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狐之吸精攻略战作者:不详雷家兄弟第一眼看到小童是在去久违的G吧找乐子的时候,进门的还没来得及坐下,就看到一个丑到要命的大汉正在同一个小孩子搭讪。
本来雷家兄弟是不想管的,亵渎幼童虽然犯法,可自然有警察过问,论不着他们来多管闲事,只是有些诧异怎么G吧里连小孩子也跑来了,这里的老板就不怕被查封吗?但当丑汉似乎搭讪失败,恼羞成怒地硬攥住小孩儿从他们面前经过,雷家兄弟同时呼息一窒,同时出了手,把丑汉揍到趴在地上哭爹叫娘后,不等小孩儿道谢,就急急慌慌抱起小孩儿飞奔出G吧坐进自己的私家宝马,一溜烟开回了别墅。
那个小孩儿实在是太漂亮了,晶莹剔透的肌肤可以想象摸上去的软滑细腻,圆乎乎透出粉嫩红晕的脸颊简直让人想要立马捏一捏掐一掐,黑亮亮瞳仁因为受了惊怕荡漾水波,一付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表情,更加想让人欺负个够。
微微打着卷儿的柔软细细的短发,小巧的玉脂一般的鼻梁,樱桃花瓣一般的芳香嘴唇,真是太美了,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让雷家兄弟下身发热发烫。
“你别怕,我们都不是坏人,告诉哥哥们你叫什么名字,哪家的孩子,今年多大了?”
雷老大用了最大的控制力才没有直接把小孩儿压到床上去,好言细语地询问清楚,也好让他们可以安心玩乐。
“我叫小童,伯伯说养不起我了,叫我自己出来找活路,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不过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看上去才会比实际的年龄小得多。”
软软的带着童稚的声音让雷家老二的自制力有瞬间崩溃的危险,雷老二冲动地搂住小童,贪婪地嗅着小童还散发着奶香的雪白颈项,喃喃道:
“可怜的小童,你已经有十六岁了啊,哥哥还以为你最多不过十一二岁呢,你是受了多大的苦难才会变成这样啊。不过不要紧,以后就有哥哥养你了,每天都会让你吃得饱饱的。”
“真的吗?真的每天都会让我吃得饱饱的?大哥哥,你真好。”
小童凑上去,软软的嘴唇响亮地在雷老二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满意地舔舔嘴唇。
嗯,上品啊,已经有五百年都没遇到过的上品了,比之前的丑汉可好太多了,自己和伯伯都是媚狐界最挑剔的,不是上品的精气绝对不吃,要不然也不会因为长期忍饥挨饿身体越缩越小而陪受同族的嘲笑了。
“不公平,刚刚救你的时候,我比二弟还多踢了那丑鬼一脚,你光亲二弟,我的呢?我的呢?”
雷老大眼红的叫嚷,凑过来等待小童的赏赐。
小童同样在雷老大的唇上印下一吻后,兴奋地想着,这个也是上品,啊呀呀,今天不晓得是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了,找了五百年都不来,一来就来俩儿,双份的好料啊。
雷家兄弟开始在小童的头顶上互不相让地讨价还价。
“二弟,我喜欢小童,以前我都让你的,这次你就让我吧。”
“不行,以前那些算什么,哪能和小童相提并论,我也喜欢小童,才不要让。”
“那怎么办才好,我们两个都喜欢小童。”
雷老大犯了难。
“不如问问小童愿意跟谁再说。”
雷老二沉吟后道。
雷家兄弟为了讨得小童的欢心,雷老大去冰箱里端出一盘美味的奶油蛋糕,雷老二被抢了蛋糕,只能悻悻地选了渗了果汁的冰牛奶,二人巴巴地将蛋糕牛奶奉到小童面前,想着小孩子嘛,总应该喜欢这些。
然后雷老大惴惴不安地开口问道:
“小童,你喜不喜欢吃蛋糕啊,蛋糕上的奶油很棒,又腻又滑,你一定喜欢吧?”
小童想,我不要吃蛋糕上的奶油,我要吃你的奶油,快点给我吃嘛。
不过蛋糕上的奶油也不错,以前没有找到上品,也就没有金主,没有钱,只能看人家吃,自己都吃不到,尝尝也好。
看小童不答腔,但吃得满嘴满脸都是奶油,雷老大开心得不得了,雷老二适时地递上牛奶,谄媚地道:
“小童,别光顾吃蛋糕,小心噎着,快喝口牛奶,这牛奶今天才买的,很新鲜哦。”
我才不要喝这种牛奶,我要喝你的牛奶嘛,真是烦恼啊。
唉,吃蛋糕吃太快,还真地有点噎到了,喝口牛奶先,嗯,味道挺好。
雷家兄弟焦急地等到小童终于吃完蛋糕喝干净牛奶,也顾不上替小童擦脸,互看一眼,雷老二就试探地问道:
“小童啊,你看哥哥们又请你吃蛋糕又请你喝牛奶,哥哥们对你好不好啊?你是喜欢大哥哥多一点?还是喜欢二哥哥多一点呢?”
小童瞧瞧左边的雷老大又瞅瞅右边的雷老二,狐眼开启扫描功能收集情报。
雷氏集团三公子中的两只,平日里花天酒地胡作非为狼狈为奸不务正业,把生意全丢给三弟处理。
一般来说像这种只知玩乐的纨绔子弟精气神应该都被榨得差不多了,难得这两只还有这么上品的精气。
更难得地是这两只还都样貌不俗,雷老大,魁梧有型,颇有点西部电影里面孤胆英雄的气质。
雷老二,阴柔秀雅,又很像日本片里的绝色美男。
唉呀,真是左右为难,两个都舍不得,放不下啊,不晓得能不能左右通吃呢?小童幽怨地眨眨眼,羞涩地道:
“可是我两个哥哥都好喜欢啊,难道我说喜欢大哥哥多一点,二哥哥就不喜欢我了么,我说喜欢二哥哥多一点,大哥哥就不要小童了么,我没有办法选啦。”
雷家兄弟原本都紧张兮兮地等待小童的判决,此时一听小童说两个都喜欢,不禁同时泄气,又同时感到安心,至少自己,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大哥我说,既然小童两个都喜欢,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干脆……”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二弟,以前我都让你,这次说什么你也得让我先来。”
“也好,反正我也觉得对付初次的对象挺麻烦,就辛苦大哥了。”
雷家兄弟达成共识,也不再争了,双双宽衣解带,很快光滑溜溜地一左一口抱住小童去舔舐小童脸上沾染的奶油。
又香又甜又软,真是从来也没吃到过的最妙的奶油啊。
两个人都瞬间红了眼,下身暴涨,还不忘安抚小童。
“小童,既然你没地方去,我们收养你好不好,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小弟弟了,让哥哥们好生疼疼我们可爱的小弟弟。”
雷老大一边在小童耳边吹气,一边不客气地剥下小童的裤子握住肖想己久的小弟弟。
“小童别怕,我们一定会非常非常温柔,不但不会弄痛你,还会很舒服很舒服。”
雷老二念咒一般在小童的耳边念着,一边狠狠瞪向雷老大警告雷老大一定要用心服侍小童,别把小童吓到以后不敢再跟他们玩。
一边熟拈地脱掉小童上身宽大的T恤衫,蹂躏小童白白胸脯上粉红的小樱桃。
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中央,感受着两边紧贴上来的温热胴体,一个壮硕健美,一个白皙优美,小童兴奋得不停战栗。
不过似乎被那两只误认为是紧张害怕,手下更加温柔,更加缓慢,磨得小童快要忍耐不住,眼巴巴地瞅着近处两根大大的黑红黑红的棒棒,极想要嚎叫出声,快点给我,快点给我嘛。
可惜嘴已叫雷老二用唇舌堵得严严实实,又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只得拼命吞咽吸吮雷老二淌到他嘴里的蜜液,了以解馋。
雷老二想着这小家伙还真是个天生尤物呢,第一次就这么会取悦人。
不由催促雷老大快点弄,好让他也能早点享受到。
雷老大早被排山倒海的情欲涨红了小麦色的脸,还要强自按压地用手指挖了润滑剂一点一点地送进小童紧闭的菊穴,一点一点拓展出即将让他们感受到无上快乐的领域。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尽量地抚开皱褶,雷老大已是大汗淋漓。
小童的菊穴抽搐着一张一合,仿佛在邀请他的进入。
再加上小童粉粉滑滑的腿,肉嘟嘟的小翘臀,菊穴上方的小嫩芽似乎也被激情催长,颤危危地立了起来。
雷老大再也经受不住诱惑,一个挺腰,将自己无比的硕大硬是挤进了菊穴。
啊,真是太美妙了,热烫的肉壁严丝合缝地绞住他的硕大,而且还一跳一跳地蠕动着,好似要将他的硕大吸得更加深入才肯罢休。
雷老大片刻也不愿停留地疯狂摆动腰肢,强有力地迅速将自己的硕大一下下拉出来,又一下下猛烈地顶进去。
好爽,好爽,以前玩过的人不在少数,可也从来没有谁能让他达到这般欲火焚身欲仙欲死的程度。
雷老大闭上眼,细细地品味着在小童体内的无上美味。
怎么会这般爽呢,真是不愿意出来啊。
可小童的肉壁就如同有着魔力似地紧紧吸附住他的硕大,还配合着他的冲撞而收缩纠缠,雷老大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刚一泄过,就被雷老二看得眼热地连声催促换人。
雷老大不情不愿地撤离出来,还没及挪窝,雷老二就攥过小童的双腿,尽量地分开,把自己早就涨痛得顶到了肚脐眼的肉棒,借由润滑剂与雷老大精液的滋润一下子冲到了没顶。
雷老二喘息地叹气,在冲撞发泄的同时,不忘握住小童的嫩芽抚弄,上下攻击。
小童已被雷家兄弟的轮番冲撞搞得魂不守舍,激情地哭喊出声。
此时又被雷老二握住嫩芽抚弄,禁不住扭动起身体,快活到欲罢不能。
雷老大泄过一次,犹不满足,挪到小童身边,握住自己仅仅是看雷老二的冲撞,就再一次撑起头来的硕大,恬着脸道:
“小童乖,帮我舔舔。”
小童泪眼迷蒙地看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伸过来一只肿涨到筋脉暴发的肉棒,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心中大喜过望,马上小手扶住那根肉棒,粉红的小舌像个猫咪似地舔舔舔。
不得要领的舔舐使雷老大痛苦难当,也顾不得小童的樱唇是否容纳得下,捧起小童的小脑袋,奋不顾身一挺,将硕大几乎完全没入了小童稚嫩的口腔,抽动起来。
虽然嘴巴被撑到不能再大,嘴角破裂有些发痛,但口中炽热肉棒的律动,顶到喉咙深处敏感部位的搔痒,还是让小童欣喜万分。
不由浑身颤抖,情不自禁将后庭缩紧,夹得正深埋其间雷老二的欲望再也忍受不住地一下子暴发出来。
雷老二咒骂了一声,却没有半点要出来的意思,好在雷老大正沉溺于小童口腔的美好感觉中,倒没去与雷老二计较。
雷老二就着埋在小童体内的姿势,伏下身狠狠咬住小童早已被蹂躏到红艳艳的乳尖,用牙齿拉扯。
双手也不闲着地在小童手感极好的肌肤上尽情抚弄,用力揉捏。
不过片刻而已,原本埋在小童体内虚弱的肉棒就再一次涨大硬挺了起来,雷老二丝毫不肯耽搁地继续猛烈冲撞。
下面的菊穴被雷老二毫不留情地冲击,一下下如要绞进五脏六腑之中,上面的嘴巴又含了雷老大的肉棒,直贯到咽喉的深处,没有怜惜的抽动让舌头都快要磨到麻木。
小童再也经受不住这样双重折磨的快感,不小心自己的嫩芽也倾泄出了精液。
全身如冲上了云霄后又软绵绵地滑落,眼前闪耀着白光,醒悟过来自己竟然也射了的时候,小童在心中悲鸣,暗骂自己不争气,这一下可要损失多少精气啊。
小童更加卖力地扭动身子,一方配合着雷老二在他菊穴的冲刺,一方极力张大口腔,讨好在他嘴里贯穿的雷老大。
希冀能够再多获取一些精气,弥补被自己不留神损失掉的。
在小童的极力配合下,雷老二没能坚持,很快再次泄了出来,在雷老二抽出肉棒时,小童尽量收紧菊穴,不让那里面的精液留失。
雷老大也没用多久就吼叫着射在了小童的嘴里,小童赶紧大口吞咽,把雷老大的精液点滴不剩地咽进了肚子里。
雷家兄弟都感觉有些疲惫了,原想就此罢手,但小童却撑起身子主动去舔雷老二软软的肉棒,试图让雷老二的肉棒能再次勃勃雄起。
又拿白里透红的小脚丫子勾住雷老大的胯下把玩似地揉搓,然后娇嗲嗲地道:
“大哥哥,二哥哥,你们没有骗小童,真地好舒服哦,我还要嘛。”
雷家兄弟顿感小腹又有热气翻涌,急待发泄。
雷老大把小童一个翻身成了趴跪的姿势,一边咒骂:
“你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小妖精!”
一边迫不及待重振旗鼓,扶住肉棒,冲进了面前白生生肉臀夹缝处的菊穴中。
雷老二也不甘示弱,与雷老大交换位置,挪到小童前面,捏住小童滑腻腻的下巴,将自己的肉棒顶进了小童的嘴里。
小童使尽浑身解数,让雷家兄弟足足折腾了一夜,直到天色将晓,才累垮了地瘫倒在床上。
小童也很累,全身汗水淋淋,还要小心地拿枕头垫到腹下,撅起浑圆的小屁股,以免让里面的精液在还没有吸收干净的情况下流出来,那样岂非太浪费了。
要知道他打从五百年前生下来,老妈生产后体虚不小心露出原形,被村民请来的道士逮到烧死了,老爸前去报仇,结果又被村民请来的道士逮到,莫名其妙失了踪,还一失踪就失踪了五百年之久。
唉,没爹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虽然有伯伯抚养他长大,可伯伯也未免太过严厉,苛刻地要求他不是上品绝对不许吃,还美其名曰为媚狐也是有自尊的,害得他从小就沾染了与伯伯同样眼高过顶的坏习惯。
可惜这人世越来越污秽,上品的食物也就越来越稀有,五百年前倒还有一些,现在几乎快要绝种了。
以前他年幼没办法亲自吃,如今他好不容易可以吃了,又苦寻不到食物。
这五百年来还全凭伯伯仗恃功力深厚偶尔施舍给他精气过活,一直过着半饥半饱的生活,不过连伯伯都同样是半饥半饱勉强度日,也没什么好抱怨得了。
这回好不容易碰上两个上品,终于能够吃了个饱饱的大餐,真是浑身都舒泰啊。
小童餍足地趴在雷家兄弟的中间,小脑袋快活地在被褥上拱来拱去,一会儿冲着左边的食物发傻,一会儿冲着右边的食物憨笑。
雷老大终于忍住问道:
“小童,你一个人在笑什么呢?”
“大哥哥,二哥哥,你们真好,给我吃得饱饱的。”
雷家兄弟不由同时心中发酸,想着这小家伙不过吃了个蛋糕喝了杯牛奶,被他们两兄弟玩弄了一夜,就这么开心,以前还不晓得过的是怎样的苦日子。
真的好可怜,也好……诱人,一定要牢牢地拴在身边,玩个够本才行。
“怎么,你以前都吃不饱吗?”
雷老二问道。
“是啊,伯伯只是偶尔才给我吃一点,如果我想要多吃一些,他就会骂我,我从来都没有吃饱过,总是感觉饿饿的。”
小童想到以前的饥饿,戚戚地道。
“什么!那有这种混蛋,敢欺负我们的小童!告诉大哥,大哥这就去替你讨回公道!”
雷老大恻隐之心大起,义愤填膺道。
“就是,我们家的小童那容得别人欺负,小童快说你伯伯在什么地方,二哥马上杀过去好生教训!”
雷老二想着要欺负也只能由我们来欺负,附和雷老大道。
小童转了转黑亮亮的眼珠子,道:
“我记得那地方,我带你们去好了。”
好在精气也吸收得差不多了,小童急慌慌地爬起来,找到衣服穿上,就站到门边上只等着雷家兄弟。
“小童,你没问题吗?昨晚上一夜没睡。”
雷老大一边穿衣一边担忧道。
“小童,你要不要先洗个澡,睡一觉再说?”
雷老二想着昨夜只顾玩乐了,都忘了要替小童清洗,那些玩意不弄出来,留在身体里可是会生病。
“洗澡?不要了,我现在挺好。大哥哥,二哥哥,你们快点嘛。”
情事的余韵留在身上,还可以当成美味的小点心。
而且他现在正精力充沛,好得不得了。
不过,瞅瞅雷家兄弟各人一对青黑眼圈,与略显憔悴的面容,感觉这样说出来好像怪怪的。
只是一个劲儿催促雷家兄弟快些收拾妥当,好跟他去找伯伯。
伯伯一定是饿坏了吧,昨天晚上就是因为伯伯已经饿到奄奄一息,他害怕伯伯会因饥饿而死,才大着胆子私下里跑去G吧,想撞撞运气,看能不能找到食物。
也多亏了这样,才一下找到两个上品,现在他把食物带去给伯伯吃,伯伯肯定就不会责怪他背着自己跑去G吧的事了。
光是自己吃饱怎么行,好东西当然要与亲人分享了,就算他是狐媚,也是懂得仗义的。
一想到这里,小童就“嘿嘿”偷笑,那笑容看在雷家兄弟眼中,不明其义,只觉分外可爱。
“大哥,我觉得小童跟去也好,既然那个混蛋敢虐待小童,不如我们趁机把小童讨来,做雷家的养子。”
雷老二看着开心的小童,情不自禁道。
“二弟,你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就这么办吧。”
雷老大喜上眉梢道。
小童的伯伯,光是听称呼,浮现在雷家兄弟脑海中的不是个肥胖贪婪的痴呆老头儿,就是个瘦巴巴又吝啬成性的干瘪老头儿,对付这种人还不好办,只要狠狠揍上一顿,大不了多散点钱,还不是易如反掌。
雷家兄弟叫来司机开车,一左一右牵着小童坐到后座,宝马后头又跟了三辆奥迪,坐了满满三车保镖,满心打算着要去干一干抢人的勾当。
一路上小童的眼珠子东张西望,三番五次频频要司机停车,后头跟着的保镖头子这时就会慌里慌张地跑过来问出了什么状况,然后小童就指示保镖头子去小商店买他看到的零食。
保镖头子疲于奔命苦不堪言,可一看两位主子都在对这小主子赔笑,也不得不认命。
车队在小童的示意下停止前进,雷家兄弟诧异地发现,这里不就是离G吧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嘛。
小童蹦蹦跳跳地下了车,又说伯伯的身体不大好,不用跟那么多人去,只牵住雷家兄弟往里走。
笑话,这些货色怎么能入伯伯的眼,要是让伯伯看到他带了这么多下品过去,还不把他骂惨。
雷家兄弟想既然小童都说他伯伯身子不好,也犯不着劳师动众地带许多保镖过去恐吓了,引来警察可不好玩。
凭他们两人的身手和身份地位,难道还有摆不平的道理。
小童引着雷家兄弟走到小巷深处,到了一幢古老到不能再古老的楼房的楼梯间,不往上走却往下行,越走越是阴森森,寒浸浸,类似妖魔出现的鬼屋,惹得雷家兄弟都觉毛骨悚然。
“小童,你就一直住这种地方,这种地主寒气这么重,人能呆吗?”
雷老大忍不住问道。
“不会啊,我都在这儿住好久了。”
小童不以为然道。
的确挺久的,大概有十年还是二十年了吧,虽然因为媚狐容颜不衰的关系,应该常换住处,可他跟伯伯都穷得很,没钱搬家,不知不觉就在这里停留得久了些。
好在现在的邻里之间都老死不相往来,他跟伯伯又向来深居简出,极少与人交往,倒也没招来怀疑。
当小童高兴地叫着:
“伯伯,我回来了,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哦。”
推开阶梯尽头厚重的木门,雷家兄弟双双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眼前看到的情景。
这哪里是寒碜简陋的地下室,分明就是刑室与宫殿融合混杂水乳交融的奇怪建筑物。
雷家兄弟同时感叹,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们也恁孤陋寡闻了些。
“小童,你不是说你家很穷吗?可这里……”
雷老二惊讶地问道。
四面壁上装饰着的琳琅满目的刑具让他们不寒而栗,可这地下室完全可娉美宫殿的富丽堂皇,多少也让他们汗颜自己那所别墅的装潢简直不值一提。
“我家是很穷啊,就是因为伯伯把所有的钱都拿来装饰这间屋子了,所以我们现在真的是身无分文了。”
小童说着就扔开了雷家兄弟的手,急急忙忙地跑去从屋顶倾泄着粉色纱帐的大床边,撩开纱帐,冲着那里面躺着的人道:
“伯伯,我回来了,我给你带吃的回来了,伯伯,你快睁开眼啊,难道你已经饿死了么?”
似乎是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小童焦急地抓住那人的手臂晃动,小嘴一扁,哭喊道:
“伯伯,你不要死掉啊,你死了剩下小童孤苦伶仃,以后小童再饿肚子的时候,就没有谁会喂我吃的了,该怎么办啊……”
虽然认为虐待小童的混账死了也好,替他们省事,可看小童实在哭得伤心,雷家兄弟又心软地想着应该去安慰安慰小童才好。
走到小童身后,正要开口,很不幸地一眼觑见了躺在纱帐中的人,很不幸地心口一紧,瞬间痛不可当。
那轻纱漫掩的人儿,哪里是什么痴肥的老头儿,也绝不是什么干瘪老头儿,分明是个绝色倾城的少年,楚楚动人,即便了无生气,也仍宛若不小心遗落凡尘的仙子。
精巧绝伦的五官无论从那个角度细看,都恰到好处完美无瑕,引得雷家兄弟的心澎湃地擂动不已,情场老手倒像那情窦初开少不更事的半大小子。
世间最绝望最悲哀的是什么,当然是如同雷家兄弟这般对着个死人一见钟情了,还有得活路吗?雷家兄弟捶胸顿足,就差没嚎啕大哭。
幸许是他们弄出的动静太大,竟然让老树开花,死人复活,床上的少年蹙起秀眉,咳了两声,悄悄然睁开了秋波荡漾春色无边的美眸。
然后一下如饿死鬼看到了美味,目露凶光地死死盯住床边的雷家兄弟。
“上品啊上品,两个都是上品,小童你从哪里找来的。”
美少年舔舔饥渴的樱唇,用着几不可闻的声音对着小童耳语。
看到伯伯原来还没被饿死,小童立马恢复活力,笑嘻嘻道:
“伯伯你好好享用,我都饱得撑不下了,就出去玩了。”
“看得出来,你出去慢慢玩,别来打扰我。”
美少年吩咐小童。
小童快乐地哼着一曲记不得是一百年前还是两百年前的小调,出去找保镖大叔们玩了,剩下雷家兄弟傻站在床边,巴巴地望着床上死而复生的美人儿,半晌回不过神来。
“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美人儿就是美人儿,连声音都是脆生生水灵灵,如仙乐在耳。
雷家兄弟听得神思恍惚,齐齐张大了嘴,愣是发不出声音来。
“唉,我躺得太久,身子有些乏,你们谁来扶扶我。”
雷家兄弟如聆圣旨,不遑多让地双双冲上床,去扶美人儿起身。
艳红锦被下的美人儿,只着了一件同样艳红的丝绸睡袍,红得让他们心头发慌,腹下发热。
“你们好,我是小童的伯父云凝,小童承蒙你们二位多多关照了,以后也要多多关照关照我啊。”
云凝美人儿优雅地伸出柔夷,做了个握手的礼节性姿势,另一只柔夷若有似无地随意捋了捋睡衣领口,好像手岔了一下,睡衣领口也随之滑下一大截,露出大片润泽如脂的肌肤,毫不逊于丝绸的漆黑长发蓬松散乱落到削弱无力的香肩,春色诱人。
雷家兄弟理智的弦在同一时间绷断,双双如狼似虎地扑向云凝美人儿。
如此美色当前,欲拒还迎,还能忍住不吃的人,若不是非雄性动物,就是彻彻底底的混蛋。
雷家兄弟一边宽慰着自己,一边手嘴并用手脚齐上地开始尽情蹂躏云凝美人儿。
云凝为了增加情调,稍事推拒后就半推半就随了雷家兄弟的意,任由他们急不可耐地撕扯开身上仅有的一件丝绸睡袍。
不久前才穿上身的衣服被雷家兄弟扔到了床边,瞅着眼前的玉体横陈,妙不可言,双双恍然大悟,如此美人儿,若不好好调教,岂非可惜。
壁上装饰的器具正好派上用场,取来带着锁练的镣铐将美人儿玉藕似的纤纤玉臂窒箍到床头的钢柱上,那铮亮的冰冷的钢铁镣铐与美人儿是多么相配。
修长无暇的玉腿也同样锁住,大大地张开,迎逢之态表露无遗,腿间的幽处纤毫毕现。
云凝娇喘连连,想着这两只上品还颇具慧根嘛,主戏还未上场就弄得他舒坦万分,深体他心意,真是值得期待。
雷老二下床去找玩具,雷老大已受不了诱惑地舔上云凝紧紧闭合的幽口,方舔两下,雷老二就扔了大堆东西到床上,一把推开雷老大道:
“上次我让了你,这次要让我先来。”
雷老大一想自己好歹也得到了小童的初次,这回不让二弟似乎说不过去,便悻悻地钻研起那堆东西。
雷老二虽然极切地想要进入到云凝的体内享受驰骋冲刺的极至快乐,但又担忧倘若莽撞行事,会弄伤云凝,大大损害自己情场浪子的声誉。
只得按捺冲动,埋头到云凝腿间,用舌头顶开幽口,小心地将唾液送入,滑润内壁。
雷家兄弟素来玩完就扔,只把床伴当成泄欲玩乐的工具,从不投入真心。
也向来只由别人服伺,曾何有过如此用心服伺别人的经验。
可现在雷老二舔着云凝的花穴,只觉芬芳满齿,幽香扑鼻而来,竟是有着浓厚的带有情欲气息的奇妙味道,丝毫不觉有任何不妥之处。
惹得雷老二懊悔万分,早知道服伺别人有如此乐趣,他就该早点投身其中,早点领略才是。
不过其他的那些人,又哪里能与国色天香的云凝相提并论。
云凝饥肠辘辘,又让雷老二磨磨蹭蹭的动作逗引得急不可耐,不由晃动洁白双腿,传达出自己的急迫,引起扣在腿部的铁锁练发出“叮叮当当”如同催情一般的声响。
雷老二的肉棒立时龙马精神到不再接受雷老二神智的指挥,以着汹涌澎湃的气势冲入了云凝的幽口。
雷老二感受着肉棒刹那间被炽热包裹,那肉壁竟像是有着生命意志一般向他的肉棒挤压纠缠,满足地舒了口气,这才拉回一些神思,追随着情欲的搏发想望,用上了要撞碰出火花的力量,向着云凝埋入他肉棒的深径,猛烈进攻。
云凝终于如愿以偿地等到雷老二的肉棒贯穿身体,不禁兴奋到大叫出声。
“快,快……给我更多……”
雷老二神思恍惚,只觉云凝身上的香味更浓更甚,围绕住他全部的心神,令他吼叫着发了狂一般向着云凝的体内冲刺。
雷老大从诸多玩具中挑出一样皮革制成上面点缀金属亮片的项圈,套到云凝纤长优美的脖颈上,下端无数的银色细练在云凝芋泥玉酥的胸膛上铺散开来,居然称合到天衣无缝。
雷老大玩起了兴趣,又找出与项圈成套的性感紧身皮衣,替云凝装扮一新。
早就被雷老大舔舐到紫红灿烂的两点朱萸被紧身皮衣连接的银制小夹子夹住,从银夹子中央的缝隙中挤出两粒红珠,银夹子上连有电源,一掀按扭,红珠就颤颤地发抖。
紧身皮衣下方竟只是一个中间有合口嵌了一圈红宝石的银套子,雷老大甫一看到时还颇为惊讶,不过惊讶归惊讶,还是将银套子毫不留情地套在了云凝欲望的根部。
云凝感受到疼痛的束缚,苦恼地呻吟,止不住扭腰摆臀,却又在心底幸庆,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如若大餐还没吃到,就自个儿泄了精气,还不会提前魂飞魄散,荡然无存。
雷老大已是被云凝的美不胜收震撼到呆若木鸡,美人儿不愧是美人儿,连下身挺立的肉棒也是这般形状娇好,粉红欲滴。
那缀满红宝石的银套,就如同是为美人儿订身量做,般配到奇妙的程度。
美人儿就像是精心雕琢打磨完美的珠玉,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彩。
雷老大心头颤动如急急催动的鼓面,惊骇到后退,手中触到一样物什,拿起一看,是一个由无数细条集结而成的牛皮软鞭。
雷老大再怎么说也是久经情场的公子哥儿,就算没玩过,也知道这种特制的软鞭,虽然鞭打起来格外痛楚,却并不会真正伤人。
雷老大心底的欲望无处发泄,眼红地执起了那根软鞭,可又心痛美人儿,踌躇着不忍下手。
云凝眼尖地看到雷老大拿起那根软鞭,原本情欲朦胧的美眸顿时一亮,娇声道:
“抽我……抽我……求求你……抽我吧……”
雷老大再无迟疑,手起鞭落,狠狠地抽打上云凝如脂如玉的肌肤。
“啊……好爽……再大力点……啊……啊……”
身体内被肉棒贯穿的激烈抽动,与狠狠落到身上的鞭挞,快感与疼痛混杂交融,令云凝忍耐不住地发出哭喊。
云凝美好的身子在鞭挞下激情颤栗,壁玉无瑕的肌肤很快晕染了云霞的绚烂色彩,渴求的泪水晶莹地缀在卷翘的睫毛上。
雷老大被眼前太过强烈的视觉冲激,比正在激烈交合中的二人还累地跌坐,气喘吁吁地发现枕边有一个遥控器,不知是拿来干嘛的雷老大试着按了一下。
讶异地发现那床头竟是动了起来,从床端滑到了床顶,两边由钢柱撑起。
原本被镣铐锁在床头的云凝就变成了双腿大大张开被悬挂的淫荡姿态。
天,这床,这地下室,这美人儿,简直就像是专为性爱颠狂而生。
被奇异的情欲美景催动,雷老大从背后抱住云凝,撩开云凝汗湿地散乱粘在后背的发丝,低下头在云凝曲线优美香汗淋淋的细致背部落下一连串的亲吻。
听到雷老二一边卖力冲撞一边道:
“大哥,这妖精后庭弹性极佳,你试试看,一起进来。”
雷老大正等到发慌,当然求之不得。
察觉到雷老二已将肉棒抽出大半,就立马把自己雄伟的肉棒紧贴上去,以手扶住,一点一点往里挤压。
云凝不知是痛还是兴奋,含泪大叫着:
“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但最后雷老大肉棒的前端还是毫无怜惜地硬挤了进去,前面进去,后面就好办。
雷老二等到雷老大进入到与他差不多的深度,喊道:
“好了,一起吧。”
二人同时深深吸了口气,屏住呼吸,后臀收紧往上一挺,两条肉棒不顾幽径的紧窒,一起顶到了最深处。
耳边响起云凝的惨呼,感受到腥热的液体从包裹住两条肉棒的壁隙滴落,原本浓郁的幽香中夹杂了血腥的气味,雷家兄弟就像被那丝血腥浸红吞噬,不顾一切地在云凝的体内冲击碰撞。
云凝的幽径被两根肉棒撑大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幽口处的嫩肉被厮磨到翻开,虽有磨损,却并没有到破绽裂开的程度,深埋于其间的雷家兄弟仍然感觉到紧紧的纠缠,炽热到快要令他们整个身心都融化消失。
雷家兄弟有节奏地律动,默契地配合,让他们竟是体味到了从未曾有过的兄弟情谊紧密无间。
两个人,四条手臂,死死箍住云凝软弱无力的身体。
被紧贴地夹在雷家兄弟之间的云凝,就像是一个任由摆布的玩具娃娃,无可奈何地向后仰起颈项,张开的檀口再也发不出声音,唯有因着体内的肆虐而喘息与微弱的呻吟。
周身悬垂的装饰银练,跟随着两条肉棒的冲击而摇荡,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一曲恍若天乐的淫词艳曲。
地下室中情欲大戏连翻上演,而去外面玩耍的小童倒悠哉游哉地坐在宝马后座,吹着冷气,听着音乐,撕开那一大堆零食吃个不亦乐乎,还勾勾手指,唤来众保镖中唯一一只勉强称得上中品的仁兄,跪在一旁替他捶腿按摩。
同时不忘向等得不耐的保镖头子解释:
“别急别急,大哥哥,二哥哥正在招待我伯伯吃好料,你们千万不要去碍事……这薯片真好吃,保镖大叔,你要不要也来点。”
雷家兄弟的本意是让保镖们呆在巷子外面,省得跟去闹得太凶,警察找麻烦,其结果是警察还是来找了麻烦。
巡街的110游荡到此处,远远看到聚在这头百无聊奈正摆龙门阵的保镖们,感觉不妙,黑社会开会,要出状况,赶紧呼叫中心,附近的警车刷刷来了好几辆,将雷家车队围个密不透风。
“喂,你们这些人,大清早在这儿干嘛!”
吆喝的警察如果不是声音发颤,还是很有气势。
保镖们看着眼前的阵势,齐齐傻了眼,面面相觑。
保镖头子战战兢兢上前解释。
“我们没干坏事,我们只不过在等人而已。”
“等人?”
是等着砍人吧,积极维护社会治安的警察同志不约而同的想,怀疑地上下打量保镖头子。
“我们真的只是在等人……”
保镖头子急得快哭出来,感觉自己何其无辜。
指着宝马车内的小童,分辩道:
“是这小家伙被家人虐待,我家的两位少爷正在同他家人谈判,想要收养。哦,对了,我家两位少爷是雷氏集团的……”
警察一听雷氏集团,转瞬间从凶神恶煞换成了和颜悦色。
“帮助弱小群体,解救受难儿童,是好事,是好事……唉,你干嘛不早说,不然也不会引起误会。呵呵……不过你们要等人,也不要在大街上等嘛,就算没作奸犯科,也容易影响市容不是,城镇建设是广大市民大众一同的伟大目标,还任重而道远啊。”
一名警察拍拍保镖头子的肩膀,语重心长。
“是……”
保镖头子含着热泪,委屈地答应。
小童坐在宝马车内,对于外间的热闹并不在意,只是在目光逡巡一周后盯住其中一名年轻英俊的警察。
嗯,中品里的上等,可惜距离上品还差了一咪咪,等到实在找不食物时,说不定还可以凑和着吃吃,垫垫肚子。
小童摇下车窗,冲着那英俊小警察拉近关系地甜腻一笑,挥手道:
“嗨,有空要来找我玩哦。”
小警察灵魂出了窍,摇摇荡荡飘到小童处,化为恶魔,肉身却跟随着警察队伍上了警察,嘟嘟嘟地开走了。
灰蒙蒙扑满尘埃的车后窗再也见不到小童纯真无邪引人犯罪的笑容,小警察懊悔地想到曾经在传闻中听到的雷家两位不肖公子诸多不逊行为,天知道收养那孩子是好心还是歹意,法制社会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预先把罪犯逮起来审判,否则他不就可以向上级申请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受害人安全了吗,呜呜呜……身旁的长辈见小警察热泪盈眶,呵呵一笑道:
“哎呀,你小子头一次巡街,就被吓到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保镖头子哭着喊着求爹告奶奶,要求小童立马去瞧瞧雷家兄弟跟他伯伯的谈判敲定了没有。
小童告别逍遥悠闲,从车上跳下来,拍拍屁股,去寻雷家兄弟。
保镖颠颠地跟在小童后头跑,到了地下室门前,小童严禁保镖头子入内。
笑话,还要不要活了。
保镖头子要是进去看到里面伯伯进食时的种咱绮境,一定会奋不顾身冲过去拯救主子,然后被伯伯一脚踢死。
这种情况应该不会,更有可能是受不了诱惑,冲过去要玩四人行,结果太过歪瓜咧枣的长相恶心到伯伯的食欲,被伯伯一脚踢死。
两种情况都最好不要发生,用脚丫子想想也知道伯伯现在应该正是精力旺盛,招惹不得。
估摸着伯伯大概也吃得差不多饱了,小童壮壮胆子,推开木门,从门的夹缝里挤进去,把保镖头子好奇的眼睛“砰”一声关在了门外。
小童进去的时候已经充分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了好大一跳。
伯伯有气无力地被锁练悬挂在床头的铁柱上,雷家兄弟一前一后跪在两方,攀附在伯伯的身上紧紧密合,下半身还连接在一起,伯伯就像是黑白配夹心饼干里那点可怜兮兮的奶油,雷家兄弟却似乎已经昏厥了过去。
小童费了好大力气才将雷家兄弟挪开,从伯伯下体内滑出的两根肉棒软塌塌的,上面沾满了白浊的精液,还混杂着一些腥红的鲜血。
就如雪白的奶昔上免费招待的草莓酱,看着就芬香可口。
小童凑上去,食指大动地伸出粉粉的舌头,直把雷家兄弟的阳具舔了个干净,这才惊叫着想起什么。
扑到伯伯身上,死死抱住,哭喊道:
“伯伯,你怎么没动静儿了,你该不会一下吃得太饱,撑死了吧!呜呜,我就知道饿太久之后,不该吃太饱的,胃受不了……”
“死小子,你嚎什么丧,我只是吃得有点撑,打个盹儿,帮助帮助消化而已。”
云凝吹口狐气,手上腿间的镣铐自动松开,云凝落到床上,晃晃手脚,遍目全身的於痕青紫一瞬间消失无踪。
找到那件红绸睡袍,穿上系好带子,跃下床。
款款地走到华丽的真皮沙发上半躺半卧,招招手,手上就平空多出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翘起兰花指用银汤匙拌了拌。
“吃饱喝足的感觉就是好啊。”
云凝满足地叹息。
“小童,这咖啡不错,你要不要喝。”
“你那咖啡是不是三十年前买的,一直舍不得丢的那个?”
“放心,我用狐法保存,新鲜得很。”
“我才不要喝。”
“不喝算了,小孩子就是不懂享受生活。”
云凝嗔怪地微笑着,雍容华贵地将严重过期的咖啡送到唇边啜饮。
小童不屑去理会情愿喝过期咖啡的云凝,注意力完全被床上的好玩意引吸了去。
“伯伯,你好坏,背着我玩好东西,我也要玩嘛。”
“小孩子不能玩。”
“伯伯,你藏私,吝啬鬼,我都还从来没玩过的说。”
云凝被小童闹到无法,只得悻悻地走到床边,把碍事的雷家兄弟两具挺尸推到角落。
从玩具中挑出一串颇似长长玛瑙珠练连着电线的物体,无奈地道:
“小孩子不能玩太刺激的,就这个好了。”
命令小童脱了裤子趴到床边,高高撅起屁股。
扮开肉缝间的菊穴检查,见那菊穴紧紧闭合,如同初生的幼子。
满意地道:
“嗯,已经恢复了,修炼得还行。”
“伯伯,你快点嘛。”
小童等到心慌,忍不住扭着臀催促。
“急什么,这就来了。”
玉葱指尖拈住珠串一端,只将头一粒珠子送入菊穴,拍拍粉臀,促狭道:
“小童乖,自个儿吞进去。”
小童苦着脸道:
“这个要怎么吞嘛。”
说归说,小童还是努力地收紧后臀,菊穴一张一合,功夫不负苦心人,还真是将珠串一粒一粒地吞了进去。
做完这些,小童已是累到小脸绯红,扭过头来看云凝,正瞧见云凝邪恶地笑着,按开了珠串电线尽头的开关,还把功能一下开到了最大。
“啊……”
小童忍不住惊叫出声。
菊穴中塞得满满的珠粒,在同一瞬间活了起来,颤抖着像是要往他的体内最深处钻动,敏感的肉壁搔痒酥麻,却又不由自主地挤压着想要将那珠串排出,可惜那珠串十分顽固,硬霸住空间与小童体内的嫩肉纠缠到密丝合缝,还不满足地专横拓展。
惹得小童虚弱地趴在床边哀叫连连。
“伯伯欺负我……”
“是你自己要玩的,可怨不得我。”
云凝翻过小童的身子,审视着小童已经不起撩拨有抬头趋势的稚嫩小芽,用手指弹弹尖端,阴险万分地笑道:
“小童,你乖哦,还没吃到嘴里就泄露精气,可是媚狐大忌。”
“伯伯,我不要玩了,快把那个拿出来。”
小童眼泪汪汪地企求。
“那可不行,既然你污蔑我欺负你,我当然要欺负得更彻底些。”
云凝一点不为所动,捏住小童的嫩芽一阵揉搓,眼看那嫩芽饱满涨立,即将暴发那一刹那,用力收紧根部扼止了精液的泄出,将一枚宝石别针慢慢穿透皮肉,封住嫩芽的铃口,这才松手。
一撩长发,竟是从容地回到沙发上坐下。
“小童,你现在很漂亮哦,要不要我拿相机给你拍张照留做纪念。”
“不要,伯伯是坏狐狸,欺负我,呜呜……”
小童揉着眼泪,在内壁中钻探振颤的珠串牵动到膝盖也抖动不已,站立不稳地双腿大张靠在床边,腿间的小嫩芽高高地翘起,铃口处的宝石别针闪闪发光。
耸立的幼棒又热又痛,小童不敢去碰,只能卷起T恤下摆,自己抚弄胸前红润小樱桃。
“对了,还要配上那个才完美。”
云凝撑起下巴想起什么似地挥了挥手,不久前曾在云凝胸前肆虐的银夹子从紧身衣上脱离飞到了小童面前,还未等小童回神,就夹在了小童的小樱桃上。
虽然离了电源,但夹口上有尖刺,深深陷入肉中,还是叫小童足足体会到了痛感与快感的交融并存。
“很好很好,来,摆个PS。”
云凝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个相机来,咔嚓咔嚓地按动快门。
甩着瞬即冲印出来的相纸,云凝笑嘻嘻道:
“我一定要把这个拿去卖,应该可以赚不少钱。小童乖乖,赚了钱我给你买新衣服。”
“伯伯我不要新衣服,好丢脸!”
想着自己的色情照片会流传世间,被万千素不相识的人指头论足,说不定其中还有丑态百出的下品中的下品,小童就泛起一阵恶心。
同时,更加强烈的快感却伴随着羞耻之心,汹涌翻腾而来。
“伯伯,我不行了,让我舔舔你的。”
小童被羞耻与快感折磨到向云凝寻求帮助。
“不行,你不是才吃饱了。”
云凝断然拒绝。
“我是小孩子,消化得快,求求你,让我舔舔你的,就只舔一下。”
小童四肢着地,像被打回原形的幼狐一般爬到云凝的脚下,抱住云凝的腿哀哀企求。
“死小孩,你是在嘲笑我老人家吗!”
云凝冷漠无情地一脚将小童踢翻到地上。
小童又爬起来,抱住云凝的腿,再被云凝一脚踢开,如此三番四次,再接再厉,小童已是被身体的渴望折磨到了失魂落魄。
“你下面应该还留得有那两只上品的精液吧,求求你,让我帮你舔舔嘛。”
小童抛弃了所有自尊,低声下气。
云凝磨磨蹭蹭地考虑了半晌,方才点头道:
“好吧,便宜了你小子,不过只能舔舔而已,不能多做其他。”
交代了注意事项,云凝不再踢开小童,分开双腿以舒服的姿态靠在沙发上,任由小童爬到他腿间,抖着手撩开他睡袍的下摆,凑过小脑袋,趴在他腿间,细细地舔舐着幽口处还残存的精液。
小童舔干净了犹不满足,伸出丁香小舌尽量探入云幽深径,直到确定里面再无剩余,方才叭哒着舌头,得寸进尺地延伸到云凝的花干上去。
云凝正舒服到昏昏欲睡,被小童几番舔弄,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花干又燃起勃勃生机,云凝这才醒悟。
倏忽睁开美眸,骂道:
“死小孩,你舔哪儿去了。”
要将小童大力推开,小童却死死抱住云凝的腿。
“伯伯,我有点饿了,你喂我嘛。”
“你不是才吃饱了,又饿?”
“我是小孩子,生长发育期间,需要的营养多。”
“我管你那么多,给我滚开!”
“伯伯,你不能因为我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就虐待我,不给我饭吃,呜呜,我好命苦……”
云凝拎住小童的后领,要把小童扔出去。
小童死活不肯撒手,扭着身子抗拒,动作磨察到体内还振动着的珠练,身子难耐似地抖动。
云凝看小童泪光盈盈,小嘴不满地撅起,嘴边上还沾染了丝丝血迹与精液,不由心念一动。
想到这小家伙倒是越来越诱人了,作为媚狐当然是求之不得,但作为自己亲爱弟弟的遗孤,倒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一思及五百年前误入歧途的弟弟,小童身上依稀还有最深爱的弟弟年少时的影子,云凝不禁就虚软了许多。
也罢,反正那两只上品挺卖力气,一起在他体内射了三次,现在他也正撑得有些难受,不妨就给这小家伙一些甜头。
不过,长辈的气势还是要拿捏够,否则将来还不被这小东西压窄得点滴不剩。
“好啊,你要有本事,就自己坐上来。”
云凝冷冷地道。
小童一听此言,欢欣鼓舞,正要挖出后庭里的珠练,不料叫云凝带着寒意的声音打断。
“我给你放进去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你敢拿出来试试看。”
不会吧,不拿出占据了体内的珠练,要怎么吃进伯伯的肉棒啊。
小童不敢置信地仰头去望云凝,刚可怜巴巴地唤了一声:
“伯伯……”
就被云凝阴险的表情骇得刹住了口。
“我已经答应要喂你,就算你想反悔也不行。”
小童打了退堂鼓的心思,被云凝一句话封死后路。
伯伯可是说到做到的主儿,此时若不遂了伯伯的意,伯伯肯定会不择手段报复,以往的诸多经验证据还历历在目,就知道伯伯是招惹不得。
同样的错自己为什么还要一犯再犯,大概因为伯伯的精气比起上品还要美味可口得多吧,光想到伯伯在自己的体内射精,精液流淌充斥在身体最深处,小童的全身上下都同时热烫难耐,小嫩芽更是炽烈到快要冒出火苗儿,可惜叫钉在铃口的宝石别针硬生生迫了回去,找不到宣泄口,叫嚣着想要更多。
小童被那向望压逼得不再犹豫,爬上沙发,双腿分开跪到云凝两边,刚要扶住云凝的肉棒试着坐下,就被云凝的纤纤玉手狠狠地抽了一记粉臀,刺生生的痛,又刺生生的热。
“笨蛋,你这样跪着没办法自己动,要蹲着才方便,给你说过多少次还不懂!该打!”
小童委屈地重新换了个蹲的姿势,这样的姿势更觉可耻,腿间的嫩芽与花穴,以及掉挂在花穴上一颤一颤的电线都被云凝完全窥在眼里。
云凝居然还恬不知耻地道:
“小童,把T恤脱掉,都害我看不清楚你可爱的小棒棒了。”
云凝的话小童不敢不从,只得含羞带忿地脱了T恤,这才发现自己全身的肌肤都红晕满布,活像个丝丝冒着热气的烤小猪儿。
心头更被羞涩填满,小脸儿涨得红通通,快似要滴出血来。
云凝满意地挑了挑秀致的眉,斜了斜春意荡漾的眼角,葱白手指探入小童的花穴,绞动着里面跳跃的珠练,将小童含住珠练的内壁扩张得更大,娇嗔道:
“乖乖,快点啊,我都要等不及了。”
小童瞬间犹如中了疯魔,也不去理自己的花穴承不承担得了,扶住云凝已经硬挺如铁的花干,碎牙一咬,生生地坐了下去。
被珠练塞满的空间要再装入云凝的肉棒,十分困难,不过进了前端,肉壁就如同要被挤塞涨破了一般,小童难过地喘着粗气,已没有办法再往下沉。
云凝并没有打算轻松放过小童,两只柔夷箍住小童不盈一握的细细腰身,以着与那两只柔夷完全不称的巨大力量,出其不意地往下拉攥,硬是将小童娇俏的小臀扯得贴到了他的腿间。
“啊,好痛……”
小童发出戚惨的呼喊,内壁以难以估量的容积纳入了云凝的肉棒,内壁上的嫩肉仿如被涨得圆鼓鼓的气球般,紧绷到稍稍一戳就会破碎的地步,但也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仅仅只是包容与填满,小童就发出了一连串难以抑止的呻吟。
云凝也被小童肉壁的紧窒包裹与珠练夹击的振颤,折磨到美好的额际布上细细的汗粒,不由急切催促:
“小童,你快动一动。”
不忍见云凝美眸中的焦灼,小童试着动起了身子,每一次的上下挪动,都使云凝的肉棒逼迫到体内的珠练,似乎要挤压出直肠,往更深的地方钻营延伸。
不过动了数下,小童就再无力气。
云凝嫌小童不够卖力,捏紧小童嫩臀把小童几乎整个小身子托起,又用力拉攥下来。
云凝的花干如钢槌般一下一下钉入,再加上珠练的夹攻,小童只能虚脱地任由云凝肆虐。
肉壁的敏感处再再地被冲击震荡,小童眼前泛出五彩缤纷的霞光,毅志力却坚持地拨云见日,牢牢盯住云凝动情时美好不可方物的脸孔。
但云凝的脸庞似乎比较体内的冲击更让小童激情难止,不顾体内已无法承受的满涨,扭动腰肢配合着云凝的冲撞,银丝顺着翕开的樱花唇瓣悬下,滴落到云凝细白平坦的小腹。
昏睡中的雷家兄弟被情迷意乱的呻吟与饥渴的喘息吵醒,一睁开眼就看到沙发上活色生香的美妙画面,嗅着传到鼻腔馥郁的情色香味,双双从床上爬起,瞪着饿鬼一般浸出血丝的瞳仁,面色青白摇摇晃晃地不约而同走向沙发。
云凝感受到食物的气息靠近,虽然食物气色不佳,但并不影响进食。
探出花蕾香舌诱惑地舔舔嘴唇,冲雷家兄弟丢去一个杀伤力十足的媚眼。
雷家兄弟那里禁受得住,齐齐朝着沙发飞奔。
雷老大体健腿长,率先抢到最佳摊位,乐不思蜀跑到云凝腿间,撩起云凝玉脂美腿搁到自己肩头,腰臀一挺,就将硕大无比的雄伟贯进了云凝的幽径。
体味到肉棒磨察内壁,冲入身体的快乐,云凝云里雾里地想着上面泄了,下面补上,正好。
调整姿势,往下滑落,以让花径与雷老大的下体贴合到更加紧密相交,还要承受腿间小童的重量。
微眯美眸,享受着小童炽热内壁包裹花干紧紧吸附,与雷老大肉棒在深径中冲刺搅弄,双重的夹击。
雷老二被雷老大抢了先,也不示弱,爬上沙发,见云凝俏丽端秀的脸上情欲涌动,黑漆长发凌乱散落沙发,随着雷老大强有力的撞击,翻起波浪,而泛着情迷晕红的无瑕身子更是如波浪间欢畅跳跃的鱼儿,在沙发上狂乱地抽搐,分外撩人。
雷老二只觉下腹蓦地收缩绷紧,没功夫多想地跨跪到云凝的身上,略微捞起云凝的脑后,不由分说地将自己挺拔的肉棒塞入了云凝正翕开来发出阵阵喘息与呻吟的檀口。
光是看到云凝皱起娇丽容颜,秀致的眉端拧紧,美好的小嘴奋力张大,吞吐着自己的肉棒,雷老二就感觉快要忍不住射了出来。
不由手上收紧,毫无怜惜可言地揪住云凝脑后的秀发,肉棒的冲撞更加激烈。
小童正巴巴望住云凝情欲博发的美态,肖想着云凝的美味可口,被雷老二无缘无故挡去视线,不由恼羞成怒,火气伴随着云凝顶撞在体内的肉棒腾腾地冒了出来。
挥手一招,床上的一样物什趁着雷家兄弟沉溺于情欲激荡迷了心智,平空飞来,落入小童手中。
小童坏坏一笑,啐了口唾沫抹在阳具顶端,硕大无比的摸拟阳具没有丝毫预照地没入了雷老二在劫难逃的后庭深处,不理会雷老二的怪叫,参照着云凝的做法,有样学样地将露在雷老二屁股外面的阳具顶端上的电源开关,一下子掀到了最大。
雷老二向来都是玩别人的后面,自己的后面何曾被人玩过,最先进入时的痛楚难当还没缓过劲儿来,那体内含住的硬棒就呼呼地颤动振荡,而自己的肉壁竟可耻地吸附住那根硬棒,敏感地抖动,感受到了从未曾体验过的快乐。
雷老二瞬间被那种无以至上的快乐打击到体无完肤,发出恐怖的嚎叫,跌落一旁,竟在沙发上难耐地翻腾滚动,涕泗横流。
那雷老大眼睁睁看到雷老二的狼狈模样,不但丝毫不体恤同情,伸出兄弟的友爱之手,反而乐得哈哈大笑,同时加快了在云凝体内的冲刺撞击。
雷老二羞愤交加,在沙发上翻滚了良久,方才稍稍习惯了后庭深处振颤的阳具,缓过一口气来,索性也不将阳具取出,收缩肉壁夹住那根阳具,抖着腿走到雷老大的背后。
伸手摸到雷老大屁股肉缝里紧闭的洞口,手指略略揉弄几下,就扶住自己的肉棒,直往那洞里捣弄。
雷老大感觉到后庭被猛地刺穿穴口撕裂的痛楚,怒火中烧地咒骂道:
“妈的,你敢操老子!”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让你也享受享受被操的乐趣,呵呵。”
雷老二一边说着,一边熟拈地找到雷老大体内的敏感点,不余遗力地冲撞。
雷老大哀叫连连,到后来竟全都化为激情的呻吟。
想着反正进都进去了,雷老二的肉棒如今正在他体内贯穿,就算再抽出来也于事无补,干脆就豁出去的享受一把。
甚至稍稍弯曲膝盖,以配合雷老二的动作,让雷老二的肉棒在他的后庭抽插地更加顺遂,同时不忘加紧前面硕大对云凝幽径的攻击。
雷家兄弟都叫头一次体味到的操人与被操的快感抛入云霄端顶,欲仙欲死。
奋力追逐那份神仙都会眷恋的快感,全把生死荣辱,所有一切身外之物抛诸了脑后。
云凝懒得去理会那两兄弟的互操行为,在人世视为乱伦而大逆不道的行为,对于以精气为生的媚狐一族来说,压根不成问题,只要别耽误了他享用美味食物就成。
可惜雷老大被雷老二高杆的技巧顶得把持不住,很快泄尽精液,抱住云凝的大腿依靠着喘气。
云凝用下面的小口接纳了雷老大的精气,犹不满足,紧缩花穴不肯让雷老大撤离半分,两条玉雪长腿更是死死勾住雷老大的颈项,使出媚狐的手段,肉壁蠕动着往雷老大还埋在体内的肉棒纠缠,弄得雷老大欲罢不能。
不消片刻,就点燃了新一轮的攻势。
小童清理掉面前的阻挡物,正高兴了一阵,就察觉到云凝不餍足地想要长久纠缠下去的意图,心中竟莫名其妙地有那么一丝丝不爽,对于老是占据住云凝花径的雷老大肉棒,虽然明白那是媚狐必不可少的食物,还是突如其来的产生了些微的憎恶。
不过也只是一刹那的浅薄感觉而已,还没来得及萌芽生长,就被云凝因为精气涨满,而迅猛抬臀热情地主动攻击小童的花穴,搞得三魂离体,剩下的七魄荡荡悠悠地前往欲海情涛之中一翻一浮地沉沦了。
被小童一门之融阻在外厢的保镖头子,左等右等不见主子出来,心中总觉有些不好的预兆。
直站到双腿发酸,腰杆发麻,再也等不下去地推开了木门。
谁想一进来就看到两位主子赤身裸体地瘫在地上,小童与另一位绝世无双的美少年衣衫完好,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美少年翘起二郎腿,亲昵地拥住怀中的小童,看他进去,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兰花玉指一伸,指指地上的两具不雅挺尸道:
“快把你主子弄走,三两下就玩完了,这么不经搞。”
一看到那美少年,保镖头子就明白肯定是自家主子又犯了老毛病,经不住美色诱惑,搞到了精尽人亡,而那美少年再加上玉雪可爱的小童,的确是有让人情愿搞到精尽人亡死而后已的本钱。
不过顾及到主子死翘翘,会连累到自己饭碗不保,何况这两位只会瞎折磨起哄得热闹实际倒不过绣花枕头而已,但雷家另一位三少爷,可是个厉害的角色,没那么好善与,要是得知在自己的保护监视之下,还让两位主子玩到精尽人亡,别说饭碗不保了,怕是到时连命都要不保。
一思及此处,保镖头子就心底寒气直冒,爱心泛滥地急慌慌跑去探两具挺尸的鼻息,感受到虽说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总算还有微弱气息,抹了把冷汗,保镖沦落为保姆,一边跪在主人身边为主人穿衣,一边拿有色心没色胆的贼眼往沙发上的美人儿偷瞟。
受不了一只下品在眼皮子底下恶心,云凝伸腿踹了保镖头子一脚,凶悍十足地骂道:
“再磨磨蹭蹭,小心SM你!”
保镖头子被骂到全身酥软,一想到能被这样的美人儿SM也是至高无上的享受,不由手下的动作更加缓慢。
察觉到保镖头子露骨的饥渴目光直往自己身上逡巡,云凝机灵灵打了个寒碜,赶快道:
“就凭你,白给我玩也没兴趣,还是快滚吧!”
保镖头子被云凝一句话打入深渊,情绪低落地为主子穿戴好衣物,贼目不小心窥到沙发角落里有几张春意盎然的照片,仗着多年保镖的利索身手,贼脚摸手地偷了一张藏好,聊以自慰。
保镖思及自己被美人儿嫌弃的悲惨处境,不由对可以吃到美人儿的两位主子心生怨怼,粗暴地一手一个挟在腋下,拖攥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叫他恋恋不舍的美人儿。
等于打发走碍眼的下品,以及再无用处的食物残渣,云凝松弛地打了个饱嗝,抱起小童走向床边道:
“好像吃得太撑了,有些难受,小童乖,陪伯伯上床滚滚床单。”
“我不要,伯伯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想到我,而且我也吃得很饱了,再也撑不下。”
小童可怜兮兮地攥住云凝散到面前的长发,泪花四溢,活像要被强暴奸污的小动物。
“我说要喂你,那由得你说不!”
云凝表情凶恶地睇视小童,把小童用力扔到了床上。
“不要,不要……呜……伯伯是坏狐狸……小孩子吃太撑会对身体不好的……”
小童哭哭啼啼地抗拒,可惜还不到半分钟,身上甫穿妥当的衣服就被云凝的狐爪撕了个四分五裂。
云凝迫不及待地分开小童的白玉藕节小腿,将自己被满溢的精气撑得涨痛的肉棒顶入小童的菊穴,那里面的珠练早已取出,紧贴密合的柔软肉壁厮磨得叫云凝更加急切难耐。
压在小童身上,搂住小童纤巧娇嫩的身子,肉棒频频地抽出,又再深深地贯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小童的身体内部,让云凝习惯地享受着那份美好,肉与肉的交缠。
小童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太过长久以来接受云凝哺养的惯性,还是让小童含着眼泪迎合起云凝在体内的冲撞。
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喂食举动,却在亲眼目睹云凝与雷家兄弟的交合场面后,仿佛一瞬间变了味,不再可口,而是苦涩到难以下咽。
依靠精气而生的媚狐,吸食人类男子的精气,是媚狐界开天辟地以来的生活习性,没有谁可以例外,云凝当然也如此。
可是知道与看到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明明是从记事起就只属于自己的云凝,明明是从记事起就只与自己亲昵的云凝,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沉溺于人类的肉棒之下,贪心不足地吸食着人类的精气。
而此时,又用刚刚与人类交合过的身体来拥抱自己,心中的酸楚妒忌却碍于媚狐的禁忌不能言说,只能默默地化为泪水,偷偷地烂在肚子里。
云凝在小童的体内发泄出多余的精气,正要抽身,讶异地发现怀中的身子抖得厉害,不免有些担忧地抬头细望小童。
更是惊骇地见到身下的小童早已泪流满面,不是因为情欲激荡而落下的欢乐泪水,没有丝毫情色的成份,有的只是强忍住无语的悲戚。
小童是自己亲身喂养带大,一手调教出来,虽非亲子,也胜如亲子,但,也最多只是亲子而已。
无论有过多少次的身体交缠,亲密无间,那也只不过是媚狐历来由父辈兄弟相互之间的喂食传承罢了。
但回想到许久以前,久到连自己都快要忘记的以往,自己不甘心媚狐的命运,不愿意与人类苟合接纳精气,以至于饿到奄奄一息,不正是弟弟云波带回食物,也带回满身人类的气息拥抱住他。
那时候,他的心情妒忌到发狂,可就算妒忌到发狂又有何用,他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云波继续与人类交合,仅仅因为他们是媚狐,是必须依靠精气而生存的媚狐。
“哥哥,我不想再做媚狐了,我想做人,我想做人啊。”
云波最后临去之前悲怆的话语还如同言犹在耳一般,每时每刻都提醒着他身为媚狐的无奈与悲哀。
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不是为生来就是媚狐的自己感到深沉的绝望。
可既然命运残酷地要他一生下来就是媚狐,让他没有办法守护住心底最重要无可替代的挈爱,他又有什么能力去抗挣命运。
小童的心思他懂,没有谁比他更懂,也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那种心思万万不能存在。
不忍再见小童悲伤的面容,云凝侧躺到旁边,将小童搂入怀中,运了些精气,使得方才虚弱下来的肉棒撑得硬起,从侧面顶入小童因为刚接受过他的精液而滑腻湿粘的花穴。
面对小童的伤痛,他别无他法,只能用着媚狐独有的,肉体亲密交缠的方式来安慰小童受伤的心灵。
紧紧地拥住小童的身子,下体处亲昵相连,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从背后落下亲吻,嗅着小童发间香味。
“小童,你一定要牢记,身为媚狐绝对不能有爱这种感情,一旦有爱,就将万劫不复。”
对于人类来说,爱情,不过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可对于媚狐,却是遥不可及的奢侈。
天生注定就是淫秽不堪的媚狐,又怎配有爱。
若是奢求,作为上天的惩罚,将是再不能坦然存活于世间,落到魂飞魄散的下场。
语重心长诉说着苦心叮咛的云凝,心情是不下于小童的晦暗。
雷家老三,雷氏跨国集团总裁,年纪青青就独当一面,在商场叱咤风云的天之娇子。
更难得的是智慧与美貌并重,不逊于詹姆斯邦德的融合了沉稳冷静的英挺线条,果敢的作风,绝不拖泥带水的处世手腕,曾令不计其数的商业巨子为之臣服,也令不计其数的淫娃荡妇贵夫人大家闺秀为之迷恋。
可雷总裁本人却从不沾惹,总是一付翩翩君子派头,洁身自好严于律己,与其两位烂泥扶不上墙的兄长形成鲜明对比。
雷老大与雷老二被送入医院急救的时候,远在太平洋彼岸进行商业谈判的雷老三接到了保镖头子的越洋电话。
电话中保镖头子声泪俱下,说是他两位兄长病得不轻,眼看要不行了,老爷子与老爷子夫人又不知云游到何处去了,联络不上,雷家群龙无首,上上下下已乱成一锅粥,要他立马赶回去主持大局。
雷老三心怀忐忑地放下电话后,连夜搭飞机飞去两位兄长所在医院。
对主治医师连翻逼问下,竟得到了连见多识广的主治医师都难以启齿的病情结果。
纵欲过度导致身体机能受到严重损伤,除了能吃能睡能躺病床上哼哼外,已基本与废人无异。
就算经过精心康复治疗得到改善,也将永远失去传宗接代,身为男人最重要也是最性福的功能。
虽然对两位兄长素来的放纵颇不了然,看不顺眼,得到纵欲过度的下场也多多少少是他们自找,可眼睁睁看着从襁褓中一起长大的哥哥们要死不活,神志不清,见着他就叫美人儿,看到保镖头子就喊乖乖,饶是以冷静自傲的雷老三,也难免抓狂。
而此时,雷老二口唇蠕动似喃喃自语,保镖头子尽职尽责地凑上去问:
“二少爷,你想说什么?”
忽闻雷老二一声惊叫道:
“小童乖乖,你怎么长这般大了?我会抱不动你的!”
不顾手背还插着针管,拉近保镖头子的颈项,舌头叭嗒叭嗒地在保镖头子脸上乱舔,口水涂了保镖头子一脸。
保镖头子粗鄙的脸上顿时红云一片,错愕的眼神也转而变成了色迷迷。
雷老三只觉自己太阳穴上的青筋在跳,手背上的青筋在冒,揪住保镖头子黑西装的后领,像扔垃圾一样,把保镖头子拎起来扔到了地上。
一张薄薄的纸片从保镖头子的内揣口袋飘出,保镖头子情色慌乱地忙伸手去掩,手,叫雷老三铮亮的皮鞋踏在地上,还毫不留情地大力蹭了两蹭。
雷老三收回脚,保镖头子哇哇痛叫着抽回手细看,又红又肿,还沾了点点尘埃。
雷老三面无表情地从地上拾起那张保镖头子急欲掩盖的照片,一瞧之下,冷若冰霜的脸孔却有了一瞬间的松动。
那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孩子,纯真无暇宛若天使,可天使却做着色情的事情,露出色情的神态,因为激情渴求而翕开的樱花唇瓣,仿如在无声呐喊,
“快操我吧,快操我吧……”
不用旁人的解释,雷老三也知道这孩子多半就是害得他两位兄长纵欲过度的罪魁祸首,可他却一点怨恨那孩子的心思都没有,只想着这样一个天使般的小人儿,也亏得那两个败类狠得心肠下手。
那孩子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年纪,居然已被两个败类调教到光是嗅照片,就能闻到浓郁的情色艳丽味道。
妈的,废了就废了吧,活该罪有应得,还枉费自己辛辛苦苦大老远飞回来探病。
此刻正好雷老大色胆包天地眯着眼望他,口中连声呼唤:
“美人儿,美人儿,快过来让哥哥疼疼……”
雷老三忍不住强烈恶心。
招唤跟随回来的男秘书吩咐去取车,一秒钟也不想多呆地催促要立刻离开这里。
走在男秘书身后,无人窥视的走廊,手指却情不自禁地抚上了照片上天使可人儿胯间点缀着闪亮宝石别针的小嫩芽,然后在心里对自己与那两败类相同的齷龊,一阵嫌恶。
但下身的阳物,似乎带着自主意识,不受他控制地热烫了起来。
这厢里雷老三自怨自艾自我厌恶地反省,完全不知自己表里不一的举动竟已然落入猎人虎眈眈的视线。
那日,本是云凝闲来无事,舒舒服服地半躺在床上,享受着小童像奴隶样跪在身边替他按摩,不时送来人间的美食养养嘴巴。
百无聊赖中抓过遥控器掇开床尾镶嵌等离子电视,准备打发打发时间,可掇来掇去地换台,没一个节日符合他的口味。
一时兴起,想到那两只上品怎么也不见来了,害他体内的精气又空虚了几分,也没食物补充。
运起狐力,纤手一挥,那电视屏幕黑了一黑,闪了一闪,内容就从无趣的电视节目转换成了那两只上品躺在病床上犯傻的情景。
“切,敢情这样就洗白了,真没意思。”
云凝鄙夷地讥讽。
话音刚落,美眸就被屏幕出现的新鲜食物夺去了注意,兴奋到身子抖个不停。
正辛勤劳作为云凝按摩服务的小童,也察觉到了云凝的异样,不由顺着云凝饿虎扑食般的饥渴眸光望去,在瞧清楚了屏幕上的稀世佳肴时,出于媚性的天性,也呆滞地淌下了三两滴垂涎之唾。
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在惊艳了半晌之后,四只狐爪双双交握,激动地不约而同道:
“极品啊极品,比上品还要美味的极品,简直是千年难遇哦!”
最后,云凝总结性发言:
“一定要把他搞到手,小童,你快去勾引他。”
小童不满,撅起樱花小唇,质问:
“为什么又是我去?”
“废话,要是我去的话,还会有你的份儿吗。”
云凝志得意满地娇笑,裸露的纤纤玉足一撩,一脚将小童踹了开去。
小童还没醒过神来,就被踹得后翻,差点跌下床去。
情急之中露出狐爪上的尖锐指甲,牢牢巴住床边,
“哗啦啦”,艳红的锦缎床单齐刷刷划开了十道长长的裂口,小童还是没能躲避屁股亲吻地毯的悲惨命运。
“我就知道……”
小童黑亮亮的眼珠子湿漉漉,揉揉疼疼的小屁股。
“伯伯才不是因为我是伯伯弟弟的儿子收养我……”
小童又大又圆的眼眸泪水涟涟。
“压根,压根……呜呜……就是伯伯太懒……想找个好使唤的……”
小童抽抽搭搭地控诉。
“小童,乖,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云凝兰花小指挖挖耳朵,美眸斜睨,似笑非笑,凶险万分地盯住小童,深深透露出要是小童胆敢重复一遍,就要立马将小童生吞活剥了的意味。
小童巨寒,打了好大一个冷战。
他居然会,竟然会对这样恐怖的云凝,偶尔,偶然地产生过一小点点的爱恋之情,一定,肯定是他搞错了,生理机能失误,内分泌失调,他才不可能是小M的狐狸。
小童幼小的心灵在那一刻对自己的性嗜倾向产生了严重怀疑,片片破碎。
“没……我没说什么……呜呜……我这就去了……小童是乖小孩……呜呜……小童最听伯伯的话了……呜呜……”
迫于奴隶主云凝残酷的压榨,小童不得不偷抹着委屈的眼泪水,口中急急催动起狐法中的千里穿梭之术,忙不跌地离恐怖的云凝越远越好。
医院外的绿化带,一棵普普通通的树上,枝叶茂密的间隙骤然闪现一点亮光,没有引起匆促来往的行人注意,亮点快速聚集成一团雾球,然后如同被刺破的气球般,发出“砰”一声仿似消了音的枪声,爆炸开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从树上“哇哇”惨叫着跌落。
太过响亮的清脆坠地声,终于招来旁人的目光,不过也只以为是某个调皮捣蛋的孩子,爬树时不甚跌下树罢了。
会来到医院大门前的人,不是身染疾病,就是病人家属,谁还有闲功夫去管别人的死活。
小童原定是应落在树间一截较粗的枝干上,可能计算偏差,与预定的落脚处相隔了一臂之遥,就算尽力伸出爪子乱晃,不但没能巴住枝干,还落得个被密密麻麻的横生细枝划得浑身伤痕累累,脸蛋儿朝下垂直坠落,跌了个狐狸啃泥的下场。
小童幽怨地爬起来,还来不及用狐术修复自身衰到不能再衰的模样,一辆黑色林肯就从医院大门徐徐开出。
不需肉眼看,光凭媚狐天生对食物的灵敏,小童就判断出安坐于林肯后座上的,正是他来此的目的,极品雷老三。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小童急切呼唤。
“三哥,三哥……”
其实小童的声音极轻极细,但因为狐法的关系,还是声声传入了居于窗户紧闭车厢后座的雷老三耳膜。
向来不信鬼神,不求佛缘,可没有任何预兆地出现在脑际的柔软童音,着实让雷老三如坠云雾,示意前座正把着方向盘的秘书停车,摇下车窗张望。
窗外除了三两个仓促经过后又回转头来,艳羡地盯着林肯打量的行人,并无可疑之处。
雷老三摇回车窗。
“有什么事?老板。”
“不,没事,继续开车。”
雷老三淡然答道,想着是否自己多疑。
车身刚刚启动,雷老三却又听到了带着迫切渴盼的童音。
“别走,三哥,我在这儿……”
“快停车!”
雷老三大喝。
“怎,怎么了?”
秘书不解。
“你检察过吗?车子下面是不是有小孩子?”
雷老三厉声道。
秘书在强烈冷气中冒汗,慌张地下车察视。
雷老三也下了车,正依在车门上点燃雪茄,等待秘书汇报检查结果,目光逡巡间无意瞟到了对面绿化带花丛中冒出头来的一个小小的脑袋,一张小小的脸。
雷老三呼吸一窒,指间夹住的雪茄掉落到了地上,飘散青烟。
那是一个怎样楚楚可爱的小人儿,即使满面尘污也掩盖不住其玉肤雪肌,大大的黑亮水晶的瞳眸忽幽忽幽地盯住他,仿如编织出一张细细的柔软罗网,网住了他。
小人儿熟悉的眉眼五官,让他立刻就认出正是不久前他还持于手中那张照片上,情不自禁抚摸的天使,而今真人就在他眼前,令他的心如同受到沉重一击。
可怜的孩子,怎么跑来了这里?是来看望他那两个不争气的哥哥吗?想到这层缘由,雷老三心中不受控制地泛起了酸意。
飞快奔到花丛前,伸出手,感受着搭到他掌间的细嫩小手,轻轻握住。
“三哥,我可找到你了,我找得你好辛苦哦。”
为了勾引极品,笨到从树上掉下来,浑身痛得要命,还不敢当着雷老三的面用狐法修复,他当然辛苦。
小童噙着泪水,可怜巴巴地仰头望着雷老三,千万不要让他的辛苦落成空啊。
“刚刚,是你一直在唤我?”
耳边聆听到的,正是方才不停出现在脑际的细柔童声,原来天使不是来找雷老大与雷老二,而是专程来找他的,雷老三猜疑着,不确定地询问。
“嗯……”
小童使劲地点着小脑袋。
雷老三瞬间心情大好,所有阴霾与酸意全都抛去九霄云外,不顾花枝会弄脏他昂贵的西服,冲上前爱怜地拥住天使纤巧的小身子。
“哦,痛……”
“怎么会痛?我没用力啊?”
小童推开雷老三的怀抱,向雷老三展示被树枝划破的衣服,以及破绽口里面满布的伤痕与青紫。
看吧,这可全都是因为你啊,所以你就赶快跟我走吧。
想到自己为了寻找食物有多么卖力,全不似家里那只懒狐狸,小童不免得意洋洋。
却看得雷老三心痛万分。
“怎么伤成这样,干嘛不小心些。”
责备的语气让小童颇为不满,小嘴一扁,赌气地扭过头。
这些伤算什么,听说要是运气差碰上有怪嗜的食物,还会伤到更加惨不忍睹的地步。
云凝坏心眼地向他生情并茂描述的时候,可是吓到他有好几天夜不成眠,时常被噩梦惊醒。
这个雷老三,根本就完全不懂体恤他们媚狐吸取食物的艰辛嘛。
自己这般辛苦,居然还要被骂。
小童郁闷,坚持不理睬雷老三,等到省悟过来,已是被雷老三抱起返回医院,语气不善地催促医生替小童的伤处上药。
好几次想分辩说人类的药物对媚狐来说压根不起作用,还不如快快跟他回去,好向云凝交差,才算帮他大忙。
可叫雷老三凶神恶煞的目光一瞪,又吓得吞着唾沫咽了回去。
不过当小童身上破破烂烂的T恤被剥掉,露出白白嫩嫩的身子,那医生竟色欲薰心地伸手摸上去时,雷老三凶神恶煞的目光就全部转向了那医生。
那医生骇得酒精棉都掉落地上,尴尬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这才正儿八经地为小童治伤。
小童的T恤已脏破到无法再穿,雷老三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裹住小童的身子,真把小童当成了重伤患者一般,舍不得放到地下,一直抱着走到医院门外。
“总裁,我检查过了,到处都没有小孩子啊?”
秘书满头大汗地迎上来。
“哦,那个啊,没关系了。”
雷老三这方想起被自己遗忘的秘书,不禁有些歉意,可那秘书也挺不长眼,小孩子,不正让他抱在怀中嘛。
秘书如释重负,为雷老三开了车门,启动林肯,向着雷宅而驰。
“小童,别再招惹我大哥二哥之流了,以后三哥会养你。”
在扔掉小童那件廉价的地摊货T恤时,雷老三就想小童该不会是为生活所迫,才不得已出卖肉体吧,否则像小童这般天使可人儿,哪会堕落到与那两败类为伍。
窝在雷老三怀里的小童纳闷地瞅瞅雷老三。
那两只上品之流乃是他们媚狐不可获缺的食物,不招惹食物,岂非要饿肚子,饥肠辘辘的滋味可不好受。
就算雷老三是极品,但食物总有个保质期限,也不可能长时间保持新鲜,等到精气吸光光后,又要拿什么来养他?
“可是,我好怕饿肚子哦,三哥又不可能养我一辈子。”
小童忧郁地咬手指头。
“小童,三哥会养你一辈子,你不用担心。”
唉,果然是为生活所迫,还被他两个不是人的兄长玩弄,好可怜的孩子。
作为赎罪,他有义务,也有权利养这孩子一辈子。
养他一辈子,开玩笑,怎么可能,他是媚狐,又不是人类小孩,是被骗大的。
小小的天使愁眉不展,学大人样的叹息。
看得雷老三心旌摇动,有同情,有怜惜,有愧疚,也有难以抑止的欲望。
雷老三掩饰地搂紧小童,用着要断绝自己所有欲念的坚定道:
“小童,以后再也没人可以欺负你了,三哥会保护你的。”
“真的吗,三哥真的会保护我?”
那你会乖乖献身,做他们的食物,使他免受云凝摧残了,好叫人感动哦。
小童揉揉眼睛,鼻腔酸酸的,心头涩涩的。
等到感动告一段落,方才惊醒,自身所在的车子,哪是向着云凝去,而是正开往不知名的地方。
急叫雷老三停车,调转方向,顺便使唤秘书到路边M店,买了他向往好久的炸鸡汉堡,捧在手里美滋滋地啃。
雷老三落在小童身上宠溺的目光,温柔得要滴出水来。
谁说人类的药物对媚狐无用来着,小童现在就感觉全身轻飘飘,软绵绵,好得不得了。
不由在心中感慨,极品就是极品,还没吸到精气,仅仅是目光声音与怀抱,就已然让他享受到了无上的快乐。
要是吸到精气的话,还不知会是如何的欲仙欲死,好期待哦。
小童忘了炸鸡汗堡,死死地盯住雷老三,垂涎欲滴。
小童不负云凝厚望,引领雷老三来到云凝的面前,不曾料到非但没受到赞扬,反而叫云凝一通斥责。
云凝巴巴地期盼小童带回极品食物,望眼欲穿,实在太过无聊,利用狐法从附近的超市招来一大堆冰品,在沙发上堆积如山。
正盘膝坐在冰品山里乐陶陶地享受冰淇淋的美味,弄到一张俏脸上净是冰淇淋的奶渍时,小童回来了。
看到跟在小童身后一脸的不可置信,仿如被自己脸上的奶渍与包围了大半个身体的冰品冻到僵硬的极品,云凝生平第一次感觉到非常丢脸。
因为羞耻而失却了媚狐的敏税,云凝没察觉出雷老三之所以会僵硬,其实并没有丝毫出于鄙夷的意思,完全是视觉受到强悍冲击而产生的人类本能反应。
“死小童,不是给了你手机,要回来之前也不晓得先发个短信!”
云凝习惯性的将满腔怒火转嫁到小童身上。
“手机……可,可我不会用啊……”
小童虚弱地分辩,对于现代化高科技产品,他向来没辙。
“什么!你连手机都不会用!天,你还有没有点智商!你真的是我的养大的孩子,真的是以智慧卓越闻名三界的……”
媚狐两个字差点口无遮拦地脱口而出,幸好及时打住,尴尬地咳嗽掩饰。
“啊,伯伯,你该不会是冰淇淋吃太多,感冒了?”
小童担忧地上前扶住云凝。
感冒?从来没听说过媚狐还有感冒这一说,这死小孩媚狐做了这般久,居然连这点浅湿的道理都不懂,算不算是他教育失败?云凝怒不可扼,从冰品山的最下层翻找出自己的手机,气冲冲地举到小童眼皮子底下,要对小童进行科技文化的再教育。
谁想那手机不争气,被冰品融化的水气濡湿,云凝折腾了半晌,把手机翻过来覆过去的摆弄,那手机恁是开不了机。
云凝恼羞成怒地用力扔出手机,刚巧落到从进门后就僵立门前的雷老三脚前,云凝接收到雷老三正拿奇怪万分的视线打量他,不知为何,心虚地冒出冷汗。
“小童,你,你也看到了,可不是我不会用手机,而是这手机是伪劣产品,沾一点水就挂掉了……所以我平时不就苦口婆心地谆谆教导你,要多用心学习,也不至于在别人面前给我丢脸了。”
天知道是谁给谁失脸,云凝义正辞严地教诲小童,周围的冰品山因为长时间融化,变软,不合时宜地垮塌,生生将半个云凝埋了进去。
云凝连嘴巴都还没来得及合拢,就大张着嘴,感受到半个身体都被冰得猛打寒战。
向来都在食物面前保持最优美的娇态,此时却偏偏在一心期盼的极品面前落得个灰头土脸,全是拜白痴小童所赐。
云凝尖叫着刨开埋住身体的冰品,狼狈不堪地以媲美光速的速度,冲进浴室,去打整个狐卫生了。
“伯伯,你没事吧?”
小童不放心地在外间询问。
“死小孩,你真是笨到要死,我倒了八辈子楣,才会有你这么个笨蛋小孩!”
云凝在浴室内犹咒骂不停。
被伤害到幼小心灵自尊的小童黯然地低下头,从牛仔短裤的屁股兜里摸出手机,盯了许久,还是没弄明白该怎么发短信。
明明是他比较年青,置身于日新月益的人类科技文化却反倒不如早他一千三百年出生的云凝适应得好。
大概真如云凝所言,他是太笨了吧。
“小童,没关系,三哥来教你用。”
不忍见小童难过,雷老三走过来,从后面拥住小童,一只手轻轻包住小童的手,另一只手示范动作。
“你看,很简单的,只要打开短信功能,录入拼音就行了。”
“可,可是……拼音是什么?”
“那个不是学校里都有教?”
雷老三觉得小童的话不可思议,哪有十来岁的孩子还不知道拼音是什么,就算成绩再差,从幼儿园就要学习的内容,也不至于不懂吧。
“学校啊,我从来都没上过学校。”
小童窘迫地红了脸,他是媚狐,怎么可能与人类的小孩一样进学校,他所会的全都是云凝一手调教,这么推论起来,似乎他的笨拙,也和云凝脱不了关系。
不过小童可不敢说出口,从出生以来就无父无母,云凝是他的天,是他的地,是他的一切,可惜云凝似乎并不这样想,时时嫌弃他,喜怒无常地责骂他,凭着性子随意使唤他。
就算如此,他还是从来没有想过要违逆云凝,云凝是他所有的依靠啊。
但苦恼的心情,要怎样才能让云凝知晓呢?小童望着面前透出朦胧光泽的磨沙玻璃门,眸中的幽怨满溢。
雷老三似乎误解了小童的幽怨,以为小童是因为没能受到合理的待遇而心生怨怼。
顺着小童的视线觑眼望向那一门之隔的浴室,里面正隐约传来水声。
不用看也知道小童的伯伯正在里间淋浴,脑海中突如其来的浮现出云凝光滑溜溜的白净身子,下腹处不受控制地火热。
不由心不在焉地想到,那样一位美到不可迫视的少年,真的会是小童的伯伯吗?如果真是小童的伯伯,再怎么推算,也该有三十的年纪,可那少年看上去最多不会超过二十,细腻光泽的脸庞与小童也没什么两样?在商场上精明到一眼就能看穿对手的雷老三,却对小童与云凝的关系产生了困惑,怎么也猜测不透。
“小童,那个,他真是你伯伯?”
“是啊。”
小童诧异地侧首,仰头望向雷老三,眸光里尽是这有什么不对的询问。
小童确切的答案,让雷老三羞愧到难以启齿。
向来不屑于两位兄长狎玩男子的自己,居然会对一名至少三十岁以上的……男人,产生了遐念。
但这也不能怪他啊,谁叫那男人竟会美到叫人全然无法抗拒的程度。
雷老三深深为自己的堕落感到可耻,同时又情不自禁地一再瞟向玻璃门内模糊的光影。
那般美貌的男子,如果能够剥光衣服,狠狠地压在身下,撕碎,蹂躏,随心所欲……一定会让人甘心坠入地狱吧。
难怪两位兄长会落到精尽人伤的地步,面对这样一位美人儿,连向来自制力超强的自己也会忍不住心猿意马,谁又能抵抗住这男子超乎寻常的魅力?雷老三好不容易才收回向着那浴室门内飘飘飞去的心魂,想到怀中的小童,不由为自己竟对小童的伯伯怀有龌龊的思想而心生鄙夷。
原来自己比那两位不堪的兄长,也好不到哪里去。
雷老三苦笑着摸出自己的手机。
“小童,你的手机号是多少,我试着发一个短信到你手机上,你看看。”
“手机号,我的手机号是多少呢?”
小童皱起小脸,冥思。
可不是他笨,这手机本是雷家兄弟被保镖头子拖走时,云凝偷偷转移来据为己有的,还没用过,他哪记得什么号码。
媚狐属于妖类,不比神仙,可以任空从无生有,法术也顶多能有限地转移物品而已,否则他与云凝的生活也不至于过得拮据了,真是好不幸苦哦。
雷老三的话无意间触及小童的伤心处,小童沉默,泫然欲泣。
此时,浴室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从绯红的睡袍换成一身雪白的浴衣,长发还淌着水气的出浴美人云凝俏生生地立在门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小童的鼻尖,破口大骂:
“说你笨你还真笨,连自个儿的号都记不住,是1391314914啦,给我记牢了,你个小笨蛋!”
“伯伯,你好聪明哦,这么长的号都记得。”
小童一脸崇拜。
真是个小笨蛋,这种事用狐眼瞟瞟不就全知道了,还费得着花心思记。
云凝刚得意地扬首,一眼觑见雷老三惊诧的表情,突然想到这号压根就是人家兄长的,好像貌似不太好说出来!
“呵呵呵,哈哈哈,其实不是这个号啦,我开玩笑的。”
云凝优雅地撩了撩湿漉漉的长发,掩盖住心虚,风情万种地伸出柔若无骨地纤纤玉手,礼貌待客地做出要握手相见欢的态势,随便冲极品扔过去一个杀伤力为百万伏电压的媚眼。
“我叫云凝,是这不争气的死小孩的伯伯,以后还要请多多关照了。”
云凝轻启檀口,拿捏出珠落玉盘娇嗲嗲的声音。
雷老三冒着汗握住云凝的手,本来就已经心惊肉跳了,还察觉到掌中嫩腻的纤手不安份地勾起手指在他掌心搔了两下,掌心搔痒难耐,从那搔痒处聚集起一股热浪,直冲腹下。
若换了旁人,面对美人儿的这般显而易见的挑逗,此刻说不定已然剥下人皮化身为色狼,扑了上去。
可惜他是雷老三,说起来好笑,但雷老三确确实实是坚持着除非两情相悦是绝对不能上床的落伍信念。
而此时他很清楚,对于云凝,他内心炽烈燃烧的,只有欲望,还不能称其为爱恋。
就算对于云凝这般的绝色美人儿,他不可避免的会爱上,那也是将来的事儿,得一步一步来,绝不能擅越雷池。
也许就是因为长时间亲眼目睹了两位兄长不像话的糜烂生活,才会誓言非得反其道而行之,坚决不与两位兄长同流合污。
所以就算浑身被肉欲的渴求烧得如火如荼地灼伤,腹下的欲望中心更是涨痛得绷紧撑硬,雷老三还是艰苦卓绝地忍耐住。
雷老三大汗淋漓,汗珠从英挺的浓眉顺着坚毅的下颌,滴到云凝的手上。
云凝愕然,自讨没趣地抽回手。
眼睁睁地看雷老三回避他的视线,转而温情脉脉地凝视小童,怜爱万分地搂在怀中。
云凝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想他云凝好歹也算媚狐中出类拔萃,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勾勾手指,抛抛媚眼,哪个食物不会乐颠颠地送上门来供他享用。
而此时,那可恶的极品,居然敢漠视他的勾引,只顾与小童亲亲我我,要他将媚狐的尊颜搁往何处。
好,你不让我吃,我偏要吃,看你能撑到何时。
云凝打定了主意,脚下故意踉跄,状似跌倒,一把推开小童,自个儿温香软玉地扑到了雷老三的怀抱中。
“哎哟,我的脚好像扭伤了,你扶到那边歇歇。”
云凝轻抬兰手,指指那边红蔓缭绕的大床,螓首微晃,倾斜三十二度角,美眸含羞带怯地瞟雷老三。
雷老三还没回过神来,怀中就从天使小童变成了云凝美人儿,几乎整个儿巴到他身上来的梨花承雨的娇媚身子,以及被强迫嗅到鼻腔里的如兰如馨的奇异芳香,都让他快要把持不住。
看看怀中魅人犯罪的美人儿,再瞅瞅那个怎么瞧都像是犯罪摇篮的红帐大床,雷老三内心冲动地打起了战鼓,两兵交戈。
既然美人儿热情如火,存了心要引诱他犯罪,他若不随水推舟成全美人儿心意,还是个男人不是。
不成不成,要是那样做了,自己与两个禽兽兄长又有什么区别,他长久以来一直深信不疑的信念要如何自处。
雷老三狠命摇头,将脑中已存在的绮丽幻想摇得四分五裂,可那沙发已叫融化的冰品流淌到一片狼狈,打眼整个房内,好像除了大床,也再无可让美人儿休憩之处。
奇怪了,这房中居然连张椅子都没有,厨房餐具之类的更是完全没看到。
除了沙发大床壁炉,与几个美伦美奂的雕花大柜而外,就只有满布墙壁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嗯,刑具还是玩具?真不知道小童与伯伯平日都是怎么生活的?雷老三心怀疑云,抱起死死粘在自个儿身上的云凝,一步,一步,再一步……忐忑不安地朝着那犯罪摇篮的大床而去。
小心翼翼地将云凝安放到床上,正要走开,没注意到被云凝牢牢拖攥住衣角,
“哗啦啦”钮扣四散而飞。
雷老三的西服外套如今正好完好无损的穿在小童身上,被扯开的很不幸是雷老三上身唯一的一件银灰色高级衬衣。
领口处因为有领带系住还算没春光泄露,而原本收在西裤内的下摆却让云凝的玉手给拉了出来,眼下还正在云凝的玉手中,可怜巴巴地皱成一团。
更叫雷老三尴尬的,还是衣摆撩开之处,仿如闪烁着光泽的麦色肌肤,与那丝缎般肌肤包裹住的四块属于男性的完美无瑕的腹肌,以及雷老三生命之源的小巧的肚脐,霎那间,全然暴露在了云凝的美眸之下。
而云凝美眸中表露无遗的,雷老三很不情愿枉加猜测,可那分明就是美色当前的欲火薰心。
雷老三在云凝色迷迷的美眸洗礼下,情不自禁打了好大一个寒战,总感觉有什么不妥,赶紧将衣摆从云凝手中抢回来,塞进西裤内,遮掩住春光。
这一折腾,体内叫嚣的欲火吓退了大半,雷老三心里发虚,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眼前的美色陷阱。
刚一转身,却动弹不得,才发现云凝从后面扑了上来,抱住他的腰,而且抱得很用力。
眼看猎物想逃,云凝气急败坏,赶紧一个前扑,也不顾形象问题了,先抱住再说。
“人家脚扭伤了嘛,你也不帮人家看看……呜呜……你这个杀千刀的负心汉……出门小心被车撞……”
云凝在雷老三背后,假哭,虽然哭得全不似小童随时随地都可以声情并茂,但宛若黄瑛出谷的悲泣还是打动了雷老三。
雷老三虚弱地想转回身,可惜被云凝抱得太紧,只好无可奈何地拍拍玉凝的纤细手臂。
“你让我帮你看,总得松手让我转过身才行吧。”
云凝心中暗喜,犹豫了一下,确定雷老三已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这才松了手,等到雷老三坐到床边,立刻摆出苦脸。
撩开浴袍下摆,露出白玉无瑕的修长大腿,粉里透红的纤足直接搁到雷老三腿上。
似嗔似怨地撒娇道:
“痛死了,你快帮我看看啦。”
纤足不安份地在雷老三腿上乱蹭,蹭来蹭去,一不小心就蹭到了雷老三腿间。
雷老三感觉已经安熄下去的欲火又腾腾地燃烧到沸沸扬扬,赶紧捞住云凝的纤足,细看。
玉润光泽的踝间腻白如脂,既没红也没肿,好像没什么事啊?雷老三正自困惑,那厢里小童原本只是悠哉游哉地观看云凝装腔作势的好戏,突见云凝哭哭啼啼地诉苦说脚痛,旁人哭哭也就算了,那可是云凝,云凝哦,云凝居然也会哭!该不会,该不会是真扭伤脚了?而且还伤得很严重,严重到连云凝也会哭的程度。
小童急慌慌奔去床边,一把夺过云凝的脚,自己捧着,还没细瞧,眼泪就排山倒海。
“伯伯……你真的扭到脚了……呜呜……是不是很痛啊……如果很痛的话……呜呜……就转移到小童脚上……小童虽然怕痛……但为了伯伯……呜呜……还忍得住的……”
云凝俐索地用伤脚将小童一脚揣开,忿忿不平地骂道:
“死小孩,你没事来捣什么乱啊!”
¥%#@给搅黄,云凝能不气恼。
云凝怒火中烧美眸圆瞪,小童怔怔地四仰八叉坐在地毯上,不明所以地望着云凝,半晌后欣喜若狂道:
“伯伯,你的脚好了,好有活力哦。”
云凝有气无处发,虚脱地趴到床上,兰花手愤激地捶打。
“天啊,我怎生养出这么个笨小孩,我好悲哀啊——”雷老三看看痛心疾首的云凝,再看看坐在地毯上傻笑的小童,深深明白了什么叫最难消受美人恩。
瞧那美人儿貌似疯癫,那天使貌似痴呆,原来老天爷真是公平的,给予了他们无可匹敌美貌同时,在智商上好像就吝啬了那么一点点。
雷老三打起了退堂鼓,从床边偷偷摸摸抽身,贼脚摸手地向着门边,悄悄掩去。
雷老三开门,使力转门把手,转不动,再转,还是不动,雷老三憋得满脸通红。
小童坐在地上,看雷老三出糗,突然发现世上还有比他更笨的主,心情大好,忍不住出声指点。
“那个是老式门,没有自动锁,下面有插销。”
雷老三僵了片刻,低头,见那门下方果然有插销,古老得不能再古老的黄铜插销,怪不得门把手转不动,原来压根是焊死了的。
雷老三尴尬地蹲下,去拔插销。
云凝“噌”地从床上坐起来。
云凝真是恼了,原以为手到擒来的食物,非但不理会他勤劳的勾引,此时竟还敢给他落跑。
就好比掉进河里的狐狸,好不容易扒拉上岸,还没站稳,又被人一脚踹入水中。
那感觉就是一个不爽,身为媚狐的自尊心自信心受到严重威胁。
云凝奸笑着招手,那插销就如生根在了扣眼里,无论雷老三如何用劲,那插销就是岿然不动。
“好讨厌哦,干嘛急着走,再多陪陪人家嘛。”
云凝巧笑嫣然。
雷老三被那笑容迷惑,痴痴点头,全然没发现自身已危在旦夕。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肯乖乖顺从人家,人家说不得也只好动粗,来个霸王硬上弓,你可不能抱怨哦。”
云凝依然笑得甜美,仿似无害,周围壁上的刑具却漫天飞舞起来。
灯光骤然幽暗,原本满溢着芬芳气息的粉红地下室,毫无预警地变得鬼影幢幢,大床缭绕的红纱帐蔓无风自动,在云凝步步迫近的身后飘飘洒洒,于暧昧中叫人不寒而栗。
雷老三仍在发痴,这一回,是被吓得痴了。
现在是什么状况?鬼片?聊斋?科幻?灵异?雷老三还没能搞得清楚,那刑具中几条粗大锁练已纠集在一起,狰狞地向他铺天盖地而来。
雷老三抱头鼠窜,可惜身后是沉重的木门,退无可退。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锁练昭示强大似地在他面前抖得“哗哗”作响,更恐惧的是那锁练上竟自动生出细锐尖刺,在暗淡的灯光下闪出阴森森惨白的光。
不消片刻,雷老三就被捆了个结实,那锁练就似活物般,犹不安生地在他周身游走,想要捆得更加紧窒,锁练上的尖刺穿透薄薄衣料刺入肌肤,叫雷老三痛不欲生。
涕泗横流地哭喊:
“爸爸,妈妈,我想回家!”
小童想起雷老三待自己还算亲切,全不若另两只上品光顾急慌慌拐自己上床,虽然那才是自己所愿。
小童苦恼地咬着手指头,劝阻:
“伯伯,你不能这样啊。”
“为什么不能?”
云凝对于小童面对食物不吃的反常,有些不解。
“他叫得好大声,会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要是听到了说不定会报警,报警的话就会招来警察,警察会把我们逮进监狱,上回看监狱的记录片,里面的人好像都是下品的说……和数不清的下品待在一处,我不要啊,会影响食欲的!”
小童苦苦抗议。
听明白了小童的理由,云凝不小心气岔,让正飞过头边的一个硕大假阳具在光洁雪白的额头上打了个青包。
“拜托,我们这里是地下室,隔声效果很好的。”
而且就算警察来了又怎样,他们可是媚狐,难道还怕警察。
云凝抓住那支罪孽深重的假阳具,狠狠摔到脚边,运了些狐力,怨恨地踩得粉碎。
“啊,原来如此,这样我就放心了,伯伯,你继续。”
小童释然地松了口大气,拍拍胸口,一屁股坐到地毯上,试着从附近超市搬来几袋薯片,一边嚼得脆绷绷,一边看好戏。
还凭着自身长久以来的经验归劝雷老三:
“我说你啊,就乖乖从了我伯伯吧,免受皮肉之苦。”
想到终于不只他一人受到云凝的虐待,小童辛祸乐祸,笑得天真无邪。
雷老三眼瞅着小童非但见死不救,还顶着一张纯洁的脸,说出为虎作伥的话,身体的痛苦与心灵的煎熬,让他情不自禁哀嚎:
“天啊,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
人果然是不能色胆包大,他不过偶尔起了那么一丝丝歹念而已,就落到如斯下场,呜呜……还是安份守纪做个良民得好。
云凝继续。
锁练如蛇般在雷老三周身纠缠,细小的尖刺划过雷老三肌肤,虽然伤口都不深,但雷老三全身上下已找不出一块完好之处。
雷老三从生下来就是金玉养成,凭借家族势力平步青云,年纪青青就贵为雷氏集团总裁,何曾吃过这种苦头,痛得龇牙裂嘴,惨号连连。
高级衬衫与昂贵的西裤经不起折腾,不多时就已破绽百出,暴露出衣底风光无限。
云凝吞咽着口水,毫不客气地继续招手。
雷老三的面前凭空多出一把黑漆漆刀口铮亮的……菜刀。
乃是云凝从那家倒霉至极的超市移来,其实原本是想来把剪刀,或者水果刀什么的,没想到出现的会是把菜刀。
雷老三眼花缭乱地看那菜刀在面前张牙舞爪地飞旋,还以为要被宰人了,凄厉地惨叫一声,吓得昏厥过去。
云凝也很讶异,大吃一惊,结果是菜刀掉落下来,正巧砸在雷老三脚背,已然昏死过去的雷老三又无辜地被菜刀给砸醒了。
云凝有些歉疚地讪讪地笑,决定亲自动手。
走上前抓起那把菜刀,在雷老三身上一阵凌迟。
高级衬衫与昂贵西裤备受摧残,顿时化为碎片,飞舞,落下来刚好三千三百五十七片。
可怜的雷老三,刚醒过来,又吓得昏过去,一盆冷水从浴室飞出,悬到雷老三顶上,适时浇下,雷老三很不幸地又恢复了神志清明。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不……你,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雷老三声音发擅,身子发软,惊天动地气势如虹地倒下。
云凝跳着脚躲开,抹着虚汗,幸好没被砸到。
伸腿踹踹,不见雷老三动弹。
“不会吧,这样就玩完了?”
云凝不满地撇嘴,挥手想要运用狐法将雷老三的挺尸运到宽畅之处,好开动进食。
谁知挥手之后,雷老三倒飘了起来,刚飘了一点点,就又掉落下去,云凝不服地再挥,雷老三再掉,又挥,还掉……十足到霉到家的雷老三,不但身心饱受蹂躏,此时又被摔得眼冒金星,身上的青紫与划伤不知多出多少。
“这家伙,干嘛死沉死沉的,哎,我也累了,小童,来搭把手。”
一听云凝有令,小童扔了吃得正欢的薯片,过来帮忙。
两只狐狸肩扛锁练,卖力地拖着活死人雷老三,挥汗如雨。
“伯伯,锁练上有刺,我的手好痛哦。”
“笨蛋,不晓得用狐法修复啊,来,伯伯瞧瞧。”
云凝执起小童的手,吹吹。
修复完毕,两只狐狸趴在被锁练捆住赤身裸体的雷老三身旁,评头论足。
雷老三已被打击到神思恍惚,可怜兮兮地任由两只狐狸视线非礼。
深邃的瞳眸变成死鱼眼,于死鱼眼中氤氲朦胧,仿似诱惑。
规整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湿答答地粘在额际,衬托着英俊的脸庞,于凌乱中见出勾引。
肩宽臀窄腿长的完美男性身架,要死不活地被锁练捆住,于瘫痪中见出妩媚。
包裹着匀称肌腱的丝缎麦色肌肤被尖刺划伤渗出丝丝血渍,又摔又拖得青青紫紫,于惨不忍睹中见出妖冶。
“三哥,好漂亮哦。”
小童感叹,白嫩小手摸上雷老三私密的部位。
“真的耶,不愧是极品,这家伙还挺诱狐的。”
云凝赞扬,玩弄着雷老三胸前的朱萸。
“伯伯,不行,我忍不住了,我要开动罗。”
“死小孩,又抢先,算了饶你,爱护幼仔也是媚狐的优良传统。”
可惜雷老三被折腾得筋疲力尽,肉棒软塌塌地雌伏于腿间,全无生气,不过就算没有硬挺,尺寸已然惊人。
看得小童眼冒绿光,兴奋地仰长脖子嚎叫。
迫不及待地趴在雷老三胯下,凑过樱瓣芳唇,伸出丁香小舌,舔舐雷老三的肉棒。
但肉棒老是软倒,小童无法,只能用白嫩小手扶住,舌头先在枝干上缠绕,舔到顶端时再包含住,使舌尖顶住铃口,牙齿轻轻的厮磨,扶住肉棒的手配合地揉捏囊袋。
一来二去,雷老三受不住了,不敢明言,心中忿忿暗骂:
“你一个小孩子家家,技巧锻炼得这般老练要干嘛啊!你真是小孩吗?小孩有你这样的吗?呜呜……我不行了,可这样被上了好丢脸,我不干嘛!”
雷老三咬紧牙关,负隅顽抗。
小童舔到舌酸嘴累,那肉棒依然柔软如故,小童抬头,口水滴答向云凝求助。
雷老三瞄到小童淡眉微蹙,清亮杏眸水光莹莹,巴掌大的小脸委屈地皱起,樱红的花瓣芳唇银丝悬挂,天使面孔圣洁与淫糜并存共生,说不出的魅惑。
雷老三眼前顿时白光闪闪,在小童的背后幻化出一对洁白翅膀,仿如小童真是上天派下凡尘的妙人儿,前来拯救他长久以来压抑的饥渴。
下腹处灼热的风席席撩拔,雷老三用了今生最大的毅制力,方才强自按压下肉棒想要顶天立地的愿望。
“不行,不行,他还是孩子……我不要恋童啊!”
雷老三在心底无声呐喊,没料到他的坚持,引来了更大的苦难。
“这小子还不开窍嘛,要不再调教调教。”
云凝接收到小童的求救目光,仗义挺身而出,手中多出个两指粗的细麻绳长鞭,是从四周飘飞的刑具中随手捞来的。
云凝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冷笑。
手中长鞭挥舞,划出优美弧线,示爱的鞭子在雷老三身上狠狠告白,拉开原本就已伤痕遍布的肌肤。
雷老三不多一会儿就被鞭打到皮开肉绽,吼叫得中气十足,杀猪宰羊,就差没哭爹喊妈,唤云凝祖宗。
可是,可是美人儿高高在上挥舞长鞭的姿态,是多么高贵优雅,多么婀娜多姿,多么动人心魄。
坚强的男儿落下了数滴英雄泪,雷老三眼泪巴巴地以卑微心情望着正在鞭打自己,处于主宰地位撑控一切的美人儿。
痴了,怨了,恨了,疯了,颠了,狂了……雷老三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才是最疯,最傻的那一个。
雷老三难耐地扭动锁练捆住的身子,让长鞭可以尽情地落到他身体每处。
但云凝累了。
泄气地扔掉长鞭,不服输地将兰花手指捏成拳头,举到雷老三眼皮下。
兰花手指骤然张开,再握紧,从每一处指缝中,骇然露出排列整齐的亮晃晃长针。
云凝笑得惬意而迷人。
“看样子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要是再不乖乖支起你的棒棒让我们玩,我就把你的棒棒当成标本,用这把针钉到地毯上去,你信不信?”
雷老三很想高喊:
“啊,来吧,来吧!谁怕谁啊!”
不过,那把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的长针,的确很碜人。
雷老三吓得全身直打哆嗦,肉棒立刻背叛了老主人,
“刷”一下,向云凝新主人起立敬礼。
沉默已久的雷老三终于在强制威逼中爆发,按压于心底的苦恼宛如狂风暴雨,化为声嘶力竭的嚎叫:
“我不是被虐狂啊!啊!啊!”
两只狐狸如愿以偿达成心愿,得到了雷老三硬挺肉棒一支,而且是加大特大号免费赠送,不由双双雀跃欢喜,互相握手以兹鼓励干劲。
两只狐狸交握四爪,开始协商。
“伯伯,是我把他引来的,应该我先上。”
“引来是小事,也不看看是谁把他弄到服服帖帖,我可是花了大力气,又是捆人,又是割衣服,又是挥鞭……哎呀,好累,再怎么说也该是我应得的福利最大。”
“既然伯伯累了,不如好生歇歇,我是小孩子,伯伯你不是说过要爱护幼仔的嘛。”
小童据理力争。
“刚刚已经让过你一回了,是你自己没本事,怪谁。”
云凝鄙夷。
“呜……伯伯好坏哦,欺负小童……小童刚刚没吃到,现在洞洞痒痒的,好难受……”
小童撒娇,扭着小屁股,小脑袋直往云凝胸前磨蹭。
“伯伯……我要吃嘛,让我先吃……”
“啊……死小孩,怕了你,要吃就赶快。”
云凝投降,拿眼死瞪雷老三,大有你要是敢软下去,就把没用的棒棒干脆切掉的意味。
倍受奴役的雷老三,只能悲怆地硬撑起肉棒,等待着那两只来享用玩弄,心里,还很可怜地有那么一点点期待。
小童得到云凝首肯,大喜过望,三下五除二扔掉上身的西服外套,扒掉下面的牛仔短裤,连同里面的小裤裤。
双腿张开,蹲到雷老三跨间,扶住雷老三的硕大肉棒,瞄准,正要塞入已是激情难耐的花穴。
突然响起沉闷的爆炸声,地下室的厚实木门凭空多出一个大洞。
那名戴着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男秘书从洞里钻进来,一手举着一把小巧的掌中枪,一手拎着一枚精致的手中雷,威风凛凛大喝:
“别动,举起手来。”
云凝与小童面面相觑,举起四支狐爪。
雷老三在心中大骂,X的小心老子操你,你早不来晚不来,干嘛偏偏找这时候来,还差一点,还差一点他就可以享受到小童天使的花穴了啊,呜呜……老子好命苦……回去后就开除你!男秘之所以能及时赶到拯救雷老三于危难关头,原仗雷老三地位显赫,为杜绝不诡之徒觊觎,食指上的戒指里隐藏了一枚高科技的监听器,而接收的对象之一,就是眼前这位男秘,另一方则是雷氏集团的保全总部。
而男秘之所以没能及时赶到,在雷老三饱受折磨时拯救雷老三于危难关头,是因为巷外停车处的超市莫名其妙失窃,许多东西在售货员的眼皮子底下人间蒸发,闹得沸沸扬扬,男秘赶去瞧稀罕,接收器落车里了,一时半会儿没听到。
男秘英勇求主奋不顾身,与两只狐狸对峙,大眼瞪小眼。
半晌后恶形恶状狂嚎:
“他,他是我的!你们竟敢先下手为强,我毙了你们!”
挺起小枪正要扫射,碰巧撞到飞至脚边的一支长木棍,哄然巨响,绊了好大一跤,小枪与手雷双双飞出。
云凝捡起落到面前的小枪,把玩。
小童好奇地问:
“伯伯,这是什么?”
“傻小子,这是枪,可以要你命的玩意。”
云凝不厌其烦地解释。
“可是,伯伯你不是说过人类的武器对媚狐无用?”
“啊……是啊,好像是这样。”
云凝恍然大悟。
“那我们刚才为什么要乖乖举手?”
“嗯……就是。”
感觉受骗,云凝骤然反脸,拎着枪气势汹汹走到匍匐在地毯上的男秘面前,枪口顶住男秘脑门。
“不要,我都还没有得到我最最亲爱的总裁大人,不想死啊!我错了,求求你大人大量饶我这一回吧!”
男秘俯在地上,四肢扒拉着拼命摇头,可惜再怎么摇,也避不开云凝手中小枪的射程范围。
男秘没骨气的表现,惹来雷老三白眼,又大胆表露爱语,更引起雷老三反感。
要知道,就是因为每一任的女秘都会情不自禁爱上他这位主子,影响工作,他才会特意雇佣男秘的。
没想到连男秘都爱上了他,像他这般举世无双的好男人,唉,以后,要怎么开展工作呢?雷老三身陷囹圄,还有闲心苦恼有的没有的。
情势急转直下,云凝转眼就撑握主控大权,开始下达命令。
“自己脱光衣服。”
男秘脸红。
“不要啊,我怎么可以在总裁面前脱衣服,多不好意思。”
冰凉凉的枪头无情地在男秘的额头蹭了蹭。
男秘从地上爬起来,扭扭捏捏地脱衣。
“皮肤不错,蛮白的。”
云凝发表评语。
“脱光了就躺床上去,还要我请吗!”
“啊,你想干什么?虽然你很美,但我的贞操是要留给总裁大人的,你不能……呜呼……嗯嗯……”
男秘越说越小声,后面的话被云凝杀人凶光瞪得缩了回去,呜呜咽咽。
男秘神情可怜地向雷老三目光求救,雷老三同情地以视线回话。
“我都自身难保了,你请自便吧。”
男秘绝望,委屈地被云凝拿枪指着爬到床上,躺好。
为了避免红纱帐遮挡男秘目击凶案现场,云凝吹了口狐气,红纱帐一部分自动从床顶脱落,绞成红绳把男秘双臂连同上身紧实捆扎,另一部分灵活翻卷,使男秘的双腿大张,悬到半空,私密之处表露无遗。
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男秘,颤抖,差点没吓到口吐白沫。
终于明白自己只身闯入,枉图英雄救美的行径,真真自不量力,可笑,愚蠢。
云凝扔掉枪,拍拍手,笑着招呼小童。
“好了,小童,你可以继续开动了。”
等待已久的小童,狂喜欢呼,再一次蹲到雷老三胯间,扶住肉棒,瞄准,不给雷老三一点适应的机会,一屁股坐下。
“啊……”
小童呻吟,空虚的内壁终得填满,小童扭动着身子,让内壁上的嫩肉吸得更紧,一张一弛地蠕动,艰难地摇摆起小臀,自力更生地使深埋体内的肉棒得以抽插。
雷老三先还感觉屈辱,但不过片刻,就被小童花穴中的美好体验彻底击败,小童的肉壁炽热湿软,又柔韧地坚持吸附住他的肉棒,一抽一插之间主动地往他的肉棒上倾轧,肉棒不由自主地想要往那花穴之中钻探得更深更切。
雷老三情非得已地大声喘息,缩紧腹部,用着腹肌与胯间的力量,配合起小童,肉棒快捷地向小童的花穴起起落落迎奉。
天使,天使果然很美味啊!雷老三含着泪,不愿承认自己对天使的花穴其实肖想已久,一边在心中诅咒自己不该有的贪欲,一边又贪心不足地挥戈上阵,直来直去,坚硬似铁地往小童的花穴发出一连串攻击。
“不要啊——你,你们奸污总裁……会遭报应的……总裁……你受苦了……呜呜……”
被捆在床上的男秘哭喊着指责两只狐狸对雷老三的肆意污辱,胯下的肉棒却同时硬挺地站立了起来。
云凝邪恶的兰花指伸入男秘紧闭的幽穴,侵入其间,在男秘肉壁中翻绞。
后面还是纯情处男的男秘承受不住疼痛与异物入侵的烦躁,瞬间抛弃男儿尊颜,开始求饶。
“不,不要……啊……啊……那里不行……”
云凝粗暴地强行扩张开男秘的幽穴,碰触到肉壁上的某点,好笑地看着男秘抖得像筛子。
“你刚刚,说谁会遭报应啊。”
云凝故作天真之态,眨巴着美眸,询问。
挥手招来方才男秘用来威胁他们,结果却掉落地上的精致手雷。
冲着男秘已扩张到足够程度的幽穴,使力一推,那手雷被强行推入幽穴,只露出个销口,亮在男秘的鼓涨的幽穴口外。
“小童,再卖力点哦。”
“好,我卖力……嗯嗯嗯……啊啊啊……”
小童与雷老三的敖战,顿时进入白热化阶段。
小童使尽浑身解数,做出种种媚态,扭腰摆臀,雷老三饱受冲击,已快至高潮临点,更加激昂地往小童的体内冲刺。
男秘忿恨地盯着交合到一处,浑然忘我的雷老三与小童,胯间的肉棒硬到炙手可热,愤怒与情欲交织,产生强烈到快溺毙般的快感,不由难耐地收缩幽穴,又感受到肉壁中涨满的手雷表面凹凸不平的粗糙,几乎快要射了出来。
“不行哦,早泄可是男人大忌,唉,我就来帮帮你好了。”
云凝见着男秘的情形,暗笑,伸手抓住男秘的肉棒,握紧,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条细细的红丝带,假惺惺地帮忙缠到男秘的肉棒上,使男秘欲射不能,还好玩地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你放开我……魔鬼……放开我……呜呜……你们不能对总裁这样……”
男秘声泪俱下地控诉。
“你真地很吵耶。”
云凝皱眉,挥手招来一粒圆溜溜连接着扣带的小球,塞进男秘嘴里,结好扣带。
“早该给你带,这下总算清净了。”
云凝开心地道。
可怜的男秘,嘴里被塞入口球,骂不能骂,哭不能哭,连吞咽唾沫也是困难,口涎只能随着嘴角流淌。
不由悲从中来,想着“爱一个人,真得好难。”
云凝坐在床边,一只脚跷到床上,手肘撑着膝盖支着下巴。
审视已被折腾到心灵饱受巨创的男秘,发表了个狐看法。
“妒忌果然是最好的媚药啊,看你因妒忌而变得疯狂淫荡的样子,就连不怎么中看的脸,也好像可观多了。不过再怎么可观,也只能算中品里较好的食物而已,离上品还差了那么一点点,禀持着我做狐的狐生理想,还是不能吃你的,唉,好可惜哦。”
云凝勾起兰花指,恋恋不舍地抚了抚男秘的脸蛋儿,决定既然是不能吃的食物,还是放弃好了。
起身走向正奋战到最后紧要关头的雷老三,嗯,小童都吃这么半天,差不多该好了吧,也应轮到他了。
云凝站在雷老三身旁,拿粉红脚趾勾雷老三的脸,顺着雷老三英挺的线条抚摸滑动,浴带轻分,却又不完全解开,浴袍滑下肩头,半遮半掩。
长长的秀发无风自动,神秘美好之处在腿隙与浴衣开缝若隐若现,那一瞬间,飘飞在四周的刑具像是无法与之争锋,陆续掉落。
雷老三看向云凝,射了,射在小童的身体深处。
小童低吟似地尖叫,迎来雷老三的高潮,紧缩花穴,将雷老三的精液尽其所能地吸收入体内,然后起身,趴到雷老三胯间,不满足地舔干净从自己花穴滑出的肉棒上沾满的精液。
“好了,小童,你要舔到什么时候。”
云凝等得不耐,用柔柔的声音斥责。
小童终于放开雷老三的肉棒,犹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这才跑去云凝身边。
像一只吃饱喝足后带着丝慵懒的猫咪,光溜溜地依到云凝身上。
云凝娇弱的身子承担住小童的重量,没有半点吃力的感觉,纤花兰手轻捋小童因激情而弄乱的小卷发,美眸中尽是宠溺。
那是一幅多么和谐与美好的画面,充溢于云凝与小童之间默默的亲情流淌,就如透过窗纱的阳光般,温和而随意。
雷老三光是看着,喉头就感到了干渴,方才发泄过的肉棒不争气地又有了热量。
雷老三不禁为自己居然能对着这样一幅亲情画卷发情而感觉羞耻。
但内心深处,却又希望那画卷中能够有自己的位置,只可惜云凝与小童相拥的空间,似乎有着无论任何外人,也无法插足的默契。
而他,也只能用情欲来满足和暂时地拥有这一对不似人间凡俗人类的仙子吧,雷老三为自己感到悲哀。
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对情欲性爱如此执迷,好像其他的,也引不起他们的注意。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冲着他的身体,确切来说是冲着他下身的那根肉棒,才会引他介入他们之间。
这也是他唯一能为他们达成的愿望,雷老三生平头一次发现原来地位身份权势金钱统统没用,还抵不过他胯下的那根肉棒更能吸引他们。
好啊,来吧,来吧,你们不是想玩我吗,就快来玩啊。
雷老三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想着。
就如上天体察到了雷老三的悲情,云凝放开小童,粉红俏足轻轻滑过雷老三紧实的小腹,来到胯间,毫不留情地揉搓。
被俏足抚弄身体的时候,酥痒的肌肤相触引起雷老三的阵阵战栗,当俏足穿过秘草丛林揉摸肉棒,并不时卷起脚趾拉扯嫩肤上的茂密草丛,挑逗般的疼痛夹杂着肉棒受到的蹂躏冲击,雷老三全然无法抵御地撩起了再一次的欲火焚原。
云凝姿态优雅地半蹲下身,兰花手促狭地弹了弹雷老三已经青筋暴露的肉棒,感到已有了满意的硬度。
回眸瞥了瞥被捆在床上不得自由,忿恨的眼神瞪到连镜片都快要炸裂的男秘,又再瞟瞟被锁练束缚躺在地上,犹如待宰羔羊的极品食物。
心情大好地莞尔一笑。
顿时春风十里明媚无限,雷老三被击打得溃不成军,抛开所有尊颜,扭着屁股,只急切地渴望着快点到达云凝的体内,好品尝到人间至高无上的情色美味。
哪知云凝却并不如他所愿,迟迟不行动,只用美眸细细地审视雷老三,从头发到脚趾,最后咋咋赞叹。
“极品啊极品,真是极品,千年难逢哦,而且每一处都还很完美,我这般辛苦才搞上手,就这样吃掉也太可惜了,不如,你来做我们的宠物吧,好吗?”
云凝虽然发问,却并没有半点要征询答案的意思,美眸中尽是不容否决的意味。
小童被云凝的话骇然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问道:
“什么?宠物?伯伯,你真要收他做宠物?”
所谓的宠物,就是媚狐以备不时之需而养在身边的食物。
被媚狐看中的食物,往往会经受不住媚狐的诱惑,在短时间内就吃干抹尽,不能再用,媚狐又得寻找新的食物。
为了避免食物溃乏的情形,有时候媚狐会在身边饲养中意的宠物。
而饲养宠物的方法,就是反攻。
用反攻来适时补充宠物的精气,又可以同时享用到宠物的精气,一举两得,皆大欢喜。
虽然明白这是个不错的办法,但,伯伯真的也要饲养宠物吗?那样的话,伯伯岂不是也得拥抱人类,把自身的精气分享给人类?明明,明明伯伯是他的啊,长久以来一直在他身边,只拥抱他,只把精气喂食给他的呀?
“小童,极品难求,我们也不要太浪费嘛,收做宠物不好么?”
对于小童显而易见的反对情绪,云凝不解。
“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伯伯,伯伯是坏狐狸……欺负小童!”
小童拼命摇头,泪水不受控制的纷纷坠落。
伯伯为什么就是不明白,他才是与伯伯最亲近的存在啊,为什么要凭空多出一个人类来。
“哪里不好,我又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我这可都是为了我们将来的食物大计着想。”
“不好,就是不好……伯伯还说我笨,伯伯才是个大笨蛋!”
“死小孩,竟敢说我笨!”
云凝平白挨骂,怒不可扼,正想冲过来教训一手养大的不孝子小童。
小童后退,跺脚骂了句:
“伯伯是笨蛋!”
就转身飞也似地钻出木门上的大洞,跑得没影儿。
云凝忿忿地站在原地想了半晌,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骂道:
“死小孩,莫不是傻病又犯了?”
算了,由他去,冷静冷静也就回来了,还是收宠物要紧,未来大计啊。
在雷老三只做好了前面被玩,完全没有做好后面被玩的心理准备时,云凝愤懑地将雷老三翻了个身,弄成臀部高高撅起俯跪在地上的姿势,冲着雷老三的秘穴猛然地一下狠狠贯穿。
不,确切来说,是一下子没能进去,因为雷老三后面还是在室男一只,太过干涸紧窒,冲不进去,云凝正怒火烧心,不管不顾地连着冲了好几次,才终于刺了进去。
雷老三嚎得鬼哭狼嚎,实在是太痛了,奋不顾身地用膝盖往前爬,想躲开体内骤然出现的可疑硬物,却毫无反抗余地地叫云凝拖住腰臀给扯了回去。
然后也不顾雷老三初次承受男性根器的地方紧箍到自己难受,也不看连接之处穴口撕裂渗出的血,泄忿一般地猛烈冲刺起来。
感受到体内的硬物玩命地捣弄,雷老三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是自己被云凝给上了。
居然,居然是被云凝这样的弱质美人给上了,那个体内不停歇地弄得他生拉活扯疼痛的物体,不正是人家的性器,还会是什么?呜……美味没尝到,自己倒变成美味叫人家给尝了去,天,这是什么世道啊!自己今后还有脸面做人吗?
“妈妈!我真是你亲生的孩子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呜呜……好痛……啊啊……”
雷老三声嘶力竭地哭喊,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几欲昏死过去,可惜那份疼太鲜明清晰,就算他想逃避,也无可奈何地保持着神志清醒,不得不承受那份痛苦与从未曾有过的屈辱。
云凝叫雷老三哭得心烦意乱,咒骂道:
“你嚎什么嚎,看得起你才让你做宠物,以后你就可以长生不老,容颜不衰,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雷老三却是半点也听不进去,犹哭闹不止,想他半生风光,活得滋滋润润,要是变成人家宠物,可是啥也没有了。
人是要在自由的时候,才会想要长生,想要美貌,要是连自由都失去,那种东西还要来有何用处。
“我才不要做宠物……呜呜……痛啊……你是强迫买卖,不尊重人权……呜呜……轻点,轻点啊……痛死我了……让我死吧……啊啊……”
“笑话,人权,这世间最卑贱最污秽的就是人了,有什么好尊重的!”
云凝在雷老三后穴不断冲刺着,气喘吁吁地忆起了许久以前的往事,当他与云波还年幼时,为了抚养一双幼子的父亲饥不择食,被一群最卑贱最污秽的人类玩弄到支离破碎的躯体,他曾亲眼目睹,却抚住弟弟云波的眼睛,不忍让云波看到。
要不然云波也绝对不会爱上人类的道士了,绝对不会跟随人类的道士离他而去了。
从那之后,他有多么憎恨人类,又不得不接收人类的精气来维系生存,他又有多么憎恨身为媚狐的自己。
云凝红了眼,将满腔的恨意都随着下体与雷老三的交合,肉棒的冲刺,发泄到了属于人类的雷老三的体内。
完全不去理会,后穴初尝云雨的雷老三到底能不能够承受得住。
小童逃避地跑出地下室,出来后才发现忘记了穿衣服,身上还光溜溜的,可又不甘心回去,不愿看到伯伯去拥抱那个人类。
小童只好躲到楼梯下面角落的阴影处,好在这条巷子已被划为危楼属于必然拆除范围,人烟稀少,一时半会儿,倒也不怕被人撞到。
小童蹲到楼梯角里,无事可做地在地上画圆圈,一想到这时候有可能伯伯正在拥抱那人类,圆圈就画得歪歪扭扭,又让滴落下来的泪水冲得七零八乱。
伯伯不是都有小童了,干嘛还要养那个人类,小童有什么不好,难道那个人类就比小童强么?不就是肉棒大了点,有食物可以让伯伯吃罢了。
小童低头觑了觑自己腿间的小嫩芽,立刻自卑到不愿再抬头。
要是自己的肉棒也能有那么大,有许多的食物可以给伯伯吃就好了,但那到底要等多久啊?媚狐的成长期为什么要那么长?一想到至少短时期内自己不可能顶替那人类的位置,而自己的位置却就快要被那人类侵占了,小童的心口就如同被锤子一点点敲出缝隙,又“砰”一声炸裂开来般的疼痛。
小童悲悲切切地感怜自己的厄运,不知过了多久,意外地听到外面向来冷静到落寞的小巷竟变得喧哗。
一辆接一辆地黑色奥迪开进小巷,从车上下来一茬接一茬的黑衣男人,小童瞧着挺眼熟。
咦,那只下品,不就是跟着雷老大与雷老二来过的保镖头子?小童感觉到大事不妙,匆匆忙忙在楼梯口画下个防止入侵的结界,就屁颠屁颠跑回去通知云凝,赶紧撤退,溜号,仇家杀上门来讨人了。
小童跑回去时,云凝刚好办完事,雷老三也刚好彻底昏睡不省人事。
小童汇报了紧急情况,又表功地夸耀自己临危不惧,情中生智在楼梯口布下的结界,以图讨得云凝欢心。
谁想云凝压根不屑一顾,还嘲讽道:
“你那点功夫,布下的结界能顶个屁用,还是赶紧跑路。”
小童急着收拾行囊,把落了一地的玩具捡起来,云凝骂道:
“还收拾什么东西,用瞬间转移,顶多能带上他而已。”
云凝拿脚踹踹地上昏睡的雷老三。
“要,带上他啊?”
危难关头,云凝连最心爱的玩具们都扔了,却说要带上这个人类,看来这人类在云凝心目中的地位相当不轻,自己要怎么跟这人类争?
“废话,我那么辛苦才弄好的宠物,丢了多可惜。”
已经弄好了么,难道说云凝已经抱过他了?小童跪到雷老三身边,努力地嗅嗅,雷老三身上果然有着浓烈的属于媚狐精气的味道,看来真是抱过了。
小童心中酸楚,木木地傻在那厢,失了反应。
云凝没有发现小童的异样,只是有些不舍地巡视这间住了许久的地下室,在看到犹在床上挣扎瞪眼的男秘时,玩心大起。
松了男秘肉棒上的红丝带,又同时握紧肉棒的根部,不让积蓄到都快要涨破皮的肉棒发泄,招了支长长细细的红蜡烛,连同肉棒一起再重新系牢。
点燃蜡烛,对着男秘诡异地笑。
“你可要撑久一点,棒棒千万别软下来哦,否则引起火灾可就不妙了,还有你也别想着要挣脱,小心些你洞洞里面的手雷,要是不小心爆炸了,你被炸得个肠穿肚烂的,可就不怎么好看罗,呵呵。”
男秘很想尖叫,可惜口里还塞着口球,喊不出声音来。
只能在心里再次哀叹:
“爱一个人,真得好难哦!”
云凝这才跑回去,一手抱了小童,一手攥了雷老三不晓得是那一部分,口中念动咒语。
两只狐狸外搭一只宠物,就在男秘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连青烟都没冒一丝丝。
“这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男秘不停在心中默念:
“要不,要不就是……妈呀!我大白天撞鬼了!”
在雷氏集团的保镖门顶着结界往楼梯口冲,每次都被个不知明的透明物体反弹出来,摔得鼻青脸肿,满头青包的时候,两只狐狸外搭一只宠物已安安稳稳地坐到了男秘停在巷口的林肯里面。
当然,雷老三不是用坐的,是用躺的,躺在云凝与小童对面的沙发椅上,要死不活地偶尔发出两声哼哼。
云凝从车窗里鄙夷地斜视那群在小巷内忙活得不亦乐乎的保镖,突发其想。
“小童,不如我们让他们更乱一些,更乱一些他们说不定就不会发现是媚狐作祟,也就不会想到要请道士来追捕我们了,嗯,大概吧……呵呵……小童,你打110吧。”
云凝说了半晌,才察觉完全是他在自言自语,唯一的听众小童痴痴呆呆,压根没听进半句话去。
云凝不悦,抓住小童的肩膀,用力摇晃。
“喂,小童小童,你听到没有,叫你打110报警。”
云凝一连吼了数次,小童也不理。
云凝这才感觉有些不妙,拿手在小童面前招招,小童连眼皮都不带闪的。
云凝没趣,只好自个儿劳神费力地摸手机,一摸发现手机没带出来。
还得随手从某保镖身上搬来借用,然后拔通:
“喂喂,我们这里是某某街某某巷,快来啊,有一群黑社会要在这里闹事!好像里面还有人质,是雷氏集团的秘书,对,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雷氏集团。”
可怜可叹的男秘,就这样让云凝给出卖,赤身裸身被捆绑,肉棒系了蜡烛,后穴还塞了手雷的窘态,不但要叫保镖们参观,还要叫110的巡警们免费欣赏。
云凝完全不自觉自己做出了人神共愤的恶事,邪邪地笑着,挥手催动无人驾驶的林肯,抛开那一大群被折腾得累死累活的保镖,向着未来不知名的地方急驰而去。
一名今天才走马上任的交警骑着警摩,神气活现地在大街上巡视。
一辆林肯“嗖”地一声从他身边飞驰而过,扬起的灰尘呛得他咳嗽。
“喂喂,这里是限速的,说你啦,停车接收检查!”
交警不服地追着林肯跑。
谁想那林肯胆大包天,连半丝儿要停的迹象也没有,还奔得飞快,不小会儿,就把警摩落下一大截。
“妈的,别以为你是林肯,老子就不敢抄你!”
交警发了狠,大义凛然地骑着警摩猛追。
“靠边靠边,驾照摸出来,啊……”
急赶快赶,好不容易追到,交警往那驾驶室一瞄,正想伸手去讨驾照,警摩吓得翻到了路边。
驾驶室里面居然,居然没人,没人开车,那林肯还跑得飞快,这不是邪门是什么?交警可怜巴巴地从马路边爬起来,眼神发直地望着已经跑得只剩个小黑影儿的林肯,喃喃道:
“交警这个职业好可怕,妈妈,我不是好孩子,我不要当交警了,我要换工作。”
云凝指挥着林肯一路疯跑,压根不知道因为他,有一个人民的交警决定跳槽。
等林肯离开大马路开到闹区,看到人家阳台上有晾晒中意的衣物,云凝就挥手招来,也不管这算不算是不问自取的偷盗行径。
自己的穿好,雷老三的就不管了,全扔在车椅上。
小童的递到小童面前,手都举酸了,小童还不接过去。
“你也不小了,该不会还要伯伯来帮你穿衣服吧。”
云凝嘲笑,按理说这时候小童应该适时反击,至少也要干哭着嚎两声以示抗议才对,可小童那厢全没反应。
云凝纳闷了,放下衣服,仔细地打量小童,这才真发现了小童异于往常的不同。
坐在沙发椅上动也不动,出奇的安静。
最恐怖的是那双黑如琉石,总是转动着眨巴眨巴的,亮闪闪发出灿若流星光彩的瞳仁,全然没了平日的灵性,整只小狐狸,就如同一具空空的木雕狐狸。
云凝心痛地拥住小童,在小童的耳边声声呼喊:
“小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伯伯……是谁欺负你了,告诉伯伯,伯伯给你欺负回来好不好……小童,你别这样,你说句话啊……小童……”
可惜无论他怎么呼喊,小童也全然没有半点反应,就连平日只要一受到丝毫委屈,就会嚎啕大哭,泪如泉涌的双眸,此时,也没有落下半滴泪来。
云凝彻底没了主意,林肯停在路边。
等雷老三醒来,唤了半天身上痛,云凝才想起替雷老三松了锁练,驱赶雷老三到前座开车,也忘了应替雷老三修复创伤。
雷老三一得自由,羞耻之心顿起,忙不跌穿衣,虽然都是些平民衣服,特殊情况下也可以勉强接受,只是当他从衣服堆里翻出那条大花的布裤衩,差点吐血。
雷老三带着满身伤痛苦命地充当司机,劳作到饥肠辘辘,发现身上没有半毛钱,连个街边小摊上的烧饼都买不起,云凝又全不管事地只顾拥着小童。
最后还是雷老三出面,忍痛割爱地把爱车林肯廉价卖了,在城郊的一处不需要证件的小旅馆安顿下来。
车子到底卖得有多廉价,总之雷老三一想到就会心痛到捶胸顿足,倒不是舍不得车,而是有生以来从不曾做过这般赔本的生意。
雷老三不是没想到逃跑,逃跑的机会很多,至于为什么没逃,雷老三自己也说不清楚。
大概,是同情心泛滥吧。
小童莫名其妙地病入膏肓,整个人似失了魂魄,不言不动。
云凝仿佛让这样的小童打击到也快失了魂魄,一天二十四小时搂住小童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
看着这样两个人,再多的恨意也荡然无存,更何况他也没什么好恨,就算是被强迫受到屈辱,但若是当初他心中不存歹念,别人也害不到他。
说穿了,也就是他活该自找,罪有应得。
自讨苦吃也好,被强迫也罢,再怎么说,他也已与这两人有了亲密关系,虽然在那种情形下,他应该是并非出于自愿,但,他还是没办法扔下他们不管。
小旅馆不负责清洁,不包三餐,连热水都需要自己去打。
雷老三从宠物降级到奴隶,家务三餐一手包干,还要自己掏腰包到附近可疑的药铺去买消炎药,自己上药,治疗被云凝折腾的满身伤痛。
辛苦打来的热水很珍贵,雷老三仗着面皮好,向旅馆女老板多借来一只塑料大桶,每次都拎回满满两大桶热水,看得其他的旅客眼红。
小旅馆不提供淋浴设施,只能用脸盆兑了凉水,凑合着洗澡净身。
雷老三兑好水,总不忘先去唤云凝,但云凝像是没听到,不理,搂着小童不带动弹。
现在是夏季,大热的天,一天不洗身上就会腻得难受。
雷老三只得又兼职洗澡小弟,在那两人完全没反应的情况下,剥了人家衣服,拧了湿毛巾,为云凝与小童擦试身体。
虽然每每看到云凝与小童裸露的雪肌玉肤,手执着湿毛巾抚在那雪肌玉肤上,雷老三都要心情激荡一番,可一想到之前被强迫交合的种种,雷老三心里还是发怵,不敢越界,顶多手上趁机多摸两把。
其实如果云凝与小童不是那般的秀色可餐,雷老三想自己多半也会转身走人,就算留下,也绝对不会服务周到。
可云凝与小童是那样的一双美得叫人错不开眼的碧人儿,谁又看得下去碧人儿邋遢到数天不洗澡,浑身臭不可闻。
在商场上把对手迫到要跳楼,也会自认为是物竞天择,优胜劣汰,从不心软的雷老三,偏偏对强暴过自己的人心软了,心软到舍不得离开,舍不得眼睁睁看着那两人一日比一日憔悴下去。
买来的饭菜端到云凝与小童面前,好言细语地劝,那两人像是全然没看到,不屑一顾。
雷老三以为是买来的食物不好,不够美味,不够香气诱人,向女老板又借用了厨房,自己动手做。
可亲手做出来的食物,应该够美味,够香气诱人了,还是遭受了同等待遇。
雷老三以前在念书那会儿,为了锻炼生活能力,也曾独立生活过一段时日,做饭的手艺不敢说有多棒,但也不差。
至少女老板就大加赞赏,还问雷老三要不要在隔壁的餐馆当大厨,那家餐馆是她亲戚开的。
雷老三当然拒绝,一来是他的身份地位不充许他在餐馆抛头露面,二来是当了大厨就没空闲照顾那两人了。
雷老三拒绝的时候,女老板还很是遗憾,表示以雷老三做饭的手艺,不当大厨,实在浪费。
雷老三就是想不通,连大厨都有资格胜任的手艺,为什么在云凝与小童面前全不管用,每天换着花样变化菜单,什么好就做什么,托女老板买回的食材越来越高档,越来越价格昂贵,半个月下来,花销惊人。
看得连女老板都咋舌,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有钱的主,要来住她的野店旅馆,搞不明白就不去搞,只要记得在每天报价时,多添些数字就行。
女老板一见到雷老三,就笑脸盈人。
在小旅馆住的久了,渐渐与周围的人混熟,打成一片。
雷老三不可思议地感觉这样的日子很舒服,比起高高在上扮演总裁角色,成天小心翼翼揣着鬼胎与客户对手周旋的生活,舒服得多。
雷老三的家庭其实可算是会让人羡慕的幸福美满家庭,两个哥哥虽然胡闹,但也兄恭弟友,十分和谐。
父母对待小孩也非常亲和,也很公正,一切禀持民主的态度。
只是两个哥哥常常结伴出去鬼混,他不屑与之为伍,父母的感情又好到令人发指的程度,难免,会在无意间冷落了孩子。
在他接手家族事业之后,更是放任地双双外出,环球旅游去了,连见一面也难。
而现在,却有两个人随时陪在他的身边,即使那两个人完全不与他交谈,不过好歹,是在他的身边,且还由他亲手照料着。
病到这种地步,如果没了他,一定不行。
雷老三找到了另类的生存价值,与之前受到的委屈相称,获得平衡,开始不愿意放开手。
可看着小童每天大张着毫无生气的眼,神思恍惚,云凝只顾拥住小童,全不管身外事,精美绝纶的瓜子脸,一天比一天消瘦,是人都会不忍。
头几天,雷老三还只是有些担忧。
到了第十天,云凝与小童仍水米未进,雷老三坐卧不宁,用尽了心思讨好。
又是数日过去,云凝与小童的情况没有丝毫改善,虽然清楚云凝与小童定然并非常人,或者甚尔并非是人,是人的话,怎么可能会强暴得了人他!雷老三还是忧虑到不能再坐等云凝与小童好转,以满足自己希望将两人藏起,不愿与别人分享的私心。
雷老三下了好大决心,拜托女老板代为关照两人,自己踏上了回城之途。
说是城郊,其实离城已遥远,没了私车代步,雷老三光是辗转搭车,就花去一天光景。
清晨出门,临近黄昏,方才凭着记忆中的地址,找到了一家私立精神医院。
林思,是这家医院的主任医师,雷老大与雷老二的狐朋狗友,跟雷老三也打过数次照面,虽然私生活不检点,业务么,还算是一流吧,紧急情况下雷老三也找不到别人。
其实也不全是找不到别人,凭他的身份财富,什么有名的权威专家找不到,只是私心里不希望云凝与小童强行绑走他的事情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也不想那么快,就回到过去的生活。
林思,他向来瞧不顺眼,不过好歹还是他兄长的朋友,大概可以替他保守秘密吧。
雷老三赶在林思下班之前,出现在林思面前,林思惊讶到下巴差点掉下来。
“见到我,有必要这么吃惊吗?”
雷老三正被云凝与小童的不佳状况搞得郁闷到极点,不爽地质问。
“你,你,你还……活着啊!”
平日在病人面前总是侃侃而谈,显得游刃有余,以让病人安心的俊美医生林思,此时连话都抖不圆范。
“我当然活着,这有什么疑问。”
雷老三翻白眼。
心里揣测着是不是这家伙跟精神病人呆久了,连本身也精神出了毛病,要不干嘛连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都要问。
“啊……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让诱拐犯给绑架跑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思终于找回了说话的感觉。
“诱拐犯?绑架?……”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这家伙怎么会知道?雷老三诧异地拿眼神问林思。
“你不会还不知道吧!……难道是警局搞错了?不会啊,听说是你秘书亲口说的,连犯人的通辑令都下了……”
通辑令?有这么严重!天,他居然半点都不晓得。
不过也难怪,那种城郊的无证经营小旅馆,别说电视,就连报纸也看不到一张。
那里的人好像也全不关心新闻,才会导致他的信息闭塞,完全不知道事情已然闹大。
一想到云凝与小童,就要被逮捕,判罚,在监狱渡过余生,雷老三突然惶惶不安。
不,小童多半会被关进疯人院,而云凝,那么美的云凝,要是进了监狱,肯定会被轮暴至死的。
万万不能,万万不能让这种事成真。
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我求你,不要把见到我的事说出去……小童病到快不行了,云凝因为小童病到快不行,也病到快不行了,你悄悄跟我去,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雷老三用尽毕生的诚恳来请求林思。
“小童?云凝?他们是谁?”
林思忍不住好奇,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让向来傲睨万物的雷老三软弱地求人。
“他们,他们……就是……你口中的诱拐犯……总之,你见了他们,就会明白他们都不是坏人。”
能用锁练捆人施暴,应该也算不上好人,想到自身遭遇,雷老三不禁有些黯然。
林思拿精神科医生的眼光,觑眼审视雷老三。
猜测雷老三是不是因为打击过甚,患上了精神分裂,才会为诱拐犯说好话,还请他来去替诱拐犯治病。
雷老三见林思迟疑不决,急了,忙道:
“而且他们都很美哦……还不是一般话的美,是美到那种天上有地上无的美。”
现在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先带了人去看病才是。
雷老三开始用美色打动林思,既然是与他两个哥哥蛇鼠一窝的朋友,这招应该管用。
“是吗……哈哈……朋友的弟弟有求于我,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
林思果然动心,借口要收拾器具,打发雷老三先去外面等着。
然后基于兄长朋友的立场,犹豫半晌,还是拔了电话,告诉因为儿子失踪被警方通知,从环球旅行的途中大老远跑回来,早已焦头烂额的雷老三的父母。
雷老三没有让林思失望,见惯了美人的林思,当看到相拥而卧的云凝与小童,震撼到脑子瞬间空白。
太美了,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美的人呢?以往的游戏花丛,在这两位美人儿的面前,就仿如一种讽刺,让林思汗颜到无地自容。
林思妒火中烧地怒瞪雷老三,难怪这小子要巴巴地跑来求他,换做是他,也很乐意让这两位美人儿诱拐的……呜……为什么不是他……妈妈……你不公平啊!林思好不容易收敛起情绪,遵循职业操守,开始身体检查。
撩开两位病人的上衣,拿听诊器直往人家病人的身上粘。
雷老三在一旁虎视眈眈,极想挥拳烘飞林思趁机乱摸的手,可为了小童与云凝的健康,咬牙切齿地忍了。
等到林思吃够了豆腐,占尽了便宜,心满意足地收手,雷老三方想起这丫不是精神科医生,做什么身体检查啊!而且得病的是小童,关云凝什么事,干嘛也要检查!林思询问病情,问了半天,床上的两位美人都不带啃声,林思只好转而去问雷老三。
其实雷老三也是云里雾里,为了小童的病,只得据实以告。
说是小童在强暴他之前,明明还活蹦乱跳,强暴了他之后,莫名其妙就这样了。
“该不会是你技术太烂,让人家的心灵受到打击吧。”
林思嘲讽。
“胡说,从我身上起来时,小童还挺满足的样子,后来又换云凝……那个……这个的……嗯……”
雷老三说不出口,跟云凝时他是被上的那只。
林思妒忌到要死,这小子,不但被小童强暴,还让云凝给强暴了……天啊,让这小子去跳河吧!
“看样子是骤然遭受了某种冲击,一时承受不住,自行封闭。必须得知道使病人受到冲击的根源,才能对症下药进行治疗,我先试试看能不能用催眠暗示使病人开口,套出话来。施行催眠时,绝不能受到任何干扰,你去外面守好,千万别让人进来。”
林思颇有心得地陈述治疗方案,顺便把闲杂人等雷老三赶出去,随手关上门。
林思赶雷老三出去时,是真为了给小童实施催眠,可折腾了半天,全然没用。
小童本身就已然一付被催眠过的样子,还要怎么再催眠。
林思急得满头大汗,坐在床边苦思对策,一双眼睛无意地在病人身上逡巡,可巡着巡着,林思就把持不住了。
既然是强暴了雷老三的诱拐犯,应该很开放吧,既然很开放的话,那他也不差啊,再强暴个他,应该也可以接受吧。
林思的行动比思想快,刚想到人家可以接受,就已然动手剥光了人家的衣服。
看到两具活色生香的陈横美体,林思乐得左右开弓,双手并用地抚爱。
两个都是绝顶妙人儿,倒害林思一时无措,不知该从何处开始下手。
想到雷老三说小童才是病人,基于医生的职业操守,决定还是先由云凝开动。
暂且搁下小童,迅速脱光光,压到云凝身上,口水泛滥地去舔云凝美好的脸颊,辗转到耳垂,下巴,芳唇。
不需费力就橇开神思恍惚的云凝的唇齿,捕获住丁香小舌吮吸一番。
濡湿的舌头如同上了弹簧,在美人儿的口腔中震颤,碰触着口腔粘膜的敏感部位。
这算是林思的一门绝技,舌头可以蜜蜂振翅,颤动个不休,在别人口腔粘膜处引发阵阵酥麻快感,直达腰椎。
凭着这门绝技,林思不知掳获了多少人的芳心,自甘堕落陪他上床,其中有弯的,也有直的。
可今天林思碰到了钉子,努力许久,舌头都有些酸了,被他深吻的云凝,压根没什么反应。
林思灰心丧气,放弃想先调情的打算,正撑起身子,想着索性别舔上面了,直接舔下面得了。
谁想,仰起的脖颈上突兀地多出一双滑腻粉臂,硬把他拉了回去。
再次品尝到芳唇的滋味,芳唇的主人主动加深了这次的吻。
颈后的粉臂压得林思从不知原来自己如贵族般优雅得体的嘴,可以张到这般血盆大口。
芳唇中的丁香舌直击他的咽部最脆弱的粘膜,在其上勾搔,引发他的阵阵酥麻快感,直达腰椎。
林思实在不明白,美人儿刚刚还感觉很是小巧的舌,怎么可以伸得那般长,长到他的咽部。
连他这惯戏花丛的老手,都感困难重重的调情,美人儿却驾轻就熟,很快就搞得他脑门与下腹火一样热。
不妙了,林思昏昏乎乎地在粉臂中挣扎,可那粉臂似乎不像看上去的那般粉臂,异乎寻常的有力,箍得他不能动弹。
至少脖子以上无法动弹,而脖子以下,一条纤脚在他的胯下不着痕迹地微妙磨蹭,另一条纤腿轻轻撩起,勾住他的一条健康粗腿,他那条被纤腿勾住的粗腿,完全使不上力。
林思只能扭着光光的屁股,一条自由的腿在床单上踢踢,可惜也没什么用处。
口唇相对的吻还在持续加深,加热,缠绵不休,林思终于下腹肌肉一阵紧缩战栗,还是射了。
仅止接吻就射了,对别人来说也许还好过些,但对林思来说,实在是天地间最为羞耻,大大损害他男儿自尊的事情,太,太,太丢脸了。
精液的腥味,在空气中瞬间弥漫,颈间的粉臂迟滞了一下,松开。
林思慌忙逃开,又不舍得即将吃到嘴的美人儿,跌坐在床上,大口喘气,补充几乎被窒息了的呼吸。
眼看着云凝朦胧的美眸,一点点清晰,幽黑晶亮的瞳仁盯住他,如同审验锁定的食物。
林思没来由的发颤,心神都似被那瞳仁囹圄,挣脱不得。
云凝是嗅到了食物的味道,才真正醒悟过来。
之前口腔受到袭击,强拉住林思深吻,不过是出于媚狐的习惯。
凝眸打量眼前的男人,开始评沽。
模样不错,俊俏的眉目有着彬彬有礼的绅士风情,不过行为不怎么绅士就是了。
目光顺着男人的脸滑到男人蕴含力度却又不过分张扬的胸肌,再到分开的大腿间挺直的硕大。
嗯……身架还行,那射过之后悬垂于胯间晃来晃去的东西么……也算挺诱狐吧。
有阵子没进食了,因为小童的情形不佳,担忧到他食不下咽,不然也不会摆着个极品宠物成天在眼皮子底下晃,白白浪费。
虽然前段时日一连吃了两只上品,一只极品,现在并无饥饿,不过送上门来的美色当前,是人都会垂涎,何况还是以精气为生的媚狐。
可瞅瞅躺在身边了无生气的小童,云凝有些犹豫,觉得不该在小童生病的时候,独自享受美食。
云凝决定先尝尝味道再说,看这家伙能不能挑拨起他的食欲。
蘸了食物射在他白花花玉腿上的精液,兰花手指送到嘴边,丁香舌试味地舔舔,咋咋细品后,齿颊留香。
云凝惊讶,原以为这家伙顶多勉强挨到上品的边儿,让他吃还有些为难,没想到这家伙的精液居然如斯美味可口,于腥味中夹杂着淡淡的芳香,余味无穷,惹他食指大动。
云凝的美眸“倏”地一眯,眼缝中贪婪寒光闪烁,林思叫那突兀闪烁的寒光骇然一惊,吓得差点没坐着倒退。
本来看到美人儿蘸了他的精液舔吃,已经足够心里怪怪,没想到美人儿还不过瘾似地一蘸再蘸,一舔再舔,好似美人儿大腿上那摊标示着他早泄证据的可耻透明粘液,是什么人间美味,比顶级奶油冰淇淋还要好吃。
云凝自个儿吃还不够,本着好东西要分享的原则,蘸了精液的兰花指也递到小童嘴边,还不吝推荐。
“小童,你快尝尝,这只的精液很好吃哦,与众不同的。”
处于懵懂状态的小童,嗅到近在咫尺的食物芳香,完全出于媚狐的条件反射,轻探小舌,舔了那么一下。
大概也是震慑于那食物的可口,然后小舌不可抑止地缠卷上云凝的兰花指,直到将兰花指攥入口中,樱瓣小唇含住兰花指暧昧地吮吸。
见小童好歹还懂得进食,云凝在安心的同时乐不可支。
抽回已被小童舔到只剩口水的兰花指,又蘸了精液送过去。
就这么一小会儿,小童已是等待不及,口中模糊不清地发出“嗷嗷”的叫声,仿如不满足的待哺雏鸟。
林思看得傻了,他是个很讲究情趣的人,平日不乏与床伴相互口交的经验,但对于要吞下对方的精液,还是感到困难。
可这两个美人儿,又没在口交,毫无半分乐趣,仅止单纯地吃清液就吃得乐在其中,林思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而且听雷老三说,这两人不是亲戚吗?大的这位看上去也就花样青春,十八少年,小的也不过十一二岁,就算大的已经成年,小的可还是孩子!怎么能这样带小孩的,拿精液给小孩吃,还讲不讲原则,讲不讲道理?向来在性事上乱搞,毫无原则道理可言的林思,义愤填膺。
其实说到底,不就是人家只顾着品尝精液,冷落了他,把他晾一边儿没事可干。
“我说你们,别吃那个了,还不如来干点正经的。”
林思忿忿不平。
云凝美眸瞄他一眼,媚惑浅笑。
“念在你味道还好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吃了你好了。”
“什么叫勉为其难,我可比雷老三那小子好太多了!”
林思愤激叫嚣,说出大实话,至少在他认为如此。
那个常常有理没理阻扰他与兄长寻欢作乐雅兴,完全不懂花间柳下乐趣的小子,那点比他强?凭什么雷老三都可以被美人儿强暴,他就不行,还勉为其难呢,林思顿觉颜面大伤。
“好好,不勉为其难,不勉为其难。”
云凝习惯了哄小童,极顺溜地哄哄闹别扭的林思小孩。
林思得到了糖吃,立马不闹了,安心工作。
担心美人儿会受伤,想蘸点先前射出的精液替美人儿热热身,待会儿好陪他做激烈运动。
谁想手摸上美人儿滑不溜丢的大腿,那上面的精液早叫美人儿给吃到所剩无几,耐着性子搜刮,还不够他美容手指的。
林思大失所望,凶恶地望云凝,巴巴盯住云凝粉红樱唇,大有想追讨属于自个儿精液的意思。
云凝心中一震,想着这家伙,老大不小的人了,空有一付好皮相,怎么神情间还挺像个孩子,尤其像他那个不争气的孩子小童。
被人家吃进肚里的精液当然不可能讨得回来,林思无奈地瘪瘪嘴,委屈地分开美人儿的两条玉腿,俯下身,埋首在云凝胯间,用自己颤舌头的绝技去讨好美人儿的神秘花穴。
将舌头挤进去还好,可挤进去了之后舌根就被穴口夹住,要再颤动舌头相当不容易,属于高难度动作,可林思偏不认输。
拼命地鼓足干劲,舌尖在花穴肉壁上探试的同时,还非要颤动不可。
哼哼,方才的吻技略输一筹,被吻到早泄,是我一时大意。
上面的口不行,就在下面的口反戈一击,就不信你下面还能伸出根舌头来跟我拼。
林思一边想,一边偷着乐,嘴上不忘辛苦劳动,舌尖在云凝的肉壁间颤个不休。
不过,真的好累哦,舌头都快木掉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唉,不行,我要坚持,丢人不丢脸。
林思痛并快乐着,不时拿眼瞄云凝还没什么动劲儿的花茎。
心里暗骂,什么嘛,我都硬到快充血了,美人儿还毅然不动,不行,还不是放弃的时候,坚持就是胜利,我颤,颤……林思在瞄云凝花茎的同时,云凝也老神在在地瞄林思。
太像了,虽然外表毫无相似,小童可比这家伙中看多了,而且年龄相差甚巨,小童都五百岁了,这家伙顶多二十七八吧……但太像了,这家伙的神情活脱脱是另一个版本的小童。
偷瞄他的眼神,委屈,不甘,忿忿不平,又奇异地混杂了一丝丝牵强与坚持……真的是,像足了被他当玩具耍弄时的小童啊。
心里一认同林思与小童有相似之处,身体就匪夷所思地炽热难耐。
不由暗骂,这家伙还真跟小童一样的笨,光顾着舔弄待会儿会享受到的后面,怎么就不晓得也弄弄他的前面。
不,这家伙应该更笨吧,小童的话,至少还会恬着脸,企求地说出“伯伯,让我舔舔你的”这样的话来。
可身体已经如饥似渴地燃烧,前面的花径迟迟得不到抚慰舒解,后穴里还有根舌头在那里奇怪地捣弄颤动,让云凝很不爽。
也不奢求那笨得像小童的小子醒悟了,索性自己伸手摸起了花茎,聊以自慰。
林思却有了天大的误会,满以为云凝是被他捣弄得情难自禁,忍不住自我安慰,兴奋到差点飞天上去。
爽歪歪地抽回劳苦功高的舌头,握住已硬挺到快不行的肉棒,瞬间就气吞山河势不可当地对着花穴贯穿。
还没来得及动,林思已然呻吟出声。
美人儿的花穴出乎他意料的紧窒,弹性极佳的肉壁自动自发地纠缠住他的肉棒,让他不可抑止地想要更加深入。
但已经是最深的位置,连根都进去了,就只差根下的两个圆溜溜肉球被他的迫不及待挤压得快变了形。
林思趴在云凝的身上,用着最坚强的意志,才没让自个儿在刚刚进去的时候就泄出来。
喘息着调整呼吸,才终于有了空隙地在花穴中凶猛俯冲。
太美妙了,从来不曾品尝过这般美妙的花穴,这般美妙的滋味,过去的游戏就仿如玩笑,真是白活了。
林思在哀悼过去的同时,肉棒冲刺得更加彪悍,被雄性本能淹没到失了神志,耳边只清楚地听到肉棒与花穴激越磨擦的淫荡声响,鼻中只闻到叫他压在身下的美人儿散发出的媚惑芬芳。
云凝也让林思的强悍冲刺带动得呼吸不匀,随着每一次的律动,缺氧似地张大了檀口,喉间不由自主地发出呜呜的哽咽。
放弃了自慰,仅是花径被压在自己与林思腹间的激烈磨蹭,就使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对付,控制着不要在进食的过程中泄露精气。
云凝只顾快活,被压在身上的林思顶得呜呜叫,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小童侧过脸来看他,迷茫的眼眸慢慢集积起怨毒与狠绝。
林思享受着云凝花穴的美好,浸淫其中不能自拔,当然也没精神去注意。
一门心思沉溺地在美人儿幽径中的嫩肉与他的肉棒磨擦撞击,默契相配,天人合一。
变着法子让肉棒在幽径每一个部位的嫩肉上顶蹭,每一次深深插入时,扭摆腰臀,不余遗力地使肉棒尽量旋转捣弄,以图唤起身下美人儿更强烈的快感。
可惜他再怎么卖力,人家美人儿就是比他能耐,夹磨在他下腹处的美丽棒棒硬是撑住不射。
林思慢下动作,妄想坚守阵地打持久战,但他方一徐缓抽动,美人儿就不满足地夹紧花穴,声声娇呤地抗议他的无用。
林思哪丢得起这个面子,赶忙再接再厉加紧攻击,肉棒在花穴中不得间隙地猛烈冲撞。
云凝修长玉腿迎合地绞上林思的耸动不休的腰身,花穴也配合着林思的每一次抽插,自动收缩夹磨。
林思哪还支撑得住,顿时丢盔弃甲一败涂地,终于忍耐不住花穴中肉壁的缠绕,腰臀痉挛战栗着,肉棒颤颤地于云凝的体内泄出精液。
林思汗水涔涔地瘫软在云凝的身上,回味余韵。
而云凝竭尽全力吸收体内的精液,也无暇推开林思,反而觉得食物的滋味不错,粉臂环绕上林思的脖颈,神情娇媚地打算再一次撩拨林思的欲望。
就在他们最没有防备的时刻,小童猝然发动了攻击。
小童出其不意地扑上去,咬住林思的肩窝。
如果不是云凝的双臂正交绕在林思的脖颈上,小童一定会毫不迟疑地咬断林思的咽喉,可就算没有完全清醒,潜意识里还是怕伤到云凝,只好退而求其次,咬在了临近的位置。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林思骇到吱哇乱叫。
云凝大惊失色地放开林思,想要去拉小童。
但好像打错了主意,小童真是疯了,完全不理云凝的恐惧惊慌,一见林思的咽喉露了出来,就松开口中的肉,目光灼灼地死瞪林思喉间凸出来的那一处,没有片刻犹豫地扑了上去。
云凝刻不容缓地适时推开林思,尖叫道:
“小童不行!杀人会受到天遣!不要这样!小童快醒过来啊!”
云凝死死抱住小童,赤裸的身子巨烈颤抖。
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修炼了五百年的小童,按理说不应该再暴露动物嗜血的本性,可事情偏偏发生了,让云凝惶然无措。
小童一扑落空,烦躁地在云凝的怀抱中挣扎,眸光凶相毕露地盯紧林思,像一头被触犯了领地的野兽。
林思吓到,这辈子都没像此时这般吓过。
虚脱地跌坐到床边,看到不久前还可爱迷人引他暇想翩翩的小人儿,现在却完全不似个人样。
人的话,绝对不会有那么长的尖牙,长到露出下唇,还沾满了骇人的血渍,那是他的血吧,应该是……林思木然地摸了一把肩窝,立马痛得倒抽冷气,果然,是他的血。
这家伙难道不是人类?不是人类的话会是什么?妖怪吗?还真像!林思被这个恐怖地答应惊到全身寒毛倒竖,压根没办法动弹。
“你发什么愣!还不快滚!”
云凝怨恨地伸长脚去踹林思。
要不是这小子,他的小童怎会变成这样。
云凝将所有的过错全归结到被咬的林思身上,完全没有自省。
一语惊醒梦中人,林思终于想起逃命。
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到地上,抖着手去捡散乱掉在床边地上的衣服。
一见林思居然开溜,本来在云凝的怀抱中,嗅到云凝熟悉的体香,已渐渐有些安份的小童骤然加巨了挣扎。
云凝有一千三百年的功力,小童只有五百年,小童原该不是云凝的对手,但云凝舍不得对小童下手。
一来二去,小童竟挣脱开云凝的臂膀,冲着正躬身背朝床的林思饿虎下山似地扑去。
云凝赶忙双手一捞,攥了小童的脚往后拖。
这一拖不打紧,尖利的狐爪硬是在林思白生生的背上拉出十道血淋淋的划痕。
林思凄厉惨叫,刚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小童眼瞅着就要从林思背上被拖开,两只脚胡乱蹬踹,一口,咬在了林思洁白光鲜的屁股上。
这下林思惨叫得更惨,响遏行云,震颤到连破破烂烂的旅馆小楼都在晃。
奇怪的是守在门外的雷老三不知干啥去了,是没听到,还是听到了吓得不敢进来一探究竟?云凝拼了命的拖小童,小童拼了命的咬住林思的屁股不松口,林思拼了命的往前扒拉想要奔命……“哧啦”一声,林思屁股上一块鲜灵灵臀肉,活脱脱落到了小童的口中。
林思也不敢追讨自个儿的肉了,逃命要紧。
捂住血肉模糊的屁股,光着身子就嚎叫着冲出房门。
门外不止雷老三,门外有很多人,全是警察,个个端着枪,神情严肃,戒备森严。
林思一下就懵了,痛定思痛后恍然大悟。
做人啊,还是不要太嚣张,看吧,遭报应了不是。
林思用血迹斑斑的双手,拉住一位英姿飒爽的男警,痛哭流涕。
“你们是来抓我的吧……我坦白,我交待还不成……两年前我上酒吧,看上一个陪女朋友玩的大学生,下药迷奸了……我的男同事,我明知他有老婆,还跟他勾达成奸……”
林思嚎了半晌,没人理他。
雷老三正忙活着跟警察同志比手划脚地解释:
“这是误会,误会……我没有被绑架,也没有被诱拐……劳动了警察同志是我不对,你们还是快请回吧……我要控告那个报假案的家伙……”
警察队长不耐地打断:
“你说是误会也没用,既然有人报案,我们就要对民众负责……再说既然是误会,让我们进去搜一搜又有什么要紧,你再阻拦,我还要控告你妨碍公务呢。”
林思屁股上失血过多,产生晕眩,几乎整个身子都巴到英姿飒爽的男警身上,终于有人注意到他。
“怎么跑出来个男人裸奔,这你要怎生解释?”
大队长皱眉,质问雷老三。
“那个啊……他自认身材很棒,平时就喜欢裸奔,别理他。”
雷老三打哈哈。
“好像屁……股还伤得不轻,你不是说里面没有犯人吗?”
大队长还挺纯情,说到屁股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假的,他受伤了!跌的吧?”
发现林思裸着身子,雷老三大概有谱,最毒情敌心,趁机落井下石。
“跌的伤会这么严重?”
雷老三说得太认真,大队长不禁疑惑。
可怜的林思,血都流一地了,好歹引起了大队长的一点恻隐之心。
“说不定也是人质,叫救护车,送医院。”
大队长当机立断命令手下。
旁边一位漂亮女警凑上来,附耳低语。
“我看他好像受到打击,精神有问题,不如直接改送精神病院。我有个亲戚在某某精神病院,虽然是私立的,但设备良好,服务优秀,警民合作,收费合理……他拜托我要照顾生意的……”
“嗯……也好,看他这付德行,是该检查检查。”
大队长听出女警弦外之声,踌躇半会儿后点头。
“那要不要告他大庭广众之下裸奔,有伤风化?”
“不必了吧,人质嘛,也挺值得同情的。”
女警得令,拔手机。
不巧,拔的正是林思任职的那家精神病院。
林思等不到救护车,先晕菜了,被那位英姿飒爽的男警踩着“咯吱”作响的老旧木梯搬下楼,搬上警车,在大队长的殷勤嘱咐下,向着精神病院呼啸而去。
经过林思这一番折腾,大队长的直觉告诉他这扇房门的背后不简单,再加上雷老三信誓旦旦地诅咒里面没有任何可疑,更肯定有隐晦的黑暗内幕。
大队长英明神武地决定不再理会雷老三的信口开河,带领一众全副武装的人民警察,踢开房门,大张棋鼓冲入。
可当瞧清里面的情形,众警察们傻眼了,英明神武的大队长也傻眼了。
纤弱娇美的少年怀抱着一只火红艳丽的小狐狸犬,神情幽怨地坐在简陋的床上,床边洒落的鲜血触目惊心。
回忆起方才不顾礼义廉耻裸奔的男子,所有警察不约而同地认定少年多半是叫人给奸污了,而凶犯,铁定是从犯罪现场逃命出来的裸奔男。
完全没想起裸奔男屁股上的伤,也没想到屁股受伤,也是会流血的。
怪只怪少年实在太美,少年的神情太过幽怨,少年还没穿任何衣物,众警察眼前一片花香鸟语,雪里红的水灵灵嫩滑,破烂小旅馆变成了豪华大宾馆,金碧辉煌。
太过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一众警察全都暂时性脑震荡,判断能力下滑,跌破低谷。
无数的目光在少年不着寸缕的身子上雷达扫射,同时齐刷刷集中到某处。
一堆火烧云红毛的小狐狸犬龇牙咧嘴,尖溜溜的小脑袋忽左忽右地晃动,凶神恶煞地试图将众人刺来的目光反射回去。
小巧玲珑的毛茸茸身子,恰恰挡住少年重要部位。
“可恶!偏偏让只狗给挡住了!”
一名定力低下的小警察没经受住人民付予的考验,忍不住破口大骂。
谁料这一骂,竟惹起云凝怨怼。
本来小童因为不小心吞咽了不干净的人血,食物中毒,产生退化反应,被打回原形,已经够悲惨了,还要让人家骂做是狗,岂不是更加的悲惨。
狐狸与狗,在大自然中历来不能和平共存,再说了,那种对着他讨厌的人类奴颜媚骨的畜牲,又怎能与他们高贵优雅的狐狸相提并论。
云凝冷冷回眸,打量小警察。
心里估算着要怎样的报复,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小警察尤不觉大祸临头,发现云凝看他,激动得抖到不行。
所有人都在看云凝,其中最深藏不露的却是那位漂亮女警。
紧紧捂着鼻子掩饰住快要喷涌而出的鼻血,女警察在大队长耳边低语:
“你看,要不要立即逮捕疑犯?”
“善良百姓不幸遭到歹徒的侵犯,我们身为人民警察,当然要为人民讨回公道。”
大队长说完后摸出对讲机:
“1414,听到没有……不要将犯人送精神病院了,直接改送警局,车轮审讯,死都要问出犯罪动机!”
可怜的林思,于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在众警察的眼中已经从精神病降格到强奸犯,跳进鸭绿江都洗不清了。
云凝抱着被众警察误认为小狐狸犬的小童,慢吞吞下床,脚下虚浮,娇不胜力。
晃荡得众警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跟着云凝细嫩白皙的身子,忽悠忽悠。
小童前抓扒住云凝的手臂,狐狸屁股耸一耸地从手臂空隙滑下来,篷篷毛尾巴,在众警察看来是很不合时宜地拼命垂落,挡住云凝的美妙之地。
可惜毛尾巴毕竟只是毛尾巴,就算小童再奋发图强,也挡不全面,走动之间,侧面的人还是可以从毛尾巴的缝隙之间,窥到一点点春花秋月。
云凝倒是完全不以为意,像是就要这样走出房间,经过小警察身边时,脚下一个踉跄,状似要跌倒。
小警察乐颠颠地赶忙伸手扶住,身体自然而然贴到一处。
云凝心惊犹存地定了定神,然后咋咋呼呼地尖叫:
“唉哟,什么硬东西搁到我了?”
小警察愕然,没弄明白自己下面到底有啥硬东西搁到人家。
云凝挣脱开小警察好手搀扶的臂膀,退后一步,站定。
指着小警察的羞耻之物,惊涛骇浪地喊:
“你下面硬了!你是同性恋!天,好可怕哦!”
一霎时所有的目光从云凝细白的身子上,统统转移,死盯住小警察胯下看。
小警察涨红了脸,顾不上手枪吓得掉地上,夹紧大腿,双手羞答答遮挡胯下,活像就要被生吞活剥的良家妇男。
本来没硬的地方,叫众人这般露骨地盯住猛瞧,在紧张与羞耻的强力冲击下,还真的硬得耸起一团,更加证实了其居心叵测,竟敢趁公务之便,打起人家强奸案中受害者的主意。
云凝秀美出尘的容颜满是委屈,弱不禁风的圆润削肩无力轻颤,就在众人都同情心泛滥成灾之时,跌跌撞撞地扑向大队长,一手抱紧小童,一手楚楚可怜地拉住大队长的警服衣角。
“大叔,你要为我做主啊……想我刚刚逃离虎口,不想又入狼窝……”
云凝放开大队长的衣角,兰花指轻抬,慢慢移向正捂住胯间的小警察。
“这登徒子竟见色起意,众目睽睽之下还欲对我非礼,我要控告他调戏……各位哥哥姐姐们都是人证,铁证如山……大叔,你可不能因公循私,就算他是你的属下,也要大义灭亲……这可是为了信任和依赖警察的广大人民群众啊……”
云凝大行含血喷人污告之能事。
“大叔,你看你看……他还捂着他那儿,想把凶器掏出来对付人家……呜呼……人家好怕怕啊……”
凶器!对付!众警察的脑海中同时出现绮丽的春色满园,一双双鼻血长挂,疑似银河落九天。
小警察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再想下去,自个儿真的会扑腾上去,变成欲行非礼。
怪只怪云凝告人之前也不晓得先穿件衣服,黑丝绸般闪烁的瀑布秀发下偏生还露出圆乎乎的小俏臀,勾得人家纯洁小警察差点变身月夜狼人。
小警察终顶不住众人误解的不屑眼神,为了警察的光辉形象,牺牲自身,直接头撞地,晕过去省事。
在晕过去时,手还不忘死死按压住快要撑破裤链的某物。
云凝见已没得玩,悻悻地转身,终于想起回床边穿衣服。
完全没功夫理会已被他的话打击到体无完肤的大队长。
大队长大叔犹似没回过味来,独自喃喃低语。
“大叔……大叔……我是大叔……他们是哥哥姐姐……我就是大叔……我明明才三十挂零啊……”
大队长这厢正自怨自艾,却听到房门外传来惊天动地的悲呼。
“总裁!我终于找到你了……总裁!这些日子可苦了你……呜呜……”
众人都觉诧异,齐齐移动身子,被众警察一涌而入挡在房门外急得跳脚的雷老三,终于有机会冲入房门,身上挂着个攥住他痛不欲生的男秘。
一见云凝衣衫完整地立在床边,雷老三大感欣慰。
“你好了啊,太好了!”
原来林思那家伙医术还挺有水准,云凝这不都好了嘛,说不定林思会裸奔并非他所想的那般不堪,而是用牺牲色相来唤醒病人的神志?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起林思方才叫警车搬走的那一幕,雷老三突然觉得有些惭愧。
可房中怎么没见小童?雷老三左看右看,只瞧到一张张严肃的挂着鼻血的脸孔。
“小童呢?……咦,那只狗哪来的?”
雷老三总算注意到云凝怀里的小狐狸犬。
一听雷老三的问话,云凝不禁悲从中来。
“小童……小童他……”
雷老三一下子紧张。
“小童他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你快说!”
XXX!就知道林思那小子靠不住!被警车搬走活该!
“小童他……他退化了……我该怎么办才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才好?”
云凝抚摸怀里的小童,梨花带雨,这一次,不同于以往的假嚎,是真的哭了。
小童在云凝的怀中蹭蹭,伸长尖尖的嘴,凑到云凝脸颊。
很想说伯伯别担心了,小童没事的,不就是变个身,说不定那天运气好又变回来了,看到伯伯伤心,小童也会难过。
可惜此时的小童发不出人声来,只能呜呜咽咽地吐出小舌头安慰地舔舔。
“小童他……退化了?什么东西……退化了?”
雷老三听得完全摸不着头脑。
挂在他身上的男秘却瞬间精神震奋,眼冒绿光,超级喜欢可爱狗狗的男秘忍不住伸出爪子想去摸小狐狸犬绯红的毛皮。
小童那容得在变身时还要让不相干的人类当成狗狗摸,猛地回头叼住在身上肆无忌惮的男秘爪,齿间用力,男秘顿时怪叫。
“小童快松口!早告诉过你不能乱吃不干净的东西,都变成狐狸了还这么笨,小心再食物中毒一次,变成……哦,好像也没办法再变了。”
云凝打起精神,习惯性的教育小童。
小童听话地松口,男秘赶紧缩回去的手指已是鲜血横流。
“你,你,你说什么?小童他变成了狐狸?这只小狗就是小童?”
雷老三震撼到无法接受现实,张口结舌地质问。
“你要是再敢说小童是狗,就算你是宠物,也当心我不客气!”
云凝为小童打抱不平,若非雷老三是他辛苦弄来的宠物,这时就不止是威胁,已经不客气了。
“它,它,它真是小童?小童是……狐狸?”
雷老三太过惊骇的表情,让云凝突然想到,小童跟他是狐狸的事情,好像貌似不大方便告诉人类。
可他是云凝,云凝是不可能承认自己会一时疏忽,犯下错误的。
装出云淡风清,云凝满不在乎地点头。
“小童是狐狸又怎么样,我还是呢。”
云凝一付笃定别人不敢拿他怎样的镇定自若,其实心里早在敲锣打鼓,惴惴地瞄四周,看其中有没有道士的亲戚之类人物存在。
人群中除了一个呆若木鸡的雷老三,其他人都没拿他的话当回事,好像没有道士亲戚,云凝刚稍稍心安,就听到一声响破他耳膜的尖叫。
男秘挂在雷老三身上,受伤的手指举起老高,忿忿不平地控诉。
“就是他,就是他!不旦目无王法绑架总裁,还胆敢纵犬行凶!你们还呆站着干嘛!快点逮捕他啊!”
男秘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地指使警察要逮捕云凝,可人民的警察是那般好指使的么。
雷老三叫男秘一惊一乍,醒过神来,从之前的傻愣愣状态迅速恢复雷氏总裁的仪容风度。
转首对着大队长痛心疾首道:
“他虽然是我公司职员,但他居心叵测报假案,蓄意破坏社会安定团结,败坏我本人的清誉……我也不能包庇纵容不是。”
雷老三分明是还在记恨男秘紧要关头没骨气投降,弃他于不顾之仇。
破案经验丰富,常常自诩不比福尔摩斯差的大队长真是被这一连串的变数搞得糊里糊涂。
结结巴巴道:
“既然,既然受害人都说没绑架这回事,你这报案的,也是该审审才成。”
被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强行从雷老三身上拖攥下来,反扭手臂架走的男秘,一边苦苦挣扎,一边声声悲切地高呼:
“冤枉!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小人是冤枉的!……”
漂亮女警对男秘报以同情,飞快摸出个巴掌大的笔记本,下笔如有神助,同时口中还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因爱成恨,为污毁情敌,不惜报假案,来个玉石俱焚……多好的题材啊,得赶紧记录下来……”
大队长正要下令兄弟们撤伙,鸣金收兵,可偏生有人不让他饱受冲击的情绪消停。
两位不速之客大刺刺地冲进了警察包围圈,又偏生这两位不速之客还是大队长不好得罪的人物。
久不闻消息的雷总裁的父母一得到林思通风报信就急巴巴赶来,可惜既晚了有警哨鸣笛开路的警察队伍一步,又晚了以担心总裁安危为由成天赖在雷家老宅不走的男秘一步。
这时候一见儿子安在,两位老人就差没扑上去当着众警察面剥光衣服看看有无受过歹徒虐待痕迹。
雷老三严防死守,紧紧扯住衣服就是不让他们剥。
两位老人只好将矛头指向大队长。
“你们这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会让我儿子被歹徒绑架!要是我儿子被检查出有什么后遗症,我立马控告你们玩忽职守,不能维护市民的安危!”
老妇人咄咄逼人。
大队长终于深切体会到冤枉两字怎生个写法,开始扪心自问身为社会的执法者,曾经有没有过冤枉别人。
大队儿委屈万分地赔笑,解释说这全是误会一场。
可老妇人不依不绕,指着大队长的鼻尖怒火滔天。
“误会!别以为一句误会就可以打发我们!我们雷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你说得倒是轻巧,我们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心灵创伤和精神损失要怎么算!”
老爷子总还算明理,从后面揽住老妇人细语宽慰,一番折腾,终是安抚住老妇人。
老妇人娇柔地靠在老爷子怀里,没到片刻,两位就旁若无人地相拥亲吻起来。
其实大队长喊了人家半天雷老爷子,雷夫人,还真感到有些报歉。
虽说是有了三个年纪不小的儿子,可那雷老爷子眉若隐龙,不怒而威,相貌堂堂,身形健美,若非齐整的发间夹杂几缕银丝,还真瞧不出半分老态。
雷夫人更是保养得宜,线条匀称,连如泼妇般指着大队长鼻子时还雍容华贵尽显,此时与丈夫深情拥吻后,一张芙蓉出水的娇颜更是揉合了少女的娇态与贵妇人的成熟宛约。
大队长算是看得眼花缭乱,彻底无语。
雷老三倒是见惯不怪,就只是这种时候,还被冷落,颇有些酸楚。
最奇的是云凝,自打看到雷老爷子的第一眼,就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给定住了。
虽然相貌有些许变化,可云凝怎么会认不出来,认不出面前的人,就是叫他魂牵梦萦记挂了五百年之久,最最重要的存在。
亲眼目睹雷老爷子与夫人拥吻,云凝更是恼怒到浑身发抖,抖到定身法解咒,第一件事就是冲过去,硬是挤进两人中间,大刺刺地扑入雷老爷子怀中。
嗅到雷老爷子身上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云凝舒坦到狐类本性骤生,忍不住往雷老爷子身上一个劲儿磨蹭。
“你,你,你谁啊你!干嘛勾引我老公!”
雷夫人气得发飙,伸手去拖云凝,可云凝偏就巴住雷老爷子,衣物都快要被扯破,也不管不顾。
“妈,你别这样,冷静,冷静……”
雷老三以为云凝刚一康复就故态复萌,又跑去诱惑自个儿老爹,一边心痛难当,一边还要强自按压地去劝慰老妈。
唉,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别康复得好。
雷老三不禁怀念起与云凝小童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那时候云凝与小童的身边除了他,没有任何人,是多么美好。
要怪,也只能怪他心软,就是见不得云凝与小童受苦,才傻傻地引狼入室,打破平静生活,又怨得谁来。
“云波,云波……你不记得我了么?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
云凝美眸氤氲着,仿如轻声叹息一般的询问,却在雷老夫妇中间掷下一枚巨石,引发蔚然大浪。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
雷夫人战栗地后退,虚弱地依靠到雷老三身上。
“云波……云波……”
雷老爷子情不自禁默念这个名字,明明是头一次听说的名字,不知为何会引起他的思念。
脑海中无数片刻电光火石地闪过,可惜那些电光火石的画面只一闪即逝,让他捉摸不住。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些画面中,每一张都有少年的脸孔,信赖的,欢笑的,悲哀的,惋惜的,甚至在他身下娇媚呻吟的……不,他不可能背叛他的爱妻,与少年做出苟合之事来!雷老爷子被震慑地大力推开了云凝,头痛欲裂地抱住脑袋,痛苦喘息。
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丈夫限入久远的梦境无法自拔,雷夫人发出凄厉尖叫。
“不要!不要想起来!”
推开儿子,冲过去心痛万分地拥住丈夫。
“不要想了,求求你不要再想了……那些事情是你一直痛恨的……都过去那么多世了……你何苦还要折磨自己……”
雷夫人轻轻地抚着丈夫的脸宠,不经意地在上面画出符咒。
雷老爷子很快就安静下来,合上眼,竟似沉沉睡去。
“睡吧,安心睡一觉,醒来后一切都当没发生过。”
雷夫人在雷老爷子额际爱怜地落下一吻,小心翼翼地让雷老爷子躺好,回过身面对云凝,神情已是不同。
守卫幸福的女人是强悍的,更何况还是个不一般的女人。
全没了之前的惊惶失措,毅立在雷老爷子身前保护丈夫的女人,看似娇弱的雷夫人,坚定到仿佛狂风暴雨中的钢塔般不可动摇。
“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云凝护弟心切,见到女人对弟弟动了手脚后,弟弟云波就沉睡不醒,不免怒发冲冠地想要跑去云波身边一探究竟,可惜被雷夫人挡住去路。
云凝自是忿忿地与雷夫人对恃。
“弟弟?……哼,原来是只小狐狸啊!”
雷夫人瞄了眼云凝怀抱中的小童,改口:
“哦,是两只小狐狸。”
一而再,再而三地听到云凝说什么云波,弟弟的,小童也懵了,那个叫云波的伯伯的弟弟,不就是他的父亲?可他的父亲不是失踪五百年了,怎么会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人类?被人家一语道破来历,云凝预感不妙,心惊胆战地确定:
“你,你该不会,该不会是道士?”
“你才看出来啊。”
雷夫人讥讽云凝的迟钝。
她本就觉得奇怪,就算自个儿的大儿子二儿子再不济,也不至于不济到被吸光精气,原来还真是狐精作祟。
要不是跟随云波数次转世,还强行保留记忆,她的功力也不会大打折扣,一时半会儿没瞧出来。
不过就算功力不及原世的强盛,要对付两只狐精,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狐精也不先打探打探清楚,就敢对道士的儿子老公下手,也蠢到太离谱了些。
糟糕,这抢走云波的女人居然是道士!云凝紧紧抱住小童,估摸着要不要逃,可想到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的云波,云凝冒着冷汗,衡量再三后,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放手一搏。
云凝与雷夫人大眼瞪小眼,天雷勾动地火,双双怒不可扼。
雷夫人自恃托大,率先发难。
在掌心迅速画了符咒,纤手一翻,迎向云凝罩面而去。
云凝心想你也未免太小瞧了我,好歹我也是个千年狐妖,区区小符,能耐我何。
云凝衣袂飘飘,不着痕迹躲闪开来。
一手抱了小童,一手缩在袖口中,掩人耳目地狐爪暴长,脚下滑动趋向雷夫人,背对众人毫不客气地冲着雷夫人面门行凶。
口中还咒骂道:
“抓花你这张妖精脸,看你还好不好勾引我弟!”
雷夫人灵巧躲过,又在空中画出一符催向云凝。
还击回骂道:
“谁才是妖精!”
云凝忙不跌扭腰侧身,堪堪避过,脚下不老实地偷踢。
雷夫人踩着高跟鞋,困难地纵跳,差点歪了脚脖子。
索性连鞋也不要了,光着脚跑到一边,手捞住鞋,泄忿地扔向云凝。
云凝第一只躲了,正得意,忘了鞋是有两只。
悟到还有第二次袭击为时已晚,刚巧打到怀中小童的小脑袋瓜上,痛得小童皱起狐狸脸,吱吱叫唤。
云凝忙忙乱乱帮小童揉脸。
雷夫人暂胜一筹,得了便宜,洋洋洒洒地笑。
大队长在旁边看到这两位从争吵公然升级到斗殴,堪比争风吃醋的疯女人,正犹豫着要不要喝止。
漂亮女警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此乃是BL与BG无可违抗的运命之争,最好别管,以免惹火烧身。
大队长完全搞不清楚BL与BG是啥意思,为什么会有无可违抗的运命之争?不过被女警极其严肃极其慎重的语气骇得雾白白,撒手不敢管了。
唯有雷老三奋不顾身冲入两人战圈,一个是他心中伊人,一个是他老妈,谁伤了谁都不妥当。
不知不觉护到云凝与小童身前。
“妈,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
雷夫人见儿子摆明了坦护云凝,怒火中烧地提点道:
“死小子,闪边去!他们可不是好货!他们是狐狸精!你两个哥哥就是被他们害了,难道你也想让他们害!”
雷老三果然接受提点,忆起两个哥哥被这两小妖精害到纵欲过度,不好意思说他真的很想被多害几次,只能红着脸为难地看着自己老妈。
先前云凝跟他开玩笑,已经怪怪得了,现在居然连他老妈也说云凝与小童是狐狸精。
虽然也怀疑过云凝与小童并非人类,但至少也该是神仙下凡,天使遗尘才好接受,要让他将云凝小童与狐狸精划等号,打死他都……不舍得。
但,心里总归还是有些疑虑,回头看向云凝,不确定问道:
“你们,真是狐狸精?”
云凝心思百转,狐爪藏进衣摆,嫣然一笑。
“你妈得失心疯了,没瞧出来吗?这种话你也信。”
小童一不小心从云凝的臂弯中掉了下来。
云凝万没想到自己的素行不良,越是否认,越是让雷老三深信不疑。
雷老三好心地从地上捡起小童来,怜爱地抚摸,一边摸一边想,原来这只小狗狗就是小童啊,怪不得皮毛滑滑摸得叫他爱不释手,不知道可不可以向云凝讨来养,白天就变小狗狗随时摸摸,晚上就变小童随时摸摸。
雷老三打得如意算盘,全然忽略了雷老妈的存在。
眼瞅着儿子被狐狸迷得泥足深陷,雷夫人气恼到激发满身正义,决定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非得收服这两只狐精不可,省得再去迷惑她唯一还算正常的儿子。
唉,老大与老二都已不中用,将来传宗接代,含饴弄孙可都指望小三了,哪能让狐精平白拐了去。
忍痛咬破食指,带起点点红光,于空中划动翻飞。
察觉到周围气氛骤变,连空气似也变得凝重,云凝抬头一望,却见红光纠结成符咒,就要扑面而来。
“血咒!”
雷夫人居然有本事催动对狐精来说堪比必杀的血咒,云凝在深悔低估敌人的同时大惊失色,只想着凭小童的那点修为,别说让血咒沾身,就仅止气波连带,也经受不住。
头脑一发热,就从雷老三怀中夺过小童,双手一抛,扔出窗外去了。
等到耳边响起雷老三“咦?啊!”
的怪叫,云凝方不合时宜地记起原来这里是三楼啊,小童那家伙,貌似,还不会腾云之术吧?可惜为时已晚,血咒闪耀红光扑天罩地奔涌而来,云凝扑腾着想躲避,可身子如被那红光定住。
拼了所有狐力手忙脚乱地接招,又接不下来,只能蜷缩到地上,任由那血咒落到身上。
红光瞬间浸入肌肤,如同千万支针在血脉中游走,钻心地疼。
众人只觉眼前突然红光片片飞,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何事,没多一会儿,待到红光消散,房中又归于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破破烂烂的一间小客房。
只是房间中好像少了什么,又好像多出什么?等到众人细想后省悟,原来是那位让他们憧憬了好一番的美艳少年活生生不见了,于少年消失之处,多出只红灿灿毛皮光亮得有如琉石光泽的大狐狸犬来。
大狐狸犬俯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尖脑袋略微抬起,黑润晶莹的眼眸凝望窗外,一声接一声“嗷嗷”地叫唤。
兴许是血脉相承的关系,雷老三是在场观众中唯一看清了整个事态的人。
虽然已经了解云凝与小童是狐狸的事实,可亲眼目睹云凝变身经过还是叫他彻底呆掉。
想不到云凝确确实实是由狐狸化成,更想不到云凝还是由这样一只美丽而不可方物的狐狸化成。
雷老三不是没见过狐狸,就算没见过活的,至少也看到过狐狸围巾。
但眼前的狐狸与记忆中的狐狸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那身鲜艳夺目的毛皮,那小小身躯中灵动优雅的气质,就如天边霓虹亦卷亦舒,暖日明霞灿烂夺目。
雷老三不肯承认全是他心理因素作怪,对着震慑住他的美丽狐狸,小心肝颤颤,再一次一见钟情。
雷夫人一发三振,被胜利冲昏头脑,踩着朽木地板“咚咚”地走过去,光脚丫踩上云凝狐狸的尖脑袋,按到地上,志得意满地狂笑。
“呵呵……哈哈……你区区一只小狐狸……敢跟我斗……还早了千儿八百年呢……哈哈哈……”
心痛云凝狐狸的雷老三还没来得及发飙,眼睁睁看着雷夫人跟个少年大打出手而不好阻止的大队长,忍气吞声了半晌终于忍无可忍地发飙。
挺起手枪指着雷夫人,正气凛然地一声大喝:
“不许虐待动物,本人可是动物保护协会光荣的一分子!”
大队长一付你敢再嚣张,我就跟你急的脸红脖子粗,弄得大获全胜的雷夫人莫名其妙。
讪讪地放开尊脚,分辩道:
“你可要看清楚了,这不是普通的狐狸,这是只祸害世间的狐狸精,万万留不得。”
“呔!你虐待动物也就罢了,还胆敢四处宣扬封建迷信!小心我控告你思想遗毒人群!”
“什么!你竟敢污蔑本道封建迷信!竟敢污蔑五百年前只差那么一点点就修炼成仙羽化飞升的我封建迷信!睁大你的肉眼凡胎好生瞧仔细,本道可跟那些个糊口混饭吃欺骗世人的下九流道士不是一道的!”
二人争执的中心祸端趴在地上,听到雷夫人提及五百年这个巧合的时间,没什么观念地想,怎么他狐生中所有的大事都集中在五百年前!这女人干嘛不在五百年前索性就成仙得了,还偏要留到此时来瞎搅和,跟他争云波。
真是好巧……好巧……“我管你是那一道!反正现在是法治社会,容不得你胡来!”
大队长当然听不到云凝心声,此时挺着枪不放。
雷夫人秀长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急得要骂娘!不过为了保持良好修养,只是含蓄地慰问了下大队长的老祖宗。
趁着雷夫人与大队长的鸡同鸭讲升级到白热化,顾不得旁人,云凝从地上悄无声息爬起来,颠颠地奔到窗边,一蹦一跳地要往窗上纵。
可惜那窗口对人来说刚好,对云凝狐狸来说就实在太高,现在又是狐身,发不出人声,念不得咒语。
至于那个狐法中上天入地至高无上的腾云之术嘛,不光小童不会,他也不会。
每次奋力纵上去,都半路掉下来,扑腾了半晌,还在不停地掉,摔得满头青包。
想他逍遥快活时,这窗口哪在他眼中,可此时偏生叫他万般无奈,却又说什么也不能放弃,因为,小童可还在外头呢……!正感慨着时不予我,一双暖和的大手温柔地抱起他,溺死人地抚弄着他身上顺滑的毛。
一张人类的嘴还喷着热气贴在他毛茸茸的颈侧,甜腻到恶心巴拉地道:
“小云儿乖乖,你要干嘛?我帮你。”
云凝狐狸彻底傻眼,满身黑线。
念在那个抱起他又恶心他的人类好歹还是他的宠物,只意思意思在那人手上抓了两把,抓出两把血痕,略示教育而已。
雷老三终于抱到了肖想已久的小云儿乖乖,那云霞红霓的狐狸软糯身躯就在怀中紧紧依偎,乐到压根没留意自己已被狐爪抓伤,也压根没觉察到痛。
只是不满意小云儿乖乖呆在他怀中还要一个劲儿往窗边蹭,不甚了然地向窗边瞄了那么一眼,就那么一眼,雷老三惊心动魄。
窗外还是那么一个旧花架,旧花架上支着根破竹杆,破竹杆上晾着他前儿洗好忘了收的廉价汗衫。
让雷老三惊心动魄当然不会是旧花架,破竹杆,廉价汗衫……而是双爪可怜兮兮地巴住汗衫底部,晃晃悠悠,仰望着雷老三泪水狂飙的一只小狐狸。
“小童!”
雷老三惊呼,赶忙伸长手臂,正要捞回小狐狸,小狐狸已是慌不择路地往他手臂上疯窜,挤到他怀抱中去了。
雷老三一想到这里可是三楼,小童差点掉下去摔成血肉模糊一小团儿,就后怕地倒退三步,远离窗口危险之地,方敢低头看小童。
当见到小童不同于普通狐狸狭长眼眸,惊魂未定地瞪得大大的圆溜溜水溢溢瞳仁,以及小脑袋瓜顶部略微有些卷曲的红色狐毛,雷老三在心中再一次肯定,这的的确确是小童没错。
最后的结果是,雷氏一家人全被带去警局作笔录。
雷夫人不满于大队长的迂腐,冥顽不灵,从头到尾惜言如金。
云凝与小童目前处于狐狸状态,不在笔录范围之内。
幸福的是雷老爷子,一路的昏睡。
只苦了雷老三,忙里忙外的周旋,替绑匪说尽好话,还得时时忍受雷夫人的白眼。
一行人不期然遇上也在警局接受盘查的林思与男秘。
盘查似乎已经完毕,两人坐在同一条长凳上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完全没注意到来了熟人。
林思的伤口已在警局紧急处理过,又恢复了生龙活虎,只是身体上的伤哪及得上心灵上的伤来得严重。
而他的满腹牢骚,警局的警察们都忙于公务,没功夫搭理,只有一个同病相怜的男秘肯听。
“你说我冤不冤,明明是受害者,还被指控为强奸犯,审了半天,才弄清楚压根就没人报案。”
林思一付遭受了不白之冤的沉痛语气。
“你哪有我冤啊,眼睁睁看着总裁遭歹徒绑架,明摆着的事实就是没人肯信,回过头还叫总裁反咬一口,愣说我报假案……呜呜……早知道总裁是这种人……我才不要爱上他……”
男秘哽咽着陈述衷情,林思怜悯地拍拍男秘的肩。
“你现在看清楚也是件好事不是,像我,以前春风得意时多少人吵着闹着要跟我好,现在一听说我被警察逮了,求他们来担个保,一个比一个干净俐索地要同我撇清关系。还跟我说什么游戏一场么,不要当真的鬼话!妈的,这都是以前老子甩别人时说的,倒让别人摆老子一道!”
男秘一想,果然还是林思比较可怜,可一思忆起自己的一片痴情,却叫总裁无情践踏,心中仍止不住地酸楚。
“看你那么帅,就知道铁定很受欢迎,旧的去了还可以找新的。我就不同了,我这么普通的长相,别人哪看得上眼啊。好不容易遇上总裁一直对我亲切,我还以为感情总算有了归依。……我也明白像总裁这样的人中之龙不可能爱上我,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什么都不想,只愿在背后看着总裁默默付出就好,唉……出了这种事,总裁一定不会再要我了,连这么点小小的奢望,也还是水里捞月一场空啊……“男秘说着眼眶发热,但觉着男子汉大丈夫在别人,犹其是在一位英俊帅气的小攻面前,动不动就哭鼻子,实在很丢脸。倔强地强忍,可眼镜被眼中的热气雾得花了,看不太清楚,只好把眼镜取下来抹,顺便偷偷抹抹眼睛。林思突然觉得偷抹眼睛的男秘很可爱,在心上人背后默默付出感情的行为也很可爱,自己交往过的品种花样繁多,不胜枚举,就是没交往过这一款的。本来嘛,这种类型的稀罕品种,在当今的速食社会都快绝种了。雷老三那家伙,真是好运到想把他干脆一枪毙了。林思妒火中烧,借机人家男秘正在哀悼逝去的恋情,趁火打劫地伸出狼手,状似安慰地轻轻抚摸男秘的背,安慰不到一会儿,就不着痕迹地揽怀里去了。“那种不知好歹的人,还想他做什么!要是我有这么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眼前,我一定会珍惜,如果要我为这份感情找个期限,我一定会说是一万年……”
恶狼抄袭来的花言巧语,骗取了无邪羔羊的信任。
羔羊完全不知道恶狼正打着主意如何将他拆皮吞骨,还睁着纯真的眼睛,亮闪闪地道:
“我看出来了……你是一个好人。”
小白的优点,就是白到让人误以为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
恶狼拼命吞咽唾沫,掩藏起狼子野心,开始为自己以往的不良行径辩护。
恶狼的恶趣味,就是要让羔羊心甘情愿地被吃,还是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吃。
“你说得对,我是好人……为什么其他人都不信呢?我虽然在酒吧下药迷奸过一个带女朋友玩的大学生,但也只有第一次是下药迷奸而已,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十次……可都是那大学生要死要活地非逼着我迷奸他不可,我这不也是体恤他的感情么……我确实是跟一名有老婆的男同事勾搭成奸,可也是那男同事喝醉了酒拉着我说他工作辛苦,家庭不和,世上就只有我这个知己是他生存的乐趣了,我迫不得已才跟他勾搭成奸,我这不也是怕若断了他唯一的生存乐趣,害他搞出人命么……无论我如何解释,别人就是一点都不体谅我,就只有你,只有你懂得我的苦衷啊……所以你才不普通,反而是相当特别,特别到我都想以身相许了。”
连恶狼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在解释清白,还是在夸耀战功赫赫。
从来没听到过别人这般露骨的深情表白,羔羊脸红红地想抽回叫恶狼狼爪握住的手,谁想挣扎之间,却被握得更紧。
“别开我玩笑了,你外表出色,又是医生,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一大堆的情人,我那高攀得上……”
羔羊虚弱地羞涩。
“我说攀得上就攀得上,你都说我是好人了,还不信我对你的真心。”
恶狼趁胜追击,不吃到嘴誓不罢休。
刚刚哀悼了逝去恋情的羔羊歪着脑袋,苦恼着新恋情怎么来得如此之迅速,迅速到让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恶狼哪等得及羔羊做好被吃的心理准备,立马趁热打铁。
“别再犹豫了,我一定会珍惜你的,经过这次的事情,我算是彻底明白,再多的情人,还不如有一个真心人来得可靠啊!”
“可是,可是……我得罪了总裁,一定会被解聘……当总裁秘书虽然薪酬不错,但我为了能体体面面站在总裁身边,花出的钱比挣的还多,没什么积蓄。雷氏在行业中又很有影响力,我被雷氏开除,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
羔羊踌躇着,继续自卑。
“没工作有什么关系,我还巴不得你没工作,我就可以养你了。以后我主外,你主内,我们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恶狼慷慨陈词,甜言蜜语。
正为将来没有了生活来源发愁中的羔羊,终于安心地舒了口气,迟疑片刻,就将头缓缓依偎到了恶狼肩头,清风细雨地笑。
暗地里却剥下羊皮,露出了比恶狼还要恶狼的狰狞。
恶狼看着羔羊的笑容发了痴,这般清爽怡人的笑容,若是以后能时时看到,也挺不错的吧。
又忆及羔羊对雷老三的深情眷眷,若是能有个人也对他如此的深情眷眷,搁在他那幢冷冷清清的屋子里,以后随时看得到,摸得到,是不是,也终于可以像个家了。
其实雷老三本没有真要开除男秘的意思,想男秘这几年兢兢业业,也算是为雷氏立下汗马功劳,哪能说开除就开除。
不过既然不巧同在警局,无意中听到人家的私定终身,不开除,好像也说不过去,这不成棒打鸳鸯了么。
大队长当真指控雷夫人虐待动物,可虐待动物算不上触犯法律。
雷老三是绑架案中的肉票,绑匪目前不知所踪?雷老三又说撤消对男秘报假案的控诉。
闹到大队长人仰马翻的案件,最好只得不了了之。
不甘心地看着案件相关人员心安全无虞离开警局,大队长暗暗发誓,今后再有诸如此类浪费国家资源的行径,一定严惩不贷。
所有参与案件的警察中只有女警快活得上窜下跳,她的笔记本写满了,得再从公家财产中N一本来写才成。
一出警局大门,雷老三就与雷夫人发生激烈争执。
雷夫人以狐精惑人为由要收两只狐狸,雷老三抱住两只狐狸死活不肯撒手。
两只狐狸心安理得窝在雷老三怀中躲避战祸,宠物么,本来就该为主子效劳。
雷夫人拿儿子没辙,只得妥协,答应雷老三要收养两只狐狸的无理要求,暂时相安无事。
依雷夫人的想法,是与其放任这两只狐精出去祸害世人,还不如搁在身边严密盯防,也算是尽了她曾身为道士的职责所在。
于是在雷老三据理力争,雷夫人迫不得已首肯下,云凝狐狸与小童狐狸正式成为雷家一员,即将与各怀心思的雷家人开始崭新的诡异生活,至于能不能和平共处,天都不晓得。
雷氏一家人是坐警车来的,雷老爷子的车还停在小旅馆。
现在当然不可能再坐警车回家,送他们出来的警察招了辆的士,搀扶昏睡中的雷老爷子上车,已算照顾周到。
雷老三因为抱着两只狐狸,占据了后坐,雷夫人自好独自坐到前面驾驶副座。
雷老三温香软玉在怀,正乐不可支做左拥右抱的美梦,两只狐狸就蹭一蹭地窜到旁边雷老爷子身上去了。
没了语言障碍,一大一小两只狐狸蹲在雷老爷子腿上,背着雷老三用狐语交谈。
“伯伯,他……真是我爹?”
小童瞄瞄歪歪扭扭靠在后座上睡得昏天黑地,还不怒而威的雷老爷子,有些不敢置信。
“不会错,化成灰,我都认得。”
云凝苦笑,心心念念地想着,都想五百年了,怎么可能认错。
“伯伯,你可不可以不要用狐狸样子做表情,很奇怪,看着糁眼。”
见云凝拿狐嘴狐脸拼凑出哀怨,小童实在受不了。
“死小孩,敢损我,你以为我想啊,都怪那女道士@#¥%@#¥%……”
云凝使出最劲爆的狐语,咒骂雷夫人祖宗十八代。
小童抖了半天尖耳朵,化成狐狸时的听力远比人形时灵敏,好辛苦。
好不容易等到云凝平息怒火,小童伸出狐爪蹭蹭耳朵,这才恢复过来。
“他是我爹,不也是媚狐吗?媚狐就长这德行?”
也难怪小童疑问,媚狐么,当然就是要够媚,哪有媚狐长得如雷老爷子般浓眉隼眸,五官深邃的品种?长成这张脸,要如何去勾引人类获得精气?
“云波啊……他本来就与众不同。”
就是这份与众不同,才会让他明知是不可触碰的禁忌,还陷落地如此不可自拔吧。
脑海中映出许久以前那张意气风发的少年脸孔,云凝神思悠悠。
“哥,我回来了,你在哪儿?怎么不回应我一声啊。”
意气风发的少年在藏身的洞穴中找到蜷缩在角落中的兄长,不满地抱怨:
“哥,你又没去觅食,都老大不小的狐狸了,还没学会生存本领吗?”
饿到头昏眼花的云凝有气无力地哼哼两声,算做回答。
少年迅速剥光兄长的衣物,熟捻地俯身压下,辗转亲吻着兄长精气匮乏已有些泛白的唇,嘻嘻笑道:
“罢了,还是由我来喂你,你这么没本事,离了我可怎么活。”
云凝自然而然回应少年的吻,等到少年分开唇舌,开始摸索他的身体,双臂交绕到少年颈项,风情万千地笑。
“是啊,我是个没本事的哥哥,离了你,我可要怎么活。”
心中却在嘲笑自己,故意不去觅食,还不是等着弟弟来喂,要是没了弟弟,他这哥哥还真是一天也活不下去。
鼻尖飘来强烈的人类气息,强迫忽略不计,心里安慰着自己,他们是媚狐,媚狐,云波会让人类拥抱,只是为了要得到精气,过渡给他而已。
可攀上云波的手却不禁用力,指甲掐进云波肩背。
正俯身舔吻着云凝颈侧的云波吃痛,抬头莫名其妙地看云凝,却看进了云波满含哀婉的水眸中。
云波被云凝的神情触动,怜惜地低语:
“哥哥,你真就这么饿吗?”
云凝闻言,美眸定定地望住云波,不语。
是啊,他是很饿。
仅止是与云波肌肤相触,埋藏于心底暗黑乌云已是叫嚣着喷涌而出,快要将他吞噬淹没。
可这样的感情,无法对云波表明。
云波只不过因为他是一母同胞的兄长,才喂食予他,如此罢了。
又哪会想到,对他而言,兄弟之间再正常不过的喂食行为,绝对不是那般简单。
他是多么想独自霸占云波,不愿与任何人类分享,但这也是万万无法达成渴求,对于媚狐来说,独享的爱恋就如同云云蒸霞蔚中闪闪烁烁的光芒,就算再怎样希冀,也永远不可能归为己有。
悲哀的感情如同藤蔓,从他的身体里丝丝漫延出来,缠绕住他。
模凌两可,敷衍地笑,他不想让云波知道后困扰。
云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眸中透出一丝同情,似乎在说真是好可怜的家伙,居然饿到这种程度,同时加快了动作。
虽然只是喂食,云波还是小心翼翼怕弄疼了云凝。
知道云凝明明身为媚狐,却极讨厌被人类的精液进入身体,可他无论是嘴里还是下面的小穴都方才承接过人类的肉棒,尽是人类精液的味道。
云凝能够回应他的亲吻,已是最大的底限,要是贸贸然沾染进云凝的花穴,恐怕云凝会反感到与他翻脸的地步。
云波迟疑了片刻,就捉住云凝的玉藕手臂从肩背牵引向自己胯间,让云凝的纤纤柔夷抚住自己的肉棒。
“哥哥,先帮我摸摸。”
云波开口要求,云凝一触及云波的肉棒,却如同被烫到一般,身子不受控制地震颤,纤手更是慌不跌地想要缩回来。
可却叫云波先行一步地握住,包在云凝的滑腻的手背上,强硬地要求云凝为自己抚弄。
云凝双颊涨红的快要冒出火来,云波好笑地俯视云凝百年不变的羞涩。
从父亲逝世后,数百年来一直是云波包揽了云凝的喂食,按理说早就该习惯到不能再习惯,可云凝怎么还是如同初子的矜持。
不过也正因为云凝是这般的矜持可爱,全不似别的媚狐,对于性爱表现出的淫乱不堪,云波才会总在喂食的时候,心灵都像是让云凝的这份纯情涤净,抱着一种近似于圣神的心态。
云凝握住云波的肉棒,炽热的温度,让他的指尖都在颤抖,根本没有办法配合,依靠云波的带动,才能勉为其难地套弄。
生涩的动作,却让手中的肉棒迅捷地膨胀坚硬。
只要一想到那肉棒是云波的,是属于云波身体的一部分,蒸腾的热气就从掌心席卷至全身,在他的心底深处肆无忌惮地想要得更多,想要快点被那肉棒贯穿玩弄。
垂下眼帘,不敢让云波看穿他眼底的欲壑难填。
如果被看穿了,云波一定会鄙夷他,唾弃他,进而离他远去,至少,也不会再同现在一般,在喂食时还待他如稀世宝物一般的珍视了。
媚狐吸取精气,只是生存的必须,媚狐淫乱,也应只是肉体,而他,却是从肉体到心灵,彻头彻尾的堕落。
挣扎在对云波的情感边缘,苦恼地明知已经踏步于攀天之梯的尽头,却泥足深陷,无法回头。
情愿伸出手,乃是空空如也,也要离心中的光芒更近一些,距离缩短也好。
不过,云波似乎将他的掩饰,自以为是地解读成他的羞怯。
不可自抑地恼恨,凭什么同样身为媚狐,他就须得在人类的身下辗转承欢,污垢满身,而云凝,却可以保守住那份洁白。
放开云凝的手,扶起那让他忌妒的无瑕身子,在云凝还紧闭眼眸不敢多看一眼的时候,将已然挺立的肉棒凑到云凝嘴边,尖端顶在云凝娇好的唇上摩挲。
“哥哥,你这样不对哦,好歹也该有点身为媚狐的自觉吧。”
感受到唇上的肉棒,云凝情不自禁地落下激情的泪水,踌躇半晌,才轻启芳唇,含住早就渴盼到如大火撩原的肉棒。
却怕一旦擅动,就会让云波窥破心思,只是无可奈何地含住,怯懦地舔吮着,品尝肉棒的滋味。
半生不熟的撩拨让云波悬在半空,不上不下,不满意地挑眉。
“服侍我,就让你这般为难么,哥哥。”
耳间传来的冷冽声音,几乎击碎了云凝。
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做错,张惶地抬头,无助地看向云波。
他不是已经强自压抑耐已忍受的情欲折磨,完美地扮演了云波心目中那个圣洁到纤尘不染的哥哥,难道是哪处露出破绽,让云波不小心堪破了他的本来面目?云凝惶然无措。
云波一瞬间心软,被一时的不甘装腔作势的冷酷片片飞坠。
不忍再看云凝被强迫似的楚楚可怜,闭上眼,揪住云凝脑后的秀发,挺摆腰臀,丝毫不顾及云凝的承受能力,泄忿地将肉棒用力撞入云凝的檀口。
就算你再不情愿,也已身为媚狐,既身为媚狐,就得接受命运。
要不然,又怎么活得下去……就在云波不忍地闭目之后,云凝却松了口气地双臂围绕上云凝的腰际,任由云波的肉棒在口中肆无忌惮地冲撞,一次次顶入咽喉的深处。
敏感的口腔粘膜被磨察到几乎麻痹的痛快,咽喉深处的顶撞在欲呕中夹杂着脆弱被冲击的快感,无法吞咽的口涎只能随着张大到极点的唇角蜿蜒的情色。
原应是痛苦的折磨,仅仅因着给予他折磨的是云波,而让欢喜与兴奋,在全身雀跃。
可是他并不想要这样,当口中尝到苦涩的甜味,云凝知道是云波肉棒的铃口已经渗出些许蜜汁。
很快就要临界爆破点的云波,加速了挺进的频律。
汗粒从云波富有弹性的肌肤上溢出,一滴一滴溅到云凝的脸颊额际。
闪耀着年青光泽的云波,沉溺于身体的快感,令云凝痴迷。
可云凝却在此时没有任何预照的反抗起来。
疯狂的摇头,不顾脑后的秀发被扯得生痛,就是不愿云波在他的口中射出。
完全没有料到云凝会在最后的时刻不配合,云波恼怒地斥责:
“吞下我的精液,就让你这般不情愿!还是你瞧不上眼!”
不,不是这样,云波的精液,是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贝,他只是不想浪费,不想让云波仅止是射在他的口中就了事。
可充塞于口中的硕大肉棒,让云凝无语表明心迹,望向云波无辜的神情,反而更触怒了云波。
抽离云凝口腔中的肉棒,云波整个都像是冷寒到结冰,唯有胯下的肉棒,却如凝冻一般挺立。
“不想饿死,就认命的接收!哼……若是不想,就自己去觅食,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
云波满脸讥讽地裸着身子,站在云凝面前。
终于来了,云凝身体每一处都兴奋到沸腾,脑中反倒一片白茫茫的空旷,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才能让云波不轻视他的无耻淫荡。
云凝没有任何表情地站起来,颤悠悠地背过身去,立在云波前面,一付任君宰割的模样。
那份无可奈何的羸弱,看得云波心痛。
在云凝看不到的背后,温柔地捋起云凝凌乱披散的长发,挽过滑润肩头,露出宛如雪白烛汁凝成的背脊。
深吸口气,才抑止住不至过分莽撞,伤害到云凝的举动。
埋低头,轻轻吻着云凝紧张僵硬的背脊。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细如春雨的舔噬,直到感觉云凝的僵硬缓解,方才扶住云凝的胯骨,挺过肉棒,让端口先在云凝臀缝间按压地磨蹭。
铃口先已渗出的蜜汁再加上肉棒上沾染的云凝的香唾,已足够润滑,蹭了几蹭,前端就被按摩后舒张的穴口热情地吞进。
光只前端感受到的炽烈与紧窒包裹,就让云波想要驰骋而入,一冲到底。
偏又迟疑着,害怕污秽的自己,贸贸然进入,会不会损坏到云凝的无瑕与洁白。
但若要他此时退身而出,又是万分不舍得,蹰躇之中,便只用前端在云凝的花穴口有一下没一下地顶撞旋蹭。
云波犹豫不决的举动,却叫云凝心急火燎地如受酷刑。
想要索性催促云波快些进来罢,又担心受到轻蔑,可那花穴口酥痒的磨蹭,实在让他难以忍受。
只得侧首凝望,把渴求含蓄地写满眸中。
云凝娇弱无助的委屈表情,激发了云波想要凌虐的心情。
“哥哥,看来你真是饿了,居然会来求我!”
云波讪笑地折辱,惹出云凝的自惭形秽,美眸流转,不觉水溢泪飞。
云波紧咬住唇,震惊地望住云凝这一霎的妩媚炫目。
云凝啊云凝,凭你的姿色,别说是觅食不难,就算要玩弄天下的男人于股掌又有何不可,但你偏偏嗤之以鼻,身为媚狐,还枉想洁身自好。
眼睁睁看着与你相同的媚狐堕入红尘俗世,你有多么可恶又可恨!既然你对人类的精气不屑一顾,就让我来弄污你的圣洁好了,你也该省悟,身为媚狐,你坚守的干净,不过是玩笑罢了。
云波用力捏紧云凝的胯骨,早已怒涨而发的肉棒,终不再徘徊,冲入了云凝的花穴深处。
花穴滚烫的肉壁纠缠住云波的肉棒,痉挛着适应突如其来的贯穿。
云波却完全不给云凝适应的机会,一进到深处,就用力地在花径中冲撞捣弄。
云凝忍不住大声呻吟,有疼痛也有激情。
双腿虚弱地承受不住重量,身子几乎要向前倾倒。
在就要逃离体内的猛烈贯穿时,被云波捞了回去,一手固定住他的上身,一手箍紧他的胯间,强硬地让他无处可逃。
花穴承受着云波坚硬肉棒的侵犯,云凝整个身子紧贴在云波身上,双双汗湿的肌肤,让他们粘连得更加密切。
就如同在母亲的腹中,双生子的他们曾经的纠结,不,应是比那还要紧密的相触,因为此时,云波正在他的身体深处。
云凝的花棒不受控制地从云波箍在胯间的臂弯中悄然探头,磨蹭在云波的手臂上。
察觉到云凝犯规,云波毫不留情地回手握紧云凝的花棒,压制住根部。
同时,在云凝耳边邪恶的笑。
“哥哥,你这样不行哦,在喂食的途中泄露精气,那我岂不是白费功夫。”
突然被劫掠住的欲望源泉,让云凝情难自禁地嚎哭出声。
但一想到若是浪费精气,云波就誓必得寻觅更多的精气喂他,誓必就得与更多的人类发生他所不愿想象的亲密。
冲到喉间的企求硬生生吞了回去,云凝只能呜咽着扭动身子,压抑住无法渲泻的欲望。
前面的受制,反而使后面的感度更加强烈,花穴中的肉棒无可避免地一再冲击他的敏感点,让云凝花穴贪婪地紧缩,配合着云波肉棒的律动,肉壁无法满足地绞结纠缠。
云波轻哼一声,以示惩罚地咬住云凝肩头。
云凝痛得尖叫,喘息中情欲的味道更是浓烈。
媚香从云凝的汗湿中散发,飘溢在山洞内。
鼻腔嗅到会令任何雄性发狂交合的馥郁媚香,只让云波更加恼羞成怒。
不明白怀抱中正承受着自己侵犯的哥哥,分明就是个连媚狐都可以轻而易举勾引的妖精,又是从何而来的圣洁,这数百年来一直使他耿耿于怀,心甘情愿辛苦奉养。
恼恨的心情,令云波不由更加剧了肉棒在花穴中的肆虐冲撞。
云凝一次次被绝顶的欲望迫逼到飞入云霄,而又因得不到发泄的压制,一次次瞬间坠入深渊。
天上地下的落差,让云凝被折磨到几欲昏厥,可每每昏厥之前,就被云波咬陷入肩,疼到激醒,不得不再次体验从云端堕落深渊的痛苦。
喂食一完毕,云凝就整个瘫软地趴在栖身的草垫上,直哼哼。
云波跪在旁边,替被自己折腾到不停叫唤浑身酸痛的云凝按摩。
“别光按腿,腰也好疼,要断了似的。”
云凝不客气地指示。
“我们站着做,腿软倒罢了,腰怎么也疼?”
云波不解。
“还不是你撞的,你动作那么猛,我又纤细,哪消受得起。”
云凝抱怨。
云波汗颜。
他的确是太过投入了,投入到大大超越了喂食的范畴,也难怪云凝会抱怨。
可这怨谁,不正是云凝,招惹得他全然不顾一切,忘记了这仅仅是喂食而已么。
到最后,云波也只能怪自己摊上这么个哥哥罢了。
手从云凝的白嫩玉腿转移至云凝不盈一握的腰际,任劳任怨地按摩。
按了半晌,云凝犹不满足,又开始抱怨。
“那里也好痛哦,要不你也给我按按。”
云凝的葱白手指摸到浑圆俏臀,掰开粉红臀缝,露出被蹂躏得可怜兮兮的花穴。
云波手一抖,身子一僵,差点跌倒。
血气“腾”一下从全身聚集到下腹。
云波不敢再按,赶紧站起来,要往外走。
脚却被云凝扑过来死死抱住,仰头望他的眸中满是惶恐。
“你,你去哪儿?”
云凝颤声问道。
不明白云凝到底在紧张什么,云波不着边际的回答:
“浑身都汗腻腻的,不舒服,我去冲个凉而已。”
其实哪是要去冲凉,应该是想藉由凉水让自己清醒清醒,喂食都完了,他还在对着自己的亲哥哥发什么情。
云凝的神情终于有了丝安心,呢喃道:
“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嫌弃我……不要我了……”
云凝的低语引出云波的回忆,那是云凝的痛,也是他的痛。
是他用漫天的谎言,编织出来的痛。
云凝与别的媚狐不同,就算是在幼年让父亲喂养的过程中,也从不肯做到最后。
云凝的第一次是半推半就给了身为弟弟的他,云凝的身子也是经由他一手调教,至今,也只有他碰触过。
记得在父亲去世的第一次交合过后,云凝羞赧到不言不语,不肯理他。
而他,傻傻地从一个山头狂奔到另一个山头。
结果弄到筋疲力尽,不得不下山寻找人类觅食。
谁料等他补充完精气回来,却意外地发现云凝要死不活地昏迷不醒,身下的草垫沾满了如鲜血一般艳红的泪渍。
气急败坏地摇醒云凝,迷茫空洞的双眸见到他的第一眼,哽咽着呢喃的话语,竟是一句:
“我以为你嫌弃我……不要我了……”
云波差点为之气结,云凝居然认为自己会抛弃他,原来在云凝的心目中,自己就是这般不讲信用。
那他当初在父亲遭劫后,信誓旦旦地表示他那个没本事的哥哥,就由他来养活,又算是什么?但现在云波还真是不敢走了,扶起云凝回到草堆里躺好,自己躺到云凝的身旁,揽住云凝拥入怀抱。
温和地抚摸着云凝犹光裸的背脊,安慰着让云凝平息心中历来已久的恐惧。
就如同第一次之后的每一次喂食,结束时他总会与云凝相依相偎,直到云凝全然相信他并不会弃之而去,他才会离开,去寻找新的食物。
虽然他委实不明白,云凝为何会恐惧。
云凝是他的哥哥,他是云凝的弟弟,媚狐最重视血缘的牵绊,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云凝弃之不顾。
这么浅显的道理,他都清楚,为什么云凝就是不能了解。
在喂食过后还要搂着云凝光滑溜溜媚香暾暾的身子,对云波来说,不蒂为艰难折磨。
一来媚狐的精气不能乱给,否则有损自身。
二来云凝方才承受过他的喂食,恐怕再难消受他不褪的热情。
云波只能千辛万苦地按压住身体的骚动,不带有任何情欲地,去抚摸云凝的背。
可云凝每每在恐惧消退后,又因着才进食了精气,活力十足得不肯安份。
偏要往他身上一个劲儿蹭,寻找最佳位置。
在云波到达爆发极点前,好不容易终于不动了,又拿一双幽幽黑亮的美眸望住云波。
“那,那个……”
“什么?”
“你别去冲凉了,我帮你舔舔……不就干净了。”
“什么!”
云波还在惊问,没回过神来,云波已俯下身子,凑到云波胯间,就要去解云波刚刚才系好的裤带。
云波慌手慌脚地按住胯间,掩住最重要部位,活像要被某狐欲行非礼。
喘了口气,才有余力发问:
“你不是刚刚还舔得很为难的样子,倒像是我在强迫你,现在你怎么又要舔了?”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你那上面应该还沾得有精液,凉水洗了多可惜,不要浪费么。”
云凝望住云波的美眸,极真诚,极无可置疑。
对媚狐来说,剩余的精液拿凉水洗了,的确相当于暴殄天物。
云凝说得在情在理,无懈可击,可云波就是感觉那里怪怪的,又寻不出破绽来。
最后只得任由云凝解开他的裤带,撩开他的裤子。
当云波的肉棒一得到松弛,就迫不及待地从裤头里跳跃钻探而出。
云凝还未曾舔到嘴里,就侧过头,冲着他心满意足诡异地笑。
云波终于明白是哪里怪了。
云波一脚踹开云凝,云凝被踢到草堆外,本就酸涩的身子更是痛得云凝“嗷嗷”叫唤。
“你这家伙,还没吃饱吗,别想我再喂!”
云凝悻悻然地走回草堆,重新躺卧到云波怀中。
下体有意无意地往云波的肉棒上蹭。
云波不得不出声喝止:
“你要是不想我精尽狐亡,以后你都没得吃,最好别动。”
云凝似乎这才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伸展双臂围搂住云波腰际,扭扭餍足的身子,不悦地自言自语:
“好吝啬的弟弟。”
然后擅自呼呼大睡。
看到云凝甜美的睡颜,云波怜惜地落下亲吻。
这家伙,既然对精气这般饥渴,干嘛不自个儿去找,偏要每次都来缠他。
可当脑中一映出云凝在人类身下婉转承欢的景象,云波瞬间黑了脸,心口不可自抑的酸楚。
自动将景象掐灭,扔到地上,狠狠踩两脚,踩到四分五裂方才罢休。
他的云凝,圣洁无瑕的云凝,哪能让给不相干的人类去污染。
不过大概也正由于他这种不可理喻的独占心态,才会导至云凝身为媚狐,还是都好几百岁的媚狐了,仍无法独力觅食吧。
他骂云凝没本事,骂云凝不懂得媚狐生存之道,其实云凝之所以会变成这般,全是拜他一手给宠出来的。
他怎么样都没关系,至于云凝,保守住那份纯洁,就好了。
云凝已在他怀抱中做着美梦,睡着了还乐得呵呵偷笑。
云波也不禁笑逐颜开,作弄地在云凝的耳边轻轻骂道:
“你这个没本事的哥哥,技巧又差,相样丑还不够惑人,这辈子别想去觅食了,幸亏有我来养你。”
如果不停地说,云凝或许会了解吧,了解他为何撒谎的心意。
云凝果然在睡梦中苦了脸,一张俏脸苦哈哈的快要皱成一堆。
云凝到底惑不惑人,云波最清楚,云凝可是连他这媚狐都要惑到差点精尽狐亡的地步,更别提自制力差的人类。
而技巧么,并非云凝差劲,却是他,压根不愿云凝多学,仅凭不能出师的生涩技巧,就折腾到他狐仰狐翻的,学那么精干嘛。
后山的密林,不知何时有盗寇落草,搔扰乡民抢掠行旅,官府屡禁不止,只得派遣军队镇压。
不过这属于人类的祸乱,自然与寄居深山的两只狐狸全无关系。
那日,云波照常出外觅食,云凝在洞内呆得腻了,趁着云波不在,偷跑出去闲晃。
追逐着林中小鹿,玩得不亦乐乎。
当小鹿惊跑,消失无踪,云凝正自惆怅懊恼,却听得近处草间传来诡异笑声。
拔开长至膝间的草丛一瞧,竟是个血淋淋的年青男子,都浑身是伤躺在草丛中起不来了,还直勾勾地望住他,冲着他笑。
迄时恰好变了天色,暴雨将至,乌云卷席掩日,周围阴森森鬼幢幢,那男子又笑,云凝毛骨悚然。
气恼地踹那男子两脚泄忿,那男子闷哼两声,笑容不改。
“你笑个屁啊!我有那般丑么,值得你在负伤之余还有闲心嘲笑!”
云凝被男子的笑触及痛处,大为不悦。
云波时常笑他,说他丑,见不得人,以前父亲在日,每每云波一说,就笑而不语。
父亲去后,云凝更无从解惑。
对于云波所言,他是媚狐中难得一见怪八丑的结论,云凝选择深信不疑。
只是在看着朝夕相对光彩不减的云波时,偶尔会自惭形秽。
“丑?”
男子惊讶地打量云凝,
“秀色粉绝世,别是风流标格,无限佳丽,何来言丑之说?”
云凝叫男子一番说辞唬得一怔一怔,摸着脸,疑惑:
“原来,我不丑啊。”
瞬间警醒,美眸狠瞪,
“你是不是想求我救你,所以尽拿好话诳我!”
男子轻笑,
“我句句属实,并非虚枉。要是你都丑了,那天下人岂非都成不堪入目。至于救我不救,全凭你心意,我不强求。……不过你这少年倒是哪家孩子,快快下山回家,没听大人说后山闹匪么,要不小心撞上,怕是虏了你去做压塞夫人,弄得你从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云凝听得满身黑线。敢情你好话哄我,是留着后手,要揶喻我啊。云凝又大力踹上男子两脚,男子终于笑不出来,云凝心满意足地看看天色。糟糕,看来就快落雨,媚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修为精深的道士,与天上落下的惊雷。要是不小心落到身上,霎时灰飞烟灭,可是连一丝一缕的魂魄都不会留下。云凝不理会男子,拔足狂奔,听到背后传来男子的高呼。“我叫卿霏焱,就算我死了,也请你至少记得我的名字……”
漂亮的名字,漂亮的人,怎么是个东西都比他好看!云凝恨恨的想。
奔了一阵儿,估摸男子再看不见,正想催动咒语快快回洞,咒语念到一半,看看天,黑压压的一片,云凝往回跑。
方跑了两步,停止。
带着人类不方便施法术,而且云波要是发现他带人类回洞,一定会认为他已有能力自己自足,以后再不肯喂他精气了。
那他长久以来隐蔽深山从不与人类人交合,骗取云波拥抱他的苦心孤诣岂非白费。
一个人类罢了,就算失血过多再加上暴雨洗刷,一命呜呼,又干他底事!云凝再次念咒,刚念了两句,恍恍惚惚地念不下去了。
那个人类名字好不好听不重要,他现在已经搞忘是叫啥来着?满脸血污仍遮掩不住的俊俏模样也无关紧要,再俏俊还能俏俊得过云波!身在逆境还处变不惊嘻皮笑脸讥讽他的丑陋,令他讨厌,他也可以忍了不计较……问题在于,那人类偏偏生了双极似云波的眼眸。
一双少年得志意气风发的眼眸,他忍不下也舍不得,让那双酷肖云波的眼眸黯淡,失去光彩。
再次看天,雷云已压至头顶,正蕴育势力枉图席卷天地。
云凝几乎是含着热泪,折身飞速返去。
卿霏焱伤得很重,不是一般的重。
云凝回去的时候,卿霏焱那双酷肖云波的眼眸已虚弱地合上。
害云凝遗憾半晌,才慌里慌张地想到这样也好,方便他施法术,忙念动咒语,赶在第一道滚雷扑天盖地劈下来前,回了山洞。
替卿霏焱脱下染血的衣服,山洞中找不到可穿的,就任由卿霏焱裸着身子。
用云波留下的木柴升了火堆,为卿霏焱驱驱寒。
捏把干草到洞口沾了雨水,擦干净卿霏焱满身血渍,总算像个人样。
做完这一切,云凝累瘫了,这才明白以往云波事事伺候他经悠他,真是辛苦。
可听说人类受伤,不敷药好不了,但山洞中没有伤药,也不知道哪里才有,没有确定地点不好施展搬移之术。
想了想,媚狐的唾液倒可以应应急。
有时他后庭受伤,云波就会好心地帮他舔舔,唾液一滋润,感觉非常舒服,伤也好去大半。
云凝趴在卿霏焱身上卖力地舔伤口,正舔着,卿霏焱醒了。
臂膀一伸,云凝被搂入怀中。
卿霏焱愉悦地笑,
“既然妾有意郎有心,你又救了我,不如我以身相许。”
云凝瞪大眼看卿霏焱,扭一扭身子想逃开,除了父亲和云波,他还从不曾让别的谁这般亲密无间的搂入怀中过,有些不适应。
卿霏焱不动声色臂膀收紧,受了伤的身体,力量居然是云凝无法抗衡。
云凝轻启芳唇,疑神疑鬼地吐出一个字:
“耶……?”
实在不晓得以身相许这种太过书面化的语言,是啥意思。
当然,妾有意郎有心这句,他同样不懂。
卿霏焱笑得差点绝倒,直到牵动伤势痛得皱眉,才止住不笑,开始着眼审视四周。
干燥不潮的山洞,柔软的干草,旺腾腾的火堆,染血的衣服似乎已用雨水粗略洗了洗,扯了根草绳晾在洞壁边。
卿霏焱赞赏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嘛,短时间内就可以找到这里。”
卿霏焱的意思是指云凝能够找到这个还不错的暂时容身之处,避雨,又……嗯,趴他身上急不可耐地引诱伤员。
之前一见到云凝就惊为天人,不顾重伤在身,一个劲儿谗媚,笑容可掬,可谁想人家不但不领情,还连踹他四脚,自个儿跑了。
那时他还担忧云凝是否并不好龙阳之道,如今才一醒转,就发现原来他的顾忌全是多余,如此稀世罕见的美人儿,自然存了誓在必得之心。
云凝听到赞赏,并不乐意,寒了脸道:
“我丑是丑些,可也不是路痴,住这儿都那么久了,难道还会迷路!”
卿霏焱大为惊讶道:
“你住这儿?”
云凝肯定地点头,
“我当然住这儿,这儿是我家,不住这儿我要住哪里?”
卿霏焱怜惜地看着云凝。
就算是再穷的穷人,但凡有点法子,也绝不会住深山老林的山洞,而如云凝这般美人儿,更不可以。
金丝雀就应该用金丝织成的鸟笼奉养起来,锦衣玉食。
如果还没有人发现这只金丝雀,他乐得做唯一养鸟的人。
也是今生今世只养这一只鸟的人,他相信,这世上再不会有比云凝更美丽,更叫他心动的金丝雀。
“你不必再住山洞,跟我走吧,到了我那儿,住得是精屋良栋,睡得是卧云锦榻,吃得是山珍海味,穿得是绫罗绸缎……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不会三心二意,也不会喜新厌旧,我自始至终只宠你一人,只爱你一人……你笑我就陪你笑,你不笑我就哄你笑……”
卿霏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口水说干,云凝没啥反应。
其实是不太听得懂卿霏焱话中许下的诸多好处。
什么是精屋良栋,什么是卧云锦榻,什么是山珍海味,什么是绫罗绸缎,云凝从没见过,自是不明白。
“有没有热腾腾的包子?”
“有。”
“有没有香喷喷的烤鸡?”
“有。”
“嗯……那有没有酸酸甜甜的糖葫芦?”
云凝能够想出来的,顶多是云波曾经带回过,给他品尝滋味养嘴巴的东西。
“你想吃多少,我都随时买给你。”
卿霏焱汗水直掉。
“都有啊,好好哦。”
云凝馋涎欲滴,口沫横飞。
“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
看样子是会答应了,卿霏焱松了口气,还是出于礼貌地询问。
“哦……不愿意。”
山洞虽然简陋,不过是云波寻觅千山万水亲自挑选,还怕洞中熏湿,他住得不惯,时不时御用狐法驱散湿气。
草垫里的草梗虽然常常搁得他疼,不过是云波亲手编成,连壁角垒砌的柴禾,也是云波亲手劈好。
外面再好,也总好不过他与云波的小窝。
这下换成卿霏焱吐出一个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耶……?”
字。
“为什么不愿意?你不是还说好吗!”
卿霏焱的声音震耳欲聋。
云凝不得不掏掏耳朵。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我走了,云波怎么办?”
“云波是谁?你就这么在乎他!”
卿霏焱紧张。
“是我弟弟啊,我当然在乎。”
原来是弟弟,这还不好办。
“把他叫上,一块儿去得了。”
老婆大人的弟弟,有义务照顾,卿霏焱乐得爽快。
“真得吗?真得可以叫上云波?”
云凝兴奋,美眸闪闪发光。
根据以往云波身上带回来的人类气息作为标准评估,这家伙的精气至少是上品以上的等级,自己不吃也不要浪费,云波肯定会高兴。
得到卿霏焱点头首肯,云凝乐不可支。
巴在卿霏焱身上往上凑凑,于卿霏焱唇上落下一吻,算是媚狐的约定达成。
卿霏焱遨游情欲腾云驾雾,要不是重伤未愈,恨不得立马将身上美人儿拆吃入腹。
云凝瞧着卿霏焱媚笑,想着自个儿好歹算是救了这家伙一命,拿给云波吃吃,也不冤枉。
一人一狐,各怀鬼胎,两两深情凝视,且姿态暧昧,完全没注意到洞口何时多出个影儿来。
后山来了许多官兵,出外觅食的云波不费吹灰之力就寻到不错的食物,获得足够的精气满载而归,急于想与云凝分享。
又因这次可提前回来,寻思给云凝一个惊喜,便施了法术,悄无声息地挪移到洞口,万没料到一望洞内情形,倒给自己一个天大的“惊喜”了。
“哥哥,你好本事,我不过出去一日,你倒勾引了个食物回来。”
云波无法近前,历来只有自己存在的云凝身边,如今多出个人类来,倒显得他是多余,没了立锥之地。
云凝骤闻声音,回头一望见是云波,想到自己有了长进,为云波觅得食物,总该得到称赞,不免得意宣称:
“嘿嘿,是啊,你快收拾下,霏焱说要带我们去过好日子。”
热腾腾的包子,香喷喷的烤鸡,酸酸甜甜的糖葫芦,还有上品的精气,等享受完了,他与云波再回来。
云波阴恻恻地笑,没有痛,只是心空了,整个身子一瞬间空空如也,五脏六腑,像是什么都失去。
“你跟他走,我去做什么。”
他一直骂云凝,不懂得媚狐生存之道,如今云凝看样子是开了窍,而他,不再是云凝的唯一。
他是媚狐,云凝也是,他早该明白终归会有这么一天。
不过残酷的事实,总不愿面对。
他用尽手段,藏了云凝那么久,或许也是时候应放手。
相较于洞内正与人类亲密相拥,漫不经心就掏空他所有一切的云凝,洞外的雷电交加不值一哂。
以后都不用劳心劳力养活云凝,云凝不再必须依赖他而生存。
没有了心没了肺的空空皮囊,被雷电劈得粉身碎骨,又有什么舍不得。
“你都不去,我还去干嘛?”
这食物,可是他辛苦为云波找回来,奇怪,怎么云波并不如他所料的欣喜,可惜云波没能听闻云凝接下来的话语,云凝犹在疑惑难解,云波已急急消失于洞外漫天雨幕,落荒而逃。
云凝傻傻凝望云波消失的洞口,当白亮光芒一晃即逝,随之而来惊心动魄的响雷震慑了云凝的心神。
顾不得去细想云波为何要逃走,扔下苦寻来的食物,没有丝毫迟疑,云凝冲出山洞,投身于危险境地。
云波疯了,暴雨天还往外跑,他就跟着疯。
不找回云波,确定云波的安全,他不会回头。
雨晕染了天,晕湿了眼,云凝看不到云波,也快要看不清自己。
这时候,云凝也明白自己是干了蠢事。
他是没本事的哥哥,就一直没本事下去好了,干嘛要寻觅食物回来。
云波一定是认为他已足够有能力养活自己,终于可以推卸责任,才急慌慌地扔下他,甩脱他这累赘。
他无论如何得找到云波,告诉云波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无用,寻得食物不过一时凑巧罢了,没有云波,他依然活不下去。
可云波在哪儿呢?周围熟悉的路径都找遍了,仍不见云波的半丝踪迹。
哼,逃得倒快,就像是巴不得远离了他,好独自逍遥快活去。
云凝被雨淋得湿透,冷到心如刀割。
一声一声呼唤云波,奋力出口的声音却全叫风声雨声掩了去,也不知能不能传入云波耳中。
就算传入云波耳中,云凝也不确定云波会不会回应。
渐渐越走越远,往着平日深居山洞的他,从不曾涉足的远山而去。
正凄凄哀哀,步履蹒跚,一道滚雷直劈身旁苍天巨树,云凝惊叫着逃开,稍慢一时,就差点叫雷公劈了去。
见着偌大的老树转瞬间被劈成一截焦木,在大雨瓢泼中莹莹孤立,云凝险些骇到魂不附体。
身处风狂雨怒雷霆万钧,云凝心魄难安,不知道云波,有没有他的好运,能躲过天打雷劈。
原以为很快便能寻回云波,一同回去暖暖的小窝,解释清楚他还依然是那个云凝,那个不能没有云波的云凝。
可繁复无休止的暴雨渐渐剥蚀了他的自信,也许,云波已经逃了,再也不会回来。
深山全叫水雾迷朦,耳边仅有寒雨潇潇,雷声哄鸣,云凝不辨东西。
只凭着非得寻到云波的心思,走得茫无头绪。
雨,不知何时歇止,雷,也逐渐偃旗息鼓,山中一片洗涤后的清宁。
如他这般媚狐,于三道六界之中,好歹算是劫后余生,可云凝没有丝毫庆幸。
不能找回云波,真不如叫他让雷给劈了去,云凝后悔,之前落在身边的雷,他为何还要逃开。
身上的衣服干了,云波还是没能找到。
云凝依然在走,连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身在何处。
不过既然是没有云波的地方,他没必要停留。
一日,两日,还是三日……歇了的雨又卷云重起,这次没有雷,细细密密的雨,一如他的落寞的心情,云波,也许,是真的走了。
云凝不清楚到底是他的泪是冷的,还是天上落下的雨是热的。
不过他被云波无情抛弃,已是不争的事实。
云凝怀着万分之一侥幸的心态回去他与云波的小窝,看看云波会不会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已先他一步回了家。
没料到云波还真是先他一步回家,只不过并非只有云波,云波手中柔情似水的,还有另一只晶莹剔透的柔夷。
云波站在他的面前,用着从不曾出现过的冷清眼神望着他,对于他衣衫尽湿的狼狈,也是从不曾出现过的漠不关心。
“她是漪霞,雷雨那会儿多亏她救了我,她说愿意给我留下后代,以后她会是我的妻子。”
云波礼貌的介绍,完毕后回首对着身边的雌狐温和款款的笑。
“漪霞,他是我哥哥云凝。”
没有更多的赘述,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简简单单的定义,他只是云波的哥哥,哥哥而已。
云凝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还有力气站立不倒,怎么还有力气看着云波与雌狐在他眼前牵手相随,宛如一对天地艳羡的碧狐。
漪霞很美,完全匹配得上云波。
以前他还以为这山中只有他与云波两只媚狐,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倒是他孤陋寡闻了。
以前他也以为这世上的媚狐唯有云波最好看,现在才发现还有容貌不逊色于云波的雌狐存在。
那止是不逊色,若以媚狐的标准来衡量的话,云波难掩英俏的意气风发,较之漪霞的小唇秀靥桃李自春,整鬟颦黛水眄兰情,反犹为不及,原是他坐井观天了。
只是漪霞再美,也不是他的云波,他不愿多看一眼。
更不想以后见到云波的每时每刻,都要被迫无奈地看到漪霞。
雌狐不同于雄狐,雄狐是用父亲兄长的精气养成,雌狐则是靠其家属的精血成长。
一只媚狐能有多少精血,喂食于雌狐,不但损耗功力,还亏折自身。
所以雌狐极难成年,也极稀少珍贵。
就算熬过艰难困苦的养大成年,生养幼狐时,也会精血尽失,不能幸免于难。
正因如此,雌狐就算成年,也大多不愿与雄狐配对,生养幼狐。
而也正因如此,一旦有雌狐心甘情愿说要与雄狐配对,雄狐就算万般不愿,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配对,对于雄狐来说,得到的除了更多的负担,还有难能可贵的后代,传承血脉。
而对于雌狐,得到的却是以性命相付。
云凝就算再无知,关于媚狐的这点常识还懂。
而且看云波,好像也没什么不情愿,有美丽婀娜的雌狐做伴,总好过他这不中用的哥哥。
云凝只能笑,掩藏起心底所有的酸楚,祝福的话被心口的疼痛哽咽在喉,无法说得出口,笑着微微点头,了抵恭贺。
云波递了方锦布给云凝,就别过脸去,专注地凝视漪霞,再不看云凝一眼。
锦布上有焦炭划出的痕迹,看起来像是人类的文字,云凝不懂。
往日万事皆有云波,他也用不着去懂。
“是那个人类留给你的,我回来时人就走了,走就走罢,还留下地址给你,叫你若愿意尽可去寻他。那人看起来一付聪明样,其实蠢到可以,明明被你吸了精气还不知检点,对你念念不忘呢。”
云波讥讽的语气,倒是一如既往。
这时候,也再没必要多做解释了吧……就算他解释又有何用,云波的身边已不再是他的专属,而有了另一只雌狐,他不可逾越的存在。
云凝沉默不语,埋低了头。
锦布的黑渍上多出数滴鲜艳泪渍,一如风雨过后,满地残红。
云波有了妻子,异常辛苦,不但要处处照顾漪霞的情绪,无法与云凝过多语言,还要履行夫妻义务,好使漪霞早日留下后代,不得不更频繁地出外觅食,饶是这样,短短时日,也憔悴许多。
那日漪霞出外散心,恰好云波觅了食物回来,还走在山道上,远远就见云凝蹲在洞口,痴痴地凝望着他的身影。
云波顿生恻隐,这几日他都没能替云凝喂食,也没见到云凝外出,云凝定然是饿了。
他是媚狐,云凝也是,他可以接受人类的精气,云凝为什么就不可以,其实并非是云凝不能,而是他私心里不愿吧。
他的一己之私,凭什么要拿去责备云凝。
此时想想,不免为当初自己的愤怒与冲动感觉可笑。
可是冲动已然发生,冲动的后果是他有了妻子,既然是即定事实,他不能不负起责任,只苦了云凝,忍饥挨饿。
云波加快步伐,急切地走到云凝身前,扶了云凝起来拥入怀抱,想着终于可以再次嗅到云凝独特的香味,不免深吸口气,却呛到咳嗽。
一边咳一边暴跳如雷咒骂:
“你到底有多久没洗过澡!”
云凝刚刚被云波久违的亲昵吓到,此时又让云波骂得无措,掰着手指头计算,嗯,应该是从云波带了漪霞回来那天开始,要不要告诉云波,还是不要了,谁叫云波都不理他,也不帮他洗澡,以前这些事情,可都是云波帮他做的。
云凝戚戚哀哀地看云凝,美眸中满是幽怨。
云波叫那幽怨瞧得心虚,忙拉了云凝去洞边的一条小溪,三两下剥光云凝衣物,扔进溪里,帮云凝洗澡。
云波手掬了溪水,抚过云凝赤裸的身子,不过片刻,胯下已炽热滚烫。
好不容易挨到将云凝洗得干净,云波不顾身上衣衫尽湿,拥住云凝,在云凝耳边低声呢喃道:
“哥哥,你饿了,我喂你吧。”
谁料云凝却似骇了一跳,聚然推开云波,隔了一截距离,惊吓般地盯住跌坐于溪水中的云波……云波已然隆起的胯间。
那里面的肉棒原本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现在却有了云波的妻子与他分享,就算云波以往为了养活他不得不出外觅食,后面的菊穴被人类占了去,前面的肉棒却是他的专属。
而人类,纯属食物,可以忽略不计,雌狐却不同。
只要一想那本是他专属的肉棒,曾经进入过雌狐的身体,他已心痛难当到无法坦然接受。
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云凝拒绝,云波在错愕同时,愤懑之情也激荡胸间。
迅速脱掉身上衣物,扔向溪岸。
凶恶地将云凝扑倒于溪中,死死扯住云凝飘浮于水面上的秀发,让云凝无法挣扎,埋低头狠狠地啃噬云凝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他的芳唇。
溪水很浅,就算躺在溪里也不至于被淹没,可溪底的石头很硬,搁得云凝的背生生的痛。
以往云波喂他,虽然口气总是不善,但化到手底下,已转变为轻柔。
还从未曾被云波这般粗暴对待过,还是因为有了妻子,不再珍惜他的缘故吧。
云凝无声哭泣,泪水划落眼角,融入荡漾的溪水中,了无踪迹。
没完没了似的长吻,让云凝几乎窒息,哭声被吞咽到云波的口舌齿隙,等到云波见他表神实在痛苦,好不容易放过他,才能哽咽着申诉抗议。
“不要……你放开我……我不要……不要你喂……”
谁知他的申诉,只是换来云波逾加的狂暴。
云波跪到溪里,抬高云凝的双腿搁到肩上,正伸手探索云凝的花穴,想要弄得柔软些。
云凝垂眼一望,抗拒得更加激烈。
“不要不要!快放开我!放开我……”
光是背后抵住溪里的石头已是搁到他痛楚,想象云波还要跪到溪里,他哪里忍心让云波受这样的苦。
可惜他的体恤,似乎完全触发了云波盛怒的情绪。
“我的精气就让你如此不屑,难道还比不上那个人类!”
不等到云凝回应,握住胯下早已硬挺的肉棒,对准云凝的花穴,连会减少云凝不适的前戏都省了,在愤恨的驱动下,强硬地闯入,一顶到底。
突如其来的撕裂感,激痛到云凝一瞬间屏住呼吸,直等到云波在他的体内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才有气无力缓慢地呻吟。
他完全没有要拿云波跟人类比较的意思,人类不过是食物,云波却是他的全部,两者哪能相提并论。
可云凝实在太痛了,痛到根本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将心意传达给云波。
真是好痛,肉壁从一开始肉棒顶入时就受伤,不停在后穴中抽插的肉棒偏还要一再冲击他脆弱的伤处,带给他更深的痛苦。
除了痛,身体再没了其他的感觉,从来没有这般痛过,连第一次与云波交合,将身子交付予云波时,也未曾这般痛过。
原来,多一份怜惜,与少一份怜惜,是如此天差地别,而今他已不再是云波唯一的珍宝,自然没资格得到云波的垂怜。
云凝终于不再抵抗,任由云波在他的花穴内冲撞捣弄,穿刺的力度,带动他的身子,背后与溪底的石块激烈磨蹭,虽然石块早已让长年累月的水流冲刷得圆润,但带给他的还是无法磨灭的伤害。
身体浸淫于冰凉的溪水中,一点一点渐渐失却温度,心,也一点一点渐渐失却温暖。
明知道他会痛苦,会受伤,还疯了似的无休无止折磨他的云波,让他感觉到陌生到不可置信。
他的云波,一直宠他疼他的云波,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可再痛,也是云波给予他的痛,是他的云波给予他的痛,以后,说不定连要求云波施舍这痛的机会也没有了吧。
攀附于云波肩膀的双腿自动纠缠,用膝弯摩挲感受云波的肌肤,不觉间双腿从云波的肩头滑落,正无处胜力,云波伸臂一捞,雪白的双腿被云波箍在掌握之中。
云波将他的双腿大大的分开,使力向上按压,让他形成极为羞耻的迎合姿态,全不顾这样的姿势会让他更加难受与不堪。
云凝奋力睁大美眸,专注地凝视正压迫在他下半身的云波。
冰凉的溪水让他的身体寒冷,也带给他肌肤刺激,让他不至在激痛中昏厥,可以最后再看清楚云波,烙印下云波在拥抱他瞬间的表情。
云波的眸中是噬血的疯狂,夹杂着一丝情欲的颠覆,云凝心满意足地笑,原来云波跟他一样,与对方的相拥交合,已不再是单纯的喂食。
就算云波并非出于同他一样的情感,而是在怨恨他,指责他,肆意地凌虐他,这样,就已足够,他也可走得了无遗憾。
云凝调整呼息,开始配合着云波的律动,收缩早已不堪忍受的花穴。
肉壁紧窒住创伤累累花径中的肉棒,每每云波抽身而退,肉壁就自动缠卷上去,贪婪地含附肉棒,令肉棒不舍得远离,就再次深深贯穿。
既然已经是最后一次的相拥,就没必要再掩藏他隐埋于心底的欲望。
云凝竭尽全力迎合云波,要让云波享受到不仅仅是喂食的快乐。
当他这样想时,仿佛连身体的痛苦也变成了一种愉悦,云凝剧烈地喘息着呻吟出声,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云波。
“给我……更多……我要……更多……”
那怕是痛楚也好,云凝情不自禁企求着云波的施舍。
云波微眯眼眸,冷漠地审视云凝难得一见的露骨淫荡。
口中不由嘲讽:
“哥哥,我调教了你这么久,你也从来没有如今天表现好过,不过是让人类抱过一次,你还真是进步神速啊。”
人类?他只是贪心地想要云波,想要得更多而已,干人类什么事?云凝还在疑惑,云波已加速了肉棒的穿刺,花穴内的媚肉被肉棒毫不留情地抽带出来,随之溢出的鲜红液体,伴着肉棒每一次深深地挺进,顺着云凝细嫩的粉臀蜿蜒,滴落进清澄的溪水,化成一片红晕,转瞬之间又被溪流冲走。
溪水依然澄澈干净,就如同他们之间的情感,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
云凝被肉棒猛烈的冲撞,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呻吟,哽咽的喘息压抑在喉间,仿如连心也被重负压得酸涩。
当身体的痛苦不能不接受到麻木,痛苦的根源处竟燃起了烧灼的火热,肉棒在花穴中擦撞出火星,而那星点的火源因为不歇止的擦撞而逐渐扩大,逾燃逾旺。
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随着带来火热的肉棒,扭动摇摆。
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去在意背下的石块,会不会因此而擦破他的肌肤。
漆黑的发丝于流淌的溪水中飘然浮荡,云凝可以清晰地听到耳边传来的潺潺溪水声音,同时也清晰地感受到云波带给他的仿似要毁灭掉他所有的热烫欲望。
眼前的天空,一望无限的碧蓝,身体,完全受到他最深爱的云波的摆布,肆意玩弄。
云凝苦涩地笑,于心底呢喃自语。
“云波,我会记住你的,记住你带给我所有痛苦,所有快乐……”
“你笑什么?”
对于云凝的分心,云波极为不悦。
不等到云凝回答,埋低身体,将云凝从溪底捞入怀中,凭借手臂的支撑,带着云凝站了起来。
走到溪边,坐在溪岸上。
一连串的动作,使得尚深埋于云凝花穴中的坚挺肉棒也之移动,云凝浑身战栗,无奈地低呤。
看着云凝娇弱无力地依在自己怀中,云波忍不住叹息,或许他不应该对云凝太过迁强,非要云凝顺从自己的意思。
如果独力生存觅食人类是云凝想要的生活,他想,也许他可以放手,只要云凝开心就好。
总好过云凝明明在他的怀抱之中,身体还与他紧密交合,却心不在焉,不知飞向了何处。
温柔地抚摸云凝受伤地背脊,悄悄地施了狐术,修复伤口。
“来吧,你自己动,让我看看你进步的技术。”
云波冷冷道。
一想到以后不得不放手给予云凝自由,心里就不由自主兴起了报复。
云凝诧异地抬头望云波,发觉紧盯住他的云波,神情中竟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寒冻到彻骨。
原本感受到背后的伤口被修复,方才奢望地想说不定云波对他,还是留有那么些微的怜惜,此时听到云波冰冷的命令,他的幻想,果然,还是奢望。
云波松开云凝,身子稍稍后仰,以方便云凝动作。
骤失怀抱,云凝掩藏住心底的失落,乖乖地以手扶住云波胸膛,双腿分开于云波臀边两侧的地上支撑身体。
同时腰际用力,抬起自己的身子,再尽量放松花穴入口,使力坐下,让云棒挺立的肉棒重复地贯穿花穴。
“你做得很好嘛,果然是有进步。”
云波奚落道。
云凝黯然地垂下头,不敢去看云波,见到云波眸中的嘲弄。
却不曾想前方的花棒突然被握住,云波揉搓着他的花棒,一边喘息着一边在他耳边低语:
“你也射出来吧,我们一起。”
云波不是不知道媚狐在进食中忌讳自泄精气,只是他想与云凝一同达到快乐的顶点,就如人类在造爱时一般。
光是听到这句暧昧的低语,云凝本还因情绪低落而无法挺立的花棒立时就硬了起来。
颤危危地于云波的手中抖索。
“这样就情动了,你当真是很淫荡啊,奇怪我以前怎么没瞧出来。”
还是因为那个人类吧,因为接受了那个人类的精气,所以他的云凝已不复以往的圣洁,而变成了一只淫贱的媚狐。
不过,无论是怎样的云凝,依然还是他的云凝。
云波使力捏住云凝的花棒,拇指的指甲在花棒的顶端刮搔,引起云凝情不自禁地阵阵战栗。
云凝仰起优美纤细的脖颈,用尽所有的能力,扭摆腰臀,花穴主动地吞吐云波的肉棒,每每当肉棒贯穿绝顶,就紧缩花穴,让肉壁更密切地吸附,贪婪地享受云波带给他的欲望。
前面的花棒被云波握紧套弄,配合着他抬腰的动作,拇指与食指交互捏搓花棒顶端的铃口。
花棒在云波的玩弄下涨大到疼痛,花穴又含入云波的肉棒,主动的款摆,不自禁地想要得到更多的欢愉,让肉棒在花穴深处摇曳,于自己的敏感处擦撞旋扭。
云凝再也无法坚持,发出尖锐地叫喊,激情的泪水夺眶而出,娇美的俏脸上露痕轻缀,杏花春雾,艳溢香融。
云波不由看得痴了,松开掌握中的花棒,却将云凝重新带入怀中搂紧,一手托住云凝螓首脑后,于云凝的脸颊额际落下细密的轻吻,舌尖更是爱怜万分地舔去云凝眼底的香露,额间的汗粒。
云凝娇呤地喘息,明明前面的花棒没有再被碰触,后面的花穴也无法再移动让深埋其间的肉棒冲顶,云凝却无力地抽搐着纤巧无瑕的身子。
仅是为了云波难得显露出爱怜的,还不算是深吻的轻啄般的亲吻,就使云凝感受到了超越一切的强烈快感。
因与云波亲密贴合而被压迫于双方腹间的花棒,在此时激射出表达爱意的精液。
前面的激射带动后面花穴的紧缩,肉壁不由自主痉挛着挤压深埋于内的肉棒。
云波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随着云凝前面花棒的暴发,也同时于云凝的身体深处,射入了自己的爱液。
激射过后,云波仍紧紧搂住云凝的身子,肉棒依然埋在云凝的体内,舍不得与云凝分离。
云凝与云波,互相依偎着对方,贪恋着对方身上情欲后的气息,一时静默无语。
云凝与云波都太过专注于对方,不曾留意在他们热切相拥的时候,漪霞,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树丛后。
从一开始,就在那儿,一直看到结束,才心碎绝欲地转身,踽踽进了山洞。
云波背对着山洞,没能看到,云凝却偏偏在此时看到了。
看到了漪霞的心碎,也看到了漪霞走进山洞前,投射过来目光中怨毒的嫉妒。
漪霞啊漪霞,你只看到云波拥抱我一次,就心生嫉妒。
而你可知云波原就是专属于我,如今却被你抢夺,夜夜拥你入眠,你怎知我又有多么的嫉妒。
嫉妒到,想要自暴自弃地毁灭自己的地步。
沉默了半晌,还沉浸在欢悦中的云波率先打破了宁静平和。
“哥哥,以后,你别去觅食了,还是我来喂你。”
云波破天荒地竟用了撒娇般的语气。
云凝听闻云波擅用了向来是自己专有的撒娇权利,感动到差点再次落下泪来。
却在沉痛的思考过后,决定还是不能不开口了。
“不用了,我得走了。”
云凝强压住心内的翻腾,故装镇定地道。
“再待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我们一起回去。”
云波倒是难得地软弱恳求。
“不,我不能跟你一起,我是说要离开这儿了。”
“离开?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去!”
云波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却不愿正视,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云凝不过是想出外散散心,到山里晃悠晃悠,以前他忙着出外觅食总是不肯相陪,以后他会改,只要云凝高兴。
“可惜,你不能陪我去,那个人类不是留下地址给我么,我要去那儿。”
云凝抬手抚摸云波短短时日就消瘦不少的脸颊,心中又是难过又是不忍。
云波已有了妻子,又要照顾妻子,还得顾忌他,看着云波一天比一天憔悴下去,他怎能忍心,再加重云波的负担。
云波的身体霎时冰凉。
“那个人类!你还想着那个类!就那么念念不忘,居然还想去找他!”
云波猛地大力推开云凝,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狠怨地俯视因为闪避不及,被推得摔跌在地的云凝。
云凝艰难地爬起来,摸索之前被云波扔在岸边的衣服,穿好。
最后再深深望了一眼他最深爱的云波,就立即垂下眼帘,掩藏住眼底的不舍,转过身去,步履蹒跚地离开。
“滚!你滚!我没你这个哥哥!”
身后传来狂怒的叫嚣,云凝脚下僵硬地顿了顿,迟疑片刻,还是再次迈开步伐。
“不,你不要走……哥哥……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你想怎样……我都依你……”
云波企求的诉说,声音中竟似带了虚弱地哭腔,可仍然挽留不住已铁了心要走的云凝。
云凝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咬出了血腥的味道,方能让自己不软懦到哭出声来。
“你要敢走!以后就再也不要回来!”
见云凝竟不曾回头,云波歇斯底里里的狂喝。
云凝清楚地听入了云波的宣扬,脚下,却依然没有停留。
只是心被那宣扬片片割碎,掉落出身体,代替他陪伴在云波的身边。
云波眼睁睁看着云凝的背影寂寥地消失于山道尽头的丛林深处,身体似已不属于自己,无法移动,怔怔地定在了原地,云凝不懂人类的文字,云波也没有念给他听过锦布的文字。
云凝不知道确切的地点,也不好使用挪移之术,只能顺着山路慢慢地走。
途中遇到个赶牛车拉山货去县城集市贩售的山民,那汉子招呼云凝上车。
云凝想了想,坐到了汉子背后的车板上。
“小哥,你长得好生俊俏,这是要上哪儿啊?独自出门可得小心,这山上闹匪,好在前阵子靖侯家的小侯爷领了官兵来清剿得干净,不然你哪还能安生赶路。”
汉子一边驾车,一边笑道。
云凝不知道小侯爷是谁,人类剿匪的事情,他也没功夫理会,只是对汉子明明见他生得丑陋,还恭维他俊俏,报以个白眼。
摸出锦布,方想递给汉子瞅瞅问问路,脚下不经意绊了下,翻出一张狐皮。
车板上有很多动物的皮毛,那些云凝都不入眼,唯独这张狐皮,让云凝有些难过。
媚狐长期与人类交合,作为上天的回报,从甫一出生不久,就能拥有人类的形体,可并非所有的狐狸都如此,有的狐狸的要经过漫长的修炼,才能幻化为人形。
又或许,终其一生,也只是普通的狐狸。
而云凝脚下的狐皮,就属于一只还未曾修炼成形的蓝狐。
蓝狐贪吃,就算修炼幻化成人,也顶多不过是只时常到人类村庄偷鸡摸狗的狐妖。
蓝狐与赤色的媚狐,同为狐界中下等的品种。
即不能呼风唤雨,也不能叱咤风云,离飞升仙界更是遥遥无期。
若说媚狐还要吸精惑人,蓝狐却是压根连一点害人的能力都没有。
任什么,要叫人类擅自悲惨地剥掉皮毛贩卖,就如媚狐一旦被捕,逃不过会让人类活活烧死以绝后患的下场。
云凝心中兴起了愤怒,为同类的不幸,也为自身的不幸而愤怒。
正在此时,那汉子大概是独自驾车实在无聊,偏还要找云凝聊天。
“小哥你是从山里来的吧,有没有见着一位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小哥啊?以前他时常来找我,最初他还引惑过我来着,可我虽然是喜欢同性,不过已经有最爱的小宛了,当然是拒绝了。……他还跟小宛成了朋友呢,常常会来看看小宛,但最近好久没来了。小宛身子不太好,没什么朋友,很想他呢。哦,对了,他还说他也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对象,不过似乎对方只是拿他当亲人,让他十分苦恼,又没办法硬逼着对方接受。我劝过他很多次,他大概也想通了,又说对方不接受也没关系,只要能留在对方身边,永远守护对方,就心满意足了。……他能这样想,我也很高兴,咦,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是云什么?还是波什么的?瞧我这记性,成天忙着多弄些山货换钱好给小宛治病,都记不太清楚人家叫什么名字,要是小宛知道,又该骂我笨了。“汉子兀自喋喋不休,让云凝更形烦躁,根本听不进汉子罗嗦了些什么,要不是念在还需要汉子替他驾车,他早就露出狐狸本性,将汉子好生报复一番。那汉子又似忽然想到什么,贸贸然惊骇道:
“唉呀,小宛叫我不许把同他在一起的事情随便跟人说的,要是他知道我不听他的话,怕是要闹腾个够才肯罢休。”
汉子惶恐地瞅瞅四周,可山道上除了他们这辆简陋的牛车,就只余山花烂漫罢了,哪还有其他人影。
汉子这才安心似地拍拍胸口,却又不知悔改地接下去道:
“其实我是觉得跟小宛在一起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哪有不能跟人说的。只是……啊,小哥,你听了我说喜欢同性,不会不舒服吧。但你放心,就算你生得再俊俏,我还是只喜欢我家小宛的。小宛虽然挺凶巴巴的,不过我明白他也是只喜欢我的,呵呵,就连那位常来我家的小哥也很羡慕呢,还说要是同他那位重要的对象也能这样子,就好了。”
汉子说完后嘿嘿地笑,云凝就算见不到汉子的表情,也能想象汉子那张纯朴的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
云凝忿恨到了极点,他们小两口恩恩爱爱,干他什么事,难道是故意说出来要他难堪,明知道他方离了云波,离了他今生最重要的云波,从此后天各一方,无法相守。
一想到云波,心口处不由又是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云凝捧着胸前,等待着那阵痛苦过去。
是他选择的路,为了云波,他不得不坚持走下去,不得不习惯从今以后没有云波陪伴的日子,孓然一身独自守着那份回忆品尝苦涩。
奇怪云凝总不答话,汉子回头望,一见云凝痛苦的表情,骇了一跳,忙停下牛车关心地询问:
“小哥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好?要不我先送你去看大夫?”
云凝摇头,他是身体不好,可这不好,并非疾病,药石难医,而是一份叫他万难割舍的刻骨相思。
他当初走得绝决,可舍是舍了,又叫他如何遗忘得了。
“我没什么,只是坐车坐得有些晕,你帮我瞧瞧这上头写的地址,我还是自个去好了。”
本想报复,可听到汉子口口声声说着最喜欢的小宛,想到那小宛大概此时正守在二人的小窝等待汉子归家,就如他以往总是守在他与云波的小窝,苦苦等待着云波一般。
云凝就失了报复的兴致。
不过却也不想再听这汉子讲诉与小宛间的甜蜜,他怕再听下去,恐怕会先嫉妒到发狂。
云凝把锦布给汉子看,汉子也不太识字,瞧了好一会儿,方才指手划脚地念给云凝,生怕不能说得清楚。
依汉子所言,那卿霏焱的老家是在京城,不过短期内会留在山下的县城养伤,云凝打算先去县城找找。
告辞的时候,汉子一再归劝云凝,说县城还挺远,要是云凝实在晕得厉害,他可以把车再赶得慢些,只是回去得晚了,怕是又要被小宛骂。
云凝彻底无语,丢给汉子一个鄙夷的眼神,想着这汉子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怎么倒被那什么小宛骑到了头上。
不过,还是因为爱吧,因为汉子爱着小宛,所以才包容小宛的一切任性。
倒像是以往云波总是包容他的一切任性,可惜,云波对他却并非如汉子待小宛的感情,而仅仅因为他是云波无用的哥哥罢了。
等到汉子赶着牛车极不放心地三步一回头地行了一截距离,云凝还是试了试因为以前被云波照顾得太周到,从来没机会练手的转移法术,算是对汉子擅自贩卖狐皮的一点小小惩戒。
抚摸着那张转移来蓝狐皮,在为同类哀悼的同时,心里估算着这张优质的蓝狐皮若拿到人世变卖,到底值多少银钱?万一要是在县城找不到卿霏焱,够不够他上京的盘缠?云凝很快就找到了卿霏焱,因为卿霏焱很好找。
云凝刚一走进县城大门,就有一个中年男子守在门口,问他是不是来找卿霏焱,问他有没有一块锦布。
云凝把锦布拿给中年男子,那人瞅了一眼,就上上下下打量云凝,见云凝衣衫褴缕,但貌若天仙,沉呤了一句:
“怪不得,怪不得。”
就引领着云凝往县城内走,去见卿霏焱。
云凝走在热闹的街道,路边有卖包子的,思及云波曾带回山洞给他养嘴巴时尝到的好味,忍不住停下来咽着口水看。
那男子就催促道:
“别急别急,府里早都为公子您随时准备着呢。”
云凝见到街边店铺里花花绿绿的丝绸衣衫,都比自己身上的好,又不禁驻足观望。
那男子又催促道:
“快走吧快走吧,府里也早都为公子您准备好了,就怕公子您不来呢。”
中年男子领着云凝走进一处挺气派的官衙,一路上都碰到人,那些人都向中年男子请安问好,还有一名头戴乌纱帽,衣穿皂红袍的胖子,一颠一颠地跑过来直冲中年男子打恭作揖。
中年男子理都不理,只径直往内间走,对待云凝的态度却甚恭敬。
走到内院,进去一间还蛮华丽的房间,毕恭毕敬鞠躬道:
“请公子先在此间歇息,属下这就去禀报小侯爷。”
云凝不知小侯爷是谁,便答道:
“不用麻烦,只叫卿霏焱赶快来就行,我不耐烦等。”
中年男子露出惊讶,不过瞬间就收敛了去,行礼告退后走到门前,大声唤了两名年青姑娘过来,吩咐叫她们好生伺候云凝。
两名年青姑娘在云凝面前福身,自报姓名,一个叫小翠一个叫小红,说是小侯爷随行的丫环,大概是见云凝身上衣衫不衬这间房屋,就请云凝先去淋浴更衣。
云凝走了许久,身上出了些汗,也沾了些尘土,可身上还残留着云波最后拥抱他的气息,他不愿意这么快就洗去。
便说不必淋浴,他来前才刚洗过澡。
小红着急说那也不行,小侯爷是何等尊贵身份,哪能灰头土脸地就见。
云凝想他身上有灰,关那素不相识的小侯爷啥事,横竖不理。
小翠拉了拉小红衣角,示意小红不用再劝,嘱咐小红去叫厨房送吃的来,自己到房中衣柜里翻出一大堆衣物,请云凝过目,挑一件来先换过。
云凝见那些衣衫滑不溜丢地泛着光泽,好生漂亮,生怕人家找他要钱。
忙把手中蓝狐皮藏到身后,
“我只有一张皮,可不给你。”
小翠失声笑道:
“不用不用,这些衣服都是小侯爷为公子准备,原本就是公子的。”
原来这些衣服都是他的,想不到那不认识的啥小侯爷还不错嘛,知道他要来,衣服都准备好了。
天底下居然还有这般好的人,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惜他除了这身子也一无所有,这张蓝狐皮人家说不要大概也是看不上眼。
不过,就算那小侯爷是谋夺他的身子,对于媚狐来说,也不算什么坏事吧。
云凝苦笑。
然后立马把蓝狐皮丢地上,一件一件拿过衣服来往身上比划。
每一件都瞧着顺眼犹豫不决,最后挑了一件绯艳红裙,正要脱衣换上,小翠讶异道:
“公子挑这件?”
“怎么?这件不行?不是我的?”
云凝实在喜欢这件,一听不是他的,垮了脸。
“不,不,是公子的。”
小侯爷可是再三吩咐过,若是云公子肯来,定必小心伺候。
小翠哪敢让云凝不悦。
只是见云凝捧着这件红裙爱若珍宝,又不好说这其实是件女红妆,当初县丞听闻小侯爷大张棋鼓张罗新衣,还以为是有了中意的姑娘,送来大匹女装讨好,小侯爷一见这件红裙立马说很配云公子,其它都原样退回,独留下这件。
没想到这云公子倒是与小侯爷一般爱好,难怪会得小侯爷宠爱。
“原来还是我的啊,干嘛不早说,骇我一跳。”
云凝扬眉吐气,顺即三两下脱光衣服要换上。
小翠虽说是贴身丫环,可每每服侍小侯爷更衣,里面总还穿着里衣,云凝却是唯独一件单衣,里面空空如也。
毕竟还是黄花闺女,不禁红了脸羞得侧过身去,却又忍不住偷眼觑看。
心中直在感叹,这位云公子生得极美,一身玉润雪白肤如凝脂,竟比她们女儿家的还好,怕是以后小侯爷连夫人都不会想要了。
云凝刚换好衣服,房门口就闯进个人来。
后面跟着先前的中年男子,气喘息息可劲儿地嚷嚷:
“小侯爷,小祖宗,您身子骨还好好,大夫嘱咐不能乱跑的……都怪属下失职,该先请云公子去您房里,不应让云公子等……这也是属下见云公子衣衫不洁,而且要先行通报是侯府的规矩,属下只是例行公事,小侯爷,求您不要责怪属下……”
那位小侯爷一进房门,见着云凝一身绯艳红裙盈盈而立,宛若仙人。
竟是不敢近前,生怕亵渎。
口中情不自禁激动地唤道:
“你……可来了,等得我好苦。”
他确信云凝会来,可没想到等待的难挨,居然会胜过他腿上的伤痛。
那日,闯入山洞少年的愤怒,云凝的委屈,还有后来云凝冲进雷雨的奋不顾身,他都看在眼里。
明白少年在云凝心目中的地位定然非同寻常,本来已想要放弃,留下,只为了再看云凝多一眼,与云凝道个别而已。
但无法预知的,是两日之后,云凝没有回来,那少年竟回来了,而且带了一位女子回来。
坦白说,那女子好生容貌,美艳多姿。
不过,他既然先遇到的是云凝,自不会再为别人心动。
初逢云凝,他身受重伤,失血过多,意识与感觉都随着血液淌出体外而流失,他还以为自己就快要步入黄泉。
却看到了云凝,看到了云凝追逐小鹿憨态可掬,看到了云凝神气活现地踹他,看到云凝因被他夸赞美貌而疑神疑鬼……那时候,他认为自己很幸运,能在临终之前得见来迎接他的仙子。
之后,方知道云凝原来不是仙子,而是穷得只能住山洞的少年。
顿时心生怜惜,生了奉养照顾的念头。
本来这念头已因闯入山洞的少年而云消雾散,空留遗憾,但当他见到少年带回女子,与女子款款相依,他为云凝不值。
云凝,那般美好纯真的云凝,应该有更好的人来相守。
少年见他赖着不走,又是恼怒,可碍于他身上的伤实在无法行动,竟说是会些法术,施法替他治好胸上差点叫他当场毙命的冷箭伤口,却坏心眼地偏留下他腿上于性命无碍的损伤,就恶言驱逐他离开。
知道云凝若看到女子定会受伤,定会无处可去,他扯了衣幅书下地址,为云凝留下最后一个归宿。
如若云凝肯来,他必然倾情相待,绝不会似少年般叫云凝受到伤害。
少年不肯为他转递地址,取而就要弃之,倒是那女子轻笑劝慰,少年碍不过女子颜面,方不甘不愿收了。
离了山洞,寻到入山找他的士兵,回到县衙养伤。
从离开山洞的那一刻起,他无时无刻在等待着云凝,等待云凝愿意让他成为医治伤口的药。
而如今,云凝果然如他预料地来了,他为云凝当真受到了伤害感觉心疼,同时又为自己美梦成真,欣喜若狂。
云凝确认半天,方才认出门口的人就是卿霏焱。
也难怪云凝一时半会儿没认出来,卿霏焱虽说现在一条裤腿挽高,小腿上裹着绷带,还杵了一支手杖勉强站立,可黄金绾带雪绸锦袍一袭华服,比初遇时的狼狈模样可真是天壤之别。
而且云凝自认跟卿霏焱,又不是很熟,认不出来理所当然。
不过骤见相识之人,对初入人世,故作镇定实则忐忑的云凝来说,仍不蒂久逢甘露。
云凝欣喜地扑过去,依到卿霏焱身上。
媚狐以气味辩识同类,以身体相偎表示信任,云凝只是由着性子来,全没在意卿霏焱只腿胜力已很艰难,再加上个他的重量,到底胜不胜得住。
卿霏焱极其自然地往后倾,如大厦倒塌,更不幸地是他进房后一直站在门口,腿后就是高高的门槛,还要顾虑不要让云凝摔疼,竭尽全力不使云凝的身体挨地。
所有人都听闻一声清脆的“咔嚓”,卿霏焱的另一条好腿,似乎也壮烈牺牲,骨折了。
小翠骇得呆住,中年男子本站在门槛外,此时抽搐着脸抖了句:
“属,属下这就去叫大夫,小侯爷您千万动不得!”
霎时跑得没影儿。
身体突然失衡,云凝从卿霏焱身上爬起来,坐到一边地上,气恼地指责:
“你好没用,干嘛不接住我。”
不由忆及以往云波回家,他欣喜若狂地扑上去,无论是用多大力,云波总会微笑着稳稳接住他,从不曾失手。
随随便便的某个人类,果然不能与他的云波相提并论。
可如今他离开了,扑上去的大概已变成了漪霞,云波也会微笑着稳稳接住自己的妻子吧,哪会同他一般,还挂念着自己。
云凝顿时黯然失魂,美眸怔怔地望向门外的天空,这里的天空跟山洞外的天空没什么两样,一样的碧蓝清澄,可惜天空下却没有了他的云波。
卿霏焱见云凝一付幽幽神伤的神情,还以为是怪他无用没能接好自己,忙忍住腿上剧痛勉为其难挤出笑脸赔不是:
“是,是我没用,害你摔疼……你想要我怎么赔罪都,都成,就是别生气了……气坏,身子多,多不划算。”
卿霏焱一边说一边痛得牙齿抽风。
其实云凝哪有摔疼,都压卿霏焱身上了,摔疼的唯独卿霏焱一人而已。
云凝正满心满怀都是云波的影子,懊恼怎么就这样舍了他的云波,哪曾听进半句话去。
只是闻到扑面而来的人类食物的香味,才受到引诱地拉回了神思。
云凝不再理会卿霏焱,方乐颠颠地从地上爬起来,就见小红领着一溜儿人浩浩荡荡过来。
那些人手上无不承着食盘,食盘上摆满碗碟,香味似乎正是从那些碗碟里传来。
小红走近时一见小侯爷居然跌在门口地上,大惊失色地跑过来,想扶起卿霏焱。
卿霏焱慌忙道:
“别动,别动……动,动不得!”
小翠也在门里焦灼道:
“小红你别枉动,小侯爷摔伤了腿,林叔已经去叫大夫了。”
“这怎么得了,旧伤未愈又舔新伤,要是回去叫老夫人知道,怕要责罚我们了。”
小红喃喃说完后,又似想起什么,急着禀报道:
“小侯爷,那县丞听说小侯爷来了贵客,连珍藏的白玉碗碟都捐出来了,奴婢跟他推托他也不听,不知道算不算行贿?要不要退回去?”
卿霏焱沉呤,可抬眼一望云凝都迫不及待跑那厢里偷吃了,哪里还退得回去。
便冷静地道:
“不过是供,供奉给云儿的一些生活用品……算不得行贿,顶多,顶多我回去后跟皇帝表哥说,说……表彰,表彰他得……了,反,反正此次剿匪他也挺,卖力……”
小翠与小红彻底无语,想着这下她家小侯爷可已经迈向了危险的深渊,不知那位使得她家小侯爷,转瞬间堕落为以前最是不屑的贪官污吏的云公子的到来,算是好,还是坏。
但见卿霏焱连两条腿都折了,一张俊脸都痛得快扭曲了,眼眸中还尽是愉悦,应该……算是好吧。
卿霏焱舍不得让云凝站着偷吃,怕云凝会站得腿累,偷吃得不痛快,立即命令厨房的下人将食物送进房里。
不过卿霏焱此时正躺门口霸住去路,那些下人不敢违抗,只得冒着冷汗,生平头一遭光荣地从一名侯爷的身上跨过去。
虽然对媚狐来说人类的食物吃了也是白吃,根本抵不了饥饿,可那香味实在勾引云凝。
云凝等不及下人们上完菜,就大刺刺地坐到桌前要下五爪。
小翠适时地递上一双翡翠筷,好言劝云凝使用。
云凝不耐烦地接过筷子,见小翠在旁虎视眈眈,怕若说自己从来没用过,很丢面子,只好握了筷子艰苦卓绝与桌上美食奋斗。
卿霏焱好歹被小红扶得坐起,看云凝吃得满嘴流油,不禁高兴道:
“好吃吗?热腾腾的包子,香喷喷的烤鸡,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只要是你喜欢的,要多少有多少。”
云凝正吃得兴起,嫌卿霏焱太吵,忿恨地瞟一眼,偏要挑刺。
“热腾腾的包子,香喷喷的烤鸡我都吃到了,可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在哪儿,我怎么没瞅见?”
其实热腾腾的包子,香喷喷的烤鸡云凝压根还没尝,满满一桌子佳肴,好吃的太多了,至于以前已经品尝过的,暂不考虑。
小翠轻指一个白玉碟子里面盛着的朱红晶莹果子,道:
“云公子,糖葫芦不在这儿吗?”
云凝瞪着那白玉碟子,
“原来这就是糖葫芦,但糖葫芦不是应该串成一串?害我瞅着眼熟,又不敢认,怕它怪我认错。”
云凝试着去挟来尝,还未曾尝到嘴里,朱红晶莹的果子就滚到了一边。
糖葫芦就该串成一串,一个一个咬着吃才好吃,搁碟子里别说不好吃,圆溜溜压根挟都挟不住,怪不得他之前连碰都不去碰,果然有先见之明。
就听到卿霏焱道:
“传令下去,以后的糖葫芦都得保持原貌,拿竹签子串成串,插稻草上。要是敢再用碟子盛,厨房下人统统受罚。”
小翠小红已经对小侯爷自打见到这位云公子就表现出的异常,见惯不惊,齐声应是。
只是心里嘀咕,小侯爷大概忘了这里不是侯爷府,而是县衙,不过小侯爷想惩罚县衙的下人,县丞多半也不敢吭声。
云凝得胜一畴,立马扔了使得甚不顺手的筷子,下五爪省事。
小翠心疼那双落到地上摔成四截的翡翠筷子,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不敢再多言。
好不容易待到林叔急飞飞攥了大夫来为卿霏焱治腿,接骨包扎原是疼痛难忍,不过卿霏焱心思全在云凝,忘了留一分给自身。
一边接骨一边欣赏云凝吃得眉开眼笑,居然没察觉疼痛,当然,也有可能是已经痛得木,痛无可痛。
那大夫接完骨,包扎妥当,罗嗦一堆注意事项。
最后临走之前,大声称赞:
“之前就听闻小侯爷亲领官兵上山剿匪,身先士卒英勇负伤,为百姓的安定生活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今日一见小侯爷英姿,当知名不虚传,小侯爷不愧为小侯爷,连接骨都不唤一声痛,镇定自若吭都不吭,堪比当年关公刮骨,真是英雄出少年,乃我辈之楷模……”
大夫还想再言,被林叔黑了脸,敬谢不悔地恭送。
他家小侯爷哪是镇定自若,分明就是色迷心窍!唉,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乖乖听小侯命令地每天天不见亮就守在县城门前,巴巴地苦等这位云公子来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