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站在阳台上的我深深地呼吸,正观赏眼前的美景:俯瞰小院,蝴蝶採蜜百花开;仰观屋簷,燕子归巢万福来。
好风景提醒著自己好兆头在不久之后将会降临。没法子欣赏个痛快,屋内便传来母亲迫切的催促,我只好对眼前陪伴自己长大的自然天成留下依依不捨之意,就连忙返回客厅中……临走之前,母亲叮嘱我一定要在包包裡放进平常带著的护身符以保佑自己出入平安。
我穿上整齐的校服,背起轻盈的书包,走出自家的公寓,独自前往通向学校的车站。
走至拐弯处,刚巧与来人相撞,我立刻跌倒在地。
自以為是被魁梧的大男人给撞到了,没想到抬头一看才发现来者原是一位童顏鹤髮、精神抖擞的老年人。
一身漆黑的西装打扮的他手拿古老的拐杖,身体似乎毫发无损,还露出了和蔼的笑容,甚至对我全身打量。
“老爷爷,您没事吧?”
儘管自己是跌倒的那方,还是出於关心而向他询问了一句。
他没有作答,只是静静地看著我。
两三分鐘后,他摇了摇头,然后头也不回地昂头前进。我不以為然,也继续自己的路程。
活在霓虹灯下的人潮犹如激流般前进。不管是雅緻食店还是路边小摊,无论是渡轮码头或者公车车站,都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中学生与上班族。
每一个人就如同生物课上所讲到的一颗颗细胞似的造就了一个大都市,在裡面纷纷扮演著唯独自己才能担当的角色。
然而,我在如此车水马龙的柏油路中彷彿一隻不合群的小蚂蚁,為了逃避工作而选择漫不经心地放慢步行的速度,与身边的匆匆而过的勤奋路人大相径庭,也和往常总是睡过头而拼命赶路的自己截然不同。
我觉得自己如此而為的理由非常简单,因為今天并非平常的上课,而是高考放榜的大日子……和别人挤了40分鐘的公车后,往上坡步行约4、5分鐘便能看见学校的大门前人山人海。
那些学生毫无疑问与自己一样是本届的毕业生。
路过大家,我都没有错过眾人知道结果后多变的行為:有的為高中最后的一天而拼命欢呼;有的夹杂著爱情、友情,在彼此之间互相拥抱;甚至有的為母校、為恩师而流下不捨的泪水。
围在板子旁边的学生也大致分為两大类:金榜提名者固然兴高采烈——自己三年的寒窗苦读并没有白费,总算拿到那些来之不易的入学通知书;名落孙山者不尽意兴阑珊——毕竟高考仅是漫漫人生路中的一个转折点,若能把握好未来,等待自己的仍然是一条前途无限的康庄大道。
结果,考上了理想大学的与没考上的打成一片,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能与自己的知己、至爱相聚在高校的最后一刻,对我来说其实於愿足矣。
可惜我没有知己,也没有至爱,只能一边流露出羡慕的目光,一边继续寻找自己班的板子。
没走多远,我很快就找到了板子所在的位置。
在本班的列表上仅有50多个姓名,按照学号一点都不难找到自己。
结果当然如自己所料没有考上。
我没有沮丧,既然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又岂有“痛哭流涕”的必要。
接下来是毕业大典,我不能就这样离开学校,也不太喜欢吵杂的环境,打算站到边上,看著眼前三五成群的同窗在互相畅谈。
待我走至楼下阴暗处,却发现一位碧玉年华的少女也与自己一样,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何况她没有穿上正装,上身仅穿著一件单薄的雪白衬衫,更觉显眼。
女生深邃的眼眸专注於掌中的智能手机,展现嫣然的笑容,同时还伴随著迷人的笑靨和甜美的嚶嚀。
我不知道手机上有何内容吸引住这位出脱得亭亭玉立的可人,只知道她完全没有留意我这个早已在自己身旁伺机而动的不速之客。
因此,对方的无防备与自己的好奇心驱使我进一步朝她上下打量。
清爽的短髮遮不住丰腴圆润的桃腮,整洁的制服盖不过吹弹可破的冰肌。
她若隐若现的香肩与俏背令我的胯部精神奕奕,其晶莹剔透的纤臂和玉腿使我的双眼虎视眈眈。
可真正吸引我的并非她美人胚的芳容,反而是仙女般的气质。在我向她“聚焦“的短短几分鐘裡,其一顰一笑、一举一动都被摄进了我的“快门”——她娇俏的小指拨弄光泽的黑丝,其调皮的朱唇轻咬嫵媚的美甲,这些不经意的小动作都使我心如鹿撞。
突然,操场上的广播响起悦耳的音乐,估计学期的结束仪式和高三的毕业典礼就要正式开始。
我不得不嗟嘆眼前的人体美景只能告一段落。
少女把手机收好,径自走向操场,我尾随於她的背后。
而她的背影不逊於其正面。
她的校服短裙随著步行而轻飘,大腿上侧的阴影中彷彿有什麼呼之欲出。
一阵轻风吹过,我打了一个喷嚏,用手轻抹从鼻子流出的液体,幸好只是一点点鼻涕,而不是鼻血。
毕业典礼在校长的演讲下已经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传闻这位年过花甲,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和蔼老人是一隻打不死的猫,我偏说他是一个来自地狱的牛魔王,毕竟头顶两根没梳理好的“牛角”早已不言而喻。
炎夏煎熬,酷暑难当,在烈焰高温之下,虚无縹緲的海市蜃楼使我左摇右摆,而他嘴裡的“伟伦”偏偏彷彿绵绵不绝的滔滔江水。
最為难的反而是台下即将离校的高三毕业生,被打进十八层地狱似的。
他们和我,与这一个小时相比,在校最后一年的辛酸都不及其万分之一。
我一直“意志坚定”地站在原地,若不是注意到刚才幸运碰面的少女正站在高二级的邻班,於自己前面不到几人之隔,我的站姿和精神早已崩溃。
结果,演讲完成之际正是正午接近之时,周边的杨柳高兴得连连鞠躬,树上的知了开心地速速报喜。
我紧跟在女孩的后面。
当大家走至屋簷下,从海边忽然吹过一阵怪风,所有女生的校裙立刻随风而荡。
各自的口中都呼喊出娇羞的尖叫,大家的脸上也展现了尷尬的表情,同时少不免激起男生嘴边的起哄。
粉红色的HelloPuppy小裤裤包裹少女神秘的地带,尽显她青涩的喜好与可爱。
她的小手在裙摆上遮遮掩掩,留给眼球的就只有那一瞬间的裙内春光。
其不知所措的行為也同样让人為之瞩目、精神一震。
教学楼中,我们彼此都必须分开行走,毕竟不同年级的教室都被分配到不同的楼层裡。就在楼梯间,我发现了阴暗处似有一人站在角落裡,儘管看不清嘴脸,然而他身穿男子的黑色西装确实是不争的事实。
我站在那裡纹丝未动,任由其他学生从我背后经过,却竟然发现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人都没有留意这麼一个楼梯下的怪杰。
而且他不停向我招手,貌似呼唤我进去。
我揉了揉眼睛,那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己的心裡不禁顿生不寒而栗,自己的背后也生起了鸡皮疙瘩,没敢多想便匆匆离开。教室内的班主任单单官腔式地补充了一些毕业之后的注意事项,就草草结束了高中阶段最后的一天的“课程”。
以她轻鬆的表情推断,不难看出能从一帮喜爱惹是生非的“齐天大圣”身边解脱,无疑是一件如释重负的乐事。
当然,对与全班同学来说,逃出观音菩萨的金箍也是如此。
我埋怨著本该可以睡至日上三竿的早晨,就这样被枯燥无味的毕业大典白白浪费,恨不得赶快回家,重返电脑旁的“精彩”生活。
学生与来时不同,陆陆续续地奔出校门走至坡下,宛若汹涌的瀑布飞流直下,而当我置身於其中,不花多少力气便能轻鬆抵达车站。
相同地,只有放学中的车站,一如既往地挤得水洩不通。
远远望去,翡翠色的校服把公车站染成一片绿海,与周遭的大自然轻易地融合在一起。
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也不喜欢别人注目自己,所以随随便便找了一个角落充当“站长“。缘分这种东西要是来了,谁也无法抵抗。即使身在“翠林”之中,也不难发现那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荷。
好不容易地窜进了“草丛”裡,来至少女的身边,才发现她不再把玩掌中的手机,而是正在给某人打电话。
“……典礼已经结束了,我马上就回来了。在我回来之前你就别乱动了,躺在床上歇著,要是要吃一些什麼,我买回来就是了……嗯……嗯……好的……嘿嘿……啾!”
我很高兴自己能够听到与外貌形成正比的嗓音。
无微不至时常令伴侣趋之若鶩;柔声细语总是让情人如沐春风。无论音调还是语气,都使我幻想著话筒裡的对方正是这位少女的男朋友,也对这段对话又爱又恨。
若不是平时小息时,在足不出户的陋习下,自己又怎会不识这号女神级的人物。
女生一直在和对方谈天说地,聊的都是一些生活中的琐碎事。
而我对这些漠不关心,只是喜欢继续窥探她由於香汗淋漓而带点沾湿的衬衣。
其实周围几个男生也留意到她的存在,有时借观察為名用猥琐的目光打量著她,有时发出轻浮的调侃,希望引起她的注意。
他们的身旁貌似都站著各自的女朋友,而这些女生一边用双手抓紧自己男朋友的胳膊以压抑他们兽性的慾望,一边因自己的身材、相貌都并不出眾,而对眼前清纯气质、妖媚身姿的少女投来不屑的目光。
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庆幸自己还是孑然一身的时刻,能够自由自在地隔著衣服饱览这个美不胜收的胴体而不受任何拘束,著实令人兴奋不已。
忽然,不远处传来电光闪闪、雷鸣阵阵,一团一团的乌云陆续而至,迅即笼罩了整个大地。
久旱逢甘霖是一件好事,不过在城市中的天气有如此反常的转变倒是让人瞠目结舌。
学生们不以為然,反而情绪高涨,慾把这股诡异的氛围推至高潮。
过了不久,天公大发雷霆,马上降下倾盆大雨,刮起滔天疾风。此时公车刚好啟动引擎,我们只好冒著风吹雨打等待上车。
轮到我扫描车卡,只见座驾上坐著的,是一名穿著蓝色制服的司机。他面无血色,低头不语,估计要是遇到没有付钱的乘客恐怕也会不闻不问。
这种怪人我不大理会,若论要专注的人,始终有且只有一个。
学生们彼此都没有丝毫秩序,只知道争先恐后,我只得牢牢地跟在少女后面。
我凝视她的身段,眼睛一眨不眨,只怕张开眼帘,她的性感玉体将会不翼而飞;我嗅闻她的清香,鼻子一呼一吸,惟恐屏住气息,她的少女芬芳便要烟消云散。
人群把公车中挤得分不出一寸空间,即使开著冷气也显得呼吸困难。我刚好站在少女的旁边,想到以后可能与她无缘再见,这也算是遂了自己在高中生涯最后阶段的一个小小心愿。
公车在繁忙的阳关大路上左穿右插,在颠簸的羊肠小道裡极速奔驰。结果,挤迫的程度令人髮指。
站在车裡的学生你碰我,我推你的,自然会有不少“不法之徒”趁机吃身边女生的便宜豆腐。
我好不容易才把正面挪到少女光滑的侧脸处,不知不觉便成為了“不法之徒”中的一员。局促的空气,动盪的车身,似乎都让她的精神恍恍惚惚、身体摇摇晃晃。
要是静下心来仔细瞧瞧,她的衣服已经因為雨汗参半而湿透了大半,就连衬衣裡头的最后一道防綫也开始被逐渐瓦解。
少女的性感早已牢牢地锁住了我的眼睛和心房。
尤其在单薄的衣裳下,那一对连绵起伏的小山丘上,不知从何时起,已经矗立了两颗静候破茧而出的小石头。而这两颗看似微不足道的小石头,正是初生婴儿和天下男人都渴求得到的圣物。
女孩子歪歪倒倒的,抓不稳扶手,身体连带那对人间至宝就往我身上靠。
姑且勿论从温暖的娇躯洋溢出少女独特的芳香,就是这一双掛在胸前的“肉枕”的柔软程度比我睡觉的枕头强上千倍、百倍。
车子载满乘客,就算抓稳了扶手也会受到强大的惯性影响,若是一个不当心,就算周围有人墙保护也是要命的。
没想到车子真的突然急剎,车内的所有人都向前扑倒。
而我们之间所站的位置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因為冲力的关繫居然挪到了我的跟前,我也出於非条件反射而把美人拥抱在怀裡。与此同时,天公耍坏,意外让我不经意地一尝跟前美人柔软唇边的香泽。
自己的初吻就在如此鲁莽之下送给了眼前的女神,就连小心肝也几乎得跳出来奉献给她了。
即便接触只在剎那之间,我也能对女孩那娇嫩樱唇回味无穷。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猛。
过了一分鐘、两分鐘,车子继续向前赶路。
车外一片雾霾,时而灯照笛响,时而电光雷鸣。车内灯火通明,加上车子越发平稳了些,我才能端详少女被亲吻后的姿态。在灯光的衬托下,少女不施粉黛,却照得双颊緋红,是刚才那恶作剧之吻而羞涩的缘故还是另有内情,暂且不得而知。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的胸前的这个娃娃脸正正给了我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忍耐的勇气。
“难道是喜欢上我了?”
自己心中的小恶魔洋洋得意地对自己道出这麼一句话来。
我继续窥视她的一举一动。
事后,她二话不说,就算我双手碰触了她的俏背,鼻子喷出了急促的呼吸,她也没有顽强地挣扎,仅仅轻轻挪动身子,有意无意地向我偷瞄。
当受到运动状态的惯性影响下,她还会偎依在我胸膛前,更显得我的心底裡的浑话变得越发真实。
就算明明知道现实中不可能有女孩子会对不修边幅的宅男一见钟情,我却為了满足自己的慾望而任意妄想、意淫……接触久了,我才感受到对方的身体上不断传来丝丝微温,彷彿一股股暖流立刻涌入了我空虚的心田似的。
少女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其雪白的额头勉强能碰触我的下巴,那可不是一般的炽热,莫非是刚才淋了雨而著凉发烧吗?也难怪她如此,毕竟人的身体难以适应温度突如其来的一百八十度转变。
外面的天气固然糟糕,但是车厢裡的环境并不见得比外面更好。
车内空气中的二氧化碳浓度已经达到了人类所能承受的上限,无论吸入多少空气都总觉得并不足够。
呻吟、哀嚎慢慢充斥整个车厢。
本来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慾像长征一样。
尤其是女神在侧,自己不是应该感到“快活不知时日过”吗?眼前的景物泛起一片迷糊。
不管身躯、四肢,就连五官都开始变得麻木,即便使用多大的力气搂抱这位楚楚可怜的女子,其芳香的吐息、艷丽的轮廓和柔软的触感都再也无法惹起自己的遐想。
四周本应该有的吵吵闹闹似有还无。朦朧之间,我看见司机彷彿从座驾上飘了起来,渐渐接近跟前。
意识不再正常,呼吸难以喘息。
氧气的不足的确容易使人產生幻觉,没想到的是竟然马上见效。
若是平时,世间上哪有人能够会凌空飞起,他岂非是殿堂级的魔术师不成?可见如今自己有了幻觉,就算望见天神下凡也未必不可。
当他临近的一刻,我想来想去,他也满像之前楼梯裡见过的人影。
难怪上车之际,我会有违和的感觉,现在终於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於是,我屏蔽仅有的视觉,但求不希望再看到甚麼乱七八糟的妖魔鬼怪,也希望它别再作祟,赶紧离开。霎时,身体和意识由不得我这个主人当家作主,闭上眼睛的同时其实就等於中断了与现实连接的唯一桥樑,顿觉睡意袭来,不知所措,也只得作罢……当我再次甦醒过来后,自己已经身处一所小屋之内:一扇木门任出入,两叶纱窗可开关。装横精细,摆设整齐。不管电器还是傢私,无论食物或者饮品,在我恢復意识之前,这些东西似乎一直存在於此。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会来到这裡,也没有质疑屋内的一切究竟如何构成或者由谁提供,更没有反省这个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甚至连这个世界本身的存在,对自己来说都显得再正常不过。总而言之,对於眼前的事物,我通通都不去考证。我忘却了母亲,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也忘记了大部分来到这裡之前的记忆,在这裡唯一的意义就只有电脑中的虚幻生活。
於是,自己随意拿起摆放在电脑旁边的曲奇,手捧一杯可乐,有时沉迷网络游戏,有时钻研动漫电影。
要是食物、饮品都虚耗殆尽了,便有人自会送上门来。
打开房门后一直不见人影,只见东西被放在地上。
我对此没有任何疑虑,理所当然地把丰富的物资搬进“家”裡。也许在旁人眼中,这是枯燥无味的生活,而到了我的身上却是精彩绝伦的。
外面昼夜交替的天空在告诉自己时间在这个空间裡同样地不停流动,但是我毫不在意,仅觉得这就是我的理想伊甸。
慢慢的,我已经成為了这裡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妈妈,早餐好了没有?”
自己不知道在这裡已经过了多少天。
早上,我一觉醒来,习惯性地吐出这麼一句问话,然而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刺眼的晨光从窗外射入。
自己在屋内不听蝉鸣,也不闻鸟声,就剩下回音荡漾。
我才猛然想起自己以前的生活,一切都和现今的如出一辙,同样都是不务正业、虚度光阴。
不仅平时的生活,就连来这裡之前所参加的毕业典礼、遭遇的宅男女神、以及之前的记忆通通一次过重回自己的脑袋之中。
随即而来的,是孤寂、无助终於包围了自己。
原来自从有了电脑之后,这样的人生不过是南柯一梦,同时也是一个永无止境的恶性循环。此时此刻,我的眼底裡不禁涌出一股名為“后悔”的泪水。
不仅在於“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还在於“子欲养而亲不在”:沉迷电脑教给自己的,不是甚麼人生大道理,仅仅是“蹉跎岁月”四个大字;母亲不在身边絮絮叨叨,自己如今才懂得她的温柔、她的细心。
我看著这个天空只有黑与白的世界,眼睛滴泪心淌血。
购买电脑之前的我,成绩曾经让班上的眾人都望尘莫及,只可惜后来迷恋於这种不设实际的玩意身上,自己开始变得颓废不堪。
於是,我决定找回那个曾经“有用”的自己。
“我真的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裡了吗?”
话音迴荡整个房子,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能够倾听我的心声。
“如果你想要回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
一把稳重的声綫传至我的耳朵深处。
当我回头查看,竟惊讶地发现是那一名之前出现过好几次,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你……你……啊……啊啊……是鬼呀……”
一阵阴风顺著对方的方向传递过来。
我也貌似被突如其来出现的人物吓得身体直打哆嗦,动惮不得。
恐惧所衍生出的恐慌远远凌驾於反应之上。
“看来你这个小子倒也不傻,居然还知道我是鬼……”
西装老人瞬间移动至我的面前,我只可以双手掩脸,二目紧闭,不敢再看。
“张开你的手、眼……”
一声令下,我无法自控,手脚、眼睛都不由自主地自己打开。“你可知道我是你的谁吗?”
老人的脸一改阴森恐怖,转而变成和蔼可亲。“……”
我试图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口裡念出耳熟能详的佛经,驱赶面前的“恶灵”。
不过,在这个未知的世界裡,似乎一切都是徒劳。
“我是在救你呢,我的儿呀。现在给你一个重生的机会,顺便给你看看我结束生命之前的记忆,好让你帮我找出害死我的人……”
老人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样东西,要是细看,不难发现就是我平常的护身符。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用右手食指戳了一下我的额头,我害怕得再次紧闭双目。
当自己再次张开眼帘,跟前那神秘的世界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阴暗的房间,而自己正躺在了尼龙床上。
经歷过之前匪夷所思的事件后,我已经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渐渐变得麻木不仁。
“嗯……嗯嗯……啊啊……”
悦耳的女音从另外一个房间裡陆续传出。
我知道这种声音意味著甚麼,平时这种愉快的节奏只可能从音箱中传出,现在身临其境的现场秀绝对是另有一番风味。
况且声音如此地接近,不自觉地激发起自己内心深处的慾望,穿著校服的胯下胀痛难耐,难以抒发。可当我想把房门打开之际,它对我这位期待已久的尊贵客人不瞅不睬。
我若是生怕被对方听见,恨不得就是一脚。我四周张望,发现柜子上有一面小窗户,有亮光透出,估计那裡正是现场。
我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柜子,探头窥看。
不看还好,看了目瞪口呆。
没花多少工夫,我便认出了当事人正是年轻的母亲。她与现在的长相相比没有太大的改变,而且与现在的女孩子相比之下,这三十岁的模样反而更觉标誌、艷丽,尤其是销魂的此刻,更令男人心动不已。
只见她头髮鬆散,即使滴酒不沾,脸蛋上的红霞也能说明了浓浓的“醉意”。
绿色的小背心已被拉扯至肩膀,露出两隻可爱的小肉兔,手裡还抱著一个小婴儿,他正在吸吮她的母乳。
下身浓密的黑色羽毛貌似沾湿了不少,我知道自己最想看到的参天巨木,如今正很好地被保护在密封的“温室”之中,接受裡面无限的滋润。
第一次看见母亲身上的秘密,我感到又惊又喜。
她上下起伏的动作让人顺理成章的认為她是為了使我更好地哺乳而作出的举动……其实,重点不在於此,因為我从某些电影中知道她这是叫做甚麼。她犹如一位身经百战的女骑士,即使不用韁绳和马鞍,也能赤身露体地策马驰骋沙场。
那麼,关键的坐骑,到底又是谁呢?我从出生开始,就从来没有见过父亲的相貌,如今倒是想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我探头俯视下身的人物,知道结果之后,激动地几乎就从柜子上掉下来了。
担当我母亲的宝贵坐骑的不是别人,而正是刚才稀奇古怪的西装老人。
黑与白,丰和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显然不与我曾经见过的那般老当益壮:瘦削的身躯只剩下皮包骨,病秧子的老脸上却带著扭曲的微笑。
其皱纹满佈的大手掌与母亲洁白的小手指十指紧扣,正在享受把自己压在身下的年轻妇人的卖弄风骚和“身体按摩”。
娇柔的呻吟响彻九霄云外,粗獷的嚎叫震慑千里之遥。短短的几分鐘之间,老人和母亲双双加快了运动,仿佛為了甚麼要作出最后冲刺。
可爱的小婴儿低头不语,也管不著成人游戏的默契,仅用小嘴默默地品味著新鲜母乳的香醇,以及玩弄饱满的小肉头自得其乐。
无论如何,这个卧室之中就只有这三个赤条条的人物,肆无忌惮地在我跟前上演著“一家亲”的电影。
“不……不好了,霞,我要去了……我要……去了……你……你赶快起来……”
嘴裡这麼说著,可抓住母亲的丑陋手指绝不放开。老迈的身体终究经不起如此剧烈的动作,三两下子,老男人的怒吼变成了哀嚎。
“啊……”
异口同声的尾调终结了令人血脉沸腾的活动。
没等母亲站起身来,老人抽搐的身体已经在不停颤抖。
我当然知道裡面的到底正在发生甚麼事情。
,所以我的腹部之下总是一种无法舒坦的痛苦。
“唉……不是说过了,不在裡面出来的吗?宝宝,你也要和妈妈一样,多吸取牛奶哦。”
一声舒坦的长叹早已把后面无力的问句完全推翻。
口不对心的母亲,从语气、表情来看,无一不告诉别人知道她正在享受著整个爱爱结束后的餘韵。
“你这样说也没用,你手上抱著的小孩不是有我的份吗?你老公能给你这麼健康的宝宝吗?”
我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著眼前这个陌生的老男人,嚣张跋扈的态度到了极致。
我完全无法想象他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不过,之前种种的幻觉都提醒著自己,这个也可能是梦境,是他捏造出来的歪曲梦境。
“不过你的东西还是那麼多、还是那麼浓、那麼黏的,在裡面滑滑的,还烫得我很舒服。比起那个人的,我更喜欢你的。”
故事没有因為自己陷入了沉思而中断,母亲红杏出墻的痴态表露无遗,言语、行為无不在挑逗眼前刚刚泄身的老人。
养分在体内挥之不去,一直在滋润肥沃的“泥土”。
突然,从门外响起开门的声音……“你们在干甚麼?”
第三者是一名男人,踹开房门就是厉声斥责。
“我……老公……我……”
躺在床上的俩人愣在那裡,早已被眼前的男人吓个半死。
从俩人的身体颤抖情况分析,体内的传输还是继续没完没了地进行著。
“你这对狗男女……”
雄浑的声綫刺激著我的耳朵、我的大脑。进来的男人背对著我,令自己无法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
他一把抓起母亲的胳膊,把她手中的我扔在了一边。
被裹在繈褓的我除了放声大哭以表示洩愤之外,别无他法。
当老人和母亲的结合部分抽离之际,母亲体内的乳白色浓液黏在屁屁和毛毛上掉不下来——可想而知老人的精兵一直在偃旗息鼓,直到今天才能对别的“领土”蜂拥而上,眼见彼此都能把母亲胯下茂盛的黑色灌木丛牢牢抓紧,想必每个的身手都是一等一上乘的,攻破子宫中的成熟卵子指日可待。
至於老人,他那巨大,带点弯曲的器官完全与他自己的身体毫不相符,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尤其是两个鸵鸟蛋般大小的储存器,我真的无法想象自己的一半身躯正是这个工厂製造出来的。
现场的打斗场景并非如一齣Hollywood的动作大片那般精彩,反而双方的实力极其悬殊,只有一面倒:男人雄厚有力,没有因為对方是手无寸铁的老人而放软手脚,刚好发洩的老人只有挨打的份。
母亲在剧烈运动过后,在争执的过程中而失去了重心,头部摔在桌角上,昏晕了过去。
仅有的檯灯也随即熄灭,本来昏暗的居所就只剩下窗户外透入的点点微光。
虽然不至於伸手不见五指,别说人的面型,哪怕是轮廓也只能模糊一片。
突然,男人拿起身旁一个甚麼东西并高高举起。
“不……不要……”
说罢,在凉席上倒退的声音即刻响起,估计老人拖著丑陋的身躯和粗壮的肉桿子,躲到床角落。
“我最讨厌戴有顏色的帽子,死吧!”
话音未落,男人就往老人的脑门上砸上去。
我突然如同一张被剪断的胶捲,失去了所有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