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第十夜·甜吻配角扫清光计划·高板笑耶篇作者:seed字数:23730*本故事纯属虚构,与实际人物、团体均无关联,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转折一晨曦驱散云层,东京都终于迎来了今年入梅后的第一个晴天,清朗柔和的阳光沿着窗帘的缝隙射入室内,为幽暗但舒适惬意的卧房注入了一丝鲜亮的气息,明明是难得的久雨初晴,我们的女主人公却完全没有那个心情去感受这无限美好的夏日晨光,宿醉头疼的她完全凭意志力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身来,因为今天不是休日,盥洗早餐后还得赶公车去学校讲课。
用力摇晃了几下因宿醉而昏沉欲裂的脑袋,想要强制自己变得清醒,结果却是反效果。
“啊~疼、疼。”
晃动非但没有清除头脑中的混沌感,反倒刺激了在酒精作用下舒张的血管,让她疼得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早知道稍微克制一下不喝那么多就好了,不过那家的酒真的很赞。”
伸出双手掩面揉搓几下麻木的面部肌肉,顺便将凌厉的中短发向脑后捋顺几下,虽然头脑深处依然时不时有些微微镇痛传出,但也终于让大脑恢复了正常的思考,不过很快她就再一次发出了悲鸣。
“呜哇,这是哪里啊!”
眼前是装饰着大幅油画的雕花壁纸墙,侧目有蕾丝薄纱棉布双层窗帘和其后隐约可见的大落地窗,微抬头能看到天花板上悬着的水晶吊灯,定睛环视,宽敞的空间中布置着现代化但又不失典雅气息的家电和陈设,横看竖看都不是自己熟悉的1LDK单身小公寓。
放眼望去,视线内不是顶级家俱就是名牌电器,而自己正卧在右侧的这张大床更是有名的海丝腾手工床,凭自己微薄的薪水,奋斗几年也不一定能攒下一幅床垫,凭自己的见识完全算不清究竟要多有钱才能住得上这样的房间。
不不不,现在可不是吐槽的好时机,还是赶快想想自己是怎么跑到这种超级豪宅中来的吧。
可惜左思右想,只记起昨晚自己参加同窗聚会的事,谈得很高兴也喝得很尽兴,至于那之后都做了什么的记忆就完全是一片空白,真的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呜哇,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裸睡的习惯啊!!”
数年的教师生崖也算经多识广,即便因为突然身处陌生的地方而搞不清楚状况也不该大呼小叫失了矜持,不过目前情况不由得我们的女主人公不紧张心慌,因为下半身肌肤直接接触到薄被的轻滑绵软以及上半身清清凉凉的无遮挡感,无一不在提醒她自己目前身上丝缕未着的尴尬现实。
喝太多早上醒来发现自己遗失了记忆倒有过几次,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睡在陌生的房间中却完全不明缘由就毫无疑问属于初次体验了,之前学生们曾经提醒过自己不要喝太多醉得不省人事遇到危险,他们的担心终于有次不幸言中。
“呜呜,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才能导致现在这种糊里糊涂的状况啊。”
心底不住的呜呜哀鸣,高阪笑耶,女、未婚,高中教师,由衷的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让人手足无措的早晨了。
这种无助无力感只在刚刚迈入社会的时候感受到过,如今早已驾轻就熟。
作为敢打敢拚的现代女性,面对搞不清楚的状况应该沉着冷静,见招拆招才对。
我们的女主人公开始在心中不住给自己打气,逐渐平复了有些慌乱的心绪,接着开始飞速的开动她的脑筋琢磨应对方法。
想来既然这位好心人?能把很可能是醉的不成样子瘫倒在路边的自己带回家,脱光衣服再放到床上,就不至于把自己扔在这里不管不问。
是不顾淑女风范的喊人出来速战速决,还是镇定的坐等出现个人来关照自己都好,总之得先找个人出来让自己充分的瞭解自己的处境才行。
不过在开始行动之前先得解决裸体问题,以防有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引发不必要的尴尬。
“衣服、衣服,哪儿都没有!”
先是四目搜索自己的衣服,结果肯定是毫无结果,笑耶只好拉扯薄被往自己的肌体上紧裹,姑且先遮挡一下再开始进一步的搜索。
好在东西虽然轻薄,但用来遮挡身体还算绰绰有余。
找不到衣服让她的心中稍稍涌起了一丝不安,接下来的意外发现让她的不安更是瞬间上升到了警戒状态。
随着薄被不断的向自己身上集中,身侧她一开始以为只是放着抱枕的地方渐渐失去遮挡,没想到拽啊拽啊呼啦的就抖落出了一团衣物出来。
开领的蓝色睡袍,用不着打开来查看也知道它必然属于一位男性,结合自己在床上所处的位置,这件睡袍为什么会出现在床上马上不言而喻。
静下心来仔细倾听,似乎微微的能够听得到侧面浴室有水声传来。
显然那睡袍的主人比笑耶稍微早起,现在正在洗漱更衣。
“呜啊啊~~!这什么超展开啊。”
 ; ;年轻时爱做梦现在也很难说成熟稳重的笑耶老师其实一直小心的保留着自己珍贵的处女之身,在如今这个纸醉金迷的时代,实在不能不说是个珍稀的保育动物。
乍看虽不十分惊艳,但无论脸蛋还是腰身都绝对够格归类为美人的她学生时代不乏各色追随者,现在也是众多学生倾慕的物件,但因为一直保留着孩童时代对童话般爱情的执着渴望,再加上文学少女优柔感伤的精神洁癖让她主动规避了各种不够传奇没有底蕴的追求,一拖再拖如今终于接近了警戒线。
她当然知道再这么拖下去就真的有可能变成推销不出的“剩女”,也为此有点小小心慌,但像老家不负责任的老爸老妈催促的那样赶紧相个亲随便找个人嫁了又着实让她心有不甘。
 ; ;当然喝醉后被富翁捡回家随即展开一段豪门之恋难说不是一次漫画式的狗血奇遇,但如果就这么连初夜的记忆都没有就不明不白被陌生男人——更重要的是还不知道这位究竟是帅哥还是猥琐大叔——给睡了,那可实在是欲哭无泪、可悲至极。
不过胡思乱想终究没有意义,我们坚强的女主人公咬着牙把被子一再裹紧,坐稳了等着命运审判的降临。
好在命运对她还算有些照应,没让她等待太长时间。
淅淅沥沥的水声愈来愈小,终于随着浴室的门发出哢啦的一声,一个身影推门迈出了浴室,看到这一幕的笑耶立刻就松了一大口气。
这个九成已经和自己同床共枕过的家伙虽然的确是个雄性无误,但体型略显瘦小,面目线条清丽,稍微比一比,可能个子才到自己胸口,明显还是个孩子。
想想是自己惊慌失察,如果是个体型健硕的成年男子,睡袍应该还不至于那么小的一团。
 ; ;还在拿毛巾擦着湿发的少年此刻显然也注意到了床上一副如临大敌样子的笑耶,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是要向她打招呼吗?还是准备数落她一顿?但就像有什么顾忌似的,这个少年一脸纠结的表情,终究还是没有立刻发出声音。
就在少年犹疑时,笑耶已经把少年从头到位观察了个遍,呜哇!这个打眼看去略显羸弱的男孩竟是个难得的小帅哥。
浓密柔顺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皮肤白得看得见皮下的血管,精致的脸蛋略微泛着点点红晕,微张的浅灰色大眼睛在长长睫毛的掩映下分外骄人,根本就是一个大号的日本娃娃。
任何初次看到如此完美面容的人都会由衷的心生怜爱的,妖孽啊妖孽,小的时候就长得如此引人犯罪,长大之后岂不祸国殃民?一瞬间,笑耶甚至冒出了如果实在碰不上极品好男人,就此展开逆光源氏计画也许是个可行的选择这一念头。
不过她也知道这种异想天开一般纯属扯淡,但是意淫无罪,适当干干可能还有利身心健康。
看到对方和自己一样一句话不说,小帅哥皱着眉头好像考虑了什么似的停顿了半秒,终于张开嘴准备打破尴尬的气氛,可一句话说出口却立即让心中思想活动剧烈的笑耶哭笑不得:
“我上过你了,你是我的人了!”
“骗人!!”
我们的女主人公几乎是本能的马上反驳,嘛~,虽然听说最近的孩子很早熟,不排除对方具备性能力的可能性,但没吃过猪脚好歹看过猪跑,初体验的第二天身体应该会感觉有些不适才对,嗯~,应该是这样没错吧?而现在除了宿醉的乏力和头疼,身体它处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适。
“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还是个孩子呢,而且还这么的可爱。”
想通过后,笑耶又没脑的笑着补充了一句。
没想到话一说出口,这位本来面部也一直没显丝毫情绪波动的小帅哥却立刻就精神得换上了一幅傲慢又带着一丝嘲讽的表情,类似的表情笑耶还是头一次在这样半大的孩子脸上看到,虽然不明白是因为什么,但她还是能意识到自己的话也许触动到了对方的某根神经。
“哦?你这是在瞧不起人吗?”
少年立刻针锋相对的高声反驳:
“别看我这样,其实已经国中二年级了,虽然并不值得炫耀,但性经验十分丰富。和我相比,高阪笑耶,这把岁数却还是处女的你才更像是个孩子。”
居、居然被年龄只有自己一半大的孩子鄙视了。
笑耶虽然不明白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冒犯了对方,不过这不重要:
“你,你怎么知道我还是处女?不不不不,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和年龄。”
个人情报泄露让她有些慌乱起来,各种意料外的发展今天真是集中时间对她进行连番轰炸,而她惊惶表现说实话已经有些教师失格了。
“像你这种证件和图章都随身携带的人,只要打个电话就什么都清楚了。”
少年继续说的时候还不忘轻蔑的撇撇嘴。
“这么大个人了还会醉倒在路边,有人管的才不至于这样,至于为什么知道你是处女,这个本来是我对你的期望,现在看你总是下意识的把被子裹了又裹,所以就稍微诈你一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主动承认了。”
呜啊,不只被鄙视还被算计和教训了,更可悲的是,笑耶根本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在心中辩解自己其实只是偶尔有些犯呆而已。
稍微被说了两句就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从这一表现看来,笑耶老师其实属于我们常说的外强中干的人也说不定。
不过少年显然对她这幅被斗败的失落表情非常满意,他两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继续他的数落:
“家世一般,又不是名牌大学毕业,养活自己都有困难,却没有自知之明非要学高级白领不肯早点把自己嫁了,肯定是报存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吧,根本就是个想入非非的笨蛋。”
“为什么连这都知道?你其实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嘛,老处女的故事都是大同小异的,哼哼!”
呜啊,再得意也用不着用鼻子哼出声音来耻笑别人吧,这举动实在是让笑耶更加的欲哭无泪,现在的孩子真是太可怕了,真的只有长得像天使而已,心里想的上嘴上说的却比恶鬼都要恐怖吓人。
少年继续滔滔不竭,但高昂的腔调却越来越变得低沉磁性,像金黄色的枫糖一样诱人。
“高兴吧,相比起娇生惯养又自作聪明的高傲女,我对你这种朴实没有城府的小可爱更加情有独钟。”
唉?这个话题的发展方向好像有些不对。
“这种类型现今已然不多,我上过的那几个也和你完全没有可比性,她们虽然比你年轻的多,但表面看来再纯,却一个都不是处女……”
为、为什么突然又提起处女的问题?
“能在生日晚宴归途上把醉倒在路边的你捡回来,搞不好正说明你是神赐给我的生日礼物。”
呜啊,怎么越听越不像是小孩的玩笑话,而且他边说着已经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脸。
“如果是你的话,只要服侍得令我开心,我肯定会真心对待你、好好疼爱你的。成为我的女人对你来说肯定不是危机而是机会。而且既然已经上了我的床,不留下点什么,我肯定不会轻易放你走的。所以现在就打开被子,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身体。”
笑耶努力的向后躲避,终于没让少年的手抚上自己装笑的脸:
“啊啊,虽然我完全不明白你的话的意思,也完全搞不清楚你是谁,但还是谢谢你从路边把我捡回来,不过我上班的时间快到了,我想我现在必须得马上离开了。”
成熟的职业女性时刻不能忘了掩饰尴尬,不过说到这个份上即便真是笨蛋也能从少年脱口而出的话语中听明白自己处境的大大不妙了。
“所,所以,请、请先把我的衣服还给我吧。”
她虽然真的想此时此刻就拔腿就跑,遗憾的是裸着身子真的哪儿都去不了。
少年稍微皱了皱眉头:
“哦~看来你是真的不太搞得清楚自己的处境,没看明白挂在墙上的家纹吗?不过像其他的女人一样,明白我的身份后,应该就会服服帖帖老老实实的了吧。”
虽然没有摸到笑耶的脸蛋,但少年依旧十分得意,他看向笑耶的眼神立刻让笑耶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凶猛野兽盯上的食草动物。
“我叫山县实久,你也许听说过,不,身为一个历史老师,是一定有过耳闻的吧,知道我的名字肯定有助于你进一步瞭解自己的处境,也应该能明白我为什么有资格对你这样的人予取予求。”
少年悠哉的做起了自我介绍,
“不过你在我上过的女人之中也属于极品中的极品,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性格,甚至连声音都与我的理想中伴侣形象非常契合,我由衷的觉得能成为第一个进入你身体的男人也算是我的荣幸,当然我想你想想就能明白我有能力让自己也成为最后一个。”
山县不就是那个历史可以追述到安土桃山时代,明治时被封了爵位,后来投资实业成为大资本家,纵横政经两界的名门吗?自己听新闻说前任家主因为儿子混黑帮所以在死前传位给了年龄还小的孙子。
而那个新晋豪门公子哥和黑社会二代目好像真的是叫山县实久的样子,看来就是眼前的这位了。
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可以表现得这么老成又能说出这么嚣张的话来。
如果真是本人无误,那的确是有只手遮天的势力和鬼神可通的能力随便摆布自己这个平凡出身毫无背景的普通高中老师没错了。
呜哇,成为第一个进入自己身体的男人这很好理解,成为最后一个却有多种解释方法。
这不会是就要上演先奸后杀了吧?笑耶心中继续惴惴不安,本来就在担心莫名其妙失身,现在搞不好连命都要搭进去了,呜呜呜~时运不齐,命途多舛。
“看来你终于想通了。”
一边看着笑耶脸上的风云变幻,实久再次伸出手抚上了笑耶的脸,而笑耶这次没有躲闪,此时她已经有点被危险的处境和面前少年的流氓气势骇住了,这个小子根本就是个恶鬼没错。
得偿所愿的实久摩挲揉捏了几下笑耶圆润的脸蛋,
“你的肤质真的很好,而且身材也保养得也相当不错,想来每天都有注意饮食和运动。哦,你还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吗,昨晚上我已经充分的看过摸过了,只是你醉的像死猪一样,对我的玩弄一点都无知无觉。”
不知是对笑耶合作的态度表示激赏还是非常中意手中滑腻柔软的质感,他居然开始调笑起来,还像品鉴艺术品那样满意的微笑着点了两下头。
可是那微笑看在笑耶眼里却完全换了一个味道,变成了恶少淫邪的嘿嘿坏笑。
本以为遇到的是个无害小帅哥,没想到遭遇的却是个腹黑坏小子,真的是遇人不淑,现在没法再提什么职业女性、成熟冷静了,笑耶真的不想被装进空油桶,浇上水泥再沉入东京湾,识时务也是一种优良品质,她只好低下头闭上眼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任由少年对自己为所欲为。
实久自然很高兴看到眼前的尤物认命的放弃反抗,于是大大方方的开始伸手除下她紧裹在身上的薄被,像剥柑橘一般,三下两下很快就将她坚挺的乳房剥露在外。
呜呜呜,小心翼翼的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没想到此刻却要变成富家恶少的性玩物,甚至还可能在被凌辱过后灭口。
就这么面色惨白的胡思乱想着,转眼之间她就已经被剥成一颗光洁的水煮蛋。
眼看着对方的手慢慢伸向自己的胸脯和下体,紧张害怕委屈无助的感觉在这一刻升上顶点。
然而就在这时:梆、梆、梆。
意外响起的敲门声却霎时将一切统统打断。
二清脆的敲门声在千钧一发之际突兀的响起,山县实久即将得逞的恶行和高板笑耶的自怨自怜转瞬间便被这不合时宜的插入曲应声打断了。
“少爷,我们要进来了。”
随着一个毫无语调起伏,音节间隔也不明显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接着门的把手喀啦一响,另一个干脆清亮,透露着无限的精神和活力的声音则无脑的打起了招呼:
“哦哈呦!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哦!”
一个短发、一个长发,一个吊眼、一个垂眼,一个机敏活泼,一个深沉恬静,两个穿着改良女仆装的少女应声推门进入。
“唉呀唉呀~,少爷,您昨晚又从外面带女人回来过夜了吗?虽然姐姐大人对这种事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稍微有点怂恿的意思,但您毕竟年龄还小,要注意不要玩乐过度搞坏身体才行啊。”
短发,吊眼,机敏活泼的那位刚看到门内的情况就马上像唯恐别人不知道似的高声宣扬。
“嗯~~~,我说琉璃酱,少爷昨晚带回来的女人好像是高阪老师。”
长发、垂眼、深沉恬静的那个则依旧用她完全听不出疑惑的声音淡定的说道。
听到两个一唱一和,说相声似的对话,笑耶马上抬起头来望向门口的方向,当确认了进来的人是谁以后,绷紧的神经立刻放松,眼泪竟瞬间随着放松的精神哗哗的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她真的没想到到了这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份上还能遇见熟悉的面孔。
进来的两位女仆是水无月琉璃和出羽爱音,这两人虽然不是笑耶班上的学生,却是她经常光顾的茶道社的社长和副社长,性格互补但同样用不常见的特殊腔调说话的两人自入学以来就是尽人皆知的死党和学校的风云人物,真是熟悉到想忘也忘不掉。
“啊啦啊啦,虽然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喜欢欺负女孩子还真的是少爷一贯的风格啊,光我看到就有三次把比自己大很多的女性弄哭了。”
水无月琉璃一如印象中那样语言尖刻,出现在这个房间没超过10秒钟,就主导了房内的气氛。
“我只是吓了她一下而已。”
被打断好事的实久恨恨的瞪了琉璃一眼,犹豫了几秒后终于沉下脸来翻身下床。
“把她的衣服和挎包还给她,让她吃过早餐后再送她上班。”
他愤愤的大步走到门口,随后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推门要往出走。
不过没等他的身影从敞开的门口消失,却后知后觉的突然转过身来用气急败坏的声音吼道:
“你们俩少在她的面前给我造谣!那些女孩明明都是因为我玩得她们太爽才会流出眼泪的。”
吼完之后,他已经满脸通红,感情复杂的望了一眼无助的瘫坐在床上不住的抹着眼泪的笑耶,终于叹了一口气,大步流星的拂袖而去。
这么轻易就脱离了虎口,让笑耶很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她擦净脸上的泪,回忆着刚刚发生的种种,竟慢悠悠冒出了自己似乎错过一个大好机会的想法。
琉璃和爱音也不出声打扰她,为一言不发的她拿来已经干洗过的衣服,又为呆愣愣的坐着的她端来了早餐。
“哎呀,少爷虽然蛮横娇惯了一些,又有点贪淫好色,不过本质上并不坏哦。”
可能是觉得就这么放着她精神恍惚下去也不是办法,琉璃忍不住说了一句话试图打破场面的尴尬,这句既不为安慰也不算告诫,但的确起到了把对方的心神拉回到现实中的目的。
此刻的笑耶真的觉得自己脑袋很不够用,她本应该吃过饭就赶紧离开这个尴尬之地,然后彻彻底底的忘记这段惊魂奇遇,可是脑海中却怎么都挥不去少年离开时看自己的眼神,她从那一眼中看出了许多深沉复杂的情感,却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成为那深情眼眸凝视的对象。
好奇心的确是会害死猫的,怎么也想不透的她终于憋红了脸,向身边的水无月琉璃问起心中的疑问,不过说出口来,却变成了这样一句话:
“水无月同学,真是奇遇啊,呵呵。”
我晕,琉璃哑然失笑,爱音则依旧是一副扑克脸:
“老师,憋了这么长时间,不会只想说这么一句话吧?”
“嘿嘿嘿,其实是有些事情想问你们。”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吐了舌头做了个鬼脸。
呜啊!老师的威严你不想要了吗?
“之前我有听说过豪门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夜生活都十分糜烂不堪。你、你和出羽同学既然出现在这里,是,是因为你们都是那个山县君的女人,和他做过了吗?”
“老师可能有些误会了,我们并不是少爷的女仆,而是属于少爷的姐姐,也就是担任家督后见役的山县亚弥大人的女仆。”
爱音不温不火的解释道:
“少爷虽然经常从外面带女人回来过夜,但至今还没做出过强抢民女这类的事。我们不清楚他对老师是怎么讲的,但我想那真的只是吓唬老师你而已。”
“至于说有没有做过……”
琉璃接过话头“我和爱音的确是亚弥姐姐大人的情人没错,不过我和爱音并没有受到过胁迫,而是完全心甘情愿呆在姐姐大人的身边的哦。”
说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压低声音,就像很怕周围的无法清楚的知道。
“我和爱音因为家里的关系生活都很拮据,现在可以正常的上学和生活都是多亏了姐姐大人的关照,所以成为姐姐大人的贴身女仆也好,接过姐姐大人一手创建的茶道社也好,甚至是献上身体在我们看来也根本不足以报答姐姐大人对我们的恩情。”
“而且姐姐大人虽然很男子气也很霸道,但宠倖我们的时候却并不粗鲁,而是非常的温柔,被姐姐大人这么有魅力女人爱着真是无上幸事啊,只要想起姐姐大人的纤细的手指和灵活的舌头,我就觉得快要升天了。”
他侃侃而谈,笑耶却立刻就被这淫言秽语轰得更加面红耳赤。
“豪门确实就像你说的那样非常糜烂,毕竟有权有钱没有理由不充分利用,不过凡事却不能一概而论,能够被亚弥姐姐大人爱着,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希望老师能够理解我们。”
琉璃已经有些兴奋过头了,爱音又接过话头继续解释。
“是,是这样吗?我并不是第一次遇到百合,而且我的班里好像也有这样的学生,但是像你们这本直白,这么无所顾忌的讲出来的的确是第一回遇到没错了。老师是不会瞧不起你们的,不是有句话说:
“爱是不分年龄性别的吗?”
”她赶紧澄清立场,害怕和两人产生不必要的隔阂。
不过说到这里,她的心中却隐隐的涌起了一丝不甘和失落:
“听你们这么说,山县君果然是抱过许多女人的吗?”
可以说全都是那深情的一眼回望惹的祸,在不知不觉之间,她潜藏在心灵中那一丝对真爱的渴求和期待已被那一眼深深的诱惑,她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步入了无底的深潭,即将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身为“过来人”的琉璃当然立刻就读得懂笑耶脸上的复杂表情,
“唉呀呀,该说是对还是不对呢?”
她笑了笑,满脸的故作神秘状:
“实久少爷的确是经常带女人回家过夜没错。不过充其量是些女公关或援交学生而已,上了就上了,第二天给点补偿再速速打发走,少爷可不会对这样的女人产生任何一丝的迟疑和怜惜。”
她开始渐渐的引导陷入迷茫中的笑耶,希望将她拉近自己和爱音已然深陷其中的甜蜜陷阱。
“凭我对少爷的理解,只是因为我和爱音的突然闯入就放弃了对老师的侵犯,他肯定是非常爱惜老师才对。”
说到这里她刻意停顿了一下,
“不过有些现在说来还没有必要,老师如果想要进一步瞭解,那就必须得有一定的觉悟才行啊。”
说到这里,她没有停下等待笑耶的回答:
“老师必须提早到学校准备的吧?而且也差不多要到姐姐大人起床的时间了,姐姐大人每天必须有我和爱音的早安吻才肯起床,我们必须去得去姐姐的床前等着她了。”
她自顾自的拟定计划:
“我想不如这样好了,如果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真的想要深入的瞭解少爷的事情的话,就在午休时间到屋顶找我和爱音,到时我们必定把我们知道的都告诉老师。所以笑耶老师,我们就学校再见吧。”
刚刚说完她便拉着爱音迅速的跑出卧室,另两位女仆随即敲门进入,继续服侍笑耶更衣用餐。
饭后,笑耶被归还了挎包,接着在女仆的指引下穿过走廊和门厅,来到了厅门前,如预想一般,这座住宅坐落于一处占地面积不小的庄园之内,而被安排送她上班的赫然是一辆加长的林肯轿车。
这可能是这辈子唯一一次乘坐如此高级的轿车的机会了。
她懵懵懂懂的上了车,刚刚坐稳却惊讶的发现害自己纠结犹疑的实久本人就坐在自己对面,立刻吓了一跳。
此刻实久已经换下了浴袍,穿上了一身合体的西服制服,虽然身材依旧瘦小,但却被衣服衬出了一丝男子汉气。
不过他阴沉着脸,看起来心情比早上差了很多,很显然还在不满于早上的风流被硬生打断。
车子缓缓开动,实久则眼神凶恶的盯着笑耶不放,不过笑耶一想到眼前一脸不爽的少年并不是真的凶神恶相,也会被女仆两句尖刻的话语逼退,笑耶就觉得没最初那么畏惧了。
这其实是他的一种占有欲吗?自顾自分析着,她反而有些开心起来了。
实久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威吓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于是悻悻的停止了自讨没趣的瞪人行动。
他偏开目光沉默了一会,让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起来,车子缓缓的移动,直到停到一座学园的路旁,他才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虽然不清楚姐姐的女人和你说过什么,但我想她们应该还有些自知之明,肯定不会那么不识趣的为了你到姐姐那里告我的状的。我捡到你的时候就已经认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所以即便会惹姐姐生气,也别想让我就此放弃。”
他说这些的时候紧盯着笑耶的眼睛,语气很是透着一股不甘。
“不要以为自己可以就此逃开我,你的身体我在昨晚已经好好的玩弄过一番了,即便没有拿走你的处女,你其实也已经算是我的人了。”
看到笑耶没有反应,他开始生气的大嚷,神情愈加像是因被抢走中意之物而不满的孩子。
“总之,我放学很早,会到你的学校接你下班。到时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覆,否则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他转身下车,接过司机递过来的书包,再次愤愤的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听到实久撂下的狠话,笑耶的脸上却反而泛上了一丝红晕,想到昨晚瘫倒在床上自己赤裸的身体曾经被俊俏的少年像玩具一样肆意的揉捏把玩过,除了羞赧得脸都烧起来了外,竟产生出了一种别样的背德快感,就怀着这样一副心情,车子平安的将她送到了她任职的辉夜高校。
平日里总是元气满满的笑耶老师今日却一直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早会的时候学生们都有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还引来几个女同学在课间担心的上前询问,这让笑耶更加的觉得自己有失教师的水准,不过这真的不能怪她——无论是进一步还是退一步,这都将是决定命运的重要抉择,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必须有个决断才行。
她开始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气,试图理清自己的本意。
女人的生存意义是什么呢?是相夫教子平和的日常还是不计后果的寻求真爱?其实这都不重要,女人才更像是感性和欲望的动物,只要撤掉她们的所有退路,她们会变得比男人更加敢爱敢恨。
随着午休的时间一点一点的临近,笑耶终于在最初的迷茫中逐步理清了自己真实的想法,既然难于逃避,不如放开享受,更何况物件还是有着深情眼眸的俊俏少年,仔细想想自己年龄实在已经不小,无论遭遇到何种结果也都不能算是完全吃亏。
拿出觉悟其实根本花不了多长时间,行动中的女性很快便散发出了无限的魅力。
终于挨到了午休时间,在办公室稍作准备,笑耶便迫不及待的登上阶梯,来到顶楼,琉璃和爱音已经如约的等在哪里。
“我们已经在早上将少爷和老师的情况透露给姐姐大人了,对老师稍作瞭解之后,一直持放任态度的姐姐大人这次难得决定要插手干涉少爷了哦。”
就像是在炫耀什么一样,看到笑耶爬上顶楼,大嗓门的琉璃立刻连珠炮似的宣布了她的功劳。
“姐姐大人说如果老师不愿和山县家产生瓜葛,她会出面阻止少爷对老师的追求,也会约束少爷让他今后不会再出现在老师面前给老师带来困扰。”
具体解释的是爱音,那不紧不慢,毫无洋溢的声调实在是让人觉得干着急:
“相对的如果老师愿意和少爷在一起,姐姐大人保证会想办法为老师打掩护,尽量不让老师受到委屈。”
“嗯,嗯,看来姐姐大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少爷执意想要老师原因了。”
琉璃夸张的点了两下头,接过话头:
“有了姐姐大人的保证,老师应该能毫无顾忌的进行决断了吧。”
说到这里,她刻意停顿了一下,接着换上了一副调侃的腔调:
“不过,看老师的表情,我想答案已经没有悬念了吧。不过还是请老师亲口说出来吧。”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但实际说出口来还是让笑耶觉得害羞,声音也变得细微起来:
“我、我现在年龄已经不小了,错过了这一次,也许就再也没可能体会到爱情的滋味了,所以哪怕是做情妇也好,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更何况……”
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更何况物件还是豪门公子,而且还长得那么可爱。”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细不可闻。
然而转瞬之间,她又开始大声为自己辩解:
“不过这不代表老师是喜欢幼齿的正太控哦,更何况国中生已经不能说是正太了……”
渐渐的语无伦次起来:
“虽然看起来只有那么大,但是,但是……”
还好琉璃适时的出声打断了她的狂乱:
“笑耶老师,情妇什么的还不一定呢。从某种意义上讲,老师也许是难得的幸运儿。”
“这是姐姐大人给老师的邀请函。”
爱音说着递上了一封信件。
“唉,什么意思?”
疑惑的笑耶接过将其拆开。
“其实实久少爷现在还没有未婚妻,老师非常有机会成为少爷合法的妻子哦。”
说到这里,她以一副算计得逞的小狐狸表情看向了笑耶。
“不过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还是等老师和姐姐大人见上一面再说吧。”
虽然年龄要小上很多,不过在性爱方面我们可是经验丰富的前辈啊,去见过姐姐大人之后,我们也许能有机会教教老师如何取悦自己的爱人也说不定。
三山县实久的脸色和早上相比糟糕十倍。
放学后他让司机把车直接开到辉夜高校的校门口等着高阪笑耶下班,准备到时软磨硬泡也好,威逼利诱也好,反正要把她拉回自己的家。
不过结果事与愿违,一直等到学校里师生都走得差不多他也没有堵到预想的人,派司机去打听,才从滞留的学生那里得知笑耶一早就和茶道社那两位正副社长钻学校后面的铁丝围栏的破洞溜掉了。
“那两个多管闲事的家伙究竟想干嘛?”
他咬牙切齿的念道,赶紧想办法打听笑耶现在住着的公寓地址并马上驱车前往,不出意外的再次扑了个空,房东表示那个大龄美人高阪老师从昨天早上出门就没再回来,还担心的询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又耐着性子待了两个多小时,他终于再没心情往下等,愤愤的让司机开动汽车打道回府。
好哇,居然和我玩起捉迷藏来了,事先跑掉避免会面确实是个不错的缓兵之计,不过跑得了和尚却跑不了庙,只要你还在这间学校上班,我总会有办法和你见面。
今天的失败应该是因为豪华轿车太过招摇的缘故。
他心底盘算着,现在就打个电话给工程人员让他们把那个围栏的缺口给补好,权当是做做公益事业,明天想个理由旷一天课,偷偷潜入辉夜高校,直接到笑耶的班上或办公室里去找她,到时就算那两个女人再次事先给她通风报信,也要让她无处可逃。
别的地方不敢说,至少在文京区,山县家的金字招牌具有着无可比拟的行事便利,唯一怕的只是夜长梦多,那两个女人倍受姐姐宠爱,如果真的不知趣的到姐姐那里告上一状,引来姐姐的干涉,那问题可能就有些棘手了。
自己虽然已经正式继任家督,但毕竟还未到主政的年龄,家中实际掌权的还是姐姐。
正想着,汽车已经缓缓的开进了庄园的大门,实久立刻就发现出门来迎接自己的并不是平常的管家大姐和迎宾女仆,而是自己刚刚还在心中暗骂的两个人:姐姐的贴身女仆水无月琉璃和出羽爱音,顿时心里咯登一下,知道担心的事情可能已经发生了。
低估了这两个家伙的行动力了,混蛋!!他在心中恨恨的念叨着,想不通她们为什么要这么不识趣的积极给自己捣乱。
明明平时无时不刻都在围着姐姐转的,最近却一有空闲就往我这边跑,还抢了不少主楼女仆的日常工作,该不会是姐姐放过什么话,让这两个家伙就近监视我吧?她终于决定要践行监护人的责任和义务,开始对自己紧迫盯人了吗?不过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没多大意义,接下来就只好硬着头皮去见招拆招。
如果姐姐真的决定亲自出马要自己收敛一直以来恣意的行为,自己可就真的没有多少戏可唱了,耍些两面三刀的手段或打打游击战倒还可以,不过终究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少爷,姐姐大人让您去和室见她,她有些话想要在晚餐之前和您谈谈。”
说话的是水无月,这个仗着姐姐的宠爱肆意妄为的家伙此刻一脸的坏笑,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气,可惜她是姐姐的娇宠,自己就是拿她没有办法。
实久只好一面向和室移动,一面向两位女仆搭话,指望掌握些细碎的情报,构思一下一会儿见到姐姐时答话的应对策略。
“你们肯定是和姐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了吧?”
只是一脸苦恼无奈的他,说出口的与其说是套话,不如说是抱怨。
“少爷请放心,我和琉璃作为亚弥姐姐大人实久的女仆,对姐姐大人和家族不利的话是绝对不会到处乱说的。”
答话的是出羽,想要从说话完全不带情感波动的她嘴里套出其他有用资讯,纯属痴心妄想。
“你误会我们了,少爷。”
水无月则赶紧假装抹抹眼泪,可实久分明从她的声音里清晰地听出了幸灾乐祸的成分:
“姐姐大人非常关心少爷的近况,我们只是把知道的一些情况向姐姐大人彙报了一下而已啦。”
喂!你们不明白自己是在妨碍别人的恋情吗?小心出了大门被会被马给踢死哦!当然,这样的话也就在心里想想,说出来是绝无可能了。
实久不高兴的撇撇嘴,最终也只好不甘不愿的迈进和室。
自从爷爷去世,莫名其妙被爸爸宣布断绝父子关系,并“打包”送进这间大宅以来,本来以为从此就将失去自由,没想到日子却一直出奇的悠闲,从小和各种流氓子弟混在一起养成的各种不良习惯,非但宅子里的其他人看了也装没看见,身为后见有管教之责的姐姐也明显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平日里一贯我行我素惯了的他,因为少了约束,又增添了资本,逐渐变得比在长屋时更加随性而为。
不过这种好日子今天真的就要到头了,虽然没有前例可供参考,但如果姐姐真的发下什么话来,无论是作为弟弟还是作为家督,都不得不好好收敛一阵子才行。
通报一声再推开拉门,迎面便看到姐姐正坐在桌前品茶,因为是和室,所以空间很小,这样的房间除了适合独处,再就是适合进行私密的交谈。
目前就读于东京大学的山县亚弥今天下午显然没有排课,见到同父异母的弟弟进来,她也不说话,先是从身旁拿了垫子扔在实久面前让他坐到自己身侧,又提起茶壶为他斟上一杯茶。
高中时代组建茶道社并担任社长,又干过一届学生会长的她,平日虽然待人和气,但行动起来却魄力十足又霸气外露,自照顾自己的爷爷去世以来,她凭藉外柔内刚的气质和手腕逐步统和了家族中的各种势力,很快就成为了家族的实际操控者,随着家族的各方事业逐步恢复平稳,她的气势愈加内敛,只是安静地坐着也能隐隐的透露出一丝威严来。
然而出乎实久意料的,她以波澜不惊的唠家常的方式开启了这次姐弟谈话。
先是告知了自己暑假有计划要前往老家祭拜先祖,问他要不要同去,又讲了讲家族成员和亲戚们的近期境况,再聊了些最近在学校里看到的和听说的琐事,谈了半个小时,单单只对昨晚带女人回家这件事只字不提。
已打定主意如果对方质问就死不认帐的实久丈二摸不着头脑,想来想去也不明白姐姐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只得顺着话头,问什么就答什么。
谈话就这么进行下去,说着说着,终于关心到了他的生活和学习上。
“快要期末考试了吧?据我所知你的成绩虽然不拔尖,但一直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看来我们家的人悟性都还不错。不过明年你就要考高中了,对学习再这么放任下去可不行啊。我听司机说你曾经抱怨过社会科很难听懂是吗?”
“那是老师的问题,不是我的……”
“不管是谁的问题,因此导致成绩下滑总是不好的,你不觉得藉着这个机会正好可以请一个家庭教师回家吗?”
谈学习和生活当然没什么问题,但请个家庭教师什么的就实在太突兀了,山县实久满脸的惊讶,换任何熟悉名门生活的人来也都会觉得莫名其妙的。
山县家家督可不是随便到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孩子,他的家庭教师可不是说找就能马上找到的,需要有相应的能力那自然不必多言,还必须具备一定的资历品格才不会引人闲语诟病,然而既有能力又有资格的人,却一般不会有那个闲心和精力当什么家庭教师,更何况社会实在不是什么重要的升学科目,即便成绩不好,也没几个人真的会认真去在意的。
姐姐突然在这时提起这个话头干嘛。
实久头脑飞速的运转起来,怎么也想不明白姐姐的目的,但他也知道这绝不会真的毫无意义。
不过山县亚弥却并不准备在弟弟面前卖关子:
“高板笑耶,我母校的日本史教师,就是你昨天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就在这个房间,就在刚刚,我和她见了一面,聊了点我感兴趣的历史、地理和法律方面的话题,她的知识即广泛又很扎实,在我看来辅导国中水准的社会知识绝无问题。”
她语气平淡的点明自己的用意,就像在谈论天气一样波澜不惊,不过却一下子把实久打得措手不及。
“当然,我们不止聊了这些,还稍微瞭解了一些她身边的情况,虽然比年龄她要比我大上很多,但刚一见面时她还表现得有点侷促,非常的可爱不是吗?不过她很快就适应了我的节奏,还向我提了一连串的问题。”
“矜持又独立、柔弱但端庄,以我的眼光看来是个即具现代感又不失传统优点的好老师,是因为时代进步的关系吗?比我在学校念书时的那些老师强多了。我想,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大和抚子吧?”
她喃喃的发这赞叹,实久的心中却立刻想起了红色警报,虽然对姐姐并不瞭解,也不明白她究竟有什么打算,但他对姐姐的性取向却是十分清楚的。
呜哇哇,你什么意思啊姐姐,难道正盘算着要抢走弟弟看上的女人吗?亚弥继续滔滔不绝:
“琉璃对我说你迷上了年龄比你大很多的女人,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因熟透而不自觉散发出知性魅力女人总是能招引男人为她们疯狂,爷爷和爸爸和都受了同样类型女人的诱惑,如今你又走了他们的老路,爷爷总说这是家族的魔咒,但在我看来不过是挺有意思的传统传承罢了。”
不过她也很快注意到了弟弟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唉,你怎么不说话。”
她关心的问道,随即明白了弟弟面色不好的原因:
“难道是担心姐姐抢走你喜欢的女人?哈哈哈,我的弟弟在吃自己姐姐的醋吗?真是可爱。”
“哎呀,放心好了。姐姐的口味和你们差别很大的。”
她掩嘴失笑,一边起身拍了一下弟弟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
“姐姐还从没干过横刀夺爱的事情呢。成熟的果实固然诱人,不过娇嫩的花朵才是我的真爱,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就是了。”
“姐姐,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山县实久真的有点懵了,虽然是亲姐姐,却并非同母所生,自己从小和爸爸住在一起,姐姐却是由爷爷抚养长大的,两人即没在一起生活过,对对方的事也少有听闻。
虽然不知道姐姐之前是否对自己有所瞭解,自己却的确是在不久之前才真正获得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位姐姐的实感。
其实自从来这所大宅,自己因害怕引起尴尬一直在有意无意回避与她见面,此刻听到她提起了爷爷和爸爸,又无节操的开起小玩笑,他才真的意识到自己对姐姐真的是一点都不瞭解。
看到弟弟依旧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山县亚弥叹了一口气,起身坐到弟弟的侧面,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摸了两下之后似乎觉得意犹未尽,干脆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继续抚摸。
突然被亲切地对待,尤其是突然枕上了姐姐胸口的两只娇兔,搞得实久立刻有些脸红心跳不好意思起来,他实在没想到,虽然表面和气,但生起气来比自己小时见过的许多流氓老大还要□人的姐姐原来真的这么随和。
心里不住的抱怨自己的爸爸,提起姐姐总是一脸的阴沉,在自己潜意识里留下了错误的印象,现在在自己面前的人明明就和一个疼爱弟弟的好姐姐没什么区别。
“姐姐,我可能误会你了。当知道父母当年的那些事情以后,我,我一直挺害怕和姐姐见面的,毕竟我的妈妈抢走了姐姐的爸爸,甚至还有很多人说爸爸是为了娶我妈妈害死了姐姐的妈妈,又抛弃了姐姐害姐姐从小就孤零零一个人。”
被姐姐搂在怀里,实久依然有些战战兢兢:
“我以为姐姐一定是非常讨厌我,讨厌得恨不得把我杀死才对。”
“有错的是爷爷和爸爸,那时实久还没有出生,我再不成熟也不至于迁怒于你的。”
亚弥放开实久,但依然用手扶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
“你对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可能瞭解的不多。我借此机会长话短说澄清一下吧。”
四山县亚弥开始侃侃的讲起了家族往事,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轻轻的捋顺弟弟的头发:
“山县家族历史久远,观念也很传统,对待结婚之类能决定家族命运的大事从来都是慎重又慎重。生在豪门本来必须要有豪门子弟的自觉,但爷爷年轻的时候却很自主也很张狂,偏偏命运这个喜欢恶作剧的家伙就偏爱捉弄他这种人,让他爱上了不该爱的女人,最后搞的遍体鳞伤,终身都追悔不及。”
“爸爸和爷爷相比更是个叛逆的孩子,作为爷爷的独子,爷爷非常不希望爸爸走自己的老路。当年你的妈妈在黑道中的名头很响,爷爷担心两人的结合会给爸爸的人生带来无穷的麻烦,甚至可能会让爸爸送掉性命。于是激烈的反对他和你妈妈在一起,甚至以断绝父子关系相威胁。”
“两个男人都很自作聪明,爸爸表面遵从爷爷的命令,在爷爷的安排下娶了我的妈妈为妻,但背地里依然和你的妈妈私下会面、海誓山盟,爷爷本指望让我妈妈快点生下继承人能令爸爸回心转意,最起码也要保证宗家不要就此绝嗣。但随着我的出生,两个人的矛盾却越来越激烈,最终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彻底决裂。”
“爸爸就这样断绝了和家族的所有关系转投你妈妈的怀抱。而在我妈妈死后,他本来有过把我也一起带走和你妈妈一起生活的打算,但爷爷动员家族的成员抵制他,还通过法律途径限制了他和我见面,这个决定现在看来说不上对错,但爷爷不止一次对我说他其实很内疚。”
“至于我的妈妈的死,虽然也有人说她是伤心伤坏了身体,但其实自从她生了我以来身体就很糟糕,又活了那么多年其实已经很幸运了,她的死并不是谁的错,或者说其实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份,我不知道爸爸后来是怎么对你讲的,但如果连从没见过她的你都因此有了心理负担,那可就太糟糕了。”
“无论是出身高还是出身低,人人都应该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力,只要他有承担所选道路所造成后果的觉悟,无论是爸爸还是爷爷,每个人都只是选择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而已,你还年轻得很,只要不是受到居心叵测的坏女人摆布,不管结果怎样对你来说都应该会是不错的人生经历。爱也好、恨也好、甜蜜也好,伤痛也好,多体会些恋爱的滋味总是错不了的。”
最后她微笑着伸手掐了掐弟弟鼓起的脸颊:
“好了,说了这么多,其实主要是为了向你明确一下我的态度,自从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以后,我发现你一直有意无意躲着我,这实在不是姐弟之间该有的交往模式。藉着这个机会,我希望能够和你亲近一些。”
“我不想拿出一副监护人的威严来干涉你的自由,你也不用有所顾忌,姐姐支援一下弟弟的爱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说说你是怎么把她带回来,以及你是怎么看待她的吧。我虽然从她那里也听到了一些经过,但还完全不瞭解你的想法。”
姐姐的真诚表白果然换来了弟弟的好感,话说到这种程度,让实久觉得实在没有必要继续再将姐姐当成一个必须跨越的阻力看待,他很快转变态度决定坦诚面对自己的亲人,一扫之前的戒备,他微微低下头,表现出一种非常的羞涩的状态:
“好吧,姐姐,那就和我谈谈我喜欢的女人吧。你也觉得她是个好女人,这么说我听着挺高兴的。”
看到弟弟在自己面前露出的靦腆笑容,山县亚弥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哎呀,害羞什么啊。男子汉大丈夫,做都做了,还怕说出来吗?”
她调笑着,接下来准备实际的瞭解一下情况,希望能够为弟弟解除疑虑。
“我昨晚看到有人倒在路边,本来真是出于好心才会把她捡回家来的,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见钟情,当我把她放到我的床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她是那么的有魅力,熟睡的脸、小巧的嘴和恬静的微笑都好像是在诱惑我,我过去接触过的那些女人从来没给我带来过这样的感觉。”
实久小心翼翼的讲起了自己的故事,说的同时还是不忘时刻观察一下姐姐的的反应。
亚弥只是侧耳倾听,并不发表个人的见解,实久这才放下心来,一股脑的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出来。
“真的就像有恶魔在我耳边低语一般,我很快就觉得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了,想拥抱她、想亲吻她,想体会她肌肤的温度。但我没有放任自己的冲动,只是恶作剧一样一件一件解开她的衣服,一寸一寸的欣赏她的肌肤,觉得既兴奋又幸福,她因为觉得冷而无意识的蜷起身子嘟着嘴的样子是那么的可爱,看在我的眼里令我觉得整个世界都美好起来了。”
“我害怕把她吵醒,小心翼翼的抚摸她的裸背、她的小腹和她的腿,但并没有更进一步去侵犯她。她那么的毫无防备,当时的情况我明明可以毫无阻力的占有她,但我害怕在她心中留下阴影,犹豫再三,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只是搂着她过这一晚。”
说到这里,他把头垂得更低,表现愈发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孩子,当然他说的话可显不出一丁点的情窦初开。
“我根本睡也睡不着,天快亮的时候,我跑到浴室去冲冲凉稳定一下激烈的心神,好冷静下来思考等她醒来我拿什么表情面对她,拿什么理由解释我对她的冒犯,但最终也没想出什么头绪。当我推开浴室的门,看到她裹紧被单,一副戒备的样子盯着我的时候,我感觉心都揪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冲到她身边告诉她我对她其实毫无恶意,打那一刻起我就打定主意一定要让她成为我的女人,她是那么的可爱,我知道我一旦放手,可能这辈子就再也碰不到这么迷人的女孩了。”
“但我依然毫无头绪,唯一想到的就只是应该想办法挽留住她,所以才吓唬她,说了很多狠话。”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带上了一点自责的情绪。
“哎呀,山县家的男人看来真的个个都是痴情种子啊,不过好在你喜欢的只是普通的高中老师,不像爸爸喜欢的是黑道的大姐头,也不像爷爷喜欢的是外国的谍报人员。”
亚弥调笑的又捏了捏实久的脸,其实是为了对他有所安慰:
“你从小到大一直能够呼风唤雨,面对自己真正在意的女孩子时,终于察觉到自己的无力了吧?不过没有关系,姐姐可以帮助你成就你的恋情,在这方面姐姐绝对称得上是专家哦。”
“嗯,这我相信。”
实久点点头,当然不忘了加上一句:
“不过你要保证不能对她动心啊,她那么可爱,你如果对她出手,我肯定会记恨你一辈子的。”
“好啦好啦,你就放心吧。”
亚弥伸出手来,手心向前做出保证。
“告诉你个好消息,根据琉璃和爱音告诉我的情报看来,笑耶老师其实对你也非常有好感,刚才和她对话的时候,我也察觉出了不少事情。虽然还远远谈不上两情相悦,但她还是准备给你这个追求她的机会,爽快的答应了当你的家庭教师。她虽然表现得很坚强,也很果敢,但本性却很纯良,还有些小女人爱做梦的气质,我看得出来她骨子里其实是个容易驯服的传统女性。”
亚弥拢过弟弟的肩膀和胳膊将他的脑袋尽量和自己的拉在一起,凑近他的耳朵为他出谋划策。
“想要征服这种双重性的女人需要正面进攻和迂回包抄相结合。所以首先需要做的就是确保与她在一起的时间;其次就是要把握好和她的距离,既不能让她察觉到你对她的依恋,又要时刻都能出现在她的面前发挥你对她的影响;最后就是要明确你们之间的关系,以威压和笼络让她对你产生依赖和归宿感,霸道的索取和适当的温柔应该能让她很快变得心系与你,甚至对你死心塌地。”
“不过有一点要注意了。传统的女性一般都会容易吃醋,你一直找不同的女人回来我从没加以干涉,是因为我觉得借此增加继承人的数量也不是坏事。不过现在你心中既然已经有了本命,在彻底掌控住她的身心之前,继续这么乱搞肯定是不行的。”
松开搂着对方的胳膊分析道,最后亚弥终于嘿嘿一笑:
“这就是现阶段我能为你做的了,至于你最终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就完全属于努力的范畴了。”
“好了,差不多也快开饭了。”
她拍拍屁股准备起身离开。
“虽然还有很多的路需要走,但踏实得迈出你的第一步也同样重要,现在就让琉璃和爱音赶快带着你去见见你的家庭教师吧。”
临出门时她还没忘对弟弟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终于也算有了一些进展了!实久心中洋溢着喜悦,起身站稳,准备跟着姐姐一同离开,却发现水无月和出羽已经站在和室的门口等待他了。
这两个家伙虽然的确管了自己不少闲事,但并没有给自己找什么麻烦,反而推波助澜的帮到了自己的忙。
为了自己的恋情能够顺利进行,看来有必要找个时间犒劳或者说贿赂一下她们。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要先办“正事”要紧。
“是你们把笑耶带回家来的吗?谢谢了,她现在在哪儿?我想马上就见到她。”
“哎呀,不要着急嘛少爷。”
水无月依然是一脸高深莫测的奸笑,不知道正在打什么鬼主意,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没底。
“我们可是花了很多心思准备给您一个惊喜的哦。”
于是两人引领着实久疾步前进,目的地是他平日做功课的书房,他觉得自己的心情越来越雀跃,也莫名的越来越紧张起来,水无月提到的惊喜他固然十分期待,单单只是和笑耶再次见面就已经足够他兴奋异常的了。
然而,来到书房的门前,他却又突然惴惴不安了起来。
她就在这道房门的后面,见到她时我该用什么表情呢,我又该说些什么呢?踌躇犹豫之中,水无月和出羽却像没有注意到他纠结的脸似的果断的赶上前去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先等一下……”
话还没说完,门就已经彻底敞开,他心中牵挂的可人正立在书桌之前,立刻让他看得呆住,再也无法将口中的话说完。
低胸的白衬衫袒露出胸口一大块雪白诱人的乳肉,银灰色的职业短裙将纤腰和丰臀紧裹其中,黑色连裤袜将修长美腿的曲线尽情勾勒,脚下的高跟鞋愈加的凸显出成熟女性的性感和柔媚。
 ; ;被女仆二人组硬拉着穿上这身挑逗意味十足的衣服的笑耶本就已经羞赧不已了,此刻被实久满含欲念的视线盯着更是令她恨不得赶紧找个能遮挡的地方躲起来。
爱音把实久推进书房,随后琉璃赶紧一脸坏笑着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书房中立刻就变成了二人空间。
 ; ;一声不吭瞪大了眼睛尽情欣赏着自己妩媚的姿态的实久令笑耶觉得室温好像无形中提升了许多度,整个房间闷热异常。
好尴尬的气氛,这么下去不行!她在心中给自己打气,终于细若蚊蝇的挤出了一句话:
“你,你好,实久君。”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一般,立刻惊醒了陷入痴迷的实久,他想起姐姐刚刚的告诫,深吸了两口气,终于换回了一贯霸道无赖的气质。
“很高兴能够成为你的学生,不过在外人的面前我们还是互称“高阪老师”和“实久少爷”比较好,而且对话的时候不要忘了必须要使用敬语。
”他走上前去执起笑耶的手。
“私下里我允许你称呼我为实久君,不过相对的……”
弯下腰深情地一吻,然后抬头面向她微微的一笑。
“你必须答应让我叫你笑耶酱才行啊。”
五“给,深掘高中的录取通知函,今天早上刚刚邮过来的。”
山县实久坐在书桌旁,将信连信封一起递给站在身边的自己的家庭教师,说话的时候却满脸的慵懒。
“真,真的邮过来了吗,好,好快啊,我还以为得晚两天才会邮到呢。”
高阪笑耶战战兢兢的接过信件,迅速的扫了一眼,却马上不自然的往后挪了一步:
“恭、恭喜你啊,这下一定得好好庆祝一下才行啊。”
“考得上是理所当然的,考不上才有问题,我们不是早就已经取得共识了吗?”
实久赶紧伸出手来一把拽住笑耶阻止她继续后退,另一只手接过信封和信丢到书桌上:
“这张纸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它唯一意义就只是能够兑换你对我的诺言而已。”
他加力攥住笑耶的手,眼睛则盯紧了她的脸:
“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该不会是想要反悔了吧。”
“怎,怎么会呢。”
笑耶一脸的为难,赶紧偏过脸不敢直视实久认真的眼睛:
“不,不过还是有点太突然了,我想要一点时间做做心理准备,拜,拜托了,反正你都等了一年了,不在乎再等一两天。”
她哀求道,完全失却了身为长辈和老师威严。
“正是因为已经等了整整一年了我才一刻也不想耽误。”
攥着笑耶的手的实久,感觉到对方想要挣脱自己,于是用上另一只手将对方紧紧的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笑耶酱,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禁欲了整整一年,尤其是这三个月以来,我一边要看书复习,一边还得克制住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诱惑,再憋下去我可能就要憋出内伤来了。”
他大声的抱怨,用力的拽过对方的身体,硬是将她抱上了自己的的大腿,环拢住双臂将她稳稳的搂在了怀里。
“你现在就算想要反悔恐怕也晚了,这次我可不会像上次那样看到你可怜兮兮的眼神就心软放你离开。”
青春期的孩子变化真的好大,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实久的个头像雨后竹笋一样猛地向上窜,现在身高已经高过笑耶半个脑袋,身体也比以前壮实了许多,由美少年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帅小伙,对待笑耶的态度也由起初的装腔作势变成了现在的底气十足。
半年前他想要对笑耶动手动脚时,笑耶还总能轻易地挣脱,现在却能像这样彻底将她钳制在怀中,令她连稍微的挣扎都办不到,只能对自己苦苦的哀求。
“只要我考上深掘高中就把自己当成奖励送给我,这是你亲口答应我的。我才不管你说的是醉话还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今天说什么也要把你彻彻底底变成我的女人。”
他义正言辞的申明自己的正当权利,左手由下往上托住笑耶娇俏的右乳轻轻摇晃,右手沿着腹部顺势向下,隔着连裤袜和内裤逗弄起了女人最珍贵的私密部。
山县家的成员们可能都是天生的花花公子,虽然一年时间里完全没有碰过女人,玩弄女人的手段却意外地有着长足的进步。
“别,实久君,那里不可以碰,啊,嗯,天啊,饶了我吧,实久大人。”
才几下就逗弄得笑耶不住的颤抖。
这惹人怜惜的反应看在实久眼里却正和他的心意,
“真是太可爱了,我的笑耶酱,我恨不得一口将你吃进肚子里。”
说着,他真的低下头从后面一啄一啄的轻吻眼前琼脂般的玉颈,伸出舌尖顺势上舔至耳根,然后含住晶莹的耳珠轻轻地吮咬起来。
“真的不行,啊,啊,好可怕,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之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无条件答应。”
她只能继续无谓的讨饶,身上已经渐渐丧失了挣扎的力气。
“嗯,是个非常有诱惑力的提议。”
实久嘴上虽然表示赞同,行动上却完全没有要罢手的意思:
“不过你还不明白吗,对我来说你自身才是最有诱惑力的东西啊。”
说到这里,他已经不满足隔着衣服抚弄爱人的身体,左手顺着笑耶的领口深入乳罩内捏起她淑丽的乳尖,感受逐渐挺立勃起的乳头触感,右手则突破裙子、连裤袜、内裤三重包围,插入她两腿之间,直接逗弄起她娇嫩的花蕾。
笑耶伸出手来,想要按住实久的两只胳臂做最后的抵抗,可惜终是徒劳,随着对方的手指探进自己娇柔的花道,她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哀叫连连之后,彻底瘫软在了对方的怀中,接下来还能做的就只有无法克制的点点娇喘而已。
实久继续耕耘,右手握着浑圆的娇乳拉伸、按扁、揉搓、撚压,左手开始向内侧探索深入、很快指尖便触碰到了一层湿润的薄膜。
“我摸到你的处女膜了哦,而且还非常的完整,我本来以为你因为喜欢做运动,处女膜就算不破也会有所缺失的。”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惊喜,继而用坏坏的强调质疑道:
“我说笑耶酱呦,你觉得再这么拖下去真的好吗?你应该也不希望把自己的处女之身真的留到三十岁以后吧?”
衣襟和裙袜已被拉扯得凌乱不堪的笑耶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没有了实久双臂的钳制,她一下子瘫软的侧坐在地上,说话已经有些断断续续:
“呜,呜呃,刚才我向你抗议你都不听,现,现在摸都已经被你摸过了,我再说什么话你也不会就此放过我的吧。”
“好觉悟啊!不退则进吗?笑耶酱,爱死你这一点了。”
实久满脸笑意的点了点头:
“不过处女膜这么坚韧,一会插入的时候可能会变得非常辛苦也说不定,现在不如先做好应对措施好了。”
他伸手拉开了长裤的拉炼,蓄势待发的阴茎啪的一下弹出老高,坚挺怒张、好不狰狞:
“知道怎么口交吗?”
笑耶哀怨的看着实久点了点头,摆正身子,将脸凑到了他的胯下,先是闻一闻,一股浓郁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虽然刺鼻但并不讨厌;再伸出舌头尝试着舔一舔,发觉味道并没有从想像中怪异;于是张大口轻轻含住蘑菇头,以舌头感受着这奇怪器官凸起的外延,异物侵入感令她的唾液腺迅速的活跃了起来。
以舌头为道具,她很快将分泌出的唾液涂满肉棒,顺势往下,终于将褶皱遍布的福袋也全部沾湿。
她迟疑了一刻,终于伸手扶稳棒子,仰面伸舌将一侧睾丸卷入口中,吮含轻咬,搅动挑逗。
“不是做得不错嘛!是那两个家伙教你的吗?”
实久满意的赞叹道,垂下手来继续逗弄笑耶裸露在外的乳头,一只脚则踢掉拖鞋,伸到她的胯下隔着连裤袜和内裤磨蹭她的娇嫩处。
享受了没一会儿,实久便渐渐地感觉到有一些射意涌了上来。
“虽然也想尝试一下乳交,不过第一次还是趁热打铁比较好,其他的花样就留待下次吧,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他松开手脚,也示意笑耶停下动作,站起身弯腰轻轻的将跪在地上疑惑的侧视着自己的她抱起,转身放倒在宽大的书桌之上。
俐落的分开她的大腿,用力撕烂连裤袜,又将内裤褪到了一边。
眼前的桃源早已哭得一塌糊涂,做好了应承他英伟之物侵入的全部准备。
实久一手扶着自己的巨棒轻轻地抵在洞口之外,一手拄在桌上支撑着上身的重量,俯视着笑耶的脸,她的两颊布满了红霞,眼神清澈无底,小嘴微张、气喘如兰。
“我好爱你啊,我的笑耶酱!”
他深情地望着她,从灵魂深处发出由衷的呐喊。
“我知道哦,实久君,我的小情人,我也好爱你好爱你。”
她微笑着,伸出臂膀环绕着对方的头,算是对即将到来的侵犯做出的默许。
挺动下身,长驱直入,随着一声后知后觉的娇呼响起,实久终于占有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心爱女人的身体。
“很疼吗?”
他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怜惜的询问身下的娇娃是否不适。
“还,还好。”
笑耶出声应承,却无法掩饰眼角涌出的泪:
“就那一下真的很疼,现在麻麻的不太感觉得到了,你可以试着动一下,如果我撑不住,会大声喊停的。”
实久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痕,等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始动作。
把握节奏的抽插,循序渐进的开拓,一面不忘轻轻地吮吻她的嘴唇分散她的注意力。
实久轻柔体贴的动作令笑耶很快就习惯了一波波接踵而来疼痛和快感的漩涡,在爱人的引领下,这漩涡不断地沿着脊柱冲击着她的大脑,逐渐推顶着她攀上高峰,让她不自觉的发出销魂的呻吟和愉悦的颤抖。
巫山云雨、抵死缠绵,这个过程对两个人来说似乎很漫长,却又好像仅仅只是一瞬,不知过了多久,实久终于低吼一声,猛的挺动下身尽力的将自己的武器更深的插入,终于精门大开,瞬间将大量的籽种注入笑耶的子宫深处。
笑耶只感到有什么炙热的东西一下子涌了进来,瞬间的填满了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像一股浪潮一般,击打着她的灵魂,终于令她瞬间失神,徜徉在欲念的海洋里,久久的无法寻回自我。
“我们终于结合了。”
发泄过后,竭尽所能,尽力搏杀的实久翻过身去与笑耶并排躺倒在了书桌上,左手依旧紧扣着她的右手,一点也不打算松开。
“是啊,我们结合了呢。”
笑耶也感叹道,侧过头看向自己的爱人,不好意思的笑了。
两个人都将头偏向对方的方向,相视无语,静待着高潮的余韵散去。
“还有三年!”
休息够了的实久凌爽的起身,坐在桌沿上,大声的宣布道:
“等我高中毕业,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虽然下体依然很疼,但笑耶也勉强的坐起身来:
“可是到了那时,我就已经是快迈入三十岁中段的大龄女人了。”
说到这里,就不自觉的有点沮丧了起来。
“但是对我来说,那正是一个女人最棒的年龄段啊,”和笑耶不同,实久却在憧憬着:
“放心好了,到那时我肯定已经把你调教得比现在更有魅力十倍,变成了任何女人见了都会自愧不如,任何男人见了都会深深地羨慕我的绝代佳人。”
说着他将脸凑近笑耶。
笑耶跟着会心一笑,
“希望到时会如你说的那样吧。”
她闭上眼睛,静静的期待着。
四片嘴唇在下一刻紧紧的贴合在一起,甜蜜的味道扩散开来。
至纯、无暇,引人回味(完)后记明白这篇文本质讲的是什么东西的读者请不要点明,谢谢了。
第一次写纯爱的色文,说实话真的不是一次美好的尝试,从十月末开始有想法一直纠结到现在,彻底的认识到人的每次冲动都必须用理性来一点一点偿还这个真理。
好与不好,留给诸位读者去评价吧,在下只能说我是真的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尽量做到令自己满意了。
不过意外的,虽然写得很痛苦,但确实在过程中受益颇多。
记得曾经说过要把它写成系列中篇吧?写的时候也确实是这么考虑和打算的,但现在的状态在下真的不知道来年年末自己还会不会有那个心情和精力继续写下去了。
多年以后如果诸位读者们发现这个系列还是只有这么一篇,那就请当它已经太监了吧。
先在这里给对在下说过很期待的几位打一下预防针。
感谢光暗殿倾听了在下那么多的抱怨,还为在下出了不少主意,虽然大部分都不适合,但还是要感谢你对在下的无私付出,谢谢了。
从现在开始重开GH的连载,工作越来越忙,像以前一样完全无法保证准时更新就是了。
Azrael_Seed2012/0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