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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火】作者:不祥我是一名高中生,刚满十八岁不久,家里呆不下去时就会踩着铁马在村子里到处逛,村里老一辈长者见到我都会叫声少爷,我也总是跟他们问好几句。

他们会叫我少爷,说起来要归因于我的家门。

我们家直到父亲那代在这个地方都可说是地方望族,也可说是几百年的知名乡绅,听说在清朝时代是大地主,家里出了几名秀才,赈灾济贫,因此颇得地方人士敬重。

不过嘛……“第一傻,替人选举做运动;第二傻,种甘蔗给会社磅”,清朝大官走,日本人接在屁股后面来,拥有大片土地的我们就像那句话所说,必须靠种植甘蔗卖给日本制糖会社过日子。

虽然因为日本会社剥削的关于而使日子比起以前苦了不少,但全家勉力合作算过的去,只是没料到接着二战开打,刚好传到父亲那一代,我们家族也可说在那一代正式没落。

爷爷只生了五个孩子,三男二女,虽然我父亲是最小的孩子,但再怎么说也应该还是个热闹的大家庭,结果现在家里男丁却只剩我一个人……大叔被日本人徵召去南洋打洋鬼,众人万岁欢呼声中豪迈出发,直到今天都没回来过。

日本战败,倭鬼离开后,二叔以为渡海过来的大陆人会带来开明活动,满心欢喜四处参与社会活动,没想到他们带来的是恐怖活动,二二八发生后某晚家门忽然被猛敲,他糊里糊涂被中国兵带走就从没有回来过,听说是被丢到大海中。

最无奈的是这两名叔叔虽有婚娶,却从没给家里带来一位男丁,更不用说那两位姑姑一死一出嫁,自此家门重担落到体弱多病的父亲手中,直到现在家族香火正式落到我手上。

不过虽说我是这个家门的独子单脉,村老依然尊敬叫我少爷,但实际上除了祖传的老旧四合院外我们家什么都没有。

家里赖以维生的土地被政府无情徵收大半,加上家里发生各样急用逐一变卖,父亲早死,母亲必须到邻镇工厂去工作,因此我们家真可说是标准的家道中落。

不过虽然这么说,村老们还是对我们家非常敬重,尤其是亲眼看着这个家从盛转衰或曾受过我们帮助的老人们,还是会在我们有困难时拿些鸡鸭水果过来慰问我们……虽然以前我的家门曾经如此风光,但对我来说那已经是遥远的过去,不真正属于我,也不在乎到底未来还会有哪一国的人来,我只在乎今后能踩着铁马村里乱逛,看武侠小说与学校打篮球,在家时陪小我一岁的妹妹佩怡说笑或一起写作业,等着毕业后去当兵,并且希望不要当到金马奖,更不要发生战争,这才是我真正的生活。

不管怎样,现在我的日子的确是那么的平静,尤其这里是台湾南部的偏僻乡村,但不知为啥,原本也该跟日子一样平静的左手腕开始发痛。

写字痛,吃饭痛,走路痛,打球痛,他妈的晚上躲在房间看小册本自慰都会痛,不过一个月前还不是痛,是酸,以为是运动过度,没想到一个月之后的现在整个情况就像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由酸转痛,尤其遇到大发作,就像痛到要断掉。

今天,周六下午,在妹妹的逼迫下,踩着铁马来到村里的推拿师那,他边看我的手边说:

“少爷,你用手过度,那种书不要看太多。”

书?他妈的什么书不要看太多?你倒给我说仔细。

他竟给我露出猥亵笑脸:

“年少轻狂都这样,我了解,我也有过那时候。”

当然,跟这名推拿师、大家有机会再连络……“哥哥,还好吧?”

回到家,才刚进自己房间,小我一岁的心爱妹妹就主动跑来关心询问。

“那个推拿师也搞不清楚。”

“痛这么久,要不要去镇里的大医院检查?”

“大医院啊……”

“让医师检查是不是骨折还是韧带受伤?”

“有点远,太麻烦了。”

结果她生气了:

“哥哥都这样,去医院啦,我陪你去。”

看妹妹这样都着一张生气的可爱臭脸,我只能说:

“好啦、好啦……今天已经累了,明天吧。”

“要跟我一起去喔。”

“我知道了。”

“明天一定要去喔。”

我只能苦笑,妹妹真的是太温柔体贴了……毕竟从小我们就非常亲密,是真正的玩伴,身边总是能看到对方的身影,生活中几乎不能少了彼此,关心对方所有事情,因此被村老们取笑过妹妹:

“小姐啊,你长大后跟少爷结婚好不好?”

当然他们只是开玩笑,我和妹妹都知道,不过妹妹还是认真又害羞的小声回答:

“好……”

然后逗的他们更开心。

开始成长之后,妹妹真是成了个小美人,老一辈的村老都说她有日本婆那样温柔体贴的气质与感觉,并且遗传到妈妈的保守传统美德观念,是个非常顾家的标准好女孩,也对我很温柔又体贴,我也总是尽量以兄长的身份照顾她,或许这也跟我们的成长有关?毕竟体弱多病的爸爸在我未满两岁的时候就死去,留下母亲照顾我和妹妹,因此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母亲一直辛苦养活我们,有时更必须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加上周末还有兼差而常常不在家,因此我们兄妹只能彼此照顾,所以感情很好……总之,隔天我还是懒懒的不想去遥远的大医院,于是温柔的妹妹生气了,强迫我换衣服,挽我的手、拉我出门,我只好踩着铁马载她往镇上的大医院前进,跟温柔的她有说有笑。

抵达空荡的大医院之后,立刻就进到诊间,由闲到没事干的医生帮我进行检查,包括拍摄手痛部分的透片。

半小时后,回到诊间,医生看着透片,没有解释原因便要求我再拍摄几张身体透片。

再半小时之后,坐在诊疗室的椅上,医生看着我和站我身旁的妹妹,一点笑容都没有,好像他家死了人:

“你们家里父母在吗?”

妹妹正要回答,我抢着问:

“医生,到底什么事?”

医师犹豫一会:

“可以的话,我希望你的父母也在场。”

他这样,更让我疑惑:

“为什么要他们要在场?不能直接说?”

医师看着我,犹豫一会才决定告诉我:

“你也是成年人了,我就告诉你,不过你的情况很少见,所以我说的话你要有心理准备。”

他这样,我真的被吓到:

“什么?”

“你的手腕会痛是因为骨癌,现在看透片已经发现癌细胞开始转移到胸腔和腹腔,有不正常的小阴影出现,不过为了确定还是需要再进行几项检查。如果不是你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有癌症,不然就是它扩散的速度非常快。”

听医生这样说,我就像被闪电击中,久久说不出话。

原来医生的表情不是他家死了人,是我家就要有死人。

妹妹紧张的问:

“医生?!”

至此,我对接下来发生的事都没有完整印象与记忆,就像我的大脑运作几乎停顿,只隐约记得妹妹的惊恐哭声,还有医生说些:扩散太迅速,截肢,尽力抑制癌细胞扩散的先进治疗……这一类的话。

回到家,坐到安静的客厅沙发,听到消息的妈妈从工厂赶回来,一直抱着我这个独子痛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们家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也只能搂着妈妈,惊慌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不知未来该怎么办?因为我知道医生已经判我死刑,接着的问题只在于哪一天,而肯定那一天就在非常近的未来。

就在同一天,我的事也立刻传遍方圆百里,可以说这附近的乡民都知道,毕竟地方小,加上又是少爷得绝症的大事,于是隔天就开始有热心的乡民与村老拿着一堆水果前来拜访,希望我能振作或是提供什么偏方之类的,几天后连听闻风声的学校老师团都出现了……此外,妈妈为了我的事也一直跟工厂请假,带着我到处去拜神求佛,或是让我服用乡民们热心提供的偏方。

妹妹晚上放学之后也一直陪着我,努力想让我开心,不过我真的笑不出来,只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快要结束,心中只有满满的恐惧,留在自己的房间翻书查骨癌的事,知道未来会怎么发展,此外的时间不是看书就是看报纸,其他什么事都不想做,也知道作了也没用。

有时半夜三点睡不着离开房间,都会发现客厅亮着,无法入睡的妈妈坐在神坛前看着曾经香水鼎盛的祖先牌位哭泣,小声的问:

“列祖列宗啊,我们家到底作了什么,弄到现在真的要断后?”

我也只能安静痛苦的回房,什么都无法做。

真的,当面对死亡的恐惧到了极点,会什么都作不出来,连哭个几声都没办法。

我不知道死掉之后会怎样,也不想死,但我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又过几天,妹妹放学回来后,手中拿着一碗热汤来到我房间,满脸微笑跟我说:

“哥哥,这是你喜欢吃的菜丸汤,我帮你从镇上市场买回来了。”

“我没有胃口。”

“吃一口啦。”

“先放着。”

“哥哥,吃嘛,你最近都没吃到什么……”

这时,极度烦躁恐惧的我,就像是再也受不了:

“我都说不吃了!反正吃再多也没用,死定了啦!”

被我这样吼,妹妹看着我,终于露出无法掩饰的哀伤表情哭起来……看她这样,我又后悔又难过,赶紧走过去将她手上的汤放到桌上,然后抱着她:

“对不起,佩怡,我也很害怕,我不是故意的。”

妹妹在我怀礼,啜泣的说:

“哥哥,这个周末我和妈妈再陪你再去医院好不好?医生说过只要接受治疗,还是会有希望。”

面对这问题,我只能保持沉默。

她满脸泪水看着我:

“哥哥?!”

“我愿意啊,只是我一直在想那之后呢,我能多活多久?几个月吗?”

“哥哥一定会好起来啦!”

我终于露出微笑,痛苦的:

“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自己,是你和妈妈。”

“我和妈妈?”

“大家都说,会转移的癌症,再久也只是几年而已,快的话只有几个月。要是我也不在了,妈妈和你就真的孤零零了。”

她忍不住又哭着说:

“哥哥不要这样想啦!”

“可是这是真的。”

“不会啦,医生一定会有办法治疗哥哥!”

我只能苦涩微笑。

她看着我如此坦率苦涩的笑容,也一定察觉到自欺欺人对我没有用,就又抱着我哭起来……那晚深夜,可能是傍晚对妹妹说过这些心中话的关系,我一直暗忍的惊恐心情终于崩溃,梦到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虚世界,惊慌哭醒,一直无法止住泪水。

我觉得真是好不公平,才十七岁,看着别人有那么多的未来,为什么我必须发生这种事?无法自制的痛哭,妈妈和隔壁房的妹妹一定是听到我的哭声醒来,就都穿着睡衣赶紧来到我的房间,同样与我一起哭着抱在一起。

我也只能一直紧抱她们哭喊:

“我好害怕!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休学住院,不过不愿意截肢,医生也说可以先看情况再说,于是只接受药物治疗,这段期间整天除了恶心呕吐加头晕,就是想着许许多多关于未来的事。

住院第二天晚上,妈妈和妹妹同样来到医院陪我,整晚都对我很好,尤其是妈妈,所以我察觉到妈妈一定有什么事想对我说。

果然,九点刚过,妈妈藉故将妹妹打发离开,告诉我:

“妈妈想说一件事。”

“什么?”

“你乖乖听妈妈的话答应,好吗?”

妈妈这样说,更让我起疑:

“什么事?”

“你是家里的独子,我们家只有你这个男孩,不能让你有什么意外,再说那件事也是早晚的事,只是虽然妈妈想花钱,但妈妈真的凑不出需要的那么一大笔钱,也可能不会有女孩子愿意答应,更怕以后会有问题……”

听妈妈说的这么语无伦次,我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妈妈好怕我们家的香火真的会断在这里,所以这几天一直想找个女孩帮你留后。”

我心中的震撼,只比那天被宣判癌症还轻微一点。

“大家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最大的罪过,也是最大的不幸,比什么都还要严重,妈妈不能让你犯下如此大的错,不然以后我无脸去见列祖列宗,知道吗?”

我怎会知道?我根本就不知该说什么……“所以妈妈看你跟佩怡从小到大感情一直很好,想问你喜欢她吗?”

“佩怡?”

妈妈满脸笑容问我:

“她十七岁,可以了,个性也很好,就让她为你留后,好不好?”

对我来说,这又是另一个强烈震撼,这是要我跟妹妹……妈妈赶紧告诉我:

“其实佩怡不是我生的孩子。”

“妹妹她不是妈妈生的?”

“你爸爸离开之后没多久,有个女人抱着还是婴儿的佩怡上门要找你爸爸。她本来是要钱,后来知道你爸爸已经过去、我们家也真的拿不出钱给她、就说那孩子是你爸跟她偷生下的孩子,她不想养,将佩怡留在我们家。”

“佩怡真的是爸爸在外面生的?”

“妈妈也不确定,而且那个女人留下佩怡就离开,没有再回来,以后妈妈也都找不到她……再说你爸爸绝不是会在外面乱来的男人,佩怡慢慢长大后看起来也跟你爸没有相像的地方,村民们也都这样说,所以妈妈真的觉得她不是你爸爸的孩子。后来也是因为都照顾了,只能像照顾女儿一样照顾到现在,没想到真的会有需要她的这一天。”

我呆了好久,忽然治疗带来的不愉快都像消失无迹:

“佩怡知道这件事?”

“她不知道,我只有现在才对你说这件事。”

“……”

妈妈满脸笑容的问我:

“你喜欢佩怡吗?”

“……”

“你愿意的话,妈妈会帮你跟佩怡说,让她为我们家留后,好不好?”

“……”

“另外也是因为市场的陈爷爷说可以这样帮你冲喜,让你冲过这次的难关早点好起来,你能了解吗?”

“……”

妈妈正想再说什么,这时被打发离开的妹妹回来了,天真温柔的完全不知道刚才我跟妈妈谈的事,于是妈妈只能对我说:

“你这几天好好想想妈妈过才说的话,妈妈会再问你……”

因此这段时间除了治疗造成的呕吐,我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就是看到佩怡和妈妈也觉得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

我知道妈妈的想法,并不是诅咒我死,只是希望能有个类似保险的准备,所以我不能怪她;终究癌症这种病真要开始恶化保证任何医学治疗都没用,更可能几个月之后我就得乖乖归天,也难怪妈妈会这么怕我们家的香火断后。

另外佩怡也的确是个好女孩,不论我们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她如果有这个家的孩子应该会跟妈妈一起好好的养育,绝对不会乱来,但我也知道那是妹妹的人生,妈妈等于是要我配合着绑住她未来数十年以上的漫长人生,再说就算真的留后,肯定就能生下男孩吗?要是女孩怎么办?就这样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怎么说,可能是生物的遗传本能吧,原本对死亡充满恐惧的我,每当想到或许可以跟妹妹一起留后的这件事,忽然就觉得死亡的恐惧好像减轻了。

就这样,妹妹完全不知道这些事,依然放学后就来看我,温柔的跟我说说笑笑,妈妈也装作那段交谈不存在,工厂一下班就来陪我,和我们说说笑笑,尤其是对佩怡,对她非常好。

不过我总是会想到:跟佩怡一起留后就表示我们真的必须发生关系吧,处男的我和处女的她必须发生真正的肉体关系……就这样,一个礼拜就要过去,转眼间初次治疗就要结束,医生说再两天就可以出院回家,只需要每两天回来医院进行一次检查,持续半个月,之后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进行下阶段的治疗。

留院的最后一个晚上,妈妈又把佩怡打发离开,我知道她应该是要问我的决定,果然没错……“妈妈那晚跟你说的,你有仔细想过吗?”

我只能点头。

妈妈看起来很高兴:

“那你是答应了?”

“我不知道……”

妈妈的脸色黯淡下来:

“你不愿意为这个家留后?”

“……”

妈妈赶紧对我说:

“你要想想看,要是你真有什么万一,这个家的香火也会跟你一起断去。”

“我知道,但万一未来生下的是女孩?”

“要是女孩,长大后就让那女孩招赘,生下来的孩子跟我们家。”

“佩怡也可以这样啊,让她招赘不是也一样?”

“她跟你不一样。妈妈不是说过她跟你爸爸看不出有相像的地方,也看不出跟爸爸那边的家人有谁相像,所以妈妈和村民们一直认为佩怡不是你爸的孩子,是来路不明的孩子想骗我们家的钱,我们收养她就像童养媳……如果她真像大家认为的那样,到时只让她招赘的话我们家香火不就意外传到外人手中,你要妈妈怎么面对祖先?”

我只能保持沉默:

“……”

“你就乖乖听妈妈的话,好不好?”

“那佩怡呢?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也不可能会答应。”

“只要你答应,她的事你不用担心,妈妈会跟她说。”

“可是这样对她不好吧……”

“她一定能了解这个家的困境,妈妈的痛苦。”

“如果是我也就算了,佩怡以后要怎么去学校?要怎么见人?”

“她的事村民都知道,我们家也绝不会亏待她,所以她没什么不能见人。学校要是真的无法去就休学别去了,现在为你留后才是对这个家真正重要的事。”

“但是我才十八岁,佩怡也才十七——”

“妈妈在你这个年纪就已生下你。你爷爷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有二叔。”

“但是那是以前啊。”

“只要是真正为了家门,传种接代这种事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嫌太早。”

“……”

一定是因为妈妈看我一直犹豫抗拒,妈妈真的离开椅子,跪到地上恳求我:

“你真的这么狠心,怎么样都不答应吗?那妈妈跪下来求你,你答应吧,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这个家的香火啊……”

看到妈妈对我下跪,我赶紧伸手扶她:

“妈!你不要这样!快起来!”

“你不答应,妈妈就不起来。”

她这样,我真的只能回答: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就是!快起来啦!”

得到我的答应,妈妈才高兴又感动的站起来坐回椅子上,然后像是松了口气的喜极而泣:

“唉……太好了……我对的起祖宗了……”

没多久,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佩怡回来了,她看见妈妈在哭,讶异的跑到妈妈身边,担心的问她:

“妈,你怎么了?又担心哥哥的身体?”

妈妈擦乾泪水,笑着跟她说:

“你回来的正好,妈妈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是你和哥哥的事。”

“我和哥哥?”

在病床上的我完全不敢看佩怡,不知道她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幸好妈妈知道如果这时说出来一定会很尴尬,于是站起来跟她说:

“今晚我们先回去吧,明天一早还得过来办出院手续,这件事妈妈在路上再慢慢跟你说。”

不明究里的妹妹,离开前还很温柔体贴的跟我说:

“那我跟妈妈先回去了,哥哥也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我只能微笑:

“嗯。”

就这样,妈妈和佩怡一起回去,留下我一个人躺在病房床上忐忑不安。

我知道妈妈一定会在回家路上跟妹妹说这件事,也不免会像逼我答应一样逼妹妹答应,而就我对佩怡的了解,很孝顺妈妈的她一定很快就范,因此这晚我几乎没睡,完全不知道明天再见面时该怎么面对佩怡,直到天快亮才昏昏睡去……早上十点,感觉到有人叫我,我醒来看见那个人是佩怡,立刻想到昨晚的事并恢复清醒。

她站在床边靦腆看着我,没有笑容:

“哥,十点了,该起来办理出院。”

在浴室洗脸之后重新进到病房,佩怡正在帮我收拾简单的衣服行李,没有看我,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所以我知道昨晚妈妈一定将所有事都告诉她,也一定强迫要求她答应。

我走过去,一起收拾自己的物品:

“妈呢?”

“妈妈最近跟工厂请太多假,不能再请,所以只有我过来陪你出院。”

至此,我们都没有再说半句话,将所有东西收好之后就办理出院手续,离开医院。

一起走在阳光照耀的路上,一人提着一手行李,我跟妹妹真的是好长一段路都没有说话。

从以前到现在我跟妹妹还没有这样过,我得承认,毕竟气氛太奇怪了。

离开医院所在的小镇,走在小型道路的边缘向自己家所在的乡村走去,这时的整体感觉就是跟刚才的那个小镇不一样,路上看不到什么人为建筑,只有两边路旁的大片农田,让我想到佩怡与我小时候就是在这种农田中玩耍长大,而我还能看这样的农田多久呢?想到这些事,原本没有感觉的手腕又开始痛,是因为再度感觉到死亡的压迫吧,我只得打破沉默看着妹妹:

“妈妈昨晚有跟你说吧?”

“嗯……”

“你怎么回答?”

被我这样问,佩怡慢慢低下头,什么都没有回答。

她这样让我有点讶异,以为她敢反抗妈妈:

“你拒绝了?”

“没有……因为妈妈跪下来求我,所以只能答应。”

“妈妈也是跪下来求我。”

妹妹听我这样说,好像很讶异,转头看着我:

“妈妈也这样求你?”

“妈妈说很怕我没多久就会死掉,家里香火会没有人继承下去。”

“嗯。”

“妈妈也有说你出生的事吧?”

“有。”

“是吗……昨晚听到这些事,你有哭吧?”

妹妹点头回应。

“对不起……”

至此,我不知道该再跟妹妹说什么,只能别过头看着农田中的水牛,还有忙着耕田没注意到我们的农人。

半小时后,沉默中终于走回自己的乡村,看到老旧零散的房子又多起来,我跟妹妹说:

“不要怪妈妈,要怪就怪我,谁叫我这么倒楣,把你一起拖下水。”

“妈妈昨晚也跟我这样说,要我别怪你。我知道这不是妈妈的错,也不是哥哥的错,这是我们家的事,也是我的事。而不论妈妈怎么说,我是爸爸的孩子还是别人的孩子,我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所以我不会怪任何人。”

我看着她,妹妹也转头看着我,并且露着对这件事完全释怀的羞涩微笑……回到家里,我跟妹妹又回到自己房间没有出来,直到晚上妈妈下班回来。

妈妈回家之后就将我们叫到客厅,在祖宗牌位前跟我们说:

“妈妈知道你们都不愿意,完全是妈妈我希望这个家的香火不要断,也希望能帮你冲喜治好你,此外就再找不到其他办法,所以你们要怪就怪妈妈吧……”

说着说着妈妈流下了眼泪。

佩怡赶紧走过去坐妈妈旁边抱着她安慰:

“妈妈,不要这样。”

“佩怡啊,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知道你是很孝顺的乖女孩,知道要你帮哥哥留后的这个牺牲太大了,但是你真的不要怪你的哥哥,怪我没读过书,振兴不了这个家,也不会赚大钱,完全没办法帮你哥哥找个愿意帮她留后的女孩……”

妹妹抱着妈妈也哭了起来:

“不会啦,妈妈,你不要再哭了。”

我也只能走过去,坐到妈妈另一边安慰她。

妈妈流着眼泪对我说:

“你也原谅妈妈吧,没有给你其他可以依靠的兄弟,把你生成这样,更没有办法给你一个跟普通人一样的健康身体……”

我只能说:

“绝不是妈妈的错,是我的命不好,不要这样怪自己。”

妈妈难过哭了好一会,终于止住泪水,看着佩怡:

“现在,妈妈知道你没有交过男朋友,学校也没有比较好的男生同学,但还是必须问这件事,所以你要老实回答,知道吗?”

佩怡乖巧点头:

“嗯。”

“你还是清白的吧?”

妹妹知道我就在旁边听,但还是羞红着脸回答:

“嗯。”

“你下一次月事什么时候来?”

“现在我的月事刚来第二天……”

“那妈妈明天就去看日子,你月事结束后跟我说,就看最近的好日子跟哥哥成婚,帮这个家留后,知道吗?”

听到这些话,妹妹脸红点头。

妈妈转头看我,我也只能点头。

然后我们一家人亲密抱在一起……这几天我跟妹妹的关系非常微妙,几乎什么话都没说,尤其好像避着我,可能是难为情?就这样到第四天,刚好明天是最近的好日子,妹妹的月事也结束,于是当晚妈妈笑容满面的又将我们叫进客厅:

“明天是好日子,虽然村中的大伯阿姨们知道佩怡不是你爸爸的亲骨肉这件事,但你们毕竟在外人眼中一直是兄妹,也怕政府知道会有麻烦,所以你们成亲的事还是不能张扬出去,知道吗?妈妈已经请市场的张大婆帮忙准备鸡鸭水果,明天一早我就会过去拿,回来后你们就简单拜完天公之后拜祖先,跟祖先说你们要成亲,请祖先保佑你们和这个家早点有后,再一起振兴这个家……”

妈妈说到这,忽然安静看着我们,一定是百感交集。

妹妹默不作声,我单纯点头。

妈妈慢慢的只是看着妹妹,看着佩怡好一会,越看越哀伤,眼泪又流出来:

“不论现在怎么样,再怎么说都是有名声的地方家族,所以佩怡啊,原谅妈妈无法让你有个名媒正娶的名份,那本来就是你该有的,也原谅现在这个什么都不能给你却要你牺牲付出这么多的家吧……”

佩怡赶紧过去抱着她:

“妈妈,不要这样说啦!”

她们抱着彼此哭泣好一会,妈妈擦乾眼泪继续说:

“那你们今晚就打包衣服行李,明天拜完并且跟祖先说过之后妈妈会给你们一些旅费,你们搭火车去热闹的台北好好玩几天,之后再回来。”

单纯的妹妹听妈妈这样说,没有理解到妈妈是要我们在外地好好做人,才不会在家里度过洞房之夜觉得尴尬:

“去台北?”

“你跟哥哥去台北玩吧,学校那边不用去了,妈妈会帮你处理。”

妹妹这时才好像会意,脸红起来:

“嗯……”

然后妈妈看着我:

“你去医院检查的事,也等回来再去吧。”

于是妈妈说我可以回房了,就留下妹妹不知道在跟她说什么。

躺在床上,今晚我又几乎没有睡,想到就要跟妹妹结婚,尤其是要发生性关系,更是睡不着,妹妹应该也一样。

所以我半睡半醒的七点就爬起来,看见妹妹房间的门关着,不过妈妈的房门却开着,果然半小时后她大包小包的回来,都是张大婆准备好让我们拜拜用的东西。

准备好之后,在妈妈的引领下先跟妹妹站在中庭拜天公,放鞭炮,然后入厅堂跟妹妹一起对祖先牌位进行跪拜礼,再对妈妈进行跪拜叩首,感谢她的照顾和养育之恩,她又和妹妹忍不住哭起来,之后我就与妹妹对拜……在这一切结束后,妈妈终于交给我一笔钱,要我们好好玩几天,我就和妹妹提着各自行李离开家,踩着我的铁马就像新车载新娘、前往镇上的车站准备搭前往台北的火车。

路上,遇到同村的村老们,不论农田耕种或路上遇到的,看到我们不论正在做什么都会停下动作,看着我们,微笑开口,给我们简单却是最诚挚的祝福:

“恭喜啊,少爷,小姐。”

“郎才女貌,同德同心,百年好合。”

“多子多孙、振兴家门啊。”

他们明显已经知道,或许是妈妈有私下将这件事先跟村民们讲过,也或许这里本来就是小地方、没有事情瞒的了,于是在后面侧座的佩怡不由得羞涩低下头看着路面,只有我尴尬的回答他们:

“谢谢、谢谢……”

接近正午,终于来到火车站,买了票在月台终于等到北上的火车,妹妹坐在我身边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景色什么都没说。

我只能小声的先开口:

“我们村子的人真的都知道了。”

“嗯。”

“不知台北有什么?听说好像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嗯。”

“我们去故宫看看吧,好像所有国宝都在那里。”

“嗯。”

妹妹一直这样看着窗外简单回答,我能懂,只能对她说:

“对不起……”

她终于看着我:

“不是哥哥的错。”

“但是我知道你不愿意,其实我也不愿意。”

妹妹露出尴尬靦腆的笑容:

“我只是觉得很难相信,竟然会跟你结婚。”

我也露出笑容:

“我也是,以前完全没想到过。”

“不过如果要说难过,我最难过的还是我不是妈妈亲生的,妈妈竟然说我是这个家的童养媳……”

妹妹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黯淡。

“对不起。”

毕竟如果不是我的事,可能妈妈永远都不会说。

不过虽然佩怡的表情那么的黯淡,她还是慢慢伸出温暖的手,主动握着我,对我微笑:

“只是虽然我也想为这个家留后,但我的牺牲还是很大,所以哥哥你一定要好起来。”

“我一定会努力活久一点。”

妹妹看着我,这时才又露出真正的甜美微笑……傍晚时分,我牵着妹妹温暖的手离开台北车站进到市内,发现台北真的有够大,有许多人和车,非常繁华的地方,我们家那边的村镇根本不能比。

妹妹看着眼前热闹路况:

“哇……真的好热闹……”

我们就这样边走边问路,一路走到最繁华的西门钉,然后打听到附近一间商业旅馆,里面会住宿的大都是外地来的办公人士暂住几晚的简单地方,我和妹妹就住进那里面。

将行李放在房间,到附近的小吃店吃晚餐,再买罐汽水就回到旅馆房间,晚上九点了……随着时间越来越近,我也感觉越来越紧张,相信妹妹也是,毕竟这是初夜,就算是为了给家里留后也一样。

由于房间内只有床和梳妆抬,没有电视和其他东西,所以我们坐在床边尴尬一会,妹妹打破沉默从自己的行李袋拿出换洗衣服,小声的说:

“我先洗澡,”就独自走进浴室关上门。

我坐在床边,听着浴室的水声,心情焦虑不安起来,手腕也感觉痛的更加厉害。

毕竟我是处男,没有过经验,妹妹也是……除此之外,也是因为隐隐有一股不安的罪恶感伸起,真的好像会这样拖累妹妹的一生……好不容易我们都洗完澡,重新坐在床边觉得紧张又尴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妹妹没有任何反应,我也紧张的一样。

不过我知道这样不行,该做的终究还是要作,再说妹妹会这么安静一定是在等我先有动作……我鼓起勇气,努力不让自己太紧张:

“你如果真的不要的话跟我说没关系,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因为其实你是被妈妈逼的。另外不论妈妈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妹妹。”

“我知道。我也是希望能为这个家付出,帮哥哥留后,让这个家能照妈妈希望的继续传下去,我才会答应。”

虽然我知道妹妹一定清楚,但我还是问她:

“你真知道我们必须作什么?”

她小声的回答:

“我知道。”

“所以你都准备好了?”

“嗯。”

“那我关掉电灯?”

妹妹沉默点头。

于是我从床边站起,走去关掉天花板大灯,房间内只剩床头小夜灯还亮着。

看着低头坐在床边的妹妹,我对她说:

“脱掉裤子上床。”

我说的这么明白,她却没有动作,明显犹豫着。

“不要吗?”

我正想这样问,昏暗灯光下坐在床沿的的妹妹有了动作。

她将双手拉在睡裤上,抬起屁股慢慢向下脱,露出洁白乾净的双腿然后又坐回床沿。

不过这时她的脚依然紧闭,保有少女矜持。

接着她将脱下来的睡裤放到地板上,直接拉开棉被慢慢躺到床上盖在里面,才又慢慢将内裤脱下来并从棉被旁边伸出来轻丢到床下。

我知道平躺在棉被中的妹妹下半身已经全裸,紧张闭着双眼等待就要发生的事,于是我走过去,在床边开始脱自己的睡裤。

妹妹一直动都不动,闭着眼睛什么反应都没有。

“等等我只会作那件事,不会乱碰你的身体,所以你不必紧张,我会尽快做完。只是我不知道你们女生会有什么感觉,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忍耐一下。”

虽然闭着双眼,但她还是开口:

“哥哥不用担心我,妈妈有跟我说过,所以我会忍耐,这是为了这个家。”

“是吗……”

我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她这样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加上我的睡裤也已经脱了,也是长大之后第一次在妹妹身边只穿着四角内裤,所以乾脆拉开棉被躺进去,脱下内裤同样丢到床边地板。

躺在枕头上,我看着旁边妹妹的脸,她依然紧闭着双眼没有反应,肯定是在等我主动,不过我没有办法对她有行动,因为我的鸟一直硬不起来,终究对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吧,所以我只能用不痛的右手握着它,努力玩弄,希望能将它唤醒,不过好几分钟过去,还是没有用……这时我的尴尬,真是无法形容。

妹妹也一定是等太久我都没有碰她,闭着双眼问:

“哥哥?”

我不敢回答她,只能保持静默,她也没有再问。

又几分钟过去,还适硬不起来,我只能很丢脸的先开口承认:

“我的那个硬不起来,从来没有这样……”

妹妹安静好一会,一定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我忽然想到曾看过的小册本:

“不然让我先碰你,可能那样会有用?”

“碰我?”

“我忽然想到的办法,就是先用我的这个碰你那里……”

听我这样要求,妹妹迟疑一会,还是点头。

得到她许可,我用双手撑着身体移过去,将一只脚伸进她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赤裸大腿间,她颤抖一下,让我因此感觉到她的紧张与不安,说来终究是未经人事的年轻女孩,不过我的心情也一样。

耐着紧张,我开口:

“将脚张开。”

妹妹很配合的将双脚左右张,我也移动自己双腿架过去,看着她躺在枕头上的紧闭双眼的脸:

“准备好了?”

妹妹很认真的点头,于是我屏住气息将自己下体压上去,阴茎很快就触碰到她的温热身体,我知道那一定是阴唇,于是将小鸡完全压在妹妹那里,我们的体毛也缠卷在一起。

此时我们的下体可说完全紧贴,只差没有插入,不过它还是没有醒来。

另外我看着底下的妹妹,知道她一定有感觉到我的小鸡,所以心脏跳好快。

我开始耸动屁股,阴茎压着妹妹的阴部小规模开始乱摩,心中直想:

“现在我的阴茎真的贴在女人那里耶”,毕竟以往只能看小册本想像。

我们的下体就这样摩着、摩着好一会,正要开始有点感觉,妹妹忽然以颤抖柔弱声音开口问:

“已经开始了?”

我知道她问我是否已进入她体内:

“还没。”

本来我以为妹妹会就此再恢复沉默,竟然开口又问:

“对了……妈妈要我在这个时候跟哥哥说……”

“妈妈?”

她羞怯怯的说:

“妈妈说哥哥一定要将种都留在我的身体里,不然我无法帮哥哥留后。”

妈妈和妹妹一定都不知道我有偷看小册本,怕我对这事不懂:

“我知道。”

于是我又继续磨动下体,十秒后终于开始有点性快感,阴茎也开始冲血……我对妹妹说:

“开始变硬了。”

“嗯。”

她一定有感觉到,毕竟我的阴茎紧贴她的下体。

随着阴茎越来越粗大,我的性快感也越来越提高。

这时很奇妙的,也不知该怎么说,随着阴茎的粗大化,妹妹对我来说好像已经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而只是可以放心插进去的普通女人,想做爱的欲望真正开始燃起……终于,我的阴茎完全勃起,接近十四公分,要传种接代肯定没问题。

调整好心情,努力不想她是妹妹佩怡这件事,单纯问她:

“我可以了。你也已经准备好?”

佩怡沉重点头,于是我伸下一只手抵着阴茎,让龟头顶在阴唇上,之后就紧张的开始用龟头顶,想顶她的阴道口。

她一直沉默不语,张着双腿默默让我用龟头顶下体,不过我相信才十七岁的她一定比我更紧张吧?我兴奋又紧张的顶来顶去,不过对女人身体了解不够的我近一分钟都顶不进去,而她也以为我在乱顶就是已经进去,所以问:

“开始了吗?”

我边顶边以亢奋焦虑的口气答:

“还没,找不到插进去的地方。”

又试了一分钟,我都要开始流汗,心情也微微气恼起来,这时忽然又想到看过的小册本,图片上的女人作这件事时好像两只脚都不是平摆、而是曲起双腿夹着男人的腰,于是我跟她说:

“你的脚不要平摆,立起来靠在我的身体。”

“靠在你的身体?”

已经兴致当头的我懒的解释,停下顶她的动作,双手搭着佩怡赤裸的双腿抬高,她就这样很自然的将阴道口位置带高。

我又开始用力顶,果然顶没几下就感觉龟头顶到一团很软的地方,并且有凹陷感。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真的是繁殖的本能,我将龟头顶在那里,开始用力压,很快就感觉到龟头被夹紧,并且有点刺痛……这时我发现自己的龟头已经塞进妹妹狭窄的阴道口,于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心中想着:

“就是这里!”

然后赶紧屁股用力,压着阴茎持续排开阴道壁插入。

我底下的妹妹这时也立刻皱起眉头,双手紧抓床单,忍不住低声开口发出:

“啊……”

也感觉的到她曲靠在我身体的双腿因为紧张而僵硬。

短短五秒,我的阴茎就全部插入到底,自然我们的阴部紧贴在一起,阴茎也完全被一团湿润的热肉紧紧包围。

这样的感觉真的好奇妙,湿湿热热的,有点爽但又不会太爽,非常独特。

看着底下紧皱眉头闭着双眼的妹妹,看着她的脸慢慢别开,侧躺在枕头上忍耐,我知道自己的阴茎已经完全插入妹妹阴道,破坏了表示她的贞节的处女膜,我们也都不再是处男和处女,于是我忍不住激动又爽快的说:

“佩怡,已经进去了。”

她依然侧躺在枕头上微皱眉头、闭着双眼、明显正在忍耐:

“嗯……”

“我们真的已经是夫妻了……”

“我知道。”

看她一直这样,就算我再性奋还是像被泼了冷水,不由得收起笑脸,赶紧问她:

“你觉得很不舒服吗?”

“我没关系……”

她停了几秒,原本侧躺在枕头上的脸再次转过来,张开双眼看着我露出微笑,

“只是感觉好奇怪……”

看她这么柔顺乖巧,为了这个家决定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我,让我又忽然觉得充满了罪恶感,只能伸出右伸手轻抚她的脸:

“对不起,感觉好像就这样破坏你的清白。”

妹妹看着我,温柔微笑:

“所以哥哥必须长命百岁、负责到底。”

“就算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也还有妈妈照顾你。”

她又有点生气:

“哥哥不要一直这样想啦……”

室内昏暗灯光下我只是看着妹妹微笑,她也收起生气的脸看着我温柔微笑,我们都没有说话,或许也是觉得都这样了,没什么好再说,于是我开始微微耸动屁股,照着小册本看来的性知识进行活塞运动。

我轻轻抽出阴道中的阴茎,又慢慢推送进去。

妹妹看着我,脸上的笑容又慢慢消失,别开脸,闭上双眼,继续忍耐这么诡异的感觉。

不过除了诡异,或许也是因为觉得有点痛,肯定这是她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密闭的阴道第一次有异物进入,尤其是粗大的龟头,坚硬的男性性器官……我一直看着佩怡忍耐的侧脸,感觉龟头摩擦在湿热阴道的快感,感觉阴茎的紧夹,知道我真的正在透过妹妹的肉体进行生命传承的行为,于是忍不住越动越快,抽出的距离也越大。

身体因为我的活塞运动而轻轻摇晃的妹妹,原本抓着床单一直忍耐的双手慢慢举起,抚着我的手臂:

“哥哥……”

“嗯?”

“你觉得舒服吗?”

正在激亢的我,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

“很舒服……难怪大家都想跟女生作这个……”

听我这样说,她又恢复安静。

几秒后,因为性快感而迟钝的我才警觉到:

“你很不舒服吗?”

妹妹犹豫一会,然后沉重点头。

我只能停下动作:

“对不起……”

她知道我停下动作,紧张的抬头又看着我:

“哥哥?”

“还是我抽出来,今天就这样?反正我们已经作过,知道会怎样,等你觉得比较好再继续。另外我也觉得好奇怪,尤其会一直想到你是我的妹妹……万一我们真的是同一个爸爸的兄妹……?”

“不是啦,妈妈不是说我跟爸爸一点都不像,是别人家的小孩,是哥哥的童养媳。”

“但是……”

妹妹看我好像真的要就此打住,很紧张的双手使力紧握我的手:

“对不起,我不是要哥哥停下来啦,我一定会忍耐,所以哥哥继续啦,不然我没有帮哥哥留后的话我们家香火要是真的断了,到时我该怎么跟妈妈交代?而且我们不是拜过祖先了?”

“……”

“哥哥!”

妹妹看来是真的很紧张,也相信是因为孝顺的她不希望妈妈再难过流泪吧……难着佩怡这样,我忽然觉得好心痛,感觉我真的破坏了一个乖女孩的一生,会就这样永远绑住她。

她又以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哥哥!”

“对不起,我和妈妈真的欠你好多……”

她这才又露出微笑:

“没关系啦……”

“那我继续了?”

“嗯。”

于是我又继续耸动阴茎摩擦她的阴道获得快感,而佩怡也一定是怕我会再停下来,就一直微笑看着我,承受我粗大的性器官在她体内进出,将所有不适感深藏在心中。

我们又恢复安静,于是几秒后我又继续插抽的动作,单纯的性交,努力不想她是妹妹的事,让我的快感继续累积。

不过其实这段时间也没有多久,或许也是因为我同样是第一次吧,觉得紧张又刺激,不到半分钟就感觉高潮来到,于是忍不住动的更快。

“佩怡……”

“嗯?”

由于性快感的感觉越来越激烈,知道喷精的时候就要到来,我收起笑容认真严肃的直接跟她说:

“我要喷精种了。”

听我说的这么明白,她也收起笑容,认真看着我,以为我要她做什么:

“我该做什么?”

“我只是想问,你真的不会后悔吧?”

“不会。我愿意帮这个家留后。”

“虽然医生没说,不过最久我也只能再活几年,你真的不会后悔吧?”

她又都着一张生气的脸:

“哥哥!”

于是知道妹妹是真的心意坚定,我也不再多说,越动越迅速,让快感加速累积,心跳也越来越快。

佩怡一直认真看着我,紧张等着我将种射进她的肚子里。

再过几秒,我终于突破理智的临界点,心中满满的只有性爱的快感,只想将自己的精种全射进底下这名年轻女孩的阴道深处,这时我的动作也不再是温柔插抽,而是鲁莽又原始的冲撞。

我几乎是咬着牙关说:

“要射了……要射了……要射了……要射了……”

佩怡被我这么激奋态度吓到,但她还是只能点头,双手紧紧搭着我的手臂。

持续冲撞妹妹下体的我快要不能再忍耐,就像水坝随时会崩溃,山洪随时会爆发:

“唔——!”

再冲撞个几下,完全抵达忍耐的最底线,再抵挡不住想射精的渴望与快感,终于将龟头完全撞进妹妹阴道最深处,然后动也不动,在佩怡体内喷出精种,生命的种子,这个家的后……虽然从我插入佩怡的阴道到现在射精,前后不过几分钟,但却觉得就算这样死了也没关系,只想将体内浓稠精种尽数喷出,灌进妹妹纯洁的阴道深处,让我的小精子游在她的阴道中。

我闭上双眼,发出舒畅的:

“啊……”

黏糊的炙热精种,从龟头一发发猛烈灌进妹妹的阴道深处。

我没有看依然平静躺在底下的佩怡,不过我知道她一定一直看着我,什么动作都没有,默默让我将精种灌进体内。

精种喷了近十发,从强转弱,终于结束,我也全身乏力,再度恢复理智。

我全身是汗,激烈喘气,出于本能笑着看底下妹妹:

“已经都射进去。”

妹妹靦腆露出真心的微笑:

“嗯……”

我抽出完全湿滑的阴茎,慢慢躺到妹妹温暖的身边喘气,这时已经可以闻到精种的浓厚味道从棉被中飘出,她一定也有闻到。

本来想再跟她说什么,没想到她竟然没有看我,双手赶紧将自己的枕头拿进棉被中不知道作什么,忙了一会才又平躺到没有枕头的床上。

虽然有棉被,但这样看着还是可以看到她的下体部份明显隆起。

我一边平缓气息边好奇问她:

“怎么了?”

她羞涩转头看着我:

“没有,只是摆正屁股用枕头垫高,妈妈要我这样。”

我一时搞不懂:

“为什么?”

她靦腆的说:

“妈妈要我整晚都这样,说这样哥哥的种才能在我肚子里留久一点,我比较可能有后。妈妈说当时跟爸爸结婚好久都没有怀孕,直到听人建议这样做才有哥哥……”

这可以算是女性间的私密房事经验谈?不过看着妹妹她,我又感动又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只是害羞笑着。

我感动的侧躺自己的身体伸手拉她:

“躺过来。”

将妹妹拉到我身边,跟我躺同一个枕头。

这时我们躺在同一张枕头上,脸紧靠在一起,穿着睡衣的身体靠在一起,赤裸的大腿靠在一起,才刚从她阴道内抽出的那根湿滑阴茎也自然又贴到她温暖的大腿,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我。

我感动笑着,紧抱着她,差点就要流出眼泪:

“对不起,这明明是你的第一次,对女生那么重要,却必须给我,为这个家牺牲,以后也说不定会有人一直说你闲话……”

被我紧搂,妹妹犹豫一会,但还是伸出双手回抱我:

“不会啦,我也喜欢哥哥,所以才会愿意。再说我们不是正式拜过祖先了,我这样怎会不清白?”

“你真的不会难过吗?”

“其实那晚听到妈妈说的所有事又强迫要求我答应后、我真的在房间偷偷哭了一晚。不过想到哥哥对我一直很好,妈妈也一直对我很温柔,所以如果我能像妈妈说的为哥哥留后,不是也很好吗?”

“那现在已经作过,你松了一口气吧?感觉回去可以跟妈妈交代了?”

“嗯。”

我笑着说:

“我也是呢,可不想再看她哭着跪下来求我了……”

妹妹也笑了。

一会之后,她一定看我刚才满身是汗又喘气的模样:

“……哥哥很累吗?”

“还好,就像赛跑一样,可能是因为一直动屁股吧?”

她只能害羞笑着。

原本这时的气氛是这么的感动,但我又闻到一股浓厚的精种味道从棉被中发出,使场面又变的有点难堪:

“对不起,我知道好臭,看来只能忍耐……”

没想到佩怡她不懂:

“我也有闻到,那到底是什么?”

我只能老实跟她说:

“那是精种的味道,也就是大家说的洨。”

(音同:小)“喔……”

“如果妈妈真的要你这样一直用枕头垫着,看来我们必须闻一整晚。”

妹妹跟我一样尴尬点头笑着。

“对了,刚才你真的觉得很不舒服吗?”

“哥哥在动的时候会痛,有时候觉得好像有很烫的火在烧。”

“对不起,可能是因为你的处女膜被我弄破,以后你应该就不会痛了。”

“哥哥怎么会知道是因为这样?”

被妹妹这样问,我只能老实回答:

“因为小册本有这样写。”

“小册本?”

“就是色情书本。”

她显的很讶异:

“哥哥有看那种书?”

“有啊,房间里藏了几本。”

她真的觉得我很下流的样子,很认真的说:

“哥哥怎么会偷藏那种书看?好变态。”

“好啦,以后不会看了……”

我停顿一会,

“反正有你了嘛。”

听我这样说,妹妹忽然说不出半句话,肯定在我怀中羞红着脸。

“那你明天你有没有想去哪里?”

“我们去圆山动物园,好不好?”

“想看动物吗?”

“我想看大象林旺。”

“好啊,明天我们一起去……”

这之后,我们只是安静看着对方,温暖微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们之间充满感触,虽然我们都没有说出口,但对方一定完全知道。

想起来也真不可思议,几周前我们都还只是兄妹,也这样相信,但现在却是有过肉体关系的妻子,只为给这个家留后……我就这样思绪万千搂着妹妹,看着她,心疼她,没多久就一起沉沉睡去,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就这样悄悄结束……(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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