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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90932(特莉萨)一、我们“好痛喔!流血了啦,真的流血了,你真的割喔,好痛,啊……痛……痛……痛。”

妙妙的哀嚎如防笛声响起,并迅雷不及的踢开林达的头,她手紧压着阴蒂,全身蜷曲缩成一团,颤抖如受惊的小兔,那么的无助惊慌。

她努力按耐着痛意,但那刀割的撕裂痛楚却夹带一种莫名的兴奋情绪,好痛,可是好快乐,她的战栗某部分是出自欢娱。

林达手拿着刮刀愣愣的看着妙妙颤抖的身躯,他粗壮的身躯趴在她脚下,像是一个观察者,静等猎物无助、最粗心大意的时候展开猛烈攻击。

他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胆子割下去,一刀划开她细嫩的阴蒂,像是切开生肉一般,沁出细细血丝,然后血像是加速一般,越涌越多,把鹅黄床单染成一片腥红,他的勇敢是伴随着恐惧逐渐壮大的,就像是第一次性行为的勃起。

两人放学后,相约到妙妙房间一起看着法国电影“钢琴教师”。

妙妙在百事达看见它的简介内容叙述十分病态、虐待、色情,于是便兴奋跑回家,一刻也不容缓的缩在黑小房间中,睁着发亮双眼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精采镜头。

刚开始剧情十分沉闷,林达甚至昏昏愈睡、意识不清了起来,直到女主角割着阴蒂自虐时,那震撼力将两人狠狠敲了一击,妙妙将电影停在此处,看着影片中女主角阴蒂(或许是阴核,总之让人看不清,但妙妙却着迷失了魂)的血从大腿内侧缓缓流下浴缸,细长、涓涓血流染痛了妙妙的心,她心想:

“那是什么滋味呢?是什么快意?”

于是她怂恿林达陪她做个实验,刚开始林达说什都不愿意,似乎这样的举动是在糟蹋他男人的自尊心,糟蹋他天赋异秉的能力,他是不愿意的,但妙妙演说家的说服力似乎征服了他那可笑的自尊心。

于是林达拿着刮刀犹豫不决的在妙妙幽洞前徘徊,他调整刀子的角度想减轻施力程度。

妙妙张开大腿、弯曲膝盖,看着深埋大腿内侧里那颗头颅钻研模样,她既是紧张又是害怕,心情也跟着那刀子摇摆不定。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如果割了伤口好不了,是不是终生都无法做爱了?会不会有难看伤痕呢?阴毛盖的住那痕迹吗?她此时感到惊恐起来。

正要出口阻止时,林达却粗鲁又细腻的精准划下去,一道鲜血沁出。

而那痛觉如电流迅速从一个点蔓延开来。

“嗯……啊……”

妙妙紧压着下体,喉咙发出痛苦呻吟,身体蜷曲左右翻滚,脸色惨白的惊人。

“是你叫我割的,是你叫我割的……我不是故意的,血……怎么办,妙妙你家医护箱在哪,妙妙在哪,说啊!说啊!”

林达惊慌了起来,看着妙妙虚弱的手指伸向一个柜子内,他赶紧打开翻找,果真,有一个上头有十字架的白色箱子。

他胡乱打开,将所有瓶瓶罐罐扔扔丢丢,看到一个止血粉,拿起来立刻走向妙妙,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腿扳开,拉开她的双手,如同他之前刀割一样精准,将粉末挤在受伤处,当然妙妙也立刻受不了粉末在上头的辛辣刺激,又将手紧压不放,但似乎,血流得不厉害了,痛感也逐渐麻痹,下体成了一种胶着的凝重。

半个小时过去了,妙妙虚弱的打开大腿僵硬的躺在那,她头一次细腻的感受到空气在下体游动,那酥麻的刺痛,像是正负电子在那交战般,微微有了一场小小抗战,她已快活不少,比起当初好得太多了。

她开始享受着肿痛的滋味,伤口处旁不断发热、下体像是被小小钨丝灯照明着。

林达坐在床延呆望天花板,两人不发一语,让时间流逝,尽量冲淡之前的刺激回忆。

他们在追求一种极致的痛苦,这痛苦夹杂着堕落的快乐,没有人可以控制这行动,没有人。

妙妙是很讨厌林达的,讨厌他粗壮的两块胸肌,讨厌他的不善解人意,讨厌他的自以为是,讨厌他的夸大不实,讨厌他的粗俗肤浅,讨厌他的一举一动,讨厌他的有勇无谋,讨厌他的简单愚笨,他的一切,她几乎都讨厌,唯有性,是她稍稍满意的地方。

那是第一次她发现跟不顺眼的人做爱,居然可以厌恶到如此的快乐,堕落。

她厌恶他的气味、他的汗液、他的精液、他的黏液,但是她愿意被沾染在身上,只因为那污秽才能清洗她更污浊的东西,她的心。

“妙妙,你有爽到吗?”

林达终于打破沉默“你很粗鲁耶!有,有,有,我觉得好刺激喔。”

“可是我们可能很久没办法做爱了,不知道要多久?”

他望着天花板发慌。

“尿尿也许也会痛,不知道大便会不会。”

她开始想象各种后遗症,只要做了任何不良、残缺、病态、恶质的事情都要付出代价,但她很享受那个痛,她的心太哀凄、悲伤、郁闷,只能藉由身体的痛压过心理的痛。

她的眼角早就流满了泪水,并顺着脸庞流下,经过精巧的小耳、发丝,然后侵入棉被。

整个床铺都是湿的,汗水、泪水、血液的交杂,她突然想起电影“鹅毛笔”里头萨德侯爵殷勤写作的模样,有那一刻,她似乎化身为女仆,想将自己的原料奉献给他来成为创作的素材,一天就这么一个萨德侯爵的吻,成为她存活的能量。

“你不要使力就好了,大白痴,干麻学电影啊,那是假的,假的!这么痛你还是要玩,你什么都贪玩,玩出人命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林达出声使妙妙又回到现实来,她眼眸逐渐有神,她痛恨这么平凡的俗尘使她的梦越来越无从想象。

“别忘了你是凶手!”

她将枕头用力的扔向他的头颅,果然精准无比一击就中。

青春永远有讲不完的话题,林达和妙妙也是,但是她们选择各自沉默,利用疯狂的性来取代言语,即使悲哀的事件像是永无停止的不断发生,暗暗挫折她们的灵魂。

“我跟你说,没有人比我还要爱你,绝对不可能有的,就算我是凶手,也是爱你的凶手,就算被你讨厌,我还是爱你的凶手。”

林达再笨也了解自己的一相情愿喜欢妙妙,可是即使她表现的再明白她讨厌他,他也无所谓,毕竟,他得到他要的,她的注视。

“那你要永远爱着我,成为我的奴隶,永远永远的服从我。你记得电影“机器公敌”里的守则吗?被制造的机器人都要服从人类的三条守则,而且有优先级,我要你也服从我三条守则,第一、永远要服从我的命令,第二,即使命令是要杀掉我、离开我,你也要照做,第三……”

她想一想后说:

“永远都要守护我们的秘密,不可以把这层关系,或是我跟你的事情透露给别人知道。”

“你说什么我都愿意,我无所谓,如果注定会痛苦,我也无所谓。”

在学校,他们之间看起来像是普通同学而已,没有人了解放学后的两个人竟然是如此疯狂。

妙妙高二上转进来的转学生,是由一所贵族的私立学校转来这里,曾经是那里的学生会长,叱咤风云。

来这短短不久,各种谣言甚嚣尘上,有人说她是可以呼风唤雨的某政府高官的女儿,也有人说她是黑道大哥的未成年情妇,更有人夸张的说她是下山来修行的仙姑,在校园里,她是一个百分百的话题人物。

她头发浅黑柔软,长到她的肩部,眼眸深邃乌黑、眼睫毛又浓又密,虽然眼睛不大,但却总带着哀愁,配合白净的一张脸,让人幻想起来特别诗意。

她虽然身材矮小,但比例浓纤合度,仪态端庄,走起路来总挺着腰,整个骨架将衣服衬托十分大方自信,才不到一个月,就有许多男同学败在她的石榴裙下。

真正敢追求她的并不多,因为她成绩优秀、才华洋溢,甚至有一股傲气与骄矜,在了解她个性之后,打退堂鼓的人也多了起来。

但她始终是一个谜,一个难解的谜,因为她低调作风且行事太神秘,连老师要得知一些家庭背景都困难无比,不过因为不惹事生非,班上事务又配合度高,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是在新学期开始的第一天,老师一进教室便直接先介绍转学生,本来林达毫无兴趣正要趴着就睡,却看见她从外头向风吹似的走进来,身影款摆,芙蓉般的面容带着冷淡的笑痕。

他知道这个女孩是一个难以接近的人,他也幻想着她拥有白雪似的高傲纯洁灵魂,对她日思夜慕,那着迷的程度和一般爱慕不同,是会毁灭的程度。

他几乎天天都跟她同一班公交车回家,可是一个在三重,一个在天母,这两种悬殊的距离怎可能搭同一班公交车,于是他每天都绕路回家,晚了挨了母亲的骂,他也不理,他心中满满的都是妙妙这个人。

有一天气氛很不寻常,外面下着雷雨,天空灰暗,那厚重的的乌云将人心情压着跟它同样沉重。

在公交车内,林达看着斗大的雨滴拍打着窗户,不禁失神起来,那灵魂像是被抽离,他呆望着雨滴,一滴、两滴、三滴,然后雨水交融在一起,滑下窗户。

一个煞车,所有的人安静的情绪瞬间都被惊醒,一个女孩跌撞到他怀里,他仔细一看,是妙妙,他忘记她始终在旁边,而他却在这该死的沉浸在这雨天而错失机会,又少了一些时间将她气味牢记在心底。

妙妙抬头望着林达,那黑眸像是探进他的心,他有点惊慌失措。

“我记得上次填通讯簿的时候,你是住三重的,为何搭这一班公交车。”

妙妙居然劈头就问。

“我……我补习。”

“补习应该去南阳街,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认真的人,上课迟到又几乎狂睡,只会打架闹事,神经发达的不像正常人…你是不是跟踪我。”

“……”

“为何不说话。”

“你说的都对。”

妙妙突然用一种奇异的神情看着他,沉思很久,他趁机观察那白净的脸,毛孔又细又小,滑嫩乳白,嘴唇小而厚实,唇色有着一丁点粉红。

“给你机会吻我,如果你现在敢吻我,在这一站快到之前吻我,我就跟你玩玩。”

大胆又露骨的口吻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吗?林达感到错愕,他怀疑她的心机起来,她是否是要整他呢?因为以妙妙在学校的形象如此正经,是完全是不可能这样说话的人。

“快,剩下一分钟,你就没有机会了,车子快到我家那一站了。”

她口气是这么笃定,完全看不出虚伪。

“我……”

林达笨拙的拉起她的手。

“NOW!NOW!”

她口气急了!车子离站牌越来越近,妙妙看到林达仍然犹豫不决,眼神似乎惨淡了起来,她眉头紧锁,似乎催促着林达下一个痛快的决定。

车子已经靠边停站,门也缓缓打开,乘客依序下车,妙妙回头担心的看着乘客逐渐稀少,便要将林达的手甩开下车去,但他牢牢不放,使力紧捉着手。

“没种就放开,我要走了,快一点放、开、我,NOW!。”

最后一个乘客即将下车去,妙妙正打算要用力推开林达时,此时他用力一拉将她紧紧抱住,像是要将她掺揉到自己的肉体,两人身体贴切的抱合在一起,她感受到他下体似乎有一鼓噪动。

而车子将门关起来又继续往下一站出发,两人就这样抱着,其它乘客则在一旁窃窃私语。

“你害我坐过头了。”

妙妙冷冷的说。

“没关系,我也早就坐过头了。”

这突来的幽默让妙妙笑了起来,她心想这同学真讨人厌,但是却可以让她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她大笑,身体因为颤动而晃个不停,那轻铃笑声也是林达头一次听到和最后一次听到。

两人在终点站下车,夜已深,他们肩并肩走在一起,一直沉默不语。

就这样一起走着,雨水将两人淋得湿透,白色衬衫被雨淋出一身透明,妙妙的浅蓝色内衣、林达有型的胸肌与健壮的曲线。

累了,两人躲在一个桥下,听着雨声滴答滴答的沿着桥梁流下,桥上头还有车子急速踩过雨水的哗啦哗啦声,四周黑漆漆的,半个人影也没有,这是一个适合让黑夜吞噬他们的夜晚“好冷,你不冷吗?”

妙妙怀疑的问,这冷飕飕的风吹着她直打颤。

“还好,如果你怕冷,我可以抱着你。”

林达爽快说出口后,惊觉自己的提议像是色狼一样而窘困不已。

“好啊!”

林达至从感觉到妙妙说话的真实性后,也比较不会胡思乱想。

他将双手环抱她的背,用他的体温取暖,最后两人一同坐下背靠着墙壁,妙妙躺在林达的胸口上,他用手往前抱着她的肚子。

那气氛是这么暧昧,甚至有着亡命天涯的哀伤,十七岁的青春不合时宜的在这桥下蹉跎。

“我们……做爱好不好,我是处女,你要小心一点。我跟你做爱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只是单纯想做爱,所以不要自作多情,你也可以不愿意。”

她说话总像是女王一样命令,声音却是这么轻快、虚弱,毫无攻击力的强势。

“为什么选我?你不会后悔吗?为何要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做爱。”

“NOW!”

妙妙一声令下。

林达对她的话越来越加毫不考虑,他将手往上移,抚摸着她坚挺小巧的胸,自然的搓揉着,而舌头不歇息的轻吻她的耳朵,舌端圆滑的搔痒她的耳洞,妙妙感受到有一阵快感慢慢燃起。

他双手轻解她的钮扣,从后头抱着妙妙,就像是在解自己的钮扣一样顺手。

突然一阵寒意吹进她的胸口,她惊觉自己连内衣都被拆解下来,而他已经将衣服铺在地上,为两人成人的仪式作准备。

林达让妙妙躺在衣服上,她那狂乱的散发躺在莹白的衣服上头显得好邪魅,娇乳像是绽放着酝酿好的乳香,一种属于性的气味蔓延开来。

他将她的裙子小心脱掉,雪白修长的玉腿更迷惑着林达意乱情迷的心,接着,他毫不迟疑的想脱掉她的白色三角裤,妙妙赶紧伸手拉住他的手,似乎感到羞怯害躁。

但林达却不曾迟疑的扯下她的内裤,那略带稀疏的阴毛如同她的发丝柔密细致,他居然忘我的抚摸着,像是疼爱宠物一般。

“你真变态,有人脱光女生的衣服,只想要……摸那里的吗?”

妙妙半带羞涩的提出质疑。

“我只是觉得你那里好漂亮。”

林达打开妙妙的双腿,终于第一次可以细腻的研究着女人的阴部,他拨开浅色卷毛,看着略带湿意的密缝,侧边有两片月牙型的阴唇像护卫般守护着,他用两根食指轻轻拨开,看见粉红色的肉壁幽幽的传来一股专属于阴部的味,那不是人工的香,是幽洞的肉赤裸产生的生理味,他向里面靠近嗅闻着,鼻尖有意无意缓缓摩擦着阴核,她感到奇异的兴奋却也因干涩而有些刺痛。

男人天生是对女人下体感到好奇的,那是原始的本性,日本人甚至将极致的下体给予名器的称呼,甚至古代人类崇拜阴户,林达的色情是源于古代千年以来人类的欲念。

林达伸出舌尖尝试舔着阴核,他想着色情片里的动作,精心制造湿润的奇迹,但怎么舔都有些涩且不顺遂,他担心弄疼了她,深呼吸索性大口的吸覆上去,直接给她一片湿润,而生理的味加上他自己嘴巴的味,那味越来性感,而妙妙不知所措的紧握双手。

她感到刺痒与快意,灵巧的舌不断滑动敏感的点,那快感逐渐加强,整个下半身不断弓起,想往后缩却又不舍,只是不停的颤抖着,忍受那暴力的刺激。

突然下体产生湿意,那水分从粉红嫩肉里汩汩流出,有一些黏性,让舌更贴近那缝。

林达站起来开始脱下自己的裤子、四角裤,一根勃发的阳具裸露出来,他的毛是浓密的,在这样的黑中显得更丛密,妙妙眯着双眼,看着月光从他身后染开,他的正面背光,看着他脸上那片阴暗是这么的危险,健壮的身躯透露着原始的侵略性,她内心开始想:

“这一刻这样堕落好吗?就这样堕落,堕落。我好怕,自己最后会不是自己,但或许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自己”。

”她好纠葛,好痛心,因为明知道不能够在事情来临前害怕,她依旧是害怕了,却又无法出声阻止。

她要被侵略了,她终于必须踏出那一步了,她在找寻最适合的人选,一个像野兽般忠诚的男孩,就是他了,就是他了。

林达将手里沾染的蜜液湿润整个阳具,或许,早在抱住妙妙的那一刻起,他本身就开始分泌湿意做好准备,可以说,他蓄势待发好久了。

他将妙妙的双腿打开,男根对准那缝,慢慢推挤,因为林达的阳具是属于短粗型,而龟头又比阴茎更肥大圆滑,所以要撑开密缝很不容易,太粗鲁又会滑掉。

他细细的挤,食指与拇指帮忙撑开,他知道他得大力点撑开,所以看见妙妙闭紧双眼忍痛模样,让他万分不舍跟愧疚。

终于,推进去了,接下来容易多了,肉璧紧紧依附他的男性伟大,他感到一阵被挤缩的快意,全部没入后,他两人都静止不动。

龟头滑溜溜的进去她的体内,是有一种撕裂的痛,但那痛在这刺激的气氛下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痛吗?”

“还好,只是感觉好奇怪,跟我想得不一样,其实你舔我的时候我比较兴奋,现在真的是结合呢,两个赤裸的肉密合在一起,尤其我感觉到自己那里没有皮,没有被保护的感觉,所以感觉好赤裸,好血淋淋的滋味。”

她真的在做爱,尝到这滋味后,觉得以前所幻想的感觉是这么的不真实。

“我很紧张,现在的我像是被虐待的快乐,不是舒畅,而是被包围的感觉好温暖,我真的在你里面。”

林达说,他真实体验另一个人的体温包附着他,这么陌生的身体,却在这样的交媾下显得好熟悉。

“所以是我帮你取暖……你为何直接就进来,通常应该会在多做些什么吧……”

“我不知道,只想赶快的插入……我一点都不知道怎么样做最好。”

“那也好……”

时机到了,林达开始滑动,他先是浅移,因为肉璧吸附的太紧,仿佛抽出来的瞬间,那内璧也跟着外露并且的拖住他的男根,这让他举步维艰,等到湿意润滑整个甬道,他才能大动作的抽离。

两人下体的拍打声,在这充满雨声的夜晚却好悦耳。

妙妙只感觉到有一种酸痛,是肌肉过度拉开的酸,那酸夹带着某种刺激,她感受到一个浑圆在那里头钻,搔痒她的快感,然后自己忍不住泛滥水意。

第一次被异物插入,感觉是如此羞涩恐惧,一个人在你身上大弧度的起伏,那种亲密好危险,下体的饱实居然有幸福的感觉,这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有一点快乐,但不是真的快乐,因为妙妙内心的那股牺牲心情是哀凄的。

第一次,林达很快就达到高潮了,他原本想将体外射精,却忍不住射在里头,他抽出逐渐瘫软的男根,愧疚的看着妙妙,而她却是紧闭双眼疲惫的躺在地上。

那是一种诡异的美,月光将她笼罩得像是天使,或许是视线不清楚,他发觉她的形体好模糊,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而阴道口则滑出白色黏液,是林达的精液,他感受到自己的伟大,在一个女人身上播种,他心想,这是一个男人最幸福的时刻了。

他躺在妙妙旁边,两人在桥下不畏惧的裸露身体,像是被上帝逐出乐园的亚当跟夏娃,对世界这么无助又生涩,并初尝第一次的禁果。

瞬间,他看着熟悉过的肉体却是这么陌生的灵魂,他好害怕,不是害怕行为,而是害怕失去她。

“希伯来人祷告的时候,是说“感谢你啊,主啊,你没把我制造成一个女人!”

,女人是可卑下贱的,因为夏娃引诱亚当偷吃禁果,才被处罚生孩子养育的痛苦,还变成邪恶的标签。

”妙妙幽幽的说出口那诡魅的话。

“你在说故事吗?什么东西啊?”

“我是一个基督徒,我是一个女人,但是我不是夏娃,现在开始,你是我的肋骨。”

她虚弱的站起来,跨在林达身上,她将他瘫软的阳具放进自己的阴道,然后对着他的鼻子吹了一口气后,就这样趴在他的身上,许久、许久。

到了清晨,他们穿上灰土的衣服,先各自回家,临走前,妙妙说了一句:

“现在你的灵魂是我给你的,以后放学,你都要跟我在一起。”

林达感到快乐,原本以为只有一夜情,但是妙妙邀他了,他好开心。

二、家族之后放学他们俩都会搭同一班公交车回天母,妙妙很喜欢看电影,两人经常到她家享受视觉刺激与性爱。

林达知道妙妙做爱的表情是很痛苦的,是那么哀凄,像是忍耐着痛苦,或许更可以是一种牺牲的仪式。

妙妙仍然是一个谜,她一个人住,他只知道她非常富有,住在一个很高级的房子,有一片好大的落地窗,两人经常在这里做爱,因为妙妙喜欢幻想被偷窥的感觉。

这里只有17坪大小,一个人住绰绰有余,但是整间房子空空荡荡,毫无生命力。

这里是天母的高级地带,就算是租的也很高档,他不禁想莫非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煞有其事,但他懒得再深入想了,因为把一件事情想破、问到底又有什么帮助,只是伤害。

妙妙一直在追求一种刺激,经常要林达配合她做许多危险的游戏,像是这次的割阴蒂,真的是让两人受惊不少。

“我要走了!”

他有一点生气她自残的行为,虽然是他割的,但他真的是迫于无奈。

“回来!”

“今天我不想陪你闹了!”

他收拾书包。

“回来!NOW!”

虚弱的声音多了强硬。

他打开门要离去。

她啜泣了,她的哭声越来越大,似乎存心哭给林达听的,她嚎嚎大哭,并且拿起身边的东西丢向门,她胡乱的丢,胡乱,一切都得听她取舍。

他又折返了,他打开门蹲下来坐在门边,他是舍不得的,也心疼她的任性。

“我真拿你没办法!”

“你说过为了我,你都可以无所谓的,你的无所谓是没有底限的……如果会痛苦,你放心,我很公平的,一起堕落吧!”

他又陪了妙妙一阵子才离去,林达知道想要离开,必须是妙妙赶他离开,他没有权力说不。

他是发狂的爱上一个发狂的人,她的外表与内在整个是不协调的,充满矛盾的,即使她的世界是这么的孤绝,他也会陪她闯一闯,她常说他们是在演“三只眼”的故事。

赵书旗是林达的国中好朋友,黄奕梳是他朋友的青梅竹马,两人交往在一起六年,从小学时代就开始情投意合,真是年轻人一代的奇葩。

做爱这一件事情也是书旗教授给他的,可以说是他的性学老师,两人的个性、外表都南辕北辙,他粗犷、强壮、不爱念书,而书旗善解人意又有内涵。

“最近你人很难找耶,打到你家,你妈都说你还没回来,你是不是交了女朋友了啊!”

书旗说话有点酸,似乎觉得林达太不够义气了,交了女朋友却什么都不说。

“没有,我只是四处鬼混而已。”

“是吗?看你的样子我才不信,而且你以前不是都不喜欢吴叔跟你妈单独在一起?”

林达的表情一看就心不在焉的,只有恋爱才能搞成这样,他心想。

“他们之间应该没什么。”

“以前你才不是这样说,你从不会让他们有独处的机会,其实你爸都去世了,你介意什么,而且吴叔对你像亲儿子一样,今年还送你一只很棒的笔,上千块的。不过……我看你也很现实,有女朋友就忘记妈了。”

“你再乱说!”

林达拿手中的饮料里的吸管丢向书旗。

“好啦,不要生气,等等一起去撞球,我好久没跟你去打了,每次都输你。”

“不行,我已经跟人约了。”

林达跟妙妙周休也约好去电影院看新片,几乎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虽然有时他也透不过气来,但他真的想好好珍惜。

“你怎这样,我都杀到你家来了,朋友当假的喔。”

“真的不行,改天再说!”

“真是见色忘友,死色盲!”

说完话,书旗就溜走了,他以前跟林达打架没一次赢的,先溜为快。

林达是一个红色盲,无法分辨绿色跟红色,他对于血并不害怕,是因为他对颜色的敏感度不高,色彩无法使他产生恐惧。

当初割妙妙的阴蒂时,他知道是“红色”的血流出来,但他对红色并没有情感。

虽然生活曾经有许多不方便,但是也平平安安十七年,他喜欢绘图,但只喜欢素描,因对颜色的弱势让他不自觉想抗拒。

林达是母亲扶养长大的,父亲在世的时候经常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所以他对父亲的印象并不好。

吴叔是母亲的一个朋友,家里有经济困难的时候会出手援助,他对他们一家人都很好,父亲很高兴他的援助,却又憎恨他的才能跟同情心,总之父亲和吴叔的互动也并不多。

父亲去世之后,吴叔更常来家里作客,几乎是家中一份子了,但他很畏惧这种关系,真正的父亲不像父亲,不是父亲的人却像是父亲般的照顾他们,他很不安,很排斥。

他总认为即使父亲不好,但他终归是朝夕相处的家人,对于“外人”的怜悯与同情,他非常不自在。

母亲和吴叔两人间的暧昧情感更让林达厌恶,但他又不能抗拒被金钱援助的压力,于是他总是不让他们有过多独处的机会,他的职责是代替父亲监督。

现在和妙妙密切的关系让他也无心去管母亲和吴叔的事情了,或许对于自己这样紧绷的压力,他早就想藉由其它形式宽松吧!

“妈,我先出门了!”

他走去母亲的房间,母亲正在整理衣服。

“今天要和吴叔一起吃饭呢?你好久没跟我们好好吃一顿饭了。”

他听到母亲使用“我们”的用词,让他感觉十分刺耳,已经是“我们”了吗?

“你们自己去吃吧!没有我,

“你们”不是会比较自然吗?”

他加重“你们”的语气。

“儿子……你个性怎老是这么冲,遗传到了谁啊!”

母亲埋怨的说。

“这要问你……”

林达沉默不语,之后就出门了,留下室内的沉静。

“妙妙,我现在想要,可以吗。”

他是句点而非问号,直奔妙妙家后,他紧急的发出灭火令,她坐在客厅内,身穿一件蕾丝睡衣,而小巧蓓蕾的痕迹轻而易显。

“NOW?我那里还有一点点痛,虽然已经过一个月了,你等等要轻一点。”

话还没说完,林达便将她睡衣往上拉并直接脱掉,妙妙里面果然一丁点都没穿,皮肤乳白细致的触感立刻激起他的快感。

他立刻捧起雪胸轻舔着她的乳头,舌端一圈圈划过她的乳晕,然后灵巧的转动她的蓓蕾,不断不断的吸吮,似乎这一刻不如此贪婪吸取,恐怕就没机会。

“我……我很喜欢被你吸奶的感觉,我常想喂小婴儿喝奶,是不是这样。”

她抚摸着林达的乱发,看着他健壮的身躯上覆着黝黑的皮肤,也开始意乱情迷。

如果人对于壮大与虚弱都有一种迷恋,那肯定就是妙妙此时的心态了。

她呻吟出声,林达不忘将两颗蓓蕾伺候的伏伏贴贴,随后他站起身将牛仔裤脱掉,一个发热发胀的硬物巩立在那,他暗示她招待他。

妙妙抚摸着他,透过微湿的四角裤轻吻他,就像是对待一个小婴儿般温柔,她伸手捣弄睾丸,她喜欢逗弄睾丸里头所包覆的另一个小圆,小圆滑动不停又深具弹性,十分有趣。

男人的身体是刚强中包着柔软,女人恰好相反。

她含住林达浑圆的龟头,舌头轻挑洞口,她感受到他的轻颤。

林达的粗大阴茎勃发的耀武扬威着,妙妙感到一丝的害怕,虽然已经历不少次的性爱但对初经人事不久的少女来说,还是很惊恐的去应付。

她跨在他身上,将那彭大缓缓塞进自己的娇小,一点一低的吸附他,没入之后缓缓向前游移,像是摇曳的小船前进,她闭上眼,失神的游荡在一个快感空间里,摇阿摇……摇阿摇……摇阿摇……船开始激起水花,洋洋洒洒喷在她身上,她开始加快力道驱逐小船前进,从摇晃到上下震击,每震一次,那失速的抽离快意动摇她的灵魂。

到达另一个天外境界后,又开始急促的摇摆,似乎将所有的水花压抑在体内,水噗滋噗滋的在幽闭内摩擦出声,这一切好像都在起舞,感觉变得好不真实,然后慢慢晕眩,晕眩,直到失去意识……醒来后,妙妙仍然跨坐在林达身上,而他则睡着发出酣声,两人的体液早已干涸,她起来时,阴道还因此刺痛,是的,每一场激情,都是仓卒,每一场结束,都显得孤独。

她不喜欢醒来的时候,另一个人还在睡,她不希望看见自己的意识比别人还清楚,那好惨啊,好惨。

妙妙摇醒林达,她不准他比她幸福。

“起来,NOW!”

林达含糊的回答。

“起来,NOW!NOW!NOW!”

当她第三次说到NOW,代表她已经有点愤怒了。

“好。”

他勉强坐起身。

“跟你说一个故事,好吗?”

“嗯……”

“我们家都是基督徒,从小我毫无怀疑的接受这个信仰。但是我的家族非常偏激尤其是排斥女人,甚至认为女孩子是没有灵魂的。在吃饭祷告的时候,女人总是要等男人先祷告好,女人即使有接近神的权力,也总是比男人晚一步。你相信吗?我的志愿是当一名神父,而不是修女。小时候我所努力的一切都不被受重视,反正只要是女人的成绩优秀、写作好、运动佳,对他们而言通通都是废物。我的家很病态,母亲又有严重的洁癖,只要橡皮擦屑遗留在桌上,隔天她就会丢一只蟑螂在我身上作惩罚。但是我通通都能忍受,因为那是我的家。”

“那你现在为何一个人住呢?”

他没想到这么先进的时代里还有那陈腐的观念存在。

“发生一件事情,一件让我痛恨的事情。”

她咬牙切齿。

“有一天我睡觉的时候,觉得胸部奇痒无比,后来觉得一阵凉意跟刺痛,我眼睛一打开,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我叔叔……他居然在啃咬我的乳头,是我叔叔耶!”

妙妙抱头尖叫,

“但是他居然只是看了我一眼,又伸出舌头舔我乳头,我推开他,他又想扑上来,他打我,他说:

“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要你怎样,你都要配合,你爸也玩过我的女儿,我们只是互相而已。”

,我感到好害怕,我是宁愿死也不会被他强奸的,我运动好,我一脚就将他踢的老远,然后我大喊,等到全家族的人都跑来看是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大家都只是沉默而已,如果我要是被强奸,或许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我发现我要保护自己,这世界上只剩下我而已,只剩下我,那个家可怕的程度已经不是我所能忍耐的。

我警告他们说,我要一个人搬出去住,如果他们不肯,那我会想办法公开他们的丑事,如果他们想要我死,那我会用尽一切让大家一起死,我是一定会的,然后他们都害怕了,因为我跟以前的我不一样,我不受控制了,我发狂了。

”她神情紧张,眼睛瞪得很大,那黑眸是无尽的黑、空洞无比,像是灵魂掉进里头去了。

“我的家已经没救了,我也快没救了,我没救了……呜……哇……为何是我,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

她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脸涨红且肌肉抽蓄的难看,那狰狞的哭、悲惨的哭,林达恐怕再也没有看过比这痛苦的了。

“这世界的人我都不相信,我都不相信,林达,你知道我的痛苦吗?我疯了,我疯了。”

或许是真的崩溃,妙妙的泪流个不停,一天、两天、三天,林达担心她真的会因此哭瞎。

“妙妙,这样下去,你会瞎的。”

“瞎了更好,看清一些事情,不如就这样瞎了好,这世界太残忍了,这世界是没有神的,没有神的,所有的神话都是假的,那通通都是人类犯的罪过,神慈悲一面是假的,但毁灭、战争、惩罚都是真的。”

“妙妙……”

妙妙后来真的没哭了,但那是因为没有泪水了,眼睛充满血丝而且异常干涩,之后她假装没这一回事情,而两人如往常一样疯狂的做爱,但是他感觉到有一个凄楚的悲笼罩在他们身上。

三、海与出走“海的另一边是什么?”

妙妙看着海问。

“还是海。”

林达不加思索的答。

“为何是海?”

“因为你看尽了海,就会发现只是绕了一圈,还是海,你忘了我们被地球吸往在地心上头,地球是圆的,它一直在走,这地球它自己也不晓得它是白费体力在走的。”

“那我会不会走了一圈之后也发现自己在白费体力呢?或许逃……根本没有意义。”

海风里暗藏咸味,她舔一舔嘴唇,也是咸,这世界是暴露在海风下的,只要风想往哪里吹,每个人多少都会沾上这咸味。

“有意义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他试图安慰自己也安慰她。

妙妙突然站起,利落的脱光自己的衣服,努力往前跑,沙滩一个个脚印被她踩岀型来,纵身一跳,已经没入海浬。

林达等了许久,还看不见她的头颅浮起,担心的跑向前寻找,他正思索要如何在茫茫大海找她时,突然一双狡猾的双手抓住他的脚踝,他往后跌入海底,还呛了好几口水。

他笑了,没有愤怒,再怎样的恶作剧他也不生气,他只要她开心。

-两人玩起水来游着各种泳姿,林达扶着妙妙的身体,让她安心的游着仰式,她像莲藕的小白臂划着弧度慢条斯理的往后游,她闭上双眼,安心的游,两颗小巧的乳房高过海面,似乎也跟着漫游,像是冰山一角,这底下有着更庞大的神秘。

妙妙像是游得过瘾了,她躺在水面上幽幽开口……“知道我为何找上你吗?”

“不知道。”

“因为你是野兽,刚开始我看着你的时候,你不是个人,是个野兽,大野兽,眼神看人的时候很特别。”

她吸了一口气,

“我其实讨厌你,刚开始的时候,觉得你挺缠人的,可是后来,我依赖着你,变成我缠你了,因为你是让我唯一有安全感的人。”

林达开心的笑了,像头野兽裂着牙齿笑了,很善良,他是一头善良的野兽。

“你觉得我疯了吗?其实你把我当疯子一样看待对不对,我跟一般女孩子不同,我病态、我任性、我疯狂,林达,你为何对我这么好,我讨厌你,讨厌你心甘情愿让我利用你的善良。”

她看着那遥远的黄昏那么说,脸上即使晒满金黄的韵味却掩盖不掉那股悲哀神情。

“我也不正常,我是一个色盲,我对血甚至没有感情,没有大家害怕的记忆,只知道流多了就会死。疯是什么,谁知道谁有没有疯,法律规定又怎么样,甘我屁事!如果你是一个疯子,我就当第二个疯子,世界上有我们两个疯子就够了。”

他粗大的双手紧抱着妙妙的细腰,她越来越瘦了,像“病态”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快被抽离,跟她睡在一起时,很怕明天醒来看见她只剩下皮囊。

一阵大浪开始卷来,卷了两尺高,两人却不闪,静静等待它的袭来,等待被淹没。

为何可以安心面对自然的威力却毫无惧意?恐怕是了解到面对“人”是更可怕吧!海如黑幕越靠越近,终于把他们席卷而去,随着波浪,两人先被海压进海里数尺,不断往下沉,像是脚踝被绑着铁块,承受必然的死亡般痛快。

妙妙早做好准备,闭气,然后在堕入海底那一刻,她睁开眼往上看,浊水遮蔽视线,天空是那么的模糊……她慢慢闭上眼,想这样、就这样下去,不想挣扎。

无情的浪一阵天翻地覆又将她拍打上来,她好失望,而另一只有力的手更将她拉上来,是林达,是的,野兽总是面对困境仍然求生,牠更会冒险拯救驯服牠的主人,没有例外。

妙妙凄楚的笑了,她还得哀怨的活着,为了他。

“叮当!叮当!叮当……”

门铃声响起,妙妙心想可能是林达来了,便放下戒备的打开门,原本她努力想一个人厮守这毫无人气的房子,想一个人坚强的活下,但那都只是虚伪的假装,她是渴望人陪伴的。

当她看见叔叔和父亲刚硬的脸肃立在那,她内心恐惧油然升起,

“他们想干嘛呢?”

她直觉的抱着自己,畏惧的往后退。

“妙妙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住,这对我们家族的名声不好,朋友、教友问到你,我们都无法交代清楚,回家吧,我们以前不都住的好好吗?”

叔叔假惺惺的说,一手拉着他哥哥进来,他脸上歪斜的表情和变态发毛的眼神令她想起那一个不愉快的夜晚“对啊,爸也让你在外住一阵子了,我们实在很关心你。”

父亲畏惧叔叔的个性,硬被拖来把妙妙拉回去,一方面叔叔没得到妙妙且不甘心他老哥已经得到他女儿,虽然这意见是他提议的,而另一方面是自尊心受到屈辱,他要讨回来。

“你们太虚伪了,你们只想掌控我而已,爸,叔叔对我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你救过我吗?叔叔你又救过自己的女儿吗?你们把自己的女儿彼此分赃,我们不是你们的东西,我们并不无知,为何你们可以这么的下流、为何你们玩弄别人却一点罪恶感也没有?女人难道就这么卑贱吗?”

“生为女人你就必须死心,这世界所有的事物都是男人在掌控,最靠近神的只有男人,最靠近政治权力的也是男人,这几千年来,你们女人总是保持沉默,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你们女人注定就是男人的附属物。你看你的眼神,有灵魂吗?哼!你们只会想着无用的东西,只想争取做些琐碎的小事,女人你们的命运就是如此。”

“跟我回去!”

父亲拉着她的手,眼神暗示妙妙不能抗拒,倘若不听话,等等发生什么事情是不能预料的。

“放开我,你们走开!你们走开!”

她甩开父亲的手,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妙妙你真的疯了,这有什好反抗的,很多女人还不是这样听从命令,你在不满什么,功课好了不起吗?会念书的男人比你多的是,运动好怎样,世界纪录几乎都是男人,女人只会那点皮毛,你在得意什么?下贱!”

叔叔一步一步逼近,猛然又如之前夜袭那样,伸出狼爪扑了过去。

叔叔一手抓住妙妙的头发、父亲由妙妙后面架住她的双手,两人一前一后要把妙妙押回去。

她极力的挣扎,头皮被扯的快要沁出血丝,叔叔见她不服从便狠狠的打她一巴掌,用脚踹她的下体,她当场跪下,而叔叔则毫不留情的继续拖着她前进,她脸完全直接重击地板,鼻血当场冒出,后面的父亲有一丝的不舍,不小心放了她的双手。

妙妙见有机可趁,两只手撑着地板起来,用力一踢叔叔的下体,用手肘大力的撞开父亲,她惊慌的跑到厨房去,眼神精明的扫射,立即拿起一把最锐利的刀,发狂的跑回客厅,要屠杀她的叔叔与父亲。

“你们为何要逼我?逼我很好玩吗?你、们、为、何、要、逼、我!我要杀死你们,杀死你们,去坐牢或被判死刑,都比被你们奸淫好!”

叔叔见妙妙已经失去理智却杀气颇重,便拉老哥一同逃跑,两人惊慌失措的犹如过街老鼠。

妙妙看见他们离去,内心松了一口气,

“万一,他们不走,我……死定了。”

她发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手机铃声响起,林达知道是妙妙打来的,奇怪,难道发生什么事情吗?这时候她通常应该在睡啊!他的直觉向来都很准,他赶紧打开手机接听,而传来的却是他这一辈子难以忘记的声音。

“林……达……林……达,救……我……我……真的……会死了……一定……一定……”

“你在家吗?你等我过去,你等我过去!”

林达听完电话,立刻拿了吴叔放在桌上的机车钥匙直奔门外,利落的发车并以时速110飙了过去,这是第二次他骑机车。

他一冲进妙妙家,发觉门没锁,内心大惊不妙,地上有一条血痕看来恐怖的骇人,他内心着急,寻找着她的身影。

当他看见妙妙躺在房间地上,脸上都是血,地上都是撕碎的卫生纸,而头发竟然少了一撮,头皮显露出来,冒着黏腻的血。

房间内弥漫一股血腥味,他赶紧扶起妙妙。

“这里……我没办法住了,我父亲他们想把我……抓回去了,我要回到上帝的笼子了,这次进去,我一定出不来了……”

,妙妙满脸都充满干涸的血迹,鼻子还冒着些血,她泪水的痕迹是唯一脸上清澈的两条线,她虚弱,她空洞,林达知道这次她真的不想活了。

“我们一起逃,我知道有个地方,一定没有人发现的,你等我两天,等我两天,好不好?”

他拼命摇晃着她,希望得到她的响应,而她只是望着远处发呆,似乎在看着很遥远的东西。

“NOW,回应我,说好,说好啊!”

他拼命的捂住她的鼻子,那血仍然在冒,沁岀他的掌心。

他抱着她冲出门外,沿路的跑向大马路,神情慌张的左右顾看,终于他招到一台出租车。

“麻烦你到最近的一家医院。”

“天啊,她血怎么流成这个样子,你……你要小心不要流到我的车上,不然要加钱!”

“赶快,不要废话这么多!”

他大吼。

到了医院的急教室,医生、护士紧急的止血,发觉鼻梁断掉后,当机立断开了手术,护士发觉这伤痕并不正常,怀疑是暴力事件便报了警,她相信不是送来那男孩所为,那眼神太清澈,绝对不是一个暴力份子所流露的温柔眼神。

“你叫什么名字?那女生又叫什么名字?家人连络没?哪个学校的?你知道怎样找到老师或教官吗?”

警察先公事化的询问,眼神对林达带着不信任,林达干净利落的回答后,他做下笔录,稍稍满意的看着林达。

“这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我不清楚,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就已经受伤了,我赶过去,看她流很多很多的血。”

“你都没看到任何一个人吗?钟妙妙有说谁打的吗?”

“好像是……她的叔叔跟爸爸。”

“真狠毒。”

四十岁的胖子警察轻哼一下,似乎已经司空见惯般继续草草做下笔录,他陆陆续续问下一些问题,然后就去忙着处理联络妙妙的家人。

随后警察又笨拙的走过来,脸上带着不解。

“你班导等等过来,这小女生的家人也真奇怪,先是一个男人接的,说这不是他家,我又打了第二次,一个女人接的,说刚刚那男人搞错了,她说她会过来处理,我想一定是她叔叔或父亲在心虚,我看,等一下又有麻烦啰!”

警察内心似乎有所盘算。

“你先回去吧,这么晚了,等等大人会过来,先回去!”

警察一直推着他,而一个护士小姐突然走向他们说:

“陈警,这女孩暂时是处理好了,可以开口说话了,她说叫那个男孩先回去,她有事情要跟你说。”

“看到没?已经不是我叫你回去了,快回去吧!”

警察挑眉的说。

林达一向是服从妙妙的命令的,知道她安全无恙又有警察保护,他才安心的离开。

四、真相从医院离去后,整整两个星期林达都无法和妙妙会面,他猜测不出妙妙的心态与打算,她太难懂。

而妙妙的新闻更是轰动一时,新闻天天在炒作,警方循线查出她父亲和叔叔背后竟然参与一个偏激的宗教集团,而媒体更一窝蜂的针对乱伦、异教徒、家暴这三方面下手。

在媒体精准的调查下,原来妙妙家里一直以来所遵守并非单纯的的基督教教义,而是另一套古老而有所阴谋跟意图掌控的信条,信徒散布于台湾各地约有三万人,想起来真的十分可怕!而宗教信仰是一个很难定罪的的事情,要掌握实质证据很困难,真相存在人心,假如有人始终信奉虚构的神话,警方也拿他没办法,宪法明文规定宗教自由!因此目前只能以家暴案件起诉妙妙的父亲跟叔叔,至于妙妙会被社工安置在另一家庭,林达开始有点害怕再也见不到她了,而社会大众则害怕有多少信徒潜伏在自己的身边或是家庭。

蓦然,林达想起妙妙曾经说过一个关于抹大拉马利亚的故事,她说圣经的故事作者都是未明的,

“谁知道是不是男人瞎掰胡扯的呢?我也要写,我要把它流传到这市面上,让它越滚越大,或许下一个世纪的神,是马利亚。”

她的神情变了,变得疯狂,她说她要写下一堆故事,写下她所有的悲愤,她要虚构关于女人的神话,解脱女人的痛苦,为何她想割阴蒂,除了压抑、愤恨,她更想消除这性征,消除这两性天生的差异。

林达了解妙妙也是在被长期压迫下而有的叛逆的心态,她隐约早就发现家人背后的事实很见不得人吧!

“抹大拉的马利亚其实是耶稣的妻子,但为了耶稣救世的理想只好隐藏自己的身分,假装成为他的门徒默默守候在他身边。有一天,由官方派来的内奸信徒发现两人真实身分,便到处放风声说马利亚被撒旦引诱尽作出淫荡邪恶的事情,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想要迫使耶稣承认他们的关系。后来大家开始排斥马利亚,耶稣非常苦恼。在马利亚的智慧之下,她让耶稣在世人面前展示他的伟大,安排他以慈悲宽容的心赦免她的罪,于是所有卑贱阶层的人更是拥戴耶稣。但是耶稣仍然被钉死在十字架上,马利亚为了完成他的遗愿,编出谎言说耶稣复活了,后来传言甚嚣尘上,耶稣成了千年来的救世主。而马利亚则隐居在法国,过着淳朴严谨的生活,她是耶稣背后那个伟大的女人。”

当时,妙妙说完的神情是这么的幸福!她最后说:

“如果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件事情需要质疑,那就是自己的身世,林达,我多么希望我不是他们的女儿,也希望我不是上帝的子民,纯洁总比邪恶更难有所选择。”

老师只有简短的向林达说妙妙目前被安排心理辅导与安置,而这一件事情学校始终隐瞒和保护,同学只知道妙妙又转走,倒是没引起多大的讨论。

林达很失望,也积极找寻各种方法见到妙妙,他不懂,妙妙为何不见他。

另一方面,吴叔跟母亲的来往更密切,似乎有所打算,有一天当他落魄的回家时,发现他们两人神情严肃的坐在客厅内,似乎有话想对他说。

“达,我跟你妈想清楚了,我们想结婚,我不晓得你喜不喜欢我当你的爸爸!”

吴叔期待的望向林达,这么多年以来,他的付出,就是要重回这一个家。

“我没意见。”

事情也许迟早会发展成这样,他反对只是让家中气氛不合,况且现在他也没有心思找出反对的理由。

“太好了!”

林母露出开心的灿烂笑容,儿子没有让她失望,她相信事情会顺利的。

吴叔和母亲的再婚仪式很简单,就是在家里宴请一些往来密切的亲戚,而法院登记也在征求林达同意的隔天就立即办理。

当晚宴请的亲戚中,他第一次看见吴叔的父亲,应该说是他的“爷爷”,因为过去长辈死的早,林达觉得这称呼叫起来还挺生疏的,而爷爷似乎相当喜爱他,两人整晚坐在一起,当然他也是为了躲避亲戚的寒喧,和一个老人坐在一起,很容易被遗忘他的位置。

两人个性都相当沉默,默默的吃着,有时只有短暂眼神的交会而已,但那一刻却远比和吴叔的关系还要亲密,等到最后一盘菜端上,爷爷眯着眼似乎想看清楚菜色,他转头问林达:

“阿达,那盘是青椒还是黄、红椒?”

“爷爷,嗯……我不清楚,叔叔应该有跟你说,我是色盲吧!”

“喔?我也是呢?”

爷爷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突然两人都愣住,仿佛怕碰触一个秘密而又沉默,此时两人想的都是同样的东西。

林达望着母亲和吴叔两人甜蜜的互动与微笑,思绪一片混乱,这一晚这在尴尬中结束。

林达想起妙妙的话:

“如果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件事情需要质疑,那就是自己的身世。”

“你说吴叔的父亲跟你一样是色盲!”

书旗惊讶的说!

“没错,而我父亲这边却没有遗传史,我以为只是我单纯的例外或是基因问题……吴叔的血型也跟我不冲突,甚至我以前认为不相像的地方,现在却又好吻合。”

林达冷静的分析,那冷静透露着残酷。

“你是想告诉我,你是吴叔的儿子吗?”

“或许,或许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很排斥,找寻各种理由排斥。”

“天啊!林达你居然忍受这么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还一直的要求你接受吴叔,我好像太过分了!”

书旗有点自责,好朋友之间的承担跟分享,他似乎都没有好好做到,只是自以为的要求别人往正确的事情去作,却没有顾虑别人的感受。

“那你知道吴叔跟你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吗?”

“我不想知道。”

“你不想了解吗?”

事实上是书旗的好奇心大于林达。

“知道又如何,追根究底以后难道就不会受到伤害吗?不管怎么做,不管我怎么想,事实就是这样,我改变不了什么!我这种色盲确实只有隔代遗传的可能性,这是事实!”

他怒吼,那内心早已隐藏一个无法痊愈的疤。

“如果他们有不得已的理由……,如果情有可原,何况吴叔对你们很好,未来比过去重要不是吗?”

书旗想用情理安慰他,除此之外还有更冠冕堂皇的理由了吗?以他的智慧,他还想不到。

“我们只能作一个很好的假设,事实上或许没有更好的解答了。他对我们好没有错,但我,我很不爽,就不喜欢,没有人可以强迫。”

之后,林达和书旗像是隐藏一个极大的秘密,往后也不讨论这个事情,因为永远也没有结果。

谁料得到五年后,母亲出车祸去世,再两年,吴叔也因病死亡,没有追问就不可能有结果,许多故事往往在关键人物死去后结束,作者死了,读者只能幻想一个自己比较满意的结局,或是不再去想,不再碰触,假装遗忘。

五、结束与开始风声飒飒,阴蒙的雾气遍罩整个星空,妙妙事件至今一个月,林达经常晚上坐在妙妙家门口,今天也不例外,他必须见到她,仅管要花上一生的守候。

“林达……”

雾里走出一个女孩,妙妙穿着制服走近林达,身上拿着一些行李,似乎有所准备。

“你来了!”

他欣喜若狂站起。

“我来跟你遵守约定的,你那时跟我说要一起逃,找个没有人发现的地方,对吧?”

妙妙的鼻梁隐约有个疤,消瘦不少,但却比以前有精力多了。

“我准备好了,这一个月,我一边在这里等,一边布置好我们住的地方。”

林达将妙妙带向一个郊外弃置的仓库,那仓库内原本残破不堪,但是经过林达的布置,遮风挡雨尚且不成问题。

“这里有供电喔,我去偷接的,这里附近有一栋民宅。”

“我们,可以住多久呢?”

妙妙淡淡的问,相隔一个月,他似乎又看到未认识前的她,显得相当陌生。

“住到爽为止,总会想到办法!”

他准备了床,一些简便的家具,还有小冰箱,这些东西都是他想办法去二手地方购买的,花了他不少积蓄。

“我们,可以在一起多久呢?”

“妙妙……”

他明白妙妙的不安与忧愁,他知道她用眼神告诉他,他们是没有未来的。

“林达,或许逃……根本没有意义,不要再爱我了,不要因为我而连累……”

话随后被吞没于两人的激吻中,林达想要停止妙妙的忧虑,停止她试图说服的放弃,做爱吧!只能做爱!让肉体快感忘记所承担的恨意与恐惧。

就这样连续一个礼拜,两人疯狂的做爱,并且过着小夫妻的生活,煮着简单的饭菜,并利用书旗的名义去图书馆借阅书籍来看。

林达有简单告知吴叔和母亲自己要离开的事情,他的决心让两人也只能放弃说服的必要。

“我父亲和叔叔虽然被判刑,但是他们教会的人仍然在打听我的下落,毕竟是我出卖了他们,公开在媒体前面,之前只有少部分的人了解这是一个地下组织。而警方也有信徒,现在我被安置的家庭也是有所设计的,所以我设法逃了出来,否则等到我出庭应讯结束,你也许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妙妙躺在床上,慵懒的姿态像只小猫并且不在乎的说出这可怕的内幕。

“你是说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之前为何不跟我说清楚?”

“你是救不了我的,就算你厮守在我旁边,也是被牺牲而已。”

“你到底会被怎么样……”

林达不敢想。

“处以极刑。”

妙妙说完,霎时,林达脸色惨白,

“开玩笑的啦!”

妙妙笑得抱着肚子猛辗转不停。

“告诉我,你会被怎么样。”

林达抓着她两侧手臂,严肃的问,或许这担忧只能以玩笑解决,但是他不想,他不愿意这样悲哀的放弃它,难道没有转机吗?

“我不知道。”

妙妙冷眸望着林达,然后双手抓起他的脸庞细细盘看,观察所有的毛渣与毛孔,仿佛要记住,也仿佛要忘记。

她伸出舌尖舔着林达的眉、眼、鼻、唇,然后逐步吻下,脖子、胸膛、乳头、下腹、阴毛、龟头、阴茎、睾丸、大腿、膝盖、小腿、脚踝、脚指头,再不断的抚顺他的乱发,如果这是最后一刻的标记,恐怕妙妙没有遗憾了。

在生活第一百零八天时,妙妙提出一个要求:

“杀死我吧!我宁愿死在你的手中。”

“我不可以,也没办法,你希望我坐牢吗?”

“我知道你不忍心,我知道为了坐牢你也愿意……”

“妙妙,我们不能死,活着是有意义的,我不想遵守什么机器守则了,我只想要我们在一起……”

林达哭了,那眼泪好无助,惹得妙妙不敢提出太疯狂的要求,不敢了,因为她最爱的人求她,她还能多任性。

接着,他们只能以度过世界末日的心情体验每一天,就这样尝尽120天后,被警方寻获,他们仍然被硬生生的分离了。

妙妙果然出庭应讯结束后便断了消息,仿佛这世界上一开始就没有这个人存在过。

转学生的命运就是空降来到一个别人已经分赃好势力的环境,能够融入的人总要花一番力气,而一个转学生又转走的命运,却将什么都不是,唯一记住的只有林达,他的感情早已硬生生的刻在他的肉体上。

林达转向夜校,他无法再接受白天这一个骗局,他相信只有晚上才存在着真理,只有晚上他才能行动自如,他变得让人难以理解,只有书旗可以知道他所有的秘密。

二十年过去,林达成了一个受瞩目的作家,成为一个始终没有人了解他过去的神秘作家,他写下许多神秘宗教丑事与目无法纪的行为,也是宗教界的头号通缉犯,但是始终没有人追缉的到他。

对于一些亦真亦假的小说内容引起大肆讨论,甚至受到警方高度重视与保护,书旗则是负责的指挥官。

林达最新的内容都是先放到网络上,最近他写下的就是他的过去,但是纯粹以爱情为主要发展,他隐瞒了许多事件,害怕读者对以前的事件有所联想。

六、作家与读者林达始终不知道怎样替这本故事写个结局,这文章陆陆续续在各网络刊载,获得热烈响应,大家揣测各种结局,也有人冒名他的手法写了篇伪结局,大意是说:妙妙和林达在失散多年后,有一天她知道他变成享有名气的作家,并且将他们的故事写了起来,她感动不已,于是她心血来潮用读者名义跟他交流信件,林达真的爱上了信件中的女子,等到相见时,发现是自己深爱的女人时,狂热的拥抱在一起,当场做了爱,从此两人厮守在一起。

这结局是相当美好的,但有更多网友渴望得知他本人的结局,想了解这戏要如何收场,林达是苦恼的,他担心写坏了。

有一天真的来了一封信,那笔迹好熟悉,这名读者自称妙妙,虽然自称女主角来信恶作剧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人写出书中未写到的事实,他看着这封信,内心好激动。

会是她吗?我已经失去她好几年、好几年,会是她吗?难道她要仿效这伪结局吗?唉,我在说什么傻话,如果真的是仿效,那还会写出自己的名吗!他内心胡乱思考,随着年纪变化,个性开始多愁善感、想法变幻也多了。

他仔细的打开那封信,是两个人走在海上的水印,他忆起了两人曾经在海边戏水的模样,那青春啊,已经飞逝了那么久了……那字迹是妙妙亲手写的,他记得,她所有的一切他都记得,原来这是真的,她写来给他了。

亲爱的野兽:我们的身分对调了,你便成作家,我变成读者,我们走了一个圆,却将两人身分对调。

我还活着,我只想告诉你,我还活着,只是不在台湾这个国度里。

虽然我们无缘再见到彼此了,但是透过这封信的传达,我想告诉你,谢谢你爱过我、疼过我、保护我,谢谢你原谅我的任性。

我是想死的,曾经是很想死的,可是在最悲观的尽头里,我为了有意义的生活继续求生下去,现在我还活着,就让所有的故事待续吧,我们还要走好几个、好几个圆。

虽然你无法理解到红色的意义,但你却燃烧了我的生命,我们曾经的色情都是因你而燃烧。

妙妙林达像头失去伴侣的野兽嚎哭,他拿着手的信件颤抖不已,野兽可能再也见不着驯服他的主人了。

可是,这哭声中却带着一丝高兴,因为这么任性的她却始终为了意义活着,她信了他的话,或许,他们两个人都很傻,傻得要再走好几个、好几个圆。

妙妙到底过得怎样的生活虽然无从问起,但他感到开心,生命的经验告诉他,不能过度重视过程和结果,有时候两者都要放弃,只能体验领悟当下的情绪,因为确实有太多人无法解决的事情,也有太多查不到的真相,只能以所能捕捉到的情好好珍惜。

他决定听从妙妙的意见,于是他又写了一个段落,接着写上待续,这故事就这样完了,所多网友不明所以,纷纷要求写出一个定格的结局,他淡淡的回说:

“故事还在发生,我也不了解这结局是什么,要写,让那些伪结局出头吧!”

但是多数的忠实读者是支持他的决定,这股结局狂潮才逐渐褪烧。

网络上刊载没多久后,书商便将它出版成书了,但书商征求书名时,林达想都没想,他说:

“就取我们的色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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