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没有更换套装的时间(事实上,也没有得到允许),就这么开着车过来。
也幸好是自己开着车,不然,颈上红色的项圈不知道会引来多少注目的眼光。
“这个,应该很适合妳。”
他寄来的包裹里,除了项圈,只有一张小纸条,这么写着。
这是种暗示吗?她没有细想,只是自然而然的,就这么戴上了。
“他会希望我这么做吧。”
她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领口,露出项圈上的铃铛。
原本是想站在黑暗的角落,等待他的来临,不过记得他说过,要站在旅馆大门门口等待,于是,她站在自动门之外,偶然身体一晃动,背后的门就开开阖阖,配上铃铛清澈的响声,却让她很难冷静下来。
旅馆门前来往的行人并不多,偶然有人朝着她的所在瞄了几眼,
“或许是听到铃铛的声音…”
她强自镇定,像是平时接受上司质询时的骄傲姿势又出现了。
果然,行人没有对她多加注意,空洞的眼光掠过她,飘向他处。
他随时都会出现,而她在等着,身体微微颤抖。
是铃铛带着她颤动吗?叮铃铃的声音,不由得让她有这样的错觉。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吧,保持抬头挺胸的姿势,紧绷着,等待的时间对她来说,有点残酷呢。
不过,他这么说,
“我希望妳能在明显好找的地方等我。”
所以,她愿意抬头挺胸,像是骄傲的母狼。
红色的项圈随着偶尔经过的车灯反射出瘖哑的暗色光芒。
在一条条流逝的光带之中,他出现了。
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抚摸她的脸。
“来了多久?”
“刚到。”
肢体的接触,带来某种狂喜的情绪。
她忍住亲吻那只手的冲动,如此回答。
“我知道。我在半小时之前就到了。妳站在这里,很好,很听话。”
他继续磨挲她的脸颊。
她咬着下唇,不敢说话,身体却因为他的抚摸而微微颤抖着。
“那么,我们进去吧。请妳先去处理一下Check-in的事情,好吗?”
他从来不对她嘶吼,或者是用威胁命令的语气说话,只是像个温和的老朋友一般,不过,在平淡温和的语气中,有些什么,让她颤抖、畏惧,但也同时迷恋,疯狂。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很深邃,像是可以把她的所有吞进去一样。
这样的眼神,总是让她不自觉的颤抖,也让她发自内心的微笑。
“是的。”
出了电梯,旅馆的房间在长长走道的另一侧。
他示意她先走,然后自己跟在后面。
她不敢回头,只是笔直的往前走。
他的视线很冰冷,但是很强烈,有种尖刺一般的的感觉,让她觉得痛,以及痛觉钝化之后的甜美麻痺感。
终于,走到房门前了。
她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似乎身体的肌肤、骨骼,都在那目光之中融化。
“我们到了。”
她回头,迎向他的目光。
他依然微笑着。
温暖的笑容,与冰冷的眼神完全不同,但不可思议的,却在他的脸上产生某种调和的效力,看来并不突兀,只是在她的眼里,他不断的变化着,像是稜镜散射出的光芒。
“有照我的话作吗?请把裙子掀起来,让我检查一下,好吗?”
“是…是的。”
毕竟是在走廊上,她有点迟疑。
不过他的声音还是跟他的人一样,总是稳定,不带火气,在这种时候,颇有些安定人心的功用,让她可以下定决心,去实行他的要求。
裙子慢慢的捲到腰上,露出她白晰的下体。
他交代的,昨晚她自己把下体的毛剃光,今早到达公司,她在车里把内裤脱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才下车上班。
一整天,总觉得下半身有点凉凉空空的。
下午开会的时候,面对一群高阶主管,那种尖锐挑战的视线,今天似乎多了些鄙视跟淫靡。
是错觉吗?或者是心虚呢?总之,今天是很难熬的一天。
“嗯,很好。”
她勉强抬起头,偷瞥了他一眼。
他微微的点头,又笑了笑。
突然觉得脸颊一阵燥热,她连忙低下头来,像个害羞的孩子一样,拉扯着自己捲起的裙摆。
“可…可以放下来了吗?”
毕竟是在走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别人经过。
他摇了摇头。
“有件事情想请妳作。”
夹杂着羞耻与不解,她注视着他。
深邃的瞳孔里并没有反映出她自己,只是黑,与白。
他望向电梯的方向,
“我把钥匙放在电梯口,可以请妳去拿吗?”
她看着他,没有动作。
她感觉到,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好的。”
像是忠诚的宠物,等待饲主的命令。
“来,跪下吧。”
他摸索着袋子,然后拿出一支粗大的电动按摩棒。
一样平静的口气。
“等等请把屁股抬高,头压低靠着地毯,这样就算夹不紧,也不会掉在地上,知道吗?”
马达声在空荡的迴廊中,更显得刺耳。
依照他的指示,她跪了下来,接着双手着地。
整个臀部就这样高挺着,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突然,一股热意从股间的裂缝中涌出,然后滑向剃过毛光滑的耻丘。
“嗯,已经湿了。”
他拿着按摩棒,用尖端在她的阴唇上来回划动,龟头部的振动跟晃荡,为她的阴唇跟阴蒂不断的施加或轻或重的刺激。
“啊…嗯…”
她忍不住低声发出呻吟,又随即咬紧牙龈,努力不让呜咽声传远。
“腰不要乱动。”
听到他的指令,她勉力的控制住因快感而引发的摆动,脸几乎贴在地板上,努力的让下体更突出。
于是,他慢慢的将蠢动的机械不断的推入,再推入,直到填满她的空虚。
按摩棒像蛇一样的在阴道里蠕动,又催促着她用身体的摇摆迎合这甘美的频率。
可是,他的视线像是钢针一样,把她的关节全部钉死,现在的她只是没了自由的傀儡,忍耐着汹涌而来的快感。
等待着他下一个指令。
“好,妳现在可以开始了,请用嘴衔回来。”
于是,她开始移动了。
这样的姿势其实并不是很好爬,加上阴道里乱窜的按摩棒,强到剥夺行动能力的快感,她越爬,越慢。
震动的频率实在太强,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出体外的恐惧感,让她紧紧的收缩肌肉,紧紧的夹着体内的恶魔不放。
对于肉壁的迎合,按摩棒也老实不客气的摩擦,顶刺,她甚至得啃噬嘴旁的地毯,才可以勉强压制住那种舒畅到身体随时会支解一般的感觉。
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开始努力的想让神智清明。
想些什么好呢?他呢?在作什么呢?她忍不住向后望,迷濛的眼睛,有点看不大清楚他的表情,只有那对眼神。
是错觉吗?似乎觉得,他的眼睛不再只是透露出冰冷,而像是青白色的火焰一般,燃烧着视线所及的一切事物,包括正用着淫乱姿势在地上爬行的,卑微的她。
像是被点燃了,她身体的蕊开始冒起火花,身体像是蜡油一般,在地上留下一滩一滩的,火热而透明的烛泪。
终于,爬到电梯口,她费力的用嘴啣起钥匙,开始回头。
“叮!”
突然,电梯开始移动了。
怎么办?如果被人看到了…她求助的望向他,摇摇头,
“我不行了…拜託…让我起来…”
带着恐惧跟哀求,她无声的吶喊着。
但是,一切都那么的突然而出乎意料,他眼神中的火焰,完全消逝,面部表情,也完全消失。
她突然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整块冰原,那种除了冰,什么都没有,也并不渴求些什么,不施捨些什么的空间。
突然,她觉得害怕了起来,于是,加快速度尽快爬回房门口,颈子上的铃铛慌乱的响着。
电梯的楼层灯号不断的变换,掠过这楼层,停在上一层。
靠着他的腿,她突然松了一口气,也顾不得按摩棒还在身体里,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
“怎么了呢?”
他拔出按摩棒,把钥匙拿下,摸着她的头发。
“我…我好害怕…”
她整个人都松软了下来,脸埋在他腿上呜咽着。
“害怕什么呢?”
他把手放在她的头上,这样的触感让她比较安心了些。
“怕有人看到吗?”
她抽抽噎噎的,只是摇头。
腰部接触他裤管的部分,却又有些什么不安分的窜动起来。
他也察觉到了,移动了自己的脚,让她的私处可以贴紧他的裤管。
“别害怕,妳作得很好。”
她抬起头,他微闭着眼睛,看不到那逼人的目光,他的微笑就更令人觉得平静。
“这是奖励。”
他开始轻微的晃动自己的脚,摩擦起她潮湿的私处。
得到鼓励的她,开始狂乱的摆动自己的腰部,像是发情的母犬一样,只想着从身体里把搔痒的根源排除。
刚刚被冻结的情慾一下子又以双倍的勐烈回头袭击她的下腹,于是她忍不住高声的大叫:
“主人!我…我不行了…啊!”
叫声像是断了线一样,突然被走道吸收,一切,又回到平静。
只有她颈项上的铃铛声,随着身体的抽搐,而有规律的发出轻微的响声。
“快乐吗?”
俯下身,靠近她的耳畔,抚摸着她的头发,他这么问。
“嗯…”
还在喘息着,她只能吐出满足的鼻音。
那只手像是在抚摸宠物一般,让她有点昏昏沈沈的。
他抱起她,带着微笑。
“来吧,让我带着妳…”
他的低语声,被关上的房门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