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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女人们字数:73297字下载次数:283(序)我姓卢,单字梭。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那个只读过一年私塾便去放羊的老爹,竟然给我起了个如此响亮的名字。

开始我也不知道,上了大学,在图书馆看到法国伟大思想启蒙家和作家卢梭的《忏悔录》时,我才对我老爹顿生感激之情。

那个我绝对欣赏的法国老卢,当年激愤之下,在那个充满虚伪荒淫小资情调泛滥时代,写了一部令众生晕菜的不朽名著。

今天,中国同样也是一个充满虚伪荒淫小资情调越演越浓的时代,我是不是也可以模仿老卢他当年厚颜无耻情真意切的样子,把我二十多年来的淫荡生活,也写一写,借助这段回忆,让曾和数不清的女人上过床的我,灵魂与肉体,都赤裸裸地呈现在世人的面前。

最后,我要看看到底有什么人读过后,敢站出来,大声地对我说:我要比你这个虚伪荒淫龌龊的家伙诚实、忠贞、高尚得多!十七岁生日的前一天,我还像我娘新寄给我的那件她亲自缝制粗布小褂一样,是个一水没有下过的嘎嘎新的童男。

我不但没有见过女人全裸的身体,我还没有和女人接过吻,甚至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拉过。

但是,就在我过十七岁生日的那天,我的童贞,却被一个日本女人的淫荡夺去了。

那天是新年元旦,也是我在大学度过的第一个生日。

比我大八岁,来自日本北海道一家农场场主家庭的真纯秀美,留学插班在我们们学校。

平时弯腰谦卑的真纯秀美,给我的印象很好,一个典型的小日本良家妇女。

但是,我错了,她实际上是个荡妇,一个不折不扣的东洋魔女,一点也他XX的不真不纯。

新年的那天,班上联欢。

喝了点酒的真纯秀美请我跳舞。

昏暗的灯光下,靡靡的音乐中,她用生硬的汉语对我说,她喜欢我。

我的心,像只被猎人追逐的小鹿,乱窜。

她开始玩我。

她用大腿故意碰我的下面,用硕大的乳房顶撞着我还稚嫩的胸膛。

我的裤裆,被她撩起一个蒙古毡房。

午夜过后,她让我送她回留学生宿舍。

已经中了邪的我,欣然前往。

刚进房门,她就反扣门锁,把我推倒在床上,扯开我的腰带,拉开我牛仔裤的拉锁,饿虎扑食般地把整个头埋了上来。

慌乱中不知所措的我,感觉自己下面有股触电的痛楚。

我呻吟,我叫喊,我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扭动,可她全然不顾。

完全失去理智的她,猛然抬起头来,以最快的速度,抖落掉身上的衣物,赤裸着,骑在了我的身上,开始策马奔驰般地癫狂,口中不时发出怪异的我完全听不懂的淫荡。

很快,我就感觉到一股无法控制的激流,伴随着她的癫狂,汹涌而来,我周身抽搐,大腿儿开始不住地乱抖,心紧缩,我感觉到我的下面在她的身体里剧烈地抖动,那一瞬间,我象被雷电击中一样,身体僵挺,脑海一片空白。

后来我知道,那是我射精了。

可是,真纯秀美并没有马上放过我。

她翻身下马,张开大嘴儿,又开始吸吮我的下面。

很快,我的下面又被真纯秀美用嘴撩起来。

她又骑了上来。

随着她上下的癫狂,她那双又白又大的乳房,也在不停地甩动,我听到它们拍打在真纯秀美自己胸前啪啪的响声。

突然,我感觉到真纯秀美的动作频率猛地加快,她的头向后仰去,双手死死地扣住我的前胸,发出一声大叫,然后就晕倒在了我的身上。

完全被惊呆了的我,过了很久,才发觉胸部有些痛。

我推开还趴在我身上浑身发软的真纯秀美,看到了我的胸部有两片抓痕,鲜血正在一点一点的渗出。

那天晚上,异常兴奋的真纯秀美,变着花样,几乎足足折磨了我一晚上。

我被她抓的浑身鲜血淋漓。

第二天,我赤裸着身子,在真纯秀美的床上整整昏睡了一整天。

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就是这样猝不及防地闯了进来,而且来势是如此的凶悍。

我和真纯秀美的性关系持续了一年,直到我大二上半学期结束她回国。

在这一年里,我被这个东洋魔女训练成了一个床上的高手。

我几乎掌握了所有做爱的动作和技巧。

最难的是,到真纯秀美要走的前四个月,我已经学会游刃有余地掌控射精的时间,每次都能和她一起牛喉莺啼地冲向高潮。

这期间,我发现我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了一些明显的变化。

我的大腿,我的前胸,我的双臂,长出了一层浓密的细毛。

我的下面,原来是稀稀落落,只有几根有如沙丘上的枯草,没想到一下子就变成了一片茂密的森林。

最明显的,是我的脸颊。

原来那个白净稚嫩的少年开始慢慢从我的脸上消失了。

密密匝匝的胡子,刺破我那曾经光洁得和少女肌肤一样细腻的皮肤,势不可挡地长了出来。

我比原来长高了六厘米,我单薄的身材,也日渐魁梧起来。

走在校园里,我时常能够感到女生们飘过来的异样目光,这目光就象舞台上的聚光灯一样,在我的身上交错停留。

一只毛毛虫,不知不觉间,蜕变成了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

到我十八周岁生日那天,我第一次对着镜子刮去面颊和双唇上下那浓密的细细的泛着黑光的胡子瞬间,我感到自己真正成为了一个男人。

我和我的女人们(二)真纯秀美走后的半年里,我没有女人。

我一下子变得很不适应。

我常常梦遗。

我只好每天把过盛的精力发泄在校园里的运动场上。

我的百米、跳远还有三级跳,很快就拿到了全校运动会上的冠军。

开始有女生悄悄给我写情书,有事儿没事儿地找我借书借流行歌曲磁带,总之,变着法儿地往我宿舍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都不感兴趣。

对于女人,我当时已经直接跳过了手拉着手,羞答答地在夜色朦胧中漫步的过程。

情窦初开青苹果般的小女生们,在我的眼里,太嫩,太酸,我喜欢比我年龄大的成熟的女人,我喜欢直接上床叫板。

我的第二个女人,就是在我这样的心理状态下出现的。

她比我大二十五岁,比我妈还大三岁。

她是我选修的哲学课老师,专讲美学。

她叫苏怡,人长得很美,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十多岁,根本看不出来已经是四十多的女人。

开始,我并没有打她的主意。

虽然她那丰满秀色欲滴的魔鬼般的身材,曾让我晚上在宿舍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上了她,就等于是乱伦。

她毕竟是我的师长,虽然只教我半学期。

有一天,她给我们讲完课,让我们写一篇短文,题目、选材不限,写自己认为生活中最美的事物或情感。

一周后交给她,算是这科的期中考试。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了性爱。

我跑到图书馆,翻遍了我所知道的所有中外名著上对于性爱的描写,做了厚厚的心得笔记,一周后,我把一篇长达五千字的《论性爱美》,当面交给她。

记得当时她看到我这篇论文题目的一瞬间,她那惊讶不已的目光,足足在我身上停留了十几秒钟。

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还是只有十八周岁的男生,竟然敢蹚这个几千年来中国最大的禁区。

第二天下午,她就来到校园的运动场,找到只穿着一条运动长裤赤裸着上身大汗淋漓的我。

我感觉到她火辣辣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扫描着。

她说她看了我的论文,写的很不错,想和我找时间具体探讨一下。

她问我晚间有没有时间,可以去她家顺便吃顿晚饭。

我愉快地答应了。

她留给我她家的地址后就走了。

那时候,正好是阳春三月,坐落在长江岸边的这座大都市,已经是花团锦簇。

我在落日的余辉中,骑着我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很顺利地就找到了苏怡的家。

敲开房门后,苏怡把我让进客厅。

这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

很干净,很清爽。

苏怡带我先简单参观了一下。

然后,就让我去洗手洗脸儿,准备吃饭。

原来她已经做好了几样可口的小菜儿,在等我。

我来到厨房,看见桌子上只有两副餐具,我就问苏怡:苏老师,怎么就我们两个?苏怡笑了笑,对我说:不用一口一个苏老师,直接叫我苏怡好了。

她接着告诉我她丈夫在美国一所大学工作,走了快两年了。

她的女儿在北京上大学。

我听完后,心里面悠地闪过一个念头,看来她不是简单要和我探讨论文,可能还要探讨别的。

我预感到要发生什么。

我的下面,开始暴胀起来。

饭桌上,我们的话题,自然从我的论文开始。

苏怡她一边往我碗里夹菜,一边笑着问我,我怎么会想到这个成年人才会写的题目,而且写的还绘声绘色,是不是我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我脸开始发烫,我不知道回答她什么。

你的文章写的很好,性爱在你的笔下,变得那样美妙,那样令人心驰神往,但是,我感觉你还是太大胆了点。

我是为你考虑,你最好再补交一篇别的题目论文。

我可以再给你十天的时间。

苏怡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始终都在微笑着盯着我。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我感觉到桌子下面苏怡的腿,轻轻地碰了我一下。

我没有躲开,我感觉到苏怡腿也没有拿开,而是更紧地贴在了我的腿上。

隔着单裤,我能够感觉到苏怡穿着裙子光裸着的小腿传过来的体温。

我们俩都没有再说话,各自闷头吃饭。

好像过了很久,苏怡的腿,终于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又伸了过来。

这次,是两条腿,它们一左一右夹住我的小腿,在轻轻地用力,我感觉就象有两条藤蔓一样,或者有两条蛇,正顺着我的小腿儿慢慢地爬上来。

我的脸飞烫,下面已经开始肿胀得要命,我开始呼吸紧张,我放下筷子,低低地叫了声苏老师。

苏怡也放下了筷子,她把手伸过来,用力地抓住我的手,轻声地说:不要叫我老师。

叫我苏怡。

说完,她就拿起我的手,吻了起来。

她边吻边说:卢梭,你把性爱写的太美了,我想要体验一下你说的那种意境。

别拒绝我,别拒绝我。

苏怡这时候已经站起身来,从我的背后搂住我,探过头来,开始和我亲吻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学校。

在苏怡的床上,我把从真纯秀美身上学来的功夫,全部都使了出来。

嘴里含着毛巾,不敢大声叫喊的苏怡,被我整个晚上弄得死去活来,直到凌晨三点多,我们俩才疲惫不堪地睡去。

这是我目前为止所上过的女人中年龄最大一位,也是我唯一有犯罪感的一次做爱。

因为我和一个完全可以做我母亲的女人,我的老师乱伦了。

从那天起,苏怡就开始在我的生活里扮演起了情人、妻子、姐姐甚至母亲的角色。

我也三天两头地往她家里跑。

每次去,都会和苏怡在床上折腾到深夜。

一次周末,苏怡让我陪她一起去商店买东西。

路上,苏怡碰到了一个熟悉的女人。

只见那个女人十分夸张地大叫着:哎呀!这不是苏妹妹吗?怎么几天不见,就又变得漂亮多啦。

你的气色好好呦,怎么保养的,快说。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采阳补阴这一说。

但是,我的确发现,好比一块久旱无雨的大地,几场春雨过后,终于长出醉人的绿色,苏怡比几个月前水灵鲜嫩滋润多了,就象是一个刚刚结了婚的少妇,周身散发着撩人的风情。

但是,我却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支。

当时只有十八周岁的我,虽然身体基本上发育完善,但是,每天除了应付大量的功课和学生会的工作外,下午我在校园的运动场上或体育馆里还要进行长达两个多小时的大运动量训练,晚间,再陪苏怡做爱到深夜,就是铁打的汉子,时间长了,也会撑不住。

有两个多星期,苏怡几次叫我去她家,我都推托说功课忙拒绝了。

一天傍晚,我推着自行车,和几个平时就喜欢和我腻腻歪歪的女生有说有笑地去图书馆上自习。

路上,我碰到了苏怡。

她把我叫住。

我让那几个女生先走,给我占个座位,我就和苏怡站在路边的梧桐树下聊了一会儿。

苏怡问我,是不是我不喜欢和她在一起了?我说不是。

她又问我,是不是我谈恋爱了?我淡淡一笑,望着渐渐远去的那几个女生的背影回答道:就这些女孩子,还不配我喜欢。

暮色中,我感觉到了苏怡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接着问我,那为什么我不愿意去她家。

我低头沉思半天后扬起脸,对她说:我感觉有些累,课堂上常常犯困,我想休息几天。

苏怡马上十分心痛地对我说:都是我不好,今晚下了自习后,你来我家,我给你熬了些冬虫夏草水鱼汤,帮你补补身子。

我和我的女人们(三)晚间不到十点,从图书馆出来,我骑着自行车直接去了苏怡的家。

那时候,已经是六月天,江南的这座大都市,夜晚也变得很热。

精心打扮过的苏怡,穿着件水粉色的真丝吊带睡裙,裸露着雪白的肌肤,为我开门。

她接过我的书包,先让我去冲个凉。

当我从卫生间出来时,她已经把一碗冬虫夏草水鱼汤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我不太想喝,可是她非逼着我。

喝完后,她又让我进卧室躺下,脱去裤子。

我说今晚我不想做爱了,我太累了。

苏怡冲我一乐,说是为我按摩。

连续几天的大运动量训练,我大腿的确酸胀得很。

苏怡的十指压在上面,我感觉到痛楚难耐,便忍不住叫出声来。

苏怡她一边抱怨我不会照顾自己,一边继续轻轻地为我按摩,直到我昏昏沉沉地睡去。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和苏怡在一起却没有做爱。

我和苏怡的这种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事实上,从她女儿,也就是我的第三个女人雅男北京放假回来后就结束了。

雅男比我大半岁,和我同一年上的大学,也是读新闻。

不过她是在北京一所大学。

我见到她时是她从北京放暑假回来的第二天晚上。

本来,暑假我也想回陕北老家,回到生我养我那片黄土高坡,看看我那还在放羊的老爹还有昏暗油灯下踏着纺车车的娘。

可是,苏怡她为我找了份工作,帮助她和另外一位全国知名的美学教授整理学术资料。

就这样,我就留了下来。

雅男几乎是照着苏怡的模子扒下来的,也是个十足小美人儿。

只是与苏怡相比,更青春,更鲜亮,更活泼,更有朝气。

雅男虽然长相特象她母亲,但是性格上却与她母亲迥然不同。

苏怡,平时看上去是个典型的中年女知识分子。

文静、端庄、贤淑,多少有些内向。

夜晚床上的那种疯狂,被白天的她小心翼翼掩藏得很好。

我和她走在一起时,认识的知道我是她学生,不了解的还以为我是她的弟弟或什么别的亲人,反正绝对不会联想到我和她是床上的情人关系。

雅男则恰恰相反。

她虽然长着个万里挑一的女儿身,但却是一个风风火火的男孩儿性格。

难怪她的名字叫雅男。

见面的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时,雅男问苏怡:妈,我和你的大弟子谁大呀?苏怡告诉雅男她比我大六个月。

雅男听到后,马上高兴地用拿着筷子的手捅了捅我说:快叫我姐姐,听到没有?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吃我的饭。

见我不理她,雅男干脆把筷子一放,伸手揪住我的耳朵,大笑着:你叫不叫?好好好,疯丫头姐姐,我叫我叫还不行嘛。

我的耳朵被她真的揪得很痛。

一旁的苏怡看到我呲牙咧嘴的样子,有些心痛了。

她对雅难说:刚刚见面就疯,没深没浅的。

心地单纯的雅男放开我的时候,在桌子下面又用脚踢了我一下说道:哎,你是怎么把我妈哄得这样护着你,她对我都没有这样好过,干脆你做她干儿子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的脸腾地红了起来,我感觉到身边的苏怡也有些不自在。

因为雅男回来了,我和苏怡就很难有机会在一起做爱。

但是对我来说,却是件好事儿。

我可以乘机休养生息,并借着整理资料的时间,在学校图书馆里面多读些书。

但是,这多少苦了苏怡。

小时候常听大人讲,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和苏怡上过床后,我才深有体会。

有时候我去苏怡家吃晚饭,看到苏怡如饥似渴的目光,我心里特难受,我真想把她抱上床,马上让她好好滋润一番。

终于有一天晚上,雅男和她的高中同学去看电影。

雅男刚刚出门,苏怡就把我手里的筷子抢下来,拉起还想继续吃饭的我,进了她的卧室。

我没敢把裤子全脱,怕雅男回来。

匆匆忙忙,等苏怡一来完高潮,我没有射精就赶紧提上裤子进了卫生间。

那是我最后一次和苏怡做爱。

雅男和高中的同学见过几次面,新鲜劲儿一过,就开始三天两头地缠着我陪她游泳和打网球。

游泳和网球都是真纯秀美在的时候教给我的。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东洋魔女虽然猝不及防地夺去了我的童贞,但也的确真的教会了我不少东西,不仅仅是床上做爱。

暑假的学校体育馆,人不多。

一般是下午三点钟开始,我和雅男先打两个小时的网球,偶尔苏怡也会来在一旁边助阵。

打完球后,我们就去游泳。

这时候,游泳池里的我,一左一右,常常是苏怡和雅男一对儿漂亮的母女。

有一天,雅男趴在游泳池的边上,开玩笑地问我:哎,我说弟弟,回来这么多天,怎么没有看见你女朋友。

藏起来了?我甩了甩头上的水珠,笑着回答:没有。

哪个女生会喜欢我呀。

真的?雅男有些不相信。

骗你是狗。

我回答她。

我高中的那几个漂亮女生那天在我家看见你,都喜欢上了你。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认识。

雅男笑着说。

就那几个?切!省省给别人介绍吧。

我满脸不屑的样子。

哎哎哎,你以为你是谁呀?那样漂亮女孩子你都不喜欢,你喜欢什么样的?雅男有点和我急了。

喜欢你……你这样的。

我本来想说喜欢你妈那样的,但是话到嘴边,改了。

开什么玩笑?喜欢我?我是你姐,你敢胡来,小心我妈教训你!雅男嘴上这样说着,但是脸儿却泛起了红润。

不和你说了。

雅男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情绪,一转身,游开了。

从那次对话开始,雅男不再张嘴闭嘴地叫我弟弟了,而是改口直接叫我卢梭。

或许我命中注定要犯这场桃花。

苏怡住在杭州年近七十的母亲,因为走路不小心,跌了一跤,小腿骨折住院。

苏怡接到电话后当天就坐火车去了杭州。

苏怡一走,雅男就成了她家里的主人。

第二天一大清早,她就跑到我的学校宿舍砸门。

她让我陪她去自由市场买菜,说晚上要在她家里要开个小聚会。

我象个男仆,身前身后地跟着雅男忙活了一整天,才费劲巴拉地做出了几道菜来。

下午,我又去楼下的食杂店,搬上来一箱啤酒,提前放到冰箱里冰镇上。

晚上,雅男的高中同学,六个男生七个女生来了。

那时候我还不会喝酒,一杯啤酒下肚,我的脸就红了起来。

雅男也是一样。

但是我们兴致都很高。

大家又是唱歌又是朗诵。

我借着酒气,把自己头天晚上刚刚写好今天看起来酸溜溜的诗,《十八岁狂想曲》,声情并茂地朗诵给他们听。

燃起十八支生日蜡烛也燃起我们十八岁青春的欢乐我们已是真正的男子汉啊我们是激荡的大海我们是莽莽群山我们不迟疑不徘徊我们永远坚定地向前十八岁的我们是敢做敢为的男子汉我们已开始学会喝啤酒抽雪茄学会大口大口地品尝生活的酸甜苦辣面对色彩斑斓的生活有时我们也很忧郁忧郁就象朵朵白云轻拂过我们天空般明朗的心头我们喜欢〈鸽子〉唱〈我的太阳〉喜欢姑娘们那朵朵鲜艳含苞怒放的爱情在我们阳光般明亮绚丽的歌声中尽吐芬芳我们喜欢高谈阔论喜欢争争吵吵喜欢谈论秦皇汉武唐高宋祖凯撒亚历山大波拿巴如同向自己的女友娓娓讲述自己顽皮的童年有时我们也常爱幻想幻想有一天能够去远方告别这喧嚣拥挤车轮般高速旋转的生活也告别今晚这喝醉了香槟酒的欢乐走入荒漠走入他乡走入驼铃从未摇响过的地方去播种春天播种理想播种我们十八岁真诚的许诺留一曲动人的悲壮让风城堡向后人久久述说十八岁的我们已开始不再年轻尽管岁月还没有在我们光洁的额头上刻下道道痛苦道道艰辛道道坎坷但我们已经懂得一个男子汉肩上的责任也已经懂得怎样用一双坚定而又深邃的目光向心爱人默默倾吐心头的一片火热十八岁的我们已是真正的男子汉啊我们是一团团燃烧着的烈火我们不甘平日这匆匆忙忙欢欢乐乐的寂寞我们渴望激囱该妥杂杀放的生活燃起十八支生日蜡烛也燃起我们十八岁青春的梦想我们已是真正的男子汉啊我们是承受雷电承受风暴我们不孤独不怯懦我们永远微笑着向前十八岁的我们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一朗诵完,雅男的高中同学们就对我报以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早已是满眼泪花的雅男,竟然当着她这些同学的面,扑上来,搂住我的脖子,对着我的嘴儿,就是狠狠地亲了一大口。

我虽然被真纯秀美亲过无数次,也被雅男的母亲亲吻过不知多少回,但都是偷偷摸摸。

我当时也激动,但是仅仅限于肉欲生理,我丝毫也体会不到心灵的震撼。

现在,我被一个和我同龄的但却比我清纯得多得多的十八岁少女当众如此大胆火辣地亲吻,我的心,就象照进了一道绚丽的阳光,那一瞬间,我突然领悟到什么是爱,什么是美。

我呆呆地望着雅男,良久,我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我的心在哭喊:为什么你是苏怡的女儿,为什么要喜欢我,为什么我突然之间爱上了你。

我第一次真正体验到了爱上一个人和被一个人爱的滋味,我也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心如刀绞的痛楚。

我把杯中的啤酒一扬而尽,打开房门,就跑了出去。

无论身后传来雅男怎么样的哭喊,我还是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夜色中。

第二天早上,雅男来到了我的宿舍找我时,我还在昏睡中。

我看见雅男的眼睛肿肿的。

雅男一进来,开口就问我:是不是因为昨晚我当众吻你令你难堪了。

我说不是。

那就是说你不喜欢我。

那天在游泳馆你说的话是哄我。

雅男不依不饶地盯着我的眼睛问我。

我听后心如刀绞。

我眼含泪水,摇着头说:雅男,我喜欢你,可是我不能爱你。

我也不能接受你的爱。

为什么?为什么?你快告诉我!雅男终于哭出声来。

她扑到我的怀里,一边用她的双拳猛烈地捶打着我的胸,一边绝望地喊着。

我身体僵硬,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雅男的捶打和哭喊。

看见我半天没反应,雅男突然停止了哭闹,她擦了把眼泪,哽咽地对我说:卢梭,你记住,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说完,推开房门就跑走了。

四天后,苏怡回来了。

她直接来到宿舍找到了我。

她问我把雅男怎么了?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告诉苏怡,我没有碰过雅男一个手指头。

那她为什么说恨你,恨你一辈子。

苏怡接着问我。

我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苏怡说:你女儿爱上了我,但是我拒绝了她。

苏怡听后,低下头去。

我看见泪水看是从她的脸上地落下来。

你是不是也爱上雅男了?我回答她:是。

但是我不能。

因为你是她母亲。

说这句话时,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

听到我的回答,她猛地站起身来,背对着我,直愣愣地望着窗外,象是对我说,也象是自言自语:天哪!这真是对我的报应!我看见她的肩膀开始抽动,我走过去,伸出手来想搂住她。

可是,她却推开了我的手,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临出门前,她对我说:卢梭,我们到此结束吧。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便开门离去。

几天后一个傍晚,心烦意乱的我,一个人躲在图书馆里看书,雅男的几个高中女同学急火火地跑来,她们告诉我,雅男母亲下午一个人在家时,煤气中毒,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中。

我脑袋嗡地一下,我傻傻地愣在了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醒过劲儿。

我和她们冲出图书馆,跑出校园,拦了辆出租车,很快赶到了医院。

苏怡已经被抢救过来了。

雅男正守在旁边。

看见我进来了,脸上出了一丝歉意的笑容。

她用很弱的声音对我说,是她自己不小心忘关了煤气,劝我不要胡思乱想。

我拿起苏怡冰凉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别的话什么也没有说,我只是含着泪水轻轻地叫了声:苏老师。

我看见苏怡的脸颊上瞬间流出了两行泪珠。

三个月后,苏怡去了美国,和她丈夫团聚了。

我和我的女人们(5)人,就是贱,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是才倍感可贵。

苏怡走后的最初那段日子,我开始想她想的要命,我的梦中常常会出现她的身影。

我不知道当时我的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或许是因为我不能去爱和接受雅男的爱,才会把全部的情感突然间全部转移和寄托在了和她女儿有着同样身貌的苏怡身上。

我发誓大学毕业后,我一定要去美国找她。

于是,我开始恶补英语。

很快,寒假就要到了。

我报了个英语补习班,给老家写了封短信,告诉我老爹老娘不回去过年了,就一头扎进了图书馆。

一天上午,我正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看书,雅男来了。

只有半年多没有见面,我惊讶地发现,她一下子变得丰满成熟许多。

无论神态还是形体,都出落得越来越象她母亲苏怡。

一种揪心的痛苦刹那间充满了我的全身。

她飘一样地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轻声地告诉我说,她是早上刚刚下的火车。

她问我能不能去她家帮助打扫一下卫生。

我同意了。

从那次雅男当众吻我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来过她家。

一晃半年多过去了。

房间里的一切,还是那样熟悉。

在我做卫生的时候,雅男先去洗了个澡。

出来时,我看见她穿着苏怡常常穿着的那件真丝睡衣和棉布拖鞋,高挽着云发,我一下子呆住了,我仿佛又见到了苏怡。

那天晚间,我和雅男都喝了很多酒。

醉意朦胧的我,把早已是千娇百媚的雅男,抱上了床。

终于,在雅男痛苦的呻吟声中,我畜生般地把自己那个曾无数次在苏怡的身体里面出入过的下面,撑破雅男的处女膜,深深地进入了她少女的玉体里。

第二天早晨,当我从沉睡中醒来,发现一丝不挂的自己,怀里正搂着还在睡梦中的同样一丝不挂的雅男,睡在曾和她母亲相拥共枕过的床上时,我突然感到自己胃里一阵绞痛,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恶心,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从雅男头下抽出胳膊,跳下床,赤裸着跑进了卫生间,开始哇哇地呕吐了起来。

被我惊醒的雅男,只穿着一件我的长衫,披散着长发,赤着秀足,裸着修长的双腿,来到卫生间。

她一面帮助我捶背,一面柔声地问我怎么啦。

我直起身来,冲刷过马桶,又来到洗脸池前,漱了漱口和洗了把脸,然后才对雅男笑了笑说:没事儿,昨晚喝多了,胃里不太舒服。

不知我内心痛苦的雅男,搂着我的脖子,轻轻地吻了我一下,面带羞涩地说道:我看也是。

你昨晚跟疯子一样,吓死人了,弄得人家下面现在还疼。

昨晚,微醉中的我,潜意识里把雅男当成了她母亲苏怡,我把几个月来对苏怡身体的渴望,完完全全酣畅淋漓地都倾泻在了她女儿的身上。

有很多事情,一旦有过第一次,就会往往一发而不可收,特别是男欢女爱。

从那天起,整个寒假,我都和雅男泡在一起,终日形影不离。

有时候,我们甚至可以几天足不出门,呆在家里,孤男寡女,享尽鱼水之欢。

初尝禁果的雅男,经过了最初几天的疼痛和不适后,在我的轻柔之下,很快就有了快感。

尽管与真纯秀美和苏怡相比,她的表现还显得很稚嫩,但是,就象含苞初放的花朵,她身上所散发出那种纯情少女所特有的芬芳,开始让我陶醉,让我爱怜。

这时候,我才真正地发现雅男作为一个清纯少女的魅力。

她瘦不露骨,纤细十指如葱,秀美双足,结实柔软不过分夸张的乳房,光滑如缎的肌肤,苏怡一样迷人的身段和靓脸,只是少了苏怡床上的疯狂,多了苏怡所没有的那份羞涩和清纯。

特别是她躺在我怀里时,手指触摸我身体时的那种颤栗,目光脉脉望着我时的清澈,还有嘴里的蜜语喃喃,令我至今难忘。

从雅男的身上,我体会到了男人女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肉身相搏所带来的一时快乐外,还有心心相印所产生的那种绵绵不尽的甜美。

后来我虽然找过数不清的女人,其中也有不少处女,但是,我再也没有感受到雅男所给予我的这种刻骨柔情。

雅男开始变了。

她脱去了平时喜欢的牛仔装,换上了长裙,云发高卷,从不化妆的她,也开始坐在她母亲苏怡的梳妆台前,无论我怎样催促,她也要花上一两个小时,来细心地把自己装扮。

几乎一夜之间,风风火火男孩儿一样的雅男,一百八十度急转,忽然间变成了一个小鸟依人的淑女。

我和雅男双双坠入了爱河。

但是,当年只有十八九岁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条爱河的下面,等待我的,却是一片深深的无边的寒流苦海。

事实上,和雅男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已经隐隐体验到了那种至今依然在我的肉体和灵魂里窜动着的不眠不休的痛苦。

那些日子,无论我和雅男做什么,只要在一起,我的眼前,就总也挥不去苏怡的身影,还有那天在医院里我所看到的苏怡她脸上痛苦的泪光。

特别是到了晚上,借着窗外马路朦胧的灯光,我凝视着枕着我胳膊进入梦乡的雅男,常常疑惑是苏怡躺在我的身旁。

这时,我的心,就会一阵阵紧缩,疼痛难忍。

我会一面在心里不停诅咒着自己的无耻、卑鄙、下流,却又一面流着眼泪,不住地亲吻着熟睡中雅男那鼻翼轻动的脸庞。

我开始恨真纯秀美,恨那个东洋魔女,正是她的淫荡让我过早地失去了纯真,造成我和苏怡的师生乱伦,最后导致我在有了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时,却发现自己已是那样的不干不净,肮脏得就象一块的抹布,已经根本配不上雅男对自己的一片真情。

这种难以名状的痛苦,和我对雅男的爱,搅揉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增无减,越来越强,常常会在深夜把我的心搓揉得粉碎,整个吞噬。

我虽然平日里把这种痛苦掩藏得很深,但是细心的雅男还是有所察觉。

有一次我在梦中哭醒,发现雅男她竟在用手帕给我擦着脸上的泪痕。

她没有问我为什么,只是一边陪着我流泪,一边吻着我说:我想你,卢梭,我真的好想你。

你这样让我好心痛。

说着,她就象她母亲苏怡常常喜欢的那样,把我的头紧紧贴在她的怀里。

漫漫冬夜里,我们两个年轻的生命,除了相喜相悦,更多的是相拥而泣。

似乎一开始我们就感觉到了那正悄悄向我们走来的的痛苦和不幸。

甜蜜而又痛苦的时光是如此地短暂。

转眼间,寒假就结束了。

在一起厮守了一个多月的雅男和我,彼此间已经产生了难分难舍的依恋。

送雅男回北京的前一天晚上,我俩早早上床,边流着眼泪,边不停地做爱,都恨不得能把自己融进对方的身体里,永远都不要出来。

就连睡着时,我俩的身体还是紧紧地相连。

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有女人让我体会到当时那种近乎于生离死别的柔情。

送走雅男后,我就搬回了学校宿舍。

那时候,还没有网络,虽然偶尔通通电话,但我和雅男彼此之间的相思之苦,更多的还是通过书信来表达。

也正是因为有着时空的阻隔,我和雅男才更加体会到了彼此间的挚爱真情,才会更加珍惜彼此间的每一点一滴的关爱。

我们几乎每周都能收到对方发来的两封厚厚的来信。

假如迟一天没有收到,彼此就会寝食不安。

信中,我们除了倾吐相思之苦,谈学习,谈各自生活中发生的对于彼此来说是那样甜蜜的一些琐碎小事儿,更多的还是相互打气鼓励,畅想我们对未来美好幸福生活的共同渴望。

远隔千里的我俩,几乎每个晚上,都是躺在各自的被窝儿里,一遍又一遍地读着对方的来信,一遍又一遍地默默流泪,心痛不已地慢慢入眠。

我们并不晓得,我们所以流泪,我们所以心痛,都是因为冥冥之中,我们的心已经感应到了我们的爱情、我们的甜蜜、我们的欢乐、我们的幸福、我们的未来、我们共同拥有的梦想,都要转而疾逝,永不复来。

果然,随后不久发生的突变,真的就无情地粉碎了我和雅男的一切梦想和祈望。

刚刚开始品尝到人生爱情的甜蜜,我俩便坠入了生命的茫茫苦海中,二十多年过去了,至今无回。

出事儿的前几天,我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总是特别的烦躁,一种无名的不安,纠缠着我,无论是在教室、图书馆还是宿舍,,我常常呆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那是一个梅雨阴霏的傍晚,我刚刚到图书馆坐下,突然感到一股难以忍耐的心烦意乱向我袭来。

我把才打开的书合上,装进书包,出了图书馆,向宿舍走去。

刚刚走进宿舍的大楼,就听见宿舍的管理员在大喊:一一六寝室有人没有?卢梭的电话。

我赶紧跑过去拿起话筒。

电话的那头是泣不成声的雅男。

慌乱中的我,大声地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过了很长时间,我才听到雅男断断续续地说:我妈妈今天早晨在美国洛杉矶的家里发生意外,没有抢救过来,走了。

我问到底是什么意外?雅男哭着说:又是煤气中毒。

听完,我手里的话嚓就掉在了桌子上。

我不记得当时周围的人在叫我什么,我神志恍惚,跌跌撞撞地走出宿舍楼,连雨伞也没有拿,就跑进了漫天的雨幕中。

整个晚上,我没有回宿舍,独自一个人在还依然残留着一丝春寒的雨夜里,漫无目的地游荡,街道昏暗的路灯下,被雨水淋的落汤鸡似的的我,失魂落魄,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斜斜雨幕中的灯光缩短拉长,拉长又缩短。

一直到天明,我才不知不觉疲惫不堪地来到了苏怡的家。

进了房门,我感觉到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好象苏怡在柔柔地叫我。

卢梭,卢梭,一声声,听上去是那样的真切。

我的心,被这叫声撕裂了。

我昏昏沉沉地来到卧室,拿起苏怡那张望着我微笑的照片,紧紧压在胸口,无力地垂倒在床上。

从得到这噩耗的十几个小时后,我终于流出了眼泪,哭出了声。

八天后,也是我高烧大病出院后的第二天,我拖着还很虚弱的身子,去上课。

午间下课时,生活班长交给了我一封从美国发来的挂号信。

看到信封上熟悉的笔迹,我的心,狂跳不已,脑海里立即闪过了一道希望的光亮。

但是这道光亮很快瞬间就熄灭了。

因为我看见挂号信发出的日期,正是苏怡走的那天。

我泪眼模糊,从来没有感到过自己一下子会变得那样的无助。

我孤零零地坐在早已经空空荡荡的阶梯大教室里,过了良久,才用抖动不停的双手,把苏怡的信打开,呈现在我眼前的,是被泪水打湿过的苏怡那端正清秀的字体,我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苏怡的声音:卢梭:当你读到这封信时,可能我早已走了。

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懦弱和残忍的诀别。

雅男前几天来信,告诉了我你们的一切。

我虽然曾是你的情人,是雅男的母亲,但是,我知道我没有权利阻止你们相爱,你们还很年轻,你们应该有自己的幸福和未来。

雅男信中说总感觉你内心深处有种说不出来的痛苦,她问我是否知道为什么?我和你虽然分手多月,远隔重洋,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甚至触摸到你心中那深深的痛苦。

那痛苦,也是我的。

那天在你的宿舍里和你分手时的瞬间,你的这种痛苦,就已经种在了我的心里。

本来以为离开你,我就可以摆脱这一切,但是我错了。

今天我才发现,我已经再也没有力量和勇气来和你继续承受这日夜侵蚀我肉体和灵魂的痛苦了。

你是个男儿,你要好好地坚强地活下去,不要让你我的痛苦再伤害到雅男,我们三个人当中,她最无辜。

原谅我吧,卢梭。

我虽然选择了这条可能最不该选择的路,但是,我并没有后悔和你在一起曾有过的美好时光。

你让我实实在在地活过,痛痛快快地做过女人,我去而无憾,我知足了。

看完这封信后,把它烧掉吧。

好好待雅男。

你和她是我唯一的牵挂。

祝福你们。

我走了……那天中午,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苏怡生前的家,我只能回想起当时我长跪在苏怡那张微笑着望着我的相片前的情景。

那一天,火光中,随着苏怡的决笔一起燃烧化灰而去的,还有我的爱情,我的心,我的全部理想和追求。

我和我的女人们(6)有句话,生不如死。

苏怡走后的那段日子,我的心境就是如此。

是我害死了苏怡,是我夺去了雅男母亲的生命。

如果我不去爱雅男不去接受雅男的爱,不去碰她的冰心玉体,所有的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所有的悲剧就都不存在。

我常常从恶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

我是多么希望发生在我现实生活中的一切,也都是场梦。

可是,苏怡的确真的走了,悲剧的确真的发生了,而且还是刚刚拉开帷幕。

在我大病住院的那几天,千里之外的雅男,也因极度的悲哀,一度休克躺进了北京中日友好医院里。

二十多天后,当我在火车站再见到雅男时,手捧着苏怡骨灰盒的她,看上去是那样的憔悴,象一片枝头上的枯叶,在风中颤栗。

雅男看到了我,把手里的苏怡骨灰盒交给了身旁的一个中年人她的父亲,就跑过来和我抱头大哭起来。

那时,我已经没有眼泪。

从苏怡的老家杭州安葬完苏怡的骨灰回来后,雅男的父亲就又匆匆赶回了美国。

雅男没有马上回北京。

她和学校请了几天假,要留下来整理她母亲的遗物。

雅男在的那几天,除了头一天晚上做过一次爱外,我们后来就没有再同过床。

甚至我们都很少讲话,生怕碰到伤心的话题。

那种气氛,实在令我很压抑。

和雅男一起吃过晚饭后,我只是默默地和她拉着手,陪她看会儿电视,就早早地离开了。

心中空空荡荡的我,推着自行车,走在灯光摇曳的街头,茫然不之所往。

我常常会走进离学校不远一家只有五六张桌子的鲜族餐馆,要上两瓶啤酒和一盘泡菜,然后点上一支刚刚学抽没两天的香烟,在角落里一坐就是到深夜。

那时候,我虽然只有大三,但为了养活自己,我已经开始被迫卖字。

虽然进项不是很大,但已完全可以不用我老爹老娘的血汗钱了。

有时我还会偶尔贴补一下家里,并给雅男买些礼物。

我自己,除了买书和买学生食堂的饭票外,几乎没有别的开销。

喝酒吸烟,都是苏怡走后的事情。

雅男回北京的前一天晚上,我仍旧一个人呆坐在餐馆的角落里。

刚刚喝完一瓶啤酒,就看见雅男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当时,已经快十点了,我两个小时前还和她在一起,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找我。

我去你宿舍了,你寝室的同学说你可能在这里。

我看到雅男的表情异常地严肃,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一本正经的和我说话。

我的心,开始发毛。

这样晚了,有什么事吗?我盯着雅男的脸儿,想先发现些什么。

有,我们出去说。

雅男的语气很硬。

我起身结过账,就和她到了外边。

走到自行车前,我站住,望着雅男说:讲吧。

我看见雅男的胸部在剧烈地起伏着。

我妈妈是不是自杀?我万万没有想到雅男会突然问着这问题。

昏暗的光线中,我强笑着对雅男说:你不要胡思乱想。

你妈妈的走纯属意外。

说完,我便伸出手来想去拉雅男的手。

雅男马上闪开,对我说:别碰我!她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打稿纸,问我:这是不是你写的?我接到手里一看,头嗡地一下,象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

那是我一年多以前写的那篇《论性爱美》。

你从哪里找到的?瞬间已经明白了一切的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平静地问雅男。

在我母亲书房写字台的抽屉里。

雅男回答道。

我们开始沉默不语。

良久,雅男抬起头,终于问出那句我早已经想到的话。

你和我妈是不是上过床?事情已经再明白不过了,我不可能再欺骗下去。

早已经心死的我,点了点头。

只见雅男抬起手,对着我的脸儿,就抡了过来。

我没动没躲,我只感到被雅男狠狠煽过的左脸儿,一阵火辣,耳朵嗡嗡轰鸣。

这巴掌是为我妈妈的。

这巴掌是为我自己的。

你这个畜生!说完,雅男又在我的右脸儿上,重重地飞来一掌。

啪的一声,是那样的清脆,在入夜的街头上传得很远,我看到马路对面路灯下乘凉的几个老人正抬头向我们张望。

不知道为什么,被雅男扇过两个耳光后的瞬间,我一下子有股说不出来的轻松和解脱。

我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反驳。

我永远都不要见到你!卢梭,死吧你!雅男一字一句的说完,转身就跑掉了。

我担心雅男想不开出事儿,就骑着自行车远远地跟着她,一直到她家。

等雅男进屋后,我站在门外,我听见屋里面传来了扔东西的声音。

一阵风暴过后,终于从门缝儿里传来了雅男那令我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个晚上,我蹲在雅男家的门外,象条狗一样,一直到天亮,当我听到雅男起来在客厅里走动的声音后,才起身悄然离去。

当天下午,雅男就登上北去的列车,走了。

没有留下片语只言。

后来,我给她写过几十封信,都被原封退回。

打去无数次电话,也都说人不在。

暑假,我以为她会回来,我没有回老家,而是日日夜夜守在她家的门口,但是,整整一个假期,我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仿佛她从空气中消失了一样。

我实在忍耐不住,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我就和辅导员请假,坐火车来到北京的校园找雅男。

雅男的系主任跟我说,暑假前两个月,雅男就办理了退学手续,去了美国。

从北京回来后,我就象变了一个人。

几天可以不和任何人讲一句话。

脸上的胡须越来越重,辅导员几次暗示我刮掉,我都没有做。

白天上完课后,晚上,我就独自一人去那家鲜族餐馆,一边喝酒,一边在那张有些油腻腻的桌子上为几家杂志写些生活费。

虽然当时我不知道自己都写了些什么,但是,我告诉自己要活下去,一定要活到重新见到雅男的那一天。

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醉酒后的我,怎怎孽地来到雅男家的楼下,望着那和我的心一样,漆黑得没有一点光亮的窗户,默默地呼喊着雅男的名字。

终于有一天我彻底绝望了。

那是我从北京回来的第二个月,我又收到了一封从美国发出的信。

信封上我的名字是打印的。

我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穿着婚纱手捧鲜花的雅男,看上去有些微微发胖,一个穿着燕尾服看上去四五十岁微微秃顶的西方男人,正搂着她那我曾经搂过的腰身。

那天晚上,我回到宿舍,把留了几个月的胡子刮掉,换了身新衣服,就去了那家鲜族餐馆。

等我空腹喝完十几瓶啤酒后,把写好的遗书和雅男的照片放进了上衣口袋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到餐馆柜台前结账。

我和老板娘说:谢谢你了。

今天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

我在老板娘诧异的目光中走出了餐馆。

回到校园后,我来到早已经熄灯的图书馆后面,在那片曾经和雅男相拥坐过的草坪上,我先跪下来,朝着老家西北方,给我的老爹老娘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举目向天,在心中喊了几声苏怡的名字,便安安静静地躺下。

我从口袋里掏出刮脸刀片,在我的左手腕上,用力划了进去。

只有一点点的疼痛,伴着一丝冰凉。

但随后不久,我就感觉到流血的刀口开始痒,有小虫在爬动。

我知道那是草丛中的蚂蚁们闻到了我的血气。

我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我在等待我的灵魂最后离开我这肮脏肉身时刻的到来。

周围是那样地安静,只有阵阵的蝉鸣和远处江面上隐约传来的汽笛声。

一轮弯月,高挂在清冷的夜空。

有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光亮,在我的头顶滑过。

我感觉到了自己终于要解脱了,我露出了雅男走后的第一次笑容。

但是,我没有死成。

一个星期后,从医院出来,我买了一些礼物,又来到了那家鲜族餐馆。

我要谢谢那位没有让我如愿以偿的老板娘。

老板娘说:你呀,命真大。

那天,我感觉你就有些不对劲儿。

你出了门后,我一直跟着你后面,可等你进了你们校门就不见了。

我和你的同学找了你大半夜。

等我们发现你时,你已经奄奄一息。

其实吧,也不是我救了你,是老天不让你死。

当时,用手电筒一照,我看到你那条胳膊上密密麻麻地一层蚂蚁,要不是它们这些小东西,我估摸着你的血早就流干了。

老板娘最后说:小伙子,我看你人挺不错的,以后可别再干傻事儿。

有啥想不开的,就和以前一样,来这儿坐坐,喝几杯酒,回去好好睡一觉就什么全忘了。

是啊,好好睡一觉,就什么都全忘了。

我多么希望真的这样。

爱也爱过,痛也痛过,苦也苦过,死也死过。

刚刚二十岁出头的的我,就已看破红尘。

毕业分配到北京一家通讯社后,我很快就策马挺枪,又一头冲进了女人堆儿。

不为爱,也没有爱,只为那床上的鸟鸣莺啼,虎啸龙吟。

我和我的女人们(七)八十年代中期那会儿,当记者的,还比较吃香,不象现在,跟苍蝇似的,嗡嗡的,走哪儿哪儿烦。

名校毕业,科班出身,二十岁刚刚出头的我,口袋里装着那个印有某某社记者证字样的小本本,无形中比那些什么晚报啦日报啦的小记者们就显得更加牛气了几分。

走到哪儿,就跟美国大片中的FBI似的,横着膀子,根本什么都不懔。

外出采访,特别是到外省市,那些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员,见了我呦,就跟见了钦差大臣似的,那个热情,那个周到,真的就和侍候亲王驾临一样,就差没跪下来磕头请安了。

知道为啥吗?全都怕款待不周,我回北京写内参,跟上头老头子们参他们的本,扎他们的针儿,倒他们的霉,毁他们的仕途前程。

这帮孙子,现在我一想起他们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儿心里就好笑。

就这样,经历了大学四年来灵与肉惊涛骇浪之后,我到了北京工作没几天,心情就豁然开朗起来,就跟北京十月里那蓝蓝的天空一样。

苏怡的死,雅男的绝情,在我心中所留下的伤害和痛苦,不过是那蓝蓝的天空中的几朵云儿,很快就被风吹散了。

人,就是这个德性。

当时往死了跟自己较劲,钻进死胡弄里怎么也转不出来,可一旦转出来了,却发现天地是这样地宽。

我感觉自己没有死成,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总之,当时到了北京之后我的全部感受就象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那个八九点钟的太阳,已经冲破了黑暗,开始冉冉蓬勃升起。

可能是因为大学期间为了养活自己过早卖文的缘故,在同期分到通讯社来几个年轻人当中,我虽然年纪最小,但是业务熟悉最快。

每次外出采访回来,他们哥几个还闷在办公室里吭哧憋肚抓耳挠腮,我的稿子早已经被发通稿,在全国大大小小的报纸上落地开花。

所以,我最早结束见习期,最早被放单飞。

刚刚开始工作的头几个月,新鲜,积极,玩命儿。

裤裆里想女人的冲动几乎没有。

以前每天曙光初照时,总是赳昂昂飒爽英姿的下床,好象还在沉睡,软塌塌的,一点精神头也没有。

有时候我自己也感觉挺奇怪,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几个月前给自己大放血而萎哥了。

但是,没有。

不但没有,而且后来通过源源不断的女人们一次又一次地雄辩说明,我越战越勇,八面威风。

第一个验证我的,也是我生命中的第四个女人,她是北京某某学院表演系大三的学生,叫裴裴。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北京三里河钓鱼台国宾馆围墙外面那片人见人爱的金黄色的林荫小路上。

在摄影机的追踪下,她在卖力地拼命奔跑,胸前那对我后来听说堪称北京某某学院之最的尤物,在她黑色的紧身绒衣下面,肆无忌惮地乱窜。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就又想到了那个东洋魔女真纯秀美那双巨乳,瞬间,仅仅是瞬间,我熄火冷了几个月的性欲,呼的一下,就被点燃了。

那天是周日下午黄昏时分。

带我来的比我早到通讯社国内部三年老乡小杨对我说:怎么样,看直了吧?我不知道他说的直是指眼睛还是下面。

反正我当时是上下全直了。

小杨和这部电视剧的陈导演很熟,是哥们儿。

听小杨自己说,他还为这部电视剧拉了一百多万元的赞助。

难怪他跟大爷似的,往那儿一站,比导演还导演。

小杨和我说:你哥我今天带你来,一是让你看看眼,见识见识北┮妓学院的靓妹(他把北京某某学院改名了)。

二是让你小弟开开窍,学点来钱的路子,别光顾着闷头写稿子一门心思要当名记。

啥意思,你就直说吧。

我感觉小杨小老乡的话里有话,我就直接问他。

听我这样一说,小杨来神儿了。

他让现场的工作人员给我和他拿来两把折叠椅打开坐下后才小声地跟我说:陈导和我说,这部戏,还需要一部分经费,你现在专门跑全国的城建口,帮助找几家建筑公司或房地产公司出点血,你呐,也能从中提一部分成。

你本来就长的帅,再有点钱,泡象裴裴那样的小骚妹,手到擒来。

操!你不是在害我吧?刚当了记者没两天,我就开始学的和小杨一样,痞不拉几的了。

认为我害你,你丫本事别做就完了。

小杨开始激我。

那你先说个数,多少?我开始动心了。

这事儿,等一会儿他们收工,我们和陈导在饭桌上谈。

小杨神兮兮地说。

晚饭安排在动物园附近的西苑饭店西餐厅。

我,小杨,陈导,摄影师,制片,当然还有裴裴,我们六个人单独开了一桌儿。

导演特意让裴裴坐在我的身边。

显然,是开始和我用上美人计了。

我也就将计就计,借机和裴裴熟悉起来。

晚饭还没有吃到一半,裴裴就开始叫起我哥哥了。

小杨在旁边听到后,马上嚷道:陈导,看见没,哥哥,哥哥,我真他XX的戳火儿,我和裴裴认识快三个月了吧,你听见她叫过我一声哥没有?没有。

哪怕一声。

好嘛,刚刚见到我们帅哥儿小卢这一会儿,就哥呀哥呀地腻歪个不停。

你最好去一下洗手间,然后再讲话。

裴裴笑着对小杨说。

小杨没有反应过来。

他傻乎乎地问:为啥?陈导哈哈大笑说:裴裴的意思是让你撒泡尿照照。

我说裴裴,你这张小嘴儿也太损点了吧。

熟话说大人不打脸儿,骂人不揭短儿,你怎么专把我往死里整啊!我虽然没有你的卢哥哥帅气,但是往哪儿一站好歹也还都是条汉子。

小杨笑着自嘲道。

那天晚上,我答应陈导可以试试看,和我曾采访过的几个大公司的老总联络一下,但是八十万的数目我不敢保证。

两个星期后,我和陈导、制片还有裴裴我们四个人飞了次广州。

陈导他们和当地一家最大的房地产公司签订了一份赞助合同。

八十万的资金,三天后就进了剧组的账户上。

当然,按着事先的约定,我也拿到了一笔不小的回扣。

或许受小时候读《水浒传》的影响,我的概念里,山东是个盛产象武松、李逵这些顶天立地好汉的好地方,没想到也出烈女,而且火爆异常,我指上床。

因为裴裴的老家就是山东潍坊。

第一次和裴裴上床,是我们从广州回来后不久的一天晚上。

那天是周六。

裴裴因为后几天没有戏,晚间就不用总和陈导他们剧组泡在一起。

她和陈导打个招呼,说要回学院看看,下午就早早地跑到了通讯社家属楼我的单身宿舍来找我。

当时,我和另外一个新分配来大学生专跑农业口的小孟住在一起。

正好赶上这小子那几天发烧卧床不起,我也没有办法撵他出去。

情急之下,我突然想到了颐和园。

我对裴裴说:我前阵子去颐和园采访,和园长混的很熟。

不如今晚我们俩去园里玩,划船荡舟,晚上还可以住在那儿。

裴裴一听,马上高兴地跳了起来。

她说:好呀,前几天赶戏,猴累的,我正要放松放松。

不过,去之前我得先回学院一趟,拿我的睡衣还有化妆品,顺便我把古筝也带上。

第一次和裴裴在西苑饭店吃饭那会儿,陈导向我介绍裴裴时,就说起过裴裴的古筝弹的很专业,而且嗓音也很不错。

可惜一直没有聆听过。

听她这样一说,我自然高兴的不得了。

我马上跑到楼下,用公用电话给颐和园的园长打了个电话,说晚上想和我女朋友过去玩玩,给安排顿饭和住处,按正常客人收费。

这位园长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我和裴裴到颐和园时,傍晚六点钟多一点。

已经闭园。

园长因为有事儿,先走了。

他安排了一个姓宋的小伙子接待我们。

晚上住的地方叫神农轩。

听说毛主席和周恩来他们在四九年正式入主北京中南海前,就曾经在这里小住过一阵子。

现在这里改为客房,专门用来招待外宾。

小宋领着我和裴裴,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了一间雕粱画柱窗户还糊着窗户纸的古香古色的双人客房。

裴裴看见那层薄薄的的窗户纸,乐了。

我知道她乐啥。

我就自来熟地问小宋:哎我说哥们儿,这层窗户纸隔音吗?晚上会不会有人捅破往里偷看?小宋一听,鬼笑了一下。

他拉我走近,指给我看,并小声地说:看清楚啦,这可不是一层,两层哥们儿。

中间还夹着一层玻璃哪。

再说了,我们园长吩咐给您二位留的这套客房,前后左右都空着,晚上,您二位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放心,没人听见,更没人敢偷看。

我回头看了眼裴裴说道:听到了没?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放心,没人偷听,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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