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数:5240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您的支持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Act16非同凡响兄弟相见分外亲。
这一句刚好用来形容齐霁与猛男。
齐霁拖著行李进门,被猛男撞得一个七荤八素。
本来这时差就让齐霁昏昏沈沈,回来这麽冷也不大适应,赶上黄金周机场还那麽多人出租车都抢不上……总之,种种的种种,再加上猛男这一撞……幸亏胡蔚手疾眼快把齐霁带到了怀里。
要不,齐霁就不是被撞得七荤八素这麽简单了,就直接撞出去再顺著楼梯滚下去也。
齐霁晕乎乎抬眼看著胡蔚,这看在胡蔚眼里就是齐霁满眼桃花讨亲亲。
於是乎……胡蔚不得不低头亲了亲齐霁的唇。
这情形暗示他──不亲就是你不厚道了。
被这麽一亲,齐霁又活过来了,嘿嘿的乐。
这唇碰唇也变成了法国式深吻。
两条舌头拧得像一根麻花似的,火光四溅。
“很想你。”
齐霁搂著胡蔚,吻毕羞涩的表白。
胡蔚胡噜了一把齐霁的头发,
“小媳妇儿样儿。”
猛男注视了这一幕发生的全过程。
猛男不干啊!好麽我欢迎你半天,末了你扑胡蔚怀里去了?这不干了必然不单单是想想,还必然有所行动,於是乎,猛男闷头就往俩人中间钻,左一下右一下,脑袋一下,身子一下。
胡蔚一把按住了猛男,
“再折腾打断你狗腿!”
猛男僵硬,抬头看胡蔚。
胡蔚看回去,眼神百分之一百二的严厉。
“你别这麽吓唬猛男……”
齐霁连忙伸手去胡噜猛男,猛男得势,又开始趾高气昂。
“你说它叫什麽猛男啊,叫小可爱得了,别的不会,就撒娇拿手。”
齐霁继续胡噜著猛男,抬头,
“那小纯也别叫小纯了,叫小恶魔吧。”
胡蔚气结。
躺沙发垫子上的小纯也睁眼了,一起气结。
“果然,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嘴挺厉害,很有进步。”
齐霁蹲下换鞋,胡蔚拉著齐霁的行李箱往客厅走。
“你会说古文了唉。”
胡蔚一脸效果线。
齐霁去洗了个澡才勉强缓解了一下疲惫,出来看见胡蔚正给他收拾行李,大惊,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过去,
“别!别管!”
正往出分拣脏衣服的胡蔚一惊。
“我来,我来……”
“你愿意自己收拾就自己收拾吧。”
胡蔚耸耸肩,收拾行李他非常擅长,谁知人家压根儿不需要。
哦,不对,不是压根儿不需要,走的时候齐霁的行李是他规整的,那打开箱子绝对井井有条,才不像现在这样,跟被小偷洗劫过一番似的。
“呃。”
齐霁这人本就敏感,没事儿还要琢磨琢磨,更别提胡蔚刚这句话并不好听了。
“呃什麽呃,你一会儿收拾好睡吧,中午不开火,晚上做饭。”
“不开火?”
齐霁重复。
“难不成现在你就饿了?”
“没……不是……”
“那就这样了,我还得占用你书房一下。”
看胡蔚踱步进书房关了门,齐霁蹲在行李箱面前苦著一张脸。
嘴怎麽那麽笨呢?齐霁就想不明白了,怎麽就那麽笨!齐霁骂自己脑子笨其实是他偏颇了,他不是笨,他是轴。
他快步奔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胡蔚看见他压在箱子底下的小盒子。
那是个包装很精美的盒子,里面有几个造型独特的装饰戒指。
齐霁发现胡蔚很少会戴项链、手链之类,倒是戒指总戴著,各式各样的,大的,装饰性的。
虽然胡蔚告诉他不用带礼物,给猛男带块儿斗牛的红布就行,可齐霁是个爱浪漫的人,胡蔚要的红布明显不在齐霁礼物的范畴之内。
这件事儿轴就轴在,既然胡蔚已经开始收拾了,你现在拿出来不就结了麽?不行,齐霁就是这麽一个按部就班的人,他就轴到一定要等晚上,两人吃过饭,靠在一起独处的时候拿出来==矫情吗?看上去这是个挺矫情的事儿。
但在齐霁这儿,他不过就是轴了罢了。
蹲了一会儿,齐霁起身,往卧室去了。
他是需要睡觉,不睡的话缓不过来那股子疲惫劲儿。
猛男跟了上来,亦步亦趋的跟著齐霁进了卧室。
他躺下,它也躺下。
床上一个,床下一个,一起梦了周公去。
9月25日,胡蔚领到了他新工作的第一笔工资,扣了税,加上话费补助、车费补助、饭费补助等等一系列补助,总计是七千多。
胡蔚恨死了温屿铭,因为他死活不肯在车费补助上签字──没票就是不管。
胡蔚瞅著这麽点儿钱,非常……不平衡。
人一旦习惯了某种收支就很难再去适应另外一种。
由低到高的不是困难,由高到低就……还不够买两件衣服的。
这就是胡蔚对他身为橱窗设计师拿到的第一笔工资的最直观评价。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还存在一种莫大的落差感。
这落差感也不是从一个走红模特到一个设计师,前台到幕後这麽简单。
最主要的是,胡蔚没了认同感。
这是胡蔚所最不能接受的。
他曾经吃过很多苦,经历过很多的历练,周旋过人际关系,最後获得成功。
然後,一夜之间,他又把到手的这些全部放弃了。
一切从新开始。
可,这个开始,却又是如此艰难。
美其名曰设计师,但胡蔚清楚这一个多月来自己都在做什麽,其实就是打杂的。
他没有独立完成的作品不说,从事的还都是傀儡向的工作。
挫败,很挫败。
胡蔚现在也说不出他放弃得到过的东西是不是後悔,但……不甘心是显而易见的。
他离开了一个他熟悉的世界,然後投身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中,找不到位置。
高科技竟然如此复杂:计算机、软件、就连打字他都困难。
这第一笔工资,胡蔚算算是买不起计算机的,於是乎去後勤部申请了一台笔记本,又借了专业方面的软件。
之後就是去书店买书:计算机的书、软件指导的书,等等等等。
胡蔚发誓,他要用最短的时间学会这些。
学的越多,受温屿铭挤兑的机会就越少,这是成正比的。
胡蔚渴望认同感,非常的渴望。
如果不是这种好胜心支持,他也不会短短几年就能走红。
好斗的老虎转身变了一只家猫,这就是胡蔚目前对自己的整体感觉。
异常崩溃的学习软件,胡蔚的耐性一分锺比一分锺接近崩塌。
十一黄金周,别人都在尽情享受假期,而胡蔚却在进行地狱般的电子化集训。
太阳滑坡,胡蔚算是摸著点儿门道,可冷不丁一抬眼看见时锺,疯了──五点半。
推开椅子胡蔚就站了起来,这点儿恐怕新鲜蔬菜都被挑完了==是的,别的都可以提前储备进冰箱,胡蔚也这麽做了,领了工资就填满了冰箱。
可是吧……新鲜蔬菜那是存不住的。
奔去菜站,果然,蔫头耷脑的蔬菜们占据了主要市场。
平时这个点儿兴许还能有漏网之鱼,可今天是长假第一天==胡蔚翻拣半天,最後只能矬子里拔将军了。
回到家,卧室的门仍旧关著,齐霁还在睡。
胡蔚想了想,把菜放厨房案板上,就又回了书房。
齐霁一梦醒来,伸手够过手机,看看:21:23。
隐约好像闻见了饭菜香。
嗯,饭菜香。
饭菜香……齐霁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干了!他走这麽久,忘了给胡蔚留钱==没饿死这个大胃王吧!今天看见胡蔚……是觉得他瘦了唉。
怎奈当时自己想的是:为伊消得人憔悴==你个傻蛋!
“你是不是饿坏了?”
齐霁是踉跄著跑进厨房的,脚没注意踢翻了立在地板上的垃圾筐。
胡蔚给吓了一大跳,正在炒菜的手停了下来,
“你睡糊涂了?”
“就是饿瘦了。”
齐霁扑上去摸著胡蔚的脸,
“就是饿瘦了……”
“一顿饭我至於嘛!你怎麽间歇性的抽疯!”
胡蔚拉开齐霁的手,扒拉了两下菜,关火。
“盛出来!你看你弄这一地垃圾。”
炒菜勺子被塞到齐霁手里,齐霁举著不明所以。
胡蔚拿了笤帚、簸箕扫著地面上的厨余垃圾,眉头紧皱。
待到收拾好,抬眼瞅见齐霁还傻站著,气得胡蔚很想把簸箕拍他脑袋上。
“盛啊!”
“我……”
“服了!”
胡蔚洗了个手,拿过了齐霁手里的炒菜勺子,盛菜。
“我……我出门著急,没给你留下生活费……你……”
齐霁小声嘟囔著。
“哦,你意思是这个啊……然後我饿坏了?”
胡蔚噗嗤笑了。
“你还笑……我都急死了……”
“急也没用吧,该饿死早饿死了。”
胡蔚耸耸肩,端了菜出去,
“你要饿了就先吃,不急就等我把最後一个菜弄好。”
“我……那你……怎麽吃的饭?”
“月初你不是给过我零用钱嘛,那个我一般用来中午吃饭,也用不完啊。”
“呃。这样啊……那我等下拿给你这个月的,多给你些吧。”
齐霁抓头。
“不用。发工资了。”
胡蔚一边刷锅一边说。
“哈?”
“别往过凑,脏!”
“发工资了?”
“对,月底发的。”
“待遇好不好?多钱啊?”
齐霁问完,胡蔚僵了一下。
齐霁看著胡蔚,忽然意识到这是个非常不礼貌的问题。
“当我没问。”
“很少,呵呵,买两件衣服都不够。”
“呃。”
“总之以後不要拿钱给我了。”
“啊?那怎麽行?不是都不够买衣服嘛!”
“试著换换生活方式就行了,跟你这儿也锻炼的差不多了。”
齐霁越听越觉得不对,
“你这个很少……是多少?”
“这个月才七千多,当然也赖我那上司,他不肯给我没有发票的车费签字。”
“这叫少?”
齐霁机械的重复。
买两件衣服都不够……是,分什麽衣服吧!你刺激死我算了(T。
T)“别跟这儿转悠了,统共才这麽点儿地方。”
齐霁默念著我是穷人我是穷人我是穷人出了厨房。
晚饭有齐霁最喜欢吃的油焖大虾、香菇炖鸡、西红柿牛腩,可齐霁的胃口差的离谱──被刺激坏了。
绷了良久,在胡蔚几次三番让他多吃点儿之後,齐霁终於鼓起勇气问出了那一句:你能告诉我多少算多吗?胡蔚专心吃饭,猛这麽一被问根本反应不过来,
“什麽?”
“就……你以前赚多少钱?”
齐霁说著,想著胡蔚那些价格不菲的衣服、配饰、讲究的生活细节……等。
“哦。不一定啊。没个准儿。”
胡蔚继续吃。
“那大概呢?”
“一场走秀好像除去经济公司的抽成大概几万块吧。”
齐霁那筷子当啷就问候了地面。
“安啦,赚的多还花的多呢,出去喝个酒就哗啦哗啦几千块,还是便宜的。现在赚的少,也没什麽要花钱的地儿嘛!一样的!”
胡蔚赶忙安慰。
“你说过……你是模特对吧?”
齐霁仍旧感觉天旋地转。
“对啊。”
“那得是……非常有名气的模特吧?”
“名气又不是我给的。”
“……”
“吃饭啊。”
“我去找百度。”
“啊?”
胡蔚一愣。
“万事百度皆知道……”
“什麽跟什麽啊?诶,你哪儿去啊?饭你都没吃完!!”
《美丽奇迹》Act16。
5小纯与猛男3猛男看见胡蔚抖落那块儿布就不行了。
切莫误会猛男有公牛血统,它就是单纯的好动外加牙痒痒。
是的,它想咬那块儿布。
奈何……胡蔚手里那块儿布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前一会儿後……傻狗猛男一次次的往上扑,想咬住,一次次落空。
下过雨的泥土还没有干,猛男跳起落下一次爪子就陷进去一次。
猛男是色盲。
这不是特例。
狗都是色盲。
所以,会拿一个红色食盆一个绿色食盆问狗狗喜欢哪个的,都是……对自然生物缺乏研究的主儿==胡蔚抖落那块儿红布很上瘾,这会儿很当自己在西班牙的斗牛场。
猛男就是那头受了刺激的牛,奋勇搏斗。
一来二去,猛男跑的四肢都发软了,也没咬上那布边儿==二位气喘吁吁上楼,胡蔚进门就换了鞋,猛男想往里奔,被胡蔚按的死死的。
“洗澡~”
猛男想哭。
“洗好碗了。”
齐霁从沙发上回头。
“好,我带猛男洗澡。”
“辛苦~”
齐霁看著猛男进去,又拿起了书继续看,可趴在身边的小纯不大对头。
咳咳的咳嗽,听著特别吓人。
齐霁给小纯胡噜了半天背,丝毫不见起色。
“胡蔚!胡蔚!你出来看看小纯吧!”
“啊?”
胡蔚跟浴室正给猛男冲水,听不真切。
“小纯咳嗽的不行不行的!”
胡蔚关了水听清了,立马开了门。
“我给猛男洗吧,你去看看。”
“你按住了它。”
胡蔚听见小纯咳嗽的特别厉害,赶紧奔过去了。
小纯咳嗽半天了,这会儿偷眼看见胡蔚过来,格外加重了几下。
小纯这个咳嗽的毛病要始於它的野猫时代,以前吃东西不注意,卡住过,就落下了毛病。
但这毛病吧,其实也不算啥毛病,基本可以做到收放自如。
这会儿这麽咳嗽,是不乐意了──胡蔚又带那只蠢狗玩儿去了。
喂喂,它主人都回来了!胡蔚胡噜了小纯好几下,看小纯那个眼圈红的啊。
心疼。
更为心疼的是,小纯泪眼汪汪的往他这儿推著小皮耗子。
“想玩儿?”
小纯站起来,抖落抖落毛。
诶,它就是这个意思。
胡蔚叹了口气,刚猛男就给他累的不善==可……这样的小纯根本不可能拒绝嘛!将小皮耗子丢出去,小纯就去追。
这是它乐此不疲的一个项目,其深爱程度不亚於猫爬架。
他俩足足实实是玩儿了半个多锺头。
齐霁给猛男洗澡洗的一点儿魄力没有,狗没洗多干净,倒是他自己一身水。
门一开,猛男半干不干的就往出奔。
“猛男!”
齐霁这一声喊吓了胡蔚一跳。
胡蔚一哆嗦那小皮耗子就扔的没了准星儿。
小纯盯著那皮耗子,跟著就追,结果猛男正抖落水,地板湿了,小纯踏上去,那麽一滑……直接俩前滚翻==这俩前滚翻还不要紧,翻完小纯直接就滚进了沙发下头。
“呃。”
齐霁是看见了全过程的,一下傻眼了。
“呃什麽?你看你也不拉住猛男!猛男,过来,擦擦!”
“你……”
“我什麽我?”
“你猫……”
“我猫怎麽了?”
喵呜……小纯惨叫。
胡蔚左看右看找不见小纯。
“卡沙发下头了!”
“靠!你怎麽不早说!!”
胡蔚过去就往上托沙发,小纯见沙发动了,噌就往出钻。
“小纯!!”
胡蔚明显发现猫惊了,上去追。
猛男抖落舒服了,看著傻了眼的齐霁,再看看追猫的胡蔚,最後视线落在了门口那红布上。
嘿!让老子逮著了吧!猛男颠著步子就过去了,一口咬上红布──解恨!磨牙!舒服!!等胡蔚抱了小纯出来,等齐霁回过神来,猛男已经做好了它毕生的第一件工艺品──门帘。
是的,西班牙斗牛红布,被猛男扯成了一条一条的,酷似茶棚进门一掀开挡苍蝇的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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