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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首页|全本作品|武侠仙侠|玄幻科幻|历史军事|都市言情|网游动漫搜索小说武林启示录最新更新摩得杂志“收藏小说|推荐小说|返回书页”武林启示录-第五部金陵作者:佚名【上一页】【目录】【下一页】月儿眼眶微红道:

“相公,你为了我…”

我挥手止住她的话,问道:

“宝贝儿,你好了吗?”

月儿点头道:

“贱妾就象发了一场梦,直到相公睡着时,妾身才完全清醒过来,那摄魂大法太厉害了,妾身什么都愿意做只要相公欢喜…虽然妾身平时也是这么想的,但…”

我点头道:

“相公明白的,宝贝儿,现在你还受相公影响吗?”

月儿摇了摇头,笑道:

“相公,你亲自替妾身解法,月儿以后都不会再受你影响了!”

我大喜将她抱入怀中,抚摸着她的俏脸柔声道:

“好了,我的月儿回来了…”

月儿搂住我的腰痴痴地道:

“妾身也是很险呢,若再无力施展妙相功,可能以后都会变成那样,就再无法感受相公的深情厚意了…”

我抚上她丰满的酥胸,笑道:

“内力恢复了吗,相公想跟你练功了!”

月儿媚笑道:

“练功时人家恢复得更快…”

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深望入她眼里道:

“宝贝儿,相公今晚定要好好疼你,不然相公真过意不去!”

月儿深情地注视着我,柔软娇躯蛇一般扭动。

我轻轻吻上她的红唇,一面享受着身体的摩擦。

芙蓉帐内的温度似乎突然变的很高,月儿喉间微微的呢喃,我将她的手压过她的头顶,酥胸丰隆了出来。

她伸手紧紧抓住床柱,挺直了上身。

我用力握住她胸前双丸揉捏,一面俯起身子,深深地望入她迷醉的双眼,沉声道:

“你是我的!”

月儿忍受着兴奋和痛苦掺杂的强烈感觉,颤声道:

“是!月儿是爷的!月儿整个儿都是爷的!”

我胸中蕴藏着一种兽性的冲动,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撕,淡绿绸缎衣衫被撕去一大半。

我扯去素色肚兜,丰满跳跃的乳峰顿时呈现眼前。

我俯下身去,从月儿的樱桃小嘴开始,逐寸舔遍她的上身。

她柔顺的闭上双眼,小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我大力揉捏着柔韧的乳房,逐一将两颗肿大的葡萄含入嘴里轻轻啮咬、重重吮吸。

月儿的娇哼夹杂着痛苦和欢乐,上身用力向我挺凑,纤腰却被我坐住不能动弹。

我的舌头游移到她浑圆深陷的小小肚脐,当我将舌尖挤进去时,月儿开始疯狂摆动起腰肢。

我揉捏着盈盈一握的纤腰,慢慢滑入她的下裳,大力揉捏着丰满的臀肉。

月儿抬起玉臀顺应着我,我双手用力一分,她的束腰即被绷断,我将她双腿抓在手里,一把将下裳全扯了去。

月儿娇俏的脸蛋染上两团红霞,星眸半闭,神态娇媚。

我举起她雪白修长的大腿抱入怀中,将玲珑小巧的脚趾含进口里。

月儿微微一缩就任我施为,我吮吸舔弄,轻轻啮咬,再沿着小腿内侧向上舔去。

她又酥又痒,喉间不断细声呢喃。

我握住月儿的双腿左右分开,低头在丰润的大腿内侧用舌尖轻轻的划弄,月儿痒得浑身颤抖,却脱身不得,不住昵声哀求。

芳草萋萋的桃源胜地清晰袒露眼前,微微翕开的宝蛤口缓缓流出晶莹的爱液。

我张嘴将整个宝蛤含入嘴里大力吮吸,月儿“啊”的一声挺起腰肢,玉臀高高的抬了起来。

我温柔地用舌尖挑动那两片粉红饱满的肉唇,又舔弄蜜唇间的肉缝,再含住蚌珠抿动。

月儿神色茫然,张开了小嘴,却没有声音,腰肢随着我口舌的活动而摇摆,阵阵芬芳的蜜液流出。

我心中狂性大发,伸长舌头刺入秘道,一寸不放过地舔遍整个桃源,月儿极低的呻吟,好似在幽怨叹息,我用手分开肉唇,硬起舌尖挑弄溪口鲜嫩的蜜肉,再刺入蜜穴左右搅动,一手按住蚌珠捻动挑拨,月儿的呻吟不住高亢,身子一紧一松,蜜壶内阵阵收缩,大股爱液喷了出来。

我立直身子,抓过她的长裙擦去脸上汁液,三两下脱去身上衣衫,分开她修长结实的双腿,让龟头顶住粘腻的溪口,身子一压刺了进去。

月儿高潮后的蜜穴正剧烈的蠕动收缩,更显得紧窄饱满。

我抵住宝蛤口,握住留在她体外的棒身,慢慢往里面挤去。

月儿皱眉娇哼,腰肢挺了起来。

我将玉茎送到最深处,摆动下身抽送起来。

月儿轻轻颤抖,双腿缠住我的腰肢。

我俯下身去含住她的小嘴,一手抱着她的后颈,一手搂住她的腰肢,屁股大起大落,让玉茎狂猛出入。

月儿喉间随我的抽插发出闷哼,似是不堪重击。

我松开她的小嘴,笑道:

“宝贝儿,舒服吗?”

月儿哼叫道:

“爷啊,贱妾真的很快活…啊…贱妾的小穴被…啊…被爷的宝箫插翻了!”

我嘿嘿奸笑一声,不再言语,只是片刻也不停地大力挺动,月儿在我身下花开花谢,花谢花开,又泄了两次出来,双腿再无力缠住我,懒懒的搭在两旁。

我一刺到底,顶住了花蕊研磨,一面笑道:

“宝贝儿,怎么了?”

月儿腻声道:

“爷啊,贱妾快活得快要昏过去了…”

我挺动着下身,喘息道:

“今晚爷可不会放过你,你好好伺候着…”

月儿扭腰顺应着我的动作,尖声道:

“贱妾快活着呢,爷不要管贱妾…”

我嘿嘿一笑,将她的大腿分成一字型,紫红粗壮的玉茎在鲜红夺目的宝蛤口进进出出,月儿口中的呼叫高亢起来,既有不堪的痛苦,又包含了极度的快乐。

我混体舒泰,一面笑道:

“宝贝儿,幸好爷抽送间也能舒爽,若只是最后一刻才有快感,那爷可真是在做苦力了!”

月儿双目紧闭,秀美的双眉皱成了一团,喉间的娇吟荡人魂魄,蜜壶里蠕动收缩,突然叫道:

“爷,贱妾又要了…啊…要死了…”

突然间蜜穴内抽搐旋动,柔软温润的蜜肉将玉茎紧紧包裹吮吸舔弄,阵阵动人心脾的快感沿棒身传了过来,玉茎在她体内似乎被紧紧握住,再难抽送丝毫,柔软的花蕊抱住龟头阵阵吮吸,突然喷出股股滚烫的蜜液,浇洒在敏感的龟头,我不由浑身激颤。

月儿似乎要昏了过去,鼻尖上全是小小的汗粒,娇艳的红唇也失去了血色,眉目间似乎痛苦万分,我连忙吻上她小嘴,渡过真气,她才哼了出来。

我静守片刻,月儿睁开眼来,见我笑吟吟地看着她,娇羞不已,将头埋到我颈旁呢声道:

“爷啊,贱妾实在不是你的对手…”

我让玉茎在她体内跳动了两下,月儿娇吟出声,却紧紧抱住了我,我知道刚才动作比较狂猛,不想她第二日有何不适,笑道:

“宝贝儿,不能再弄你下边的小嘴了,不然快要出血了!”

月儿呻吟一声,昵声道:

“贱妾听爷吩咐!”

我撑起身子,将玉茎慢慢退出鲜红的蜜穴口,低头看着她体内缓缓流出的浓稠爱液,笑道:

“真是漂亮!”

月儿霞飞双靥,却媚笑道:

“爷想让贱妾怎么伺候?”

我嘻嘻一笑,跨身骑在了她胸上,将粗壮的玉茎放入深深的乳沟。

月儿会意,双手用力把丰满的双峰向中心挤压,我抽送着玉茎,享受着与蜜穴截然不同的滑腻和柔韧,硕大的紫红龟头在高耸的乳峰间若隐若现,阵阵舒畅的快感传入下体,一丝瘙痒逐渐的凝结,我心中大喜道:

“宝贝儿,相公快了!”

月儿凝望着我,喉间响起勾人魂魄的淫荡叫声,我口中叫好,一面抽送着玉茎,一面深深望入她的双眼,强烈的酥痒冲击着精关,眼见要一泄如注,我连忙拔了出来,插入她的蜜壶,让股股激烈喷出的精液射入了她体内。

月儿挺动下体,让玉茎更加的舒畅,良久我喷射完毕,微觉疲劳地压在她身上,月儿抚摸着我的背臀,温柔地亲吻着我的面颊。

我顺势含住她的香舌,运转了内功。

我一面搬运着周天,一面细细思索摄魂大法的诀窍。

正象月儿当初功力大增,不能熟练控制剑芒的运用,我在短时间内找出了内息与灵力的转化法,也不能完全控制心法的运用,这摄魂大法与心念的转动有密切的关系,在洗澡时我色心大动,使得她如同服用了淫药一般不能自己,进而控制了她的心神。

幸好她本身得天独厚,天魔妙相也有一定基础,不然可能终身迷失自我,只能成为我的附属品。

悟透了这一关键,我今后着重要在心念的修养上花功夫。

虽然月儿的天魔妙相与摄魂术心法迥异,但我摸索出的一些内息搬运的法子也能让她如虎添翼。

我二人每次真阴真阳互济互用,月儿得益都要比我大,只因她的功力也要比我弱许多。

直到有一天我俩功力相差不多时,则会阴阳交汇,进入和谐的冲虚境界。

天色大亮,我吐出月儿的香舌,转而在她的小嘴上亲吻起来,月儿搂住我的肩背,温柔地回应着。

我撑起身子笑道:

“宝贝儿,咱们再大战一场如何?”

月儿娇弱道:

“爷,妾身的小穴又酥又麻,再插就要散了!”

我挺动了两下,嘿嘿笑道:

“又酥又麻,那不是挺好吗?”

月儿呻吟两声,呢声道:

“爷,让贱妾用嘴伺候你好吗?”

我大力在她蚌珠上弹了一下,点头笑道:

“好,你要好好给爷弄!”

一面翻身坐起。

月儿浑身打了个冷颤,爬起趴在我两腿之间,握住玉茎媚笑道:

“是,贱妾定让爷满意!”

一面将玉茎含入嘴里。

月儿的嘴上功夫了得,上次替我吹箫就让我欲仙欲死,此刻展开浑身解数,含、舔、吹、吮、咂、咬无所不到,片刻间紫红的玉茎上粘满了她的口水,亮晶晶的甚是让人激荡。

我按住她的螓首,舒畅的靠在褥被上,挺起了下身。

月儿用小手套弄着玉茎,转而将肉丸含入口中吮吸,接着又用灵巧的小舌舔弄我的会阴,最后舔到了菊蕾。

阵阵瘙痒混杂着玉茎上强烈的酥爽传来,我不由呻吟出声,轻轻颤抖。

月儿知我高潮在即,转而用手指挑逗着我的菊花,张嘴将玉茎含入吞吐了起来,双颊更因用力的吮吸而凹陷下去。

强烈的快感包围了我的下体,月儿更将手指插入了菊花蕾,我浑身一震,大叫出声,随着玉茎一胀,火热的精液喷了出来。

月儿含住玉茎大力吞吐,精液不住从她口中顺着棒身流到我的大腿,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男性气息。

片刻后玉茎终于在她口中停止了跳动,月儿的口旁嘴角全是亮晶晶的精液,我抬起她的螓首仔细打量,赞道:

“真美!”

月儿娇媚地一笑,伸出葱葱玉指将白乎乎的精液全刮入口中,媚笑道:

“爷,真好吃…”

我嘿嘿一笑道:

“那全给爷舔干净!”

月儿媚声道:

“是,爷!”

伸出舌头,将我玉茎和大腿上的精液清洁的干干净净。

我抚摸着她的俏脸笑道:

“好宝贝,乖!”

月儿淫笑着飞了个媚眼,我心中一荡,软弱的玉茎再次坚硬起来。

月儿瞟我一眼,低头又将玉茎含入嘴里吮吸。

我顿觉浑身舒泰,拍了拍她小脸笑道:

“宝贝儿,你这张小嘴真能起死回生!不过今早就到这里吧,咱们晚上再来!”

月儿依依不舍地再吮吸两下才吐了出来,媚笑道:

“不知如雨在爷的宝贝下能支持多久?”

我哈哈笑道:

“宝贝儿,你若不成,如雨就更不成了!”

月儿将头靠在我下腹,伸手抚弄狰狞的玉茎呢声道:

“贱妾和如雨定要好好找个让爷快点高兴起来的法子才成!”

我笑道:

“快点高兴恐怕也没用,谁让咱们练成了阴阳合修大法呢?只要相公插进你身子阴阳互济,相公就不会疲劳!”

月儿媚笑道:

“怪不得相公四处都要带着贱妾呢!”

我将她翻了过来,压住她上身道:

“敢胡说八道,看相公打你屁股!”

月儿扭动着玉臀,回头楚楚可怜地道:

“相公,你饶了奴婢吧!”

我挥掌击打在丰厚的臀肉上,笑道:

“你这天魔妙相可越来越精深了!”

月儿口中哎哟不断,却翘起了玉臀。

我笑道:

“宝贝儿,你看看自己的小穴口,红的象要流血了,还敢挑逗相公吗?难道是后庭发痒了?”

一面将食指插入她的菊蕾挖弄。

月儿扭动着玉臀呢声道:

“爷,奴婢再不敢班门弄斧了,你放过奴婢吧!”

我舒坦地压上她的后背和玉臀,笑道:

“若是换了个男人,可真要死在你小肚子上!”

月儿回头柔声道:

“奴婢只是爷的,怎会和其他男人有关!”

我笑道:

“咱们帮师娘办事,说不定要用上你的天魔妙相…”

月儿犹豫道:

“奴婢可以迷惑其他男人,但求爷千万不要让他们碰我的身子,奴婢是爷一个人的…”

我微微一笑柔声道:

“宝贝儿,爷怎舍得让其他男人碰你?你忘了昨晚爷说的吗——”一面探手到她胸前用力握住她的双峰,一面微笑道:

“你是我的!”

月儿呻吟一声,迷醉道:

“每次爷带点狂野对待奴婢时,奴婢就真的感到爷对奴婢的占有,这样的感觉真好…”

我嘿嘿一笑,含住了她玲珑的耳垂道:

“大多数时候,爷更愿意温柔点对你…不过爷的魔性看来还真不少呢!”

月儿腻声道:

“正因为爷又温柔、又狂野,奴婢才爱得爷快发狂了…”

我嘻嘻一笑,用力咬在她的香肩上,一面揉捏双乳。

月儿张嘴娇呼,饱含痛苦的愉悦。

我松开嘴,雪白的香肩却留下个带着血痕的齿印。

我笑道:

“对如雨爷就不会这样,爷太爱你了,所以才怕失去你!”

月儿在我体下翻转身来,抱住我的腰身,温柔的吻上我的脸颊,喃喃说道:

“爷不会失去奴婢的!天上地下,奴婢都和爷在一起!”

我重重吻了她的小嘴,笑道:

“爷可以抵抗你的天魔妙相,可爷抵抗不了你的似海深情!若不是想好好疼你,爷现在就不放过你!起床梳洗了,今天咱们出城去祭拜你公公婆婆!”

月儿闻言连忙下床,伺候我穿好衣衫,才给自己取出一套绛红绸缎衣裙。

我见状笑道:

“红颜祸水!”

月儿娇媚地瞟我一眼,呸了一声。

月儿听我说要去祭拜公婆,着实打扮了一番,平日她只愿带上玉佩,今日却挂上那对“星梦泪痕”,手指上也破例戴了两个玉戒。

我给她佩上如意,笑道:

“宝贝儿,别人看这剑的时候,定会被你的小蛮腰吸引,还以为如意只是装饰呢!”

月儿娇笑着为我整理衣襟,道:

“随他们怎么想吧,妾身不在乎…”

我舒服的揉捏她的纤腰,笑道:

“好了,咱们走吧!”

早餐时间已过,我和月儿在大街上随便吃了点小吃,买了些祭奠之品,往城外行去。

一路上我把想出的使用摄魂大法的法子告诉了她,月儿一试,当真卓有成效。

半个时辰后咱们到了城外埋骨之处。

上次我来时曾修葺一新,立了块石碑,离开时间未久,也没什么杂草。

月儿叩拜了公公婆婆,还替如雨磕了几个头。

想不到一个月前我还是孑然一身,现在却已有两个夫人。

休息了片刻,我和月儿又慢慢边聊天边往城里走去。

我将上次华山王士元伙同师兄企图骗婚的事告诉了她,月儿撇撇小嘴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华山派怎也有些渊源,却被一群没出息的弟子搞的乌烟瘴气!”

我笑道:

“他们做的坏事越多,咱们要对付萧昭业的时候,也就越省力!”

月儿娇笑道:

“相公,咱们去见见故人吧!”

我眨眨眼睛道:

“什么故人?”

她娇笑道:

“相公别装糊涂了,妾身说的是那宁家小姐!”

我笑道:

“相见真如不见,她一个娇小姐,长的又没咱家月儿水灵,有什么好见的!”

月儿拉住我的胳膊不住摇晃,嗲声道:

“相公就带人家去看一看嘛!去瞧瞧有没有什么事也好呀,若是那王士元死心不息,咱们就再收拾他一番!”

顿了一顿又道:

“再说,那宁小姐也和相公同出一源呢!”

我笑道:

“什么同出一源?相公可不是昆仑派的,不过去看看也没什么…你瞧那位老伯在笑你呢!”

月儿转首一看,果然大道旁有个老汉见她对我撒娇,正望着她微笑。

月儿出乎意料大大方方的一福身,笑道:

“老伯好!”

那老汉身旁放了两担蔬菜,看来是刚采摘下来赶鲜拿进城里去卖,此时坐在道旁歇息。

见月儿和气行礼,抱拳笑道:

“少夫人好!”

月儿回头娇媚的瞟我一眼,我笑道:

“老伯,可要在下帮你担进城去?”

那老汉笑道:

“怎敢麻烦公子,小老儿虽已年迈,但挑这两担蔬菜还不成问题!”

我点头笑道:

“如此就不打扰老伯歇息了!”

我二人往前行去,不片刻城门已在望。

我心中一动,道:

“月儿,你瞧,城门前那两个叫化子似乎在等人。”

月儿打量了一下笑道:

“相公,他们是丐帮弟子吗?”

我点头道:

“应该是,中年那个背上似乎有几个…是五个口袋,年轻那个只有两个…”

月儿笑道:

“这两人有什么古怪吗?”

我笑道:

“不是,丐帮一向忠义相传,江湖上的人都挺敬重的。你看这二人神色颇急,定是这城内有事发生…”

转眼已走近城门,身后急促的马蹄响起,我拉月儿站在路旁。

只见两骑来的好快,马上骑士老远就上下打量着月儿,神情很是无礼。

其中一剽悍男子见我盯着他们,手上啪的一下虚劈一鞭,骂道:

“你奶奶的,靠边点,老子撞翻一个还不够吗?妈的死老头!”

我心中一动,跨步到路中心,双手抓住两匹马的辔头,硬生生地将两骑勒停了下来。

那两人差点从马上扑倒,大怒跳下马来,身手甚是硬朗。

那剽悍男子骂道:

“找死!”

跨前照脸一鞭劈了过来。

我身形一晃已欺入他怀里,狠狠一膝撞在他肚子上,那男子顿时弯腰倒了下去,口中不住呃呃作呕。

旁边那人只见眼前一花,同伴就被撂倒,知道我手下硬朗,连忙一下煞住身形。

我冷冷看他一眼,转头对月儿说道:

“你去看看,如果是那老伯,将他抱来。”

月儿应了一声,展开身法,几个起落就已不见。

那仍站着的骑士看呆了眼,城门口那两个叫花子也走了过来,却未说话。

我望着那骑士道:

“你们撞了人?”

那中年汉子嗫嚅道:

“刚才赵老三不小心挂了一下…”

我问道:

“人呢?”

那汉子道:

“咱们有急事来不及顾他…”

我冷冷道:

“什么急事?”

那汉子犹豫了一下道:

“咱们急于回帮复命…”

我冷声问道:

“什么帮?”

那汉子连忙抱拳道:

“敝帮是金陵城内的黑旗帮,阁下若能卖一点…”

不远不近看着的丐帮弟子哼了一声,显然这黑旗帮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挥手止住他的话道:

“等人来了咱们再说…”

月儿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道:

“相公,别放了他们!”

我冷冷一笑,那汉子打了个颤道:

“在下二人愿…”

我道:

“闭嘴!”

那汉子连忙闭口,月儿奔到身旁,手里抱着那老汉,兀自痛得不停哼哼。

我见他一侧小腿又红又紫,高高肿起,让月儿将他放倒在地,询问了被撞的经过,仔细摸了一下伤处,放下心来道:

“老伯,不妨事,只是一点骨折,在下马上带您老去治疗!”

怕他年老不耐疼痛,从怀中取出一片红参让他含在嘴里。

那丐帮五袋弟子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走过来道:

“这是敝帮疗伤圣药百草丹,公子给老丈服下吧!”

我接过来闻了一下,个中成分对内外伤确有极大好处,抱拳笑道:

“阁下,谢了!”

喂老丈服下丹药后,我将他抱了起来,转身看着那还站着的黑旗帮汉子。

那汉子连忙将自己和躺在地上那人怀中银两全掏了出来交给月儿,又对我怀中老丈作揖道:

“在下二人不长眼睛,冲撞了您老,求您老大人大量…”

月儿哼了一声,我笑道:

“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走上前去,伸腿在躺在地上那人小腿上点了一下,只听他的胫骨喀嚓一声,顿时杀猪般叫了起来。

我瞪着那中年汉子道:

“你们想不想报复?”

那汉子吓出身冷汗,摇头躬身道:

“绝不敢…”

我点了点头道:

“月儿,咱们走!”

回头对那丐帮弟子打过招呼,往城里奔去。

我和月儿带那老汉到了家药铺,买了两副夹板及续骨疗伤的膏药,接骨敷药固定,又捡了二十副强筋骨续折断的草药,问明老汉家中情况,让月儿去套了辆马车,将老汉送回家中。

原来他家里尚有老妻和儿女,我说明缘由,将药物和银两留下,再慢慢回城。

月儿途中兀自有点愤愤不平,我笑道:

“宝贝儿,说到底绝大多数帮派都不是好东西,要么仗势欺人,要么为非作歹。”

月儿眨眨眼道:

“那象丐帮那样的呢?”

我笑道:

“丐帮中也许好人多一些…”

月儿点头笑道:

“贱妾明白了,象咱们就是圣教里比较少的好人…”

我苦笑道:

“相公也勉强算是好人吧。虽然我只做自己想做和对自己有利的事,但至少我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杀人放火…”

月儿娇憨地道:

“相公定是好人,相公是最好的好人!”

我哈哈笑道:

“宝贝儿,冲你的话,相公尽量做好人!只求好人有好报,保佑我家娘子宝贝月儿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一个乖巧女儿!”

月儿娇羞得嘤的一声靠在我怀里,眼里却闪耀着喜悦的光芒。

回到城里归还了马车已是午后,却并不觉饥饿。

我拉着月儿四处闲逛,金陵是六朝胜地,十代名都,大街宽整,行人如潮。

我指着前面一家成衣店笑道:

“宝贝儿,相公陪你去买几套衣衫吧!”

月儿娇笑道:

“大男人陪女人去买衣物,相公不怕被笑话吗?”

我笑道:

“我才不会在乎!不过反正我也不懂,你慢慢选,我去转一圈再来找你!”

成衣店掌柜的竟是个眉清目秀的中年妇女,生意相当不错,宽宽的店铺内站了好几个女人。

我叮嘱月儿不要急,重要是要好看。

月儿知道我贪新鲜爱享受,娇媚地瞟我一眼,走进店内挑选去了。

我掸掸衣袖,施施然走入人流,慢慢寻找我的目标。

走了半条街,街边茶店旁坐着的一人引起我的注意,只见他斜靠着茶桌,一脚踏着长凳,敞开了衣襟,两脚裤腿却用黑布紧扎,一手端了杯茶,却斜眼打量街上的行人,活脱一个标准的泼皮模样。

我走到桌前,拉开长凳坐了下去,这汉子吃了一惊,疑惑地上下打量我,我抱拳笑道:

“朋友,正所谓四海之内兼兄弟…”

那汉子摆开门户道:

“好说,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我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笑道:

“在下想向阁下打听点消息…”

那汉子瞟了一眼,笑道:

“不知兄台要打听些什么消息?”

我笑道:

“尚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那汉子笑道:

“这一片的人都叫兄弟刘二…”

我抱拳笑道:

“原来是刘兄,在下想打听有关天雷帮的消息,不知刘兄可否告我?”

刘二笑道:

“祸从口出,在下也不知阁下的身份,为这么点银子让在下冒这险太不值了…”

我笑道:

“你不说也成…”

伸手在桌角上硬生生扳下一大块,刘二顿时变了脸色,我又笑道:

“正所谓人为财死,刘兄就冒一下险,再说在下也不是找他们的麻烦…”

刘二尴尬笑道:

“不知阁下所问何事?”

我笑道:

“在下也是只随口问问,但刘兄莫要骗我,否则…刘兄可知道帮主是什么人?管事的又有些什么人?”

刘二道:

“雷霆雷大爷是现任帮主,管事的主要就是帮主的三大弟子。”

我道:

“天雷帮做的什么买卖?”

刘二笑道:

“还不是收保护费、抽抽油水、跑跑私货,天雷帮名头不响,做的买卖并不大,城内最大的是黑旗帮、然后是龙虎帮…”

我哦了一声,笑道:

“不知天雷帮总舵在哪里?雷帮主家住何处?”

刘二道:

“天雷帮主要占据了城东一些地盘,总舵在东门大街天雷武馆旁,雷帮主家也在天雷武馆旁…”

我点了点头笑道:

“刘兄可知最近城里有什么动静吗?”

刘二道:

“倒也没听说天雷帮有什么,不过金刀镖局丢了趟镖、黑旗龙虎两大帮火并,还有就是卫小诗再现金陵城…”

我大奇道:

“卫小诗?”

刘二点头道:

“对,就是那个出名的采花大盗,他还有个绰号叫‘花间小诗’。个把月前这家伙大言不惭扬言要来金陵府采了宁家大小姐这鲜花,被王家二少爷挡了回去。如今卫小诗养好了伤,约了帮手,竟然放出风声,定要报仇,弄的金陵城内无人不知。”

我心想自己就不知道,问道:

“他约了什么帮手?那王士元呢?”

刘二道:

“不知约了什么帮手,似乎很厉害,王少侠外出未归,宁家只怕凶多吉少!”

我点头道:

“不知那卫小诗扬言何时找宁家麻烦?”

刘二苦笑道:

“似乎就是今晚…”

我心中一动,笑道:

“这事你怎么这么清楚?”

刘二笑道:

“官府里的兄弟这次特别爽快,向他们打听消息挺容易…”

我点了点头,突然笑道:

“不知刘兄会不会泄露在下的行踪?”

刘二吓了一跳,摇手道:

“小的不敢,小的绝不会…”

我把银子推了过去,笑道:

“不会最好,在下告辞!”

我回头往成衣店走去,这事可当真巧极,竟被月儿一言成谶,。

若不是鼠辈想冒名劫财劫色,就是华山高师兄之事被发现,有人要替他报仇来了。

但我怎都不信王士元敢向人捅出,只因那高师兄之死,他也脱不了干系。

不过看阵势这次的卫小诗故意把事闹这么大,摆明让宁家约齐帮手,说不定就是想找出上次逼死高师兄的人来。

刚转了个弯,只听到月儿娇柔动听的声音道:

“陈公子,你看这路边有许多无家可归的小孩,他们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实在可怜!”

听来楚楚动人,令人不由生出怜惜之意。

我知她使上了天魔妙相,放缓脚步留意打量。

月儿一手提了个包袱,似乎弱不禁风的站在成衣店前的石阶上,阶下站了几人,围成半圈,挡住了大半个街面。

其中一位贵介公子打扮,手拿折扇,腰系玉带,相貌甚是不俗,只是颧赤眼浮,没什么神采,想来是酒色之徒。

其余五人俱身着青色劲装,象是他的随从。

那公子听了月儿所言,手一扬,道:

“人来!”

身后一人躬身道:

“少帮主有何吩咐?”

那公子转身不悦道:

“没听到少夫人所言吗?街边这些化子,每人十两银子。”

那随从应道:

“是!”

转身走到对侧街旁玩耍的一群小乞丐身旁,掏出银两一一分发。

那些小乞丐欢喜雀跃,不知为何天上竟然掉下馅饼,行人驻足观看,大街两旁顿时拥挤起来。

月儿娇笑道:

“陈公子慈悲心肠,行侠仗义,奴家代他们谢过!”

那陈公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赏心悦目地道:

“举手之劳而已,但若少夫人吩咐,在下无不遵从!”

月儿发出银铃般的娇笑,眼波流转,更是令众生倾倒迷离,突然望见了我,跳下台阶向我走来,一面笑道:

“我家相公来了,陈公子,后会有期!”

那陈公子顿时茫然若失,呆呆望着她的背影,月儿走上来挽住我的胳膊轻声道:

“相公,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

我拧了她的鼻子一下,笑道:

“才离了你这么一会儿,就开始勾引男人了?”

月儿回头瞟了一眼,抿嘴笑了一笑,那陈公子茫然跟上两步,失魂落魄喃喃道:

“少夫人…”

月儿回转过来,却撅嘴不依道:

“是他自己送上来的嘛!说自己是黑旗帮少帮主,拦着贱妾的去路,妾身就戏弄戏弄他!”

我回头看了陈公子一眼,摇头笑道:

“这姓陈的真是倒霉,这下恐怕要迷糊好几个时辰呢!”

月儿咯咯笑道:

“我让他做好事,保佑他家老婆给他生一个大胖小子,一个乖巧女儿!”

我叹口气,说道:

“宝贝儿,原来宁家真的又出事了!”

月儿吃了一惊,抬头看了看我的神色,拍手笑道:

“原来还没真出事,嘻,果真让贱妾说着了!难道真是华山派来寻仇?”

她惟恐天下不乱的模样让我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道:

“这次可不是骗婚那么简单,弄不好宁家要家破人亡!早知如此当时就把那王士元杀了,永绝后患!”

月儿摇头笑道:

“当日王士元若是出了事,他家的人也不会罢休的,这事最后还是会捅到华山去。”

我微笑道:

“这也不错,王家既对宁小姐起意,那宁家说什么也安生不了!宝贝儿,咱们回客栈去改扮改扮,今晚去凑热闹!”

回客栈的途中,却发现有几个小叫化子暗中跟着咱们,月儿笑道:

“莫非这些小化子里有人识得天魔妙相?”

我摇头不信,二人装作不知,回到了客栈小院。

厨房送了一小桌酒菜,月儿陪着我慢慢喝酒。

脚步声传来,她瞟我一眼,轻轻道:

“相公…”

我摆了摆手,院门前有人朗声道:

“丐帮弟子黎洪求见公子!”

房门是开着的,我提声道:

“有请!”

一人走进小院,竟是先前在城门口所见的那位五袋弟子。

他走到门前抱拳躬身道:

“丐帮五袋弟子黎洪拜见公子、夫人!”

丐帮声誉素佳,侠义道中向来敬仰,若换作旁人,恐怕早已起身让坐。

我却纹丝不动,淡淡地道:

“原来是黎兄,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黎洪微微一愣,躬身道:

“在下在城门见公子与夫人两位惩恶扬善,豪情盖天,好生敬佩,因此特来拜见!”

我微微一笑道:

“人已见过了,黎兄还有什么事吗?”

月儿似笑非笑的瞟了我一眼,黎洪顿了顿道:

“今晚这金陵城中还有一件不平之事,若能得公子援手,本帮定感戴不尽、必有报答…”

我摆了摆手,顿了片刻才慢吞吞道:

“月儿,咱们今晚可有安排?”

月儿嘻嘻笑了两声,娇声道:

“爷要陪贱妾夜游秦淮,难道爷忘了吗?妾身可不依!”

我哦了一声,拍了拍头顶,笑道:

“你看爷这记性!”

转头对黎洪笑道:

“实在抱歉,在下今晚没空!”

黎洪的脸色有点发青,沉声道:

“难道阁下就放任武林宵小欺负良弱?阁下先前…”

我皱眉道:

“先前是先前,今晚是今晚,阁下明白了没有?”

黎洪咬了咬牙,抱拳道:

“在下明白了!如此就不打扰了!”

说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月儿娇笑道:

“这黎洪来的时候定有十成把握请爷出马,不想却碰了个头破血流!”

我笑道:

“看来真是今晚了,宝贝儿,快点吃,吃完相公给你改改妆!”

月儿扮成个中等身材的精瘦汉子,青惨惨的一脸凶样,套上一件我平时穿在长衫里的劲装,活脱脱一个老江湖模样。

她揽镜自照,啧啧称赞,笑道:

“好相公,这招你可一定要教给妾身!”

我扮回了当捕快时的模样,黑肤宽脸、浓眉大眼,笑道:

“这就是爷当捕快时候的样儿。我先教你变声的法子,不然一开口就露底了!”

还未到日落,我和月儿绕宁家转了一圈,月儿低声道:

“爷,似乎有几处暗桩呢!”

我笑道:

“乖宝贝儿,你真聪明!怎么看出来的?”

月儿展颜笑道:

“妾身就算不看他们,也能感觉他们的目光…”

我笑道:

“好宝贝儿,你功力果真进步了!”

她娇媚地瞟我一眼,媚笑道:

“还不是爷的恩宠!”

我嘿嘿笑道:

“宝贝儿,你扮成这样儿可不能笑,一笑就不象了!”

我窥个空隙,带月儿跃上了上次蹲守的小楼。

宁府的情况一目了然,月儿笑道:

“爷不怕惊动人呀?”

我笑道:

“宝贝儿,刚才下面那卖花生的和那算命先生,都是官府里我认识的捕快,但街边民居藏着的人却不明身份。捕快不会借用那眼界不好的房间。”

月儿环视一下道:

“爷上次就守在这楼上吗?”

我点头道:

“就算被发现形迹我也不怕,咱们就说是来助拳的…”

月儿道:

“每次这卫小诗都闹这么大,那宁家小姐干嘛不躲起来呀?”

我笑道:

“什么人都能躲,宁小姐可不能走。分散力量只会得不偿失。这次宁家井然有序,似乎有高手坐镇,看来有场好戏看!”

月儿给我端来椅子,笑道:

“那宁家小姐和爷真有缘分,两次出事都被爷遇上…”

我将她搂来坐在腿上,嘻嘻笑道:

“爷要做好事嘛!要不然老天爷一生气,我楚破…”

月儿掩住我的嘴嗲声道:

“妾身不许爷瞎说!”

我亲了她小手一下,叹道:

“这小手怎么扮也不象男人的手,下次最好用长袖罩住。”

月儿举起双手笑道:

“这手上肤色和脸上也一样,青惨惨的好象练了什么特殊武功!”

我指了指喉结笑道:

“女人扮男人最容易被老江湖揭破的就是这点!冬天还好办,平时就只能微微垂头,或者在喉侧画上阴影,加强对比…”

我和月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色暗了下去,宁府掌上了灯。

月儿瞧了一眼窗外,问道:

“爷以为今晚会来些什么人?”

我摇摇头道:

“爷也不知道,不过来的若是华山派的,咱们就戳穿他们!”

月儿点头笑道:

“对,咱们先揭破华山派假充正派的虚伪面孔,日后再由如雨亲自找萧昭业的麻烦!”

又过了片刻,果真有四道身影跃入了宁家大院,大摇大摆往主厅走去。

其中一人朗声道:

“卫小诗造访,请主人相见!”

月儿望着他们的身形,讶道:

“爷,这四人武功相差好远!”

我仔细打量着那四人,点头道:

“不错,边上那青衣长袍之人武功相当厉害,宁家这次危也!宝贝儿,你想不想去斗斗他?”

月儿娇笑道:

“妾身能赢他吗?”

我微微一笑道:

“打斗一事,未收手前谁也不知会怎样。你的剑法修为不弱于他,但他的经验肯定比你丰富,这是个大好机会,你要小心些!”

月儿冰雪聪明,知道我要她多历练,点头道:

“贱妾不会贪功冒进的,贱妾知道怎么做。”

我点了点头,说话时大厅内已迎出来一群人。

那宁家小姐果然俏立其中,认识的还有江石燕、两名捕快中的好手以及那丐帮的黎洪。

此外尚有个道姑、几个丐帮弟子,其中一老者身上负了八个布袋。

我一一将认识的人指点给月儿,只听那道姑道:

“贫道昆仑青萍,敢问哪一位是卫小诗?”

月儿撇撇小嘴道:

“爷,她就是宁家小姐的师傅吗?同是昆仑出身,这道姑怎么差这么远…”

我点点头笑道:

“你把她和师傅比吗?师傅退隐时昆仑都还没青萍这号人物呢!”

跃进宁府的四人俱黑巾蒙面,其中一人更是黑衣黑裤,只露出了两只眼,武功也是最弱。

中间那身材高挑之人站上一步傲然道:

“在下便是!”

宁家小姐看来已将当日之事告诉了她师傅,青萍子哼了一声道:

“杀不尽的江湖鼠辈,都能蒙面扮卫小诗!”

那卫小诗似乎根本没听到青萍子的话,拔剑冷冷道:

“在下上次大意失手,今日特来雪恨,各位既敢与卫某作对,休怪在下心狠手辣!”

青萍子性子似乎相当急躁,拔剑就要上前,那丐帮八袋老者走上一步抱拳道:

“老化子乃丐帮金陵分舵主田三通,阁下等行事嚣张、目无法纪,可有将正道武林放在眼里?”

卫小诗嘿嘿笑道:

“说的倒好听,就让在下称称正道武林的分量吧!”

青萍子更是恼怒,骂道:

“藏头露尾之辈,这就让你瞧瞧厉害!”

跃出挥剑攻了上去。

卫小诗冷声一笑,两人战成一团。

青萍子骂的虽然厉害,终是出身名门,手上昆仑剑法有条有理。

我和月儿仔细留意这卫小诗的剑招,只见他剑上招式时而大开大合,时而小巧细腻,虽不是华山剑法,却也算融会贯通,看起来似乎与青萍子打的不相上下,但显然没有全力施为。

月儿叹道:

“这卫小诗造诣也不凡,何用旁边那人出手。希望那田三通有点道行吧!”

我摇了摇头道:

“宝贝儿,那老叫化也不成,咱们…”

此时墙外又掠入一道人影,站定身形,竟是一名身负九袋的老叫化子。

田三通等丐帮弟子一齐躬身道:

“恭迎李长老!”

我嘻嘻一笑,道:

“有趣!”

料想恐怕今日黎洪到城门去迎接的就是这长老,却不知他为何耽误了时辰,因此黎洪后来才会到客栈找我们出手襄助。

卫小诗见有人来援,剑招一变,青萍子顿时压力骤增,堪堪守住身前数寸,情况颇为险急。

李长老往战圈内走去,似乎要折开两人。

那青衣人“铮”的一声拔剑向那李长老刺去,动如脱兔,剑法凌厉,杀机重重,李长老一时未料到对方功夫如此之高,先机全失,顿时脱身不得。

我对月儿道:

“宝贝儿,咱们下去,你先救青萍子!”

月儿应了一声,我二人跃入场中,月儿剑光一闪往卫小诗刺去,笼罩了他身前诸大要穴。

那卫小诗知道不凡,连忙抽身后退。

青萍子趁机跳出战圈,出神注视月儿。

那边宁小姐突然失声叫了出来,指着我道:

“又是你!”

我抱拳笑道:

“正是在下,听闻卫小诗又再猖獗,所以特来看看!”

宁小姐对青萍子道:

“师傅,他就是当日那捕快…”

青萍子转头打量我几眼,哼了一声正要说话,我转身对江石燕等人抱拳笑道:

“江总捕头、各位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江石燕等人抱拳笑了笑,又转头注目场中的打斗。

李长老人虽老迈,可身形甚是矫健,虽然失了先机,却在剑光中左闪右避,更伺机擒拿那青衣人的手腕。

那青衣人冷哼一声,运劲于剑,顿时剑光大盛,劲风刮面,李长老再不敢迎着剑锋,一时只余闪避之力,浑身不弱的功力找不到地方施展,情况甚是狼狈,稍有大意,只怕便要伤在剑下。

月儿见李长老情况不妙,身形一转已到青衣人身后,剑花一抖罩住他的背上要害,卫小诗等人想要拦截,可身法差了一大截。

那青衣人知道厉害,顾不得先伤李长老,更怕陷入前后夹击之势,转身挡开月儿手中如意,纵回卫小诗身旁。

李长老得脱困境,停身对青衣人道:

“阁下好高明的剑法!”

那青衣人冷哼一声,转头看也不看那长老。

身旁那黑衣蒙面人上前在他耳旁说了句话,青衣人左右打量着我,眼光闪烁。

我微微一笑,那卫小诗微微侧头看他指示,正要说话,月儿却对那青衣人抱拳沉声道:

“江湖末学后进楚月请华山萧掌门指教!”

院中诸人俱都愣了一下,我不由微露笑容。

萧昭业我没见过,但这青衣人剑法非凡,果真不弱于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掌门人。

月儿奇兵一出,顿时打乱对方布置。

那青衣人一愣过后,哈哈笑道:

“你说我是萧昭业?何以见得呀?”

笑声中殊无欢愉之意,却充满杀机,月儿淡淡道:

“大家心知肚明,何用道出原由…”

青衣人眼中精光一闪,点头道:

“好!既然如此,本人就代萧昭业指点指点你!”

那李长老讶然打量了青衣人一眼,对月儿道:

“小兄弟,你小心些!”

退后了一步。

月儿裂了裂嘴,垂下了剑尖,院中众人却忽然感到气氛沉厚肃杀了许多。

青衣人微微皱了皱眉,叹道: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的确不凡,可惜…”

月儿又裂了裂嘴,神色间一片祥和,似乎对青衣人所言不屑一顾。

青衣人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机,呼的一声将剑随手一挥,再一步踏前当胸刺去。

神色凝重,功力强劲,比刚才对付丐帮长老之时不知郑重了多少。

我放下心来,正如所料,这青衣人就算不是萧昭业,也不会是无名之辈。

此番争斗,一要隐藏身份,二受盛名所累,害怕输于无名晚辈之手,反不如月儿心如止水。

我初还顾虑月儿经验不足,被他以诡计手段蒙骗,此时见她战略得法,哪还不心中大慰。

两人矫若游龙,在院中挪移腾跃,青衣人运劲于剑,仗着功力深厚招招硬拼,手中钢剑也亮了许多。

月儿既象有些惧怕,却又似在消耗对方功力,每每以轻灵身法躲闪过去。

片刻后青衣人不敢过于托大,剑招一变,施展出一套灵动奇变的剑法。

月儿果然不再一味回避,也换以轻灵飘逸剑法相对,两人剑来剑往打的难分难解。

院中诸人甚是讶异,虽然也知月儿武功不弱,却未料到竟能与那青衣人不相上下。

我心中暗赞她聪慧,对方没有放手施为,月儿又何尝不是隐瞒了功力。

那青衣人渐渐不耐,也知道今日定要拿下,怒哼一声,终使出拿手的华山剑法。

此时院中稍有见识之人都认出这天下闻名的精妙剑法,无不惊讶万分,此人身份也呼之欲出。

青萍子更叫道:

“萧昭业,果真是你吗?”

萧昭业不用再隐瞒身份,将内力附于剑身,手中钢剑蒙上淡淡一层青芒,娴熟的华山剑法更行云流水般发了出来,威力暴长,院中一时剑光大盛,将月儿的身形包裹了进去。

众人均知他动了杀心,只怕今晚人人都有性命之忧。

李长老向青萍子打了个眼色,青萍子却也不蠢,转头对宁家小姐道:

“可儿,你和丐帮弟子先走吧!华山这事定要传遍天下武林!”

宁可儿却道:

“师傅,我不走…”

那假冒卫小诗之人想来是萧昭业的得意弟子,此时冷声道:

“今晚一个也别想走!”

纵声啸了一声,院外从四方又跃入六七条人影,功夫看来都不弱,竟隐隐将院中之人全围住了。

李长老哼道:

“华山派来金陵的人手可不少!老田、黎洪留下,其他弟兄们护送宁小姐走,咱们和华山派没完!”

萧昭业全力施展竟仍收拾不下月儿,大怒吼道:

“杀!”

剑势凌厉,剑风尖啸,夺人心魄,招招俱是华山剑法精髓。

月儿已有些吃力,嘻的一笑,真气附剑,剑芒暴长,如意刷的一声将他手中长剑削断。

青衣人大骇后纵,月儿回剑横削,淡淡剑芒脱剑而出,对方脸上黑巾飘然落地,露出了清铄而惊讶的面容。

他右边脸颊被剑气所伤,鲜血披面流下,却恍若不知,骇然盯着月儿道:

“剑气?”

月儿煞有其事的竖剑道:

“非剑气也,实乃正气!剑道至诚,你欺世盗名,如何配谈剑气?”

院中诸人都惊呆了,华山派弟子更是不能相信,又是悲愤又是绝望,只待萧昭业一声令下,就要冲上来拼命。

身旁一人递上长剑,萧昭业伸手接过,默然半晌,打量我和月儿两眼,冷冷道:

“不知各位今晚打算如何处置?”

华山派似乎处于绝对的劣势,但全是月儿施计所为,萧昭业剑法精妙,功力精湛,非是没有反抗之力。

所来之人除那黑衣人外更无一弱手,如若真混战起来,对我方大是不利。

月儿默然未语,我向李长老抱拳道:

“晚辈二人全听长老吩咐!”

李长老果然老谋深算,望了一眼月儿,清了清嗓子道:

“萧掌门,你若立誓永不设计侵犯宁家众人,咱们今晚就到此作罢。但今日之事,定会传遍三山五岳,咱们江湖上再会!”

萧昭业长笑一声,环顾周围门下弟子,朗声道:

“萧某人既决定干一番事业,就没打算一直隐藏身份,如此甚好,你们意下如何?”

华山诸弟子齐躬身道:

“谨遵师尊号令!”

萧昭业点头道:

“我萧昭业今日起誓,本人及我门下弟子有生之年决不设计侵犯宁家众人,有违此言,天诛地灭!”

我心想他倒也是个枭雄人物,办事干脆,李长老道:

“好,青山不改,咱们后会有期!”

萧昭业转身对我与月儿道:

“不知两位可否以真实身份相告?”

月儿淡淡道:

“咱们都是无名之辈,就算说出来,萧掌门也不会知晓。”

萧昭业点了点头道:

“如此在下就告退了,咱们后会有期!”

转身就要和众弟子走出,我叫道:

“且慢!”

萧昭业转身冷冷道:

“阁下还有什么吩咐?”

我对那全身黑衣、武功最差的人笑道:

“王少侠,你还记的在下当日是怎么给你说的吗?”

那黑衣人浑身颤抖道:

“我…我也是被逼的…”

萧昭业脸上杀气骤现,随手一掌将王士元打翻在地,笑道:

“在下替阁下代劳,此人懦弱无能、胆小如鼠,收他为徒实乃我平生一大错误!”

我抱拳笑道:

“萧掌门好走,他日有缘,定当重逢!”

华山门人走光后,我转身对丐帮李长老抱拳道:

“诸事已了,晚辈们告辞!”

李长老忙举手道:

“两位少侠且慢,老化子对两位深感大恩,如蒙不弃,可否以真面目一见?”

我笑道:

“长老高风亮节,能略尽绵薄乃我等的荣幸,咱二人确是无名之辈,长老不用相见了!”

顿了顿又道:

“为防贼人言而无信,宁家还是早作打算为好,在下等告辞!”

月儿一直暗暗打量着宁可儿,此时对她古怪一笑,跟在我身后离去。

第五部上完出宁府后刚转了个弯,我一把将月儿搂到怀里重重亲了一口笑道:

“宝贝儿,今晚你可立了大功!”

月儿搂住我的颈项嘻嘻而笑,我抚摸着她的背臀笑道:

“堂堂华山派掌门也败在我家宝贝儿的手下,相公真是高兴!”

月儿媚笑道:

“贱妾不过是仰仗如意的锋芒罢,那萧昭业剑法果是厉害!”

我将她抱了起来笑道:

“对阵本来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你胜在策略正确,萧昭业败在骄横失察,最后一刻他的确命悬你手…最好笑是你那掷地有声的正气剑气之说,唬的他们一愣一愣的,萧昭业今晚一定气的睡不着觉了!”

月儿本来一直娇笑聆听,此时却觉得我的手不规矩起来,娇羞道:

“爷,这里是大街呀…”

我将她上身抵在街侧墙上,一手探入她长裤中,笑道:

“爷要奖赏你!”

一面俯身将她的耳垂含入口中。

月儿轻轻颤抖了起来,双腿盘住我的腰肢。

我恣意玩弄着柔嫩敏感的肉花儿,一面伸出舌尖在她的小耳朵里舔弄挑逗,月儿轻轻的娇哼喘气,两腿的力气似乎越来越弱,我手中的牡丹花儿片刻间变的火热湿润,微微开合。

我将她放了下来,月儿软弱的靠墙喘气,我嘻嘻一笑,将她的下裳褪到膝部,蹲下去分开两片蜜唇,用舌尖挑逗娇艳肉花中傲然挺立的鲜红蚌珠,月儿压抑着声音轻轻的呢喃,桃源胜地洋溢着阵阵芬芳。

我展开口舌功夫蓄意讨好了片刻,待她的下身变成一片水泽,才站起身松开裤带露出玉茎,把她的长裤拉到小腿,将她抱起顶在墙上,玉茎撑开宝蛤口插了进去。

月儿娇嫩的蜜壶再次遭到玉茎的侵入,敏感兴奋的全身一震。

我吻住她的小嘴,下身缓慢又大力地抽送。

拐弯处就是一家大院的大门,门前灯笼昏黄的光芒撒在身前一丈处,却照不到转角里的两人。

我和她似乎有种偷情的特别刺激,月儿的体内一片灼热湿润,柔嫩的蜜肉紧紧缠着玉茎蠕动,我靠在她耳边喘息道:

“宝贝儿,真好!”

月儿蜷成一团缩在我怀里,低低的哼着,竟似不堪如此轻柔的抽送。

院里传来脚步声,主人竟然在这时送客出门。

大门“咿呀”一声打开,几人走了出来。

我二人就算有绝世功夫,此刻心儿也提到了嗓子口。

月儿微微挣扎,似要我停止动作,我紧紧将她抵住,一口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噬咬,一面加快了玉茎的抽送。

门口主客寒暄了几句,似乎有人已往这边走来。

月儿的身子突然绷了起来,一口咬在我肩上,玉茎似乎被上了个火热的肉箍,柔软的花蕊紧紧抱住了龟头吮吸,蜜壶内好似有千百只柔软灼热的舌头包裹住玉茎舔吸,肉棒似乎被一个滚烫的漩涡带往深处,然后花蕊喷出滚烫的花蜜,剧烈的瘙痒从龟头冲入体内,我精关一松,火热的精液喷入她体内。

狂潮般的快感冲击着我俩,似乎即使已经暴露在众人眼中也不能阻止我们紧搂挤压着对方。

月儿面色苍白,呼吸欲断,瘫软的靠在我怀里。

沙沙的脚步声在身旁响起,我两下拉好自己和月儿的长裤,抱起她呼的一声掠上围墙远去。

众人惊呼声传来,骂骂咧咧均以为是夜鸟惊人。

我一路展开身法,不到一刻就回到客栈。

月儿却仍陶醉在余韵中。

眼神迷离,两颊桃红,鼻翼微微煽动,身下长裤湿了一大片。

我将她放在床上脱去下裳,取来热水给她清理干净,再上床搂着她轻轻抚慰。

月儿倒在我怀里,抚着我肩上的齿痕喃喃道:

“爷,贱妾一辈子也忘不了这感受!”

我低声笑道:

“爷也快活极了,不然怎会如此快就泄身。”

月儿昵声道:

“只是那强烈的兴奋后的失落感让人有些难受…”

我点头笑道:

“物极必反,世事均是如此…”

又亲了她一下道:

“宝贝儿,今晚你也累了,我把易容给你洗了,咱们睡觉吧!”

次日清晨,我带月儿到天雷帮附近闲逛了一圈,笑道:

“宝贝儿,这天雷帮可真是深明韬光养晦之道。表面只是个不出名的地方小帮,夹在几股大势力间苟延残喘,暗地却是江苏一省圣教势力的中枢,这金陵城里几大帮派定都吃过他们的暗亏。”

月儿笑道:

“爷以前做捕快的时候也没留意吗?”

我笑道:

“那时爷主要管城外缉盗,只知道城里几大帮派的名称。再说地方势力一般和官府有默契,轻易也不会在城里闹事,所以没留意。”

月儿娇笑道:

“爷当时才做捕快,府衙的头子当然不会让新手到城里抢利头啦!”

我笑骂道:

“你这个鬼精灵!”

月儿笑道:

“爷打算怎么去见雷霆那老头子?”

我笑道:

“雷霆并不老,师娘说他才五十不到。”

月儿嘻嘻笑道:

“贱妾听到长老二字就联想起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模样…”

我笑道:

“你想起昨晚丐帮那李老头了吧?李长老人虽然老的很了,但也精的很,昨晚他那目光在咱们俩的吉祥如意上瞟来瞟去,我怀疑他可能看出你是女儿身…咱们和那黎洪朝过面,住店时用的又是真名,宁家小姐知道我的名字,被揭穿的可能性很大。”

月儿奇道:

“咱们和丐帮井水不犯河水…”

我笑道:

“宝贝儿,丐帮出了名的嫉恶如仇,我不想跟他们闹翻。如果咱们化装被识破,就说是要隐瞒身份对付天雷帮…”

月儿点头应是,我又道:

“咱们去见雷霆之事最好不惊动旁人,这事有点困难…宝贝儿,咱们要先摸摸底。”

雷霆府中出来位劲装打扮的青年汉子,我和月儿远远缀了上去。

出了东大街,我赶了上去,在他肩上一拍,运转摄魂大法,轻轻呼道:

“朋友!”

那青年浑身一震,转过身来,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似乎听到了朝思暮想的声音。

我深深望入他眼里,锁住了他的心神,慢慢笑道:

“你好!”

那青年痴痴地跟道:

“你好…”

我笑道:

“你随我来…”

转身行去。

月儿吃了一惊,没料到我的摄魂大法已到如此地步。

那青年目光呆滞,神情淡漠,完全失去自我,乖乖跟着我拐入一条小巷。

我问了一些雷府的情况,柔声道:

“你现在很劳累,需要睡一刻钟,醒来后你会把刚才遇到我的事全忘记…”

那青年喃喃重复我的话,软倒在地上呼呼睡去。

月儿看得瞪大了眼睛,道:

“爷,他醒来真的什么都不记的了吗?”

我点头笑道:

“书上这么说的,应该没错,咱们等一刻钟,看看他醒了有什么反应就知道了。”

月儿啧啧称奇,我笑道:

“宝贝儿,这招可只能对武功肤浅的人用,若心志坚定不移,便没有效果。你忘了昨天把黑旗帮少帮主收的服服帖帖的了吗?你的天魔妙相可以让人竭尽全力讨好你,可能还有许多奥妙有待你发掘,我这问话也只是摄魂大法的小道而已…”

月儿福身乖乖地道:

“贱妾明白了,谢爷指点!”

我点点头道:

“宝贝儿,这雷霆深居简出,窝在雷府里除了三个弟子就只有家人能见面,咱们就从雷霆的儿子着手…”

月儿媚笑道:

“爷要贱妾出手吗?”

我笑道:

“昨天爷就隐约想到了这点,你别伤着他了,让他去给咱们传个话儿吧!”

月儿娇笑福身道:

“奴婢谨遵殿下法谕!”

我拧了拧她的脸蛋笑道:

“乖!”

我和月儿站在巷子出口,看着那年轻汉子神情古怪的走了出来,一面拍着脑袋,嘴里喃喃说着什么“见鬼、奇怪”之类的话,经过我们时还望了一眼,眼神有些古怪,似乎还残留了一些印象。

我们跟了他一段,见他的确没有异样,这才回了客栈。

丐帮李长老竟然等在小院门外,我不禁大叹倒霉,李长老见到我们走入,躬身抱拳笑道:

“老叫化丐帮护法长老李佛拜见楚公子、夫人!”

见我神色不愉,忙又道:

“此事连分舵老田我也瞒着,老叫化已知会黎洪守密,否则以帮规处置!对外也只称神秘剑客揭穿了华山派阴谋。”

我点头笑道:

“我夫妇二人不欲虚名缠身,这要多谢长老了!长老也太过客气,些许小事而已!”

李佛笑道:

“公子所谓之小事已让江湖上闹翻了天,华山派声名大跌,风光不再!”

我心想最开心的定是如雨,请李佛进屋看坐,月儿奉上香茗,李佛连忙起身口称不敢,略打量了月儿两眼笑道:

“老叫化佩服的五体投地,夫人年纪轻轻,剑法竟一精如斯!”

月儿略略垂首道:

“长老过谦了!”

李佛还要说什么,我笑道:

“不知长老是如何识破我们身份的呢?”

李佛微笑道:

“贤伉俪的佩剑比较特别,黎洪那老小子又在城门处见过公子和夫人,昨晚两位离去后他经我提醒,认出了两位。黎洪让我向两位赔礼,说他昨儿颇多失礼之处…”

我看着李佛的得意笑容,微微摇手笑道:

“昨日是咱们故意冒犯,应该是咱夫妇赔礼才是!”

李佛客气了两句,又笑道:

“敢问公子的姓名真是上楚下破?”

我点头笑道:

“不错,在下楚破,这是拙荆月华!”

李佛又再见礼,笑道:

“今晚由咱们几个蒙受大恩的人设宴致谢,公子夫人若不嫌弃,务请光临!”

我听他话里有话,疑道:

“还有何人?”

李佛笑道:

“就只有宁家小姐和她师傅青萍子。公子莫怪,昨晚两位走后,宁小姐看出咱们已知道公子的身份,一定要老叫化道出。在下想她蒙受公子大恩,理应知晓…”

我只觉一阵不耐,打断道:

“实在不巧,在下今晚尚有他事…”

李佛讶然望向我,诚恳地道:

“公子如有用的上老叫化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我心中一动,微微笑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夫妇与天雷帮有些过节…”

李佛面色微动,讶道:

“天雷帮?公子,这天雷帮可不简单!”

我奇道:

“天雷帮有何不简单?”

李佛笑道:

“这天雷帮表面只是个民间帮派,可经本帮调查,似乎许多暗地里的势力都和它有关,两年来,这天雷帮一点也没有扩张地盘,只是大笔的赚钱,生意也从没有出过问题。黑旗帮、龙虎帮这两个大帮都吃过他们的霸道,连官府都要帮他们。这天雷帮似乎只是个外壳,真实身份是地下势力对外的门面…”

我心想这丐帮果真不凡,不是那市井流氓刘二所能比拟,哦了一声问道:

“贵帮可曾查清是什么势力?”

李佛对我果真一点也不保留,笑道:

“手段这么了得的,最有可能是魔教…”

我见他的神色颇为随意,好奇道:

“魔教声名狼籍,贵帮却似乎对此事并不在乎呢?”

李佛笑道:

“魔教虽潜伏了几十年,却丝毫不可小窥,老化子可不是涨人志气,任何人要和魔教作对,都要先考虑清楚——这天雷帮与官府勾结,就算是本帮,也只能小心谨慎、暗中提防。”

我听出他的意思,笑道:

“多谢长老提醒,说到底咱们只是和雷霆有些误会,说清楚就行,这事不会闹大的。”

顿了顿又问道:

“长老可否告诉在下天雷帮都做什么生意?”

李佛笑道:

“江苏布政使和雷霆兄弟相称,官府对外的采购、征收、发放等一系列手续都由天雷帮办理,然后再由天雷帮与地方官府勾结,以次换好、低买高卖,其中即可产生天大的利润…公子说在这种情况下,地方上谁敢轻易动天雷帮呢?”

我心想难怪师娘不愁没钱用,象这样把一省最赚钱的生意长期包揽下来,的确能积累大量的财富,想来这也是师娘要争取雷霆的原因,只不知长沙那边却又是如何赚钱,让她要亲自去对付,口中却笑道:

“看来魔教对这类的经营手段必有番心得,所以这雷霆才做的有声有色…”

李佛微微愤然道:

“天下贪官无数,杀也杀不尽。分别在于咱们痛恨贪官,魔教利用贪官,说来这些贪官也可算是魔教中人了!”

我笑道:

“长老说的有道理,魔教以损人利己著称,凡为利己不惜损人者兼可称上魔道…”

李佛微笑道:

“咱们的话题可越扯越远…”

我眼见天将正午,笑道:

“长老不若和在下夫妇共进午膳吧!”

李佛却执意不从,站起笑道:

“公子夫人莫怪,那宁家小姐平素对鄙帮弟子赠衣赠药、多有照顾,因此昨晚老叫化才会泄露公子情况。宁小姐曾言,如若今晚不能拜见,定会登门亲自道谢!”

我苦笑道:

“原来如此,长老既然奉告了如此多消息,咱们夫妇今晚怎都要抽空前往…”

李佛甚是欢喜道:

“如此咱们晚间在宁府恭候!”

李佛去后,月儿笑道:

“这老头简直成了精,一直在暗中试探咱们。爷,你看他已知道咱们的底细了吗?”

我笑道:

“至少已知道咱们来历不一般…今晚他们即可正大光明的问咱们的师承,宝贝儿,你说咱们怎么答?”

月儿娇笑道:

“爷想借那青萍子过关?”

我将她搂入怀中笑道:

“宝贝儿,你真是相公的解语花…雷霆之事成与不成,一言可决。如果今日能把事办了,咱们也不用再理其他人。”

城西清风书院散学时分,我和月儿跟上一位温文尔雅的年轻人慢慢往东大街行去。

这便是雷霆的儿子雷霖,只好文事,品性纯良。

没和李佛谈话前我也许会奇怪雷霆为什么不派人保护自己的公子,现在才知道地方上没人敢动他。

前面就是雷府,月儿走上两步,轻轻叫道:

“雷公子!”

雷霖混身一震,慢慢转过身来,果真是温润如玉,白皙的面庞此时微微有些泛红,双目却如朗星般闪亮起来。

月儿似乎娇羞的略微垂下头去,俏脸飞上两朵云霞,更是娇媚动人,雷霖踏上两步,躬身抱拳温柔的说道:

“夫人唤在下吗?”

月儿轻轻地道:

“请问公子可是雷府少爷雷霖?”

雷霖的脖子似乎也有些发红了,双手微微发抖,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无比温柔道:

“不敢,在下就是雷霖。夫人有什么吩咐?”

月儿略微点了下头,道:

“雷少爷…”

雷霖忙躬身道:

“雷霖不过凡夫俗子,夫人万莫要如此称呼!”

月儿不由掩嘴微微一笑,雷霖顿时目瞪口呆,月儿垂头道:

“贱妾有一事相求…”

雷霖躬身道:

“夫人但有吩咐,雷霖当竭尽全力!”

月儿点头道:

“我家相公想见雷老爷一面,贱妾想麻烦公子替我们转告一声…”

雷霖怔了一怔,道:

“在下马上去唤我爹!”

转身就要往家里跑,月儿笑道:

“公子且慢,我家相公在全福客栈天字小院等候…”

我和月儿回到小院,月儿道:

“爷,咱们会不会弄巧成拙,雷霆若是召集人手,不是惊动人更多…”

我笑道:

“雷霆该知道,若咱们有歹意根本不会如此打草惊蛇,只要他还有点见识,应该会瞒着旁人…宝贝儿,刚才相公想到个修炼剑神的法子。”

月儿好奇道:

“爷想到什么法子?”

我笑道:

“爷是看你施展天魔妙相想到的…你的天魔妙相已到了炉火纯青、融会贯通的地步,有时甚至一颦一笑都不由自主地展现出来,但这还不是最高的境界…”

月儿点头道:

“贱妾最近对此心法的运用的确灵活了许多,但却似乎找不到继续完满的途径,进步很小…贱妾却不知这和修炼剑神有什么联系?”

我将她轻轻搂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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