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7991cde字数:130001夏麟伯爵不安地搓着双手,视线聚焦在办公桌后的我身上。
实际上我感觉到自己的脸色不比夏麟的好多少,区别只在于他的是惊骇,我的是发愁。
“伯爵大人。”
思索良久后,一直挠着脑袋的我终于开口道,
“您的这个案子……”
“不能接吗?”
伯爵脸色苍白,
“多少钱我都能付。”
“伯爵大人,绝对不是钱的问题。”
我抿着嘴,
“既然我能在这所校园里开办这个事务所,就代表我必须挺身而出,尽一切可能保护我们男性同胞。”
“但是——”伯爵抢先说道。
“但是——”我沉重地点头,
“伯爵大人,您希望我解决的对象是公主殿下,是最受女王陛下(愿她万寿无疆)宠爱的最小的公主,诸葛茜殿下。我必须坦诚,这件事的成功率很低,再加上您不愿吐露您受难至此的原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相信您也懂这个道理。您不说,我怎么对症下药呢?”
“我……”
伯爵的声音无法自已地颤抖,甚至有些窒息。
我理解这种感觉,用同情的语调安抚道:
“算了,不要勉强自己。我大概了解您的情况了。这样,我愿意接下您的案子。”
“真的吗?”
他的眼中顿时焕发光彩。
过于欢欣雀跃的他破音又问了一遍:
“真的吗?”
“真的。”
我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委托书递给他,
“请在上面签字盖章。大人放心,在您的生命安全以及人身自由受到极为严重的威胁的时候,我绝对会出面保护您。”
“即便是面对茜?”
“即便是面对公主殿下。死刑犯尚且有请律师的权利,不是么?”
他从口袋中掏出私章,盖在自己所签的名字上。
我将委托书递给候在一旁的妹妹。
她叫东方蓉,比我小两岁,虽说是今年的新生,但已经肩负医务室实习医生的重任。
她本不应该在这儿,只是因为我今天要签订事务合同,特别请她来担任见证人。
“这件事请务必保密。”
临别前,伯爵嘱咐道。
当然,他的真意不是为了提醒我,而是提醒身后的妹妹。
于是我接道:
“一定,见证人同样要遵守保密协议。”
本来他就该关门离开了,这时妹妹却走过来,对伯爵用不大的声音说:
“夏先生,别忘了明晚七点的治疗。”
“哦。”
伯爵愣了一下,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妹妹在见证人和实习医生间身份的转换,
“我不会忘的,那么,两位再见。”
确定伯爵走得很远以后,我才关上门。
妹妹这时坐在我的办公桌上,一脸百无聊赖,低头盯着自己一前一后晃荡的双腿。
很明显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以示对委托人的尊重。
修剪精致的短发上是一顶小巧的褐色贝雷帽,呢子夹克和单排扣衬衫下是同色系的格子短裙,与腿上那双黑白横条纹过膝棉袜和圆头高帮牛皮靴相得益彰。
她脸上的妆很淡,但由于天生丽质,远胜那些要靠浓妆艳抹来塑造自己可爱的女生。
也难怪刚才夏麟伯爵会发愣。
我平时去医务室的时候,妹妹穿着白大褂,脚上趿拉一双粉色的橡胶拖鞋,头发翘着不少,不修边幅的程度也就比某些凄惨的奴隶好那么一些,确实和现在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还不回去吗?”
我将委托书锁进保险柜中。
“现在还没什么事。”
妹妹看着自己的指甲,
“我给西门朝报了足球社团,现在他应该在训练。我等他们活动结束后再跟他一起回去。”
“啧啧,西门他有你这样的主人真幸福。”
“幸福?为什么会这么说?”
“阿蓉不是很体贴吗?你看,每次都劳烦你帮我当见证人,而且你也从来没使唤过我。现在的兄妹关系,十对里九对哥哥都要为妹妹做牛做马,剩下一对里的哥哥则每天战战兢兢深怕被自己妹妹活活玩死。我却从来没有这样的顾虑。阿蓉你还不好?”
“噗嗤”一声,妹妹突然掩住嘴笑起来,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却还是盯着我。
我不明所以:
“怎么?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没有。只不过哥哥真是个呆瓜,大呆瓜。”
妹妹笑得更欢了,
“朝朝要是听到你说他幸福,怕是要拿把西瓜刀跟你拼命。”
“怎么?”
我试探性地问,
“你对他很坏?”
她撇撇嘴:
“不要把你的职业毛病用到你妹妹身上。”
“只是好奇而已,不愿意说就算了。”
“也不是不能说。只不过给你当了这么久见证人了,我也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就是如果想对自己的奴隶坏,就要坏到让他根本没有机会来找你,不是吗?”
妹妹一脸欢快的样子令我毛骨悚然。
果然兄妹就算再亲,还是会隐藏自己的某一面。
西门朝是我的挚友。
他和妹妹在一起,还要多亏我牵线搭桥。
当初我还拼命鼓吹自己的妹妹多么善良可爱,并不会因为世俗的影响就对自己的男友百般凌辱,现在回想,简直是在送羊入虎口。
冷汗涔涔,我突然想起已经有些时日不见西门朝了,而每当问妹妹,她总是搪塞过去。
不行,今天我要好好问问。
然而正当我要开口,妹妹却抢先说道:
“哥哥,你应该有别的话要问我吧。比如有关夏麟伯爵的事?”
“不行,你得先回答……”
“哥哥。”
妹妹放低身子,用楚楚可怜的神情抬头望着我,
“你对自己妹妹的信赖就这么少吗?”
“好啦好啦,我不问西门朝。”
明知她是算计好的,可看她如梦似幻般的娇容,我只能乖乖地任她掌控,
“刚才伯爵临走的时候,你是故意迎上去说那句话,好让我听见的吧。”
“明知伯爵自己不方便透露,又知道哥哥你为了解决案件必须要知道情报,只好由我这个见证人顺水推舟,当一回情报贩子啦。”
“那你能提供什么情报呢?”
“我怎么知道?”
妹妹话锋一转,摊手道,
“我好歹是个医生,怎么能随便透露病人的信息?”
“你还真是要当“情报贩子”。
说吧,什么条件?”
“哥哥果然干脆。”
妹妹从办公桌上跳下来,朝我伸出尾指,
“只要拉勾,承诺永远不过问西门朝的事,我就全部告诉你。”
“不可能,免谈。”
我回答得同样干脆利落。
“为什么?”
妹妹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这对哥哥没有任何害处吧。”
“也没有任何好处。”
我说,
“东方蓉,哥哥糊涂了十六年,这才认清你的真面目。你入学以来,一直不怕自降身份,肯来我这个小小的事务所担任见证人,就是为了今天这个要求做准备吧。医务室每天都要救治大量被主人残害的奴隶,而你混迹其中,自然能得到很多情报。可惜至今为止你遇到的委托人都没有重量级的地位,他们的情报不足以来要挟我。但今天的夏麟伯爵不同,他可是诸葛茜殿下的如意郎君,很快也将成为乘龙快婿。说实在,我应该不可能遇到更重要的委托人了。而你,恰恰是伯爵大人的主治医生。所以你要我用西门朝未来的人生换取夏麟伯爵的情报,这样你就能彻底地占有西门,不会再有任何人能阻拦你了。我有说错吗?”
妹妹泫然欲泣:
“我是真的很爱他。我,我恨不能一生都……”
“正因如此,那更加不行。”
我严厉地说,
“一生,傻丫头,你知道这个词的分量有多重吗?你还没进校的时候,我就见过被阉割的奴隶了。他们还是自愿的,就因为主人的一句“一生”。
这不是浪漫,而是精神疾病。
别再尝试了,阿蓉,别再来事务所了。
”我打开了门,等着妹妹离开。
果然如我所料,哭泣只是她的掩饰。
见到我如此决绝,她立刻变成一副淡漠的样子,如同根本没有我这个哥哥。
她恨恨地留下一句话: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东方阳。”
五分钟前才感叹过的温柔如水的妹妹,顷刻间成了母老虎。
女人善变,哥哥真的不如心上人吗?我苦笑着,暗自庆幸她没有一口唾沫吐在我脸上。
我依旧没有得到除了众所周知的那些以外更多的关于夏麟伯爵和诸葛茜殿下的情报。
妹妹本来是最好的选择,特别是她的身份,能获得的肯定是优质情报,我却非要和她闹掰。
西门朝也不会知道,平白受罪的还是我。
不过,这样就好。
没有这样的信念,我一开始就不会借助赵绫芸的力量在校内办这间事务所。
如今迫不得已,我只好和以前一样,拜访风纪委员会大楼,准备卑躬屈膝。
2我认真地品鉴唐诗兰的睡颜,结果就是实在没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幸好没把她惊醒。
唐诗兰是我的主人,也是风纪委员会执行部的部长。
这个部门主要负责逮捕犯事的奴隶,过程中自然免不了暴行,唐诗兰当然乐在其中。
她的名字令全校男生闻风丧胆,但不包括我。
唐诗兰固然嗜虐成性,其实却很容易相处,只要避免激发她的施虐欲。
“诗兰,诗兰?”
我轻轻摇了摇她的背。
她只是“哼”了一声,呼吸依然沉稳。
看来她真是累坏了,不然也不至于直接趴在桌子上睡。
我站直身子,手中把玩她的一对麻花辫。
她的头发很长,乌黑柔顺。
我蹲下来,凑近被胸脯撑得有些变形的立领衬衣,由于汗水的浸湿,唐诗兰姣好的肉体透出来,连带着还有她氤氲的体香。
她穿着黑色的束腿棉裤,裤脚收在脚上的黑色马丁靴中。
我趴在地上,开始舔舐她的靴子。
不一会儿,她的声音在我上方响起:
“小羊?你什么时候来的?”
“十五分钟前,诗兰大人。”
“怎么不叫醒我?你应该是有事才过来的吧。”
“因为看您太累了,所以不忍叫醒您。”
“好了,快起来,别舔了。”
唐诗兰另一只脚踢了踢我的侧脸,
“今天穿这双鞋子踩死了一只厕奴,只是擦过,还没消毒。你回去肚子疼可别怪我没说。”
“厕奴?”
我立刻抬起身,
“谁的?”
“怎么?犯职业病了?”
“不是,我没说笑。谁的?”
“这个学校里有资格用厕奴的还能有几个?”
唐诗兰挪了个空好让我从桌子下钻出来。
“但还是有十几个吧,我记得芸姐也有资格。然而特别之处是会把犯了事的厕奴移交给你们,我记得她们同时拥有处死奴隶的资格。”
“没错。不过移交给我们更合乎规定。你说,这所学校还有谁会这么遵守规定?”
“诸葛茜殿下吗?”
我看见唐诗兰肯定的点头,不禁露出苦笑。
“你在调查她吗?”
她问。
“刚开始,这就是我来这儿的原因。夏麟伯爵不方便把情报给我。”
“可以理解。”
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夕阳的余晖洒进办公室,给家具们染上一层橙纱,
“那你为什么不去问小蓉呢?我记得她正负责诊疗夏伯爵。”
“因为和她谈崩了。”
我三言两语交代完事情的经过。
她听完后沉吟了一会儿,拉着我的手一起坐到沙发上:
“说起来足球社,你知道茜殿下也在那个社团吗?”
“是吗?”
“你有空可以去找找西门,他应该知道些事。可既然你和小蓉闹掰了,我觉得她会把西门藏起来。但有件事我可以告诉你。”
唐诗兰走到办公桌后面的书柜前,从众多卷宗中抽出一个档案袋,
“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
“最近没听到任何风声。是过去的事吗?”
“不,就是最近一个月的,但保密得很严。”
唐诗兰压低声音,
“茜殿下在这一个月遇袭了三次,每一起事件都伴随一封恐吓信。我们至今都没有锁定主谋,替罪羊倒抓了不少。今天我踩死的厕奴就是其中一只。”
“分别是怎样的事件?”
“盗窃,纵火和袭击。”
唐诗兰从档案袋倒出来一沓照片,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按照时间顺序排列,
“首先是盗窃,发生在上个月28号,地点在北宿舍楼。茜殿下中午放学后回到宿舍,发现卧房的衣柜中所有衣物全部不翼而飞。”
学校历史中,就读者不乏皇亲国戚,她们都居住在北宿舍楼中。
和其他宿舍的两人一间的规制不同,北宿舍楼都是单人宿舍,而且一间就上百平方米,与其说是宿舍,倒不如说是公寓。
“有监控录像吗?”
“有。只不过摄像头只在宿舍楼门口有布置,具体楼层就没有了。目前北宿舍楼只有三个住户,茜殿下、夏麟伯爵和你妹妹东方蓉。那一天早上七点,茜殿下和夏麟伯爵手挽手离开,至于小蓉六点就离开了。早上九点半,有蒙面人进入北宿舍楼,一个小时后拎着一个大袋子离开。从此无论是蒙面人还是那个大袋子都销声匿迹。”
“唔,有趣。”
我捏着下巴,
“那第二起案件呢?”
“这个发生在足球社,女更衣室里茜殿下的柜子被烧了,用的是很简单的延时起火装置。时间在本月14号下午六点。至于袭击就发生在三天前,茜殿下经过行政楼的时候,有花盆不断砸下来,明显不是意外。如果不是茜殿下躲避及时,就要破相了。”
“那跟厕奴有什么关系?”
我疑惑不解,
“他不是该在北宿舍楼中吗?”
“看来你真不懂。她们除了私有厕奴,还有公用的厕奴,遍布在校园各处的女厕中,只有刷身份证才能进入。今天被处死的就是行政楼四楼的厕奴。根据茜殿下的证词,当时袭击者就在四楼。”
“那不给他跑到其他楼层吗?”
“给,因此行政楼全部的厕奴都会在这一周内处死完毕。”
“真冤。”
“我也知道。”
唐诗兰沉默了一会儿,
“我现在去复印一些资料给你。”
她站起身,但没有离开,因为我抓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小羊。”
“诗兰大人……”
我嗫嚅道,
“您踩死那个厕奴前……有用他吗?”
“你嫉妒了?”
“我嫉妒了。”
我坦诚,开口前难以启齿,但既然说出来了,就别扭扭捏捏。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信吗?”
唐诗兰双手捧着我的脸,温和地问。
我的心酸如枳。
“会……我会信。”
“不,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对吗?把裤子脱掉。”
“为什么?”
“你自己知道为什么。”
她的声音略带倦意,
“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不对吗?”
我知道自己激怒了她。
作为风纪委员会的执行部长,我相信她见过不少因嫉妒而犯错的奴隶。
说不定茜殿下的案件,正属于此类。
我跪在地上,顺从地把底裤一并脱掉,阴茎和睾丸在微冷的空气中瑟缩。
唐诗兰绕到我背后,用靴头踢了踢束缚住我的贞操带,皮革与金属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问:
“记得已经多久了吗?”
“21天了,诗兰大人。”
我低着头,恭敬地回答。
“等茜殿下的案子过去后就让你发泄,但现在……”
唐诗兰一脚跺在我头上,力道很大。
我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顿时头晕目眩。
她并不满足于此,坚硬的靴底在我的后脑勺不住碾踩。
我疼得眼中含泪,但不敢吭出一声,以免让她兴奋。
“把屁股撅高点,腰收下去。”
“诗兰大人……求求你……”
“自己数,二十下,数漏或者数错就重新开始。”
她没有抑制自己声音中的欢愉,随即我就听到了皮带的破空声。
一时我没反应过来,只“啊”地发出一声惨叫。
她嘲弄道:
“怎么?连第一下都不行了?看来小羊不光嫉妒心重,心态还很懈怠呀。再加十下!”
“一!”
唐诗兰仿佛直接鞭打在我的泪腺上,并且还要把我全身的冷汗都挤压出来。
我的脖子的感觉并没有比屁股的好多少,屁股相信已经皮开肉绽了,但脖子却由于扭曲的姿势比钢筋还僵硬,连累双肩一起酸痛。
而头顶的重压则让我总觉得自己的项上人头随时会被一脚踩爆,如同熟透的西瓜。
我试图稍稍动下身子,缓解姿势的痛楚,又怎么逃得过唐诗兰的慧眼?
“怎么?小羊。体会到痛苦了吗?远远不够哦。请发出更悦耳、更凄厉的惨叫,好好取悦你的主人吧。”
“十五!”
我觉得自己脸颊抽搐得似乎要从我的头骨剥离开。
唐诗兰已经不仅满足于光是踩在我的头上了,而是一踏一踏,仿佛在随着韵律打节拍。
而她一踏,就有一条电流窜过我的脊背,刺得我四肢麻痹。
“没吃午饭吗!给我喊大声点!只差五下了,要是功亏一篑……”
唐诗兰没有把话说完,也足以令我感受到她的恶意。
我就像溺水者死死抓住稻草一样拼命。
“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
只差最后一下了,只差最后一下,就能从地狱般的鞭打中解脱出来了。
皮带的破空声前所未有的凌厉刺耳。
我正要喊出最后一下,突然感觉头顶重重一踩,把我的嘴唇牢牢贴在地上。
可恶!唐诗兰,想在这儿暗算我?回去再睡一会儿吧!我双手突然撑地,用尽最后的力气给自己的嘴唇留出了空间。
我大喊道:
“三十!”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回响在办公室内,仍保持着刚才自信的宣告。
然而我的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因为唐诗兰的最后一鞭并没有落在我屁股上,换句话说,在最后一下,我喊错了。
我的牙关打战,意识却已经远去。
清泪不再积蓄,顺着眼角留了下来。
我乞求着抱住唐诗兰的脚,额头贴在靴面上。
“诗兰……诗兰大人……求求您……我会死的……”
唐诗兰的声音冷若冰霜:
“所以,小羊,要不遵守规矩吗?”
“诗兰大人……”
“把手松开。”
“诗兰大人——”
“把手松开。”
我颤巍巍地松手,额头贴地。
唐诗兰把脚抽出。
我听见她把皮带扔在沙发上,然后脱下长裤。
我想象着她那双洁白如玉的长腿,下体不由得肿胀,却由于贞操带的束缚变得生疼。
“自作聪明,这是小羊的第三项罪状。敢在主人面前玩心眼,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对不起。”
“这就完了?趁主人熟睡的时候,竟然敢吻主人的脸,按道理,把你的头踩成肉泥都不够解气。”
“您,您那时知道?”
“如果不是你接下来懂得跪下来舔我的靴子,你真的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完整地离开这间办公室?闭上眼睛,把头抬起来。”
唐诗兰是我的主人,也是风纪委员会执行部部长。
我这次确实没有敢再耍花招,比如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好一饱眼福。
我大张着嘴,等着罪有应得的惩罚,可是什么都没有。
“你张着嘴干什么?”
她终于没忍住笑。
“不是……不是要……用我吗?”
“用你?本大人怎么听不懂呢?”
她的手拍在我的头顶,然后温柔地抚摸。
“我……”
“你什么你?主人听不懂,做奴隶的不该好好解释吗?快说,
“用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
我的脸像火烧一样,
“就是……”
“嗯?就是什么?”
唐诗兰凑到我耳边,吐气若兰。
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撩拨,大喊:
“就是让我当诗兰大人的厕奴!”
“哦。是这个意思啊。”
她装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小羊的耳朵还挺尖的啊,要不以后叫你小兔子?”
“无论是什么,都逃不过诗兰大人的手掌心啊。”
我陪笑道。
“哼,嘴还挺甜的,三十鞭没白挨。不过这自作聪明嘛,还是得好好调教。这次就当一个预告吧。”
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在我身后响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果香味。
温热的尿液冲击的不是别处,正是我溃烂的屁股。
痛楚从下半身就像超音速飞机一样直冲云霄,而留下的一连串音爆则在我的体内延时炸裂。
我发出货真价实的杀猪一样的嚎叫,而唐诗兰的笑声就如同藤蔓缠绕上来。
我脱力地倒在唐诗兰淡黄色的尿液中,看着它被自己的血逐渐染红,为自己被盐分侵蚀的烂肉继续抽噎。
唐诗兰小心翼翼地避开自己的排泄物,站在我头的旁边,弯腰道:
“这可是为小羊好。你应该知道身体健康者的尿液在排出前是无菌的吧。我可是在帮小羊做应急处理的消毒哦。还不快感谢我。”
“谢谢……谢谢诗兰大人。”
其实我恨得牙痒痒。
“其实小羊应该恨得牙痒痒吧。真是可怜,谁叫你总是看错人,以为我是个好相处的主人呢?”
已经穿上长裤的唐诗兰陷进沙发中,一双长腿足以使她把双脚搭在我的脸上。
从这个角度看,唐诗兰显得无比巨大,有种强烈的压迫感。
不过她应该没有在意我,只是把我当一张脚凳。
她在打电话:
“喂,是医务室吗?对,我是风纪委员会执行部部长唐诗兰。我的奴隶东方阳需要诊治,是屁股废了,请为他安排一张病床。对了,他有个朋友叫西门朝,现在在你们那儿吗?在独立的特护病房吗?那请把东方阳也安排进去。他们是挚友,何况西门朝的主人东方蓉是东方阳的亲妹妹,他们不会为难的。好,就这么定了。多谢多谢,下次请你吃饭。”
唐诗兰挂掉电话。
虽然从这个视角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我相信她正望着我:
“怎么?小羊,这回是真的感谢我吧。”
“您怎么确定西门他被阿蓉藏在特护病房,而不是藏在她自己的宿舍里呢?”
“因为监控摄像头啊,小笨驴。”
唐诗兰伸了个懒腰,
“在担架来之前,要做个称职的脚凳哦。”
3俗话说,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两个小时前,我刚把妹妹从办公室气跑,本想着至少等一周再去把态度放软一些,没想到多亏唐诗兰,我现在又见到了她。
其实唐诗兰给我的档案复印件足够展开很多可以切入的调查点,而她却直接把我送到妹妹面前,肯定是为了满足她糟糕的施虐欲。
妹妹给我的屁股上完药后,就搬了张凳子,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正好和侧躺的我面对面。
她仍穿着下午来当见证人时的衣服,可能是知道我被送进特护病房,没回宿舍洗澡更衣,就匆匆赶来。
她的脸上仍有淡淡的泪痕,其实她擦得足够仔细,是因为损毁的妆容出卖了她——代表她后来真的哭过。
俗话还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我笑嘻嘻地问:
“好妹妹,谁欺负你了?跟哥哥说说,我帮你狠狠教训他一顿。”
“哥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教训他的话不劳哥哥出面,我自己来就好了。”
妹妹的面庞近在咫尺,
“还记得刚才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东方阳。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择日不如撞日,那就让你尝尝现世报的滋味吧。真是欠了诗兰姐一个人情呢。”
“阿蓉,你别忘了,未经主人允许擅自欺负奴隶是要去风纪委员会喝茶的。”
我吞了口唾沫。
“那就去嘛。再说,谁告诉你我没有经过主人允许的?”
妹妹在我面前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她和唐诗兰的聊天记录。
我不再犹豫,想起身制住妹妹,但屁股的剧痛让我根本无法正常行动。
妹妹一动不动,冷眼看着我又倒在床上,接着伸出右手,轻轻捏住我的耳朵。
“我听诗兰姐说你耳朵很尖嘛。要不要撕下来泡进福尔马林里装饰我的办公室呢?”
“阿蓉,我错了。你听我解释好吗?”
“错了?哥哥的态度和举动可一点都没表现出忏悔之意。”
妹妹的手骤然发力,就像真的要把我的耳朵撕下来。
我本能地要去握妹妹的手,却被她杏眼一瞪,胆怯地缩回来。
或许是因为看见了我滑稽的模样,妹妹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柔和。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那只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
“这次诗兰姐可是全部说了呢。原来哥哥也就在我面前还有事务所里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不过和那些奴隶一样,在主人面前比狗还顺从。就是这样的哥哥,根本没有以身作则,竟然还好意思训斥自己的妹妹,不觉得羞愧吗?哥哥真是没脸没皮!一样是下贱的渣滓!而我还要因为医者仁心,给你这种两面三刀的家伙上药?给我滚下来!真是脏了这张病床!”
唐诗兰即使大发雷霆,我知道她心中还是会设下一个界限,控制暴行的分寸。
而妹妹刚才这番碎碎念一般说出的凶狠之语给人的感觉宛若她随时将化身为风暴。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见到妹妹发怒,哪还敢怠慢,就算以后要坐轮椅,还是翻过床上的护栏,跪在妹妹的椅子旁,行三叩九拜之礼。
“对不起,我真的在悔过了。”
“哥哥刚才说过的吧。”
然而妹妹仿佛根本没看到我的举动,仍盯着病床上的枕头,
“现在的兄妹关系,十对里九对哥哥都要为妹妹做牛做马,剩下一对里的哥哥则每天战战兢兢深怕被自己妹妹活活玩死。既然这是风潮,一直没让哥哥过上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还真是抱歉呢。那不如哥哥,我们就从今天开始吧。好吗?”
我绝望地抬头。
妹妹靓丽的短发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她的身躯依旧娇小,只需盈盈一握的气力就能将她拥入怀中。
我以前经常这样做,因为知道妹妹永远会对自己好。
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我明明只是坚持着自己的理念,而妹妹她一直知晓啊。
为什么她还会有那样扭曲的观念?对呀,凭什么一定要我认错?明明我才是有理的那一方!
“东方蓉,你不要欺人太甚。”
“呵,东方阳,到底是谁欺人太甚呢?”
妹妹露出无情的冷笑,双腿蜷曲,然后朝我笔直蹬出。
她的出腿又快又狠,而且由于唐诗兰的惩罚,我精力早就消耗大半。
妹妹的牛皮靴的靴底远比唐诗兰马丁靴的靴底坚硬。
我的胸口一闷,如同被大锤砸过,身子朝后一摔,裂成几瓣的屁股又碰到地上。
我正哭嚎,妹妹站起身,腰肢一扭。
若不是我及时用双臂抵挡,怕是几颗大牙都要被她一脚踢断。
妹妹没有一丝怜悯,如同机械一般,一脚接一脚精准地朝我攻来。
我全神贯注,却还是来不及后撤,鼻尖被她靴底的防滑纹路擦了一下,在空中划出一道血滴绘制的轨迹。
妹妹突然停止攻势,我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逼到墙角。
大丈夫能屈能伸,看着妹妹把椅子也挪过来,彻底把我的希望封死,我也该继续求饶了。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不,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妹妹。
因为在妹妹面前就要摆出哥哥的架子,如果真有这种念头,我刚刚也不会讨饶。
而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是对的。
就算这个世界是女尊男卑的世界,就算这个世界主人掌控奴隶的一切,每一条性命都应当仍是至高无上的。
没有一个奴隶的人生应当因无所谓的理由而被随意践踏。
就算是为了爱。
对,正是因为她是我的妹妹,因此不能让她以这个因由瞒天过海,犯下最具欺骗性的罪过。
如果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敢对抗,我下午凭什么朝夏麟伯爵承诺,自己有勇气对抗茜殿下呢?
“哥哥,该投降了。”
“是啊,东方蓉,不过该投降的是你。我悔改的只是我的态度,但你才应该认错。我是不可能会对西门朝置之不理的。”
“那就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妹妹再度蜷腿,可这次,她的鞋底并非对着我的胸膛,而是对着我的脸,
“死在这样可爱的妹妹的脚下,哥哥应该算是死得其所。”
“你要杀我?”
我没想到妹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你别忘了,杀死已有主人的奴隶,是要——”
“是你别忘了,哥哥。妹妹处死哥哥,可是天经地义,无论他有没有主人,不是吗?”
我感觉好像有一桶冰水兜头浇下。
她说的确实没错。
我过于信赖唐诗兰的判断,再加上她还和妹妹通信,应该把一切都算好了,结果忘了这条约定俗成。
身为风纪委员会执行部部长的唐诗兰是和我一样大意失荆州,还是……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往下想。
妹妹双脚已经朝我踢来。
我避无可避,双颊被她双脚一左一右踩着,压在墙角,等于我的头从四个方位被挤压。
妹妹没有就此罢休,将我脸上的肉压进她靴底的防滑纹路里后上下摇摆。
撕裂的剧痛瞬间模糊了我的意识。
热乎乎的血洗刷着妹妹布满灰尘的靴底,顺着我的脖子流下。
我知道自己要完全废了,但我咬紧牙关,透过鞋间的缝隙,朝妹妹怒目而视。
妹妹并没有避开我的视线,或许是我的幻觉,我能感受到妹妹坚定的目光的深处的怯意。
其实我也想要放弃充硬汉,大喊大叫。
然而到了这个最后关头,一旦流露出一丝退缩,就意味着承认失败。
看来真的要就这样被妹妹杀死了。
钟槌一下下撞击着我的脑袋,是时候该跑马灯登场了。
正在我意识逐渐消失的时候,妹妹的脚突然从我的脸上拔了出来。
创口与空气接触,传来了新一轮剧痛,反而帮助我强打精神。
我眨眨眼,视野重新清晰。
一双手臂牢牢抱住了有些惊慌失措的妹妹的腰。
是西门朝,他来救我了!
“蓉大人,放过他吧。他可是您哥哥。”
“放手,朝朝,放手。”
“蓉大人,我向您保证,我不会委托他的。”
“不是这个原因,你不懂。”
妹妹双腿乱踢,似乎还要坚持把我就此杀死,然而西门朝粗壮的双臂将妹妹从椅子拖到了他的病床上。
“我就算不懂,可如果您杀了他,谁能替我报仇呢?您做得到吗?”
“我当然可以。别忘了,夏麟伯爵是我的病人,而且他们和我住一栋宿舍楼。”
“别扯淡了。蓉大人!”
西门朝大喝道,
“我想要的不是这种复仇!我也任何时候都不希望您为我身陷囹圄!”
妹妹突然停止挣扎,给了我询问的机会:
“怎么回事,西门?你在说什么?”
西门朝仍躲在妹妹背后:
“东方,你在做茜殿下的案子,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开始还好奇你为什么会被送到我的特护病房,听说是唐诗兰部长的命令,我就全明白了。”
西门朝用惯常的粗声粗气的语调说,
“我听蓉大人说她跟你讲了我去足球社的事,相信你现在也知道茜殿下同样在足球社。今天下午我从男更衣室爬出来的时候,路过女更衣室门口。当时我根本没听到有人走到门口的响动,突然门就打开,把我吓了一跳。我自然按照规矩,低头继续往前爬,结果就感觉有人被我的小腿绊到了。”
“那个人就是茜殿下?”
“没错。”
西门朝强压怨气,
“十五分钟后,她召集了全足球社的成员,在众人面前穿着钉鞋活生生踩断了我的两条腿。蓉大人说可以接回去,可我莫名其妙丢失的尊严呢?”
“奴隶还想要有尊严吗?”
我冷冷地嘲讽,不顾自己浑身是血。
“问题不是这个。”
他粗暴地摆手,
“她绝对是故意的。当时没人和她聊天,她怎么可能会分神看不见我?”
“或许她正看着手机?”
“不,她换好球衣球裤才出来的,身上根本没有口袋装看完的手机。而且运动场本来就不允许带任何电子设备进入。为了维持热火朝天的氛围,所有私人物品都被要求锁在储物柜中。”
“可你当时也没有盯着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茜殿下是故意使坏才被你的腿绊了一下。”
“对,我没有证据,我只是有这样的感觉。”
西门朝的拳头用力砸了下病床,
“但我不觉得我该付出这样的代价。”
“茜殿下平时也这么残暴吗?”
“足球社与其他社团不同,一直在招生,一部分原因就是由于茜殿下。对于像我这种已经找到主人的奴隶,她还会有所收敛。在她眼中,那些尚未有主人的奴隶应该就和一张面巾纸没有区别。即使忽略最近的更衣室着火的事件,社团的奴隶死亡率也是相当高。特别是为茜殿下配备的鞋奴,没有一个进来后能活过一周。”
“风纪委员会知道你今天的遭遇吗?”
“我想唐部长已经知道了,所以她才会派你来。东方,说句心里话,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敢接夏麟伯爵的委托,即使知道身后有唐诗兰和赵绫芸两位大人撑腰。茜殿下是魔女。”
“魔女我见得多了。”
我强笑道。
“魔女也分很多种,最危险的一种是把作恶杀戮当成天性。”
西门朝终于从妹妹身后探出头来,向我展示满面钉鞋留下的血痕,
“稍有不慎,这就是前车之鉴。”
“谢谢你,西门朝。”
我的目光移回妹妹身上,
“你费尽心力把他藏到这里,为什么不阻拦他和我对话?”
“因为我才意识到我也不够信赖他。”
妹妹的声音柔和了很多。
她靠在西门朝身上:
“对不起,哥哥,你是对的。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想再看见你。”
“你要赶我走吗?”
“我已经联系芸姐姐了,她会过来接你走。”
妹妹顿了顿,才接着说,
“我还是无法原谅你。你知道我最伤心的是什么吗?我不是为了搜集情报进来当实习医生,更不是为了找机会威胁你才为你当见证人。我想做朝朝的小恶魔,就不能同时做哥哥的小天使吗?”
“蓉大人,凭什么我就看不到小天使的模样?”
“闭嘴,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妹妹伸手在西门朝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哥哥,以后能给自己的妹妹多一点信赖吗?”
妹妹的话让我感到强烈的愧疚与自责。
这个世界是极端的,不是主人,就是奴隶,但并非意味着所有人都是极端的。
过去见过太多不懂正确表达自己爱意的主人,让我误以为她们都只有一种样子。
为什么就没意识到妹妹和她们不一样呢?为什么我下午能说出“哥哥糊涂了十六年,这才认清你的真面目”这样残忍的话呢?
“对不起。”
和刚才带有戏剧感的“悔改”不同,这次才是我诚挚的道歉。
妹妹并没有回答,如果她立即原谅我,只会让我更加内疚。
“对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阿蓉,你今天下午说出那番话,到底是受谁的影响?”
为什么我下午会对妹妹的念头这么生气?我才想通这个原因。
那是强烈的违和感。
因为在我面前一直生性乖巧的妹妹从来没有流露出施虐欲。
就算她早就有意隐藏,又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脱下伪装?今天,今天有什么事发生了?对!西门朝的事!夏麟伯爵的事!妹妹还没有回答,我接二连三又抛出新的问题:
“对,阿蓉,你为什么要为西门报足球社团?茜殿下是不是此前就在足球社团?你既然跟茜殿下和夏麟伯爵住同一栋宿舍楼,你和他们是不是有私下来往?”
西门朝也反应过来,低头瞪着怀中的妹妹:
“蓉大人,东方他说的是真的吗?”
“哥哥,你真是病入膏肓。”
妹妹沉重地叹气,
“才说完“信赖”,转眼间又犯职业病,哥哥的妹妹真难当。
”
“阿蓉,别转移话题。”
“不错,这回哥哥慧眼如炬,是茜殿下教坏的我。但朝朝,我向你保证,我对她今天下午会干出那档子事一无所知,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这我相信。”
我抢先替西门朝回答,
“可是她哪有时间对你洗脑?”
“我们最近每天中午都在一起吃饭。我正想明天质问她为什么会对朝朝做出这种事。”
“她知道西门是你的奴隶?”
“她当然知道。”
“你们在一起吃饭,夏麟伯爵在场吗?”
“他从来不在,只有我和茜殿下。不过他知不知情我就不知道了。”
“是茜殿下主动约你的吗?”
“对,上周四,也就是21号,夏麟伯爵诊治完毕后茜殿下过来接他的时候茜殿下悄悄对我说想中午和我吃饭。她说最近伯爵对她有些冷淡,希望向我咨询,实际上她几乎没聊这方面的内容。”
“这么刻意?你没有戒备吗?”
妹妹耸耸肩:
“就像朝朝说的那样,她确实是魔女。我一开始确实打醒十二分精神,但她实在太过温柔……”
我觉得自己还能多获取一些情报,可脑子里一团乱麻,各种各样的信息陆续闪现。
我听到了开门声,也听到了西门朝和妹妹的呼唤,但我的眼前已经一片漆黑。
在晕厥过去之前,我最后能感知到的就是赵绫芸炽热的怀抱。
4我做了一个梦,内容是一则不快的回忆。
梦境一开始,我置身于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走廊里,就像惊悚小说的情节。
走廊的两边都是一扇扇门,我甚至没有尝试去打开,就断定它们上了锁。
我风尘仆仆地往前走,想尽快离开这个逼仄的空间,所幸走廊没有永远延伸下去。
我用力推开尽头那扇样式富丽堂皇的实心木门,便看见了一列列高耸的塞满书籍的陈旧书架。
我认出来这是我幼时对家中图书馆的印象。
“哥哥,哥哥,来这边。”
我顺着声音望去。
那时的妹妹也是留着一头短发,和现在相比,身子更加娇小,声音也更加稚嫩。
她艰难地抱着一本厚重的书籍。
我抬头,发现她的前方的书架上离地约两米高处有一个空缺。
“哥哥,帮我把这本书放回去,可以吗?”
“当然。”
我小跑过去,从妹妹手里接过书,攀上一旁的梯子,很快就把书放回原位。
我跳下来,打量着妹妹的公主裙和小皮鞋,称赞道:
“你今天打扮得真好看。”
“是吗?”
妹妹显得很高兴,
“谢谢哥哥。芸姐姐也这么说呢。”
“绫芸?她到了吗?她现在在哪儿?”
妹妹扑哧一笑:
“哥哥还真是心急。芸姐姐刚才帮我把这本书从上面拿下来后,就走进深处看别的书了。如果哥哥真找不到,可以喊她的名字。”
“你这条意见还真不错。”
我假装听不懂她的挖苦,
“那我先去找她啦。”
“等等,哥哥,蹲下来。”
“怎么?”
“你照做就是了。”
我不明所以,按她的话半蹲着。
她从口袋中掏出一把袖珍梳子,将我翘起的头发压平,又为我整理衣领,最后拍拍我的肩膀:
“可以了,快去吧。”
“谢谢妹妹。”
我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接着又开始奔跑。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西装革履的打扮。
我虽然喜欢读书,但始终畏惧图书馆,原因就是儿时经常在家中图书馆里迷路形成了阴影。
妹妹和我不一样,对图书馆的道路驾轻就熟,因此总是要我在图书馆里陪她玩捉迷藏。
她可能没意识到我缺失的并非空间感,而是对晦暗、陈旧和霉味的抗性。
我生怕自己会迷失其中。
而现在,我忧虑的事似乎已成为现实。
我绕着那些书架转了一圈又一圈,见到了妹妹一次又一次,偏偏就是没找到赵绫芸。
妹妹一开始还只是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到后来甚至不再掩饰,少见地放声大笑。
“哥哥。”
妹妹花枝乱颤,
“都说了,实在不行大声喊嘛。”
“我不要。”
“哥哥还真是倔脾气。”
妹妹下一句压低了声音,却又故意说得能让我听见,
“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本来想还击,但想到妹妹还帮我整理仪容,就只好压下脾气,装作没听见,继续转圈。
每一条通路,每一架梯子,甚至连每一个书架的顶端我都看了,就是没有赵绫芸的影子。
我回到妹妹身边,努力用平静的声音说:
“阿蓉,绫芸她是不是根本就不在这里。”
“在哦。”
“别撒谎。”
“我为什么要撒谎?我说的是实话。”
妹妹毫不客气地回瞪我,
“芸姐姐一直都在这里。哥哥才应该反思自己,你为什么找不到她?”
“我已经尽力了。”
我的声音渐渐大起来,
“哪里我都看过了。绫芸又不是忍者,又不会缩骨神功,她能藏的地方我全都看过了,她没藏的地方我也全都看过了,全都找不到。她肯定不在这儿。”
“是吗?这就是哥哥的结论?”
妹妹板着脸,
“但我说她就在这儿。不信,你就喊她的名字,然后道歉,向我和芸姐姐道歉。”
“好。”
我立刻大声喊道,
“赵绫芸,你在哪儿?你能听见吗?快出来吧,我找不到你。”
我喊得很大声,整个图书馆都回荡着我的声音,赵绫芸不可能听不见,然而我没有等到回应。
于是我抱着双臂,语气中略带责备:
“你看,阿蓉,错的是你。”
“真的吗?”
“你到这时还要坚持撒谎?”
“不,我没撒谎。”
我没想到妹妹会这样,正要训斥,身后却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是的,她没说谎。小羊,我没有藏起来,只是从你进图书馆开始,就一直跟在你身后,你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我,但你始终没有回头。你为什么不回头呢?”
我正要回头,但赵绫芸从我身后走到我前面。
我没有给自己回头的机会,于是她也不会给。
她今天打扮得光彩照人。
我知道,她是为我打扮的,然而此时此刻,我能得到的只有她的失望。
接着,我就从梦中醒来。
我想起来,这是五年前的事,是后来一连串痛苦事件的最初预兆。
那时的惨痛到现在已被磨灭,可事件的余波到现在仍影响着我和赵绫芸的生活。
我抬起手臂,打量着妹妹踢出的淤青。
与躺在特护病房时相比,我多了几圈头上的绷带。
窗帘拉着,从外面透进橙色的阳光。
这是又一个日落时分,看来我至少昏迷了一天。
我喉咙干得和夸父的差不多。
我大声地喊赵绫芸的名字,不一会儿,就听见卧室门开的声音。
赵绫芸捧着一杯水端到我嘴边,解释道:
“这是我给你冲的葡萄糖水,还加了一点盐。味道可能有些奇怪,你忍一忍喝下去吧。”
我感激地点点头,接过水杯,压抑自己气吞山河的欲望,慢慢啜饮,耳畔是赵绫芸的埋怨:
“事情的经过我听蓉儿和唐诗说了,你有什么怨气,我也替你骂了,应该比你自己骂得还狠。你就原谅她们,好吗?”
“我睡了多久?”
我不想直接答应她。
“44个小时。昨天和今天上午蓉儿各来了一趟,帮你打了吊瓶,还有换药。她的眼泪哗啦啦掉。”
“那诗兰呢?”
“你知道唐诗的脾气。她没来,还叫我告诉你,让你记住还欠她“自作聪明”的罪状,病好了再受罚。
”
“芸姐呢?芸姐有什么想说?”
她几秒后才开口:
“招惹茜殿下,你真的活腻了吗?”
赵绫芸留着披肩发,与编着长度异常夸张的麻花辫的唐诗兰和每天都对着镜子修剪发尾的妹妹相比,显然朴素很多。
她的穿着风格也与走英姿飒爽路线的唐诗兰和走活泼可爱路线的妹妹截然不同。
作为极少出门的宅女,她习惯穿睡裙,除非有除妹妹以外的客人登门拜访。
她喜欢戴着黑色的眼镜框,据说是会显得成熟,一开始给我的感觉很别扭,现在虽然看惯了,但我还是喜欢她从前的审美。
“这两天有什么事发生吗?”
我装作忽视她的担忧,
“我是说关于茜殿下和夏伯爵的事。”
“没有,目前风平浪静。”
赵绫芸接过我喝空的水杯,把它放在床头柜上,
“不过我不认为你能在大事发生前恢复健康。”
“我也没这样指望。”
尽管妹妹给我上的药很有效果,但我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我给你煮了粥,等一下端过来。”
赵绫芸看了眼床头摆着的闹钟,
“今晚有校董事会的例会,我要出门,走之前我会再给你泡一杯葡萄糖水的。夜壶就放在床边,你一低头就看得到。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摇摇头,看着赵绫芸站起来,闭上眼睛。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听见家门锁上的声音。
现在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如果搁在过去,我会去浴室寻找赵绫芸换下来未洗的内衣,将头深埋其中,享受着她的味道聊以自慰。
她很讨厌我这么做,所以我不敢抱侥幸心理,总是小心行事,以免被她发现。
我的这种变态行为持续了几个月,唐诗兰就给我上了贞操带。
我不知道这中间是否有关联,抑或只是巧合。
由于赵绫芸总是待在家里,其实我没有多少这样的良机。
她的鞋只有两双,一双白色的夹趾凉鞋热的时候穿,一双黑色的运动鞋冷的时候穿,前者留不下味道,后者的款式不好看,再加上她很少穿它们,尽管是三年前买的,到现在都可以直接摆到店里当新品卖,连点灰尘我都没机会舔。
粥又稀又淡,我虽然清楚自己的胃现在只能接受这个,但还是难以下咽,祈祷着赵绫芸能赶快回来。
就在这时,我听见外面传来了家门打开的声音。
我挣扎着起身看了眼闹钟,才刚到晚上七点半。
难道是因为我,她请假早退回来了?背后的卧室门也打开了。
脚步声干脆利落,彰显着雷厉风行。
我的心中一阵酸楚,但面上只能露出微笑,对高挑的来人问候道:
“诗兰大人好,您怎么会来的?”
“主人探望自己的奴隶,不是天经地义吗?”
我一点都不想再听到“天经地义”这个词了。
“您就这么滥用职权闯进芸姐的家,想过被她发现的后果吗?”
“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呢?”
唐诗兰微笑道,
“校董事会的例会向来都是从晚上七点一直开到十点。我九点钟就溜走,还会被她逮个正着?”
她拉开背包的拉链,从中掏出一沓用订书机订好的A4纸大小的资料:
“你这里有能上锁的抽屉吗?”
“这是您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
“是我要给你的东西。”
她展示给我看,其实就是她前天下午交给我的资料的复印件,只不过比起之前那一版,增加了不少段落,而且还有用荧光笔标注的痕迹,
“绫芸告诉我为了让你专心养病,她已经把你的资料全部搜走,等到你病愈后再还给你。但我知道你肯定不甘心这段时间就只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所以昨天特地花了半天时间整理出一份新版,过来给你。”
“就放在床头柜最下层的抽屉里吧。芸姐她不会动那里面的东西的。”
“为什么?”
唐诗兰拉开那个抽屉,把厚重的相册抽出来,
“哇,你还藏私房钱。”
“三年总共就存了一千块,我容易吗?”
唐诗兰把资料放在钱的下面,然后把相册压上去,用力摁了摁,才把抽屉关上。
这时我才在灯光的照射下,注意到她戴着一双很薄的手套。
我笑着说:
“诗兰大人真是经验丰富,行事小心,不过有必要吗?芸姐也不会没事检查指纹吧。”
“不,小羊,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防止留下指纹,而是为了避免弄脏手。”
“弄脏?被什么弄脏?”
我心中突然涌现不好的预感,
“诗兰大人,您还要干什么?”
“当然是要……继续前天的惩罚啦。”
唐诗兰掀开我身上的被子,
“唔,小鸡鸡很抖擞呢,这么期待主人的临幸吗?”
“诗兰大人,等等,我才……”
“张嘴。”
唐诗兰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
我现在没有进行徒劳挣扎的体力,乖乖把嘴巴张开,让她左手并拢的食指和中指放进我的口腔中抽插。
她的速度非常缓慢,更像是在抚摸我的舌头。
她坐在床边摆着的木椅上,右手伸进制服的口袋,从中掏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小钥匙。
如果要类比我此时的心情,可能和猹见到少年闰土主动把西瓜递给它的感觉一样。
我的口水从嘴边流出来,眼珠努力往下转,想见证这一幕,但只能看到唐诗兰的玉手。
我也没能听到锁打开的声音,但我听见了它和贞操带的碰撞声。
接着,就是自由。
或许是唐诗兰在我眼前的缘故,但我觉得更多源于能一展雄风的振奋。
我的阴茎绝对是有力地弹跳出牢笼,如血脉贲张的饿虎,要再度厮杀四方。
唐诗兰露出缱绻的微笑,拿着贞操带敲了敲我的龟头。
“真臭。”
她调笑道,
“绫芸应该帮你擦身了,但也没法帮你刷牙吧。小鸡鸡带着贞操带,当然也不可能被好好擦拭。那今天我就帮帮绫芸。全身都洁净才最舒服,不是吗?小羊。”
她没有抽出左手,而是右手直接拿着牙膏在我的门牙上挤了一小段。
“那么,首先好好清洁口腔吧。”
她的指尖挠着我的口腔上壁靠近门牙的位置。
其实每个人自己用舌头轻舔那个地方都会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又麻又痒,何况是她故意为之?正当我一阵哆嗦的时候,她两指分开,剐蹭牙床的嫩肉,同时不忘两侧夹击,继续关照我的舌头,渐渐往我的口腔深处探去。
看着唐诗兰的脸越来越近,然后彻底贴上,舌尖精准地与我耳朵的敏感带缠绵。
我再也忍受不住,发出丢脸的娇喘声。
“舒服吗?”
尽管塑料手套让我稍有些反胃,但牙膏强烈的薄荷气味弥漫在我已经湿润的口腔中,使我感到清爽了许多,也就能更有精神享受她的爱抚。
面对询问,我“嗯”了一声,不料她的鼻尖突然顶了一下我的脸颊,刺激了尚在愈合的妹妹留下的伤口,力道之大让我差点没忍住疼痛。
如果妹妹就在眼前,看见我这副难堪的表情,肯定会毫不留情地笑个不停吧。
当然,这点程度在唐诗兰看来是家常便饭,她抬起头时,脸上的微笑与之前几乎毫无变化。
不知为何,我感到一阵失落。
她终于把手抽出来,拿出牙刷和一瓶矿泉水。
“自己刷吧。我看你的粥也喝得见底了,就吐在这个碗里,等一下我会去洗的。”
她顿了顿,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唐诗兰今天穿着风纪委员会的军绿色制服裙,裙摆的高度设计精巧,恰好盖到大腿根部,让那圆润的翘臀在飘动的飒爽下若隐若现;一双薄如蝉翼饰有暗纹的肉色丝袜早已风靡上流社会,但恐怕也只有在唐诗兰的腿上才能最完美的绽放光辉,勾勒出既优美又凌厉的长线条;而脚上那双定制的黑色漆皮尖头高跟鞋则更是恰到好处地拔高了她冷艳十足的威压感。
我不敢久留,目光又迅速上移,艰难地越过高挺的胸部,回看不增不减的笑容。
确实,配上她现在眼神中多出的彻底的轻蔑,那副本就冷峻的美貌足以令任何男性以奉上自己的一切为代价乞求宽恕。
感叹完自己的幸运和不幸,我这才反应过来接过一直在她手中举着的牙刷和矿泉水,慌忙道:
“对不起,诗兰大人。我才醒来没多久,也就喝了两杯水和一碗粥,现在反应力有些低下,请您原谅。”
“是吗?”
唐诗兰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我,这回她的笑容终于有了变化——也就是消失不见,
“但你刚才不是还很精神吗?一脸猥琐的样子从头看到脚。”
我赶紧用笑容打圆场: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诗兰大人,小的不敢。”
“哦,你的意思是本大人看错了吗?”
自从前天被妹妹弄到现在这副惨状,我就发现“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具有相当普适性的真理,而且我现在又用自身验证了一遍(真是富有科学家精神)。
唐诗兰站了起来,伸手打我确实不方便,而我又误判了她的作风,错估了她的腿长。
总之,唐诗兰非常自然地抬起右腿,一脚踩在我脸上。
由于我一直侧躺,幸运地躲过了鼻梁断裂的悲剧,代价就是左脸的绷带被烙上一个意大利风格的鞋印。
唐诗兰没有心慈手软,不止把整条腿的重量压上来。
我只要拼命与之对抗,就能以一个绝佳的角度一览裙底春光。
但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有幸活着,还是要努力长命百岁。
“小羊,如果想让本大人用鞋跟帮你刷牙就直说。反正小羊这样的贱货,就像那些奴隶一样,被踩碎所有牙齿也会要跪着求我赏鞋底舔吧。”
我疼得龇牙咧嘴,不过唐诗兰的重心不是放在又细又尖的鞋跟上,而是放在前掌位置,尽管很疼,但没有弄破结痂。
我也不再作死,借坡下驴道:
“贱奴在诗兰大人面前,不过是粒随脚碾碎的蝼蚁,怎敢配得上如此恩赐?我用牙刷就好,牙刷就好。”
“那……刚才盯着我看那件事又怎么算呢?”
“对不起,是我还想再要,请诗兰大人惩罚。”
“怎么突然又这么乖了?”
尽管语气变了,唐诗兰还是没有把脚移开,
“想再要吗?先刷完牙。不是还有小鸡鸡没有清洗吗?”
我知道她的意思,就这样被她踩在脚下认认真真地刷完了牙,不过眼前一直能欣赏修长的丝袜玉腿,所受的屈辱和痛楚我也不放在心上——其实就是习惯了。
唐诗兰弯腰把先前装粥的碗放在我嘴边,待我把口漱干净后放回床头柜,牙刷则摆在碗上。
她终于愿意坐下,然而我脸上却多了一条腿的重量——她很喜欢双腿交叠搭在我头上。
我的脑袋在枕头里又多陷了几分。
她轻快地问:
“小羊,你想主人怎么样帮你清洁小鸡鸡呢?”
我的反应是何等迅捷,当场大声道:
“不是寸止就行。”
我相信,自己这一足以击破百种套路,堪称石破天惊的回答,一定能让唐诗兰阴谋败露,羞愧难当,望洋兴叹,铩羽而归。
果不其然,她叹了口气:
“这样啊……那就只好采用最迅速、最有效的方法了……”
“等等,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你说,最迅速、最有效清洁小鸡鸡的方法还能是什么?”
这个时代,一般奴隶很难想到答案。
但我作为出身名门、尽管讨厌图书馆却很喜欢读书的精英奴隶,立刻就想起了正解。
“嗯,这是很经典的问答。”
我煞有介事地说,
“不过身为堂堂风纪委员会执行部部长的诗兰大人一定有着新颖的答案。”
“很抱歉,没有哦,就是阉割嘛。”
明知我懂,唐诗兰还要故意解释,
“小鸡鸡都没了,当然不可能会脏啦。”
“诗兰大人,请求您高抬玉足寸止我。”
没有丝毫内心挣扎,我恬不知耻地说出了这句话。
真正果不其然的,是“姜还是老的辣”。
“嗯嗯,以后也要继续像这样构建和谐的主奴关系哦。”
唐诗兰故意引用了赵绫芸时常在校会上作发言时会说的话,同时向我显摆她腿部强健的肌肉和绝佳的柔韧,一点一点将双腿抬起,直到一个足够把我的筋拉断的角度,蹬掉高跟鞋,然后一点一点放下,双脚恰好落在我勃起的下体上。
在这个过程中,我自然欣赏到了那抹方才不敢窥探的春光,面上装着浑然不知,心中不住啧啧称赞。
“那么,开始咯。”
23天的囚禁让我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对刚才轻微的挑逗都依依不舍,何况现在能直接感受唐诗兰的一双玉足?我看着唐诗兰白里透红的脸蛋,闻着绵延的幽香,海绵体自然兴奋地吸收着我的一腔热血。
唐诗兰微微噘嘴,双脚一上一下夹住这幸福的小兄弟,脚背一抬一降,反复挤压我的尿道;上面那只脚则弯成拱形,温润腻滑地包住,便是甘醇的温柔乡。
只是这轻柔一动,我就浑身发颤,仿佛能觉察自己愉悦的生物电流在神经元间欢快地奔走相告。
“有这么刺激吗?先走液流这么多,看来光禁欲不够,还得找机会好好调教一下小羊的前列腺呢。”
唐诗兰若无其事地说出了恐怖的话,
“还是说小羊打算故意早泄来摆脱寸止?”
“绝对不敢。”
我立刻打消原本的念头,
“不过我能问问如果这种情况真的发生,诗兰大人会怎么做吗?”
“以前处罚囚犯的时候经常出现,不过反正他们最后都被我处死了,所以也没有人知道这种事真的发生过,毕竟要保证本大人的完美形象嘛。”
“那……如果是我呢?”
“就立刻踢碎你的蛋蛋哦。”
唐诗兰朝我眨眨眼,双手比出一个“爱心”的形状。
我马上噤若寒蝉,竭力克制自己的欲望。
然而由于之前的懈怠,再加上她开始动真格了,我有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不好预感。
“不行哦,不能现在就让我停下。小羊可一直不是个早泄男吧。”
她用左脚的脚趾蹭着龟头的下端,同时也将整根阴茎深深顶得陷进右脚脚底中,脚后跟则轻点睾丸,带来的轻微的疼痛倒不如说是使情欲之火燃烧更旺的柴禾。
柔顺的丝袜如同上好绸缎,没有给唐诗兰的足技造成任何阻碍。
然而,对于我来说,这就是要我堕入地狱的最大帮凶。
“是时候该双脚齐上了,相信小羊离高潮还有很久,请一定要到快射精的时候才告诉我哟。提早叫的话,哼哼……”
我已经没有精力回答,攒紧拳头,牙关紧闭,还是差点没忍住唐诗兰脚掌从下面踩住我的阴茎这一击,接着就是强烈的持续摩擦,但远没有电气按摩那样的残暴速度。
我感觉睾丸内积蓄了23天的精液全都前仆后继地顺着输精管涌向尿道,所幸厚实的管壁尚能控制住这些失心疯。
大脑皮层随时待命发号施令,改写我脑中的情报,把享受转化为强暴,从而抑制性欲。
我完全可以这么做,但我根本做不到。
面对今夜这样柔情似水的唐诗兰,在如今这个时代,恐怕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坐怀不乱。
“小羊终于开始有点兴奋了吧。那么接下来……”
唐诗兰脚底相对,终于以最经典的足交姿势之一把小兄弟夹在中间,一前一后做往复运动,龟头则交给脚后跟爱抚。
嗯,就如同我正在温暖的小穴中快活地抽插。
对于我这种“一辈子都不可能进入女孩子体内”的奴隶来说(赵绫芸和唐诗兰都曾对我说过这句话),这应该是我人生中最能享受的时刻了。
然而,我偏偏不被允许射出。
“诗兰大人,我实在不行了,我要射了。”
“是吗?小羊应该还差一点才到极限吧。”
唐诗兰又改变了姿势,双脚前掌夹住那话儿的下半截,终于以电气按摩的速度疯狂地搓动,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最大限度刺激我的尿道以及与之相连的如今疲惫不堪的输精管。
我脊柱一紧,感到牵扯睾丸和阴茎的神经开始哆嗦,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要去了——唐诗兰把双脚移开,我感觉精液就在尿道口发酸,但我只能硬生生憋回去,小心翼翼地不让性欲喷涌而出。
唐诗兰手掌“啪”地一拍:
“啊啦,小羊坚持住了,真棒。寸止进行得很完美呢。”
“谢……”
我平稳吐息,
“谢谢诗兰大人夸奖……”
“虽然前列腺液流得我满脚都是,不过总归还是完成得很好。原本预定的处罚改日再说吧,先给你些奖励。”
唐诗兰双手抱着蜷曲的双腿,脚底正对着我的脸,丝袜上有明显的黏糊糊的脏污,散发着明显的腥臭味。
不过她的这个动作首先令我想到的是妹妹。
妹妹正是用这样的姿势在前天把我的肉体彻底击垮的。
“喏,赏给你清理的机会。”
唐诗兰舒展双腿,并拢的双脚盖住了我整张脸。
个子高挑的她鞋码自然不小,但这与脚型的优美并无关系。
说心里话,唐诗兰的玉足也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兼具肉感和美感。
尽管我自己的先走液味道刺鼻,但能久违地闻到那股沁人心脾的淡淡酸臭味,我的心就仿佛赤条条地在热风中溶于万物。
于是,我的鸡巴一抬头,输精管猛烈地抽动,把积蓄23天的精液一口气喷射,就像小孩子玩大容量水枪一样,扳机的位置就是会阴穴附近的肌肉。
但唐诗兰并没有因此嗔怒着把脚从我的脸上挪开,果然,这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不会踢碎你的蛋蛋的,放心。”
唐诗兰的脚趾夹着我的鼻子玩,那也是我脸上不多没被妹妹留下鞋印的部位,
“你已经忍受了足够的时间。好好享受奖励,舔吧,再过五分钟我就走了。”
我没有多说一句话,将脸埋进了唐诗兰的脚中,就像孩子回归母亲的怀抱。
我的嘴巴重新变臭,咽下分泌液、汗水和皮屑,依旧忘我地舔着,整个脑袋都被唐诗兰的脚同化,只有舌头还在注意分寸,避免弄破丝袜。
五分钟可以天长地久,也可以转瞬即逝。
当我满怀留恋地看着唐诗兰把脚套回高跟鞋,拿起粥碗和牙刷站起来的时候,我只希望她能再留一会儿,哪怕只是坐着,哪怕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可她无视了我的表情,倦意又回到了她的声音中:
“贞操带和钥匙我都放在床头柜,等绫芸回来锁不锁上是她的自由。精液我也不会帮你收拾的。你们的消毒碗柜怎么用?我洗完碗就直接走了。”
“为什么?”
“这点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吗?”
唐诗兰的鞋尖踢了踢床头柜最下面的那个抽屉——藏我的私房钱和资料的地方。
我恍然大悟。
如果唐诗兰留下这样一个烂摊子给赵绫芸,绫芸肯定会认为她是来示威的,就会误判她的真实目的,新的资料也就不会被搜走。
“可是……这样一来,诗兰大人不就要唱白脸了?”
“没事,反正我和绫芸向来互不喜欢。”
我接了话,但内容是消毒碗柜的用法。
这一直是我们仨心中不言而喻的秘密,或许妹妹也发现了,但谁都没说出来。
何必弄得难堪呢?唐诗兰走后,我低头认真地看着地上那一滩滩白花花的精液,有一小部分还弄脏了床单。
腥臭味在卧室久久不散,我想闭眼休息一会儿,最好能睡着,但经历过刚才那场盛大的射精,虽然有些精神上疲劳,但其实还是处于亢奋中,脑海里全是关于唐诗兰的场景。
我喜欢她,我很喜欢她。
然而正是因为感受到了自己这份心意,我才会感到苦痛和忧愁。
赵绫芸回来的时间比以往的要早很多。
她应该在打开家门的时候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因此当她进入卧室看到我狼狈的样子的时候,只是轻轻扬了扬眉毛。
“唐诗终于来了。她真是胆小鬼。把贞操带和钥匙留在床头柜上什么意思?让我来吗?”
我点头。
她从卫生间拿完拖把回来才再开口:
“你自己收好,等看见她的时候再还给她。”
“绫芸……姐。”
我慌忙补上后缀,
“生气……了吗?”
“我只是有些累。”
赵绫芸很快地说,
“不,我没有生气。你醒来的事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她们俩,蓉儿说她明天早上九点来看你,唐诗没有回我。我只是有些惊讶。对了,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散会后夏麟伯爵私底下找我,表达了对你的关切,并希望你尽早康复,还给了我一个日记本。”
“日记本?”
“对,日记本。”
赵绫芸拿着用完的拖把出去,回来时端着一个装满水的脸盆,
“看起来你比我想象中要精神得多,还是给你找点事做比较好。你想看就看吧,毕竟不用怎么动脑。”
然后她开始给我擦身,就好像在清洁一具人偶。
她的动作细致得无可挑剔,而且专业得仅含有“擦身”这一项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