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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哥,啊——,不要再哪里了,嗯——,进来,可以进来了,啊——”娇媚的喘息声从夏景的口中溢出。

“景儿,你看你,这里湿成什么样了,真是越来越了!”

男人戏谑的用手指抚摸着夏景的玉茎,在夏景身上大力的驰骋着。

“啊,啊,白大哥,用力点,你的景儿好舒服啊,快点啊!”

夏景两条腿紧紧攀附着男人健硕的背。

“你真是越来越骚了,景儿。”

男人啃噬着夏景漂亮的肩胛骨,将他托起直插到的最里端,

“舒服吗?啊,是不是越是这样搞你,你就越舒服!说啊!”

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律动。

夏景已经被插到说不出话来,只是张着嘴娇喘。

男人盯着夏景的脸,原本鄙夷的神色瞬间露出一丝温柔与怜惜:

“小慈,我的小慈……”

说着吻上了夏景泛着水汽的眼睛,轻轻着,游移到夏景的嘴巴,吸着夏景的小舌。

夏景知道这一刻的白堂秋心中想着的是自己的姐姐——夏慈。

夏景的心开始疼痛:求你,求你不要再想着她,好么?白堂秋此刻似乎已着魔,嘴里不停念着小慈小慈,下半身的变得缓慢,仿佛怕弄疼身上的“小慈”。

夏景恶毒的一笑:

“白大哥,人家想快点嘛!”

说完急促地扭了扭身体,感觉到白堂秋的下身在自己的穴里似乎又肿胀了一圈。

“小慈,小慈,叫我秋啊,你不是喜欢叫我秋的吗?”

男人迷乱的动着下身,着迷的看着夏景充满yu望气息的脸蛋。

“可是,小慈姐姐已经死了呢!我是景儿啊,白大哥!”

夏景装作很伤心的故意提及了姐姐死亡的事实。

“不是小慈,不是小慈!!”

男人拔出望,用力推开了夏景。

夏景苦涩的一笑,随即又换上媚色,趴到男人的双腿间:

“可是,小慈不会做这些呢!”

开始用小嘴帮男人细细的起下身的粗壮。

火重新燃起的白堂秋,理智被渴望解放的望赶走,抓起夏景的头发:

“你这个小妖精,也配做小慈的弟弟?用你那好好服侍我!”

白堂秋抓的夏景很痛,因此夏景的笑容有些扭曲:

“那你让人家趴下来,好更方便你进入啊!”

更为激烈的交娴在这个房间上演……得到满足的白堂秋稍微在床上休息了一下,然后毫不留恋的起身穿衣,看都不看夏景一眼,临走的时候不带一丝感情对夏景说:

“你好好休息吧,这几天我可能不会过来了。”

得到的是夏景的“哦”。

夏景没有留他多歇一会,也没有多问“那你这几天是有什么事吗?”

不是他不想留,而是他留不住,不是他不想问,而是他没资格询问,以前的夏景总是会关切的对白堂秋说:

“白大哥,那你什么时候再过来?”

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

“你的身份是什么你要记住。”

夏景被这句话刺得太伤太伤,是啊,我只是个满足他yu望的木偶,仅此,而已。

白堂秋走后没多久,一个人走了进来,他摸摸夏景柔软的发丝,又用手轻轻碰碰夏景闭着的双眼,夏景感受到来人小心翼翼的触碰,忍不住流下眼泪:

“浅浅,抱抱我,我感觉好冷!”

浅浅明了的叹了口气:

“小景,真傻,这样真傻啊!”

说着俯下身慢慢环住夏景颤抖的身体,轻轻哼着夏景最爱听的曲儿,哄着哭泣的夏景,直到夏景渐渐止住哭泣,直到夏景发出熟睡时的呢喃,浅浅才松开夏景,侧身躺在夏景身边,用手为夏景拭去泪水。

“小景,小景。”

浅浅小声叫了叫夏景,发现夏景没有丝毫反应,确定他真的睡着了,浅浅屏住呼吸在夏景的唇边一沾,又迅速退开。

呆呆的看着熟睡中的夏景,浅浅满足的笑了:

“师傅,小景师傅,如果我们不是在‘青凤阁’,如果我不是‘百日草’的头牌,而你不是调教师,也许,我们会很幸福。”

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了,夏景这才辗转醒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伸懒腰。

每次和白堂秋欢爱结束后都是浅浅帮他清洗身体的,于是夏景习惯性的张口准备叫浅浅,掉转头才发现,浅浅竟然已经睡着了。

看着浅浅睡得好生香甜,夏景不忍心叫他,准备自己爬起来。

“啊!”

一声惊呼从夏景口中传出。

“怎么啦小景!”

浅浅立刻醒过来,关切的询问夏景。

“小景,我的腰好酸啊!”

夏景看着浅浅对自己的关心,总是不自觉地冲他撒娇。

“要去清洗怎么不叫我呢?你啊!”

浅浅宠溺的刮刮夏景的鼻子。

然后利索的起身去准备热水,一切妥当后,走到床边轻易地抱起了夏景向夏景专门清洗身体用的里间走去。

夏景乖乖的让浅浅服侍着,边泡着热水边和浅浅聊天。

“小景,刚刚抱你,你好像又比上次轻些了呢!”

浅浅帮夏景捏着肩。

“没注意唉。”

夏景轻描淡写的说,呵呵,我怎么会关心到自己呢,我的心全都挂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到了连自己都可以舍弃的地步。

浅浅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呢!”

手却没停下来,继续帮着夏景在搓身体,洗到前胸时,发现夏景的锁骨凸显的更为明显,浅浅心中一惊:这小景究竟是怎么虐待自己的啊,瘦成这样?

“你看看小景,这里都可以放一个杯子了。”

食指在夏景的锁骨处来回划着。

“小景,这样子弄好痒!”

夏景无意的一声笑,却透着说不出的诱惑。

浅浅看着夏景,终是没能忍住,轻轻挑起夏景尖细的下巴,朝着那张薄薄的红唇吻了下去。

浅浅用舌尖刷过夏景的牙齿,浅浅的舌头在与夏景的舌头玩耍追逐,浅浅咬着夏景的唇瓣,夏景只是享受的回应着。

长长地吻结束时,夏景的唇边挂着银丝,浅浅一笑,顺着那银丝去,往下滑到了夏景的胸前,只见被热气蒸腾的两枚果实,艳艳的仿佛等着人去采摘般。

浅浅询问的看看夏景,夏景点点头,对于这个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孩子,夏景从来没办法拒绝。

浅浅就冲着红豆咬了下去,还不断地吸着,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的在玩弄另一颗乳珠。

夏景被浅浅弄得不自禁情动,真真是自己教出来的,把所有学到的现在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浅浅。”

夏景抱住埋在自己胸前的头,

“抱我上床好不好?”

浅浅点点头,擦干夏景的身体。

两人到床上之后就开始纠缠起来。

浅浅退去长衫,抱住夏景,开始柔软的吻着夏景身体的每一处,夏景的耳垂,夏景的锁骨,夏景可爱的肚脐,夏景修长白皙的腿,甚至夏景浑圆饱满的脚趾。

夏景发出焦急的喘息,跟白堂秋长期的交娴使得他的身体变得极端敏感,尤其是,渴望的不断收缩着,叫着巨物的进入。

可是浅浅依旧很温柔很温柔,用舌头在处游移,玩耍似的将舌尖顶入又收回。

“浅浅,不要折磨小景师傅了好不好!”

夏景渴望着被充满。

浅浅看着迷离诱人的夏景,摇了摇头: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今天白堂秋是怎样欺负了这里,我要是再次进入,小景会受伤的。”

说完,只是用软软的舌头模拟着一次次的进入。

当夏景射出时,浅浅却因为望憋得脸都红了。

夏景魅惑一笑:

“浅浅,记得三年前,你十四岁来时小景师傅是怎样给你上的第一堂课?”

说完,俯下身,含住了浅浅的望,每次含下去都一直刺到喉部才缩回,听着浅浅舒服的声,夏景更是卖力的吞吐起来,还用牙齿逗弄起望旁缺少照顾的两颗小球,浅浅在夏景熟练地嘴里射出了淡乳色的,夏景将其悉数吞下。

抬起头看着浅浅眯着细长的凤眼,贝齿轻咬住嘴唇,发丝散落的披在身体四周,想着这孩子是自己教出来的呵,夏景不经一骄傲:

“浅浅不愧是‘百日草’的头牌呢!美得犹如仙子!”

浅浅忍不住推到夏景:

“在美也比不过你这般的妖孽!”

即使再怎么被yu望控制,这夜的浅浅终是没有真正进入夏景,他只是在夏景的股间来回一次次的摩擦着得到享受。

浅浅睡着的时候紧紧的拉住夏景的手,与夏景十指紧扣,夏景心里暖的像是能挤出水:为什么我爱上的人不是浅浅?白堂秋啊,你哪怕如浅浅这般待我一个时辰,我真的愿意就这么闭着眼睛死在你身旁!

“青凤阁”分为“软玉居”和“百日草”,无论是“软玉居”里的姑娘,还是“百日草”中的小倌,在长相和才艺方面都是一流的,再加之阁内的两位头牌调教师的教导,姑娘小倌们在那方面也都会让来的客人体会到顶级的愉悦。

因此“青凤阁”的生意做得很大,来客皆是非富即贵,

“青凤阁”老板青凤赚的是金银满钵!本就和气的青凤对这帮能赚钱的姑奶奶小少爷们是格外的宠溺!这不,今儿晚上特地早早儿的就打发了客人走,自家的姑娘小倌们围坐在一起玩耍嬉戏呢!

“童师傅厉害!”

姑娘们叫道。

“小景师傅更胜一筹!”

小倌儿们争道。

“你们两个人倒不如就比比,也免得这群孩子争得你死我活的,我来给你们判个输赢,如何!”

青凤微笑着提议。

“软玉居”的调教师陆童用优雅的男中音调笑道:

“我是不怕的,但看小景的了。”

夏景今天兴致好,微微一笑答应了比试。

“那就先比亲嘴儿吧,看看两位师傅谁先憋不住推开对方,第一局就算谁输,如何?”

“软玉居”的头牌絮诗建议。

大家点头同意。

陆童上前一步就揽过了夏景,靠在夏景耳边吹了口气:

“小景,我可是肖像你这张唇已久了哦!”

在夏景一愣神时,陆童急忙吻了上去。

陆童变换着角度与夏景激烈的吻着,原本被陆童吓了一跳的夏景已完全明白,这家伙是想吓唬自己好赢得第一局啊,想到这里夏景更是卖力起来,间隙中还发出娇腻的吟哦,惹得姑娘小倌儿的心都痒痒的。

众人看得正兴起呢,陆童、夏景吻得也投入,这时的夏景突然感觉到有股熟悉的恐怖气息在附近,于是就瞥了旁边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之后夏景小脸变得惨白:白大哥怎么进来的?于是赶紧推开陆童。

姑娘们露出胜利的微笑:

“哈哈,看看童师傅赢啦!”

大家不知情的嬉笑怒骂。

只有夏景看着修罗般的白堂秋声音打颤:

“白大哥,你,你,来啦!”

大家这才回过神:

“呀,白爷来啦!”

白堂秋瞬间恢复了儒雅:

“是啊,来看看大家!”

“哎呀,白爷您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呢!我们的赌局还没完呢!”

“白某下次请大家喝酒以谢罪如何!”

白堂秋朗声一笑。

众人念叨着“说话算数啊”,便都嫌无趣的散去了。

青凤开玩笑似的趴在白堂秋的肩头:

“白爷,您是来看‘某人’的吧!”

白堂秋也不辩解:

“青老板果然聪明啊!”

便朝着夏景走去,

“小景,白大哥这几日没来,走,陪白大哥到你房间里喝几杯!”

说着便去拉夏景。

可是浅浅却防备的挡在了夏景的前面。

青凤把浅浅急急推开:

“浅浅,怎么这么没规矩啊,人家两人小聚,你添什么乱啊!”

白堂秋对着青凤一点头,拉着夏景的手向楼上走去。

夏景害怕的想挣开他的手,可白堂秋却越发使力,死死捏住夏景纤细的手。

“白大哥,松开小景吧,你这样小景很疼!”

夏景吃痛的叫着。

白堂秋丝毫没有反应,粗鲁的推开夏景的房门,一把把夏景摔到床铺上,用力关上门。

楼下的浅浅担忧的看看三楼,焦虑的问青凤:

“青老板,我们那些守门的人怎么没拦住白堂秋啊!今晚早闭门了吗?”

青凤白了浅浅一眼:

“小傻瓜,他白爷是我们这些人开罪的起的么?莫说那些守门的了,要是我在外面,我都会恭恭敬敬的将他迎进来!”

“他不就是普通的生意人?还不就是有点儿银两?”

浅浅反问道。

青凤嘻嘻一笑:

“是啊是啊,小祖宗快去睡吧,我可是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你可不准上去添乱啊,否则我可不饶你的!”

说完便朝自己的厢房走去。

浅浅气愤的攥紧拳头,朝着三楼狠狠地诅咒白堂秋。

夏景的厢房里,白堂秋残忍的看着夏景:

“你就是如此的不堪?我不过两天没来,你就饥渴的与别人吻在一起?还有那个什么浅浅?也被你勾引到手了?”

此刻的夏景,听着白堂秋的话,喜悦的认为:白大哥这是在吃醋么?白大哥开始喜欢我了?

“白大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

“啪”的一个巴掌打断了夏景的辩解。

夏景感觉什么东西咸咸的从嘴角滴出,用手背一抹居然是血。

白堂秋丝毫没有反应又朝着夏景打去,夏景想拿手去挡,白堂秋居然将夏景的两只手反扭到夏景的身后,另一手又扇了夏景一耳光。

“白大哥,我没有。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白大哥!”

夏景企图解释以安慰白堂秋。

“你有没有,都跟我无关,我见不得你用这张像小慈的脸去做那种事,你这个贱人,为什么长得如此像小慈,却这么低贱!你在侮辱小慈你知不知道?你的心就这么狠,嗯?小慈是你姐姐啊,你怎么能用这张脸去招惹男人?你怎么就这么欠!”

白堂秋狂怒的喊着。

夏景顿时像被推进了冰冷的湖水:

“就因为这样你才如此生气?我怎么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你是为了我!”

白堂秋死死拽住夏景的头发朝后拉扯:

“因为你?因为你发火?夏景,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只是我发泄的工具!你给我牢牢记住!”

夏景死命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

此刻白堂秋找来了绳子,他不耐烦的看了夏景一眼:

“要死不活的样子!”

说完一掌劈晕了夏景。

等夏景醒来时,已被白堂秋绑在了床上,看着自己与白堂秋都是着的,夏景明白白堂秋想折磨自己了。

白堂秋用一小段丝带绑住了夏景的玉茎,夏景一惊:

“白大哥,不要!”

白堂秋用布堵住了夏景的嘴巴:

“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说完居然端起桌上的蜡烛,将滚烫的烛蜡往夏景的乳尖上滴,夏景惊恐的瞪着眼睛死命摇着头,呜咽声从喉咙里发出。

“夏景,这只是对你作践小慈的惩罚而已。”

蜡油滴在了夏景脆弱的胸前,夏景全身因为疼痛开始痉挛,无法发出喊声只能痛苦的摇着头,喉咙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白堂秋阴森森的笑了,接着将烧的正旺的蜡烛来回在夏景的身体上摇,烛蜡纷纷落在了夏景的身体上。

无法呼叫,更加敏感的身体,越发脆弱的夏景,这一切看在白堂秋的眼睛竟是别样的诱惑。

他吹灭蜡烛,就在黑暗中没有任何润色的进入了夏景。

夏景向小兽般发出沉闷的的哼声。

无法得到解放的望,被狠狠进入、被狠狠撕裂的,受伤的身体,疯狂的白堂秋……夏景就这样被当做畜生般的蹂躏着。

夏景不甘的瞪着空洞的双眼,只是徒然流泪,他死命的保持着清醒,他要自己清楚地记得白堂秋给他带来的所有伤痛……夏景一夜无眠。

他的身体痛,他的心更痛,他知道白堂秋没有喜欢过自己,他知道白堂秋瞧不起自己,但他也是人啊,他也会痛……转头看看熟睡的白堂秋,眉头紧凑,夏景知道那梦里想必是因为有姐姐,白堂秋才会如此紧张的蹙眉。

“姐姐,姐姐……”

想到小慈姐姐,夏景慢慢蜷起身体,用嘶哑的声音低低叫着姐姐:

“小慈姐姐,小景好难受,姐姐、姐姐,为什么那时候死的不是我,为什么?”

卯时的时候,夏景感觉白堂秋翻了一下身,啜泣的夏景赶忙擦干眼泪,假装睡觉,因为他知道这是白堂秋快要醒时的迹象,果然,白堂秋很快便坐起身来,夏景感觉到一道冷冽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自己,随后是蔑视的冷哼声。

“少爷,少爷,您起来了吗?”

突然外面传来白堂秋家仆的声音。

“说。”

白堂秋简单的命令,他知道若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他白家的仆人不会如此没规矩跑到“青凤阁”来打扰他。

“是,少爷,吴少爷找您找的都快哭了。”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白堂秋急忙穿衣起身,仿佛夏景是空气般,看都不看一眼的走了出去。

夏景听到白堂秋的关门声,这才睁开眼睛,绷紧了一夜的弦“嗖”的松开,发出痛楚的哭声。

不知过了多久,夏景恍惚间觉得姐姐温柔的摸着自己的脸,用疼惜的声音对自己说:

“小景,姐姐来看你了,看看我的小景过得好不好?”

“姐姐,姐姐,不要走,姐姐……”

小景抓住姐姐要缩回去的手。

“我不走,小景,浅浅哪儿都不去。”

夏景猛地睁开眼睛,不是姐姐?为什么不是姐姐?

“浅浅,姐姐呢,我看到姐姐了?我姐姐呢?”

夏景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叫声,焦急的寻找着。

青凤站在浅浅身后,他看了一眼憔悴的夏景,别过脸去,悄悄拭了拭眼角的泪:

“傻瓜,你做梦了!”

是啊,姐姐不在了!只有在梦里姐姐才会回来找小景!也正是因为姐姐的离去,才使得白堂秋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身上寻找姐姐的影子,一次又一次的因为失望而加倍虐待自己!

“小景,他怎么会如此残忍?”

浅浅满脸泪水,他们进来后看到的是怎样的场景啊!小景的脸肿的老高,嘴角有着干了的血迹,身上布满烛蜡,腿上、胳膊上全是掐伤,下身的玉茎被死死的绑着,已被撕伤,白色的传单沾染的全是红色的血!而满脸泪痕的小景早已昏厥过去。

他们趁着小景昏睡,给他处理了伤口,青老板怕小景在沉睡中感到疼痛,还点了一支上等的安神香……小景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而自己和青老板也一直默默地陪着他,不能让那些姑奶奶小少爷们看见如此脆弱不堪的夏景,要不然一个个非得哭死不可,这样小景怎么休息!

“小景儿,他怎么可以如此对你?”

青凤哽咽着指责白堂秋,虽然他们“青凤阁”是做这行生意的,但从来没有哪个姑娘小倌受过虐待!

“青老板,我这不是没事儿吗?”

小景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来。

“小景,不要说话了,嗓子好好歇歇。”

浅浅阻止着夏景,不然他再多说话。

“浅浅,好好陪陪小景儿,我实在看的心疼,我先回房了。”

青凤又看了一眼小景,可怜的孩子啊,唉,

“好好休息。”

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玉瓶递交给浅浅,

“这里的药丸对烫伤很管用,记得按时喂小景儿吃,我要看到我们小景儿的皮肤依旧白白嫩嫩的。”

青凤对夏景被伤到的肌肤格外心疼,再三交待浅浅好好照顾夏景之后便离开了夏景的厢房。

夏景刚想开口说话,浅浅用食指抵住夏景的唇,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小景,什么都不用说,只要休息,好么?”

夏景犹豫了一下,用唇形对浅浅说了一句话。

浅浅点点头,低声清唱起来:

“相见空,相忆久,深梦暂时相见。玉似人,眉如月,尤见朱颜现。虚阁上,倚栏望,还似旧时惆怅。银烛尽,思无穷,空泪滴到明。”

浅浅的声音委婉中带着愁绪,夏景听得很入神,这首词是他给姐姐写的,他每每思念姐姐的时候就会拉着浅浅将自己写的这首词唱给浅浅听,看看浅浅,夏景忽然有点愧疚,自己比浅浅年长六岁,又算是浅浅的师傅,到如今却让这孩子照顾自己了,唉!浅浅注意到夏景看着自己时眼中的抱歉,就知道夏景在认为他亏欠了自己,浅浅细声安慰:

“小景不必多想,这一切都是浅浅自愿为小景做的,明白么?”

说完又继续唱着。

夏景感激的捏捏浅浅的手,和着浅浅的声音在心里一起唱起来,只有不去想着昨晚的事,夏景才会感觉自己是活着的!赶回白府的白堂秋看到的就是一个粉雕玉琢的约莫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儿在哭泣,白堂秋赶紧走过去把孩子搂在怀里询问:

“太子,你怎么跑出宫了?”

“白叔叔,父皇他,父皇他……”

泣不成声的的小男孩儿正是江朝的当今太子吴寂。

“白少爷,您有所不知,皇上他在您昨天走后又再一次吐血,祁太医诊断,皇上他怕是……”

太子的贴身太监小泉子看了一眼太子,叹了口气,

“怕是熬不过今夜了。”

白堂秋大惊失色,抱起太子,吩咐手下:

“立刻备车进宫。”

小泉子紧跟着白堂秋朝外面走去。

坐在马车内的白堂秋忧心忡忡,不知道皇上到底怎么样了,昨天自己回来之前皇上的病情是有所好转的,祁太医是说“无大碍”,怎么会演变成这种情况?低头看看紧抓住自己衣服啜泣的太子,白堂秋不禁放低声音:

“太子莫慌,皇上乃真龙天子,自有天佑!”

白堂秋自己说得没底气,但为了安慰太子也只能这样。

太子没吱声,只是把脸深埋在白堂秋的衣服里不停地哭泣。

来到宫内,白堂秋拉着太子的小手,到了皇上的安心殿前,早已守候多时的德公公赶忙迎上来:

“白少爷您可算来了!”

说完把白堂秋引进殿内。

太子的母亲馨妍皇后满面愁容的守在外间,因为皇帝从弥留到宾天的这段时间里,不论是长是短、皇后、妃嫔以及所有宫女,都必须回避,不能在场,按照男女有别的礼制,

“男子不死于妇人之手,妇人不死于男子之手”,即便皇后再担心她也不能进里间。

太子看见母亲,叫了一声“母后”哭着跑到母亲的怀里,皇后拍着太子的后背,安慰着他,自己则坚强的忍着泪水,因为她是一国之母啊,即便再难受也要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流泪。

“堂秋,你进去吧!张将军和晁宰相都在里面呢!皇上有事跟你们说。”

皇后让白堂秋进去。

太子想挣开母亲的怀抱一起进去看看自己的父皇,皇后对他摇摇头:

“父皇有事要对几位大人说,等父皇叫到你,你才能进去。”

白堂秋走进里间的时候,小太监正在为皇上擦拭嘴边的血渍。

张、晁二人围在皇上身边垂着头不说话,气氛很是悲伤低沉。

皇上看到白堂秋来了,费力的抬起手示意他过去,等白堂秋靠近时,皇上用尽全力拉起白堂秋以及张、晁二人的手:

“三位,太子就托付给三位了!”

说完流下了自生病以来的第一滴泪,寄儿啊,父皇不能看着你长大了,天下就交给你了!朝着外面招招手,小太监机灵的跑出去把太子请了进来。

太子紧紧拉着父亲骨瘦如柴的手,肩膀因为哭泣而不住抖动:

“父皇,父皇!”

“从今以后不允许你再掉一滴泪,明白没有!”

皇上突然大喝一声。

众人皆讶异,太子也是吓得止住了哭泣。

皇上慈祥的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用力在他手上画了四道竖线:

“提防提防。”

垂下手,看着自己儿子的双眼,再也没能合上。

“皇上,皇上!!”

“父皇,父皇,父皇……”

太子大哭不止,对不起,父皇,人臣做不到不哭,儿臣做不到,请允许儿臣,这是最后一次。

想着曾经对自己爱惜的父皇,想着对自己严厉的父皇,想着自己生病时彻夜亲自照顾自己的父皇,如今,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再也不能带着自己去打猎,再也不能亲昵的抱着自己说“朕的寄儿”,再也不能了……外间的皇后听到里面的哭声,知道和自己相伴17年的人已经先自己而去了,自己16岁时成为了17岁的他的皇后,尽管他后宫妃嫔众多,但始终是自己最了解他,皇上啊,你怎能如此狠心弃我独活于世?皇后用牙齿死死咬住自己的手,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流出……“小景,新帝登基了哎。”

数日后,浅浅陪着夏景在“青凤阁”后面的大花园里晒太阳,两人闲聊着。

“是啊,可惜了咱们煊帝是位好皇帝啊!”

夏景不禁叹息。

“嗯,英年早逝唉!也不知道这登基的小皇帝怎么样,听说只有十三岁呢!”

浅浅把玩着夏景的发丝,啊,小景的头发好漂亮哦,闻了闻,嗯,还有淡淡的香味呢!浅浅越想越喜欢小景,从后面环住小景,嘴里念着,

“皇帝怎么样都不是我们平民百姓能决定的,那么高高在上的皇室跟我们都无关,我只知道小景能在我怀里就好了。”

“傻孩子,你抱这么紧都快把我揉到你身体里了!喘不过气啦我!”

夏景笑话着浅浅,扭过头,在浅浅的鼻尖印上一个吻,

“真是个小傻瓜,浅浅。”

其实夏景在心理上深深依赖着浅浅。

浅浅就着这种状态啃上了夏景的唇:

“小景的嘴好甜!”

夏景被浅浅的舌头逗弄的咯咯直笑:

“浅浅,痒!呵呵!”

“嘻嘻,两个人在干什么?哦,在亲热!”

絮诗狡黠的一笑,

“小景师傅不乖哦,白爷没来,不安分了,呵呵!”

絮诗今年不过才十五岁,虽然有着倾城倾国貌,但小女孩的天性依然还在,为自己聪明的想法沾沾自喜的笑起来。

夏景听到这个名字心陡然一紧,想起那晚的恐怖,脸“唰”的一下惨白。

浅浅看着这样的夏景,把他更用力的搂在怀里,开口想叱责絮诗,夏景小声对他说:

“别怪絮诗,上次的事她不知情。”

窝在浅浅怀里平静了一下,抬起头朝着絮诗调皮的一眨眼:

“白大哥最近都会很忙的,我空虚嘛,只有拉着浅浅咯!呐,我们回房做快乐的事情咯!絮诗不准跟来哟!”

说完冲絮诗伸出舌头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拉着浅浅跑了。

絮诗看着夏景的媚态,脸都红了:

“小景师傅好坏,我要是男人估计也会爱上他的,嘻嘻!”

两个人跑了好远,夏景才停下来不住地喘气:

“唉,累死了跑的。”

“呼呼,是啊,”浅浅跑的俏脸都红了,

“小景,看看你流汗了唉。”

伸出手帮夏景擦擦额头的汗。

“浅浅你看我现在有精神了哦!”

夏景讨好的对浅浅笑笑。

“说吧,有什么事?”

无奈啊,小景比自己都大唉,可自己对小景的撒娇就是没办法。

“这几天你和青老板把我护的跟个宝贝似的,我闷死了都,你看青老板的那些个药早就把我的伤全都治好啦,现在我想出去……”

夏景神秘的招招手示意浅浅靠近,浅浅听话的附耳,

“喝酒!”

“出去?还喝酒?不行,喝酒我们‘青凤阁’也有啊,干嘛出去喝啊,不行,绝对不行!”

这小景尽惹事儿,还记得有次和他去“酒泉”喝酒,他喝得那叫一个兴致高啊,结果一不留神醉了,然后酒品不好的开始闹啊,作为美人有个好处就是发酒疯了人家看着都舒坦,于是就看到那些酒客虎视眈眈的盯着小景瞧,还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自己,吓得浅浅赶紧扶着小景就撤,他还嫌上次不够啊唉!

“浅浅,好么,好浅浅,浅浅!”

夏景拉着浅浅的手摇着,

“我好想喝‘酒泉’的百花酿哦!我保证这次绝对绝对不会喝多了!好不好?”

“唔,败给你了!走吧!”

浅浅啊浅浅你注定碰到小景就要陷落啊,

“不过说好了,就喝几杯啊!”

“浅浅最好了!”

夏景开心的嘟着嘴在浅浅的脸上香了一口。

浅浅看着笑得这样灿烂的小景在自己身边,真好,小景如果可以,我真想你永永远远不要再见到那个只会伤你让你哭泣的人。

如愿以偿喝到百花酿的夏景,不出所料的醉了,且醉得可谓是不省人事,浅浅是在“酒泉”老板娘的协助下才得扶着夏景两人“全身而退”。

浅浅哭无泪的在心里朝天上神明发誓:各路神仙呀,我浅浅向你们起誓,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受小景的诱惑带他出来喝酒了!如果我违誓,就叫我,嗯,就叫我这辈子得不到最爱的东西!浅浅啊,你这誓约发的可真叫一个大了!多不容易啊浅浅,扶着说着醉话的夏景要慢慢走回“青凤阁”。

“姐姐,小景好想念你,姐姐,为什么白大哥要这样对我,姐姐你叫他爱上我好不好!我看着白大哥想你其实我不怪他,但是我会小小的嫉妒!这样是不是会很丑陋?白大哥,求你求你不要折磨小景,求你、求你,好不好?浅浅救救我,浅浅,我要死了浅浅!”

浅浅听着这些话,眼泪慢慢溢出了眼眶:

“说我傻,小景,你才是痴人啊!”

从“青凤阁”的秘密后道回到了后花园,扶着酒醉的人儿准备回厢房。

唉,幸好青老板弄了这么一条只有阁内人才知道的道儿,要不让这样的夏景堂而皇之的从前门进,那些个色狼估计要把他啃干净了。

刚刚走到夏景的厢房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争论着什么。

浅浅用手轻轻捂住夏景还在说什么的小嘴,自己屏住呼吸开始偷听。

“白堂秋,你不要太过分!上次你把小景儿伤成那样我们还没找你算账,这次你居然想把小景儿带回白府?告诉你除非你打死我青凤,否则,休想!”

怒气冲冲的男声是青老板的。

“青老板,我是愿意出钱赎他的,我好声和你商量,你动这么大火干嘛!”

白堂秋四平八稳的说。

“出钱赎?你当我只认识钱吗?你当小景对你的感情是什么?白堂秋你、你,过分!”

青凤气急了只会说“过分”二字了。

白堂秋无所谓的笑笑:

“衡志,让你相好的平静点,看看他发这么大火!”

一个低沉的嗓音带着宠溺的调子安抚着青凤:

“凤儿,你为了别人发火,我是既心疼又吃醋啊!”

浅浅认出了这个男声,他就是青老板的相好,是姓张没错!据说是朝廷的大官呢!

“你滚,你也是什么好鸟!成天和这白堂秋混在一起,一丘之貉你们是!”

“你看堂秋,我家凤儿连我都骂了!唉,我为了朋友得罪了老婆啊我,凤儿今天你不会不让我上你的床啊!”

“去死,去死,现在这种时刻你再说什么啊!”

青凤娇叱道,语气明显软了下去,

“不过小景儿虽是我‘青凤阁’的人,但他也有自己的意愿,你要等小景儿回来自己问他!”

青凤只好搪塞白堂秋。

“他的意愿?哼,他会同意的!”

白堂秋不满的冷声说道。

“他不会同意的,小景他不会!”

浅浅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推开门,大声吼道。

“浅浅?”

青凤明显一愣,另外两个人也惊了一下。

“回来了?还醉了?正好,我直接带走。”

很快镇定下来的白堂秋伸手准备从浅浅怀里接过夏景。

“不准碰小景,不准!你只会伤害他,你只会折磨他!我不允许你带他走!”

站在白堂秋面前略显单薄的浅浅依旧挺直着腰背护着怀里已然睡着了的夏景。

“你不准?好笑的很啊,如果我没记错你叫浅浅吧!你自己还是‘百日草’的头牌吧,指不定哪天你自己会被某个有钱的人赎了去,就凭你也能保护的了他!”

白堂秋不留情面的讽刺浅浅。

浅浅被白堂秋的话吓得呆在原地:是啊,自己是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能力去保护小景?我自己都不属于自己,真的等到那一天,我怎么护的了小景,我的小景依旧会被白堂秋这恶人欺负!

“白堂秋,你欺负浅浅?你欺人太甚,在我‘青凤阁’作威作福的!”

青凤看着嚣张的白堂秋恨得牙痒痒。

“青老板,你最好记得我是谁,要是你忘了,你家衡志会再告诉你一遍!”

说完夺过夏景,说了句告辞转身走人。

浅浅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丢了魂一般喃喃自语:小景,怎么办,怎么办,浅浅护不了你,怎么办啊,小景,怎么办?张衡志看到这样一幕,叹了口气:

“凤儿,若堂秋有一天伤的那夏景自己愿意离开他,我定会帮他离开堂秋的,决不食言,现在你好好劝劝这孩子吧!让他想通了最好!哎,这白堂秋开罪不起啊!我先回府了,明天来找你吧!”

说完拉起青凤的手柔柔一吻,便离开了。

青凤走到浅浅身边,将浅浅搂到怀里,低下头安抚着:

“浅浅,命不由人啊,浅浅先忘了小景儿吧,那是他的宿命啊!他爱上的偏偏就是白堂秋那样一个人!你听到了,衡志说若有日小景儿愿意离开白堂秋,他会帮他的,浅浅相信衡志吧!”

青凤也没办法,自己只是小小“青凤楼”的老板,根本无力与白堂秋抗衡,而浅浅只是个头牌,连自己都不属于他自己的,他们都无法保护小景儿的周全啊!幸好,自己碰上的是懂自己、怜自己、爱自己的衡志,幸好!此刻的浅浅依旧绝望悲观,想着上午还在自己怀里巧笑倩兮的小景,以后再也回不到自己身边,而自己很可能有一天也会被人赎走,浅浅再也无法忍受,崩溃的哭起来:

“命啊,命啊!小景,这是命啊!”

张衡志骑着马追上白堂秋的马车,拦下。

“堂秋,不要伤他太深!”

张衡志只说了这一句,毕竟夏景比他的凤儿还惨,至少他爱着凤儿,而这白堂秋呢?唉!他今日这句话权当是为白堂秋积德了,

“堂秋,否则有朝一日你终会后悔啊!”

“白某谢过张将军关心,你我虽为挚友,但白某私事也请衡志不必多问,告辞了!”

吩咐马夫驾车朝着白府急速驶去。

“唉,堂秋,你……”

张衡志看着远去的马车,无语摇头,拍了拍爱马朝着自己的将军府赶去。

自己这几日忙于先帝的大殓,新帝的登基,没有空去找他,他倒清闲快活,跑去喝酒,还不要脸的靠在那浅浅的怀里,这张与小慈极为相似的脸只能是自己的,即使想死,也只能死在他身边。

白堂秋这几天真的很忙,他的心思一直都在宫里,好不容易才能休息一天,明日又要进宫了。

他白家的祖先曾在江朝开国皇帝打天下之时,在财力方面倾囊相助,并且祖先为救开国皇帝的命,死在了敌人的箭下,因此他白家世代蒙受皇室庇佑,并且均在财力方面支持历代皇帝,加之先帝对自己极为信任,如今局势不稳,小皇帝的哥哥叔叔不会让小皇帝安稳的,他和张衡志、晁予夏二人要竭力辅佐小皇帝,直到小皇帝成熟。

出宫后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青凤阁”将这小贱人赎回府,他要将他困在自己府里,因为这副身体只能是自己享有!爱他?不。

自己对他只有yu望,自己爱得永远只是小慈!永远!这个贱人只是长得像小慈罢了,小慈不会像他那样在自己的挺起上的扭腰,小慈是最纯净的仙女!即便小慈在“青凤阁”也是唯一一个只为客人展现茶艺的特例,那些客人将小慈奉若神圣,从不敢亵渎!而这个妖精,这个不知耻的妖精却让每个男人都只想和他做那种龌龊的事,贱货!想到这里,白堂秋某个地方不自觉地抬起了头。

“少爷,您回来啦!”

老管家安伯候在白府的门口迎接白堂秋。

“是啊,安伯,您这么大年纪了就不要站在门口了,风大小心身体。”

白堂秋抱着夏景走下马车,对于这位看着自己长大的老管家白堂秋很尊敬。

“这位就是夏慈姑娘的弟弟?像、真像!比院子里的那些个都像!”

安伯感叹道。

“安伯,以后不要拿小慈和夏景比!”

白堂秋认真的对安伯嘱咐道。

“嘿嘿,”安伯笑笑表示记得啦,其实根本没往心里记,啊,少爷带回了这位夏景少爷,以后少爷肯定会高兴起来的。

“少爷,您嘱咐在院子里准备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白堂秋的小厮白贵儿毕恭毕敬地说道。

“嗯,谁都别跟过来。”

白堂秋对一众仆人丫鬟吩咐道,急急朝后院走去。

“嘭”,把夏景朝床上一摔,睡得沉的夏景因为后背传来的疼痛不满的哼了一声,却没有醒来。

“贱人,睡得够死。”

白堂秋倒了小杯凉水朝着夏景的脸上泼去,

“醒来伺候我!”

夏景正值口渴之际,觉得有水滴在自己脸上就伸出丁香小舌起水珠。

白堂秋下腹一紧:

“你个妖精,想喝水?”

寻着夏景的唇吻了下去,夏景碰到白堂秋的唾液以为水来了便饥渴的吸起来。

“你就连喝醉酒都不忘勾人嘛!”

白堂秋误会了夏景,气愤的撕开夏景的衣物,推倒夏景,托住他的腰,抵着就想直接进入,无奈没有完全清醒的夏景异常紧致干涩,根本无法闯入,白堂秋看着越涨越大的下体,心急火燎。

突然,他想到了曾经买回来的一个男孩儿为勾引自己从一个异地商人手里买来的药。

据说那种药酒醉的人闻了之后会不自觉的想与人交合,那男孩子以前就睡在这个房里,药自己留下来了,今天正好用上。

白堂秋啊白堂秋,唉,想不到有一天你自己也会屈服于肉体上的渴望作出这种用药的事!一转念,哼,分明就是这妖精的错!是这贱人太会勾人!找出药,放在夏景的鼻尖,让夏景吸入,约莫一刻钟,夏景的白皙身躯开始渐渐泛出粉红色,嘴巴好像说着“好难受”,身体开始像离开水的鱼一般,扭动起来。

白堂秋放下药瓶,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褪去,伏在夏景的身体上,开始亲吻。

热的难受的夏景感到有冰凉的物体靠近,一下子就攀附了上去,叹了口气:

“真舒服!”

因为闻过了药,夏景开始妩媚的摇起了腰,不满足于白堂秋的亲吻。

“想要?”

白堂秋坏心的看着夏景渴望被人抚摸的玉茎,用手弹了一下,

“上次被绑似乎对这的阳物毫无影响啊!依旧这么有精神。”

白堂秋一把捏住了夏景的玉茎,瞬间,射出淡乳色的汁液。

“哼,这么快!现在该让我舒服了!”

手指摸到夏景的,刚碰到,就发现好像在自动分泌汁,

“药果然好,都这么湿了。”

白堂秋惊讶于那药的功力。

夏景,醉酒加之媚药,精神彻底焕散,只想欢爱,感觉有异物靠近,就开始张着求欢。

“满足你这的下贱的身体。”

白堂秋托起夏景的臀,将自己的巨物慢慢塞了进去,很好,从未有过的顺利,里面很湿、很热,内壁紧紧吸着自己的巨哒,包裹的自己很爽。

白堂秋开始插起来,夏景的内壁感觉到巨大的摩擦后,开始分泌更多肠液,似乎欢迎白堂秋的坚挺进入到里面。

粗硬在自己的体内剧烈的抽动,夏景舒服的叫起来:

“啊,好棒……好……棒……啊啊……还要……要!”

屋子里充满了粘湿而yin秽的声音。

白堂秋在夏景内的一点死命顶弄,就看见夏景迷乱的摇着头,后面的小嘴像有生命般开始呼吸,一张一合,白堂秋知道那是小妖精的敏感点了。

看着小妖精舒服的用双腿夹紧自己的腰,白堂秋突然恶劣的停止了,看看夏景有何反应。

想不到,不受思维控制的夏景遵循生理的本能,自己开始上下摇晃着在白堂秋的上寻求快感。

“下贱的可以了!”

白堂秋就着肉刃还在夏景的姿势,把夏景转身朝后,像野兽交配的姿势一般压倒在身下狠狠地。

“啊……啊……好深……啊……嗯……嗯……呃……”

夏景下意识的配合着挺起翘臀,渴求着更多。

“啪、啪、啪”白堂秋一边拍打着夏景柔嫩的屁股,一边像是要搅烂夏景肠子般抽动着阳物。

“滋滋”的靡撞击声在房间里回荡。

夏景被抽打着屁股,一股酥麻的感觉在身上蔓延开去,加之的刺激,夏景着射出比上一次还要多的,下身的床单湿透……白堂秋滚烫的浊液一股股地注入到了夏景的最深处,低吼一声,就压在了夏景的身上达到了高潮。

夹杂着汗水的味道在房间里扑散开,床上疲惫的两人,身下沾着浊色液体的床单,无一不在诉说刚刚这里进行了一场怎么激烈的交娴……外面敲过卯时,白堂秋辗转醒来,转过头看到了睡在身后的夏景。

“每次掉转头都希望,左手边的是小慈,可是自从小慈走后,整整两年来,转过身,都是这家伙。”

第一次,白堂秋如此心平气和的仔细看夏景,

“这家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瘦的异常,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吃得。还有,怎么像成天没睡饱似的,黑眼圈……”

不自觉地伸出手,碰碰夏景淡淡的黑眼圈,突然,停下来:不行,我这是在干什么?带着怜惜去碰这个贱人?白堂秋,你清醒点,不能对这个贱人有任何想法,记住,你永远只能爱小慈,所有其他人都无法代替!

“来人,备热水!”

白堂秋忽而觉得身上黏腻的紧,想好好清洗一番精神点去宫中见皇上。

一转念,昨天自己好像让他们都不要跟来的,嘲笑了自己的健忘,准备先回自己的房里。

谁曾想外面竟有人答复:

“少爷,您想沐浴么?我让秋儿给您准备!”

白堂秋顿时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

“安……安伯!”

推门出屋,果然,安伯嘿嘿的守在门外朝着白堂秋笑。

“不是让你们别跟过来嘛?”

对着安伯白堂秋实在没脾气。

“哦,我是刚刚路过才听到少爷您吩咐!”

安伯语气诚恳。

白堂秋狐疑的看了安伯一眼。

“少爷这边请,秋儿估计备好水了!再不去会冷掉的。”

安伯关切的对白堂秋说道。

白堂秋刚想走,想起了什么:

“安伯,里面的小景你就不用管了。”

白堂秋的本意是:那个家伙就让他自生自灭,不必理他。

在外面其实熬夜偷听的安伯却理解成:少爷真疼爱夏景少爷啊,怕我们打扰夏景少爷休息,少爷你放心,除非夏景少爷吩咐,否则老奴绝不进去,呵呵!不过这些话只是安伯心里想的,并没有说出来。

两个时辰弹指而过,屋内夏景动了动眼皮,悠悠醒来。

睁开眼睛,夏景想坐起来。

“呀,为什么浑身如此酸痛?”

夏景无力的又摊回床上,回想起昨天的事,和浅浅喝酒来着,然后好像浅浅扶自己回“青凤阁”的,再然后呢?再然后?记忆空白了!夏景一下子紧张起来:不对,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浅浅呢?不会是浅浅带自己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吧?想到浅浅,夏景又放心了:浅浅想必就在附近,他不会扔下自己不管的。

“浅浅,浅浅,你在外面么?”

安伯听到里面的呼声,赶忙跑了进去:

“夏景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夏景还没回过神呢,就看见一个老伯伯“嗖”的一下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啊啊啊!!!”

“啊啊啊!!!”

同样的大叫响彻后院。

“夏景少爷,老奴先告退,您、您先披上衣服。”

“老伯您先出去,我、我先披上衣服。”

两人又齐齐说道。

安伯赶紧转身走,夏景也顾不得身上的酸痛,把衣服歪歪扭扭的就披上了身。

“您可以进来了。”

安伯再进来时身后跟着个俏生生的丫头。

“嘿嘿,夏景少爷,刚刚老奴没吓着您吧!”

安伯很是不好意思。

“没有,老伯,是夏景不好!”

夏景真诚的道歉。

“好啦好啦,安伯您啊蹲了一夜墙角,秋儿劝您啊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夏景少爷您呢累了一宿,奴婢备点热水给你净身哦!”

名唤秋儿的丫头就是白堂秋府上最伶俐同时也是最受宠的丫鬟,她先是眯着眼笑话了安伯,随后看着夏景脖颈上的吻痕,又戏谑了夏景。

“秋儿你就不要嘲讽安伯啦!还有,我要守着夏景少爷!”

安伯有点委屈的看着秋儿。

秋儿调皮的拉拉安伯的白胡须:

“好好,您守着,我啊先去备水!”

夏景黑线的看着这一老一少:秋儿的感觉好像絮诗那个鬼机灵,这个安伯嘛,还真是老顽童一个哦!秋儿的办事效率可谓很高,不一会热腾腾的水就放在了沐浴用的桶了,很细心的里面还放了香香的花瓣。

但夏景却迟迟未动。

要是两个人如此期待的看着你,试问你脱得下衣服吗?

“那个,劳烦回避一下。”

夏景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秋儿明白的点点头:

“嗯,安伯您出去吧。”

安伯不情愿的低头出去,他实在是很喜欢这个夏景少爷,不光是因为他长得像极夏慈小姐,还因为这孩子身上似乎有种让人莫名安心的感觉。

只剩下秋儿跟夏景了。

“夏景少爷,您可以沐浴了。”

“秋儿姑娘,我实在……可否请姑娘先出去?”

夏景从来没有在女人面钱脱过衣服,他接触的从来都是男人,如今秋儿站在他面前,夏景不禁红了脸。

秋儿看出来夏景的窘态嘻嘻一笑:

“那,我先出去了。”

“秋儿你也出来了!”

安伯惊讶的看着秋儿。

“是啊,夏景少爷很害羞呢!”

“得叫一个男孩儿进去帮夏景少爷一把,你不知道我们家少爷昨天有多疼爱夏景少爷,现在夏景少爷肯定很累。”

安伯啊,想不到您一把年纪还如此,额,八卦。

“这样啊,院子里那么多吃闲饭的家伙,少爷平时从来不碰他们,今儿个他们当中的一个要派上用处了,随便叫个进去帮帮夏景少爷吧!”

于是乎,屋内出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眉目间与夏景很相像。

少年很乖巧的帮夏景退去衣服,夏景泡在水里时,少年就帮夏景捏捏肩什么的,不见他说一句话。

“你多大啦?”

夏景用最温柔似水的声音问道。

后面的少年安静。

“你嗯,叫什么名字?”

夏景依旧温柔似水。

依旧安静。

我这么招人嫌么?白堂秋讨厌我,就连他府里的人都讨厌我?一气之下,夏景口不择言:

“你是哑巴吗?”

身后的人很明显的顿了一下,但只是帮夏景搓着头发,并没有作出回答。

夏景发现不对劲了,转过身一看,只见少年的眼里噙着泪水,夏景一下子就慌了。

“你真的?”

知道自己伤害到别人的夏景再也不说一句话,乖乖的让少年给自己擦身子,然后乖乖的让他给自己穿衣服。

少年完成了任务之后,朝着夏景鞠了一躬,就要朝外走。

夏景拉住他的手:

“我真的很抱歉!”

少年静静笑笑,摇摇头,抽出自己的手摸摸夏景的头发,示意他:没事的,不要放在心上。

好像姐姐哦,这样静静微笑,这样摸着自己头发的少年感觉就像姐姐再次回到自己身边一样。

“笑笑,你好了没啊?让你帮夏景少爷洗个澡,怎么洗了那么久?”

秋儿在外面憋不住了。

笑笑朝夏景挥挥手,跑了出去。

“笑笑,原来叫笑笑啊!”

夏景喃喃自语。

“是啊,他叫笑笑,后院里还有一群呢,什么苦苦、闹闹的!”

秋儿不知何时与安伯一起进来了,轻描淡写的接话。

“夏景少爷,您别听秋儿她乱说,后院里的孩子们哪有什么苦苦、闹闹的啊!秋儿小孩子尽瞎说!后院里的都是些叫白白啊、吃吃啊、饭饭啊!”

安伯认真的说。

“佰佰?痴痴?泛泛?好奇怪的名字!”

秋儿露出“我很了解”的表情,和安伯两人“啪”的在空中一击掌,随即两个人哈哈大笑。

“是啊夏景少爷,就是白吃饭嘛!”

安伯笑呵呵的解释道,其实安伯并不是讨厌后院里的那群人,他只是不喜欢他们罢了。

看着这样的安伯有四个字浮现在夏景的脑海中:为老不尊。

四个字一闪而过之后,夏景自己也责怪自己啊,怎么可以这么不尊重长辈呢唉!秋儿笑盈盈地看着夏景:

“夏景少爷,您饿不饿啊?给您准备点吃的吧!”

夏景其实更新知道现在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现在倒是是什么情况!就准备摇摇头,说自己不饿的,谁知道自己的肚子很配合的在秋儿问完之后,

“咕咕”响的好生厉害。

“那就有劳秋儿姑娘了!”

夏景礼貌道谢。

秋儿点点头:

“那夏景少爷您稍等片刻,一会就好了!”

夏景刚想跟安伯说句话,只见秋儿端着盘子,真的只是一会啊,就回来了!

“虾仁粥,蟹黄包,希望夏景少爷喜欢,您请慢用!”

夏景左手拿勺、右手筷子,冲着食物就去,想想有点不妥:

“安伯、秋儿,你们也坐下一起吃吧!”

“不啦夏景少爷,我们啊刚刚在等您的时候已经吃过了,呵呵,现在看着您吃就好!”

安伯捻着自己的白胡子说道。

夏景实在饿得顾不了那么多了,用优雅的姿势、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决掉食物,掩着嘴悄悄打了个饱嗝,好,结束。

抬头看看秋儿和安伯,只见两人眼中禽泪看着夏景,夏景心中顿时毛毛的,莫非自己遇着绑匪了?他们发现自己只是个调教师并没有钱,所以就想把自己弄死?不想他做饿死鬼,所以才准备食物?那浅浅呢?浅浅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吧?满腹疑问的夏景咳了咳嗓子,没等开口呢,安伯倒是说话了:

“夏景少爷啊,您来了就好了啊,唉,您不知道,我们少爷自打夏慈小姐走后就再也没有笑过!您来了就好了,您是夏慈小姐的弟弟,长得又与夏慈小姐一模一样,有您在,少爷以后肯定会很开心的!”

说完,深深叹了口气。

“是啊,夏景少爷,虽然后院里有六个人,可是少爷从来没碰过他们,少爷就只碰了您呢,是吧,安伯,昨晚上……”

秋儿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呢,安伯就捂住她的嘴巴。

夏景听到现在算是明白了,如果没错自己现在应该是在白堂秋的府里了,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听着秋儿说什么“他只碰了您”加上自己一早上起来时浑身的酸痛,的粘稠,夏景就明白自己肯定和白堂秋欢爱过了,但是自己那时正处在酒醉状态,怎么会和他那样子的呢?夏景越想越糊涂,但是有一点他却很肯定……是的,夏景很肯定的一点就是:他要走,他要离开白府,他要回到“青凤阁”,他要和浅浅待在一起,他是爱白堂秋,可他现在很怕他,他只想离开白府。

“夏景少爷,这个我们不能擅作主张让您回去啊,毕竟您是少爷带回来的客人啊!您要等少爷回来自己亲自跟他说才有用。”

安伯采用缓兵之计,嘿嘿,夏景少爷到时候少爷回来了更是不会放您走得哦!秋儿也跟着连连点头。

“这样啊,那白大哥人呢?我要找他跟他说。”

“少爷进宫去了,估计要五天之后才能回来的。”

秋儿如是说道。

“进宫?白大哥他是朝廷要员吗?他不是只是普通的生意人吗?”

夏景至今不知道白堂秋的真实身份。

安伯一下子雀跃起来:

“这个详细情况我来给您讲。”

兴致勃勃的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夏景的面前,找到江湖说书人的状态开始娓娓道来。

秋儿则是坐在另一边的凳子上像一个合格的听众般,听着已经烂熟于心的故事……他们讲得津津有味,白堂秋在宫里可是忙得很啊,皇太后(即馨妍皇后)封他做了帝师,如今白堂秋正在御书房给皇帝授课。

“不责人小过,不揭人隐私,不念人旧恶,皇上要牢记需‘以德服人’,正所谓‘德为事业之基’,身为君王要心存仁德。”

“嗯,谨记先生教导。”

小皇帝听得很认真,

“惟贤惟德,可以服人。”

小皇帝又加了一句。

“是啊,陛下说的很好。”

白堂秋赞许道。

“是父皇在世时教给我的。我要向父皇学习,做正直贤明的君王。”

小皇帝高高昂起了头,与白堂秋在一起小皇帝从来都不会自称“朕”,兜“我”,以前叫白堂秋叔叔,现在母后规定必须尊称白堂秋为“先生”。

白堂秋看着充满斗志的陛下,感到很欣慰。

“那陛下,何谓仁?”

“己立而立人,己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这是孔子曾经说过的话,小皇帝记得很清楚。

“不错,但陛下要做到真正明白,而不是仅仅熟记啊!”

只见小皇帝突然盯着窗外呆呆看着。

“怎么了陛下,可否告诉臣,您在想什么?”

白堂秋站在小皇帝的身后,一起看着窗外。

“春天了,如果父皇还在,现在我们肯定是在打猎。先生,我又开始想父皇了。”

小皇帝幽幽的说。

白堂秋仔细思考了一番,先帝归天已有数月,这段时间里所有人都是被悲伤的情绪笼罩,并且每个人都很忙碌,小皇帝更是如此。

每年此时,先帝都会带着大家去打猎,自己应该去请示太后,看看是不是后天能让小皇帝去打猎。

“陛下,今天先到这,您先看看书,臣先行告退了。”

白堂秋向小皇帝请示。

“今天辛苦先生了,先生慢走,小泉子,送送先生。”

小皇帝嘱咐道。

“不必了,小泉子你留下来好好陪陪陛下吧!”

说完白堂秋朝小皇帝行了个礼离开了御书房。

出了御书房,白堂秋径直朝前走去,随后右拐,那是太后“蓝馨殿”的所在。

“臣白堂秋求见太后娘娘。”

白堂秋站在殿外。

太后的贴身女婢夏衣对白堂秋说道:

“帝师,太后正在殿内的静室打坐,劳烦您稍等片刻,我一会帮您禀告。”

“不急不急。”

白堂秋摆摆手。

夏衣朝白堂秋欠了欠身体进了殿内。

不过片刻夏衣又出来了:

“帝师,太后请您进去。”

白堂秋随着夏衣进得殿内,来到侧殿,只见太后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正转动着一串佛珠。

“臣白堂秋,给太后娘娘请安。”

刚要下跪,被太后制止了。

“帝师务须多礼,还请上座,来人,看茶。”

白堂秋依言坐在了太后的右手边,女婢将茶端上之后,白堂秋慢慢端起杯子,拂了拂杯盖,优雅的呷了一口。

太后轻转佛珠:

“不知帝师来此有何事?”

白堂秋抬起头看着太后,突然发现原本雍容的太后好像自先帝驾崩后憔悴了许多:

“臣来有两事,一是来探望太后娘娘,还请太后娘娘保重身体啊!”

太后一笑:

“哀家自先帝走后,没有一日不挂念异常,若不是陛下还小,哀家怕是……”

“为了陛下太后万万不可多想啊!”

白堂秋劝道。

“哀家只是说说,帝师不必担忧,不知帝师所说的第二件又是何事?”

太后询问。

白堂秋将有关打猎的事说与太后听,太后微微思考了一下:

“此事好是好,大家可以去散散心,尤其是陛下也可以趁机放松一下了,只是,”太后压低嗓音,

“宫中目前人心叵测,恐有人抓住陛下这次出行不利于陛下啊!”

白堂秋点点头:

“此事臣也想到了,请太后放心,有着张将军与其部下随行,还有众亲王,歹人下手怕是不易,另外臣会紧随陛下左右,定会保陛下周全。”

太后没有多说什么,算是同意了。

白堂秋看出了太后脸上的倦色,于是起身先告退了。

太后没有多留只是叮嘱夏衣送送白堂秋。

白堂秋拒绝了夏衣,一人前往小皇帝为自己准备的宫殿,想到先帝走后太后每日吃斋念佛,从不间断,又想到太后与先帝的深厚情谊,白堂秋感慨不已,小慈走后自己也是日夜难熬,不知自己死后,会不会也有人如此挂念自己,想到这里一个墨绿色的纤细身影浮现在脑海里,身影的主人尽是——夏景!白堂秋很是害怕,自己居然会想到夏景?这个贱人肯定给自己下来什么咒,自己才会时不时想起他!白堂秋甩了甩头,将夏景的身影从脑海中驱走,打起精神朝自己栖身的宫殿走去。

夏景在白府,左等右等,等不到白堂秋,很是气馁。

秋儿与安伯怕夏景无聊,就提出要带他在白府里逛逛。

于是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夏景逛完了偌大的白府,发现自己依旧很有精神,看看累得气喘吁吁的秋儿与几乎直不起老腰的安伯,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下了肚子,本来打算让他们给我介绍一下那个院子里的据说吃白饭的人的,可他们这样子,于心不忍啊。

“秋儿你先扶安伯去休息吧,你们陪着我一天了,肯定很累,都去休息吧,我自己逛逛就好了!”

“哦,那小景哥哥,我和安伯先走了啊!”

秋儿如临大赦。

“唉,安伯老咯,小景啊,那你就自己逛着玩玩儿啊,晚膳时让秋儿叫你啊!”

安伯捋了捋胡须,和秋儿走了。

在夏景的一再坚持下,两人都改变了对夏景的称呼。

夏景百无聊赖的闲逛至后院,心里其实还是很想回“青凤阁”,好想浅浅啊!无奈白堂秋都没回府。

听到院内有叽叽喳喳的声响,夏景循声看去,只见院内有六个人,其中两个少女在对弈,一个少女端着杯子似乎在品茶,有两个少年在奏琴,还有一个少年在唱歌,夏景知道这些就是安伯、秋儿口中“白吃饭”的六人了。

夏景悄悄走近,发现大家都很认真,并没有人发现他,于是放下心来开始打量起六人:哦,对弈的两个人,一个人眉毛与姐姐很像,另一个人眼睛像姐姐;品茶的那个看着娴熟的品茗姿势,夏景断定她肯定茶艺了得,毕竟姐姐很擅长茶艺;唱歌的那个少年,夏景听着声音几乎以为是姐姐了;再看看奏琴的,有一个夏景认识,是笑笑,笑笑笑起来时神情与姐姐极为相像;剩下的一个夏景怎么看都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地方与小慈姐姐像的,绕至后面定睛一瞧,原来这少年的身形与姐姐相似啊!夏景叹了口气:白大哥,你煞费苦心,搜来一群与姐姐相像的孩子,你又是何苦?他们看起来都不过是十六七八的孩子,你未曾碰过他们,倒不如放他们走啊!你这样,白白耽误了这群孩子,又是何苦来哉?想想自己何尝不是小慈姐姐的替代品,自己甚至比他们更为可怜,自己苦恋着白堂秋,却从未得到过回应,反而招来的是白堂秋精神与肉体上的折磨,想到此处,夏景不禁有种与这些孩子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走到笑笑的身后拍拍笑笑的肩:

“笑笑,还记得我吗?”

众人因为夏景的声音,都停了下来,诧异的看着这个外来人。

笑笑转身看看夏景,忽然笑起来,拉着夏景的手使劲点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松开手后,开始比划着夏景看不懂的手势,朝着周围的朋友看看,又指指夏景。

唱歌的那个少年“哦”了一声:

“笑笑说这个人是他早上认识的,笑笑还说,他是好人笑笑喜欢他。”

“呀,原来是笑笑的朋友啊,那就是我们的朋友咯。”

另一个奏琴的少年热络的向夏景介绍自己,

“我叫九九。”

唱歌的少年不甘落后:

“我叫小哲。”

眉毛像姐姐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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