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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里,娟娟来到秀秀的房间。

跟秀秀说悄悄话:

“这段时间,我总打不起精神来,整天病恹恹的。以为是不小心中了靶怀孕了,去看医生,又没这回事。不知道是怎么了。”

秀秀骂她:

“做你们这行的,经历过太多男人,又没什么真情实意。没有体验过什么快感,哪能打得起精神哟!但是得小心哦,不能怀上野种,人流时痛苦不说,还搭上许多天做不了生意。”

娟娟回敬她道:

“快感?你竟然跟我谈什么快感?你获得过快了?哈!说什么守身如玉,原来都是假的,你也有熬不住的那一天了。以前倒在姐妹们面前装正经。”

秀秀正色道:

“你以为我像你们那样,是男人都可以上么?没有中意的男人,我情愿像尼姑一样。”

娟娟叫道:

“少在我面前装蒜了。瞧你,眉线早散了,你早已不是黄花女了,哈哈!我没说错吧。”

秀秀的脸刷一下红了,她讪讪地说道:

“什么都瞒不了你这个狐狸精。唉!是女人总得过这关,我也不怕你笑话了。”

娟娟连忙把头凑过来,关切地问秀秀:

“是谁呢?”

秀秀答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

娟娟道:

“你真是个命好的女子,终于等到你要等的人了。你跟我说说,他的功夫如何?”

秀秀羞羞答答地说道:

“他像头牛。”

娟娟嗤嗤地笑了起来,说道:

“难怪这段时间你像只小母鸡一样开心。你比以前更容光焕发了,原来是有了爱情雨露的滋润。冬生哥是个靠得住的男人。唉,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这样可靠的男人啊。”

秀秀道:

“还不是你们自轻自贱的结果。怪不得谁的。你们也该收手了,何苦还要这样下去呢?说你们单单为了钱吧,好像也不是。我想只要是做这行,做过三年五年的女人,都有一笔不小的积蓄吧。这笔钱,对于那些在工厂流水线辛苦的打工妹来说,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了。就用这点钱,做些小生意什么的,养活自己是不成问题的。把自己安定下来,找个本份的男人过正常人的生活。他穷点算什么。只要人品好,爱你疼你就行了。俗话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老是挑三拣四,把不该错过的人错过了,等到人老珠黄时,再多的钱也没用了。”

娟娟叹了一口气道:

“你说的倒轻巧。谁愿意坏啊?可是当初不小心坏了一次,便很难改回来了。坏一次是坏,坏十次百次还是坏。你没做过这样的事,不知道有时长久没男人弄了,心里会乱乱的不是滋味。再说,做这事,一来能满足一下生理上的小小需要,二来还能赚钱,也算是两全其美的事吧。很多时候说再也不做了,到头来,忍不住又去做了。不做白不做啊。像我们这种女人,对于男人之间那事,早就没什么神秘感,非常麻木。并不认为那是件美好的事情。有时也会遇到让自己喜欢的男人,打算投入点真情,可是人家压根就是逢场作戏;而被自己迷住的那类男人,又会因为没钱啦,不帅啦,入不了自己的法眼,也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感情。”

秀秀感叹道:

“你们这样高不成,低不就,挑挑拣拣。都是自私和虚荣害的。自讨苦吃啊。”

娟娟也不恼,说道:

“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了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

过一会,娟娟问秀秀:

“你觉得来顺这人怎么样?靠得住吗?”

秀秀就问她: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你问我他这人怎么样。我也不能回答你。说他好吧,我又不了解他。说他坏吧,只怕你也不高兴。你如果真有他有那么点意思,也不妨试着给他点机会,让他来追你嘛!照我看,这样的男人坏不到哪里去,他没那个本事去学坏啊。”

娟娟道:

“自从那次他从我胯下钻过去之后,他就对我殷勤起来。经常鞍前马后地为我办点小事,说点好听的话来哄我开心。真让我又喜又烦。打算不理他吧,又怕他是一片真心。老实说,虽然我也经历了无数的男人,但像他这种半真半假,难缠的男人还是头一回遇到。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秀秀道:

“如果我是你,我宁可信他是真心。好歹让他尝一点小小的甜头,看他能耍什么花招出来。反正男女之间那点破事,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能趁机试一下他,自己又能乐一乐,你也不亏。”

娟娟一时没有话说了。

过一会,她从挂包里掏出两盒包装精美的东西来,问秀秀:

“你跟冬生哥那个时,有没有采取什么防范措施啊?”

秀秀含羞道:

“我跟他只有过一次。提前也没心理准备,防什么防啊。再说了,我也没那经验。”

娟娟道:

“你刚才还提醒我小心中靶,原来自己也不懂。你不要替我担心,这事情上,我比你有经验。这是两盒避孕膜,以后跟他办那事时,提前五分钟放到里面去。当然,最好让他用套,既安全又方便。但是现在很多男人不喜欢戴那东西,说不过瘾,所以我们得准备一些秘密武器。”

娟娟让秀秀脱了裤子,教她如何把避孕膜放到里面去。

末了,娟娟忍不住夸奖秀秀:

“你下面的毛长得真好,又黑又亮。男人肯定喜欢得不得了。”

娟娟说着也脱下自己的裤子,叹了一口气对秀秀说道:

“你看,我这里的毛就长得贱了。就这么稀稀拉拉的几根黄毛。不少男人嫌我是白虎呢。”

娟娟说着忍不住还要用手来抚弄秀秀的私处,叹道:

“如果我是冬生哥,我不天天晚上要你才怪。死在你身上都愿意。”

秀秀被她弄得格格格笑了起来,忙用手把她的手拍开,骂道:

“神经病!动手动脚的,也不知道害臊。”

两人嬉闹了一会,起身穿好衣服。

这时,楼下传来了来顺呼唤娟娟的声音,娟娟从窗子探了头出去,喝斥道:

“深更半夜的,你鬼叫什么!”

来顺道:

“她们又叫我搓麻将,我怕寡不敌众,就叫你来当参谋。”

秀秀在旁边对娟娟说道:

“说曹操曹操到。刚才还提起来顺,现在他就想你了。你去吧,一场好戏等着你去开演呢。”

娟娟到楼下客厅去。

两张桌子正在开台,他们正忙着掷骰子定方位。

来顺跟玉梅,燕子和咪咪凑成一桌。

娟娟去推来顺道:

“老娘从不给人当参谋。你输不起钱,让我来好了,你在旁边当参谋去,赢了钱分你一半就是。”

几圈下来,娟娟老是输,埋怨来顺参谋不力。

来顺叫嚷道:

“如是我们男人在牌桌上老是输,倒还可以埋怨摸了***的手。你倒好,倒埋怨我。”

燕子在一旁听不下去来顺的粗话,就在对面数落来顺:

“来顺你的嘴能不能干净点?什么**不**的,这是牌桌上,你要讲点能上台面的话。”

来顺作势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嘴里嚷:

“该打该打!我闭上乌鸦嘴行不行?”

来顺嘴是停下来了,手却不肯停下来。

悄悄把后搭到桌下娟娟的大腿上去。

娟娟意味深长地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发话。

来顺壮着胆子在她的腿上摸索起来,像老鼠一样一路爬到大腿根部去了。

五个指头变着姿势不停地鼓捣,弄得娟娟的两腿时而分开,时而紧紧夹住。

来顺的手最后向上寻找拉链,却没有找到。

原来娟娟今晚穿一条从背后拉拉链的裤子。

来顺失望地把手退了回来,把嘴附到娟娟耳边悄悄说道:

“你平时喜欢穿裙子。今晚怎么穿起裤子来了,还从后面开口,一条缝也不给我留。”

娟娟拍了一下来顺的嘴巴,骂他: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玉梅在对面幸灾乐祸地笑道:

“该打!说情话也不分场合。肯定是说了肉麻的酸话,让娟娟不好意思了。”

来顺道:

“我叫他吃一条。”

燕子“嘎”一声笑了起来:

“她是要吃一条的,就怕你那条不够硬。”

燕子一句粗话,惹得满屋的人都“嗤嗤啦啦”地笑了起来。

娟娟把自己面前的牌往前面一推,叫道:

“不搓了,不搓了。妈的!尽说些让人分心的坏话骚话。来顺,到我房里说话去。”

来顺求之不得。

表面却要装一装正人君子,他说道:

“深更半夜了,一对孤男寡女到一个房间去说话,又要惹她们嚼舌头了。我不去。”

玉梅叫了起来:

“你来顺,不要指冬瓜骂葫芦。你们光明正大地去聊天,关谁的事啦?只怕你是心中有鬼,才在这里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叫嚷,充正神。”

来顺嬉皮笑脸地说道:

“照你这样说,我不跟娟娟去她房间聊天,还真是心中有鬼了?好吧,我去。省得你们又有舌头嚼了。”

两人轻脚轻后地上得楼去。

刚一进娟娟的房间,来顺便从后面一把搂住娟娟。

娟娟揪了揪来顺的手道:

“看你像只狼一样性急。急什么嘛!慢慢来不行吗?”

来顺并没有理会她。

三下五除二地剥掉她有衣服,嚓一下扯掉她的胸罩,一张嘴就呜呜噜噜地舔了起来。

娟娟低低地“哼”了一声,命令来顺道:

“你这个混蛋,抱我上床去。”

来顺把她扔到床上去,飞快地扒光自己的衣服,纵身上了去。

不用娟娟指点,来顺如一匹识途的老马,该摸的地方摸了,该舔的地方也舔了,娟娟被他弄得欲火焚烧,不住地叫喊道:

“来顺。混蛋。快上来!”

来顺就重重地压了上去。

不一会,娟娟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

“来顺。你这个混蛋。快嘛!快嘛!”

来顺偏偏在这里却斯文起来,不慌不忙地变换着姿势,花样百出。

最后才在娟娟潮水般热烈的呻吟中一泄千里。

这时节,娟娟瘫软得像一根煮熟的面条,偎在他的怀里,用手抚弄着来顺胸前结实的肌肉说道:

“看不出你来顺还很能的。”

来顺道:

“咱们是半斤八两。你也不差啊!”

娟娟问他:

“在哪里学的这手好功夫?”

来顺道:

“这年头。一个男人,除非是性无能。哪个在结婚之前没体验过女人?要不,你们哪来生意啊?”

娟娟把一条腿压到来顺的肚皮上去,朝来顺撒着娇道:

“你以前有过多少女人,我管不着。但是,从今信后,我不许你跟其它女人乱搞了。”

来顺把她的腿从自己的肚皮上推开,装成没好气地说道:

“嚯!跟你弄了一回,就成了你的宠物了?笑话么。你是我什么人啊?”

娟娟朝来顺靠了靠,用手在他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道:

“你快活了,就立马翻脸不认人了?你要有那个本事,你以后再也不要上我的床。你以为你是谁啊?不知好歹的东西!”

来顺假装生气,

“呼”一声坐起来穿衣服。

娟娟忙用手环住他的腰道:

“来顺,别生气嘛!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说真的,我喜欢上你了。从来没有男人像你这晚这样让我痛快。你要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跟别的女人做这事。只要你答应我,我也能做到从此不卖身,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来顺道: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资格来嫌弃你?我不会计较你的过去的。从今以后,我们相敬如宾地平等对待。你长得漂亮,我也不差。单从外貌来说,我们是很般配的。但是,你有钱,我没钱,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拿钱来压我。你要知道,一个有骨气的男人,是非常讨厌别人用钱来打压他。两人又下了楼。客厅里的麻将战正硝烟四起。燕子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捉弄起他们了:

“看看这对狗男女,办了好事,也不好好收拾一下门面。来顺脸上还有口红印呢。大家看一看,像话吗?”

来顺听了她的话,忙用手去擦脸,什么也没有。

众女子见来顺一副狼狈样,就轰一声笑了起来。

玉梅笑骂道:

“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不打自招,果然办了好事。娟娟今晚免费大赠送,来顺得了便宜。好,来顺,你得请客。请我们去吃宵夜。”

来顺嘟哝道:

“都凌晨三四点钟了,哪里还有地方吃夜宵?下回吧。”

说完一个人哼着小曲回去了。

回到宿舍,众人早已睡下。

来顺不敢打扰大家,就蹑手蹑足来到刘洪的房外,敲门进去,刘洪竟也没睡。

来顺表功道:

“洪哥,我今夜搞定一个了女人。”

刘洪来了兴趣,把头凑过来,问道:

“谁?”

来顺答道:

“娟娟。”

刘洪夸奖道:

“好家伙!当初我花了差不多十天时间,才把她弄到床上去。没想到你不费吹灰之力,一出马就把她搞定。看来我还得向你学几招。”

来顺一脸谄笑道:

“洪哥你真是太谦虚了。你玩的女人还少么?你玩过的女人比我见过的女人还要多。娟娟这种烂女人,早就不合你的胃口。不然,何时才轮到我开晕?!”

刘洪被来顺的马屁拍得心身舒泰。

就笑眯眯地问他:

“这女人还够味吧?”

来顺一脸笑得几乎要垮下来,道:

“这婊子骚得很。叫床叫得特别欢。”

刘洪道:

“这帮女人当中,除了秀秀,就数这个娟娟最厉害。你能把她搞定了,搞定别的女人还不易如反掌。当然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要想我们的事情搞得风生水起,就得让娟娟完全听命于你。不然的话,我们的计划,实施起来也很困难。”

两个臭味相投的男人,因为今晚的顺利,倍受鼓舞。

越谈越投机,又把头凑在一起,如此这般地密谋了好一会。

到了天亮时,终于打熬不住瞌睡,各自睡去。

-----------------摘录自《欲望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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