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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彻夜未眠作者:sandrea去年夏秋之际的故事了。

好友D约了吃饭。

这是那种事先讲好的,主要目的是要撮合另一位好友和某位艺文界的男人。

说艺文界也是没错,他是某个小有名气的剧团里的成员。

无奈那次吃饭并没有点燃该有的火花。

倒是点燃了不该有的火花:pvincent是一位长笛家,(是这个词吗?反正就是个长笛专家啦~)在国内一个乐团担任长笛的角色,也有当长笛老师。

(以上统统是他介绍给我听的:p我也不知道这样代表他很厉害、还是不厉害)我那天穿着打扮一点也不特别,毕竟是配角,穿去上班的浅紫套装应该不致有任何魅力可言;他也只是一个被拉来的陪客——男主角的朋友。

我们两人刚好晚到,一起坐在桌子的远程,要很用力的伸长脖子才能收听的到主角那一区的人的聊天,而且心知肚明那是一场伪装的表面闲聊,目的只是两个破三十的男、女在努力接近。

后来,我就连伸脖子都懒了,专心吃我的晚餐,玩杯子里的冰块。

“看来,我们在边陲地带,参与不到活动,要不要干脆凑一凑开一桌麻将好了?”

一个男子的声音在我对面响起。

我抬头。

他大约三十出头,斯文白嫩的小白脸型,留着(或者应该说是尝试留)落腮胡,整体看起来不令人讨厌,但也并不是那种惊为天人的大型男。

“没别的意思,看你好像跟我一样无聊。”

他补一句。

“我是啊。”

我拨了拨头发,按摩着伸长到酸的脖子。

“我叫vincent,是xxx的好朋友,今天被抓来充场面。你呢?”

他问。

“我叫sandrea,D叫我来壮胆,免得你们欺负她。”

我笑笑的说。

于是,我们这样聊了起来。

他介绍他的职业为“音乐家”时,我还觉得有点小怪,哪有人自己叫自己音乐家的?!不过一路聊下去,我觉得他大致上是诚恳的,不那么做作,而且他口才并不是特别好,不是油嘴滑舌那种。

我一开始理所当然的防心也慢慢退去。

一顿饭过去,很显然,今晚的相亲之约是没戏唱了。

我拎起包包准备回家,vincent靠了过来。

“sandrea,要搭车吗?我送你。”

“这……”

我略加思索,但先前不坏的感觉让我点头答应,

“好啊。”

我们并行走向他的车,一路上随口闲聊着。

感觉的出他人不坏,但夜已深了,我不是很想再陪他聊,只想赶快回家。

原本上班时还在想晚上要去某家夜店找一个朋友,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力气了。

一切从坐进他的车子里改变。

那是台很不怎么样的车。

我印象中好像是camry吧。

很旧,很有时间磨损的痕迹。

然而外表是干净的,不会有泥土沾染,感觉上是有在照顾的样子。

车内是很普通的皮椅,但车子内部一尘不染,有着男人用香水的淡香。

没有什么花俏的摆饰,却有一种很吸引人的利落。

(这篇的不久以前才是小杰和他的名车的经验,所以我不免会联想到对照。

而vincent的车少了华丽和眩目,但多了一种低调的从容和实在)他帮我开了门,把我的座椅往后拉,椅背往后斜,让我很舒服的半躺着。

询问了我的目的地,发动,音乐从音响中流出。

前几个音符流出,我不自觉的闭上眼睛。

大概十秒时,我开始发现我的心被揪在一起。

大概一分钟吧,我整个情绪被牵动,无法掌握。

好像是被音符决定我现在想要难过,想要悲伤。

我想要抗拒这种感觉,想要镇定的欣赏音乐,但我就是做不到。

那首曲子结束,我的心好像被从一团死结突然松开那样放松。

我睁开眼睛。

“好好听喔~~”

我的口气彷佛一个乍见彩虹的小女孩。

“这首是什么?我想再听一次。”

“普契尼,蝴蝶夫人……”

他微笑的按下replay键。

(作曲者我都忘了,还是刚才查google才查到的。

歌曲应该是蝴蝶夫人没错。

)音乐再度填满车内。

我又再度久久不能自我。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到了我家巷口,而应我的要求,已经replay第四次了。

“你要下车了吗?”

他转脸问我,眼神似乎期待着什么。

“嗯……”

我踌躇着。

“还是我们停到路边,我跟你讲这首曲子背后的故事如何?”

他开口问。

“好啊、好啊~”

我立刻答应他把车停到巷口,跨过我身上,把我的椅子放平,让我平躺。

这个举动让我有点吓一跳,不过他只做这个动作,手没有多停留不该停的地方。

接着他打开天窗,好天气的夜晚隐约可以在台北市的光害中看见几颗星。

他开始讲蝴蝶夫人这个歌剧的故事。

一向以来,音乐就不是我的强项。

我喜欢听各样的音乐,但从没有耐性去好好接触一个类型。

都是乱听一通。

歌剧或古典乐更是很少听,根本只能分辨“好听”跟“会让人想睡觉”这两类:p有人说,音乐、文学、美术,大多数人只能选择一项好,只有少数的天才是各方面都精通的。

我想这完全说对了。

我的文笔还可以,美术普通,音乐就完全与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也因此,vincent像是开了一个我不熟知的世界,让我惊喜的发现,很迷人呢。

蝴蝶夫人在自杀前那一刻,她在想什么呢?那位美国人为她带来的是惊鸿一瞥的光明,还是由天堂跌落地狱的巨痛呢?我不由得入神了。

在一幕幕蝴蝶夫人的音乐中,我好像感受到那位迷人艺妓的心跳。

“看来你喜欢歌剧呢。”

vincent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嗯……”

我努力清醒,坐了起来。

“那不然下次有歌剧演出,或是什么好听的音乐,我找你来听,如何?”

他问。

“嗯……那……再看看啰。”

我敷衍着,整理东西准备离开。

他似是看到我想下车了,连忙留下我的手机、MSN,我倒并不排斥地给了他。

************两天后,我接到他的电话。

“sorry,本来想找场音乐厅的好的演出,但最近没有……”

他抱歉地说,

“不然,我们找个夜景不错的地方,在车子里听听音乐好不好,就像上次一样?”

老实说,白痴都会觉得孤男寡女这样不好,但我那时真的对他一点兴趣(性趣?)也没有;而我很有把握,我没有点头前,他得不到我的。

于是我答应了。

我还真的很想再听他介绍古典的。

到了约定日时,我穿的很正常,一件浅绿千鸟连身裙,轻盈的凉鞋,少女浏海,淡妆和淡淡的香水,并不突出什么,也并不勾引什么。

到了巷口,Camry出现。

我坐上他的车。

他一路载我到阳明山一个视野还不错的地方,停了车。

同样开了天窗,同样半斜躺。

我满心期待的闭上眼睛。

音响音乐开始。

他夹杂了几句吹嘘他音响的废话。

音响中,流动的是小提琴的曲子。

如同前回,几秒钟后,我又无法自制的入神了。

他介绍这首是门德尔颂(应该是吧~:p)的小提琴名曲,并讲了一段爱情故事。

我觉得故事很老套,也有点多余,而音乐的美,似是千言万语的说明了一切。

这段音乐结束,换了一首钢琴曲。

“啊!这首我听过……”

我认出来。

“德布西,月光。”

他介绍着。

据说,德布西是所谓的印象派音乐家,所以,光听音乐就可以感受到鲜明的画面。

我闭上眼睛,真的,月光满盈的感觉比睁眼看还强烈。

我完全沈浸在音乐之中。

于是,对他的手悄悄伸到我的颈后搂住我也不以为意。

他似是看我没有反抗,手就大大方方的搂着我,让我躺在他的手臂上。

一阵子后,他还试探性的把我的头轻搂向他,变成靠着他的肩。

这是很奇妙的感觉,我明知道他想干嘛,但在这个气氛下,却一点也不令人讨厌。

我这样倚偎在他的肩上,听着甜美的钢琴声。

那个奇妙的夜晚就这样结束了。

同样的,音乐结束后我又恢复与他明确的界线,也安然的回到家。

但之后这成了常态,那周之后他又约了我三、四次,每次都是美丽的音乐,暧昧的搂抱、相偎,之后的清醒。

大概这样过了几周,我也听了好几十首古典乐了,他每次也愈加顺理成章的抱我了。

有一天,他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不要去个不同的地方听音乐。

“不同的地方?先生,这样讲很暧昧喔。”

我笑笑的说。

“薇阁没有音响啦。你可以放心。”

他说。

我其实也并不排斥怎么样的,而也许是他的语气已经让我觉得暗示后来的发展。

我穿上一件黑色薄纱的低胸连身裙,内搭一件黑色的丁字裤,上头再披一条蓝紫混色的丝巾,让乳沟不那么明显;手环、耳炼、细根高根鞋及脚炼;诱人意味浓些的香水,淡妆。

我走到巷口,再度坐上他的CAMRY。

“wow,好美!”

他赞叹着。

我微笑看着他。

他穿的颇休闲,衬衫卡其裤,休闲鞋。

虽然不亮眼,但也有一番韵味。

他载我到一个建筑物里的一间蛮大的房间。

那个房间里是一堆排好的椅子和架子,他介绍这是他们乐团的练习室。

他让我坐在一张椅子上,然后从一个房间中拿出他的长笛,开始演奏。

长笛的声音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优美、绮丽,像一个身着华服的美女舞姿,很好听、很好听。

我闭上眼睛聆听着。

他介绍他表演的曲子,并简单描述曲子的背景,可惜我都忘了:p到此刻,我开始觉得先前所猜测的他的企图似是误解,因为这个场景——一个长笛演奏者与一个性感打扮的女人,在一间空荡荡的大房间里,怎么就是少了那个激情的元素,少了那点燃大火的火苗,多了一份艺术电影里的空灵和惆怅。

我不知道他当下有没有邪念,(事后想起来,应该多少有吧:p)我是完全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的。

大概听了十多首,我每一首他吹完都优雅的拍手叫好。

他最后吹了一首叫作《卡农》的曲子,作完美的ending。

我仍是大声的拍着手。

他微笑着收拾起东西,带我走出房间。

我们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不发一语,心情的tempo像是被什么东西调到慢动作一样,安静而恬然。

在一片静默之中(以及一片黑暗之中),他牵起了我的手,我来不及意识下就被他握住了,而在安静之中,我们牵手并肩走着。

在走到走廊的尽头之际,在最后的一点暗黑的角落,他忽然转过来,轻轻扶着我的肩,深深的一吻。

(我希望以上的铺陈可以作为我热情回吻的合理化:p)心里像是加热到沸点的水温一样,只等着一个压力的宣发。

我湿热的回吻着他,像是久旱的甘霖一样。

虽然明明一点也不久旱:p我们愈吻愈狂乱。

他把我的头发抓乱,我则边接吻边倒退,直到靠在墙边。

他扶着墙,深深的舌吻,那种世界被填满的感觉,像一种失序的天旋地转一样!终于,我们分开了,两人微微喘着气,呼气在对方脸上,相视的双眼中,是快要燃烧起来的欲望!他拉着我快步走向他的车子。

车子停在一个B1的停车场中。

我们上了车,他发动车子,开了冷气,把前面玻璃用遮阳板盖起来,形成一个全然密闭的空间。

他把我的椅子放平,整个人斜趴过来,吻我他的手,把我的洋装往下扯,露出胸罩,而两手笨拙的解开我的胸罩,曝露出裸露的乳房……他把玩着我的乳房,贪婪的吸吮着,一手往裙底爱抚着我的小丁;我也迷乱的伸手去摸他的下体,凌乱地解开皮带,把他的裤子往下拉,隔着肉裤摸着他硬挺的分身;他配合着我的手,把他的上衣脱掉,往后座一丢,然后把内裤往下一拉,我则把胸罩也丢到后座……他这时全裸着半趴在我身上,两手不停地继续揉弄着我的乳房;我不停呻吟着,似是让他更兴奋。

他把我的裙子往上掀,又把洋装的肩带脱下,把上半身洋装往下拉到腰间。

他一手揉着我的小丁,一手抚摸着我的乳房……“sandrea,想不想要?……”

他拨弄我的浏海,在我耳边吐气道。

“想……想要……嗯……”

我喘息着。

他把我的丁字裤往下拉到腿间,狭小的车厢空间让两个淫靡的肉体磨磳的更显肉欲,更激情!脱下丁字裤的下体湿淋淋的,爱液流到大腿间。

他把弟弟顶在我的阴部磨磳,我这时才稍稍清醒,赶忙提醒他戴套。

这种火热之际,要在狭小空间里找保险套是件很尴尬的事,但他很快的从扶手盒中掏出一个保险套戴上,整个人半趴在我身上,用手撑着,进入了我……“啊……”

我喘息着,抱着他的裸背。

他奋力的抽插,脸离我的脸仅数公分。

他凝视着我的脸,边用力的插入,而这种近距离的凝视,更是增添兴奋和害羞。

我用力的抱住他,想要他每一下更深入的交合!

“大力一点……大力一点……啊啊……”

我忍不住叫道。

他哼着气,像发泄似的用力抽送。

我搂着他的颈想吻着,又不停张口呻吟浪叫。

他的两手摸上我的乳房,用力的捏着,腰部不停抽送……忽然间他停了下来,喘着气,我想他是忍住不射精吧。

我也喘着气。

他回到驾驶座,示意我起身,他躺到我的座位上,我面向他,以女上、男下的姿势。

在狭小的空间要换位子当然是很困难、又很令人捧腹的动作。

我们终究调整好姿势,我跨坐上,让他的分身进入我;我略往前倾,不致撞到头,这时要感谢这台车内部空间还算够大:p他伸手抓住我的乳房,腰部不停地挺进;我也狂乱地边浪叫着、边把不停掉下来的头发往后拨……“vincent……啊!……啊啊啊……”

他的手从乳房往下,滑落到腰际,扶着我不停扭动的腰。

我边浪叫着,不经意的往窗外看,远方好像有人影经过要开车。

我被吓了一跳,但vincent完全没有停!

“啊……会被看到……外面有人……啊啊啊……”

“不会啦……我的车窗有贴隔热纸……”

他喘气着说。

“真的吗?……啊……啊啊啊啊啊……”

我无暇思考,脑中一片空白。

他不停抽插,两手回到我的乳房上,用力揉握;我往前倾,头发披倒在他的脸颊。

他抱住我的臀,更用力的插入;我手一软,乳房几乎压上他的脸;他张口一含,湿润的吸舔着,两手抓住我的臀部,更用力的抽送。

啪啪作响!忽然间,我感到右边乳房一疼,他腰部一送,射精了!用力含住乳房的口也慢慢松开……我喘着气,凌乱地躺到驾驶座上。

他扶着我回到原座位,自己则辛苦的爬回驾驶座。

我喘气不已,狭窄空间的碰撞好像比宽敞的房间床上来的激烈和炽热!他拿掉保险套,打了结,还很低级地在我面前挥了下,

“sandrea,看我为你贡献了那么多子弟兵!”

我喘着气,脸红着拍打他。

他很快的穿回衣服,拿起外套,把还裸身我的披住。

拿下遮阳板,他很快的开车出去。

也许是小空间里碰撞的关系,我下体还有一种塞的满满的感觉,而裸露着乳房、下体只用一件外套盖住,也增加了心下的兴奋羞耻感。

他把车开到平地一个小巷子,打开天窗盖(但没打开天窗),让月光/路灯光映入。

音响开启。

就是这首——公主彻夜未眠!这首动人的旋律让人更如痴如醉!!!我忘了我裸身着,抓紧外套,全心陶醉在旋律中。

他靠了过来,上半身前倾,深深的拥抱着。

在这段旋律中。

不知道replay了多少次。

我们就这样抱着,听着音乐。

那夜就这样结束了。

结尾不足为道,我穿好衣服,回到家。

我并没有彻夜未眠,而是很快的入眠,而这个一夜情的特别在于,我次日早晨醒来,是一种既失落又满足的心情。

很难形容>;<;于是,一年多后,我又听见这首歌,想起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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