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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旭北留给众人的印象是:虽然脸在流血,但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形象,金童还是金童。

只有最後留在会议室的几个人目睹了‘惨剧’的经过,天空飘过一群乌鸦:写着悲乎、写着哀哉,他们竟不由的想起了那两句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何旭北在被疼痛折磨的心神焦脆时(关键时丢脸丢的),除了对梁暖暖的思念外,就是矛盾的情绪,他既希望佳人在他身边,安慰他受伤的身体与心灵,可也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这般丢脸狼狈的模样,他的脑中时而飘过这麽一句话:难道这是报应,他才让暖暖以一种啼笑皆非的方式住院,自己也立刻被安排了这场意外。

高秘书看着手中跳动的电话,冷汗直流:

“总裁?”

妈呀,老夫人的电话,可让他怎麽说啊。

何旭北垂死挣紮中,他觉得自己就是被浪花拍打在沙滩上的鱼,不知还能让他蹦躂多久,估计不久就得在众人放大的目光中,接受大家耻笑的目光的奸淫。

而且他现在好担心啊:万一毁容可咋办,暖暖会不会嫌弃他啊;万一他那里受伤很严重,他会不会从此不举啊,他似乎看见暖暖泪眼汪汪的坐在床上,而床边就是自己握着自己的耷拉着脑袋的欲根的惨样,房间里的两个人,一个委屈的直掉泪,一个悲催的直想哭。

而且啊,他似乎预见不能得到满足的暖暖站在杏树底下,花开的季节,春花浪漫时,一只红杏出墙来。

当然,他可没情节高尚的想放暖暖自由,给她幸福。

一向没有神佛论的何旭北,这回在心底将各路大神拜了个遍,千万别让他不举啊。

哎,胡思乱想的何旭北。

“小高?何旭北呢?”

何母一听是秘书接的电话,声音立马失控。

脑海里也开始乱想起来,母子俩的脑构造还是相似的。

“夫人,总裁没什麽大事。就是脸刮了一道伤痕。还有…”

高秘书看着自己老板困难的摆着手,其实不仅老板不想告诉家人,就连此时的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还有?”

一听电话那头太後的声音不对头,高秘书的心也开始惴惴的,老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还有,就是老板现在很好,闹事的人已经被抓了。”

高秘书假装镇静的想了一个理由,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僵硬到变形。

“哦!”

白小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小子都那麽大了还老不让人省心。

“小高啊,你帮我订下时间最早的过去B市的飞机票吧。”

高秘书捂着手机对着疼中皱眉看着自己的老板口语着:

“太後要过来。”

“你告诉她,我没事,两三天就回去了。”

何旭北唇形表述着他的意思,要是真让他老妈来了还得了,那肯定会哭天喊地的引得一大帮子的家人都来围观他啊,也许他本来没事,也会被一群人那眼中的可怜又可笑,而搞的真的不举了。

高秘书呆在病房外面焦急的踱着步,嘴里不住的道道着:千万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啊。

而一向以高贵文雅气质示人的何旭北也干了今生最丢脸的一件事,无助的任人扒了他的裤子,在医生护士的注视下,就差来个三堂会诊了,他如待宰的鱼一般任主治医师摆弄着自己的,啊啊啊,好想哭,好想遁。

当他以後再以这种原因来医院时,真是欲哭无泪了。

最後医生给了一个让他既庆幸又捶墙的答案:

“有点红肿,具体的还得等报告出来,何先生请放心,应该不会有事,还有,就是上厕所会有点疼。”

早知道是这样,一堆专门的检查,他何苦来哉。

何旭北坐在病床上,瞪大了眼睛,而我们的高秘书目睹了老板的惨样,竟一下子不能面对他了,只能坐在椅子上假寐。

而可怜的何旭北又开始天马星空的胡七八糟的乱想,真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惊。

在何旭北悲天悲地的时候,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可是他现在真的是不想见任何人啦。

“北北…”

一声呢喃的呼唤如天边传来,一定太想暖暖了,都能听到她的声音了。

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梁家兄妹,此时何旭北的眼中只有梁暖暖的存在,连身旁那具有存在感的梁启文也被他的眼光过滤了,傻小子还没反应过来呢,以为是思念过度产生的幻影。

梁暖暖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贴着长长的纱布,几乎占据了他半张脸,他该有多疼啊。

女人来到床前,柔软的小手抚上那没有受伤的另一半的面颊。

受伤的半张脸上还有着丝丝的麻疼,可是那软腻温柔的抚摸还是让何旭北的整张大脸舒服的毛孔都绽开,浑身的难受得到了安慰。

“暖暖…”

何旭北的大掌附上了自己脸颊的小手,脸上与掌心的触感让他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幻觉。

他条件反射的放开梁暖暖的小手,将掀在一旁的被子拽到自己的身上,欲盖弥彰的将被子拉到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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