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按手劲看似不大,但是向扬心生警觉,立时退步让开,喝道:“不必装模作样,想说什么就快说!”
龙驭清睨了他一眼,道:“华师弟教出来的徒儿,如此不懂礼数。师伯特地来指点你,居然这样大呼小叫?”向扬道:“胡说八道,指点 什么?”
龙驭清微微冷笑,说道:“你的”寰宇神通“,只怕已经停滞不前了罢?这难道不需要指点?嘿嘿,照你这么修练法,再练下去也是白费 工夫。”
此言一出,向扬不由得心头一震,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龙驭清冷笑一声,举起手来,猛地一掌拍出,一道刚劲倏忽随至,逼向八 方。
向扬早就凝神防他出手,龙驭清这一下是骤然突袭,向扬却也看得清楚,立时出掌相拒,双掌相击,内劲交迸,两道真力猛烈拚搏,震出 一声巨响。
两人同时使上“寰宇神通”,向扬陡觉内力一出,便即一泻千里,如入虚空,和当日京城交手的情形一模一样,正是重蹈覆辙,心中不禁 吃惊。他想要撒劲收手,龙驭清的掌力却后劲不绝,不能不加抵挡,顿时陷入能守不能攻的局面。
这么一来,胜败之局已然分晓。龙驭清内力远胜向扬,只需加催内劲,向扬无论如何难以抵挡,势必落败。可是他却始终不加力道,只是 一点一滴耗去向扬的功力。向扬咬紧牙关,知道如此下去,内力不免耗竭,何况日间内伤发作,更是后继无力,却也无计可施,过得片刻,已 是累得满头大汗。
龙驭清察觉他内力将尽,脸上露出笑意,掌劲微吐,将向扬震开几步,负手而立,道:“”寰宇神通“的奥妙所在,你根本抓不到半点边 .若是我要取你小命,不过举手之劳。”向扬回瞪一眼,只觉手脚酸软,勉强运使残力,才不致跌倒在地。他强自挺直身子,道:“你要杀我 ,当然容易得很,又怎么样?用不着在那里逞威风,总有一日,我会赶到你前头去。”
龙驭清冷笑道:“好志气!可惜啊,你那姓文的师弟或许能追得上我,你却是毫无希望可言。”向扬神情微微一变,道:“为什么?”
龙驭清道:“因为你是师兄。嘿嘿,想必你师父没有跟你提起过。本门在武林之中,并无开宗立派,各种精妙武功传人,必定要千挑万选 .收了一个徒弟的意义,代表什么,你可知道?”向扬道:“收徒弟就收徒弟,又代表什么了?”
只听龙驭清冷笑几声,淡淡地道:“收了一个新徒弟,就代表放弃了以前收的徒弟。若不是找到了比从前更优秀的人才,绝不会轻易收为 弟子,这都是为了武功的传承。”向扬一听,心中陡然一震,耳边又跟着听到:“我是如此,你也一样。所有最上乘的绝艺,都在华玄清和任 剑清的身上,继而传到文渊那小子的身上,至于你……嘿嘿,嘿嘿,迟早会被师弟给追过去,再也抬不起头来……”
向扬大叫一声,放声怒喝:“胡说八道!”起手一掌直拍过去,却打了个空,龙驭清已在一旁丈余,静立夜色之中。向扬转过身来,朝着 龙驭清戟指大骂:“龙驭清,你这卑鄙小人!你以为编了一套鬼话,就能挑拨离间我和师弟?”
龙驭清仍是冷笑,道:“你不信?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看看我的三个师弟,一个得到了师门的太乙宝剑,一个学到了本门的所有武功, 一个获传”文武七弦琴“,我学到了寰宇神通,却又无用。要不是我当上了皇陵派掌门,这”寰宇神通“的功夫,等于废物!”
向扬听着,不禁起了疑心,道:“无用?什么意思?”龙驭清道:“修练九通雷掌,走的是纯刚猛的路子。早在此时,九转玄功便已偏向 阳刚一路,若是要再修练寰宇神通,以求刚柔并济,必将事倍功半,甚至一无所获。
即使练成了,那也无法和九通雷掌应用得宜。当日你那一招“春雷百卉坼”
,威力虽然不错,但也仅限于此。内外顺序颠倒,若要强练……嘿嘿,你这几天内伤吐血,难道还不心知肚明?“
向扬瞪着龙驭清,道:“好啊,原来你早已派人盯上了我?”龙驭清道:“你只说对一半,寻常人物,难免被你察觉,是我亲自出马。” 向扬冷笑道:“这么说来,我该说承蒙关心了?”龙驭清道:“你是难得的练武良材,纵然天资不及文渊,却也大有可为。只不过再这么下去 ,不免埋没了。”
说到这里,龙驭清举起右掌,静静地道:“你和我一样,先练了九通雷掌,要再练寰宇神通,那是白费力气。你的师祖以我修练无成为理 由,将寰宇神通又传给了你师父,连同”九通雷掌“的招数一起传授。他依序修习,成就自然胜过了我。这是老贼的阴谋诡计,要除去想抛弃 的徒弟。嘿嘿,但是他绝对想不到,皇陵派的”皇玺掌“掌法,足以驾驭寰宇神通的威力。向扬,你若不愿自己的寰宇神通成为废物,为今之计,只有学”皇玺掌“!”
向扬听得“皇玺掌”三字,脸色倏地一变,道:“我听说过,那是皇陵派掌门才能修得的掌法。你……”龙驭清道:“我之所以来此,正 是要你入皇陵派。”
指着向扬,说道:“就如我所说,你是个人才。只要你进了皇陵派,祖陵守陵使的位置就是你的。除此之外,很快地,皇陵派掌门的位置 也是你的,皇玺掌的绝技,师伯更可以传授予你。”
一连三个优渥的条件,向扬听得惊异不已,呆了好一阵子,才道:“龙驭清,你发疯了么?”龙驭清紧盯向扬,道:“掌门之位,我已经 坐不久了,需要一个后起之秀来继承。向扬,你我本无深仇大怨,先前纵有仇视,也不过是为了我捉来任剑清一事。你若是对皇陵派有何不满 ,也大可在接任掌门后整顿。”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大为平和。
夜空起风,黑云遮蔽了半弧残月。向扬听着他说话,一直沉默不语,静了半晌,才开口道:“皇陵派的事,我没什么兴趣。寰宇神通怎么 练,那是我自己的事。龙驭清,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但是我自己清楚得很,我师父不是你所说。至于那皇玺掌,我不想学,也不用 学,即使师弟的武功超越我,那也是他的本事。”
龙驭清微微冷笑,道:“你现在还可以这么说,那一天当真来临时,可就不见得了。”向扬瞧着他,并不说话。但听龙驭清道:“你等着 瞧罢,就在你的修为停滞不前时,文渊的武功依然不断进步。不管你怎么拚命苦修,他就是可以赶上来,而且武功越来越是精妙。你求之不得 的境界,他很快就会达成。你所做不到、得不到的,在他而言全都轻而易举。即使你再恨、再不甘心,事实仍是如此!”
说至此时,龙驭清神情流露阴狠之色,似乎所说的,已不是对向扬诱说,而是身历其境。
他微微一顿,又说道:“这就是你师父挑选悟性授徒的明证!任剑清一定也看出了这一点,才将”文武七弦琴“交给他。还有,你那位小 师妹,想必得了华师弟的口传,不知还藏了多少武学秘密,迟早全部落在文渊手中。
你要是不早点醒悟,嘿嘿,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到那时候,你会恨得想把那小子大卸八块的。“
向扬微微抬起头来,道:“什么死路?”龙驭清道:“我说过了,师兄是会被师弟所取代的。要绝除后患,做师弟的非杀师兄不可。嘿嘿 ,韩虚清,华玄清,任剑清,哪一个不想杀了我?若非我学得了皇玺掌,那就处境堪忧。向扬,快想通罢,目前的你,想要精进武学,除了皇 玺掌之外,你没有其他选择。”
晚风吹动向扬衣衫,袍袖缓缓飞扬。只听他说道:“开口皇玺掌,闭口皇玺掌,这门掌法到底有什么了不起,我可全不明白。”龙驭清嘴 角微扬,道:“想见识一下么?”右掌缓缓举起,朝着向扬,架势平凡无奇,只是这么按来。向扬出掌应去,双掌再次相击,向扬顿时脸色苍 白,脸上布满错愕神情。
这一次过掌,只是顷刻之事,龙驭清立时收掌,以手按胸,道:“这就是”皇玺掌“掌力,搭配”寰宇神通“的威力。你要是学了皇玺掌 ,同样可以拥有如斯功力,这两种绝学交融的境界,天下无可匹敌。”
向扬并不说话,转身便往屋子走去。龙驭清也不上前追赶,说道:“决定如何?”
向扬停下脚步,并不回头,沉声说道:“一个月之后,我会去告诉你答案,现在你滚远一点,少来烦我。”说完,迳自大步走开。
龙驭清听他如此说话,也不生气,只是微带冷笑,说道:“好得很。”
转过身子,在夜色中悄悄走了。
“啪哒”一声,向扬进了屋里,关上了门。他走到内堂床边,就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凝望赵婉雁熟睡的脸蛋,肩膀一起一落,轻轻叹了一 口气。
次日清晨,阳光洒进屋内,赵婉雁正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胸前摩动,弄得她有点痒痒的。她扭了一下身体,迷迷糊糊地说道:“嗯,宝宝……不可以喔……”话一出口,那动作就停了下来。赵婉雁本来半睡半醒,便又静了下来。
不过胸口的感觉才刚消失,赵婉雁又觉得股间有什么在骚动着,一根东西不断往她的私处探索过去。她轻轻颤抖几下,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但仍是很不清醒地呢喃道:“宝宝……不行啦,这样……不乖喔……”她一边说,一边摩擦着两条腿,还是不想起来的样子。
再过一会儿,已经不只是私处,大腿上也传来一阵柔软触感,那件异物同时往股间蜜洞钻来,感觉颇为粗大。
“唔……宝宝,不要啦……嗯嗯……呵、哈哈……啊……啊……”尚未清醒的赵婉雁,犹自夹着一双美腿,梦呓般地低语着,可是字句之 间,已经掺杂了许多轻微的喘息。她还想再小睡一下,忽然腰间一重,一根灼热的肉棒插进了她的嫩穴之中。
“啊?嗯、啊……啊呀!”赵婉雁吓了一大跳,一下子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立刻清楚感觉到下体受到的连续冲击,惊慌地呻吟起来。 只见向扬撑在自己身上,下身正用力挺进。他见到赵婉雁醒来,微笑了一下,说道:“婉雁,你醒啦。”
赵婉雁喘着气,很勉强地呻吟着:“醒……醒了……啊、啊啊……向大哥,你……你怎么这样啦,才……才一大早的……就、就……”向扬持续着动作,微笑道:“你今天睡太久啰,太阳都照到屁股上啦,我是叫你起床啊。”赵婉雁羞得不断挣扎,脸蛋红如苹果,叫道:“可是 ……唔、唔唔……讨厌,哪有这样……叫……人……啊啊、啊哈……”
向扬低下头去,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就是叫不起来啊,你看,衣服都已经脱光啦。”赵婉雁这才发觉,自己全身都已经光溜溜地,一件 衣服也没剩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向扬给脱去了,整整齐齐地叠在地上,睡在地上的小白虎却不知上哪儿去了。
她喘了一下,说道:“衣服……跟叫我起床,有……有什么……关系?”向扬吻了她一下,笑道:“没太大关系,可是很漂亮哦,我很喜 欢呢。”
说着深深插入,身子缓缓前挺之际,赵婉雁不由自主地拖出一个长长的颤声,声调又娇又甜,神态满是羞涩。
她接连呻吟几下,声音似乎飘来飘去,轻轻地娇嗔着:“什么……什么嘛!
我……啊、哈……向大哥,你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叫我吧?“向扬闭了一下眼睛,很快又张开来,笑道:”婉雁,你知道我想要做,所 以一开始就在装睡吧?“
赵婉雁急道:“哪有,人家真的还没醒来啊……啊、啊啊……”她才说出一些话,紧跟着就被向扬的攻势所降服,在阳具的快速抽送下前 后晃荡,胡乱地呻吟着。
向扬挺起身来,接着抱起赵婉雁的腰,两人在相对而坐的姿势下继续交合。
由于才刚睡醒没多久,赵婉雁似乎还觉得酥酥软软,使不上什么力气,只有搂着向扬的脖子,倚靠在他的身上,不住声地喘气,任他使劲 抽插。柔软的乳房不断拍在向扬的胸膛,响着清亮的节奏。若说现下她身体哪儿特别有力,也只有双腿之间,私处的肉壁阵阵紧缩,对向扬的 进击频频回应。在这肉体的结合处,不仅爱液肆流的景象十分绮艳,那噗滋噗滋的抽弄声,更是淫靡到了极点。
向扬一手搂住赵婉雁的腰,另一手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捏,说道:“婉……婉雁,才刚刚睡醒,就可以这么厉害啊……”赵婉雁羞得连连 摇头,急忙叫道:“我……我不知道……啊啊、唔……你讨厌……乱讲……”说话之际,向扬攻势连绵,很快又让赵婉雁兴奋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说不出话,和叫不出声音可完全是两回事,不知是否大清早精神较佳,赵婉雁的娇声萦绕不绝,到后来更是顾不得羞耻,极尽放荡之能事 ,身体的配合更是生动,娇美的胴体被摆布得浪态毕露,活色生香。
这一场晨间云雨,到了结尾,又弄得赵婉雁全身上下一片湿淋淋。向扬正面射出一次之后,似乎意犹未尽,将气喘吁吁的赵婉雁翻过身子 ,捧着她的丰臀,又从后面攻了进去。
经过连续两次的缠绵后,已是日上三竿。赵婉雁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轻轻摇着头,说道:“向大哥……”向扬抚摸着她的背脊 ,道:“怎么啦?”
赵婉雁很委屈似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我快累死了啦……怎么可以接连两次,太过分了……”话虽这么说,但是看她手指轻轻抚过 自己肌肤,以及那撩人的卧姿,明显流露出“满足”的感觉。
向扬拿来一条布巾,替她擦拭着身体肌肤,笑道:“抱歉,抱歉。你那半睡半醒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了。”赵婉雁 嗔道:“那……那也不用来两次啊!”向扬笑道:“可是第二次时,你看来比第一次还要尽兴啊。”
这话一说,赵婉雁耳根登时红了起来,轻轻地道:“哪……哪有……”
她接过布巾,也替向扬擦了擦汗,两人各自穿上衣服。赵婉雁忽道:“向大哥,你最近……是不是不太高兴?”向扬道:“不高兴?怎么 会?”赵婉雁低下了头,轻声道:“这几天,你特别喜欢……跟我……这样……可是,我觉得,有几次你是……心情不太好的,好像在发泄什 么……”
她抬起头来,看向扬脸色有点凝重,登时有点慌了,急忙说道:“向大哥,我不是怪你哦,不管哪一次,你都是对我很好的。可是……” 她顿了一顿,才低声说道:“我……我觉得,你既然有心事,可以跟我说啊。我也想帮你分担一下……不要……不要都自己忍耐着……”
向扬静静地听她说完,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婉雁,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赵婉雁点点头,说道:“什么事我都会答应的。”向扬 低头沉思一阵,终于又抬起头来,说道:“我有一件要紧事,必须离开这儿一阵子,这段时间,我会找师弟、师妹他们来陪你。你可以等我吗 ?”赵婉雁微笑道:“可以啊,你也不能总是陪着我。要多久啊?”向扬道:“一个月。”
赵婉雁愣住了一下,道:“一……一个月,这么久吗?”言语之中,显得很是为难。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叫声:“向师兄……向师兄 !”
向扬微笑道:“师妹来了,咱们先出去,一会儿再说。”赵婉雁怔怔地点了点头,和向扬走了出去。一开门,便见到文渊和华瑄,小白虎 从两人脚边飞快窜进屋中。文渊道:“师兄,身子觉得如何?”向扬微笑道:“没问题,我好得很。”
四人进了屋里,赵婉雁进去沏了一壶茶来,才刚就坐,小白虎便跳到了她的怀中。华瑄笑道:“赵姐姐,这只小老虎好像把你当妈妈一样 .”赵婉雁嗯了一声,有点心不在焉。
文渊见赵婉雁神情不太对劲,便望了望向扬。向扬拱手置于桌上,说道:“师弟,你们现在住在京城的客栈么?”文渊道:“是啊。”向 扬道:“能不能先住到这里来?连同紫缘姑娘、慕容姑娘她们一起。”
华瑄极是高兴,叫道:“好啊,我要!”文渊微笑道:“师兄,这样不会打扰到你和师……赵姑娘么?”向扬道:“不会,因为我要出去 一阵子,一个月后才会回来。”
文渊和华瑄听了,登时吃了一惊,华瑄叫道:“一个月!向师兄,你……你不是……你才跟赵姐姐重见没多少天吧?又要出去一个月?开 玩笑的吧?”
向扬道:“我也觉得这是件蠢事。”文渊心中也觉不解,说道:“师兄,什么要紧事要花上一个月?”向扬道:“练功。”文渊一怔,道 :“练功?”向扬缓缓点头,说道:“一个月之内,我必须把寰宇神通练出一个成果来。跟婉雁在一起,我会分心的。”说着微微一笑,道: “不但分心,而且很花力气。”赵婉雁听了,脸上登时泛起羞红,轻声道:“向大哥!”
文渊道:“师兄,修练这等高深内功,本就是急不来的,何必……”向扬一挥手,道:“我自有非急不可的理由。师弟,这一个月里面, 你也要好好练功。
等我回来,我会跟你好好切磋一次。“他说到这里时,语气十分凝重,文渊听了,心里登时感到一阵错愕,望着师兄的眼神,一时竟不知 如何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