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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泽北字数:6000丈夫复仇记(一)莎莎这几日来心情很不安,大姨妈已经比平时推算的日子足足晚了五天才到访,也就是昨天,她那颗悬在喉咙欲吐不吐的心终于可以咽回去。

但想到今晚还要去周老师家学画,莎莎心底有些不大愿意,她正想着一个不留神差点就被路上的一块小石子绊倒。

晚饭吃过后,周泽南催着老婆赶紧去健身房运动,从上半年开始在周泽南的怂恿下晴媛就去报了健身房,本打算在家附加找一所就是,但周泽南又说自己的朋友就新开了一家,有很大的优惠,又是熟人到时候教学肯定也上心,晴媛被说动了,花了少少的钱到七八公里远的地方锻炼。

工作的顺利兼且偶尔的艳福和妻子的不碍事,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男人庆贺的?周泽南在学生没到之前特地洗了个澡,擦干抹净后仍嫌不够清白,还得上点男士香水才好。

“周老师好。”

“好好,来得早呀。”

周泽南见着莎莎嘴角有化不开的笑意裹在那,

“师母不在家吗?”

“不在的,她出门健身去了,要好久才回来。”

“我先进去画画了。”

莎莎害羞地略一点头先进了平时他们教画的房间。

大概自己在画室里画了有十七八分钟,周泽南才来指导功课,

“这里略微留些空白出来,显得空间更加饱满些,色调也可以略微重些。”

周泽南上课最喜欢言传身教,他嘴里一面说个不停,手上又攀至莎莎的肩膀,顺着肌肤滑到她的腰间。

莎莎扭捏着身子,坐在那儿是站起来不是坐着更不是。

“老师、老师,你别、别这样。”

“什么!不要哪样?”

“我们上课好吗,不要、不要做别的。”

周泽南逗着她说:

“做别的?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做的。”

莎莎知道他是故意在戏弄自己,装作没听见,含着羞又在纸上画了几笔,但毕竟是小女孩的年纪,心里的激动直接透到面皮来,脸上、胸口、眼神都能看出她此刻过山车般上跌宕起伏的心情。

周泽南也不再逼问她,抓着莎莎的手要教她改几处地方,只是抓着她的时候手里故意去挑她的手心,挠的人手痒心也痒,莎莎躲不过只好把手给他抓着玩弄。

“真乖。”

周泽南瞧着莎莎这一副乖巧可怜的模样心里的欲望膨胀鼓大,恨不得现在就一口把这小娃儿吞进肚子里,但对他这样的老手要说慢火熬出来的鸡汤可不是五分钟煮好的方便面能比的。

就和男女之间谈恋爱一样,在互相试探的那段时候最诱人,等尝到口吞进肚又觉得稀松平常了。

不得不承认周泽南的画工是一流的,上课时的讲解也是顶尖的,如果不是那时不时会吹进自己耳朵里的缠绵热气的话,莎莎也很愿意请这样一位老师来教自己画画。

也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或者根本是自己就想周老师对自己做些什么,莎莎第一次见到周老师的面,第一天由他教自己画画开始后,就不断在晚上梦到他,梦到自己和他单独在一起画画,他画一半,我画一半。

后来梦想成真了,周泽北要在家里再开个加强班,大教室里的学生都是学校里画工一流的人物,自高自傲的很,不愿意花时间费精力专程又跑到周泽南的家里去学画,他们有着恋爱要谈,有着聚会要参加,周泽南的本事更是他们过一两年便可以轻松超越的。

莎莎表面上表现的很淡定,课后偷偷地跑去跟周老师说自己要参加加强班,她成了这个“班”里唯一的学生。

“你画的真好,比他们都要好,再过些时候准保超过他们。”

“真的吗?”

“老师什么时候骗过你。不信,我们打赌。”

“赌什么?”

“谁输了就要为对方做一件事。”

莎莎开始有点犹豫了,试探地问:

“做什么事?”

“呦呦呦,还没比呢,就担心着输,干脆你认输得了,我也不要你做什么了。”

莎莎瞧他得意,话说的这么满,自己的脾气也上来了:

“赌就赌,谁怕谁!”

这傻姑娘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在这场比试中周泽南既是指导老师又是裁判员,月末打分的时候他大笔一挥,胜负早就是定局。

“鑫光固然不错,但今天当属这幅最佳。”

学生围了上去,听周泽南讲解莎莎的这幅日出到底妙在哪里,他的话总在避重就轻夸着莎莎的好处,不说她的坏处,学生里也是有不服气的,但权威的帽子压下来,他们还张得开嘴说话吗,压都给压瘪了。

这一日的莎莎身体比平时都要好的很,但偏偏不想去周老师家学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请假去。

“还记得我们之前说过的话吗?”

“话?什么话,我不记得了。”

莎莎来时千求万求到底是没能躲过这一劫,周泽南也不防她抵赖,把打赌的事又说了一遍,

“现在记起来了,说话不算数是小狗。”

又伴着小狗发怒的样子凶叫了几声,莎莎被他逗乐了,也不好再假装忘记,小心地问他:

“那到底要我做什么?”

她想着,万一让自己做什么很为难很羞人的事该怎么办,比入唱个歌、扮母猪一类的,自己可不去做这丢脸的事。

周泽南忽然脸色变得正经起来,又好似有着难言之隐不便明说,话憋在两腮间鼓鼓的一团,

“到底要我做什么。”

“我想请你当我的模特。”

“模特?”

周泽南望着画布和画笔,又看着这间充满艺术性的立体空间,激昂地说:

“我想画一组人体画像,以古风为旨,来描绘我心中的季阳轶志,我把书拿来给你看就懂了。”

周泽南又急忙跑去自己房间拿来了一本厚厚的线装书,对着空白的画布和空荡的座椅开始给莎莎描绘起一副惊天画作来。

莎莎听过,一半的激动一半的忧虑,

“让别人来不行吗?”

周泽南忽然情绪高亢起来,说:

“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我看书的时候脑子想的都是你幻化成这些人物、精怪在翩翩飞舞、嬉戏,莎莎,我只想跟你分享这份喜悦。”

“你知道,艺术是自私的,我跟你们讲过,你自己也应该体会到,艺术从来都不应该放在愚蠢的大众底下被无情地浏览指责,我想和你一起创造出一个永恒的瞬间。”

莎莎有些心动了,艺术就是有着这样的迷人的魔力,聪明人为他倾倒,愚人要靠他来伪装。

周泽南在外面租有一间小屋子当作自己的私人画室,这地方连妻子晴媛都不知道,今天可算派上用场。

一个星期后莎莎按照周泽南发来的地址找到这间小画室,在市区的边缘地带。

“你可算来了,快进来吧。”

莎莎被迎了进去,开始打量着这间小小的画画,地上散落着画笔、颜料、画布,原本整个灰色的地面已经被艺术的五彩颜色所包围,桌子和椅子还算干净,看起来像是刚刚打扫过的。

“呀!这是!”

莎莎的小脸飞速地红了,那是一副裸女图,画中的女人竟然是自己,就连身材比例都与自己非常一致,莎莎在此时此地看到一副自己的裸体画像,又有周老师在身边如何能不胡思乱想。

“不要害羞,我画的就是你,我知道你要来也没打算遮掩。”

“我有一天在这里睡午觉,梦里见到了一位东方的仙女,赤身裸体,跑着过来邀我跳舞,我就和她跳,一直到我醒来才知道是个梦。我努力去回忆她的样貌,想着想着你就出现在我的脑子里,于是我就画了这幅画。你看她多美呀。”

莎莎初时的那份不安与羞涩已经被周泽南的故事所化解,她再次看向那副裸女图,以一种艺术的眼光去审视,努力地不带有其他情感,但画里的女人确实还是她自己,在一位异性面前展露自己的乳房、阴户,那羞人的媚态,换了是妓女也要轻啐一声,更别说是莎莎这么单纯的女孩子。

那一天的工作还算简单,周泽南只是让莎莎坐在椅子上摆出一些他指定的姿势,这一来半天就过去。

两人到了傍晚收拾了一下就往市区里赶,那时正是晚高峰,等周泽南送完莎莎回到学校再返回自己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八点,进了屋子就听见男女间的说笑声。

“大哥回来了。刚才还在说你呢。”

“你怎么来了。”

来的原来是周泽南的弟弟周泽北,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泽北都等你好久了。”

“等我干嘛,有什么事情不能打电话的。”

周泽南把外套脱下随意地扔到了沙发上,晴媛看得出来丈夫的心情不大好,默默地替他收起衣服回到卧室,留下他们兄弟俩在客厅。

“哥,你知道的,我最近买了新房子,出版社那边又生意不好做,每个月的房贷都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所以我想”

“你可是大作家,又是荣誉教授,怎么能缺了这么点钱呢,你在开我的玩笑吧。”

周泽南没等兄弟说完便打断了他,喝口茶润了润嗓子,等着看兄弟的洋相。

周泽北被大哥的话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十分想要一走了之,但最后还是堆出了笑脸,说:

“哥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还不知道我吗,有多少钱花多少钱,就没个数。我是真后悔没听你的话,现在纸质书的生意不景气,我的那些书都堆在库房里卖不动,都快发霉都。”

“哥,你看你手头要是宽裕些,能不能借点钱给我,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再说。”

周泽北见自己说完,大哥还是一副没听着、不理会的气人样子,他这个文人的傲气上来了,将手里的玻璃水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说:

“我用不着求你!你想看我笑话是吗,好好好!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咱们以后走着瞧,咱们兄弟从此各走半边。”

说着气呼呼地离开了屋子,而一直躲在卧室里偷听的晴媛在周泽北出门的时候就追了出来,但她身上还穿着睡衣实在不好这么追出去,她又喊着让周泽南快追上去。

“他是你弟呀,你就这么狠心?你还看什么报纸,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翻看着报纸的周泽南抬头看了一眼妻子,又低下头去不去管她。

晴媛生气地坐到了丈夫的身边,开始数落他的不是,

“到底是一家人,能帮的为什么不帮他一把,你一个做大哥的难道没点肚量,什么事让你这么讨厌他。”

周泽南包含深意冷笑地说:

“什么事情你会不知道?”

这下把公认好脾气的晴媛给气炸了,激动地向丈夫吼说:

“你有完没完,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们之间当初根本没发生什么,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爱胡思乱想是吧。那就随你怎么想。”

“呦,被我揭穿了,现在说漏嘴了吧,我怎么想,你说我是怎么想的,你倒是说说看。”

晴媛被丈夫气的眼睛都要迸裂,忽而又笑了起来,

“我跟阿北是有过那么一段情,我们俩认识比你早,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的这么多,你猜我们都干了什么?”

啪地一声,周泽南的一巴掌就甩到了妻子的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在那白嫩的脸皮上迅速扩散,周泽南气的整个人发抖,

“我就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就知道,谁他妈跟他是兄弟!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不是东西!”

周泽南来来回回地咒骂着自己的兄弟,在他心里面早把这些话重复了成千上万遍。

如果说平时周泽南的疑神疑鬼让晴媛觉得生气和无奈的同时,多了一份理解的话,那么今天周泽南的彻底爆发终于是让晴媛忍无可忍,毕竟自己确实是先认识的弟弟周泽北,那时候他追求的她,两人在一起一段时间过。

只是后来发现了周泽北和一些身边的女性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晴媛才选择离开他,后来经人介绍认识的周泽南,一开始她就怀疑这名字相似的两人是不是有着什么关系,果然后来见面一问确实是兄弟关系。

这复杂又尴尬的关系让晴媛不愿意接受周泽南,但那时的周泽南见到晴媛已惊为天人,心里发誓必要将她得到手,两人经过许多考验,终于是走到一起。

有关于自己和小叔子的那段过往,晴媛一直藏的很深,周泽南从未发觉,直到有一天他下班回来的早,开门的时候就见到兄弟周泽北在那和妻子拉拉扯扯,他便气的要去质问兄弟,周泽北脚快赶紧逃了出去,晴媛又拉住了周泽南才没让这桩丑事宣扬出去。

自此周泽南不断追问晴媛和他兄弟的关系,晴媛只是一力推说自己摔了一跤,周泽北刚好扶住自己而已。

周泽南从此以后和兄弟再没有联络,夫妻间的感情也越来越僵硬。

“他不是东西,你就是了?你跟那些个女老师、女学生鬼混在一起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说出来我都替你丢脸!”

啪的一声,晴媛的左半边脸上又多了一道红印子,她现在面前要是有刀的话,她会先杀了周泽南然后自杀。

“你个贱货,勾搭男人还要栽赃给我,明天我就找律师,我们一拍两散。”

说完,周泽南不理会晴媛哭的像个泪人,管自己愤怒地回到卧室。

过了没多久,他在卧室里听到重重的关门的声音,那是妻子跑出去了,周泽南心想:

“趁早给我滚蛋,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傻傻地去追你吗?”

尽管心里是这么想的,可现在是大半夜,妻子跑出去能去哪儿,周泽南的心里越想越不对劲,他的担心就在不久得到了验证,微信上突然发来一条信息。

那是妻子发来的照片,在一间宾馆房内,围着浴巾的妻子躺在洁白的双人床上,左手抓着一根鸡巴,她的脚边还有一个男人在吻她的脚丫,而床上散落的男性衣物都透露着这房里不止是只有两个男人这么简单。

周泽南的脑子一瞬间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了似的,昏沉昏沉的,差一点就晕倒过去,还没等他缓过来,又是一段视音频发送了过来,周泽南手指颤抖心在滴血,点开一看果然是晴媛那高亢诱人的呻吟声,肉体间的撞击不断回荡在宾馆内,还参杂着许多男人的嬉笑声。

“干死我!干死喔,用力~用力。”

“骚货,这么晚不回家,老公都不担心吗?”

“操死我操死哦呜,就是让我老公看看我有多骚。”

如此一来,那房间里的男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个个都表示要替周泽南好好教育一些他的妻子,还有表示把周泽南叫过来,跪在这里看他们玩弄妻子的。

周泽南气的一下急火攻心,晕死过去。

等他再度醒来,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身边没有其他人,他看着四周非常迷茫,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师你醒了。”

周泽南抬头一看,莎莎正端着水壶从房间外进来,

“我只是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

莎莎给周泽南倒了杯水,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看到你打给我电话,我打回去好几个都没人接,打你家里的电话也没有人接,我担心有事就去你家找你。”

“敲门也没有人应,后来找了保安进去,才发现你晕倒在地上。”

周泽南回忆着,想起来自己在彻底晕倒前确实是想打电话给莎莎的,那时候他想要找人求救只想到了莎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衣服,忙问说:

“我手机呢,我手机去哪了。”

“我看它没电了就给你放起来了。在这儿呢。”

莎莎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手机还给了周泽南,周泽南如获至宝般紧紧地握着手机,他又问莎莎要了充电器,但电量刚冲进去一点,他迫不及待就要开机。

一打开手机,立马就震动个不停,微信上不断地发来信息。

周泽南捂着手机说:

“你是在这里照顾了我一夜吗?”

莎莎害羞地点点头,还想说话的时候却被周泽南抢断,

“那你快回去休息吧,照顾了我一夜肯定累了。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莎莎想想没再说什么,给他洗了点水果后就先回去学校。

整个病房里现在只剩下周泽南一人,他不敢去看那只手机但心里又迫切地想知道微信里的内容,终于他还是看了,晴媛和男人的舌吻、晴媛被五个男人围绕在中间的日式口交,还有三人采用三明治的体位的极致性交。

那一块处女地是连周泽南这么多年都未曾侵犯过的,现在却被一个流里流气的黄毛混混给玷污,自己这么多年相处在一起的妻子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周泽南此刻也陷入了迷茫。

每一段性交的视频、每一张堕落淫荡的照片都践踏着周泽南的心脏。

他太累了,他需要休息,只是当他睡过一觉醒来之时,却见到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妻子晴媛就坐在他的身边看着手机,周泽南激动地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发音了。

“你身边没什么事吧。”

晴媛仿佛还是那个晴媛,只是在周泽南听来她已经变成一个路人、陌生人。

“你、你是不是在怪我,我不想的,我不想那样做的。”

眼泪忽然从晴媛的眼窝里流淌下来,她声泪俱下,说:

“我当时和你吵完架,脑子里很乱,一下子冲动就做出,我不想的。”

“你会原谅我的是不是,阿南,你会原谅我吗?我知道错了,阿南。”

晴媛哭的很伤心,她伏倒在病床上不断啜泣,屋子里的其他病人开始陆续回到病房,他们见着这情景,不免多看了周泽南几眼。

“别哭了,夫妻之间吵个架而已,我有那么小肚鸡肠吗。”

晴媛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看向丈夫,见他还是和平时一样的露着温煦的笑容,她尽管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但她已经管不了其他。

殊不知一边微笑安慰着妻子的周泽南心里却在酝酿着一个大计划,他对于妻子的爱情早在她昨晚发来信息的那一刻死了,现在的他只想着如何报复这个无情无义又淫荡下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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