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我叫宋华林,出生在一个水乡小镇,家在城市和乡村的交界。
从小家里条件很差,父母都是工资最低的工人。
我家似乎是从别处迁来的,因此在当地也没有什么亲戚。
小时候的生活很清苦,也很平淡。
五岁那年我出了一次意外,有一个孩子王不知道从哪里偷来了一部三轮车,大家都很兴奋,最后我和几个孩子坐上了车,孩子王带着我们从桥头往下冲,大家大喊大叫,开心无比。
可是三轮车突然偏离了路面,倔强地往河里冲去,孩子王惊慌失措,在最后落水的刹那跳下了车。
而我们和车一起落入了水中,我吓得已经失去了知觉,只听到一声巨响,水花溅起来,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家里的床上,父母坐在床边,屋里还有一个陌生人,他大概四十多岁,身材魁梧,眉眼凶恶,甚有气势。
我的父母正絮叨着千恩万谢的话,原来是他救了我。
这个人叫王宝成,是个拉大车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至今单身一人。
后来我们两家时时走动,宝成伯对其他小孩都一副凶煞模样,但唯独对我会有慈祥的笑容。
父亲几次让他收我作干儿子,但他总是摇头,所以我一直叫他宝成伯。
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条青龙刺青,问他这是什么,他笑笑不答,只是把卷起的衬衫袖子拉了下来,后来我知道了这是一种帮会的记号,而宝成伯为了这个刺青吃了不少苦,在那个灰暗的年代里,任何帮会邪教都是反动余孽。
当然我什么都不懂,只觉得那条龙纹得很漂亮,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我的童年很孤独,因为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周围的玩伴也大多搬到城里去了。
生活和家门前的那条小河一样,平静地流淌,没有一丝浪花。
我经常一个人在河边看来往的行船,都是很小的渔船,一个篷下就是一个住家,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似乎从来没有看过同一条船经过。
我母亲有时候问:
“华子,你去河边干嘛?”
我说:
“看船。”
河的两头我都看不见,我开始想,这个世界应该是很大的,但它不属于我,我只是站在岸边看。
八岁那年我们也搬家了,住到了小镇中心的一条街上。
宝成伯依旧一个人孤单地住在河边,我还是会去看他,逢年过节父母会请他来吃饭。
一晃,我十二岁了,进了当地一所名声不佳的中学。
实际上我小学毕业考试成绩很好,但因为父母没有门路,被最好的一中拒之门外,我有点消沉。
收到通知书后父母的心情很差,我一个人出了门,走着走着,天黑了,发现来到了小河边,顺便去宝成伯家看看吧。
这是一个闷热的夏夜,宝成伯家住在巷子的最深处,因为是死胡同,没有一丝的风,走在只有两人宽的巷子中,闷热加上潮气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我踩着青石板,好像走在一个火炉上。
在宝成伯家门口我停了下来,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敲门,我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攫住,心跳似乎也加快了。
看看四周,没有人。
一只猫从墙头窜下,瞬间又消失了踪影。
我没有踩上门前的台阶,踮起脚来,将头部凑近门,那是一扇木门,原本绿色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因为长年未加修缮,有几道裂缝。
我听到了一种类似海潮的声音,是巨大的海潮翻滚到岸边的声音,海潮飞速而来又急速而去,如此往复,如此往复。
终于我听到了一声海啸,然后归于寂静。
良久,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叹息。
我的衣衫已经被汗湿透了。
“你好像又没有锁门。”
宝成伯说。
“是没有锁。”
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不怕被人撞见?”
“不怕。”
“万一你丈夫还有你儿子闯来怎么办?”
“来吧,我只怕他们不来。他瘫了七年,我任劳任怨服侍了他七年,对得起他了……你的皮肤一点不像五十岁的人,还这么光滑……我还要……”
我摒住呼吸,努力地往门缝里看,床就离门不远,而且中间也没什么家俱隔断视线。
两个裸体在床上交缠,窗外的月光很亮,一个女人压在宝成伯的身上。
宝成伯皮肤黝黑,泛着古铜色,他舒展着结实的身体,两手抓着床架,那条青龙在月光下飞舞。
那个女人正抬起了头,大概四十来岁,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她的身体却非常好看,饱满的胸部,随着动作上下起伏,圆白的屁股摩擦着男人的腹下,两条大腿盘绕在男人的腿边。
宝成伯说:
“你家男人真的不行了?”
女人说:
“事故后就不行了,我什么方法都用过了。”
大概十分钟后,宝成伯突然如豹子一般跃起,他粗暴地将那女人推到身前,命令道:
“把屁股抬起来。”
女人非常听话,像条母狗一样趴下,双手紧紧抓着面前的床单。
宝成伯跪在女人身后,突然往前一挺,就听到那个女人发出了满足的呼喊:
“就这样,快,再深一些!”
宝成伯用力地抽动着,一下一下,铿锵有力。
抽了大概几百下,女人已经口不择言:
“你真强啊,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知道你很强……喔……喔……快给我吧!”
宝成伯则显得气定神闲,
“我第一次看见你就闻到了骚味,你家男人真是糟蹋好东西啊。”
女人气喘吁吁地说:
“还不是你勾引我,人家七年没有做了,可我离不开男人啊。”
宝成伯突然加快了速度,
“我给你补回来。”
两具肉体激烈地碰撞着,最后宝成伯像发了疯一样猛顶了几下,随着一声闷吼和女人一起趴在了床上。
一切又归于静谧,我不小心碰到了门,发出吱嘎一声,我立刻扭头就跑。
我不知道怎么走出的巷子,我也几乎忘了家的方向。
回到路灯下,我看着自己的影子发呆,灯光下一团飞虫在疯狂地乱舞。
那一晚我在床上彷佛置身于一片火海。
在半夜的时候,海潮铺天盖地而来,将我完全吞没。
第二天宝成伯来了,他和父母说了两句就来找我了。
我有点心虚,但觉得他应该没有发现我,所以故作镇静。
宝成伯说:
“你要上二中了?”
我说:
“是啊,谁让我父母没本事呢。”
宝成伯拉了把凳子坐下,
“华林,我是个粗人,拉了半辈子的大车,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可你这么说不对,你父母是没有本事,我也没有,但不代表你也会这样。”
我有点惊异地看着他。
“你听我说,你很聪明,这就是你的本钱,二中怎么啦,只要你努力一样能上大学,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呢。”
我没有说话。
宝成伯沉吟了片刻又说:
“我知道你昨天都看到了。”
我一下脸都白了,那时候我还不会撒谎,结结巴巴地说:
“你怎么知道?”
“没什么,我那里平日根本没有别人去。”
“你们……”
“你再大些就懂了。这个世界很大,还有许多美妙的事等着你呢。”
宝成伯笑了起来。
“记住,谁都可以鄙视抛弃你,就是你自己不可以。”
这是宝成伯临走时对我说的,这句话一直陪伴着我。
后来宝成伯和那个抛弃了丈夫和家庭的女人结婚了,当时在小镇轰动一时。
但我们两家的来往少了,最后几乎没有了联络。
中学毕业后我顺利地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名牌大学,二中的老师们拿着通知书到我们家,他们眼里含着泪花,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激动,因为我给了他们一个最好的正名机会。
我至今认为他们都是最好的老师。
坐在火车上,我向站台上的父母挥手,火车缓缓启动了,就在这时我看见了宝成伯,他急匆匆地跑过来,将一个小东西扔给了我。
我接过来后,把头探出了车窗,火车迅速远去,宝成伯、父母和站台一起消失了。
我看着手里的东西,是玉石雕成的青龙,大概一厘米宽,五厘米长,形状似曾相识,原来与那个刺青一模一样。
玉石温润,翠绿通透,应该是上好的翡翠。
在龙嘴处有一个小孔,后来我用一条浅绿色的带子穿起来,戴在了脖子上。
别了故乡,我的新生活开始了。
第一章火车飞快地行驶着,我靠在座位上,脑子里如过电一般,一些难忘的记忆纷至沓来。
我在中学里的成绩非常好,年年期终考都很轻松地拿全级第一,因此许多家长都很希望他们的孩子与我交朋友。
高二那年有两个外地转来的新生。
一个是徐志强,我一开始并不喜欢他,因为他老是说普通话,而且有时候很冲,实际上他很英俊挺拔,特别是清秀的脸庞很受女同学欢迎。
有一个周末我家突然来了一个访客。
我开门的时候不禁眼前一亮,是一个穿着高雅的少妇,大概有一米六八,乌黑的波浪式长发披到肩头,身段优美,黑色的套裙下小腿笔直,脚上是一双难得看到的白色高跟鞋。
“您是……”
我们家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客人,我有点怀疑她是否敲错了门。
“你是华林吧,我是徐志强的妈妈,你可以叫我云姨。”
她的声音很温柔动听,眼里满含笑意。
我一时手足无措,只好回头对父母说:
“我同学的母亲来了。”
我父母忙请客人进屋坐下,他们也疑惑地看着我,以为我在学校里闯祸了。
云姨很优雅地坐下,将一条腿搁到另一条腿上,说明了来意:原来是因为志强的学习。
他们一家原来在外地的部队,志强的父亲刚脱下军装转到地方,现在在县里工作。
“你们看,我们对这儿还不熟。”
云姨捋了一下头发,我注意到她的手指纤细,指甲上涂着淡淡的蔻丹,浑身散发着一股香气。
她说话的时候有一种慵懒的味道,让人心醉神迷。
他们急于安顿,因此没有留意就把志强送进了二中,后来才发现二中的名声不怎么样。
其实不能怪老师,因为学生的素质偏差,大多数家庭条件不好,许多人早早就在社会上混,读书也就是做个样子。
“不过,我们知道你们的孩子不错。”
云姨看了我一眼,
“希望你能够和志强做朋友,在学习上帮助他。”
我父母忙着答应,我心想这也太夸张了。
云姨没坐多久就走了,她要我去她家玩,我也随口答应了。
我父母嘀咕了一阵,父亲说凭他父亲的职位应该可以转学的,母亲说:
“你知道他父亲是干什么的吗?”
父亲说:
“那当然,副县长嘛,前几天还来我们厂视察呢。”
然后我就慢慢与志强接近了,他其实心眼不坏,主要是刚来到这里还没有适应。
读书差一些,但也过得去。
我们常在课间时聊聊天,他已经可以说一点本地话了。
有一天我问他:
“什么时候去你家玩吧?”
他说:
“改天吧,今天我爸在,他特别凶,我们全家都怕他。”
我时时想起这位少妇,说起来她儿子也十几岁了,她至少也应该有三十七八岁了,可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
快期中考试了,有一天志强叫我晚上去他家一起复习。
我说:
“你爸不在啊?”
他说:
“出差了,现在他越来越忙,我开心死了。早点来,我妈要请你吃晚饭呢。”
我心中一动。
自从看到宝成伯的那一幕以后,我开始觉得成熟的女人真是尤物,但我还是小心地把这心思掩藏了起来,可见过云姨后,这种渴望又回到了我的梦境里。
放学回家后我特意洗了把脸,镜子里是一个已经逐渐成熟的少年。
志强来接我了,因为我不认识他家。
我们骑着车在小巷里穿来穿去,是城西的一片新住宅楼,志强家在四楼。
晚餐很丰盛,云姨忙个不停,原来志强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比他小两岁,叫静笛,看来兄妹长得都像妈妈。
我看到客厅里有一幅全家福,志强的爸爸穿着军装坐在中间,很威严的样子。
云姨终于忙完了,她坐在我上首,不断地给我夹菜,我有点感动。
以当时的水平来说志强的家里装修得很好,三房一厅,并不豪华,但装饰摆设干净素雅,给人很温馨的感觉,我想这真是一个完美的家庭。
静笛虽然只有十几岁,但已经有了一点美人的雏形,只是身体还单薄一些,但显得更加婷婷玉立。
她给人的感觉淡淡的,如一支百合一般幽香,又令人不可亲近,我想可能也有父亲的遗传吧。
吃完饭我就开始和志强做功课,静笛则早早回房休息了,她母亲在客厅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小,估计是怕吵到我们。
我吃饭时喝了不少汤,问志强说:
“你们家有厕所吗?”
志强说:
“当然有,在厨房边上。”
我走出客厅,迟疑地往厨房那边走。
云姨已经换上了白色睡衣,好像是真丝的,柔软地勾勒出优美的曲线。
她将长发盘在头顶,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和一部分胸部。
小腿是圆润的,玲珑的玉足上是粉红的拖鞋。
她疑惑地看着我,
“华林,你是要上卫生间吗?就在那里。”
那一刻我有点脸红。
复习完后我告辞回家,云姨特意送我到门口,
“华林,以后常来啊。”
我轻快地回到了家里,父母已经睡了,我在客厅兼卧室里辗转难眠,不禁有些嫉妒起志强来,因为天天都可以看着两个美人。
我弓起了腰,手开始动作,惊异于肉体的快乐,浑身像过了电一般,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流淌,最后凝聚在腹下。
我已经有了稀疏的阴毛,而且长势喜人。
我彷佛又听到了海潮声,脑海里出现的却是云姨,她缓缓地站起来,睡衣滑了下来,我看到了饱满的乳房,大腿圆润白嫩,只是那个神秘的三角地带朦胧不清,因为我还没有真正见过女人的阴部,因此穷我非凡的想像终究不可得。
我不由加快了手指的动作,觉得浑身像火烧起来,但又不知如何发泄。
有一种要喷射的感觉,那一刻我紧张万分,因为我只有梦遗的经验,现在波涛澎湃,一切都已经无法阻止。
难道醒着的时候也可以吗?我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一股热流已经喷涌而出,我低低地唤着:
“云姨……”
从那天开始我觉得自己又长大了许多,但人生还有许多奥秘,比如那天宝成伯和那个女人一起做的事,我一直还是不太明白。
接下来我常常去志强家,当然是去复习功课。
有一次见到了志强的父亲,是一个威严的中年人,比照片上要老一些,大概四十出头吧。
他不是太高但腰杆笔挺,几乎不苟言笑。
那天他正在饭桌上摆牌玩接龙,静笛坐在他身边认真地看着,两个人都不说话。
真是一对奇怪的父女。
我恭敬地叫了声伯父,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后又掉头去翻牌了。
这时云姨正好从厨房里出来,她挥手叫我过去帮她端夜宵。
厨房不大,被炊具和碗柜占了一半,只剩一个过道。
我站在云姨身后,几乎和她贴在了一起,她穿着连衣裙,透过薄纱可以看见胸罩和内裤的轮廓,中间则是一片雪白的肌肤。
我几乎有点兴奋了,这时云姨转过身将一碗云吞递给我,还好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神情,我慌忙回到了客厅。
我和志强都已经达到了一米七,他比我更健壮一些,因为他喜欢运动,而我看书多一些。
不管怎样我们两个都成了翩翩少年,他喜欢穿牛仔裤和红衬衫,那是当时最流行的服饰。
而我没有钱买,只能穿母亲自己缝的白衬衫和蓝布裤子。
班上有许多人开始谈恋爱了,有一种气息在空气里流动。
而我则长起了青春痘。
和我一样,志强也没有女朋友,我问他为什么,他不屑地说:
“我才看不上她们呢。”
说得也是,他家里就有两个美女。
静笛上的是一中,依旧冷若冰霜。
有一天志强神神秘秘地给我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汪雨。”
汪雨是另一个从外地转来的学生,她年龄似乎比我们班的人都要大一两岁,身材颀长,几乎和我们俩一样高,眉目清秀,紮着马尾辫。
她与别人交往很少,但有一次在学校的联欢会上表演了一段舞蹈,让大家大开眼界。
后来听说她的父亲是我们小城唯一的一位画家,母亲则是弹钢琴的。
她的成绩很一般,似乎也没有升学的打算。
我问志强:
“你打算怎么办?”
志强想了一下说:
“你陪我晚上去找她好吗?”
“你知道她住哪里吗?”
“当然,她家最好找了,就在城中心的斜桥边,她家有个院子,种着两株桃树。”
“我知道了,桃花盛开的时候离老远都能看到。可她父母在家怎么办?”
“所以需要你啊,你得先来我家叫我出门,就说到你家看书,然后到汪雨家就说老师让我们两个帮她补习一下功课。”
志强看来已经成竹在胸了。
“我倒是可以给她补习补习,可你给她补什么呢?”
我调侃地问。
“有一门我不比你差的,就是政治。”
志强笑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志强各门功课一般,但每次考政治都能拿高分,有时甚至比我还好。
“你知道为什么吗?”
志强见我一副思索的样子,忍不住说:
“李老师正在巴结我爸,想调到县政府去上班,她敢给我低分吗?”
“原来是这样。”
我冷冷地说,
“那你就不用和我一起复习了,叫你爸给每个老师打个招呼不就行了。”
“哎,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摆过架子了,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成朋友的。”
志强看我脸色不好,有点急了。
“算了算了,我陪你去不就完了。”
确实志强并不是一个纨裤子弟,而且他家里的家教也算不错的。
晚上进行得很顺利,我们从志强家出来后直奔斜桥。
月光明亮,远处的斜桥影影绰绰,可以听到流水的声响。
开门的是位四十来岁的女人,虽然保养得不错但毕竟已经年华老去,眉目间有一点汪雨的影子,应该是她母亲。
我们说明了来意,汪母非常客气,对我说:
“在家长会上听老师说过你的名字,真是个好孩子。”
这时汪雨和她父亲也迎了出来,她父亲叫汪骏,气宇轩昂,确实像个人物。
汪雨则躲在父亲身后,向我们直眨眼。
她家的院子很大,除了桃树外还有一个藤架,好像是爬山虎之类的植物,一直蔓延到围墙上,藤架下正中放着一个圆石桌,边上有两个石鼓凳。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家。
汪雨家也很大,是老式的那种房子,房间很多,窗棂上都有雕刻。
我们和她父母说了几句后就来到了汪雨的卧室。
三个人在书桌边坐下来,打开书本,半天也没有人说话。
汪雨有点扭捏,而志强则不停地用手擦着书面。
我说:
“你们聊一会,我去院子里坐一下。”
院子里月光清冷,如水银泻地。
屋里响起了轻柔的钢琴声,一个背影坐在石凳上,是汪骏。
“来,坐一会。”
汪骏似乎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扭头向我招手。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
汪骏长得很英俊,两道眉毛斜飞入鬓,鼻梁笔直,嘴唇很薄,年轻时肯定是一个美少年。
他穿着雪青色的休闲西服,这种打扮在小城里应该算是领风气之先了。
“你会下棋吗?”
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问。
“不会。”
“那书画呢?”
“我有时会描小人书。”
“是吗,什么时候拿来我看看。”
他的语气很随意。
静了一会他又说:
“老师们都说你读书不错,是吗?”
“算是吧。”
我觉得他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令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要只读教科书,那大多是无用之物。”
汪骏说着站了起来,随手向屋内一指,
“我有间书房,你有空可以来看,但只许在这里看,不准带走。”
说完就进屋了,这时乐声正好停止。
我回到屋里,刚要推开汪雨的房门,突然有一种感觉升上来,里面传来了两个少年的火热呻吟。
我轻轻把门拉开一条缝,汪雨和志强正在接吻,两人像溺水的人一样紧紧抓住对方,志强的一只手探入了汪雨的上衣里。
两条牛仔裤在火热地相互摩擦。
汪雨使劲地摆着头,似乎要挣脱志强的索吻,但她的双臂却死死地抠着志强的背。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失去了看下去的兴致。
转身走进边上敞开的一间屋里,打开灯一看,四壁都是一层层的书架,中间空无一物,这应该就是汪骏说的书房了。
我摸着书架,是深色的木头,有着古朴的花纹,满屋子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我看了一下,书很多也很杂,但似乎没有分类,有不少古籍,都是繁体的,看不太懂。
还有一些外文的画册,大多是各种姿势的裸女素描和油画,难道这也是艺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图片,视线不自禁地停留在她们的双腿之间,只是一团漆黑,像是毛发,有些还卷曲起来,但具体的形状还是看不清楚,我心里骂这些画家真是偷工减料,胡乱涂一下就完了。
我顺着书架一步步走过去,突然有一本书进入了我的视线,其它书都没有书皮,但这本书包上了金色的书面,没有书名。
我拿下来翻开,没有一个字,我又往后翻,还是没有,真奇怪!整本书居然没有一个字。
纸张似乎有些特别,但我又说不出特别在何处。
我合上书,要把它放回原处,这时我发现书后的墙上有一个铜钱大的小洞,隐约可以看到那是一个相当大的画室,有一些画具,中间是一块很大的毛毯,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把书放回去后,墙洞就被遮住了。
我关上灯走了出来。
这时志强也出来了,我们向汪雨道别,汪雨的衣服略有散乱,原来紮起来的头发也披散下来,白皙的脸上有一抹红云,别有一番情致。
我和志强一时还不想回家,蹬着自行车一直向东驶去,穿过了一片农田,前面有一座小山丘,也就是六十米高。
我们把自行车靠在山脚下,飞快地爬上了山顶的平地。
平地只有五米见方,长着一些杂草。
我们舒服地躺下来,看着满天的繁星发呆。
“奇怪啊,我以前怎么没注意过汪雨。”
我把手枕在了脑后。
“是啊,我们长大了。”
志强好像还没有完全从兴奋中解脱出来。
“你和她做那个事了吗?”
我问。
“我们接了吻,我摸了她的乳房,然后我们就停下了。”
“为什么呢?”
“她父母在家,我们有点怕。”
“那如果她父母不在,你准备怎么样?”
我坐了起来。
“那还用说吗,杀!”
志强挥了一下手,做了个切菜的动作。
看到我不解的样子,他笑了,
“我的意思是……唉,跟你说也说不太明白,这样吧,后天中午我家没人,你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第二章我期待的日子到了。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我和志强放学后飞一般地回到了他家。“你爸妈在吗?”
在上楼梯的时候我拉住他问。
“当然不在。”
志强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果然没有人,整个房子静悄悄的,志强进了他父母的卧室,过了几分钟手里拿着一盒东西出来了。
“这是什么?”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长方形的扁盒子。
“录像带啊。”
志强蹲在电视柜边上鼓捣了一阵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按了几下。
我有点不解地看着他。
“马上就好。”
志强朝我神秘地一笑。
果然电视屏幕上有了反应,一开始是一大片雪花,不停地闪烁着,足有五分钟。
“这什么呀,你家的电视坏了吧?”
我们家也刚买了一台电视,不过比志强家的小得多,还是黑白的。
有时候也会出现这种雪花情况,我父亲总是不厌其烦地拿着天线不停转动,直到图像重新回来为止。
“嘘,开始了。”
志强摒住了呼吸。
雪花消失了,音乐响起来,出现了一幅荒郊野外的画面。
一辆白色的轿车在山路上爬行,突然停了下来,一个胡子拉渣的男人从驾驶座下来,拉起了后座的一个女人,两个人纠缠了一会儿一起倒在了汽车后盖上。
志强将音量调小,因为那个女人的呻吟声已经很大了,他走进通向阳台的卧室,小心地检查了一下门窗,还把窗帘也拉了起来。
“这是……”
我觉得电视画面真是不可思议。
“香港还是台湾的毛带,我也不知道,好好看吧。有一个小时呢。”
志强舒服地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相比志强的镇定我可就惨多了。
手心里已经开始出汗,脑子里晕乎乎的,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视画面。
我第一次真切地看到了女人的阴部,也终于明白了男女在一起做的事情,那个夏夜宝成伯家的一幕也清晰起来。
当画面上的活塞运动开始不断重复时,志强站起身去了厨房,端了一杯水给我。
“谢谢。”
我的嗓子已经有点哑了。
从志强家出来,我只觉得双腿松软,下楼梯都轻飘飘的,脑子里还满是那肉帛相见的画面,阳光照在我的身上,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气息。
我理解了志强所说的杀字,真是刺激啊。
后来志强告诉我,这盘录像带是他无意中在父母卧室的书柜里发现的,还隐藏在一本毛选后面。
我禁不住问志强:
“你们家怎么会有录像机的?”
当时录像机恐怕比现在的私人轿车还稀奇,我印象里只有出国人员才有可能买得到,而出国人员在小城里似乎还没有听说过。
“我家以前住的海港满大街都是这种走私货。”
志强对以前住的地方很有感情,经常给我描述军舰从码头驶向大海的情景。
“那种带子也满大街都是吗?”
我对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无法无天的地方十分惊奇。
“这……我不知道。”
志强也说不出来了。
憋了半天,我满脸通红地又问:
“你们家……还有别的带子吗?”
“还有一盘,封面是外国的,奇怪,今天没找到,原来是放在那套名着后面的。”
志强想了一下说:
“改天再找机会吧,那盘我也没来得及看。”
“不过要小心啊,听说公安有一种仪器,隔老远就能发现,然后上来人赃俱获,一抓一个准。”
志强又有点担心地说。
“不可能啊,他一敲门我们把带子拿出来藏好不就完了。”
“没用,他们在仪器上一按,喀嚓一声,你的带子就被锁在录像机里了。”
志强作了一个按钮的动作。
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是否有这种仪器,不过应该也不需要了。
晚上我又失眠了,那一幅幅触目惊心的画面一直盘旋在脑海里。
志强父母要那种带子干嘛呢,是两个人看还是一个人看呢?我真的无法想像端庄的云姨也会看这种画面,那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呢?迷迷糊糊地我进入了梦乡,梦境第一次无比的清晰,我从一部轿车里出来,一把扯出后座的女人,啊,是云姨,我粗暴地解开了她白色的套装,一把将她按倒在车盖上,就像录像里一样开始强奸她。
不同的是她一直在挣扎,而不像录像里那个女人很快就婉转承受,我突然觉得体内激发出一种魔性:我要得到这个女人。
梦醒的时候下身已经湿透,我还清楚地记得云姨慌张和求助的眼神。
我和志强又去了几次汪雨家,我真的很喜欢汪骏的书房,里面的那种淡淡香气让人在燥热的夏日也会平静下来。
在一本题为楚辞的古书中我看到了以下的文字:日安不到,烛龙何照?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何所冬暖?何所夏寒?焉有石林?何兽能言?焉有虯龙、负熊以游?雄虺九首,倏忽焉在?何所不死?长人何守?我虽然在学校也学过一点古文,但看到这样的奇特文字也只有摇头的份,只觉得其中神思瑰丽,韵意无穷。
我问过汪骏,他听完后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转瞬即逝。
“那是屈原写的天问,没有人知道答案的。”
他手里拿着我画的几张白描临摹,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后说:
“你没有创造的天份,画着玩可以,可惜不会有什么成就。”
我有点不服地问:
“可我临摹得很好啊,别人都说简直一模一样。”
汪骏把几张画纸合起来还了给我,
“对啊,就是因为你临摹得太好了。”
尽管我知道汪骏是一个专业的画家,但还是觉得有点生气,到现在为止我每件事都尽力做得很好,所以对自己一直充满了信心。
在后来的岁月里我渐渐明白了人力有时而穷,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实在多如恒河之沙。
因为每次都是我和志强一起来,所以汪雨的父母似乎很放心。
看着他们俩对视时火热的目光我会识趣地离开去书房。
有一天出来志强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禁不住我一再追问他才说了一句:
“没想到汪雨已经不是处女了。”
后来志强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汪雨的事,原来她和父母住在附近的一座大城市,直到有一天汪雨被发现怀孕了。
汪骏非常愤怒,命令女儿做了流产手术,然后全家搬到了我们这座小城。
他们现在住的是汪雨祖父留下的房子,前几年才被政府退还给她家。
“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不禁对汪雨有些同情。
“天知道,管它呢。”
志强奋力地蹬着自行车。
“你以后会和她结婚吗?”
我赶紧追上他问。
“不会。”
志强冷冷地说。
又快期末考试了,我暗自窃喜,有机会常去志强家了。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云姨,尽管她时时闯入我的梦里。
一天下午就我们两个在家,正看着书,电话响了。
志强接完电话后慌张地说:
“我要回趟老家,奶奶病危了,我爸爸的司机马上来接我。对了,爸爸让我通知妈妈。”
他急急忙忙地挂电话,好像云姨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说会一结束就坐单位的车回去。
志强看着摊了一桌子的书说:
“你收拾一下回家吧,我来不及了,别忘了关门。”
说完就走了。
现在整个屋子就剩了我一个人,就在我收拾好书包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念头涌上心头。
我把书包放在门边,走进了志强父母的卧室。
床很大,床单是淡蓝色的,两套被子折叠得十分整齐。
我弯下腰凑到枕边,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应该是云姨的体香啊。
我依依不舍地站起来,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最下面一层放着一些女人的丝袜和内衣。
丝袜以肉色为主。
这时一条宝蓝色的内裤吸引了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内裤,整个前部几乎是镂空的,上缘的正中有一个花结。
我摸了一下,是真丝的,光滑柔软。
我不由自主地将它放到鼻端,想找寻云姨留下的芳香。
这时有一股冲动涌上心头,不可抑制。
我解开了裤子,已经发胀的肉棒一下跳了出来,近来它又长大了许多,圆圆的龟头简直像一个小钢盔。
我用那条内裤将充血的肉棒包了起来,啊,真是奇妙的感觉,我的脑海里都是云姨,丝质的布料在我手中不断地抽动。
我似乎踩上了云端。
突然我听到啪的一声,整个人立时从云端回到了地面,转头一看云姨正站在卧室门口,震惊地看着我,手袋掉在脚边。
我脑海里嗡的一声,心想这下可全完了。
云姨反应过来后显得非常生气,掉头就走。
我急忙把内裤塞回了抽屉,提着裤子跟了出来。
云姨站在客厅中间,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的胸部起伏得很厉害,脸上一片红晕,不知是生气还是娇羞。
我慢慢靠近她,语无伦次地说:
“云姨,我……”
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坐到了沙发上,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
我又跟了过去,云姨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套裙,两条秀美的小腿斜斜地并拢在一起,脚上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因为进门匆忙还没有换下来。
我这才想起,她可能是从单位回来拿东西的,我太大意了。
我凑过身去,又低低地叫道:
“云姨……”
“你还知道我是你云姨!”
她恼怒地打断了我。
我略为平静了一些,壮着胆说:
“云姨,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内裤……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云姨还是没有好气。
“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真的。”
我想干脆豁出去了,反正情况已经如此糟糕。
“不要说了……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你是志强的同学……你简直……”
云姨气得说不下去了。
“真的云姨,我没有骗你,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我突然发现说话连贯多了,这时脑子里飘过静笛的身影,我在心里说:
“没错,静笛虽然很美,但还是个女孩子,而云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气息。”
“好了,还不把裤子穿好。”
云姨稍稍抬了一下头,我注意到她飞快地瞟了我的肉棒一眼又低下了头。
等我笨手笨脚穿好裤子以后云姨已经回复了往常端庄高贵的样子,只是脸上还有一抹微红。
她进卧室简单收拾了几样东西,和我一起出了门。
下楼梯的时候她对我说:
“华林,你还小,这次我不怪你,但以后不能这样,听到了吗?”
我唯唯诺诺地跟在她身后,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
云姨下楼梯的姿势很美,丰满的臀部紧紧地包在套裙里,随着下楼的动作微微颤动,高跟鞋打在楼梯上清脆悦耳。
我看得有些呆了。
一辆轿车停在楼下,一个二十五六岁模样的司机从车里出来,殷勤地给云姨打开后座的车门。
看着绝尘而去的轿车我突然想到,这个司机也是胡子拉渣的,和那盘带子里的男主角还真有点像。
睡觉时躺在床上我把事情的经过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今天的事情真是太悬了。
我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云姨。
不管怎样,她毕竟原谅了我的行为,这是一个开始还是结束呢?考完试后就放暑假了,志强因为回老家几天耽误了复习,所以成绩不是很理想,不过他父母没有怪他。
小城里新开了一个游泳池,志强一直邀我去,他说:
“你会游泳吧?”
“当然会,我小时候就住在河边。不过要游泳应该去江河里才会爽快。”
我撇撇嘴说,自从小时候那次落水我就开始学游泳,教我的宝成伯说我游得不错。
搬到城里就很少游了。
志强说:
“去吧,你会喜欢的。而且现在的河里太脏,根本就不能游了。”
我们进入泳池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了,男女老少,胖瘦不一。
我一头扎进池里,突然碰到了一个软软的身体,随之是一声惊叫,我慌忙钻出了水面,是一个中年女人,有点富态,但皮肤雪白,她正恼羞地盯着我。
我连声道歉:
“对不起,在水下没看见,我不是故意的。”
哎,这不是汪雨的母亲吗?这时她也认出了我,
“是华林啊,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会游,所以吓了一跳。”
她不好意思地指着救生圈对我说。
我仔细地看着她,虽然年近四十,但身材保持得还算不错,由于穿着泳装,看得出她的胸部很大,可以看见深深的乳沟。
自从那次在志强家以后,我愈发不可自制地渴望着成熟的女人,但云姨的端庄令我不敢造次,后来去她家都不敢正眼看她。
面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比较容易接近,我有了一个主意。
“阿姨,汪雨没来吗?”
我不经意地问。
“这个孩子和她爸爸一样不爱动,叫她陪我来也不肯。”
汪母无奈地说。
我热情地说:
“阿姨,我教你游吧,很容易的。”
汪母露出小姑娘般娇羞的神情,
“可我比较笨,学了好久也没有学会。”
“那是你没碰上好老师啊。”
我终于说服了汪母,一起来到池边。
我让她脱掉了救生圈,双手把在池边,我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腹部。
她照着我的指示开始学习在水里蹬腿。
我第一次这样亲密地接触女人的身体,尽管隔着泳衣还是感受到了身体的柔软润滑,我悄悄地放大了水下手的范围,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汪母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手有点不安分。
练了一会后,汪母说她有点累了,要休息一下。
我说:
“你戴上救生圈,我推你到深水区去。”
汪母很惬意地浮在水上,我在她身后慢慢地推动。
深水区人比较少,我装作不经意地藉着水流贴向她的身体,我的肉棒在温暖的水下已经一柱擎天,渐渐碰到了她裸露的大腿处。
哇,比刚才用手抚摸她的腹部更刺激。
这时有个男孩飞快地从我们身边游过,我装作躲避,用力地顶了汪母一下。
汪母感觉到了什么,她满脸通红地看着我,我忙说:
“对不起,对不起。”
她转过头说:
“推我到岸边吧,我想回去了。”
我默默地带着她往回游,身体在水下一次次与她轻轻碰撞。
我们没有说话,彼此心照不宣,我想她并不反感我的行为,只是有点不好意思而已。
分手时她低声说:
“有空来玩啊,华林。”
我回答说:
“对,下次我再教你,几次就会了。”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急忙掉头走了。
我有点累了,躺在岸边的长椅上晒太阳,身上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又想起了云姨,如果刚才是她该有多好。
十九岁的性慾真是如洪水野兽一般,它与内心的寂寞混合在一起,令人非常难受。
第三章再次见到汪雨母亲的时候,她显得有点不太自然,总是设法逃避我的眼神。
我心里好笑:同是两个半老徐娘,云姨是我不敢看她,而汪母却不敢看我。
前者高贵端庄,后者玲珑可爱,各有一番情致。
我有一种感觉,这两个女人早晚会臣服于我的胯下。
志强肯定不是处男了,我也应该加油,但交给一个阅历丰富的女人破处我终究有一点不甘心。
可说来也奇怪,对身边同龄的少女我的“性趣”似乎少很多。
我暂时也不知道从何下手,但去汪雨家却是越来越频繁,如果汪雨不在我也会一个人去,反正我有一个很好的借口:看书。
汪母是一所小学的音乐老师,暑假没有课,每次都能看到她。
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坐在客厅里弹钢琴,而汪骏则在画室埋头工作。
接触多了,我知道汪母叫玉屏,便改口叫她屏姨。
我曾经约她再去游泳,但几次都被她拒绝了。
我想她可能也在思想斗争,毕竟我比她小太多了。
那天我去时开门的是屏姨,她看到是我,有一丝丝慌张,半天才说:
“是华林啊,真不巧,汪雨去她姥姥家了。”
我问:
“那汪伯伯呢?他也不在?”
她回答说:
“他去省城会画友了,要住几天才回来。”
本来我准备走了,但看她不想让我进去的样子我改了主意,说前几天有一本书没看完,特别想看结尾,又加了一句:
“屏姨,我不会打扰你的。”
屏姨略为犹疑了一下才让开了门,嘴里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打扰的。”
进门后我直接去了书房,屏姨进了客厅。
我坐下来随便找了本书翻起来,这时从客厅里传来了轻扬的钢琴声。
我走到书房门口向外望去,只见屏姨背对着我坐在钢琴前,她穿着一袭碎花长裙,头发高高盘起,露出雪白的脖子。
看背影和云姨还真有点像,只是更加丰满,特别是圆圆的大屁股,令我不可遏制地冲动起来。
我踮着脚尖慢慢走到屏姨身后,自上而下正好可以看见那条深深的乳沟,真是白皙诱人。
一股中年女人特有的肉香扑鼻而来,我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贴上了她的后背。
我的肉棒已经高高举起,隔着单薄的裤子猛的顶在她的身上。
她明显感到了背后的火热和坚硬,想要站起来躲避,我双手按在了她肩上,她有点惊慌地扭头说:
“华林,你要干什么?”
我俯身在她耳边轻道:
“屏姨,你不要动,让我玩一会儿。”
她厉声说:
“快放手,不然我喊人了。”
我冷笑一声,
“你喊吧,不会有人听到的,谁让你家独门独院,又住得那么大。”
她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是徒劳的,放缓语气说:
“不行,你怎么能这样……你是我女儿的同学,我都可以做你妈了。”
我一边摩擦着她的耳垂一边说:
“这有什么关系,那天在游泳池,我们已经亲近过了,不是吗?”
她因为站不起来,只好奋力扭动着身体,嘴里不停地重复着:
“不要……不要……”
我轻笑一下,
“这样更好,省得我自己动了。”
我的肉棒紧紧地顶在她后背上,随着她的动作开始摩擦,虽然隔着薄薄的裙子,还是非常舒服。
我的手也没有闲着,顺着她的肩头滑下去,终于抓住了那一对巨乳。
我的上身压在她的肩膀上,令她根本无法挣脱。
虽然我已经做过许多春梦,也看过一盘真刀实枪的色情录像,但一个成熟的女体真正在握时我还是相当紧张,而且动作也很笨拙。
我只是不停地用肉棒摩擦她的背,两手用力挤压着那对乳房,我的脸贴在了她的耳边,感觉到她发际的肌肤有点发热。
屏姨还在继续说着:
“放开我啊,华林,求求你。”
我说:
“屏姨,那天我们在水下贴在一起,你好像没有拒绝我呀。”
我的嘴开始在寻找她裸露的皮肤,
“是你勾引我的,屏姨。”
她被我说得糊涂了,或许是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喃喃道:
“我勾引你……我……”
我的嘴游移在她的脸颊和脖子上,她仰起了头,似乎是想逃避我的火热的嘴唇。
我们不再说话,代之而起的是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我想这时候不能退缩,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我把一只手从她的衣领处伸了进去,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就紧紧地抓住了她的乳房,原来她没有戴乳罩,可能是因为天热而且又不出门的原因。
她的乳房很软很大,我一只手根本抓不过来,触手如凝脂般润滑,可惜看不见是什么样子。
她几乎已经停止了反抗,眼睛也闭了起来,嘴里说:
“轻点,痛。”
我注意到她的眼角已经有了几丝鱼尾纹,提醒着我怀里是一个半老徐娘滚烫的身体。
这个时候我已经分不清楚她是屏姨还是云姨。
她的两条腿向上屈起,因为挣扎,裙子也掀了起来,露出了并在一起的膝盖。
我的一只手还停留在衣内,另一只手则滑下去,顺着膝盖摸了进去,大腿丰腴嫩滑,手感真好。
这时我的脑海里出现了那部毛片中的镜头,我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了。
我把屏姨从凳子上扶起来,从正面搂紧了她,她比我矮几公分,因此我毫不费力地把她整个搂在了怀里。
因为是面对我,她有些害羞,头使劲地往后仰,两只手推着我的肩膀,但她没有意识到这样一来腹部以下和我贴得更紧了。
我的肉棒已经涨得像一门小钢炮,我搂着屏姨吃力地往饭桌边移动,一把将她推倒在桌面上,然后解开了裤带,裤子滑落在脚踝处。
她想要坐起来,突然看到了我那条雄赳赳的肉棒,吃惊地说:
“你……”
我根本不理她,一手压住她的身体,一手掀起了她的裙子,两条玉腿完整地呈现在我的面前。
两腿中间是鹅黄色的三角内裤,我伏下身去,沿着大腿慢慢地吻向目的地。
她两手抱住我的头,无力地推着我。
我看到有几根卷曲的毛发露出了裤沿,我把内裤往边上一扯,她的阴户露了出来,离我的鼻端只有几公分。
她的阴毛很浓密,阴部颜色有点深,发出一种骚味,不完全是尿味,还有一种肉味混合在一起。
我没有仔细观赏,因为已经快忍不住了。
她两腿想要并拢,可我站在她的两腿之间,她只是徒劳地在我身上摩擦而已。
我站起身,将肉棒对准了那个地方。
屏姨觉察到了我的意图,连声哀求:
“华林,不行啊,你停下来,我就当你什么都没有做,好不好?”
我根本不理她,扶着肉棒猛地一顶,感觉进去了一小半。
我上身微倾,两只手用力地拉她的衣领,可是裙子很紧拉不下来,只好隔着衣服继续玩弄那两只大乳房。
屏姨惊呼了一声后知道大势已去,木已成舟。
她整个身体瘫软下来,双眼紧闭,一副痛苦的样子。
我学着录像开始抽动,不是很顺畅,每次只能进入一半。
大约抽了几十下后屏姨的下身开始湿润起来,温暖地包裹着我的肉棒,我也越来越深入,这时候我才真正感受到了快意。
再看屏姨,她头发散乱,满脸通红,娇艳欲滴,随着我越来越熟练的抽插开始不可抑制地呻吟起来。
我边干边说:
“屏姨,舒服吗?”
她不回答,但嘴里发出了不断的呻吟:
“嗯……嗯……啊……啊……”
多年的性经验唤起了她自然的性慾反应。
我觉得这一幕很刺激,刚才她还是我同学的母亲,优雅地弹着钢琴,现在却躺在我的身下,两条腿不由自主地缠在了我的腰上,腰肢也开始轻轻扭动,像是在挣扎,更像是在迎合我的动作。
我继续逗她:
“屏姨,你夹得我真舒服……你的水好多啊,要把我淹死了……”
她的头也开始扭动,嘴里说着:
“不要说了,华林……喔……”
我加快了速度,因为岩浆已经冲到了火山口。
我闷声低吼了一句:
“我要射了!”
屏姨猛地睁开双目,死命地往外推我,
“不要射,不要射在里面!啊……”
她还没说完,我已经开始了猛烈的发射,足足射了十来下才停止。
我无力地趴在了她身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这样,我告别了处男时代。
过了几分钟屏姨清醒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我真不舍得离开她温暖的体内,但她一动软软的肉棒便滑了出来。
屏姨从饭桌上下来,整了整凌乱的裙子。
我还站在原地,一边提起裤子一边说:
“屏姨,你真让人舒服。”
她低着头思索了一阵说:
“华林,我们不可以这样,这次我不怪你,但不能有下一次。”
出门的时候我对屏姨说:
“我明天再来。”
她恼怒地说:
“不可以,我刚才已经和你说了。”
我笑着说:
“等着瞧,屏姨,你是一个淫荡的女人。”
说完我把又惊又怒的她留在原地,转身扬长而去。
说起来,我的第一次表现很差,最多也就十分钟就草草完事了,根本就忍不住,我知道屏姨远远没有达到高潮,正因为如此我急切地还想上她,我要用她来好好练习,总有一天把云姨也上了。
想起那天在云姨家用她的内裤自慰的情景,实际上当时把她干了可能也不会有什么事,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点懊恼起来。
我对汪骏只有一点点的歉意。
那个年代,随着经济的发展社会也开始分化,因为门第差异我多少有点嫉妒这些上层社会的人物,他们举止高雅,有着广泛的社会关系。
而像我的父母,每日苦苦劳作,收入却低得可怜。
今天的行为多少有一些报复心理在作祟。
自从汪骏说我没有绘画的天份后我就放弃了这个兴趣爱好,我父亲倒是很高兴,他说:
“学画是一件很费钱的事情,我们这种家庭根本承受不起。你的任务是考上大学,我和你妈就是砸锅卖铁也供你。”
这个晚上我睡得很香,没有做一个梦。
第二天下午我又来到斜桥边的院子门口,知了在不倦地鸣叫着,小巷里没有一个行人。
屏姨来开门,很明显她昨晚没有我睡得好。
一看是我她慌忙要关门,我早就用一条腿顶住了门框,嘴里叫着:
“好痛啊,屏姨。”
我看着她,目光坚决。
她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把门重新打开。
刚走进院子我就一把抱住了她丰腴的身子,反腿一脚把大门踢上。
她惊慌地扭动着说:
“你,你胆子太大了,这是在院子里。”
我说:
“屏姨,我知道你喜欢这样的。你别急,待会儿我们会进房间的。”
不容她再说话我就用火热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嘴,笨拙地把舌头伸进去,找寻着她的舌头。
她半推半就地摇晃着头,我捕捉到了她的舌尖,用力地吮吸起来,大概纠缠了有半分钟,她僵硬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
我松开了她的嘴,发现她的目光有点迷离。
我将她的短袖上衣向上拉起,两只大白奶像兔子一样跳了出来,我两手搂住她的腰,低下头含住了其中一个乳头,这时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发出了低声的呻吟。
不知不觉中一条大腿已经抬起来,跨到了我的腰上,两只手则在我背后胡乱地摸着。
我吮吸了一会,又换了另外一个,她的乳头已经坚硬地竖起,胸前满是汗水和我的口水。
她下身穿的是一条麻纱长裤,我慌乱地摸索着要解开它。
“不要,不要在这里。”
她哀求我。
我说:
“我就要,我要在那个石桌上干你。”
她慌乱地说:
“求求你,我们进屋好吗?”
我搂着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在她耳边说:
“你看,你真是淫荡。”
屏姨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进了门,我拉着她直奔她和汪骏的卧室,她说:
“不要在那里。”
我说:
“那我们去汪雨的房间。”
她脸色一白,惊叫:
“不行!”
无奈中只好被我拉进了自己的卧室。
屋里摆着一张古色古香的双人床,我在床边上坐下来,命令道:
“把你的衣服脱掉。”
她站在门口说:
“华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说:
“屏姨,你不要骗自己了,你喜欢这样的。”
说完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后,轻柔地搂住她,
“屏姨,我知道,昨天你并不是很舒服。今天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要慢慢地教我。”
屏姨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好半天终于吐出了一句:
“华林,你真是我的冤家。”
我心里不禁一荡,觉得她的语气透着幽怨和无奈,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我想她已经渐渐接受了事实。
她先把短袖上衣脱掉了,两只巨乳真是傲人,后来我见识过更大的外国女人乳房,但在东方人里这一对绝对算是超大号,而且货真价实。
然后她又脱去了长裤。
“还有内裤!”
我提醒她。
她低下了头,缓缓地除去最后一道屏障。
我站在她面前,细细地观赏着这个成熟女人的丰满裸体,毕竟四十来岁了,腹部已有一些赘肉,双腿紧紧并在一起,好在她个头不矮,皮肤又白,身材算是保持得不错,当然与优渥的生活也有关系。
感受到我灼热的目光,她两手摀住了脸转过身去,
“华林,不要看了,屏姨老了。”
她的背影比正面更好看,两瓣屁股浑圆结实,丰满的大腿曲线玲珑。
我走过去,从后面抱着她,两只手握住了她的双乳,
“屏姨,你不老,你的身体真诱人。”
她嗔怪道:
“这么小就尽是甜言蜜语。”
我感觉得出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我的肉棒已经顶在了她赤裸的屁股上。
她回过身,帮我脱去衣物。
我的身体在她的抚摸下火热异常,她一边摸一边说:
“年轻人的身体真好,那么结实……”
这时她看到了我的肉棒,眼睛里露出了光芒,死死地盯着它。
我问她:
“我的肉棒是不是有点小?”
她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迟疑了一下说:
“不会,相当大了,特别是前面……像个小拳头似的。”
我又接着问:
“比汪伯伯的怎么样?”
屏姨轻轻地打了我一下,
“你真坏……不要再问了。”
说着她蹲下来,一只手扶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肉棒,轻柔地转动起来,嘴里说着:
“好烫啊……”
我一动不动,享受着她的服务。
说起来,做爱的很多细节真是自己想像不出的,那盘毛片也没有教我多少,因为自始至终都是那个男人采取着主动,那个女人只是一个受害者,当然看她的样子也很享受,但也只是不停地呻吟。
(在这里代表广大七十年代出生的淫民们控诉一下早期流入的香港和台湾色情电影,质量真是很差,尽管当年就是这些粗制滥造的片子给我们上了性的启蒙教育。
)这一次我要慢慢地享受,她的手很柔软,手指纤细修长,一想到这是一双弹钢琴的手我就兴奋无比,止不住发出呻吟声。
她的动作很娴熟,看来没少给汪骏做。
“屏姨,我想让它碰碰你的脸。”
我指着肉棒说。
屏姨脸红得好像要滴下水来,
“这怎么可以。”
我说:
“为什么不可以?碰一下有什么关系。”
说着,我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把肉棒贴上了她火烫的脸颊,摩擦了几下。
看着屏姨闭着眼睛一副屈辱无助的神情,我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快意。
我的肉棒轻轻地游移在她的脸上,顺着脸颊碰到了她的鼻尖,在快要接近嘴唇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放开了她。
她睁开了眼睛,舒了一口气说:
“你真是坏透了。”
我试了一下想要把她抱起来,觉得太沉,就放弃了,那时候我的力气还不够大。
我在她脸上吹着气说:
“屏姨,我们上床吧。”
实际上屏姨也已经非常兴奋了,只是她不想让我看出来,装作扭捏地一步步移到床边,我猛地一扑把她压到了床上。
我把她的手臂撑开,死死地按住,下身则顶在她的双腿之间。
肉棒在下面急切地找寻着洞口,因为看不见所以插了几下也没有插进去。
屏姨抬起了双腿,缠绕在我的腰部,同时扭动着肥臀帮我对准,直到噗的一声肉棒长驱直入,她发出了噢的一声。
这一次进入后真是毫不费力,因为她的下身已经泛滥成灾了,我彷佛来到了一片温湿的海洋。
我大力地冲撞着,每一下都发出噗哧噗哧的声响。
屏姨已经止不住喘息,发出了不断的呻吟:
“嗯……嗯……啊……啊……”
我不禁加快了速度,她的两条大白腿用力地夹着我的腰,上身在我的舌尖下不住地扭动,前胸的肌肤已经泛红了一大片,她的头摆动得很厉害,嘴里叫着:
“不要太快……慢一点……这样……对,就这样……继续……”
她的臀部一起一伏,恰到好处地配合着我的抽插,同时调整着我的节奏。
我体验到了美妙妇人的好处,她让我懂得在快达到顶峰的时候缓和下来,然后又攀向下一个顶峰,如同不断起伏的波浪一样,不像上次我一路冲到了浪尖,然后就摔了下来。
我放开了她的双臂,她立刻搂住了我大汗淋漓的后背,
“喔……喔……华林……好……好舒服……你……再深一点……喔……我快不行了……”
听着她终于发出淫声荡语,我更加兴奋,
“屏姨……你真是人间尤物……”
我很快掌握了技巧,每一次将肉棒狠狠地顶入,又大力地抽出一大半,每次插到深处时她就会娇声呼唤。
我抬起了上身,改成跪姿,两只手抬着她的双腿,这样我就可以清楚地看着肉棒的每一次进出,伴随着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她肥厚的阴唇在我的抽插下不断地翻开闭合,煞是好看。
她的手臂最大限度地在床上伸展,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
这时我忽然发现床对面的木板墙上有一面很大的镜子,正好能看到我们俩,镜中一个健壮黝黑的少年正和一个雪白的成熟女体纠缠于一处。
卧室里居然有这样的东西,真是会享受啊,我把屏姨的头扭向镜子,
“看,看着我怎么干你。”
她起初有点抗拒,但也很快被镜中的淫靡画面吸引,我边干边问:
“屏姨,你是不是淫荡的女人?”
她胡乱地答道:
“我……不是……喔……”
我将肉棒抽出大半,停止了动作,
“是不是?”
她扭动着焦灼的身躯,忍不住说:
“快……快进去啊……”
我还是不动,感受着洞口不断流出的淫液,继续问:
“是不是?”
她已经无法忍耐了,
“是……是啊……”
我猛力插入,直抵花心,
“我要你完整地说一遍。”
她眼泪都快出来了,轻轻地答道:
“我……是一个淫荡的女人。”
我又开始抽插,这个娇喘不停的女人已经被我彻底征服了。
干了近二十分钟,喷射的念头已经箭在弦上,我觉得屏姨也快了,她发出了哼唧哼唧的声音。
我最后急速地抽插了十几下,一股股滚烫的浓液直射入她的体内,屏姨奋力挺起屁股,又重重地掉下来,一股阴精浇在我的龟头上,真是酣畅淋漓。
我喘着粗气倒在了屏姨的身上,她也像虚脱了一般,我的肉棒还停留在她的体内,过了一会儿她稍稍平静,用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后背,说:
“拿出来嘛,坏东西。”
我撒娇说:
“不要,里面好温暖。说不定一会儿又硬起来了。”
屏姨说:
“不会吧……我刚才快被你弄死了,不要了。”
我说:
“你不喜欢我干你吗?刚才你可真淫荡啊。”
她像个小女孩一样把脸藏在我的臂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喜欢。”
我在她的乳房上划着圆圈,她的乳晕很大,颜色有点深,我问道:
“喜欢我哪里?”
她娇羞不语,但经不住我追问,低声说:
“就是那个,现在还在我里面。”
我戏谑地问她:
“你叫它什么?”
她说:
“这个字我们女人是不说的,不像你们男人天天挂在嘴上,一骂人就说。”
我们小城和中国大多数地方一样,一开粗口必与生殖器有关,外国人虽然也说操,但好像很少涉及具体器官。
我想了一下说:
“我听女人说过的,比如吵架的时候。”
屏姨不屑地说:
“那是泼妇。”
我把脸伏在她的耳边问:
“那你是什么呢?”
底下的肉棒好像又起了反应,我用力顶了两下说:
“你是我喜欢的荡妇。”
那天我们又做了一次,屏姨对我的恢复能力感到又惊又喜,她已经完全陶醉其中,在我的大力抽插下她不停地叫喊着:
“别停……快一点……嗯……再深一点……快……啊……”
这个四十如狼的女人最后在我的又一次冲刺中终于说了:
“华林……啊……我是华林的荡妇。”
临走时她不住关照我:
“华林,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啊。”
我摸着她的乳房说:
“可以,不过我还想要你。”
她吃惊道:
“不要啦,不是刚做了两次吗?水都快流干了。”
我用力捏了一下她的乳头说:
“我是说以后。”
睡觉前我在想,一个女人在床上的样子真是千变万化,和平日看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那云姨呢,她高贵端庄的外表下面又是什么样子?屏姨令我初次体会到一个中年女人的激情,但我总觉得她比云姨还是少了点什么。
云姨穿着时髦,仪态万方,走起路来花姿摇曳,特别是那双穿着高跟鞋的秀美玉腿……哇,光想到这里我的肉棒又快要硬起来了。
第四章那年的夏天热得出奇,阳光白得晃眼,走在行人稀少的街头河边,四处都是无休无止的蝉鸣声。
小城的水乡风貌停留在了这最后一季,从那年秋天开始,小镇大兴土木,填平了城中几乎所有的河道,两岸保留着明清特色的木结构房屋也被陆续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火柴盒一样的楼房。
在我的记忆中一直保存着小城最后一季的风景,尽管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模糊褪色,但它时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时远时近,挥之不去。
那也是我度过的最后一个无忧无虑的假期,开学后我将进入高三,开始紧张的复习迎考准备。
假期对我来说既悠长又短促,悠长的是难以入眠的夏夜,短促的是我与屏姨在一起的时光。
随着汪骏父女陆续从外地回来,我与屏姨单独在一起的机会骤然减少,我刚被点燃的性慾就像出笼的小鸟又被生生摁回笼子一样。
有一个日本作家在他的作品中对这种情况作了最生动的描述:
“假定你是一只鸟,假定你喜欢在天上飞并感到十分快活,但由于某种原因你只能偶尔才飞一次。对了,比如因为天气、风向或季节的关系,有时能飞有时不能飞。如果一连好些天都不能飞,气力就会积蓄下来,而且烦躁不安,觉得自己遭到不应有的贬低,气恼自己为什么不能飞。”
我变得越来越喜欢照镜子,镜中是一个已经长出了些许胡茬的少年,头发坚硬,时不时会不听话地翘起几根,用温水才能让它们勉强伏贴。
眉毛很浓,眼睛明亮。
比起志强来我不算漂亮,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