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冬城适应得很辛苦,这种感觉不知道是太好还是太糟,不自觉地开始挣扎。
前一阵的快感都还没消化完,又承受这么强烈的刺激,身体都快要失去自控能力,脑子管不住下半身了。
所幸现在太累,根本想不起什么不好的回忆来,只是纯粹地对抗无法再承受更多的快感。
身下轻微的挣扎感让闻熙更投入,直接上了兽性全开模式,把技巧全部抛开,只靠本能向前挺腰,节奏又快又猛。
这样即使是他也坚持不了多久,但他一点都不想停下来,而且他还有种特别猛烈的冲动,干了几分锺就完全退出来一把抽掉套子,然后把失去防护的性具深深送进男人体内。
直接接触果然是不同的……闻熙低低呻吟一声,用力按住身下挣扎的男人继续插入。
穆冬城也忍不住叫出了声,身体却被闻熙钳制得太紧,根本无法挣开,腰也软得使不上什么力气,
“闻熙!放开……别……别弄在里面!”
闻熙狠狠盯著这男人的眼睛,用性感到不行的低音回复道:
“我偏要。”
“你……”
穆冬城眼睛里又冒出泪水,那个不断被压迫的地方已经爽到麻木,前面也再次翘了起来,被闻熙这样看著,简直比吃了催情剂还过分。
明知只是生理性的泪水而已,但这种又挣扎又哭的样子太撩人,闻熙更加凶猛地进入男人,感觉自己快要射了,还分一只手去抚弄对方的性具。
穆冬城弹动著身体躲了几下,无力抵抗也就随他去了,双腿大张任由他进出,脸上已经是恍惚失神的表情,全脸全身都是热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那一刻到来的时候,闻熙紧紧抱住身下的男人,哪怕听到对方喘到要窒息的呼吸声,也不肯放开自己的双臂。
过了一两秒,穆冬城也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颈窝。
两个人满身是汗地叠在一起,时间仿佛就此静止,也都没有说话的欲望,只安静地倾听激烈又强劲的心跳,拥抱良久才缓缓分开。
两人的呼吸都渐渐平复,闻熙看著男人四肢懒散的姿态低声笑了,
“现在不躲了?”
“嗯……好累。”
穆冬城仍然闭著眼,真是一下都不想再动。
“你好淫荡……”
闻熙现在恢复了说这些话的体力,用手指去挑弄对方先前射在两人身上的精液,还恶作剧地往男人身上抹开。
“别闹……”
穆冬城疲倦地说著,伸手拨开他不老实的指头,却被床头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震开了眼睛。
闻熙看男人用紧张的表情接起电话,态度也十分恭谨,
“对不起,江先生,我今晚回不来……嗯,还是同学。没有……我不会跟人鬼混,请您相信我……他是……”
说话间穆冬城看了闻熙一眼,对电话那头的人继续道歉,
“我没有,他也不是那样的人……这是我的私事,对不起,我明天会准时回来的,回来再向您详细解释。”
说到这里,那边先挂断了电话,穆冬城蹙著眉看了看屏幕,随后把电话放回床头柜。
闻熙压抑著自己的控制欲,对穆冬城微笑,
“今晚不走了?”
穆冬城注视他的脸,细看一会才说:
“你在不高兴,是因为这个电话?你不想我晚上回去?其实……江先生没什么的,他就是有一点守旧,管我管得很严。”
闻熙心里想问的是,
“他跟你什么关系!竟然还电话查岗?为什么管你这么严?你还乖乖被他管?”
但是,他的自尊让他继续微笑,只不过笑得有点僵。
“……”
穆冬城挠了挠头发,继续解释,
“他是我的老板,品培床业的江先生,他帮了我大忙,还收留我住在他家里,所以……我很尊敬他。但他很不喜欢我跟同性往来,就是……”
“江品培恐同?”
闻熙一下子反应过来,品培床业的老板,穆冬城的屋主──他原以为的金主。
穆冬城没必要这么复杂的骗他,那江品培这个人为什么要帮穆冬城,还肯与之住在一起?只怕……恐同者多半深柜。
“呃……也不是恐同这么夸张。他不讨厌我,但他最恨的那个人刚好也是gay。”
随著这句话,穆冬城脸上也浮起深深的恨意,还泄露出隐藏的愤怒。
闻熙有点不爽,穆冬城跟这个江品培关系还真好,同仇敌忾?
“你们住在一起多久了?你还叫他江先生?”
穆冬城眼里的愤怒很快按捺下去,语气平和地回道:
“有好几年了。他是个严肃的人,也是我的恩人,我一直叫他江先生。”
闻熙还是很好奇,但不便再多问,何必对分开的这些年刨根问底,因为答案不一定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