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小山字数:9500里冰菓。
一折木奉太郎:寒暄省略。
我目前在贝拿勒斯(注)。
日本人大多是这么称呼它吧,但感觉旧名“瓦拉纳西”的发音似乎更接近当地方言。
奉太郎,这个城市很神奇哦,简直是个葬礼之都,因为这里不停地举办葬礼,好像只要死在这里就进得了天国,有没有搞错啊?喔,听说是能脱离轮回,如成仙一般。
在中国得经过长年修行才能超脱,不过在这里只要死了就成。
这么说来,中国人还真可怜。
虽然是迟来的祝贺,恭喜你考上高中。
原来你要读的是神山啊,真没创意,不过也罢,总之恭喜你啦。
我这姐姐要给顺利考上高中的你一个建议。
加入古籍研究社吧。
古籍研究社在神高是深具传统的学艺类社团,而且,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它也是我待过的社团。
据说我们这个深具传统的古籍研究社已经连续三年没招到新进社员,现在社员人数挂零,如果今年还是没人加入就等同废社了。
我身为古籍研究社的前社员,当然不乐见这种状况。
可是只要四月结束前招到新进社员就没问题了。
奉太郎,去保护姐姐青春的舞台吧!去加入古籍研究社。
即使只是挂名也没关系。
而且那也不是多糟糕的社团,在古籍研究社里度过的秋天真的很棒哦。
反正你也没有其他打算吧?到了新德里,我再打电话回去。
折木供惠笔?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敬上:寒暄省略。
我被绑架了。
绑架、监禁、强暴,简直是套餐。
这里是贝拿勒斯,人称葬礼之都。
但我认为应该叫强暴之都。
到处都有人被强暴,无时无刻,随时随地。
那时候也是,我见到小巷里有两个男人压着一个女人。
不是我自夸,几个男人可不是我的对手。
我过去打倒了他们。
啊啊,要是别多管闲事就好了。
但是,谁会想到听到声音围过来的男人们,不是报警,而是反而把我压倒在地呢?我的衣服被撕碎,所有财物都被抢走。
然后遭到男人们的轮暴。
一个又一个,把他们肮髒的生殖器插入我的下体……一开始我努力想要反抗,但是他们很快地用拳头夺走我的体力,而且,听到我的求救声而过来的男人也只是加入轮暴我的行列。
女人只是远远的避开,愿神惩罚他们每一个人。
大概到第十个时我终於哭了出来,就像婴儿那样无助的大哭,不是因为下体的疼痛,而是为了我没办法主宰我的命运。
大概到第二十个时,我终於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了,於是他们开始插入我的嘴巴,那噁心的味道让我反胃,但他们只是越插越深,直到我濒临窒息,然后将那诅咒的白浊液体灌入我的胃。
他们连我的肛门也不放过,我的全身已经没有一处是乾净的了……对不起,我不应该将宝贵的篇幅用来描述这些。
这只是在发泄情绪。
没有用处。
最后我昏倒了,但那个男人一定是将全裸又肮髒的我塞入他的后车厢,然后把我运到了某个地下室里。
他用铁炼将我锁在墙上,再用水管把我沖洗乾净,他一定很享受当我被冰冷的水泼洒时发出的惊叫。
他还用口枷强迫我整天张大着嘴,方便他随时塞入他那肮髒的东西。
托那些锁链和口枷的福,我必须像动物一样趴在地上舔食他拿来的任何食物。
有一次他甚至把汤汁淋在脚上,而我为了储备体力,也不得不把它们都舔乾净。
幸好他也发现那样做太麻烦了。
我又在发泄情绪了。
以下是我在这些天里收集的,关於我的监禁地点的情报:(这里被撕去了)那个男人是个十足的变态,就像这个国家的任何男人一样。
幸好他也是个十足的蠢货,他要求我写勒赎信给我的家人,但他不会日文,於是只能由得我写。
我在念给他听时换成他这种变态蠢货会喜欢的内容,他哈哈大笑。
希望我离开这里时能有机会踢烂他的下体。
我不知道这封信甚么时候能到你们手上。
我会自己设法逃出去,到新德里的日本大使馆,我到那里再给你们电话。
折木供惠笔注:不要告诉奉太郎,我另外给他写了一封平常的信。
他这种胆小鬼知道实情后一定会吓得睡不着觉。
?我是折木奉太郎,我的原则是“没必要的事情绝对不做,有必要的事情赶快做。”
简称为节能主义。
昨天,我那麻烦的姊姊从印度写信回来。
她在日本还嫌不够,一定要跑去奇怪的国家惹麻烦。
果然,现在她处於非常不妙的境地。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我的父母一打开信就脸色大变,匆匆的打了电话,然后把我赶上楼去。
姊姊给我的信非常平凡,除了叫我加入某个社团之外,没有甚么奇怪的。
所以等到有机会的时候,我就去把那封给父母的信给打开了。
从结论来说,父母肯定去报警了吧。
后来他们也把给我的信借走了一会,肯定是拿去複印了。
虽然我不觉得里面还有任何线索。
给父母的信中有关详细地点的部分被撕掉了,大概是拿给警察了吧。
“没必要的事情绝对不做”,解救我那麻烦姊姊的任务就拜託可靠的日本警察吧。
目前,我就继续扮演一个被瞒在鼓里的可悲弟弟就好了。
就算不这么做,我也做不到任何事情。
放学后,我前往姊姊信中提到的社团,准备递交入社申请。
明明处在不妙的境地,却是叫弟弟去参加社团甚么的,真是一如往常的麻烦。
算是她独有的温柔吗?为了回应这份心意,至少这是我能做的,就要赶快去做。
之后再当个幽灵社员就好。
於是,我和结下长久孽缘的老朋友、好对手、宿敌:
“福部里至”、自称:
“资料库”,以及号称“进位四名门(里志语)”中的千反田家的大小姐、学园第一美少女(里志语)“千反田爱留”,在即将被废社的古籍研究社的社团教室里,一同陷入了麻烦的处境。
“也就是说,奉太郎为了避免教室上锁,因此特地去借了钥匙,过来时果然发现上锁了,打开门却发现千反田同学独自一人在教室中,而且没有携带钥匙。”
里志像机器人一样整理了目前的状况,
“是谁,为了甚么目的,把千反田同学反锁在这间教室里呢?”
“是她自己锁上后忘了吧。”
我不感兴趣的说,
“我先走了。”
“等等、等等,这是不可能的,学校里所有教室的锁都只能从外侧用钥匙锁上。”
里志这样讲着。
有这回事?
“那么,你就继续陪她猜谜吧。”
我想要离开,却被里志挡住。
“别这么无情,我是猜不出来的,一介资料库可做不出结论。”
里志一派轻松地讲着,
“那是只有你,折木奉太郎才有的才能啊。”
“咦?折木同学吗?”
千反田突然感兴趣了起来。
这么说起来,她从一开始就站在远处,象徵性的和我与后来到的里志打了招呼而已。
面对被反锁的处境,也只是说了“站在窗边欣赏风景,不知不觉就走了神,然后折木同学走了进来”这几句话。
那之后,为了摆脱里志的纠缠,我又随口说了几个答案,但都被里志否定了。
有时间收集这么多情报的话,不如去念书啊里志!
“那果然,只有拿着钥匙的人才办得到吧。”
我叹着气,知道接下来的结论会是甚么。
“那么该不会,”千反田用双眼盯着我,
“是折木同学做的?”
不知为何,那视线一瞬间令我毛骨悚然。
当我一定神,又是普通的纤弱女高中生的眼神。
“果然不可能吧,”她这样说,
“我信任折木同学。”
信任甚么的……“与其说是信任,不如说他不会去做没有好处的事情呢。”
里志笑着说。
该说真不愧是里志吗,果真了解我。
“好处呀……”
千反田喃喃自语。
我觉得有点奇怪,千反田一直站在窗边,既没有走近我们,也没有邀请我们做下的意思。
作为名门的大小姐,这礼仪不太到位吧?而且,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闻到淡淡的熟悉香味。
我侧眼望向里志,这笨蛋有花粉过敏症,可能甚么都闻不到吧。
如果有查觉到,一定会大声嚷嚷出来。
总之必须把他支开才行。
“那么里志,麻烦你跑一趟设备组,确认看看有没有第二支钥匙吧。”
“为什么是我?”
“我不想做没必要的事情。总不能让千反田同学去跑腿吧?”
里志离开后,我将门重新关上,发现果然不能从内侧上锁,於是用椅子把门顶住。
虽然对里志不好意思,但要是有别的人在紧要关头闯进来就糟了。
事实上,刚刚在里志来之前,就有一个老师闯进来大吼着要我们回家(知道我们是社团成员后就不好意思的离开了)。
“这样让他去跑腿好吗?”
千反田问。
“没事的,他虽然会抱怨,但他很期待答案,而且收集情报的动作也很适合他的胃口。”
我回答。
“比起这个……”
我一步步走近千反田,她的表情完全没有任何动摇,但我没有猜错,越走近那味道就越浓;直到我走到千反田面前,并确认了那味道的来源,但她始终维持着清纯可人的完美面容。
她还不愿意表态吗?那我只能……我快速的伸手进去千反田裙子里的大腿处一抹,这在平常可是百分之百的性骚扰行为,但她没有任何惊讶的表现。
我将手展开在我们之间,沾在手上的,是任何青春期的男性都了然於心的半凝固液体。
千反田还是不说话。
“有人在你身上留下了这个。”
我只好自己说,
“如果是两情相悦,不可能在结束后还把你反锁起来。也就是说,就在这里,就在刚刚,有人控制住了你,并对你施暴。”
她终於说话:
“如果是这样,我为什么不对你们、或老师求救?”
我说:
“因为你是“进位四名门”的大小姐,不把这种事情张扬出去,很像是这种人的作风。
”她说:
“如果是这样,我为什么不直接离开就好?”
我盯着她说:
“因为你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你想要知道是否有从我们这里得知对方是谁的可能性──也就是说,你想要私下解决。”
我不知道千反田家到底有多少势力,也许动用私刑也是可能的。
她叹了一口气,说:
“跟你讲得一模一样呢。详细来说,我想要加入古籍研究社,来到这里后发现没有人在,於是想要先打开窗户,站到窗边时突然被人从后面摀住口鼻,闻到一股刺鼻药味后意识变得模模糊糊的,回过神来后就听见你打开门了。”
她顿了顿,
“只有下体的疼痛、黏稠的触感与黏腻的腥味,能提醒我发生了甚么事。而我也的确不想被张扬出去,可是也不能放着不管。”
千反田突然的坦白让我吃了一惊,我只是想劝阻她使用私刑而已。
毕竟这可是在现代的社会,要是被揭发的话只会更麻烦吧。
“你为什么突然……不,你在我支开里志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了吗?”
“因为我很好奇,”千反田的双眼突然锐利起来,直望向我的眼睛,连那双属於高中女生的美丽瞳孔好像都放大了,
“拥有这么惊人的推理能力的折木同学,知道一切后会怎么做呢?”
她整个人的氛围都不一样了,如果说刚刚的她像是精緻却易碎的瓷娃娃,现在就像是紧盯着猎物的母豹。
而猎物……怎么看这里都只有我了。
“说要怎么做……只能报警了吧?”
我谨慎的说。
“能告诉我对方是谁,然后给我一天时间吗?”
她继续追问,
“我只想要私下和解,在这期间我保证绝对不会使用任何形式的暴力。如果我违反约定,你就去找警察,到时我也会说出一切的。”
如果甚么都不用做,那对我是求之不得。
说起来我为什么会穷追猛打到这种程度?是姊姊吗?不能对有类似遭遇的女性置之不理吗?
“我信任你,你愿意信任我吗?”
她仍然睁着大眼睛望着我,
“折木同学?”
“好吧,我信任你。”
就一天。
如果一天后我还记得的话。
“谢谢你,折木同学。”
千反田笑了。
安心的、开朗的笑容。
明明才刚刚受到那种遭遇而已,家族的名声就这么重要吗?但是,如果她能继续露出这种笑容,就先顺着她的意思吧。
那之后我们离开社团教室,确实锁上后,我陪着千反田去打电话让信得过的人来接她回去,然后我找到仍然在寻找不存在的第二打钥匙的里志,告诉他删节版的答案,各自踏上归途。
第二天。
“想不到啊。”
放学后,里志理所当然似的陪着我走向社团教室。
“想不到关键是在万能钥匙,持有万能钥匙的工友就是答案!”
我一边应着声,一边想着他该不会也要加入古籍研究社吧?
“更想不到的是,那个工友在昨天就自己开车自撞,受重伤离职了呢!”
里志戏剧化的声音重击了我。
“甚么?”
我下意识地发力狂奔,甩开里志,直奔向终点。
开车自撞?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该死!我就知道不应该信任那个……我砰的打开门,千反田就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来,露出令人心折无比的笑容:
“折木同学,一起来进行社团活动吧?”
神山高中古籍研究社的里再生。
完里冰菓。
二古籍研究社复社后过了一段时间。
人在贝鲁特的姊姊。
折木供惠,目前深陷在身为女人的最惨遭遇中。
但她在那之前惦记着弟弟的我。
折木奉太郎,并寄来一封日常的书信。
加入古籍研究社吧。
她这样说。
身在地球另一端的我,没办法为姊姊做甚么,那是警察的工作。
没必要的事情绝不做,这是我的信条;但是,必要的事情就赶快做。
加入古籍研究社就是我唯一能做的,而我也立刻就做了。
结果因此陷入了微妙感觉的事件里。
学园里的美少女、千反田家的大小姐。
千反田爱留,想要复活古籍研究社的她,人被反锁在社团教室中,身上只留下被化学药品迷昏后,遭到男性奸淫的痕迹。
千反田请託我推理出犯人,没办法拒绝的我说出答案,犯人就是拥有万能钥匙的工友。
千反田答应我不会使用暴力来私下解决这件事。
可是当晚,工友本人就遭遇车祸。
据学园万事通、我的好友、自称资料库。
服部里志说,他紧急送到医院才捡回一条命,但也没办法工作了。
千反田使用了家族的力量施展私刑,只能这样想了。
我应该依照约定,立刻通知警察。
但也许真的只是意外……看到千反田的开朗笑容,我不由得这样想。
只要去问本人就好了,依照她的回答,至少可以发现一部分的真相吧。
但我却问不出口。
说到底,对方是一个会对未成年少女下手的人渣耶?连危险的化学药品都用上了,我为什么非得要为了这种人渣插手呢?没必要的事情绝不做。
“来做社刊吧!”
千反田愉快的这么宣告。
虽然我很想吐槽社刊应该是社团活动的结果而不是目标,但却争不过千反田的循环论证。
先把制作社刊设定为社团活动的目标,在制作过程中就能经验社团活动的过程,因此就得到了社团活动的结果,也就是社刊。
大致上就是这样。
和名门的大小姐争这个也没有意义。
我认分的陪着千反田前往图书室寻找古籍研究社的历代社刊。
毕竟说是要制作,如果没有实物可以参考的话也很为难。
为什么社刊会不在社团教室里呢?
“……为什么你这种人会出现在这个知识的圣堂里?”
对我摆出了冷淡的姿态,是图书委员、曾和我同班九年、热烈追求里智中。
依原摩耶花。
和外表的娇小可爱完全不相符的泼辣个性,连我这种不熟的人都能充分理解。
“你在心里想一些失礼的话对吧?”
依原的脸色更差了。
我明明没做过甚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才对。
“奉太郎,真是巧遇呀。你和摩耶花还是一样相处融洽呢,不愧是镝矢中学最佳情侣档。”
里志突然出现了。
说起来自称资料库的他,应该常常花时间在图书室里。
该不会依原就是因为这个才来当图书委员?
“少开玩笑了,要我和这种阴沉的蛞蝓交往,我宁愿死。”
依原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该说少开玩笑的明明是我吧。
“倒是阿福,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却还是开这种玩笑吗?”
依原转而对里志露出了撒娇一样的姿态。
这里是知识的圣堂对吧?里志照惯例的敷衍过去,而千反田则终於抓到了时机询问了社刊的事情。
结果连做事严谨的依原都不知道。
为了等待应该知道更多内情的负责老师回来,里志提议来个脑力激荡。
照他所说,其实这是依原告诉他的。
最近,有数名女同学接连在每星期五的午餐时间借出同一本又厚重又枯燥的校史书,随后在放学时段又还回来。
町田京子。
泽木口美崎。
山口亮子。
?沙织。
铃木好惠。
都是二年级的学生,但是班级不同。
有甚么理由让她们连续借出同一本《神山高中五十年的轨迹》呢?光是封面很漂亮是没有说服力的。
“真的呢……我很好奇。”
千反田认真的说,感觉她连瞳孔也放大了。
不妙,这跟上次的事件不是一样了吗?难道……“折木同学,你怎么想呢?”
果然来了。
“喔,名侦探折木,我们一起想吧。”
里志这爱管闲事的浑帐,我可不想要再被卷入甚么微妙的事件里了。
“好啦!折木同学也一起来?”
千反田转头用她的大眼睛盯着我看。
稍微想一下。
不过是谁都可以借出的一本普通的书而已,不可能会跟甚么事件扯上关系吧。
这时候要是坚持拒绝,反而会更麻烦。
众人瞎猜了一会。
突然千反田把脸贴到了依原的胸,不,是依原抱在胸前的书。
“……好像有股味道。”
千反田喃喃地说。
我心想“不会吧?”
一边用力的吸着鼻子,但是甚么也闻不到。
依原和里志也相同。
“……很刺鼻,像是稀释剂的味道。”
千反田斩钉截铁地说。
“说到稀释剂,也有人将它当作毒品在用。”
这次换成里志喃喃自语。
别说得这么恐怖好不好。
“我甚么都没闻到。”
依原坚持地说。
不过,我想通了。
同一年级却不同班的五人,同时需要用到这本厚重的书,而且只有星期五的下午,那就是艺术选修课。
她们肯定是同一个小组的成员,想要拿这本封面漂亮的书当物件。
我本来想直接让千反田去美术教室证实就好了,结果却被里志怂恿,变成我带着千反田和突然来劲的依原一起过去,真是消耗能量。
果然教室里有着描绘手持书本的女学生画像。
“阿福,这傢伙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事情?真噁心耶。”
把过分的话讲得这么平常,也算是依原的才艺了吧。
“折木同学,你真教人惊讶。我对你的头脑很感兴趣呢。”
在闪电交加的夜晚中一边说着“我很好奇”一边把我头盖骨打开来的千反田。
光是想像就让我脚软。
“对了,如果是折木同学,说不定可以……”
不,不可以。
不管是拿去当超级电脑的电池还是犯罪集团的参谋,都不可以。
为了被挑起兴趣的里志,我不得不又重複了一次解谜过程。
正当我觉得今天能量消耗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家时──“折木同学,还不能回去啦。”
千反田喊住了我。
啊,对了,我们是为了校刊来的。
“奉太郎有时真是少根筋。”
里志笑着说。
“他脑袋里本来就没有筋吧。”
依原毒舌评论。
幸好这时候司书老师回来了,名为系鱼川养子;我是看名牌知道的,我从未见过她。
这位老师年过五十,个头非常娇小,脸上虽然有了皱纹,但皮肤保养得很好。
年轻时应该也是位文学少女吧。
依原跟系鱼川老师打过招呼后,里志迅速的向系鱼川老师告知了我们的意图。
等等,你已经算是古籍研究社的人了吗?你到底加入了几个社团?
“古籍研究社的……社刊吗……?很遗憾,图书室里没有。”
她先是惊讶了古籍研究社的复活,接着异常肯定的表达了否定。
“是的,可否让我们进去书库找找?”
“书库里也没有。”
“……?有没有可能看漏了……?”
“不会的。”
遇到这么快速的连续否定,擅长死缠烂打的里志也只能放弃。
千反田有些忧郁的看了我一眼,但这可不是甚么谜题,没有理由看我呀。
如果系鱼川老师没有私藏起来的话……没有这种可能吧。
“好吧,回家了。反正已经有收穫了。”
千反田乾脆的说。
奇怪,我以为她会更失望一点。
“你还真悠哉呢,解开了谜题很得意对吧。”
依原冷冷的对我说。
我哪有得意?不如说耗费了预想以外的能量,疲累的很。
回家路上,那句“如果是折木同学,说不定可以……”
不知为何回响在我的脑中。
还有她的笑容。
折木奉太郎:寒暄省略。
我目前在伊斯坦堡,但是由於出了点小差错而躲在日本领事馆,还没能好好欣赏这儿的风光。
这个城市想必很有意思,如果能在这里弄到时光机,我一定要回到历史上的那一天锁上城门,说不定能改变历史呢。
我虽然不是历史学家,做些假想也挺不赖呀。
这趟旅程很有趣哦。
十年后,我一定不会后悔有过这样一段日子。
古籍研究社如何?社员增加了吗?假使只有你一人也不能气馁哦!男孩子要忍受孤独才会变得坚强。
要是有其他同伴就更好了,因为男孩子还是得在人群中接受磨练的。
有件事我一直很挂念,所以向你提一下。
你(们)打算做社刊吗?古籍研究社从前每到文化祭都会发行社刊,不知现在能否延续下去。
要做的话,我担心你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古籍研究社的社刊不会保留在图书室里。
你得去社办找,那里有个弃置不用的药品柜,旧刊就在里面,那道号码锁已经坏了,不需要密码就能打开。
到了普利斯提纳我会再打电话回去。
折木供惠笔期末考后的下午,突然收到姊姊的来信。
看来似乎是顺利到达日本领事馆并接受保护了,我安心的吐了一口气。
话说回来,把那种事情说成“小差错”吗?还说“不会后悔有过这样一段日子”……一定是在逞强吧。
而且又提到了古籍研究社了,社团对她就这么重要吗?还知道我们正在着手制作社刊……她该不会有天眼通?得到旧社刊的情报是很好,但她难道接下来还要继续旅行吗?要去科索沃吗?她的神经到底是有多大条啊………我的眼睛望向了第二封信,收件人是我的父亲。
应该已经没事了才对……但我还是小心的把信拆开。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敬上:淫贱便器母猪奴隶折木供惠(以下简称母猪供惠)代替神圣威武智慧道德万寿主人(以下简称神主)向您们问好。
母猪供惠从母猪国来到这个神圣的城市,却没有改正淫贱的本性,就在马路边敞开了上衣,展露出自己的奶子,想要诱惑男人和她性交。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尽管母猪供惠努力搓弄着她可怜的奶子,但这个国家正直的男人不曾看一眼,贞节的女人则吐口水。
母猪供惠开始哀求男人们用阴茎满足她,但直到最后淫穴都是空虚的,让她失望的哭了出来。
神主就是在那时发现了母猪供惠。
神主慈悲的把母猪供惠领到了自己的住所,并且善待她,让她能够学习奴隶应有的礼仪。
使她能像一头有教养的母猪一样,时时赤裸着,并使她的嘴、淫穴、屁穴都随时准备好容纳神圣的阴茎。
神主又这样斥责她:所有这国家的男人都是母猪奴隶的主人,母猪奴隶不应该贪求主人神圣的阴茎,相反的,作为替代,她应该主动要求她的主人鞭打她,来满足她淫贱的身体。
可是母猪供惠让神主失望了,她贪心的想要随时都用阴茎塞满她的每一个孔穴,是她离开了主人的住所。
幸好,在母猪国的大使馆,她遇见另一位主人。
来自母猪国的主人很清楚母猪供惠的本性,并耐心的教导她,敲打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能控制生为母猪的淫贱本性,欢喜的回到神主的身边。
但神主是怒的,因她曾写一封充斥谎言的信件来诋毁神主。
她以为神主不知道,并且嘲笑神主,而事实是:淫贱的母猪供惠绝无法比得上神主智慧的万一。
神主唤出了另一位来自母猪国的奴隶。
母猪春菜,母猪春菜念出了母猪供惠的谎言,并且出示了信件的一部分,让母猪供惠明白她的罪,匍匐在神主的身前,祈求神主的原谅。
神主是宽大的,他召来一百位主人,让母猪供惠去服侍他们,作为考验。
只要母猪供惠能记得神主的教诲,就能够使主人们满意,能够回到神主的跟前。
可是当母猪供惠舔弄起第一根神圣阴茎时,她体内淫浪的血液已经骚动;当神圣阴茎插入母猪供惠的淫穴和屁穴时,她已经阻止不了她陷入淫乐中,更别说更第一股神圣精华射入她体内时,她是如何被烫得欢喜不尽而晕死过去。
最后,母猪供惠连十个主人都不能服侍满意。
母猪供惠没有能够完成神主的考验,因她太过淫贱。
神主决定母猪供惠更适合另一位主人,因此她必须离开神主的住所。
在她启程之前,神主宽大的允许母猪供惠写信给父亲大人与母亲大人报平安。
请不要担心她,因神主保证,另一位主人会让母猪供惠随时都能被神圣阴茎插入,使她欢喜得流下眼泪。
母猪供惠只愿能再一次用舌头舔净神主的双脚,因那为我带来无上的喜悦。
淫贱便器母猪奴隶折木供惠笔如果这世上有【恶意】,那一定是用来形容姊姊遇到的东西。
如果这世上有【杀意】,那一定是用来形容在我心中的东西。
可是我仍然甚么都做不到,也没有必要去做。
我必须做的,就是扮演好一个被蒙在鼓里的愚蠢高中生,并且把信纸原样放回信封,重新封好。
明天,我必须把我的那封信带去给千反田,当作制作校刊的线索。
明天,太阳仍然升起;明天,我的姐姐仍然身陷地狱。
后记:爱【王留】的【王留】显示不出来,因此用留代替。
谢谢各位上一篇的指教,我修改了【一】的剧情,让供惠提早寄出给奉太郎的信,让剧情更加合理些。
大家可能会发现我花了大部分文字把冰菓的剧情重跑一遍,那是因为我太喜欢这部作品的关系,即使我现在写了同人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