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henppp1020色城UID:10262322009/12/07首發表于“之美FemDom新闻组”,现转发色中色。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足欲“你是我脚下一条卑贱的虫子。”
那个女人对我说。
她的身材和脸蛋就象色情网站上的酷女郎。
她的一只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正踩在我的胸口上。
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她鞋子前端露出的,包在一层薄薄的黑色丝袜里的脚趾,粉红的,圆嘟嘟的,涂着鲜红的指甲油,充满着挑逗的魅力。
但此刻,这些令我垂涎的脚趾却充满着征服的力量。
尖细的鞋跟象一把闪亮的匕首正缓缓刺入我的胸膛,随着它的刺入,我的身体开始发生了一些奇异的变化,我的身体在慢慢缩小,我的手臂消失了,腿脚消失了,天啊!我正在变成一条蠕动着的、白色的虫子。
我拼命扭动着、挣扎着,可却像一条挂在饵钩上的鱼,无力摆脱她脚的控制,恐惧和兴奋交织在那只漂亮的脚下。
我从没以这样的角度观察过我身边的那些女人的脚,各式各样的,穿鞋的、没穿鞋的。
我听见她们在说:真令人厌恶!它居然长着张人脸!肯定是条变态虫子!
“我不是变态虫子,我是人!”
我竭力辩解,可从我嘴里发出的却是一种怪异的昆虫般的叫声。
踩死它!踩死它!我听到女人们在喊。
她们的脚从各个方向踩踏在我的身体上。
我本能地逃避着,可心里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兴奋和快感,一种对践踏的渴望,这种兴奋电流一般穿过我的身体,从我粘糊糊的躯体下面昂立起一根粗壮的东西,颤抖着,挺拔着。
“太恶心了!”
“踩死它!”
我听到女人们愤怒地叫喊着。
突然,我从那些女人中发现了我熟悉的面孔:初中时的语文老师;上高中时年级里的‘校花’;我的女上司。
居然还有我的母亲,她梳着一条粗黑的辫子,穿着一件旧式的花格衬衫,一脸的冷漠与蔑视。
我大声地向她呼喊:是我呀!你的儿子!可她无动于衷,抬起脚,狠狠地向我的脑袋踩来。
‘啪’的一声,我的脑袋碎了。
可那只穿着老式扣带皮鞋的脚仍然碾踩着我头颅的碎片,发出咔嚓卡嚓的声音,红色的浆液溅到她黑色的鞋子上。
我的身体正在被女人们的脚践踏成一块块凌乱的肉。
她们一边开心地笑着,一边不停地狠命地踩踏着,直至把那些肉块碾成一滩滩红色的浆液。
奇怪的是我的意识仍然存在于那些残破的躯体中,即使它已经变成了浆液,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她们的每一次践踏,痛楚伴随着兴奋,在她们的脚下,我的灵魂却发出了快乐的嚎叫。
我的手向床头的闹钟摸索过去。
卡通闹钟正跳动着,发出哈哈的笑声:该起床了。
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入我昏沉的大脑里,那里,梦境正像小偷一样迅速地悄悄溜走。
白天接着夜晚,现实连着梦境。
残留在我的大脑中的兴奋驱动着我的手揉搓着我的阴茎,虽然意识的哨兵已发出了警告。
哐啷一声,门开了。
我的阴茎像探出头来的老鼠被吓得缩了回去。
“还不起床,都几点了。”
母亲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我一脸尴尬地躲在被窝里,像行窃时被捉的小偷。
从小到大,她走进我的房间时从没有敲过门,也许她的字典里没有隐私这个词。
和每天一样,吃完早饭,我穿上鞋,拎起皮包,走出家门。
客厅墙上,那个褪色的古铜色的木头镜框里,母亲正漠然地望着我的背影,粗黑的辫子绕在她的胸前。
早晨的太阳圆圆的、亮亮的,可我却以懊恼、焦躁的心情开始了这一天,被兜头浇了盆凉水没办法能产生什么好感受。
虽然还是早晨,从车窗外吹进来的风已经热乎乎的了,在我的心里憋着的那团火又被它煽动起来了。
我喜欢夏天的唯一原因就是能在这个季节里看到那些女人们可爱的大腿和脚丫;我讨厌冬天的唯一原因就是在这个季节里街上没有了这道风景。
公共汽车像老牛一样在拥挤的城市街道上磨蹭着。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她最为醒目的就是脸上两条蓝色的粗粗的纹眉,使人不由得想起古装片里的山寨王,还有就是她耳朵上、手指上的那些金光闪闪的饰物。
她正跟坐在我身旁的女伴扯着家常里短。
我看着她的脸就象看着一面空白的墙。
忽然我的耳朵听到她在谈论她的鞋子。
我看到她翘起条腿,把脚上的那只紫红色的高跟鞋脱了下来,递到同伴的手里,同伴捧着那双鞋仔细地翻看着,不住地点着头,那女人得意地摇晃着那只没穿鞋的脚丫子。
我的脑子里不知道是哪根筋被那只摇晃的脚丫子触动了,对面的那张平庸的脸一下子变得生动起来。
我盯着那只穿着肉色丝袜的肥大的脚丫子,清楚地看到在大脚趾的下面有一个小洞,这个发现令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我想象着那只脚会在那双光亮的鞋子里留下怎样的味道。
车子猛然一顿,那只脚触到了我的腿上,使我砰然心跳。
“喂,你盯着我的脚看什么?”
那女人说。
“没,没看什么。”
我有些结巴。
“没看什么,看你那付色迷迷的样子就不像好人,你是不是喜欢看老娘的脚丫子?来,叫你看个够。”
她说着抬起腿,把那只穿着丝袜脚伸到我脸前,在我眼前不到半寸的距离,肥厚的脚掌夹带着一股闷湿的热气覆盖了我整个的脸庞,我眼前只剩下那只特写的、放大了的脚。
我听到她说:
“怎么样,我的鞋还不错吧。”
她穿上鞋子,站起身,白了我一眼,和她的同伴一起挤向车门。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了她原来的位子上,他不会发现我脑中的幻想和搁在双腿上的皮包下面突起的裤裆。
我多么希望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是那个站在他旁边的长头发姑娘,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体恤衫,下面是条牛仔短裤,清晰地勾勒出她圆满的臀部,两条腿匀称修长,赤脚穿了双坡跟凉鞋,趾甲上描着鲜艳的花纹。
这种想法就像每次我出门坐火车时,都盼望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漂亮的女士一样。
最好是靠窗的座位,因为那样才隐蔽、方便。
她脱下鞋子,把两只脚伸到我旁边的座位上,让捂在鞋子里憋闷了半天的脚趾头得以自由地活动舒展。
我趴在我们之间的小桌上,假装睡觉的样子,然而在桌子下面,我的眼睛和鼻子像看见骨头的狗,急切地扑过去。
它们就在我的眼前,我的鼻子几乎可以碰到她的趾尖,我的眼睛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的脚指头在袜底上留下的黑乎乎的渍迹,脚趾的每次屈伸都会把一股浓浓的味道送到我的鼻子里,该怎样形容那种味道呢,那也许令别人作呕的味道却能带给我一种奇妙的感觉,我悄悄地伸出舌尖…我不得不终止我的幻想因为我站起身把座位让给了一位白头发的老太太,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理会她的艰难。
她坐下时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好人哪。
我感到羞愧,我还算是好人吗?车子继续向前开着,车窗像一幅不断变化着的、庸俗的都市风景画。
我在反思。
我知道我脑子里有种毛病,他们管它叫‘恋脚癖’,还有其它的一些名词:恋足症,拜脚狂等等,这是一种对异性的脚及相关物品,如鞋袜,具有性倾向的行为。
这是我在网上和一些心理学书中查到的,他们为它下了定义,却没能解释清楚它的根源。
可令我不解的是为什么一个相貌庸俗的中年妇女引发了我的性冲动,难道仅仅是她在我面前露出了那只肥大的脚丫子吗?他们说心理疾病也是一种疾病,如果这样,那么我是不是已经病得不浅了。
我回忆起在我成长的一段时期里,大概是小学到初中吧,尤其对年长的妇女的脚感兴趣。
我想起了上初中时的语文老师,她大概有四十岁左右吧,总是喜欢系一条白色的纱巾,打扮得要比通常她那个年龄的妇女更时髦一些,长相也更端正一点,尤其她的嗓音,绵绵的、含了糖似的。
天热的时候,她站在讲台后面总习惯地弯起一条腿,脚便不自觉地从鞋子里滑了出来,一边讲课,一边用脚掌拨弄着鞋子。
坐在第一排的我总是被她的这个动作深深吸引,有时候整整一堂课,我的眼睛像一只苍蝇一样粘在她的脚上,像坐在电影院里盼望电影开演一样,等待她的脚溜出她的鞋子,然后随着她脚丫的活动,两条腿在桌子下面偷偷地磨擦着。
我记不清我第一次射精是在什么时候,因为我记得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手淫了,但我记得有一次,在上她的课时,在磨擦的双腿把我带到兴奋的顶点的一霎那,我同时感到了下面传来的一种尖锐的痛楚。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弯着腰偷偷跑进厕所,关上门,解开裤子,我的裤衩前面湿了很大一块,而且我惊奇地发现我的鸡鸡露出了圆圆的、红色的头,原来包在它上面的皮肤现在褪了下来,卡在那个头的下缘,这就是疼痛的原因。
我异常惊恐,认为这是上天对我不轨行为的惩罚,害我的身体得了一种怪病,我暗暗发誓以后上课决不再干这种勾当了,可是下次还没用。
也许每个处于青春期有手淫习惯的孩子都是在这种矛盾的煎熬中度过的。
我的思绪顺着记忆的河流继续漂着,像一个探险者想要探究它的源头,全然忘记了此刻还处于拥挤的车厢里。
我看见了一幕童年时的景象:我穿着开裆裤,追赶着一只母鸡,那时候城市里还可以养鸡。
在一旁,母亲正和几个院子里的邻居闲聊着。
当我跑到她们身边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女人,也是一个孩子妈妈,我记不清她的模样,突然从鞋子里伸出脚来,脚上穿的是红色的短袜,用脚趾逗弄着我吊在裤裆外面的小鸡鸡说:
“瞧,这里还有一只小鸡呢。”
女人们哄然笑了。
在她们的笑声中,我害羞地跑掉了,那个时候的我居然已经懂得羞愧了,可是她的脚趾在我的鸡鸡上留下的感觉却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哦,这是不是追溯到我恋足癖的根源了呢?如果是的话,在那么小的年龄就会产生性兴奋,而且一次小小的玩笑竟会埋下如此可怕的种子,以至于在心灵的土壤里长出这样一棵畸形的、结满了焦虑和痛苦的树?车停了,我到站了。
我走下车,可仍不知道答案。
也许我们永远也不知道过去是怎样塑造现实的。
我走进那座被玻璃包裹着的大楼,我工作的公司在第十三层。
我奇怪为什么现代人要造出这么多样子简单、亮闪闪的玻璃怪物,也许恰恰体现了他们自己内心的感觉:外表现代,内心空虚。
当我像每天一样坐在电脑前开始工作的时候,我却不能像往常那样静下心来。
忽然秘书小杨走到我跟前,叫我到主任室去。
“主任叫我什么事?”
我惴惴不安地问她。
“我哪知道!”
小丫头片子仰着头,一脸的傲慢。
我轻轻敲了敲主任办公室的门,直到听到里面传出一声:进来,才敢走进去。
在一张枣红色的宽大的老板桌后面坐着我的上司,一个已经三十多岁的女人。
不过从她精心保养的脸上,你无法猜到她的实际年龄,从她的身材上也看不出来,因为她的身材仍然像年轻姑娘一样充满弹性和活力,我知道她经常去健美中心,就在她的房间里还有一架‘健美骑士’。
一言毕之,她是那种所说的现代女性的典型代表:漂亮、时尚、聪明、能干。
在她面前,我总有一种莫名的自卑感。
“主任,您找我有事吗?”
我惶恐地站在她面前。
她并没有让我坐下,从一摞文件中抽出一份纸来,冷冷地对我说:
“这就是你的报告吗?”
她猛地把它摔在桌子上,几页纸从桌上散落到地上。
我就知道要倒霉,因为要赶时间我只好七拼八凑了一些别人的东西,还是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我不敢正视她的目光,慌忙弯下腰去拾地上的报告。
一页纸正落在她的脚边,我不得不俯身过去,不得不看见桌子下面她那包裹在黑色丝袜里的腿和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我只能用完美两个字来形容它们构成的形状和曲线。
这时,电话铃响了,她拿起听筒。
她的一只鞋子从她的足跟上滑落下来,随着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她的鞋子挂在她的足尖上象秋千一样不停悠荡着,画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我的血液一下子在脑子里奔涌起来,我呆住了。
“你懂得什么是服从吗?”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习惯地点着头。
“不,你不懂。服从是发自内心的,就像狗对主人一样。”
我一脸的茫然,可还是努力地点着头。
“你还是不懂,不过你必须得懂,如果你还想在我手下讨碗饭吃的话,现在把我的鞋子擦干净。”
她命令道。
她的鞋子光鉴照人,可我明白我得去擦,而且从心底里我发现我并不讨厌做这件事情。
“难道你不知道首先要跪下吗?”
我迟疑了。
对一个男人来说这可不像擦鞋那样简单。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像你这样的男人,我可以随便从大街上拣一个回来。”
她盛气凌人的目光让我感到自己的卑微,我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我也懂得生存的艰难。
“一二三”她的目光利剑般刺穿了我的自尊心。
我双膝一软跪了下来,颤抖着用手去擦她的皮鞋。
这么的麻利,连我自己都感到有些奇怪。
她却突然一下子把我踢翻在地,一脚踏在了我的胸口上。
“知道我脚上的这双意大利皮鞋值多少钱吗?八千块。是你几个月的工资?你配用手吗?”
她的脚加大了力量,我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来,可被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踩在脚下,我的心里却产生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莫名的兴奋。
她的目光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机。
“你是不是喜欢被女人踩在脚下?”
她一脸的鄙夷。
“不,不是的。”
“不是,我看是,而且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你是个受虐狂。”
“不,我不是。”
我申辩着。
“我到要试试看,你这样的男人我见多了,表面上人五人六的,可骨子里却是一条贱狗,只不过没有碰到像我这样的主人来驯服。”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脚移到了我的身体下面蹂躏着。
痛楚却伴随着兴奋,我的裤裆不自觉地耸立了起来。
“我说你是个受虐狂吧,这不就是证据吗?”
她嘲讽地说道。
“请您高抬贵脚吧,求您了。”
我为自己感到羞愧,可仍不能抑止不断膨胀的兴奋,兴奋伴随着羞辱。
“我这只贵脚是抬不起来了,急什么呢,让咱们慢慢享受。”
她坏坏地一笑,两只脚同时踩到了我的肚子上,抬起足跟,猛地一顿。
一阵的尖锐的痛楚传进我的大脑,我感到她尖细的鞋跟刺进了我的腹壁。
她看着我龇牙咧嘴的表情,脸上掠过一丝开心的笑容,柔声细气地说道:
“怎么样?舒服吗?”
她笑得真美,从我的角度看上去,她显得更加的高大、漂亮、性感、迷人,象一尊女神,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因为我正在被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恶毒地折磨着。
她的脚从下向上一点点地践踏着我的身体,可她的每一次践踏不仅延续着我的痛苦,而且还有兴奋,我怀疑像她说的,我骨子里真的是条贱狗。
最后她的两只脚都踩在我的头上,我感到头颅快要裂开了,嘴里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惨叫。
“不许喊!否则下半辈子让你撒不出尿来。”
她把一只鞋跟使劲塞进我的嘴里,我的嘴唇被豁破了,流着血,坚硬的鞋跟刺激着我的喉咙里,我想呕吐,可嘴里满是她坚硬的鞋跟。
“在我面前你只配做一狗,只配用舌头舔我的鞋子,懂吗?用舌头!”
她的脚踩在我的脸上像毫不在意地踩着一滩稀泥。
我强忍着疼痛,一颗颗的汗珠渗透在我的脑门上,这种肉体的折磨却刺激起我内心深处的欲望,我甚至希望像一只臭虫一样被她即刻踩死,变成她的脚下鬼。
她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我心怀畏惧地跪在她面前,用舌头仔细地舔着她鞋子表面光亮的皮革。
“鞋底下,那里粘满了灰尘沙土,是你舌头最适合的地方。”
她翘起脚来。
我舔着她的鞋底,那些脏物进到了我嘴里,可我不敢吐出来,只得勉强咽下去,那一霎间,屈辱充满了我的内心,眼泪不由得流了出来。
她从鞋子里抽出脚来,用穿着丝袜的脚丫子擦着我脸上的泪水,像哄孩子般说道:
“乖孩子,不哭,不哭,男儿膝下无黄金,男儿有泪要轻弹。”
说完她咯咯地笑了。
在她悦耳的笑声中,我被迫品尝着她脚丫子的味道以及她脚上粘着的我苦涩的泪水,她的脚不再是我先前看到的令我神往的尤物,而是可怕的,充满着征服的力量。
“我就是喜欢把你们这些男人踩在脚下,我从小就喜欢欺负别人。”
她开心地说道。
“哇,林姐,他在舔你的脚呀。”
秘书小杨走进门来惊奇地叫道。
“奇怪吗,只要我需要这样的男人多了去了,你想试一试吗?”
她得意洋洋地往后一靠。
“好哇,好哇。”
小杨兴奋地叫道,把穿着凉鞋的脚伸到了我的面前,我无可奈何地伸出了舌头。
“林姐,以后你打算怎样处置他?”
小杨用一只脚点着我的脑门问。
“我还没有想好。”
“不如让他天天趴在你桌子底下给你舔鞋吧,省得你再檫鞋了。”
小杨说道。
“这个想法挺不错,反正他也没有别的用处,连份报告都写不好。”
“要是我们的客户来了,还可以用他来给她们舔鞋,她们一定很高兴,而且我们俩每天跳完健身操脚又酸又累的,还出那么多汗,他不正好派上用场了吗?”
小杨一脸的兴奋。
“你真是一个鬼丫头,就这么定了。”
“那给他起个什么称呼呢,他毕竟也是公司的一名员工呀。”
“他的舌头能伸得这么长,就叫他鞋垫吧。”
“鞋垫,真有意思。”
她们俩说完哈哈地笑了。
“喂,鞋垫,听到了吗?”
我赶紧点了点头。
我不禁为我的命运感到悲哀,为我是个男人感到悲哀,可我的心灵已经和我的舌头一样变得麻木了。
当她们用脚丫子摩挲我的脸颊时,我感到我就是她们的脚下的鞋垫,我不再感到屈辱,因为她们已经用脚颠倒了我的意识。
“喂,你还蹲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回去写报告。”
主任撂下电话说道。
我似从梦中惊醒,连忙站起身,慌忙溜了出去。
办公室里,别人都在忙碌着,唯有我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我为脑中那些荒诞的念头感到震惊。
难道我的潜意识中真的存在受虐倾向吗?我承认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我总会感到自卑,从小我就有自卑感,除了学习还不错外,我一无是处,虽然没什么生理缺陷,可长相平常,没什么吸引女孩子的地方,可这种自卑心理会导致受虐倾向的产生吗?
“主任让你好好看看这些资料。”
小杨走到我的桌前,把一份资料扔到我的桌上,然后扭头就走了。
她长得算不上漂亮,可总是打扮得新潮,平时她和主任的关系比较近,说话也挺冲,跟她说话我总是感到有些不自然的紧张。
我知道我喜欢翻看武侠小说,或者是坐在那些简陋肮脏的录像厅里看那些粗制滥造的、无聊的港台武打片,每当眼前出现这样的描写和场景:那些模样漂亮、武功高强的女侠们痛击那些坏蛋,把他们踢翻在地,用脚踩住,制服,甚至把他们活活踩死,我的心里便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刺激和兴奋。
小时候的一件往事此刻又清晰地闪现在我的脑海中:那时候我才上小学一年级,一次放学和几个同学路过学校操场的领操台时,被几个高年级的大女孩拦住了,其中一个(我记不清她的脸了)穿着凉鞋坐在领操台上,手里拿着一根教鞭一样的细棍子,指点着我们说:
“过来,一年级的小豆包。”
被其他几个大女孩胁迫着,我们站在她的面前,她把那根棍子插入她鞋子前端,然后在脚趾和鞋底的缝隙中搅动了几下拔出来,挨个伸到我们每个人的鼻子前面说:
“闻闻味。”
我记不得那种味道的滋味和当时的感受,但我清楚地知道,如果现在某个令我感到紧张的女人这样修理我时,我肯定还会乖乖地站在她的面前,接受这种屈辱。
我猛然意识到我骨子里存在的那种受虐倾向,这也许归因于我成长过程中的特殊经历,抑或我的DNA中某个神秘的片断早已注定了这种的命运?和办公室里女性的每次眼神相对都令我感到惶惶不安,她们每个人似乎都能看懂我眼神中隐藏的东西。
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呀!现在的社会里,人人都竭力包裹住自己的弱点,在别人面前变成一只狼而不是一只羊。
我变得像房间里嗡嗡作响的空调一样烦躁不安,最后一个人跑到洗手间里呆了很长时间,可当我凝视墙上镜子中自己的那张黯淡无光的脸时,我的脑子里又一次产生了错觉,因为我在镜子里分明看到了一张模糊的狗脸。
我站在十字路口一块巨大的广告牌的阴影下面,等待着我的女友。
在那块广告牌上,一个漂亮的女人正翘起她的一条腿,向往来的行人展示着她脚上新款的凉鞋。
整整一个上午,我就像一个犯了烟瘾,手边却没有一根烟的瘾君子,心神不宁地坐在办公室里,不同的是折磨我的不是烟,而是女人的脚。
在我的意志力没有崩溃之前,我能做出的唯一正确的决定就是逃跑,所以我只好跟主任撒谎说下午要去医院堵牙。
可当我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时,那种困扰仍然像嗡嗡不休的蜜蜂没头没脑地缠绕着我,形形色色的女人的脚,好看的,不好看的;穿凉鞋的,穿皮鞋的;穿袜子的,没穿袜子的;川流不息地涌入我的视野,拨弄着我的情绪。
我想起了陶渊明的那句话:心远地自偏。
他老人家淡泊名利,可在其它的事情上也能这样超然吗?突然我的眼睛被一双温热的手捂住了。
不用猜,一定是她。
她亭亭玉立地站在我的面前,像一只熟透了的、散发着香气的、诱人的水果。
一条V字开胸的黑色紧身连衣裙把她身体的每一处婀娜都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使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我一直认为黑色是女人最性感的色调,一袭黑色的她在我的眼里格外的美艳、妖娆,无懈可击,她无疑给这沉闷的夏日午后的街道平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能站在她的身边对我来说是一种福分。
她对我嫣然一笑,柔声说道:
“咱们去喝杯咖啡吧。”
我没有听见她说些什么,因为我的心已经蜜糖般化掉了。
咖啡店里光线昏暗,高高的靠背椅分割出一个个隐秘的空间。
我是在一个网站的聊天室里认识她的,聊得多了,后来我们就见面了,认识了,但我对她的实际情况一无所知,甚至连她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在聊天室里用的名字‘趣儿’。
她端起杯子,手突然一抖,杯子里的咖啡溅到她的腿上、鞋上。
我连忙抓起一张纸巾,俯身过去,说道:
“我来帮你擦擦。”
她抬起腿,我单腿跪在她的面前,捧起她那只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一股淡淡的皮革的气息飘进我的鼻端,透过那层薄薄的黑色丝袜我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脚背上浮现的淡蓝色的血管,以及鞋子前端露出的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那只圆润的大脚趾似乎故意轻轻挑了一下,好似琴键上奏出的一个美妙的音符,我的手也随之颤抖,我面前的这只美足像一块磁石一样吸引了我全部的目光,我一遍遍小心地擦拭着她的鞋子,就像触摸着我自己的皮肤,一种足韵开始在我心中荡漾起来,直到耳边传来她吃吃的笑声,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红着脸慌忙坐回到座位上。
她悠然地喝着咖啡,眼睛望着窗外的街道,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舒缓、低沉的萨克斯曲和咖啡的香气弥散在我们之间,然而我的心还在不安地跳动着,我幻想着如何能够和她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就像每个男人和女人约会时,通常所期望的那样。
终于,她打破了沉默。
她一边用勺子搅动着咖啡,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好哇。”
我迎合着。
“这个游戏的名字叫‘真实的谎言’,我问,你答,你可以说谎,但如果我发现并证实你说谎的话,你就输了,而且还要受到惩罚。”
“有意思,但你怎么知道,或者证明我说谎了呢?”
“我们会有办法的。”
她诡谲地一笑,接着说:
“我们的话题是关于‘性’方面的,你觉得怎么样?”
“好哇,好哇。”
我兴奋地说道。
“不过,可不可以,我问,你答。”
“可以,不过首先你需要通过我的测试,才有资格来提问我,现在开始好吗?”
“好吧。”
我正襟端坐,就像‘开心字典’那个电视节目中准备回答问题的选手。
“你会不会用手淫的方式来满足你的性需要?”
她问。
“会的。”
我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必要撒谎,因为她一定知道大多数的男人都采用过这种方式。
“那么你手淫的时候,通常脑子中的性幻想是什么?”
“和像你一样的漂亮女人做爱。”
我为我的谎言感到满意,这个问题已经触及到隐私,绝对不能实话实说。
“那么,你一定需要通过与女人性器官的接触才能获得快感吗?或者说你只是在想象着把你的那个玩意插进女人的那个地方时,才能感到快乐吗?”
“不一定。”
这个问题我未加思索。
“那么,女人身体的其他哪些部位还会引起你的快感呢?”
“嘴唇,头发,眼睛,乳房,大腿…”
我顺口答下去,但我不会给她留下什么把柄。
“那么什么部位是你最感兴趣的呢?”
“不一定,有时嘴唇,有时屁股,有时…”
我故意躲闪着她的问题。
“我知道不同的男人会对女人身体某个特别的部位尤为感到兴奋,在女人身上,他们一定会有相对而然的性敏感区,那么你认为女人身上的那个部位最令你着迷?”
“乳房吧,还有大腿。”
我知道这是男人以及心理学家公认的结论,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么说乳房或者是大腿应该是使你最容易产生性兴奋的部位了?”
“对。”
我回答得理直气壮,虽然我知道我在撒谎。
“好吧,你现在坐过来,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腿上,另一只手放在我的乳房上。”
她一脸的严肃,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一下被惊呆了,但我知道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我咬了咬牙,照她说的做了。
“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够刺激的话,可以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摸,同时你还可以把手伸进裤裆里,摸你自己的那个东西,我要看见它硬起来,证明你说的话。”
我忽然间明白了她设下的圈套,可是我还是禁不住诱惑,或者是出于‘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心理,总之,我真的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我手掌触到了两个软软的、热乎乎的、滑腻腻的,宣腾腾的白面馒头,我喜欢女人的乳房,但说实话,摸着它们时我并不感到多么的兴奋,可随即我的脑海中闪现出来一句名言:没有免费的午餐。
可我的小弟弟关键时刻却打起了瞌睡。
“怎么,还是不行吗?”
她讥讽地说道,
“看来你说的是谎话了。”
“当然不行,虽然这里比较隐秘,但这毕竟是在公共场合,我的小弟弟不可能像个气球似的想什么时候吹起来,就什么时候吹起来,再说勃起本身其实是个很复杂的过程,受很多因素的影响,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阳痿患者吗?你当然不会像男人那样了解男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在这种情况下,无论用什么方式刺激你,你都不会兴奋勃起了吗?”
“也不一定,除非你肯跟我在这里做爱。”
我坏坏地一笑。
我知道除非她疯了才会这样做,别的,她还能奈我何?我得意洋洋地想。
‘真实的谎言’挺有趣的。
“我当然不会在这儿跟你做爱,方法其实很简单。”
她冷冷地说道:
“我需要你像刚才一样在我面前跪下来,然后照我说的做。”
我别无选择,只好跪在她面前。
“现在捧起我的一只脚,把我的鞋子脱下来,把你的鼻子贴近我的脚底,对,就这样,仔细闻我的脚味,这么热的天,我的脚在鞋子里捂了半天了,它们一定出了很多汗,味道一定挺足的,对不对?”
说着她不停地扭动着脚趾,将脚上的气味驱散进我的鼻孔里。
我感到一阵的眩晕,并非是被她脚上散发的气味所熏到,说实在的,她脚的气味并不是很臭,而是一种脚的酸臭和皮革混合后的味道,我无法形容这种特殊的味道,但是这种味道却像化学中的催化剂,被我的鼻腔中的嗅觉细胞探测到,然后通过一个个的神经突触,迅速传递进我的大脑皮层的嗅觉中枢,在那里,短短几秒钟内,就催化了一系列的复杂的神经化学反应,结果是我的小弟弟猛然觉醒,昂首屹立,我的意志力和她脚味的战斗,就像海湾战争中伊拉克对美国。
她当然察觉到我身体的变化,于是她轻蔑地说道:
“哦,现在行了,看来你喜欢这种味道,我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因为第一次我见到你时,从你的眼神中我就猜出你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只不过证明了我的推断,用不着感到害臊、难为情,因为我的脚将会把你带到一个你从未体验和经历过的世界,那里才是你的归属,你才会找到自己真正的快乐。”
说着她把两只脚全都踩在我的脸上。
“现在你可以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了,或许我会考虑减轻对你的处罚。”
我真的感到害怕了,因为我明白了坐在我面前的决不是一只花瓶,而是一个充满魔力的女人,而我就像被她玩弄的猎物,一步步地走向她设好的陷阱,在她潮湿、汗热的脚底下,我感到茫然,不知所措,然而在感到恐惧和屈辱的同时,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渴望,她的脚像钥匙一般开启了我意识中被压抑的、无法洞察的部分。
“说,你对女人最感兴趣的部位是什么?”
她像审问犯人一样冷冷地说道。
“脚。”
我嗫嚅着。
我觉得我心理的防线已经开始崩溃了。
“我听不见。”
她用脚趾夹住了我的鼻子,我真不敢想象她的脚趾是那样的灵巧有力。
“您的脚。”
我听见我嘴里发出的滑稽的声音。
“真有趣,我的臭脚丫子居然会使你觉得这样兴奋,我再问你,你喜不喜欢被女人虐待?”
“喜欢。”
我的大脑已失去了控制。
“这还差不多,恋脚癖大多是受虐狂,现在你能坦白地告诉我:你手淫时的性幻想是什么?”
“被您这样的漂亮女人踩在脚下,受您的虐待。”
我已经被她彻底征服了。
“这还差不多。”
她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然后用恐怖片中魔鬼的腔调说道:
“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松开了蒙在我眼睛上的手。
我的女朋友站在我的面前,穿着一件白色的体恤衫和一条普通休闲裤,典型的东方女孩身材,瘦削的,没有膨隆的胸部和圆满的臀部;她的五官没什么缺陷,如果单个挑出来的话,甚至可以说有些精巧,但全部凑在她那张缺乏立体感的脸上时,却无法产生动人的整体效果,所以这张脸和这个人会轻易地滑过男人的视线,淹没在城市的人群中,不会留下什么生动的痕迹。
可她才是我的的确确的女朋友,我们已经认识快一年了,不是通过互联网,而是通过最为传统的方式:介绍人。
对我来说,她很般配,我们的朋友和家人也都这么认为,因为我们都很平常普通。
女人总是喜欢问男人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我是不是你心目中要找的那个人?然后心满意足地陶醉在男人的谎言里。
可只有男人清楚自己脑袋里的想法,就像大多数男人希望自己的老婆在床上是妓女,在外面是淑女一样,可他无法把妓女和淑女同时娶回家里。
她把一只雪糕塞进我的嘴里,清爽、怡人,她就像这只雪糕带给我实实在在的感觉。
现实是现实的,只有在小说和电影里,才会天天上演那些浪漫的人和事,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花钱坐在电影院里的原因:去慰藉自己苍白的生活。
我和她挽着手走在街上,不时有美女擦肩而过,一句歌词涌入脑中:才发现梦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
我的女友和大多数女人一样喜欢逛街,虽然表面上我和大多数的男人一样声称逛商店是一种无聊的消遣,但实际上,逛商店并不使我觉得厌烦,因为我不但能够看到漂亮时髦的姑娘,还能跟着我的女友去逛那些专卖女性用品,而平时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溜达的地方。
其实我上中学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去逛商店,不过我对柜台里摆放的那些琳琅满目的货品没有兴趣,我需要的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而且是免费提供的商品。
当有些女顾客站在柜台前选购商品或同售货员谈话的时候,她们经常会不自觉地把走得又酸又累的脚,从鞋子里(尤其是那种‘一脚蹬’的鞋子)拿出来舒展一下,晾晾味,天气炎热的时候,这种现象的发生率尤为的高。
这时,早已在一旁耐心等待的我,就会像条猎狗一样悄悄接近我的目标,然后在她的旁边蹲下来,把一只手插进裤兜里,假装看柜台里的商品的样子,其实目光全盯在了那只脚上。
如果运气好的话,碰到站在柜台后面的售货员也做出同样的动作,(这是她们的职业习惯,而且天热的时候,她们会在地上铺上一张报纸,光脚站在上面)我便能同时扑捉到两只不同风格的女人的脚,那脏兮兮的袜底和印在鞋底里的黑乎乎的趾头渍迹,会强烈地刺激起我的性欲。
经常大半天的时间我都会泡在商场里,悄悄地跟踪着那些长相吸引我的女人,就像手中握着一张彩卷一样,焦急而兴奋地期待偷窥她们足底的机会,如果幸运中奖,最后当我头晕目眩地从她们身边站起身时,不得不用书包挡住湿漉漉的裤裆,这时平日里讨厌的书包在我眼里就变成了一棵救命稻草。
这种方式是处于青春期的我解决性冲动的一种重要的途径,远比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来的更加生动刺激,因为你毕竟面对的是活生生的女人,这种方式看似冒险,其实安全可靠,你不会留意一个背着书包的中学生蹲在旁边干什么,你更不会想象得到就在你的眼皮底下,他竟然干出如此龌龊下流的勾当。
然而,我的确干了。
“我们去马路对过的那家专卖店看看吧。”
我的女友对我说。
我们走上了过街天桥,我看到一个浑身肮脏的乞丐带着她的两个小孩子坐在那里乞讨。
我看到他们通常的反映就是冷漠和厌恶,因为在我的眼里他们不是骗子就是懒鬼。
可当我经过她们身边的时候,我却看到了一幕非常的景象:那两个脸上黑黢黢、油腻腻的孩子正在打闹着,争抢着一只不知是谁扔给他们的、啃了一半的鸡腿,发出悦耳的、天真的笑声;他们的母亲扭过头来静静地看着他们,微笑着;那一刻,凄惨和愁苦从她的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慈祥和爱意,说实话,她的笑比蒙娜丽莎的微笑——那幅举世闻名的油画,更摄动我的心魄。
当我走过他们的身边,我的眼睛又看到了不同的景象:一对年轻的、穿着入时的情侣满脸沮丧地站在公共汽车的站牌下;一个神情焦躁的中年男子正在对着他的手机大声叫喊着什么;一个卖苞米的老太太推着她的小车步履艰难地走过来,沙哑着疲惫的嗓音叫卖着;马路中央,一个骑车的人和一个开车的人正在激烈地、愤怒地争吵着、推搡着。
我默默无言地走过天桥,看着周围我生存的世界。
马路对过儿的那家店是家女鞋专卖店,装修得很华丽,连里面的那些女店员都比其它店的长得标志一些,我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价格不菲,决非工薪阶层所能承受的。
“坐在这儿等我吧。”
女友替我找了个凳子,这是我喜欢的地方。
我庆幸自己是个恋足癖,如果是个窥阴癖,还得偷偷摸摸、提心吊胆地跑到女厕所或者女澡堂的窗边,弄不好被人捉到了,还得暴打一顿。
而我却能舒舒服服地坐着,(虽然不能再回到中学生时代重温旧梦,我的年龄和羞耻心都不允许我那样做了)堂堂正正、毫无顾忌地欣赏着一双双美足,因为在这儿,女人们会主动地、自觉自愿地脱下鞋给你看,不脱都不行,在生活中,我们还能找到比这儿更美妙的地方吗?瞧,在我面前,那个气质高雅、衣着华贵的美人正乖乖地用她嫩葱般的小手脱下她的鞋子…我拿起一只她脱下的鞋子,把鼻子伸到鞋子里面,贪婪地吸着里面散发的味道。
她被我的行为惊呆了,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
“你干什么?”
一个女店员走了过来,一脚把我踢开,对那个美人说道:
“对不起,女士,这家伙是个变态,总是跑到我们店里来,不过你放心,他除了闻你的鞋子,别的什么都不敢干。”
美人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懊恼,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说道:
“他也只配闻我的鞋子。”
我对她的话根本没有反应,只是在专心致志地闻着她的鞋子,虽然她的长相令我感到兴奋,可是她的鞋子却令我失望,除了一股淡淡的皮革味,其它什么都闻不到,她可真她妈的干净,是不是有洁癖呀,天天用牙刷擦屁眼,没劲。
于是我丢下她的鞋子,转向那边坐着的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我拿起其中一个姑娘脱下来的旅游鞋,刚把鼻子凑过去,一股浓浓的味道就扑面而来,我不禁感到一阵的兴奋,连忙把手插进了裤兜里。
那两个姑娘并没有大惊小怪,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一个对另一个说:
“你以前见识过这种男人吗?”
另一个摇了摇头说:
“头一回,不过真有趣,竟然有人愿意闻我的鞋子,看他那样子,真滑稽。”
“要是他爱闻鞋子,肯定更爱闻脚。”
“你的脚那个味。”
“可没准他还觉得香呢?”
“那咱俩打个赌,让闻闻咱们俩的脚,然后让他说出谁的脚香,输的那个请客吃饭,怎么样?”
“一言为定。”
“他会不会是个白痴,听不懂我们的话呀。”
“我看不会,瞧他穿得干干净净的,长相也不蠢,不过他可能是个聋子。”
“喂,你听懂了吗?”
她们用脚点着我。
我点了点头。
我早已经决定把自己变成一个哑巴。
“他不是个白痴。”
她们欢呼雀跃像发现了美洲大陆。
“小丫头片子,你们上过大学吗。”
我在心里不屑地对她们说。
她们挨个把脚伸到我的鼻子前面让我闻,然后急切地问:
“快说,谁的脚香,谁的脚好闻?”
我犹豫了,就像古时候那个放羊的孩子决定把那个金苹果给哪一个,赫拉,还是雅典娜。
她俩的脚味各有千秋,就像她俩的脸,长得都挺好看,但风格不同。
但我最后还是决定把我的脚味金苹果送给那个穿旅游鞋的姑娘,因为她的脚味更为强烈刺激,令我更‘HIGH’。
当我的手指向她的时候,她的嘴都笑歪了。
“我要好好的奖赏你。”
说着,她把那两只穿着白色短袜的脚全都捂在我的脸上,一只脚堵住我的嘴,另一只脚的五个脚趾头杯扣在我的鼻子上,那味道,真爽。
几乎每天我都要跑到这家店里来,开始那些女店员还往外撵我,现在已经对我熟视无睹了,而且她们还开发了我的用途。
每当顾客试鞋的时候,她们就命令我用嘴巴把顾客的鞋子脱下来,趴在地上当脚凳,让顾客踩在我身上,照着镜子看看她们穿上新鞋的效果,我记不清有多少只脚在我身上踩踏过了。
休息的时候,或者没有顾客的时候,那些女店员就拿我取乐,她们中间的三位令我印象尤为深刻。
第一位是店里长得最漂亮的那个姑娘,可是她的脚最臭。
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长得如此标志的人儿,脚却如此的臭,从她那儿我纠正了一个错误观念:美人身上哪都是好的。
她最喜欢的方式就是:当她站在柜台后面的时候,总喜欢让我跪在她的身后,然后弯起一条腿来,把她那总是湿乎乎、汗津津的脚底(她一定是汗脚)蹬在我的脸上,不停地揉搓着,磨蹭着,似乎想把脚汗也揉进我的眼睛、鼻子、和嘴里,因为她有脚气(我听她对别人说过),脚总是觉得痒。
你一定认为‘嗓子眼里长脚气’是句笑谈,不过我告诉你这是真的,因为我到医院看过病,医生说我的嘴里真的得了脚气,学名叫真菌感染。
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对我的病症百思不得其解,可我知道为什么,因为她总是喜欢脱下袜子,把粘糊糊、味道十足的脚趾头塞进我嘴里,让我舔!这样她会觉得很舒服。
第二位是长得像山口百惠般的女孩,她不爱穿袜子。
在她空闲的时候,她总是迫不及待地甩掉脚上的鞋子,把一双赤足放到我的脸上,然后用她那双小巧、白皙的脚丫子捉弄着我的五官,就像逗弄着她的宠物。
“来,笑一个。”
她灵巧的脚趾把我的脸挤出一张笑脸。
“再,哭一个。”
我的脸在她的脚下就像一张张毕加索的抽象画,看着我那些怪异的样子,她忍不住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透过她脚趾的缝隙,我看见了那样一张纯真灿烂的脸,真不敢想象有着这样一张天使般面容的女孩子,会想出这么多歪点子来捉弄、羞辱别人取乐。
第三位是她们的主管,一个身材高大、体态丰满的女人,皮肤白皙的,鼻梁高高的,有点像俄罗斯人。
她对我最为严厉,要是她看见我服侍顾客时有什么过失,就会冲过来一脚把我踢到,用她的39码的大脚掌猛扇我的嘴巴子,碰上她心情不好,我就更倒霉了。
有一次,我在闻一个女顾客的鞋子,偷偷手淫时被她发现了,她把我一路踢到她的办公室里,让我脱光了躺在地板上,先用穿着高跟鞋的脚使劲踩我的手,嘴里还说着:
“看你以后还敢乱摸。”
然后她脱掉鞋袜,把袜子塞进我的嘴里,用她细长的脚趾夹住我的耳朵、鼻子、嘴,使劲地拧,最为阴损的是后来她专挑我身体上那些对疼痛最为敏感的部位:乳头和大腿的内侧,她纤长漂亮的脚趾此时却变成了一种残酷的刑具,我疼得满头大汗,可喊都喊不出来,我的两个乳头都被她的脚趾拧成了两颗肿胀的葡萄,可是她还不肯罢休,最后狞笑着,把脚伸到了我颤抖的阴茎上…我可能会忘记自己的生日,但是我绝不会忘记她的脚趾给我的教训。
我像一条狗一般懒洋洋地趴在地板上,昏沉沉地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回到了儿时,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高兴地舔着、舔着,心里充满了满足和幸福。
突然我被一阵笑声惊醒了,睁眼一瞧,发现原来我嘴里含着的是一根大脚趾头,那个‘山口百惠’正用她的脚趾头戏虐地拨弄着我的嘴唇,嘴里发出咂咂的声音。
我自然地伸出舌头,像小狗一般轻柔地舔舐着她的脚趾,配合这她的动作,店里的所有人都被这个场面逗得哄然大笑。
我抬起眼皮看着外面烈日下奔波的人们,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乞丐母亲的笑容,心里在想:有多少人懂得幸福的真正含义呢。
由于我的存在,商店的生意变得越来越好,因为很多人来买鞋只是为了满足对我的好奇心。
商店抓住了我这个商机大作宣传,甚至在报纸上打出这样的广告:女人,你体验过把男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吗?只需来买双鞋。
我遇到了以前的亲戚、朋友、同学、同事,她们都对我的堕落感到不可理喻,扼腕叹息,我只是对她们报以淡然一笑。
我对我的现状十分满意,一日三餐商店全包,而且还打算发给我工资、奖金,真可谓衣食无忧,重要的是我找到了生活的感觉。
说了你可能不相信,后来我出名了,我那张平凡的脸上了报纸、杂志、电视、甚至还拍了电影,很多人请求我去为他们工作,因为随着时代的发展,我的嗜好成了一种时尚,可我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建立了自己的网站,开拓了自己的事业,每天都有新的同志加入进来,公司不断地在发展、壮大,在女人们,我的客户们的脚下,我身心愉快地生活着…“嗨,你在这儿傻笑什么呢,天上掉馅饼了?”
我的女友走过来拍拍我的头说。
黄粱梦醒。
女友挽着我的胳膊走出门外,我忽然想到了共产主义,教科书里说那时物质极大丰富,人们可以自由地选择工作和生活,果真如此的话,明天我就要求入党,为实现共产主义理想而奋斗,可是看着周围整天不知为什么忙碌的人群,我沮丧了,然而裤裆前面湿漉漉的感觉强烈地提醒着我:梦想和现实之间的联系。
毕竟,人类都登上月球了,以前,也只是有人这样想过。
电影院里没多少人,虽然开着冷气,但还是令人感到有些闷热。
逛完街我们通常要去看场电影,其实不过是找一个可以温存的地方,这个城市虽大,但令人满意的地方实在太少了。
在一个双人座位里,我的女友头枕在我的胸口上,我搂着她,摸着她温热、光滑的皮肤,嗅着她头发里散发出的一股洗发水留下的花香。
和她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了解她是一个好姑娘:善良、贤惠、温柔,可是她却激发不起我性方面的欲望,我也曾偷偷闻过她的鞋袜,可是并没有什么冲动的反应,她躺在我的怀中就像一个可爱的布娃娃。
电影开演的铃声响了,灯光暗了下来。
两个女人在我们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我没有看清她们的脸,但看见了她们的腿,年轻的、充满活力,如同她们的声音。
女友的手开始摸索我的身体,然后我们的嘴唇贴在了一起,她的舌头主动地伸进我的口腔里,热切、渴望地探求着,而我只是敷衍着。
“你想什么呢?”
她抬起头悄声问。
“我在看电影。”
我支吾着。
银幕上两个男人正在相互抚摸着。
“有什么好看的,变态。”
她埋下头。
我对这个镜头也没有兴趣,我无法理解同性恋,就像我无法理解其他一些变态行为,比如:暴露癖、异性狂等等,但我知道恋足的毛病在她的眼里同样是一种变态行为,我没有勇气对她揭露我的这个秘密,因为我知道在世人的眼中,这是一种不健康、不道德的行为,虽然那么多的恋足网站证明有很多人具有这种行为倾向,但在现实生活中,我没看见谁敢于公开暴露这种倾向,相反,我倒是常听见这样一句话:哥们中标了(得上性病了),好像它已经成为可以被大家认可的一种行为,可是恋足不会传播疾病,没有社会危害,但也许会危害自己。
我知道我的意识是一个畸形的怪胎,我的精神和肉体是分割的,我的精神总是要求我追求那些高尚的、美好的东西,就像我认为善良、贤惠是女人重要的美德;而我的肉体却喜欢那些淫荡、风骚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才能令我感到生理上的兴奋,因而我总是处于精神和肉体的冲突中,它们就像水与火,相互仇视,无法相容,精神总是试图把肉体囚禁在意识深处黑暗的牢房里,可是肉体却总是能反过来嘲弄精神。
啪嗒。
我听见一声响动,我敏锐的耳朵立刻判断出那是高跟鞋落地发出的声音。
果然,借着照在银幕上的光线,我看见两条腿从邻座伸出来,搭在前面的椅子上,然后又是啪嗒一声,又有两条腿伸到前面的椅子上,我的心随着怦然而动。
我的女友似乎察觉到我的变化,又把热情的嘴唇凑了过来。
我迎合着她的到来,眼睛却穿过昏暗的光线直盯在椅子背上那四只高高翘起的脚上,我看到它们相互碰撞着、摩擦着、扭动着,还伴随着一阵低低的、咯咯的笑声。
欲望像一股龙卷风从意识深处升腾而起,理智随即被它扯得七零八落。
我心跳加快,脸颊发热,感觉有一股热流从我的腰部升腾而起,直入脑桨,我的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身体,可头脑却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我光着身子,四肢着地跪在地上,头顶上闪耀着光怪陆离的灯光。
我的脖子上系着一只亮光光的金属圈,上面系着一条锁链,锁链的另一头握在一个坐在我身旁的沙发上的女人手中,她浑身罩在黑色的闪着金属般光泽的皮衣里,看起来非常的妖艳性感,她正对着一支麦克风讲话:
“欢迎各位带着你们的奴隶来到SM俱乐部,在每个星期的这个晚上,我们都将会在这里交流、展示我们调教、训练奴隶们的经验和方法,以使我们今后更好地奴役、统治他们。今天晚上我将在这里为我的这个脚奴,”说着她把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踩在我的脖子上,
“举行一个婚礼,以奖赏它两年来对我的忠心服侍,喂,奴才,你高兴吗?”
她用尖尖的鞋跟使劲踩着我的脖子,我疼得龇牙咧嘴的,可还得像小狗一样对她作揖磕头,表示感激,心里对她的话感到非常的吃惊,猜想着她的用意。
“现在,把奴隶新娘带上来。”
她高声说道。
这时,一个打扮得像女皇一样的女人站起身来,缓步向台上走来,她一只手握着皮鞭,另一只手牵着一条锁链,锁链的另一端套在一个女人的脖子上,她光着身子,像狗一般爬着,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两个乳房垂掉着,随着她的爬行不停地晃动着。
我们的主人相互拥抱着、亲吻着,我们则吻着对方主人的鞋子,这是我们奴隶的礼节。
在那个女奴抬起头来的一霎那儿,我看清了她的脸,一下被惊呆,那是一张我多么熟悉的面孔啊!我们四目相对,多种复杂的感情在我们的眼睛中闪过:惊讶、羞辱、气愤、惶惑、理解、怜悯、沮丧,那短短的几十秒钟我们之间的交流甚至超过了我们相处的所有时间。
“感谢我们的俱乐部,在这里我认识了我的爱人,更为有趣的是:我们还发现了我们奴隶的秘密,它们原来也是一对情侣,在现实生活里,它们却彼此隐瞒着成为奴隶的秘密,今天我们就要让它们重新相互认识,并且为它们举行婚礼。”
我的主人搂着她的主人对着麦克风兴奋地讲着。
“婚礼现在开始。首先我们要为它们打上烙印,表示它们终生都要成为我们的奴隶,永远效忠它们的主人。”
她说话时,有一个蒙着面具的男人走上台来,双手端着一个火盆,火盆里戳着一把通红的烙铁。
我的女友因恐惧本能地向后躲闪着,‘啪’的一声,皮鞭重重地抽在她的身上,我的心也随着猛然一颤。
她被仰面踢翻在地,她的主人牢牢地踏住她的两条胳膊,我的主人用脚踩住她的脸,然后把烧得红红的、吱吱作响的烙铁狠狠摁在她的胸口上,一股黑烟顿时从她的胸口上升腾而起伴随着一股烧糊的味道和惨叫声。
看着我心爱的女友像菜板上的一条鱼,在她们的脚下无助地挣扎着,我的心都要碎了,可我只能把眼泪咽到肚子里面。
轮到我的时候,我只是闭上双眼,可我内心的痛苦却比肉体的痛苦更要剧烈,我真希望她们把所有的折磨都加在我一个人身上,让我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罪过,难道这就是上天给我安排的命运吗?
“现在进行婚礼的第二项,新郎新娘拜天地。”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喊道。
“一拜天地。”
我和女友冲天而拜。
“二拜主人。”
我和女友冲着我们的主人跪拜着。
“夫妻对拜。”
我和女友对拜着,我看见她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那一瞬间,我觉得我们真是天底下最悲惨的夫妻。
“第三项,新郎新娘宣读誓言。”
那个男人面向我说:
“我宣誓效忠我们的主人,无论将来富贵贫穷都效忠、伺候她们,直到死的那一天。”
我的嘴唇机械地跟着他动着。
轮到我的女友时,她犹豫了一下,皮鞭立刻又抽在了她的身上。
“第四项,新郎新娘交换信物。”
我们被指引着,摘下脖子上的项圈,套在对方的脖子上。
“最后一项,新郎新娘接吻,奏乐。”
我们颤抖的嘴唇慢慢凑近,眼里满是心酸的泪水,我们永远也不会想到人生最庄严、辉煌、美丽的时刻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进行的,可这毕竟是我们的婚礼,然而我们的耳边响起的不是婚礼进行曲,而是疯狂的摇滚乐,一只脚插在了我们嘴唇之间,我们的主人脱掉了鞋子,开始蹂躏我们。
她们的脚味就像催情剂一样煽动起我血液中隐藏的欲望,她们的脚趾就像羽毛一般撩拨起我心头的兴奋和骚动。
我看见我女友的主人用一只丝袜脚抚揉着她的脸,用另一只脚玩弄着她的阴部,在那两只脚下,女友(现在已经是妻子了)的身体有节律地伸缩着、扭曲着,这时,我主人的一只脚也加了进来,脚趾不停地夹捏着她的乳房,我听到她发出快乐的呻吟声,而我们的主人在虐待我们时也感到了兴奋,她们相互接吻着、抚摸着…这种女性同性恋,同性虐待的场面,不知为什么强烈地刺激起我的性欲,我的阴茎直直地挺立着、亢奋地微微颤抖着、坚硬如铁。
两只不同风格的美脚同时伸过来揉搓着我的阴茎,最后一只脚的脚趾夹住我的阴茎,插进女友的阴道里,阴茎抽动着,脚趾活动着,她像发情的野猫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嚎叫声,热乎乎的阴液从她的身体下面流了出来,我也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透过伸在我们俩脸中间的脚丫子,我们疯狂地亲吻着,我的舌头穿过脚趾的缝隙缠绕着她的舌头,那臭烘烘的脚味和咸酸的脚汗被吸进我的鼻腔里,吮进我的唾液里,溶入我的血液里,侵入我的大脑里,灵魂里,主宰着我,原来的我不复存在了,只剩下一付肉体的躯壳,分辨不出现实和幻想的界限…我和女友热烈地亲吻着,她的一只手不自觉地抚摸着我隆起的下体。
剧场的灯突然亮了,人们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看到了邻座那两双腿的主人的脸,虽然年轻,但姿色平庸,一张布满了青春痘,另一张还戴着一付难看的眼镜,在我的眼里,女人戴上眼镜,性的吸引力就减去了一半,我的激情顿时戛然而止。
我的女友幸福地依偎在我的怀里,这也许是她第一次体验到我强烈的冲动,她肯定认为当一个男人钟爱一个女人时,才会表现出来这样的行为。
可是我却满心羞愧,甚至没有勇气去抚摸她的手,因为我知道我不是跟她,而是跟头脑中的幻想在亲吻,拥抱,我不但自己堕落,而且还亵渎了她,起因却不过是两个相貌平常的黄毛丫头的脚。
如果能像解剖尸体一样解剖心理的话,我情愿有把锋利的刀割开我的大脑,探查清楚我欲念的形成以及种种荒唐幻想的来源。
我的女友用手指温柔地抚摸我的面颊,我又回到一个正常人的状态,可心里却如负重荷。
如果你面对这样一个敌人,它的力量深不可测,足以将你征服、毁灭,你能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存在,遭受它的侵害,然而却看不到它,听不到它,触不到它,不知道它来自何方,匿于何处,甚至连反击它的机会都没有,你会不会感到焦虑和恐惧?吸烟有害健康,吸毒却摧残生命,在恋足问题上,亦如此。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投照在车窗上,在那块忽明忽暗、斑驳陆离的玻璃上,我看到了一张麻木的、透着几分疲惫的脸。
我的一侧脸颊上还留着一块隐约可见的红色印记,那是分别时女友的吻,我现在还能感觉到它传到我心里的热度,还能回想起她温柔的眼眸,那里面寄托着她的幸福,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感到脸上一阵阵的灼烫,我难以逃避对自己的拷问:女人身上有许多迷人的地方,明眸皓齿,丰乳肥臀,这些才是美丽的、代表女人性征的地方,可为什么我偏执迷于她们的脚下,那个又脏又臭的地方,这个世界上除了女人的脚,不是还有许多更美好的东西可以追求、享受吗?可我为什么要作茧自缚呢?我无法回答。
整整一天我的大脑都处于高度的兴奋和思考中,我不是性欲狂,可是性的问题快要把我逼疯了。
白痴不识字,可他不会用问题来折磨自己。
夜晚的街道比白天时还要热闹,灯火辉煌、人潮如织。
坐在我前面的一对年轻的情侣正在拥吻着,旁若无人,如痴如醉。
我忽然明白了我所需要的东西:一种健康的、正常的男女之间的性,就像一杯干净的、没有任何杂味的水,而不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对着冷冰的电脑屏幕,沉溺于那些恋足小说和图片里。
的确,迄今为止,在我的成长过程里,在这座城市里,我的周围有着几百万个形形色色的女人,可我却从未喝到过那杯纯净水。
我躺在一个大理石的浴池里,一股股温暖的水流从各个方向喷到我的身体上,令我感到阵阵的清爽。
我下了公共汽车后,并没有回家,而是拐进了这家洗浴中心。
虽然我挣的这点工资不允许我总是想入非非,但是今晚上就是今晚上了。
我听见旁边两个男人在闲聊着。
“喂,那个妞怎么样?”
“骚得屁股冒火。”
他俩说完哈哈地笑了。
我忐忑不安地躺在一张按摩床上,这毕竟是我第一次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过了一会儿,一位身材高挑的女郎走了进来,她长得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漂亮,但一股子风骚。
她坐在我的旁边,一边为我按摩一边跟我扯着闲话。
“呦,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呀。”
“有点热。”
我支吾着。
“不是吧,是不是怕我吃了你呀。”
她的话音里透着挑逗,她的手带着一股热流,从我的胸部移到腹部,接着滑向大腿内侧,在那里不停地撩拨着,弄得我心头痒痒的,然后她把嘴贴在我的耳边,吹气若兰地说道:
“想不想办事呀,哥哥。”
我可以听到自己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脑袋一下子变得晕乎乎的,可是没有忘了最后的一点的清醒。
“多少钱?”
我声音颤抖地问道。
她像抗日战争期间领着八路军穿越封锁线的地下党,把我引到一个光线昏暗的小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
她麻利地脱下衣服,赤裸裸地站在我的面前,脸上没有一丝的羞涩,看着她裸露的乳房和黑乎乎的阴部,我居然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
她扒下我的裤子,两只手快速地套弄着,像技术纯熟的工人在进行着某项操作,然后把一只塑料套子套在它上面,随即就像把一个奶嘴匆忙塞进正在啼哭的婴儿的嘴里。
我听到她在我的身子下发出一阵阵的哼叽声,可不知为什么我却像不争气的蒋匪兵,一触即溃,我只好灰溜溜地从她的身上爬下来。
“你怎么了?”
她问我。
“我有点紧张,这里安全吗?”
我心里清楚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理由是这样的行为并不使我感到兴奋。
“哦,别担心宝贝,这儿的老板是公安局长的亲戚,在这儿就像在家里一样。”
说着她用舌头开始舔我的耳朵,乳头…竭尽所能为我导航。
“来,咱们换个玩法。”
她让我躺在下面,然后像骑马一样骑在我身上,晃动着身体,呻吟着,做出一脸陶醉的样子,可我还是不行。
她懊恼地翻身下马,盯着我说:
“你喝了很多酒吗?”
“对。”
我只有撒谎。
她把鼻子凑到我的嘴跟前闻了闻,用疑惑的眼神瞧着我,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
“到点就该敲门了。”
我知道这不是她的问题,我怀疑自己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整整一天,我的脑子里想的只有性,就像一个饥饿的人只想着吃,可当一盘美味,一个活生生、赤条条的女人摆在面前时,却突然没有了食欲。
在这间寂静、昏暗的屋子里,我和这个陌生的女人,连彼此名字都不知道,赤裸地、尴尬地相对着,时间忽然间变成了一种痛苦的煎熬,我觉得我的自尊心开始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来,我暗暗地祈祷:老天,不要让我在一个妓女面前失去最后一点男人的尊严。
我扭过头看到了她耷拉在床沿下面的脚,我不愿去想它们,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忘了它们,可看来我别无选择。
“把你的脚伸过来。”
我对她说。
她把脚伸到了我的头边,她脚上没有穿袜子,一双脚不肥不瘦,圆润光滑,脚掌处有些黑色的污垢,我闻到了它们散发的味道,酸臭中混杂着一股塑料的气味,这种气味并不浓烈,却恰恰挑动了我的那根筋,我像个贪嘴的孩子,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
呀的一声,她缩回了脚,像被火烫了一下。
“你干什么,不嫌臭啊。”
她说。
“我就喜欢亲女人的臭脚丫子,这样我才会觉得兴奋。”
我的声音有些结巴、嘶哑,可这是我第一次说出实话。
“真的吗,我倒要看看。”
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像看着一头怪物,说着把脚按到我的脸上。
我的舌头急切地在她的脚底上、脚趾间舔吮着、游走着,我明白了这才是我真正需要的美味。
“真有趣,好好舔,晚上我就不用洗脚了。”
我听见她浅笑着,现在我的家伙在她的手里变得像铁一样的硬,她两只手上下搓弄着,同时用脚板使劲地揉搓着我的脸,我的鼻腔里充满了她的脚丫子味,嘴里含满了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头,在这一刻,整个世界在我面前消失了,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了热乎乎、臭烘烘、汗津津的女人脚。
“你可以在这儿躺一会儿。”
她穿上衣服对我说,然后记下了我的手牌号,拎着那只盛满分泌物的塑料套子,转身走了出去。
在她把脚从我脸上移开的那一霎那间,我分明在她眼里看到了一种厌恶、轻蔑的神情,随着兴奋的退却,羞耻心重新占据了我的意识,我并没高潮过后的满足与放松,相反,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没有躺在那儿,也没有回到休息大厅休息,而是像兔子一样逃出了那家洗浴中心,那个片刻的停留都会令我感到羞愧的地方。
我失魂落魄地走进家门,一头栽到在床上。
我回忆着发生的事,感觉像做梦一样的不可思议,我真不敢想象自己竟然会去嫖妓,可那个小姐轻蔑的眼神又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要是一个妓女都用那种眼光看你的话,你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男人了,然而更不可救药的是,当我回想起了她的那双臭脚丫子时,我又一次失去了自制力。
我躺在床上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身心疲惫,这种疲惫令我感到一个彻底的失败者。
一个情景突然闪现在我空白的脑海里:幼年时的我跪在一个搓衣板上接受着某种惩罚,母亲手里拿着一只苍蝇拍,用穿着黑色皮鞋的脚碾踩着地上打落的苍蝇的尸体,恶狠狠地说:
“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像苍蝇一样踩死。”
记忆中断了,破碎了,消失了,留下来的只是那些快乐的、简单的部分,而那些痛苦的、阴暗的部分却被埋葬在意识的坟墓里,可它们并未像尸体一样腐烂掉,而像病毒一样潜伏在我们的身体里,随着我们一起成长。
我无奈地盯着桌上的那台电脑,那个现代文明的产物,也是我的精神荒原。
当潘多拉的盒子打开时,上天早已为人类降下了种种磨难。
酒色财气,人们不但为物所困,而且钻进自己人性弱点的牛角尖里难以自拔。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有多少人能达到这样简单的境界?或许只有上天灵光的照耀,才能使我们彻悟、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