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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午夜,淡水的一家咖啡厅里,我跟她面对面坐着,说完客套话之后,继续我们刚刚在网路上还没有结束的话题。

“为什么你会想要收女奴?”

你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

“不是我想,而是内心的欲望,会转化为外在的气质,就会吸引到这样子的人。”

我随手将糖包及奶油球放到一边,习惯性的闻一闻咖啡的味道,啜了一口滚烫的黑色液体,如同预料中的一样,老板煮咖啡的技巧不错,但是豆子有些不太新鲜。

“那你收过几个女奴呢?”

她轻声地问着,声音小到有些不是很清楚。

我不想用话语回答,抓起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中,画了四道横线,然后用食指比着她,再比了一个五的手势,然后在空中划了一个大问号。

她看懂我的意思,只是笑着,尴尬的喝着自己的水果茶。

夜晚的咖啡店里,只剩下另一个角落还有一桌的客人还在打着扑克牌,老板娘的猫懒懒地躺在吧台上打着哈欠。

我拿出PDA来,用感应笔操作着。

“你也用这台呀?我们好多同事都用这一台,听说还满好用的。”

她把头凑了过来,想看看我手上的这台科技玩具。

“喏!你看。”

我把档案叫了出来,我跟她隔着一张桌子,一同看着PDA里面的照片。

“这是谁的脚?”

她的疑惑也在我的估计当中,我笑了笑。

“这是四个不同的人的脚,看的出来吗?”

她把PDA拿过去看了一次,然后把机器还给了我。

“我还以为是同一个人的呢!脚炼都一模一样呀!”

她说完之后,看着我说着。

接过PDA,我看着那四张照片的档案,脑海里面涌起了记忆的波涛,面孔、表情、声音、场景,从不知名的四周向灵魂席卷而来。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张开眼睛,她正用她那水汪灵活的大眼睛瞪着我,装出一个可爱的表情来。

“这是我以前的女奴,脚炼是我送他们的,都是一模一样的。”

恢复了镇定,我心平气和地说着,把PDA放在桌子上。

还没关机的银幕,显示着一只穿着黑色丝袜踩在黑色高跟鞋上女人的脚,但摄影的焦点,却是放在脚踝上的脚炼上,上面有一只银色的蛇呈现S型的模样,蛇头的部位正吐着分叉的蛇信,像是要把所有的欲望全部吞噬。

“为什么要用蛇?”

她又提出问题。

“在基督教里面,蛇代表罪恶,代表恶魔的诱惑。伊甸园里,一切的欲望因蛇而起。”

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着,

“人类对蛇,一直都有一种本能的恐惧,蛇没有脚,冷血,甚至致命,那是异类的爬虫,那是在常识以外的认知。人,被蛇迷惑,为蛇着迷,对蛇畏惧。某个角度上来说,你不觉得这就像是你对SM的态度一样吗?”

“嗯!?”

“想尝试却恐惧,想拒绝却被迷惑。”

“………………”

“所以我选择蛇作为我的图腾与象征,来迷惑,征服,开启欲望,吞噬灵魂。”

我像个业务员一样滔滔不绝的说服着顾客,又像是个传教士,想把救教义传递给每个需要救赎的灵魂。

她低头喝茶,像是在思考我刚刚所说的话语,我则是点了一支烟,然后把PDA电源关掉,收进随身携带的手包当中。

“之前的女奴,现在你还有继续调教吗?”

一句话打中要害,让我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两个已经结婚了,其中一个上个月刚过完满月。”

我咽了口水,继续往下说。

“一个去国外念书了,两三年内应该不会回来,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样子了,还有一个……”

“怎么了吗?”

“没事,她不是台北人,只是觉得倦了,不想彼此再来回奔波,就结束了!”

我说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谎,毕竟结束的恋情还是得让它结束,多余的情感只是没有必要的感伤而已。

至少我是一直这样子训练跟告诫着自己的。

“我没有尝试过。”

等了很久,她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我知道读你的小说让我很有感觉,但是我害怕成为小说里面女主角的样子。”

“呵呵,小说是小说,生活是生活,还是有差别的。”

“是吗?但我还是会害怕!”

“害怕什么?”

“我不知道。”

“你愿意尝试看看吗?也许没你想像中的可怕,也许你会认为这跟你所认知的SM是完全不同的,不是你所喜欢的。”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呢?”

“我不知道……”

看着她低头的样子说不知道的样子,不知怎么,我连想到刘青云“傻瓜与野丫头”电影当中,过三关的考题:

“一个人一辈子最常说的三个字是什么?”

答案正是“不知道”。

而对我来说,女人说出这三个字,就像蜥蜴一遇到危险就会断尾求生一样,是纯粹本能直觉的下意识反应。

其实不是没有答案的。

“如果你用强迫的方式,也许我会比较容易接受。”

她的声音像是蚊子叫似的,

“我一个人做不到。”

一个女孩子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连我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

“我明白我该怎么做了。”

我捻熄了手上最后的烟蒂,笑着对他说着,对立的结果终于还是出现了答案。

“我们去走走,好吗?”

我说着,拉着她的手起身,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了顺从。

上了车,我们顺着北海岸的方向走去,非假日的凌晨夜里,整条淡金公路上冷冷清清的。

我并没有顺着登辉大道走到底,而是转了一个弯,把车开到山上,一处荒僻没有人烟的地方。

“下车吧!”

我把车停好,拉起手煞车,对她说着。

外面是一片漆黑的树林,看得出远处还有一两户人家门前的小灯还是亮着,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的人工景物。

她坐在车上动也不动,玩弄着手上的手机,不安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我坐在驾驶座上,等待她的回应,抽了一根烟,但是她还是一无所动。

是该下决定了。

“你可以决定下车,将你自己交给我,或是你退缩害怕了,只要你说一句话,我也可以立刻把车开走,送你回家。”

“……………”

“看着我的眼睛!”

我将她的头抬了起来,不让她的目光继续逃避。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打开来让她看里面的东西。

一条银色的脚炼放置在黑色绒布的盒中,S型的蛇身与令人战栗的蛇信在黑暗之中看来特别的耀眼。

她狐疑地看着我,

“为什么你会带着这个?”

“出门前一时的灵感,就顺手带上了。我有预感,今天会遇到一个让我有念头想要拥有的女人。”

我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一下,

“只是直觉而已。”

她再度把头低了下去,不敢看着我手上的饰品。

我用手轻触她白嫩的颈部,缓缓的摸着,等待她最后的决定。

我知道在恐惧里面挣扎的滋味,在不见光明的黑暗里,只有意志坚定的人才有办法生存。

对我而言,其实这也是一种挑选,一种测试,我需要的是一个知道自己要什么,即将要进入什么的人,而不是一个只是纯粹好奇,想要玩玩的对象而已。

如果连选择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能接受那些挫折的屈辱的痛苦的种种对待方式,成为我所吞噬的对象?她的手慢慢的放到了门把上,犹豫着最后的程序,开门?或是不开门?我知道挣扎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只有时间的问题,就像是大蟒蛇将猎物捆卷住,等待着猎物力气放尽、窒息。

“你想怎么样,都好!”

说完,她飞快的开门下车,奔跑到一棵树下,蹲在那里,我可以听见她啜泣的声音,但是我知道这并不是应该感动安慰她的时刻。

打开行李箱,我取出了一捆麻绳,走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抓起,她抵抗,但是没有太过激烈的挣扎,很快的,我就将她的双手绑住吊在一棵树上,我先掀起她的裙子,青绿色的洋装下,是一件很居家的内裤,我用挂在钥匙环上的一把小刀轻易的将她的内裤割断,取了下来,塞在她的嘴里。

即使不用抚摸下体我也知道,她的蜜穴已经浸润在丰沛的淫水当中,连在夜风的空气中,都可以轻易地闻见内裤上那种碱湿腥膻的女体气息。

我将她的洋装整个往上拉,将衣服褪去到树上捆吊麻绳的地方,在自然中赤裸的身体,让早就已经习惯了在都市里面戴着面具的人,感到不安,她试图扭动身体,想要摆脱这种羞涩的感觉,但是徒劳无功,只是让匀称娇嫩的女体,显得更加的可口。

“闭上眼睛,想像有一只蛇正在你的身上爬着……”

我这样在她耳边催眠着,右手用另一条麻绳顺着她左侧的大腿,慢慢地往上移动,绕经她的平滑的小腹,丰满的右胸,细致的肩膀,性感的颈后,再从左肩出来,绕过她的身体,将绳索捆绕在她左脚的膝盖上,将绳索吊起,让左脚悬空,无法挣扎地露出长满浓密阴毛的女阴。

“我是蛇,我是来带给你恐惧,满足你欲望,撕裂你灵魂的蛇。”

我咬着她的身体,一边呢喃地对她说着。

“怕蛇吗?”

她点点头。

“那喜欢这种感觉吗?”

她又点头。

“喜欢被捆绑?喜欢被凌虐?喜欢被征服?”

一边用手指拉扯着她的阴毛,一边加强语气说着。

我不等她的回答,用刀子割去他一丛阴毛,一阵风吹来,黑色的毛发在空气中舞动着。

当我强力的进入她的身体时,我可以感觉到她高潮的颤动;当我咬着她的乳头时,我可以感觉到她痛苦中的悦虐。

我用刀,在她的乳房上割出一小道伤口,舔噬着稀微的血丝,也用刀在我的手腕上割下一小道伤,送到她的嘴边,取出她口中的内裤。

“喝了她,你就是蛇的奴隶,欲望的奴隶。”

她毫不迟疑的吸着我的伤口,将恶魔的血统与自己的身体熔为一体,让自己被放逐在无边的堕落,让自己的灵魂可以在魔鬼的国度中,找到羽翼的呵护与爱恋。

看着她仍被吊在空中的左脚,我再度拿出蛇型的脚炼。

“希望我帮你戴上吗?”

她无力地点了点头,放弃了一切的挣扎。

被蛇所束缚的人,是不是都会如此的无力?当灵魂被吸食完毕后,是否还有力气当回自己?我亲吻着她的脚指,然后将蛇炼系在她的脚踝上,对我来说,那是一种象征,一种征服者所留下的标记,一种被征服者愿意被限制的意像。

银色的蛇太过明显了,就像是自己鲜明的色彩一样,无法被抹灭。

今晚并不只是一个女人被捆绑,被吊起,被插入,被戴上服从的标示,而是蛇再度出现在伊甸园,诱惑了一个生命,一颗人心,一个等待被解放的灵魂。

黑色的夜还没有结束,黑色的欲望才要开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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