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霓字数:72300第一章赫连驭展一进家门,双脚还没踏上客厅的地板,一双室内鞋已递在他脚前,让他为之一楞。
“赫连大哥,拖鞋。”
本谷优带着清纯的笑脸,对他痴痴一笑,小手拎着他的专用鞋跪蹲在他脚前,活像个倚门而望已久的小妻子。
“这么晚了,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赫连驭展揪着眉,脸上不悦的纹路复杂又难看。
这个本谷优也太像幽灵了!往往在他料想不到的时候无声无息地蹦出来,诡异得让人毛骨惊然。
“我……我等你,一直不敢睡”她怯怯柔柔地说,晶亮似水的眸中闪耀着崇拜的光芒。
“我没要你等。回去睡觉!”
赫连驭展语气不善。
平日他我行我素惯了,着实受不了多个女人缠在他身边。
说实在话,若非“风起云涌”还需要他,他早就流浪天涯去了。
“好……”
她失望的低下头,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抬首问道:
“赫连大哥,你一定饿了吧?我锅里煮了面,你吃一碗吧?”
“吃面?”
他穿了鞋走进屋里,大刺刺地往沙发上一坐,靠在椅背揉了揉眉心。
“我没吃消夜的习惯。请你离开可以吗?”
天,一个月了!他早已不堪其扰,简直不敢相信他一个大男人都快被她给逼疯了!可他几次向养父提议搬出去住,却都被拒绝了。
“我……你……”
本谷优可怜的目光瞟向他,两手无措地交拧在身前。
“你究竟想说什么?”
赫连驭展的好脾气都被她磨光了,遂提高嗓门吼道。
“啊──”她吓了一跳,嘴边的笑容顿时凝结。
“我问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站起身踱到她面前,沉着声又问。
他足足高出了她一个脑袋之多,本谷优恐惧地缩着脖子,两人形成一幅极有趣的画面。
本谷优瑟缩着,好想告诉他,她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他,已到了不可自拔、无可救药的地步!但一看见他那张不耐的冷峻脸庞,这几句话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久久,她才勉强一笑,
“你吃碗面好不好?我煮都煮了,不吃浪费──”
“我不想吃。若怕浪费,你自己去吃完它。”
他将她尚未说完的话堵了回去!
“呃──”她艰困地吞了口唾沫,鼓起勇气又道:
“听舅舅说你爱吃海鲜面,我放了不少虾、白鱼肉、蛤蜊,很鲜的!而我会过敏,不敢吃……”
她见他的脸色愈来愈铁灰,嗓音也跟着愈变愈小。
“那是你的事。”
毫无感情地撂下这句话,他打算转身上楼。
“赫连大哥……”
本谷优喊住他,哽着声说:
“求求你吃一碗好吗?我特地算好你回来的时间为你煮的,就算只吃一口也好,求求你……”
她的身子不住颤抖,泪紧紧锁在眼眶,就是不敢让它掉下来,怕他会嫌她爱哭、没用。
赫连驭展叹了口气,他并非狠心无情的木头,当然一眼就看穿她那少女的暗恋情怀;问题是他根本不想当她暗恋的对象,对于她的“过分关爱”,他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烦”!
“好不好?”
见他半天不回答,她急坏了。
他瞪着她好半晌,总算开口了,
“去盛一碗吧!”
“真……真的?”
本谷优霍然兴奋地瞠大眼,小嘴久久合不拢,让赫连驭展看了直摇头。
“苍蝇飞进嘴里了。”
她连忙捂住嘴,亢奋的声音闷在手心中。
“我马上来!”
说完,她便翩如彩蝶似地飞进了厨房。
他摇摇头,心想就算是做好事吧!否则他又会被养父大骂冷漠:但就怕她会泥足深陷、缠他愈紧!
“来了……吃吃看够不够咸、合不合胃口?不够的话锅里还有。”
本谷优端了碗面出来,赫连驭展一看,下巴差点儿掉下来!那哪里是碗,简直可当盘用了!
“你……”
他已说不上话,满腔善意被火焰吞没,连理智都快没了。
刚刚还楚楚可怜的要求他吃一口就好,怎么一口变成一桶了?是他耳背听错了,还是她唬着他玩?
“怎么了?来吃呀!”
她还看不出他已是火冒三丈,仍在那儿傻笑着。
“不吃了!”
赫连驭展直觉体内有一股强劲的怒潮拍击着,不想再陪一个黄毛丫头磨牙。
看着他铁青阴鸷的脸,一触即发的怒气笼罩在他浓密的眉间,本谷优才放松下来的小脸又绷紧了。
“怎……怎么了?”
她拿碗的手不住颤抖着。
“我说这种难看的东西我不想吃了!”
他冲口而出。
“啊……”
本谷优整个人震颤了下,手一松,尚冒着烟的面就毫无预警地淋在她一双小手上。
“该死!”
赫连驭展快步上前一看,暗吃一惊。
她那雪白的小手已烙上了火红痕迹,起了水泡。
他二话不说便抓着她的手走进厨房浸在水槽里,心情顿时糟透了。
这个女人是笨蛋投胎的吗?
“我没关系,你别担心……面都翻了,我再帮你盛一碗。”
她一点儿都不觉得疼痛,反倒是他碰触过的地方让她觉得好热,连心都给烘热了……原来他还是会关心她,不是那么的不解风情。
“不准动!”
见她就要从水槽抽出手,他连忙喝止。
“好,我不动。那你自己盛好吗?就是炭炉上的那口锅子。”
她仰起小脑袋,往那个方向点了点。
赫连驭展没辙,就怕这个丫头又做出什么让他头疼的事。
为了让自己赶紧脱离她,他走了过去直接拿起锅子,抓了两条面入口。
“你不怕烫啊?”
他居然用手抓那么烫的面!
“我不像你那么弱不禁风!”
赫连驭展的语气充满了不屑。
吃了面丢下了锅,他没好气地对本谷优说:
“我去睡了,等手不疼后你就上个药再去睡吧!”
丢下这句对他而言已是颇有人情味的话语后,他旋身步出厨房。
本谷优望着他昂藏挺拔的背影,不禁幽幽一叹。
他吃了面,怎都没夸她两句?即使不好吃,也该说一声呀!害她努力了半天,还是不明白她精心调理的东西究竟合不合他的胃口。
再看看自己那双红红的小手,她的心情又跌到了谷底。
好疼啊!突然,他说的那句话又浮现脑海──等手不疼后上个药再去睡吧!这几个字代表什么?关心?叮咛?浸了好久,手还是又疼又肿;她不敢离开水槽,怕他骂她不听话,只好坐在椅上等手不疼。
久久,她竟打起了盹……“喂,你这是做什么?”
天刚亮,赫连驭展便起床,打算赶到风起云涌开小组会议。
近来日本军阀愈来愈猖狂,进犯中国领土的手段也益发凶狠,不少抗日组织的弟兄都丧命在他们手上。
昨晚戈潇吩咐,待大伙养精蓄锐完毕后,六点准时到帮会集合,共商对日计策。
想不到他睡意未消、思绪混沌地打算进厨房倒杯水喝时,竟看见了让他为之恼火的情景──她居然就坐在水槽前睡着了!本谷优猛然一惊,睁着惺忪的大眼看着他。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她似乎已忘了自己的手遭烫伤这回事,霍地抓抓脑袋,而手背的水泡被她的发丝一刮,疼得她尖叫了声!
“啊──”她跳了起来。
赫连驭展倚着门框,不耐烦地看着她。
“好……好痛……”
她看看手,这才忆起昨晚所发生的事。
天,她居然坐在这儿睡着了!本谷优吹着手上的伤,还不忘问道:
“你饿了吗?我帮你准备早餐。”
说着,她已拿起了锅铲。
“你把找当猪在养吗?昨晚吃的面我还没消化呢。”
他眯起锋利的狭眸,目光紧锁着她的小脸。
其实她长得不赖──至少不比他那几个兄弟的老婆差──但为何那股缠劲儿是这般伟大,伟大到连他都难以招架!养父说,她自十二岁那年母亲过世后,便一直在孤儿院长大。
是不是在那种地方当大姐头当惯了,这回管到他头上来了?不过她的手艺还真是不错,昨晚的面鲜而不腥,若不是他在气头上,说不定会把剩下的全吃了。
但现在一见到她这副白痴表情,他克制了一夜的火气,又疾速飙升!不经意地,他又瞟到她那双红肿的手。
该死,昨晚好象还没这么严重,但现在非但水泡变大了,有的还因破裂而遭到感染,呈现湿粘的恶心状。
八成是这个少根筋的女人,将手浸了一夜水的原故!
“可是……可是……”
她垂着脸,感到十足委屈。
“别可是了,你打点好自己吧!”
他斜飞的眉几乎要没入额角,对她那怯弱的模样实感反胃。
本谷优闻言立即响应道:
“我会吃早餐的!以前在孤儿院里,虽然过得清寒,但我从不亏待自己的胃。”
她开心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他脸色已变。
“我是指你手上的烫伤!”
赫连驭展沉声一吼。
烦郁和躁怒侵蚀着他原本清逸淡漠的心,让他恨起自己的多事。
再看看腕表,他快赶不及开会的时间了!他双眉紧拧,稳住呼吸,冷峻如刀的脸孔瞬转过,迈步离开她的视线。
“赫连大哥,你要去哪儿?”
本谷优丢下锅铲追了出去,紧紧跟着他到客厅。
“你去哪儿?真的不吃过早餐再走吗?”
他懒得理会她,才要打开大门,突然听闻身后震天价响的物品倾倒、破碎声,还夹杂了女人的尖叫声──“啊──”本谷优的右脚勾到了小沙发,整个人往前一扑,不仅打翻了茶几上名贵的青花瓷瓶,原就惨不忍睹的手心还被碎片刮伤,血不断淌出。
赫连驭展先是一怔,随之神情森冷地走到她面前,不耐烦地说道:
“你又在搞啥玩意儿?连走路也不会?”
他真是拿她没辙了,真不知她这种缠劲儿还要持续多久?想狠下心走人,但她那些伤口不处理是不行的。
罢了,就算他再做一次好事,省得被冠上冷血的恶名。
赫连驭展闷闷地从木柜里拿出医药箱,问道:
“张妈和李伯呢?通常这个家都是他们打点的。”
“张妈的媳妇生了,她回去帮熄妇坐月子。李伯的儿子放长假,特地从广东回家看他,他也请假陪儿子了。”
她说得可顺口了。
“还真巧啊!”
他讥讽道。
“是啊!真巧。”
她不懂他的揶揄,还笑着响应。
“把手伸出来。”
他拿出消毒药水,冷着嗓说。
“哦。”
她脸上带着腼腆的笑,羞涩地伸出手去,放在他温热的掌心中,直到一种刺辣的疼钻进她皮肤里,让她抽了口气。
“痛……”
赫连驭展眉一皱紧拉住她,不让她逃避。
“忍着点儿,否则你这双手会废掉。”
“可是……啊──不要再擦了,好疼……”
本谷优不想让他看不起,可是消毒药水的刺激真不是她忍得住的。
她咬着下唇,把呜咽声紧紧逼回口中,瑰红的唇已咬得泛青,甚至还有齿印!
“要叫就叫,别咬着自己的嘴!你怎么那么傻?”
他不自觉地加快手上动作,让她早点脱离疼痛。
待为她包扎好,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拜托你别再跟我了,我有我的事得办,没空与你蘑菇。”
“好,我不再跟你;但我想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本谷优期期艾艾地说。
“说吧!”
“晚上我煮海鲜粥等你回来吃,你大概几点到?”
“不用了!”
赫连驭展几乎是咆哮出声,瞬站起来将医药箱重重地掷到沙发上,
“我不需要你来伺候我!请搞清楚,你并没有欠我什么!”
他愤而站起,这回他可是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免得让这女人又耽搁了他办正事。
但本谷优却不为他的话所伤,看着自己手上的白色绷带,她反而觉得心情棒透了!如果可能的话,这绷带她永远都舍不得换下呢。
赫连驭展一踏进“风起云涌”,险些被迎面而来的十道好奇目光给射成重伤;尤其是“风流”傅御那张要笑不笑的脸,让他更是气闷!他自认理亏,先行道歉,
“很抱歉,我来晚了。”
“怎么了?你从不迟到的,可现在已经七点半,足足差了一个半钟头。”
浦卫云指指墙上的钟,口气挺差。
他可是撇下娇妻赶来的,赫连这个王老五居然比他还会拖,早知道他也不必那么急了。
“我说恶魔,你该不是大清早就欲求未解吧?说话挺冲的哦。”
傅御的矛头立即转了个方向。
但见浦卫云俊逸的脸皮顿红,等于是证明了傅御的揣测。
浦卫云睨了赫连驭展一眼,蹙着浓眉道:
“奇了,明明迟到的人是你,怎么倒是我成了箭靶?赫连驭展揉揉眉心,反倒问了浦卫云一句,你的'浦居'应该有多余的客房吧?
“”你要做什么?
“浦卫云没好气地反问。“让我住几天。”
他叹了声。
“你怎么了?上礼拜你才在我那个窝待了三天,这个礼拜你又把脑筋动到小浦头上了。你遇上了什么麻烦吗?”
副帮主夏侯秦关不免关心一问。
“是吗?赫连你说。”
撒旦戈潇亦扬了扬眉。
这个“冷狮”从以前就是这样,有困难总是放在心上,就连他们几个可两肋插刀的兄弟,他都刻意隐瞒。
不过赫连遇事往往都能自行解决,少有问题会让他眉头深锁,但瞧他近来总是郁郁寡欢,比以往更惜言如金,让他这个做帮主的不知该怎么说他才是。
“我……呃,没事。”
赫连驭展也是有口难言。
他怎能告诉他们,他是被一个像牛皮糖的女人给整的?
“他呀──”一直沉默的方溯突地开口,还不忘故弄玄虚地拉长尾音。
众人的目光立即飞到他身上,从他自信满满的表情猜出这个军师已拍到赫连驭展的“隐忧”了。
赫连驭展立即脸色大变,忙不迭地喝止道:
“变色龙,你最好注意自己的嘴巴,别乱开口说话。”
天,他怎么忘了“风起云涌”里有这么一个可怕的人物!他自己又是何时露出了马脚,让方溯对他展开调查了?唯一可疑的人就是──赫连驭展眼眸一转,立即投向“狂徒”。
“副帮主,什么时候你也变得那么碎嘴了?”
上个星期他跑去狂徒那儿住了三天,八成是这家伙大嘴巴乱说话。
“我?”
夏侯秦关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大喊冤枉,
“我可是关心你,就怕你这种闷葫芦会被一箩筐的心事给压出病来。”
“哼!算我遇人不淑。”
赫连驭展深沉似黑水的眼眸阴恻恻地紧眯着,让夏侯秦关见了不免胆战心惊!
“冷狮别这样,我又没说什么,你就大发神经对咱们兄弟发脾气,也未免大小器了吧!该不会也和女人有关?”
方溯随意猜测了句。
女人?大伙好奇的眼神这下全都定在赫连驭展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上,每个人都不敢升开口询问,却同样有股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冲动!赫连驭展神色一凝。
深吸口气,改以淡漠的口吻说道:
“没什么女人。你们不是要开会吗?如果没正事可谈,很抱歉我想离开了。”
“我们今天讨论的是抗日计划,赫连,你的养父是日本人,如果你觉得加入这次的讨论有点儿为难,那就别插手了。”
戈潇看出赫连驭展的不爽快,立即切入重点。
“这……”
赫连驭展皱着眉,
“我听听无妨,若不好插手,我便不管。”
“是这样的,又有一个弟兄被暗杀了,死状甚惨,而且就死在咱们'红庆武馆'前,对方摆明了是向我们挑衅。”
戈潇说道。
“是谁干的?”
傅御冷冷地问。
近来不只是“风起云涌”,其它地下组织也接二连三有人遭到不测。
“是日军吧,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来还有谁会这么狠毒。自从新天皇上任,他的一些手段已造成我们中国人极大的损伤。我亦听说他身边有个神秘军师,此人非同小可,在他的监控下,已有许多抗日组织被消灭,咱们得注意了。”
在戈潇的叙述下,赫连驭展的思绪亦随之远扬──这种人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看来他得对养父做一番彻底的询问了。
“这事交给我吧!”
他毛遂自荐。
“你?”
大伙都觉得不妥。
“我想从我养父那儿试试,至少比你们大海捞针容易些。”
赫连驭展隐隐一笑,戴上帽后说道;
“我去赌坊了。”
待他离开,浦卫云疑惑地问:
“他办得到吗?”
“我想可以。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方溯对兄弟们笑了笑。
“好吧!我们已经尽量避免让他尴尬了,是他自己要往里头跳,怨不得我们。”
夏侯秦关也道。
“放心,他自有分寸的。”
戈潇对他是信心十足。
第二章本谷优静静地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直盯着外头。
都巳经两点了,为什么赫连大哥还没回来呢?以往他两点以前就会回家的呀!只有上个礼拜他无缘无故消失了三天,也让她忧焚不已、食不下咽了整整三天,担心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听舅舅说,他是上海“红庆赌场”的当家,赌场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处,也是危机四伏的是非之地,所以每每不见他准时回家,她总是担心不已,非得等到他进了家门,才能安心入睡。
等待真是件令人疲累的事,不只身体累,心更累……相思的确是种无法言喻的苦,虽然才短短一日没见着他,心底的思念却像潮水般席卷心头,她好想好想好想见见他。
说相思苦,解相思难,相思之苦摧心肝。
原以为那是文人雅士夸大其词的说法,如今她终于尝到这种直摧心肝的痛苦了。
何只摧心肝,简直就是揪肠胃……唉,厨房锅里的海鲜粥都快冷了,却还不见他的人!突然,三点的钟声乍响,把本谷优的心都给敲碎了。
难道他又要和上次一样,莫名消失个数日吗?她不愿再承受这种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的苦,如果他回来了,她一定要向他坦诚自己的感情,告诉他,自一个月前第一眼看见他时,她就深深喜欢上他。
甚至……爱上他了。
她爱他的冷漠、爱他的淡逸、更爱他外冷内热的心性──看看自己手上的绷带,她怜惜地抚摸着它,就好象他温热的掌心触碰着她。
是种既甜蜜又温馨的感触。
她安慰着自己,他应该是关心着她、而且还有点喜欢她吧!当、当、当、当!四点了……正当本谷优被担忧与思念搅弄得五脏六腑都剧疼的同时,屋外终于传来了马车声。
是赫连大哥回来了吗?她将小脸贴近玻璃窗看出去,果然看见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地驶进大门。
看样子驾马车的人似乎不太稳,因为那马儿像是受了惊吓,不时发出喷息声,且时顿时跑。
不一会儿,马车终于停了,从上头跳下个个人,借由距离的拉近,本谷优终于确定是她的赫连大哥!但她记得他是开车出门的啊……她立即跑到门外,这才发现赫连驭展步伐凌乱、东摇西拐,一条短短的鹅卵石小径他走得是辛苦万分!她连忙冲到他面前扶住他。
“你怎么了?”
她一按近他,就猛地吸进浓烈的酒气。
“天、你喝酒了啊!”
“走开──”他使劲儿一推,将她推倒在地。
“啊……”
本谷优揉着小屁股,两臀跌坐在鹅卵石上的滋味可不好受啊!但她仍是忍着痛站起,立即追过去。
好不容易,她将他扶进了客厅的沙发椅上。
“你坐会儿,我去帮你泡杯热茶。”
“不用了。”
他半睁开醉眼,嘴角漾着冷笑,
“你以为我那么容易醉?告诉你,我没醉……”
“哪个人醉了会承认自己是醉的?我还是替你准备一杯热茶吧。”
本谷优对他笑了笑,才要转身就被他扣住手腕,用力一拉,拉进了怀里。
“赫连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小琼花'别逃……”
他眯起眼,双手肆无忌惮地抓住她的胸。
“不──”她使劲地推开他,
“我不是小琼花,你……你认错人了!”
本谷优的一颗心霎时跌入谷底,他嘴里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却对她毛手毛脚……他怎可以这么伤她的心?难不成他刚刚才从那个女人的地方离开?
“别走!你不是一向最善解人意,最能了解我赫连要的是什么?”
赫连驭展将她整个人牵制在大腿上。
“赫连大哥,我真的不是──唔……”
他倏低头叼住她的小嘴,堵住她抗拒的话,更趁她呆愣之际钻动滑舌至她口中,啮啃着她的小舌,瞬即狂吮。
她无声抗议,小手在他的胸前,却排拒不了他狂鸷如火的攻击与绝佳的吻技。
“妈的,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生涩了,居然连回吻也不会!”
他猛抽身,嘴里不停嘀咕。
奇怪了,这滋味怎么和琼花差那么多?琼花不会推他,还会伸出丁香舌回勾他……这个女人是谁?笨得像处子一样。
本谷优吓坏了,她不住抽息,泪已沁出眼角。
“赫连大哥──”
“怎么连你也喊我大哥?琼花,你少来这套了。”
一听见“大哥”二字。
就让他想起那个缠人的丫头。
烦!今天他就是为了躲她,把自己关在酒店直到三更半夜。
更要命的是回家途中车子却撞上了路旁的一根铁柱,他只好爬上停放在路边的空马车回家了。
马车是谁的他不知道,更不清楚自己后来是怎么晃回家的?
“你真的认错人了。这样吧,我去帮你盛些凉水过来,洗把脸你或许会清醒些。”
她趁地不注意之际赶紧跳下他的大腿,跑到后院那口古井,打了一桶沁凉的井水,端了一脸盆进来。
一进厅内,她才发现他居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本谷优走近他试着喊了声,
“赫连大哥……”
赫连驭展突地一惊,敏锐翻身下撞翻了她手中的脸盆,连带两人都弄得一身湿。
想当然耳,他也清醒大半了!
“你在干什么?!”
他摇摇脑袋,看看自己一身湿、又看看肇事者,火气已开始扬升。
妈的,他头疼死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洗把脸。”
“谁要你洗脸来着?还有,你这是洗脸还是洗澡啊?”
他指指自己一头的湿发,目光却陡地被她同样侵湿的前胸所吸引!薄衫被水所覆,呈现若隐若现、引人遐思的优美线条……本谷优连忙以双手掩在胸坎,仓皇地转过身,
“别看──”赫连驭展挑眉,玩味着她的窘样。
“你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处心积虑跟着我又不准我看,到底是何居心?”
“我……我只是为你担心……那么晚了你还没回来……好不容易等到了你,你却醉得一塌胡涂。”
她背对着他,怯怯地说。
“笑话!我回不回来用不着你担心,过去没你出现,我不也活到现在?”
赫注驭展气得破口大骂,语气更是尖锐,
“倒是你突兀的现身,让我直觉痛苦不堪,一看见你的脸就让我难受!”
“你……”
本谷优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狠的话,心脏忽地一紧,暗抽了个冷气。
她喜欢他呀!好喜欢、好仰慕他……他不会看不出来吧?她该不该向他表白呢?他又会不会接受?但若不说,他永远不会明白她有一颗热切的心,一颗深爱他的心啊!心意已决,她赫然转过身,不再畏惧他那邪恶的眼神,以深情的目光回拥着他。
然后,她闭上眼对他喊道:
“赫连大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但是今天我一定要告诉你,我爱你。”
“你爱我?”
他微愣了会儿,由她对他的缠劲儿,他知道她定是对他有了好感,肯定喜欢着他。
但爱?未免太严重了吧!
“对,我爱你,从第一眼见了你就喜欢上你,紧接着我发现自己不能一天没看见你,那会使我的心好慌、好乱,我想我一定是爱上你了。”
她拼命地说,眼中尽是对他的崇拜与爱慕。
“有病!”
他睨了她一眼,无聊地爬梳着头发。
“这不是病!难道爱一个人也是罪过?”
本谷优直摇头,无法茍同他的话。
为什么他就不能懂她一点点?她不敢苛求他也爱她,也明白像他这么优秀俊逸的男人要爱上她这种一无是处的女人实在有些碍难,只要他能接受她的爱,别再对她冷言冷语,她就心满意足了。
“就算不是病也非罪,那也只是你不成熟的仰慕心态。算了吧!如果你别再纠缠我,让我好好过日子,我会听我养父的话,把你当成表妹一样照顾。”
赫连驭展冷硬地说,语气虽不带强悍,却无法让人拒绝。
“我不要当你的表妹,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本谷优赫然大喊。
她形容不出心底迅速滋生的是什么,只知道她好痛苦,痛告于他没道理的拒绝。
“拜托,天还没亮,你叫那么大声,是想把你舅舅叫起来吗?我现在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不会爱你,也不需要你的爱。别老说什么爱不爱,那只会让我想吐!”
他邪谑地对着她笑,笑得既狂又佞,让她顿觉难堪受窘,泪水便禁不住落了下来。
“不,不要这么说……我对你的爱是刻骨铭心的。”
她抽噎道。
“为什么不能说?你以为每晚帮我煮消夜,我就会爱上你?求求你放过我吧!对我来说你就像只水蛭,只会对我吸血刨心剐骨,我受不了你的刻骨铭心!”
赫连驭展这句威力十足的话,精准无误地投入本谷优的心田,在她心中造成难以言喻的剧疼。
“你……我……”
本谷优已伤得说不出话,想到锅中还有她细心熬制的粥,他还会接受吗?
“别你呀我的,我头疼得要命,得去睡了。”
赫连驭展甩了下脑袋,酒精的力量还真让人难受啊!
“我……我锅里熬着粥,吃一碗吧!以后……以后我不再煮消夜了。”
她突然叫住他,巳有遭拒的心理准备。
她只想看看他吃她煮的消夜的模样,即使一眼也好,她会永放心中细细品味。
“粥?你真煮了?”
赫连驭展。
唇边蓦然勾起一抹笑,那笑容隐约透露着邪气。
她抖瑟地点了点头。
“很好……”
他眼一眯,眸底尽是揶揄狂浪。
他随即快步走进厨房,在本谷优来得及跟上前,拿起炉上的热锅狠狠往地上一砸!这情景和刺耳的响声震住了本谷优所有的神经!她的爱、她的心也因为他的狠决和无情变得支离破碎……“这就是你的粥是不是?算我全吃了。记住,以后你再煮,我就继续砸!”
话一说完,他瞬旋身而去,根本没把她的愁容与哀戚放在眼底。
他或许是醉了,也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但他很快意,那锅粥真是砸得极其痛快!以后他就不会再被“风起云涌”里的兄弟们取笑了!哈……本谷优不知怔立在原地多久,直到窗户因风发出了碰撞声才惊醒了她;亦不知何时,她已是泪流满面……她无助地看了看遍地、满门的粥粒、汤汁,机械式地拿起抹布轻轻擦拭着。
更不知何时,她巳将这儿清理得一尘不染,不留一丝痕迹,就像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将他从她的心房内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除去。
三个月后说来惭愧,近一百天过去了,赫连驭展对于自行揽下的调查工作仍是毫无进展,几次询问养父均得不到消息。
赫连拢誉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对这件事。
他是真的不知晓。
他只听说近来天皇身边似乎有位大人物复出协助,以致能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将上海摊的抗日势力压抑下来,就连“风起云涌”也如履薄冰、步步为营。
那个人会是谁呢?赫连驭展不断在脑中搜索就是理不出个头绪,以致脾气变得异常暴躁。
就连那个女人也像吃错药一样,以往是跟前跟后逼着他吃消夜,自从那夜他在半醉的状况下与她摊牌后,她就彷佛变了个人。
她是在恨他砸了她的锅吗?说实在的,第二天醒来后他是有点儿后悔,更诧异自己居然会做出这种莽撞行为,但酒醉之人做的事哪能当真?若是她真因如此而怀恨在心,那也是她小心眼,不能怪他。
但看看她近来的态度,说得真切点,那不只是怀恨,简直是将他视为仇敌!即使见了面她也不会正眼瞧他,视若无睹地从他身边闪过,而后关进屋里就不再出现。
见鬼了!这是他家呀!虽然他只是养子,但住的时日总比她久,她连声招呼也不打,把他当隐形人吗?算了,他也懒得和她计较。
现在他该为那个神秘人而忧心才是,她算哪根葱、哪棵蒜?赫连驭展暗啐了声、正打算回帮复命,门一开却看见本谷优站在门口正准备以钥匙开门。
就如同这三个月来的每一天,她看也不看他一眼,闪身就要进屋,而赫连驭展更不知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居然一侧身挡住了她。
本谷优秀眉一拧,矜冷地说:
“请让开。”
“怎么那么冷淡?我的弟兄都喊我冷狮,你是打算与我媲美吗?”
他不爱多话,但就是看她陡变的态度不顺眼!
“对不起,上了一天班,我很累了。”
她抿起唇,不耐道。
“上班?赫连家养不起你吗?需要你这个表小姐抛头露面出外赚钱?”
赫连驭展不无惊讶,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记得以前她总爱“呆”在家里,除了等他、纠缠他、跟着他外,没有什么自己的生活可言。
“我不想吃闲饭。再说现在时代不同了。有不少女人一样在外面赚钱。”
她瞪了他一眼,从他身侧闪进屋里。
赫连驭展怎能让她得逞,猛一回身抓住她的小手,
“你做的是什么工作?该不会是在酒店上班吧?”
“你管得着吗?赫连先生。而且我就算在酒店上班电也比你在赌场当老板要强多了,至少不会害人一无所有、家破人亡。”
她最恨赌了,多少人因为赌赔上了自己一生,甚至还连累了家人!
“赌这种玩意儿算是毒渊,但也能带给人一种挥霍的快乐,你不能否认吧?”
他冷声响应。
“我只能说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放开我!”
本谷优想抽回自己的手。
她不能再与他接触、相处,因为只要一触及他那双深邃似海的大眼,她便会禁不住跌进那深渊中,无法自拔!但她永远也忘不了三个月前,她的坦白示爱惨遭拒绝的那一夜。
他的残忍、狠毒与犀利的言词仿似毒刃,一刀刀重重伤害了她深爱着他的心。
她明白自己无法不爱他,所以选择了淡然以对。
当初誓言要将他从心中除尽,但事实证明,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她很痛苦,一颗心受尽了折磨,为何他还不肯放过她?
“你──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内心是不是真如你所表现的那般无动于衷!”
赫连驭展受不了她的恶意疏离,突地将她压在门边,狠狠地咬啮住她的红唇,狂吮着她青涩的滋味。
本谷优完全傻了,就如同那一夜……“放开我,我不是琼花!”
她奋力一推!思及那晚他的误认就令她心痛,她绝不要成为另一个女人的代替品。
赫连驭展没料到她会使出那么大的力气,却也为她的话感到错愕。
琼花?谁啊?
“谁是琼花?”
他蓦然逼近,壮硕的身躯占尽优势地紧贴住她,炽热的体温穿透她的衣衫,灼痛她的身子,进而熨伤了她的五脏六腑……“你心里明白,我无意再提。”
她菱口扬起一弯冷讽,
“也可能是你身旁女人太多,你这贵人又多忘事……你好好回忆吧!”
她才刚举步,赫连驭展又抓住她往一旁沙发上掷过去,
“你吃味了?就因为我不爱你。你就拿这种晚娘面孔对付我?”
他坐在她身侧,紧掐住她的下颚逼她直视着他。
突地,他抿唇低笑,伸手抓住她的右乳,隔着薄衫揉捏着!本谷优吃惊得杏眼圆睁,
“你不可──唔……”
赫连驭展却适时压下头颅,含住她微启的小嘴;那间她的感官陷人了一片混沌,尤其是他那双蛮横轻薄的手指竟然挟逗玩弄她青涩的乳峰!天,好麻……她的心在狂跳,手心也冒出汗……“呜……”
她打了个哆嗦,像是有道暖流在体内四处奔窜。
赫连驭展在心底冷笑,他痛恨她这种故作矜冷的模样,明明爱他爱得要命,非得摆出一副当他是毒瘤的样子,矫情!他今天就要把她的底给掀了!本谷优的呻吟更加深了他的吻,他将她压向他结实的身体,随即伸长舌描绘着她的唇形,引诱着她为他开启唇瓣……“不!”
她闷喊了声,他的舌尖立即顺势滑入。
两人的身子亲密地贴腻着,火辣的吻刺激得本谷优浑身发软,她只觉天旋地转,情不自禁紧紧抓住他的双臂,就担心自己会一个不慎摔入情欲之谷……他用力搂紧她,将她的臀部贴近他的鼓胀处,并让她浑圆的胸脯靠在他宽阔的胸膛。
“如果你我这种暧昧的姿态被人撞见了,你想会如何?”
他邪魅的深眸微绽出一丝冷芒,瞬改换姿势,一只腿霍然伸进她双腿间,以膝盖磨蹭着她的私处。
“啊……你走开──”她不停震颤,一股前所未有的激狂感冲击着她,仿似她已被卷入一个狂野迷乱的漩涡中。
他拉拉嘴角,一对黑潭似的眸却毫无笑意。
“你当真要我走开吗?如果这一幕让人遇上,我可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肯定得娶你,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你……你好过分!”
他在她怀里僵住了。
“我怎么过分了?你不是爱我爱到无法自拔,恨不得我也能回报你的爱吗?”
他轻挑唇角,弯成一个非常讽刺的弧度,擒住她的双手并未松开。
“我不希罕!放开我……”
她咬着唇,狠狠地说,企图用一贯的冷漠来掩饰自己心中的脆弱。
“我可警告你,这一放我就不会再要你了。”
他俊美的脸上凝出一道戏押。
明明这丫头根本招架不住他调情的手段,早在三个月前便巴不得跳上他的床,如今居然装成这副圣女样,谁信啊!
“你滚!”
本谷优更是气愤。
“你还真狠。如果我这样做……你还要我滚吗?”
他的大手瞬间勾起她一只大腿,由于她身着窄旗袍,他这么一动作,她的裙便发出了撕裂声!
“啊──你要做什么?”
她猛地倒抽口气。
“我只想看看你的本性。”
他绽出一抹冷笑,炽烫的掌心轻拂过她的大腿下方、内侧,直到她那从不曾被男人亵玩的秘地!
“放手……”
她完全慌了。
她从来不知道冷冽的他,竟也有这么疯狂的举动。
不可以……他不可以进一步了。
赫连驭展却不罢手,继续他撩戏的动作,指尖触碰她底裤下方已明显湿了的部分,持续揉转。
“不可……”
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好难受,好热……“不可以吗?我怎么觉得你舒服极了?”
他肆笑道,眼眸如炬地凝视她微晕的醉容。
“我没有!”
她难耐地抗辩。
“没吗?天,怎么那么湿了!”
他的食指突地钻进她底裤内,抚触她那湿滑的瑰瓣,与前方凸挺的核蕊。
“不!”
她狂声喝止,小手紧抓住他,与他玩着拔河的游戏。
他为什么老喜欢碰她那儿?这种感觉令她羞愧极了!
“不要碰我那儿,求你……”
她哑了声恳求。
“你求我?为什么?”
他仍强硬地揉捏着她那颗敏感的花儿。
“不知道……但我不要你碰我,没人碰过我啊!”
她快急哭了,又不明白为何他碰触的地方会那么火烫、酸涩,更像是有股无法满足的麻疼……“我知道你从没让人碰过,如果有,我才不屑碰你。”
他的表情陡变冷煞骇人。
但不可否认,她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娇态撼动了他。
“不要……”
她紧抓着他的大掌,只因他指尖的折磨令她浑身巳渗出冷汗。
湿透了衣衫,浑身抖瑟不停。
“不喜欢?”
他笑看着她。
“不喜欢……”
她也不明白什么是喜欢,只是害怕自己下体的湿腻感。
“不喜欢却湿透了?瞧,这都是你亢奋的证据。”
他抽了手,将沾满蜜汁的手指点了下她轻颤的红唇。
“呃……你怎么可以?好恶心……”
她抹了下唇,惊悔地往后一退,顺手拉下被他撕裂的裙。
“恶心?拜托,这可是你自己的,我倒觉得可口极了。”
赫连驭展倏然将食指放进嘴里状似满足地吸吮了下,目光更似电流,邪气地扫遍她全身上下。
本谷优浑身像被抽干了一般,喉头也干涩地说不出话来,无法面对他狂肆的态度与轻浮调戏的审视。
“原来……原来你是这么的变态!”
她好不容易挤出了声音。
“怎么,后悔爱上我这个变态?”
他猛然狂笑,冷例的双瞳满是讥讽。
“我不爱你……”
她气得紧握起小手,愤而对他咆哮,
“不爱、不爱!早就不爱了!”
“哼,够倔强。我倒是有点欣赏现在的你,虽然心口不一,但有模有样多了。”
赫连驭展徐缓站起,
“我有事要办,没空继续挖你心思。但我向你保证,总有一天你仍会对我示爱,就和三个月前的那一晚一样。”
他抿唇一笑,旋身走到门口,打开门时又突然回头,
“告诉你,刚才你那模样还真媚啊!多多利用这招,或许我会按受。”
“王八蛋!”
本谷优向门外怒吼了声,杏眼直瞪着他消失的方向。
这个臭男人,居然连一丝悔疚都没,还大言不惭地要她再次对他诉情示爱!不,即使她还爱着他,也永远不会让他知道……第三章当赫连驭展到达风起云涌的会议室时,原以为他是最后一个到的人,想不到副帮主夏侯秦关尚未入座。
他晃了晃被风吹昏的脑袋,暗咒一声。
刚才来这里的途中,他为了把自己那颗被欲火焚热的脑袋乔清醒些,把车窗全都摇了下来,又飘高车速,让风吹过他的脸,冲击混沌的脑子。
谁知道此刻居然引来头疼……妈的!
“副帮主呢?”
他随口一问。
“日军前晚去'大懊角'闹事,强行把我们的几个弟兄带企,他自愿跟去看看。”
戈潇闲适地解释。
“那你们还有心馆在这儿闲磕牙?”
这件事可是关系着帮会的存亡,撤旦怎么还气定神闲地坐在这儿?
“我们对夏侯有信心。”
戈潇悠哉回道。
“怎——”
“其实这是副帮主和我暗中设下的陷阱,目的就是要日本那个神秘人自投罗网,这么一来我们就能查出究竟是谁向日本天皇献计,对我们中国人痛下杀手。”
方溯及时开口解释。
“陷阱?”
赫往驭展眯起眼,
“太冒险了吧?”
“难道你没听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问题是,这么做真的能找出那个人吗?”
赫连驭展还是存疑。
并非他不信任方溯这位军帅的脑袋,但对方亦非简单的人物,会那么容易曝光吗?
“我知道你怀疑什么。我们已经查出那人已来到上海,要查出他的身分指日可待。”
风流传御也说。
“这么说,好像就只有我不了解情况?”
赫连驭展眼看他们个个说来条理分明;只有他一头雾水。
“我们是为了你养父着想。由于你的关系,他虽然尚未被罢免'权司大佐'的官衔,日本人却早已视他为监控与防范对象,也难怪你怎么向他打听都得不到答案。我们担心你的轻举妄动会影响他的安全。”
傅御继续说明。
“我会轻举妄动?”
他颇下能苟同他们的想法。
在投入“风起云涌”时他也明白自己身分的尴尬,所以尽可能对任何事冷静以对,他绝非轻举妄动之辈。
“坦白说吧!近来你心情不是挺稳定,这点你不否认吧?”
向来有话直说的浦卫云一点儿也不怕冲犯到他。
“我?”
有吗?
“你们交给我的任务,我可失误过?”
“这……我们也说不上来,这种事也只能问你自己了。”
浦卫云愣了下。
但不是只有他感觉到冷狮的改变,全部弟兄都有同感。
“无聊!”
赫连驭展冷哼,既然说不上来,又何必对他乱扣帽子!
“赫连,你要不要远游一趟?散散心也好。”
戈萧也说了。
“撒旦!怎么连你也——”他回身一瞪,正想说什么,却被突然现身的夏侯秦关截去了话。
“嗨,你们全都在啊!太好了,我有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你们。”
他站在门边。
眼神灼灼地看着众兄弟。
“夏侯,你安然无恙回来了?”
傅御开心问着。
“坐了两天牢,闷死了!不过昨晚我偷偷潜入他们主脑的办公室,终于让我查出他的身分。但为避免嫌疑,我委屈自己又回到牢房,直到刚才他们自认证据不足才把咱们全放了。真笨!”
狂徒夏侯秦关得意不已。
“他到底是谁?”
大伙异口同声问道。
夏侯秦关沉吟了一会儿,眯起狭眸一字一字道;
“本、谷、亚、吏。”
“是他?'”方溯脸色瞬变。
“那个老家伙还没死啊?”
傅御出一反嬉笑本色,板起脸问道。
本谷亚吏的残酷他可是自小就有耳闻。
可谓是秦始皇再世!
“对,所以你们得多注意,他一复出,中国又不得太平了。”
夏候秦关坐回椅上,为自己倒了杯薄酒,惬意地喝上一口。
“还是咱们的酒好喝,他们牢里的东西真是难以下咽。对了,我昨晚听见外头儿个看门的喽罗说,本谷亚吏的儿于本谷尧自从妻子不见后便成天酗酒、上个月酒精中毒,翘辫子了!”
本谷尧?赫连驭展微怔了下,不停在脑海里搜寻这个熟悉的名字……蓦地,他利眸一瞪。
猛地拍了下桌。
可是吓着了在场所有的人!
“冷狮,怎么了?”
'戈潇立刻问道。
“我回去一趟。有眉目再告诉你们。”
丢下这句话。
他迅若狂风般扫出了“风起云涌”的大门。
“咦,那家伙那里不太对劲。”
傅御搔搔耳朵。
“随他去吧!咱们静观其变。”
戈潇下了结论。
………………………………………………本谷优目前在布庄当会计,薪资虽不多,但她只想自食其力、渐渐脱离赫连家的“施舍”。
虽然舅舅待她如女,但是在赫连驭展面前。
她总觉得自己像个寄人篱下的米虫、那种卑微的感觉让她在他面前怎么也抬不起头。
就像昨天,他居然那样对她!用那种……那种可恶的手段戏辱她的身子!这……这教她以后怎么做人?就算她爱他,他也不能这么做啊!害她昨晚怎么也待不住家里;跑去同事庄云的家中借住一宿;如今她实在不知今后该如何面对他了。
还是故作冷漠吗?唉,好难啊!
“小优,下班后我们一块儿去街上逛逛怎么样?”
庄云收拾着桌面,顺便邀请她一块儿去大街玩玩。
“逛街?我不想去。”
本谷优微笑地拒绝。
“别这样,我想买条丝绢,你的眼光好帮我挑嘛!。”
可是——“”别可是了,你不是说不想回家吗?陪我去逛街不是正好?逛晚了还可以再来我家过一夜。
“庄云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拼命想说服她。本行优低头思考片刻,也对,如此一来她可以又逃避一天。不用返回赫连家,也不用冉看见那张让她心痛的脸。“好。我们走吧!”
她对庄云一笑,也迅速收拾起东西。
于是两个女人就一同走出公司,来到上海市著名的商店街。
庄云是个购物狂,只要是她喜欢的东四又是她能力所及,她是一样也不会放过。
倒是本谷优默默地走在她身侧,看着她挑东西、试穿衣服,自己却这一点购物欲望都没。
她只想把钱存起来,好早点儿脱离赫连家……如果她能靠自己活下去,完完全全与他疏离,或许她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莫约两个钟头后,两人已逛得脚酸、提得手麻。
她们便在路旁的横条木椅上稍作歇息。
好巧不巧,她们公司的主任姚天正好开车经过。
他按了下喇叭,深出头问道:
“你们两个怎么坐在这里?想不想跟我去玩玩?”
庄云闻言又玩性大起,
“好啊!姚主任,你打算去哪儿?”
本谷优却偷偷拉了下她的衣角,摇头轻声道:
“不好吧!已经不早了。”
“唉,你真是老古板!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玩太晚的。”
“庄云拉住她奔向姚天,对他甜甜一笑。”
你说去哪儿,我们就跟。
“事实上,她对姚天心仪已久,只是不好开口。今天他居然主动约她们,她自然不能放过。可她却不知道,姚天真正想追的对象是本谷优。“那就上车吧!”
他转过身帮她们打开车门。
本谷优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跟庄云一块儿上了车,一路上她只听着庄云笑语不断,而姚天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应云,反倒热络地问起她的生活。
她有意躲开这些问题,应付几句后便转头看向窗外的夜色,心底却不经意想起了“他”——不知现在他在哪儿?还是那么忙吗?不不不,她怎么又忘了?不能想他,不能再深陷……“小优!”
庄云推了推她,
“到了,可以下车了。”
“哦。”
本谷优猛地惊醒,怔忡地下了车,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与他们进入一栋楼宇内。
一进门,她才发现自己来错地方了!这里面有好多人,围在不同的桌上玩不同赌具,有麻将、掷骰于,还有西洋牌,更有一些她看都没看过的东西……难道这里是赌场?!
“庄云,这里好乱啊I我们还是离开吧!”
不知怎地,一进这屋于。
她背脊就有种寒飓飓的冷意,仿佛正有人用一种冰寒刺骨的目光瞪着她。
“有姚天在,没什么好怕的。”
庄云拍拍她的手安抚道。
她可是觉得挺新鲫的呢!
“可是……”
“你这种胆小的个性真的要改,没人会喜欢你这副样子的。”
庄云一句无心的话狠狠敲中了本谷优内心的伤处。
她微愕地想:他不喜欢她,就是因为她这种小家子气的个性吗?因为这句话的刺激,本谷优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她要改变,要成为一个不需要倚靠任何男人的女人,首先就必须把自己胆小的性子给拔除!她走向前,随着姚天来到掷骰子的桌子。
“我……我能不能试试看?”
她鼓起勇气说道。
庄云倒是惊讶极了。
“我说小优,看你平日省吃俭用的,连个几十块钱的东西都不舍得买,现在居然想在赌场开赌?!”
本谷优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很可能因为一次赌注的错误,将她累积许久的积蓄一扫而空,但她就是想试试!
“我想试试,别阻止我。'”她坚决道。
“问题是我怕你身上根本没带多余的钱。”
庄云可是抱着好玩的心态进来,不想因此让好友变得一无所有。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这里可以赊帐吗?”
本谷优问着姚天,小脸上的坚决未退。
“赊帐是不能,但我可以借你。'”姚天笑笑地说。
他可是“有备而来”,何况是借钱给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姚主任……”
庄云蹙起眉喊。
本谷优阻止她再说下去,转向桌面对其他人说:
“可以换我了吗?”
众人一见是新面孔,又是个清纯少女,纷纷让了开,以看好戏的心情看她会掷出个什么东西来。
本谷优以颤抖的手拿起骰子,正想掷下,却被人强劲地抓住手腕,接着一道冰冷刺耳的音律划向她的耳膜,
“该死!你居然跑来赌场,不要命了吗?”
本谷优闻声一震,不需回头,她就能判断出是谁抓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咆哮了!
“赫连驭展,你放手。”
她闭上服,与他展开了拉锯战。
赫连取展眼底原有的簇簇火苗似被浇熄,嘴畔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哼哼,不赖嘛,看也不看一眼就猜出我是谁了。该不会你早已打听好这里就是我掌管的'红庆赌坊',打算故计重施,好引起我的注意吧?”
“你……”
本谷优回身一瞪,面对他的冷戾笑容。
为何他要在大庭广众下提起那件事?他不知道那是她这一生都无法磨灭的痛吗?她的暗恋换来的只是幻灭,和一颗心的破碎而已……“小优,他是谁?”
姚天立即挡在他们之间,想替她解困;庄云则吓得紧缩在他身后,惊骇地望着眼前那狂野又冷傲的男人。
“小优?喊得倒挺亲热的。”
赫连驭展的冷眼又瞟向他身后的庄云,
“老兄,一次带两个女人来赌场,你是不是找错了地方?应该是去小旅馆才对吧!”
他冷厉的面目。
残酷的言语使本谷优尴尬不已,陷入了两难的泥沼中。
“请你不要乱说话!今天在这儿出钱的就是大爷,就算你是老板也管不着吧!”
本谷优抽开自己的手,将骰子往碗中一掷——四点?!她的心顿时都凉了。
“好,接下来换我了。”
赫连驭展拿过骰子,闭上眼,以花式的手法往碗中掷下,当骰子静止,现场先是鸦雀无声,然后——“满点通杀!”
大伙猛然鼓掌叫好,而本谷优只是哭丧着脸。
完了。
她连赌注是多少都不知道就下了注,这下她该如何是好?
“这个赌注是一百万,你拿得出来吗?”
赫连驭展气定神闲地问。
“一百万?!”
她所有的家当加起来也下到一万块钱啊!她转前向姚天求救。
“姚主任,你——”他直摇手又晃头,
“”我是说过借你钱,但没想到你玩那么大……我身上不过只有五万块!
“本谷优呆愣在当场,愁着丽容看着赫连驭展,”能让我赊帐吗?我可以分期付款——“”拜托,你一个月才赚多少钱,我得等几年才拿得到一百万?我可不想等到白发苍苍啊!
“赫连驭展扯着冷笑,粗暴地擒住她的手腕直往楼上拖。“走,我们得好好算算这笔帐!”
“不要!放开我!”
本谷优嚷着。
“放手!你要带小优去哪儿?”
姚天也追了过去。
“夏非,把他带走。”
赫连驭展唤来他的助手,并下了逐客令。
在夏非的钳制下,姚天与庄云只好黑着脸离开。
而赫连驭展完全不在乎在场客人的好奇眼光,将本谷优逮往楼上。
“你要做什么?”
她一路反抗、在楼梯上跌了好几回,膝盖都磨破了皮,又疼又麻。
“你能不能闭嘴?吵死了!”
他狠狠地把她推进住在走廊尽头的房间。
“那你说,你打算怎么和我算这笔帐?”
本谷优气得回嘴。
此刻她满心忧烦着一百万的赌金该如何解决,根本没意会到自己已被带进一间豪华寝房。
“你说呢?”
他直锁住她的火辣服神强烈燃烧着室内微薄的氧气。
使她直觉呼吸困难!
“我……我怎么知道?”
她直往后退,直到碰到床沿,才知道目前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他居然把她带来睡房里!
“你不知道?好,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我问你,你的父亲可是本谷尧?”
他拉住她的衣领,语出咄咄,眼露锐利精光。
昨晚夏侯一提及这个名字他便直觉可疑,仿佛在哪儿见过。
他赶回家后,果真在养父卧房内找到一张结婚照,相片背后便写着本谷尧与赫连晴子!
“是……”
她承认了。
却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气愤。
“很好!原来你身体内流着毒辣与残酷的血液,就和你那个残忍无道的爷爷一样!”
他牢牢地将她锁在臂弯中,目中燃着火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爷爷?”
对于自己的身世,她也是一知半解。
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便过世了,而舅舅也从来不肯向她吐露。
说穿了,她唯知父母的姓名,其他一概不知。
赫连驭展霍然放开她,
“也对,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没出娘胎就被本谷亚吏逐出家门了。或许就连本谷亚吏和本谷尧都不知晓自己有个后代在世上。若想控制本谷亚吏,或许可以……突然,他目光一凝,薄唇浮起迷人的弧度。“我问你,你还爱我吗?”
“你……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为何突然转了话题?
“你说我有爷爷,他在哪儿?”
“你先告诉我,你还爱我、喜欢我吗?我才告诉你。”
他走近她,勾起她的下巴,唇轻拂过她的。
顿时,本谷化吸进的净是他有异于女人的阳刚气息,让她身心一动!她不明白他是怎么了?三个月前,他毫不在意她的心意,此刻却在向她索求答案……她不禁心生提防。
“别这样。我不回答。”
她有意逃避。
“这么说,你还是爱着我罗!所以这些日子的故意漠离,只是在吸引我的注意?”
他在她身侧坐下,舔舐着她的红唇。
“你怎么——”她吓一跳。
“嘘……让我好好吻你。听话点,我得看看你值不值得让我托心给你。”
他柔情诱哄,一步步进行他的计划。
“赫连……”
她完全傻了。
“乖,待会儿咱们一块儿回家,我等着吃你煮的消夜。”
事实上,他的确挺怀念她煮的海鲜面。
“你根本不屑。”
她颦起秀眉,低垂小脸。
“还在生我的气?”
他攒起眉,轻拂过她柔细的面颊。
她别过睑,等于是承认了。
“哈……真是小器!当时我喝醉了,那些醉话怎能当真?再说那时我头疼得要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啊!”
他一手揽住她的蛮腰,顺着她的身侧往上爬,惹得她又痒又麻。
“别…别这样……”
“相信我说的吗?”
他深邃的眼深深探究着她带柔的娇颜。
“我……我相信。”
本谷优羞涩道。
一面躲着他那双愈来愈不规矩的双手。
“相信我,就把自己交给我。”
“他欺近她,大掌滑向她的大腿、臀部,最后钻上她丰满的上身!
“赫连大哥,你——”她有丝期待又有点儿顾忌。
“叫我赫连。”
他喑哑地说,眸底有着掠夺的欲望。
他右手解开她的襟扣,露出肤色的胸衣。
“赫连……”
她胆怯地挣扎了下。
“好美的胸部。”
赫连驭展叹息道,幽辣的狭眸盯住她的乳沟,俯下身亲吻,伸出舌头舔逗着她双乳中的狭缝。
“啊——”本谷优倒吸口气,小手紧扣住他的手臂,胸部不由得向上拱起,以寻求更强烈的悸动。
“我帮你解开束缚。”
赫连驭展技巧地解开她的胸罩,突地双眼一眯,心脏猛地撞击胸腔!真是美!他赫连驭展玩过无数女人,却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画面。
她白里透红的娇躯斜倚在他身上,丰腴的酥胸上缀着而朵羞怯微颤的小花,仿佛在等待着他品尝、触碰、爱抚……上回他仅是隔着衣服抚触她,就已刺激得他几乎成为狂兽;此刻他不仅摸着还看着,甚至还可以尝她,想必他今天是脱不了身了!他倏然低下头含住她的乳峰,火烫的舌尖不断舔洗挑弄着她的顶点,尽吮她甜蜜的滋味。
“不可以——我好怕……”
她轻轻推着他,直觉喉头紧缩,呼吸急促。
“别动!你很喜欢这种感觉,我知道。”
他粗嘎地咆哮,霍然抓住她小巧的下颚,发狠地覆上她柔嫩的嫣唇,狂炽地吸吮她口中的甜液。
他的吻像是惩罚,像是警告,既深又热,让本谷优承受不住地吸了口气,他却趁隙长驱直入,将滑舌塞进她口中,强悍又鸷猛地翻搅着她的舌……本谷忧双腮染红,既羞又怕;羞涩于他这样强肆的吻法,害怕他那剽悍又霸道的占有欲。
他甚至不满足地捧起她的臀贴向他的傲人处,摩擦他那肿胀的下体,喘息亦变得更为沉重。
“嗯……”
他发烫的男性身躯紧紧压迫着她,坚挺的下身又不住磨蹭着她两腿间的敏感带,使她娇软的身子益发软化,引起一阵阵无法抑制的战栗;却不知她轻浅的吟哦更撩起他体内狂窜的欲念……“我想吃你这儿……”
赫连取展吐出重叹,掀高她的下摆,摸索上她湿热的敏感地带,并将下身卡在她的两腿间,让她清楚感觉到他坚挺的欲望。
天!他想做什么?刹那间,一种既惊恐又心悸的感觉攫住了她,她害怕再这么下去,自己将会臣服在他高超的调情技巧下!但是心底又产生一股让她抗拒不了的渴望……“别!我还没——啊……”
他的膝盖突地往她两股间一顶,蓄意旋绕着她女性的私密地。
她好羞、好窘,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不愿让他看见自己已红透的脸庞。
“看你如痴如醉的模样,我就明白你很喜欢我这么对你。”
赫连驭展放意说着她最怕听见的淫言浪语,害得她蜷缩起身子,浑身发胀、发疼。
“不要说了……”
她内心惊慌,那种感觉已迷眩了她,让她情不自禁地摇晃着小脑袋。
“我偏要说,也明白这么说你就会亢奋。”
他忽地褪下她的亵裤至膝盖处,让她美丽的胴体完全袒程在他眼前。
“嗯……”
一道冷流拂上她的肌肤,那内热外凉的感受令她忍不住惊叹了声,更是害羞不已。
“别……别看……”
她将双手遮住私处,想拉起底裤。
“别这……我想看你。”
赫连驭展压住她妄动的小手,强迫撑开她的双腿,眼神似火般地注视她处子的幽口,随之又低头含住她一颗粉嫩的胸蕊,用力吸吮,舌尖在她滑腻的乳晕上探索蠕动。
本谷优被地这大胆的举动震住了,却也明白自己就算再顽抗,也躲避不了他狂野如火的侵略。
“好热……”
她的小腹怎会有如火在烧的痛苦?
“别怕,这是很自然的反应。”
他轻笑了声。
她的反应让他产生了征服的胜利感。
“可是……”
“她好难过哦。“我会让你得到纤解的。”
赫连驭展眼瞳泛出狡黠的光芒,更在她尚未准备好之前,以食指捣进她温热的下体。
“啊——”好痛!他怎么可以……她背脊一僵,下身一抽,两腿猛地夹住他。
“你还真紧!”
他额上已冒出热汗,另一手抓住她的右乳使劲挤揉,以抒发体内囤积的热力。
“赫连……”
她禁不住拱起身,心跳狂野加速。
“放轻松点儿。”
他诱哄着,手指开始就着她体内的滑液蠕动。
本谷优的胸口急速起伏着,全身更像是放下了迷咒殷动弹不得;透过他放肆邪恶的指尖,她明显感觉到内心的饥渴。
她涨红了双腮,抖着音道:
“放开我……我不要……”
“不要吗?”
他粗嘎地问,手指律动的速度猛然加快,井以两指钳住她娇涩的蓓蕾,揉搓着它让它更为尖挺。
“啊——”她激动地大喊,惊慌地想后退,猛睁开眼,却在他眼瞳中看见了一道噬人的火焰!他立即抓住她的纤腰,滑向她的背脊,欲让她更贴近他。
“舒服吗?”
他黯阖的眼半眯,直望着她醺然醉容。
“呃——我不知道。”
她从没有过这样的经验,怎会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知体内有团火焰不断地亢奋燃烧……“我会让你知道。今天我要让你完全属于我!”
“他邪魔般的眸子绽放冷光。嘴角噙了什笑,正打算褪下长裤,攀折她这朵嫩花时,门外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赫连,开门!”
是戈潇的声音!
“再不开门,我们可要闯进去了。”
变色龙方溯也出声道。
“你究竟怎么了?怎心能强押女孩呢?还被人一状告到咱们帮里!”
狂徒夏侯秦关的语气充满意外。
妈的,该下地狱的三个多管闻事的臭家伙!第四章赫连驭展火速翻起身,并丢了一床被在本谷优身上,怒发冲冠地去开了门。
“冷狮你——”夏侯秦关先闯了进去,却在看见窝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本谷优时霍然煞住口、并背转过身步出房门。
他对戈潇眨眼,
“里头真有女人。”
“我要话对你说,快下来。”
戈潇对赫建驭展皱眉,先转身下楼。
方溯与夏侯秦关同时瞪了他一眼,也跟着离去。
赫连驭展暗啐了声,阴鸷的脸转为冷然。
他倏回身对本谷优道:
“你休息会儿,我去去就来。”
下了褛,他把三个不速之客带往另一间密室僵着脸问:
“是谁去告状的?是不是一男一女?”
不用想也知道是和本谷优一块儿来的那两个人!
“你知道?既明白又为何要做出这种事?她是谁?”
戈潇惊讶地瞪着他。
食指比了比楼上。
“她是他的……嗯,算表妹吧!”
方溯倒是替他回答了。
“你这个包打听,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赫连驭晨愤怒极,这个变色龙老是爱打探别人的隐私,不无聊吗?说得难听点儿,还真是“变态”!
“表妹?啧啧,赫连,你什么时候冒出个表妹来了?再加上近水楼台,可真是便宜了你……刚刚虽是短短一瞥,但凭我看女人的经验,她还真是不赖,和我的小涵有得比。”
夏侯秦关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笑看赫连驭展一脸的愤恨与怒火。
“看样子你们全知道了?”
他收起火气,寒着睑回视他们。
“对,不过是昨天夜里才打听出来的。看见你急躁的离开,帮主就嘱咐我们得多注意你。”
方溯看了眼戈潇。
赫连驭展沉默不语,找了个空位坐下;闭目养神。
“你别又回到闷不吭声、不苟言笑的鬼佯子好不好?”
夏侯奏关性子较急。
遇上他这个闷葫芦,真有点儿受不了,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只对我们故作冷漠,对楼上的小表妹可是热情如火!”
赫连驭展两眼一转,绷紧下颚,以不带人气的冰冷嗓音说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连手攻击我吗?”
“我们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赌场在你的经营下从没出过纰漏,今天会发生这种事。一定有问题。”
戈潇总算拿出帮主的威严,强悍的要求。
“你——好吧!迟早得让你们知道的。”
赫连驭展点了支烟吸了口,又狠狠地吐出来。
“她是谁你们可也查出来了?”
“只知道她叫本谷优——”方溯精明的眼一眯,迅速转向他,
“你的意思是,她和本谷亚吏……”
“变色龙果然聪明。她就是本谷亚吏的孙女,本谷尧的女儿。”
赫连驭展冷冷说道,眼神随着烟雾的飘动而氤氲。
“她不是你表妹吗?怎么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侯秦关愕然地扬高眉,不明白这整什事怎么全乱成一气了!
“她是我养父的妹妹赫连晴子的私生女。当年她还在晴子腹中,就被本谷那老家伙给逐出了家门。”
赫连驭展徐道、摆着一张平静的脸孔,沉稳的摸样仿若在说一段童话般。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有个孙女?”
戈潇淡淡地问。
“不知道。”
他突然露出一抹不寻常的笑意。
“但我会让他知道。”
“你的意思是——”其他三人交换一个眼神,似乎已猜出他正在打什么鬼主意。
“拿她来逼本谷亚吏就范。”
赫连驭展弹了下烟灰。
“你怎能做出这种事!况且本谷那老家伙又怎会相信?”
夏侯秦关不周地撇着唇,拧着眉看着他。
赫连驭展还是一贯的冷然。
心思令人无法看穿、难以捉摸。
“你想,在本谷尧死后,却没留下一男半女的情况下,他不会去查吗?”
“那她呢?什么都不知道?”
方溯蹙眉问道。
赫连驭展点点头。
“不,这绝不是个好办法。”
方溯不表赞同。
“我想知道她对你的感情足……”
“她?哼!”
赫连驭展把烟蒂远射而去,准确无比地落人五公尺外的垃圾桶内。
“喂,你的哼是什么意思?”
夏侯秦关可心急了。
“她爱死我了,三个月前就向我示爱,且对我纠缠不清,是个可以拿爱情来常饭吃的纯情傻丫头。”
赫连驭展的俊颜露出一抹邪魅的冷笑,两潭深泓里仿若有星子闪耀,充满了诡异的光芒。
“哦,记得那时候你几乎连家都待不住,就是因为她?”
夏侯秦关重击了下大腿,恍然大悟。
赫连驭展陡然站起,
“现在你们已知道一切,我希望你们赞同我的做法;也唯有这么做,才制得住本谷亚吏。”
“那你呢?你对她是什么感觉?”
方溯迫问。
“嫌恶、厌烦。”
赫连驭展转身打算离开。
“冷狮,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太残酷了?利用一个纯情女孩的感情,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戈潇唤住他离去的步伐。
“撒旦、如果你想想本谷亚吏是以什么样的手段残害我们中国人,就不会这么说了。”
他冷笑,迅速走出房间。
夏侯秦关忍不住怪叫,
“天!帮主,他一一”
“随他去,反正后果是他自己去承受。”
戈潇眯起犀利的眼,不置可否。
“我真忍不住要怀疑,他是不是连血都是冷的?”
方溯无奈一叹。
~~~~~~~~~~~“驭展,你回来了。”
赫连泷誉坐在沙发上看报,——见养子回来,连忙咧嘴笑道。
“爸,您在家?''赫连驭展看见他也不无讶异。算了算他们父子俩大概已有半个月末见过面了。“刚从广东回来。最近中日关系愈趋紧绷,我去调停一下。”
赫连拢誉放下报纸,眉头微拢。
“情形如何?”
“不妙。”
“是因为本谷亚吏的关系吗?”
赫连驭晨酷冷的唇角微勾,脸色益发深沉。
“本谷亚吏?你知道什么了吗?”
该不会他已经知道小优和本谷亚吏的关系了吧?这下该怎么办?他本想撮合他们的啊!赫连驭展知道养父在担心什么。
于是面带微笑,故作不解,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明白他这个狗头军师近日又复出了。”
“什么?!他又复出了?”
赫连泷誉惊愕地喊。
这么大的消息他怎么不知道?看来天皇已开始提防他了。
唉,驭展这孩子就爱给他我麻烦,加人什么“风起云涌”嘛!
“这也是近来日本人行事作风大为改变的原因。”
赫连驭展沉静地道。
“你们查出来了?”
赫连驭展点点头,
“他是我们所遇过最可怕的对手。爸,你可以提供一点儿意见吗?”
他有意问,试试养父是否会透露本谷优的身世秘密。
“意见?”
赫连拢誉微怔,
“我哪能有什么意见,现在我的话已没人会采信,就连我这个大佐的官衔咀快不保了。”
他叹息道。
唯今只要能平稳度日,他已是心满意足。
“是我害你的。”
赫连驭展真心致歉。
坦白说,养父对他的纵容不在活下。
虽非亲生儿,却能容忍他加入专与日本人为敌的帮会,这份恩情他尤以为报。
而此刻,他又必须利用养父唯——的外甥女对他的爱,来达到和平的目的。
这方法的确“无耻”却是唯一的力法,
“算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赫连泷誉摇摇头。
“对了,你晚上不出去了吧?”
“有事?”
“也没事。”
赫连泷誉浅浅-笑,
“小优现正在厨房忙着,说她正在煮消夜,要我侍会再去睡。你也来一点儿吧!”
他本就有意拉拢这两个孩子的感情,无奈驭展自小就是个不吭声的闷葫芦,看来他得多费些心了。
“也好。”
赫连驭展答应得挺干脆的,反倒让他意外。
“真的?那我去叫小优多做一份。”
赫连泷誉正要站起,本谷优正好从厨房端了两碗面出来。
当她一看见赫连驭展,瞬脸红道:
“赫连大哥……你回来了。”
早在“红庆赌场”被众人发现他俩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后,她可没脸留下来等他,待他,i朋k离开,她也连忙穿上衣服溜回家。
“你怎么不等我呢?”
赫连驭展当着养父的面对她暖昧一笑,本谷优顿红了双颊,羞怯不已地低下头。
“我……我见你离开,就先回来了。”
她赶紧将面搁下,急于躲开舅舅追究的眼光。
“小优,你真厉害,竟知道驭展也会回来吃悄夜,把他的份也煮好了。”
赫连泷誉乍喜又道:听驭展刚刚的语气,你们俩已经一块儿出去过了?足……约会吗?
“看样子他们两个年经人已经来电了,不需要他这个老头在这儿干着急,”舅舅……“本谷优小脸泛红,娇嗔地跺了下脚,瞬溜回厨房。“哈哈!小丫头害羞了。”
赫连拢誉大笑起来。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居然瞒着我这个老头子。
“”我们足这两天才在一块儿的。
爸,这么说你是同意罗?
“赫连驭展吃了口面,脸色依然平静。“我高兴都来不及了!这叫亲上加亲。驭展,你可要好好对待小优,她是个可怜的孩子,这辈子是再也经不起任问风吹雨打了。”
赫连拢誉语重心长。
赫连驭展身躯一僵,他对她而言不就是即将摧毁她的'狂风骤雨“吗?可笑啊!
“我会的。”
他说着违心之论。
“那就好。”
赫连泷誉大笑,畅快地将鲱美的消夜吃下肚,伸了伸懒腰又道;
“我吃饱了。待会儿得赶去临县看看状况,今晚不回来了。”
“你刚才没说有急事啊!”
赫连驭展哪会不知道养父是在为他制造机会。
“呃——临时想起来的。看看时间,我也该走了。”
赫连泷誉迅速起身,穿上外套后即出了家门。
赫连驭展眯起眼,惬意地靠向椅背,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炳,吸了口才道:
“你出来吧!”
本谷优这才从厨房徐慢走出,赧然道:
“你怎么知道我躲在那儿偷听?”
他回眸一笑,性感的唇瓣弯成一道迷人的弧度。
“你身上有股很特别的香气,只要一接近我就闻到了。”
“啊?”
她傻气地闻了闻自己。
没有啊!赫连驭展撇唇一笑,明显带着渎意,只可惜单纯的本谷优看不出来。
“过来坐。”
他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位。
“好。”
她带着兴奋的心情走到他身旁,尚未坐下,却被他揽住腰,跌进他怀里,
“啊——”
“别喊得那么大声,会引人遐思的。”
他赫然大笑,狞不及防地握住她的胸部。
“赫连!别这样……”
为什么他老爱这么对她?弄得她又难过又害怕……“你知道吗?你的手艺比三个月前进步不少。”
他并未松开她,俯下头轻咬着她的耳垂,舔舐她敏感的耳根。
“你——你喜欢就好。”
她缩着脖子,浑身酥麻。
“但我还饿得很。”
他调笑着。
“你还饿?那我再去帮你盛一碗。”
她急着想跳下他的大腿。
“不。我想换别的吃。”
他紧搂着她,不让她稍离寸步。
“换别的?那你想吃什么?我看我会不会做。”
本谷优推开他,认真地问。
望着她傻气的模样,赫连驭展脸上的邪恶更炽。
他俯头低笑,
“我想吃的你身上就有,不需做。”
“我有?”
她看了看自己,恍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霞红的色彩顿时染上双腮。
她忙推拒着他,却被他抓住小手,两人玩起角力的游戏。
“你知道我想吃什么了?”
赫连驭展坏坏地抵着她的额问。
“我……我不知道。”
她避开小脸。
“真不知道?”
他邪笑地逗弄她。
“不知道。”
她的小脑袋愈垂愈低,有意遮掩被他目光胶着的胸部。
“好,就让我教教你,让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他暖昧的话语犹如纵情的低吟,更在她意料未及的横抱起她,直迈向二楼。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吓了跳;惊得舌头都快打结了。
她可不轻,但他却抱得轻松,三两步就跨上了二楼。
当地推开他的房门。
并反锁上时,那锁头的喀喳声突然惊醒子她。
“不,赫连……你该睡了。”
天,大半夜地他将她带进房里,又锁上门,难道他义想对她做出那种让她全身着火的事?羞死人了!赫连驭展将她放在床上。
她急着跳起拔腿逃出,但是怎么也打不开房门。
“别忙了,我锁上了它。”
他忽的坐在床沿,潇洒一笑,并伸手解着自己身上的衣裤。
“啊?”
她瞬转身,突被限前的情况震麻了所有的神经!他……他居然在她面前脱起衣服来了!
“你说你爱我,那你愿意给我吗?”
他沉静地问,脱衣的动作并未停歇。
“我……”
她愿意,可是好怕……好怕那种感觉。
直到仅剩下贴身内裤,赫复驭展才停下动作。
他挺拔的身材、纠结的胸肌、壮硕的体魄,直让本谷优看傻了眼!当她的目光移至他小腹下隐藏在内裤里的昂藏时,双颊顿然燥红!他勾起唇角,醇厚的嗓音轻扬,
“看够了没?”
“啊?”
她猛然回过身,紧闭着眼,捂住自己发烫的小脸。
“别害羞,待会儿它供你差遣、使唤,更会取悦你。”
赫连驭展走向她,由后圈住她的娇躯,将自己的勃起抵住她的臀间,似有若无地磨蹭着。
“感觉到了没?它正在为你苏醒。”
本谷优浑身战栗不休,单纯的她虽不太明白他的话,但隐约可感觉到他话语中的暧昧。
“来,让我也好好看看你。”
他的手自她的腰部摸索而上,双掌包裹住她耸圆的乳房。
“你发育得不错,连我都无法一手掌握。”
本谷优的耳根子更烫更红了,心惊胆跳的她却忽略了他手指的进犯,直到胸前一凉,这才知道他已解了她身上的衣扣!她身上的连身碎花洋装顺势滑下地面,在她只余下贴身小衣时,他便抱起她,两人直扑向软床。
“赫连……”
他温热的身躯压缚着她同样羞得发烫的胴体。
本谷优望着他迷蒙又勾魂的黑眸,抖得更是厉害!
“我不强人所难。给我吗?若不愿意,我立刻离开。”
他这话说来轻声,却充满了胁迫力。
本谷优豁出去了,她闭上眼,低声呢喃,
“我爱你,愿意……愿意给你。”
赫连驭展勾出一抹阴郁的笑痕,下-秒,他火焰般的唇已发狠地捏住了她的唇瓣!
“唔——”本谷优抽了口气,眼神倏转无措。
在赫连驭展狂敕的吻下,她的菱唇渐渐变得肿胀,并在她喘息之际大胆地窜进她小口中忽意妄为,火热地与她的香舌纠缠,火热地挑逗她,每一个吐纳都夹带着撩人的狂焰!本谷优的身心全乱了!他曾吻过她,但没一次像此刻这般狂烈又悍猛!现在的赫连驭展就像一头骄傲的狂狮,疯狂恣意地掠夺着他想要的娇嫩与柔蜜……“把舌头伸出来。”
他哑声命令。
本谷优不明所以,却听话地颤抿出舌。
刹那问就被他叼了去!他狂吮她的小舌,熟稔大胆地吸住她一一“呃……”
她瞪大了眼,无法呼吸了!赫连驭展毫不留情地蹂躏她的香唇,双腿紧夹住她妄动的小脚,两个人的身躯紧贴着,让她清楚感觉到他胯下灼热坚挺的欲望……本谷优全身发软发热,不知何时,她的胸罩勾环已被他松脱,两团抖颤的娇红乳头赫地被他衔了去!
“啊——”她呼吸困难地舔了舔唇,这种青涩撩人的动作更是激起赫连驭展体内熊熊的欲火,不断焚烧着他的理智、四肢百骸,让他无法停止下来——该死!他不愿意让她的身子控制了他的意志,却又无法抗拒……这还是他赫连驭展的风流艳史上头一回遇见的状况。
他居然会被-个女人给制住,而且还是朵未经人事的嫩花?!
“你真是团火,能吞噬任何一个不留神的男人。”
赫连驭展放肆地抚摸她的乳房,牙齿啮咬着她凸挺的嫩蕊。
“赫连……”
他的爱抚愈来愈狂野,深黝的黑眸走定盯着她泛红的娇容,令她心儿狂跳不休!
“你想不想看看自己赤身裸体的模样?”
他嗤笑了卢,翻转过她的身子,对着立在墙边的落地镜。
“不!”
本谷优赫然闭上眼,企图掩身。
镜中的两人全裸熨贴的身子是那么放浪,她白嫩酌肌肤衬上他黝溧硬实的肌肉,把阴阳两性的区别表露无遗,真是让人脸红心跳!
“这就是你将属于我的娇羞样。”
他霸气地笑说。
“别……说了。”
她哽着声,抽搐道。
“那我就用做的。”
他一手拣向她圆润修长的双腿间,带着火焰的指尖往上游移,轻柔地抚弄着,夹带着无法抗拒的魔力,点燃她潜藏在体内的欲火。
赫连驭展阳刚的身躯紧覆住她的,当粗糙且炽热的大手触及她欲望之泉时。
本谷优浑身掠过强烈的颤悸,不自觉发出更激烈的喘息。
他一手捧高她丰盈的双峰,湿热的吻攻占她的花蕾,大手不断地爱抚着它;另只手探寻着她耻骨下的阴核,徐缓地折磨揉捻……她深吸了口气,无助地呻吟声逸出口,指甲嵌进他的肩头而不自知。
“好热……”
本谷优的反应鼓舞着赫连驭展,尤其是她那双半合微醉的星眸,微启的红嫩小嘴,对他而言都足一种饥渴的邀请。
“我也被你给烘热了,得靠你来解脱……”
他幽魅的眼凝着她火红的脸,肆无忌惮地大笑。
随即,他挤进她双腿间。
灼热的唇在她的酥胸烙上吻痕,并一寸一寸地向下移,直到她的肚脐眼时,他倏抬高她的娇臀,分开她两股间的幽秘带。
“不——”他怎能这么看她!
“别动!”
赫连驭展唇角微掀,突地低下头,将舌尖挺入她早已湿透多汁的穴口中!
“啊——”她挥身一僵,呐出呻吟。
听见她发出荡入骨髓的惊喘,激得他更狂炽孟浪地啜吮她粉嫩的花瓣,舌尖更是疯狂扫弄她敏感的甬道,在她体内翻云覆雨,一点一滴地将她推向情欲的最高潮!
“赫连……”
在他的肆虐下,她的身体仿佛已不再是自己的,血液的激流早已沸腾不止。
“我知道你非常亢奋。”
他喑哑地说,睑上漾着押笑。
“我要得到你。”
他笑睨着她,拨开她的双腿,让自己的骄傲磨蹭着她的柔穴,
“你准备好了没?”
“我——”她内心挣扎了一会儿。
“我愿意给你。我爱你……好爱你……”
赫连驭展低笑一声,拉下内裤,将火热轻轻推进她体内,逐渐深入——“赫连!”
当一阵痛楚泛遍全身,随即而来的是一种狂野的美好。
“把腿圈住我的腰。”
他眯眼看着她柔媚的娇态,感受她那如丝绒的紧实包裹住他的欢愉。
他捧岗她的臀迎上自己的亢奋。
并将她的玉腿扣住他的腰,开始在她甬道中奋力进攻……“嗯……”
他的巨大不停在她体内抽动,一股狂野的热流瞬间自她体内崩泄,由核心爆发出来!他狂炽地掠夺她,冲刺的动作电随之加速,让她更贴近自己,也让自己更进入她、引发两人无限的欲望……最后,在一次更火辣的交缠中,本谷优终于忍不住释放山最销魂的呻吟,在赫连驭展的低吼声下,形成一种最激情的欢快画面……第五章屋里,残留着交欢后的味道。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赫连驭展翻身坐起,点了支烟后淡淡地说。
“我……我知道。”
本谷优紧张地抓着被褥掩身,看着床面上斑斑落红。
心口却为之狂跳。
那是他爱她的证明吗?赫连驭展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嗤鼻一笑。
“别看了,那不过是告诉你已成为'女人'的事实而已。”
本谷优怔然望向他,不解他这话代表什么意思。
“以后你会听我的话吧?我的女人。”
他将烟摁熄,幽魅的沉瞳定住她泛红的俏容,表情净是揶揄狂浪。
本谷优小嘴微启,羞赧地点点头。
“很好。记住你的活。”
他迅速穿上衣服,
“以后别去上班了,我还养得起你。”
不知怎地,他突然对那个多嘴的姚天反感极了!再想像他整天黏着她的景象,他更是一肚子火,但他却无心理会这“火气”是从何而来?看他似乎又要出门,她出声轻问,
“那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他回眸戏谑地勾起唇角,
“怎么,不舍得我走?”
“我……”
她赧红了双腮,低下了头。
“还是意犹末尽?”
他折返她身边,双于置于床头,圈住她娇羞的身子。
属于他纯男性的体味不断涌进她鼻间,让她心跳如擂鼓!
“别问了,我没有。”
本谷优赶紧抓起被子遮住自己,不敢面对他如此狎近的逼问。
“哈……你还是这么青涩!”
隔着被褥敲了敲她的头,他便转身离去。
直到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本谷优才从被中钻出来,小脸上却溢满了幸福甜美……出了家门,赫运驭展直接前往本谷亚吏的行馆。
他在馆外一直等到天亮才登门拜访,却在门口被守卫阻挡下来。
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转告本谷亚吏,风起云涌的左护卫赫连驭展要见他。”
“原来是左护卫。很抱歉,你可能搞错了,我们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人。”
行馆的负责人桑田木由里头走了出来,笑着回应。
“是我搞错了?”
赫连驭展也回以一个不带任何瞬意的笑容,
“还是桑田先生故弄玄虚呢?”
“我说赫连老弟,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一向对风起云涌容忍三分,你可别得寸进尺!”
桑田木一转恚色。
“我有没有得寸进尺,等见了本谷亚吏后你再判定。”
赫连驭展说完,倏地抽出枪,在桑田木根本来不及提防之下,一个快动作地只住他的太阳穴,一只手臂横搁在他喉头勒紧。
“你一一你不要命了吗?”
桑田木没料到他胆子那么大。
“我要不要命还不知道。倒是你的命现在掌握在我手上。快带我去见他!”
赫连驭展凛声道,抵着他额侧的枪口微一用力。
桑田木没想到他会这么强硬,只好认输。
他更猜不透这小于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行馆内,桑田木按下钤后不久,本谷亚吏终于现身了。
他一身门式褂袍,行走间不缓不躁,虽已白发苍苍,但炯亮的眼神仍强调出他依旧精明,让人不由得心中惧意。
赫连驭展特意压下这不自在的感觉,眯起眼道:
“原来你就是让中国人深受惊骇与压迫的始作俑者。”
“若非你是对头,我会很欣赏你。现在可以放开桑田木了吧?”
本谷亚吏坐上椅子,嗓音沉稳有力。
“谢了。我今天来道儿,可不是来听你说些马屁话,只是想与你谈个条件。”
赫连驭展松了手,直盯着他。
“你凭什么和我淡条件?”
本谷亚吏挑高了眉。
赫连驭展看了下桑出木,意思是要他退下。
本谷亚吏会意地对桑田木挥了挥手。
桑田木担忧地道:
“他有枪——”
“没事,韵;下去。”
本谷亚吏下了命令,桑田木只好不甘心地退下。
此刻厅里仅剩他二人,赫连驭展开门见山便说:
“听说你本谷亚吏家财万贯。只可惜膝下仅有一子,却在日前死于酒精中毒……”
“你好大的胆子!冒死来这儿就为了说这句风凉话吗?”
本谷亚吏眯起老眼道。
“我没那么无聊。我来,只是想以:你的后代来交换中国人的生存。”
赫连驭展并不退缩,与他对峙。
本谷亚吏一怔,随即换上嗤之以鼻的笑容。
“我的后代?你打算怎么编造出这么个人来?”
赫连驭展知道他定不会相信,因此对他讥讽的态度一点儿L也不以为意。
“你还记得赫连晴子吧?”
他目光如炬地看着本谷亚吏。
“赫连晴子?!你们是……”
莫非……“她就是赫连泷誉的亲妹子。当年你将她驱逐家门时,定没想到她已有了身孕。”
赫连驭展这句话狠狠的击中本谷亚吏的心窝!
“你是说她……她有了我的孙子?”
他的声音莫名发颤。
“不。是孙女。但她也是你们本谷家的亲骨肉,是不?”
赫连驭展沉沉里暄混入诡异魔性。
他能从那老家伙的眼中看出他正处于震撼及犹豫中,可见他的汁划也算成切一半了。
“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话?”
本谷亚吏白眉紧蹙。
“你尽管去调查,相信以你的能力与地位,这件事并不困难。”
赫连驭展唇畔拉出笑意,我等你联系。
“语毕,他旋身步出厅外,却在大门口被桑田木拦下。“让他走。”
本谷亚吏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眼神直定在赫连驭展身上,
“希望你没骗我,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赫连驭展冷峭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向他微微颔首,堂而皇之地步出行馆大门。
∧∧∧∧∧∧∧∧∧∧∧∧赫连驭展顺道来到“风起云涌”,他已决定将自己刚才与本谷亚吏会面的情形向弟兄们坦白,想必到时定会招来许多谴责,但话已放出他也无所渭。
“什么?你当真这么做了!”
首先发难的是夏侯秦关。
“怎么了?他做了什么事?”
傅御刚到。
就看见这等情况,一脸疑惑地追问。
“这小子居然卖了他表妹!”
夏侯秦关直言。
“他有表抹?”
傅御昨晚未去“红庆赌场”,因此并不知晓此事。
“他表妹就是本谷那老贼的亲孙女,赫连这家伙打茸拿她来换中国的平静。问题是人家女孩子不过是个无辜者,她还深爱着赫连呢。”
方溯说了,目光带着对赫连驭展的不满。
“天……”
傅御拍了下头,
“赫连,你不是开玩笑吧!该不会是你那个表妹长得其貌不扬,为求解脱,你才把她给出卖了?”
他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冷狮这个不怎么爱发表意见的家伙会做出这种事。
就算要发狠,也不该找上自己的表妹吧!
“你错了,本谷优非但不丑,反倒有具母亲赫连晴子的美貌,可说是一清秀佳人。”
方溯又公布一项他调查的结果。
赫连驭展忍不住挖苦道:
“你又知道了?该不会你昨晚还去掘坟吧?”
“咦,什么时候你也变得那么尖嘴利牙了?看来以往我们是被你的酷冷模样给骗了。”
方溯扬眉一笑。
事实上,他不过是今早去了趟赫连拢誉的办公室,在他办公桌上见到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相貌和本谷优如出一辙的少女,但那相片已泛黄,一看就知道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
“好说。”
赫连驭展皮笑肉不笑的回应,转首对戈潇说道:
“帮主,这事我已做了,但在本谷亚吏答应我的条件之前。本谷优的安全得列入考虑范围内。”
一直未发表意见的戈潇这才发问,
“你的意思是?”
“把她藏在你的武馆内。里面全是有功夫底子的弟兄,我想是最安全不过了。”
赫连驭展说着。
戈潇意外地眯起细眸,不得不提醒他,
“我的武馆里住的全是粗枝大叶的男人,你不怕……”
“她与我设关系,怕什么?”
赫连驭展依然是那副冷漠样。
“你当真冷到连血都足冰的吗?”
傅御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领,怒意勃发。
他向来对女人温柔有加,是公认的好好男人,实在容不下赫连这种恶劣的行径,
“你以为发狠就赢吗?”
赫连驭展挥掉他的手,顺手整了整衣烦。
“赫连,你变了!”
博御冷言道。
“不是我变了,而是时势所趋。我问你,除了这么做外还有什么办法让本谷那老头收手?”
他反问。
“不如一枪毙了他。”
“毙了他后,你能保证这个新登基的天皇不会找个更狠戾残酷的人来吗?”
赫连驭展冷声质问。
“我……”
傅御无言了,
“如果治得了本谷亚吏。相对就控制得住天皇的行动,这一举数得的方法我能不采用吗?再说本谷优是他亲孙女,送回他手上是最好不过的。”
赫连驭展又道。
“问题是,你真放得开她?”
戈潇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顿震麻了赫连驭展的神经,使他僵住片刻——但他立即大笑回应,
“帮主,你这话严重了。她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何舍不得?”
“记得昨天若非我们的'打扰',你已经上了人家了。说不定昨夜你也并没放过她,是吧?”
戈潇露出唯有男人能懂的嗳昧笑意。
这下反倒是赫连驭展碍言了。
而他这表情也等于告诉大伙儿,他昨晚的确已辣手摧花。
“她心甘情愿的,我毋需对她负任何责任,”没错,是她口口声声说爱他,而他不过是给她她想要的温存,彼此度过一个激情夜而已,他可没对她许下任何承诺。
“赫连——”就连浦卫云也看不过去了。
“够了!”
他烦躁地吼了声,
“希望你们支持我的主意,如果是责难的话。我一概不听。”
丢下这句话后,他气闷地步出帮会。
看来他得我个酒吧,好好的喝上几杯。
“帮主,你觉得造事怎么办?”
方溯开口问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看着办吧。”
戈潇无所谓地笑笑、辣邃的眼中泛着洞烛一切的幽光。
∏∏∏∏∏∏∏∏∏∏∏∏∏“为什么你突然要离职呢?”
午休时间,庄云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本谷优,皱眉问道。
姚天闻讯也赶了过来,
“小优,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是不是因为昨晚那件事?”
“我……”
本谷优脸庞乍规红晕,忙低F头。
然她羞涩的模样看在姚天眼中却仿似怯意。
于是他急急这:
“若其是昨晚的事,你放心,我和庄云绝不会说出去的。”
庄云也附和着,
“对,我不会多话。再说姚主任不是去'风起云涌'搬救兵了吗?你没怎么样吧?”
原本她一直不敢问,既然姚天起了头,她就顺势间出。
“我没怎么样,你们别胡思乱想。”
本谷优立刻晓这,就怕他们会猜出真相。
听她这么说,姚天总算松了口气。
“那就好。下次说什么我也不敢再带你们去那种地方了。“你还好意思说!要是让老板知道你一下班就去赌场打发时间,看你还怎么混。”
庄云亦忍不住对他唠叨了几句。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心仪已久的男人竟然是个赌徒。
“喂,你小声点,我的事要你管?”
姚天受不了地低吼一声。
“我可是为你好咆,你还真不识好歹!”
庄云电受不了地对他发飙。
“谢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帐,别再出纰漏让老板轰就阿弥陀佛了。”
姚天嗤之以鼻。
“你——”
“行了庄云,别为了我的事破坏你们的感情。”
本谷优非常自责地又说:
“这样好了,我请你们吃饭好不好?”
“这怎么行,应该由我们请才是。我知道有家不错的餐馆,我们就去那儿好了,由我请客。”
姚天立即说道。
“我不去。”
庄云还在气头上,一口回绝了,本谷优摇摇她的手,
“庄云——”
“小优对不起,我-看见他就讨厌,不想去。”
庄云睨了姚天一眼后,便步出办公室。
“庄云……”
本谷优欲喊住她,却被姚天阻止了。
他不以为意地说:
“她不去算了,我们两个人去就行了。你东西也不少,我可以顺便倾便开享送你回家。”
她仍觉不妥,
“不好吧。”
“别客气。我们走吧!”
姚天拉住她的手,却被她霍地甩开!
“小优?”
姚天没料到她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本谷忧怔忡了会儿,不自在地看着他,支吾其词,
“对不起……”
“没关系,是我不好。”
他笑了笑。
只要佳人能赏光,他是不在平受到这么一点儿挫折的。
当本谷优坐上姚天的车、才刚发动,突然被一辆铁灰色轿车给拦下了!她由窗口看出去,突然愕愣地张大眼。
“赫连?!”
“你给我出来!”
赫连驭展冷眼对住她的脸。
“怎么又是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姚天下车走到赫连驭展车旁,摆出一副不好对付的酷样。
“就凭你?让开!”
赫连驭展暗沉的眼一敛,低低哼笑。
“对,就凭我,凭我是小忧的男朋友。”
姚大不识好歹地说。
赫连驭展冷冷地笑子笑,反问本谷优,
“是吗?”
本谷优可慌了,她绝想不到姚天会这么说。
“姚主任,你别乱说话,我们只是同事而已。”
“小优,你怎么了?我是在帮你忙啊!”
姚天吃了一惊。
“告诉他,你爱的是谁?”
赫连驭展明亮的眼飘过深奥的流光,一丝笑泛在嘴角。
“啊?”
本谷优下了车,无措地站在两辆车之间。
她可以在地面前吐露深藏在心底的爱意,但要她向别人说出,这……这教她怎说得出口嘛!见她踌躇不语,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赫连驭展叹口气,突地发动引擎!
“赫连,你要去哪儿?”
她见状可心急了。
“你不说,就表示我们之间没什么,我再阻拦你们就太没意思了。抱歉,打扰了。”
他冷淡地说。
他猛力踩下油门,让她慌了手脚——“不——赫连别走,我爱你——”她在他车后大声喊出,就连路人都听见了,还有不少人停下脚步,以一种怪异又暖昧的眼光直盯着她;本谷优傻看着路人异样的眼光,泪瞬间凝聚在眼眶,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消失!姚天更星气得浑身发抖,重返车内,愤而离去。
问题是赫连驭展似乎没听见她的呼唤,早已不知去向……天,怎么会这样?她垂着小脸,手中拎着刚由办公室帝回的东西,茫然地走在街上,泪也一点一滴碎落在鞋尖地面上。
蓦然,她身后发出-道尖锐的煞车声,吓住了她的脚步。
“上车吧!”
赫连驭展摇下车窗,对她唤了声。
本谷优以手背抹去泪,抽噎道:
“你……你没走?”
“我听见你说的话,所以绕了圈过来接你。”
显而易见的,他这么做是有意处罚她方才的一丝丝犹豫。
“我以为……以为……”
“以为我不理你了?上车,我载你回去,”赫连驭展为地打开车门,注视着她的眸光漾着笑。
她上了车,他则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放到后座。
“不是要你别去上班,怎么不听话?你不是说一切都听我的吗?”
“我只是去公司拿些东西。”
她解释道。
“然后和男人去逛街、吃饭?”
他眼睛看着前方,撇唇肆笑,表情却写满了不屑。
“你别误会,姚主任只是基于同事情谊,想请我吃顿饭——”
“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就只有你们两个?难不成你们的'情谊'特别不一样?”
他将车开往郊区,直到一处无人林地,才将车停住。
“不……唔……”
她正要解释,他却忽然噙住她嫣红的娇唇,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大手已覆上她的娇躯。
他火辣的唇恣惹吸吮着她口中灼热的甜液,舌尖蛮横地进入她,与她的香舌交缠勾惑。
她的甜美一次次迷乱他的理智与心神,他赫然发现她总是能非常轻易地破坏他一向引以为做的自制力!该死的!再这么下去,他该如何进行下一个步骤?她的肌肤是如此滑嫩,愈是抚触,就让他愈爱不释手……忽地,他放开她的小嘴,唇随着手的移动吻上她的颈部、胸前,又掀起她的上衣触吻她胸罩外诱惑人心的胸线。
“不可以……会有人看见……”
她困难地开口,本是想阻止他,怎奈他的舌头陡地钻进她小巧的肚脐眼内,一阵癫狂的快感立即窜过她心中,转化为蚀骨的呻吟。
“别管这些。”
他倏然将她的胸罩往下拉,大口含住她成熟的蓓莆蜜果,疯狂地紧抱住她。
她的娇羞、怯柔、水媚……各种神采都迷惑着他,令他的心情在自己残劣的计划中挣扎不休,难以解脱——诚如戈潇他们所言,当她得知自己只是他手中一个筹码,会怎么想呢?又会怎么恨他?罢了,既已决定这么做,他就没必要再踌躇不前,奉谷亚吏的孙女没资格让他苦恼、烦闷!正当他的手要探进她裙内时,突然听闻远远有车声传来,顿时将他从火热的欲望中抽离。
本谷优赶紧将衣服拉好,双颊酡红如酒。
“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赫运驭展闭上眼,暗地凋匀体内不平稳的欲流,粗嘎地说:
“先去吃饭好了。有意见吗?”
“嗯。我……我都听你的。”
狂烈的心跳仍持续敲击着她的胸口。
听闻她那娇怯的嗓音、婉柔的语调,赫连驭展胸腔又是重重一击,益发感觉自己是个冷血的感情杀手!
“好,走。”
他猛踩下油门,车身立即狂飙而去;本谷优一个坐不稳,身子剧烈地晃动了下,惊愕的眸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总是这般神秘善变。
令她无法看透,隐约中有丝不安暗生。
赫连驭展直驶坜衡大道,直到一家豪华的法式餐厅。
门前。
本谷优看他在餐厅面前停车,不禁说道:
“随便吃点就好,不必来那么高级的地方吧!”
他斜睨着她,撇唇一笑,
“你以为我请不起?”
“不,我没这个意思。”
她立刻澄清。
他冷冷一哼,话中有话,
“再说,你值得。”
能换取整个中国的安定,她价值可高哩!
“嗯?”
她不懂。
“以后你就知道了。请。”
赫连驭展突变得极有绅士风范,下车后便绕过车头为她打开车门。
并在迎客小弟的带领下进入餐厅。
“原来是赫连老弟。你好久没来了!”
老板娘是位年过四十,但风韵犹存的法国美女,说着一口漂亮的京片子。
一见是赫连驭展,她立即迎上来,轻勾住他的颈子献上一吻。
看样子他二人的交情匪浅……本谷优心底突然泛出涩意,却只能强颜欢笑。
“玛莲,拿出招牌菜。”
他绽出鹰魅笑容,说话依旧简单扼要。
“是——”玛莲拉长尾音,一双精心描绘过的美眸投向他身侧的本谷优。
“哟,今天不一样,带了株嫩芽来了?”
“你向来不是废话的女人。”
他不耐烦地说。
“呃……好,我这就去。”
她娆娇一笑,转身张罗去了。
赫连驭展随即将本谷优带往对窗的睢座,
“这里的排餐不错,待会儿尝尝你就明白绝对物超所值。”
“你常来?”
她淡淡地问。
“嗯。”
他没否认。
“那……都是带女人来了?”
本谷优明白自己不该这么问,但她就是忍不住。
毕竟她付出了一切,当然也希望能得到他的回应。
她要他全部的心意……“役错。我不是和尚,当然有过不少女人。”
他坦承不讳的态度让她情绪为之低落,却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唉,难道爱一个众所瞩目的男人也是一种负担与折磨?像他这种外表内在均同一流的男人,自然有许多爱慕者,岂是她阻止得了的?就在本谷优静恩的同时,侍者端来了餐点。
她拿起刀叉正欲开动,突闻相机快门闪掠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迅速搜寻四周。
“赫连,你有没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她低声问着正在品尝饭前酒的男人。
他唇际隐隐泛笑,却道:
“别多心。在这种场合里,大家只顾着享用眼前美食,绝不会有人无聊到监控任何人。你专心吃你的东西吧。”
他怎会没注意到呢?他明白那定足本谷亚吏的手下,可见他已展开调查了。
他绽开一抹得意的笑容,自信地想,这场棋局,他是赢定了。
“哦。”
她虽应和,但心里仍直发毛。
不久,玛莲又来了。
带笑的眼直瞟着赫连驭展,
“怎么样,还满意吧?”
“挺好,厨子手艺进步不少。”
他还以一笑。
“我知道你爱吃排餐,特别从法国请来了新厨子,你可知我的用心良苦?”
玛莲一点儿也不在意本谷优在场,立即对赫连驭展上下其手。
赫连驭展也不推闪,任由她在他身上施展魔力。
玛莲仿似得到了允可,双于更大胆地摸索着他,甚至渐渐往下滑,借着桌子的遮掩轻触他裤头下方的凸起。
坐在对面的本谷优却将这一幕完全看在眼中,突觉刚吞下的东西梗在喉头。
咽也不是,吐也吐不出!
“怎么样,晚上有空吗?”
玛莲主动邀约。
“你想要……”
他丢下刀叉,往后一仰,抓住她不轨的手,禁止她继续挑勾。
“你说呢?记得数月前我曾在你那住上好几夜,如今想起来还让我怀念不已。”
玛莲故意要让本谷优听见,只见她垂着小脸,以掩住自己满心的苦涩。
“我当然也记得你那股骚劲儿。”
赫运驭展嗤冷一笑。
“讨厌……”
她似猫的身躯直往他身上粘,一副想“老牛吃嫩草”的模样。
突地,她眼光往本谷优身上瞄去,
“你的小女友不会吃醋吧?”
“小优,你会吃醋吗?”
赫连驭展转问本谷优。
她一愣,不知该怎么回答。
头一次听见他亲昵地喊着她的小名,却是在他怀中抱着别的女人的时候……这教她情何以堪?想到这儿,她眼底水气更浓了,映着一双明眸如钻。
对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而言,最怕看见的就是出她年轻漂亮的女子了。
于是玛莲故意道:
“你这个小女友像个傻子似的,好像不会吃醋耶。”
她对本谷忧露出挑战的眼神,随即挨在赫连驭展身上,与他来了个法式热吻!赫连驭展也不阻止,就和她在餐厅里舌头交缠,疯狂索吻——本谷优双颊瞬转白,一颗心似乎全碎了!她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这里几乎每对男女都是如此热情,她杵在中间仿似多余。
她好难受,却进退两难……“楼上有房间我们上去?”
玛莲被情欲所淹没,哑着声说。
见赫连驭展未回应、她又将滑舌窜进他口中大胆吸睨着他。
本谷优看不下去了,她浑身抖颤,笼罩着一股被骗的感觉!
“我……我先回去了。”
她猛然站起,连椅子倒了也管不了,忍着泪直往外奔去!
“天,我才说她不吃醋,她的醋劲儿还满大的!”
玛莲冷谑-笑。
赫连驭展倏然推开她,
“你还真坏!不过她目前依然是我的女友,女友跑了,我总不能弃她于不顾吧!”
他更怕她这一出去会遇上危险。
语罢,他立即跟了出去,气得玛莲直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