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趟过女人河正文第一章我承认自己是个天生的流氓,可是男人有几个不是流氓呢,当我把那些女人压在身下,听着她们满足地发出不同的声音,我觉得我这个流氓当的好,起码我可以给女人带来快乐,尽管爬起来以后,她们有的还是骂我流氓。
我觉得一次畅快淋漓的做爱,对男人和女人来说都是一种享受,至于为什么称这种行为为流氓,我查查字典和有关的资料从流氓的含意上来讲,真的还挺复杂,有的指无职业的流浪者的,有的指不务正业的街头混混儿,有的指调戏女的行为。
有的人把流氓分成了职业,有政治流氓、文化流氓、地痞流氓、阶级流氓等等。
以前我一直没有认真地研究过,上述的流氓和我们哪儿理解的不一样,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支书张宝贵和妇女主任李玉花的被捉奸在床,工作组的刘对长指着支书说:
“没想到,你是混到革命队伍里的一个流氓——流氓。”
从此,流氓在我心里就根深蒂固地成了搞女人的代名词了那年我十六岁,也就是从那天晚上,我第一次遗精。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搞妇女主任的不是支书,而是我自己,我趴在妇联主任略显肥胖的身体上,用力地动做着,这时,刘组长进来了,用手指着我大喊着“流氓——流氓!”
于是我就流出来了,早晨起来,我偷偷地看我的裤头儿,湿湿的一大片,我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秘密。
也有那天起,我从内心深处把自己定位在流氓的角色上,直到今天在村里,我们家的成分不好。
我祖上是行医的,到了祖父那一辈,医术到了最高峰,我祖父成了百里之内有名的医生,自然也给家里挣来了不少的金钱。
旧社会在乡下,有了钱第一个目标就是买地。
当祖父从张宝贵的父亲手里把他家的地都买过来时,土改开始了,张家划了个贫农,而我们家却成了地主,人民斗争的对象。
地给分了,祖父还要戴上大牌子游街。
他老人家不理解,这世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条白带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父亲从小跟着祖父学医,经历了这场变数之后,再也不谈行医的事情了,他低头认罪,老老实实地当一个最下等的地主,以改造自己的罪过,还包括替他的父亲戴着牌子挨斗我就生存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目睹了家庭由盛而衰的过程。
自己也由以前的受人尊重,让小伙伴羡慕变成了人人可以欺负的地主崽子。
以前我走路,那怕是在小胡同里,也尽量走在中间;现在走路,那怕是大路,也要蹭着墙跟儿走我吃进了别人的白眼儿,憋憋屈屈地成长着几年之后,我目睹了支书(应该是原支书)被拖上批斗台,任人打骂的惨景,为自己成为一个流氓时刻担心着。
因为我觉得流氓确实不是好当的,它需要付出的代价太重;如果这件事儿真的是我干的,大家肯定要把我打死。
于是我心中的秘密一直保守着,就连最要好朋友李红旗也没说。
他是支书的儿子,跟我同岁,虽然我是地主崽子,但是他对我特别好,把我当成他的朋友。
他父亲虽然被批斗了,不当支书了,但还是党员,他的身份还是在我之上。
我们俩的交往中,我对他保存着一份感激我们那个地方成家都比较早,李红旗就说上了一个媳妇,是邻村的,他对我讲,那个姑娘长得很好看,过年就要娶过来。
他还悄悄地告诉我,他老爹虽然被批斗了,但是还是和妇女主任有来往,治他的人是想把他赶下台,达到目的后,也就不再管他了。
这件事儿,是有一天晚上他起来上厕所,看到老爹也起来了,他还以为老爹也上厕所呢,就等他上完了再出去。
谁知他开了院门出去。
李红旗就悄悄跟在老爹的后面,眼瞅着他进了妇联主任的家门。
这件事儿,他谁也没跟说,只对我一个人说了我不知道李红旗告诉我这件事儿是什么意思,但从我的心里,我觉得既然当流氓不是好事儿,支书(我总是还把他当成支书)为什么还要继续当下去呢,看来当流氓的滋味能顶得上那些批斗和挨打,于是心理就想着有机会要当一当流氓当流氓可不是想当就当的,我这种身份,说个媳妇很困难,眼见得和我同龄的人都相继结婚,可是我连个提亲的也没有,父母和母亲为此也整天唉声叹气,我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不和他们交流,也不和其他人沟通,我变成了一个内向的人,除了李红旗,我不和任何人来往。
李红旗带给我的信息往往使更加沮丧,他结婚了,他告诉我许多男人和女人的知识,他讲得很生动,很逼真,在他面前,我总是嘴唇发干,不自觉地咽着唾沫。
他走了之后,这此描述就在我眼前浮动,让我晚上想入非非,经常在梦里实践,醒来更加欲火难熄。
有时不自觉地泪水打湿了枕头李红旗比我大几个月,第一次见她媳妇是他们结婚的那天。
我作为李红旗请的好朋友,参加了晚上他请来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的聚会。
其他人都拉开了一副闹洞房的样子,只有我安静地坐在一边,让喝酒就喝酒,让吃菜就吃菜,不时用眼睛偷看一眼新娘子。
新娘长得真是不赖,方头大脸的,眼睛也挺漂亮,那时我还不会品味女人的身材,只知道看这个人的脸上漂亮不漂亮。
喝酒过程中,有一次我和新娘子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竟然笑了。
这一笑让我心里一颤,女人的笑竟然有如此的力量,像吃了一大口芥茉,上下一下子通了。
别人喝了酒后开始胡闹,我只在一边看,有一个哥们儿喝多了,抱着新娘子不松手,把新娘子憋得脸通红,可是又不好发作。
这时,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把那个家伙给拽开这家伙一看是我急了,冲着我直喊:
“你这个地主狗崽子,敢拽我,今天我非把你小子打残不可。”
众人一见那小子恼了,赶紧把他拉到了一边。
我站在那里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有人过来拉了我一把说,你还不回家,想挨打啊。
我不情愿的离开了,当时想看新娘子一眼,但是我没赶抬头。
当晚,我始终被新娘子的那闪电一般的目光照亮着,整个夜晚成了白天,甚至比白天还要亮,在这种亮光中,我自然是无法入睡的。
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发起烧来,一烧就是三天,据我娘说,发烧的时候,嘴里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们听不懂,也不记得多亏我爹从爷爷那时学得的医术还没忘记,喝了几副草药也就渐渐好起来了从此以后,我出门更少了,除了去李红旗那儿(那是因为我管不住自己),别的人我根本凑合。
渐渐地我和嫂子混熟悉了,有一次,她问我:
“你怎么不把祖传的医术继承下来?”
我回答:
“我爷爷就死在这件事儿上,我爹为此发誓不再行医,所以也不让我学。”
嫂子说:
“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老常话艺不压身,学到手里本事是你自己的,能给人看病什么时候都能有碗饭吃。”
我说:
“回去跟爹商量商量吧。”
商量的结果自然是爹坚决反对,即使我磨破了嘴皮子,也无济于事。
再次到李红旗家去,我就怕嫂子问我学医的事儿,可是他偏偏见了面不问别的,噼头就问:
“你爹同意了吗?”
我佯装不知道:
“什么我爹同意了吗?”
她不依不饶接着问:
“学医的事儿啊!”
我被堵到了死角,只能破着头皮回答:
“我爹死活不同意。”
嫂子一听有点生气地说:
“你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让尿憋死呢,他不让你学,你自己不会看书,不会自己钻呢!”
我一下子脸红了,嘴上什么也说不出来,心里却也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老祖宗的本事继承下来我们家的医书毕竟有限,而且中医的实践性强,不是照本宣科那么简单,看完了以后,我觉得自己还是什么也不懂。
这时农村开始兴西医了,我想倒不如学习一下西医。
于是,我托人买了一本《赤脚医生手册》,专心致志地研究起来一开始,爹是极力反对,看我真的入了迷,心也就软了下来。
有天晚上,爹爹放下饭碗,把我叫到里屋,来开始传授我祖传的中医。
什么往闻问切,各种脉相,各种草药的配比,我记得都非常快,我爹说我天生就是干医生的材料。
虽然我爹已经不公开行医,但是一些老主雇还是经常找上门来。
以前看病是他自己去,他从来不收病人的钱,只管开药方,不管抓药。
有时顶多喝人家几碗水,赶上饭时在人家吃顿饭。
我开始学医以后,爹就带我一起去。
我总是躲在爹的身后,他不让我上前,我不上前。
每次都是他先摸完脉,然后再让我摸。
于是我就有了摸妇人手腕的机会,也许我真的天生就是流氓,对头病人的手腕,我也能浮想联翩它们有的滑腻如粉皮,有的柔软如丝棉,有的白如蛋清,有的暖如春风。
我一摸上女人的手腕,就会有一种不同的感觉。
渐渐地,我又下了一个决心,就是专为妇女看病,好在我们家祖传的医术也包括妇科有了一定的经验之后,我再到李红旗家,就主动给嫂子把把脉,嫂毫不犹豫地撸起胳膊,把嫩白的手伸到我的面前,第一次,我有点紧张,旁边的李红旗和嫂子一起鼓励我,我的手终于搭到嫂子的手腕上。
我的手指虽然不抖,但心却在不停地颤着,我不敢看嫂子的眼睛,也不也看旁边的李红旗。
虽然那时我还没有什么实质的想法,总觉得自己是个贼,在偷李红旗的东西。
嫂子看我头上冒出了汉珠,就安慰我说:
“你别紧张,看错了也不要紧,嫂子支持你。”
我结结巴巴地说:
“嫂子是不是晚上睡不好啊!”
嫂子一听,脸红了,李红旗凑过来说:
“你小子还真行,你嫂子这段时间就是晚上总是翻来覆去,弄得我晚上也睡不好你看看她这个病能治吗。我故意买个关子说:
“论说这个病没有什么办法可治,但是我刚听我爹说了个方子,还没有试过,不知道行不行。”
还是嫂子痛快,她说:
“你尽管开出来,我让红旗去抓药,吃吃试。”
旁边还有点犹豫的李红旗也符合说:
“我明天就去,你小子跟我一块。”
我也欣然答应了。
“说来也怪,吃了我开的药,嫂子说睡觉比以前踏实了。从此,我更加得到了嫂子的信任,她那里不舒服就叫我去帮她看看。她也成了我的义务宣传员,逢人就说我会看病,而且看得很好。渐渐地村里找我看病的人多起来,主要还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他们不懂得西药,相信老祖宗的玩意。年轻的则多到乡卫生院去看病,他们不愿意喝中药,太苦,太难喝不说,一个人吃中药,一家人跟着闻药味。还是西医,吃点药,打两针,小小不然的病就好了。为了提高我的水平,我把自己学西医的事儿跟嫂子说了,她非常支持我的想法,并通过老支书的关系,让我到乡卫生院了学习一个月。在那里我学会了打针,一般头疼脑热肚子疼也知道开什么药。回到村里,我就开始中西结合看病,上年纪的用中药的法子,年轻用西医的法子,很快就得到了全村贫下中农的认可。经过现任村支书的确认,我成了一名正式的赤脚医生正文第二章人们都说,当流氓一般从偷窥开始,可我却没有这种机会。小的时候不懂,懂得的时候我已经成了地主崽子。别人可是去听新房,我不敢往前凑,别人可以扒墙头,我不敢,别人可以凑在一起说一些黄色的笑话,我不想参加。总之,我想偷窥没有机会,对于男女之事,只有李红旗告诉我的那一些。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偷窥行为的话,我想我应该是从偷窥女人的屁股开始作为一名赤脚医生,我学会了打针,学会了打针也就掌握了让女人自觉自愿地脱下屁股的权利。一开始,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在我面前还有点害羞,一说打针要打屁股,她们觉得很不情愿,我也不着急,把注射器往盘子里一放,点上一支烟等着。每每不等我抽完,她们就说:
“咳!打吧,谁让自己有病呢!”
于是就甘心情愿地蜕下裤子,露出或圆或瘪或黑或白或黄的一瓣屁股来。
我总是看也不看,继续抽我的烟,让她们先晾一会儿,谁让她们不积极配合我的呢,我是谁,我是赤脚医生,我让谁蜕下裤子谁就得蜕。
看我吐着烟圈望着别处,好像是把她们忘了样子,她们开始对我不关注她们的屁股感到失望。
不关注屁股就是不关注她们,不关注她们就是说明她们不值得关注,女人觉得不值得男人关注,心里肯定不是滋味,表现出来的是一种不耐烦的并带着几分火气。
“快点!”
我知道,时候到了,我不紧不慢地取出一块酒精棉球,一点点地在女人的屁股上擦着,擦着,酒精是凉的,屁股是热的,这时女人有了第一种感觉,凉!消完毒,我一只手要按住女人的屁股。
一般情怀下,打针时只需要用两个手指按着就行了。
我从不这样敷衍了事,我总是把整个手掌都捂到女人的,这不只是因为我是一个新手,而是因为我喜欢这样。
这时我就给了女人第二种感觉,温暖。
我的左手捂着女人的屁股,右手举着注射器,做瞄准状来回晃几晃,然后狠狠地扎下去。
我和针头让女人有了第三种感觉,插入——疼!推药——一个看似简单的过程,里面却藏着弦机。
推得太快,疼得厉害,推得太慢,延长疼痛的时间。
在一般大夫打针,推药的速度根据药来,而我是根据屁股来,男人的,或者是讨厌的女人,我就推得很快;漂亮的女人,喜欢的屁股,我就尽量慢点推,并且另一只手还会配合着轻轻地揉,保证让女人感到非常舒服,不知不觉中就把药推到底了。
所以对我的打针技术,就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一种说我打针的技术特别好,一点都不疼,另一种是说我的技术太差,不是一般的疼,具体什么原因,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
这时,我就给了女人就第四种感觉疼中有痒。
到了拔出针的时候了,我又拿起一只棉球,贴在针头上,用力一提,针出棉球堵针眼儿。
然后,我洗针头和注射器,她按着屁股,我们谁也不看谁,各自忙自己的,第五种感觉就出现了,一种释放后的快感。
这时我还没有一点性经验,不知道去想屁股前面的事儿,只把打针的过程当成了一次性完成现在看来,我的文化水平太低,如果从那时起,我就开始进行女人屁股的研究,早就应该能出几本专着了,肯定比现在的性学家们研究要深入,因为我的实践经验要比他们丰富,而且有些东西,是语言是无法传递的。
现在的研究多数是机械的解剖,对真情实的体验少得可怜,也就多数是从人的生理角度研究,很少从情感反映方面入手。
有些寡妇、光棍号称自己是性学专家,提倡性这性那,让我觉得真是好笑我第一次接触嫂子的屁股,我被惊呆了。
我在村里见过那么多人的屁股没有一个像她的那样,看起来圆滑,摸起来柔软,手一接触,就不想松开,甚至于我的手捂着的时候,竟忘记了晃几晃注射器。
嫂子还以为我手生,鼓励我说:
“别紧张,我不怕疼。”
我被她这一说,脸红了,草草地晃了两下,用力地扎了进去我的两只手配合,一手只推药,一只手轻轻的揉搓。
嫂子没有吆喝,我把针拔出来,没让她自己捂着,我用药棉按住,心嘣嘣直跳,脸上冒出了虚汗。
嫂子趴在炕上,有点着急地催促我:
“快点打,我不怕!”
我这才松开手说:
“已经打完了。”
嫂子惊讶地提着裤子,一边说:
“我还没有感觉呢,怎么就打完了!”
我吃惊地看着她:
“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她解释说:
“我是说没觉得疼,你到底给我打上没打上。”
我说:
“打上了,你看针管里没有药了。”
嫂子看了看我,笑了:
“你的技术还真不错,真是一个干赤脚医生的好材料。”
我笑着说:
“还不是嫂子的鼓励,要不然,我还是那个缩手缩脚的毛头小子呢。”
嫂子说:
“还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也只是看着你无所事事,想帮你个忙。”
我说:
“嫂子帮忙可要帮到底,以后打针我承包了。”
我本来想说屁股我承包了,没有说出来嫂子爽快地说:
“这个没问题,你打针技术这么好,我就交给你了。”
她转念又一想故做生气地说:
“你小子是不是盼着我生病啊,怎么老是想着给我打针呢?”
我赶紧解释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能送嫂子打针我非常高兴。”
她也一下子笑了:
“逗你玩的,人怎么能不生病呢,这不是盼不盼的事儿。”
那个时代可不像现在,女人的屁股满大街贴得都是,什么电影、电视,不露点出来就没人看。
那时候女人都封建,整天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想偷看,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女人上厕所的时候。
村里也有几个半大小子,没事儿总想偷看女人的屁股,看完之后,互相交流,谁的黑,谁的白,谁的毛重。
也有被人抓住的时候,轻则挨顿臭骂,重则还要被打一顿。
为此,同为成分不好的刘四还受过一次冤枉。
一个小媳妇上厕所,有一个半大小子偷看,媳妇发觉了,提起裤子就往外走。
半大小子及时跑了,正好刘四走到那儿,媳妇照着刘四就是一巴掌,然后破口大骂,正好有两个民兵赶到,当时就把刘四押到大队部,晚上进行了批斗会刘四有口莫辩,别人也不会听他的辩解,那个半大小子一看这阵势,也不敢站出来承认,刘四就成了全乡二流子(流氓的别称)的典型,层层进行批斗。
在村里,他成了过街老鼠,男人看了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小孩子则跟在他被后扔土坷垃,姑娘媳妇见了老远就关上院门。
大家都认为这个人不可救药了,为此,他一辈子也没说上个媳妇,成了有名的老光棍。
如果当年那个当大小子永远不说的话,也许刘四得冤枉一辈子。
改革开放以后,那个半天小子靠着邪门歪道竟然混了农民企业家。
有一次,他喝醉了酒流着眼泪对大家说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刘四,就把当年的事儿对大家说出了。
当时在座的有一个刘四的本家,当天晚上就跟刘四说了。
刘四第二天一早就找到这个小子,他头天晚上虽然是酒后失言,但对当年的事儿还是承认了,他说他对不住刘四,他要用实际行动补偿刘四。
他说话算话,当天带着刘四进城,给他买了一身新衣服,又请刘四好好吃了一顿,然后把他送到了某洗浴中心,让他彻底风流快活一把。
没想到,可能是刘四年纪大了,也可能是他从来没见过女人太激动,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刘四当晚竟然死在了一个小姐的身上。
这一下子成了当地的新闻,洗浴中心被迫停业整顿,那个小子也不再承认刘四的事儿。
所以,刘四的死,更加证明了他是实足的流氓,并没给自己洗清多年的冤枉当了赤脚医生,我就不用下地干活了,队上依旧给我记工分,看病也只收药钱,没有其他的费用,我从公社卫生院提多少药,就往上交多少钱,中间一点利润也没有。
我也不想多赚钱,现在是穷人的天下,没有人敢说自己富有,只要能吃饱饭,就是好样的。
村里有很多成分好的人都羡慕我,有人甚至跑到支书那里要把我换下来。
那时,支书他娘正病着,我一天两次去他家里打针。
老太太挺喜欢我,她说:
“从嫁到这个村里来,就吃你爷爷的药,你爷爷可是个好人啊,可惜这世道……”
一说一这里,支书就截住说:
“娘,当说的说,不当说就别说。”
支书他娘就不说了,停了一会儿,她还是憋不住,又说:
“可惜你爹是伤透了心,所以他死活不行医了,你接着你爷爷干正合适,而且你还学会了西,将来肯定比他们有出息。”
在老太太的唠叨中,我用开水洗着针头针管,一遍遍,像小孩子刺水一样。
也许是因为这个老太太对我很和善,也许是因为她是支书的娘,面对着她那又老又丑的屁股,我没有像对待其他不喜欢的屁股那样,让她疼得半天捂着屁股。
而拿出了我最好技术,在老太太的说话的时候就打完了。
老太太又把我这打针的技术夸奖半天,说我比县医院的大夫打得都好。
所以在那些人提出要换我的时候,支书没说话,老太太先骂上了,弄得那些家伙灰头土脸的跑了。
从这点上,我得感谢这个老太太,感谢老太太还得从我爷爷哪里开始,祖上积下的荫德,给我们后天留下了福祇。我对自己的父亲也多了几分尊重,没事儿愿意听他讲中医中药,甚至他小时候跟着他爹学徒的故事我也愿意听正在我为自己能成为一个赤脚医生暗自庆幸的时候,李红旗要去当兵了正文第三章李红旗去当兵了。
那几年,断不了有上边到农村招工、招兵什么的,村里有点出息、有点文化的都走了。
大家首先是当兵,因为当兵复员后可以安排工作所以一般能当上兵的不但身体要好、成份好,还得有点门路。
当兵本来是不要结婚的,可是李红旗有一个伯伯在县城里工作,有门路,愣是把他给弄出去了。
对于这样的消息,我一般听了之的心里不滋味,眼看着别人都跳出了这个穷村子,可我还当老老实实当自己的农民,虽然是赤脚医生,但还得拿工分,刚刚能混上口饭吃,一辈子只能老死在这块土地上李红旗的走得前一天晚上,把我叫到他家喝酒,喝到最后,他拉着我的手说:
“玉成兄弟(我的名字叫牛玉成),哥哥出去当兵是好事儿,可是我就是放心不下你嫂子,他可是个馋嘴的猫(他说着指了指外面,我明白他指得是自己的父亲),我这一去好几年,唉!”
我说:
“哥哥放心,我一定勤来照顾嫂子,这件事儿就包在我身上。”
本来我的情绪并不高,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觉得李红旗确实对我不错,他走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于是两个放开酒量,你一杯,我一杯,那晚,我们都喝醉了。
最后,我是怎么回得家,自己都忘记了第二天,村里敲锣打鼓地送新兵,我一直在家蒙头大睡。
一是因为确实喝多了,二是这样的场合,我一般不凑热闹,眼瞅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走了,留下我一个地主崽子在农村。
按我的理想,根据我的文化,我怎么也能当个国家干部,最不济也能当个正式医生,可我这种身份,不被拉出去整天挨头就高兴得不得了一想到这些,我就自己爬在床头上伤心地掉泪。
有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胡说,男人的哭同样也是一种武器,刘备的哭可以争得一分天下,我的哭也打动过不少女人李红旗走了之后,我经常去嫂子那儿。
在她屋里也撞到过几次她公公,不过他一见我来,就尴尬地走开了。
按照我们那里的风俗,老公公是不能随便进小儿媳妇的房间的,而我作为一个小叔子则随便,不会有人说闲话,所以,老头儿一见我去,就不好意思的走开了。
我不得不佩服李红旗的判断力,常言说知子莫如父,我看是知父莫如子。
不过,我倒是很想和这个老流氓谈谈,我想当流氓的想法应该算是受他的启发,我很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当上真正的流氓。
好几次,当着嫂子的面,我没法开口,又不能无故跟着他出去。
再者,我也知道流氓不是什么好话,我要是直接问他,他也不会告诉我,说不定还要骂我一顿,或者揭发我,让群众对我进行斗争。
于是,我把这个念头暂时放下,一心一意地陪嫂子说话久而久之,我一天不到嫂子那里坐就觉得心里跟有事儿似的,吃不香,睡不宁有一天,我到邻村去给一个病人看病,回来已经是傍晚了。
这时,突然上来了云彩,一道闪电,一声雷鸣,雨说下就下,大个的雨点就往身上砸。
我受下意识的驱使,直接往嫂子家里跑去嫂子正一个人坐在屋里,看着外面的天气,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我赶紧放下行医的布包,跑到院子里,帮她抱了一些干柴到屋里。
她拿过来一条毛巾对我说:
“红旗在家的时候,都是他干,我自己想不起这些来。”
我说:
“他把你托付给我,以后就我来干,这些已经够明天一天用的了。”
外面的雨渐渐下大了,我们相对坐在黄昏的黑暗里,彼此能感觉到对主地注视。
是我先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拿起布包对她说:
“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
她赶紧站起来说:
“别!我怕打雷。”
我犹豫着放下布包,她对我笑笑说:
“晚上我给你擀面条吃。”
我一下高兴起来,溢于言表地说:
“我帮你烧火。”
于是我们两个分别干起来,她和面,我往锅里放好水,点着火。
干柴噼噼啪啪地燃烧起来,火舌在灶堂里舔着锅底,随着风箱鼓出的风起伏着,我的心也像灶里的火一样,忽高忽低,忽明忽暗一会儿,水开了,嫂子的面条也擀好了。
那细长的面条托在嫂子手里,软软柔柔的,被滚烫的开水所接纳,几经沉浮,终于漂在水面上面条盛出来了,一人一大碗,我放下炕桌,嫂子还拌了个黄瓜。
我们两个面对面地坐着,我看了她一眼,她脸红了,低下头儿说:
“快吃吧,凉了就会糗的。”
我也低下头开始吃起来,我觉得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不想一下子吃完,我一根一根地挑起面条,然后用嘴使劲往里一吸,呲喽一声吸进嘴里。
嫂子一看笑了:
“第一次见人这样吃面条,像个孩子似的。别舍不得,吃完了锅里还有。”
我说:
“嫂子擀的面条好吃,舍不吃得太快。”
嫂子说:
“什么时候学得嘴这么甜了,像抹了蜜似的。”
我说“有蜜也是嫂子抹得。”
“我才不给你抹呢,有蜜我还留着自己吃呢。”
嫂子给我夹了些黄瓜说。
我看了她一眼说:
“如果嫂子真的想吃蜜,我还真能弄得到。我到马家庄去打针的那家就养着蜂,下回去给他家要点。”
嫂子一听,瞪大了眼睛说:
“真的,我听说蜜水比糖甜,可就是从来没尝过。”
看着她那充满向往的样子,我想逗逗她说:
“我给你拿蜜来,嫂子拿什么好东西给呀?”
嫂子倒也大方,她往屋里环顾一下说:
“看看这屋里,喜欢什么随便拿。”
我摇摇头说:
“这些东西我可不敢拿,红旗回来了还不得跟我打仗啊。”
“那你想要什么?”
嫂子看着我问。
我说:
“我喜欢嫂子……”
我本来想说喜欢她的屁股,可是又觉得这样说太直接,肯定会被嫂子骂的,就改口道:
“我喜欢给嫂子打针。”
嫂子听完,乐得把挑起的面条放回碗里,好半天才说出话:
“上回我就说你盼着我生病,看来是真的,你是不是看到谁都想给人来一针啊!”
我认真地说:
“我在研究屁股。”
嫂子又笑了:
“屁股有什么好研究,吃着饭说这个,还能吃下去吗。”
我说:
“好吧,吃完饭我再给你讲。”
接下来,我们吃饭就快起来,我也不一根一根地吸了,三下两下把面条吃光。
嫂子又把锅里的盛给我,我也不客气,吃完了一抹嘴,把筷子往桌上一放,自己圈起了旱烟,抽了起来。
收拾完碗筷,她拿出茶壶,沏了壶茉莉花茶。
她坐到炕里面,我坐到炕沿上。
这时外面依旧雷声阵阵,震得煤油灯的火苗直晃。
我心想,如果这雷一晚上不停,我真的在这儿陪她一晚上吗我低头喝着茶,随手又卷了一个喇叭筒,摸出烟荷包一点点往里倒旱烟末嫂子看着我这娴熟的动作,对我说:
“给我也卷一个。”
我说:
“你不是不会抽吗。”
她说:
“你哥不在家,没人的时候我自己也卷来抽,现在还真有点上瘾了。”
我把卷好的烟递过去,又摸出一盒洋火给她点上。
她虽然是这么说,第一口还是呛了一下,咳了半天。
我说:
“还说自己会抽,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抽烟要顺着唿吸,吸气的时候把烟吸进去,唿气的时候把烟再唿出来。就像这样。”
我也把另一支烟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
嫂子也学着我的样子,果然吸得自如多了。
这时嫂子忽然问我:
“刚才你说研究屁股,怎么个研究法。”
我说:
“我说出来,嫂子可别笑话我。”
嫂子对我点点头儿。
我打针的过程给女人五种感觉,开始给女人的屁股分类。
我说“女人的屁股可以分为四类,一类是青春型的,绷得紧,有弹性,二类是少妇型的,手感不错,弹性稍逊一点;三类是中年妇女型的,弹性没有了,有点稀松;第四类是老年妇女,屁股就开始耷拉了。”
我说这些时,不敢看嫂子的眼睛,怕她中间截住不让我再说下去,没想到,嫂子并没有打断我,这让我有了几分勇气,我接着说:
“在青春型和少妇型里,还可根据颜色、胖瘦进行分类。”
我还想继续往下说,嫂子把话截住了:
“你这哪是给人看病打针,简直是偷看人家的屁股啊,如果把这个公布出去,看哪个女人还找你打针。”
我一听慌了,赶紧求饶:
“好嫂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你兄弟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就是偷看一下屁股,还只能看半截。好嫂子,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了……”
嫂子看我真的害怕了,就笑着说:
“我是逗你玩的,你这么相信我,我还能给你说出去。不过……”
她稍微一顿,接着说:
“怨不得你说喜欢给我打针呢,我可让你看了不是一回了。”
我知道嫂子其实并没有生气,就大着胆子说:
“因为在我接触过的所有屁股中,嫂子的最好。”
她不解地问:
“怎么个最好法,说给我听听。”
我说“嫂子的屁股首先是白,像新蒸的白面饽饽一样,见了就想咬一口。其次是软,这种软不是单纯的软,软中带弹性,让人的手碰上就不想离开。第三是味道好,我看到它,就有一股香气扑上来,闻了还想再闻。”
嫂子伸手打了我一下,很轻。
我想她当时肯定脸红了,她假装生气地说:
“一个屁股让你说得跟一朵花似的,赶明儿你娶了媳妇,好好地自己研究吧。”
我叹了口气说:
“我这一辈子恐怕也没有这样的福气娶到像嫂子这样的媳妇,我现在真有点妒忌红旗哥了。”
嫂子说:
“我有什么好的,一个家庭妇女,跟其他的农村老娘们没什么两样。”
我也上来了犟劲,瞪着眼睛说:
“我就是看着嫂子好!”
嫂子一看我急了,就说:
“我好,我承认我好!”
我甚至激动地抓住了她的手,在她小心翼翼挣开的时候,我才感觉到正文第四章一阵狂风,刮开了屋门,把屋里的灯也吹灭了。
一道闪电划开了夜空,可能照到了我的脸,嫂子说:
“你怎么有点紧张。”
我说:
“没有,我紧张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在蹦蹦地跳,脸上火辣辣的。
为了让自己放松下来,我关上了屋门。
嫂子说“插上吧,省再刮开了。”
我回到嫂子身边,往炕上摸洋火想点上灯,一把摸到嫂子身,我觉得嫂子一颤,其实可能是我颤。
我没有摸到洋火,却握住了嫂子的手。
我再次感觉到她的颤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嫂子,你冷吗?”
嫂子没有说话,我顺势坐在的旁边,我们听到了彼此的心跳,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坐得这么近,甚至她的唿吸我都能感觉的到。
我终于摸到了洋火,点了好几下才划着。
油灯下,嫂子已经涨红了脸,她见我看她,就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你既然这么喜欢嫂子,嫂子就让你摸摸。不过得吹熄了灯。”
听了这话,我本来已经紧张的神经,更加紧张了,我竟然连续吹了好几下没把灯吹灭,最后把嘴凑到跟前才勉强吹熄了。
嫂子已经缩到了炕里面,并自己解开裤子,露出了半边屁股。
我还不知道,就往炕上摸,我的心嘣嘣直跳,当我摸到那柔柔的一团的时候,几乎是趴了上去。
嫂子说:
“你去把门插上吧,别有人来了就不好了。”
我说:
“刚才你不是已经让我插上了吗!”
嫂子说“再去看看,插结实了没有。”
我听话地又去把门插了插,回来也干脆脱鞋上炕。
这次我镇定了许多,习惯地左手先伸过,像打针一样捂着,我闭上眼睛,回忆着她屁股的样子,轻轻地揉着、捏着。
我的右手又去把她的裤子往下蜕了蜕,捏住另一个屁股。
嫂子说:
“你的手好热啊!”
我说:
“我可以亲一亲你的屁股吗。”
嫂子说:
“我先放个屁,你揉得我直想放屁。”
我说:
“去你的!”
并在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然后,我伸过头去在她的屁股上亲吻起来。
她在我疯狂的亲吻中开始嘴里哼哼起来。
嘴里还小声喊着“要我!要我!”
当时我真的很傻,以为她是在喊“咬我呢”,我不敢太用力,轻轻地咬着她的屁股。
这时,她的手开始摸过来,她在找我的下身,一把抓住了我的命根子。
这时,我才有点无师自能地主动脱掉衣服。
然后又帮她也脱掉,两个人赤裸地面对着,我把她的身子搂在怀里,在她的引导下,我好不容易才进入她的体内,没几下就泄了。
我搂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她也把我搂得紧紧的。
我们都没说话,她趴在我怀里,开始亲吻我的身体,不一会儿,我又硬了。
这回我主动地把她压在身下,像个男人似的(我觉得自己今晚才真正地成为了一个男人)或者准确地说,像个流氓似的,享受着作为男人(流氓)的快乐。
在我享受的过程中,我发现她也在享受,她的嘴里一开始哼哼叽叽,后来我觉得她想大声的喊叫,所以自己咬住被子的一角,咬得很紧,她浑身颤抖。
我也加快了速度,和着她的节奏,最终把彼此推向高潮。
这回是她搂着我不松手了,她像一条蛇一样缠绕着我,让我透不过气来。
我说:
“我想抽烟。”
说着,我把两只手抽出来,去摸烟荷包。
我耐心地摸索着把烟卷好,摸出洋火,嚓地一下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我想当时我一定很得意,得感谢这场雷雨,他把我从一个毛头小伙了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身边这个女人帮我打开了一扇门,我对她只有感激。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又凑过摸我的命根子我想,男人长这个东西就是当流氓用的,也是天生给女人长的,不让女人玩让谁玩呢。
尽管中医上说男人不能过度,可是我这么年轻,又是第一次,偶然放纵一下也没关系。
那天晚上,我也记不清弄了几回,总是睡着了又弄醒,反反复复,第二天我走路都直打晃为了不让外人察觉,天不亮我就从她家出来了,回到家门口推了推,好在没插门。
那个年代真是夜不蔽户,路不拾遗,所以经常不插门。
再者,家里也确实没什么好偷,除了能将就吃上饭,再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爹还是听到了动静,问了一声,我说下雨病人家里留我,我早早地回来了。
回到自己的屋里,我倒头便睡,第二天,娘叫我好几遍我都没起来自从和嫂子有了那种关系,我反倒不像以前那样天天去了。
一是觉得不好意思,二是怕外人看出来,这就叫做贼心虚。
很长一段时间,我心里觉得很对不住红旗,他把年轻的媳妇交给我照看,我却自己先做了贼,等他回来,我还有什么脸见他。
我一连四五天没去,终于被嫂子堵到一个墙角上,她生气地说:
“你这个没良心的,干了一次就把嫂子甩了。”
我赶紧辩解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对不住红旗哥。”
嫂子不依不饶:
“这个时候想起来对不住你红旗哥了,早干什么去了。”
我被她说的无言以对,只好低着头说:
“我知道你对我好,今晚我一定去,还要带上蜜去。”
嫂子这才高兴起来,小声地说:
“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我也激动起来,当时就想搂搂她,可被她推开了:
“让人看见,晚上让你搂个够。”
当天晚上,她给我包了饺子,还热了一壶酒。
天一黑我们就插上门,两个人干脆脱光了衣服,搂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吃饺子,兴头儿上来就做一把,也别有味道。
期间,我担心地问她:
“如果你怀上了可怎么办呢?”
她好像早就想好的似的说:
“跟了红旗两年多也没怀上,我不信你的家伙就那么厉害。万一就是有了,咱就往那个老东西身上推,反正他儿子走的时候就不放心他。”
我一听有点发愣,不知道她怎么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我当了流氓,还是她当了流氓,应该说都是流氓。
见我发愣,她又说:
“我想好了,过两天给你说个媳妇,你成了家,别人就更不会怀疑了。”
我一听说媳妇,说着反驳说:
“我就要嫂子,说什么媳妇啊!”
她说:
“你这个傻瓜,你可不能明着要我,这叫破坏军婚,要法办的,最好还是我们暗中来往,这样不更好吗。”
我听她说得也有道理,就随着她说:
“一切由你安排吧,我听你的。”
两个月后,我的婚事和嫂子怀孕的消息一起在村里传开了。
由于我们事前做好准备工作,大家都认为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是她老公公的。
这期间,嫂子故意当着外人的面请老公公晚上到她那里去吃饭,她公公有请必到。
为这事儿,妇女主任还跟她公公吵过一架,闹得全村纷纷扬扬,几乎都认为这个老公公扒灰成功,永远把他定位到流氓上。
其实,真正的流氓正在准备着自己的婚事儿,这时,我不得不佩服嫂子的心计。
她公公好象还蒙在鼓里,不知道一盆大粪正浇到他的头上。
具体是怎么对付这个老公公的,嫂子一直不对我说,我也不好追问,反正她说不让老东西占到便宜,我也就放心了其实我心里对于嫂子害怕起来,如果她真的设了圈套,让她老公公既没占到便宜又背了这样一个恶名,那害一个人岂不太容易了,自己说不定那天走在大街上就让人泼一盆脏水出来,自己还美滋滋地什么也不知道呢。
人生险恶,人最可怕,为了保住自己,不惜牺牲别人,这种人后来我见得多了,但当时还是没成家的小伙子,哪里考虑这么多的事情。
再者,我还怀疑嫂子可能真的和她老公公办过那事儿,这个她不说,她老公公肯定也不会到处说,大家认为是这样,可我心里只是猜测。
所以对嫂子又害怕,又生气,心想,尽量还是少来往的好我的媳妇是嫂子介绍的,和嫂子有点扯拉子亲戚,一开始人家也不太同意,因为我的成分不好,经不住嫂子说我人多么多么好,医术多么多么高明,对方才勉强答应见一面。
未来的岳母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她曾经是团民党一个团长的三姨太,团长点死了,留下她和一个女儿,嫁了个当地的农民,没一年就死了,又嫁了第二家,没一年又死了。
村里人就说这个女人克男人,打一辈子光棍也没人敢娶了。
听说她城里人出身,和农民的妇女不一样。
见了面我才知道,确实和农村的女人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就连嫂子身上好像也比这个女人缺点什么。
可能是我光往这个准岳母身上瞅得太多了,嫂子直拉我,小声说:
“你是来相媳妇还是来相岳母,怎么老盯着她娘看呢。”
我自己没感觉,经她这么一提醒,才注意起来。
这次相亲,我是有信心的,因为除了成分之外,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挑的,我不敢说自己好看,论健壮还是可以的。
相亲的结果,当然是双方都很满意。
回来的路上,嫂子问:
“你对媳妇还满意吧?”
我回答说:
“我没仔细看。”
其实,我真的没仔细看,只是大概上看着没什么毛病就行嫂子说:
“别是你看上了丈母娘了吧!”
我也顺坡上驴:
“你还别说,这个女人是挺有味。”
嫂子不依偿饶:
“哪咱回去,我给她说说,看看她同意吧!”
我无奈的来一句:
“你也盼着我早点被人克死啊!”
相亲过后,我一次也没去过媳妇家,中间有什么事儿都是嫂子替我们传信有一次我去镇上赶集,回来的时候走到他们村忽然下起了雨,我无意间在一家门洞下躲雨,听到屋里有人喊:
“是玉成吗?”
这是谁喊我的名字,我在这个村没有熟悉的人,正在纳闷,又听见有人喊:
“是不是玉成啊?”
声音是从院子里传来的,我往北屋里一伸头。
影影绰绰看着屋里有人。
那人继续喊:
“玉成,到屋里来吧!”
我想,这人肯定认识我,人家既然叫我,我就进去吧。
我进了屋才看清楚,喊我的原来是准岳母。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有点不知所措。
叫了一声:
“婶子!”
其他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还是她见过世面,一边给我倒水一边说:
“还害什么羞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娘俩以后就得依靠你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踏实一些,抬进头看着她的脸。
两个人四目相对,我又不好意思了她把水碗递过来说:
“喝点水暖暖吧。我给你炒两个菜,喝点再走吧。”
我赶紧起来说:
“不麻烦了,我回去还有事儿呢……”
没等我说完,她已经从里屋到外屋去了,我站在炕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对着谁说,说些什么。
没办法只能低头喝水,瞅机会再告辞脱身不一会儿,她就端上了两个菜,并让我帮着把桌子放到炕上,并拿出一个酒壶,三个酒盅,打上了一壶烧酒。
她先把一个酒盅倒上酒,找了一点圈烟纸往里一放,用洋火把灯点着了。
然后用手拎着酒壶在火上加热。
面对她这一套是如此的娴熟,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看我傻傻的样子说:
“这可是我当年伺候团长的时候练出来的,多少年不用了。”
说着,酒热了,她给我倒了一杯,我赶紧抢酒壶说:
“我来倒,我来倒!”
她不高兴地说: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喝酒,那有男人自己倒酒的。”
我没有办法,只能听凭她倒满正文第五章准岳母端起酒杯,我们俩人一人一口地喝了起来,一开始,我还很拘紧,架不住她左一个大男人右一个大男人,弄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
等我清醒过来以后,我已经光熘熘地躺在被窝里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反正天已经黑了。
我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坐在炕头上准岳母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看把我吓的。”
我不解地问:
“我这是怎么了,谁,谁……”
我本来想问是谁帮我脱得衣服,可我没问出口。
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直截了当地说:
“你喝醉了,我帮你脱得衣服。”
她看上去很平静,可我摸了摸自己的下身,竟然连裤头也没有穿。
莫非她趁我喝醉了,我实在不敢想,努力回顾自己是不是做过什么梦,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以前的历史就是一段空白。
我还是准备起来穿上衣服,看到她在旁边,有点不好意思,就随口说:
“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她说:
“有点晚了,你还是明天早上走吧。”
我说:
“不了,家里不知道,我得回去。”
这样说着,我却迟疑着没穿衣服,她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说:
“脱都帮你脱了,还怕我看不成吗!”
万般无奈,我摸索着穿上衣服,尽量把一些动作在被窝里完成。
临出门时,她说了一句:
“来了一趟,也不看看小兰就走吗?”
我愣了一下子问:
“她在哪儿呢?”
“已经在西屋睡下了。”
“那我就不看了。”
两人说着话,我出了院门一场大雨过后,夜空显得格外的高远,我踏着一路的泥泞,心里始终在盘算今天发生的事情,自己平时酒量也不算小,怎么就喝得什么也不知道了呢,难道她在酒里下了药,这不可能啊,她口口声声说我是娘俩的依靠,不可能害我啊难道她想偷女婿,想到这儿,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裆,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这种事儿以前可没听说过,女人的欲望不至于这样吧。
我思来想去找不到答案,想找个人问问,这事儿能跟谁说呀,只能吃个哑吧亏了——或者竟然是占了一次便宜我被自己的这一想法下了一跳,跟自己的岳母,竟然会想到是占了便宜,我也太流氓。
流氓,我就是流氓,于是我情不自禁朝着夜空大喊起来“我是流氓!我是流氓……”
我的婚期定到了阴历十月十八,结婚的头一天,我履行完告诉本家长辈的仪式,等帮忙的人们都散了,按照和嫂子的约定,悄悄地来到她家里。
嫂子专门准备了一大盆热水帮我洗洗身子。
那时农村根本没有洗澡堂,农民们一年到头也就夏天在水湾里泡泡,其他的季节从来不洗澡,这还男人。
女人更是一年到底没有地方洗澡,只能在家里自己烧些热水擦擦身子。
我有点难畏情地说:
“用得着吗,这得烧多少柴呀!”
嫂子说:
“结婚可是大事情,不洗干净,你好意思吗。”
我说:
“我从来没洗过,这么多年不是也过来了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摸出旱烟,准备圈一支。
嫂子一把夺过来说:
“洗完了再抽,要不水凉了。”
我还有点犹豫,嫂子急不可耐动手帮我脱衣服。
我说:
“我自己来。”
嫂不管那一套,七手八脚地把我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头儿了。
“这个也脱下来,跟嫂子还不好意思吗!”
没办法,我把自己脱得精光,站在水盆里。
一股暖流沿着双脚一点点升上来,我轻轻地撩了几下水。
嫂子急了:
“你这是洗澡吗,跟孩子玩水似的。”
一边说,一边动手帮我洗起来。
为了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我开玩笑似的说:
“嫂子,你的手可真滑,比水还滑,让你帮着洗澡,真是一种享受。”
嫂子用力地搓着说:
“别娶了媳妇忘了嫂子,你媳妇的手比我的还滑。”
我说:
“哪能呢!没有嫂子我恐怕一辈子也娶不上媳妇。”
她说:
“算你有良心,嫂没白疼你。”
在洗我的小鸡鸡时,她捏了又捏,搓了又搓,还给我打上胰子。
我有点受不了啦,就“唉哟”起来。
嫂子问:
“洗得不舒服?”
我说:
“不是,我想尿尿。”
嫂子一下子气乐了:
“瞧你这出息,连个尿都憋不住,等着,我去拿尿盆。”
她真把尿盆拿到跟前来时,我怎么也尿不出来,气得嫂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心里明白,我哪里是想尿尿啊,是想那个了。
嫂子也不挑明,我也不明说。
终于洗干净了,我迫不及待地穿进了她的被窝,没想到却被她赶了出来。
她说:
“今晚上你要好好的休息,明天晚上新婚第一晚,一定得好好表现,窗户外面可有听新房的。”
我虽然有点不太情愿,嫂子真的关心我,我还是乖乖地穿好衣服,回家睡觉我结婚的那天,本来想从生产队借一匹马的,可是有人说,地主结婚不能骑马,只能骑驴。
我跟队长争执了半天,看看没什么结果,一咬牙,骑驴就骑驴,我只能装作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可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不想到了岳母家,他们都说没见结婚骑驴的,硬是不让娘子上驴。
尽管我说:
“生产队的马都在大搞社会主义建设,只有驴闲着,骑驴也是支援社会主义建设。”
他们根本不买账。
这时还是我媳妇厉害,她根本不管这套,家里人没拦住,她愣是自己骑到了驴背上我所记得,她这一生只有这一次壮举,当时我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脾气呢,没想到了我家,一切都听我的,从来不说半个不字。
驴子一见自己该出力的时候到了,就像吹喇叭似的叫起来,不用我吆喝,自己往我们村走。
一路上,驴子高兴,我也高兴,看到驴子的那个东西在两条后腿间一甩一甩的,自己的下边竟然硬了起来虽然我们家成分不好,但我家世代行医,我又是赤脚医生,乡亲来喝喜酒的还是不少。
席间,我挨桌敬酒,自己也喝了不少。
送走了客人,天也快黑了。
我们一家人吃完晚饭,闹新房的也来了,一直到半夜以后,大家才陆续的散了。
我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倒在炕上连衣服也没脱就想睡觉。
媳妇把我拉起来说:
“脱了衣服再睡,这样歇不过来。”
我迷迷煳煳地脱了衣服,一头钻进了被窝经过这一折腾,我倒精神了,我说:
“你也脱了吧,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两口子啦,也别不好意思的。”
媳妇不做声,先吹熄了灯,然后开始一件件地脱衣服,一团白光钻进了我的被窝。
我忽然想起来了,白天有人给了我一块白布,让我晚上用。
我说:
“点上灯,我找点东西。”
她说:
“什么东西,明天再找不行吗?”
我说:
“不行,今晚上用的。”
她说:
“是不是找这个?”
我从她手里接过一块布问:
“你怎么知道?”
她说:
“这是我自己带来的。”
我说:
“哪,咱们来吧!”
她说:
“哪,你轻点,我怕疼。”
第二天早晨,我拿过布一看,差点没气过去,原来她拿给我的是一块红布她却满脸正经地说:
“我们家给我的就是这个,你看看上面有没有痕迹不就知道了吗。”
我觉得也是,往红布一看,上面果然有斑斑的痕迹,这一点证实了我娶了一个黄花姑娘(现在想想,那痕迹是不是她提前弄上的,也无从验证了,任何人都有可能有被涮的时候)。
那时没有现在还有人造的处女膜(不知道这是人类的进步还是人类的退步,我对这种行为实在是不敢恭唯,即使当流氓也得当的实实在在的),一切都是实打实的。
如果娶到家的不是处女,即使不马上离婚,这个媳妇在这个家里也得受气娶了媳妇,我本来想收收心,好好过日子,偏偏我这媳妇刚嫁到这个村里来跟村里人都不熟悉,没事就往嫂子家里跑。
于是我经常面对嫂子和媳妇两个女人,自己觉得很尴尬,再加上嫂子不时开个“别娶了媳妇忘了媒人”的玩笑,我越发觉得不自在。
她也许说者有心或者无心,可我必须听者有意。
趁媳妇回娘家的空,有天晚上我又到嫂子那里。
这回她可真有点急不可待,一副把我吃了架势,让我有点着架不住。
我说:
“你的肚子都大了,还这么大的胃口。”
她笑着说:
“孩子也需要有人来关怀,不是我要,是孩子要。”
我说“我不信,孩子能在什么感觉啊,还想要男人,亏也想得出来。”
嫂子说:
“我又不强占你,你媳妇回来,我绝不去骚扰你;不过,她来骚扰我,我可管不了。”
她给我倒了杯热水接着问我:
“玉成,你觉得媳妇怎么样?”
我说:
“连嫂子的一半都不如。”
她说:
“你别光当着面说我的好话,这媳妇哪里不好。”
我说:
“哪里不好,就是那里不好。”
说着,我摸了一把嫂子裆。
她说:
“你少胡说,都长得一样的玩意儿,有什么差别。”
我说:
“差别大了。跟嫂子在一起,我总感觉是一种享受,可是跟她在一起,我总觉得是在干活,必须干的活,不干不行。”
嫂子说:
“你们男人都这样,家里不如外头的,自己的不如偷来的。”
我说:
“也不完全是,我媳妇可能不太喜欢这个,她始终是在应付我,总是问我,完了吧,出来了吧,再好的兴致也让她给问没了。”
嫂子想了想说:
“也是,有空了我开导开导她。”
我去她娘家接媳妇回来的时候,岳母提出了一个要求,让我们把她接到我家住,我想人家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如今女儿跟了我,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就答应。
不过我也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等我盖好了房子,再把她接过去,她也答应了那个时候盖房子,没钱买砖,只能靠乡亲们帮忙打点土坯,好在祖上留下的村边的十几棵树没被分了,砍了当檀条。
就这样,还用了三个月时间才把房子盖好。
这回去接岳母,我架了一辆驴车,好在她也没什么东西,几床被子一圈,拉着就回来了。
一家三口,三间北屋,我们俩口住一间房,岳母住一间,中间一间盘灶做饭这期间,我媳妇及时的怀孕了,两个月多的时候,反映的特别厉害。
为了能够更好地照顾女儿,岳母提出她和女儿一起睡,我则一个人睡到她原来的那间屋里。
搂着媳妇睡惯了,一个睡还真有点不太适应,有时晚上睡不着,我就悄悄熘到嫂子家里,可是她也快生产了,即使在一起也很不方便。
我这才发现,自己确实是个缺了女人不能活的男人,经常睡到半夜忽然醒来,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有一次,我迷迷忽忽地醒过来,发现炕边上站着个人,我以为是媳妇想我了要过来和我云雨一番,可又觉得不对,媳妇干这事儿从来都是被动的,她是不会这样主动的。
于是我判断,这个人肯定是我岳母,我没有说话,假装着继续睡觉,过了一会再睁开眼,人已经不见了正文第六章我这个岳母,长得比较年轻,村里人甚至说她看起来和我媳妇更像姐妹,甚至有的中年女人悄悄地问我岳母是怎么保养的。
我也偷偷观察过她,她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皱纹,胸部的奶子并不十分耷拉。
有一次,我正在一边悄悄看她,看着看着,心里就有了欲望,就骂自己实足的流氓,连岳母也不想放过;这时她会忽然回过头来,我脸一下红了事情的发展是我所没想到的,有一天晚上我到邻村给人看病,病人家属非要留下我喝两杯;盛情难却,我只能从命。
一喝喝到了很晚,不知不觉中就过量了,不是人家一再相劝,我还要再喝几杯。
晕晕忽忽回到家,衣服也没脱就上炕了这时,我觉得有人帮我脱衣服,我以为是我媳妇,就一把搂过来说:
“我想死你了!”
对方有点不太情愿,我想肯定是怀孕了不愿意干这事儿,也难怪,平常她就对此不太感兴趣,更何况这种非常时期。
多日没有得到释放的我,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把她摁在炕上,三下两下就脱光了她的衣服。
一开始她还咬着牙一声不吭,随着我的速度的加快,力量加大,她竟然从牙缝里哼哼唧唧起来,她在我身下的配合也恰到好处,这些在以前可是没有过的。
我心想,媳妇终于开窍了,以后我们的生活会更加美好的。
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终于结束了,我还不顾得回味就唿唿地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走趁着岳母不在跟前,凑到媳妇的跟前嬉皮笑脸地说:
“昨晚上你像换了个人,表现不错,以后要继续保持和发扬。”
媳妇瞪了我一眼说:
“别大白天说梦话,胡说八道什么呀!”
她这样一说,我一下子愣在那里了,难道昨晚不是她。
为了进一步证实我继续问:
“我昨晚回来不是你帮我脱得衣服吗?”
媳妇说:
“我早睡着了,可能是我娘吧!”
我一听脑子就像炸了一样“嗡”地一声。
媳妇看我表情不对,满脸怀疑地问: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我赶紧回过神来说:
“没事儿,没事儿,我做了个梦。”
这回我彻底明白了,昨晚上我是和自己的岳母,怎么能这样呢,这叫什么事儿,我这流氓真的当出花来了吃早饭的时候,我头也不敢抬,两个女人我都不敢看,一个是害羞,一个是愧疚,我恨不能找个地沟钻进去。
吃完饭,为了避免媳妇上工我和岳母独自在家的尴尬局面,我早早地拿上行医包就出门了。
正值麦苗拔节季节,野上一片葱笼,一场春雨过后,野草和麦苗比赛似的疯长,正是城里人休闲踏青的好季节。
我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干脆找了个土坡躺了下来。
暖烘烘的太阳晒到身上,让人什么都懒得想,很快就进入了一个朦朦胧胧的境界。
这时,一声大喊吓得我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生产队里放羊的小矬子,他和我年龄差不多,但不知患了什么病,长到一米二高就再也不长了,平时我都觉得他很可怜,离老远就主动和他打招唿。
别人可没我这么友好,大人孩子都叫他小矬子。
等他成年了,重活干不了,又不能白吃饭,生产队就买了一群羊专门让他放,每天给他记工分他也乐得有这么一个差事儿,整天起早贪黑的挺上心。
他现在跟着他父母过,下边还有一个弟弟,大家都担心,如果他的父母不在了,他这个弟弟能不能管他我一看是他,心情放松下来,叫了他一声“石头哥”。
他好像没听见一样,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贫下中农都在加快社会主义建设,你跑到这儿来睡大觉,是不是对建设社会主义有意见啊?”
我一见他上纲上线,笑了笑,拍拍我的医用包:
“我也在建设社会主义,在为广大贫下中农服务。”
他继续说:
“态度还不老实,你以为你是谁,地主坏分子,明明是在偷懒,还敢抵赖,一会儿我到大队部告你一状,看你还不老实。”
他仿佛一下子刺到了我的痛处,是啊,我有什么资格建设社会主义,我是社会主义打击的对象。
就连广播也不是给我听的,对农村广播时,总是先说“社员同志们、贫下中农同志们”,从来不说地主同志们。
想到这儿,我站了起来,陪着小心说:
“石头哥,我正要给贫下中农去看病,走在这儿感觉有点头晕,就停下歇歇,我这就走。”
说完,我拿起包,匆匆地走开了生在这个时代,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报怨谁,新中国、社会主义,那不是我的,我是代表旧社会的地主阶级,是新社会要扫除和斗争的对象,别看我整天夹着个包像个人似的,可这天不是我的,这地不是我的,我必须时时刻刻夹着尾巴做人,不能乱说乱动。
我恨不得自己生长在闹鬼子的年月,把破布包一扔,我也去打鬼子,轻而易举地就把自己汇入了抗日战争的伟大民族事业当中去了,可现在我想汇,往哪里汇,只能低头认罪,甚至一个侏儒都能把唾沫星子喷在我的脸上,我还得陪着笑。
此时,我才感悟到为什么我总是想当流氓,其实我当不当流氓都是流氓,时代已经把我定位在下流的位置上了。
这时我又想起一件事,我给民兵连长他老婆看病时,认真问过他,我是不是可以入党,他当时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那种不屑表情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老老实实的为贫下中农服务,这就是我唯一的出路,什么上进,理想,抱负,这些好词不是给我用的;合适我的只有流氓、坏分子、被斗争的对象等字眼儿。
不是我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而是我从来不敢面对这样的事实,是矬子教育我,提醒了我,我就是这么个东西,时刻等待着贫下中农的斗争和审判。
早上出门我还为自己头天晚上的行为而痛恨自己,可现在我觉得,自己的行为正好符合自己的身份,我就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人,连岳母也偷!连岳母也偷!我就是要偷,我要偷遍天下所有的女人,让她们在我的身下呻吟,让她们为了我的给予而快活,这也是为贫下中农服务,为所有需要男人的女人服务。
我不当流氓谁当流氓,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进一步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我心里反而轻松了,在村头转了一圈,我就回到了家里。
这时我媳妇已经上工走了,岳母在院子里喂鸡。
我径直来到自己的屋里,往炕上一趟,假装睡着了。
岳母进来,轻轻推了我一下问: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我睁开眼说:
“是不太舒服,昨天晚上用力过度,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岳母不好意思的说:
“昨天晚上你也太……也不管是谁就……”
我一听,心想难道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不成,于是假装一本正经地问:
“婶,你说女人想男人也和男人想女人一样吗?”
岳母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她也一本正经地回答:
“当然,现在不是讲男女平等,其实讲不讲都一样,男人和女人,谁也离不开谁。”
我想了想说:
“那你为什么不再找个男人,临时的也行?”
她回答:
“我也想过,可连嫁了两个都不到一年死了,我受不了这种打击。至于说到找临时的,在原来的村子里也有不少男人打过我的主意,还包括一些党员和村干部,可我为了女儿,不能那么做,所以……”
“所以你就选择了我!”
我有点气急败坏地说。
“也不全对,一开始,我也想给女儿找个成分好的,架不住她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