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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夜到的北京,回到宿舍以後,先和室友确定了一下考试的时间。

结果被告知,明天就有一个考试。

我暗自庆幸。

不过又有什麽好庆幸的呢?和眼前那些事情比起来,挂一半科好像都不是什麽事儿了。

我发现黄暂并不在,便问其他几个室友他去哪儿了。

他们说黄暂现在很风光,经常换女朋友。

这个始作俑者,现在过得倒挺不错,真是老天无眼。

我忽然想起了费青,她怎麽样了?我这才为这个女孩儿惊慌起来。

只顾着小媛,已经彻底晕了,还有一个可怜的姑娘,不知道怎麽在狼窝里沉沦呢……我拿起手机,拨通了费青的电话。

然而彩铃一直在响,却总是无人接听。

我知道,费青肯定是没法逃过黄暂他们的迫害的。

这也是我的错麽?不光错过了保护小媛的机会,还再一次连累了无辜的姑娘。

不!这不是我的错。

在费青这件事上,我还有余地。

绝对不能让历史重演。

我攥着手机,看着那黑暗中微微发亮的按键,再一次按下了她的电话。

仍然是无人接听。

我发觉自己变得执拗起来了。

我又试了一次。

当已经听腻了的音乐再次聒噪的环绕耳边,我几乎要放弃了。

就在此时,电话通了。

电话那头是费青轻微地鼻哼声,我喂了两声才听到她有点喘息的回答声:

“恩……喂……刘锋……锋麽……”

“对,是我,你在忙麽?”

“没有……但是……啊啊……”

她似乎没忍住喊了一声,

“不太舒服,好像……恩……感冒了……”

多麽熟悉的场景。

这时背景声音里似乎传来几声隐隐的笑声,和一阵加速的啪啪拍击声。

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这帮变态又找到了机会玩弄姑娘。

多说无益,我是不会配合的。

确认了费青的状态,我简单结束了对话:

“恩,那你早点休息吧。回头跟我出来吃饭,有话跟你说。”

“好的……啊啊……恩……”

她啪得一声,急不可耐地挂掉了。

费青,应该是相信我的。

不管她相信不相信我,我要让她相信。

她此刻,肯定也是孤立无援的吧?我不能做缩头乌龟。

我也不是那个为了一己淫欲一再错过改变机会的人了。

性爱是性爱,人生是人生。

追求性爱是吾所好,但是谁若以此要胁他人的人生,就是无耻。

虽然很累,我还是穿好衣服,溜到老地方去查看。

我并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性爱场景。

只是看到费青一个人赤裸着抱着膝盖,在床角哭泣。

胖子和黄暂坐在床边,抽着烟,不知聊着什麽。

黄暂抽完一根烟:

“青青啊,要不要再来一炮?”

费青扭过头,摇了摇头。

“啊?伤心了?你跟锋哥打电话动情了?我跟你说,开始都这样,慢慢就习惯了。有一百个男人让你玩,你还在乎一个麽?哈哈哈哈!”

黄暂拍着大腿笑道。

而胖子也随之笑了起来。

费青把头埋进膝盖,哭得更厉害了。

两个人还不断言语调戏,一边撸着鸡巴准备再来一次。

费青的样子真是让我心疼。

她的心酸和难过,是一种隐忍的,努力不爆发的难过。

虽然在哭,但是明显感觉到她越哭越把脸埋在腿间,似乎想把哭泣都藏在身下。

然而黄暂这个混蛋还是不管她的难过,将她两腿分开,硬是强行插入了。

费青推了他两下,但很快也放弃了,只是暗自擦了擦眼泪,然後闭上眼睛,含住了胖子塞过来的鸡巴。

看着费青娇小的身躯被掩盖在两坨肥硕的屁股下面,如同一朵被粪土掩埋的鲜花,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我转身回到了宿舍。

默默给费青发了信息:一定要来哦。

尽管在床上辗转许久,但因为过於劳累,我还是睡着了。

早上醒来,已经到了考试的时间。

但是我还是磨了一会儿。

不是因为赖床,而是要赶紧上网约一个人。

对,今天除了要见费青,还要见一个重要的人。

这个人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来北京的时候在叔父介绍下认识了,算是一个朋友。

他原来是员警,後来因为“惹了点事”辞职了。

目前他开了一个烟酒店,但同时也算是个事务所。

接一些私家侦探的活儿。

他和我关系不算太亲,但也算了解。

这个人,缺钱,但不贪钱。

我需要拿手上的那几万块钱,找他调查一些对方的底细。

我打开自己之前的一个邮箱,找了找自己存在上面的电话。

我先是打了一个,但是没有人接。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不会换号了吧?只得先发了一条信息,让他如果确定的话给我回电话。

我一直以来,考试都不怎麽作弊,手机还会关机。

但是这回,因为怕错过对方的电话,考试过程中,我一直没有关机。

我答了半个小时就写完了,也不过正确率,交卷就走。

回去以後,我正要拨电话,对方回短信了。

他很乾脆,直接说了几点让我来店里。

他的店在北城,土城公园附近。

我计算了一下时间,应该可以先见费青。

费青应该也在考试,我不敢贸然打电话,只好在她考场附近等着。

没等多久,费青就提前出来了。

她穿了一件短袖衬衫,下面穿了一条超短裙,似乎是为了见我,精心打扮了一番。

好像,还化了妆。

看到我,她好像什麽都没有经历过一般,依然一脸灿烂的笑容,摆弄了一下辫子,朝我走过来。

她穿了长筒袜,不过颜色不是那麽深,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膝盖上的淤青。

我好想抱抱她,不过又知道我没有那个身份。

我现在和她亲近的程度,还不如那些禽兽。

面对她的笑容,我是歉疚的。

所以我没能露出那个回应的笑容,只是平静走到她身边:

“你今天好漂亮啊。”

费青笑笑:

“是吧,我也觉得。”

我们简单聊聊天,就好像什麽都没有发生一样。

费青还是那个活泼的费青,如同朝阳一般醒目而温暖。

但我心里明白,今天,我必须把一切跟她说明。

我没有时间,也不允许自己再优柔寡断。

我一边在心里想着说辞,一边带着费青往出走。

我提议到附近的一个公园。

费青却出入意料地说:

“我们去对面的酒店吧,我想找个没人能打扰的地方。”

如果是往常,我肯定会兴奋。

但是现在,我却对她这种不正常的提议感到忧虑。

她是在害怕?还是和小媛一样,只是难以忍受性欲了?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答应了。

我们开了房,然後两个人尴尬地坐在屋子里。

这样的场合,让我更加难以开口了。

我看着她,却发现她开始回避我的目光。

我有些不明白,费青究竟在想什麽。

突然,她开口了:

“刘锋,可不可以,抱抱我?”

我愣了一下,然後点了点头。

她挪到我身边,然後靠在我肩膀上。

她的头很轻,没什麽重量,靠着反而让人觉得很舒服。

我伸开手臂,将她抱在怀里。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一样,使劲向我怀中钻了钻。

然後,毫无徵兆地,开始啜泣。

我感觉心脏像被浸在水里一样。

又酸涩又憋闷。

我抚摩着她的头发,想假装不知情,享受这一刻的亲密。

但是我做不到。

经历了这麽多事情以後,我已经学不会隐瞒了。

在这样短暂地沉湎了一会儿,我先开口了:

“费青,对不起。”

“你为什麽要说对不起。”

费青抬起头,稍稍有些惊诧。

“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

费青似乎隐隐察觉到了我的意思,她抬起头,不安地看着我。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我控制自己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

但其实,我的心里仍是无法抑制的恐慌和胆怯。

我感觉手在颤抖。

坦白一件事,远比偷窥更让人紧张。

而且,尚是对灵魂的折磨。

我把从小媛被黄暂诱奸,到她沦落成玩物,到她被倒卖、欺骗,全过程都告诉了她。

我也告诉她自己知道了她也成了受害者,但是却没能出手相助。

费青听完以後,呆坐着,一言不发。

过了几分钟,她忽然站起来,二话不说就要离开。

我一把拉住她:

“不要走!我们……”

她转身过来,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这绝对是我吃过最响亮的一个耳光,扇完之後,脑袋都嗡嗡作响。

我眼镜掉了,一片模糊中,她疯狂地哭了起来,不停地打我:

“你个人渣……你是个坏蛋……你们都是一夥的……”

她哭得无比崩溃,最後完全是跪在地上哭泣。

我没办法揣测她内心的想法。

只知道自己确实是错了,就应该承受这种惩罚。

面对面的,被责难,甚至可能不被原谅。

我没有办法安慰,只能一次又一次拉住她,不让她离开。

我害怕她走出去,就变成另外一个人。

然而我实在没有办法让她冷静,只能牢牢把她抱住,不断地说,我已经决定改变这一切了,让她相信我。

然而她还是不停地挣扎。

当我词穷的时候——真是想不出什麽语言了,只好强行吻住了她。

她挣扎,摔打,但是并没有咬我。

我紧紧含住她的嘴唇,用舌尖撬开她的牙齿,勾住她畏畏缩缩的小舌尖。

亲吻果然是良药,她终於冷静下来了。

我们拥抱,接吻。

她似乎起了情欲,我也能明显地感受到。

她将手扶在我的腰带上,我也同步地,将手伸入她的小花园。

嘴唇像是两块津贴的电极片,把一切行为都变得默契。

当她衣衫尽解,我将她抱在床褥中,继续抚摩她,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这一个月以来,似乎只有今天,我感受到了100%的性爱。

费青的身材娇小,阴道也浅窄,轻轻插入,就感觉抵到了花心。

我尽量小心插入,但仍感觉她似乎难以承受似的,紧闭着眼睛,隐忍着如小猫一样叫唤。

不过她淫水同样很多,随着抽插,我明显感觉到如同压旱井一样,一下一下把甘泉从地底榨出了。

她的液体润湿了我们交合的部位,让我得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她的叫声也变得欢快起来。

她从情欲中努力抬起头,抚摸着我的面颊,然後小口亲吻我的鼻尖。

一瞬间,我似乎真的忘记了之前的烦恼。

我似乎也达到了某种亦真亦幻的非射精高潮,不自觉地叫出声来。

我清楚地感觉到交合处的每一道褶皱,和每一股涓流。

感觉做了没多久,我就有些忍不住了,我扳住费青的肩膀,加速抽插。

她似乎察觉到我要射精了,竟也不阻拦:

“射在里面,亲爱的,射在里面……啊啊……啊啊……啊啊!额啊!啊……”

我将大量精液抛洒在她的花心上面,那里明显像是一个被吓坏了的小动物一样,开始颤抖躲避。

她的下体也摇晃着,迎接来仅有的一次高潮。

但是,至少我们两个是同时达到高潮的。

做完後,我们像真正的情侣一样依偎着,她亲吻着我的胸口:

“我爱你,刘锋。”

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对不起……我没法也说爱你。对不起。”

“没关系,我能理解。”

她再往里钻了钻,伸手玩弄着我已经缩成一个小蘑菇的阳具:

“它好可爱。”

“费青……你不怪我了麽?”

“怎麽可能。不过你说得对,我们要想办法。”

她抬起头,

“我相信你,告诉我该怎麽做吧。我应该……去报警麽?”

“现在不能去报警。我们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而且报警也抓不住特别重要的罪证。他们现在顶多是聚众淫乱,要告他们强奸证据都不充分,你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如果影响了你的前途就更麻烦了。而且,他们肯定存了你一大堆的照片、视频吧。如果处理不好,把这些东西全放出来,那你在学校肯定待不下去了。咱们要让这几个混蛋待不下去,而不是我们自己。”

“对,他们也是这麽胁迫我的!那你说怎麽办嘛……”

“肯定会有办法。等一会儿吧,我们好好休息一下。我已经好久好久,都没睡安稳觉了。”

我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醒来之後,已经是下午了,离和那个侦探见面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了。

我把费青摇醒:

“醒一醒,我一会儿得走了。”

“不要走!”

她忽然惊慌起来,抱住我。

“费青。”

我拍拍她後背,

“时间有限。我现在跟你交代一下,如果你有什麽资讯,赶紧告诉我。”

“嗯……我不想回去。”

我拍拍她的脸:

“你告诉我,你说得做爱上瘾是什麽感觉?”

“就是第一次被他们用药弄完之後……就老是特别想要……如果不做爱,还会觉得身上不舒服,脑袋有点疼、特别烦躁……还会出汗,觉得自己特别脏。但是只要……”

“只要什麽?”

“只要插进来,一下子就特别爽……高潮的时候……简直控制不了……哎呀,我不要说了。”

费青有点羞涩,捂着脸钻到被子里。

我想小媛大概也是这样。

关於这种药,我回头也要问问。

这麽强效的药物,一定是违禁品。

如果要抓他们罪证的话,这会是比较重要一个点。

“你有没有听说过,小媛的事情……”

她皱了皱眉,点点头:

“听黄暂说起过,说是他第一个下手的。他说她特别骚,比我配合。”

这根本不是重点啊。

我捏住她的手:

“还说什麽了?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费青,要不然我不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她躲过我的眼神:

“黄暂很生气他们不带自己。但是胖子从昨天开始就念叨今天可能要去干那个女的。”

胖子确实一直是个比较重要的角色,他的小屋是所有人都会来的地方,所有人都和他有一点点关系——而且这个人看起来智商不高,每天除了打炮就是吃饭。

也许是一个切入点。

我问费青:

“你能把胖子约出来麽?”

“我试试。”

“好,我这儿有个旧手机,你拿着,咱们两个有事情就用旧手机联系。你把这个手机放在隐秘的地方,不要让他们发现。”

“恩,我知道了。”

我躺在她旁边,脑子里感觉好像有一点思路。

她还想亲热,但是时间实在是不够了。

我下了床,穿好衣服。

经过了一段比较漫长的告别,我才离开。

离开时,爱哭的费青又一次流泪了。

走出门,阳光显得很刺眼。

我伸手挡了一下,又将手指稍微张开一点,漏下阳光如雨。

一定要成功啊。

说起来,我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变得这麽有胆子的呢?小时候,也总是畏畏缩缩的,干什麽都在後面。

上学之後,就只是埋头读书,高中才开始参加体育运动。

似乎总是被人带领,没有带领过别人。

就连谈恋爱,也多半是别人示好在先,我才有所行动。

当年和小媛在一起,也是她先写信给我表示好感。

好像,真的没怎麽主动过。

所以才会成为一个偷窥狂吧,一切行为都是内心的展现不是麽?其实现在也是被动的,我是没有选择了才这样。

但是,我至少没选择放弃,没选择闭眼认怂。

我忽然觉得,身上有股劲了。

坐车到北城花了一个多小时。

这个侦探跟我一样姓刘,但是并不是父系的亲戚。

而且,关系真的好远了。

他的店面很窄,是楼梯旁的一个临时建筑。

他的客户都是从网上找的,因为一般人看到他这寒酸的店面会本能的不信任。

但我知道,他是有两把刷子的。

我带来的任务是,让他查查姓于的和胖子。

这两个人我认为比较关键,背景也最难以捉摸。

我开了三万块的价,他摇摇头:

“兄弟,咱们认识,我不跟你绕弯子。我最近缺钱,你给我六万,我保证给你查得特别清楚。侦探这个活,能干多好,完全看你给多少钱,你也明白。”

我咬咬牙:

“五万。”

“六万,真的不能少。”

我想了想,最後还是同意了。

如果换一个人,让我一下子出六万,我肯定不愿意。

我先拿了两万:

“查完之後,补上差价。”

“没问题。”

我把之前视频里截下的姓于的和胖子的照片给他,然後跟他简单交代了一下他们的情况。

老刘却皱皱眉:

“我去,你这是趟大活啊。没想到,你居然给我找这麽个大活。钱要少了啊。”

“我操,你别耍赖啊。”

“开玩笑的,”老刘笑笑,

“定好的价钱,不会再涨,你看着吧。不过时间上……”

“最慢三天。”

“三天可能查不出来什麽啊……”

“我没有多少时间,最多五天,一定要查出来。”

多呆一天,小媛和费青就可能多受一天煎熬。

但是也看情况,如果确实难度大,我也不会特别难为侦探。

首先要保证事情的成功率,耐心我是有的。

“好。抽根烟吧。”

老刘递给我一支烟,是长白山。

他比较喜欢这个牌子。

我抽了烟,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我在他门口的小馆子里,吃了一顿饭。

可能也是真饿了,这顿饭我也吃得很香。

回到宿舍,已经是八点了。

我洗了个澡,稍微坐了一会儿,然後跑到对面去看看费青在不在。

却发现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便打电话给费青,却发现关机了。

我紧张起来,他们不会发现费青和我见面,所以要为难她吧。

可是她在哪儿?我完全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太傻了,我应该先把费青安排在保险的地方,如果要让她走也得跟着才稳妥。

我就这样毫无头绪地转了半天,希望在附近碰到她,但是一无所获。

走到十一点,我坐在马路边,拍拍自己的脑袋,告诉自己,不要太着急。

不要乱了阵脚。

接下来的时间,可能要应付的复杂局面会很多。

只是见不到人就难倒你了麽?你个傻逼。

我这样骂自己。

我买了一瓶啤酒,坐在马路边等着。

我相信,如果有消息,费青一定会和我联络的。

又过了一会儿,我忽然听到“叮”的一声,是短信!我忙拿出手机。

果然,是费青用那个旧手机发给我的。

“我在昌平茉莉花园别墅区,门牌3-42。媛也在这里。”

我站了起来,把手机放在兜里。

从兜里摸出钱来。

身上揣了两千,剩下的钱放在宿舍。

不过暂时没工夫去拿了。

如果他们要再去别的地方怎麽办?现在必须跟上。

茉莉花园。

这可能就是姓于的精心挑选的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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