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体热原着:波提.柯丝塔翻译:许春莲黑蕾丝7–体热——————————————————————————–这一本小说是黑蕾丝系列的第七本,希望各位网友喜欢。
——————————————————————————–目录第一章艺术爱好者第二章城市里的王子第三章双子星的游戏第四章十七号第五章家庭的温暖第六章一个男人的艺妓第七章觐见室第八章武士之梦第九章两种遭遇第十章亲爱的密丝崔第十一章浴池第十二章提议第十三章双子星的抉择——————————————————————————–狄安娜与狄丽雅是一对双主姐妹:一个是热情、大胆,思想前卫的画家;一个是拘谨、保守,企业体的管理工作者。
表面上看来,她们除了长的一模一样外,其他各方面似乎全然不同,事实上,在她们进入大收藏家,也是成功的企业经营者杰克的生活后,她们很有默契的玩起了双子星游戏,嬉戏于角色变幻三人行的情慾世界,也一再的各别刺探自己内心深层的慾望。
——————————————————————————–第一章艺术爱好者看着刚凝结成的水滴,慢慢地滑下她的杯子,狄安娜。
费德萝想。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闷热了”。
这只不过是五月而已,说的精确一点,是五月三十日,可是那气温,不论室内室外都一样,却已经热得令人难以忍受了。
汗滴在她的股间自由地流动,抚摸着她,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爱人。
而她别想像汗水细细地流到了她的阴门,聚集在那儿,丝丝、丝丝地发出声响。
她觉得整个身体都和热气瀰漫的画廊一样地热,然而在她臀部那如桃儿一般柔软的细沟中,其热度却几乎是火山式的。
“一定是这讨厌的画展的关系,”她有感而发地想着。
“这画展都足以让一个单身,做图书馆员的修女热血沸腾了,更何况是个像我一样饥渴的小可怜呢!”
“情色幻像——狄盖尔收藏品展”,这花俏的宣传小册子实在太过华丽,可是“情色”两个字却使得它较为和缓。
这位收藏家是个彻底的性变态,也是个美术及春宫作品的鑑赏家。
狄安娜曾经做过许多裸体作品的研究,所以她晓得凡是根基于诡异的灵感的作品都很有可能同时兼有两种身分。
狄安娜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灵感,不过她却把成果藏到放裤子的抽屉里了。
然而杰。
凯。
狄盖尔,这些拉伯雷风格的作品之收藏者,(註:拉伯雷为十六世纪时以低俗幽默着称的法国讽刺作家)却似乎很乐于把他自己自慰的档案照片拿出来秀给一般大众看。
这画展什么都有:自慰的,成功的,集体的,明显的描述交媾的,旁门左道及自恋的。
它画出了一个极纵情的男人所有梦中的每个邪恶、变态的构想。
“也画出了一个放荡女子的梦吧。”
狄安娜想,她显得有些侷促,担心有人读出了她的心语。
有些时候狄安娜的确喜欢现在的感觉:腹部的充血,私处的灼热,极敏感的阴蒂。
但是一个人,在公众场合,而且眼前似乎没有舒解的机会时,有这样的感觉就不好玩了。
她啜了口酒,无助地希望那能够平息她的饥渴,不过失败了。
她有一股荒诞的冲动想要抚摸自己,就在这里,在这画廊的中间,只为了满足——即使只是暂时地——这讨厌、痛苦的性慾。
自从她告诉吉米他们的恣情已经结束了,这恼人的慾求就一直缠绕着她。
“都是妳自己的错,狄安娜。”
她告诉自己,又饮了一口酒,并试着专心聆听做为背景音乐的莫札特三重奏。
只有白痴或受虐狂才会在慾望得不到满足而痛不欲生时来看春宫画展。
不过当一个人过完生日、又吃得饱饱的,妳还能干些什么呢?狄丽雅才是今晚该来看展的人,毕竟邀请函上写的是她的名字。
让狄安娜代替她来只是一种姐妹间说抱歉的方式。
抱歉没能像以前一样和她一起渡过她们的生日。
狄安娜并不气她的双胞胎姐妹。
她甚至还为姐妹感到难过。
虽然来看狄盖尔的收藏展是一种性慾的遏杀,但也远比和下流讨厌的罗素一起吃饭要有趣的多。
狄丽雅不知道到底看上他那一点?她穿过了一堆喋喋不休的名人,来到了下一个展览会场,不过马上就几乎后悔了。
她看到了一幅从地板到天花板,全彩的男女交媾照片。
而且还不是那些有巧妙阴影安排、虚幻而优美的那种。
在那绞花的钢框中,那对男女是玩真的,真的在做爱,他们溼而闪亮的性器剧烈地撞击在一起,
“而裸露的小凹沟就在照片的正中央。”
“天哪?”
狄安娜低语,又喝了口酒。
正当那冷脆的味觉充满了她的口腔之际,她有了两个想法。
第一、这是她的第三杯酒,而她已微醺了。
第二,这幅照片使她感觉更加恶劣。
或者更好,端赖你看它时的观点。
酒和性在狄安娜的心中是紧连而不可分的,而突然间她好希望当初与吉米没有那么草率地分手。
她是如此地需要他们之间所曾拥有的,其实即使吉米是个缺乏想像力的杂碎,至少他还长于单纯、激烈而持续兴奋的性交呀。
靠着她艺术家想像的本能,狄安娜把自己放进了她面前的图像。
她看见了一个苗条,身材优美的女子,黑发,黑眼睛以及暖暖的,杏黄色的皮肤。
她是个朴实的女子,有着一副好身材及一张心形,娇美的脸蛋。
她的眼睛大而明亮,自然红润的小嘴噘起,乞求被吻。
狄安娜笑笑自己的虚荣心,不过还是开始打理自己。
她拉了拉她所穿的黑色的薄洋装,从她纤细的腰,乃至柔软,曲线的臀部。
要不是胸前有些太紧,她和她的黑色棉制洋装真是百分之九十九完美的搭配。
其实她早在当初在市场摊位上看到这件洋装时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她还是很喜欢它,不论如何也要试穿。
而摊子的老板则透过临时更衣室的帘子偷窥了她。
他一定早就从衣服的剪裁知道了她无法穿着内衣试穿,而且他也知道他将有一场免费的秀可欣赏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狄安娜并不介意他的偷看。
她恨高兴,因为从很多方面来说,她都喜欢被看。
特别是像那个老板一样,看起来机伶的粗人。
不过她却无法想像狄丽雅和她有相同的感觉。
即使是对衣服的品味也是一样。
旧的印第安棉,带有鬚边及亮片,一点也不像是她姐妹。
随着一阵突然的不安,狄安娜怀疑她是否该打扮地更像那个原本应该出现的女子一点。
就脸部而言,要相像是很容易的。
她和狄丽雅本来就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
而且她们的像是异于常人的像,即使是她们的父母有时候也分不清楚。
不过近来她们对衣着的品味和行事的作风却变得迥然不同,这使得区分她们两人变得容易起来。
像这样的一个场合,狄丽雅可能会穿一些高雅、淡灰色系,很“琴缪尔”(JeanMuir)式的衣服。
她的头发可能会保有其原有的光泽,不会像狄安娜那样大波浪、纠结而且倾向于粟黄色。
此外、理智的狄丽雅可能会喝沛绿雅矿泉水加莱姆以免神智不清——绝不会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好像保持清醒已经不流行了。
狄安娜突然间觉得很受不了照片中撞击的身躯,乃决定继续看看别的作品。
也许有些什么较温和一点的,一些不会使她感觉如此地需要的。
但是当她浏览目录时,她感觉一种非常奇特的感受包围了她。
在她的颈后,细小的汗毛全都随即竖立了起来。
两地看到了一个模煳、黑暗的身影不知不觉地熘进了她左边的视界。
她屏住唿吸,而某种似鬼魂的东西则似乎伸出手来,抚摸着她,慢慢地,非常熟悉地,就好像虚幻的男士的指尖,滑熘熘地窜入了她的性神经。
她往左边看去,极其小心而不引人注意地。
就在下一项陈列的前面,站了一位男士,正在认真地端详着那件艺术品。
那是一个如此黝黑,在性爱上极完美的男士,他本人简直就可以当成一件展览品了。
狄安娜控制着自己,不要一直贪婪地看他,专心地看她的目录。
可是她心里的眼睛却再一次,挣扎着要开始“想像”。
不过这次她想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她紧紧地抓着那闪亮的小册子,直到连指关节都变白了。
她不晓得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也成了展示品。
彷彿那男士正透过她的衣服,细细地读着她,检查着她的裸身,虽然不论从那一点看,那男子其实都是在看一幅褐色的,描写一个自慰女子的素描。
“妳是在幻想,狄安娜,”她告诉自己,
“他也许没什么特别的,甚至也没有兴趣的。”
然而,即使是这么说,她的皮肤却愈来愈热,而由她的脸部和颈部而起的红郝,却不知不觉地潜入了她的阴部。
她的自觉不断地增强,而她的胸脯也胀了起来,在她那过紧的衣服底下,显得淫荡而明显。
她觉得好像附近有人正对着她的身体使用X光,享受猥亵的乐趣,因为她在内衣裤方面穿的极少——怕热的关系。
突然间,她闻到了自己的味道。
虽然她出门时还用过玫瑰花香味的香水,但处在只隔几十远的那个阴暗的身影旁,她的身上似乎只有麝香、性感、而汗褥的味道。
一种动物为引起注意而分泌的物质淹没了她微弱的香水,而且彷彿就漂流在她的周围,像是一阵看不见的,求偶的迷雾。
尽可能地蹑手蹑脚,狄安娜熘了出去。
肾上腺素的冲击,使她昏眩,她需要个洗手间或什么的,让她能洒点香水,并且设法让她的身体冷却下来。
只有这样,她才有勇气回去找她那黑暗而毁灭性的陌生入。
又喝了杯酒,并下定决心不再勐灌酒精,她开始扫视周遭的环境。
她没看到什么明显的指标到洗手间,倒是发现了一个可以遁逃的地方。
这个画廊是一个不怎么规律的现代主义产物,因此其他人似乎没注意到有个露台。
以其高度,应该足以眺望整个房间。
以狄安娜现在站的位置,几乎难以看到较高的部分,但若是站上那座白色、平淡无奇的露台,很多画框的顶端都看得到了。
很明显地,墙的那一边展示了更多的艺术品,所以狄安娜决定找路上去那露台一探究竟。
她花了几分钟才找对楼梯上去,但是当她到了露台才发现,景观真是令人失望。
没错,站上那儿是可以看到整个画廊,及一群嘈杂而穿着入时的“艺术爱好者”,但是那高又黑又帅的先生却令人惊讶地失踪了。
“妳看吧,狄安娜,”她低声唸道,
“他已经不见了。妳早该和他搭讪的,可妳却放弃了机会,真是蠢蛋。”
“和谁搭讪?”
她身旁的这个声音又轻又柔,且带有一种诡诈而沙哑的嗓音。
单纯的性,经由人类声带而传出来,狄安娜知道这声音是属于谁的。
慢慢地,几乎不情愿地,她转了过来。
她一时对他的印象并不如他本人的那么好。
她早先已在心里画了一张他的素描,可是现在站在她眼前的,是如此地完美,简直就是一件活生生的杰作,远比这疯狂、低劣的作品展里的任何作品都美,而刺激官能。
“妳说妳要和谁搭讪?”
狄安娜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漆,但过了几秒钟,狄安娜所能做的,也就只是盯着他微笑的唇,他大而黑的眼睛,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胯下。
他细黑的眉毛因询问和试图取悦而扬起。
而过了似乎有一世纪那么久,她才重拾她的声音。
“就是你呀。”
她高声地说,决定要做她惯常,无畏的自我。
他是单纯淫猥的化身,但她并不怕他。
她想要他——是的,急切而肯定的——但不畏惧他。
虽然在她内心深处,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告诉她她应该要。
“是的,”她转过身继续说。
因为惊慌,她只好想到什么就讲什么。
““搭讪”不过是一种比喻的说法而已,但你似乎是这儿少数真的对展览品有兴趣的人之一。
所以我想,若能和你“搭讪”及交换一下意见应该会不错。
我本身是一个艺术家,所以想要和别人……和别人比较一下观展的心得。
”她停了一下,有些慌了,因为她发现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喋喋不休。
而他则是继续他那式缓慢而宽容的微笑。
“妳是有兴趣的吧,不是吗?”
“当然呀!那是我的本行。”
他语带神祕地经弹了一下手指,动作十分优雅,使得狄安娜注意到他修长的手指,保养的真是好看。
突然间她又开始幻想,他的手灵巧地滑过她的身体,找出她最敏感的部位,爱抚着她,达到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她几乎已经看到他那太妃糖色的手上,沾满了她的体液。
“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无礼的问,感觉那股红郝又再升起,且再次潜入相同的地方,那个现在非常渴望眼前这位黝黑而陌生的男子的地方。
“你自己也是个艺术家吗?你也画画吗?或是画素描呢?”
“没有,遗憾的是我没什么天份。我只负责欣赏而已。”
他回答,眼睛近乎粗野地在她的胴体上游走。
当他俩目光相接时,她却被一股深沈而湛蓝的目光所震慑。
这并非全由那露骨的慾望所造成,而是她惊讶于他眼睛的颜色。
因为以他的肤色,狄安娜本以为该是和她一样有对棕或灰色的眼睛才对。
他眼睛的形状也很不寻常。
在一张白种人的脸上,它们是眼尾向上而东方的,几乎有些像猫眼似的。
它们分隔很远,有着黑色的睫毛,同时在眼角的内侧有一层薄薄的摺皮。
这位神祕先生想必有不太远的东方血统,而他那黄种人所特有的内眼赘皮则是最好的证明。
他的头发也是东方式的。
亮黑色,和水般的直发,在颈后梳成马尾。
那纯粹不含杂质的光彩令狄安娜想起了海豹皮的大衣,但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就修正了她的判断。
海豹是可爱、好玩的、但这人绝对不是。
他应该是鲨鱼或眼镜蛇王,徘徊着准备要袭击或猎杀,含笑而致命的。
突然间,她知道应该要害怕他。
“我也是。”
她过了许久才作出反应。
“他一定认为我是个彻底的傻子。”
她心想,非常不满于自己没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们何不聚一聚。”
她说这句话本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那双深沈的眼睛却已似乎开始向她求爱,好像她叫他脱光衣服和她做爱一样。
“那太好了。”
他满足地低语,并向那张刚刚影响她至鉅的画作了一个手势。
“天哪,这男的真是了无新意。”
狄安娜一边跟着他走,一边想。
“一个刺激性慾而了无新意的男人。”
这个第一流的“黑暗中的男人”在画廊那没什么特色的白墙前,姿势就好像一座雕像。
这个黑黝的陌生帅哥不论在技巧及艺术意境的传达士都能得到满分,虽然较仔细看的话,是有一些次要却显着的特殊风格。
他真的很高。
以她五呎七的身高来做量身尺的话,狄安娜估计他应该有五呎十一吋高,他也很黑,不只头发黑,皮肤也很黑。
他的皮肤光滑地就像是擦亮的木材,而那号珀橄榄色则是他远东血统的另一项证明。
他帅吗?是的,但不是用一般无趣而传统的角度来看。
她这位喜好艺术的朋友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
他几近完美的相貌,只有一个小小的瑕疵,就是他左边太阳穴附近有一条白色的细疤,从眉毛到发线的地方。
这和他眼角上扬的眼睛,放在一张西方的脸上,是如此的东方,简直可以为男子气概设下一个新而无懈可击的标准。
他的红润而丰厚的嘴唇和强健而高挺的鼻子也是一样,虽然他的鼻子有一点非常微小且顽皮的上翘。
几乎是直觉地,她向他的鼠蹊部看去,想知道他的阴茎是什么样子。
她一向不太迷信,但看到他修长的手及陡尖的鼻子,她不禁想像他的阳物应该也有相同的特性。
细而长,淫猥的龟头会探入女性的深处,爱抚着她。
他穿着一条紧身的黑皮长裤,跨部有结实的鼓起,这似乎与她的遐想不谋而合。
他也应该发现她一直看他了……他看了看被皮革覆盖住的腰部,竟向上摇了摇,缓慢且令人生气地。
他的笑容并不清楚,但却是噁心且自得其满的男性式的。
不知羞耻地,他也在打量她的姿色,就和她刚刚做的一样地仔细而彻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尽管他的确很帅,又富肉慾的气质,狄安娜还是很乐意在他嘴上给他一拳。
男人。
统统都是自大的猪……即使他们很有理由这样。
“看够了吗?”
她报復地说。
“不,还没。但是夜还长嘛……”
那微笑变成了明显而灿烂的露齿笑。
而且正击中狄安娜的腹部,以及其它更关键的部位。
她觉得热了起来,被溶化,也被穿透。
“走吧,亲爱的。”
他揽起她空着的手。
“我们还是再看看其它的东西吧。最好的展览品都在这上面,妳和我拥有它们全部。”
他很惊讶当他俩的手指相接时,而狄安娜则露出笑容,享受最细微的优越感。
“妳好暖和,”他说。
抓起她的手并把它伸长开来,他似乎把它当成珍奇的艺术品,研究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的指尖开始抚摸她,从手腕一直到裸露的肩膀。
这段漫长的爱抚是如此的轻柔而冰凉、舒服。
但她知道对他来说,她的肌肤是烫的。
“妳是不是发烧了,还是有别的原因呢?”
他深沈湛蓝的凝视穿透了她,好像在命令她要回答说她的热是因他而起似的。
狄安娜不想让他得逞。
“我的体温较常人高。这是家族特性,和你没有关系,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
发现到她仍抓着一杯酒,她把它举到唇边,准备壮壮酒胆。
但是在她喝了它之前,她这位同伴便把它拿了过去,而且还要敬酒。
“那么就敬热,特别是发热的女人好了。”
他温柔地低语。
他啜了一口她的酒,喉咙性感地呈波浪起伏,然后才把杯子举到她的唇边,用其冰凉的杯缘接触她的嘴,强迫她喝了它。
狄安娜的胃似乎有东西在跳动。
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对她,通常他们都是有点畏惧她。
但这个陌生而黑黝的男子却只在相遇后的几分钟内,就让她服服贴贴了。
她服从地把酒喝干,便像个洋娃娃似的站在那儿,等他快速地把杯子放到地上又站起来,并以手指轻巧地抹了一下她的嘴唇。
“妳叫什么名字,艺术同好?”
他柔软的声音远比酒要来得有影响力。
“狄——”她几乎说了出来,但就在她全说出来之前的万分之一秒,她内心的警钟开始叮噹作响。
“也许不要紧,但毕竟今晚该出现的人是狄丽雅呀!”
“狄(Dee),”她思考片刻后回答,
“大家都叫我“狄”。
”她没说谎,大家真的都叫她“狄”,而狄丽雅也叫“狄”。
尤其是人们不确定眼前的到底是狄安娜还是狄丽雅时。
“大家都叫我杰克,”她的同伴回答,且在她来得及阻止前把手臂绕过了她的肩膀,并把她整个地转向了最近的一项展览品。
“那么,狄,妳觉得这一件如何?”
这个“这一件”是一幅美得可怖的油画,是她在这画廊里所看到的最好的一件作品,同时肯定也是最令人不安的一件作品。
特别是在此时,此地,又与这个厚颜无耻的杰克在一起时,这个杰克一直抚摸着她的肩膀,好像多年的情人似的。
“矮墙”昼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在一座石膏做的白色矮墙上弯身向前,被一个黑发宽肩的男人揽着。
这男人绉乱的牛仔裤显示出他前面的拉鍊没拉,但其它方面则衣衫完整。
这女人则与他恰成对比,从背部中间直到脚踝都是全裸的。
她柔细的衣服无情地束在她的肩上,短衬裤则已压绉地看不清楚,但仍披在她的脚上。
她苍白的大腿和臀部有粉红色,成十字形的条纹,透露出她最近曾被残忍地鞭打过。
她被手铐锁住,而她纤细的手腕,在她腰部的最细处交叉,似乎比这幅画的任何其它部分都赢得更多的注意。
她是否是被兽奸或只是单纯的做爱并不清楚。
但这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很漂亮吧?”
杰克在狄安娜身后说。
他的手指从她的肩上游走到赤裸的背后。
她觉得他丝质衬衣的袖口轻柔地与她相擦,而后他的手又慢慢地滑到了她胸腔的曲线上,像支羽毛似的停留在那上面。
狄安娜对他的抚触及如烟般性质的声音印象深刻,不过她的注意力仍留在那幅画上。
那女子的脸画得并不清楚,但她一定没有受苦的感觉。
相反地,她纤细的身子感觉是如此美好,而在她洁白皮肤上的那些印记似乎比较像是欢愉的象徵,而非痛苦的。
那个与她交媾的男人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一个阴暗、动物的形态,一个供女人享乐的附属品,而非一个主要角色。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阴暗的身影似乎有些眼熟。
她不敢转身看,但她几乎可以想像那个长而阴暗的身影就是杰克。
他手指施于她乳头上的压力粗暴地把她拉回现实。
他已把那肿大而坚挺的乳头捏在拇指与另一指间,并缓慢而坚决地扭动它。
狄安娜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或者该说,她让它发生的事,再或者,更糟的是,她竟然本能而自然地对其有所反应。
她的臀部开始轻微地摇晃,随着乳头的拧捏把感觉传送至她寂寞的阴核去——这种遥远却相同的感觉。
“这是不是使妳兴奋了?”
杰克问。
他温暖的气息流过了她的颈背,他的另一只手举起了她的头发,他的口,则轻柔地放在她的肩上。
她感觉到他的牙齿接触到她的皮肤,非常硬而致命,然后他的舌头也轻触了一下,而正当她以为他要咬她时,他放下了她的头发,靠到她身边,包围了她胸部的另一半。
“这是不是使妳兴奋了,狄?”
他又重覆,并轻柔地拧她,吸吭她,现在两边的乳头都已在他的指间了。
她不晓得他指的是他现在所做的,还是指那幅画,但她也不太在乎。
她听到自己嘆息着对任何一个问题都肯定地回答“是”。
“好”,他轻声地说,而后便粗鲁地把他勃起的尖端插入了她被棉布包住的两臀之间。
狄安娜知道她应该想办法挣脱,但她的身体却开始向后摇摆地去抚慰他,以她的臀部紧抓着他的坚挺,那姿势就和他一样地粗鲁。
在她薄薄的衣服底下、她只穿了一件兜档布,而当杰克的阴茎粗暴地刺进了她的臀部时,她感觉受到摩擦而捲起的丝布像根棒子似的刺激着她的肛门。
她呻吟着,陷入了两个强大的官能刺激里:他有力而技术精湛地抓捏她敏感的胸部以及较慢,较浑厚,较具毁灭性的对臀部的刺激。
他现在让她在他身上上下摇动了。
她喘息着,并伸手去抚摸她未受注意的跨下,就在此时她听到他恶魔般的笑声传到她的耳朵。
“对,狄,做吧,”他催促着。
“爱抚妳自己,妳知道妳想的。”
“那张画使妳兴奋了,对不对。抚摸妳自己,抚摸妳的阴蒂,我可以听到妳的阴部恳求妳的爱抚……继续吧,爱抚妳自己,做吧!”
他的话和她饥渴的身体都迫使她要这么做。
那情景是非现实的,超现实的,不属于这世界的——而在这样一个不寻常的官能状态。
似乎没什么必要反抗他。
她把衣服褶扎起来,拉到膝盖、大腿,乃至腹部、并紧紧地抓于腰际,另一只手则伸到鼠蹊部,兜档裤的底下。
她的阴唇已经打开来准备好了。
而她的阴道则早已又热又溼又黏了。
“妳溼了吗,狄?”
她两腿发软地点点头,继续搅动她黏稠的体液。
“让我看看。”
她感到她的性器在她的抚摸下颤动,而当她把手举起,让它们在她自己及杰克的面前摇晃时,它们又因需要而颤抖。
“尝尝妳自己的味道。”
他下令。
她的味道是辛辣,有咸味,似海洋的,而当她贪婪地舔手指时,她很惊讶自己竟然这么喜欢那味道。
她以前也曾尝过,但从未如此津津有味,也从未为男人这么做过。
“现在让我尝尝。”
她又伸手下去,抹了一些,这次举到杰克的唇边。
他向前倾,下巴靠在她的肩上,而当他吸吭时,她闻到了一股令人陶醉的古龙水香味——一种使人觉得飘飘然的花香,这一度掩盖了她体液的芳香。
她搽的是薰衣草及铃兰香味的香水,味道是如此地重而使人麻木,所以她又向后摇,并更用力地挤压他,她的臀部在他坚硬的勃起之间分成了两半。
“帅呀,”他满足地说,然后便像个孩子似的吸吭她的手指。
狄安娜已几近昏厥的状态,她也不晓得他夸奖的是她的味道还是她臀部柔软的抚触。
她只感觉到他的舌头在她的手指上诡异地移动,一边舔一边抽动,像是淘气地在模仿口交。
“看着那幅画,美丽的狄,”他轻声说,一边伸出手来,拉着她的,回到她的跨下。
他引导着她,让她抚摸她自己,把手指压在阴带上,他自己的两根手指则滑入了她已泛滥多水的阴道。
“妳看那幅画,那是不是就是妳想要的?就在这儿,和我一起?”
他摇动着手指而她则低声呻吟,这声音出卖他们似的发出回声。
现在随时都可能有好奇的人转过墙角,上到这目前是无人的地方,而发现一个女人被人激烈地行手淫,而一个男人则抚摸她的胸部及性器。
这太不寻常了。
简直就是幻觉。
一定是的。
她不过才遇到这个男人几分钟而已,现在竟然为了他而抚弄着自己的身体,因他的命令而搓揉自己,为了取悦他而享受这欢愉——而他的手指则深深潜入她的身体里。
她在他身边一高一低地呻吟着。
她的阴核在她的抚触下跃动,阵阵的悸动,预言着更好的东西还在后头。
“是吧,狄,妳果然想要。”
他的声音平稳但却完全是胜利者式的。
这短暂而美好的前序高潮已经完全地征服了她。
“而妳将得到的,我可爱的女孩。到那边趴在那座矮墙上,就像那幅昼一样。”
他把手从她的胸部移到下巴,举起她的脸,使她别无选择地盯着那幅令人无法不兴奋的画。
“说要,狄。”
他诱使着她,弯曲着他柔软的手腕,甚至又刺的更深,更进入她的身体。
她的心,她的理智都在喊着“不要,挣脱开,掴他一巴掌然后逃走。”
但她却只听到自己呜咽着吟了一声微弱,断续的“要”。
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别的可能。
“那么,跟我来吧。”
她以为他会移开他的手,把他的手指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
但当他丝毫不改变地领她到矮墙边时,她不禁因羞郝而脸红——她还是一样地被穿透,一样地像个祭品。
把她安置在墙边后,他几乎藉着她的阴部而操纵着她。
他的姆指控制着她的阴核,轻轻地施压,导引着她。
这实在是令人难堪,但她却不由自主地有所反应。
那反应的热切程度,是她在以前的,较平等的性经验中所从未感受过的。
在与男性的相处关系中,不论是靠她的手腕,或是靠她个性的魅力,她总是能取得优势的地位。
但在这儿,和杰克在一起,她总是个他能够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饥渴的雌性动物。
不过是一件物品,一个身躯,以及一个供他享乐的肉体。
在她的生命中,她从未感到过像现在这样的活生生,以及对性的渴求。
她被夹在他的手和他的勃起之间,而两者都点燃了她。
“撩起妳的衣服。”
当他们到了那高只及腰,漆成白色的矮墙前时,他指示者。
而就在他们的下面,那群来宾却仍然谈笑饮酒,试着不去理会墙上那些淫乱刺激的作品——自始至终完全没注意到一场更骇人听闻的真人秀,正在他们的上头演出。
她非常确定,一定有人会往上看的。
而即使他们只能看到她的上半部,那做爱的动作,那推挤,那身体因被刺入而产生的跃动,都是不可能被误解的。
还有多久,她胡乱地想着,他们能够不破发现?
“拜託,不要。”
她乞求着,声音已经沙哑了。
“拜託,要。”
他嘘声回她,温和、丝丝的声音中常着冷酷。
“撩起妳的衣服,狄,妳知道这是妳所渴望的。”
当他低下身来,准备自己动时,她低吟抗议。
但却仍然抓住她垂下的长裙,迟疑地掀至她的腰部。
“全都脱光,狄。”
她笨拙地抓着衣服,设法全部脱掉,窘于只剩一件极小的兜档裤作为她下体的遮掩。
现在她那如果实般图而光滑的臀部已展露无遗了。
“真美……”
她感到一只指尖顺着她的两臀之一熘了过去,潜进她毫无遮掩的细缝中,而后又再滑了出来,描过她的另一边,一样坚实的丰臀。
没有任何的警告,他的姆指突然钩起了她腰部的松紧带,并开始把它往下拉。
不出几秒钟,他便把那愚蠢的、毫无用处的兜档裤给弄到了她的膝间,并用他自己的膝盖,撑开了她的两腿,把那一小片黑色的蕾丝,拉成了一座猥亵的,有弹力的桥。
在她内心的眼睛里,她看到她自己的,皮肤如缎一般的臀部,显得苍白而赤裸,就像图画中那女人的一样。
她的身上并没有被鞭苔的痕迹,但她却觉得她已经以另外一种方式被烙印了。
这个男人的手曾经抚摸过她,他的手指曾经进入她,而且在她心底里的一个神祕的角落,她知道她绝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她感到她的体内及体外都有一股即将爆发的热;她的性器现在已经赤裸,而且因湿溽而闪闪发亮。
她的体液像是蜂蜜一般一滴一滴地流下了她的大腿,而且当它爬过她的肌肤时她也可以感觉到它那缓慢而明显的流浪。
杰克在她的身后,应该也能看到它,明显地流过她平滑而蜿蜒的大腿内侧。
她从来不曾像这样地流过,而且她知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杰克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实。
他的脚步轻快,但她却感到他靠得更近了。
他的手抓住了她赤裸的双臀,推挤它们成一堆,就像他先前推挤她的胸部一样。
“太美了。”
他在她耳边赞嘆,一边挤压那绷紧而有弹性的肉团,然后移动它,缓慢而无礼地按摩它,使得她因羞辱而低位……而后以受禁的刺激达到高潮。
当他将她的双臀打开,开到几乎弄痛了她,而且好像专注地在观察着她那如玫瑰般的肛门,这感觉达到了顶端。
“太美了。”
他又再度低语。
这句话是如此地有血有肉,就好像他已接触到了她的那个地方,那小巧,不断颤抖着的穴。
她知道图画中的那女人是被行肛交。
图上并没有画出来,只不过是女性古老的本能告诉了她。
同样的本能也告诉了她,杰克也知道,而且他还知道那幅画特殊的来历……更告诉了她杰克要复制那幅画的景象,使它在这露台上,活生生地演出。
“哦!拜託,不要。”
她喘息着,但他已经太靠近了,已经在解他的拉鍊了: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简直就是一个淫猥的威胁。
“拜託,不要用那种方式,不要在这里。”
当他靠到她的背上,她被迫要往前倚到矮墙上,并且得要用一只手来支撑她的重量,因为她的另一只手还抓着她的裙子。
她已无法再说什么,只发出了一声微弱的,似猫叫的声音,一声因全然的恐惧而发出的尖叫声。
“没关系的,我亲爱的狄”,他安抚着她。
那温柔的音调却比尖锐的声音还令人害怕。
“不要在这里,不要现在,但是也快了。”
她感到他的阴茎滑过她柔软的细沟,挑逗着她那因害怕他的进入而颤抖的洞口。
他好大,又好滑……那光滑的龟头,即使是她,一个应该要觉得它冷的人,也都感受到它的热度。
不断且邪恶地,那圆头无耻地探刺着她的臀部,而当它挤压着几乎进入时,又滑下了她长而湿淋淋的细缝。
然而此时,她却感受到一股不理智的,后悔的刺痛。
她一直害怕他会与她行肛交,害怕会恨痛,甚至更害怕会因此而失去了尊严;但现在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她却又很想要它。
狄安娜告别处女生涯已有一段日子了,但突然遇到了这个陌生人,这个罕见的美景,这个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傢伙,她却又想要有一些新鲜的东西可以给他。
然而在她得以理出思绪之前,他已抓着她,让他长而坚挺的阴茎强行进入了她的阴道,她柔软的护膜则优雅地让路给他那烧烫,而生气勃勃的庞然大物。
她把身体向前倾,感到昏眩,迷乱,只晓得——过了长长的几秒钟之后——他身体的某部分刺了进来,进来,进来;那进入深长、甜美而完整,就好像刚才他的手指爬过她的腹部,刺人的她的阴道,搜索、寻找着她的阴核。
她的血肉在他的身旁,因着他的触摸而跃动,她身体内部的墙也抽动着,自动地爱抚着他。
她压抑住她的呻吟声,温和地达到高潮,而且当他满足地在她耳旁喘息时,她也感到女性最深、最大的快乐。
“妳真是一个小骚货,我的狄。”
他低语着,又扭动了一次他的臀部,然后将他的手指放在她的乳头前来回地移动。
她则尝了尝她嘴上刚刚因咬唇而流的血。
他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棒了,不应该这样安静,然而她不能,也不该叫出声来。
底下的人们在等着她尖叫,等着她因忘我而呻吟出声音,因为他不断地逗弄着她那小巧的阴蒂,去除它的防备,而且轻弹、柠捏着它,直到她无助地摇晃着她的臀部,作为回应。
他在她的颈后细语,像个熟练的马夫在安抚一匹不安定的小马一样地使她平静下来。
他在使她安静,低语着鼓励的话来抚慰她,而自始自终他的指尖依然不停地在给予她欢愉的部位上油。
狄安娜觉得她的身体好像要解体了,要化成水了。
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汗滴则在她的腋窝、乳沟、以及鼠蹊部聚集,而她的体液也佈满了杰克的阴茎,甚至流出了她的阴部,汇流成一条银色的,流动缓慢的小河,流下了她的大腿。
“我……我无法……”
她低语着,声音几乎听不见,只听得到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不,妳可以的,我的狄。”
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手指依然不放松地摇动着。
而使她在昏眩中依然惊愕的是,他几乎都还末进入她呢;他刚才进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深度,用一种她就算经历过,也很少见的方式,撑开了她紧缩而黏人的阴道,但就在这第一次长而缓慢的刺入之后,他就停了。
完全地静止不动,好像宁可享受她的痉挛似的。
“是的,妳可以的,狄。”
他执着地重复着,
“我现在要操妳了,而你要叫,要喊,甚至要吼。”
他扭动他的骨盆,而狄安娜则必须放下她的衣服,把她的手塞到她的嘴里,以免她叫出声来。
他把手滑到她的腰部,把她拉得更近,而且斜过身来,然后把他们仍然相连在一起的身体降低到地面。
狄安娜向前倾,肘部靠在擦亮的木质地面,而她满是汗水的脸则紧靠着她的前臂,当杰克开始用力且快速地插入时,她则咬着她自己的肉。
杰克稳稳地抓着她的双臀,固定住她,而且现在他是不是有触碰到她的阴核似乎已不再重要。
他阴茎在她体内的每一推,每一挺,每一撞都深深地冲击了她的每一条神经。
狄安娜已达到了极度的高潮,而且持续不断。
她的子宫因着那已佔有她的,掠夺者似的棒子而阵阵悸动,她觉得她的魂魄振奋了起来,而且自由地高飞翔翔。
在那美妙的,几乎是晶莹剔透的时刻,叫喊似乎已不再定必要的了。
她就像是一颗漂浮在寂静银河里的星星,远离她不断晃动的身体,以及那股虽已结束,但仍存在于她体内的黑暗力量……在广大宇宙的那一端,她听到杰克舒缓地叫了一声,且感到他的阴茎在她的体内阵阵跳动。
这是她第一次真的感觉到,一个男人在自己的体内射精,感觉到他的睪丸在狂喜的时刻紧缩。
两地的心则从无边的宇宙中疾驰而回,只为给它全心的注意。
他使她混身充满了极喜的感觉,他那推挤鼓动的欢愉与牠的狂喜相混,一起创造出一种全新的野兽。
她让她自己静静地啜泣与呻吟,让自己向那入侵者低语着愚蠢的谢语,即使是他的武器仍在自己的体内缓缓地悸动着。
当他们分开后,她想像着一个景像:两个穿着衣服的形影,在擦亮的木质地板上激烈地发情,这将是画廊里最淫荡的一项,活生生的性交,就像是御前表演一样。
她不再在乎被看到或被听到了,事实上,当她挣扎着站起身时,她恨惊讶于他们竟然仍未被发现。
她拉起她的兜档裤,对她阴部的濡溼感到厌烦。
又是体液又是汗滴的,她简直就像是翻了的船,而且她还可以感觉到它们流下她的大腿。
她那愚蠢的薄内衣也都全溼了,她实在需要一个隐密的地方来清理自己。
她两腿发软地看了看杰克。
他正靠在矮墙上,皮裤的拉鍊仍然未拉,已变软的阴茎依然闪闪发亮地露在外面。
狄安娜第一次看到它,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然后一把抓起了已掉在地上很久的背包。
她站起来时裙子所发出的飕鄋声,似乎惊醒了正处于做完爱后半呆滞状态的杰克。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露出了一道淡淡的,征服者似的笑容,这使狄安娜感觉到了她所任其发生的恶行。
天哪,我一定是疯了!我竟然为了一时的鱼水之欢,而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做爱……我真是一个荡妇,一个妓女,一个投怀送抱,垂手可得的性机器。
“对不起……拜託……抱歉,”她口齿不清地唸着,不晓得她究竟为了什么在道歉,而且她事实上已开始向楼梯方向跑了。
她要寻找一个避难所,避开杰克那满足的,嘲弄的笑容,但她知道不可能的。
绝不可能找到一个地方,能避开一根阴茎上仍沾有她体液,这赤裸裸的事实。
她花了不少时间才把自己清理干净。
杰克的事件将随着她清理自己而远去,最后她还把她的兜档裤压成一个球,而且觉得很心安,因为她的长裙将掩盖她的罪过:她依然溼稠的阴部,她肿胀的阴唇,以及她腿上虽然已经干了,但却黏黏的他的精液。
狄安娜通常不需要化很重的妆,但她今晚的妆已经全毁了。
她的睫毛油弄得满脸都是,口红也被她咬掉了。
她花了远比她实际上所需要更多的时间,重新抹上每样东西,动作缓慢而且一丝不苟,只是为了拖延离开这豪华的藏匿处的时间,以免又得面对那个刚刚佔有自己的人。
但当她终于完成而出现后,他早已不在原地,不需要面对了。
她极谨慎地搜索整个场合,迴廊,以及画廊的主体。
有几次她想像看到了他一个瘦削,着黑色丝质上衣,皮裤的身影——但那就像是那些展览品本身一样,只是幻想。
那个混蛋,她想,恨他的程度就和她喜爱他那坚实、黝黑的身躯一样地激烈。
他已经走了……他竟然佔有我后就留下我一人滚蛋了!失去了它最煽情作品的这个画展,变得满是下流图片,而且失去了它所有的魅力。
他们仍有供应酒,但狄安娜即使只是想到而已都想吐。
她捲起了她的目录,慢慢地往外走去,走进炎热的夜空。
她站在人行道上,思索着要坐计程车还是地下铁,突然间,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这个疯狂而紊乱的都市里,有个叫做杰克的人,和她做过爱。
她摸摸她的嘴唇。
回忆着那时的兴奋与欢娱,更记起了在这整个狂野的过程中,他曾经不只一次地,将他的唇紧贴着她自己的,狂吻着她。
——————————————————————————–第二章城市里的王子我已着魔了,一定是的!狄丽雅在黑暗中想着。
在她紧闭的双眼之后,她看到了一张英俊但有点模煳的脸,高高的,古铜色大柱般、男人强壮的身躯,隐约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全裸的漂亮躯体。
就像完美的梦里头的他,这个男人稍稍地滑进了她的两腿之间,发现了这个需要他的热带地方,然后深深地进入了她,而且是非常彻底地。
他大部份的肉体是壮观的,他伸张着她,而她也把臀部抬高来帮助他。
不要讲话——拜託,我的王子,不要讲话!她拜託他安静,当他开始抽动时,她的身体正在加速,冲向高潮。
但是,当这种难以捉摸的美妙感觉,在他滑动的器官周围形成,她知道随时他都会抽离她。
言语会淡化它,她需要的高潮就像肉体的渴望一样,但是这种需要是纤弱且易碎的。
假如她的爱人讲话,她的快乐会马上瓦解。
而她也会变得孤苦伶仃,寂寞难耐。
但是这些精灵们微笑,就好像昨天晚上他们做的一样,她的漂亮黑暗王子的内部意象依旧清晰,明显,与真实。
连续第二次,她的心灵和外在实体混合着来遵循,在她身上努力办事的男人开始呻吟,喘息,但却不说话。
当他更加卖力时,他也满足地咕哝着,但可惜的是,这不过是发自喉咙的声音。
有两只手抓住了她的臀部,以维持紧缩的状态,而当速度加快时,狄丽雅突然感到一阵惊慌,她还没准备好,太快了。
王子的脸消逝成一片空白,她幻想中的窗帘闺房也开始摇曳,且渐渐变淡。
不!不要现在!她要求他不要离开,且发现她正在恳求着自己的想像。
在她爱人的拥抱下抽动,而且找出她双唇中的细缝。
这时在她耳边出现了不允许的声音,但狄丽雅并不理会。
她努力地集中意志力,想召回她那甜蜜,幽暗的祕密幻想,然后压紧自己的阴唇——用力敲击那小而溼的珠状物,这可以使得她的性伴侣变成是多余的。
随着她火热的躯体跳动着,她发出了舒解的声音,这是在她内心的,而阴唇四周的手指是王子的,几秒钟之后,神奇地又变成了他的舌头,尖尖地,溼溼地摇动着,或像是跳舞般地舔着,只为了取悦她。
她看到的这些影像都很清晰,而且无法忍受地甜美。
在她看到这些简单的内在视觉之前,它们的质感已经全部都整合了。
现在她可以听到话语了,但都是来自内在,满足地哼出柔和的声音“好雄伟”,在牠的眼睑之后,她瞥见她那黑色君主的脸。
这是第一次她看得这么清楚,这个意象好淫荡,她都快高潮了,在她那充满快乐的感官能够留下它的痕逝之前,它又再次消失了,只留下了一点点的印象:幻想,回忆,她妹妹的一张素描……还有,很奇怪地,一阵香味。
一种令人神魂颠倒的混合花香——不是来自她的房间,而是来自梦中,以及内心深处的闺房。
当高潮在她的全身上下浮动时,她最后决定放弃了这种快感。
她尝的不是自己热热的肌肤,而是一种无庸置疑的,男人的味道——尖硬的阴茎所发出的刺鼻味,和从里头所流出来的液体。
在那一瞬间,当她达到高潮时,她也许会发誓,她已尝过王子的味道了。
罗素不喜欢做爱,他一点也不喜欢。
狄丽雅站在莲蓬头下用水沖洗她的身体,她仍然感觉到热,她发现原来许多的热都是来自怒气。
他到底怎么了?大部分的男人都会往床上热情地抓狂,但是她的罗素却不会。
他似乎只有当她处于被动时才会感到兴趣。
他们刚开始交往时,还没什么关系,而且在其它的方面,他们似乎也都很配,所以这较不登大雅之堂的性关系也就被忽略了。
住过去的几个星期,有时候狄丽雅已经变了,或者她的性慾也变了。
她无法控制刚开始的变化,但是她只知道她现在需要有高潮的性,而且是大量的,她要很多的高潮。
她需要刺激,主动,和所有随之而来的吵闹。
她和罗素上床的无趣,使她更加渴望这种大混乱。
当然,她已经得到了她妹妹的建议,狄安娜晚出生了十五分钟,但是在性经验方面却超前了数千年。
她给了狄丽雅两项简单的建议。
第一个是“抛弃那个可怜的混蛋”,狄丽雅正在开始考虑这个建议。
而第二个则是在床上或不在床上,都应该多幻想,她马上採用了这个主意,结果认识了王子。
她知道他会是个很好的伴侣,他的技巧是如此地高超,所以她很放心。
比起罗素的阴茎所能带给她的刺激,她的幻想反而能产生更多大的满足。
这王子很高,有着深色的肌肤,而且来路不明:削瘦的身体,性慾强,像个幻影,但当她为他敞开心房时,却又不可思议地真实。
她听了狄安娜的劝告,幻想着和他做爱前的爱抚,做爱时的兴奋,做爱后的佣懒。
她从未看到他的脸,但她对他的喜好及做爱方式却了若指掌。
王子喜欢高潮时叫床的声音,且会故意去激起这种反应。
在他进入她的身体之前,他不断地用双手及嘴唇,游移在她的身体及阴部。
他的前序动作是较花时间,而且善体人意的。
然而罗素却总是只花几分钟来做它,而且同样地,也是只花几分钟一进一出就草草收尾了。
而今早就是这种情形,在罗素上班前,他简短地办完事后,为了弥补她,他哄她说要送她生日礼物。
狄丽雅吃了药,幻想着和王子做爱,王子像个神一样地滑进了她火热而滑熘的阴部,她叫喊着,且达到了一次让她倾心,且全身颤抖的高潮。
但在这之后她恨后悔,而且非常生气。
其实刚开始时地是不想要的,可是她还是做了。
当守时和工作效率特别重要时,她却让自己上班迟到了,而且她所得到的,就只是一阵怒气。
天哪,这不太好!她对罗素的愤怒用一种很奇怪的方式在她的体内弹跳着。
好热。
她并没有特别的努力,但还是叉召唤了她的王子,而且命令他和她分享她这满是蒸气的淋浴。
在五月天有这样的天气实在是令人抓狂,而且即使是在早上的七点半,她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汗水流入了水中。
那感觉好像是她自体内体外都已开始软化,溶解。
她的全身都觉得好软,唯一较紧的只有那个王子所统治的区域而已:她那微疼的乳头以及那已翘起的,她两腿之间的区域。
她认命地呻吟了一声,并伸手抚摸她自己。
当她那溼黏的阴部向花儿一样地绽放时,她也感到了一阵额外的快感。
而如果她继续在这里自慰的话,她可以让罗素也迟到。
只有你和我而已,王子,她喃喃道,并张开大腿,让王子赐与她的手指神奇的魔力。
当她轻轻地触摸着自己时,令她激动的其实是他那双优雅无比的手,而他的灵巧更令她喘不过气来,而且失去了理智。
她靠在浴室光滑的墙上,然后调整她的臀部来配合她的手指。
她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的手指,地敏感的阴部说那应该是王子的才对。
那瓷砖的冰冷已经无法使她冷却,她又唤起她最后而美好的怨恨。
她的阴蒂仍然在她的指间,她的胸部依然被压在墙上,扁扁的,她把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臀部之间。
在这有着东方风情的绮思中,王子跪在她的身后,开始狂吸着她的肛门。
她放平那个小洞,让她的入侵者舔着,挤着,刺着,直钻入她的内部,好像是要为了和她阴唇的快感来比美。
“哦,对,就是这样,对,哦,”她低呻着,且蹲了下来,水也跑进了她的嘴里,但她的手指却还再不停地工作着,工作着,工作着……。
狄丽雅迟到的多了。
迟到,没精神,而且在一个她应该看起来完美无瑕的早上,她觉得自己真是糟透了。
当她在尖峰时间的车流里开着车时,她觉得虽然又洗了一次澡,但还是已经脏了。
刚才爱闹弩扭的罗素把她从美好的自慰中拉回了现实,这更加深了他们之间的裂痕。
和他分手的事实在是个讨厌的问题,但又不得不面对。
而当她经过狄盖尔大楼的走廊和电梯时,这问题的确也进入了她的几个令她痛苦的问题之列。
首先,因为罗素,和他的“生日晚餐”,她还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
狄丽雅一向很重视上班时的穿着,这种情形是从未发生在她身上过的。
她真希望昨天她有坚持要去看那画展,她本来就是想去看的。
或者至少坚持在做完爱后就回家!本来,她都会在大约十点的时候赶回家去换衣服。
但是今天可不能这样。
大老板今天要来。
而且是所有老板的老板,来英国视察他的英国产业。
杰克.狄盖尔——杰克.狄盖尔国际企业的老板。
即使是现在,他也很有可能正在细读着他的人事档案。
虽然狄丽雅的办公室离他位于顶楼的办公室有几十层远,她还是可能随时被召唤上去。
“重要主管可能会有非正式的访谈”在大楼中谣传着,而且莫非法则说狄丽雅。
费德萝,部门管理经理,一定会在她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时被召见。
她感激地喝了一口祕书为她准备的咖啡,便急忙赶到洗手间去了。
狄丽雅在镜中打量着自己,觉得一切都还好,她并不如想像中的糟。
她的头发和脸上的妆在这样疯狂的天气里,看起来是异常地清爽。
有了这些东西,她就可以化妆,搽香水或甚至克异香,而且可以达到她严苛的标准。
她还很幸运的是,虽然她有一头浓密而波浪的秀发,但她天生就很懂得如何治它。
她总是可以把它弄成各式各样,光滑柔顺的发式。
而今天,她则让它卷曲在颈背。
而且不必发胶或喷雾,她就可以让它向两边形成卷鬚。
天哪,怎么会这么热啊?狄丽雅从袋中拿出化妆品,又补了一下妆。
她感觉自己好像很破旧,且有一种被使用过的感觉;也像是野兽似的,彷彿这不寻常的热让她完全地改变了。
是不是巧合呢?她对性这新的渴望和这破记录的高温有什么关系吗?她盯着镜中有点脸红的自己看着,多希望自己有时候能够比较像狄安娜一点。
狄丽雅每到热天时,总是穿着像是背心一样的连身裙,或甚至是一件半透明的裙子和胸衣,而且只穿着极小的内裤,然后就高高兴兴地到处乱逛了。
天哪!然而狄丽雅却不得不承认,她这位没什么目标,走一步算一步的妹妹,到头来总是可以打扮的像个仙女一样。
一个新时代的仙子。
然而她却是极其肉慾的,而且随时,真的是随时,都可以做爱。
做爱!哦可恶!别再来了!狄丽雅摸摸她海军蓝的裙子,想着这热浪不知对她的荷尔蒙作了什么手脚。
今天也许是她在事业上最重要的一天,待会儿可能要去见老板,而她竟然又有了淫思了。
这淫思里的那个晦暗的男主角不仅改善了她和罗素之间的性爱,更证明了那性爱其真是多么地可悲。
还有一件事,对一个于性不感性趣的人而言,罗素送她的生日礼物令她惊讶。
而且她今天就用的到,因为她已经没有干净的内衣可穿了。
穿着这件连身的紧身内衣感觉很奇怪。
她很烦,因为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内衣难言刺激着她的乳头;而且更糟的是,那内裤的褶边不知不觉地爬入了她阴部的细沟。
她的任何动作似乎都会使它贴得更紧,她几乎不敢想像它现在的状态。
它很薄,而且她又在流汗,又觉得轻微地被挑起。
更别提她在十二小时内已经做了两次了……当她正要进入小隔间里作一些更私人的调整时,她听到了门上传来了一阵惊慌的敲门声。
“狄丽雅!拜託快点!”
她的祕书苏西尖叫着,且几乎跌进了洗手间。
“狄盖尔的个人助理刚打电话来,说妳是下一个!他要你马上上楼去做那“非正式的访谈”。
”当狄丽雅在电梯里时,几百万个不祥的预感向她击来,而且大部分都是在责怪她的。
为什么她不有魄力一点,回家换衣服呢?她当然可以为此编个藉口呀!她为什么不去那个大人物的画展呢?搞不好他会问她这个收到邀请卡的人觉得画展如何呢!然而,不幸的是,只有狄安娜才能够回答这个问题!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不帮帮自己的忙,早些收集一点有关这个神祕的狄盖尔的资料?他是她公司的老板,也是世界上的首富之一,而她却不晓得他长得什么样子,或是他到底几岁了。
当她在他的办公室外等待时,她试着想像他的模样,想像像他这么有钱有势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逻辑说他应该是像罗斯派洛,或是连续剧里的白发苍苍商业鉅子那样。
但狄丽雅可以想像得到的只有……。
“妳可以进去了,费拉萝小姐。”
狄盖尔这位超级能干的祕书亲切地招唿着。
狄丽雅的心跳开始加速,肾上腺素也已经随着她的血液奔流。
别笨了!他只不过是个男人,而且很可能只是个无聊的老头。
她在工作上的表现一向很好,事实上,应该是最好的。
她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即使他真的问到有关画展的事,就说把票送给自己的妹妹了,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不是吗?那办公室真是大。
从她站的地方来看,它似乎有整栋大楼那么宽,而里头只有一个人,坐在一张遥远的大桌子后面,在读着什么。
他是黑发的,而且似乎很专心地在看着他面前的一份档案。
他戴着一幅金边眼镜,但身高和体型因为被挡在桌子后面而看不清楚。
像这样的一个人,照理说本来就应该是个完全陌生的人……但他却是狄丽雅在她最近的白日梦里头亲着,抚摸着的那个王子呀。
而当“王子”优雅地站起身来,并平顺地走向她,然后伸出手来问候时,狄丽雅又感觉到了她最近一直感觉的那种一触即发的性冲动。
有好几秒钟,她都无法思考、说话、或唿吸,而且之后她还一直奇怪她刚才怎么知道要如何不摔倒的。
这人应该不是真的,但他却真的在她的眼前。
她应该还是在这无趣的城市里,而不是在她绮梦中,华丽的闺房里才对呀。
然而那真的是在今天早上在一瞬间所看到的那张脸,而且她敢说,如果她现在跪下去,打开他的拉鍊,吸吭他的话,一定也是她在幻想中研尝到的那味道。
她面前站的是所有黝黑、高大、美丽事物的典型。
那是一个男人,他的嘴、手、和身体,从她第一次幻想出他来开始,就一直帮助着她,使她的性爱更加完整。
“狄丽雅。费拉萝,”他轻柔地说,他声音中的每一个音听起来都是如此地熟悉。
“妳今天好吗?妳看起来好像有点意外见到我。”
狄丽雅昏了。
这太奇怪了吧。
他又不认识他。
那不过只是她的幻想而已,不是他的呀!他怎么会知道他对她的意义呢?
“对……对不起,”她支支唔唔地说着,真的觉得昏了。
“你……你和我想的……”
她没办法说完,因为柔和的白色灯光似乎在牠的身旁爆了开。
今早的热本来就已经要人命了,即使是在这间有空调的房间也是一样,而突然间,她似乎又开始旋转。
她真的在几秒钟之内就要昏倒的,而且地毯也已开始不安地摇晃,她只觉得自己被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穿过了那间大房间。
而且在她可以仔细地分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前,她就已被放在一张皮制的沙发上了。
在那四周有几张扶手沙发绕着一张玻璃咖啡桌排列着,而旁边就是壮观慑人的,可以鸟瞰全市的窗子了。
狄丽雅呆呆地看着风景,过一会儿,她觉得有一杯水被放到她的唇边,然后有一只强壮的手在她的脑后推着,帮助她喝下去。
水很凉,而且有一点矿物质的味道,这似乎有助于她回復意识。
她拼命地眨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她身旁的这个男人,他的膝盖几乎要碰到了她赤裸,没穿丝袜的双腿了。
“现在好一点了吗?”
狄盖尔轻柔,像是天鹅绒一般的声音和他的长像一样,都很不可思议。
也很熟悉。
“嗯,谢谢,我已经好了。”
她尽可能地冷静下来。
“很抱歉,狄盖尔先生。都是因为这个天气,我似乎不太能适应。”
“狄盖尔先生?”
他黑色的睫毛因为惊讶而眨起—狄丽雅即使花一辈子的时间,也想不出怎么会这样。
她只不过是说了他的名字而已呀!
“我们今天怎么这么正式,费拉萝小姐。”
他咯咯她笑着,然后没有预警地把杯子从她颤抖的手中拿走。
当他把它放到一边后,他又回来抓着她的手,而且他的姆指绕着她的掌心,缓慢打圈圈。
“好温暖。”
他细觉地说。
“但是妳的人事档案上,对于这一点却没提到半个字,狄,不是吗?”
他的姆指停止转动,而且滑了开,狄盖尔把她仍在抖着的手举到他的唇边,在他刚刚抚摸的地方吻了一下。
当那个吻在她的掌中扩散开来,她在其它的地方也感觉到了。
在她的两腿之间,她的阴部似乎也有所反应。
而虽然她的心似乎暂时失去了功用,她的荷尔蒙却已勐烈地开火,流窜。
狄盖尔的舌头移动着,而她则呻吟着,而且立刻又想到了她的王子。
她正躺在一张丝柔的床上,而王子则把脸贴在她张开的两腿之间。
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让她就在皮椅上脱去了衣服,且不自觉地将她的裙子拉到大腿以上,准备好要……。
“狄盖尔先生!拜託!”
她尖叫着,且抽回了她的手。
他已经开始吸吭她的掌心,而这感觉又是如此地令人兴奋的。
“我……我想,我来这儿应该是要讨论公事的……讨论我的表现……”
“我甜美的狄,”他在她的手上唿吸着,
“关于妳的表现,我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他停了一下,站起身,脱去了他的金边眼镜,并把它放在咖啡桌上。
狄丽雅吓了一跳,但是不敢吭声。
在她的绮梦里,她一直把王子想成是棕色眼睛的——这样才好和他煤黑色的头发相配。
然而狄盖尔虽然和她的梦中情人一样有一头亮丽的黑发,但他的眼睛却完全地破坏了那色调。
它们竟然是蓝色的。
深深的,深深的蓝。
像是东方的海洋,刚被暴风雨侵袭过,闪闪发亮。
此外,它们的形状也很奇怪;长长的,有点像是杏仁,且眼角向外倾斜。
她知道他的全名中有卡兹多三个字,但她却不晓得他的日本特色在脸上有这么地明显。
这整件事真在都是令人惊讶的。
他先是频频出现在她的幻梦中,然后又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突然间她晕了。
也好无助。
像是在一个性慾的国度中迷了路,而路标又正在快速地解体。
“妳不晓得我有戴眼镜吗?”
他问着,且眨了一下眼睛,彷彿是在强调他那有着强烈异国味的眼睛的雪亮。
“我看书的时候都会戴的。而我刚刚在正在读妳的档案,狄。而且读得非常地仔细。”
“为什么?”
她问,依然掩饰不住她瞠目结舌的表情,而且觉得很奇怪,他为什么一直叫她“狄”。
公司的人事档案写得的确很详细,但据她所知,应该是没有把绰号也收录进去吧。
她觉得事有蹊跷,但在她这个梦想中的王子面前,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发问了。
但他却比梦中还多些什么。
而且不太一样……。
他英俊的外表对于一个性幻想的男主角而言,是绰绰有余了,但是王子有和他一样的,前额上的一道白色,细小的疤痕吗?王子的头发又有像他这么长吗,长到得绑一个马尾?然而这些不同却只会使他更加迷人,而且他穿西装持相全裸时都是一样的性感。
即使她一直盯着他看,他还是仰头笑她的问题。
他的脖子,从闪亮的白领出来,是一道长而高雅的弧线,而且狄丽雅好想恳求他,让她能马上上前去亲吻它。
“为什么?”
他又重覆,且伸出手来,将手指放在她的脸颊上,
“因为我想要妳,狄。我为妳着迷。妳和档案上所写的一样,然而却又同时让人十分惊讶。这感觉好像是在跟两个女人相处一样。”
当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下巴,然后毫不犹疑地滑向了她的脖子,此时在狄丽雅的脑中闪了一道光。
一个危险的警告信号。
狄安娜!画展!昨天晚上!就是这样!狄盖尔去了他自己的画展……而且他认识了狄安娜。
而且他现在正在抚摸着她,狄丽雅,就像是在抚摸狄安娜一样。
马上就和她开始了。
做那种事。
狄安娜到底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但是当狄盖尔开始脱她的上衣时,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他现在在脱她的衣服,因为他昨天晚上就做过了。
至少他是以为他做过了。
理智和情感在狄丽雅的脑中扭转着,而肉慾则在她的体内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