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北京并不是个适合居住的城市。
污染指数、消费水平与人口密度三项指数居高不下,但是各形各色的人还是如削尖了脑袋一样往城里挤。
我很困惑,不知道自已的选择是否正确。
一直以来我都在向往陶渊明的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
推开窗子不见南山,只见高楼林立,一如坚硬的钢筋水泥构筑的森林。
从林的生存法则的严酷世人皆知,都市的生存法则同样严酷。
不上则下,下则死。
每天早上对面的七十四中和一六五中两所学校都是一片人仰马翻之声,于是便能及时的吵醒我。
在门口买煎饼的时候发现传达室的老王不见了,替代他的是一个面相朴实的小伙子,穿着北京保安的制式服装,发现我盯着他看,他很憨厚的对我笑了笑,我也对他点了点头,人嘛,相互理解尊重是必要的。
啃着煎饼七拐八拐的去公司上班,路过美院附属学校时我停了大约有五分钟,看两个女孩分别用“千鸟”和“螺旋丸”的招式在互殴,拳来爪往,披头散发好不壮观。
王府井大街上己是人头攒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这地方没一天消停时候。
穿过五四大街,美术馆门口出了车祸,一西装革履的哥们坐在地上抱着腿哭得跟泪人儿是的。
北京最大的公园是哪个我不知道,但是最长的公园肯定是皇城根遗址公园,几个老头子拎着明晃晃的剑形铁片子在那闪转腾挪,想到几十年后我也和他们一个德性我不由得黯然神伤。
2002年我和姬明宇告别了被我们祸害了四年的大学校园,这厮挂靠着他在相关部门当权的老子开了这家徒有虚名的广告公司。
主要业务就是高价接广告业务,然后再低价转包出去,赚取中间差价,其实相当于变相的替他爸接受贿赂。
大约是从大学开始我才认识到姬明宇同学将来必定大有作为,纵观我俩小二十年的交情,之前我竟一无所知,可见我这人不敏感兼没投资眼光之极。
良心这东西并不是人人都有的,也不是对每人都可以有的,唯算幸运的是姬明宇这厮对我这交了二十多年的兄弟还算是有良心,毕业后没把我扔在一边,有了好处总是让我沾面对着红旗招展,人山人海的校园,姬明宇这厮走个了小小的后门,仗着他爸是副书记的关系从办公室老师那拿到了宿舍号,这样就开始了我们为期四年的同居生涯。
介绍一样我们的宿舍504,三张上下层的铁架子床,破桌子,烂衣柜和别的大学宿舍基础设备都差不多,大概因为我校历史悠久,所以也更残破吧。
六条雄性动物分别是:管理系北京大爷朱友福,历史系东北二爷杨利,计算机系湖南的三爷司马田,我,广州的郭唯,姬明宇。
当我们分别自报家门后,我上铺的宿舍老大福爷长叹一声道:
“猪、羊、马、鸡…都是禽兽啊…”
老三反驳道:
“大哥,我姓司马,不是马。”
二爷一翻白眼道:
“死马当活马医吧。”
不知是谁都漏了风声,504禽兽宿舍的名声不胫而走。
随着跨入新环境,在高中禁欲过度的雄性们相继露出了狰狞的嘴脸,陆续的开始发情,甭管长得什么操性的都想划拉个姑娘在身边傍着。
就说对面504宿舍的麻子同学吧,一张脸长得像挨了霰弹的靶子,主啊,我操你大爷我不是诚心打击他,凭他这脸型,这身材,当个特型演员绝对是国宝级人物。
不过令我大跌眼镜的事实是:到了大二的时候,明宇这厮已经换了好几个女朋友,麻子开始了幸福的约会,福爷在校外租房与女友同居,而老子至今却仍是光棍一条。
虽说我和明宇无论任何方面均可算是势均力敌,可是不知咋回事这厮在异性那边硬是比我吃香,混得那叫一个滋润,简直是如鱼得水。
为了赔偿他带给我的心理压力,所以我心安理得的剥削着他,谁叫丫家里有钱呢,而且还不是他妈一般的有钱。
周五在午休的时候,我躺在宿舍里梆梆硬的板子床上聆听明宇的教诲。
他让我明白了一个事实,并非我不优秀,而是我优秀的有些恶毒,这不是我的错,错的是学校里同年级或低年级没有哪个女生能配得上我的品味,高年级的女生又没有舍身饲虎割肉喂鹰的勇气与情怀。
我怎么琢磨着这话都觉得有点他妈不对味儿,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于是我更加郁闷了。
我决定离开这个让人郁闷的宿舍还有这个该死的淫棍,无德青年,大学生中的败类,将来的社会渣滓。
在这个风情万种的秋天,我惆怅的徘徊在校园里,两只眼睛绿油油的。
穿过宿舍楼下的一片小树林,我怨气冲天的样子惊飞了两对正在热吻的小鸳鸯。
我躺在墙根下花池子边的长椅上,自怨自艾的抽着烟。
因为出来的匆忙,所以光脚穿了双拖鞋。
踢掉了拖鞋跷着躺式二郎腿,看上去一派悠然自得。
在秋日的暖洋中我昏昏欲睡,下午课?管他呢。
突然间我有些怀念杨柳这婊子,杨柳其实不是婊子,只是在学校里大家都在背后叫她婊子,曾经我也不例外。
我记不清我是如何与杨柳勾搭成奸的了,反正野鸡豺狼配这种现象无论在哪都再正常不过了。
杨柳把我从男孩变成男人的那年我高二,她高三。
我们俩从没谈过什么感情,甚至平时彼此间话都不多,高考完毕后她远赴华南,从此音迅全无彼此再没联络。
说良心话,杨柳长得不错,近一米七的高挑身材加上完美的三围比例,站在一群高中生里真有点鹤立鸡群的意境。
性感,风骚,淫荡,反正能让男人勃起的字眼儿放在她身上都合适,相当女人的一个婊子。
想着想着我就漫步云端了,身上暖洋洋的,身下硬梆梆的。
她是我唯一有过的女人,我所有的春梦与性遐想中的女主角都是她。
经历过杨柳这样的女人后唯一的后遗症是:我对周围青瓜蛋子一样的小女生完全没了性致,导致我现如今孤家寡人的惨淡经营着人生。
可以说杨柳算是害了我,相到这里我突然很气愤,也有些意兴索然。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双白色的绑带高根凉鞋闯进了我的视野,十个白生生的脚趾纤秀美丽。
我愕然抬起头,然后调节眼球的晶状体,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美女死盯着我看。
“花痴啊?没见过帅哥么?”
迷迷糊糊中这一句就脱口而出。
美女道:
“同学,你怎么骂人?”
不可否认美女就算是在生气的时候也是极为美丽的,我想了大约有三秒后懒洋洋的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穿上拖鞋,绕着美女转了一圈道:
“我骂人了吗?谁听到了?”
我站在她的面前用俯视的姿态恶狠狠的盯着她,她大约有一米七,我的身高是一米八五,在气势上她又被我完全压倒,我想此刻她毫不怀疑我会狠狠的打她一顿。
“天可怜见,刚睡醒就有美女上门,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无量天尊,我的上帝……”
美女疑惑的看着我自顾在那叨叨咕咕,怀疑我的精神是否正常。
未待她反应过来,我一把捧住她的脸,狠狠的在她红润如樱桃般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就跑,很难想象穿着拖鞋的我能在瞬间消失,这种速度真他妈不是盖的!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树林里又有两只鸳鸯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
周六烂醉了一场,周日睡了一整天,晚上打了一夜的星际。
周一的早晨,我睡眼朦胧来到课室应酬据说新来的英语讲师点名。
环视周围,哥几个都是明显的睡眠不足的德性,二龙还不时的捶捶后腰,一副让媳妇掏空的架式。
我趴在桌子上,半睡半醒间听着周围的嘈杂的声音。
随着高跟鞋撞击地板的清脆声,周围传来一阵雄性动物的惊叹伴随着抽冷气儿,咽口水的声音。
综合耳朵传来的情报,我肯定,新任的英语老师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我只盼着她快些点名。
一段例行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就是你们的新英语讲师,我的名字叫……”
沙沙沙吱吱吱,粉笔与黑板接触的声音,我没兴趣知道她叫什么,反正我讨厌英语,并且讨厌与英语相关的一切校园事物,英语课对我来说就是睡觉课。
毕业和肄业对我也没什么区别,大不了我跟着丁洋混,他开公司当经理怎么着我也得弄个副的干干。
反正俺们俩从幼儿园时就订下了,丫敢反悔我就住他们家不走了。
“好了,现在开始点名,我希望我点到的同学能站起来让我认识一下,并做下简单的自我介绍……范德彪…马大元…潘金莲…聂小倩…朱元璋…唐明煌…”
我操,我们学校还都是名人!
“陈二龙…丁洋…刘司晨…黄志刚…于小伟…欧阳雨……”
“有…”
我懒洋洋的低着头站起来以示意本人存在,然后坐下。
良久,英语讲师没有继续点名,而是用一种苦大仇深的语气咬牙切齿的道:
“这位同学,请你站起来……”
我不耐烦的道:
“烦不烦啊,没见过帅哥啊?”
“站起来看着我!”
她怒吼道,这声音像条愤怒的母龙。
操,至于么?这么点儿小事儿这女人居然怒了?我站起来向前面看去。
我看到一张美丽的脸,虽然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但尽管如此,对我来说这张脸还是太熟悉了。
“啊!!”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靠,这回不妙了,用宿舍里小南蛮子梁若文的话说就是:
“我这次仆街仆到死了……”
不得不佩服我的机智与冷静,看着她杀人的目光我反倒平静下来,
“您好,杨老师,有什么要提问的吗?”
“你…出去!”
她快抓狂了,估计从来没遇见过我这号儿不要脸到若无其事的人吧?
“给我个理由先。”
我用一脸的无辜博取周围人的同情。
“我-讨-厌-你!”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出理由,不可否认其中包含着刻骨的仇恨,如果她是条龙,我想现在我已经粉身碎骨了吧?
“谢谢,我对您同样缺乏好感,不过这不是赶我出去的理由。”
我坐下,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书,懒洋洋的从座位出来,边向前走边道:
“但是为了不耽误其他无辜的同学的学习时间,我自愿离开,虽然我同样无辜。”
径直走到她面前我欠了欠身低声道:
“我相信人民的想象力是无穷无尽的,今天发生的一切你觉得会出现什么样的流言呢?再见!”
然后我慢慢悠悠的离开了现场。
在身后的课室一片乱哄哄中我听到杨柳彻斯底里的尖叫:
“安静~~~继续点名!!孙卖国……该死的,下一个,周叛变…”
我打着呵欠渐行渐远。
“这个大杨柳还真他妈有意思……”
我自言自语道。
外面真是个好天气,所以今晚我决定去会会故人,顺便喝一杯。
我五岁那年生日,我爸推着自行车等在幼儿园门口等着接我放学。
当他把我抱起来安放在车大梁的小座上后,我爸随口问我:
“儿子,你长大了想干嘛?”
我极其严肃的说:
“我想当兵。”
“为啥想当兵?”
“当兵能打日本鬼子。”
我爸哈哈大笑,把自行车骑的飞快。
我十岁那年生日,我爸骑着摩托车路过学校,正赶上我们放学。
我坐在后坐上,我爸挺高兴的问我:
“小子,你长大了想干点什么?”
我想了想道:
“当警察。”
“咋不想当兵了?”
“日本鬼子都打出中国了,反动派也投降了,我打谁去?”
我爸微笑着摇摇头,没说话,摩托车很快,也很稳当。
我十八岁那年生日,我爸开着新车去接我放学。
我坐在副驾驶席上,我爸看了看我后装做漫不经心的口气问我:
“小雨,准备考哪?”
我看着窗外,许冰欢笑着跨上混子黄毛的摩托,抱着他的腰一脸的快乐与骄傲。
我爸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看,叹了口气问我:
“想将来干什么没?”
“当流氓!”
我抹了把眼睛笑嘻嘻的对他道。
十八岁那年,我收到了第一份刻骨铭心的生日礼物——幻灭。
幻灭是成长的开始,我关了灯躺在床上开始思考有关人生的一些问题。
我成绩优秀,待人礼貌,长的也不赖,无论是身高,还是脸的可观赏度,都远远超过那个校外的混混儿黄毛。
我不明白,是我错了还是许冰瞎了?门被推开,老爸走进来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
我坐起来刚想开口说话,老爸扔了根烟给我道:
“咱家没出过流氓,我没法教你,自已探索吧。”
帮我点着了烟,我在他的指导下抽了一口,看我呛得鼻涕眼泪一大把的咳嗽,他嘿嘿的笑道:
“那姑娘不适合你。”
然后老妈冲进来,夺走了我手上的烟,看着她拎着老爸的耳朵走出房间,听着楼下传来老妈大声斥责,我从床下摸出盒烟自己点上,悠然的吐了个烟圈后笑了。
是许冰瞎了。
杨洋出离的愤怒了,恼羞成怒,从小到大从没有这么愤怒过。
就算是小学时被一个幼儿园的小屁孩吃豆腐也没有现在愤怒。
“这个该死的混蛋!”
杨洋坐在办公室怒骂着将手中的点名薄一点点的撕个粉碎,那张讨厌的嚣张的脸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办公室的老杜色咪咪的走过来抬起手做势要拍她的肩膀,嘴里道:
“啊呀小杨,谁惹你生气了?和杜哥说说。”
操,不嫌恶心,五十多岁还自称杜哥。
杨洋用杀人的目光盯着老杜写满淫荡两字的色脸,寒声道:
“杜老师,请别拿你的手碰我,而且我和你没那么熟。”
老杜尴尬的缩回手,杨洋怒冲冲的拿起挎包离座而去,周围传来另几个老师的窃笑。
“这个小杨,脾气怎么这么大嘛,怎么这个样子。”
老杜搓着手自嘲的发表着不满。
“杜老师,您若是校长的话您女儿的脾气恐怕更大吧?”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不动声色的嘲讽道。
“她…她…她是?”
老杜吃惊大发了,有点磕吧。
“她是杨校长的千金。”
办公室里一片哗然。
杨洋坐在车里怒冲冲的死劲按着手机按键给自己的好姐妹胡丽丽打电话。
“喂,狐狸精,起床了没?”
“啊呵~~”
听筒中长长的一声呵欠,胡丽丽慵懒的道:
“小羊羊,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昨晚和几个朋友去蹦迪,闹的太晚了,清晨才回来……呵~~”
杨洋想了想,觉得今晚自已也应该去HAPPY一下:
“晚上有约会没有?我们学校东边街上新开了一间叫涅磐的酒吧,调酒师是英国回来的,据说手艺不错。”
“嗯…好,好……晚上给我打电话……”
胡丽丽的声音越来越低,啪嗒一声,应该是睡着了电话落下的声音。
杨洋恨恨的合上手机,红色的捷达发出一阵轰鸣扬尘而去。
火星要撞地球了。
“我不知道你们这间酒吧的老板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取了这么个丧气的名字,还”涅磐“,操,稍有点常识的人就知道涅磐不就他妈是和尚挂了归西吗?和尚就够衰了,死和尚岂不更衰?”
我坐在吧台前的凳子上一杯酒下肚满腹牢骚。
二哥TERRY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手中拿着一块洁白的丝巾擦拭着酒杯,对我的牢骚熟视无睹。
“哥哥你说句话啊,去大不列颠待了两年汉语都不会说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
“说什么?告诉你酒吧的老板是我爸爸?还是告诉你这名字是我取的?该死的!”
二哥微笑着咬着牙低声道。
我识相的闭上了嘴,这厮在国外待了两年涵养的功夫是越来越好。
“老四怎么没来?”
TERRY叼起根希尔顿问道。
“丁洋?这比太孙子了,上了大学后每天周旋于一帮娘们儿裙下,早和我不相往来了,这时间他应该又在哪个无知少女的床上奋斗呢吧?”
提起丁洋我就一脑门子不自在。
“你呢?还寡着呢?”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落粪坑。”
“这位先生,请您少他妈恶心我。”
二哥彬彬有礼道。
文明人就是不一样,骂人都这么有礼节。
十点左右酒吧的人多了起来,我带着七分醉晃晃荡荡的出了门去买烟,穿过酒吧左边一条幽深的曲尺形小胡同是一家超市,小胡同里适合撒尿、K人、打闷棍、抢劫、耍流氓等一系列不道德或非法活动,现在我突然想撒尿。
边解着皮带哼着自编的淫词浪曲儿走进小胡同,正打算爽快一下的时候我看到了点稀奇的事儿。
“哥们,干嘛呢?!”
虽然没有路灯,但借着外面路过车辆的灯光我还能分辨出那是三个男人在围着两个女人,一声救命被捂回了嗓子里。
“你他妈……”
一个汉子凶象毕露的转过身冲着我恶狠狠道。
“你他妈少管闲事儿,赶紧滚蛋!是这话吧?”
我抽出手了的皮带合在一起一振发出啪的一声。
“我靠!四九城的混混儿真他妈不长进,几十年的台词都不知道变一变,怎么他妈坏人全这操性?”
这厮有点发懵,琢磨过不对味儿后恼羞成怒的他晃着手中明晃晃的两把凶器向我走来,手里抄着二十五块钱一把片儿刀,明晃晃耀人胆寒。
“慢着!警察!”
我掏出学生证大吼一声。
趁着他愣神儿的片刻,抡起腰带就奔他脸上抽去,四两重的虎头卡钳,抽脸上就是一道口子。
这厮也不笨,还知道抬手挡,然后我抢上一步,抬脚直踢在他的裆上,看他这叫个疼啊,都趴地上抽抽儿了。
看他这么痛苦的样子,我俯下身从地上抄块砖头放平了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晕过去就不痛了。
我真他妈太善良了!另两个匪徒放弃了劫持的女人怒冲向我奔来,我抡圆了手里缴获的片儿刀,冲着先抢过来的那个混蛋就劈了下去。
他们也许敢是拼命的主儿,那我索性就杀了他们算了。
先来的那位被片儿刀带起的杀气一激,本能的向后仰去,于是他那劣质的皮夹克和秋衣就倒了霉,一道一尺多长的大口子迸现,血从划破的皮肤中快速的渗了出来。
趁他犯愣的时候,再往下巴上补一脚,这就又放倒一个。
“妈呀~~”
硕果仅存的那个小一点的匪徒吓哭了,转身就要跑。
“操你妈!站住!”
我怒喝一声,片儿刀脱手而出,贴着他的头皮掠了过去。
我得意洋洋的把皮带系回腰里,三个匪徒,一晕,一伤,一个吓坏了在那筛糠,大获全胜!
“把钱拿出来!”
我拿着五六军刺站在吓坏了的三号匪面前喝道。
妈的,老子今儿黑吃黑了。
看着他哆哆嗦嗦的递过来两个女用钱包,然后又翻遍周身找出一大把零钱递给我。
我踹了他一脚怒道:
“滚蛋吧,带他们俩去医院,下回出来多带点钱!他妈的,没钱还敢耍流氓?”
我志得意满的拖着两个腿软得犹在颤抖的女孩走出胡同。
来到马路上,我仔细的借着路灯打量着两个女孩。
一个打着蓝色的眼影,头发爆的像堆乱草,一只耳朵上密布着五六个耳环,黑色紧身衣,黑色大喇叭裤,一副都市暴走族的德行。
另一个……“哎,杨洋?”
确实是杨洋,头发扎了个马尾,白外套,牛仔裤,红色运动鞋,像个在校学生,不过有些面无人色,显然是惊吓过度所致。
我英雄救美的心情被破坏贻尽,显然她也认出了我,说了声‘欧阳’后就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反而暴走族女孩却是叽叽咕咕的唠叨个不停,不过说的都是“英雄贵姓?”
一类的废话。
算了,我挥了挥手,
“以后出门走夜路当心。”
说罢转身离开。
“哎!英雄,英雄,那谁,等等!”
暴走族在后面撕心裂肺的呼唤。
“还想怎么着?”
我恼怒的转过身看着她。
“这个…嗯…”
她有些羞涩的看着我。
靠,不会是要以身相许吧?老子可没兴趣。
“那个…钱包,欧阳,你还拿着我们的钱包呢…”
杨洋呐呐道。
“我咧……”
操,忘了这碴儿了……杨洋坐在吧台前我刚刚离开不到十分钟的位置上心里翻江倒海,听着胡丽丽手舞足蹈的滔滔不绝连珠炮一样发问。
“哎,刚才那个人好帅哎……羊羊,你认识他?欧阳?他姓欧阳么?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嗯……”
说着杨洋眼前又浮现出那张脸。
第一次看见他时,他躺在校园的长椅上,午后的阳光透过树从洒在他身上,长长的头发垂下挡着半张脸,橙色的大T恤,白色的休闲裤,光着脚,傲慢调皮的动着脚趾,就像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羊羊,你脸红了耶……你和他什么关系,快招!”
胡丽丽打趣道。
“哼,再胡说撕你的嘴!他是我的学生。”
“噢?~~”
胡丽丽故意拖着长腔看着杨洋的脸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样子。
“你要死了!”
杨洋嗔道,随后恨恨道:
“他是我见过的最可恶、最厚脸皮、最无耻、最自大成狂的人!”
杨洋的发言被打断了,英俊的调酒师微笑着问道:
“请问两位小姐谈论是的欧阳雨吗?”
“什么?”
杨洋不解道。
“你是不是觉得他——欧阳,是一只披着天使外衣的恶棍?”
“嗯!”
杨洋点头,不顾理会胡丽丽拉她袖子的动作。
“您是不是觉得他是最可恶最无赖的痞子?”
“啊!太贴切了!他就是恶棍!无赖!痞子!不过是长得帅点儿罢了!你也认识他?”
“是,而且不巧的是,他就站在你身后。”
杨洋愕然呆住,缓缓的回头看着一脸阴沉的我站在她的身后。
这世界好人真的很难做,我救了杨洋,人家非但不领情,居然还在身后这么编排我。
这让我很气愤,真的是想当气愤。
若不是看着二哥TERRY和她们都还想熟的份儿上,我早大耳光子抽过去了。
不就是亲了一个嘴儿吗?至于苦大仇人到这种地步?又不是强奸。
还人民教师呢,操,心胸这么狭窄,把我从课室里轰出去也还则罢了,居然跑到这来编排我。
一肚子郁闷的我让TERRY给弄了杯朗姆酒,自己在那喝。
没再搭理杨洋,像这种被宠坏了的娇小姐,一旦沾上那真是不胜其烦。
TERRY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毕竟都是海龟,又都是熟人,多少有点共同语言。
和杨洋一起的那个朋友——胡丽丽,好像对我颇感兴趣。
端着一杯五颜六色的饮料坐我我身边不住发问,虽然她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又画那么浓那么前卫的妆以至于看不出究竟长得咋样,但是身材还算不错。
不过瞧她这么一身暴走女郎的打扮,很难相信她是从事证券工作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她是出来卖X的。
Bi…Bi…Bi…一阵蛐蛐的叫声传来,胡丽丽从胸口处摸出了一部传呼机。
我大二那年应该是2000年,正是手机和呼机并起的年头,一个人如果拿出一部手机和一部传呼机,那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不过一个身材火爆的美女从胸口处摸出一部呼机来…汗,大家自行想象去吧。
胡丽丽雪白的胸脯露出一大片,一条乳沟清晰的晃入我的眼帘,让我不由得有些发怔。
“色狼!”
一声充满着不屑意味的啐声将我拉回现实。
我转过头,杨洋一脸鄙视的看着我。
我用极端让她自卑的猥亵的眼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屑的转过头去,懒得理她。
虽然你是我的老师,但老子不但救过你,而且现在又是课外时间,校外地点,你管得着我干嘛吗?不知道是一条什么样的信息,胡丽丽的脸色一刹那间风云突变。
她强笑着对杨洋生硬的道:
“我想我…要出去一下。”
杨洋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发问,只是默默的握了握胡丽丽的手叮咛道:
“路上小心些。”
“切~你是她妈么?小心些就能不碰着色狼抢匪了?”
我不屑的道,自认潇洒的掸了掸衬衣,可惜上边刚才沾了不少的血迹,很难体现我的潇洒。
“你…”
杨洋柳眉倒竖的想发飙。
我才懒得理他,起身就要往出走。
“欧阳,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
胡丽丽用一种肯求的目光看着我问道。
“哦?!”
我不解的打量着她,又看了眼TERRY。
“三儿,去吧,帮个忙。”
TERRY冲我努了努嘴。
“开我的车去。”
银色的钥匙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闪亮的弧线落向我脚下的位置,我抬脚将它踢了起来,伸手一把抓过。
“车停哪儿了?”
“后边停车场,京C25XXX。”
“知道了。”
嘴里答应着,挥挥手,我跟着胡丽丽走出涅磐。
“去哪?”
发动了车子开出停车场,我问道。
“民族大学南路,舞蹈学院。”
上车后胡丽丽一言不发,拿着手机表情严肃“是吗?一个女人?多大?……哦…你确定是他?……很亲密吗?…哦…哦…我知道…我这就过去…好的…好的…谢谢…”
我撇撇嘴,不用问,冲她这模样和这翻对话我也能猜出个大概,肯定是捉奸去呗。
从广洼路出来,上西三环北路,然后往东拐进法华寺路,再向南进苏州街,从中央社科院向东,就是民族大学南路了。
舞蹈学院对面有一个很大服装店,胡丽丽下了车,径直走了过去。
我放下车窗,点了根烟,看见她在门口和一个女孩子说了几句话,转身向着服装店走了进去。
许久,服装店的门口,不知为何聚集了一大堆的人。
我从车上下来,好奇的走了过去。
拨开看热闹的人群,眼前的景象让我有点吃惊。
胡丽丽泣不成声,双肩不停的耸动着,刚才报料的女孩正在低声的安慰她。
一个男人垂头丧气的站在她对面,身边站一个满脸高傲的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胡丽丽滔滔不绝的骂。
大概意思就是狐狸精,不要脸,勾引别人老公一类的。
我走了过去,推开那个劝慰着胡丽丽的女孩,揽过她的肩膀,轻轻的拍了着她的后背。
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围围观的人,
“操,有他妈什么好看的?想看热闹滚回家看你妈去!都他妈滚蛋!”
雪白的衬衣上还有刚刚打人时沾的血在,看上去浑身的杀气。
街上多数是周围学校的学生,不愿惹麻烦的人逐渐散去了。
那女人仍在喋喋不休的谩骂,我厌恶的瞪了她一眼,用足以让她听到的声音问胡丽丽:
“妹妹别哭,跟哥说说怎么回事?”
胡丽丽抬起头,两只眼睛红红的,满是泪水,惊讶的看了看我,指着那女人身边的男人道:
“他…我们经理…说他没有结婚…喜欢我…做我男朋友…我听小玉说…他和一个女人逛商场…就过来看…原来他有老婆的…呜呜呜…”
在她断断续续的哽咽诉说中,我大概明白了,原来是碰着一感情骗子,本想捉奸,未成想碰着原配了。
这妞也真够傻逼的,看她这架式和这男人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估计床都上了,愣是到今天才明白碰着了骗子。
那男人的老婆听胡丽丽这么一说,吱哇的尖叫一声扑过来,挣手挣脚的想挠胡丽丽。
我忙把己经傻了的胡丽丽护在身后,结果胸口挨了那女人两把,虽说不疼,但也着实够恼火的了。
看那个骗子男人仍在那低着头,一点上前拉开她老婆的意思都没有,我顿时火大了。
抬起腿一脚将那个撒泼的女人踹开,上去就是一个耳光。
那女人一下被打傻了,转过神来看着杀气腾腾的我,一时不敢向前。
胡丽丽那个叫小玉的姐妹不知何时也悄悄的溜走了。
于是转过头冲着她男人尖声骂道:
“温久武,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看着那贱人的帮手打老娘,你是死人啊!”
(温久武?WIN95?!)那男人一脸惶恐的抬起头,结结巴巴的冲我道:
“你…你…你咋打人捏?打人是不对滴…打人是不文明滴…”
我:
“……”
胡丽丽怎么看上这么个主儿?比罗家英还能唠叨。
算了,我揽着胡丽丽转身就要走,那女人却冲上来拉着我的衣服,横眉怒目道:
“打了人就想走?久武,报警,打110,让警察抓他!”
我一脚踹开那蠢娘们儿,冲着温久武仁兄道:
“是啊,打吧,正好我也要报案,说有人诱奸纯洁少女。”
看了他拿出手机,手指颤动着怎么也拨不下去,却仍在嘴硬:
“我…我没诱奸她…我…我是正派人…”
去他大爷的吧,这世道,什么人都敢说自己是好人,浑身没四两半肉的都敢说别人是猴儿!我摇摇头,拉着胡丽丽的手转身就走,身后还传来那男人的声音:
“你小子把姓名留下!我认识老蛇!我认识刘风!我还认识欢喜伟!佛地魔是我把兄弟!我要让他们写文章曝光你!我要让广大读者唾弃你!我要扣你的分!我删你的帖子!我是管理员!你他妈…你他妈不能这样对我!我……”
将胡丽丽塞进副驾,发动车子一溜烟儿的离去,从倒车镜中仍能看到温久武兄在那跳着脚口吐白沫的大声喊叫,他的女人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我们“落荒而逃”一脸骄傲…“别了,阿姆斯特丹,我不会再回来了!”
开着车,我悠悠的说了一句。
胡丽丽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我。
“甭看我,没什么意思,这种男人,值得哭成那样吗?”
我瞥了她一眼,扔给她一包湿纸巾,蓝色的眼影哭花了,被手一揉像个熊猫。
看看自己身上的衬衣,又是血又是手印,两个纽扣还崩飞了。
索性脱下来,光着膀子,车窗开着,北京秋天的夜风带着一缕清凉抚过我的身躯,像情人的手,温柔而多情。
俩人相对于言,胡丽丽没说去哪,但总是不能回涅磐的,她这个样子,免不了又被一顿盘问,于是我就信马由缰的开着车,浏览着北京的夜色。
胡丽丽从小包中掏出一大堆的零碎,整理着惨淡的花容。
又做了两个深呼吸,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女人不是有病吧?
“怎么了?你可别吓我,有事咱去安定医院,早医早好。”
“去你的,”胡丽丽娇嗔的打了我一下“想想也没什么了,还好没让那家伙得手,否则这次可就赔大了,哎,可怜我半年多纯洁的感情啊…”
靠,我真无语了。
“前面停一下车。”
正当我想问她去哪的时候,胡丽丽突然说道。
“你又要干嘛?”
我不解的问道,放慢了车速把车子停在路边。
“你别问,等我一下。”
说着没等我答话,她拿起包下了车,冲着一家商场跑了过去。
“靠,不会吧?又是捉奸?”
我哭笑不得的砸了一下方向盘。
点着根烟,抽了三根烟正在不耐烦的时候,胡丽丽大包小包的带着一大堆的东西走了过来,打开后车门一股脑的扔进去。
回到前边,扔给我一个袋子。
打开看了看,是件带领的T恤,蓝白相间的横条,很漂亮。
“给我的?”
我忍不住问道。
“嗯,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两次。”
胡丽丽娇媚的冲我一笑。
不可否认,胡丽丽身上很有那么一股子媚惑的味道,尤其是现在,摘去了耳朵上的金属,头发用沾着水的梳子梳了下来,跟清汤挂面似的,脸上的化妆品被擦去,露出一张素面朝天的俏脸来。
我不否认杨洋是个美女,杨洋的美是一种古典美。
杨柳也是个美女,一种风骚的艳。
眼前的胡丽丽也很美,俏皮,性感,坦荡,加上她火辣的身材,让我的心一时间跳的有些快,竟有些不敢正视她。
依言将她递过来的T恤穿上,有股淡淡的洗衣液的气味。
“洗过了?”
我惊讶的看着她问。
“嗯,里边有家洗衣店,加钱洗了一下又蒸干,刚才就是在等。”
胡丽丽轻描淡写的说道,
“转过身让姐姐看看,嗯,还满合身的。”
我一时无语,不知说些什么好。
只得问她:
“多少钱?”
她似乎有些生气:
“什么钱不钱的,这是姐姐送你的,姐姐小命儿不比一件衣服值钱?”
我只好自嘲的笑着说:
“那是那是,看来您想报答我就只好以身相许了。”
“怎么?想姐姐陪陪你?说,怎么个陪法?陪酒还是陪床?”
恢复了一点的胡丽丽又开始满嘴跑火车。
极为风骚的抛了个媚眼儿给我,电得我一阵肝儿颤。
“啊,呵呵,小弟不敢。”
看着她这骚样儿,我咽了咽口水干笑道。
“咦,刚才不还说是我哥哥么?”
胡丽丽抿着嘴看着我笑道。
“哦,哈哈,你不觉得我长得面老么?”
在两人的笑声中我发动了车子。
“咱去哪?”
“知春里,知道怎么走吗?”
“知道,北京城没我不知道的地方,好歹哥们儿也是这片儿混的。去哪干嘛?”
“请你下馆子。”
“这都快小十二点了,吃夜宵吧。”
“好,夜宵就夜宵,想吃什么跟姐姐说。”
“你…”
“好啊,一会姐姐让你吃个够。”
“……我是说,你说吃啥就吃啥……”
“呃……要不还是吃我吧?”
“……”
从饭店出来己经两点多了,胡丽丽喝多了,嘴里不停的说着醉话,大概意思就是男人没啥好东西,我很痛苦,我要坚强之类的老三篇。
把她扔上车,刚一起步就歪进我怀里,嘴里唠唠叨叨个不停,一只手还在我腰上又是掐又是拧的。
我忍着疼痛皱着眉头把她推起来:
“哎姐们儿,别迷糊啊,睁眼看看我是谁,咱去哪?你们家在哪儿?”
胡丽丽费了半天劲睁开眼睛看我吃吃的笑,指着我道:
“欧阳,你是欧阳雨,嘻嘻…”
“废他妈话,你当我是谁?拧半天很爽吧?”
“爽?爽个鸡吧!”
猛然高声暴了句粗口,胡丽丽脑瓜一歪,身子一斜,又靠我身上了。
“明光花园小区25号楼四三三…”
总算咕哝着报出了地址,应该是她家吧。
你说,这他妈算什么事儿啊?老子成了老妈子了,气得我不由得在她曲线浮凸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胡丽丽哼哼两声,扭了扭诱人的小屁股,头部在我大腿上蹭了蹭,仿佛很舒服的样子,哼哼着:
“嗯?干嘛打人家屁屁嘛…你要非礼我啊?”
我不由得气结,不过搭在她屁股上的手却不忍挪开了。
胡丽丽的小屁股被牛仔裤崩的又翘又挺,弹性良好,手感十足。
说实话,我喝的也有点上头,酒是色媒人,何况在下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色心足,色胆壮,美色当前,岂有不占便宜之理乎?2000年的时候,网络还不是特别发达,一夜情更是寥寥,所以我的性发泄对象自与杨柳分开后,唯有A片加五指。
眼前一个活色生香的火辣美女如此暖昧的倒在你的怀里,不由得让我蠢蠢欲动。
一只充满欲望的手,颤抖着划过胡丽丽的美臀,在她的后背抚摸了几下,顺着敞开的领口滑落,探进饱满的丘壑间,握住了坚挺的乳房。
欲火焚身的我把车开得飞快,滴滴嘟嘟的手机铃响起,胡丽丽哼哼两声没动弹,估计着是被我揉的正舒服。
响了半天,对方还没有挂断,我只好依依不舍的把手拿出来,从胡丽丽的小包中掏出了一部闪着指示灯响个不停的手机。
“喂,谁啊?”
我没好气的问道。
“…欧阳雨?”
一个女人的声音试探着问道。
“嗯?你谁啊?”
“我是杨洋,丽丽呢?”
对方迟疑的问道。
“哦,杨老师啊?你的好姐妹因失恋而喝醉了,此时如死狗一条的不醒人事,我正做着雷锋叔叔,送她回家的途中。”
“我警告你,你可别趁人之危。”
杨洋充满了不信任的声音威胁道。
“切~省省吧你,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不屑的挂了电话。
老子就要趁人之危你能把我怎么样?昏暗的室内一盏小小的夜灯淡淡的放射着暖昧的光晕,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倒着两具纠缠不停的躯体。
我没想到若大的房间只有胡丽丽一个人居住,看着墙上一个镜框中的照片,胡丽丽背后的一男一女应该是她的父母,背景是著名的白金汉宫还有伦敦塔以及泰晤士河。
显然,她的父母应该在英国。
而且我还发现了杨洋的照片,两个女孩拥抱着笑脸如花。
就像所有艳遇小说中庸俗的桥段一样,胡丽丽吐了我一身后,我郁闷的想冲个澡,可却被她占了先机,当她裹着浴巾从浴室中出来后,小手一挥,把我赶进了浴室其实本来我也是想做好人的,但是在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胡丽丽对我抛了个媚眼儿,淫荡的哼哼两声,我便改了主意。
我去饮水机那喝了杯凉水后转过身来,胡丽丽己经解开浴巾,眉眼含春的含着一只手指对我施展勾魂儿催情大法。
我在刹那间中了一种叫‘发情’的毒,解药一脸淫荡的等着我去采摘,我不能再犹豫了,我不能够退缩了,我不能再矜持了,我要干她!三下五除二的脱下了刚刚穿上的衣服,扔在地板上,我恶狠狠的扑向床上的娇躯,寻找着那诱人的红唇,痛吻了下去。
一阵令人眩晕的激吻,我活动着发麻的舌头。
抬起身来激动的想观赏床上的这个妖精。
胡丽丽像只小白羊一样,赤裸裸,羞答答的把美丽的身躯裎现在我眼前,灯下观美人儿,其唇何其红也!其胸何其丰也!其腰何其细也!其腿何其修长也!其姿式何其诱人淫荡也!我犯病了,青春期无孔可入大学生综合症,表现为:曈孔放大、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浑身火热、鸡巴梆硬。
当然了,现在的我己经不会再得这种青春病了,即使张曼玉扒光了衣服在我面前玉体横陈,我仍可保持心跳和体温都在正常人的水平线上。
不过2000年,我还是一个大二的学生,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的抵抗力都极端低下。
和杨柳那婊子做爱的时候,她从来都不让开灯,所以我也没机会仔细研究她的器官究竟是个什么样。
但是此时,我己顾不得研究胡丽丽的生殖器官与AV女优有什么不同,抬起她两条修长的大腿,扯过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腰底下,据书上说,这样容易插入。
以前和杨柳做爱的时候都是她主动握着我的肉棒导入自己的蜜洞,今天看来胡丽丽没这个意思。
一手扶着斗志昂扬的肉棒,一只手撑开胡丽丽的阴唇,哆哆嗦嗦的校对好位置,我一沉腰,狠狠的凿了下去。
“啊……”
我一声惨叫,妈的,还是歪了!杵得我鸡巴一阵生疼。
胡丽丽也低低痛呼一声,小拳头在我胸口不轻不重的捶了两下:
“死人,你想弄死我么?”
“对不起,对不起,丽丽姐,我…还是处男。”
我极度猥亵为自己拙劣的技术编了一个借口。
满面通红,不是羞的,是急的。
胡丽丽一脸的惊奇,随后看着我咯儿咯儿的笑“一会姐姐包个大红包给你。”
说着她坐了起来,把我推倒放平,让我闭上眼睛,一只冰凉温润的小手儿握住了我那虎头虎脑的小弟弟。
“唔,好热,弟弟,你本钱不小哦!”
胡丽丽感叹着带着笑音儿调笑道。
我不甘的睁开眼,握住了她的一只乳房,稍稍用力的揉捏了两下:
“姐姐,你也是实力雄厚啊。”
“好弟弟,姐姐伺候你。”
小妖精媚眼儿如丝,低下头去,一只手扶住肉棒,一只手捋开包皮,伸出香舌在龟头上刮了一圈儿。
“咝……”
我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嗓子眼儿一甜,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吹箫大法吗?小弟弟激动的差点没当时缴枪。
“冷静!欧阳雨,关键时刻,怎能疲软?这不过是舔一舔,大刑还没开动你怎可轻易投降?”
我对自己暗暗道,我决不能给欧阳家列祖列宗丢脸!按照书中的说法,我开始运起转移心神大法,拼命的回想马哲老师的光头儿和体育老师的二头肌。
一种温热的感觉包围着肉棒,此前我没有被口交的经验,所以分不出什么优劣来,小妖精把肉棒的一半含在嘴里,舌头不停的在龟头上翻滚着,一只手还不断的抚弄着两颗蛋蛋。
一种又麻,又痒,又软,又热,又湿,又带着点酸痛的感觉从下体开始蔓延。
“姐姐,你好厉害!”
我由衷的赞叹道。
“真的?”
小妖精吐出肉棒,喜滋滋的抬起头,
“人家是第一次哎,我是不是天才?”
靠,这种天才?不当也罢吧?
“是,是,姐姐您是天才儿童,智商800,哎,别晾着它啊,都凉了,继续!”
“好弟弟,给姐姐也亲亲吧。”
小妖精娇羞的转过雪白的屁股,不由分说的坐在我的脸上。
我心里老大不愿意,可又无可奈何,于是捧着小妖精那两瓣弹性十足的屁股,用力的向两边拉开,朦胧中,一股淡淡的沐浴乳的芬芳钻进了我的鼻孔。
灯光昏暗,阴影下我无法分辩小妖精的阴唇是粉粉的还是黑黑的,不过还好气味并不难闻,我试探着,在那散发着情欲的部位舔了舔。
小妖精的秘部一片光洁,居然是只小白虎。
我闭着眼睛,摒住呼吸,舌尖儿灵巧的挤进了小妖精的蜜洞,那一刻,我能感觉到她身体在刹那间崩紧又放松下来。
我凝神静心的用舌头在小妖精火热的蜜洞中探寻,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滋味儿。
一股花蜜奔腾着顺着我的舌头趟进嘴里,酸酸的,涩涩的。
在此鬼哥敬告各位读者,千万别拿着情色小说当打炮教材,虽然小说中描写的美好,又是花蜜又是蜜洞,又是甘美可口的,其实那都是放屁!如果是干净的女孩,流出的淫液是晶亮透明的,密度大于水和啤酒,微酸,决不会是甜的,除非屄里塞了冰糖或奶油冰棍巧克力什么的。
如果有妇科病或是没有好好清洗的话,那么…自己想象去吧。
好,镜头拉回现场,时间回到2000年秋季一个周二的凌晨。
终于,我忍无可忍的在胡丽丽的口中爆发了。
一阵剧烈的脉动,一股带着热情与活力的精液急速的射进小妖精的嘴里。
小妖精咳嗽两声,大概是呛着了,在我的大腿上拧了一把,转过身来,卧在我身边抱着我,舔了舔诱人的嘴唇,喘息着:
“好弟弟,想呛死姐姐啊?唔…好喝…”
话音未落,一阵干呕,小妖精赶紧爬起来冲进洗手间,顿时,呕吐声响成一片。
我无奈的起身,接了杯水端到洗手间,拍着小妖精的粉背,帮她顺气儿。
“哎,小妖精,漱漱口,喝口水顺顺气儿。”
看她直起腰来,我把水杯递给她。
“嗯,好弟弟,真知道心疼人。”
小妖精仍是醉眼迷离的两腿不稳的晃悠着,咕噜咕噜的漱口,又把剩下的半杯水喝了下去。
“背我。”
小妖精从背后抱着我,吹气如兰。
“什么?”
“背我回卧室呀我亲爱的弟弟。”
哎~~~我半蹲下去,小娇精扑上我的后背,一手拉着我的耳朵,一只手揉弄着我的头发嘴里还不停的呼喝着“驾!驾!我有一头小红马…”
双手托着小娇精的屁股,感受着她那两团粉肉和下边的秘部在我的背后摩擦着,我又心猿意马起来,小妖精两只洁白秀气的小脚丫,不停的伸在前面拨弄着我甩来荡去如机枪,硬挺挺如铁棍的肉棒。
还好从洗手间到卧室的距离不远,我急步走回卧室,将小妖精甩到床上,一个饿虎扑食压了上去。
两只手不停的在她丰满滑腻的肉体上浮走,抚摸着。
“小妖精,我要…我要…”
我抬起头,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小妖精布满红晕的脸。
“好弟弟,姐姐让你肏,来,起来,姐姐帮你,肏进来!”
小妖精附在我耳边吃吃的说道。
啊,多么激情的告白,万语千言,怎一个肏字了得?我心潮澎湃的抬起腰,小妖精抬起两条粉腿,一只手扶住涨起的肉棒,犹如导师般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那是幸福的方向!那是成功的方向!那是团结的方向!总之,那是一个无比重要可以上天入地下海登山的方向!
“弟弟,来,使劲儿!”
小妖精喘息着抛了个媚眼儿,顿时,天雷地火一齐发动,我像吃了两麻袋伟哥的公牛一般,猛的闯进了小妖精泥泞的花径,也叩开了她的心房。
喘息起,碰撞声,呻吟声,奏响了狂野的韵律,两具躯体纠缠着,一起攀向云端。
一下,两下,三下…到最后,我己然不知道自己撞击了多少下,本能,在此刻开始发挥,一次次,不知疲倦的向上冲锋!冲击!冲击!冲击!小妖精己经不知道在喊些什么了,那毫无意义。
我也喘息着,嘶喊着,两人间像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刺刀见红!
“快…弟弟…用力…快…使劲儿…我…我要…飞起来了…飞起来…”
小妖精死死的抱住我,全身的肌肉都在繃紧,颤栗着,口中无意识的呐喊出心底最深的欲望。
我憋足了劲儿,像打桩一样,狠狠的快速的又凿了三十来下,伴着小妖精一阵悠长的呻吟,我后腰一麻,浑身一阵打摆子似的啰嗦,在小妖精体内一泄如注,飞流直下三千尺了,就像从云端高速的下跌,迷茫,写意,颤栗,轻松无比,什么叫爽?爽就是在把女人搞到高潮时射精的感觉!爱抚着,亲吻着醉人的小妖精,我们俩闭着眼睛,喃喃细语。
“哎呀,流出来了…”
小妖精娇羞的一声轻呼,努力的挣手挣脚爬起来,在床头柜翻找纸巾,擦拭着正汩汩的流着精液的秘处。
我疲倦的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呀…出血了!”
小妖精带着哭腔的叫了起来。
“唔?”
我坐起来看了看,纸巾上白浊的精液带着一些血丝,刚才小妖精躺着婉转承欢的床上也洇湿了一小片。
“姐姐,你大姨妈来了?”
我抓了抓头发,不解的问道?
“去你的大姨妈,你把我的处女膜捅破了!”
小妖精说着说着痛哭起来。
我靠!处你个毛啊?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