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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人物” ; ;邢晓君 ; ;女,26岁,刑警 ; ;林铁民 ; ;男,刑警队长 ; ;姚 ; ;强 ; ;男,汽车救援中心老板,邢晓君的未婚夫 ; ;姚 ; ;成 ; ;男,在读研究生,姚强的弟弟 ; ;米 ; ;丽 ; ;女,26岁,邢晓君的同学,公安局痕迹科女警 ; ;蔡 ; ;薇 ; ;女,27岁,电视台著名节目主持人 ; ;吴婷婷 ; ;女,28岁,著名影视演员 ; ;黄 ; ;莉 ; ;女,25岁,著名舞蹈演员 ; ;白 ; ;冰 ; ;女,26岁,市第一届形象小姐大赛冠军,冰雪模特公司总经理 ; ;潘莉莉 ; ;女,25岁,电视台著名节目主持人 ; ;徐 ; ;月 ; ;女,27岁,市第一届模特大赛冠军(一)“场景一”夜深人静。

小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

一条林间土道,一双穿着高跟凉鞋的脚慢慢走着,那脚白嫩纤瘦,被非常高档的高跟皮凉鞋扳成漂亮的弓形。

镜头追拍那双脚,慢慢推出,女人的两条小腿修长而圆润。

镜头继续推出,女人身高约有一米七十左右,身着时髦的旗袍裙,裸露着整个后背,身材苗条,步态优雅。

女人转上一条乡间柏油路,走向一辆停在路边的切诺基。

女人在切诺基的旁边停下,同车里的司机谈论了一会儿,然后转到右边开门上了车。

行车灯亮起,切诺基缓缓启动。

“场景二”切诺基离开大路,拐入一条小土路,穿过一片树林后进入一座独立的小仓库,大门关闭了。

“场景三”仓库后面,那双女人的脚跟在一双穿大号旅游鞋的男人的脚后面绕过仓库,从一个非常隐蔽的小门走下楼梯。

“场景四”黑暗中,随着电源开关的响声,各种灯光突然亮起,所有灯光全部集中在一张大双人床上。

全景推特写,灯光后有着几部摄像机,一双男人的大手一一启动了摄像机。

“场景五”空气中漫布着淫糜的音乐,大床边背对着镜头站着那个女人,她正在扭动着身体跳着色情的舞蹈。

慢慢地,裙子她的身上滑落,暴露出只穿着乳罩和丁字内裤的娇艳身躯。

女人继续跳着,性感的黑色乳罩被解开来向后扔出,然后是慢慢褪下的内裤。

女人的臀部很白,很圆,也很光滑,非常有质感。

已经全裸的女人拚命扭动着,充满诱感。

镜头拉成脚部的特写。

“转过身来!”

男人命令着,那双脚转成了正对镜头的方向。

“把腿分开!”

女人的脚迅速地执行了。

“很好。慢慢前抬腿!”

“不行,我只能抬这么高了。”

女人的一只脚向前抬起离开镜头。

“好吧,上床去,趴下!”

女人的脚消失了,只有两只高跟鞋掉在了床前的地上。

侧面俯拍特写,前景为一个女人俯卧在床上,背景是一个男人的腿跪在她的身边,一双大手从女人的后背缓缓滑向她圆润的丰臀,然后从她紧夹的两腿之间伸进去。

镜头推成小俯角全景,男人的脸仍在镜头外。

男人的手伸在女人的两腿中间,正在抠弄着,女人的身子开始抽动,并发出一阵阵色情的吭哧声。

“分开!”

女人顺从地在男人双手的引导下分开了双腿。

听任男人的手在自己的两腿间乱摸乱抠。

“场景六”空气中弥漫着男女亢奋的声音。

摄像机的特写镜头。

俯拍的大床尾部一男一女的下体特写,女人的腿分开呈直角,男人的腿则跪伏在女人的两腿之间,屁股一撅一撅地正在用力插着。

正侧面男人在女人身内冲刺的特写。

水平拍摄着女人脸部特写,一对乳房被男人的胸部挤压得变了形,她仰着头,脸上现出复杂的表情。

“场景七”郊外小树林中,俯拍全景拉特写,一对青年男女背后对镜头相互搂抱着走在一起,男青年一边在女孩儿的耳边说着什么,一边把揽着女孩儿腰的手向下滑去,抚在女孩子穿着牛仔短裤的屁股蛋儿上。

两人的面部特写,男孩子的眼睛放出色迷迷的光,女孩子则羞涩地胀红着脸。

女孩子无意中一抬头,突然“啊!”

地一声尖叫起来。

特写,女孩子牛仔短裤的裆部慢慢地变湿了,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裤脚和雪白的大腿向下流去。

(二)“场景八”俯拍的女孩子与男友极度惊恐的面部特写,然后推成全景,随着焦距的变化,先是现出一双悬在半空的赤裸的女人的脚,然后顺序暴露出小腿、大腿,臀部直到全身。

女人的身材修长,两只手用丝袜捆在背后,一根绳子拴着女人的脖子吊在一棵大树上。

“场景九”全景,树林边拉着黄色的警戒线,警戒线外站着成群的记者和看热闹的人。

一辆警车开来,一男一女两个警官走下车来,男的四十来岁,相貌堂堂,女的脑后扎着马尾,二十六、七岁,身材修长,容貌秀丽。

拉特写,来人向负责警戒的民警出示证件:

“市局刑警队!”

“哦,是林队!这边请!”

民警认出了来人,领着他们走进树林。

吊在树上的女尸的正面远景,可以看见女尸的身材非常美,阴部的毛黑而浓密,自然分开的两腿间仿佛夹着什么东西。

俯拍女尸的下体特写,可以看见那两腿间的东西原来是一只洗涤灵的瓶子。

镜头推成现场全景,一个警官正在向那对惊魂未定的情侣了解情况,其他的警员正在四处搜找物证。

女尸吊在树上,一个漂亮的高个子女警正在给尸体拍照,另一个男警在拍现场录像。

林队长和女警在那个派出所警员的带领下步入现场,先在现场外停步,四个打量着,听警员介绍情况,然后走向树上吊着的尸体。

“米粒儿,怎么样?”

后来的女刑警同那个拍照的女警打着招呼。

“哟,是晓君啊。差不多了,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赤条条的让人给弄死,真是的!”

米丽摇摇头。

仰拍的尸体半身特写镜头,胸前一对圆锥形的乳房,乳头已经发灰。

镜头推向女尸的脸部特写,她的脸色呈暗紫色,舌头半伸着样子十分恐怖,长长的头发半掩着她的脸庞。

三个警官的特写。

“小邢,我怎么看着她那么眼熟哇?”

林队长说道。

“呀!是啊!怎么那么象电视台生活节目的女主持蔡薇呀?”

女警接过来道。

“不是象,恐怕就是!”

领着林队长看现场的警员道:

“刚才我们已经给电视台打过电话,据说今天早晨蔡薇没有上班,打电话到家里,女佣说她昨天晚上根本没有回过家,手机也一直关着。据了解,蔡薇在本市没有其他亲属,丈夫正在国外经商。”

“小邢,你是女的,处理这种案子方便一些,就由你负责吧。”

林铁民说道。

“是!”

邢晓君回答。

“场景十”停尸间里,女尸躺在平车上,盖着白布,只露着两条纤瘦的玉足,右脚的拇趾上拴着一个小纸牌。

一个年轻的女子在那个女警邢晓君的陪伴下站在平车前,一脸恐惧。

停尸间的老法医掀起白布,露出女尸的头,年轻女子用手捂着嘴惊恐万状。

“是她吗?”

邢晓君问。

“脸都扭了,我不能确定。”

那女子一边干呕着一边说:

“我们从前住单身的时候,经常在台里的公共浴室洗澡,蔡薇的左边屁股上有一颗小红痣。”

法医把女尸的盖布完全掀起,露出女尸赤裸的全身,然后把已经僵硬的她侧翻起来。

女尸臀部的特写,浑圆的左臀上果然有一颗红痣。

“场景十一”警队的会议室里,正在开案情分析会。

白板上贴满了现场照片,屏幕上正在放着的就是那女尸吊在树上的现场录像。

“同志们,现在咱们开会。首先让小邢介绍一下情况。”

林队长主持会议。

“好,我来说一下:”女警邢晓君的特写。

“五月二十日,根据一对谈恋受的青年男女的报案,我们在西郊109国道边的树林中发现一具女尸被人吊死在树上。现场发现一辆汽车的轮胎印、一个43码的男性的旅游鞋印和一部扔在草丛里的三星手机。“我首先说说被害人情况。根据尸检报告,女尸身高一点六八米,体重四十六公斤,皮肤较白,死因是机械性窒息,结合根据现场勘查,可以确认是被用绳子勒住脖子,象绞刑一样吊死的,并且可以确定现场即杀人的第一案发地,而受害人的死亡时间推定为昨夜十一点左右;尸检报告上还说,女尸身上除了捆绑的痕迹外,左大臂有一处表面软组织搓伤,似是被人强行抓住胳膊拖拉所致;女尸的臀部有十几个针孔,为新创,但并没有在肌体内发现毒品或其他任何药物,怀疑是受害人死前被病态玩弄所致;在女尸的阴道里塞着一个洗洁精的瓶子,瓶子很脏,可能是从垃圾堆着翻出来的,在受害人的阴道中还发现了属于一个B型血男性的精液,根据精虫活性判断,受害人同这个男性发生性关系的时间是昨天下午到晚上,与受害人死亡时间非常接近。“我再说说死者的身份,目前通过认尸和DNA鉴定,已经证实受害人是电视台著名女主持人蔡薇。她是昨天下午四点才在电视台录完节目,然后自己开车回家。蔡薇今年二十七岁,她的丈夫是香港富翁曹得良,据调查,曹家在世界各地都有产业,身家数十亿,而自从曹得良与蔡薇两年前结婚后,多数时间都是来往于各国照顾生意,很少回来,蔡薇是自己同一个女佣住在曹得良为其购置的别墅中。经过我们向曹家的女佣了解,蔡薇通常每天最早十点才回家,而昨天则根本没有回家。现场发现的手机已经被女佣证实为蔡薇所用,但手机中的全部信息已经被删除,SIM卡也被拆掉。“据了解,蔡薇是开着曹得良送给她的车号为FA0808的宝马跑车去上班的。这辆车已于案发三小时后在东郊的303省道旁被发现,车内副驾驶座位上有一个牛皮纸包,里面有六万多元现金,此外没有发现其他东西。蔡薇的手袋至今没有被发现,据女佣讲,蔡薇手袋里装的是化妆用品和手机,从不装钱。“根据前述情况分析,我们认为因劫财杀人的可能性较小,而性犯罪的可能性较大。“由于蔡薇的尸体为全裸,而其衣服至今没有找到,现场也没有发现任何性行为痕迹,因此如果犯罪动机是强奸的话,那么发现宝马车的地方和发现尸体的地方均不是强奸的第一现场,也就是说,应该还有第三个犯罪现场没有被发现。“此外,经过我们对从前发生的几起类似案件进行分析,发现去年的411案件和1012案件同本案有许多相似之处,确认为同一罪犯作案,经向领导请示,决定并案处理。下面我再介绍一下前几起案件的情况:”去年四月十一日晚,著名的电视剧女演员吴婷婷在外景地拍完戏,一个人驾车离开后失踪,今年一月五日,一个流浪汉在郊外小树林中发现一具尸骨,经DNA鉴定确认为吴婷婷(投影屏的特写,画面中是树林中的地上散落着一片人的骸骨,尸骨的头骨落在与身体相差近一米远的地方,而尸体的前臂压在身体下面,用丝袜捆在一起,尸体的骨盆中有一根木棍,树上还可看见一根绳套);去年十月十二日晚,著名舞蹈演员黄莉参加一个同学聚会,聚会结束后独自驾车回家时失踪,今年二月十六日其尸骨在郊外小树林中被发现。

“后一个现场录像与前一个很接近,尸体几乎只剩下了白骨,屏幕上又出现了两个被害人的生前照片,可以看出两个人都长得十分靓丽,身材窈窕。“三起案件都有一些共同的特点,首先是三个人都是艺界女名人,年龄在二十五至三十岁之间,皮肤白嫩,身材修长,容貌美丽;其二是三个人都有不凡的身价,吴婷婷的丈夫是著名香港投资人黄其红,黄莉的丈夫是本省最有实力的私人企业家王志魁;其三是三个人都是自已驾车时失踪,她们车后来都在郊区的公路旁被发现,而除了她们身上的衣服和首饰之外,她们所带的现金和信用卡都没有被拿走,事后也没有发现有其他财物丢失;其四是三个人都是被用绳子吊死在树上,死时为全裸,用尼龙丝袜捆手,骨盆中均发现异物,其中吴婷婷的骨盆中发现的是一根树枝,而黄莉的骨盆中发现的是一块猪的大腿骨,说明受害人被害时均被用异物赛塞了阴道。前面两次的现场已经因时间久远而没有找到更多线索,只有蔡薇受害现场发现了轮胎印和鞋印,通过对轮胎印的鉴定,确认那是一辆两轮驱动的切诺基吉普车,而按照鞋印推断,现场出现过一名男子,这个男子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身体较瘦。三个人的汽车是很好地停在路边的,车门被仔细锁上的,也没有发现被撬或搏斗的痕迹,说明受害人是在非常自然的条件下下车后才被绑架的,这样看来,受害人与绑架者相识。目前看来,找到那辆切诺基,或者是身高一米八左右、B型血、与三个被害人相识的男子是破案的关键。”

“小邢,你家小姚不是开汽车救援中心的吗?车的事请他帮帮忙。”

林铁民道。

“那没问题。”

(三)“场景十二”全景,同一间地下室里,摄影灯光着,一个坐在大床上看电视的男人的背影。

拉到电视屏幕的特写,电视中正在放着的是一个极其下流的场面,一个只穿着内衣内裤的美丽女人正在一张大床上作着柔软体操,那背景就是这间地下室。

而从女人的脸可以看出,她正是那个著名的舞蹈演员黄莉。

只见她一会儿跪坐于地,双手支撑,面向镜头俯下身去,两颗饱满的乳房因身体的极度下俯而从胸罩中半露出来,现出深深的乳沟。

黄莉对着镜头扭动着,乳房在胸罩中摆动着,加上黄莉那极具挑逗的眼神,性感无比。

一会儿,黄莉转过身,跪坐着,慢慢扭动着细细的腰肢,圆滑的骨盆摆动着,流动着诱惑的曲线。

黄莉又俯下上身,慢慢翘起臀部,让内裤的裆部从两腿的后面露出来,可以看见紧绷的内裤上隐约显出一条沟槽。

黄莉把两腿伸直,让屁股撅得更高一些,然后缓缓下叉,大腿根部的软肉渐渐从内裤中被拉出,接着又露出几根黑毛。

一个男人故意压低的声音:

“现在起来,把胸罩脱了!慢慢的!”

黄莉轻轻摇摆着,重新跪坐起来,把胸罩从后面慢慢解开,然后按照那男人的命令向后下腰,一对洁白的乳峰朝天挺起,两个粉红色的乳尖象两只小红塔一样竖立在乳房的顶上。

“自己玩儿!”

男人的命令简单而短促,黄莉没有反抗的意思,乖乖地双手托住自己的乳房玩弄起来,脸上现出兴奋的表情。

“起来!脱裤衩儿!”

跳舞出身的黄莉有着一副浑圆而结实的臀部,屁股上的皮肤细白,紧紧地绷着,光亮诱人。

她在音乐中慢慢扭动着,并分开两腿,臀部微向后翘,一丛黑毛从两腿间时隐时现。

“趴下,把屁股撅起来!”

男人又在命令,于是,黄莉的屁股向着镜头翘起,臀肉在皮肤的牵拉向分开,先露出一个深深凹入的肛眼儿,接着便露出两片厚厚的阴唇和粉嫩的阴户。

黄莉仍然在扭动着,镜头摇向男人伸在自己的裤子里的手,房间里发出了那男子一阵阵的喘息声。

电视中黄莉已经被反捆了双手,面带惊恐仰躺在床上,两条腿充分地分开着,一条男人的阳具狠狠地插进了她的阴户,特写镜头中显示,插在黄莉阴户中的阳具上带着保险套。

男人的喘息混合着女人发情的哼叫,男人一边插一边骂道:

“贱货!”

镜头再一次摇向男人的手,在裤子里不住地快速运动着。

男人定定地朝天看着的眼睛,迷离而充满兽欲。

男人的嘴,不停地低声骂着:

“贱货!贱货!该死!贱货!……”

电视中被男人猛插着的黄莉的惊惧的眼神、男人的眼睛、男人的嘴唇交替出现着。

电视中的男人接近了高潮。

电视外男人的眼睛中显示出极度的兴奋。

男人骂着“贱货!该死!”

然后突然变成失控的“噢——噢——”的低吼声。

“场景十三”另一次案情分析会,邢晓君作情况介绍的特写镜头:

“我们已经对全市所有这种型号的吉普车进行了检查,把这些车的轮胎印同罪案现场的进行了比对,还秘密提取了几个血型为B型的男性车主的DNA进行鉴定,结果没有发现与现场轮胎相同的印迹,DNA检查也没有发现相合者。”

“所有的车都查了吗?”

林铁民问。

“是的,包括姚强的。”

“我的天,你连小姚都给搭进去了?这牺牲可够大的。”

一个警官打趣着邢晓君。

“公事公办嘛。谁让他有辆切诺基呢?当然跑不了他。只可惜他是A型血,轮胎印也对不上,不然我一定第一个把他抓进来。”

“好了,别说题外话!”

林铁民道:

“我看,我们要扩大范围,看看有没有可能是附近市县的人作案。另外,对于三名受害人社会关系的调查进行得怎么样了?”

“身高、血型与罪犯相近的不少,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有重大嫌疑的目标。”

(四)“场景十四”邢晓君从局里出来,坐进自己的车中。

手机响了,邢晓君拿起手机。

手机特写,发短信的是邢晓君的未婚夫姚强,短信中说:

“我都发了好几个短信,怎么不回?”

邢晓君打手机的特写:

“喂,是我,别生气啊。我这两天太忙了。手头有个大案一直也没个头绪,我都快烦死了。”

“是吗?别烦别烦,我弟来了,咱们先在老地方见,完了事儿去吃鱼头火锅,再带他去咱们新买的房子看看。”

手机中传来男性充满磁性的声音。

“姚成来啦?好吧,我马上就到。”

晓君一脸疲惫地回答,但脸上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车子启动了。

“场景十五”运动中心外的全景。

这是邢晓君和姚强经常来的地方,尤其是在晓君心情不好的时候,这里就成了她发泄的好地方,而姚强则成了她的出气筒。

邢晓君来到时,姚强和姚成正在门前等候,看见晓君,两个人迎了上来。

“这是我弟弟姚成,这就是你嫂子。”

姚强从中介绍,两人相互寒暄。

“一看你们就是哥儿俩儿,不光长得象,也这么高。”

晓君道:

“怎么样?在学校还习惯吧?

““还行。”

姚成眼前一亮,打趣道:

“哥,你眼光不错呀!嫂子够靓的!”

“那当然,你哥是谁呀?”

姚强看着晓君笑,充满自豪感。

“行啦吧你,别自夸自擂啦。”

晓君道。

“嫂子,你和我哥谁厉害?”

姚成作着摔跤的动作。

“上场一比你就知道了”柔道馆内的全景。

“啊——”晓君一声大吼,把比她还高出一头的姚强一个背口袋摔在地上,接着又是一个……姚强在地上翻滚着,背着晓君向姚成作着鬼脸,表示他是在让着晓君。

姚成坐在场地边看着,脸上露出会意的笑。

“摔够了吗?现在该我摔你了。”

姚强道。

“来吧!”

晓君道,接着又拦住作势要扑过来的姚强,低声说道:

“姚成在这儿,可不许趁机占我便宜。”

“没几天就成我老婆了,什么叫占便宜?”

姚强道。

“那也不行。”

“什么行不行的,接招儿吧!”

姚强突然发难扑了过来,被晓君一退把他拉倒,然后她高兴地哈哈笑起来。

“你耍赖,这回是给我作靶子的,不许还手。”

“好,我不还手,再来。”

姚强再次上前想来个夹颈摔,晓君又突然反击把他拉倒,正在得意地笑,却不防姚强突然抓住她的双腿一拖把她拖倒在榻榻米上,然后合身压上,晓君一个侧滚摆脱成功,反把他压在地上,然后两条腿一压住他的胸,一压住他的颈,双手抓住他的一条胳膊向后一仰躺倒在地上,两条腿用力把他的胳膊夹紧,同时双腿用力蜷起,夹住他的身体,这是柔道上固技中最常用的十字固。

“看你还动,姚成,给他数秒。一本!”

邢晓君使出了致胜的一招,与比自己身材高大威猛的姚强相比,真要是比摔,那她绝对不是对手,不过,十字固是用自己的全身来控制对方的上肢,那就完全不同了,一但得手,神仙难救,所以她十分得意。

不过,什么事情都是相对的,姚强毕竟与晓君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如果他真想解脱还不是不可能的,不过,对他来说,宁愿这样输在她的手里。

他假装用力挣扎,先向姚成作了鬼脸儿,然后回过头来偷偷看着晓君紧贴在他三角肌处的屁股蛋,他的一条胳膊就夹在她的两腿间,肩膀正顶在她的那个地方,而前臂则正夹在她两只软软的玉乳的中间,那些地方软软的,十分受用。

“不动不动,我投降。”

姚强突然放低了声音:

“不过,这回不算我趁机占便宜吧?”

“啊!呸!讨厌!”

晓君这才发现自己当着姚成的面用了一个多么不适当的技法,脸上腾地一红,急忙放开他,背朝着姚成呸了一声,又笑了。

姚成看着两个人那么亲密,开心地笑了:

“老哥,你这特种兵白当了,不行啊!”

“谁说的?你哥水平还是有的,只是碰上我他就不行了。”

邢晓君道,其实她知道,如果不是人家让着她,那被固定在地上的一定是自己。

(五)“场景十五”

“怎么样?姚成。看看我们的新房子。”

“嗯,够大,以后等我结婚的时候也弄这么一套。”

姚强领着姚成参观自己的大房子,屋子里全都空着,还没有放家具,晓君跟在后面,脸上止不住幸福的笑。

“什么都是发展的,等你结婚的时候,这房子可就不算大的了。”

“哎,说真的,你跟嫂子到底什么时候办事儿?”

“快了,等你嫂子手下的大案子结了。”

“你们不是都登记了吗?还等什么?往一块儿一搬不就得了吗?”

“那个女孩子出嫁的时候不想风光一点儿?”

“那好,别让我等太久啊,我想喝喜酒了。”

“爹妈不在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兄弟,不请谁喝酒也不能忘了你呀!”

“那就行。得了,你们两个接着约会吧,我回学校了。”

“着什么急呀?”

晓君忙拦道。

“学校十一点锁大门,晚上就进不去了,再说,我也不想当电灯泡!”

姚成向姚强一挤眼。

“那我开车送你。”

“不用,我不耽误你们了,我打车。”

说着姚成便向外走。

“钱还够吗?我刚给你卡上打了一万。”

姚强道。

“足够足够!上回你给我打的那一万我还动都没动呢。不过,哥,下回你别给我钱了,研究生有津贴,再说,我也不能老是靠哥哥活着,该自己挣点儿就自己挣点儿。你们好好聊吧,我走了。”

姚成出了门,回头对送到门口的姚强作了个鬼脸儿,然后把门咣当关上,将姚强关在屋里。

“你弟弟不错,真懂事。”

晓君道。

“是啊,我爹妈死得早,我们俩从小就得自己奔。”

姚强边说,边把晓君揽在怀里。

“场景十六”卧室全景。

两个人搂抱着穿过客厅来到卧室,并排躺在木地板上,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小君,你看,咱们在这屋里放些什么?”

“我看什么都不放,就可着屋子作一张大大的床,一进屋就上床,想睡哪就睡哪儿。”

“那可不行。”

“为什么?”

“屋子太大,等我晚上想亲你的时候还得满世界去摸。”

“呸!别美,谁让你亲?”

晓君才说,姚强已经翻过身来,把她压在下面,那张大嘴也紧紧地压在了她的朱唇上。

晓君使了个手法把姚强摔在下面,自己翻身跪起来,才想控制住姚强,却被姚强一翻身又压在身下,三扭两扭便把她固定在地板上,整个身子压住了她:

“还想跑?刚才姚成在,我让着你,现在你输了吧,老老实实让我亲个嘴儿。”

“呸!休呜——”邢晓君在他的身下挣扎着,企图把身子翻过来,试了几次没有成功,整个儿人便已经被他融化了,不再反抗。

姚强亲着亲着,手开始不安份起来,慢慢地抚摸着她的肩膀,然后他的嘴唇滑向她的脖子,她感到自己有些窒息,把头仰起来,让他吻她的下巴,接着他便去解她的领扣。

“哦不,不,不。”

晓君抓住他的手,保护着自己的衣领:

“现在不行?”

“怎么了?”

“咱们还没办事儿呢?”

“那怕什么?现在年轻人有几个把第一次留到洞房里的?再说,咱们不是已经登记了吗?法律上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那也不行!”

晓君把她推开,自己坐起来,看着他那失望的表情,她感到有些歉意,伸过头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说:

“别生气,我早晚还不是你的?着什么急呀?

“姚强长长地喘了口气,仍然不甘地看着邢晓君。邢晓君身材修长,虽然身高不过一米六八,却非常均称,她穿着一件红色的短袖T恤,白色的长裤,光着一双纤细的玉足,薄薄的裤子里现出一条红色三角小内裤的形状,他有些渴望地咽着唾沫。他掉了个头,同她反向躺着,然后抓住了她离自己的头最近的一只脚,轻轻地把玩着。“你不怕臭?”

晓君感到有些发痒。

“不怕,香!”

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鼻子前,一边说,一边轻轻嗅了一下,又用舌头舔了舔那好看的脚背。

“讨厌!”

她说。

姚强一只手抓着她的脚,另一只手则从她的脚开始轻轻隔着裤子捏着她的小腿肚子,然后从下向滑向她的大腿和臀部。

“不许摸屁股!”

晓君急忙用手去挡,却被他快速在她的屁股上偷袭了一下,然后得意地笑了。

“色狼!”

她红着脸笑骂道。

“我就是色狼,怎么样?”

“我不嫁你了。”

“嘿嘿嘿。晚了,咱们已经登记了,不嫁就得办离婚。”

他笑着,突然又偷袭了一下。

“再动!”

她咬着嘴唇,狠狠地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一巴掌。

姚强把被晓君打过的手放在嘴前吻着:

“嗯!真香!”

“讨厌!”

邢晓君红着脸半嗔地说。

(六)“接场景十六”两个人的面部特写。

“好晓君,咱们都登记了,还同刚谈恋爱的一样不让我动,我这心里都痒死了,实在受不了了。”

姚强作出一脸苦相。

“那你想怎么样?反正不许你动我。”

晓君知道他想干什么,她笑着坚持。

“好好好!尊重你的意志,我不动你。不过,今天比赛我输得不服气,刚才赢了你一块,算是扳回一次,咱们再赛一回决胜局行不行?”

“想得美?”

“不敢?”

“什么叫不敢?我怕你又趁机占便宜。”

“怕就认输。”

“来就来!”

“这回我被动,让你进攻,看我赢不赢得了你。”

“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怎么样?”

“来,你趴下。”

姚强于是趴在地板上,晓君想趁他没反应过来进行偷袭,一下子扑在他身上,便想重施帮技把他固定在地板上。

这一次姚强轻易地便拱起身把她掀翻在地上,然后一下子把她压在身下,迅速将她的两手向两边拉开,一条腿插进她的两腿中间,把她牢牢地固定住了。

晓君用尽全力也没能挣脱。

姚强趁吻着她的嘴唇:

“为什么一到了咱们自己的家你就输哇?”

“我这是让着你。”

虽然这并不是第一次被对方的腿顶住自己的敏感地带,晓君还是感到心狂跳起来,羞得满面通红。

“我说,咱们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

“我不动你,你让我看看,行不行?”

“你又不是没看过我!”

晓君知道他想说什么,故意装傻。

“我是说,看看里边!”

“你起来我就让你看。”

“起来了又耍赖。”

“这回不耍赖。”

“我起来了,让我看吧。”

“喏!看吧!”

晓君坐起来,把裤腿向上一拉,露出两条修长白嫩的小腿来。

“你这不是故意气我吗?”

看着姚强无奈的样子,晓君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心里实在有点儿可怜他:

“那好,今天就让你看一回,说好了,可不许碰我!”

“不碰不碰!老婆万岁!”

姚强高兴极了。

“谁是你老婆?靠边上去!”

晓君说着,起来把窗帘仔细检查啊一遍,确认没有任何缝隙,这才回到屋子中间。

姚强听话地坐到了墙角,眼睛里泛着渴望的光。

虽然答应了人家,晓君的心里却实在十分害羞,两手放在T恤的领口犹豫了半天了也不敢动。

“快点儿嘛,我都等不及了。”

姚强恳求着。

“别催,再催我就反悔了!”

晓君一边说着,一边终于下决心接开领扣,然后把T恤从裤子里抽出来,慢慢从头上脱下去,露出里面性感的肉色蕾丝胸罩,看着女友漂亮的胸部,姚强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局部特写。

晓君一件一件地脱下裤子、胸罩和内裤,终于一丝不挂地站在屋子中间。

推全景,晓君高挑的身材,修长的美腿,细细的腰肢,因为锻炼而结实的臀部,胸前半球形的乳房上顶着两颗浅粉色的红豆,扁平小腹下一丛疏密适中的黑毛,再加上洁白而白腻的肌肤。

摇至姚强并拉面部特写,看得痴了,张着一张大嘴。

再摇到邢晓君的面部特写。

邢晓君看着姚强那色迷迷的样子,心里充满了对自己美体的自豪。

推到全景,晓君转过身去让姚强看自己的身体正面,然后迅速蹲下身去,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内裤想穿上。

“别!求你,多让我看几眼。”

姚强恳求道:

“再让我看几眼,以后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真的?”

晓君羞羞地又站起来。

“走近点儿。”

姚强进一步恳求。

晓君走到离他只有一步远的地方,姚强把手伸向她的大腿中间,晓君急忙向后跳开:

“说好了的,许看不许动!”

“好好好,不动,不动!”

“手背后。”

“这样行了吧?”

姚强无奈地把手背在背后。

“这还差不多。”

晓君自己也把手背在后面,让自己的胸脯挺得更高些,然后走到他的面前慢慢蹲下,把自己的乳头靠近他的脸,又站起来,让自己的两腿交叉站直,以便夹得更紧些,腓红着一张俊脸让姚强仔细欣赏自己那最神秘的地方。

“能让我看看那里吗?”

姚强的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了。

“不行!到此为止!”

这一次晓君非常坚决,回到屋子中间拿起自己内裤。

“噢!好吧!”

姚强夸张地向上摊开双手:

“天哪,为什么要让她如此折磨我呀!”

(七)“场景十七”刑警队。

局长正在发火:

“你们是怎么搞的?!到现在还破不了案!同志们哪!这不是一般的刑事案,被害人都是公众人物,而且他们的亲属也都是我们市的投资大户,你们的工作直接影响到本市的经济发展。市长今天亲自找了我,说市里对这个案件非常重视,如果影响了本市的投资环境,咱们无论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局长,这不能怪我们,罪犯非常狡猾,线索太少了。”

刑警队长林铁民说道。

“我不管,反正你们得给我破案。我告诉你们,市长说了,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不然的话,该降级的,该撤职的,让我看着办!虽然市长说的是罚要我这个局长,不过,你记住喽,在我这个局长被问责撤职之前,我一定先把你这个队长撸喽!”

局长起身出去,把门咣当一声摔上。

警员们面面相觑。

“队长,局长这次可真是急了,他还从来没到咱们队里来过呢!”

有警员低声说。

“师傅,都怪我无能,让大家跟着挨骂,我……”

邢晓君看着林铁民,眼泪叭嗒叭嗒地掉下来。

“别哭,小邢,这哪能怪你,是罪犯太狡猾了,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他的作案动机。再说,咱们现在案子那么多,光让你和小陶两个人也顾不过来呀!要承担责任,怎么也得是我这个队长。我看这样吧,从现在起,这起案子我亲自负责,咱们先把别的案子放一放,集中全队同志全力找线索,我想一定会找到点儿什么的。小邢,你是女同志,讨论女性方面的问题方便点儿,我看,你就主要负责去找被害人的朋友、亲戚和同事进行走方,查车和查DNA的事情就交给别的同志去办吧。咱们人多力量大嘛!”

“是!”

“场景十八”天气渐渐黑下来,郊区一座独立别墅的全景。

一对年轻的男女走出别墅门。

拉近景,两人正在吻别。

女人容貌美艳,身材高挑,风姿绰约,穿着一条非常高档的黑色睡礼服,露着一双白嫩的肩膀,赤脚穿一双性感的进口高跟凉鞋。

女子施施然地从台阶上下来,坐进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中,向男子飞了一个吻,然后慢慢地从院中驶出,开上一段专用公路。

“场景十九”国道同专用公路的路口,法拉利拐上国道上,飞一样开走。

空中跟拍法拉利。

法拉利驾驶座特写。

手机响了,女人看了一眼,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她把手机扔下,继续开着车,手机再一次响了。

“谁呀?真讨厌!”

她不耐烦地说道,随手按了一下按钮。

手机特写,屏幕上显示出几个字来:

“白小姐。花老东西的钱,上小白脸的床,玩得挺爽吧?”

女人的手一抖,汽车向旁边一摆,差一点儿撞在路边的隔离墩。

她把车停在路边,马上回复了一个短信:

“你是谁?想敲诈吗?”

手机又响了,这一次女人的吃惊更大,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正是她同那个青年男子接吻的特写镜头,她不敢怠慢,急忙拨通了对方的手机。

“你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你说呢?”

“你想要多少钱?”

“痛快!我们见面谈。”

“什么时候?”

“现在!”

“什么?”

“现在!”

“现在怎么谈?你在哪儿?”

“开车向前走,在下一个路口右转上辅道,在遇到的第一条土路开进去,把车停在树林里,然后听我的指令。”

“好吧。”

法拉利静悄悄地开进了树林,停下来。

女人正想拨对方的手机,对方却已经打过来了。

“到了吗?”

男人有意压低的声音。

“到了。”

“好,现在下车,回到土路上往前走,过小桥左转,一直走就看见我了。”

“为什么要在这里,天这么黑,你要害我怎么办?”

“如果我想害你,不一定非要让你到这儿来,只要我把照片发给柳董事长,他的手机后四位是0888,我说的不错吧,你要不要试试?”

“哦不,别乱来。我就过来。”

林间土道,法拉利开下土道,停在树林中,女人从车上下来。

背后跟拍,女人穿过树木走过小桥,来到一条小柏油路上,向左转过。

全景,小柏油路上,路边停着一辆切诺基,女人走到驾驶边停了下来。

拉半身特写。

“你……”

女人才要说话。

司机把头一摆:

“上车!”

“干什么?”

“你来是干什么的?”

“你先说,想要什么?我不会上你的车的。”

“好吧,先说说你能给我什么?”

“钱,你要多少?二十万够不够?”

“不少,可是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陪我睡一宿?”

“不行!除了这个,你要什么都行!”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要!”

“不!这绝对不行!”

“有什么不行?你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妇!能背着老公在外面养小白脸,还在乎多一个男人同你上床?”

“我说过不行!别太过分,我可不是好惹的!”

“随便你!我只要把刚才那个照片给老柳发去就行了,您请回吧,再见!”

说完,那人拿起手机,开始按键。

“慢着!让我想想。”

女人拦住了他。

“我可以等,不过,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好好想想,只要你同我睡一宿,就一切都了了。不就是挨回肏吗?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这不比花钱便宜多了。”

“说话干净点!好吧!不过,只此一次!”

“就你这样的骚货,多了我也不想要。想通了就上车。”

“再说脏话我就不客气了!”

“好吧,上车!”

“什么?”

“上车!”

“等着,我去开车。”

“我可不想有人知道我住的地方,特别是象你们这样的有钱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有其他企图?”

“你可以赌一把。”

“算你狠!”

女人不情愿地上了车,坐在助手座上:

“走吧。”

女人坐在助手座上的特写。

“等等,为了你不干蠢事,得暂时委屈你一下。”

一双男人的手用一把铮亮的手锗把她的两手铐在背后。

“还得把你的眼睛蒙上。”

女人没有反抗,男人的手用一块黑布把她的眼睛蒙上。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男人伸手摸了摸女人那暴露的香肩,然后拉起她胸前的睡礼服,从上向里看了一眼,然后把手伸进去,女人稍稍扭动了一下,但没有反抗。

吉普车启动了。

(八)“场景二十”地下室,男人背对着镜头的半身特写。

灯光突然亮起,女人坐在那张大床上,男人解开她的蒙眼布,女人被灯光刺激得睁不开眼,半天才适应过来,看着那些特殊的灯光,脸上现出惊恐之色。

“你,你想干什么?”

“肏你。”

“为什么弄这么多灯?”

“那后面有摄像机,我想拍你的光屁股。”

“你!”

女人的脸上透露出明显的愠怒之色。

“怎么?”

“我们谈好的,只同你上一次床。”

“我知道。我是守信用的,说一次就一次,但我说的是只上一次床,没说不能拍照哇?”

“你偷换概念!”

“你可以拒绝。”

男人拿起手机,又把女人的手机从她的包里取出来,笑着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

“这上面有这么多的电话,我可以把那张照片发给上面的每一个人。”

“你这是讹诈!”

“随便你怎么想,我说过,你可以拒绝。想好了吗?”

“那么,你答应过的也不算数了是吗?”

因为如果他拍下了自己的镜头,那么就要永远受他摆布了。

“你可以这么想,本市第一届形象小姐的冠军,哪个男人会放过她的身体呢?”

“我肏,算你狠!”

女人咬着牙说道。

女人的面部特写,她在心里想着:

“看老娘不找黑道上的朋友要你的小命,哼!”

“那好,怎么个玩儿法?”

女人开口问道。

全景。

男人背朝镜头打开了她的手铐,然后走进灯光后面。

摄像机被一一打开的特写。

女人的特写,仍然是一脸无奈的愠怒之色。

男人的声音:

“现在站起来,慢慢地脱衣服,慢一点儿。”

摄像机的特写,淫糜的音乐声,悉索的脱衣声,男人的命令声:

“现在对着我作柔软体操。”

“不会!”

“没上过形体课吗?你是怎么当上形象小姐的?少在我这儿废话,把你腿抬起来,把臭屄亮出来!别让我发火!”

一只闹钟的特写,由九点四十转向十点。

大床的俯拍镜头,全裸的女人面朝下趴在床上。

“把手背过来!”

“干什么?”

“老子喜欢玩儿捆着的。”

“不!哦,好吧,随你便。”

女人把手背在背后,男人拿着一条尼龙袜裤走过来。

从女人脚的侧面四十五度角拍的女人的臀部特写,男人的手把她的手用丝袜捆绑起来。

俯卧的女人反捆着双手的正侧面镜头,男人的双腿跪在她的旁边,把她翻过身来。

“场景二十一”透过汽车的前风档拍下的特写,在汽车的灯光下,两只女人漂亮的脚吊在半空中正在摇晃转动着,一些液体顺着小腿的内侧流下来,从脚趾上滴落下去。

“贱货!该死!”

男人的声音。

(九)“场景二十二”刑警队全景,所有的人都在沉默,局长也在座,表情十分严峻。

良久,局长才开口:

“追究责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现在咱们只想着怎么尽快的破案,有什么事,由我一个人负责。还是把新案件的情况介绍一下吧。”

邢晓君的面部特写。

“是!”

她接过话题:

“今天早晨,一个经营果园的果农报案说,一个女人吊死在他家的果园里。”

现场录像的特写,女人的裸尸吊在树上。

“现场的情况和蔡薇被害的现场如出一撤,死者是本市第一届形象小姐大赛的冠军白冰,二十六岁,死前是本市冰雪模特公司的总经理。她也是被活着吊到树上去的,尸体全裸,臀部布满了针孔,阴道中塞着一个还没有成熟悉的苹果。”

女尸平躺在解剖台上的特写镜头,女尸浓黑的阴毛丛中一个青青的苹果露着一点儿头。

“此外,在她的阴道中发现一个AB血型男性的精液,发生性交的时间不超过十二小时,现场发现了白冰的手机,但存储的信息和电话号码全部被删除。现场还发现一个男性的皮鞋印和一辆切诺基的轮胎印,经对比与上次蔡薇受害现场的车轮印完全吻合。白冰是去年同一个美藉华商柳成功结婚的,据调查柳成功今年五十岁,在同白冰结婚前一个月刚同其在美国的妻子离婚。”

“你们有什么看法?”

局长问。

“我们感到很奇怪,两个受害人死前都有过性行为,但她们的丈夫都不在国内,所以同她们发生性关系的很可能就是凶手,但两起案件所发现的精液却不属于同一个人,这意味着什么呢?”

邢晓君道:

“第一种情况是:两个罪犯开着同一辆车去作案,但强奸的时候却只有一个人参与,这次是这个人强奸,下次是另一个人强奸?我们觉得这不大可能。“第二种情况是:两个人分别开着同一辆车去作不同案子?但鞋印却只有一个人的,而且两次的鞋印是完全相同的,不会两个人也穿着同一双鞋去作案吧?”

“是啊,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哎,那辆车的情况怎么样?”

“还是没有线索,我们只找到了那双旅游鞋的情况。”

“怎么样?”

“这双鞋是五年以前生产的,由于式样新颖,穿着舒适又便宜,所以很受一般市民欢迎,本市几乎所有商店都有销售,共卖出了八千多双。光是而这种尺码的就售出了七百多双,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连商店里的导购都快换完了,根本无法进行调查。”

“看来又是大海里捞针了。”

“跟据鞋的磨损情况来看,这双鞋并没有穿过几次,而且可以判断出鞋的主人是经常开车的。”

“还有什么?”

“有一个情况我觉得值得注意。”

“什么?”

“根据我们向熟悉被害人的同事和朋友调查,我们发现四个被害人都可能背着丈夫在外面养情人。”

“哦?”

“对于这一点,我们正在深入调查。同时,我们也觉得罪犯的目标不会只有这几个人,他很可能还会作案,所以,更重要的是找出他的下一个目标。”

“好,你们抓住这两点,继续追查,以后每天向我汇报进展情况。”

“场景二十三”仓库一角,四个汽车轮胎整齐地放在那里,轮胎的沟槽中满是泥土,地上放着一双大号的旅游鞋。

(十)“场景二十四”刑警队。

“进展怎么样?”

局长问。

“局长,根据我们向移动通讯公司调查,发现两个死者失踪前都接过几个短信,而且还通几次话,通话的手机号码都是神州行的,通话前刚刚充值五十元,号码是第一次用,而且此后这两个号码也没再用过。经过我们的调查,这两个号码都是用假身份证购置的,充值卡则是盗号,所以持卡人情况无从查起。“还有,我们找到了蔡薇的情人周某,和白冰的情人吴某。经过询问了解到,周某是蔡薇结婚前最后一个男友,而吴某也曾是白冰结婚前的男友。但后来蔡薇和白冰分别同她们现在的丈夫结了婚。蔡薇是在婚后半年亲自找到周某重叙旧情的,而白冰同吴某的性关系也是在婚后不久便开始了。经过询问,两个被害人失踪的当晚,刚刚同情人发生过关系。”

“那就是说,两个被害人阴道中的精液是同情人幽会时留下的?”

“是,DNA鉴定已经证实。”

“这么说劫财和劫色杀人的动机都不成立了?”

“暂时是这样,虽然我们还不知道杀人动机究竟是什么,但我们根据受害人的共同特点,觉得罪犯很可能专门找在外面有情人的富婆袭击,因为她们在同情人幽会的时候总是背着人的,容易成为袭击目标。因此,现在还有几个人非常可能是罪犯的下一个目标。”

“谁?”

“一个是电视台时尚节目的主持人潘莉莉,今年二十五岁,去年同本市IT业新贵冯亚强结婚,据称她可能也在外面养着一个情人,但究竟是谁没有人知道;第二个人是名模徐月,二十七岁,五年前本市第一届模特大赛冠军,全国比赛十佳,四年前与前夫洪斌离婚后随即嫁给了香港大得时装公司的老板何铭,洪斌是她当年参加大赛时的评委会主任,而现在他们也是情人。虽然还有几个名媛也有类似情况,但我们觉得这两个人各方面的条件都更接近前面的四个受害人,所以我们觉得,有必要对这两个人采取保护措施。”

“我同意你们的观点,但不要打草惊蛇,如果让罪犯嗅出什么来就不好办了。”

“是。我们专案组已经讨论过了,决定由我假扮化妆师去徐月所在的模特公司保护她,电视台那边还需要上级协助一下。”

“怎么协助?”

“我们想请局里借调一个适合进入电视台的女警。”

“有人选吗?”

“痕迹科的米丽形象身材都不错,而且她也是个专业的摄像师,去电视台更方便一些。”

“她本人愿意干吗?”

“我和她是警校的同学,对她的情况我很了解,她的射击和格斗成绩都不错,应该能胜任这项工作,我想先同她本人谈谈再说。”

“哦,行,如果你同她谈妥了,我马上就给她发调令,暂时借调过来。”

“是!”

“场景二十五”公安局痕迹科,那个在现场拍照的漂亮女警米丽正在用电脑处理照片。

“米粒儿。”

邢晓君走到她的背后。

“哟,是晓君,你怎么来了?找我什么事?”

米丽转过身来。

“给你找点儿事干不干?”

“什么事儿?”

“案子的事儿。借你到刑警队怎么样?”

“真的?!”

米丽一下子从转椅上站起来。

“我还能骗你?你知道那个连环女明星谋杀害吗?我们有一个女性保护对象,需要一名合适的女警暗中保护。”

“能抓坏人吗?”

“要是让你赶上的话。”

“太好了!咱们俩儿一块儿上警校,一块儿分到局里,却不让我却刑警队,名义上是说我细心,干痕迹比较合适,其实我听说是因为我太高了,怕我身体不够灵活。唉!在警校的时候,我的格斗成绩不比你差,是不是?”

米丽抱怨道。

“那是你瞎猜的。其实是因为你太漂亮了,领导上怕干刑警把咱们的局花儿给晒黑了。”

“乱讲。你天天在外面跑,这脸蛋儿不是一样白白嫩嫩的吗?”

“得了,别说这个了。快说干不干吧。”

“当然要干,要是能亲手把那小子逮住,说不定局里能把我调进刑警队呢,那时候咱俩干搭当怎么样?警花二人组。”

“你老公会不会反对?这可是有危险的任务。”

“管他呢。他还不是我老公。”

“那不行,他可也是个款爷,一投资几亿几亿的,你出了事儿可不得了。”

晓君打趣她。

“去你的,什么几亿几亿的,最多不就是七千多万吗!”

“那就行了呗。人家是大款,你干什么事儿就得先请求请求。”

“我请示他?”

“行了行了,别嘴硬了,先打个电话征求一下意见再说。”

“好吧!”

(十一)“场景二十六”刑警队。

“你们两个的情况怎么样?”

林铁民问邢晓君和米丽。

“嗨,别提了,那个潘莉莉一点儿也不配合,总是想方设法地摆脱我。”

米丽道。

“我那边也差不多。”

晓君道。

“那就对她们直说。”

林铁民道。

“我说了,不过看得出她根本不信。”

米丽回答。

“徐月也对我说的表示怀疑。”

晓君道“一定要看牢她们,可别让她们出什么事儿。”

“嗯。”

“场景二十七”特写。

潘莉莉皱着眉头,一边开车一边烦燥地偷眼看着后座上着便衣的米丽。

潘莉莉家的车库,奥迪开进来,潘莉莉和米丽下了车。

“行了,我到家了。谢谢你保护我。”

潘莉莉道,话语中明显没有任何谢意。

“那我先走了,我刚到刑警队,还没印名片,这是我的手机,如果你要去哪里,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免得出危险。”

米丽写了一张字条给潘莉莉。

“知道了,米丽警官,多谢你的关心。”

潘莉莉的话中充满了调侃之意。

潘莉莉家的全景,米丽出了潘莉莉家的院门,回头亲眼看着潘莉莉上了楼,这才伸手打了一辆车离开。

拉到潘莉莉卧室窗户的特写,她先关上灯,然后掀起窗帘向外看了一阵。

潘莉莉家的特写,潘莉莉下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一身性感的衣裙,蹬上一双性感的高跟凉鞋。

她走进车库,奥迪车缓缓出了车库和院门,沿街道开去。

“队长,她出来了。”

米丽坐在一辆黑色桑塔纳里,一边给林铁民打电话,一边悄悄地跟在奥迪的后面。

“场景二十八”近景是停在暗中的桑塔纳和米丽,远景则是一座豪华公寓。

米丽手里拿着一架望远镜。

拉到公寓门的特写,潘莉莉走到门前,先回头四下看看,然后进了楼门。

摇至楼上的一扇窗户,潘莉莉同一个英俊男子在屋里热吻,然后男子拉上窗帘,屋里的灯熄灭了。

“队长,潘莉莉在同情人幽会。”

米丽用手机通话的特写。

“继续监视!”

“是!”

窗户特写。

灯开了,窗帘重新拉开,男子从窗户里向外望了一会儿,又把窗帘拉上。

潘莉莉走出公寓门,满面春风地坐进自己的奥迪,开上了街道。

米丽开车的特写:

“队长,她好象是开车回家。”

“继续监视。”

“是。”

车开了一阵停住。

“队长,刚才潘莉莉好象接了一个短信,然后就把车停在路边,给什么人打手机。打完手机她调头向城外开,我现在就跟上她。”

“好,继续跟踪,我马上派人去支援你,别跟太紧,免得把人惊了。”

“是!”

米丽的车重新开动,并调了一个头。

“场景二十九”从米丽车中通过风挡向外拍摄的镜头。

潘莉莉把车开进一个树林,用手机打电话。

米丽也打电话:

“她把车开进树林了,正在打电话,她向树林里面走了,我下车了,得去跟着她。”

“支援组已经到了,你去吧,小心点儿。”

近景是米丽,远景是潘莉莉穿过树林,拐上一条乡间柏油路,米丽悄悄地在树林中跟着,不停地向队里报告着情况。

树林中,几个黑影也在慢慢地顺着柏油路与潘莉莉平行前进。

潘丽丽正面近景,她正在沿着公路前进,一辆吉普车从背后驶来,悄悄地停在潘莉莉的身边,一个男人隔着车门同潘莉莉说着什么。

米丽突然从树林中走出,猫着腰从车后绕到驾驶室的门边,手中的枪对准了里面的司机:

“不许动,警察!”

紧接着,又是几条黑影从林中蹿出,把吉普车围住。

车上的人下了车,双手举过头顶,嘴里不停地叫着:

“别开枪,我没干什么,只是想找点儿乐子。”

推全景,就在人群前方不远处的一条小岔道上停着另一辆吉普车上,一个男人坐在驾驶座上,扭头看着那边所发生的一切。

然后吉普车启动了,但车灯却没有开。

(十二)“场景三十”刑警队里,一个警员向林铁民汇报:

“队长,可能抓错了。那小子是看潘莉莉一个人走,又穿得那么性感,以为是野鸡,所以想占点儿便宜。我们已经检查过,那辆车和那人的鞋都对不上号儿。”

“糟糕,可能打草惊蛇了。”

林铁民道。

“队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米丽歉意地说。

“不怪你,谁在那个时候都会这样作的,你用不着自责。”

邢晓君道。

“米丽,你送潘莉莉回家,小陶在家值班,其他人跟我再去现场,那个人既然一直在用手机指挥潘莉莉的行动,应该就在附近,咱们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是!”

公安局大门口全景,奥迪和米丽的桑塔纳开出来转向左边,接着,一长串警车出来转向右边。

“场景三十一”潘莉莉同吉普车相遇的现场,到处是手电光,一个警员喊道:

“队长,看这儿!”

手电光下轮胎印的特写。

“赶快取模。”

“场景三十二”潘莉莉家门前,米丽对惊魂未定的潘莉莉道:

“潘小姐,你也别太害怕了,那个人受了惊不会再找你了。你在家好好呆着别出去,家里有保姆会安全得多,你好好休息吧。”

“米警官!”

潘莉莉紧紧抓着米丽的手,不敢松开:

“他再找我怎么办?”

“有事赶快打我的手机。我家离这里不远。十分钟之内就可以赶到。明天一早我来送你上班。”

“啊好,好。”

看着潘莉莉一步一回头地进了屋,米丽给队长打了电话汇报,然后驾车回自己的住处。

“场景三十二”米丽的住处全景,那是一个旧住宅楼,全楼都黑着,楼外没有院墙也没有保安。

米丽把车停在楼下,然后走进楼中。

近景中一辆吉普车开过来,停在黑暗中,车里的人向楼上看去。

楼道的灯一层一层地亮起又熄灭,最后停在四楼,一个黑着的窗户里灯亮了,过了一会儿,一个更小的窗户中的灯亮起。

摇回吉普车,车上的人戴上薄膜手套,然后下了车,慢慢向楼门走去。

米丽的住处室内全景,这是一个不太大的一居室套房,布置得非常简单,但既干净又有女人味儿。

米丽进屋随手拉上房门,打开了灯,她的脸上满是烦闷。

米丽在门口把手中的手包挂在挂钩上,换了拖鞋,走进来坐在床上生了一会儿气,然后站起来走进厨房,打开热水器,关上百叶窗,又走进卫生间把百叶窗关上,最后回到屋中,拉上窗帘。

从窗口拍的全景。

米丽侧面对着镜头,面向床站着,把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扔在床上,最后脱下连裤袜。

米丽身高至少有一米七以上,有着模特一样的身材,细细的腰下生着结实的屁股。

她的肌肤白而细腻,十分性感。

米丽转身走向卫生间,关上卫生间的门,里面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场景三十三”米丽的房门外,一个高大的男子用工具轻易打开了门锁,悄悄溜进屋中,回身关上门,站在卫生间门前听了听,然后藏在门边。

(十三)“场景三十四”由卫生间窗向门的方向拍摄的镜头。

米丽侧向镜头,拿着一条浴巾对着镜子擦着身上的水,然后把浴巾围在身上,又拿了一条毛巾擦干湿透的头发后重新搭好毛巾,打开门径直走向床边,一个高子的男子的身影从门边闪出来,紧跟在米丽的身后。

追拍,米丽一边走,一边解开围在衣上的浴巾,走到床边时把已经解下的浴巾向床上一扔,弯腰去拿床上的内裤,忽然感到身后有人,正要转身的时候,男人的大手已经斩向她的后颈。

随着那一下重击,米丽一下子跌到床上,两条修长的玉腿跪在床边的木地板上。

镜头下摇到下半身,男人在抽屉里翻动着,翻出两条连裤袜,然后回到床边。

男人把米丽的双臂拉到背后,先用连裤袜把她的两肘在背后捆紧,又捆住她的手腕,然后拿起床上的连裤袜,把她的两只脚也捆住。

男人拿起床上米丽的内裤,把她的头转过来,将内裤塞进她的嘴里。

男人站在屋子当中,转了一圈,从屋角拿过一只大的硬质旅行箱,把里面的女性内衣倒在地上,空箱子拿过来放在地上。

男人轻轻地把米丽抱起来,米丽这时突然醒来,嘴里呜呜着,拚命挣扎起来,一下子跌落在床边。

男人一把把米丽仰面按住,用一条膝盖跪在她的肚子上,米丽痛苦地哼叫着,却挣不起来。

男人拉下床单,从中间撕成两条,把其中一条理成一束,然后将床单从后面套住她的脖子再从身前穿过她两腋,又在背后交叉拉过肩膀,把她的双腿拉起来,用力按向她自己的胸前,屁股后面立刻现出了米丽颜色浅浅的肛门和几乎没有什么阴毛的阴唇。

男人用床单把米丽的膝部勒紧,使她蜷缩成一团,再把她的小腿也折迭起来用另一条床单捆住,纤瘦的米丽便被捆成了一个球形。

男人回身到厨房里找了一把长长的餐刀,在米丽的阴户部分浅浅地插进阴唇中间,米丽恐惧地哼叫着,两只脚不停地绷直再勾起,肛门快速地抽动着。

“你最好别再出声,不然我就一刀捅进去!听懂了吗?”

男人没有再把刀进一步插入,而是低声地威胁道。

“嗯!”

米丽不停地点着头,不敢再动。

男人把米丽拎起来放进旅行箱,关上箱盖,从她的包里找出她的手机装在上衣口袋里,把屋里的灯一一关好,拎起箱子,轻轻开了门走出去,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装着一个成年女人的箱子在他的手里仿佛轻若鸿毛一般。

“场景三十五”潘莉莉家的全景,大门附近的暗影中,男人拿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

潘莉莉躺在床上的特定,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听到手机响,潘莉莉吓得一哆嗦,半天都不敢去接。

过了好久,她才把手机拿过来。

手机的特写。

短信的内容是:

“贱女人,看来你是真想让自己的事情曝光了!”

潘莉莉坐在床上的特写,她始终举棋不定,最后还是拨通了电话。

吉普车内的特写。

“喂。”

男人掏出米丽的手机。

潘莉莉的特写。

“你,你是谁?”

潘莉莉听到男人的声音就是一愣。

“我是刑警队的林铁民,你是谁?”

“啊,是林队长,我是潘莉莉,请问,米警官在吗?”

“她出现场了,什么事?”

“那个,那个人又给我发短信了,我怎么办啊?”

“哦?太好了,我们正愁他不出来呢!别紧张,你先回个短信答应他,等过十分钟再出发,我们会有人在后面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

“哦,好吧。可是我,我害怕。”

“别怕,有我们在后面保护你呢,有什么好怕的?”

(十四)“场景三十六”潘莉莉家门前,潘莉莉穿着一件黄色的T恤和一条牛仔裤出了门,把奥迪从车库开出来。

奥迪车内,潘莉莉在打电话。

“林队长,我已经下楼了,你们在吗?”

“我已经看见你了,走吧。”

“哦,好,我看见你们了。”

潘莉莉发动了车子,从家里出来,特意从反光镜里向后看,见两道车灯的光照过来,知道警察就在后面,心里踏实了许多。

“场景三十七”奥迪车内,车子已经开到郊外了。

“林队长,对方让我停在右边的土道上。”

“照做。等我们的车开过去了再同对方通话。”

“是。”

……吉普车越过刚刚停下的奥迪。

潘莉莉并没有在意车里的人。

……“林队长,他让我顺路一直往前走大约二百米,然后顺一条小柏油路向右走。”

“照做,我们的车就停在罪犯所说的路口这边,从我们身边过的时候别回头,也不要停留,免得被对方看出破绽,我们会从树林里暗中跟着你的。”

“明白。”

跟拍。

潘莉莉下了车,按吩咐向前走去,快到路口的时候,果然看见一辆车停在路边的黑影中,驾驶室里的人伸出手轻轻打手势让她向前走。

潘莉莉遵命而行,当车上的人下车时,潘莉莉目不斜视地从那人身边走过。

就在经过那男人身边的时候,那个人突然一下子就抓住了她。

潘莉莉的正面特写,男人的手中拿着一块手绢硬塞进她的嘴里,然后把拚命挣扎的她按倒在车子的发动机盖上。

那把餐刀从她的屁股后面顶住她的阴部:

“别动,不然我一刀插漏你的臭屄!”

潘莉莉不敢再动,乖乖地让对方用一条连裤袜捆住手腕,然后塞进车子的助手座上。

车的座位上都蒙着一层塑料薄膜。

车开了。

“场景三十八”地下室,灯光亮着。

潘莉莉躺在床边的地板上,男人又找出一条连裤袜来捆住她的脚腕,然后把她扔在一边不管。

男人拎过旅行箱放在床边,把米丽从里面抱出来,放在床上。

男人打开摄像机。

然后来到赤裸的米丽面前,解开捆绑她的床单,让她伸直了身子,再掏出她嘴里的内裤。

米丽的面部特写:

“我真没想到,竟会是你。”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

“你为什么要害那么多人?为什么?为什么杀了她们?”

“她们都是一群贱人,为了荣华富贵,狠心抛弃了自己的爱人!然后又对丈夫不忠,在外面招蜂惹蝶!她们该死!”

“她们的行为自有法律和道德来遣责,你不是法律,你不是法官,你无权决定别人的生死!”

“我有权,因为我就是这些贱女人无情抛弃的受害者!法律,你所说的法律能让她们受到惩罚吗?不能!这些女人应该得到惩罚,我就是法官,就是上帝!我执行的是我给她们定的法律,我就是法官、检察官和警察,我就是来执行上帝的惩罚的!

““你疯了!”

“对,我疯了!怎么样?我是这里的上帝,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怎么样?”

“就算你是法官,可我是清白的,我还没有结婚,你怎么自圆其说?”

“我本来并不想把你抓来,可是你妨碍了我的工作。而且,我突然想起,你也是一个罪犯!”

“……?”

“昨天晚上看见你去抓那个傻帽儿司机,我突然间想起,你本来是同一个很不错的在校学生谈恋爱的,但突然之间就又同一个大款搞在了一起,那个小伙子因失恋而差一点儿自杀!你这小贱人!”

“那又怎么样,我不爱他,难道让我伴一个我不爱的人一生吗?”

“对,你不爱他,你爱的是钱。等你嫁给了钱,你再象她们一样去找自己的老情人儿,拿着大款的钱去养小白脸儿,是不是,啊?!”

“你胡说!”

“米丽呀米丽,其实我早就注意上了你,只是因为你还没有正式出嫁,也还没有背着老公去会情人,所以我本没有想收拾你,可是现在你送上门儿来了,我只好替无辜的男爷们儿预先除了你这个祸害。”

“你想怎么样?”

“我先要让你出尽丑,再象其他那几个一样对你施以绞刑!”

(十五)“接场景三十八”俯拍的大床。

“你敢!住手!不许动我!”

“你最好别乱动,否则在执行死刑之前,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的。”

“你这样作是要付出代价的!”

“上法庭是吗?枪毙是吗?在我被抛弃以后,我就已经死了,再死一次也没有什么关系!”

“滚开,不许动我!”

“我说过了,不要乱动。”

男人上了床,按住了米丽的肩膀。

“我求求你,你可以杀了我,但不要侵犯我!”

米丽绝望地流出眼泪,恳求男人放过她。

“你这样的贱女人,别在我面前装什么贞节烈女!要是想在死前少受罪,就乖乖地接受惩罚,不然的话,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身子照样保不住!”

男人的手粗暴地伸进了米丽两条洁白的玉腿中间。

米丽的身子挺直了,她知道无法逃脱,因此只能绝望地流着泪,接受着对方的侵害。

摄像机的特写,液晶显示屏上显示着男人玩弄米丽的场景。

俯拍的大床。

反捆的米丽面朝下趴在床上,男人的双手抚摸着她那美妙的屁股,拉臀部特写,男人分开米丽臀部的肌肉,露出肛门,一根中指顶在她的肛门口,慢慢地插进去,然后用力转动着。

女人的身体开始抽搐着,两条大腿更加用力地夹紧,并发出难过的呻吟声。

年轻美丽的女警被翻过身来,她的阴毛只有长在大阴唇的前联合处的一点点,使她的肉缝几乎毫无遮掩。

男人玩弄着她的乳房,抚摸着她的全身,然后解开她捆着的双腿,把她的双腿向两边拉开。

侧面镜头,米丽象妇科检查一样分开着双腿,男人趴在她的两腿之间查看。

一张大圈椅的特写,米丽流着耻辱的泪水,赤身绑在圈椅上,两脚捆在圈椅的扶手上,肛门和阴户都暴露在外,一个摄像机正对着她的身体。

推全景,潘莉莉正站在床边,捆绑她的连裤袜已经没有了,她是自由的,但她却没有反抗,只是哭求着对方不要伤害她。

“我最恨的就是你这样先抛弃了自己的恋人嫁给金钱,却又不忠于丈夫私养情夫的贱人,既然做了,你就得负出代价。”

男人藏在灯光的有影中,低声骂道。

“是我错了,我是贱人,我不是人,你想怎么样都行,只求你不要杀我。”

“我说过要杀你吗?现在你给我听好了,不许再哭,否则我就挖出你的眼珠子来。现在,把衣服一点儿一点儿地脱下来,边脱边扭,就象你在电视上跳伦巴的样子!”

潘莉莉按男人的要求跳着下流的色情舞蹈,慢慢脱下牛仔裤和T恤,然后脱了胸罩和内裤,露出赤裸裸的肉体。

黑暗中男人的眼睛、大床前扭动着的女性人体、圈椅上赤裸的女警交替出现。

男人的背影从灯影中走出,走到床前,把潘莉莉推倒在床上,然后粗鲁地分开她的双腿,露着黑茸茸的阴部。

男人自己脱光了衣服,跪在潘莉莉的两腿间。

俯拍的大床,男人正在往自己的阳具上套保险套。

拉女人的阴部特写,带着保险套的阳具插进了女人的阴道。

潘莉莉面朝下趴在大床上,一边恳求对方放过她,一边听任对方把她重新捆好。

男人从圈椅上解下了米丽放在床上,又把潘莉莉捆上圈椅,然后坐在床上,把米丽抱在腿上玩弄她。

米丽跪在床上,撅起屁股被从后面玩弄肛门。

米丽躺在床上,双腿搭在男人的肩上被男人玩弄阴户。

……男人拿起一只新保险套的手部特写。

带着保险套的阳具顶向女人阴户的特写。

米丽的面部特写,她的泪水已经干了,大睁着眼睛,头向上一顶,嗓子里嗯了一声,表明她已经被破身了。

男人在米丽身体中拚命抽动的侧身全景。

米丽的上半身特写,一对小小的乳房被冲击得不住抖动着。

男人背部特写,射精时的低吼,肌肉的抖动。

男人从米丽的阴户中抽出阳具的特写,保险套上带着一丝鲜血,男人把保险套摘下扔到地上。

男人查看米丽阴部的侧面全景。

男人加略显惊愕的眼睛:

“你还真是个处女?”

保险套的特写,前部的小囊上有一个极小的破洞,精液正从里面慢慢渗出。

(十六)“场景三十九”城近郊的各个路口上,警车设置路障盘查各种车辆。

空中俯拍,就在那座小仓库靠近城区一侧的公路两端,路障已经设好。

切诺基从小仓库开出,全车没有开灯,在黑暗中向远离城区的方向慢慢驶去,不久开上一条乡间小路,悄悄驶去。

“场景四十”远离市区的一个森林公园,密林深处,夜暗中。

潘莉莉光着身子站在汽车的发动机盖上,嘴里塞着内裤,脖子上拴着绳套,眼睛里充满极度的恐惧。

拉成潘莉莉下半身的特写。

背后向镜头的男人坐在旁边,搂着潘莉莉一条白嫩的美腿,把一根树枝慢慢塞进她的阴户,女人两条细长的美腿筛糠一样抖动着,一股液体从潘莉莉的两腿间倾泄而出,落在汽车上。

风挡的特写,透过风档,可以看见米丽双手反绑坐在助手座上,嘴里塞着她自己的内裤。

从汽车后排拍摄的镜头,男人坐在驾驶座上,身边是精赤条条的米丽。

而外面的黑暗中,汽车的发动机盖上,则站着那女人的一双脚。

汽车启动的声音,潘莉莉的面部特写,极度恐惧的双眼,头不住地摇动着,鼻子里发出杀猪一样的哼声。

从汽车后排拍摄的镜头,车灯亮了,汽车向后倒去,那两只站在车上的女人的脚先随着车子的运动倾斜过来,仿佛想永远踩在车上一样,然后便突然滑脱了,摆入灯光中,摆向远处,又摆回来,那两只脚在空中胡乱地蹬踢着,毫无羞耻地分开合拢,一会儿前后蹬踏,一会向旁边叉开。

车子继续后退,女人的全身都暴露在灯光中,她的裸体蛇一样扭动着,在空中摆动、旋转,挣扎着。

良久,那两条腿同进蜷起,猛地蹬直,然后终于不动了。

米丽恐惧而绝望的眼睛和特写,镜头下摇,可以看到车座上铺着塑料薄膜,而米丽的双脚也捆绑着,一股湿湿的液体顺着她那漂亮的腿流下去。

切诺基的右侧中景,男人打开右侧后车门,拿出一根绳子离开的背影。

一双男人的手把绳子的一端拴在粗树杈上的特写,绳子的另一端留着一个绳套。

切诺基的右侧中景,男人打开助手座车门,米丽蜷缩在车中的赤裸身体颤抖着。

男人蹲下身,把挣扎的米丽抱出来扛在肩上。

跟拍,一块两米多高的巨石被车灯照得通亮,米丽被扛着走向巨石,绕到后巨石背面的小路攀爬而上。

逆光特写,米丽站在巨石顶部,男人正把那根绳套套在她的脖子上。

米丽面部特写,绝望的眼神,塞着内裤的颤抖的嘴唇。

米丽正面三分之二身体,男人的手拿着树枝伸在她的两腿之间,正欲插入。

米丽的脸上露出极度耻辱的痛苦表情。

男人的手停住了,慢慢向下离开了画面,男人的声音:

“看在你还不算恶贯满盈的贱妇,就给你留下一点儿体面。”

镜头下摇并拉到米丽的脚部特写,那两条腿颤抖着。

男人的声音:

“下辈子一定不要再玩弄男人的感情!好好去吧。”

女人惊恐已极的“呜呜”声,那双脚突然向前离开了镜头。

巨石的全景,在明亮的车灯下,米丽直挺挺地吊在绳子上,象荡秋千一样前后摆动着。

借着车灯的余光,可以看见站在巨石上的男人的一双脚。

“场景四十一”黎明时分,森林边缘,一个老公园管理员背着手向山上走,吉普车迎面开来,差一点儿把老人撞到。

老人恼怒地骂了一句,又继续向山上走。

“场景四十二”同场景四十,早晨,警察正在勘查现场,邢晓君面无表情地站在巨石下,面前是平躺着的米丽的尸体,大脚趾上拴着小纸牌,老法医正在进行现场尸检。

特写,米丽死不瞑目的脸,她的脸没有发紫,也没有过分扭曲。

尸体的侧面特写。

老法医分开米丽的腿,检查之后用一根长长的棉签从阴道口儿插进去,转动后又拉出来。

老法医站起来,看着晓君:

“她可能被强奸了。”

“可能?”

“这是她的第一次!此前她还是处女。”

晓君的面部特写,她沉默着,表情凝滞。

(十七)“场景四十三”刑警队。

邢晓君正趴在桌子上大哭,林铁民和其他警员在旁边劝她。

“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她!”

“小邢,这怎么能怪你呢?”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去请她来参加行动,出事的本来应该是我!”

“不能这么说,谁也不知道出事的会是谁。米丽也是警察,当警察的每时每刻都需要面对危险,这一点儿米丽和咱们每一个人都清楚。我们都是自愿的,谈不上怪谁。”

“可她还是个姑娘,她还有几个月就结婚了,可是,他,他,他强奸了她!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个女警察呀!

“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晓君的哭声。“小邢,我们没能保护住受害者,特别是我们的女警被人污辱,这是我们每一个作刑警的男人的耻辱!我们不会放过罪犯,我们一定要抓住他,把他绳之以法!”

邢晓君还在哭,哭得十分伤心,哭得浑身抽搐,边哭边说:

“都怪我。”

“小邢,你冷静一点儿,这些天你辛苦了,压力也太大,今天回去休息休息吧。”

“不,我不!都怨我,我要把那个家伙抓住,我要为米丽报仇!”

“小邢,听话!回去休息。小陶,给小姚打个电话,让他把小邢接回去,好好照顾照顾她,让她好好休息。”

“是!”

一个警员回答道。

……“林队。小君怎么了?”

姚强推门进来。

“噢,小姚哇,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手头这个大案子一直没破,压力太大了,你接她回去,多陪陪她,让她休息休息,平静一下。”

“哎。”

姚强来到趴在桌子上的邢晓君跟前。

晓君已经安静了许多,但眼睛红红的,仍然是泪如雨下。

“小君,别哭了,跟我回家吧。”

“我不。”

“别再犟了,听林队的话,回家,啊。”

姚强上前去搀晓君,晓君摆脱他的手:

“不用,我自己能走。”

然后站起来,抹了把眼泪:

“师傅,那我先走了。”

“走吧。”

林铁民关切地说。

“场景四十四”姚强和晓君的新房楼下,姚强的车驶入停车场,两个人下了车,晓君低着头在前,姚强紧跟在后,双双走进楼门。

“场景四十五”姚强和晓君的新房,客厅里已经摆上了暂新的欧式真皮沙发,时尚的地台和电视。

晓君和姚强进门,姚强反手关上门,刚刚回身,晓君已经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晚上,卧室里,也已经放上了床和卧室家具。

已经完全平静下来的晓君身穿睡衣坐在床边,默默地想着心事。

姚强走了进来,坐在她的旁边,把她揽在怀里。

“晓君,别再想那些事儿了,好吗?”

“嗯。”

晓君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点着头,眼圈又有点儿红。

“好了,别哭了,早点儿睡吧,多休息休息,别再胡思乱想了。”

姚强把床罩掀开,拉起夏被,扶着晓君躺下,再给她盖上,然后把床灯调暗。

“你去哪?”

晓君一把抓住想要离开的姚强的手。

“我在客厅沙发上睡。”

“不,我不要你走,我要你陪我。”

她紧抓住姚强的手不肯放开。

“好吧,我就在这儿陪你。”

姚强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你就在这儿睡吧。”

“不,咱们还没办事儿呢。”

“不,今天晚上,我就给你。”

“晓君,你这是怎么了?没发烧吧?”

姚强摸着她的额头。

晓君坐起来,一把抱住了姚强:

“今天出现场的只有我一个是女警,所以今天给米丽验尸,都是我在场,我都看见了。她还是个处女,是个黄花大姑娘呀!她被强奸了,那是她的第一次呀!

““冷静点儿,冷静点儿亲爱的。”

晓君又要哭,姚强急忙拦住她。

停了一会儿,晓君把泪水咽下去,然后又说:

“干警察的,每天都同罪犯打交道,谁也不知道哪一天什么事会落到自己头上,特别是女警,需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危险了。看到米丽的遭遇,我好怕!”

“不怕,不怕,你是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不,我不知道,所以我要趁着现在把自己交给你,否则,我怕象米丽一样,连自己的第一次属谁都不知道。”

“君,你别这么想。你不会的,你又不是那种下贱的女人,你不会有事的。”

姚强紧紧搂住她,抚摸着她的头发。

“不,姚强,这是我的心里话,我是真心的,趁着我现在还能控制自己,我一定要把第一次交给你。”

“君!”

“姚强,咱们登了记,我已经是你的合法妻子了,还怕什么?要了我吧!”

晓君把头扎在他的怀里,然后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替他解开了扣子。

姚强本想推开她,但她搂得很紧,他终于被她感动了。

(十八)“接场景四十五”姚强紧紧抱住晓君,开始热烈地亲吻她的嘴,晓君满面潮红,微微合眼,摸索着替姚强解开全部衣扣,袒露出厚实的胸膛。

俯拍的双人床,两个人已经完全赤裸了,两条肉体纠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他们亢奋的喘息声。

正侧面的双人床,邢晓君仰面躺着,乳头被姚强含在嘴里,分开蜷曲的两腿间正被姚强的一只大手揉搓着。

俯拍的双人床,邢晓君两腿充分分开着,眼睛里满是迷离神色,姚强箕坐在她的下面,将她的两腿放在他自己的腿上,双手握住她的乳房揉搓着。

姚强拿着保险套的手。

俯拍的双人床,姚强已经全身伏在晓君的身上,两手放在晓君的头侧,与她的手交叉对握着。

镜头拉至半身特写,晓君呻吟着,两只手的手指慢慢地抓紧,半眯的眼睛也忽然睁开了,嗓子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哦——”姚强在晓君的身上猛烈地冲刺着的各种角度的全景和特写镜头交替出现。

同一场景,第二天清早,姚强站在床前喊还在熟睡的晓君起床吃饭。

晓君睁开眼,低头看到自己赤条条的身体,脸上泛起幸福的笑。

餐厅里,晓君同姚强一起吃早饭,姚强关切地问:

“你今天还去吗?头一次很累,要不要再休息一天,我买只鸡给你补补?”

“不用了,我得去,这个案子我非破不可。”

同一场景。

晓君换上警服要出门,姚强跟在后面。

“场景四十六”姚强开车,晓君坐在旁边。

“哎,你怎么知道被害的都是下贱的女人?”

“啊?我不知道。”

“是你昨天晚上说的。”

“是么?噢。我只是说你是个好女人,并没说过被害人怎么样。怎么了?”

“噢,没什么。随便问问。”

“场景四十七”刑警队。

晓君进来。

“小邢,怎么样?”

林铁民问。

“没什么事,只是昨天情绪太差了,对不起,让大家替我操心了。”

“看你说的,今天全好了吗?”

“没问题。”

“那好,正要开案情分析会呢,你坐吧。”

“哎。”

“小陶,你开始吧。”

“是。”

小陶开始介绍案情。

“昨天的现场大家都去了,同以前几起一样,发现一辆切诺基的车轮印和一双四十三码男式旅游鞋。经过我们的调查,米丽是在自己的住处被人绑架的,我们在她的住处发现了与杀人现场一致的鞋印,还有米丽当天所穿的衣服,根据现场情况,米丽的衣服并不是被罪犯强行脱掉的,而是在她裸体入浴的过程中被绑。根据邻居反应,当晚并没有听到过任何捕斗的声音,米丽的尸验也表明她的后颈部有少量淤血,因此很可能是被人从背后突然袭击所致。米丽是警校毕业的高材生,射击格斗的成绩都是优秀,能够无声无息地将她制服,绑架者肯定是一个高手。“验尸结果表明,在受害人潘莉莉的阴道中只发现了她的情夫的精液,但在米丽的阴道中却发现了属于一个A型血男子的精液,而且根据米丽处女膜新发破裂这一个特征,她阴道中的精液应该属于罪犯本人。为什么在前面几个受害人的体内没有发现罪犯的精液,而只在米丽的体内有,这一点很让我们不解,难道他只对处女受害人才强奸吗?

“还有一点让我们不解的是,受害人潘莉莉的死状与前几起案件如出一辙,但米丽的被害则比较特殊,我们发现潘莉莉的臀部有大量针孔,这与其他受害人是一致的,但米丽的身上则没有发现这样的性虐痕迹,此外潘莉莉和其他几个受害人都是直接吊颈导致窒息而死的,死前通过了痛苦的挣扎,而米丽却是被从高处推下来的,由于下坠时的冲击,使她的颈椎折断而瞬间死亡,因此并没有受什么痛苦。为什么罪犯才米丽特别关照呢?因为她是女警吗?”

“因为她是处女。”

邢晓君插进来。

“什么?”

所有的人都转向晓君。

“啊,没什么?”

晓君闹了个大红脸:

“这只是我的直觉,因为罪犯袭击的对象都是有情夫的名媛,所以我刚才突然想到,罪犯很可能是一个把自己当成惩罚者的心理变态者,作案的动机就是惩罚那些对丈夫不忠的女人。而袭击米丽可能只是为了利用米丽骗出受了惊的潘莉莉。但抓住这两个受害人之后,为了灭口,罪犯不得不把米丽一并杀害,但在强奸时发现她是一个处女,而不是他心目中的淫妇,所以便对她特别关照。”

“我觉得你的判断很有道理。”

林铁民道。

“很有可能。”

大家也都点头同意。

“我们以前一直以为罪犯与受害人相识,但现在看来,受害人之所以成为受害人,是因为她们都是名女人,所以罪犯能够从各种媒体上容易地了解她们的婚姻状况以及有关的桃色新闻,但他是怎么得到她们的手机号码,这还需要进一步了解。”

林铁民道。

“那辆车怎么样?”

林铁民又问。

“据森林公园的一位老员工说,昨天清早他上山的时候,曾经有一辆吉普车迎面开过,那辆车没有开灯,差一点儿撞到他。”

“他还能回忆起那辆车的样子吗?”

“他说因为当时天还黑看不清,只知道是一辆深颜色的切诺基。噢,还有,那辆车好象是参加越野赛的,装着四个顶灯。”

“噢?这是个重要情况,应该好好查一查。小邢,你还是去找徐月,调查一下她的性生活情况。小陶,你去查一下汽车,装顶灯的车是经过改装的,范围应该可以缩小很多。”

(十九)“场景四十七”模特公司。

徐月正在试穿服装,邢晓君在同他交谈。

“不要总想打听我的私生活好不好?这同你们公安局没关系。”

徐月对邢晓君的询问显然十分恼火。

“你别生气,我老实告诉你,与你有相同经历的女名人已经死了五个,也许你就是罪犯的第六个目标,如果你不想冒险,最好还是配合我的工作。”

邢晓君老实不客气地说。

“你别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

“那好,我问你,你同这几个人认识吗?”

邢晓君拿出除米丽外五个被害人的照片。

“这几个?认识。”

“怎么认识的?”

“都是圈子里的人,相互之间总是有来往的,不过不是很熟。”

“有她们的手机或电话吗?”

“没有。”

“那你知不知道谁能同时拥有她们这些人的电话?”

“我也不知道,也许,问问我的经纪人会知道。”

“好吧,不过我再说一遍,如果你觉得自己不够安全,最好是尽快帮助我们抓到罪犯。”

“谢谢,我一定提供任何便利,除了我的私生活。”

“场景四十八”刑警队,小陶在通报情况:

“我们调查了本市的切诺基,曾经安装过顶灯的有二十三辆,其中深颜色的只有七辆。”

“这些车都查过吗?”

“上次已经查过,轮胎印不符,车上也没有发现过与受害人有关的任何东西。”

“再重新查一遍。再看看车主有没有A型血的。”

“是!”

邢晓君坐在屋角,拿着小陶递过来的车辆清单,愣愣地想着心事。

“场景四十九”麦当劳,邢晓君正同一个年近三十的白领美女交谈。

“听说您也是参加第一届模特大赛的选手是吗?”

“是啊,我是亚军。”

“那你还记得徐月吗?”

“徐月?当然记得,人家是冠军嘛!”

“听你的口气,好象同她有什么过节。”

“过节倒是没有,只是对她的人品……”

那位美女一摊手,作了个不屑的表情。

“怎么,她有什么不好吗?”

“嗨,女人哪,就应该知道点儿廉耻。前途固然重要,可毕竟是女人呐,你说是不是,不能为了名利就什么都不顾了?”

“那么,您是知道她的事儿的喽。”

“嗨,她那点儿事儿能瞒得了谁呀?不是我说,听说连她自己的老公都防着她一手儿,结婚的时候还办了财产公证,他只给她办了一个模特公司,其余的财产继承权全部留给了自己的弟弟。”

“噢,那他是怎么同现在的丈夫结婚的呢?”

“这个我也说不好,我只知道她得了冠军以后一个月就嫁给了当时的评委会主任洪斌,可是不到一年就离了婚,改嫁了现在的丈夫。其实我们都知道,她当初一定与那个洪斌有一腿,可是那个洪斌并没有多大的身家,所以后来就又榜上大款了。”

“你们怎么知道她同洪斌有一腿?”

“徐月虽然漂亮,可凭她的实力最多也就是第三名,如果不是有什么门路,怎么能拿下冠军?我们拿了三甲的后来参加全国大赛,就属她的成绩最差,只不过勉勉强强进了十佳,那才是实力的体现。”

“这只是猜测罢了。”

“什么猜测?我们当年一块参赛的都知道,告诉你,她以前的男朋友还跑到我们集训的地方来找过她,被她骂了个狗血喷头,我们大家都看不惯。”

“他男朋友?你见过吗?”

“当然见过,我们都见过,挺精神的小伙子,那身板儿绝对够得上运动员的料儿。”

“他叫什么?”

“叫什么不知道,只听说是个开修车厂的。”

“修什么车?”

“汽车呗,你以为是修自行车呀?”

“你看,是这个人吗?”

邢晓君拿出一张照片递过去。

“哟!象!好象就是他!”

(二十)“场景五十”姚强和晓君的新房。

大床的俯拍全景,姚强伏在邢晓君的身上,正在猛烈地冲刺。

邢晓君的面部特写,她哦哦地叫着,夹杂着姚强射精时的叫喊。

全景,邢晓君赤裸裸地平摊在床上,姚强跪在她的两腿中间,慢慢向后退,然后下了床。

垃圾袋的特写,一只装满精液的保险套被丢进袋中。

深夜,黑暗中,姚强翻了个身,伸手去搂身边的邢晓君却没有搂到,一下子惊醒了。

“晓君。”

卫生间的特写,赤裸裸的邢晓君一屁股坐在马桶上。

“嗯?”

“你干什么呢?”

“啊,我,我方便一下。”

“噢。”

晓君按了一下冲水钮,然后关上灯,回到卧室,躺回床上,姚强一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客厅全景。

早晨。

晓君急匆匆吃完饭,说了声“我今天得早一点儿去。”

便急急忙忙出了门。

姚强怀疑地看着她的背影,又到窗前看着她上了自己的车,然后飞快地跑到卫生间,在垃圾袋里翻了一会儿,然后发起愣来。

“场景五十一”大街上,徐月正开着一辆尼桑走着,听到电话响起。

“喂,是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好几次你都不理我。怎么?想聊聊?行!什么时候?在哪儿?好我就来!

““场景五十二”痕迹科,邢晓君把保险套交给一位女警:能帮我作一下DNA鉴定吗?

“场景五十三”刑警队。

“什么?好我就来。”

邢晓君放下电话,急忙拿出手机按了两个钮,手机中传来录音电话毫无表情的声音:

“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小陶,赶快通知林队,徐月失踪了!”

邢晓君急匆匆地向外走。

“什么?好,我就打电话。”

值班的小陶回答。

“还有。”

她在门前停下来,想了半天才说:

“在全市范围内寻找一辆切诺基和一辆尼桑车,车号分别为JUDGE007和KING888,还有,发现姚强立刻拿下!”

“谁?姚强?哪个姚强?”

“还能有哪个?”

邢晓君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急忙转身离去。

“我不是作梦吧?”

小陶看着晓君的背影,疑惑地拿起电话……“场景五十四”邢晓君开着车在大街上飞驰。

邢晓君从模特公司出来。

邢晓君拿着手机,嘴里叫着:

“姚强,别再干傻事了,快接电话,快接电话呀!”

邢晓君的车开进车宝汽车救援中心总部。

(二十一)“场景五十五”小仓库。

尼桑车开进仓库,姚强和徐月从车上下来,走出大门,回身把门关好,然后绕道仓库后面。

跟拍。

“这个破仓库还没卖?”

徐月道。

“当然,我过去起家的地方没留下什么了,只有这个破仓库。”

“老实说,你今天真的想同我重温旧情?还是有求于我?”

“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你想重温旧情,我一定侍候你爽个痛快,如果你有求于我,那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

“你让我爽个痛快。”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你是女的,不管怎样也都是我玩儿你,那你不是吃亏了?”

“你的嘴怎么这么臭?”

“这些年不见,学坏了,再说,这是实话不是吗?”

“我才不管什么实话不实话。老实说,我所遇见的男人中,我只对你一个是真心的,只要能同你作一次爱,这辈子就算没白作一次女人。”

“有那么严重?”

“这是真心话,同你上一次床,死也值了。”

两人已经来到地下室,徐月看到一屋子的灯光和摄像机,惊讶不已。

“行啊姚强,你够花的呀!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爱好!你同多少女人上过床了?”

“七个,不算你。”

“都让你拍么?”

“除了我太太。”

“那就是说,你已经在这儿拍过同六个女人上床的片子?”

“是。”

“真没看出来。”

“现在你知道了,请吧!”

“别,上床归上床,我可不想让你拍这个。”

“怕什么,你先坐在床上,我让你看看就知道了,很好玩儿的。”

徐月疑惑地坐在大床上,看着姚强打开电视。

屋子里传出一阵淫糜的音乐声。

“这个就是跳舞的黄莉、这个是吴婷婷、这个是蔡薇、这个是白冰、这个是潘莉莉,还有这个,是负责保护潘莉莉的女警米丽。““她们……”

徐月突然感到十分不安起来。

“对,咱们再看这个。”

姚强坐在徐月的身边,一把搂住她,然后按了一下遥控器。

电视的特写,上面一个一个地显示出六个被害人吊在树上的镜头。

“啊——”边看边尖叫着,徐月这次真的害怕了。

徐月恐惧的脸部特写,然后推全景。

她用力挣脱了姚强的手:

“你就是那个……”

“不错。”

姚强站起来,站在她的对面。

“你别过来,别过来。”

徐月吓得在大床上向后挪动着,一只手在身前拚命地摇着。

“贱货!这是你这样女人应受的惩罚!”

“别过来,我求你,我是爱你的,我真的是爱你的。”

“哼哼,你爱的是地位,你爱的是钱,你狠心地把我的全部感情象丢垃圾一些丢弃,这我并不怪你。可你既然嫁了人,就应该从一而终,你却脚踩两只脚,又对自己的丈夫不忠,真是淫贱已极!”

“我淫贱,我淫贱!可是我不该死啊!求你饶了我吧,你要什么都行,钱、我的身子,都给你,只求你留下我的狗命!”

徐月的眼中流出悔恨与恐惧的泪水,跪在床上求起饶来。

“你不该死谁该死。老子今天,就是要替天下所有被你们这些臭婊子无情抛弃的男人讨个说法!起来,脱衣服!”

“求你饶了我吧。”

姚强一一打开摄像机,徐月趁机从床上跳下来,往楼梯跑去。

(二十二)“接场景五十五”地下室已经锁上的铁门前,徐月绝望地用力砸着门,姚强从后面慢慢走过来,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

“你能跑得掉吗?”

“求求你,别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徐月哭着,被揪着头发拖回屋子中间,推倒在床上,她仍在哀求着。

“站到床前,扭起来,一边扭一边把T恤脱了!”

姚强冷冷地命令着。

“求求你,别杀我。”

徐月乖乖地站到床前,边哭边扭,边把白色的运动T恤脱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的比基尼胸罩。

“脱裤子!”

徐月又把运动裤解开腰带,让它自己滑下去。

“脱了鞋和袜子上床,到上面去扭!”

徐月仍然只能顺从地站在床上,只穿着一身白色的比基尼扭动着。

作为名模,她有着魔鬼般的身材,全身的肌肤也是那么细嫩。

“把剩下的衣服都脱了!”

徐月虽然结婚多年,但并没有生育,一对乳房呈半球形,乳头很小,红红的,扁平的小腹下本来生着一丛浓密的阴毛,因为经常要表演内衣,所以都剃了,阴部光秃秃的,只剩下队阜部青色的皮肤和薄薄的阴唇。

不过,她却仍然有着一个细细的腰身和圆滑的屁股。

“扭!扭!把屁股扭起来!”

姚强继续命令道,然后他走向大床,看着徐月象蛇一样扭动着。

“这样,这样行了吗?啊?”

徐月一边尽全力扭动,一边哭着问。

“再扭!”

“还不行吗?”

“躺下!”

“什么?”

“听不见吗?躺下!”

“是。”

徐月躺在床上。

“翻过去!”

“是。”

“翻过来。”

“是。”

“趴好,把腿分开,把屁股撅起来!”

徐月对着镜头撅起屁股,露出褐色的肛门和完全裂开的大小阴唇,一个圆圆的阴道暴露在阴唇中间。

姚强慢慢脱下自己的衣服,跪到徐月的旁边,从后面看着她的屁股,然后把中指狠狠地插进徐月的肛门中。

“噢——,疼!”

徐月一声尖叫。

“混蛋!疼吗?”

姚强用力旋转着手指。

“不,哈哈,不疼。”

徐月不敢坚持,只能强忍着。

姚强一把把徐月推倒在床上,让她仰躺着,分开两条长腿,姚强跪在她的两腿间,把保险套套在自己的阳具上,然后狠狠地从徐月的阴户插了进去。

姚强恶狠狠地在徐月身体中驰骋的镜头。

同一场景,姚强已经从徐月身上下来,把保险套扔到地上。

“这样还不行吗?饶了我吧,不要杀我。”

徐月继续哀求着。

姚强穿上衣服,在抽屉里找出一条暂新的连裤袜,打开包装,拿到大床前。

徐月看到那东西,吓得深身如筛糠一般。

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姚强轻易地就把徐月翻过去趴在床上,拉过她两条细长的胳膊放在她自己的屁股上,然后用连裤袜捆绑着。

徐月哭得涕泪横流,不停地求着饶。

半身特写。

姚强拿着一只一次性注射器,从一个饮料瓶里吸水,挤出气泡,然后低下头去的镜头,画外音是徐月的哀求声。

跟拍。

姚强抓着徐月的胳膊,把她带出地下室,绕到前面大门进去,推着她的屁股站到了切诺基的发动机盖上。

头部特写,姚强给徐月的脖子套上绳套。

从仓库内向大门方向拍下的逆光镜头,近景是惊惧地站在汽车上套着绞索的徐月,仍然在求告着,远景是姚强从外面拿着一架摄像机进来,关上门,然后把摄像机架在汽车旁边,对准了车上的徐月,启动了开关。

“徐月,你是我第一个想杀的,也将是我最后一个杀死的,就象我对其他贱货说的,下辈子作个好女人。”

姚强从旁边地上捡起一根胶皮管子,用刀子截了一尺来长的一截儿,然后走向徐月。

“你插,你插,饶了我。”

徐月用力分开自己的双腿,尽量迎合着让姚强把胶管塞进她的下体。

“姚强,我求你,看在咱们当初好过的份上,饶了我的狗命吧。”

徐月绝望中最后哀求着。

姚强坐进车里,发动了机器。

徐月开始恐怖地尖叫起来,尿液和大便一起蹿了出来,落在汽车上。

汽车向后倒去,徐月先是跟着汽车移动,接着便被绳套拉住,向后退了两步后从车上掉了下来。

尖叫声嘎然而止。

女人的裸体在空中摆动着,她的两腿开始拚命地蹬踢起来,直到一动不动为止。

“场景五十六”郊外公路上,邢晓君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眼睛里含着泪水。

“林队,我已经从姚强的一个老修理工那里查到了他的老仓库地址,正在赶去。”

“小邢,他现在很危险,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轻举枉动。增援的人马上就到。”

“明白。”

“小邢,千万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莽撞啊!”

“我知道。”

邢晓君抹了一把眼泪。

“场景五十七”同场景五十六,徐月静静地挂在半空中,邢晓君手里握着枪,呆呆地站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着:

“姚强,姚强,你出来呀!你在哪儿?”

(二十三)“场景五十八”跟拍。

邢晓君拿着枪,推开地下室的门,慢慢走下台阶,屋子里的灯光依然明亮,明着那张大床。

来到床前,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听到身后传来蜂鸣器的嘀嗒声,晓君走入灯影,见是一台电脑,正处于屏保状态。

晓君动了一下鼠标,屏幕亮了。

屏幕的特写,上面显示着:

“晓君,我知道你会找到这里。“这是我的宿命,自从我认识徐月之后,这宿命便开始了。”

晓君的面部特写,她正在读着屏幕上的字:

“那个时候,我刚刚从部队复员,用当兵时学的技术在城里开了一个汽车修理厂,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还是普通职员的徐月,那时候她天真,质朴,我为她的美貌和优雅所痴狂,而她也为我的真诚所打动,我们爱得如痴如醉。然而,就在我们谈婚论嫁的那一年,本市举办第一届模特儿大赛,徐月报了名。“起初,我非常支持她对自己美丽价值的追求,然而,当她一次次闯关成攻,向决赛的目标一步步靠近的时候,我发现她变了,为了进入决赛取得冠军,她什么都不顾了。“当我发现她的变化的时候,开始后悔当初对她参赛的支持,我劝她退出,她坚决不同意,还同我吵了一架。后来,我就发现她同当时大赛的评委会主度洪斌打得火热,两人经常秘密接触,于是,我找到了选手们集训的住地,最后一次去劝说她。“徐月对我的出现非常恼火,她用人间一切能够打击男人自尊的话骂我,还腆不知耻地对我说:你有那么多钱让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吗?你能帮我当上明星吗?你不能!你就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不久,徐月真的拿到了冠军,一个月以后,她就同比她大十几岁的洪斌结了婚。“作为男人,那是我感到最为失败的一刻。于是,我下决心,一定要成为一个成功人士,一定要娶一个真正纯洁的女孩子,并给她幸福,让徐月为自己的无情而感到后悔。“我的努力没有白废,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我就开起了本市第一家汽车救援中心,并且越作越大,成了一名富人。“就在那个时候,徐月突然来找我,想与我重叙旧情,让我作她的情人。那时我感到这女人是多么令人厌恶,我骂了她,把她从我的汽车上赶了下去。时隔不久,我就从报纸上看到她同洪斌离婚改嫁何铭的消息,使我对这个下贱的女人有了更深的认识。“本来,在我心中只有对徐月无情和下贱的痛恨,然而不久,我偶然遇见了一个因为被抛弃而想自杀的男人,那便是吴婷婷的前男友,我这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唯一受害的男人。那男人为了爱吴婷婷而放弃了自己的一切,甚至是生命也在所不惜,而这贱人却无情地抛弃了她,而且一年之内竟接连投入三个不同男人的怀抱,就连出嫁之后,也还同曾经谈过的男人藕断丝连,与那徐月贱人是何其相似。从此,我开始对这样的女人充满了强烈的恨意,这种恨压在心里很长时间,终于燃烧成了无法抑制的火焰。“从此,我开始制定了一项计划来惩罚这些贱女人,我从各种媒体上寻找那些女名人的发迹史和桃色新闻,并从中筛选自己的目标。“由于我开汽车救援中心,而这些女人都开车,是救援中心的会员,所以我有她们每个人的手机号码,并且得以从给她们修过车的雇员们的议论中得到关于她们的更多的桃色新闻。我亲自去跟踪核实,最终确定攀了高枝,而又对丈夫不忠的吴婷婷、黄莉作为目标。我用假身份证在外地买了许多神州行的SIM卡,又从小贩手中买了许多张盗号的充值卡。我暗中用相机拍下了吴婷婷她们同情人幽会的相片,并在她们从情人家刚出来不久就用手机短信把照片发到她们的手机上。这些女人了解,一但照片到了她们丈夫的手中会有什么结果,因此她们自愿破财消灾,主动来找我谈判。为了堵住我的嘴,她们宁愿使出浑身解数同我上床,但她们并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是要替天行道。我知道,人们把我叫作恶魔,但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上帝,一个惩罚罪恶的上帝。如果听任这样的女人享受她们不应有的成功,享受荣华富贵,还会有谁愿意当好女人?!

“我是想在解决了吴婷婷和黄莉之后就对徐月下手的,但随既又发现了蔡薇、白冰、潘莉莉这三个与徐月一样的贱人,于是,我便把徐月的事暂放下,因为我知道,一但我对徐月下手,警方就会非常容易地发现我同徐月的关系的。“本来,我已经对女人彻底失望了,也不想再爱,但在那次偶然的邂逅之后认识了你,你的纯真,你的正直和你为救人临危不惧的勇敢打动了我,我终于又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你。在那之后,我想收手不干了,但不知为什么,一想到那些女人的所作所为,就象瞑瞑中有一只手在指引我,让我一直干下去,我无法控制自己,直到连我自己一起毁灭。“晓君,其实在你问我怎么知道受害人是贱人的一瞬,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怀疑到我,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你半夜起来从垃圾桶中寻找保险套的时候,我就查觉到你的企图,所以你虽晨一出门,我就马上开始了最后的行动。“没有想到,徐月这贱人从电话里听到我的声音,竟然马上就痛快地答应同我一起聊聊。这间仓库就是我和她当年经常来的地方,是她自己开车在街上接了我来到这里的。我知道,我必须要快一点儿,要在你和警察到来之前解决问题,决不能让她再自在逍遥。“晓君,我走了,对于我所做过的事,是正是邪已经没有什么讨论的必要。在我走向自己生命终点的时候,我感到对不起三个人。第一个是你的朋友米丽,本来我并不想对付她,但在看到她突然出现在那辆被错认的汽车旁边的一瞬,是她抛弃初恋情人改榜大款的事影响了我的判断,我也对她充满了不屑与仇恨,于是绑架了她,而且利用她的手机骗取了潘莉莉的信任。直到发现米丽还是处女的时候,我才感到有些对不起她,但我已经不能回头了。第二个对不起的人是姚成,在他的心中,哥哥是个正直守法的人,但现在,他却不得不面对自己有一个罪犯哥哥的现实。第三个,也是我最感到对不起的就是你,也许我们的认识就是个错误,象我这样的人本来就不该再恋爱的,但我不仅爱了,还用那本不该有的结婚证把你无辜地拖了进来,并且占有了你的第一次,我真是个天下最大的混蛋!

“晓君,现在对你说对不起已经晚了,我只有用自己的生命来赎回对你犯下的过错。如果让我第一个遇上你而不是徐月,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恨我吧!把我锉骨扬灰吧!我都始终爱你!

“晓君忽然之间仿佛感到了什么,猛一回头,一盏摄影灯的后面放着一张躺椅,姚强正静静地躺在上面。“姚强!”

邢晓君边喊边冲过去,姚强毫无反应。

“姚强,为什么?你怎么那么傻呀!”

邢晓君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二十四)“场景五十九”骨灰堂大门全景,邢晓君和姚成面色凝重,默默地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跟着林铁民和一个女警。

晓君的身体有些摇晃,女警扶住了她。

“小邢,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们……”

林铁民说道。

“师傅,我明白,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你们也回去吧。”

“还是我开车送你吧。”

“不用,队里还有很多案子,你是队长,不能没有你。你回吧,我自己能回去。”

“对,你们去忙吧,我送嫂子回去。”

姚成说。

“你现在的状况不宜开车,姚成又没本儿。要不,就让小赵替你开车。”

“好吧,谢谢。”

“场景六十”新房的客厅,邢晓君和姚成开门进来,晓君让姚成坐在沙发上。

“嫂子,哥哥死前给我发的E-Mail我打印出来了,你看看吧。哥哥说,这个世上也只有你和我最让他牵挂的了。”

晓君接过姚成递过来的纸,颤抖着读下去,泪水再度流了出来。

“嫂子,你别太难过了。”

姚成自己也哭了起来,两个人相对无言,只有泪水。

“嫂子,你恨我哥吗?”

“我恨不起来!你哥哥是个正直和勇敢的人,那一年他站在我身前替我挡下罪犯子弹的一幕仿佛就在我的眼前。他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才会那样的,那些女人都是些败类,是她们败坏了社会的道德,可是,不该由你哥哥来惩罚她们!他真傻,真傻,他是有病啊!”

晓君哽咽着。

“我也无法恨他。自从的父母死后,他对我就象父亲一样。无论他做了什么,在我的心中人他都是个好哥哥。嫂子,这里没有外人,你要是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吧。别憋着,那会憋出病来的,把心里的郁闷发泄出来,发泄出来就好了?”

“不,我不哭。为什么要哭呢?姚强,你这个混蛋,我恨你,我为什么要为你哭哇?!”

邢晓君嘴里说着,却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嫂子,你骂吧,使劲儿骂!使劲儿哭!骂完了,哭完了就好了,啊!”

姚成在旁边拍着她的后背,让她把心中的郁积的一切都发泄出来,而他自己也禁不住哭了起来。

良久,晓君略略止住了哭泣说:

“姚成,我想喝酒。”

“不行!借酒浇愁愁更愁,那会伤身的。”

“不!我要喝,喝醉了,就什么痛苦都没了。你让我喝吧,好吗?就一瓶啤酒,好么?”

“好吧,我去买。不过,我不在,你可别干傻事噢!”

姚成不放心地看着她。

“放心,我不会死的。”

“噢,那我马上就回来。”

姚成出去了,邢晓君一个人坐在那里哭着:

“你这混蛋,你怎么这么傻呀!你知道我爱你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呀!

“姚成回来了,手里拎着一瓶啤酒,用起子打开,邢晓君一把便抢过去,扬着脖子向嘴里倒。“哎,嫂子,别这样,别这样,会伤身的。”

姚成急忙去抢,晓君把酒瓶紧紧抱在怀里:

“你让我喝,你让我喝,一醉解千愁,你让我喝嘛。”

“那也让我醉一回嘛!”

趁晓君稍一松动,姚成把酒瓶抢了过来。

“好,你喝,你要不喝还给我。”

晓君紧盯着姚成把酒喝下去。

“没了,不行,我还要喝。我去买。”

她站起来,姚成又拦住她:

“我去,我去!”

“买,多买点儿,一瓶不够,要买买一箱。”

“嗨!”

姚成微微叹息着,重新走了出去。

晓君坐下来眼睛看着天花板,泪水又悄悄地流了出来。

同一场景,地上已经放了好几只空瓶子,姚成看着正在大口大口灌着啤酒的晓君,心里想着:

“快点吧,快倒下吧,别再喝了,我有点儿扛不住了。”

“来,姚成,该你了,干!”

晓君把两瓶打开的啤酒拿起来,递一瓶过来。

“别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醉,你太小看当警察的了,这点儿酒算什么,来!看咱们谁先醉。”

“好吧,我豁出去了。喝!”

(二十五)同一场景,一箱酒已经喝完了一大半儿,两个人也已经坐在了客厅的地上,兀自举着酒瓶。

“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姚成摇晃着脑袋,眼睛直直地看着对面的晓君。

“谁醉了,你才醉了呢,有本事再干!”

“干就干!”

两个人又继续喝着,同时打着酒嗝。

姚成感到自己迷迷糊糊,慢慢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向卫生间。

“还没醉,有本事别走肾?”

晓君在后边嘀咕着。

推全景,姚成进了卫生间,连门都忘了关,对准浴缸哗哗地尿起来,然后一边拉着拉链一边向回走:

“走什么肾?喝了这么多水,能不尿尿吗?你不是也刚去完卫生间吗?不过,你们家的卫生间可真好,还专门给男的安了这么大的小便池。”

“什么小便池?一看你就喝多了。回头我得找他们装修的问问,这是哪家生产的马桶?哪个女的有这么大的屁股?”

“别管他了,接着喝。”

“对,喝,再干一瓶。”

两个人又碰了一瓶。

“这回你不行了吧?”

晓君迷着眼问。

“谁说的?”

“行?那你看看我,还能看清楚吗?”

“那当然能看清楚了,肯定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没错,你别想哄我,那个相声我听过。”

“那好,我是谁还认得吗?”

变晓君的视角,镜头中姚成的脸突然变成了姚强的脸: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谁死了?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你真喝多了。你是……”

变姚成的视角:

“看着挺眼熟,不过名字记不大清了。”

“还说没醉,连我的名字都忘了。”

“提个醒儿。”

“我是邢晓君。”

“邢晓君?啊,对了,这名字真熟,我怎么忘了。晓君,晓君是谁呀?”

“还小君是谁?我是你老婆!”

“我老婆?我结婚了?”

“你是喝多了,自己结没结婚都不知道。”

“我没喝多!是啊,我好象想起来,我是结婚了,结婚了!”

姚成半信半疑地看着邢晓君:

“可我脑子里怎么一片空白呀?”

“那是你喝多了,现在想起来啦?”

“想起来了,我结婚了。”

“跟谁结婚了?”

“跟谁?跟邢晓君,对邢晓君。”

“邢晓君是谁呀?”

“邢晓君是谁?就是你呀!”

“这还差不多,再喝!”

“喝!”

同一场景。

两个已经半卧在地上,天已经渐渐黑下来,屋子里还没开灯。

“今天喝的真痛快!”

邢晓君举着一只空酒瓶,看了半天。

“我还能喝,可惜没了。”

姚成在空瓶子里翻着。

“算了,明天再喝吧,天都黑了。”

“好吧,我去开灯。哎,开关在哪儿呢?”

“还开什么灯啊?又不是看不见。要节约用电。”

“对,节约用电,支援国家建设,人人有责。”

“天不早了,我有点儿困了。”

“是啊,我也困了,该睡觉了。”

“那就睡觉。”

“在哪儿睡?”

“在床上呗。”

“哪有床?”

“笨蛋!连自己家的床都找不着啦?跟我来。”

(二十六)“场景六十一”卧室里。

邢晓君在前,姚成在后,一路说着醉话,爬着来到卧室,靠着床坐在地上。

“这不是床吗?”

晓君道。

“还真是床,咱们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大的床?”

“不是你买的吗?”

“是我买的?噢,我忘了,才拉来的,我还没睡过。”

“胡说,咱们不是都睡过两次了吗?”

“真是的,岁数大了,记性真不好。”

“什么岁数大了,刚结婚就岁数大了?你是喝多了。”

晓君嘲笑着。

“谁喝多了?再喝一箱也没问题。”

“别吹了,快上去睡吧。”

“好。”

“用不用我扶你?”

“谁用你扶,我自己能上去。我扶你还差不多。”

“那就上去。”

“好,看我自己上去。”

姚成说着便努力向床上爬,被晓君拉住了。

“你怎么穿着衣服上床?把床都弄脏了。”

“噢对了,不能穿衣服上去。”

姚成重新坐下,摸了半天也摸不着自己的扣子。

“真笨,连衣服都不会脱,比三岁孩子还差。”

晓君靠过去,伸手替他解开扣子,并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你干什么?”

姚成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晓君不满地说。

“噢,没什么。我没醉,自己会脱。”

同一场景,姚成脱着只剩了裤子,正要上床,又被晓君拦住。

“又怎么了?”

姚成问。

“你这个人真没情趣,哪有老婆守着老公还要自己脱衣服的?”

“哦,忘了,我来帮你。”

姚成的手伸向了晓君的衣领。

晓君醉醺醺地靠在了姚成的怀里。

同一场景,俯拍的大床,在窗外昏暗的灯光中,姚成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邢晓君头枕着他的肩膀偎在他的怀里,一条腿放在他的身上。

两个人精赤条条,睡得正香。

“呜——”外面传来一辆超速行驶的大货车的声音。

姚成睁开迷离的醉眼,疑惑地看着天花板,忽然发现了睡在怀中的晓君,吓了他一跳。

他一下子把晓君掀翻在一边,坐了起来:

“你是谁?”

“怎么了?别走。”

晓君被弄醒了,重新向他靠过来。

“别碰我,你是谁?”

“我是我呀?你怎么了?”

邢晓君欠起身来,两个人一对脸,一齐愣住了。

邢晓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把床单拉起来围在自己的身上,又伸手在床单里面摸了一把,然后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你!你对我干了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

姚成也把床单的另一头拉过来往自己身上盖,却把晓君给暴露了出来,又被晓君夺了回去。

两个人愣愣地坐在床上,相视无语,酒也醒了大半。

“哈哈哈哈……”

晓君忽然笑起来,笑得那么疯狂,姚成也跟着笑起来。

晓君把床单掀开,让自己完全暴露出来,两个人发疯似地笑着,然后又一齐安静下来。

“姚强,我对不起你。”

晓君又哭了,哭得那么伤心。

“哥哥,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

“不,是我的错!是我勾引他的,不怪他。”

“嫂子,是我们两个的错。”

两个人相拥哭了起来。

“姚成,我们犯下了大错,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我们死吧!”

“嗯,我们死!”

(二十七)“场景六十二”凌晨,天已经蒙蒙亮,路口小广场上。

姚成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绳子,绳子的一头拴在自己的脖子里,其余部分缠在自己的腰里,他扶着同自己一样醉醺醺的邢晓君。

两个人都光着身子,摇晃着走向一个十几米高的钢制霓虹灯广告牌。

一个骑车上早班的人从此路过,恰巧看到了两个走向广告牌的人。

他色迷迷地停下来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了问题,急忙拿出了手机,拨打了110。

天已经亮了,晓君和姚成面对面坐在广告牌的两侧,姚成把身上的绳子解开,从角铁的空当中递过去。

晓君接过来,慢慢向自己的脖子上系。

下面传来了警车的声音,同时也聚集起了成群看热闹的人。

“喂,上面的人,不要干傻事。”

到场的警官在下面用手持扬声器喊道,接着,救护车和消防云梯也到场,消防员们把大网在广告牌的下面拉了起来。

救援人员已经站到了云梯上,开始上升,另外一些人则准备沿着广告牌柱子上的脚手架向上爬。

“别过来,不然我们就跳下去!”

姚成仍醉醺醺地高声喊道。

负责指挥的警官急忙作手势让大家原地待命。

“不要作傻事,我们谈谈。”

“没什么可谈的,我们作错了事,在这里死,就是要自己暴尸示众,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任何人做错了事,都必须付出代价!”

晓君喊道,她已经把绳子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们到底有什么错,非要选择这样的方式去死呢?让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我们的事,都写在遗书上,请你们把市局刑警队的林队请来,我想同他谈。”

“好吧,在林队来之前,千万别犯傻。”

“小邢,你这是怎么了?”

林铁民站在警车边,通过喇叭喊着:

“人是姚强杀的,罪是姚强犯的,这同你们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你,我们还无法那么快地破案。昨天,市长听了我们的汇报,还说要给你记功。”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邢晓君哭着喊道:

“我们的遗书在家里,你看了就知道了。”

林铁民急忙派人取来了遗书,看完之后装在兜儿里,然后上了云梯车的液压平台,慢慢向广告牌靠近。

“别,别过来,过来我们就跳了。”

林铁民只好停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

“林队,我们犯了错,我们应该承担责任。”

“小邢,你们虽然犯了错,但那并不是你们故意的,那是在你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况下所做的,再怎么也用不着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姚强死了,我的心也死了,我看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活下去的理由很多很多,至少,我们还需要一个好警官,你们还年轻,今后的路还长得很,你们的前途一片光明,说什么心死,难道你们都只是为了哪一个人才活着的吗?”

“不!”

邢晓君哭着,用力摇着头,姚成不说话,但也是泪流满面。

“不!我们没有脸再活在这个世上,我们是一对狗男女,是一对混蛋,我不佩再当警察,我不佩!”

等了很久,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她看着姚成:

“我们跳吧。我数一、二、三和们一起跳,跳下去,一切痛苦和耻辱就都结束了。”

“噢!”

地面上的人群看到作势欲跳的两个人,不由发出一阵惊呼。

“不要!”

林铁民急得大声喊着。

“一、二、三!”

晓君喊道,但两个人却都没有松手。

“再来。再来。”

晓君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一、二、三!”

两个人还是没有松开紧抓角铁的手。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咱们再酝酿一下。”

晓君道。

“嫂子,咱们真的必须死吗?”

姚成问道,他的酒好象已经醒了。

“你说什么?”

晓君也慢慢明白过来。

“咱们真的必须死吗?”

“也许不是这样,但我们为什么活下去呢?”

晓君摇着头:

“我最爱的人用这样的方式离我而去,而他尸骨未寒,我就……,我真是猪狗不如,我们要一辈子生活在痛苦和耻辱中啊!也只有一死,一切了了。”

“不!嫂子,我们这样不对。听我哥哥说,你不是个懦弱的女子,而我过去所看到的邢晓君,也不是一个懦弱的女子,难道你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吗?”

“不!我不是没有勇气活下去,但我真的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出了你哥哥的事,我没有脸再干我所热爱的警察;失去了你的哥哥,我也找不到爱的理由;现在,连你哥哥遗言中爱我的唯一理由也被我自己打破了,我又有什么理由活下去呢?”

“不是的,嫂子。哥哥的事是他自己作的,与你没有关系,你还是一个好警察;失去了哥哥,你还有爱着你的同事,你还有我;你我的事,也许并不是错误,也许是哥哥在冥冥中替我们作下的安排,难道不是吗?”

“你说什么?”

“其实,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心中偷偷爱上了你,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嫂子。昨天酒后,虽然我是在昏昏愕愕中作下了那事,但也许正是我潜意识中对你的感情,才使我错把你当成了自己从来不存在过的妻子。”

“你胡说,咱们两个?怎么可能,我爱的是你的哥哥。”

“我知道!我也爱哥哥,我知道他也爱我们。如果不是如此,他怎么会明知你要拿着他的精液去作DNA鉴定却不拦着你?哥哥他爱我们,所以他决不希望我们陪着他去死!我不敢奢望你会爱我,但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我身上流的,也是同哥哥一样的血呀!”

(二十八)“接场景六十二”林铁民还在拿着话筒不厌其烦地劝说着,同时消防队员们在作着各种救援的准备,一些人已经到了柱子的脚下准备等待机会向上爬。

“嫂子,哦,不,晓君,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姚成问道。

邢晓君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好了,还是让我们好好的活下去吧,我相信,那才是哥哥的希望!”

邢晓君还是没有回答,泪水更多地涌出眼眶,身体不停地抽动着。

“晓君。我们下去吧,好吗?”

晓君哭出了声。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下去,啊?”

“呜呜呜——”邢晓君哭着点了点头。

“啊!妈呀!”

姚成忽然哆嗦着呻吟起来。

“你怎么了?”

晓君关切地说。

姚成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脸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浑身颤抖着,嘴唇也哆嗦起来:

“我,我,我有恐高症,救命啊!”

“你怎么会有恐高症,刚才我们不是自己爬上来的吗?”

“刚才我酒还没醒,而且是一心想死,所以才……现在我不想死了,我,我怕呀。”

“别怕,你抓好了,等我把绳子解开就来帮你。”

邢晓君急忙去解颈间的绳子,同时向下边的人喊起来:

“快来救他,他有恐高症!”

林铁民挥手示意液压平台上升的特写;消防队员开始攀爬立柱的特写;邢晓君急切间解不开绳子的死结的特写;姚成闭着眼睛,浑身颤抖的特写。

“姚成,别急,抓牢了,我就来!”

晓君一边安慰着,一边着急地解着绳结:

“不行,你再向上爬一格,绳子太紧,我解不开。”

姚成已经抖作一团,手上的汗水流出来,他闭着眼睛向上爬,脚下突然踩空了。

“啊!”

一片惊呼声。

“抓牢,我来了,要坚持住!”

远远看到姚成的状况,林铁民急切地喊着。

“不行,我抓不住了。”

姚成手上的汗水太多,他几次想用脚蹬到什么东西,蹬到的却是霓虹灯的灯管,灯管一个个爆裂开,姚成的手开始滑脱。

“嫂子,对不起。”

姚成的手终于滑脱了。

“啊!”

所有人都惊呆了。

姚成从广告牌上掉下来,一下子悬在半空的特写。

正在企图解开绳子,却突然被绳套勒紧而被向上拉去的邢晓君的特写。

“快!”

林铁民焦急地喊着。

全景,两个赤裸的人体悬在空中,姚成吊在广告牌下方,轻一些的邢晓君则被卡在广告牌的中间,两个人的腿都在不停地蹬踢着,救援人员则从各个方向向他们靠拢过去。

已经不再挣扎的姚成的特写,一个手拿勾刀的消防队员正在靠近。

“小邢,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林铁民继续上升的特写。

邢晓君蹬踢得越来越慢的脚部特写。

林铁民的手离那双弯弯的玉足只有一米多远了。

那两只漂亮的脚不再蹬踢,而是紧紧地绷直了,象筛糠一样抖动了几下,一股清亮的液体从两脚间“哗哗”地流下来,淋在林铁民的头上。

邢晓君睁得大大的眼睛的特写,那瞳孔开始慢慢散大,镜头继续拉特写,进入到瞳孔的黑暗中。

林铁民的画外音:

“小邢,要坚持啊!”

(二十九)“场景六十三”抢救室内。

邢晓君和姚成各自躺在一张医院的担架平车上,脸上戴着面罩,手上扎着输液针,每个人面前都围着一群医护人员。

两个人都赤裸着,只在下体盖着一点白被单。

姚成的监视器上已经显示了平稳的心律,邢晓君的那一个却还是平的。

抢救室的门外,林铁民和另外几个警官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一个医生出来,林铁民急忙冲过去:

“大夫,怎么样?”

“男的已经恢复了自主呼吸,女人的心律还没有恢复。”

“你们一定要救她呀,她太可怜了!”

“我们会尽力的。”

抢救室内。

医生拿着电击器,正在进行着准备:

“再试最后一次吧。”

电击器压在晓君美丽的胸部两侧。

“场景六十四”繁忙的大街,邢晓君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她无聊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橱窗里漂亮的衣服,却无心去买。

前面是一个大超市,姚成从背后赶了过来:

“小君,我到处找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啊,没什么,我随便走走。”

“想买东西是吗?咱们还缺什么?”

“不缺什么,只是想转转。”

“那走吧。”

“能陪女人逛商店的?你算是凤毛麟角了。”

“这有什么,走吧。”

两个人说着走向超市的大门,忽然,姚成停下脚步,向远处看去。

“怎么了,看什么呢?”

晓君问道。

“你看那个人。”

姚成向远处一指。

晓君向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特写,在纷乱的人群中,一个高个子男人的背影在慢慢地走着。

晓君和姚成不由自主地向那人追了过去。

那人坐进一辆切诺基里,晓君和姚成几乎同时跑到车子的旁边敲打着车门。

正里镜头,车里坐的是姚强,脸上仍然是当初那种和善的表情。

晓君拉动车门却是锁着的。

“姚强,你开开门,让我上去。”

晓君喊道。

姚强摇下了车窗,把头从里面探出来,对着晓君笑笑说:

“晓君,姚成,好好过吧,你们不属于我的世界。”

“不,姚强,你开开门,让我上去。”

姚强又笑了笑,然后把车窗摇上,启动了车子。

“姚强,不要走,带上我。”

晓君哭喊道。

“哥哥,别走!”

姚成也喊着。

姚强把手放在自己的嘴上作了一个飞吻,然后开车离去。

“不要走,带上我!”

晓君不顾一切地挣脱了姚成拉住她的手,向着汽车开走的方向追去。

急促的刹车声在身后响起,晓君回头,看到一辆飞驰的汽车直向她冲来,她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汽车狠狠地撞到了她的身上。

“场景六十五”抢救室。

随着“怦”的一声暴响,邢晓君赤裸裸的身躯猛跳了一下,医生把电击器从她那两只好看的胸部拿下来,向着监视屏看着。

监视屏的特写,本来平平的线条开始出现了一个一个的脉冲。

话外音:

“恢复自主心律。”

“恢复自主呼吸。”

“血压在上升。”

医生如释重负:

“她活了。哎,真是个奇迹。”

旁边的平车上,姚成的眼角流出了泪珠。

“场景六十六”机场出港厅。

身穿警服的邢晓君走进大厅,姚成拎着两个硕大的皮箱跟在后面。

两个人在安检处外面。

“调令带好了?”

姚成问。

“嗯。”

“你一定要干刑警吗?”

“嗯!你担心了?”

“当然。不过你自己的选择应该得到尊重。”

“谢谢你!”

“到了那边一个人,自己要当心,等我放假的时候就过来看你。”

“嗯,好好完成你的学业,别担心我。”

晓君的眼睛里有些湿润。

“别哭,哭就难看了。”

姚成用手替她抹去流下来的眼泪。

“嗯。我走了。”

晓君含着泪笑了笑,急忙转过身去,用袖子擦了一下眼角,然后又回头笑笑,坚定地向安检处走去。

“场景六十七”一架飞机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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