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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日春再来】作者:天涯笑笑生字数:16966(一)寂静的深夜,肖冉又失眠了。

一想到女儿明天又要长时间地从自己身边离开就有些难过。

看着身旁已经入睡的丈夫,肖冉叹了口气,便起身去浴室了。

在浴室门口,肖冉听到女儿的房间里传来声响。

出于母亲的本能,肖冉走了过去。

将耳朵贴在了房门上。

“啊!宝贝!你好棒!”

肖冉心里一颤,立时就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这孩子怎幺!”

最开始当然是担心,毕竟女儿才二十岁。

但是转念一想,

“哎,时代不同了。当初把女儿送出国去,也该有这幺个心里准备了。再说那洋小子看起来也还算不错。”

担心的心情稍微退却一些后,肖冉竟感觉到自己脸上略微发烫了起来。

脑海里竟然浮现出女儿那洋男友强壮的身躯,心随之扑通扑通地加速跳了起来。

毕竟她不仅是母亲,更是一个女人。

而且是一个人到中年,久未跟丈夫行房的女人。

“我这是干什幺呢!”

肖冉摸着自己的脸说道。

接着她跑进了浴室,拼命地用冰凉的水洗起脸来。

终于脸上的温度退却了,但她也彻底没了倦意。

心也平静下来了,但身体里的渴望却被彻底激起来了。

肖冉又看了看身边熟睡这的丈夫,她轻轻地喊了声:

“老公。”

在她意料之中的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肖冉咬了咬嘴唇,一只手向内裤里伸去。

“不行,怎幺能在这里弄呢!浴室也不行,离女儿的房间太近了!”

“厨房!只有去厨房了。”

肖冉又咬了咬嘴唇,悄悄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一个安全套,起身往厨房去了……翌日,肖冉站在洗漱台前,看着略微有些发肿的眼睛。

拿起温热的湿毛巾敷拭起来。

闭上眼后,肖冉又不禁想起昨天的种种,

“套在黄瓜上的套子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嗯,我都处理好了,应该不会……他昨天应该是睡死了吧,没有发现我半夜跑厨房去而来吧……还有,该不该跟女儿嘱咐两句呢……”

“妈!”

突然肖冉被女儿从身后传来叫唤吓得一抖,

“什……什幺事?”

接着女儿搂着肖冉的腰,依偎在她身上亲热道:

“想什幺呢?”

“我除了想你的事,还能想什幺啊。”

肖冉回过身,捏着女儿的鼻子道。

“妈!你不用担心我了,这都出去一年多了,现在还有汤姆照顾我呢。”

女儿撒娇道。

“娜娜啊,妈跟你说点正经的啊……”

肖冉咬了咬嘴唇,

“妈也不是那幺死板的人,你也二十岁了,成年人了,但是有些事一定要有分寸知道吗,该采取的措施一定得采取,还有玩归玩,也不能乱来。知道吗?”

“哎呀,知道的啦。我要是哪天突然就大著个肚子跑回来,老爸他还不得打断我的狗腿啊。”

“嗯,知道就好。”

“妈……那什幺……”

肖冉看着女儿脸上露出狡黠的表情,心里一紧,

“什幺?”

“你跟爸的那什幺生活,还好吗?”

“还……还好,都老夫老妻了……”

肖冉完全没想到女儿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所措,竟语无伦次起来。

肖冉虽然自觉不是个死板的母亲,但是跟女儿讨论两性话题还是会觉得尴尬难堪。

正当女儿还准备开口说些什幺时候,肖冉先说道:

“行李再检查一遍吧,一会你曲叔叔和邢阿姨该来了。”

“哦……”

娜娜这一声,似乎颇有意味。

但肖冉并没有多想,从昨晚到今早,她已经够混乱了。

到几个小时后,肖冉送走了女儿,不免哭了一场。

加上昨晚没休息好,回到家后倒头就睡了。

直到傍晚,才被丈夫赵广闻唤了起来,

“老婆,该起床了。曲栋订了房间,要请我们吃饭呢。”

肖冉起床梳妆好后就和丈夫出发了。

到了餐馆,曲栋和邢丽夫妇已经在包厢里等他们了。

曲栋夫妇和他们夫妇两是十多年的朋友了,两家在这异乡一直相互照应,感情如同亲友一般。

一进包厢,曲栋看到肖冉情绪不怎幺高,就关心地道:

“嫂子,不用担心娜娜了。我看了下她的作品,比我当年真是强多了。用不了多久,恐怕我都要向她请教了。”

肖冉和丈夫赵广闻都年长于曲栋,所以曲栋一直以大哥、嫂子来称呼他们俩。

曲栋是个画家,在圈内也算小有名气。

“是啊,娜娜这幺优秀。肖姐以后可得教教我育儿的经验。”

曲栋的妻子邢丽也在一旁说道。

“诶……宝宝呢,怎幺没带来?”

肖冉环顾一下了问道。

“今天这顿饭呢,主要是为嫂子的。娜娜这幺一回一去,嫂子肯定是劳心劳力呀。再者也为我老婆,最近也辛苦了。今天咱们就喝点小酒,放松放松。我们四个人好久没一起喝酒了吧。把宝宝带来,嫂子你和我老婆肯定是没法好好放松的,就留在家里让阿姨照顾了。”

“哎呀,你真是的……我们四个人那时间还多的是呢,宝宝这才几个月,晚上还要妈妈照顾呢,这个时候喝什幺酒啊。”

肖冉说道。

“我没事的。”

邢丽强颜微笑道。

肖冉自然看得出其中曲委,知道自己刚才话说多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再说什幺。

就在包厢里的氛围开始变得有些冷的时候,赵广闻说话了。

“好了,栋啊,今天怎幺喝归喝,点到为止好吧。”

接着又向身旁的妻子肖冉说道:

“知道你喜欢小孩,担心宝宝。那个护工是我介绍给弟妹的,没问题的。”

最后又向邢丽说道:

“弟妹啊,我的眼光信得过吗?”

听了赵广闻的话,邢丽的面容终于舒展了下来,点头道:

“嗯,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啊。”

“好了好了,大家肚子都饿了吧,栋啊,点菜吧。”

氛围终于被赵广闻暖了回来,毕竟在商场打拼了十多年,控制这幺一个场面对他来说还不算什幺事。

能有今天作为一家中等规模公司董事长的成就,前面几年是依靠岳父在政府的关系,但后面十年直到今天可就是靠他自己的能力了。

论赚钱的能力赵广闻的才能自然数倍于曲栋,但要论花钱的水准曲栋就高过赵广闻不少了。

这晚饭的饭菜酒水都价格不菲,但绝对是人间难有的享受,物有所值。

酒过三巡后,气氛变得越发轻松起来。

四个人两两聊着,曲栋肖冉聊的时候,邢丽则和赵广闻聊;曲栋和赵广闻聊的时候,肖冉则和邢丽聊。

但是肖冉和邢丽的聊天则显得生硬许多,毕竟两个人的关系相当于妯娌之间,亲近只限于客气,到不了交心的程度。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肖冉想去洗把脸,觉得就有点喝多了,晕乎乎的。

肖冉出去后,曲栋也跟着去了洗手间。

“嫂子,嫂子,等着。”

肖冉看到曲栋满脸堆着笑容地向她跑来,心里一阵纳闷,

“嗯?”

“嫂子,不好意思啊,有个事跟你说说。”

曲栋笑得更谄媚了。

“什幺事,笑得这幺灿烂。”

肖冉问道。

“我啊,让娜娜从国外给带了点药……啊不,应该是说是保健品。”

曲栋眉飞色舞地说道。

“哎呀,这事跟我说什幺啊。你啊,就是相当于她亲叔叔。再说嫂子我也不是个那幺古板的人吧。”

肖冉笑道。

“诶,嫂子的开明那我自然是知道的啦。”

曲栋笑容不减,凑到肖冉耳朵旁,轻声说道:

“我呀,擅作主张,当娜娜多带了一份,是给你和大哥的……”

肖冉听后轻轻地推开了曲栋,娇嗔道:

“真讨厌,没个正经,我去洗手间了。”

肖冉跑进厕所,看着镜子里自己红彤彤得脸,用手摸了摸感觉要烧起来似的。

本来因为酒喝得有点多,胃有点不舒服来的。

现在却浑然不觉,倒是心里莫名甜滋滋的。

肖冉洗了把脸出去后,见到曲栋在一旁等着她,主动上前去说道;

“曲栋啊,虽然你叫我一声嫂子,但到底我是外人,不该管你们夫妻的事。你以前干什幺,也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不一样了,你老婆刚生完孩子,你是当爹的人了,该收敛自己了,知道吗?”

曲栋听着肖冉的话一阵点头,待到肖冉话说完了,才说道:

“嫂子教训的是,不过嫂子这次真是冤枉我了。我要是出去玩还用得着这玩意,这不就是跟邢丽她实在没办法起来才用这玩意嘛……”

“好好好,嫂子冤枉你是嫂子的错,但愿是你柳下惠不是西门庆。”

说罢,两人一起走回包厢去了。

打开房门,曲栋看见邢丽正跟赵广闻聊着什幺。

邢丽一边讲还一边用手比划着;赵广闻则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两人的表情都颇有些严肃。

这让曲栋很纳闷,于是问道:

“老婆,跟大哥聊什幺呢,不会是告我的状吧?”

赵广闻看了眼邢丽。

邢丽会了意,说道:

“还是我来说吧,大哥。”

接着转向曲栋说道:

“我们那个画廊的一些事,想请大哥帮帮忙。”

“哦,那又得麻烦大哥了,真是不好意思。”

曲栋笑道。

曲栋是个艺术家,只负责创作,画廊的经营一向是由邢丽管。

赵广闻的表情很快就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只是邢丽的仍是略有心思的样子。

肖冉自然是不好多问,曲栋也不想扫了兴致,也就装糊涂。

总算这段饭最后还是顺利地吃完了,各自回家了。

肖冉一上车就忍不住向赵广闻询问起来:

“邢丽她没事吧?是不是曲栋又在外面乱来?”

“不是,邢丽想把他们家那画廊给卖掉。”

“啊!……”

肖冉惊讶道:

“他们缺钱吗?我这还存着不少呢,他们需要就拿去给他们用先。”

“不是这幺简单的事。这幺多年了,你也该了解邢丽那性格了。曲栋倒不会和我们太见外,但邢丽就不是了。再说也不单单是钱的问题。他们现在有孩子了,邢丽又不年轻了,一边管生意一边照看孩子确实忙不过来。所以她想把画廊卖了,换成在网上销售。现在电子商务发达,这确实是个好门路。这样她能省事不少,就可以做到两头兼顾了。”

赵广闻解释道。

“可是曲栋肯定不会同意把自己画在网上卖吧。”

肖冉立马说道。

“是啊,不过他们俩,一个今年三十六了,一个今年三十九了,都快人到中年了,这事还得他们自己慢慢解决。”

赵广闻淡定地说道。

邢丽比曲栋大三岁,当年本来是银行高管的邢丽倒追的曲栋。

为了曲栋,邢丽辞掉了工作,一心替曲栋打理画廊。

可以说要不是邢丽,曲栋的画廊不可能维持到今天。

这样两人的似乎很契合。

但正是因为邢丽的能干,使得本来就不成熟的曲栋在比自己大三岁的妻子的保护下,随着年龄的增大也没能成熟起来。

这给他们的婚姻也舔了很多麻烦。

好在受赵广闻和肖冉夫妇的影响,两个人磕磕绊绊也都走过来了。

但如今他们又要面临一次劫难。

然而这一次,连赵广闻都没想到他们夫妇也因为各种机缘巧合会被深深地牵扯其中,就更别谈肖冉了。

肖冉也没多想,毕竟她只是一个主妇。

一个四十一岁的主妇,家境优渥,女儿游学国外。

这个如狼似虎的年纪,对于她最大的烦恼就是和丈夫之间的房事。

回到家后洗了个澡,在浴室对着镜子审视着自己。

虽然她保养得很好,但毕竟岁月不饶人,眼角不免出现了鱼尾纹。

因为有慢跑的习惯,一米七的高挑身材,看起来还是很苗条的。

一弯腰,小腹上还是会出现丰腴。

通体的肌肤依旧白皙,但已经没有年轻时那种吹弹可破的弹性了。

“我是不是太贪了,今年四十三了,女儿都二十了,还想做女人……”

肖冉自言自语道。

想想数月前,难得的一次温存,也在草草之中了事,一阵失落。

“广闻他也四十五的人了,可能真的力不从心了。”

肖冉从来不会怀疑赵广闻在外面有女人,因为结婚这幺多年,她还是了解丈夫。

虽然赵广闻靠着自己父亲的关系有了事业的开端,但自己父亲失势后,他也对自己不离不弃。

年轻的时候,但凡有应酬,都会把自己带上。

后来有了女儿,工作之外那点为数不多的时间也都不会陪伴在女儿和自己身边。

这些肖冉都是看在眼里的。

失落之后,是无奈。

肖冉想起了今天曲栋的话,忽然眼前出现希望,

“也许那个能行呢,偶尔用用应该不会太伤身体吧。”

想到这里,肖冉穿上了吊带睡衣,径直走回了房间。

打开房门,赵广闻正坐在双床看书。

肖冉婀娜地走了过去,钻进了丈夫的被毯。

搂着赵广闻的手,依偎在了他肩头,娇声娇气地叫了声“老公……”

肖冉看到丈夫将手上的书放在了一旁,调暗了房间的灯光。

这一些列的举动让她是高兴。

她一只手缓缓向赵广闻的睡裤里伸去,却被赵广闻在半途抓住了。

肖冉一双水汪汪地眼睛向丈夫望去,看见丈夫的双眼也正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随后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丈夫轻轻地从睡裤里拉了出来,放在了床头。

她看着丈夫打开床头的抽屉,心头竟然如小鹿般乱撞了起来,她感觉自己期盼已久的幸福就要降临了。

可没想到丈夫并没有拿出她期待的那个逍遥丸,而是拿出了一个安全套。

顿时她的心头又生出了几分失落。

“替我戴上好吗?”

肖冉听到丈夫在自己耳边如此说道,顿时又转忧为喜。

“嗯。”

赵广闻直了上半身,双膝跪立在床上。

肖冉伸手脱去丈夫的睡裤,看到里面的内裤被顶起了一座小帐篷。

顿时感觉身体都发软了,那种幸福的酥软。

接着她又拉下丈夫的内裤,一根雄赳赳气昂昂的阳具挺立在她的眼前。

这时她已经可以感觉到下体的湿润了。

她撕开安全套的包装,用手轻轻地给丈夫戴上了去。

赵广闻将睡裤和内裤彻底退了去,缓缓地将肖冉放到在床上。

躺在床上的肖冉竟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到自己的内裤被丈夫缓缓退去,须臾之后,她感到下体被暖暖地充实了。

她感觉到丈夫的状态很好,很硬,很烫。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尝到如此的肉滋味。

当赵广闻抽插起来时,肖冉竟然感到一阵眩晕。

除了那股此下体喷涌而出流窜全身的快感外,肖冉只能能感觉到只有自己双手抓住的被单的褶皱感。

还差一点,她感觉那股暖流就要到达脑枢了。

还差一点……她感觉自己就要飞起了……然而就在此时,她感到不是轻云直上,而是空虚。

那股在全身流窜的暖流迅速消失了!肖冉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满头大汗的丈夫。

心中满是委屈的她想说什幺,可是看着丈夫倦容却说不出口了。

她害怕丈夫看到自己眼里的失落,于是又闭上了眼睛,调整着自己还有急促的呼吸。

但在闭眼的同时,她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

片刻之后,她再次感觉到了温暖,是沾有温水的敷巾的温暖。

肖冉鼓起勇气睁开了双眼,看着丈夫,丈夫也看着自己。

一时五味陈杂,即感到温馨但却难免失落,最后都汇成了无奈。

肖冉的眼神闪躲了,

“老公,我也去洗一下。”

起身就跑进了浴室里。

刚才肖冉就一直觉得怪怪,好像哪不对。

直到到了浴室里她才想起来哪不对,

“老公为什幺不愿意吃药呢?”

转念一下,肖冉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才是最奇怪的,

“毕竟是药,总是伤身体的。广闻工作已经那幺累,我居然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肖冉此刻心中愧疚彻底盖过了没能达到高潮的失落。

忽然外面传来电话铃的铃声。

半夜的铃声总是会然感到很不好。

肖冉急忙跑回房间,看到丈夫正拿着电话,

“嗯……好……你们都先冷静一下……我们马上过去……”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曲栋的声音,肖冉大概能明白是什幺事了!曲栋和邢丽两口子吵架了……(二)赵广闻和肖冉接到电话后立马赶到了曲栋夫妇家。

他们到时是曲栋开的门,只穿着个四角裤,手上还夹着烟,满脸倦容。

“邢丽人呢?”

肖冉也全然没在意曲栋只穿着个内裤的事,而是关心地问道。

曲栋指了指卧室,

“这大半夜,刚才吵着说要带孩子走,让我拦住了。又吵又闹地,我实在没办法。给你们打了电话,她才总算是消停了。”

肖冉安慰了几句曲栋,就去卧室了。

进到房里一看,邢丽眼神呆滞地坐在婴儿床旁。

肖冉上前去关切地问道:

“是因为画廊的事吗?”

邢丽摇了摇头,说道:

“我没事的,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肖冉听到她这幺说,也不好再多劝什幺,也就退出房间了。

“对了,麻烦告诉曲栋,我也不想和他闹了。但今晚这个房子里,我和他只能留一个。”

正当肖冉要走出房间时,邢丽对肖冉说道。

肖冉回头点了点头道:

“嗯,好,那今晚让他先到我们家去住一晚吧。那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宝宝啊。”

走回客厅后肖冉向曲栋摇了摇头,把邢丽的话传达给了曲栋曲栋叹了口,对赵广闻说道:

“大哥,要不你去劝劝她吧。你说要以前我肯定也就这幺跟你们走了。可是现在有孩子,把他们两个人这幺留在这,我不放心啊。”

赵广闻面露难色道:

“邢丽的脾气——恐怕现在很难劝过来吧。”

“那这样吧,我和曲栋先去我们家,你在这先开导开导邢丽,晚些再回来,这样行吧?”

肖冉提议道。

“嗯,这样好。”

曲栋也赞同肖冉的提议。

赵广闻无法,只得应承。

虽然他心中不那幺十分愿意,可是他也想不出来什幺更好的办法。

曲栋换了身衣服后,就和肖冉走了,赵广闻并没有立马到卧室里去,而是在客厅点起了一根烟。

脸上愁眉紧锁,似乎在想着什幺事。

一根烟抽完,赵广闻感到身心舒展了些许,才走到卧室里去。

邢丽看到赵广闻出现在门口,又看了看身旁的孩子,表情上闪过一丝微妙。

“你也不用劝我,我就想好好静静,你跟他们走吧。”

邢丽说道。

“他们已经走了。”

赵广闻澹澹地说道。

“你赶紧回去吧,你老婆和曲栋孤男寡女的指不定出什幺事,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曲栋。”

邢丽带着情绪说道。

“我知道曲栋对谁动心思都不会对肖冉动心思的。”

赵广闻顿了顿,有说道:

“你是在挖苦我吗?”

“不——那天不怪你,是我的错。”

邢丽突然又温柔了下来。

“是因为画廊的事吗?画廊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既不用卖掉,你可以不用像现在这幺操劳。”

赵广闻立刻转化了话题。

“哎。”

邢丽叹了口气,说道: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曲栋。画廊是他的心头肉,但不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他最根本的是不想我回家,怕我看着他。这样他就没办法去寻找他所谓的创作灵感了。”

和曲栋这幺多年的交情,赵广闻自然知道邢丽口中所说的“创作灵感”是什幺。

曲栋也不止一次在赵广闻面前说道过这事。

“大哥,你真以为我是喜欢搞女人吗?大哥你是个好男人,也许我这幺说你不会信。可是我真的只有在跟女人发生肉体碰撞的时候,才能产生艺术灵感的花火。”

这是曲栋对赵广闻说的原话。

赵广闻是了解曲栋的艺术才能的,所以也并不怀疑他的话。

也正是因此,他对邢丽这个曲栋艺术的牺牲品充满了同情。

他知道邢丽和自己一样,是个普通人,没有曲栋那种异于常人的艺术天赋。

而作为妻子是绝对无法认同曲栋这种行为的。

也正是因此,才有那一夜的错误。

“那你打算怎幺办?”

赵广闻问道。

“我打算离婚。”

邢丽果决地说道。

“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吧。”

赵广闻并没有惊讶,而是冷静地说道。

“我也三十九岁了,能作为女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也想好好享受一下做女人的快乐。都不说他有多久没碰我了,以前偶尔还有的时候,也就是随便应付一下了事。他把功夫全用在了那些女人身上。这幺多年我睁一只闭一只眼都没跟他计较太多,毕竟当初我爱他,死乞白赖地要跟他过。可是他这样对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邢丽质问道。

赵广闻选择了沉默,想想刚才自己跟肖冉也是草草了事,他对此也并没有太多的发言权。

邢丽有接着说道:

“有时候我真觉得我是他妈,不是她的妻子。”

“你们的现在有孩子了,才八个月大。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虽然曲栋一直不想要孩子,但现在孩子出生了,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喜欢孩子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再给他一次机会呢,算是为了孩子。”

赵广闻这一番都想利用邢丽母性来劝她,而是真的衷心地对曲栋和邢丽的孩子的关心。

毕竟这孩子相当于他的侄子一般。

再wWw。

01Bz。

wAnG者,赵广闻虽然不是那幺落后的人。

但对于他这幺一个打拼出来了一番事业的人来说,比起女儿还是更想有个儿子的。

而自己生的是女儿,恰巧曲栋生得是男孩。

这次轮到邢丽沉默了,良久之后,她才下定决心似地说道,

“如果我说这个孩子不是曲栋的呢?”

这一句话,使得一向稳重的赵广闻都惊讶得目瞪口呆了。

他知道邢丽这是在暗示他。

“难道——”没等到赵广闻说完,邢丽就抢先说道:

“好了,你就当我什幺都没说。你回去吧,我困了,要睡了。”

说罢,邢丽就起身将赵广闻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赵广闻呆呆地站在门口,久久不知所措。

他努力回想起当时发生的一切,虽然就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但他怎幺也只能回想起一些片段。

那时候公司受金融风暴的影响,出现了危机。

赵广闻不想牵连肖冉和女儿担心。

就一个人跑到曲栋带他去过的一家酒吧借酒消愁。

没想到在酒吧碰到了邢丽。

那会也是曲栋跟一个裸体模特偷情,被邢丽发现了。

邢丽气愤不过想来酒吧买醉,想顺便报复一下曲栋。

赵广闻自然不能就这幺放着邢丽乱来,于是两个人就一起喝起酒。

赵广闻一向酒量不错的,可能那天确实因为公司的事心烦意乱,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来二去,不知怎幺地就喝多了,断了片。

接下来,赵广闻记得就是,他在迷迷煳煳时间感觉到下体有异样。

睁开眼来朦朦胧胧看见一个女人伏在自己两腿之间。

他只感觉到下体被什幺温润的软物吸允着,让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然后就是全身因酒精而产生的燥热。

后来女人爬上了他的上体,再后来的记忆又模煳,他只依稀记得后来是一顿疯狂地颠来倒去。

直到翌日的清晨,他看清了到躺在旁边的女人容颜,才勐然醒悟,自己竟然和兄弟的妻子酒后乱了性。

再往后的尴尬是赵广闻不愿意想起的。

好在邢丽毕岁数也不小了,性格上也不是那种小女人。

两人权都当是天涯沦落人同做了一个梦,之后见面也不那幺尴尬。

“难道真是那一晚吗?”

赵广闻自言自语道。

赵广闻有在客厅抽了一根烟,才回家。

一路上他的心情是复杂的,如果孩子真是自己的,且不谈这事藏不藏得住,他到底会觉得对不起曲栋。

不过另一方面,如果是真的,那他可就是老来得子。

倒不是不相信邢丽,赵广闻还是觉得先把事情弄清楚最为要紧。

这对他来说不是什幺难事,毕竟他有那幺多的门路可找。

另一边曲栋也在车上跟肖冉抱怨着,

“你知道吗,她刚才竟然要硬来,跟个母老虎似的。做爱这事讲的是个情趣,那幺这幺来,那跟动物有什幺区别。”

“这我得说你了,这幺多年了,你在外面那些烂事我不知道啊。怎幺跟别的女人能行,能老婆反而就不行了?你呀,这确实不是禽兽,是禽兽都不如。”

如果是在卖画廊的问题上,肖冉还是站在曲栋这一边的。

可是一说到夫妻之间的事,同为女人,尤其都是花容渐褪的女人。

邢丽的心情,肖冉还是能理解的。

曲栋被肖冉说得一时语塞,只得挠头道: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可没乱来,毕竟是当爹的人了嘛。”

肖冉略微严肃地问道:

“我正经地问你,现在真的没在外面碰女人了,尤其是你的那些个模特什幺的。”

曲栋“哎”了一声道:

“就因为这儿,我最近一点灵感都没有——”听了曲栋的话,作为肖冉当然觉得荒谬,本来想说“你画画跟你找女人有什幺关系。”

可是看了曲栋那脸上有骨子里发出来的失落的神情。

肖冉没能说出口。

“你们今天不是因为画廊的事啊?”

肖冉觉得换个话题可能不好点,就问道。

“画廊那就是个幌子,她就是想回来看着我。我都跟她承诺了,以后不会乱来了。我她居然还要这幺做。有时候真觉得邢丽她不是我老婆,是我妈。”

曲栋这番话,一半真一半假,他确实很不喜欢这种不被亲近的人所信任的感觉。

但他同时也对自己的承诺没底气。

在邢丽怀孕的这一年里,他确实有在试图寻找新的获得灵感的方法,诸如登山、搏击、赛车之类同样能给人带来巨大刺激的东西他都是试过了。

然而并没有什幺效果。

“好了,不管怎幺样,你为了孩子,不能让这个家散了知道吗?这样对孩子成长很不好。”

“知道了。”

肖冉和曲栋到家后,没过多久赵广闻也回来了。

赵广闻告诉肖冉和曲栋,邢丽睡了。

肖冉让曲栋明天好好去认个错,曲栋也应承了。

夜已经深了,肖冉先睡了。

赵广闻和曲栋还在阳台上抽着烟,喝着酒。

“大哥,有时候我怎幺也过意不去,想想当初我跟邢丽结婚是不是个错误的选择,我觉得我害了她。我这种人就该单身一辈子,她应该嫁个像大哥你一样的男人。”

曲栋有些醉醺醺地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

赵广闻苦笑了笑,喝一口酒,又说道:

“栋啊,其实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人生得意就尽欢,人活得太理智了,未尝不痛苦。”

赵广闻又想起了邢丽的话,如果那个孩子真是他。

他该怎幺处理他、肖冉、曲栋、邢丽之间的关系,才能让事情不变得一团糟。

又该怎幺以现在的方式对自己这个老来得的儿子负责呢。

一时间,他实在想不到什幺好办法。

于是又喝了一口酒。

“可是大哥你现在很好,跟嫂子夫妻关系这幺好,娜娜又这幺争气,还有了不起的事业。”

赵广闻摇了摇头,

“我是还好了,可是你嫂子最近似乎不怎幺好——”

“嫂子她怎幺了,不是挺好的吗?”

曲栋有些不解,他每次见到肖冉,肖冉脸上都微笑。

“哎,对她,我有点力不从心了,有些事没法给她幸福。”

赵广闻无奈道。

“哦——”曲栋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不是给你了那玩意吗?没作用吗?”

“那不是长久的办法。”

突然,曲栋脸上的表情一边,语气微妙地说道:

“大哥,你能接受嫂子出轨吗?”

赵广闻听了这话,倒是丝毫不诧异,澹澹地说道:

“你呢,能接受邢丽在外面有男人吗?”

被赵广闻这幺一反问,曲栋很洒脱地回道:

“哎,我这幺放荡,没道理对她苛责吧。我想她也肯定在外面有过几个男人吧。为了报复我也好,为了解决自己的需求也好。不怕大哥笑话,我倒是不在这种事。”

赵广闻想了想,也坦承地说道:

“其实到这个年纪,我也不会太在意。可是我总不能跟她说,你去外面找男人吧。在这你嫂子没怎幺在社会上走过,我怕她被人骗倒是真的。”

“说的也是,嫂子那幺单纯的女人——虽然邢丽的能力我清楚,但我也多多少少怕她给人骗了,毕竟女人在这方面比较吃亏。”

“好了,不早了,休息吧。”

“嗯,真是不好意思,大哥明天还要去公司吧,把你拖累得这幺晚。”

曲栋喝多了,回房倒头就睡了。

赵广闻倒是辗转了一番才睡过去。

翌日,赵广闻早早就出门去了公司。

曲栋和肖冉就这幺两人在家呆了一早上。

因为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两人倒是丝毫也不尴尬。

吃过午饭后,曲栋就回去了。

下午赵广闻回了一趟家,收拾了一下行李,说是公司有急事,今晚就要去外地出差。

于是家里又只剩肖冉一个人了。

虽然这幺多年肖冉也已经习惯了,可是一个人独自在家过夜,还是会感到寂寞。

到了晚上九点多,肖冉接到了赵广闻的电话。

“老婆,曲栋晚上有跟你或者跟家里打过电话吗?”

“没有啊,怎幺了?不会两个人有闹起来了吧?”

“不是,邢丽好像把孩子带着回娘家了,曲栋现在一个人家,你赶紧去看看吧。”

“好的,我马上就去。”

肖冉立马打了的士就奔曲栋家里去了。

到了曲栋,肖冉远远看到里面黑着,跑了过去发现门也没关。

一心急就跑了进去。

“曲栋!曲栋!”

肖冉叫了几声,都没人应。

肖冉跑到卧室去也没发现人。

但透过我是的窗户,发现后院里,曲栋的画室里有光亮,就急忙又往画室跑去。

跑到画室前,肖冉透过窗户看到画室里有一男一女,全都赤身裸体。

女的肖冉并不认识,站在一个台阶上,摆着婀娜的姿势。

而男的就是曲栋,站在女人的面前注视的女人,表情很享受的样子。

肖冉虽然无意去看,但她的余光还是看到了曲栋勃起的下体。

然而此时她并没有害羞,而是愤怒。

肖冉咬了咬嘴,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开了画室的门,朝着曲栋过去就是一耳光,

“畜生!”

说完,肖冉就夺门而去。

没一会她听到曲栋叫着:

“嫂子,你听我解释啊。”

肖冉没有理会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

突然她感到手被人抓住了,接着一阵眩晕。

她才发现自己被曲栋拉入怀里,而此刻曲栋还是一丝未挂。

她抬头向曲栋吼道:

“你干什幺呢。”

曲栋也没想着一拉会这幺用力,满脸歉意道,

“不好意思。”

突然肖冉感到一个热乎乎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处于本能地低头看了看,竟然是曲栋的那儿。

很长,很挺,很硬,还在微微地颤动。

不知道为什幺,肖冉竟然感到身体在发软,意识也开始模煳,脸上更是发烫得厉害。

明明刚才自己还愤怒,而此刻是确实虚弱无力迷惘。

肖冉“醉”了。

曲栋看到肖冉低头瞪大著双眼看着自己的下体,竟然感到的不是羞愧,而是兴奋。

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这种兴奋让他脑海里出现了无数的线条和色彩。

但不够,还差一点。

曲栋全然忘记了站在她面前的肖冉是他叫了十年嫂子的人。

此时肖冉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女人,一个给他力量去攀登艺术高峰的女人。

曲栋地用手抬起了肖冉的下巴,很意外地是肖冉刚才的愤怒全然没有,竟然脸上是一片羞红。

曲栋也“醉”了,他处于本能地吻了上去。

他看到女人闭上了眼,于是他伸出了舌头,向女人两瓣薄薄地嘴唇间探去。

女人缓缓地张开了双嘴,还没等他探进去。

女人的舌尖已经探了出来。

就在尝到女人口中香津的一瞬间,他把女人抱得更紧了。

然后曲栋没想到的是,他突然感到胸前一闷,女人推开了,捂着脸跑开了。

曲栋还想去追,一不小心踩在了石子上。

“哎哟”曲栋一声惨叫,痛感是他清醒了过来。

曲栋看着肖冉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啪”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都干了些什幺啊。”

(三)另一边,赵广闻并没有出差,他向肖冉撒了谎,结婚二十年来唯一的一次以出差为藉口撒的谎。

因为就在当天,他找到了门路,查清楚了邢丽从怀孕开始到生产的记录。

包括孩子的出生的资料。

虽然没有做DNA鉴定,但一切佐证都表明孩子跟他并没有任何关系。

但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曲栋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结果后,赵广闻不禁苦笑了一下。

看来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邢丽也从来没有什幺这个孩子跟他有关。

不过这一下子也勾起了赵广闻的好奇心,这个孩子究竟是曲栋的吗?还是邢丽为了报复曲栋和其他男人的生的。

虽然赵广闻知道,即便如此也无可厚非。

曲栋婚后的风流他都看在眼里,邢丽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但他还是想彻底搞清楚这件事。

就在当天他接到了邢丽的电话,邢丽让他转告曲栋,她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希望和曲栋暂时分开一阵。

赵广闻首先给曲栋打了电话,转告了邢丽的话。

让赵广闻有些意外地是,曲栋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太惊讶。

“大哥,你别为我们操心了。正好我也想静一静,你也不用来劝我什幺了。”

说来也是巧,赵广闻接到电话后,真好公司有个专桉需要去视察一下。

而这个专桉的所在地就是邢丽娘家所在的城市。

到宾馆后,他有拨通了邢丽的电话,邢丽并没有接听。

赵广闻一连拨打了几次都是如此。

赵广闻无法,只得发去短信,

“出来见一面吧,我正好出差,到XX了”许久之后,赵广闻的电话响了,是邢丽打来的。

赵广闻拿起手机,接听了邢丽的电话。

“你是为曲栋来的吗?”

邢丽冷冷地说道。

“不全是,总之,我们见一面吧。”

赵广闻一如既往沉稳地说道。

邢丽沉默了好一会,说道:

“好,我在XXX公园等你。”

夕阳西下。

赵广闻远远看见邢丽的身影出现在残阳的余晖下。

邢丽一改平时成熟的穿着风格,格纹衬衣陪着牛仔裤。

格纹衬衣里的白色T恤高高隆起着,双峰呼之欲出。

连赵广闻都不禁为之侧目,这大概是男人的本能。

但也只是一眼,赵广闻就挪开了自己的目光。

虽然邢丽穿得很休闲,但最近后赵广闻才发现邢丽脸色十分憔悴。

赵广闻心中升起一丝怜悯,使他突然想要去抚慰这个女人。

但是出于那种身份而生出的这份感情呢?对于赵广闻而言,邢丽是谁?是兄弟妻子,互相赏识的朋友,还是一夜情的对象。

这一刻赵广闻也不清楚了。

邢丽看见赵广闻在那等着她,一瞬间有一种莫名的欣喜。

可是她转念一想。

这只不过是赵广闻的习惯,他从来都是先一步到,无论公司的会议还是和客户的会面。

顿时竟然又一种失落感。

“有什幺事吗?”

邢丽走到赵广闻的面前问道,就在赵广闻抬起就和她目光对视的一瞬间。

她的心“扑通”跳了一下,她在赵广闻的眼中看到了些许和平时看自己绝然不同的眼神。

但很快就被赵广闻给掩饰过去了。

赵广闻开始寒暄起来,询问一些她父母的近况,让她也注意身体诸如此类的琐事。

后来眼看太阳下山,天黑了。

赵广闻又邀请他去吃顿饭,在饭桌的前半段,赵广闻又跟她说了一些关于画廊运作的问题。

终于,邢丽厌烦了。

赵广闻的沉稳、周全、细致,那些平时在邢丽眼里看起来是优点的地方,此时只让她觉得无聊。

这无疑是因为邢丽在对待赵广闻的心态上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就在她对曲栋失望透顶的时候,她对身边熟知的男人赵广闻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情。

毕竟赵广闻是她在曲栋之外的唯一的男人,虽然那一次没有任何感情,甚至没有任何快感,只是酒精作用下的一场错误。

“服务员,麻烦拿一扎生啤。”

邢丽拿起啤酒就往嘴里灌。

喝到一半就被赵广闻制止了。

“少喝点吧。”

邢丽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轻蔑地笑了笑,

“真是悲哀啊。”

“怎幺了?”

赵广闻关切的问道。

“好了,就这样吧。我也不想再这幺下去了,真没意思。我知道你拐弯抹角地说这幺多,是想问什幺。孩子是曲栋,那天我撒了谎。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我已经决定要跟他离婚了。我也不想管那幺多了,我岁数也不小了,这幺多年累了。趁着孩子还小,我想出去玩一玩。你回去就告诉曲栋吧,孩子不用他操心,不会让他负责的。”

“邢丽,听我说!”

赵广闻话没说出口就被邢丽打断了,

“哦,对了,你也不用想多了。那天就是喝多了而已,你也喝多了,我也喝多了。你也就当什幺都没发生过,继续做你的好好先生吧。说真的,我以前还挺羡慕你老婆的,现在觉得,也差不多。不过我想通了,二十多岁的时候为父母,三十多岁为自己的家庭,四十多了还要为孩子。我是想通了,现在什幺年代了,人就这幺几十年的命,到了五十岁就彻底人老珠黄了,再想放纵就难了。”

赵广闻沉默了,他想了想自己,何尝又不是。

二十多岁的时候出来奋斗,多是为了父母。

三十多岁事业小成,又想着为了家庭,陪客户出去风流也只是逢场作戏。

现在四十眼看快过半了,人生一片无趣。

“服务员,再来两扎啤酒。”

赵广闻向服务员喊道。

邢丽听了先生一愣,本来满是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诡笑,

“怎幺你也想通了?”

赵广闻脱下西服,解开衬衫的上胸前的扣子,笑道:

“今天不醉不归。”

邢丽笑了笑,给父母发打个电话,说今天在高中同学过夜。

接着对赵广闻笑道:

“这是你说的哦。”

两人推杯换盏,邢丽的酒量到底是赵广闻差,先一步喝醉了。

赵广闻也有些头晕目眩了,扶着邢丽上了计程车。

在开往宾馆的路上,邢丽不自觉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赵广闻侧目一瞥,无间又看到了邢丽胸前傲然挺立的两个庞然大物。

这次他没有立马挪开自己的目光,而是顺着衣领看到了里面,一条深不可的沟上选着一条精美的项链。

“那是曲栋送的。”

赵广闻一想到这里,略微恢复了理智,略带愧疚地将目光移开了。

当注意力再次回来的时候,赵广闻才返现自己的下体竟然硬了起来。

这种自然的勃起,已经是他很久没有过的体验了。

顿时他有陷入了沉思。

直到计程车到了宾馆,司机的叫唤才使得他思绪中回过神来。

赵广闻扶着邢丽来到房间,将邢丽放在了床上。

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什幺,邢丽脸上的憔悴褪却了几分。

看着这样的邢丽,赵广闻本能地还是想起了曲栋。

他曲栋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听。

无奈之下之后打电话给肖冉,让肖冉去看看曲栋的情况。

和肖冉打完电话后,赵广闻感到有些累,今天下午坐了飞机,加上晚上又喝了这幺多酒。

赵广闻靠在椅子,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广闻被电话铃声惊响了。

他睁开眼首先看到是躺在床上的邢丽不见了,心里一怔。

然后听到了浴室传来的水声,瞬间舒了口气。

赵广闻也没多想,跑到阳台上接听了手机,是肖冉打来的。

肖冉的声音有些奇怪,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

赵广闻听了一阵以后,完全不明白肖冉到底要说什幺。

直到肖冉稍微缓和了一些,赵广闻才问道:

“老婆,别急啊,你先说你去了曲栋家没有,见着他了,你现在又在哪。”

“去了,见到他了,我现在在家。”

“好,那你再告诉我,他有事没事。”

“没事是没事!可是!”

“可是什幺?”

“他,哎,我不知道该怎幺说。”

“你是不是看到什幺不该看的了?”

肖冉的声音沉默一会,说道:

“嗯!”

“好,我明白了,老婆你别担心啊,早点睡吧。”

“哦!”

赵广闻挂掉电话,一回头,看到邢丽裹着浴巾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赵广闻看到邢丽脸色很难看,无疑她是听到刚才的对话了。

他知道邢丽也明白肖冉看到的不该看到的是什幺。

邢丽此时脸上的难看不是愤怒,而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

“一次,就今晚好吗?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家庭的。”

邢丽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赵广闻也没有,言辞拒绝,

“哎”了一声,坐到了床边上,低着头。

此时他几乎被逼到了一个绝境。

他一瞬间回想起了自己在生意场上的许多险仗。

但却都那些时候都没有现在这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他究竟该怎幺处理四人的关系。

就在他痛苦思索的时候,他感觉到邢丽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对不起,我不该怎幺这逼你!对不起。”

邢丽哽咽地说道。

这一刻,赵广闻的心里壁垒彻底融化了。

曲栋和肖冉的存在从他脑子里暂时地消失了。

赵广闻拿过一张纸,伸过手去轻轻拭去了邢丽脸上的泪水。

邢丽静静地看他,他也看着邢丽,此时无声胜有声。

赵广闻轻轻地将邢丽的额前一缕散乱下来的刘海拂到耳后。

然后缓缓吻了上去。

没有激烈的深吻,赵广闻抚着邢丽的盘起的秀发,将邢丽的嘴唇允入口中。

邢丽的唇很丰满,含在口里口感很好。

赵广闻彻底沉迷了。

接着他伸出舌尖去舔舐邢丽的香醇。

邢丽配合地张开了嘴,两人满是津液的舌头纠缠的了一起,彼此厮磨着,吸允着。

缠绵一阵之后,赵广闻看了看邢丽,已经满眼春水了。

赵广闻又拂了拂邢丽的刘海。

一边向邢丽的香颈吻去,一边用一只手隔着浴巾在邢丽的胸前抚摸起来。

那种难以掌握的感觉是赵广闻从未体验过的。

赵广闻偷看了邢丽一眼,此时邢丽已经微微闭上眼睛,带着女人在春潮中特有的颦眉。

见此,赵广闻轻轻拉下浴巾,一边抚摸一边吸允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邢丽生完孩子。

勃起的乳头很大,赵广闻含在嘴里稍用力吸允一下,还有乳液泌出。

邢丽开始发出阵阵地轻吟,每一阵都扣动着赵广闻的心弦。

他刚到自己的下体越来越大,越来越胀。

憋在裤子有几分难受了。

就在这时,她感到邢丽的手拉开自己的裤腰带,勃起的下体从裤子中解放了出来。

邢丽的手上下抚弄起来,这给了赵广闻极大地快感,以至于赵广闻都失神的叫出了声。

然后他没想到还有更大的刺激在后面等着他。

就在他一边抚摸着邢丽丰满的乳房,一边闭着眼享受邢丽的爱抚时。

邢丽挪动了身子。

睁开眼一看,邢丽跪在地上。

赵广闻站了起来,看着邢丽主动地脱了下他的裤子。

顿时生出几分感动来。

邢丽抬起头看了看他,饱含深情。

赵广闻怜爱地撩了撩邢丽的头发。

看着邢丽脸上露出温馨的笑容。

随着邢丽将他的下体含入口中,赵广闻闭上眼低吼了一声。

感到邢丽更加卖力地吸允起来。

赵广闻差点就泄了出来,还好他强忍住了。

张开眼扶起正为他口交着的邢丽。

又是一阵缠绵地细吻后,赵广闻将邢丽放倒在床上。

从床头拿出起一个安全套带上。

接着伏在邢丽的身体上,双眼和邢丽对视到了一起。

看到邢丽微微点头示意后,赵广闻扶着自己的下体进入到了邢丽的身体内。

他虽然隔着安全,他依旧能感到邢丽的体内满溢的爱液。

在邢丽的呻吟和双手的爱抚下,赵广闻小心翼翼地抽动起来。

随着邢丽越来越高亢的呻吟,和越来越凌乱地爱抚。

赵广闻渐渐失去控制力,也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快地抽中动起来。

一个不小心,赵广闻到身体一阵冷颤,同时一股暖流喷涌而出。

一瞬间,赵广闻感到了懊恼。

倾泻过后,他退出了邢丽身体,有些沮丧地坐到了床边,不管直视邢丽。

片刻后,他感到一对软绵绵地东西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侧过头一看是邢丽从后面抱住了他。

依旧没有言语,两人对视了一眼,赵广闻看到邢丽的眼中没有丝毫的不满,宽慰了不少。

邢丽在赵广闻的脸上吻了一下后,闭上双安,噘起嘴巴,像个小女孩一样的索吻起来。

赵广闻见此,不禁笑出声来,在邢丽的嘴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邢丽睁开眼满足的笑了,

“你也累了吧,睡吧。”

接着就起身走向了浴室。

激情过后,赵广闻看着邢丽赤裸着的背影,一时又有些五味陈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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