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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阵】清·古棠天放道人第一回抛情友诱入佳境第二回赴厢屋两处情浓第三回两处姻缘一处欢第回四俏书生初探闺房第五回两黄花一处凋谢第六回浪荡强合悄佳人第七回两骚人舱中绸缪花第八回淫荡女去父归西第九回一鼎终归欢情浓第十回男欢女爱亲娘窥第十一回贤媪割爱偿宿缘第十二回洞房幽春色无限第一回抛情友诱入佳境诗曰:好事多磨最可怜,春风飘泊几经年。

我问且有生香地,世上偏留薄命天。

假到尽头还自露,疑从险处更多嫁。

毫端尚有馀思在,他日新声完传。

词曰:天与良缘成美眷,颠倒漂零,讨的青风便。

铁瓦盟言终不变,黄尘塞草经磨练。

金草销给红粉面。

百万男儿,拜个多娇倚。

亲拥貔貅经百战,虎头幻出佳人面。

这两首诗词,是道那全部小说的关键。

大率婚姻一节,迟速险易,莫不有数。

若月犊果栽,红丝曾系,便流离险阻,颠倒错乱,迟之岁月,隔之天涯,甚而身陷龙潭虎穴,势分乱国寇仇,也毕竟宛宛转转,自然归到个聚头的去处。

苟非天作之合,纵使男欢女爱,意密情坚,才貌门楣,各投所好,或千方百计,挥金购求,甚有父母之命即专,媒灼之言更合,欢欢喜喜,道是百年姻眷,谁知百辆迎门,恰好三星退舍,究竟事终伏变,对面天涯。

所以,人谋愈巧而愈拙,乐境愈遭而愈非。

足见适物所施,往往出人意表。

甚有一种极恬淡极平易的人,其平日所为,皆性分中事,并无一点妄为之心,与智巧之习,即以当声色货利之间,富贵显荣之遇,一毫无动于衷。

所以,在下今日造这部小说,原不专为取悦世人耳目,特与聪明人谈名理,与愚昧人说因果。

富幻于侠,化淫为贞,命名观者耳回一绝。

然不必尽实,亦不必尽虚,虚而胜实,则流于荒唐;实而胜虚,则失于粘滞。

何也?若据世直书,未免招后人怨尤,犯时事忌讳。

惟是易其姓名,混其出处,虽行事伊然在且,似与昔人风马无关,是转将实境仍归向泡形之中。

不留些事挂碍,使色相皆空,但见天花乱坠耳。

待我如今慢慢道出,且来做个引喻罢了。

这节事不出前朝往代,却在康熙九年戊戌之岁。

荆州吴清县,离城数里,有个乡镇,叫做沙村。

居民虽不算稠密,却原有数百馀家。

这村中有个轻薄少年,唤做胡二。

父母单挣这个种儿,家内尽是温饱。

但这胡二,生性乖滑,不肯务本去学那躬耕力稍的事,一味习于游荡,博酒呼卢,与十来个恶少,酗赌成群,窥探人家闺阁,奸犯人家妇女,惹事招非,久为乡人所厌恶。

年已十八、九岁,父母见他不肯学好,也不曾打点与他成亲。

他虽没有老婆,若论女色,倒也尝过百十多次。

邻居有一女儿,叫做玉儿,年方十五,生来却有七、八分姿色,倒也不像个乡间生长的,反是轻薄戏谑,装腔做样,见了人家俏丽后生,便眉来眼去,调引勾挑。

这胡二自小便与玉儿混得烂熟,见她虽举止轻佻,却也是个黄花女子,便有心娶她做个老婆,好长久受用。

几次在母亲面前恳说,他父母知玉儿性情,如何肯娶与独生儿子?执意不肯遂了儿子心愿。

父母不允,儿子纵有天大能耐,亦不成。

但胡二终究死不下心,虽与村外数十个相好日日厮混,眼光却老向邻里觑着。

偏偏玉儿亦有心嫁与胡二,一为他那张风流俏面所勾,其次却也倾恋胡家财资丰厚,又是独生儿子,倘做了过门媳妇,即便十年不下田,便也不愁吃穿。

只因为这两处,故每逢胡二途经门首,总要抛送媚眼,百般相勾。

且说胡家二老见儿子贪恋女色,不成气候,甚觉家门不幸,只因年高,却顾他不过来,正是儿大不由人。

但凭他在外村撒野,就当眼不见为净;倘觑见儿子与邻家小妖精眉来眼去,便叱斥有加,百般不允。

胡二心头煞急!这一日,父母打早去了一远房伯叔家;却是赶着侄儿娶妻之大喜婚宴。

人说:不怕色唯禁,切莫妄相勾!胡二单留在家守门,难免心猿意马,便又思量起邻村几个相好来。

只因家财颇丰,须得时时提防窃贼窥探,既父母不在,断然不可妄自外出!捱到黄昏,不见父母归来。

胡二便想:怕是逢人喜宴,多吃了几杯,恐回不来了。

正思量间,果然有一赶喜宴的朋友捎过话来,说:

“胡老许是喝得多了,自家挪不动,还叫你母亲守着,特令我捎过话儿,今夜便不回返,着令你将门儿守紧,断不可疏忽大意。”

胡二口中曙晴,连声称“是”待送走了朋友,心中却暗想道:

“便是天赐良机!今夜方可勾了邻家妙人儿,待与她破了瓜儿,隔了三、五月,方向母亲提及,再枉说早与她下了种,不怕做爷娘的不应。”

恁般一想,心头甚欢!当下闭了各道屋门,俱都挂了大铁锁。

遂缘院墙跟爬至玉儿屋侧,抬首张望,却见不远处正有一人朝这边打量。

仔细一瞧,那人正是玉儿!你道为何竟有这般巧事儿?只因适才那个传话的朋友亦与玉儿相熟,打从屋前过时,玉儿便唤住问个究竟,早明白原委,便思量胡家公子定然前来会面,不意早早的候着了。

当下,便朝胡二唱了个诺。

胡二不敢应声,见这家子门闭灯熄,单留得玉儿所居厢房半掩屋门,遂壮了胆,顺墙爬将过去。

玉儿那边早早的将门儿大开,放胡二溜进厢房。

当下二人见面,便相拥相抱。

半晌,玉儿挣出身来,将厢门栓牢了,方道:

“遭天杀的!恁般狠心!妾身天天倚门期盼,只是不见,却去了何处撒野?”

胡二嘻笑不语,上前将玉儿抱至榻沿,就欲云雨。

玉儿双手将裤儿紧扯住,惊道:

“胡二哥,便是戏耍,却不必干那事儿!只怕破了身子,大了肚皮,如何见人?羞杀人也!”

胡二乃掳擒女色的高手,苦苦盼得良机,如何肯罢手?当下便道:

“亲亲玉儿!胡二哥便是真心与你!止与你有了帐中之欢,料想爹娘亦不便相阻,不若今日依了我,三、五日后便向爹娘恳亲!何如?”

玉儿俏脸晕红,手儿却死死不放。

半晌道:

“往日见你与别家女子勾搭,早已怨恨在心,今日如何肯信你?”

胡二听罢,当下便指天发誓道:

“倘是谎言,我便遭天打五雷轰!”

一头说,一头竟将只手儿探进玉儿小衣,直摸到玉儿胯间那光光滑滑的嫩穴上!玉儿两腿一缩,手却放了。

胡二趁势一把将其裤儿扯下,将那件话儿突露出来。

玉儿忙探手去遮,胡二抢先一步,早将一只手儿履在上面,嘻笑道:

“妹妹放手,且让哥哥摩抚一番!”

玉儿嗔道:

“便只是相摩,断不可妄为!”

胡二应声连连,却将一根指儿挖进小牝户。

内里紧紧窄窄,进了半指,只闻得玉儿“嗳唷”一声,便不得尽根。

胡二心中暗喜,思量道:

“果真是个黄花女子!”

便将手儿缩回,复缘小腹而上,去摩那双乳。

刚刚触及,便觉那乳儿坚挺趐润,狠捻一把,嘻道:

“亲亲玉儿,果然可爱,样样新鲜!”

言罢,将玉儿上下衣什剥得干净,揽进怀中,一连来了几口。

玉儿年纪尚轻,哪曾经男子这般摩抚?当下浑身趐软,只得任随胡二上下揉抚。

胡二兴动,紧抚小手牝户,吐过舌儿,玉儿张开樱桃小口,着力承接。

二人舌绞一处。

胡二复将两根指儿并了,齐齐挖进香牝,玉儿亦不再叫痛,反将臀儿左右摆动,如此一磨一荡,双指尽根没入。

胡二怜其年幼,将指儿轻轻提起,再度缓缓插进,一来一往,不出十馀回合,早有津津细流缘指而出。

胡二喜极,道:

“亲亲玉儿,这香牝缘何浅浅的?倘将自家尘柄肏将进去,止进了龟头,便抵着花心哩!”

玉儿道:

“便是天造地设!奴奴如何知晓?”

胡二道:

“止怕恁般紧窄,我这粗大话儿如何放得进去?”

玉儿听罢,情兴稍动,竟探出一只纤纤玉手,朝胡二胯间话儿摸去。

刚刚隔衫触及,登觉那话儿粗圆有加,旋即缩将回来,战栗道:

“胡二哥!恁般话儿,小女子如何承受得起,只怕今夜妹妹便将命丧黄泉矣!”

胡二道:

“此话怎讲?许是魂飞九天,而非命丧黄泉!只怕今夜受用了,定日日思量!”

玉儿不语,将胡二裤儿解开,却如何也扯不下。

正在疑惑,忽见尘柄高高耸立,将中衣撑起,如何卸它得下?还是胡二探手帮衬,方将尘柄降伏,玉儿本将小衣卸下!那件长长大大的话儿登时跳将出来!玉儿手捻尘柄,竟然围它不过!当下哀告道:

“亲亲胡二哥!妹妹许是承受不得!骇煞人也!”

胡二不语,忽的捉住玉儿另只纤手,将其两手合捻尘柄,方才围将过来。

玉儿双手摩抚不已,却又嘻笑道:

“真是一件活宝!”

胡二道:

“初时亦如此!倘放入亲亲嫩穴中,爆胀开来,却又将增大一围有馀!”

言罢,令其双膝跪于两侧,又探手将嫩穴摩抚,早己湿答答一片!玉儿觉牝中有水儿溢出,当下惊问道:

“小女子不曾多饮得水,缘何这般尿急?”

胡二道:

“妹妹有所不知,这便是我帮衬抽插出的骚水儿!但凡女子交媾之前,定有些许骚水儿流出!”

玉儿听得兴动,将手儿扶直尘柄,照准嫩穴,缓缓覆将下来。

胡二知其情兴大发,早将尘柄高高挺起,怎奈缝儿忒窄,虽着力相抵,只是不得进入半寸!胡二心急,翻身而起,将玉儿横覆榻上。

玉儿会意,双股大开,扯过凤枕,衬于肥臀之下,将个小小牝户高高耸起!胡二手扪趐乳,又吐过丁香,与玉儿轻轻吮咂一回,又缘玉儿颈儿狂亲一回!玉儿当不得,哀叫道:

“哥哥!小女子下身那处火热无比,速速将尘柄肏进!”

胡二道:

“这便来也!”

一头说,一头将双膝跪于玉股间,伏身而下,手握尘柄,直抵香牝,如此研擦一回,只是不入。

玉儿焦躁,将肥臀左摇右摆,上下力贯,胡二却有意挑逗,止将龟头放入嫩穴,并不多进一寸!玉儿不知何故,早已肢摇体颤,香汗淋漓,探手一摸,香牝湿了一片,淫水缘股而下,将绣枕打得半湿!遂探手捻住尘柄,狠力下扯,胡二有意为难,只是不从,将尘柄高高昂起。

玉儿当不过,嫩穴里似有千万只蚁儿拱拱钻钻一般,奇痒无比,当下嗔道:

“亲亲哥哥,小女子受不得了!速速入来!”

胡二不依,手扪趐乳,揉摩不止。

玉儿又道:

“亲亲!速些肏!倘晚了,小女子便没魂了!”

胡二依然如故。

玉儿忍不得,骂道:

“遭天杀的!速速狠肏老娘!痛杀一回!”

胡二反将其口儿凑过,与玉儿做那吕字,令他作声不得,玉儿一双秀腿乱舞,臀儿乱摇,腰儿乱扭。

可怜玉儿初涉鱼水之欢,竟遇这般光景,实是熬不过。

看倌有所不知,那胡二出外撒野,每每得手,便仗着自家长长大大话儿,百般挑逗,令那些妇人欲罢不能,渴念不已。

待到她亦情欲难抑之时,方才将尘柄缓缓的肏进,又令女子如入仙境一般,自然美快无比。

真可谓欲求美快,需用慢功。

此时,玉儿嫩穴己咻咻吸动,花心娇娇浮起,单等尘柄肏将进去!胡二知火候已至,遂挖一回香牝,抹些淫水于龟头之上,遂手握尘柄,照准牝户,泰山压顶般凌空而下!只闻得玉儿“嗳唷”一声,登时瘫软,无了声息!胡二大惊失色!将玉儿香口捧过,布气一阵,玉儿方才醒转过来,泣道:

“胡二哥,这般干法,小女子如何消受得起?”

胡二将尘柄紧紧相抵,虽不得尽根,却亦似入得仙洞一般,美快无比!当下身儿不动,臀儿不摇,与玉儿吮咂舌尖,咂得唧唧有声。

少顷,玉儿摆那腰肢,道:

“亲亲,再肏进一些,便抵着花心了!”

胡二领命,将玉儿秀腿高高推起,扛于肩上,发力一肏,果然抵着一似骨非骨,似肉非肉的东西。

当下大喜,耸身大肏,玉儿乐于承受,将臀儿高高耸起,口中伊呀有声!约莫一千馀抽,二人已觉美快无比!胡二道:

“亲亲,日后便与你常干,何如?”

玉儿道:

“又是你家父母看管甚紧,缘何得空?”

胡二道:

“亲亲莫愁。我家后屋有一块壁板,却是活动的。昨日打开看过,不意那处正对着你家,且有几株树儿相遮。倘你家爹娘入寝,夜夜便可从那处绕将进来,将壁板轻叩三声,我自然替你开启了放你进屋!”

玉儿道:

“又是夜深人静,小女子生性胆小,如何敢走那后院?”

胡二道:

“白日里方可将路径看个仔细,夜里熟门熟路,没甚可怕!”

玉儿又道:

“倘叩板声惊醒你家爹娘,循声而起,岂不将小女子逮个正着?亦或当作窃贼,便不好看哩!”

胡二道:

“这事怎的恁般的想?父母日间劳作,夜里睡得甚酣,断然惊不醒的。到了初更,只管前来!”

玉儿闻听,遂放下心来。

忽的觉出牝中尘柄陡然胀粗,将穴儿塞得紧紧满满,抽动甚觉难过,遂哀告道:

“亲亲哥哥,且稍停一停!有些痛!”

胡二道:

“肏得狠了,便不觉疼痛!”

遂发力大肏!玉儿目闭肢摇,似风中柳曳,口中伊伊呀呀乱叫,无比欢快!胡二更似得胜将军,将其金莲高高架起,双手力捧蜂腰,下下直捣花心!乒乒乓乓一阵乱响,霎时一千馀抽。

玉儿急耸臀儿,紧紧迎凑,急急叫道:

“亲亲!狠一回!”

胡二领命,遂将玉儿翻转过来,跃身下床,紧搂肥臀,从后耸身大弄,唧唧声响,不绝于耳!玉儿淫兴益炽,花心紧收,早有淫水迸流而出,抽送之间滴滴而下,煞是有趣!胡二只觉牝户浅小无比,虽发力甚猛,终不得全柄没尽,尚留得二寸在外!哪像别家女子,齐卵儿凑进尚不得尽根,颇费气力!玉儿头伏凤枕,手扪趐胸,臀儿一耸一顶,竭力迎那乌将军挑刺!口中更多淫辞秽语,少顷,胡二紧抵花心,只是不动,玉儿痒极,花心直被尘柄抵进小腹,上边似虫儿叮咬,百般难受,欲挣脱出身,却被胡二死死箍牢。

心头焦躁,大叫道:

“亲亲,速着力抽送!”

胡二只是不依,抵得更紧,玉儿又道:

“亲亲胡二哥,快放了去,小女子便痒魂煞了!”

胡二窃喜,暗想道:

“将她肏得欲死欲活,勾了魂儿,日后便不怕他不自家寻上门来!”

只这般想,尘柄抵得更坚,又暗使手段,尘柄愈加劲倔,将个花房肏得几欲决裂!玉儿不敌,连声叫“娘!”

少顷,又将臀儿乱耸,一时间,厢屋里淫声大作,一声高似一声!胡二怕惊醒家人,遂将尘柄急抽将出来,玉儿娇喘一回,口中叫道:

“内里火热无比!速速再与老娘痛杀一回!”

胡二领命,重振旗鼓,一肏尽底,发力大干,玉儿登觉美快无比!高声叫道:

“亲亲!狠一些!好意思欲来了!”

胡二正欲大抽大送,忽听见对面有人问:

“玉儿,缘何夜半叫个不止?”

二人俱惊得目张口开!正是:粉趣双又宛递抉,花为馀枕帐流苏。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赴厢屋两处情浓诗曰: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上回言及胡二与玉儿正欲大丢之时,忽然闻得对面母亲屋中传来一声喝问!二人惧惊!玉儿旋即定了定神,作梦中惊醒之状道:

“娘勿担心!女儿适才便在梦中!”

其实母亲尤氏与玉儿爹共居一室。

起首便是玉儿他爹闻得女儿屋中有甚异响,便将脚下夫人唤醒,令其仔细辨听一回。

幸而正当那时,胡二正紧抵玉儿花心,不曾有甚大动静,尤氏亦不曾闻得甚响,怨了一句正欲睡去,却忽的闻得女儿大叫,嚷喊甚欲来了!当下大惊失色,惟恐女儿夜半出事,便急急相问。

至女儿回答原在是梦中,方才放下心来,疑惑女儿怎的做这般恶梦?哪知女儿正欲死欲活,经这一唬,那好意思又去了。

胡二虽是采花高手,但暗入闺屋,恁般胆大,如入无人之境,终是心虚。

当下尘柄便从香牝中抖落出来,软儿郎当!似一只斗败的鸡公!玉儿轻声道:

“胡二哥!且轻抽缓送,待母亲睡熟,方可大干一回!”

胡二道:

“经这一嘘,我这活宝死了!如何肏得进去!”

玉儿道:

“这且莫急!”

言罢,将胡二扯上床,令其仰卧,将腿儿并了,自身将玉腿一扑,坐将下去!由此研研擦擦,尘柄正经于缝儿中间,经淫水儿浸涌,倒真活了过来,玉儿大喜!遂伏身下去,凑过樱桃小口。

将半软半硬的尘柄含于口中,吐了舌儿,缘龟头卷了一回!登时,尘柄突的立将而起,直将小口塞得满满实实。

玉儿兴发,将尘柄吐将出来又急捻在手,导引入得嫩穴之中!那话儿如鱼得水,贯彻花房,直觅花心!玉儿痒极,上下力桩,一起一伏,淫水儿缘尘柄徐徐而流,胡二卵儿处登时泛溢一片。

玉儿狠力桩套,手扪趐乳,口中叫道:

“真真个有趣!不意胯间话儿,竟恁般受用!今日销魂一夜,明日即便魂归西去,亦不枉为人一世!”

胡二道:

“说的极是!倘父母允我娶了你过门,白日黑夜,两下欢干,岂不乐乎?”

玉儿道:

“这且不说!只要哥哥属意于妹妹,虽无名无分,也心甘情愿!”

言至酣处,二人俱都淫情大举!玉儿口中伊呀有声,渐渐力不能支,腾身起坐,比先时慢了桩套的度数。

直呼花房灼痒,熬得难过。

胡二亦不能尽兴,遂直起身来,紧搂玉儿蜂腰,高高提起,又狠狠桩下!玉儿登觉美快无比,手扶胡二双肩,起跃下落,将尘柄百般挫顿,自家亦甚是受用!约莫五百馀提,玉儿道:

“这般桩套,总不能尽兴,哥哥且仍覆于肚儿之上,与妹妹狠捣一回!”

言罢,倒先回身一仰,倒于榻上,将玉股掰开,臀儿高高耸起!胡二喜极,覆身上去,先将龟头凑于牝缘,自缝儿上下摩荡一回。

早有一股丽水溢将出来,玉儿紧勾胡二颈儿,低低叫道:

“亲哥哥!快操将下去!”

胡二闻听,手握尘柄,照准嫩穴,腰间着力,只闻得“叱”的一声脆响,淫水直喷而出!龟头直抵花心!只可惜牝儿浅浅,尚不得尽根!胡二上下力捣!玉儿叫道:

“狠些!内里美快无比!”

胡儿遂发力大干!乌将军横冲直闯,威猛无比!正是:女貌郎才两相宜,从天分下好佳期;拨雨撩云其乐事,吟月咏风是良媒;襄王已悟阳台梦,巫女徒劳洛水悲;锦帐一宵春意满,不须钻穴隙相窥。

约莫又是五百馀抽,玉儿正当美快之际,娇叫一声道:

“妹妹丢了!”

胡二知其正当要紧之时,遂拼足馀力,狠捣花心,止三五捣,玉儿便目闭肢摇,遍体战栗不止,臀儿乱摆,情穴大开!早有一股烫热的阴精泄出!尘柄不经灼烫,登时缩将回来。

胡二手抚香牝,阵阵津津美液自指缝间流出,一时竟不得而止!原来玉儿乃初经人事,经胡二大肏,又经母亲惊扰,情穴一开,自然收束不住!当下四肢俱废,口中叫道:

“哥哥!妹妹欲死了!”

不意胡二却未曾泄,见玉儿阴精长流,抹一把于自家龟头之上,叫道:

“骚娘儿,且容哥哥再干一回!”

言罢跨身上去,照准便刺!霎时床板叱叱乱响。

胡二有意与他一个下马威,自然勇战不歇!尘柄熟门熟路,穿梭织布一般!胡二渐近佳境,玉儿亦淫兴复作,二人酣战三百回合,淫声震得屋瓦乱响!猛地里对面母亲屋中喝问道:

“玉儿,恁般巨响?”

二人正操得兴起,哪里听得!玉儿口中伊呀乱叫,尤氏又问道:

“玉儿,为何叫声不绝叫?”

玉儿登时止住,不意出了一身冷汗!特被儿掩住口,嗡声答道:

“娘,女儿夜梦哭泣,亦不知为何?”

尤氏听了,心中犯疑,当下翻身下床,点亮油灯:

“我儿莫怕,娘便来陪你则个!”

玉儿听了,心中老大着忙,将胡二掀将下去。

急急寻衣穿上,打开厢屋,令胡二速速离去!胡二听命,赤精条条,跌撞而行!可适才正当欢畅,头目森然,一时竟辨不得;幸而尤氏远远照了油灯,胡二觑见前方有一柴堆,遂悄然闪身其后!胡二刚藏定,尤氏举了油灯,已进了女儿厢屋。

玉儿知胡二衣什未穿,恐娘觑见,遂趁其不备,吹灭了油灯。

尤氏问何故,玉儿答道:

“女儿正渴睡,便灭了灯!”

尤氏道:

“爱女缘何大吵大闹?”

玉儿道:

“适才正当梦中,便被娘唤因醒,实不知梦中情形!”

尤氏叹口气道:

“止这一独生女儿,夜里恶梦频生,怎生得过!还是娘与你夜夜同睡罢!”

玉儿心中叫苦不迭,怎好言明?又如何拒他得过!当下,尤氏宽衣上榻,忽的一惊,道:

“玉儿,这榻上怎的恁般湿热?还沾沾滑滑的!”

玉儿情知不妙,忽的生出一计,道:

“女儿为恶梦所侵,夜夜遗尿于榻上,因此而湿!”

尤氏叹道:

“既然夜间遗尿,怎不闻女儿早说?”

玉儿道:

“女儿恐娘知了担心,因此闭口不说。娘且自回屋中,单留女儿独卧,并不碍事,且娘常患风湿之疾,如此湿榻,如何敢卧?”

一提风湿之疾,尤氏登时警醒!此疾着实令他日子难过。

逢了雨天,便骨节酸痛,夜不能寐,心中早俱怕。

当下午离塌,道:

“娘且去了,女儿自当经意,静心安眠!”

言罢,又叹一声,玉儿谢过母亲,见母亲捻了油灯出去,心中窃喜不已。

且说胡二,藏于柴堆之后,见尤氏进了玉儿厢屋,正思且打道回府,怎耐昏天黑地,行不上半步,又复回来。

正撞上尤氏挑灯出来,当下大惊,复藏于柴堆之中。

见尤氏渐渐远去,心中甚喜!闪身回至玉儿厢屋,一把将玉儿搂过,连亲了几口,嘻笑道:

“真是天赐良机!哥哥欲火焚身,险将那柴堆一并燃了,如何撇得下妹妹?”

言毕扯住便要云雨。

玉儿恐母亲再闻得,必然生疑又来探视!当下将胡二手儿扯住,道:

“哥哥切莫心急!只怕娘疑心甚重!今日察觉了,往后便不得尽兴!”

胡二止住,问道:

“依妹妹所言,如何是好?”

玉儿思忖半晌,方道:

“你家父母俱不在家,不若往哥哥屋中欢会,尚可您意尽心!”

胡二喜极,道:

“说得是!说得是!今夜与你将路儿认了,日后方可依路而来。”

当下,二人相拥相抱,悄悄出了厢门,向胡二院中走去。

一路石坎上下,瞌瞌碰碰,哪里顾得!至后院板壁处,胡二轻卸壁板,道:

“日后便在此轻叩三声!切记!”

二人闪身进了胡二卧房,家中无人,心中坦坦。

胡二先将油灯点着,又轻挑灯芯,先将玉儿饱看一回,道:

“着实标致,比先时又添三分颜色!”

将玉儿抱上榻沿,高掀罗帐,先将玉儿上下衣物卸个干净。

低头觑那件光光肥肥的妙物儿,鸡冠微吐,看得心动,忍禁不住,去那上面狠狠亲了一回。

玉儿春欲钻眯,将玉股掰开,低首觑自家咻咻吸动的牝户,甚觉可爱!只是初经乌将军横冲直闯,早已落红无数,猩红可怜!口中道:

“可惜!可惜!这般美话儿,令哥哥受用了,却不令你那长长大大的话儿大泄一回!此刻方可肏进!”

言罢,探手解了胡二裤儿,那话儿早己昂然而立!玉儿先将尘柄掳扬一回,那话儿立时怒发冲冠,青筋暴凸!龟头宛若鸭蛋,卜卜直跳,煞是骇人!胡二意荡神飞,道:

“此时便与妹妹大干一回!”

言罢,不由分说覆上身去,玉儿纤手导引尘柄肏进。

胡二稍稍着力,那话儿便紧紧抵住花心了。

玉儿忍禁不住,将玉股乱摇,引得胡二兴发,尽根没脑。

玉儿紧紧抱定,肥臀乱颠乱凑,胡二故意紧抵花心不动,玉儿道:

“短命贼!为何又作弄人?”

胡二依旧不动,玉儿哀求道:

“哥哥速些肏罢,妹妹里面痒杀也!”

胡二道:

“我知你又动不得了,故惹起兴动!”

言毕遂尽根顶入乱乱抽送一气。

玉儿纤手将胡二颈儿搂定,双脚倒控胡二腰际,迎凑不歇,口中伊呀有声。

约莫一千馀抽,牝中淫水牵牵涟涟,唧唧的响个不已。

胡二道:

“我能干否?”

玉儿道:

“自出了娘肚皮,从未历此妙境!”

胡二道:

“你贪我能干,我贪你貌,夜夜不得停歇,妹妹只管前来相会受用便是!”

二人意兴狂逞,一送一迎,煞是有趣!及至要紧之时,玉儿探手将油灯移近,细观尘柄出入之势,只见淫水四溢,莲瓣翻吐自如。

不能尽述,曾有一诗为证:日日男欢女爱两,夜夜阳台乐事频;却笑院深深几许,不教关住合园春。

约莫三千馀抽,玉儿登觉遍体爽快,口内气喘嘘嘘,叫快不绝。

胡二亦觉情穴温湿无比,捧了粉颊,低声唤道:

“亲亲心肝,我己魂灵飘散,再肏一会,定要死了。”

玉儿道:

“不妨,郎若死去,我有妙法,可救你转来。”

胡二遂轻轻款款,抽送五百馀下,不觉玉儿香汗如雨,阴精直泻矣。

胡二那话儿,经淫水洗灌,好不酸痒有趣,一口气狠抽百十回,尘柄一抖,阳精大喧而出!玉儿手捧龟头,捞了满满把,凑上嗅嗅,嘻笑道:

“有趣!有趣!”

正是:元夜再逢缘不浅,鸳梦重整趣无边。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两处姻缘一处欢诗曰:经纬秋蹄金井栏,微霜凄凄逢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话说胡二既与玉儿私定终生,便夜夜斯混,如胶似膝。

胡二本巴望玉儿能与他怀上一胎半骨,然而交媾两月有馀,玉儿只道毫无动静。

胡二听罢,难免哀声叹气,道:

“意欲与你喜结良缘,偏天意绝我。”

止恁般想,便日日不得安宁。

这一日到城惶庙去求神卜问,卜得一签,卜曰:前生罪孽,今日相报,绝躲他不过!胡二心头甚急!赶回家去,将两月来与邻里玉儿同榻共眠这事和盘托出!又将今日去城蝗庙卜问情形告知。

母亲听了,大吃一惊,喝叱道:

“你爹娘决计不允你与那骚货往来,为何偏偏不听?”

胡二道:

“孩儿不是。只是事已至此,还请父母应允了罢!”

娘一时拿不定主意,却将事儿与丈夫说了。

胡二爹一听,登时火冒三丈,道:

“我道后院为何壁板松动,却原是邻家那个骚娘儿进进出出,辱了我家门风!”

胡二欲道出娶玉儿过门,瞧恁般情形,如何敢说?早已唬得跌脚回去。

且说玉儿复往胡二后屋,再叩那壁板,毫无动静,心下疑惑,壮了胆子,便将壁板擂得巨响。

胡二见躲不过,自身到得前来,冲玉儿道:

“妹妹轻些!这板门己被老爹钉得严严实实,待夜半哥哥前来与你相会罢!”

玉儿领了这句话,悻悻回到厢屋。

何曾料得这话儿原是那胡二诓他。

至一更,不见胡二叩门,玉儿起身,遂将厢门大开,独坐于门首,痴痴呆望。

坐至三更,依旧不见胡二影儿。

玉儿思量了一回,心头将那厮骂了一回,往夜皆有男子相伴枕边,独今夜孑然一身,好不难过!直至东方发白,晓鸡鸣唱,方才罢了,回榻上睡了。

话分两头,且说这一日,胡二自母舅家回来,离家约半里之地,忽见一家门首,正有一端异女子倚门而望。

当下二人眼光儿一相,那女子竟走了回去,将门儿紧紧关上。

胡二暗想道:恁般近,怎的不曾觑见过?又想道:这女子倒有几分颜色,许是父母不允出闺阁半步,方不曾见得,倘回头与父母说了,托个媒人儿,说成这门亲事,倒也是件好事!原来,这一家主乃姓郑,叫郑义,从前本是读书人家,只因不肯与当政宦官迎合,作出的文章,也每每讽刺有加,遂数十年不得中。

这郑义因此心灰意冷,丢了书本,靠着祖上的三亩薄田度日。

那一年,经友邻多方撺缀,娶妻朱氏,生得一女,取名迎春。

不过三年,又添了一个儿子,唤作梦铃。

且说这朱氏,却是个骚娘子。

初时与郑义结亲,倒还略守妇节,如今添了一双儿女,反倒常与野汉子勾搭。

郑义看在眼里,也懒怠去理他,任他胡为。

只恐母不正,带坏了儿女,遂对迎春、梦铃管教有加。

这一日,胡二自郑家门首经过,觑见的那个闺女便是迎春。

时值郑义带了儿子出外求访名师,有心将儿子训教成才,只可惜邻近没有坐馆的先生,遂去了外地。

而朱氏没了丈夫碍眼,亦不知去了何处,单留女儿看家。

再说迎春本是不曾出过闺屋的,如今见父母兄弟俱都出了门,便打开闺门,朝外乱觑一回,却不意令胡二觑见,似定了睛一般相他不动,当下便羞红了脸,退了回去,将闺门拴牢。

且说胡二回到家,便将路上光景告与母亲,有心与那家女儿做个良缘。

其母亦觉相合,便先去将郑家打听清楚了,只道朱氏是个浪货,那女儿却深受父亲训戒,料想是个十分正经的人儿。

当下大喜,遂寻了一个媒婆,吩咐往郑家去替儿子说亲。

那媒婆姓王,却也相隔两家不远,何曾不闻得胡二的名声?那郑家女儿却又是极正经的,这般的亲事,本是不说的好,但这王媒婆早先得了胡二许的重金,如何不肯?当下,王婆至郑家。

郑义父子外出未归,且是朱氏迎他进了上房。

刚坐定,朱氏便吩咐女儿倒茶来。

迎春应了一声,捧了茶壶,款款而至。

王婆抬首看时,只见这闺女果真生得好儿分姿色,有词为证:头挽乌云巧髻,身穿缟素裳。

金莲三寸步轻扬,袅娜腰肢难状。

玉指纤纤,春笋朱唇,点点含香,示曾窗下试新妆,好似嫦娥模样。

《西江月》直至迎春飘然离去,王婆依旧呆呆而相。

觑那光景,倒像欲与迎春结亲的是他而非胡二。

当下,朱氏问道:

“王奶奶屈身前来拜访,想必有甚事儿相告?”

王婆道:

“正是!西村胡家公子那日相中了你家闺女,他娘便着令我前来说亲。只为这事儿,我倒也思量了几夜,觉到两小人倒也般配,因此不辞劳苦,前来相告。不知爱女是否己择良婿?”

朱氏听说是胡家公子说亲,早已满心欢喜,忙答道:

“迎春尚年幼,不宜许配人家。只是胡家若有心要我家贱女,倒也乐意做成亲家!”

王婆道:

“依你之言,倒是应了,只是你家丈夫不在,亦不知他意下如何?我且如何回复胡家是好?”

朱氏道:

“儿便是他爷管教长大,女儿且是娘拉扯成人。如今逢了女儿终身大事,娘说了便算数。不由得他人插嘴。你且放心回复胡家,另日即可商议迎娶之事。”

王婆听了,心头暗想道:

“好一个见财眼开的妇人!如今见胡家财资丰厚,温饱不愁,不问其人如何,倒先应了,惟恐别家闺女抢了去!”

遂答道:

“我依言回报胡家便是,不日将送来聘礼,还望早作准备!”

言罢,王婆自告辞而去。

朱氏欲与女儿说个详细,刚至女儿门首,忽闻得内里嘤嘤哭泣有声。

朱氏破门而进,见迎春斜卧床榻,以巾掩面,不知何故?遂问道:

“爱女缘何哭泣不止?”

迎春不答,反而愈加悲恸。

朱氏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有贤郎上门提亲,本是如意的事儿,却恁般哭泣,许是不忍撇娘而去!”

迎春听罢,方止住哭,拾汗巾将泪儿拭干,道:

“娘有所不知,那胡家公子乃是个吃喝玩乐的孽种,娘一时糊涂,怎的将女儿许与胡家?再说恁般大事,却不与爹爹商量,也不是正理!女儿因此而伤心!”

朱氏道:

“死丫头!怎不见胡家只一根苗子,又良田数顷!倘成了亲,少不得与你买一两个丫头使唤,便做了太太,尽享清福,有何不妥?”

迎春听罢,悲从中来,道:

“胡二生性乖倪,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怕女儿随了他去,亦无甚清福可享!”

朱氏听罢,登时斥道:

“贱蹄子!怎的恁般不知好歹?老娘既说了,不依亦得依!倘再多嘴,打你个漏风掌!”

迎春经此一唬,亦不敢多嘴,忍禁不住,泪儿长串落将下来,又将巾儿捂了口,不敢出声!朱氏狠相了女儿一回,方恨恨的出了厢门。

不一日,郑义领了儿子梦铃,匆匆返家。

身后跟着一个后生,却是郑义请来坐馆的。

那人见了朱氏,先自唱了一个肥诺。

朱氏问道:

“先生何许人也?姓甚名谁?”

那人道:

“小的姓高名中生,本县鼓楼村人,前几日于一富人家坐馆,因学生病故,遂辞馆回家,不意恰逢郑老爷为少爷寻师,便跟了来!”

那梦铃早与中生混得熟,扯了先生的手,就要进堂。

朱氏见状,对郑义道:

“且去将先生安置妥贴,回共自有话与你说来。”

郑义遂领了中生,理书屋,摆桌椅,梦铃帮先生忙前忙后,却也像个读书成气之人。

郑义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且说迎春见来了生人,不便相见,早早的躲了。

闻其声音,分外悦耳,忍禁不住,便移身凑近窥视,却见那后生出落哟:唇红齿白,生成眼秀眉清,风流不在着衣新,俊俏行中首领,下笔千言立就,挥毫四座皆惊。

万选好名声,人人肃起敬。

看罢,想想前日母亲将自己许与胡家,登觉怀中抱冰一般,悲从中来,料想遇个郎君,即便穷困差逆,倘有满腹的诗文,也便得过,缘何偏偏许个浪荡公子?自叹命苦,却亦无可奈何。

且说朱氏将丈夫唤到近前,左右俱都打发下去,方向他说道:

“那一日王媒婆来至我家,意欲将女儿许与胡家公子,依我的意思,这是个绝好的事儿!”

郑义一听,骇了一跳!道:

“怎的能将女儿许与胡二?便是个眼瞎的人,也做不出这等事儿!速速与我回绝了这门亲事,断不可将女儿送于火坑!”

朱氏辩道:

“胡家有钱有势,胡二且不曾缺胳膊少腿儿,缘何倒不允了!”

郑义道:

“你却不知听胡少爷的为人?单见他几两银子,便心动了!殊不知女儿终身事大,再说那王媒婆,定然得了胡二的好处,方才牵出这没门没路的姻缘事,万万使不得!”

朱氏道:

“事已至此,只怕回绝己晚了半步,不若成全了他罢!”

郑义道:

“此话怎讲?”

朱氏道:

“那日我已自作主张,允了这门亲事,不日胡二的聘礼就要到了!”

郑义急道:

“坏了!坏了!女儿便这般被糟蹋了!这可如何是好?倘回绝了,只怕胡二告到官府,问起罪来,我这小小人家如何吃罪得起?”

只因朱氏一时见钱眼开,为了几两碎银子,却将女儿终身误了!一家人哀声叹气,只有那朱氏不作声。

这且不提,回头单说胡二得了媒婆的信儿,欢天喜地,当夜便喝得酩酊大醉。

至三更时分,酒力又发,竟撞向邻家去寻玉儿。

事也凑巧,玉儿这几日见胡二不与自家做耍,几次夜半去那壁板,轻轻的叩,只是不见开启,遂暗恨在心!恰有一远房叔叔来替儿子向爹提亲,那个后生乃是个开布店的,为人本分、老实,当下,爹爹便应允玉儿亦见过表兄,心头倒有八九分欢喜,这一夜,直思量早日过门,图个日日鱼水和谐,因此却亦不得安眠!当下,胡二探身至玉儿厢屋前,将门儿轻叩三声!玉儿惊醒,便知是胡二到来,索性蒙了被儿,不理。

胡二却又一连叩了十馀下!玉儿心头焦躁忍不住,却亦爬起床,替他开了门儿。

胡二走进厢屋,便将玉儿搂抱,一连亲了两三道:

“好妹妹!想煞我也!”

玉儿嗅得他满口酒气,早有些厌,怎奈他下面那话儿硬揪揪竖起,将个小腹凹处抵得紧紧的,意欲脱开身去,却反倒搂了他的颈儿,吐过丁香,舌来唇往绸缪了一回。

胡二将玉儿置于绣榻之上,一头解衣,一头道:

“亲亲,速与哥哥褪衣,令哥哥亲一回!”

玉儿乃是久旷的人,当下便当不得,情穴咻咻吸动,早渴盼男子话儿肏进。

不及探手卸去小农,胡二早扑将过来,三五下便将衣什扯个干净,朝胯间嫩穴儿连亲了儿口,嘻笑道:

“多日不曾肏,有些骚味儿!”

玉儿兴动,探手捻那尘柄。

怎耐胡二口儿凑紧嫩穴,身儿却在榻下,如何捻他得住?胡二吐过丁香,竟探香牝,只觉内里干涩有加,竟不见一滴淫水儿!遂将玉股掰开,去那宽宽肥肥的情穴中大咂一回。

玉儿当不过,腰肢摇曳,臀儿乱摆,忽然牝中一阵温热,一股丽水流将出来。

胡二道:

“妹妹阴中水儿多了,倘将哥哥活活溺死,便该你偿命了!”

玉儿道:

“溺死你个狠心贼!”

胡二喜极,扯过汗巾将水儿拭净。

玉儿将金莲架于胡二肩上,乱动叫道:

“哥哥!快快肏进!定如热水浸着的虫窝一般有趣!”

胡二跃身上床,坚举尘柄,照准嫩穴便刺。

只闻得唧的一声脆响,尘柄尽根而没,胡二翻上旋下,将阴户四面绻转,玉儿将身儿乱摇,叫道:

“亲亲乖肉,便是不动,多放里几时,妹妹遍体欲融了!”

胡二尘柄拱上钻下,伸伸缩缩,如鱼嚼水!玉儿将臀儿高高掀起,欢叫连连!胡二上面把个舌尖儿轻轻拨弄玉儿舌儿,玉儿熬不过,大叫道:

“亲亲!痒杀了!狠捣一回!”

胡二恐玉儿高叫声惊醒了尤氏,忙将身儿上移,将玉儿小口覆得严实,下处那话儿狂送乱抽。

胡二道:

“心肝,与你云雨,真乃人间仙境!”

言罢,轻轻抽提。

玉儿娇声迭迭,牝中百般难忍,花心卜卜的跳!胡二又紧紧抽送,下下直击花心,玉儿连声叫快!约莫一千馀抽,玉儿渐近佳境。

牝中水儿奔涌而出。

口中道:

“心肝,倘有一碗水儿,妹妹便合着你吞下肚去!”

胡二接口道:

“那哥哥便从你这情穴中拱将出来!”

玉儿道:

“只怕生你不出!”

胡二道:

“这个不怕,有乌将军冲锋陷阵,不怕你那情穴摧颓!”

玉儿道:

“休得戏言!妹妹便要丢了,亲亲!速速着力些则个!”

胡二领命,将玉儿金莲重架于肩上,重重狠肏,玉儿四肢软弱,昏死过去。

胡二以口布气,玉儿徐徐醒来,笑道:

“肏死了,倒做个风流之鬼!”

胡二道:

“倘真人死了,真生得过?”

玉儿道:

“妹妹被你肏死,便化着冤鬼,夜夜与你云雨,令你精竭髓枯,死于妹妹情穴之上。到了阴曹地府,正好配着一双!”

胡二道:

“好个狠心的骚娘子!”

言罢,作三快一慢之法,耸身大弄,抽则至首,送则尽根,又是一千馀抽,玉儿叫道:

“亲亲,妹妹丢了!”

胡二闻听,忽紧抵花心不放!忽的花心大开,一股滚烫的阴精喷将出来。

胡二被阴精击得龟头猛抖,一屈一张,阳精迸流而去。

玉儿连忙将尘柄扯出,一口含住!正当大泄之时,霎时玉儿满口精儿,缘喉而下!胡二骇道:

“那水儿便是情穴所受,妹妹缘何反用口接了?”

玉儿被精儿噎住,哪里说得出话。

半晌方将尘柄吐出道:

“情穴所受,恐辨不出滋味!口儿吞了,日后供你人将定来,便多一分兴致,缘何使不得?”

当下,二人点亮油灯,涤柄拭牡。

正是:脱了香汗衫,解去罗裙带,檀口找香腮,擂动云雨情。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俏书生初探闺房诗曰:为尔消魂说相思,直至天明方休战,搂紧腰肢如风摆,津津有味俏含情。

且说那迎春自许与胡家,便终日闭门不出,以泪洗面。

爹爹看在眼里,甚觉不安,却亦无可奈何!朱氏亦不加劝解,反而骂道:

“蠢丫头,将你许个富贵人家,却不心满意足,反而胡闹;倘嫁一个穷汉子,反倒遂了你的心愿?岂不是不识好歹!”

迎春听了,泣道:

“孩儿死也不从!”

朱氏大怒,道:

“片日胡家聘礼将至,敢言半个不字,便将你卖于娼家!”

迎春道:

“即便沦为娼妇,与落于胡家却亦是一般!”

朱氏怒道:

“还敢顶嘴!”

正争执间,忽然梦铃前来告知道:

“胡家少爷到!”

朱氏巾歇了口气,换了一副笑脸,回首一看,果然胡二前来。

王媒婆在前,手持一本大红帖儿,料想便是聘书,朱氏上前一步,双手接着,道:

“二位且堂上坐!”

胡二一头走,一头东张西望。

却恁的不见了那日所见的人儿?心下疑惑,正欲发问,朱氏倒先开了口,道:

“闺女前日去了他外祖母家,先说今晨归来,恐路上耽搁了,原谅则个!”

胡二心头虽有几分不悦,却亦无奈。

茶也不喝,便立起躬谢,撇下一句道:

“两月后的八月初八,乃是良辰吉日,届时迎娶!”

言罢,将一个沉甸甸的包儿递与朱氏,道:

“这便是聘礼,白银三百两!”

朱氏双手接过,心中大喜!王婆一旁道:

“这便是大礼了!”

朱氏道:

“是!是!贱女有此福分,实属前世所修礼重了!”

胡二心中怏怏,此时竟一言不发,独坐半晌,方立起身道:

“迎娶日子既然订了,小婿便告辞!”

朱氏再三挽留,胡二只是不肯,悻悻而去。

朱氏看胡二走得远了,方道:

“王婆婆有所不知,恁般亲事,贱女尚不哩!只恐迎娶之日出甚乱子!”

王婆道:

“与胡家连姻,许是你祖上有光了!怎的还乱想!那胡公子财大势大,邻里哪个比得他?一迸门便做少奶奶,丫头尽使不完,岂不是一件好事儿?”

朱氏道:

“何尝不是!便是我那贱女子鼠目寸光,不识好歹!”

正说话间,梦铃牵了先生从门首经过。

王婆见忽的走出一个俏书生,心中疑卖,当下便问道:

“这公子乃是何人?”

朱氏道:

“小儿的先生,昨日方才请进!”

王婆又道:

“打从何处来?”

朱氏道:

“委实不知,许是远地方罢。”

王婆长叹一声,道:

“恁般俊俏书生,需得看管得紧些。”

朱氏道:

“此话怎讲?”

王婆道:

“你家闺女不曾出过门儿,倘见了这先生,只怕不会有甚好事儿!”

朱氏道:

“罢了!罢了!自家的闺女,当娘的还不知么?便无需看管,亦不会出甚乱子!”

当下,王婆告辞。

朱氏亦未把王婆所言不当一回事儿。

殊不知,迎春见母亲将自家不当个亲生女儿,许与那般浪荡人家,早心存他念,欲与娘争到底。

却见爹爹引回这么一个坐馆的年轻后生,料想得读书人家,定然有一个好生性,倘托与终生,此生幸矣。

正恁般想,却不知先生见了他可会属意?想了几日,夜竟不得安眠,反来复去,通宵达旦,心痒难抓,百般难捱!及至六月,算计娶亲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倘不早作打算,许是不及了!正是:薄命似惊花,因风便作家。

才悲沾浅草,又复寄枯槎。

这一日,迎春见兄弟去邻里玩耍,单留先生一人在书房,恰巧爹娘又俱不在家。

便轻妆淡抹,壮了胆儿,有心见上先生一回。

轻移莲步,至书房侧,探首窥视,果见先生一表人才。

先生正读得专心,哪曾料到主人家的闺女儿偷相得不转眼珠。

进了郑家多日,亦不曾遇着过迎春。

当下,迎春移步至门首,将门儿轻叩几声。

不意先生看得专心,竟读出了声,一字一顿,哪曾听得叩门之声?迎春再欲复叩,心头如鼓敲,见先生专心模样,实不心忍打扰!犹豫片刻,竟打原路退回闺房!及至厢屋,忍禁不住,泪儿一串串落将下来!哀叹道:

“许是命该绝我前程!鼓了胆儿叩门,却偏逢先生高声诵读,如何听得见?”

思前想后,甚觉悲戚。

迎春又忍不住揭开绣帘,朝书房窥视。

却见梦铃归来,撞进书房,扯住先生便要出去!先生唬道:

“不好好读书,乱走个甚?还不速速背书给先生听!”

梦铃道:

“先生有所不知,邻里一兄弟甩一石子,竟打下了一只叫天子,还不快随学生去看?”

先生道:

“小孩家的事儿,却也来唤我,便不听你的!”

梦铃请先生不动,竟自去了。

迎春觑到此时,竟忍禁不住笑出声来。

先生听见笑声,抬首一觑,迎春忙将绣帘放下,却已被先生望见了,道:

“何人在笑?”

迎春见躲不过,竟自出了闺房,含笑道:

“适才便是小女子出了声,惊扰先生了!”

先生道:

“敢问小姐是何人?怎的藏于像主屋中?”

迎春笑道:

“先生有所不知,小女便是梦铃之姐儿,贱名迎春,乞多多指教!”

先生听说是家主之女,吃惊非小!处馆几日,怎的就不曾见过?再细觑这女子,却也面貌齐整,眉目传情,怎见得?有一诗为证:容色唯云绝代,娇姿也可倾城。

不带污人脂粉,偏饶媚容神情。

脸琢无暇美玉,声传出谷新莺。

虽是村异弱质,妖饶绝胜双成。

当下,迎春向前道了一个万福,走至先生身边,欲将适才叩门不闻之事道出,却又羞于启口,一时俏脸粉红,结舌绊口,道不出来,先生见迎春这般模样,心头己明白了八、九分,道:

“与小姐初次谋面,却亦一见如故,且书房里就坐!”

迎春道:

“贫寒之家,往后便认作妹妹,切勿枉称小姐!”

先生道:

“妹妹所言极是。”

二人遂进了书房,迎春抬首一翻,却见正壁多了四句诗,诗云:相忆情何已,今生岂易逢;宁知三五夜,复听佩从容。

迎春读罢,双颊绯红。

再觑先生时,却见他相视而笑!迎春低首道:

“先生果然非凡!这四句诗,料不得定是为心上所作?”

先生道:

“许是梦中所及,绝非真心实意!”

迎春道:

“小弟交与你管教,日日却与他这般诗句,怕是不妥!”

先生听罢,呵呵一笑,道:

“此乃我舒情畅义,信笔涂鸦怎能将诗教与弟子?坐馆人家,便得悉心教书,才是正理。妹既悟得诗义,想必精通诗文,何不亦吟一首?”

迎春道:

“先生相邀,相辞不敬,只好献丑,贻笑大方矣!”

当下,迎春展开白纸,掇管疾书而出。

诗云:着意浓于体,美满应无价;相逢喜杀侬,长在花灯下。

先生看罢,连声叫绝!迎春道:

“爹爹识得女儿手迹,此书切不可上壁,还需观后弃了去!”

先生道:

“便是着令我贴身为宝历不忍废弃了去!”

言罢,复读一遍,折叠有三,藏于书中。

迎春见此光景,说声“不妥”,正欲夺回,忽闻得梦铃脚步声至。

二人俱惊,迎春道:

“兄弟觑见,恐面上不好看,妹妹且自去了!”

先生欲加挽留,迎春却已打开房门,闪身而出。

抬脚间,却有一东西掉将下来,先生拾起一看,乃是一方汗巾儿。

凑鼻一嗅,馀香馥馥!当即一笑,藏于袖中。

梦铃已至书房门首。

先生道:

“速速坐下读书,再不许四处乱走!”

梦铃依言,随在先生之后,教一句念一句。

先生眼儿觑着书本,心神却早飘向对面闺屋之中。

正是:今日余把银缸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两黄花一处凋谢诗曰:大地山河总是空,何须怅惜海棠红;一诗聊当浮屠偈,超出轮回欲界中。

话说中生与迎春两下情意绵绵,一个是才情逸发的俏书生,一个是心贞似铁的烈女。

两下相投,情不能禁,发之于中,自然生出一段事来。

且说当日午后,迎春便向先生讨还那汗巾子。

那汗巾儿,本是他有意落下的,且作个问路之石,不想先生藏怀不露,只道不曾拾得。

迎春暗想道:分明遗在他的门首,却道不曾拾得!真也假也?心中疑惑,又去向兄弟打听!梦铃亦道不曾觑见。

迎春料想作弟的定不会与他说谎,定是先生拾得无疑了。

心中窃喜,又去向先生讨还,问得急了,先生便道:

“夜间来讨罢!”

言罢,背身而去。

迎春领了这句话,自然满心欢喜!午后,便藏于闺屋,只不露首。

闲得无事,捧出针线,绣一朵花儿。

往日三五针便成,今日却几番挑线不着,银针儿几回刺破兰花指,亦不觉痛,反觉心头痒痒。

捱至夜间,爹娘俱回,因一路倦乏,便早早的歇了,至一更,迎春春心难束,轻揭绣帘,却见书房灯熄,不觉心头一惊,藉了月色,仔细一觑,那门儿乃是半掩着的!遂转忧为喜,四顾无人,便壮了胆儿,蹑手蹑足,移至书房前!迎春自小末离闺阁,爹娘管教甚严,此时去与男子偷偷相会,早已心中如火!欲待罢了,怎耐春情勃发,如何熬得住?再思婚期将近,倘与了胡家浪荡公子,经生便休矣!只这般想,探手便将门栓乱叩!那先生早已候着,闻得叩门声,道:

“何人?”

迎春亦不答话,探身进去,反手将门闩了,道:

“冤家!且还妹妹汗巾儿!”

一头说,一头朝前逅逦而走。

且说那书房本是分为二处,前面作读书习字之用,后面则是先生卧榻!迎春不见回音,便往后屋摸去,却不想身后一人扑将过来,将他搂了个满怀,着实唬了他一大跳,回首嗔道:

“堂堂一读书人,怎在背后偷香窃玉?”

先生道:

“是妹妹自己送上门来,欲小生坐怀不乱么?”

迎春假意挣脱,道:

“妹妹是为讨汗巾而来!”

先生道:

“早不来,晚不来,为何偏偏夜半而来?”

迎春道:

“先生所教,妹妹不敢不依!”

中生情兴大动!将迎春抱起,道:

“来的不早不晚!”

大步流星,径至卧榻。

中生将这妙人置于绣被之上,把手去那趐胸摩抚一番,就要解其衣裤。

迎春登时探手止住,道:

“先生这又是作甚?”

中生老着脸道: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言罢着力扯其裤带,迎春把手急阻,却奈何不得,裤儿早被扯掉一半!中生把手探向牝户,迎春把出两只纤手儿遮了,道:

“这又是做甚?”

中生急道:

“妹妹真实不知么?”

不及答话,早将其手儿撩开,将小小牝户摸个正着。

觉内中一道肉缝,水嫩嫩的分外有趣!探进一指,温热无比。

欲再深些,迎春玉腿紧夹,道:

“有些痛!”

中生将手抽回,抚其莲瓣,只见茎毫稀许,揪了一把,迎春便将臀儿后缩,口中叫痛!中生嘻笑道:

“女子胯间之物,真是有趣!”

迎春闻听此言不觉淫兴大举!将臀儿乱掀!早有一股渭涓细流自牝间涌出,中生探指一挖,内里更是牵牵连连,绵绵涎涎,迎春口中呜哑有声,叫道:

“哥哥还不覆在妹妹肚儿之上!”

中生领命,褪了自家衣什,将那坚硬如铁的尘柄抖将出来。

迎春探手捻住,哀叫道:

“哥哥这物儿缘何这般坚硬,铁杵一般!妹妹如何消受得起?”

中生道:

“倘肏进牝中,条而长大,不及抽插,亦令你销魂一回!”

迎春将尘柄掳了一回,果然胀得大。

不觉道:

“果是如此!能伸能缩!妹妹怎生消受?”

中生团坐榻中,将迎春蜂腰搂紧,将其玉腿掰开,令其跨于腰间。

尘柄直抵迎春胯间欲要肏进去,迎春忙探手扯住,道:

“妹妹今夜定先弄些好意思出来,方得肏进!”

中生将迎春颈儿箍过,吐过丁香,亲了几口,又缘腮亲下,直至趐胸,探手去那趐乳儿抚摩一番,复度过舌尖,轻吮一回!迎春当不过,伊伊呀呀,叫个不止!中生道:

“妹妹缘何欢叫?”

迎春道:

“内里酸痒难禁,亲哥哥,快想个法儿替妹妹杀痒!”

申生道:

“你既不急,哥哥亦不急,且容哥哥摩抚一回再肏罢!”

言罢,又去那乳儿间埋首吞食。

迎春当不过,身儿后仰,中生顺势将其推倒,覆身上去,缘乳而下,直至双股之间,迎春早将玉股大开,将那个红彤彤、紧揪揪,千人爱,万人欢的肉缝激张!中生忙吐过舌尖,舔得唧唧的响,迎春道:

“内里痒极!再进一些!”

中生遂将整根舌儿吐过,复帮衬一指,直捣花房!迎春登觉美快,口中渐生浪语淫辞。

金莲高高竖起,臀儿乱摆!中生喜极!忽忆起春意儿中所言女子花心,遂双手齐发,将嫩穴剥开,把舌探入,果然有一似骨非骨,似肉非肉的物儿!轻噬双齿,吮咂有声!那鸡冠物儿一件一缩,煞是有趣!如此拨弄一番,迎春早已周身瘫软,瑟瑟而抖!阴中淫水泛溢,榻上洇湿一片!正是:蜂忙蝶乱两情痴,啮指相窥总不如;如使假虞随灭虎,岂非愈出愈为奇。

迎春花心被采,自然痒得禁不住!叫道:

“小女今年未满十六,不曾经历人事,难道我这娇娇嫩嫩一点花心,也要被你这游蜂采去不成?”

中生道:

“你乃黄花女子,我乃一个黄花小官。今日黄花对黄花,两处合一处,快活一回!”

言罢,又亲一个口,又去扪那雪白乳儿,揉得迎春呀呀叫痒。

稍歇,迎春便道:

“要肏便肏罢,别再迟延。”

中生笑道:

“恐妹妹嫌我怜香惜玉!”

言毕,就将迎春推倒,覆身上去,迎春早将玉腿掰开,手捻尘柄,那话儿愈加坚硬,硬橛橛粗如酒杯,约八寸有馀。

迎春握尘柄在手,心儿颤颤,道:

“妹妹怕当不起!”

中生道:

“许是无大碍!待你花心痒极,方与你肏进!”

迎春道:

“我亦无奈何了!今日遭先生手中,还望怜香借玉,要紧时候,却也不必放手,倘妹喊痛了,便罢手稍歇!”

中生领命,便将尘柄送至那肥肥嫩嫩的牝户间,稍一着力,已进寸馀!迎春叫道:

“啊呀!爽极!再进一些!”

中生耸身一肏,只闻得又一声啊呀,尘柄已进了一半,复着力,竟不得进。

迎春探出纤纤手儿,摩弄两卵儿,道:

“哥哥稍停,内里有些痛!待妹妹稍息片刻!”

中生遂将尘柄抽出,挖进一指。

道:

“煞是有趣!先时紧紧窄窄,如今阔绰了些,真是件妙物儿,能张能缩!”

迎春道:

“哥哥,你那话儿,一进内里,缘何似一条火棍般,塞得紧紧满满,美快无比!”

中生道:

“此物正为你那嫩穴所生,一物对一物,恰好合印!”

二人调笑之馀淫兴又浓!迎春道:

“内里又似蚁子乱爬,趐痒难当!哥哥速速的肏!”

中生遂令迎春覆面而卧,两膝着榻,腿儿扑开,将肥臀高高耸起,中生跪于身后,手扶尘柄,唧的一声肏进牝里!迎春将臀儿如扇儿般的猛摆,那尘柄竟直肏进了大半根,止馀一寸在外!中生道:

“妹妹,可曾抵着花心?”

迎春道:

“尚差些,且待妹妹大掰股儿再力肏!”

言罢,其玉股大开,嫩穴暴突,莲瓣翻启露,丽水四溢。

中生双手扶其腰,向后猛拽,只闻得唧的一声,尘柄尽根没脑直抵花心!迎春颓然倾榻,眼白乱翻!中生轻击其臀,不见其应,遂将尘柄抽出,将迎春翻转过来,以口布气,迎春方徐徐而醒,手抚阴户,哀告道:

“妹妹只当丧身于金枪之下!今日醒来,便是二世!”

中生怜其年幼,自去牝户抚摩一回,只觉滑滑腻腻,摊手一觑,腥红数点,心中狂喜,知妹妹元红已破,遂道:

“妹妹半生所守,今夜奉于哥哥,定当珍之借之!视你如珍珠宝贝!”

迎春纤指探入牝间,道:

“可怜这嫩穴儿,虽遭重创,却又痒痒难过!”

中生知其谙了滋味,复将尘柄缓缓肏进去!中生兴发如火,着力抽送,弄得一片声响,迎春口儿时闭时开,臀儿不住耸起相凑。

中生笑道:

“妹妹这东西里面怎样?”

迎春道:

“里面火热,只是哥哥利器太坚,欲罢又不忍割舍!

“中生听说,淫兴勃然,遂掰开其双股,一气抽提了数百。牝中淫水唧唧骤响有声,床帐俱已摇动。中生双手扳其腰,接连撞顶,迎春也将臀尖高高掀凑。二人姿意狂荡,约半更天气,下身早已被浪水湿尽。中生忙出住白日里拾得的那张汗巾儿,将水儿拭干,又插进牝中乒乒乓乓的一阵大干,足有八百馀下!爽快之时,迎春伊伊呀呀浪叫喧天。二人人得兴起,中生遂跃身下床,将金莲高架肩上,手扶尘柄,照准花房,但闻的唧的一声,悠然而抵花心!迎春哪曾受过这等狠干,当下大叫道:

“冤家,你那宝贝又长大,又坚久,狠肏一回,妹妹消受!”

中生略歇,复着大力抽提!尘柄舞得风声水响。

迎春春心如炽,魂魄尽散,大叫一声道:

“妹妹欲丢也!”

中生旋即止住,龟头紧抵花心不放!只觉花心忽的绽放,阴精一洒而出!中生趁势狠干!迎春却似死去一般,口冰舌冷,四肢似瘫!中生掰开双股,大肆出入!又干一千馀度,尘柄一抖,阳精滚滚而出!中生拾过汗巾,揩了一回,霎时,尘柄又昂然而立,遂急将迎春扳起,凑近牝户,顶进去狂抽一气,不觉又是一番鏖战!迎春被肏得醒转过来,极力帮衬,低首观其出入之势,叫道:

“有趣!似火棍捅进捅出!爽利无比!”

及至佳处,便伊伊呀呀的欢叫,忽的花心紧收,阴精又至,便将臀儿耸高,紧搂中生腰,道:

“哥哥!狠一些!将花心捣碎才好!”

中生使些手段,尘柄拱上钻下,不一时,二人火炽情涌,对丢一处!此时已是月坠钗横,金鸡唱彻,正是:百大游丝急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浪荡强合悄佳人词曰:一片闲情,零零碎碎,偶尔把耳根收拾。

真个才郎如许,佳人如许,何必丹青点色。

都遣是一幅锦,却非关苏惠织。

百嚼胡言,七横八竖,笑煞那寻常笔墨。

请看别离如此,相逢如此,多少神情两历。

我曾向寂静处,演完时浮大自。

《右调。

双蛛蝶》且说中生白日坐馆,教梦铃读书习字,夜里便与郑家闺女斯混。

只因身心疲倦,白日里便头晕目眩,只盼着去那床榻酣眠,怎奈梦铃生得愚拙,领悟极缓,教了月馀,尚背不出三言两句!这一日,郑义与朱氏商量,自请进中生处馆,已赔了许多饭食钱,倘儿子再无长进,便只好将先生辞了去。

迎春背里闻听,大吃一惊!这便是万万割舍不得的一块心上肉!欲寻了爹娘挽留先生,倘父母不允,反会招来一顿毒骂!思前想后,忆起爹娘视兄弟若掌中珠子,倘若令弟去求情,爹娘断然没一个不允之理!计议一妥,便扯梦铃至一侧道:

“爹娘欲辞了先生,曾听见否?”

梦铃道:

“不曾听得!”

迎春道:

“人道你憨头憨脑,果然没便处!爹娘欲打发先生而去,便没你的好果子吃。

那时你不坐于馆中,终生便不得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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