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颱风字数:24万 ; ; ; ;第一卷第一章如果你还不知道未来老婆的模样,那么最好先看看丈母娘的长相。
根据先有丈母娘后有老婆的理论,我决定,跟上她,这个坐在我前面的风姿绰约的四十来岁的貌美女人。
在新街口站,她下车了。
我也跟着下。
她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
一个上午下来,从这个商场转悠到那个商场,既不敢靠近,又不敢远离,跟啊跟,逛啊逛,整个就一神经兮兮的跟屁虫加007。
其实这些都不打紧,要紧的是跟到最后人跟丢了。
神哪,你用雷达霹我,给我发现她的信号吧!刘非这小子今天就要和女网友见面了。
林强胜这小子今天就要和女友见面了。
惟有我,什么人也没得见。
好不容易在路上遇上了这么一个十足满意的丈母娘,孰料,跟踪到最后,便也只能这般,站在阴凉处,手拿一瓶可乐,看着过往的人群,喟然叹曰:只在此城中,人多不知处。
要是眼前不走过这样一个吸引指数五星级的女孩,我绝对还是那种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
对于这个女孩,我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靓!对于看到这个女孩以后的感受,我只能用一个字来表达--追!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赶紧追之。
我急步上前,
“杜丽,你到哪儿去!”
杜丽?杜丽是谁?在这地球上,我压根就不认识一个叫杜丽的女人。
我喊她杜丽,无非是想制造一个美丽的误会。
产生一个误会要花去几句话,解释一个误会又要花去几句话,算来算去,这个误会发生以后,我要与她说上好一段话。
爽哪!
“你是大黑?”
她回过头,一副敢认又不敢认的表情。
大黑?不会吧。
我只不过是有些黑而已,你叫我小黑也就罢了,怎么能叫我大黑?
“呵呵,你现在怎么样?好长时间没见了。”
我从出生直到现在才见到她,由此看来,我说好长时间没见也是可以的。
不但没有撒谎,而且还准确地描述了事实。
“你现在怎么长变了?”
她看了看我,
“记得你以前眼睛没这么大的,现在怎么……”
美女,你以为我眼睛睁得这么大是在看你吗?我是在向你放电哪。
这种高达1250伏的高压电流,难道你感觉不到?麻烦用你的智慧想一想好不好,我那电波里可到处都是充满着泡你泡你的字眼呀。
我就不信,克林顿都越雷池了,布莱尔都触网了,难道你还能不触电!我电死你。
“你怎么了,眼睛有问题么?”
“没有啊。”
“没有?没有怎么睁这么大?大黑,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若有问题,也好及早治疗啊。”
“没事,呵呵。”
什么意思?以为我有病哪!
“那我们去里面坐坐吧。”
她说着用手指了指“必胜客”,然后用充满温柔的眼神看我。
有电你不触,非惦记着吃,想要敲我竹槓?难道真的把我当成了大黑?去就去,还怕她不成。
抢劫银行的胆量没有,花钱泡妞的胆量难道也没有?没有泡妞的付出,哪会有妞往床上带的回报。
“走吧。”
她说着朝必胜客走去。
如果女人是老虎,那么泡妞的男人就是骑虎难下。
唉,没办法,走就走吧。
我只能这样说,她不是能吃,而是能叫。
她每叫上一样东西,我这心就要疼一分,我这钱就要少一分。
我被她经济侵略了。
上帝在哪里?救命哪!我不泡她了!
“我同事来了。”
她看着我笑了笑。
我根据她的眼神回过头,哇,好帅的一个帅哥!那是我吗?镜子在哪里?我要照一下自己。
裁判在哪里?我申请出局。
“袖袖,他是谁?”
男人径直坐了下来,十分的眼神到有九分在她身上,只一分的在我身上。
竟然不正眼瞧我,以为我缺乏体积是不是?
“哦,他呀,我也不认识。我说他是大黑,他竟也承认。”
女孩说着左手捂嘴地大笑了起来。
“大黑?呵呵呵……”
这两个人,有问题,真的有问题。
“你不要这么快走啊,既然来了,也跟着我们一起吃吧。”
女孩说道。
“大黑?呵呵,大黑不是只喜欢吃骨头的吗。”
以为我是狗啊!待不下去了。
被女人侮辱了。
走。
不走更待何时。
第二章我不得不佩服,刘非这小子确实有些本事。
第一次见面,就把那女网友给摆平了。
从饭店摆到床上,三个小时零四分,刷新他以往所有的纪录。
刘非一有这样的收获,就爱在我与林强胜面前炫耀。
我要是不对这些有好奇,才不听呢。
“我跟她说,你长得并不算漂亮。看来你母亲长得也不怎么好看。不是。那一定是你老爸长得差强人意。也不是。那么你长成这样,就不是你父母的错了,而是你后天缺乏努力的结果。你谁呀,乱扯什么呢。呵呵,我就是在聊天室里号称泡妞敢死队的大队长,与你今天要见面的那个刘非。”
不会吧。
这样的话也敢在我们面前说。
以为我们弱智啊。
我与林强胜互换一个眼色,大声道:
“还钱!”
“钱花完了。兄弟,能不能宽容几天。”
刘非说着眼珠子一转,
“好了,老规矩,给你们讲讲我与她床上的经历。”
刘非床上悄悄话又开播了。
@&;%%^%#@竟然搞重播。
抗议。
强烈抗议。
问他要钱他不说,说给他钱他也不说。
难道刘非这次对那女孩动情了?这小子,只要是跟自己哪怕只有三分喜欢的女孩发生那种关系也绝不向我们透露一分的细节。
不会真是这样吧?完了。
完了。
刘非床上悄悄话停播了。
今天与林强胜一起到刘非这儿来,其实是有一件事要说的。
打昨天林强胜他女友到我们合租的房子处,我就感觉到了强大的压力。
我实在受不了晚上他们俩睡在一起而我独自一个人睡的情况。
“刘非,这几天我搬到你这儿睡,有意见没?”
我以为我一说这话,刘非一定会说,没意见。
谁知,猜错了。
这小子脸一拉,有意见。
今晚她要来。
她?叫得这么亲切而充满肉麻。
生气。
生气!
“林强胜,你看到了。刘非与你一副德性。好了,我也不要你那补助费了。你自己出钱与你马子到外面找住的地方吧。我爱莫能助了。”
其实我这是故意向林强胜施加压力。
现在,他哪敢与他女友随意到外面找一个住的地方。
他不怕被派出所的同志找麻烦,他女友也怕啊。
我说这话,只不过是抱着这样一个目的,加价,加价。
林强胜听我这么说,脸色大变,
“颱风,你不会真要这样做吧。别忘记,我与你是什么关系。这样吧,我每天再给你多补助二十元。”
我正要伸手,林强胜一下子又将拿着钱的手缩了回去,
“颱风,兄弟之间,谈钱伤感情。这钱,就当我借你的,行吧。好了,帮帮兄弟这一回。你将来要是女友来了,我不仅主动搬出去找落脚的地方,而且还会给你一些钱,让你好好待她。”
这话什么意思?伤我呢?激我呢?我都这么大了,还做王老五,容易吗?下午四点一过,这两个人就有嘛干吗去了。
只我,要嘛没嘛,四处浪荡。
女人逛商场是为了欣赏商品。
我逛商场是为了欣赏女人。
真是冤家路窄。
她竟然也在这。
昨天刚被她侮辱了,心里的创伤还未全愈,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了。
不是我眼红,实在是仇人在眼前,不红不痛快。
我快步走到她身后。
她还在那细细瞅着玻璃柜里的玉手镯,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
女营业员已经发现了,抬头朝我笑了笑。
我也同样地向她笑了笑。
我故意将手伸出,假装要搭在她肩上的架势。
女营业员一见,笑得幅度更大了,也更加热情地向她介绍起手镯的款式。
“好了,不要挑了,小姐,你帮她把这,这,还有这全拿出来,全买了。”
我今天非要让她出丑。
我就假冒是她男友,而且还是吃她软饭的那种。
女营业员一听,赶紧弯下腰一个劲地拿这拿那,忙得乐乐乎乎。
她回过头,她那表情我实在不忍看,我迅速转过脸去,我猜测不出她会有多么的惊讶与恐慌。
“是你呀。你怎么今天这么大方。营业员小姐,你帮我把这还有这也拿出来吧,我也要了。有他这个银行行长的公子在,我也不挑了。”
银行行长的公子?说谁呢。
我转过脸。
她正手指着玉手镯要女营业员帮她拿。
再四处瞅瞅,她身边就我一个男的。
她刚才不会是说我吧?
“你男朋友好大方哪。人长得好又有钱。”
女营业员直起身子,脸对着她,眼却瞄着我说道。
“是啊。他可好了。”
她说着突然背着身子往我胸前一靠,
“他说下个月还要给我买辆宝马轿车呢?”
不是吧?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我--”
“我”字刚出口,她就转过身,右手往我嘴上一按,
“嘘,不要说话。”
然后又转过身,
“小姐,你找他付一下帐吧,我有事马上出去一下。”
她说着走得比兔子还快。
女营业员拿着一大把玉手镯,笑瞇瞇地看着我。
第三章我已经打算好了。
下次再见到那女人,即使不强奸她也要恐吓她。
什么人不好欺负,竟敢欺负我。
我是谁?我是一个用“帅”字来概括肯定嫌不够,用“玉树临风叡智神武”来描述绝对还差点火候的战颱风啊。
赶紧走,再不走,只怕以后不仅这商场来不了,便就这新街口也来不了了。
我绝不能在同一个地方丢两次脸。
脚步刚一跨出商场的大门,便见她优美的姿势站在那儿,远远地看着我,充满了微笑。
还笑,笑什么笑,你以为一笑就可以获得原谅啊!告诉你,我战颱风不仅是个血性男儿,而且还是一个有点狼性的汉子。
现在,我整个就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要不是看在你站在这个地方,我准半个小时之内就把你强奸了!”
这话是我说的吗?太了不起了。
够大胆。
够坦白。
够野蛮。
充满了男人的气概与味道。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我又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赶紧道歉,不然,我真要对你动手动脚了。”
“你这人再这样说话我可就报警了。”
“报警?呵呵,警察是个什么东西。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告诉你,我视警察如粪土。”
“你这人--我不跟你说了。”
她说着转身就走。
我从后一把抓住她左手,
“想走,哼,没那么容易。”
这女人,就得配我这样狠的对待。
瞧,我三言两语再加一二三四动作就将她给制服了。
现在,要她向东她绝不敢向西,要她向南她绝不敢向北。
当她从包里拿出那个东西以后,这种情况改变了。
她要我向东我不敢向西。
她要我向南我不敢向北。
我一下就成了她一用鞭子抽打的陀螺,要怎么转就怎么转。
“要不是看在你站在这个地方,我准半个小时之内就把你强奸了…报警?呵呵,警察是个什么东西。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告诉你,我视警察如粪土…”
天哪,为什么她复读机里录下的这个声音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我惨了。
被她要挟了。
她要是真把这捅到警察局里去,我可怎么活呀。
我得想办法将她那复读机抢过来。
我不能让这样对我不利的证据攥在她手里。
“过来。”
她叫道。
不会吧,姑娘。
这是女厕呀。
难道你真的讲排场,上厕所也要我跟着?
“看什么看。在这里等着。”
她说着挎着坤包进去。
看什么看。
你们以为我愿意站在女厕所门口啊。
我是被逼的呀。
士可杀不可辱。
我决定,当她一从女厕出来,就抢走那坤包,我不能让录音落在她手里。
即使抢包犯了抢劫罪,也比被她将录音捅到警察局犯个意图强奸罪好。
她出来了。
胸部挺挺拔拔,腰肢扭扭捏捏。
瞧那小样--哼,抢劫的就是你。
我一把夺拽下她挎在右肩的坤包,然后,甩腿就跑。
我跑步速度是很快的。
在校运会时,拿过百米赛跑一等奖。
当然,那时的跑,没什么心理负担,只要开动马力就行。
可是现在不行了,心里怕得要命。
毕竟,是第一次抢劫啊。
大约两三分钟后,听到了手机的响声。
是包里的。
我停下步子,打开,接了“如果你不想犯罪的话,那么就在一分钟之内赶到公厕门口来,不然,呵呵--”她看着我,摇了摇头。
姑娘,再给一次机会吧。
我以后一定会加强体育锻炼,好好把握时间的。
我拿着坤包,走到她面前。
“你很厉害嘛。不但敢说强奸我,而且还敢抢劫我的东西。”
我低着头没敢看她。
“为什么要抢我的包?”
“对不起。”
“说什么?我没听到。”
“对不起。”
“对不起?要是我不借别人的手机打通我包里的手机,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跑走!”
“不是。”
“哦?”
她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树枝伸到我的脸下,
“抬起头来。”
我抬起了头。
“不错,还知道脸红嘛。”
“对不起。”
我说着把坤包递她。
她没有接,而是冷哼了一声。
然后,大模大样地从我身旁走过。
第四章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母亲。
我虽是男儿,可除此,还是一个向往英雄的男儿。
人家韩信可以忍受胯下之辱,我战颱风何就不能?再说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女子。
我受她胯下之辱跟占她便宜有什么根本区别。
我这,最多也只能叫个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下身软而已。
“瞧,那里环境多好。我们去里面坐坐吧。我请客。”
我请客?我对她说这些狗模狗样的话为了啥呀?不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等这事一结束,瞧我怎么整她吧。
我非把她整得她父母都叫她科幻人不可她用怀疑加警惕地目光打量着我。
“走吧。”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露出了春风拂杨柳一般温柔的微笑。
“我不去。”
你不去?什么意思?我花钱请你吃东西你还跟我耍大牌。
想死啊。
“还是去吧。我刚才对你实在太过分了。”
“那好吧”,她说着看了看我,一看,二看,三看,
“实话告诉我,请我吃过东西后,你想干什么?”
不至于吧,姑娘?只是请你到“伊再来”吃点东西而已。
难道我会是那种饱汉思淫欲的人?竟然产生这样的怀疑!实在是太相信自己的实力了。
臭美。
她刚坐下来,我便将坤包往椅背上一挂,赶紧出门,找那个卖花的小女孩去了。
“小妹妹,叔叔给你五十块钱,待会帮叔叔做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五十块钱够不够呀?”
这黄毛丫头,年纪不大,心到不小。
给五十块钱算是照顾你了。
“当然够了。你呀,过十分钟后,就进去,喏,就那个阿姨坐着的位子。你一进去后啊,就冲着那阿姨说,妈,你怎么又找男人了。到时,你声音要说得大一点。最好让在坐的人都能听到。”
“叔叔,你是个坏蛋。我要告诉那个阿姨去。”
“小妹妹”,我一把抓住她,
“你是不是想让叔叔打你呀。”
小女孩停了下来,
“那好,你再给我五十块。”
以为钱这么好挣哪,再给五十?哼,给了钱我也要你拿得不舒服。
我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然后,拿走一束红玫瑰花。
“记住,十分钟之后进去。要是不照我说得做,瞧我怎么打你。”
“知道了。你这人烦不烦。”
我把红玫瑰花放到桌上的花杯里,一副对她微笑的姿势,坐了下来。
“叫东西吧。”
她接过菜单,叫了一杯果汁,然后,问我要不要。
当然要。
开玩笑,现在是花我的钱,不要白不要。
她喝着果汁,我也喝着果汁,然后,她说话道,
“看来,你也并不是什么很坏的人嘛。”
“是啊。”
“那刚才为什么要抢我的包,而且,说话还那种言辞。”
我笑了笑,
“想让你记住我嘛。”
“哦?”
她避开了我的眼睛。
“呵呵,现在,想请求你的原谅,可以么?”
她没有说话。
她没有说话,不过,有一个人却说了。
“妈,你怎么又找男人了!”
小女孩冲进来,就用这个尖锐而稚嫩的声音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说完,她又愤怒地看着我,
“叔叔,你要我说得话我说了。很高兴你给了我一百块钱。谢谢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大坏蛋,竟然连我的嘴巴也敢摸!”
她看着我,大概有三十秒。
然后,她笑了。
然后,她起身,右手运动。
然后,杯子里的果汁,就飞啊飞啊,飞到了我的脸上、身上。
好了,泼完了吧。
哇,刀子,叉子。
第五章刘非走桃花运了。
这美眉长得虽没十分姿色,却也有七分媚态。
她一在我眼前晃悠,我就有些受不住。
条子太正了。
其实这些外在的形象都不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是她还是一个白领。
我又开始看着她,而且,目光主要集中在胸部一线。
打战是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看美眉则是看其全身不如看其两点。
这是刘非的座右铭。
现在,也快要成为我的了。
“要不要用放大镜?”
刘非坐在床沿,把嘴凑到我耳边。
“已经够大了。不用了吧。”
“朋友妻不可欺。”
“明白。”
说着,我低下了头,慢慢地,慢慢地。
“好,你们先聊,我去看一下水烧好没有。”
“听刘非说,你喜欢到一些文学论坛里面发帖子是不是?”
她一边整理着桌上零乱的杂志一边跟我说话道。
“呵呵,那是兴趣爱好,当不得真的。不像你,在广告公司一出手就是不凡哪。”
在女人面前保持谦虚一向是我的传统美德。
我以为,男人与女人在一起,骄傲是留给女人的,而赞美是留给男人的。
“听刘非说你想要辞职,现在我们公司招人,你要不要去,做文案工作。”
她看着我笑了笑,
“只要你愿意。”
怎么会不愿意呢?我今天为什么要到这儿来?不就为了这事嘛。
好了,现在,我的面你见了,没让你失望吧。
终于让你开口答应帮忙了。
“好啊。”
作为一个男人,当你的目的达到以后,也要在女人面前表现出一副不惊不喜的态度出来。
这叫什么?这就叫成熟。
“你下周一去吧,八点半,我在公司门口等你。”
“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呀,都是自己人。”
刘非拎着水瓶从门外应答道。
我在来她们广告公司之前,就准备好了面试时如何作答之种种。
所以现在跟在她后面,一点也没有紧张。
她敲了敲门,然后半推开道:
“余经理,人来了。”
我站在她身后,眼睛透过门半开着的空间向里面瞟着。
“你让他进来吧。”
里面的人回答道。
是个女的呀。
“你进去吧。”
唐小婉说着转身走了。
临走时,她还回过头,冲我笑了笑,那种祝你成功的样子。
我推开门进去。
怎么是她?我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原来你叫战颱风”,她声音停顿了下,
“为什么见到我就走,是不是很没自信。”
什么?说我没有自信。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上次用飞叉射中了我屁股我还没找你算帐,现在不思悔改,还这般奚落于我。
真以为我是病猫啊。
我把门一关,直冲到她面前,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没有自信。”
“好。很好。你竟然说我没有自信。告诉你,我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准把你打得、打得--”打得后面的话,我没好意思说出来。
“说完了没有。坐到椅子上,现在给你面试。”
面试?面什么试?
“现在,我们公司要代理一个名叫伊人牌的女性乳罩的电视广告,如果让你来负责,你会怎么操作?”
什么,乳罩?就你身上戴的那东西吗?问我这个问题,有病没有?
“请快一点。不要用太多时间思考。”
快什么?思考什么?我压根就不想回答。
哼。
“如果回答不出,那你就出去吧,出去之时麻烦把门关上。”
什么?说我回答不出?凭我的智慧,我会回答不出?听好了。
“如果让我来做这个电视广告,那么,首先,应该是一个很晚才回家的女人的画面,她独自在路上走着,突然,暗处一个蒙面男人跳了出来,站住,打劫!啊,不要。你强奸我也不要抢走我这东西。注意,女人在说这话时,是无画面的黑屏。然后,画面猛地一亮,一个男人拿着一个乳罩,缓缓说道,伊人牌乳罩,女人的选择,男人的最爱。”
你这眼神好奇怪。
拜托,不要这样好不好?有话你就说嘛。
我悟性低,看不懂你眼里的意思行不行?
“这是你想的?”
“是啊。”
“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你的看法了--你这变态!”
第六章这女人,竟然还敢录用我。
她敢要我,我就敢去工作。
没什么好顾虑的。
现在,不就是在她这个策划部经理的手下当个小跟班吗?不丢脸。
男人被女人管有什么好奇怪的。
大不了算是回到了母系社会。
早上刚到公司报到完,她就将我叫进了办公室。
“你先坐下来吧。”
“余经理,找我什么事?”
我对你就这冷冰冰的语气。
“战颱风,是这样的,前天你所说的那个乳罩广告的想法,我对客户说了。他们的意见是,尽管你那想法有些变态,但如果真要在电视上播出后,预想效果应该会不错。你知道,非常优秀的广告观众会一下子记住,非常差劲的广告观众也会一下子记住。”
这话什么意思?到底是肯定我还是否定我。
“现在找你来,还有一件事要说,公司打算推荐你做广告中的男主角。”
不会吧,让我做那抢劫乳罩的罪犯?我这副正人君子的形象,难道你一直没有发现乎?她看着我,
“现在,不要急于回答,这样吧,你先出去考虑一下。”
我当然不会回答。
你连这样的问题都能问出来,我哪还敢吱声呀。
I服了YOU,行不行?哈哈,没想到桌子上的电脑还可以上网。
不错。
真的不错。
反正现在没事,不上白不上。
“现在大家全都站起来,离开自己的座位。”
唐小婉站在余莲袖左边说道。
才把网站打开。
唉呀,没关成,搞成最小化了。
“鉴于目前公司人员利用工作时间上网比较严重的情况,从今天起,做出规定,以后凡发现再有此事者,发现一次,扣罚当月奖金一次。”
余莲袖说完这些,迳直走到我这边。
她竟然要查看我的电脑。
不能。
不能啊。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我是一个正常人。
我不就一时手痒,打开了一个如何判断女性胸围大小的网站吗?呀,不要突然脸一红,双手交叉在胸前嘛。
我还没对你的胸围做出判断呢。
“好了,大家都回到原座吧。”
她大声说道。
我刚坐到椅子上,她就用不高的声音对我说道:
“战颱风,我希望你能为你刚才的事,尽快写出一个书面的东西交给我。”
她说着转身进入办公室。
什么书面的东西?不就是检讨嘛。
要我写检讨?你有没有搞错。
托着腮帮子想了想,唉,写就写吧。
现在是人在屋檐下啊。
我在桌上拿出一张传真纸,用钢笔在上面画了一个黑点,并于黑点下面附上一句话:我就像这张白纸,黑点不过是我身上的一小部分。
哇,这种做法太好了。
有哲理。
有攻击。
一举两得。
我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
“请进!”
我推门进去。
她接过纸,看了看,然后拿出笔迅速在上面画了画。
她看着我,把纸递出。
我接过一看:那个黑点变了。
它在短时间内被放大,被重复。
它成了一只癞蛤蟆身上的一个小疙瘩。
在癞蛤蟆的上面还有这样一句话:有时,我真不想承认我拥有一双可以窥一斑而见全豹的眼睛。
老总在哪里?我要打小报告,余经理她侮辱人!一般情况下,如果我能在一个公司待上一天,那么就会努力待上三天,如果三天不到晚,那么就打报告走人,如果超过三天,那么就一定努力待到一个月,到时真不成的话,也可以拿到一个月的工资,而不至于白干。
如果我是在进天与地广告公司的第三天见到他,我肯定打道回府了。
可是偏偏命运捉弄人,我是在第六天早晨见到。
公关部经理?我才不放在眼里。
不就是人长得帅嘛。
告诉你,你也是我的敌人。
别以为上次在必胜客借大黑之名骂我是狗之事我会忘记。
我记性好得很。
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给你一点颜色尝尝。
“哦,这就是公司新进来的员工战颱风啊。幸会幸会。”
他走过来,伸出手与我握了握,然后又凑近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还一直以为你也叫大黑呢,不好意思--其实啊,有时,做做余经理嘴里的大黑也挺好。呵呵。”
我用劲把他手一捏。
这小子,原来早有防备。
我们手劲差不多。
打了一个平手。
“呵呵。罗经理吧。你好--你好--”你好?哼,你好有狗性啊。
见面了就想咬。
佩服佩服。
从早晨见到这个刚出差回来的姓罗的后,我就一直倒霉着了。
在我的观念里,工作嘛,不就是混几个钱花花,又不是生活,所以么,工作中,能不做的就不做,而非能做的就做。
这清洁卫生的事是我做的吗?我为什么要拿着拖把这拖拖那拖拖?我有病啊。
姓罗的,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好,你等着。
我别人的地方都拖,就你那一块不。
不仅如此,我还要把拖出来的脏东西统统弄到你那一块去。
呵,我非要你那一块脏得不成样。
“战颱风呢?”
余莲袖站在门口。
我不在这嘛。
难道拖了一上午的地,你就不认识我了?
“战颱风,谁要你拖地的,公司招你来是干这个的嘛。你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哇,你这女人竟然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批评我,你不脸红,我也要脸红啊。
你实在太狠了。
狠得连给我一点自尊心的同情也没有了。
你以为我爱拖地啊。
要不是那个姓罗的,我才没这么孬傻孬傻的。
我等下再来行不行?我现在正好把费了一个上午的垃圾,都拖到我的座位边了。
我不能这样就走啊。
“战颱风,不要拖了,余经理叫你快点!”
唐小婉,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我不拖便是。
天哪,拖了一个上午,把别人的地都拖乾净了,反到自己的成了垃圾堆。
倒霉啊--第七章怎么回事?今天,她的胸部怎么感觉有所增大?难道是这套衣服穿的?太富有文雅的性感了。
我实在有些忍不住。
余经理,请问,我的手可以在你身上到此一游几下吗?拜托,批准了吧。
她竟然还在翻看那文件夹,把我冷落在一边。
“余经理,找我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
她抬起头,
“战颱风,你知道,现在的大学生过早发生两性关系的现象比较严重。针对这种社会现象,市教育局专门开过多次会议,现决定,由广告公司代理这方面的户外广告宣传。我们公司也是其中之一。明天上午,我们公司将参加市教育局举办的有关这事的一次座谈会议。我考虑好了,明天我们公司就去四个人,你,唐小婉,我,还有罗志成经理。”
不会吧?这种事教育局也要管?大学生读书期间发生两性关系有什么不正常吗?人家发育成熟了没事干找点性刺激不行啊?
“战颱风,我怎么发现你今天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乖乖,不能再这样看着她的脸而瞟着她的胸了。
再这样,我这坏心思就要暴露了。
我可不想让她说我是缺乏母爱的色狼。
那样,就太没有面子了。
“余经理,你们三个人去吧。我跑去干什么。”
“这次去是工作,不是旅游,你要明白。好了,你现在去准备一下吧,下午两点之前,把户外广告的宣传方案交到我这里来。”
这么器重我?我吃饱了橕着啊。
这种事一旦做了,我还要不要见那些大学生了?我可不想和这些早晨七八点的太阳对着干。
我简直就是一个思想开小差的天才。
我他妈广告的方案想不出来,余莲袖她胸围的大小一想就是好几种。
我这是怎么啦。
发情了是不是?怎么办?怎么办?就快要到两点了。
“战颱风,余经理叫你。”
唐小婉冲我喊道。
这么急?两点还差三分呢。
“战颱风,你的方案呢,拿给我看看。”
“我还没来及写。”
“没写?你中午时间都干什么去了。”
“我虽然没写,不过主要内容已经想好了。”
她把手上的文件往桌上一扔,
“想好了?好,那你说说。”
“我想到了好几种方案。你看,要么这样吧,我再去整理一下,然后在下班之前将书面的东西交给你。”
“我现在就要听你说。”
难道你听不懂我这话里的意思?我是想拖一点时间呀。
你不给我时间,我怎么说?哇,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行不行?好了好了,受不了你了,说就说吧。
“我的第一种方案的广告词是:偷尝禁果可耻,维护贞操光荣。”
摇头加微笑。
看来不行,弃之。
“我的第二种方案的广告词是:请给我你的初恋与贞操!大学毕业了,你还有吗?”
没有表情。
看来还是不行,再弃之。
“我的第三种方案是:一幅画面,画上两个人,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用充满感情的眼神相互对望着,在他们的眼神中间,悬着一个卡通画状的带着表情的禁果,禁果的嘴里说出勿吃我三个字。”
瞳孔睁得这么大,看来行了,OK。
“我已经对你忍无可忍了,你给我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快!”
我不就是在说话的同时给你抛了几个媚眼嘛,想吐也不至于这么急吧。
还没出门呢,就呕了。
真是。
知情的知道你现在心里不舒服,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怀孕了。
拜托,注意一点个人形象好不好。
这些人,怎么回事,说好了早晨八点在公司门口集合,现在又打手机说要我自己坐公交车去。
有没有搞错。
难道我战颱风出门为公司办事不仅公司轿车坐不上,就连打的也不成?什么待遇。
我坐公交车,除了不与老弱病残孕妇儿童抢座位以外,其余的一律一个字,抢!现在,我就抢到了一个。
孰料刚坐稳身子,就有一个年轻女孩挤到了我右边。
这女孩看着斯文,没想到抢起座位来也是巾帼不让鬚眉。
厉害。
车子开起来后,她的身体就开始一而再再而三地靠到了我的身体。
爽啊!这种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我是聪明人。
当然不能让她发现我与她身体产生摩擦是我的故意行为。
哈哈,姑娘,今天,遇上我,算是你幸运了。
在夫子庙站时,她下了,我也下,她在前面,我在后面。
因为下车的人多,她前面的人猛地往后一倒,她的身子不禁往后一靠,撞到我身上了,还好,只是她的臀部撞到了我的大腿部。
呵呵,这女孩,还害羞呢。
又不是我那位置,你跑什么跑呀。
他们怎么还不来。
我都站在这儿十来分钟了。
准是那姓罗的捣的鬼,现在车是他开,他那德性,自己带着两个姑娘快活,哪还容得我。
咦,这女孩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来了。
那后面的几个男人是她喊来的?不会吧,怎么好像是冲我来的。
越来越近了。
不等了。
走为上计。
“哎--前面的,等一下,我有事找你!”
女孩跟在后面大喊道。
我回过头。
不回到好,这一回,天哪,只见她胸前的那两个东西,抖动的好生厉害。
得,停下吧,看看到底什么事。
她跑过来,喘了几口气,然后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太快了吧,姑娘?我们刚见面啊,就查户口?
“呵呵,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不打无名之辈。”
说完,她就伸手朝后一招,然后,那几个青年男人就冲了上来。
第八章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我正被别人打的过程中来?你们这三个人,成心的是不是?还不快下来,待在车上看什么。
“走。不要打了。警察快来了。”
女孩这话一说,他们五个人就立即停止了攻击。
撤了。
血。
我被他们打的鼻出血了。
你们三个也真狠哪,见到我这样了,也没一个下来扶我一下,安慰我一下。
“战颱风,刚才听过路的人说,那些人之所以打你,是因为你对那女孩耍流氓是不是?”
唐小婉,你怎么能对我这样说话呢。
我保留对你批评的权利。
“战颱风,你应该没有暴露你的工作身份吧?”
余莲袖,我怎么看着你就想骂。
你太让我失望了。
“呵呵,战颱风,豆腐不是这么好吃的。”
姓罗的,你别以为不狗叫狗叫的我就不知道你具有狗性。
你少掺和!开你的车吧。
怪不得现在的文学作品普遍没有创意,原来有创意的人都跑到这儿弄广告来了。
这些都什么辞儿?
“给我就给我感情,要我别要我那个!”
“今晚我与你有一个约会,失了身的请不要来。”
“没有肉体冲动的克制,哪来纯洁爱情的放纵。”
好,终于轮到我们公司的代表余莲袖发言了。
余莲袖是出众的,她一上台就引起了众人的瞩目。
男人看她的身材与脸蛋,女人也看她的身材与脸蛋。
女人看过她的身材与脸蛋之后,转而看我们这些男人的眼睛与嘴唇。
我们这些男人,也真够缺乏表情的,这眼都是瞪着的,这嘴都是张着的。
我以为余经理讲得还是不错的。
至少,我没有瞌睡。
唐小婉也没有。
就那姓罗的恐怕是想要困觉的。
瞧他那双眼睛,瞪得圆溜圆溜的,像进了洞房似的。
不是吧?竟然在意淫我们余经理。
座谈会终于结束了。
可以吃饭去了。
早上,我就没吃,再加上被那五个男人一顿打,这肚子早是饿得受不了。
余莲袖同志,麻烦你快一点行不行。
那么多男人围着你,不知道危害是不是。
姓罗的,不要老抓着叉子这样看着我笑。
告诉你,我对你不来电,你少来这些。
“罗经理,你笑什么?说给我听听吧。”
“呵呵,没事。我只是又想起了上次与余经理一起到这里来,有一个自称大黑的也在。没想到,现在那个叫大黑的成了我们的同事。”
“大黑?大黑不是余经理家养得那条狗嘛。”
“小婉,吃东西吧。”
余莲袖打断道。
“呵呵--战颱风,我可没说你是狗,你不要看着我。”
姓罗的,瞧你。
我说是你了吗?不是你是鬼!不好。
刘非怎么来了?还搂着一个女的。
还在亲热。
刘非,你有没有搞错,这可是雷达测控区。
哇,弹道导弹终于耐不住性子发射了。
唐小婉,你骂他吧,你打他吧,我无话可说。
我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回事?战斗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三个人竟然都向我这边走来了。
不好。
情况有变。
“战颱风,这个女人是你叫得是不是?”
刘非,你向我挤眉弄眼的做什么?你想要我点头承认是不是。
“是我叫得。怎么了?”
“小婉,你听见了吧,我确实是为颱风叫得。我被你误会了呀。”
“我不管你们俩到底最后是谁叫我,反正现在我是改变主意了,先付二百块钱来。”
你谁呀。
“没钱。你走吧!”
姑娘,你以为我战颱风对什么女人都温柔是不是?告诉你,你错了。
“什么,没钱?我只听过欠赌债的,还没有听过赖嫖债的。你给不给?”
嫖?我什么时候嫖你了?刘非,你别转过脸不看我。
天哪,我这是怎么了?我招谁了也没想过要招一个三陪女呀。
误--会--啊--第九章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耍流氓,招妓女,这些都谁说的。
还让不让我在公司里待了。
我的个人形象呢?怎么一下子就这么不堪了。
唐小婉!原来是你。
你还在说。
我已经在你身后了。
你,你--她们都向你眨过三四次眼了,你还没有反应,这么投入地干什么!越说越过分了。
我什么时候嫖妓没给钱了?我什么时候当着你们的面要打那姑娘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是给你家那刘非背黑锅呀。
你再这样说,我可也就揭你老底了。
别以为你在网上叫“欠你一夜情”我不知道。
“唐--小--婉!
“战颱风!你--”
“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
“你们闹什么闹,现在是工作时间,都没事干是不是。战颱风,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天哪,你又找我做什么?
“坐吧,战颱风。”
余莲袖看着我,
“来公司的这几天,你觉得怎么样?还顺心吧。”
“还好。同事们都不错。蛮相处的来的。”
别看我。
我是说同事们不错,不是说你。
“战颱风,是这样的,我们公司录用人是有一个月的试用期的。所谓一个月的试用期,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里,你可以选择我们,我们也可以选择你。”
不要说了。
你这种官样的话我听得多了。
“余经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这样吧,我辞职。”
别,你别这样。
干吗做出这种很抱歉的样子。
你的心意我领了。
我没有什么想不开的。
不就是下岗嘛。
全国下岗的人多了。
也不在乎多我这一个。
“那好吧,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这四百块钱你拿着吧。这是你这几天应得的劳务报酬。”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可就是不拿白不拿了。
“余经理,没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
“颱风!”
颱风?她竟然叫我颱风。
我转过身。
她微笑着向我走来,伸出手,要握的姿势。
“很高兴认识你。”
哇,这手握着好舒服啊。
“我可以说一说对你的看法吗?”
没事,说吧。
只要你的手还让我这样握着。
“其实,你很聪明,只是有时候,还不成熟,像个孩子。还有,虽然你喜欢写文章,但写得并不好。还有--”不会吧,还有?我都走了,你还这么奚落我。
叫我怎么说你呢。
唉,你这人什么都不缺,就是在对待我的时候有些缺德。
“还有,握手的时候,如果女孩先伸出手,那么男孩作为礼貌,也是要伸出的,不应该拒绝。这一点,你做得还不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与你这手一握上了,你怎么就不放了。这样做是很不好的。以后,要改一改。”
我受不了了。
一开始好言哄我,一发展就这种语言打击我。
我不与你握了行不行?
“余经理,我先走了。”
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什么脸再与你握下去。
罗志成!原来是你。
我早就应该猜到了。
你这人,除了向领导打我小报告让我走人外,我真不知道你还会做些什么。
真能装!还面带笑容地向我走来。
“战颱风,走啦,以后常联系啊。虽然我们不熟,但毕竟同事一场嘛。来,握个手吧,算是道别。”
“啊?战颱风要走!”
唐小婉靠过来,
“不是吧。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小婉,这还用问嘛。人家是嫌这里的庙小啊。”
“罗经理误会了,我不是嫌这里,我是自知能力不够。有你这样的能人在,哪还敢待下去啊。”
“哈哈,战颱风,你客气了,我的能力没有你说得那么高。呵,但不过话说回来了,比你还是要高一些的。”
“唉,罗经理说得是。像我这样的能力,只能学狗叫,而你就不同了,不但能学狗叫,还能学狗咬。我自叹不如啊。”
“你们都聚在这里干什么。”
余莲袖走过来,
“战颱风,你不是要下去吗,走,我们一起。”
不会吧?余莲袖同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跟我这样亲热,他们不误会,我也要误会啊。
“袖袖!”
袖袖?呵呵,姓罗的,你叫什么叫。
她睬都不睬你。
你丢不丢脸哪。
我要是你,就去自杀。
活什么活呀。
怎么刚一出公司门就把手放了。
难道等到乘电梯的时候不行哪。
“战颱风,你自己坐吧。我不下去了。”
真的说冷就冷啊。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拜托,给我一点适应的时间行不行?你不下去就算,我自己下去,谁又说过要和你一起的了。
电梯开了。
我走了。
我走了也不看你。
我站在电梯里。
电梯里竟然就我一个人。
一楼。
呵,到了一楼,也就彻底离开这里了。
呀,不好,忘记说了,我那录音。
五楼,五楼,好,终于又上来了。
她还在。
我快速赶上去。
“余经理!她回过头,
“你--你不是走了吗?”
“呵呵,你能不能把录音给我?”
“录音?”
你是健忘还是装蒜!
“哦,那个呀,我现在没带在身上。以后再给你吧。”
以后?以后是个什么时候?你是不是想等到以后我发达了好用那个勒索我啊?不会吧。
这么深谋远虑高瞻远瞩的事,你也可以预测到?
“你还是今天就给我吧。不然,我心里老记挂着那事。”
“这样啊,那你就再记挂一段时间吧。顺便也想想我。”
这样三言两语地就想拍屁股走人?也太不重视我了吧。
还--我--录--音--第十章每个人都有生日,因为我也是人,所以,自然我也不例外。
二十三年前的今天,啊,啊,啊,伴随着这一阵阵地哭喊声,我出生了。
根据我母亲事后的描述,父亲在我还未出生之前,曾不只一次地向她说过“生男生女无所谓”。
可是真到我带着“棒儿”出生的那一刻,父亲还是抑制不住地表现出了他的有所谓。
他的有所谓,不是表现在他喊了一句“儿子”,而是他为什么要那么高兴地去喊。
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一切正常,自然界还是那个自然界,人类还是那个人类,就是父亲不再还是那个父亲。
那个从来不上女厕所的父亲,那一天竟破天荒的上了女厕所。
而且还在女厕所里被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人骂。
那男人骂他说,
“谁叫你上女厕所的!谁叫你上女厕所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生了个儿子,激动--激动--”
“生了个儿子就激动!那我要是生了个女儿怎么办!”
那个说“那我要是生了个女儿怎么办”的人后来成了我乾爹,他叫李客生,大我父亲一岁。
就在那一天凌晨月亮还挂在天空的时候,他生了一个女儿。
后来,他根据那天月亮的特征,给这个女儿取名“月美”。
月美也就是我干姐。
早晨,她打来了我手机,在手机里,她说,
“颱风,今天是老姐的生日,你打算怎么庆祝啊。”
“以身相许要不要?”
“要你个头啊。老姐我才不喜欢玩姐弟恋呢。”
总是这样,我老姐的生日就是生日,而我的就不是。
因为我是男人。
“男人还过什么生日啊。”
这是我老姐说得。
我老爸也这么说,我老妈也这么说,就我奶奶没有,她说,
“来,颱风,他们不给你过,奶奶给你过。”
然后,说着,她就在我头上摸摸,脸上摸摸,回忆起了她那过去的事情。
别人不给过,那么就自己给自己过。
今天是我的生日。
所以,我要改变自己。
我要让自己变得有威武。
在我脑海里,军人是威武的。
林强胜当过兵,所以昨晚我从他那儿借来了一套军装。
现在,我得说一下,打林强胜他女友来后,我就重新找了一所房子,搬出来,单独住了。
我把军衣穿在身上,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帅就一个字。
胡子再刮一下,嗯,差不多了。
就这样,出门,逛南京城去。
穿上了军衣,真是他妈的爽歪歪,连在大街上随便吐一口痰也有人看。
还是穷,不敢乱打的,只好坐公交车。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坐公交车,我是抢座位的高手。
不过今天有些奇怪,抢了一个座位,老是被人看。
开始,还只是一个,然后,就两个,三个,四个,然后,就几乎全车的人了。
搞了半天,才算明白,原来是穿了军衣,形象不一样了,所以,就又赶紧地起身,把好不容易抢来的座位恭恭敬敬地让人。
真是难受啊。
如果是用电影镜头来叙述我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情景的话,那么,首先跃入眼帘的将是一套绿色的军装,军装虽然有些旧,但一眼看上去,还是挺精神,就是那个穿着它的人,有些不入眼,吊儿郎当的,站没站相,看没看相。
好了,镜头开始刷刷刷地转,然后,你会看到,迎面走来了一个女人,有关这个女人,可以用这样的描述,她脸色红润,神情慌张,而且,后面还跟着一个并不讨人喜的男人,根据这个男人的穿着特点,你会发现,他是一个乞丐--大白天的,这么明目张胆地追着人家姑娘要钱,还有职业道德没了。
“哎--你干什么!”
“穷当兵的,拽什么拽!放手!”
这么狂?骂了我还瞪我。
胆子不小嘛。
“看什么看,再看我用钱砸死你!”
乞丐说着举起装着钱的破碗,做出威慑状。
太嚣张了吧。
我把一张一百元的钞票从口袋里掏出,往他眼前一晃,
“看什么看,再看吓死你!”
姑娘,不要这么急着走啊,我帮了你你还没对我说声谢谢呢。
真是的,说走就走,一点儿礼貌也没有。
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乞丐?老的少的,男的女的。
不会吧?难道是遇丐帮了?快跑。
再不跑只怕这手上的一百元钱也要不保于是乎,在大街上,人们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一群乞丐向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围了过来,然后,这个男人拔腿就跑,而且,手里还拿着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
当然,这个男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