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骄阳,烈日灼身。
六月的华夏大地,已满是充沛的金色阳光,气温已经超过三十度,室外的行人身上的汗腺止不住地分泌着,旺盛的活力如同这欣欣向荣的城市气质,一切都躁动着。
市南的法院,中央空调马力全开,才终于能让人冷静一些。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二十八条一款、第三百八十四条、第二百七十二条之规定,判决如下:一、被告人周建鹏犯诈骗罪,情节严重,判处有期徒刑15年,并处罚金50000元。二、被告人周建鹏犯挪用公款罪,涉案金额巨大,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由上两罪并罚。本判决为口头宣判,判决书将在五日内向你送达,如不服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述的应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被告人你听清楚了吗?”
冰冷的法庭内鸦雀无声,只有法官肃穆的判决在屋内回荡着,显得更加凝重。
“被告人!”
“听清楚了。”
“下面宣布闭庭,把被告人周建鹏带出法庭。”
审判长敲锥的声音如同一柄利剑,刺穿了周建鹏脆弱的胸膛。
“请审判长、审判员退庭。”
“请旁听人员退庭。”
一曲广陵散,曲终人未散。
庭中前排的年轻漂亮女人的眼泪瞬间崩塌,原本轻声的哭泣声音突破了哽咽的喉咙,放肆地梨花带雨起来。
没人能够阻止这一切,老周起身,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哭泣的女人姣好的面容和柔媚的身段仿佛吸引了法庭里所有男人的目光焦点,有人远远驻足,有人摇头叹息,但这就是至高无上的法律。
老周走出庭外,拿起一只老式的诺基亚手机,仔细端详了好久,慢慢悠悠地拨动着数字键盘。
不久,电话就通了。
“喂,是我。”
“判了,无期。丁婷在法庭里哭呢。”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嗯,你也好好保重丫头,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
“嗯,好好照顾肚子里咱的孩子,我也爱你……”
挂掉打给贾莉的电话,老周无奈意味深长地长叹一声。
周建鹏的确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三十年前的一个长夜,老周的大哥,也是周建鹏的亲生父亲随着他母亲也一起走了,自此,老周夫妇就开始抚养两岁的周建鹏,夫妻俩也再未生育,三十年来视同己出,已实属不易。
回程的公交车上,老周坚持不让眼前的小伙儿给他让座,他觉得自己还年轻,便一个人提早几站下了车。
烈焰烤灸在老周干燥老化的皮肤上,也顾不得擦汗,脑海中不断浮现的却是法院外丁婷那张几乎绝望的,哭丧着的脸。
丁婷的态度和贾莉发生了鲜明的对比,仿佛她才是周建鹏明媒正娶的妻子似的,那张娇媚的脸蛋确实好看,一点也不比贾莉差,只是男女婚姻感情,根本容不下如果两字。
她百般乞求着老周,不知情况的人或许能以为是老周把她告上了法庭呢,哭的有些水肿的大眼睛用恳切的目光凝视着他。
“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早就警告过他别做什么对不起社会的事情,可他就是不听!唉!”
老周喘着粗气,言语中的无奈以及恨铁不成钢的情愫显露无遗。
丁婷不说话,却似乎要跪下了,绝望眼神中的一丝希望又越发的渺小,她那细柔而又带有浓重哭腔的声音过了好久才再次想起,
“伯父,我求求您了,建鹏的事情只有靠您了,我什么办法都想过了,什么办法都想过了……”
丁婷是真的濒临崩溃的边缘了,那种真挚的爱连老周都能感受到。
“建鹏毕竟是我儿子,不管你们做了什么,我……我不会撒手不管的。”
老周又叹了口气,
“我会尽力想办法的。”
“谢谢您!谢谢!谢谢……”
丁婷只是不停地重复着,虽然破涕为笑,但带有哭腔的声音依然留存些许狐媚的感觉,这让老周对她改观的印象不知不觉地回去了一些。
回到家,贾莉正挺着个大肚子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电视,仿佛法庭上他名义上丈夫的无期宣判与她毫无干系一般。
老周也能理解她,贾莉一个孤儿出身,把自己全部的情感全部寄托于自己的儿子周建鹏,却被全部抛弃和背叛的这种感觉,又有几个人能够理解她呢。
而自己就正是那为数不多的一个吧。
这一年的夏天特别的炎热,加上又要照顾怀上自己骨肉的儿媳,老周都没机会去和门卫老张叙叙旧了。
“对了!老张!”
老周突然喊出声来,切着萝卜的菜刀重重地落到了占板上,差点儿就切到了自己的手指头。
“怎么了?”
客厅里的贾莉也不禁惊讶地望过来。
“没什么。”
老周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喜怒顿时不形于色。
老张的儿子不就是法院的法官么,虽然不是这个案子的主审法官,但是如果能让他从中斡旋,或许还有一丝机会,而且老张的儿子是出了名的大孝子,最听他爹的话。
但是这件事情不能让贾莉知道,她的当务之急是保胎生育下一代,不能再把脆弱的她拖进这个巨大的烂摊子来了。
一个巨大而严密的计划在老周的脑海里逐渐形成。
过了几天,老周抽空找了次机会去了门卫老张头那儿,把事情的原委全盘告诉了他,自己的老友,老大哥的儿子被判了无期徒刑,这个忙当然要帮,也不管能不能办的到,老张头一口替自己的儿子答应了下来。
仅仅依靠着自己目不识丁的老爹的一句话,就能改判一个无期案犯的案子,并且自己并不是这个案子的主审法官,再孝顺的大孝子也不可能做到,但如何又同时不让自己的老爹失望呢?张法官最近很头疼。
他主动找到了老周,当年老周在村子里插队落户的时候他还是个婴孩儿,但老周的那些奇闻轶事他也略有耳闻,两人就这样在咖啡厅里商议了一夜,各自回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老头果然靠谱!丁婷不由得这样想着,离一审不过是一个星期的时间,老周就打电话给她了,说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丁婷喜出望外,接到电话后赶紧就约下了见面的时间,这也许是救周建鹏最后的办法了。
老周约丁婷在一家颇上档次的酒店餐厅包厢见面,时间是在人很少的上午。
丁婷也顾不得什么细心的打扮和妆容了,素面朝天的她也有着相当惊人的美貌,她戴着一副大框的墨镜,想要尽力遮住那双因为哭泣而略是华彩的双眸,一条简单朴素的白色连衣裙,一双黑色的人字拖,一顶大沿的草帽,没有任何耳坠项链的点缀,丁婷反而显出了一种与以往妖媚所不同的美。
老周已经先到了,老头正襟危坐,脸上的表情依旧严肃。
“伯父……”
老周挥了挥手,示意她坐下,接着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小丁啊,今天找你来,是为商量建鹏案子的事情的,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为了建鹏,你是不是愿意做任何事情。”
“愿意。”
丁婷的回答快到连老周都觉得是不是太快了。
“很好。”
老周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丑话说在前头,这件事情想要成功,你可能要做出不小的牺牲。”
“只要能救建鹏,我不会有怨言的。”
丁婷字字如铁。
“事情是这样的,据我了解,这件案子二审法院的主审法官暂时还没有定下来,而这件事情正式我们可以争取的。”
“您的意思是?”
丁婷有些一头雾水。
“我有一个老相识,关系很不错,他的儿子是本市的一名能力不错的法官,他本人又是个孝子。”
丁婷微微点头。
“待会儿我会帮你引见这位张法官,能不能说服他,就全看你的了,你要知道这种事情虽然不少,但对于一名法官来说是要冒相当大风险的。其他关于律师的一些事情我会处理的,你一定要想办法和张法官搞好关系。”
老周语重心长的说道。
丁婷似乎有些明白了,这确实是个办法,而且是最后的办法了。
她要做出如何的牺牲现在还并不知道,但是她做好了全部的准备。
中午12时正是一家餐厅最为忙碌的时候,一个稚气未脱的服务员正准备推开包厢的门去续茶水,被一旁的大堂经理连忙制止。
经理使了个眼色,服务员男孩立马心领神会,识趣地走开了,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块“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包厢门口。
包厢内,年轻漂亮的女子身裹一袭白色连衣裙,双膝跪在包厢内昂贵的地毯上,正是丁婷。
她颔首俯身,栗色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辫,脑袋埋在坐在椅子上男人的双腿间,稀薄的嘴唇含住一根男人的生殖器来回吞吐,仿佛在品尝人间的美味,尽管这男人阴茎的味道要比桌面上的丰盛午餐差多了。
丁婷的马尾辫随着脑袋啄木鸟一般前后摆动而剧烈地晃动着,煞是可爱。
“舒服舒服!”
张法官不由得赞叹到丁婷出神入化的口交技艺,然后他一手把住美女的后脑勺,使劲地往自己身体的一侧摁,用龟头冲击胯下美人的喉咙作为奖赏以此鼓励。
喉咙被男人阴茎深入的那一刻,丁婷甚至有想要呕吐的感觉,泪水不禁泛出眼眶,却不能有任何的拒绝。
是的,是因为爱,对周建鹏的爱。
餐厅外的空气炎热无比,老周走出餐厅慢慢踱步在街上,心绪杂陈。
烈日当空,盛夏如光年。
那个最火红的岁月,正是文革最越演越烈的年代。
这一年,白梨村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千万大城市里的知识青年响应毛主席到人民群众中去的号召,浩浩荡荡地开始了上山下乡的青春岁月,由于地理位置偏僻,交通不便,当时几乎是几年都见不到外乡人的白梨村村民也在这一年第一次见到了真正的城里人。
村里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一个劲儿地全部涌到村口,十三岁的虎子也穿着前年二哥穿剩下匀给他的“新衣服”前来看热闹,瘦小的身子费力地钻进人群中,在漫天的锣鼓声中探出自己黝黑的小脑袋。
“快看快看!这城里人长的咋就这么白呢?”
“嗨你懂个啥,城里人吃的馍白呗!”
虎子还小,啥也不懂,听着村里三姑六婆的议论,只是一个劲的傻笑着。
“你看那个城里姑娘,长的那叫一个俊俏!”
正激动地说着话的是虎子的二表哥,一个快四十岁的老光棍。
“哪儿呢哪儿呢?”
“就那个!就那个最白的那个!”
虎子清澈的目光随着二表哥手指向的方向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方双十的白净城里女子,那种白在常年劳务农作的村民之中流动着,几乎是耀眼的白,漆黑的大眼睛好像随时能说话,精致的五官脸蛋和纤细修长的身段不说,光是那城里娇小姐的气质便是包括虎子在内所有的白梨村村民们从未见过的,那是一种真正女人的气质,好似天女下凡一般。
那是一种真正鹤立鸡群的气质。
同批来到白梨村下乡的知青一共有二十五人,十男十五女,对于有将近四百口人的大村来说,既不多也不少。
当天晚上在村子里不大的一片田地上,由村长操办着举行了一场热闹的欢迎大会,几乎又是所有的村民赶来凑热闹,虎子这回聪明了许多,抢早来了占了个好位置。
虎子仔细地听着台上知青的自我介绍,尤其是轮到了下午他瞅见的仙女儿的时候。
白静琳。
多好听的名字啊!不似那些叫翠花、玉玲的村里女人!多美的名字!这下虎子知道了仙女儿的不少事情,是从上海来的,上海在哪儿呢?远么?一定比白梨村热闹不少吧!仙女儿居然还读过大学,十二岁的虎子字还有好多不认识,村里最有文化的王木匠,也是村小学的校长,不过才是高小毕业!虎子才十二岁,但他也知道他以后是要娶媳妇儿的,他可不要想他哥一样去年娶了个隔壁村的村里女人,他暗自下决心,将来他一定要娶眼前这个上海来的仙女儿做媳妇儿!尽管她大了虎子有八岁!很快地,由于读过大学,身子也比较柔弱,干不了太多农活,差不多是五个月以后,白静琳就被调去了村小学教书,正好成了虎子的老师。
这段时间虎子也听到不少消息,据说白老师的姥爷是个外国商人,和她爹一样都是旧上海的大资本家,虎子虽然小,但也知道红五类和黑五类,白老师家庭成分出身不好,肯定有不少人为难她。
这段时间几乎是虎子最快乐的童年时光,上午去小学上课,下午如果没有批斗大会的话,他就回家帮家里干点农活,直到三个月后他亲眼看见高挑白净的白老师被粗麻绳反绑着,带着高帽子被强在村里游行着。
其实大多数村里人淳朴,不少人也大都只是做个样子,但虎子却看不下去了,这些日子来白老师的善良和美丽,还有亲切的态度和渊博的学识都让虎子不能接受眼前这一切。
这年白梨村正逢上十年不遇的大旱,村里人和知青都在想办法解决问题渡过难关,为此,村长特意从省城请来了农业专家,只是这所谓的农业专家既不带眼镜,也不穿长衫,倒是一副粗人的样子,都比不上王木匠,更别说白老师了。
农村的夏天不知有没有比城市里凉快些,虎子这么想着,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白老师都没有来上课,虎子心急如焚,村长和村里的那些造反派没有为难她吧?前年老村长去世后,现在的村长就没读过书,什么都听那几个造反派的,下午在村口开斗私批修小会的时候,虎子远远地扫到了白老师一眼,看上去更加清瘦了不少。
听说前些年批斗地主的时候,那些地主都死被活活饿死的?太阳下山没多久,虎子兜里揣了晚上两个虎子娘给虎子留的窝头就直奔村东的李寡妇家去了。
白老师就寄住在李寡妇家的侧屋,李寡妇几乎是隔天晚上都会出去会她的老情人,他们的小学校长、村西的王木匠。
虎子瞅准了李寡妇不在,小心翼翼地趁着夜色翻过李寡妇家的院墙。
虎子紧张的敲响了白静琳的房门。
“谁?”
屋内白老师的声音显得紧绷而短促。
“是俺,白老师,俺给你送吃的来啦!”
“虎子?”
夏日农村的夜晚仍然显得闷热不堪,汗水浸透了白老师的衣衫,也让汗珠布满了虎子稚嫩的额头。
屋内除了些破旧的箱子作为家具外就只有一条旧凉席,旁边就是整堆整堆的干稻草,虎子一看就知道小屋是拿牛棚改造的。
最近开始重点抓住白老师进行批斗以后,看上去就不像什么面善的李寡妇肯定没有给白老师什么好脸色看。
“这个李寡妇!”
虎子心中恶狠狠的骂道。
不过纯真的虎子还是一边傻笑一边掏出口袋里的窝头:
“白老师你瘦了好多,吃两个窝头吧。”
“虎子,老师不饿。”
尽管如此,白静琳的心中还是充满了感激。
“白老师,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虎子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起来,手中紧紧抓住那两个窝头不肯放下。
“白老师大家都等着你回去上课呢!”
说到这里,白静琳不由得泛出了眼泪,是啊,或许只有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才是她在这个村子唯一心中的依靠了。
“白老师你别哭啊。”
……白梨村的夜静悄悄。
“虎子,老师答应你,老师想办法下个星期就回去给你们上课!”
白静琳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真的么老师?”
“真的。”
白老师的承诺果然没有食言,五天后,她出现在了村小学破旧的课堂上,那也是唯一的课堂。
孩子们都高兴坏了,虎子也一样,但他并不知道白静琳为此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当天晚上,眼见着这几个星期来受到造反派欺负的白老师越来越瘦弱,虎子便又一次打算悄悄潜入李寡妇家,这次他把晚上的口粮——三个杂粮馍馍全都剩下了,还顺便路过村长家的时候进去掏了个鸡蛋,要知道在那个年代鸡蛋可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虎子刚想翻墙,却意外地发现李寡妇家的门没关上。
虎子蹑手蹑脚地鱼贯而入,白老师住的侧屋居然也没关上门,他轻轻地推开门,月色的余光从破旧的纸窗中映入,依稀可见的是白静琳洁白的肌肤和美人脸颊。
白静琳睡着了,就斜靠在那堆干草堆上,活脱脱一个落难的睡美人。
一想到白老师白天那么辛苦地帮着这白梨村的孩子们上课,虎子不忍心打扰到白老师休息,就默默把兜里的馍馍和鸡蛋掏出来放在房间唯一的小书桌上。
白静琳浓密修长的眼睫毛在双眼紧闭的时候显然更加动人,修长的身段侧卧在干草堆上,却仍是一副鹤落鸡群的出挑气质。
“这城里女人连睡觉都和咱不一样啊!”
虎子一边想着,一边不由得坐在屋里的小马扎上,开始独自欣赏起白老师的国色之美起来。
而白梨村这个地方虽然偏僻,却依山伴水,以至于虽然条件艰苦,来自江南的白老师那清雅的嘴唇依然煞是诱人,虎子不自觉地开始往前凑进了看,直到那嘴唇上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终于,已经十三岁的虎子终究是忍不住那孩童天生的好奇心,亦或是女人香唇的无尽诱惑,总之,他吻了下去。
女人成熟的嘴唇显得冰凉却香气宜人,这是虎子第一次亲吻女人,在此之前他只是偶然从房门的缝隙中见过自己的爹亲了娘一口,不过那是亲在脸蛋上。
虎子这个乡下孩子并不知道改如何亲吻,只是简单的四唇相交,虎子都不敢用力地贴下去,生怕打扰了白老师,惊醒了她该怎么办呀?突然,睡梦中的大美人儿毫无防备地从口腔中伸出丁香小舌,香滑的舌尖触碰到虎子干裂的嘴唇,虎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也试着讲自己的舌头搅了进去,在白老师的口中穿梭、游荡。
虎子能闻到一股刺激的酒味,虎子爹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喝这么多,但这酒味的刺鼻远赶不上白老师身上那种幽香的女人味道来的强烈。
白静琳醉了,她双眼紧闭,有些毫无意识地放肆地和这还没自己高的农村孩子激烈热吻着,干草堆上的两人抱作一团,上面欲望的熊熊烈火无尽地燃烧着。
虎子本能般地亲吻着白静琳已经成熟的身子,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机械般地进行着雄性激素的宣泄,甚至不知道是如何把白老师的衣服给扒光的。
此时的虎子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但他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说来也奇怪,年纪更长的白静琳却意外地如同待宰的羔羊,默许这个孩子褪去他纯真的一面。
白静琳这一年二十一岁,一米七的个头和发育成熟的身体让第一次完整看见女人裸体的虎子目瞪口呆。
他年轻的手抓起女人丰满的乳房,粗暴却又小心翼翼地抚弄着山顶娇嫩的樱桃,那粉色的乳头和虎子在村里看见喂奶的村妇大相径庭,他本能地俯身含住白老师的乳尖。
“啊……”
女人的喉咙里发出了令人销魂的呻吟,虎子也不管那么多,不安分的双手向下滑去,平坦的小腹和白皙修长的大腿之间,神秘的黑森林三角地带让人神往。
他只觉得下体滚烫且坚硬,猛然松开裤腰带,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对着白老师的下身一阵横冲直撞。
忽然女人的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握住了虎子撒尿时才用的玩意儿,引导着年轻的处男径直迈向那幸福销魂的林间隧道。
那是一种不知道用什么辞藻来形容的感觉,尤其对于几乎没读过什么书的虎子而言,如果非要说一个词,那就是舒服。
令人神弛的快感使虎子已经麻木,鼓胀,沸腾。
稚嫩的肉棒穿堂而入,白静琳温暖的腔道湿润、紧致,虎子无意识般地来回挺动着身子,他把白老师压在自己的身下,紧紧地抱着她,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
这是虎子第一次做爱,他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当然更不知道什么叫做九浅一深。
不久的功夫,一泻千里。
……黑色的夜空甚是晴朗,只闻得蝉鸣,却不见得星星。
虎子喘了几口粗气,脑子却一下子清醒,他一把抓起自己的衣服赶紧套上,趁着李寡妇还没有回来,撒开脚丫子就准备逃跑。
回头望一眼躺在草堆上的白老师,心中五味翻滚,愧疚之情首当其冲,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白静琳微微地翻转着赤裸的身子,却把虎子吓个半死,也没心情挺清楚她口中的喃喃自语,虎子就溜了。
白梨村的夜静悄悄,却从不平静。
每当想起四十多年前的往事,老张头就会呵呵地乐,别人也不知道他在乐些什么,只觉得这个黝黑又瘦的乡下老头不大正常。
现在他在飞速发展的城市里做着毫不起眼的保安,从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到一个六十岁的老头,也没人在叫他虎子而是都管他叫老张。
后来张二虎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才娶了一房媳妇——这对于一个农村人来说算是很晚了,媳妇是个隔壁村的农村姑娘,地里干活是一把好手,床上干活却怎么也不能让干过城里女人的张二虎提起性致。
改革开放后大批农村里的男人都往城市里涌,老实本分的张二虎却一直在家培养儿子,直到去年才出来到城市里打工。
进城后儿子虽然在法院做了大法官,但自己一直空虚寂寞的很,回到老家白梨村也不现实,老伴去世十年有余,这光怪陆离的大城市终究更能留的住人。
老张头没敢去找过小姐,警察抓小姐嫖客的现场他也见过不少了,就只能一直憋着。
说白了有时晚上还能做梦梦到当年和那个上海来的知青女老师白静琳一夜快活的原因,分明就是张二虎想女人了,说来也害臊,六十岁的老头,居然还能梦遗!自那次以后,四十多年他都没有再有机会和白静琳那样等级的女人有机会一亲芳泽,直到今天,一切都有了改变。
从和白老师的梦中惊醒,躺在席梦思床上的老张头不由得转身看了一眼身边已经睡着的漂亮女人,年轻,城里人,高挑,那种妖媚甚至是在当年的白静琳身上所看不见的。
女人的年轻的皮肤如同这一天清晨的雾露般结净,和他黝黑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其实鲜明地又何止是肌肤,年龄,出生,长相,身高,学历,张二虎处处被压过一头,也正是如此,他乐呵呵地转过身抱住女人,一只黑手直接覆盖在年轻女子娇嫩的乳房上,女子只是开始挣脱了一下,就不抵抗了。
回想起几个小时前的疯狂,老张头依旧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女人按自己那大法官儿子来说是来“孝敬”他老人家的,儿子把他带来女人家吃晚饭,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姓丁,之前就在他做保安的那幢大楼里上班,典型的都市年轻女郎,时尚漂亮,性感高挑,没啥大文化的老张头挤破脑袋都没想出一条能让这个姓丁的女娃子孝敬自己的理由,不过晚饭一过儿子就借口有事要走了,这下老张头有些明白了。
儿子是有媳妇的,这么漂亮的女人莫非是干那个的?在丁婷的主动勾引之下,张二虎这个农村来的老头儿终于时隔四十多年再次品尝到了年轻城里女人的滋味,这一尝就是好几个小时,老张头把积压了十年的欲望全部倾泻在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身上,把小娇娃折腾的死去活来。
想到这里,老张头心中不由得又产生了一股自豪感,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了五点的位置,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老张头不知从哪儿又来了劲头,或许是已经休息了几个小时的原因吧,老张头的手又开始在丁婷的身上游动起来。
丁婷也被弄醒了,之前他被这个又矮又瘦的农村老头折磨的已经不成样子了,老头甚至比他儿子要更强,为了救周建鹏的最后一丝希望,即使是委身于这样的农村老头也在所不辞。
为了让这个保安老头满意,也是为了让他儿子张法官满意,丁婷甚至从网上买了一套情趣内衣——一身连体的黑丝袜,只有在裆部的地方被开了个小洞——老头的手也是再次从这个地方伸了进来,常年拿农具劳作的粗手上布满了老茧,但正是这粗糙的抚弄却让丁婷更加容易得到快感。
丁婷的体内还流淌着老张头腥臭的精液,开始她是坚决要让老头带安全套的,谁知老头才抽插了没几下,避孕套居然就破了,丁婷一边心中破口大骂着无良的奸商,一边只能忍受着老头黑粗黑粗的肉棒对于自己娇嫩阴道的直接侵袭,咬咬牙,哪怕是少判个十年也好,等一切过去了,什么的是值得的。
“小丁姑娘。”
老张头还是习惯于这样称呼丁婷,尽管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我饿了……”
丁婷被眼前的这个乡下臭老头弄的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肏弄了自己的身子,还要做东西给他吃,什么世道。
丁婷知道主审法官能够左右整个案子的进程,而张法官自己并不缺女人,但肯为他那不愿去情色场所的农村老爹献身的女人就不好找了。
如今一审的败诉,二审已经迫在眉睫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能有任何的差错,自己的身体早就不是什么干净的了,多少男人都曾经在上面驰骋过,也不在乎多一个这样的农村老头了,但尽管如此,老头身上不爱洗澡而留下的汗臭味随着夏日的深入而越发让丁婷难以忍受。
她就这么穿着情趣内衣,打开厨房的对开门冰箱,拿出几片白脱面包,涂上一层厚厚的黄油。
这套房子是周建鹏入狱之前租下的,生活设施齐全,装修精良考究,原本打算在此过渡几个月就买房子搬入新家结婚,但这一切如今都随着周建鹏的锒铛入狱而灰飞烟灭。
丁婷原本想要穿上睡衣,却被老张头阻止了,
“姑娘,俺就是要看一下你们城里女人光着屁股给俺做饭的样子。”
丁婷秀媚的脸蛋涨的通红,羞与愧连番冲击着自己的心理底线,这乡下人怎么也这么多折磨人的变态法子!她熟练地在平底煎锅上摊上一个鸡蛋,生怕自己就把这一锅热油泼向这老色鬼。
此时心中的味道却更加翻腾复杂,她也只是一个女人,柔弱的女人,有时候眼泪甚至也会经不住生活的重压而倾洒,如今周建鹏这她生命中唯一的指望居然要靠身后那个毫不起眼的、曾经被她所完全忽视的农村老头来首先实现,这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你也吃啊!”
老张头大口吞噬着刚做完的面包,疑惑地看着脸色并不怎么好的丁婷。
“没胃口。”
“俺知道了!怪不得你咋这么瘦,我说这腰咋这么细这么好看呢!原来都是吃的少啊。”
“不对!那你这奶子咋这么大这么挺呢!”
老张头把手往自己秃溜的脑瓜子上一搭,一脸认真。
丁婷也算的上是个爱看书的文艺女青年,听到这话时脑海中却找不出除了“哭笑不得”之外的词汇来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
中国的农民,淳朴的可爱与愚昧的可憎似乎总是同时存在的。
吃完早餐,老张头的性欲又再一次的升腾起来了。
“这老混蛋,居然还要弄,再弄要被她弄死了……”
丁婷的心中咒骂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兴奋了起来。
是的,丁婷这样的美女,也和不少男人有过床底之欢,但却从没有和这样地位低下,年纪又大的农村老头发生过性关系,那从前高高在上的地位却不得不在她从未正眼看过的老男人的胯下委婉承欢,这样的的刺激却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的,何况这个老头的性能力还不错,颇有些让她食髓知味的感觉。
既来之,则享之吧。
丁婷的内心仍在煎熬着,眼前这么个又老又丑的庄稼老汉实在是让她难以下决心再一次和他做爱,但每当这时,周建鹏的英俊脸庞又会时而闪现。
是啊!把他当作建鹏便是了!丁婷又唾骂了自己一回,连忙打消这个念头,眼见着老张头一口熏黄的臭牙越来越近,只得闭上双眼,迎接这一切的来临。
老张头的舌头拼命地在丁婷的口腔内搅动,混合着烟味和大蒜味的口臭让丁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丁婷干脆主动转过身来,双手支撑着沙发靠垫,双膝跪在在黑色的欧式软沙发上,紧致的臀部翘的老高,连身蕾丝网袜的唯一开口处正对着老张头,这位农村老汉心领神会,也不客气,粗壮的肉棒毫不吝啬地抵开了年轻女子娇嫩的阴户,肆意地策马奔腾起来。
“肏,你说你们这些城里小娘们儿咋这么骚呢……俺一日就出水!”
老张头侮辱性的粗鄙语言完全不能让丁婷感到屈辱,反而由于之前两人已经发生过关系,两人性器之间的磨合反倒让她度过了最初的不适,粗壮的野汉性器在体内粗暴地捣弄,渐渐地,连粗秽的语言也能带来异样的快感。
丁婷的大脑是混沌的,无论她比老头多读了多少名着和经典,此时她的智商已经被老张头的阴茎逐步捣毁而趋于零分。
“城里骚娘们儿,稀罕死俺老张头了!俺……俺日死你……日你……”
睽违仅仅数小时,那些达官贵人,不,甚至是普通人都没有的性爱方式和节奏再一次点燃了丁婷的身体,身体和思想完全背离,那修长妩媚的身体已经完全接受了身后老农的开垦。
“小丁姑娘……你这小屄可真好!又紧又暖和……”
老张头粗旷的手掌在丁婷细嫩的肌肤上摩挲着,随后便不知轻重的揉捏着丁婷坚挺的乳房。
抽插了好一会儿,或许是觉得有些枯燥了,老张头抱着丁婷,黑粗的阳具也舍不得从年轻美女的销魂洞中拔出来,就这样转了个身,换作了两人站立着的性爱姿势。
丁婷身高1米73,比老张头足足高了有10公分,玉足上还蹬着一双约莫足有七八公分的细高跟皮鞋,丁婷只能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两条修长的美腿只得努力弯曲,才能迎接身后老头对自己美妙肉体的奋力开发。
“啊……”
丁婷还是止不住地把自己欢愉的媚音从喉咙口抒发了出来,而这一叫则让老男人愈加动力十足。
“骚货……你咋不叫了……你叫的声音真好听!”
老张头配合着自己的粗鄙言语进行着肉体上的攻击节奏,快感从四面八方传来,然后汇聚在他肮脏苍老的龟头上,通过对美女的摩擦和活塞运动,直穿丁婷的阴道,传递到都市女郎的中枢神经和身体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