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可能水平的确太次,怎么都看不太明白。
常卫东练的是空手道,而锳侠练的是少林拳,但在我眼里只有简单的比划,哪里还分得出什么套路和招式啊。
只见两人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你来我往的,卫东显得底盘扎实、出手凶狠,而锳侠则是轻盈飘洒、偶施杀着。
打了一阵子,总的来看还是锳侠要高一些,卫东常常扑空,而锳侠却有好几下招呼到了卫东身上。
可惜女孩子家力量单薄,对于卫东这样的厉害角色来说,不要说让他讨饶了,连击倒都很不容易呢。
打着打着很快十分钟过去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元浩也跟着兴奋起来,不停地向场内的卫东报着最新时间。
卫东精神大振,扑向锳侠猛施杀手……。
俗话说,
“当官的都怕不要命的,”卫东这一下主动性的拚命出击反而逼得锳侠险象环生,好几次都中了招,身法不再灵活了,再这么拖下去不要说击倒卫东,连自保都困难啊!我站在一旁也是干着急没办法,这时候元浩的报时反而像是在帮锳侠呢,我自己都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
十五分钟终于到了,锳侠和卫东都累得一塌糊涂,两人汗流满面地站在那里喘粗气。
看来这真打硬拚和武侠小说里描写得不一样啊,都号称是武术高手,才十五分钟的搏杀就累成这样,书里什么气定神闲打上好几个时辰什么的简直是屁话了呢。
看卫东和元浩在烈日下坚持了这么久,肯定口渴得厉害,我拿了两瓶矿泉水走了过去。
他们一见我拿了水过来,简直是久旱逢甘霖的样子,一人一瓶抢了过去痛饮起来。
看他们喝得痛快酣畅的样子,我也觉得很舒畅。
“兄弟,怎么样啊?”
卫东连干了整瓶水将空瓶子一扔,半带炫耀半带挑衅地问我,
“没说的,活儿挺利索的,这场算平局,”我面色平静地回答说,
“说真的,白秋老弟,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我准灭了那个小妞,”听见卫东的这两句低劣的表功真让我觉得恶心死了。
“白总,那下面兄弟就不好意思了,”元浩有些犹豫地说着,我看着他手中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子笑着说,
“有什么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兄弟,只要上了场,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元浩犹豫了半天,我也看出他好像心里还有什么话来着,便直问了,
“元浩,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嘛,不要憋在心里面,当着哥的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不知怎么的,对于有些腼腆的元浩我似乎有些好感呢。
他听我这话,想了半天,终于冒了一句绝的,
“白秋大哥,我不想要春花,你能把雯丽姐给我吗?让我伺候她都成。”
我一听此言,忍不住心中一惊,原来就觉得雯丽可疑,但元浩冷不丁冒出这一句真的让我很费思量来着,到底这雯丽干了啥啊?我心里很是疑惑不解来着……。
“说那么多干啥,白秋老弟从来说一不二的,你们还是比试比试吧,”卫东有些激动难奈地催促起我们来了,
“元浩,有什么要求上场提吧,哥的喜事就拜托你了呢。”
卫东看我们还没动干脆推了元浩一把。
“好吧,只要比输了,姓白的身家性命都归你们了,其他的更是不在话下。”
我一脸决然地对这两小子说了,转身脱了皮鞋换了双布鞋站在场子中间。
元浩走了过来,锳侠看到这里,十分担心我的安危,气喘吁吁地闪到我的身前护住我。
“让开,妹妹,让我自己来,”我厉声呵斥着锳侠,
“别,哥,你别比了,还是让妹妹来吧,”锳侠拚命护着我,元浩也一时迟疑起来。
“滚开,手下败将,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啊?”
卫东走了过来,恶毒地骂着锳侠。
我一看形势险恶,拉住锳侠往旁边一推,
“滚开,别在这里碍事,否则哥不认你这个妹妹了,”说完我冒死向元浩攻了过去。
说真的,我的武功简直不行,元浩轻轻用手一挡,我的手臂就像要断一样地疼,赶紧撤了下来,还好元浩没有追过来。
没辙了,我只好利用所学的轻功和元浩周旋起来,好容易混过去三分钟,卫东在场边忍不住了,
“郑元浩,你是个娘们啊还是怎么回事,快上啊,你今天不争气的话老子活劈了你!”
元浩也被我几次躲闪给惹急了,目带凶光地对我来了句,
“白秋大哥,兄弟得罪了,”然后欺身过来。
我左闪右闪,还是挨了几下,真他妈疼啊,自出娘胎也就上次在食堂被打过一次,但那次哪里比得上这种职业杀手下手重啊。
我终于被逼到了墙角,除了象横路进二一样往蓝天上飞以外,眼看着是无路可逃了,妈的,今天看来是气数已尽、难逃一劫了呢……。
正当我陷于绝望的时候,只听见场边卫东一声大叫,
“疼死我了!”
然后一头跌倒在地,天不绝我,救星来了!元浩被这一分心,攻击上迟缓了一下,但突然脸上豆大的汗滴往外冒,一手按住肚子一只脚跪在地上,很快也在地上打着滚儿叫着肚子疼起来。
看着两人就地打滚、肝肠寸断的样子,我觉得心情从来没有这么舒畅过,妈的,还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说得好啊,
“人与人斗,其乐无穷!”
“白秋你这混蛋,你在水里下了毒,你这狗娘养的家伙,”卫东嘴里翻着花子骂我,很是气愤的样子,元浩也骂了起来,我性情轻松地将两人的话做了对比,不管怎么样还是元浩要懂事些呢。
我笑看他们两人,锳侠站了过来护卫着我,怕他们万一扑上来。
其余三女躲得远远地,她们今天可真被吓破了胆呢。
等两人折腾了一会儿,好容易消停了点,我走到被折磨得精疲力竭、半跪着直不起身子的卫东面前,蹲了下来,用手勾起他的下巴,恶狠狠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姓常的,你不是不认识我吗?今天我让你好好认识认识我!”
说完左右就是两个大耳刮子,打得他鼻子出了血。
他先看我还目露凶光,被我两耳光打得收敛了一点。
我狞笑着在他的肚子上一挤,他顿时疼得汗如雨下,我站起来在他屁股上一脚,将半跪的他踢翻在地上满地打滚,这第二波痛苦的折磨又开始了。
我走到元浩身边,笑看着正被折磨的他,
“元浩,哥这水好喝吗?”
这时候,元浩疼得闭上了眼睛,
“哥可以让你上天堂,也可以让你下地狱,”我冷笑着对他说。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听到他用奄奄一息的声音对我说的这话,我冷冷地说,
“挺住吧,兄弟,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当我第二次走到卫东的身边时,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嚣张的气焰,像条被斗败的癞皮狗一样趴在地上直喘气,我用脚钩着他的下巴,笑着问他,
“姓常的,讨不讨饶啊?”
“饶了我吧,白秋大爷,我服了还不行吗?”
卫东终于服软了,但我哪里能轻易放了他。
“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却是我的,懂吗?”
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我却开始给他上起了哲学课,管他听不听,老子想说就说,
“记住,常卫东,”我点着他,
“我的女人是我的,你的你要自己去争取,从我碗里抢饭吃的话,你可能找错了地方。”
卫东好像彻底服了,苦苦哀求我给他解药,元浩也爬过来求我救他,给我赔礼。
看着刚才还不可一世的两条汉子如今跪在自己身下求我,让我很是陶醉来着。
“哥狠还是你们狠呢?这次,我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我大笑着说,
“卫东,别以为这是偶然、是侥幸,只要你还在吃饭、喝水、日女人,我白秋无时无地不可以治你的。”
“药,解药,白大爷,给点解药饶了我吧!”
卫东磕头如捣蒜求我让他赶快解脱,我看他那熊样,实在有些解气,
“这次不用解药的,只要不动坏心思,半个小时内无药自解。”
“如果你们是好汉就应该坚持,谁知道才二十分钟就服软了,好自为之吧。”
我笑着轻蔑地说完起身走了,留了这两个傻子在地上受罪,心想,
“和我斗,还嫩着呢!”
不过,当我颇为自得地伴着常卫东和郑元浩气愤而恶毒的目光离开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时的痛快为不久的将来埋下了很大的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