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班往家走,下了公车后,走在熟悉的小路上,前面再转个弯就到我住的小区了,阵阵饭菜香从附近的小饭庄里飘出,或白或黄的灯光从小区的楼里依稀透射出来,呼……累了一天,终于可以到家歇歇啦。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楼边的拐角处多出了一个小摊,因为对这条路实在非常熟悉,所以一眼便知这是之前没有的。
小摊的摆设很简单,就是一个旅行箱上面铺了块薄木板,木板上整齐地码放着好多DVD碟。
买张碟回去看看也好啊,于是我边想边朝那小摊走了过去。
这时我才发现那小摊后面坐着的卖碟的女人,大概30出头吧,穿着朴素,不大显眼,但是一双眼睛非常俊俏,含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见我走过去,赶忙笑着说,
“来呀小弟,要什么碟,姐姐我给你选呀……!”
说着就摊开木板上的碟,一边看看我又一边看看碟,想从我眼睛里得知我的喜好。
呵呵,还真没见过这么热情的卖碟姐姐呢。
我半蹲下来挑选起来,她也归拢了一下连衣裙的下摆,俯下身来帮我挑选,边翻边问我,喜欢看什么片啊?美国大片还是港片?我说我随便看看吧,无意中抬了一下头,结果这一看让我猛然心跳加速,这姐姐没穿内衣哦,两个又嫩又白的乳房自然地垂在那里,随着她摆弄碟片的左右手晃来颤去的,一瞬间,我竟看得呆在那里。
这时她好象发现了我在对她YY,于是站起身来后退一步看着我说,
“你自己看看想要什么碟啊自己挑挑,我这包里还有。”
我被弄得很尴尬,心想:偷鸡不成,赶紧闪人得了。
于是我说,
“我去吃完饭再来你这看吧。”
于是起身想走,哪知她突然一步跨上前来抓住我的手,俯下身子笑着地盯着我说,
“还是先看看碟嘛……”
眼见着两团水嫩的豆腐在眼前颤动个不停,我知道我们之间肯定要有事发生。
说实话,我当时确实是受了一惊,我的第一反应是把手慢慢抽回来,心里想,她这是不是在勾引我呢??要是真的话,那我……心里打鼓,面子上总得过得去。
于是我也笑了笑看看她,说:
“好啊,那我就看看吧,反正我也不怎么饿。”
边说边又翻起碟来。
但是那时候我已心不在焉,脸对着碟,眼睛却不听使唤地一个劲朝上翻,只因为那对水豆腐实在是诱人。
我心里盘算着下一步怎么办,是采取主动进攻还是先看她的反应。
这时她从碟堆里扒拉出一张人体艺术碟和一张A片,封皮上几个女人骚得不行。
她有意无意地把这两张碟扔在一堆碟的最上面,嘴里轻声念叨着,随便挑啊,喜欢什么姐姐这都有……我快控制不住了……我猛然间胆子大了许多,心想:既然你跟我玩这套,我要是不配合一下就显得我太没劲了,无非就是互相暧昧一下么,谁不会啊,有什么的。
于是我索性抬头直接看着她的眼睛,说,
“你这好碟不少是不少啊,可惜我一下子也看不完这么多啊。”
说完我假装“哎”了一声,从嘴里呼出一丝凉气表示感慨,那凉气从她领口直接朝下钻进去,吹在她若隐若现的沟沟上。
她非但没有任何反感,反而咯咯地朝我笑起来,说,
“一下子肯定看不完啦,可以慢慢看的嘛,心急能吃得着热豆腐嘛?”
我一时无语了,心想这少妇的本事确实比我胜上许多筹,句句暗藏玄机,真是让我欲罢不能了,看来有戏啊有戏!刚巧这时候又来了一个人来买碟,于是我站起来说,
“我今天没带钱在身上,你今天在这待到几点?我晚一点下来买行吗?”
她说没问题啊,我晚点也在这,那我在这等你啊,可别不来呀。
我说一定来一定来,我尽量早点,说着我点点头就走了,转身一刹那,我看见她那撩人的凤眼又在朝我放电了。
我三步并做两步回到家里,脱下衣服准备洗个澡先,这时才发现我的JJ原来一直是硬着的!NND,勾引我!分明就是勾引我!我该怎么办??我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不断大力抹着脸上的水,一遍遍问自己。
关掉热水器,我迫不及待地跳将出来,一头钻进衣柜里,翻找内裤出来穿,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一条黑白相间条纹的四角裤,心想,好,就是它了吧!穿上内裤,我又赶忙找TT,心想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晚保不好能用得着,不管,先准备着以防万一。
我又穿上新的T恤和运动短裤,把TT放在裤兜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来来回回抹着头上还未干的水珠,心里一个劲地扑腾来扑腾去,感觉一直有一个声音在问我,这一切都是真的么???我坐在沙发上冷静了一下,突然间心头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现在有好多女的假称作J,然后把男的诱骗到房内或者僻静处,事先埋伏好的几个人把男的一举拿下,男的偷人不成却钱金散尽,搞不好还挂上去一条人命呢!我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这事可疑,我kao,是啊,她干吗不勾引别人,单单勾引我呢?我当时大脑有点发热啊,一心YY什么都想不到了。
我把手伸进裤兜握住TT,心里还在不甘心地挣扎着……那道沟啊,那两块豆腐啊……真是舍不得啊!想来想去,我终于一甩头一咬牙,nnd,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见机行事,大不了我就跑,就当长见识了!我把手机放在左边裤兜里,为了到时候求生方便(我是左撇子),然后换了双运动鞋,也是为了逃跑顺利。
顺便就绪后,我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心想,彼进则我进,彼退则我退,一切看情况,不能太冲撞。
摸摸裤兜的TT还在,于是深吸一口气,大力关上房门,朝楼下走去。
天色已暗,远远看去,那少妇还在小摊后面坐着,头歪向另一边,长发散落下来挡住了她的半个身子。
她坐在小凳子上,从侧面看去,她圆圆的屁股被连衣裙团团包住,配上露在外面的细细的小腿,显得风情无限。
YY归YY,我还是不忘警惕地左右看了看,比较空旷,没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于是我定定神,朝她那方向走过去。
一路直线走过去,故意将鞋底拖得吱嘎直响,就这样走到她身边她居然没任何反应。
我好奇着呢,又故意用力咳嗽一下,她猛地甩过头来,看到是我,马上笑起来,说,怎么才来啊,刚才我都睡着了!你不是说要早点来的嘛,你看我都睡得流口水了!说着一把将我的手抓过来按在她脸上,我还根本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在她脸上了。
哪……哪有口水啊,我支支吾吾地说——我真的没感觉有什么液体在手上。
我说有就是有嘛,都睡出一身汗了呢,你看!她边说边把我手往她胳膊上引。
我有点慌了,没想到事情发展得如此之快,我连忙说哎哎别别,那个……我咽了口口水,说那个……哦我不是要买碟嘛,帮我选些碟啦。
我终于有了先定定神的机会。
她说哦,那你就选碟吧,你看都这么晚了,来的人也那么少了,我要是不等你啊,我早就回家了!我接着她的话说,哦,是啊,还是多谢谢你啊,这小区附近什么都有,就少个卖盗版碟的地方,你看你要是不来,我买个碟还得作两站车呢!她来了一句暴寒的话,让我记忆尤新——哎呀,你需要碟,我也挣点钱,大家,哎,大家就互相满足一下嘛……我寒,互相满足一下……我说也这么晚了,你这光线也不好,我也看不清楚是什么碟了,你就推荐几张给我吧。
她说,我推荐的你不一定喜欢看哦。
我说不会的,保证喜欢,我也正想看看你喜欢看什么。
她从箱子里掏半天,掏出一张A片来,凑过来小声说,看过好多的,还是这张我最喜欢了……她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句接一句的处处中我要害,只搞得我欲火中烧,我简直要被她整到晕了。
我觉得是时候了,她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于是我也低下头,凑到她耳朵边上轻轻吹进一阵风,压低了声音说,碟是好啊,可是你知道么,一个人看这中碟是很没劲的。
我等她的下句“我跟你看啊”,然后我就开始亲她,一切水到渠成,哪知她更急一步,直接就含住我的耳垂开始吮将起来。
我顿时心花怒放,边用嘴回应她边轻喘着说,咱们换个地方怎么样?她停下嘴里的活,把脸贴过来,半眯着眼睛看着我半晌不言语,眼神中轻佻的意味已经格外明显。
我左右端详着她的面孔,发现她还真是好看,皮肤也很水嫩,她甜丝丝的气息穿过我的鼻腔,直让我大脑发涨,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隔着她薄薄的衣服,在上面一下一下地捏着,由于她没穿内衣,因此手感比探进去摸也差不了多少。
哪知正在我YY到兴高采烈处,她突然冒出一句——你想干吗?我想干吗?我盯着她的眼睛也不言语,看着她的头一会左摆一会右摆,她的眼睛却一直没离开我的脸,我们就这样对视了几秒,她突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低着头说,好啦,我要收拾东西回家啦,今天就因为等你回来,我都没吃晚饭呢,现在回家吃饭然后休息啦。
我越发不知她的用意深浅,心想这少妇和少女之间的差距可真是大,少女的心思已经够难猜了,这少妇呢?根本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没办法,我只好又投石问路地来一句,没人来接你啊?你自己回去不危险吗?她头也没抬,边收拾碟边说,哪有人接我啊,连续好几个月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好惨哪。
我顿时一阵灵光,总结出几大事实来(如果她的话可信的话):1、之前她家里不止一个人,可能是她男人,可能是她朋友。
2、现在她家里就她一个人,可能是她男人暂时不在,也可能是分手或离婚了,也可能是她朋友不和她一起住了。
3、她说“好惨啊”,分明是需要一个人去照顾照顾她,而且这需要听起来,非常非常强烈……我说,家离得远吗,我送你回家好不好?我在等她的回应,她却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一言也不发,只顾收拾她的碟,等她收拾好了之后,我转身看了看四周,已经空无一人了,夜风微微有些凉,吹动着她裙子的下摆,她直起身来,把裙带紧了紧,又抚平了坐下时裙子上的褶皱,归拢了一下她长长的头发,在黑暗中幽幽地望着我的眼睛。
站起身来才知她的美。
仿佛一株让我叫不出名的植物,嫩嫩的容易被弯折,纤细的身体好象在风中轻轻摇摆,全然不见刚开始见到我那时候的妩媚。
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一股怜爱之情从心底而发,于是又轻轻问了一遍,介意我送你回家吗?她朝我微笑了一下,然后俯身拎起箱子的把手,把头轻轻一甩,好啊,走吧。
我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箱子,拖行在沙砾遍地的路上,我的另一只手在黑暗中将她的手紧紧抓住。
她对我好象从没什么戒备,只是她的乎冷乎热让我有时候摸不着头脑。
究竟是为什么?一定有原因。
她抽回她的手,嘴含浅笑说,都30岁的人了,拉着手走路多奇怪啊。
我什么话也没说,她却将双手伸过来,合抱住我的腰,香发抵在我的胸口,阵阵清香让我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搂住了她。
我说,你今年多大了?她说,刚好30,你呢?我说,我比你小几岁。
她说,呵呵,看出来了。
你挺帅的,有女朋友吧?我说,还没,不过之前有过,现在觉得还是一个人比较自在。
她说,呵呵,一看就是个贪玩的。
我笑笑不言语,我知道,她正在掌控我们关系的全部,而我情愿被她掌控全部。
邪念?是邪念吗?好象还有吧,但是没有开始那么强烈了。
我发现我有些喜欢她了。
她的更多秘密,我迫不及待地想去知道。
正想问她有没有男朋友或结没结婚,昏黄的路灯下,意境想想刚好合适,谁知左手突然感觉轻了许多,一转头,才发现箱子把手脱落下来了。
我脱口而出“糟糕”,然后赶紧把箱子拣起来,拍打几下落在上面的灰尘,然后转头说,对不起啊,这把手怎么突然就掉下来了。
她说没关系的,这箱子就是装碟用的,不值钱,回去粘一下一样可以用的。
我就把箱子用手提起来,里面都是光盘,倒也不沉,我却忘记了刚才想问她的问题,一路默默向前走着,不知不觉已经快到了她家。
她带我走进了一个小区,我说,你住这里啊?她说是啊,刚在这买了房子不久。
我心中啧啧称奇,这小区的开发商是全国地产届数得着的,房价比同地段的要贵上一个档次,而且房屋结构和物业管理都要比其他小区好上许多,能在这买得起房子,那肯定是有钱人了。
我一路左右观察着一路跟她走,虽说心里还有些本能的防备,但是她的眼神和一举一动让我判断她不是一个坏人。
她带我进了电梯,转眼电梯到了8楼,电梯门一开,她先走了出去,我站在那里没动,说,我还要和你进去吗?她回头睁大眼睛张望着我,说,怎么?不想进来坐坐?替我提了这么久的箱子,请你喝杯茶总不过分吧?我愣了一下还是没动,心想,这真是她的家吗?豪宅啊……可她怎么会是卖碟的呢?她见我愣在那里,于是伸手把我拉了出来,哎呀,赶快吧,电梯里有监视器的,一会保安要上来查你了,我们这保安很多事的。
我被她一路牵着手,走到8楼尽头的一户房门前。
她熟练地打开了门,里面灯是开着的,很耀眼,屋子很大,装修得也很上档次。
进了房门,我没立刻脱下鞋,先环视一下有没有什么动静,看起来一切正常。
我脱下鞋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在浴室里面冲凉了。
我悄悄进了她的卧室、厨房东张西望,确定屋内没有别人,我才完全放下心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出来。
她的家里确实很不错,房子大,装修也好,生活用品里有好多安利产品,有拆封的也有没拆封的,就散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和地板上;眼前的电视是背投的,至于多少寸我就看不出来了,没研究过那么大的尺寸……真是有钱人啊,我暗暗感叹。
透过浴室落地的磨砂玻璃,能隐约看到她的身段,感觉是在背对着我,曲线一览无余。
我把双手合十,搁在鼻尖下面,感觉自己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这时,浴室水流的声音停止了,又过了一会,她披了条大大的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朝我走来,头发上的水珠还在闪闪发亮,她用一块毛巾不断拨弄着头发,水珠四落,溅在我的嘴上。
一瞬间,我竟不知道该看她哪里。
她很自然地在我身边坐下来,对我说,你也进去冲个凉吧,提箱子一定出了不少汗吧。
我哦了一声停在那里没动弹,她说你赶紧的呀,我现在冲茶,你洗完后茶也刚好冲好了。
她的浴巾围在胸部和胸部以下,一直围到膝盖,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不过一道深深的沟沟从上面将浴巾一分为二,我瞥上一眼都直流口水。
我说,那我去冲凉了,真是麻烦你。
进了浴室关上门,我开始进入发梦的状态,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真的,是真的话,那下一步该怎么办?之前没有以这种方式结交异性的经历,机会如今可能垂青,叫我怎么把握?我脱下外面的短裤,又顺手摸了摸裤兜里的TT,还在……是不是真的可以用得上?我脱下衣服胡乱冲了两下,心里一团乱麻,机会来了反而又这又那的考虑得多起来。
我听见外面倒水的声音,她穿拖鞋走动的声音,又忽然响起了班得瑞的音乐,随后是她穿拖鞋走近我的声音,最后听见她敲敲浴室的门说,喂,茶冲好了,不要洗太久了太累了哦,可以就出来吧。
可以了……我现在真的可以了……我穿上内裤,把TT别在内裤的裤腰里,披了一条浴巾推门走出去,只见她坐在床上,左腿平放,右腿微微撩起,露出一截匀称雪白的大腿,她的左手放在胸前的浴巾上,右手轻巧地拈着一个高脚杯,杯里是半杯红酒和冰块,她一边晃动杯里的红酒一边冲我眨眨眼睛,说,怎么样,喜欢这音乐吗?哦,茶冲好了,铁观音的,比较清淡,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呢。
我说,班得瑞是吧,我在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听,你现在放的应该是第二张专辑吧。
边说我走到沙发上坐下来,自己倒了一杯茶,品了一下,说,好茶啊,我最喜欢这种清香了,不过一喝铁观音我晚上就容易失眠,呵呵,还是少喝些比较好。
我边说边偷偷看她,感觉自己脸上在发热,却没有觉察出她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很快喝完一杯茶,我转过脸去添茶,这时听见她说,你睡不着也好啊,刚好我今晚也没有睡意了。
我又一次无语了,跟她对话真的是件很费脑筋的事情。
我不知该放下茶杯还是该继续喝茶,茶杯悬在半空,让我甚是尴尬。
我感觉自己有点失态,于是放下茶杯,双手用力抹了一把脸,然后两手合在一起,放在两腿之间,听候她的发落。
耳边突然传来冰块撞击的哗啦哗啦声,我扭头一看,她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她把酒杯放在床头柜上,转过头来笑眯眯地看我,说,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我说,恩……确实我们互相还不是很了解……是吧。
她说,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咽了口口水,向她雪白的肌肤越靠越近。
我坐在她身边,偷偷看了她一眼,可能是刚喝酒的缘故,她面泛潮红,气息中略带一点暧昧的酒精味,我感觉我的全身都在颤抖……正当我意乱情迷,自我陶醉时,突然她来了一句,这是什么?我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当时就感觉大汗淋漓——我揣在内裤里的三个TT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下面掉出来了,刚好掉在我两腿中间用浴巾半遮半掩的地方。
她伸手去拿,刚好蹭到我的大腿内侧,登时让我浑身抖了个激灵。
她拿起来看了看,说,不错啊,活色生香的,气味很好哦!我一时不知道如何言语,她拿着TT,放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脸也贴上来,一双凤眼时开时闭,左右迷离,然后冒出一句——你到底想干吗?眼见她的脸贴了上来,我下意识地往后倒去,头一下撞在床头上,咚地一声响,模样很是狼狈,她一直看着我的眼睛,说,老实说,你是不是经常带这东西在身上?她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生气。
我说没有啊,不是啊,我就是今天而已,平时真的没有。
她说,那你今天带这东西干嘛?我盯着她的双眼,表情甚是无辜。
快回答,我问你呢!她明显在逼我说什么。
我感觉已被逼到悬崖边缘,我带TT来,你说要干吗?如果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坦白从宽。
我说,说实话,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我想和你做爱,就这么简单。
“简单”二字还未出口,她湿润的双唇已像吸盘似的贴了上来……不得不承认,她的吻技很高,只觉得一条小蛇在我口中前后左右不停游走,我也如法回应她,两蛇交缠绕绞,没完没了。
我一手捧住她的脸不停地吻她,一手褪去她的浴巾。
两块水嫩的豆腐先露了出来,我用手轻轻托住一个,慢慢揉着,指尖不时滑过她的RT,她以轻轻的呻吟来回应我,一会就变得坚挺起来。
我把舌头抽出来,开始亲吻她的额头、鼻尖、耳垂、脖颈,伴着她敏感多情的呻吟,我的舌头又一路继续走了下去……我一手捏住她一个RF在轻推慢揉,然后舌尖在她的小腹上不停画着圈圈,不时把舌尖突然探到她侧面的腰间,她爽也不是痒也不是,只有一直哼哼的份了。
她突然感觉很爽,于是用力一下把腰挺了起来,我顺势把两手从上面挪下来,一只手横着搂住她的小蛮腰,一手就势把她的两腿撩了起来。
撩起两腿,她身上的浴巾一下子滑了下来,呵呵,这才发现,原来还穿了个丁字裤在里面,隐私之处,已经湿成了一条细线。
我把她NK的那条线拉起来,她抬起两腿要配合我脱掉它,我故意一松手,那条线弹了回去,啪地一声弹在她的**处,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好像非常享受,两腿更加高高抬起,于是我如法炮制,反复几次,她已水流成溪。
感觉时机已到,我突然用力把她的NK扯了上去,卷到脚踝处时,看起来已是一条细细的皮筋。
她两脚交替着把NK蹬掉,长腿一摆把NK甩到了不知道哪里去,然后双手抱腿,满脸通红地看着我。
我即刻会意,俯下头,把嘴里的小蛇轻轻放了进去……接下来她连续到了好多次,每到一次,她都大声地哀叫着,最后一次竟嘤嘤地哭了出来,边哭边胡乱说着话——“是你吗……为什么啊……你在哪……啊……啊……”
我把头探上去,吻了他一下,说,怎么了?是我啊,我在这里啊。
她张开哭红的双眼,抹了一把眼泪,捧起我的脸,说一句,你真的……真的很像他。
那一刻,她就像个丢了玩具的孩子一样,哭个不停,让我不禁动容,于是紧紧抱住她,她把头埋在我的胸前,颤抖着哭个不停。
那一刻我在想,他是谁呢?他又在哪里呢?我的模样很像他吗?这是我现在可以抱她的原因吗?还有,这豪宅,还有她为什么要卖碟,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家庭背景呢?……我皱了皱眉头,感觉怀里的女人让我并不轻松,可能她的答案会让我望而却步,但我知道,在答案出现以前,我不会放过她,这个神秘的女人,因为我发现真的喜欢上了她。
我想,这些问题,我得让她冷静下来后再说。
她表面上住在这大房子里,但可能生活得并不幸福,她可能将许多秘密遗憾地埋在心头的荒田里,只有在春雨催至时,她那秘密的种子才会开始发芽。
想到这一切,我感觉越发的怜爱她,虽然她比我大上几岁,但是她细嫩的皮肤和敏感多情的情怀让我感觉不到这种差距。
我就像抱着一个受了惊吓的宠物,不断地抚摩她出汗后发凉的脊背,把下巴和嘴唇埋进她那长长的迷人的秀发中。
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她颤抖的双肩渐渐平复下来,班得瑞的音乐不知在什么时候放完了,屋子里很静,时间好像凝固在那里,我们都在享受风雨后的片刻安静,谁也不愿多说一句话。
过了一会,她说她刚才出汗太多了,感觉有点冷,我说你等等,我去拿遥控器,把空调打开。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空调的热风。
她坐直起来,又披上浴巾,缩在床头的边角里,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我坐到她的身边,吻了她一下,注视着她的眼睛。
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如果你愿意说,那我很愿意倾听。
刚才让你见笑了。
不会的,我一点不这样觉得,你知道刚才你有多可爱吗?有些事情……说了你就会看不起我。
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她轻轻闭上眼睛。
我不会看不起你,来,我们躺下再说吧。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11点多了。
今晚你能留下来陪我吗?我有必须走的理由吗?她笑着亲了我一下,说,明天我给你做早餐,我的早餐做得很好的。
然后她关上床头灯,屋子里一片黑暗,厅里的灯没关,很亮。
我说,厅灯不关的吗?她说,厅灯我从来不关的,我害怕。
我给她盖上被子,抱住她,看着她黑暗中忽闪忽闪的,好像会说话的眼睛。
你……恩……你有男朋友吗?或者我该问,你结婚了吗?我终于忍不住了,首先发问。
结婚……是什么呢?婚姻算是什么呢?去年,我和她办了个手续,婚礼都还没来得及办,然后就买了这栋房子,这就算结婚了。
那他现在人呢?他在外面跑生意,一年到头没几天睡在家里,家里就像宾馆似的,上一次回家已经是3个月前了……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在黑龙江呢,不知道在干吗。
哎,你帮我把你那边床头上的烟递给我好吗?我感觉刚才哭得有点头晕晕的。
我把烟递给她,给她点了一根,又给自己点了一根。
别哎来哎去的了,我总得知道你的名字吧?我边吐烟圈边和她说。
呵呵,叫我阿琳吧,你嘞?叫我阿健吧。
阿琳,其实吧,我在你小摊选碟的时候,我就感觉你是个不一般的女人,我的意思是说,和一般的卖碟的女人不一样。
哦?为什么这么说?看来我伪装得不够呢!呵呵,看来你是忘了你当时跟我说的话了,句句堵得我没话可说啊,我心想这女人太厉害了,要是真卖碟可就可惜了……说说,为什么你要卖碟呢?她收敛起笑容,伸过手来轻轻摸着我的双颊,说,一切就是为了你啊,可能……一直在等你吧,已经很久了。
她黑暗中专注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好像要把我看穿一样,我不解地扬了扬眉毛,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说,为什么说等我?为什么是我?恩?她伸出食指轻轻按住我的嘴唇,说,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来给你看。
说着摸索着下了床,从化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化妆盒,借着厅外的光线,好像盒子上还有一把玲珑的小锁,她从化妆台的镜子后面变出一把小钥匙,打开盒子,取出一张纸片,然后小跑着跳上床来,一把搂住我的脖子。
你看,他象不象你?什么东西?我打开床头灯,一阵耀眼,我眯缝着两眼往她手上看去,原来是张照片。
照片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阿琳,她那时候还显得很学生气的样子,头发没有烫卷,而是乌黑的直发,被风吹乱在耳旁,遮住了小半边脸;她旁边的一个男孩搂着她的肩膀,两个人在开心的笑着。
他们背后是一片大海,沙滩上留着两排脚印,他们仿佛刚刚散步归来。
看那男孩的面相,别说,乍一看还真有些像我。
这位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我就是说你和他很象。
哦,我知道了……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没理由喜欢我的。
现在知道啦?知道了。
哎?你生气啦?没有啊,我生什么气啊,他又没我帅。
哈,我也这样觉得,你知道吗?刚才我们做爱的时候,我恍恍惚惚地真把你当作他了。
你们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大学的时候,大四临毕业前。
然后呢?然后我们一起来到这座城市,再然后我们吵了一架,他走了,什么都没留下,直到现在,什么音讯都没有。
你还爱他吗?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在干吗,你有过这样的感受吗?说实话,当时我有点吃醋了,看着自己刚刚拥有的女人被别人抱在怀里,哪怕明知是过去时,也还是心头一阵酸溜溜的。
可能是我年轻幼稚,还是我真的喜欢她?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她好像看出来了我不对劲,于是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刚才我就和你说,有些事说出来后你就看不起我了。
她这样一说,我也怕她难过,于是我说,真的不是看不起你,我只是真的觉得心里酸溜溜的……哎阿琳,我觉得你这个人很怪的你知道吗,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你火辣得不行了,我甚至判断你不是个好女人呢,后来你好像又突然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事?哪一个才是真的你?她非常开心地笑起来,用两只手掌揉着我的脸说,刚开始一见你,我就不想让你跑掉,所以就略施小技啦!啊?!这样啊?!那……那为什么你又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嘿嘿,当我有把握你跑不掉的时候,当然就变回原形啦!哈!你你耍我……我……看来我要教训教训你!说着我伸手一把把她抓过来按在身下,对着她的RT就吸起来。
她咚咚咚捶着我的后背,又开始叫唤起来。
不一会她下面就又湿了,咿咿呀呀一间一断地叫着,非常到位。
她微闭双眼,轻启朱唇,舌尖在半虚半掩的嘴中不时探出来,伴随着嘴巴一咂一咂。
她抓住我的JJ轻轻抽动,又用指尖在上面上上下下摸索好几个来回,搞得我非常亢奋。
正当我想找TT直接向她挺进的时候,她抓住我在被子下左右摸索的双手,说,急什么,这回该我了。
说着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好大力气),嘴巴直接奔着我的**就套了上去……我浑身一阵颤抖,用力抓着她的头发,感受她的每一次起伏。
在她吞吐之间,不一会我下面就湿成了一大片,她的口水连成长长短短的丝,又被她的右手熟练地抓过来,握在手里润滑使用,她的喉咙好像深得可以,每一次都连根吞进。
说真的,我还从没接受过这种训练,几分钟下来便觉得支撑不住了,于是我拨开她额前粘了些液体的头发对她说,我有点不行了,你……啊~……看来你A片真是没少看啊!她满意地眯起眼睛一笑,全然不顾我刚才说的话,反而加快了频率,我只觉得那种感觉越来越近,一股热流从脚底瞬间涨满全身,不由浑身用力一颤,啊!啊!啊!……喷了她一嘴一脸都是。
瞬间我好象被榨干了,身体变成了一个空壳。
我大字型倒在床上,张着嘴把呼吸慢慢缓下来,阿琳抓过一团卫生纸,把脸和头发擦了擦,慢慢爬上来,一头栽在我的怀里,有气无力地说,好久没做过了,人家嘴都麻了。
我摸摸她的脸蛋,说,今天咱们俩都累在嘴上了,她听完哈哈一笑,抬头看看我呆滞的两眼,说,怎么,还想再累累别的地方?我听后大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抱过她的嘴巴亲了她一口,说,今天不要了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我真是怕了你了,哈哈。
她说,你不嫌你东西脏啊,还亲我。
我说我还没嫌你脏,哪能嫌自己呢?她哼了一声,朝我下边又抓了一把,我啊啊地叫起来,不敢了不敢了!躺了一会,我感觉有点饿了,才想起来我俩晚上还都没吃饭呢。
我说,饿了吧,我们去吃宵夜去好了,说完抬头一看表,天啊,已经是下半夜了。
她眯缝着眼感觉快要睡着了,一听我说饿了,立刻睁开眼爬起来,说,是啊是啊,我说过要给你做早餐的,天啊,这都几点了……哎算了,宵夜和早餐我一起做出来吧。
你再去洗个澡吧,水别搞得太热,我看你已经体力不支了。
说完她就套上睡袍,又下床穿上拖鞋,往厨房走去了。
是啊,已经体力不支了,上一次这么投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看着她窈窕的背影轻巧地拐进厨房,我恍惚间不知这是真实还是幻觉。
几个小时前,我还在路边朝她YY呢,天啊,人生真的是这么精彩吗?我一个仰卧起坐爬起来,进了洗澡房,把身体冲洗干净,天啊,粘乎乎的口水好多,阿琳还真是卖力。
洗完出来,我走进厨房,阿琳还在忙活着,我朝餐桌一看,一盘基围虾已经剥好了,从虾的中间剖开展平,虾身滚满了面包屑。
她见我来了,把嘴伸给我,我伸过头吻了她一下,她说,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虾,我觉得还是吃点比较好,虾很补的。
我说喜欢,你做的我都喜欢。
等油八成热后,她熟练地把虾一只只放在锅里炸,一面又用勺子往虾的上面淋油,控制油温又让虾均匀受热,不一会,一盘炸基围虾就做好了。
突然一股感激之情涌上我的心头,我从她身后紧紧抱住她,她轻轻摸着我的手臂,说,好啦,趁热吃啊,凉了就没有口感啦。
我拉着她的手坐下来,眼见着盘中转圈摆放整齐的虾,却突然感觉吃不下去了,我使劲咬着牙,牢牢抓住她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盘中的虾说,知道吗,来这城市三年了,还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她摸摸我的嘴角,轻声说,我会一直对你这么好的。
我们就这样相处下去吗?我转过头问她。
你介意我们现在的关系吗?她看着我的眼睛反问。
短暂的相视沉默后,我说,我们不要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好吧?她点点头没说话,把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默默拿起一只虾,粘了粘椒盐粉,塞进我的嘴里。
那天她很累的样子,我们吃完东西后,她倒在床上很快就睡了,我回味着嘴里的虾味,却怎么也不能入眠。
黑暗中,我侧卧着微睁双眼,看着那张我深深眷恋的面庞,忍不住又吻了她一下,然后伸手帮她捋了捋额前的乱发。
对于睡觉的人来说,黑夜总是很短,但对于失眠的人来说,黑夜总是很长。
我看着窗外远处的山尖渐渐发亮,知道新的一天已经来到了。
我摸索着下了床,深怕吵醒她的美梦,不知道她的梦中是否有我,还是依然是他?我找到她的手机,给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下然后挂掉,她的名字被写在我的通讯录的第一位。
我轻手轻脚走进浴室,把衣服裤子穿好,然后趁着夜色走出她的家门。
临走时,我回头望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阿琳,恋恋不舍地合上了房门。
那天上班我一整天都无精打采,昏昏欲睡,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有同事问我怎么了,我含含糊糊地慌称看球了,还编了点看球花絮。
到下午的时候有一阵实在太困了,于是提前跟领导请了个事假,说家里亲戚下午要来我家,我得去机场接人。
由于我一贯表现不错,那天工作又不是很多,于是领导便很痛快地准了假,我拿着准假条一路跑回办公室,把假条递给同事小高,让他帮我交给人力资源处的人,一边收拾我的包。
小高拿过假条,看着我脸上那兴奋劲,说,怎么了你?你怎么又不困了啊?我说,下午要去机场接个人,怕来不及,得赶紧点。
他说,谁啊?你未来的老婆啊?我说,可能吧。
他说,真的啊?怎么没听你小子说过啊?我瞥了他一眼,笑笑说,什么都让你知道了还行?哈哈走了拜拜!进了电梯,我赶紧给阿琳打电话。
她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很兴奋。
哎~~真的是你啊?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啊?我说,长夜漫漫啊,我还偷偷做了好多你不知道的事呢,哈哈。
她咯咯笑着说,你真是没正经啊,你在干吗呢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我说,我在工作啊,好累啊,不过一听你的声音就感觉好多了。
你在家吗?在家啊,刚才去买了些东西,刚回来,外面好热啊。
晚上一直在家吧?是啊,还能去哪啊?不出去卖碟啦?讨不讨厌啊,你晚上有空吗?可能要见一个客户吧,恐怕不能陪你吃饭了。
哦……那,那你晚上回家时再顺路过来行吗?反正我们住得很近嘛。
好吧。
你很勉强耶,讨厌死了你!想不想我马上出现在你面前?你好好上班,别胡闹。
我胡闹定了。
说完我挂上电话,拦了一辆的士钻了进去。
先去花卉世界吧,我跟司机说。
到了花卉世界下了车,我跟司机说声,师傅,你稍等我一下,我就在门口买束花,马上回来。
然后我跑出车外,直奔最近的一个摊位。
老板,帮我包11束玫瑰,要白色半开的,包装纸要淡蓝色的,要快,我赶时间。
再给我一张卡片。
好嘞,老板一边应和着一边转身忙活起来,剪刀咔嚓咔嚓几下,不一会一束花就包好了。
这时我的卡片也写好了,直接插在花间。
我左右端详了一下感觉还不错,于是赶忙付了钱道了声谢就往外面快步走去。
师傅久等了,现在去**吧。
我拿着花进了楼,刚好有位业主推开大门往外走,于是我顺势走了进去。
门口的保安看了我一言没言语,我按了电梯上了8楼。
我轻轻敲了敲她的房门,不一会,就听到她悉悉索索走过来的脚步声。
猫眼透出来的光线一下被挡住,紧接着就是一声“呀~~!”
她呼地一下拉开房门,见我手捧一束鲜花站在门口,一把就把我拉了进来,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又看看我手中花,说,这是要送给我的吗?我说,本来是想送给昨天卖我碟的女人的,可我刚才转了一圈没找着她,所以只好送给你咯!她使劲拍了下我的肩膀,讨厌,你就知道跟我油嘴滑舌的。
哎?为什么是白色的呢?我翻出那张卡片给她看,是我刚才画的,你看看像谁?卡片上是一个女人的背影,皮肤白皙,一袭连衣的长裙,裙摆在风中轻轻摇摆。
连衣裙上我轻轻点缀了几笔蓝色。
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手提箱。
哦……白色的花,蓝色的包装纸,天啊……你真是太厉害了!说着就扑上来紧紧抱住我。
我说,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我突然装作很严肃的样子,把她的身体从我的肩膀上移开。
什么刚才?我说什么了?她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我。
刚才,就你前面说的那句话。
我……我就问这花是不是送我的啊。
然后呢?然后你说是给我的啊。
不对,我不是这么说的。
哦,你说你要送给卖碟的,这不一样的嘛,讨厌啊你!不一样不一样,然后呢?然后我就说你……油嘴滑舌?是吧?看着她那认真劲,我突然笑了出来,捏捏她的小脸蛋,轻轻晃着说,你真的觉得我的舌头很滑吗?她白了我一眼,说你呀你呀,没正经你,然后把脸凑上前来,注视着我的嘴唇,喃喃地说,我还真有点忘记了什么感觉呢。
说着就含着我的舌头用牙尖轻轻咬了起来。
我们吻了一阵,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这才发现门一直是开着的。
我回身把门关上,然后拍拍她的PP,说,今天好困啊,昨晚一壶铁观音下去,我真就一晚上都没睡着。
她说,那你快去躺会吧,用不用我给你按按身子?我说,不用了,昨天也没累着身子,就累了一条腿了。
她说,哎呀你烦死了,没一句正经话,赶快赶快去睡了吧,我自己看个碟。
我点点头走进卧房,看到床上的床罩已经换了新的了,卧房外的阳台上挂着昨晚用过的床罩。
我抓过被子,深深吸了一口,感觉昨夜她的味道还残留在上面。
伴着她的体香,不一会我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身体一阵晃动我就醒了过来。
我迷迷糊糊张开眼,看到阿琳握着手机坐在我身边,好象有什么急事。
怎么了?什么事?刚才他来电话,说明天要回家。
哦……啊?明天……明天什么时候?机票还没订,但明天肯定会回来,可能今晚我不能留你住这了。
哦……我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
没关系啊,我肯定会再来的。
她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看看我,说,你会介意的是吗?我们说好的,不要提这些沉重的话题的。
那好吧,吃完饭,再冲个凉再走吧。
我心里一阵失落,知道今晚肯定要一个人睡去。
阿琳的倩影始终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虽然只相识短短一天,但我发现已经离不开她了。
我打开床头灯,下床穿了拖鞋,却一下子站在地上,不知道该走向哪里。
我该走进厨房吗?厨房里做饭的是别人的老婆,我算什么呢?我们的关系又算什么呢?她给我做饭,我们做爱,然后呢?我要一个人趁着夜色狼狈地逃离这里,逃到自己的单身公寓,独自躺在那张冰冷的单人床上,想象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在床上欢愉。
我感觉胸里有些堵,于是钻进浴室,把浴缸的水龙头打开,然后跨进浴缸,拉上浴帘躺了下来。
也许我更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吧?我躺在里面胡思乱想。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流着,一直淌满了整个浴缸,我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把它关上。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把身子向下一缩,钻进了水里,水很暖,象无数只温柔的手在抚摩我的全身,我感觉我的头发在水中飘荡开来,思绪也好象一漾一漾地荡在水中,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应该去怎样继续我的步伐。
那束花在哪里啊,是不是明天就要枯萎了?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溺水的少年一样可怜,独自陷落,旁人却无力救应,只能自主浮沉……真奇怪的想法,类似奇怪的想法越来越多,脑子里越来越混,我突然意识到还不出去可能就真要溺死在这方寸之间,于是一拍浴缸边沿坐了起来,然后大声喘着气,感觉周围这一切都与我格格不入。
可能她听到了我喘气的声音,于是快步走了进来,唰的一声拉开浴帘,看着一脑袋湿漉漉的我说,怎么了?你干吗呢?我抹了把脸上的水张开眼睛,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她,手里还拿着把炒铲,上面还一滴一滴地滴着油,我长长呼了一口气,低下头说,你说还有戏吗,咱们?她什么话也没说,扭身就走出了浴室,随即听见厨房里咣铛一声,不知道她把炒铲还是什么东西扔出去了。
我转过脸来,当作什么也没听见,把毛巾架上的一盒七星拿了下来,叼了一根在嘴里。
然后左右找火机却怎么有没找着,于是我泄气地站起身来,准备进屋子里拿火机,刚一起身,只见阿琳伸披一条浴巾从浴室外快步走了过来,我一愣之间,她已赶到,她脱下浴巾扔在毛巾架上,赤裸裸地钻进浴缸,一把把我拽下来坐到水里,然后死死地和我缠在一起。
我又一次不知道她的用意,又一次无语。
我们坐到浴缸里的水渐渐平静下来,她突然抬起头,对着对面的瓷砖墙,自言自语一样地说,这个世界,这个时候,我只爱你一个人,你相信吗?她后背紧紧帖着我的前胸,然后慢慢把身体滑进水里,只留脖子以上的部位在外面,然后可能觉得水有些凉,于是伸脚勾开水龙头,让暖水缓缓注进来。
她从背后拉过我的两只手,放在她两个乳房上面,我下意识地上下拨弄摸挲着,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好象在以这样一种最原始的方式来证明她真的爱我。
而失魂落魄的我,仿佛也有着同样的默契。
我们进展得很顺利,不一会我下面就硬了起来,顶在她的腰间,她可能觉得被顶得有些难受,于是就转过身来,坐在我的大腿上,和我四腿相交地抱在一起。
在一片热水气的笼罩下,她显得格外迷人,她仰起头,头发的下端垂进水里,等待着我的亲吻。
我抚摩着她的肩膀、后背和脖颈,吸上去吻了她好久好久,她的酥胸紧紧帖在我的胸前,我不断伸展着上身和她作着摩擦。
过了一会,她稍稍抬起身子,说声进来吧,边说边轻轻握住我,温柔地引导我进入她的身体。
我凑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没戴东西,她说没事,我更喜欢这样。
她慢慢坐了下去,一直抵到根部为止,半张着嘴眯着眼睛,把头微微向后面倒去。
浴缸里的水开始上下荡漾起来……那一次我们非常享受,水的调和让我们感觉到浪漫和新鲜,我们起伏之间,水从浴缸边沿溢了出去,水龙头里又有暖水补充进来,我们无需顾虑其他,只想在温暖的氛围中完成一次完美的做爱。
她先有了反应,速度开始加快了一些,摇摆的幅度也大了一些,我绷紧了下身的肌肉,让她感觉到更多的力量,浴缸不断有水洒出来,越洒越多,终于她先到了,啊啊得叫个不停,扑上来紧紧抱住我。
我一手抱住她,一手托着她的PP继续摆动,紧接着她好象又到了一次还是两次,叫得很大声,好象眼里又噙了些眼泪。
我被她叫得也有了些反应,因为没戴东西,所以赶紧拔出来,自己又做了一阵,终于也到了。
喷出的东西直接喷在水里,形成几串白色的漂浮物。
我把她从水里拉起来,说小心点这东西,钻进去可就出事了。
她使劲朝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来一句,我还想要。
我拿过浴巾给她披上,又拿来毛巾递给她,笑着说,行啊,你要就给你嘛,你先擦干身子和头发去,我一会就去强J你,这里地方太小,不够我施展的。
她咯咯地笑着走了出去,我也披上浴巾对着浴室里的镜子擦身子,镜子被一层雾气覆盖了,我用毛巾擦出一块光亮出来,对着自己看看,竟然看到自己的笑脸。
可能事情本没有那么复杂,只是自己给自己痛苦,庸人自扰罢了吧,其实形式有什么重要呢,两个人真心相爱难道还不够吗?我的心情渐渐放松起来,我不得不一次次承认,阿琳真的很了解我的心,或者说男人的心,而且总是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真是喜欢她。
我搓搓两手,一脸坏笑地走出浴室,准备擒她个促不及防……哎?阿琳怎么不见了?哎?奇怪,阿琳刚刚出来的,人呢?厨房,没有,卫生间,我刚出来的呀,书房呢,四下看了看,还是没有,哎?奇怪了。
我又进三个卧室分别找,找来找去还是没有。
哦对了阳台,哈哈,她肯定是藏到阳台去了,于是我就往阳台那边慢慢走过去,想突然吓她一下。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从楼下传来,是个女声,声音很大,我没来得及分辨这是不是阿琳的声音,但心头骤然一紧,坏了!阿琳出事了!我几步跨到阳台,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横过来两条胳膊,扣住了我的脖子……我心头一惊,刚要动手,却发现是双女人的手臂,我回头一看,正是阿琳,看着我惊恐的脸在哈哈直笑,我一弯腰把她横着抱起来,哈,还会吓唬我了哈,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开始抱着她在地上转圈,她搂着我的脖子啊啊的大声叫着,就像在游乐场里玩耍的孩子,我一直转到感觉自己有点头晕了,才把她放下来,她下来后两手捂着头说好晕哦好晕哦,我一把扶住她,将她轻轻托起,放在沙发上。
她的头发将干未干,散在浅色的布艺沙发上形成一个不规则的扇形,她身上披的浴巾已被我转得松脱了许多,一侧的腰腹和下面白皙的腹股沟露了出来,我低下身跪在沙发前面,开始用舌尖点吻她的腹股沟,一手伸进浴巾里,轻揉着她的乳房,一手探向下边,摩挲着她可爱的小脚。
刚出浴的美人,就平躺在我面前。
我亲吻并抚摩着她全身的敏感部位,她一边哦~啊~地回应我,一边握住我的下面轻轻抽动,由于刚刚才做了一次,所以我的反应还不是很强烈。
我把嘴慢慢移向她的下面,用嘴唇含住她下面的毛发轻轻拉扯,又朝下面一阵热气一阵凉气地吹着,不时用舌头点在她那神秘的一点嫩肉上,她呼呼地轻喘着,嘴里在咂个不停,我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塞进她的嘴里,她开始一吞一吐地吮吸起来。
不一会她就湿得不行了,我却还没怎么硬,我估计这回时间肯定短不了了。
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来对着沙发,然后把她拉起来坐下,她坐着高度刚刚好,两手捧住我的家伙,像吃雪糕一样吸起来。
还是这招对我比较有效,不一会我就有感觉了,感觉下面又硬又烫,像个通红的炭棒。
我轻轻地前后动着腰,一下一下送到她喉咙里。
她弄出些口水帮我润滑,一边吞吐一边抽拉,然后时不时地抬头看看我,我张着嘴啊啊地低声叫着,用力按住她的头,让她吞得更深一些。
她吞吐了一会,感觉差不多了,就停下嘴来,用手团住我的GT磨搓着,然后抬头给我个撩人的眼神。
我低头看看她笑笑说,看你吃的一嘴都是,真有那么好吃吗?啊?她一按沙发站起来,给我顶了个趔趄,她把嘴凑到我嘴边,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说,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你自己尝尝!不等她靠前,我用力把她一推,她向后一倒,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啊的一声叫起来。
我抓过一个TT,撕开三两下套上,撩起她的两腿就挺了进去。
里面又湿又暖,我九浅一深地动着,她伴着节奏啊啊啊地叫个不停。
弄了一会,感觉腹肌一直伸展有点累了,于是把她拉起来,把她两手按在沙发靠背上,把PP对着我,由于沙发靠背比较低,因此她的PP是向上挺起来的,位置刚刚好。
她的PP丰满匀称,挺起来圆鼓鼓的,我一下一下探进去,直到她适应了这个体位,我才一下下加快速度用力向上撞去,PP上的肉肉被撞的一荡一荡的,就象水面上散开的波纹。
她好像比较喜欢这个姿势,一声声叫得比刚才还要高,于是我加大抽拉的幅度,让她感觉到更多的摩擦。
一会她就有点受不了了,整个身子全部趴在了沙发靠背上,两腿也离开地面,向后交叉死死缠在我的大腿上,她的整个身体悬空横了起来。
这个姿势感觉比较新鲜,我两手扶住她腰的两侧,自己掌握着节奏。
弄了一会,只感觉她两腿缠得越来越紧,把我两腿死死扣在一起,她那里也好像越来越紧的样子,她好像就粘在了我身上,于是我感觉可以伸展的幅度越来越小,两手也感觉渐渐有点累起来。
我停下来,拍拍她的PP,她从我身上下来,我扭身坐在沙发上,她上来一步跨在我两腿上面,面冲着我,抓着我的家伙胡乱塞进去,然后用力向下一坐一坐的,双手搂着我的脖子,还用牙不停用力咬着的肩膀。
我抓住她的两个RF吸起来,她的RF很大,我把脸埋在沟沟里,左一下右一下的吸着。
两手托住她的PP一前一后送着,感觉进得很深很深。
她坐着前后摇摆着,有时候抽出一只手来抚摸自己的RF,嘴里嘶嘶地喘着气。
渐渐地,她越来越快,摆幅也越来越大,她把整个身子帖在我的身体上,用力咬着我的肩膀和脖子,我疼得直咬着牙,两手死死钳住她的PP,向我这边使劲拉过来。
她大声说,叫啊,你快叫!我要听你叫!我终于也是疼得不行,于是真的大声叫起来,她听到后似乎很兴奋,我只感觉到下边越来越紧,突然哗的一下她那里流出很多东西来,她大叫着半坐起来,又快速向下压去,头胡乱左右甩着,又向后甩去,我知道她到了,叫得我一阵亢奋,前后又顶了几下以后,我从里面拿出来,摘掉TT自己弄起来,她拨开我的手,握着我的家伙快速抽动起来,几下以后,终于我也到了,低声叫着,她连忙把胸凑上来,喷了她一身都是。
我俩大口喘着气,从沙发上抱着滚到了地上,紧紧贴在一起。
我闭着眼睛探到她的嘴,我们又吻了一会。
我不知道他这次会回来住多久……如果想你了,我就去你那找你。
她说。
想到他老公马上就要回来,我回过神来。
沉默了一阵,我说,恩,我也会想你的。
我们又紧紧拥抱了一下。
她摸摸我的后背,说,起来洗个澡吧,回去好好休息。
我恩了一声,站起来,又把她拉起来,发现我俩胸前都粘着我的东西,于是我说,走吧,一起洗去。
说着我两手托着她的PP把她抱起来,她面向我,两腿缠着我的腰,我往浴室走去。
我把浴缸水里刚才用过的水放掉,注进新的水,用花洒把我们胸前的东西冲掉,然后轻轻抱起她,平放在浴缸里。
不一会水就又满了起来,于是我也跨进去抱起她坐了下来。
她往我胸前撩动着水,转过头问我,累吗?我说,不累,和你在一起都不知道累了。
她“哦?”
地一声转过身子来,说,那你和谁才知道累?我笑笑说,不和谁,还能和谁,已经在你这吃得饱饱的了。
她含羞似的笑笑,又忽然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说,你能保证我么,以后不碰别的女人?我朝她认真地点了点头,想了想,也冒出一句,那你能答应我么,同样的问题?她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们就这样一直抱着坐在水里,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感觉浴缸里的水渐渐地由暖变凉,我知道我该走了。
我先站起来,抹了把头上的水,拉过毛巾开始擦身。
阿琳睁开眼睛,静静看着我的每一个动作。
我无意中看见她在看我,瞬时被她的眼神感动了一下,但是我没有作出什么表示,我知道,既然要走了,就要走得干脆一些,再粘一阵,恐怕就要第二天早上了。
我擦干身上的水,边擦头发边和阿琳说,水冷了,不要坐在那里了,小心着凉啊,来,出来吧,边说我边伸手拉她出来。
她站起身来,却嘴角一歪眼泪流了下来,接着就是伏在我的肩头抽泣个不停,我一边拍拍她光滑的背,一边帮她擦干净身上的水,什么也不没有说,只等待她再一次流干眼泪。
她突然抬起头,用哭红的两眼,左右端详着我的眼睛,说,如果我离婚,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我显然被她问住了,一下子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很严肃地看我,说,你说实话,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想跟我上床?我看着她说,我当然是真的喜欢你,真的。
喜欢我什么?很多啊,但是你让我说具体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怎样讲。
但是你从没和我说过你喜欢我,我对你付出那么多,你却没有一句回应我。
我说,我请假来陪你,我送你花,这还不够吗?我是我的表达方式啊。
不一样!你要说,如果真的喜欢我你就说出来,现在就说。
我连忙说,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你这样说我会很伤心的你知道吗?!我有点急了。
她像往常一样仔仔细细地看着我的眼睛,仿佛要将我看穿一样,看了足足半分钟,她终于再次抱紧了我的脖子,我两手一托将她从浴缸里面抱出来。
我抱着她走到客厅,她说,放下我吧,我去给你做饭,你肯定是又累又饿了。
怀中的女人深知我心,我在她身边只有被宠爱的感觉,想到这点,我竟舍不得将她放下,于是抱着她就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像个孩子一样乖乖蜷缩在我的怀里,眼角的泪痕还未蒸发,我低头用嘴唇将它拭干,用手不断抚摸着她还带着些水的冰凉的小脚,一瞬间感觉我竟是那么需要她。
我们抱了一阵,相顾无语,我心里兀自害怕,怕她又问出什么让我为难的问题。
我那时才开始思考,我和阿琳今后将何去何从,以及我们对未来究竟有多大的把握。
阿琳刚才问我的问题,我显然回避了正面的回答……如果她真的离婚,我是否真的可以接受她成为我的妻子?她身上的水渐渐干了,她从我身上下来,说,你先看会电视吧,我去做饭,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直接下锅就可以了。
我站起来穿上衣服,对她说,我也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
电饭锅已经跳到保温档上了,阵阵米香散发出来,很有食欲的样子。
案板上放着三个盘子,里面是切好的半成品,盘子旁边放着爆锅用的葱姜蒜。
一个盘子里是鸡翅,一个盘子里是菜心,另一个盘子里是黄色的像虫子蛹一样的东西。
这个是……?我指着一个盘子问。
哦,那是蛾蛹,专门给你做的,补肾的。
她倒了一些油在锅里,待油温稍热后,用笊篱把盘子里的蛾蛹拨进锅里炸,用笊篱慢慢翻动,一会蛾蛹就变成金黄色,她用笊篱捞出来控了控油,装在盘子里,趁热撒上些胡椒粉,然后递给我说,去,放在餐桌上。
恩恩,好香好香,我一边闻着一边赞叹,把盘子放到桌子上,又等着看她做下个菜。
她把炸完的油倒进一个不锈钢的大杯里,把锅刷了刷,又点上火,等锅里的水干后又放进些油,油开又放进些姜蒜……不一会,一盘红烧鸡翅又新鲜出炉了。
又过一会,菜心也做好了,我赶忙接过盘子,放在餐桌上。
然后回过身来,使劲亲了她一口,说,来来,我来帮你洗手,说着按了下洗手液,对着水流帮她揉搓起两手。
洗完手我们坐下来吃饭,饭菜很香,我也确实挺饿,于是吃的很有胃口。
她用勺子勺了些蛾蛹到我碗里,说,你多吃点这个,我知道你这两天累着身子了。
我呵呵一笑,把嘴里的饭吞下去,说,一定一定多吃,不过从这蛾蛹看出来了,我的表现还不能让领导满意啊。
她说行了,你别贫嘴了,吃饭还想那事,还能吃下啊。
我恩恩低下头尝了一口,说,恩,好香好香,你也吃一点嘛!她说,这是特意给你准备的,补肾的,我吃这干吗?我嘿嘿一笑,说,你不吃也好,省得吃完长胡子,长腿毛,长胸毛……还没等我说完,她一口饭差点喷出来,咯咯笑着说,行了行了,你赶紧吃吧,你怎么这么贫哪你?一餐吃的很愉快,我俩把饭菜吃得精光,她看着狼籍的碗筷,看着我平静地说,好了吧,你是不是该走了?我摇摇头,站起来擦擦嘴说,不行,今天我必须要帮你洗碗。
她说,哎哟,还会洗碗哪?我说,哎,你说我一个人在这住了三年了,我的碗都是自己来洗的,再说了,一碗不洗,何以洗天下啊?她笑笑说,来来,给你围裙,我就在这看着你,可别让我笑话啦!说着递给我一个围裙。
我麻利地扎上围裙,把桌上的碗筷叠着放进水池里,然后兜住桌子上塑料桌布的四个角,卷了几下,把鸡骨头和其他杂物扔进垃圾袋。
然后转身拿起洗碗巾,压了点洗碗液在上面,左手抓起一只只碗碟,右手边转边擦,擦完一个就放在一边,不一会几个碗碟就擦好了。
然后我拨开水龙头,把刚才擦过的碗碟一个个冲水,几个碗碟一会就光洁如新了。
我把碗碟放进消毒柜,然后开始洗手,边洗边说,怎么样,还可以吧?我知道这样洗比较快,而且比较省水。
你是不是要笑话我呀?她把手巾递给我,说恩恩,不错不错,那以后就这样分工了,我做饭,你洗碗,我最不喜欢洗碗了,每次都搞得手油油的,好难受的。
我放下手巾,拉过她的两只小手,紧紧攥了攥,说,好,以后你的碗都留给我来洗……我真的该走了,时间不早了。
她突然抱紧我,给了我一个深深的吻,我也深深地回应她,两人都不知下一次接吻能在什么时候。
直到她的脸慢慢离开,我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好啦,我们再联系……我爱你。
她认真的看了看我,突然想起什么,说,你等一下,然后转身进了卧房。
出来时,她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花瓶,里面插的正是我送她的那束白色玫瑰。
拿着,见它如见我,她说。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捧起,然后转身出了她的家门。
我走出她的家门,下了电梯,走出楼院,来到街上。
天色已晚,路灯明亮,阵阵秋风袭过,感觉身上和腿上都有了凉意。
手中花瓶冰凉,白色玫瑰在风中轻轻颤抖,花香缥缈,隐隐进入鼻腔,又一路继续追随着风的方向,向身后散开。
我回头,远远看了一眼她的窗,厅灯还像往常一样大亮,没有了我的拥抱,不知阿琳是否会害怕黑夜的到来?还有,阿琳,你是否还在怀念这花香,就想我现在怀念你一样?我的住处离她家很近,我一路慢慢走着,还在想着这两天如梦如幻的日子,转过街角,就看到了我住的楼房,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小小的角落,于是疾步走过去,发现那块垫放碟的薄木板还扔在那里,我如获珍宝一样,赶紧拾起来,拍打了几下灰土,拎着朝家走去。
回到自己住的小区,已经是八九点钟的样子,邻居们大多吃完了饭下来散散步。
运动器械上站满了老人,两腿一前一后交替悠荡着,爬绳和爬杆上面有三三两两的小孩子在爬上爬下,不时有笑声和欢叫从人群里传出来。
我默默地从他们身旁走过,轻轻叹息一声闪进了大门。
回到家,我放好花瓶,换下衣服,然后歪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电视节目很无聊,大多是清宫戏和家庭戏,我拨了几下就觉得没劲,于是关掉电视,进房间拿了一本佛经开始读起来。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我经常随乐跟读的一本佛经,每次听到那佛乐特有的悠扬,我的心就莫名地辽阔起来,心情也随之放松许多。
我戴上耳机打开MP3,让佛乐渗过我的耳膜,缓缓流注到我的心里。
但是那次很奇怪,一段时间过去后,我却发现我的心并没有沉静下来,发愣的一时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眉头居然还是一直紧锁的。
我摘下眼镜,用力揉了揉脸,一边抓起电话,拨通了阿琳的手机。
只响了一声,电话就接了起来。
喂,阿琳……没什么事,我突然很不习惯一个人,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闭着眼睛轻轻说着,就像在碎碎自语。
电话一响我就知道是你,我也很想你。
她的声音很温柔。
我不知道……阿琳,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在短短两天里,我就会这样迷恋上你,你说我是不是疯掉了?恩?呵……她从鼻间轻轻呼出些气息,说,知道吗,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直觉到,你就是我一直要找的那个人。
你用了两天,可能我只用了一秒钟而已,要说疯的话,我疯得比你还快呢。
你要找……阿琳,其实……其实说真的,我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你也从没好好回答过我问过的问题。
我一直记得你的问题,也一直不知道怎样和你说才好……你别怪我,我不知道我这星座的人是不是都像我这样,有点神经质。
恩?处女座。
那代表什么?我期待一份爱情很久了……我不能没有爱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从她的声音里,我可以明确感受到一注浓浓的感情,其实对于此我已经非常满足,我仿佛可以看到她就在我的面前,侧卧在颜色淡淡的沙发上,握着手中的电话紧紧贴在耳朵上,神情专注地和我说着每一句话。
我突然感觉,在这个时候追究所谓的原因好像并不适合,我想我们都需要等待一个真正了解彼此的机会。
好吧,那你早点睡吧,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心安许多了。
恩,你也早点休息吧,对了,刚才又检查了一下你洗的碗筷,洗得确实很干净,呵呵!呵,也谢谢你的晚饭。
哦对了,明天开始不要给我打电话,我方便的话会联系你的,好吗?恩,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就……晚安咯?恩,晚安……我爱你。
我爱你,拜拜。
拜拜。
两个人都未放下电话,都在等待对方轻轻放下电话的“咔”的一声,但是谁也没有先放下,沉默了两秒,电话两头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好啦,晚安啦!恩,晚安了。
嘟……嘟……嘟……第二天又是日复一日的上班,由于前一天晚上睡得比较早,所以那天起来感觉特别有精神。
我拎着包出了门,在楼下的小摊叫了一屉小笼包和一碗粥,坐下来几口吃完,然后往车站走去。
K103路上的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多,挤上车后,车辆缓缓驶离站台,闪出一片楼间的空隙,远远可以看见阿琳家的楼精致地耸立在那里,就像她精致的身体。
我把手伸进裤子里,握着手机,很想给阿琳打个电话,但直到把手机握得有些热了,终于还是忍住了。
在市政府一站下了车,看看表,时间还早,于是不紧不慢地走进公司。
进了办公室坐下来,才见我的桌子上一厚摞案卷。
我打开理赔系统查新接报案,发现昨天,尤其是我请假的昨天下午,出了好几单险,特别有一单,是个关外的商场举办露天晚会时,舞台灯光架子倒塌,把好几个观众压在下面,生死未卜。
我眉头一皱,心想出大事了。
就在我皱眉的一瞬间,右眼皮胡乱抽动了几下。
我接连又在系统里查了几个案子,都没这个急。
我赶紧打了几个电话,先让另几个案子的被保险人先传个事故说明过来,趁他们传来之前,我得赶紧动身去关外查勘那个大险的情况。
我先打了个电话跟公司叫了辆车,公司安排好后,我去拿了车钥匙就往楼下走去。
正好见小高提着包迎面走来,他见我急匆匆的样子,问,干吗啊?又请假见你媳妇去啊?哈哈。
我朝他背上轻轻拍了一巴掌,说,没想到一大早就得往外跑,关外出了个大险,可能死了人,我得看看去,待会隋总问我哪去了就帮我说一声啊。
还有啊,有我的传真的话帮我接一下,一共五六份。
行,没问题,小心点啊,快年底了,关外乱。
恩恩。
我边答应着边进了电梯。
电梯里就我一个人,电梯刷刷向下陡降,我感觉我那右眼皮又跳了几下。
电梯门一开,还没等我出去,黑压压的上班族已经挤了进来。
我扒开人群走了出去,在楼外的停车场转了大半圈,终于找到那辆车,于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有点闷,我打开车窗透透气,然后发动车子上了路,往布吉关方向驶去。
边开车我边给那家商场的店长打了个电话,告诉说人一会就到。
没想到布吉出关口一大早就塞得很厉害,大概四十多分钟后我才赶到那家商场。
停好车后,我到出事的商场大门口看了看,舞台还没有拆掉,因为晚上还要有一场演出。
舞台左边的灯架完好,灯已拆下估计是放在店里面,右边的灯架倒在地上,旁边有些碎玻璃和点点血迹没有处理干净。
我问门口看台的保安,你们店长在几楼?坐电梯上二楼,他伸手一指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