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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当我想起伊芙,第一个在脑里呈现的,是她十二岁时的一个影像,那是一个满月的仲夏晚上,没有亮灯的房间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满室通明,当时她全身赤祼的瑟缩于某一角落,目无表情的看着窗外远处的某一点,一动也不动。

虽然这已是多年前的往事,而且在这期间,我看过她的祼体过百次,然而不知为何,我总是会想起她十二岁时那一晚的样子。

那空洞无物如同死了一般的眼神、那如像一碰即碎的冰冷苍白身躯、还有那不断有黏液潺潺流出的幼小阴屄,就像梦魇般蚀入我骨髓之内,永远无法驱散。

只是无论怎样,我总是会在不经不觉间想起伊芙,想起那晚她的表情,想起关于她的种种,与及她对我的爱。

这是一个关于我和伊芙的故事,但是当中实在留有太多空白,太多我想不清楚的地方。

在她对我说过的话当中,究竟哪才是真正意愿﹖在我看过的多个她之中,哪个才是真正的她﹖这是一个关于我所见过的四个伊芙的故事。

四.面.夏.娃第一个夏娃每次在黎明或黄昏时,我就会想起伊芙,只要一闭上眼,积存在体内关于她的回忆,就会如影画回放般不断从脑里显现,就像现在。

这一刻我关掉所有的灯,躺在沙发上听着中森明菜八十年代的歌曲《眼泪不是装饰品》,只要一听着它,一股浓浓的怀旧之情就会扬溢整个空间,使我不禁闭起双目,静静去感受。

闭上眼的一刻,究竟是黎明还是黄昏,是光明还是黑暗,我已经分不清楚,亦不想去分辨,心中只有伊芙。

其实我很讨厌想起伊芙,每当想起她,就代表我要面对我的童年,面对那时的自己,面对我不想面对的往事。

我的童年和很多小孩比较,不能算是悲惨,只是和快乐二字却完全扯不上关系,能形容的就只有孤独。

那是一九八零年的我的孤独童年。

父母于我十岁时就离异了,经过一轮我所无法理解的争吵后,最终姊姊归母亲所有,而我则被安排和我不喜欢的父亲一起生活。

搬离旧居后,与其说是和爸爸一起生活,不如说我从十岁开始已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空屋中渡过。

我每天起来时,爸爸已离家上班,每晚不到十时过后,他也不会回来,那时通常我已入睡了。

关于我的起居饮食每天两餐,他就安排了住在对面的邻居婶婶关照。

突然之间,我活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家里没有了妈妈,没有了姊姊,每天家里除了自己之外永远空无一人,而当时我只有十岁。

那时我认识了伊芙。

她是邻居婶婶的女儿,和我同年,一样读小学五年级。

如果没有了她,我无法想象自己一个人从十岁至十二岁这两年家庭刚破裂后的转接期是如何渡过的。

我还清楚记起和她初遇的那一刻她对我说的话,当时我独个儿在这间陌生鬼屋不知所措的抓着大门的铁闸往外望时,正正对面的单位有一双精灵秀丽的大眼睛默默凝望着我。

“你好…我叫伊芙。”

和我对望良久后,她目无表情的这样对我说。

伊芙-EVE:夏娃!眼前的陌生少女给与我如名字一般纯洁的感觉:身段瘦削高挑,五官清丽分明,苍白的脸孔、纤瘦的小手、修长的双腿、开始微微现出曲线的胸部,带给我一种被现实抽离的感觉。

还有更重要的,是从她那如宇宙般深蓝晶透的眼神所流露出的一份孤独,深深的触动了我,它告诉我,在世间上同样孤独的不只我一人,突然间我感到自己在世上并不孤单。

当时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我们初次见面的对话就只有这么一句,只是这一句,却给与我一种从无穷的深渊中被救赎出来的感觉。

搬来这里之后,每天两次,我都会到邻居婶婶的家中用膳。

起初我每次到她家,都是低着头密密的吃,吃饱了说声〝谢谢婶婶〞后就会飞快离开。

吃饭期间婶婶问我的种种问题我都是支支吾吾的带过,我不想别人知道我的家事,不想人了解我,除了必需的填饱肚子外,我只想留在自己的鬼屋,躲在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

“你…你喜欢听日本…流行曲吗﹖”某个被寒雨染暗了天空的十一月中午,当我在婶婶家吃饱道谢后正要离去之时,伊芙患得患失的问我,这是自那次初见面她向我打招呼之后,第二次和我说话。

“…我这里有很多日本流行曲唱片,你有兴趣一起听吗﹖”见我呆呆的看着她,伊芙含羞的低着头拨弄自己的长长秀发。

我望着眼前的羞怯少女,竟有一种浑身乏力的感觉,一时间完全答不上腔,在大门前呆立许久后才懂吐出一个字:

“好!”

与其一个人留在无声的寂静世界,倒不如留在这只有声音却不用语言的地方吧,这是我当时答应留在这里的原因。

从此之后,我在伊芙家吃过午饭后都会留下,一边听着她播放的唱片,一边和她一起做家课,直至晚饭后才离开。

伊芙出奇的拥有大量当时相当昂贵的日本原装黑胶唱片,大碟细碟也有,初初我好奇的问她,为何会购买这么多日本唱片﹖她一贯毫无表情的回答:

“不为什么,就是喜欢。”

但那实在是近乎疯狂的沉迷,听婶婶说,伊芙相当节俭,从来不会乱花一毛钱,连衣服非必要也不会买,她将所有零用及储蓄全部用来买唱片。

渐渐我开始对那些奇异的声响发生兴趣,虽然完全不懂歌里的意思,但那是一个我身边同学朋友都不太认识的全新领域,因此我对它充满好奇,充满兴味。

每天不停听着这些唱片,每周定期追听电台的日本歌曲流行榜,不用多久,松田圣子、中森明菜、柏原芳惠、近藤真彦、安全地带、格子乐队、少女队,通通成为了我的偶像。

有了共同话题,我和伊芙每天都谈论日本艺能界,继而谈功课、谈喜好、谈生活琐事,无所不谈,两个内向羞怯的人渐渐变成知心朋友,唯独是一谈及她爸爸,伊芙总是绝口不提。

无论如何,她带我脱离了之前孤独痛苦的人生。

有次我问她最喜欢哪个日本歌星,她说:

“谁都喜欢,只要是日本人就行了…那你呢﹖”

“冲田浩之。”

“哦﹖他不太出名的喔!人不太特别帅,唱歌也不是特别好听…”

她有点疑惑。

“不为什么,就是喜欢。”

我学她的口舌起来,伊芙愉快的对我微笑。

我没有告诉她,之所以喜欢冲田浩之,就是因为他不出名。

那时日本流行曲刚在香港兴起,但普遍只限于出名的红星,如安全地带、格子乐队等,我身边的朋友连冲田浩之的名字也未听过!而我就是喜欢这种感觉,我像认识了一些没有人知道的事物!总之,在父母离异后的两年,我进入了一个我身边朋友都不认识亦无法理解的世界,那是我和伊芙的世界。

升上小学六年班时,伊芙给我改了个英文名字-阿当(ADAM)。

“为什么要有英文名字﹖我读的学校又不像妳读的要用洋名!还有,为何要叫阿当﹖”

“因为我叫伊芙,所以你要叫阿当!”

她又对我微笑,那是一种如像身处无风的秋季里无云的晴空下的微笑,我喜欢那种微笑。

我拿她没法,最后亦接受了这名字。

虽然我常投诉阿当这名字不好听,但心底里其实是非常愉快的,因为我喜欢伊芙称呼我阿当,因为我喜欢伊芙。

当然我亦知道她的心意,知道她对我有着同样的好感,但对于两个不善词令的寂寞内向孤独少年来说,能发展到非常要好的朋友的关系,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更何况当时只有十二岁的我根本不懂得处理。

所以在那一刻,我对她没有太大的欲望,当然对于伊芙开始分明的胸脯,和裙子下面那无法想象的神秘地方,我仍然是充满好奇的,只是并不太心急吧了。

那时我想,终有一天伊芙会成为我的女朋友,最后成为我的妻子,我终日幻想着她长大后的样子,幻想着我们的将来。

可能有些东西实在幻想得太过美好,当发觉现实并非如自己所愿时,人往往会作了令自己将来后悔的决定,更何况当时我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男生吧了。

将升上中学的那个暑假的某一天,由于爸爸因公事要到内地一趟,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交托了婶婶让我在她家那边过一晚。

婶婶很喜欢我,毫无问题的答应了,只是想不到伊芙却大力反对,甚至生气起来。

我对她的反应完全摸不着头脑,只是婶婶对我说:

“不用理她!女孩子是这样的了。”

那是一个无星的仲夏夜,我睡在婶婶家厅中的沙发上一直无法入眠,我不知那究竟是因为睡在陌生地方睡不好、是因为介怀伊芙生我的气、还是因为知道这一刻伊芙就睡在我的不远处!整个晚上,我幻想着我和伊芙将来住在一起的情形,想象她睡觉的样子,想像她此刻在房内想些什么,想着想着,漫籁无声的室内突然向起了门锁被打开的铿锵之声。

从不着边际的幻想中回过神来,我望望厅里的大钟,再看看大门,现在是凌晨一时许,是邻居叔叔回来了。

虽然搬来这里已有年多,但我也只是见过邻居叔叔两次而已,他和我爸爸一样,也是不到半夜也不回家的人,这个我不已为意,只是每次问到伊芙关于她爸爸的事时,她却三纳其口,回答的永远只是一个忧戚的眼神,这令我更加好奇,伊芙的爸爸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这一晚之所以兴奋得无法入眠,除了是和伊芙同处一室外,她爸爸也是我想留在这里的原因之一,我一直想知道这个谜一样的男人。

然而我不知道,天下间有几多原本可以好好的事情是因为好奇心而弄垮,假如那一晚我不是在这里留宿,假如我一早已经入睡,假如我不留意叔叔回来后的举动,我和伊芙可能如我所想象般,在不久的将来成为爱侣,然后过着童话式的人生,然后白头皆老。

但是没有假如了,那晚我的确看着叔叔直接进入伊芙的房间,的确听到伊芙强忍着的婉转与呜咽,那通通是铁一般的事实,没有可能改变,没有可能忘记。

无错,叔叔一回来,连灯也没亮就走到伊芙房间,拿锁匙出来打开了门锁,然后蹑手蹑足的进去!我呆呆的看着他的举动不知所以,还来不及反应,我听到伊芙从房内传出来的微弱喊声:

“爸爸…爸爸不好!今…晚不可以…”

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房内正发生着什么事,我非常清楚,可是我不知如何面对,当时我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将被子盖过头装睡!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事情,脑里一片混乱,伊芙的爸爸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何会干出这种事﹖为什么他会这样对自己的女儿﹖伊芙现在怎么样﹖我应去救她吗﹖我能救她吗﹖她想我救她吗﹖还是…她根本不想我知道﹖我心乱如麻,焦急如焚,但肉体却怕得要命的缩作一团,静静听着从房内传出来的细微呜咽。

不一会,我感到有些东西掷到我睡的沙发上,惊惶中从被窝探头出来,这时房内发出的声音已非常轻微,只有木床的摇曳声,与及轻微但急促的呼吸声。

我拾起掷在床头的东西,一阵不曾臭过的异味扑鼻而来,那是一条湿透了的女性内裤!那是伊芙的内裤!看着手上梦中情人的湿湿内裤,我不能自控的往房间望去,房门没有关闭,我强忍心里的慌张从沙发上爬下来,一步一步的走近不断有微弱呻吟声传出来的房间。

“爸爸…爸爸不好!好…好痛…”

“傻女!也不是第一次!又怎会痛﹖来!让爸爸好好爱惜妳!”

“爸爸…不要!嗄嗄…外…外面有…有…爸爸…不好…呀…”

我耐住呼吸慢慢走到伊芙房门旁,背靠着墙壁,一面听着自己异常巨大的〝扑通〞的心跳声,与及房内二人的说话。

“呵呵…伊芙乖,转个身来,让爸爸从后面来,来…啊!好爽!”

“爸爸…不…啊!好痛!”

我想转身冲入房去,但脚却偏偏动不了,只是一直颤抖,我仍然怕得要命,贴着的墙壁传回我自己巨大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呵呵…伊芙永远在作怪!每次口还说不好又说痛,妳看自己的淫水!每次都不断的喷出来!床也给妳弄湿一大遍!好一个小淫娃!呵呵…”

“爸爸…不要说…嗄嗄…不要…外面…呀…”

我双腿的颤抖已到顶点,一脱力,身体慢慢从墙壁滑下坐在地上。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不要再装蒜了,妳这出水淫娃,若妳不喜欢被男人操,水又怎会流得这样凶﹖肯定天生淫荡,将来也不知要给多少男人操才能喂饱!反正将来也要服侍外面男人的了,现在就先让爸爸享受享受,先来将妳操个够吧!呵呵…”

“爸爸…请不…不要再说!嗄嗄…”

听着二人房内的对话,这时我才发觉手里还拿着那条湿透的内裤,那真的是可滴出水来的完全湿透!臭着那从未臭过的性的气息,心头一阵恶闷涌上来。

看着手上的内裤,我心里想:伊芙真的是被迫的吗﹖〝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不断听着二人的呻吟声,那是我认定将来是我妻子的少女和他父亲交合的呻吟声,听着听着,我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迷失感觉。

“呵呵…伊芙,爸爸要来了!来…来了…让爸爸射进里面,我知妳喜欢的…呵呵…”

“呀…爸爸…不…好痛!啊!呀…”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呵呵…伊芙…伊芙…呀…来…呀呀…呵呵…来…来啦…呀-----”

“爸爸…呀…爸爸…呀-----”两声拖长了的低呼后,一切也静了下来,没有了强压住的呻吟叫声,没有了木床〝吱吱〞的摇动声,只余下细密而低沉的喘息,与及我仍未能平复的心跳。

不一会,叔叔大摇大摆的从房里出来,他没有留意到坐在房门旁的我,直接走到浴室里去,这时我才从惊惶中定过神来,我缓缓转身,探头入房内四望。

房间一片昏暗,从窗外射进来模糊而暗淡的月光,勾划出一个少女的身影。

我看见伊芙呆呆的坐在床上倚着窗旁。

眼前的伊芙全身赤裸,目光散涣的望着窗外远处,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伊芙的祼体,她的身体异常的美丽,在月光映照下发出柔和的光晕,彷如伊甸园上的纯洁夏娃落泊凡尘。

我一时间呆在那里着迷,细心欣赏那发育中少女独有的优美线条,那双幼小而尖挺的乳房、那仍在起伏着的迷人小腹、还有那被疏落耻毛所掩盖着的娇红肉缝…接着,我看到那细小的肉缝里仍不断流出大量爱液,有些透明、有些呈乳白色,一股接着一股的不断从里面流落床单上,将半张床染成了深色。

〝…若妳不喜欢被男人操,水又怎会流得这样凶…〞看到此情此境,突然之间,刚才感到的恶闷又再一次涌上来,我觉得眼前的伊芙很肮脏!很污秽!突然之间,我觉得眼前的伊芙并不是我心目中的伊芙!一阵心悸涌上来,不想再看着这污秽的光景,我放下一直拿着的女性内裤,无声无色的缓缓爬回沙发上。

我在沙发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成眠,直至晨光映入眼帘,我才在极倦中入睡。

“喂!天光喇!阿当,起床喇!”

早上我被轻轻摇醒,睡眼惺忪的起来,伊芙就在沙发旁看着我,一脸天真的微笑。

她的表情就像告诉我:我现在的心情很好,昨晚没有大不了的事情发生。

眼前少女的俏脸和昨天一样美丽,但这一刻看在眼里却不再一样,眼前的伊芙很平凡、很庸俗,最令我反感的是,眼前的她已不是我心目中的纯洁伊芙!相信很多男生孩提时代都认为将来的女友、将来的新娘理所当然要是处女,十二岁时的我也不例外。

我一直认为伊芙将来会是我的新娘,她亦理所当然是完美无遐的处女,我们将会在结婚动房那晚为对方奉献自己的第一次。

只是在这一刻,眼前的少女绝不纯洁!我将来怎可以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从那天开始,我开始疏远伊芙,我留在她家中的时间愈来愈短,最后除了早晚两餐外,我不再在她家逗留。

起初伊芙觉得很突兀,她不断问是否有什么开罪了我,我没有正面答她,总是拿些籍口带过。

她感到很困惑,也很伤心,最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之后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每次我到她家吃饭的时候,她都会用非常羞耻及悲凉的眼神凝望着我。

不久我们都升上中学,中午我不用婶婶再为我做午饭了,我和伊芙见面的时间更少。

伊芙因为被派往非常遥远的中学就读,三个月后她们搬家了,搬家那天我也没有送行。

搬迁一个月后,我收到伊芙寄给我的一封信,信里她说很想念我,希望我在下星期她生日那天能去探望她,最后留有她新居的地址及电话,我看完后将它投进垃圾箱了。

这是我对伊芙所做的第一件错事。

※第二个夏娃直到今天,我才清楚知道,那天是改变我一生的转折点,从那天开始,我和伊芙一下子被卷进永无止境的黑暗深渊,那不只是失去朋友或爱情这般简单,而是更深重的无法弥补的悲哀。

当然,那时只有十二岁的我一点也没有觉察到,也没有理会这件事。

从伊芙离开后,直至我们二十七岁再遇的十五年间,记忆所及,我一次也没有想起伊芙。

在这十五年间,我有了非常大的转变,过着当时自己认为非常积极光明的人生。

升上中学,我在不知不觉间脱离了过去家庭及伊芙给我的梦魇,心灵上放弃了所谓的家人,放弃了当时对我的人生来说非常重要的伊芙一家,积极投入中学的新环境,全情展开校园的新生活。

我在学校不断主动去认识新朋友,疯狂参与各式各样的校内团体及各种体育运动,在家努力读书,课后亲切的主动到教员室请教老师。

为了重过新生,我将以上的行为当作是工作一般不理喜恶地不断做,得出的结果是三个月后所有教师与同学都非常喜欢我,得到他们特别的待遇及指导,学业及运动成绩突飞猛进,运动会上人人注目,期末考试名列前茅,不久我就成为了校园的风头趸,就这样我在万千拥戴下渡过我的中学生活。

跟着的预科及大学生活,我都在近似的情况下经过,身边好友无数,内里当然也不乏美女,我以自认为洽到好处的程度和他们交往。

女孩子们全都很可爱,我亦很喜欢和她们在一起,但只是仅此而已,我内心清楚地认知到,我并不爱她们,无疑我喜欢和她们在一起,但不知何故就是不曾付出过真心,那只是在这刻生活中的点缀吧了,而我并不需要她们。

关于这一点,当时也没有多去理会,因为我知道一个美好的人生正在等待着我,将来我必定会有卓越的成就、伟大的事业、美好的家庭、恩爱的伴侣、还有无数的财富和知心好友。

对于这一刻仍未出现令我动心的爱人知己或物事,我一点都不心急。

就如定好的剧本一样,我理所当然的在大学毕业后被邀请到一间国际企业里就职,四年不到更成为了该企业的中上管理层,虽未至于到达万人之上的最高境界,但以我的年资来说,这简直如坐直升机的晋升速度,所有同事都对我敬畏起来。

幸好这里我有个非常投缘的朋友积克,他是一个轻狂及滥交的人,在公司的广告部当设计师,和我职位有一段距离,也和我不同部门,但他却主动的和我交往,没有利害冲突,没有诃谕奉承,我感觉到他的诚意,不久和他成为了好友。

我感到人生去到一个目前为止的最高点,我的生活没有遗缺,没有失意,没有不满,我不能说自己不快乐,然而不知何故总是无法捉紧那发自内心的幸福感觉,心目中应该在这一刻出现的快乐,我完全感觉不到。

每当夜阑人静,我闭目沉思时,可以感觉到体内有一个东西在凝结着!不知何时开始我体内产生了一个冷冷的凝块,我清楚感到它在我身体内活动着,却不知那意义为何。

只是我对它仍不太在意,我仍心满意足的过着自己认为美满的生活,只是间中想想关于凝块的问题。

一九九七年秋天,就在我于公司的走廊边行边想这问题时,我再遇上伊芙。

她于全没预兆的情况下,突然在我前面约二十呎的距离由右至左走过,然后消失在左面的升降机大堂尽头。

我站在长廊的中央呆着,虽然那只是二十呎外一个侧面身影,但我很清楚,那的而且确是伊芙。

霎时间,脑里的画面出现大量如干扰雪花的影像,干扰一闪即逝,然后整个人感觉被水所包裹着,我就如置身水底,眼前景物出现在水中的扭曲现像,周遭的声音传不进耳内,我全身冒汗。

不能再呆在这里,我跑到大堂,不见了伊芙,看见一部升降机刚闭门下降,我飞快跑到安全门,从楼梯跑落楼下大堂。

当我喘着气到达时,那部升降机已在回升途中。

我忽忙四处搜索,前面那个蓝衣的少女﹖不是!后面那个黄衣的﹖也不是!远处大门外那个穿短裙的﹖通通不是!一种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全身虚脱,脑里一阵晕眩,颓然在大堂沙发上坐下,我用膝盖支撑着手臂,双手掩面在喘息。

“阿当﹖”后面传来少女的声音。

我抬头回望,伊芙就在我后面。

“阿当!”

呼吸一下子几乎堵住了,我呆呆的看着伊芙不知所惜。

伊芙薄施脂粉,穿着质地高雅而清淡自然的深蓝色套装,身段高挑迷人,面前的已经是二十七岁的伊芙,然而脸容却和十二岁时完全没有分别,和那已经是成人的身躯接合起来,给与我一种非现实的感觉。

剎那间四周的景物尤如被冻结了似的,我清楚感到体内的凝块在涨大,然后爆破,最后扩散全身。

“阿当,好久不见了啊。”

伊芙对我微笑,那是我遗忘了十五年的微笑。

“伊芙…伊…芙…”

我呆呆的望着她,仍然无法找到适合的话对她说,喉咙从未如此的干渴。

“什么﹖”

“伊芙!妳真是伊芙!”

终于可以说话,我情不自禁的捉着她双手。

她先是一愣,然后尴尬的退了一步,这时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冒失,放开了伊芙。

“阿当,原来你也在这里工作的﹖”她尴尬的打圆场。

“是,我在这里工作已差不多四年了,怎么一直没有发现妳的﹖在哪部门工作﹖”好不容易定住心神,我尽力绽出微笑。

“我进来这间公司不过一年吧,小职员是不显眼的了,我在三楼的会计部,你呢﹖”

“我在业务推广部,廿二楼。”

“是吗﹖难怪我们一直遇不上了!嗯…我要回去工作了,迟些找你再聚。”

“伊芙!今…今晚有空吗﹖不如就今晚聚旧,一起吃饭好吗﹖”我想再次捉摸她的手,但这次不敢放肆了。

她犹豫了一段时间后说:

“嗯…也好!”

我大喜过望:

“那今晚放工我来接妳。”

“好!”

当晚,我和伊芙到中环半山的意大利餐厅晚膳,其间大家谈谈彼此近况,在公司里的工作怎样,而对过去的事情只字不提,我没有问她的家庭状况,而她也没有说。

我们一直寒喧着,直到餐厅人客愈来愈多,开始嘈杂起来,要提高声量才能倾谈时,伊芙说她的家就在附近,她邀请我到她香闺坐坐。

我问她是否一个人住,她木无表情的答〝是〞,我说想再听她的日本唱片,她沉默了一会,然后低着头告诉我,那些唱片已经没有了。

我们没有再说话,这时我想起她的家人,想起她爸爸的事,我知道这一刻她也是想着这些。

步出餐厅,我们走在秋季的夜幕低垂下,沿着安静的街道慢慢踱步,并肩的时候,我微微臭到她清淡的香水与发香的气味,秋虫发出的啼叫声,与及吹动着树叶的寒风,令我感到岁月的老去。

静静的走了不知多久,她突然握着我的手,手指扣进我指缝之间。

“那时你为何不来找我﹖”我回望她,她一直低头看着前面地上的阶砖,没有看我。

一时之间我说不出话来,我们静默的继续走着。

“这些年来我很寂寞,一直在想你,为何你一直不来找我?_”她再问我,在我找到应对的字眼之前。

听到她的表白,我全身一震,那根本就是我想说的心底话!在和伊芙分开的时间里,事实上我很寂寞,很孤独,甚至比我小时更加孤独!身边簇拥着的人和事,和我的心一直隔着厚厚的围墙,我几乎连一个上心的朋友也没有,只是这种和表面情况刚刚相反的事实,我潜意识无法确定,无法抓紧。

无法再压抑心中强烈的孤独感,我放弃说话,伸手紧紧的抱着她,伊芙全身一震,最后也放松身体,让我尽情拥抱。

拥抱她的这一刻,我能清楚感受到那失落了的心灵上的激荡,在这十五年和她分开的时间里,事实上我的心仍然停留在当年那无人的鬼屋之中,我感到极度孤单寂寞,极度无依无靠,孤独伤害了我,使我更加孤独,然后孤独再加深的伤害我。

现在让我抱个满怀的,彷佛已经不是一个女人,那是很久没有感受过的旧日的时光,那是少年时代夏天的气味,那是昨天海浪吹来的微风,那是女孩肌肤的香气,那是深夜的月影、将要下雨的气息、与及孩提时代的梦。

来到伊芙家中,连电灯也来不及亮着,我们二话不说就在拥抱接吻,我将舌头伸进她嘴内,她也用舌尖舔弄我口腔,我在脱她衣服,她也在脱我的衣服。

我们连滚带爬的来到伊芙床上,当我抱起她放在床上欣赏时,她又突然变回含羞的少女,侧起脸闭起眼,羞涩的感受我目光在她身躯上的素描。

我一边用眼睛欣赏,一边用指尖轻抚,来确定这副娇躯和十五年前的分别,那线条诱人的脖子、饱满丰盈的胸脯、娇小的桃红色乳晕、柔若无骨的纤腰、修长迷人的双腿和十五年前全然不同,都是这样充满成熟女性的魅力。

只是胯下那条玉缝,却像没有长大似的,耻毛仍是那样稀薄,仍然遗留着旧日的少女味道,但有一点却和十五年前回异,那里仍很干涸,一点潮涨的迹象也没有!这令我回想起十五年前那条湿透的内裤,我感到大惑不解,低头去舔那诱惑阴屄,伊芙全身一震,反射地想闭起双腿,我飞快将头埋进去,她只能挟实我脑门,我将舌尖伸进她腔道里不住挑拨那小豆子,受到这样的刺激,伊芙双手按着我的头,不断扭动纤腰呻吟起来。

伊芙的反应告诉我,她是在享受着的,然而不知为何,她的阴道就是不太湿润,我心里奇怪,那和我记忆中十五年前的她完全两样。

将她的身躯翻过来伏下并抬高下身,我从高高的臀部开始吻起,用舌去舔,用牙去咬,一直吻落股沟,再绕过屁眼吻落阴道口,她全身不断颤抖,喉头不住发出低吟。

使了不少功夫,尽了最大努力,我终于令她阴道湿润起来,也不打话,我用正常的体位进入。

啊!好紧!伊芙的阴道出奇的紧,我不断将阳具塞入,每入一分,她就尖叫一次,我差点意为自己正在占有一个处女!看着她的娇啼婉转,我开始不太确定十五年前看到的影像,是否真实。

在这一刻,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觉,我已不能确定,这亦不重要,我只知道,这一刻我已进入了仙境。

终于整根进入,伊芙的私处紧紧的含吮着我、包容着我,我感觉到那里的湿气、那里的温热、那里的吸吮、与及那里的蠕动。

我情不自禁拚命抽插,伊芙不时发出杀猪般呼叫,不时又发出痛苦的呻吟,不时痛哭,不时又叫着享受的微哼。

我将她翻来覆去,用不同的体位姿势和她交合,不知过了多久,我将她放回原位,压在上面大力抽送。

此时的伊芙似乎已失去理智,她拼命的揽着我,双腿从腰后缠着我,一边在我耳旁说着无组织的梦呓,一边享受我放尽的狂猛抽插。

疯狂的动作令我的兴奋去到顶点,这时伊芙突然停止说话,拼命吸吮我的耳珠,受到突如其来的刺激,忍无可忍,我将积存已久的精液全数注入她体内,十五年来的积压,在这一刻尽情宣泄,我全身虚脱,拥着伊芙徐徐进入梦乡。

凌晨四时许,我如像受到感召般突然醒过来,看看身边,不见了伊芙,望望四周,房内只有我一个,我有一种被遗弃在世界尽头的错觉。

走出客厅,四周寂静无声,明月朗朗,在满布寒星的夜空中安躺着,厅上月影婆娑,晚风吹过,冷冷的月光亮出无数摇摆不定的树影,在斗室内零乱地交错着,窗外不远处,一盏街灯如同月光般射进来,伊芙赤裸着,背向街灯的坐在地上,彷佛被冻僵了似的一动不动,背面被灯光照得白蒙蒙一遍。

“伊芙﹖这么夜了,不睡出来干么﹖”她没有回答,仍然双手抱膝坐在那里,没有半点反应。

“伊芙﹖”仍是没有反应,我上前看她,突然发觉脚踏处一片湿湿,细心观看,那是从她阴屄不断流出来的大量爱液!

“伊芙!”

我大惊看着伊芙,她双眼空洞无物,焦点全无,彷似神游物外的呆呆看着窗外,情形和十五年前那晚我偷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再遇此情此境,不由得一阵心疼,我轻轻拥着伊芙,在她耳边再轻轻叫唤,她仍是了无反应,对我的拥抱接触,连一点颤动回应也没有。

我强烈感觉到,真正的伊芙不在这里,这一刻的她处身在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她的心至今仍停留在那一个晚上。

我紧紧抱着她,内心非常难过,伊芙此刻正跌荡于虚无飘渺间,她眼里所表露出的空洞,尤如我俩之间这十五年来的空白,我痛心我们所错失的这段时光,无论怎样哀叹也不会复返了。

当第二朝的阳光刺进眼内,我发现自己一个人独自睡在大厅的沙发上,一屋通明,时间已然在早上,我走入房内,伊芙安静的在床上熟睡。

晨曦耀目,四周白蒙蒙的混成一片,晨光里充满草木的芳香,我迷惘的上前拥着她,伊芙被我弄醒,睡眼惺忪的和我说早,然后对我微笑。

看着她的微笑,想起昨晚的景象,我突然非常激动,紧紧的抱着她不放。

“伊芙,请妳和我再在一起,我们一起生活,让我好好的照顾妳!”

这是我对伊芙所做的第二件错事。

※第三个夏娃某天积克走来问我:

“喂,你和伊芙是否来真的﹖”当时我正在吃着早餐,咬着土司抬头看着积克,一时间无法消化他的问题。

他见我呆若木鸡,再说道:

“喂!你是真的爱伊芙吗﹖”这时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说关于伊芙在公司滥交的传闻吗﹖”

“哦﹖原来你也早有听闻。”

“不要再说了,你是我朋友,请不要再说她坏话了,我清楚知道她是怎样的人,那些传闻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相信。”

“那我也无话可说的了,当我没有说过。”

说完积克没趣的走了。

重遇之后,我和伊芙成为情侣,我们像小夫妻般出双入对,非常恩爱,公司上下也开始传来闲言闲语,我有点不快,经我多次哀求后,她终于辞退公司的职务,搬来和我一起生活,全职成为我的女人。

在家里虽然仍有老爸在,但无阻我们的二人世界,我们如胶似漆,过着如新婚般的蜜月生活。

只是除此之外,伊芙仍对过去的事三纳其口,我们没有谈及她的过去和家人状况,我对她仍然一无所知。

表面上伊芙和我生活得很愉快,然而那晚半夜所看到如梦似幻的影像,至今仍一直令我耿耿于怀,我明白她那终日微笑的外表下所掩藏着那容易受伤的心。

我非常清楚,她就是介怀自己的过去,才不愿意去触碰它,才更下意识地表现得若无其事。

另外自从我们在公司公开之后,不断听到很多闲言闲语,都说伊芙从前是个很滥交的女孩,有说她之前是某商家的〝小老婆〞,更难听的说伊芙在和我一起之前是公司里的〝公交车〞,人人都可以〝上〞,只是我对那些传闻不以为焉,因为在我眼中,那天真的面容,那羞怯的性格,无法令我想象她是个这样的人。

还有,直到现在伊芙在床上仍表现得非常害羞、非常被动,我们有时更因为她不够湿润而无法成事,总总迹象,都无法令我联想到她是个放荡滥交的女人。

只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对于枕边人的认知,我开始变得没有那么自信了。

日子久了,我明显感觉到伊芙的转变,她搬来和我一起生活后,不知什么原因,开始显得神不守舍,心不在焉,期间我还常常看到她身上无故出现一些瘀痕,我问她什么事,她总是说不小心撞到吧了。

冬天过去,春天来临,踏入九八年,伊芙显得更郁郁寡欢,人也变得更情绪化,每次我问她是否有心事,她总是支吾以对,相处大半年,我仍未能打开她的心屝。

九八年整个夏季,下着令人心情沉闷的绵绵细雨,每天回家看到伊芙,总是蹲在落地窗旁呆呆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彷佛体内被掏空似的目无表情。

每次看到此情此境,我都会非常难过,究竟伊芙怎么了﹖她在想些什么,独自面对着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很想弥补我俩这十五年的空白,我很想将我们的一切从新连结在一起,然而我无从着手,毫无办法。

八月中旬,经过连绵数周下着令人讨厌的大雨后,好不容易的在某个下午以后,密布的乌云和断续的细雨无缘无故全消失了,天空露出耀眼的蔚蓝,鲜绿的树梢沙沙作响地唤醒了路人的情绪,久违了的刺眼阳光温暖着都市的心,此情此境看得人也觉得份外幸福。

在公司里看着窗外的景色,我突然想起伊芙,一时心血来潮,临时叫秘书取消午后的所有会议,我到花店买了六枝郁金香,忽忽的驾车回家,这一刻我很想伊芙,我要给她一个惊喜。

回家途中,正当我想打电话给伊芙,问她今晚想到哪里吃饭时,手提电话突然响起,看看来电显示,是家里的号码。

我挂起免提装置,高兴地接听:

“伊芙﹖很挂念我吗﹖”手机的那一边没有人答话。

“伊芙?_是妳吗﹖还是老爸﹖”那边还是没有回答,我听到一下好像放下听筒的声音,不一会远处传来一把男人的声音。

“帮我脱去袜子!”

“喂﹖喂﹖”我不断叫唤,还是没有回答,由于声音不在电话旁发出,一时间我不能确定男人是谁。

“给我舔脚趾!”

听到这句震惊的说话,我当堂全身发麻,脑里一片混乱,那的确是我家的电话号码,在家打电话给我的是谁﹖家里究竟正发生着什么事﹖谁要别人舔脚趾﹖又是谁来舔﹖电话那边开始从远处传来〝啜啜〞的声音!一阵慌乱,汽车差点失去控制,我也理不得那么多,加快车速,我要尽快回家,伊芙妳不要有事!

“将屁股转过来!”

良久电话那边又传来那男人的声音。

跟着是响起了一下拍打的清脆声音。

“呀!~”

一个女人痛极呼叫起来,是伊芙的声音!

“伊芙!”

我吓得魂飞魄散!伊芙真的出了事!

“不要停!继续啜!”

然后又传来不断拍打屁股的声音,与及伊芙不断〝唔~唔〞的叫声,她叫痛却开不了口,舔啜脚趾的难道真是她﹖我一边听着令人丧胆的虐待声与惨号声,一边放尽油门高速前往。

伊芙,我就快回来,妳忍耐着。

“母狗!继续爬着不要起来,我给些更好的让妳吃!”

然后是解除裤头皮带金属扣的声音!我全身毛孔直竖,伊芙!不要!伊芙…又是传来舔吮的〝啜啜〞声!

“伊芙!-”我冲口大叫出来!伊芙!不要呀!

“含好些呀!妳这贱人,为何调教了这么久也舔不好的﹖”

“唔唔唔唔唔唔~”

我感到在电话的那一方,伊芙正被人抓着脑门猛摇!

“不呀…不要伤害我伊芙…不…”

此时我已经从大叫转成细声喃喃自语,脑袋已经不听使唤,我什么都想不到,我要尽快回家。

“不用妳含啦!贱货!转过身来!”

“不要…伊芙…不要转身…不可转身…不可…”

“呀!~”

听到伊芙的惨叫,我全身血液彷佛停顿,心头一阵无以复加的绞痛。

电话那边仍然不断传来皮带扣不断摇摆之声、臀部被撞击的〝拍拍〞声、肌肤被拍打的〝拍拍〞声、还有女人的哀号声、与及男人的呻吟声…心焦如焚,我踏尽油门,不理现在车速有多快,无视现在有多危险,我要尽快回去,我不要再听这些来自地狱般的声音。

“…呀呀…呵呵…”

“我快到了…伊芙…我快到了…”

电话那方的碰撞声愈来愈频密,二人的叫声也愈来愈大,我知道没时间了。

“呵呵…呀呀…呵呵……呀呀…”

到了住所楼下,我飞快将车子驶入大厦地库的停车场,可是地库收不到电话讯号,我一驶入,电话的联机就断了。

“呀呀…嘟------”

“伊芙…妳不要有事…不要…”

我仍在呢喃。

我下车跑到大堂,竟然两部升降机都刚刚离开,等不及了,我从楼梯跑上去。

伊芙…等我…伊芙…不要有事…跑到十二楼的家门前,我疯狂的拍门:

“开门!开门!”

意外地,门不一会就打开了,是伊芙开门。

“哦﹖阿当﹖怎么下午就返来?_还喘着气的,不用上班吗﹖”伊芙若无其事,一脸无知的问我。

怎…怎么回事﹖“阿当﹖怎么了﹖”见我不知所惜,她再发问。

“没…没事,下…下午没什么…工作,就早…点回来吧了…”

我仍喘着气站在门外,脑里混沌一片。

我进内,家里一切如常,伊芙衣着整齐,傻傻的看着我,老爸完全没有理会我,优闲的在厅中看电视,家里的电话好好的安放着,不在使用中。

我极度迷惘的在饭桌上坐下,脑袋完全无法组织,我开始怀疑刚才的电话是否幻觉。

望向窗外,阳光变了点色调,风又起了,天上凝聚了点点乌云,似乎又要下雨了。

头昏脑胀,我闭起双目整理思绪,蓦然感到脚下踏着些棉软的东西,我张眼低头细看,是一只男装袜子。

我回望在厅内全神贯注看电视节目的老爸,长年累月在家都穿袜子的他今天有一只脚没有穿袜。

身体内一股寒意不径而走,我全身冰冷,无法相信眼前的事物。

再次闭目,我有一种身处太空的感觉,身体没有了重量,没有了质感。

“阿当!怎么了﹖有事吗﹖”是伊芙从后抱着我在说话。

再次张开眼睛,眼前事物没有顺我意愿的回到从前,事情确实已发生,现在还是现在。

我仰卧着凝望伊芙倒转了的脸,突然间这张脸很陌生,使我重新认知到,我对眼前人是何等一无所知。

“阿当!不舒服吗﹖”凝视良久后,我终于选择了要说的话。

“无事,只是有点疲倦吧了…”

我选择了暂时若无其事。

这是我对伊芙所做的第三件错事。

※第四个夏娃九八年的秋天,我整个人尤如天色一样陷于一片灰暗之中,无法看到光明,无法找到出路,寸步难行,举步维艰。

我清楚知道,事情的而且确发生了,然而放在眼前的事实却完全不像事实,伊芙的表情告诉我没有事情发生,那意味着她不是被迫的,只是若没有被迫,电话传来那如虐待般的哀号又所指为何﹖还有,家里只有两人,用家里的电话致电给我的又是谁﹖是她们其中一个吗﹖又要传达给我什么讯息﹖想到积克对我说关于伊芙过去的传闻,内心像狂风暴雨般思潮起伏,一时之间,十二岁那一晚的伊芙、去年再遇时表现羞涩的伊芙、还有那天在电话后面难以想象的伊芙,不断充斥脑间,我无比混乱,快要精神崩溃。

当脑袋徘徊于三个完全不同的伊芙之际,我所无法理解的第四个伊芙又在全没预兆下出现了。

十月下旬,老爸去了大陆旅行的某个星期六,因为一位同事的离开,我约了部门的同事回家开欢送派对。

我的新居是位于西贡,三面环山的高级屋苑,旁边有一个沙滩,景色十分宜人。

当天我们一共九男五女,中午在家开派对到沙滩畅泳,黄昏到附近烧烤,大家吃喝玩乐,直至夜幕低垂。

烧烤接近尾声,伊芙告诉我她要上洗手间,由于天色已晚,我陪她到附近的公共厕所,她进去后,我在女厕门前等她出来。

其间,另一边的男厕传来两个男人对话的声音。

“喂,阿当的那个女友伊芙,就是之前公司盛传那个人人都可以〝上〞的〝公交车〞吗﹖”那是我下属阿强的声音!

“不会有错的了!虽然那个伊芙的样子好像很贤淑似的,但是,你看到她的眼神吗﹖真的看得我心笙荡漾!她不算是大美人,意态亦不妖媚,但不知怎的,就像是有一种吸引力,一种自然令你冲动的吸引力,应该怎说呢…”

另一个是马修!

“性魅力!那种你一看就会联想到性,一看就令你想得到她的性魅力!”

在男厕那边的马修弄响指头:

“无错!性魅力!她不是太美艳,也没有刻意去引诱你,但却不知怎的就是令你想干她!那就是叫性魅力!”

“你看到没有﹖刚才她穿着泳衣的模样,实在令人不能自禁!那丰满尖挺的奶子,还有翘得碍眼的屁股,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那样的女人整个下午穿着泳衣在你面前走来走去,那个男人会不心动﹖刚才我几乎忍不住要扑过去,将她好好疼爱一番!”

“我刚才也是这样想!相信在场所有男人,无一不是也对她起心!嗯…这样吧!待会我们想办法叫开阿当,看看可否在这女人身上找些着数吧!”

我被马修的说话吓得目瞪口呆,他们竟然想打伊芙主意!

“但她是我们上司的女人啊!你不怕吗﹖”

“你不觉得偷干上司的女人是件很刺激的事吗﹖别想那么多!如果她真是传说中那人人都可以上的公交车,今晚我们就发达了!”

听到这里,我气得七孔生烟,正想冲过去教训他们时,却被刚刚出来的伊芙拉住。

两人不知我们就在公厕的另一边,小解完毕后大摇大摆的离去。

我想追过去,伊芙拼命的拉着我不断摇头:

“他们说笑吧了,难得今晚这么开心,不要扫兴,阿当,算了吧。”

我强忍怒气,今晚要欢送的人就是马修,现在冲过去捧他们未免有点那个,派对已接近尾声,我也不想节外生枝,只好若无其事的离去。

将近凌晨,大家都经已饮饱食醉,女同事们说要回家了,而男士们却说要到我家再闹。

这时马修突然说:

“阿当,不若你先送几位女士回家,我们上你家一边搓麻将一边等你回来。”

马修竟然来真的!他真的想搞我的伊芙!他真的要弄走我!他一说,其它男同事竟然一致赞成,我为之语塞,一时之间不知怎样应对。

“夜了,阿当你就先送四位女士回家吧!”

一把女声从我旁边向起。

说话的是伊芙!我呆了!伊芙叫我离开!她竟然想我离开!我瞠目结舌的看着身边的伊芙,她脸红红的,大概也有点喝醉,只是这刻她一点表情也没有,我完全无法分辨她正在想些什么。

还有什么可说﹖我只好眼巴巴目送八个男人拥着微醉的伊芙回家,自己则无奈地带着四个女孩到停车场拿车。

行车途中,我一直心乱如麻,忐忑不安,送四人返家连回程,没有个半小时不行,如果有事发生,到时什么都完了。

苦恼间突然灵机一触,我将车子急剎数次,然后停过一旁,我对女士们说汽车突然抛锚了,无法再送她们了,于是电召了部的士来,送了四人上车后,我马上开车折返。

我用了三十分钟的时间来回,到达住所门前,一段诱人的音乐传入耳际,我好生奇怪,谁在我家听爵士乐﹖我拿出锁匙打开大门,家里非常昏暗,大厅的灯没有亮着,只有原本照射墙上挂画的数盏射灯被调校到照射在客厅的正中央,同事们在那里成圆形的团团围着,没有人留意到我回来。

不明所以,我走到他们后面看个究竟,在他们围着的地方,伊芙正在一个人跳舞。

她正在表演爵士舞!我完全不知道她懂得爵士舞!她从来没有提及!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完全陌生、完全无法想象的伊芙!她穿着诱人的正宗爵士乐舞衣,以婀娜蔓妙的姿态在舞动着,一举手、一投足,都这样令人沉醉、令人向往。

这一刻的她,眉梢眼角所流露的风情与媚态,都令人心跳、令人血脉沸腾,此刻在我眼前的已经不是伊芙,而是另一个人。

她已不是我一直认识的清纯朴实女孩,而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性感女神。

这时马修也摇摆着的慢慢走进舞池中央,他双手放在伊芙扭动着的纤腰上,一只脚踏进她分开的两腿之间,顺着伊芙的节奏摆动,下身贴着下身的跳起辣身舞起来!我清楚看到,马修的脚有擦过伊芙的私处!而她的大腿也常顶着马修裤裆!然而她没有抗拒,还露出一副沉醉的神情!伊芙,妳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我在远处呆呆看着,没有上前阻止,一来我不想误会伊芙,二来我想她用自己的意志,来停止这刻的胡涂,我相信她会在出事之前清醒过来。

跳了一会,马修原本拥着伊芙的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慢慢的往下移,然后放在她臀部轻轻抚摸!伊芙,求妳清醒过来,告诉我妳们只是在跳舞!求妳告诉我妳不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在场所有人都如痴如醉,欣赏着眼前引人入胜的光景。

突然间,伊芙来个仰身分腿,然后一个错步,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跌在马修怀里,马修呆呆的抱着她,而伊芙亦含情脉脉的凝望着马修,两人对望了一会,像着了迷的马修慢慢俯首,将嘴巴轻轻印在伊芙的嘴唇上!他们在所有人的包围下,在众目睽睽下拥吻起来!事情太过突然其来,我呆呆的站着不知所惜,傻傻的看着马修吻我的伊芙,我知道应该上前阻止,但我没有这样做,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何没有这样做。

马修见怀中的女人没有抗拒,跟着还张开口伸出舌头舔伊芙的嘴,而伊芙的反应是张开小嘴,让马修能将舌尖伸入她的口腔内。

她在迎合着马修的侵犯!不!她不仅迎合马修的侵犯,她还接受场内其它男人的侵犯!见到马修的放肆,阿强也忍不住上前,伸手放在伊芙的胸脯上,确认她默许后,开始用力的搓揉起来!围着她们的其它人,见状也毫不客气的开始伸出手放在伊芙身上抚摸!她先是微微一震,之后没有再作出任何抵抗的放软身体,任由无数的手掌在自己身躯上游移。

这一刻,所有男同事都在侵犯着我的女人!我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事,知道这是我制止事情发生的最后时刻,正当上前阻止时,突然看到的事物停住了我的脚步。

我看见,大量爱液从伊芙的贴身舞衣边缝源源不绝流出来,如河流一样,沿着她双腿一直的流到地板上。

伊芙正在享受着众人的爱抚,她此刻非常兴奋,是在和我一起时从未有过的兴奋!成为情侣的这一年来,我们非常频密地做爱,每次大家都很享受,只是每次不知为何她的分泌都非常之少,有好几次更因为她的阴道太干而不能成事,事后她还痛哭自责。

这段期间,虽然每次我有要求她都顺从我、迎合我,但却表现得非常羞涩,宛如纯情少女一样。

一直以来,我从未见过她如现在般妩媚,从未见过她如现在般放荡,更从未见过她如现在般需要得淫水狂流。

不!我曾经见过!十五年前,她被父亲强暴时,就是如现在这般淫水直流!还有一年前,我和她初次交合那晚,午夜她无意识的起来呆呆望着窗外的那一刻,情况也是这样。

现在的伊芙已被脱去舞衣,她连内衣也没穿,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面前,他们将她半抱半拉的移放到沙发上,身体各部被无数的手掌与嘴巴所覆盖着,有人在吻她的小嘴,有人在吻她的乳头,有人在吻她的私处,还有人在舔吻着她的趾尖。

被无数男人品尝着的伊芙显得兴奋极了,她双眼微张,嘴角发出带着颤音的低吟,腰肢不断作出淫荡的扭动,爱液没一刻停过的在阴屄里潺潺流出。

吻着她嫩穴的阿强被流出来的淫水弄得满面湿透,他将嘴巴移上改而进攻阴蒂,舌尖如电动般在小豆子上快速舔弄,同一时间将双指往她的阴道里猛插。

受到这样的折腾,伊芙渐渐开始大声呻吟起来,纤腰猛向上挺,大量淫水从阿强双指间的罅隙疯狂喷射出来。

众人见伊芙进入最高状态,将已失神的她反过来伏在沙发上,阿强对准位置后,提起阳具从后面往伊芙的私处慢慢插入!伊芙终于在我面前被奸了!现在她于我面前被我的同事们淫辱着,奇怪的是这一刻我的心情很平静,一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平静。

看到她现在的反应,那种和我一起时从未出现过的快感反应,除了感到无力外,我还可以干什么﹖原本已经失去意识的伊芙感到被一根巨大的阳具进入体内,如梦初醒的又再次大叫起来,可是她只叫了一声,嘴巴又被另一东西封住了,那是马修的阳具,他乘伊芙张口大叫时,走到面前干她的嘴。

他那根东西比阿强的更加巨大,把伊芙的小嘴塞得满满,马修开始用力前后抽送,实在太大了,伊芙含得有点吃力,尽力包容整根阳具,她眼角开始泛出泪光,但我并不觉得她是在痛苦着。

伊芙同时让两根巨物进入体内尽情肆虐,马修向前挺一下,她就被推后,阿强从后一插,她又被狠狠推前,就这样伊芙像一只母狗般伏在沙发上被前后推来推去,而她任由他们和其它男人在自己身上抽送把玩,闭上眼睛,含吮着阳具的嘴发出〝唔…唔〞的闷叫。

只插了数十下,马修突然抓着伊芙的头一边大叫,一边疯狂抽送,每一下也插进伊芙喉头最深处,猛插十数下后他将仍在伊芙口中的阳具强制往上撬出来,伊芙被迫得抬起头张开嘴巴,就在阳具从上唇翻出的一瞬间,大量精液混和着唾液从嘴巴飞溅出来,在半空中如烟花般盛放!在那烟花盛放的一瞬间,我清楚看到,伊芙在微笑着!受到这样的折磨,仰起面容的伊芙竟然闭起眼睛,嘴角流露出满足的淫笑!看到此情此境,我才明白,现在伊芙所得到的,才是真正的快乐,真正的满足,一种我永远无法给与的满足。

这时在后面疯狂抽插着的阿强也到达了高潮,在极乐中将精液尽数注入伊芙的子宫内。

得到阿强精华的灌溉,伊芙不断摇摆腰肢,还将下体往后猛推作为回报。

而阿强也似乎非常受用,从后紧紧抱着她不肯离开。

其它人见状,急不及待的将阿强推开,当二人分开时,又是大量夹杂精液的淫水从伊芙阴道内倾泻而出。

看到这一淫乱景象,我全身不禁一阵抽搐,在高潮中将精液洒了一地!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我已拿了阳具出来自慰!这刻我才蓦然惊觉,十六年前当我听着伊芙在房里被她爸爸奸淫时,我也是在手淫着!甚至上次我听着那个伊芙在家被虐的电话时,同样也是不断在抚慰着裤裆!每次伊芙被侵犯,其实我也是在兴奋着,只是下意识不肯承认这个事实吧了。

马修和阿强刚刚离开伊芙的身体,马上又有另外两人补上,极度享受的她没有拒绝,再次让其它男人进入体内。

奸淫仍然持续着,不断被抽插着的伊芙突然推开干着他的男人,还将他推倒在地上,她起来站在男人上面分开双腿,然后慢慢坐下,直至阳具完全没入自己的阴道之中。

这刻她已不是被动的任人摆布,而是将男人压在下面的主动去争取!看着一直内向被动的伊芙现在分开双腿坐在男人上面的淫荡动作,我的脑袋只有一片空白。

伊芙双手按在那人胸膛上,开始像骑马般前后厮磨。

开始时她双眼紧闭红唇微张的享受着,跟着渐渐露出痛苦的神情,速度续渐加快,最后起劲地上下跃动着臀部,让下面的阳具频密而大幅的在阴道内吞吐,爱液从隙缝之内飞溅而出。

坐在男人上面驱策着的伊芙,彷如整个人苏醒过来似的,透出一种耀目的神彩。

这时两个男人挺起坚硬的东西站到伊芙两旁,一直闭上眼享受着的她竟然像臭到气味般的自动自觉用双手捉紧,然后左一口、右一口的吸吮起来。

现在眼前的伊芙淫荡的分腿坐在男人身上一边起伏身体吞吐下面的阳具,一边用口饥渴的舔食另外两根异物,她竟然同时面对三个男人!同时品尝三根阳具才能满足!面对此情此境,独个儿站在远处的我只感到阵阵的目眩。

两根阳物都承受不了那狂野的吸吮,不一会都先后要发泄了,伊芙满足的闭上眼迎着脸,让精液近距离的尽情在脸蛋上激射。

射完后她彷似意尤未尽,仍死握着不放,不断舔食仍附在阳具上面的精液。

已缴械的二人迅即被拉开,一根新鲜的男性器官又马上放在伊芙面前,她二话不说就将它放入嘴里吮啜,正当两个入口都忙得不亦乐乎之际,有人在背后将她起伏着的臀部提起,然后从后门硬生生进入!伊芙在我面前同时被三个男人干着!身体所有洞穴全被男人的器官所占据!满面精液的她让三个陌生男人同时在体内尽情抽插,被封着的嘴发出如野兽咆哮般的妖异呻吟,眼神里所流露出的,只有难以形容的欢愉快乐。

三人的动作愈来愈疯狂,伊芙的小腹开始出现痉挛,她似乎已到达极限的边缘,然而却没有推开他们的意思。

三人纷纷进入高潮,近乎同一时间在伊芙身上发泄,看着三个男人同时在自己女人所有洞口注入精液,我浑身酥麻不堪,蓦然感到一种不能言谕的酸麻感觉走遍全身。

我站在旁边一直看着八个男人轮流享受自己的女人,心里感觉万千,但内里却没有悲痛,在我眼中,不是伊芙被八个男人凌辱,而是她在驾驭着众人!这刻的伊芙浑身散发慑人魅力!浑身充满醉人神彩!我反而为一直没有好好了解她,没有给与她真正的需要而感到点点的难受。

年幼的时候,我曾因目睹一场突如其来无法预料的性冲击而恐惧,当时我那只有十二岁的脑袋心智根本无法理解,无法承受,之后甚至因为那年少无知的处女情结,我无法接受复杂而不完整的伊芙而将她离弃。

如今回想,那种所谓恐惧与不接受,其实只是我个人的懦弱及自我逃避的内心投射而已。

我本能地预见到在今后的人生里,这个女人将会一直在我生命中徘徊,占据着我往后的生活。

对于这个事实,我潜意识绝望地承认了,然而心灵上却拒绝接受,拒绝接受其实我就是伊芙,伊芙就是我,我的过去等同伊芙的过去,伊芙的心也等同我的心,我逃避承认我们的屈辱,抗拒接受我们的过去!在这一刻,我记起来了,我清楚的认知到,我和伊芙一直以来等同一面镜子的存在,我们根本就是一体,是命中注定的不能分开,她快乐,我就快乐,她痛苦,我也会跟着痛苦。

思前想后间,她们从沙发上干到地毯上,又从客厅干到入卧室,不知何时又从浴室干到回饭厅。

我不知伊芙整晚究竟和男人交合了多少次,只见她三个洞穴都不断有精液源源流出,没有一刻间断。

时近天明,当最后一个男人在她体内发泄完后力竭倒下时,伊芙整个人软瘫在沙发上,所有洞穴、胸脯、脸孔浑身都是精液,涂满精液的娇躯在微弱的黎明晨光中发出柔和的光泽,在我眼中,她尤如传说中的女神,一个为人类繁衍生命的夏娃。

经过整晚的疯狂淫乱,所有男人都极倦虚脱,横七竖八的倒在厅上睡去,我跨过这班奸淫我女人无数次的野兽,来到伊芙身旁。

她清醒过来,见我坐在旁边,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惊讶。

她坐起来,对着我微笑,我喜欢那种微笑。

“你一直在看吗﹖”她傻傻的看着我,那是一直以来在我面前表露出的纯朴表情,没有羞耻,也没有淫秽,这时她再次变回我所熟识的伊芙。

“是,我一直在看。”

我在她脸庞轻吻,虽然沾了点别人的精液,此刻我一点也不介意。

“你不介意﹖”

“是,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我再吻她,这次吻她的嘴。

“原谅我一直以来都不了解妳,不知道妳的需要,但请妳相信我,在我们往后的日子,我会尽我所能令妳快乐,只要妳快乐,我也会跟着快乐。”

听到我的说话,她显得有点激动,热情的拥抱着我。

到了此刻,什么都不用再说,我拥抱着伊芙再吻,可是这次她却躲避我,她转身背着我,耸起肩膀对我回眸一笑。

这刻的伊芙和之前又不同了,眼神内风情万种,意态迷人又不失娇羞,性感诱惑但又天真无邪。

看着伊芙如仙子般的柔媚神态,我一阵迷失,模模糊糊的抚摸她背门那白里透红的娇嫩肌肤,指尖过处,顿化作一望无际的金黄色稻田,极目远处,红日黄昏,斜阳掩映,天地一色,一闪一闪的映耀着金光,眼前浑身精液的伊芙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闪闪生辉,棉软的云霞,溶入远远天边的交接处,周围弥漫着温暖的气息,眼前境像如梦似幻,令我更加心笙荡漾,如果刚才看到的影像是地狱的话,那我现在大慨身处天堂之中了。

看着这醉人的香肩,我闭上眼用鼻尖去感受、去领略那软玉的温香,够了就用牙去咬,由肩膀咬上粉颈,跟着轻轻的舔咬耳珠,伊芙被我逗得吃吃地笑。

风掠过稻田,芒穗沙沙作响,发出的笑声与风声彷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然后又飘到别的空间,我们就在连绵千里的金色芒穗中间嬉闹。

我乘伊芙不觉,突然将她翻过来,拉开她双腿,同一个分腿的动作,这刻在我眼前的伊芙一点也不觉得淫荡,却像一个初生婴儿,纯洁得叫人心疼。

看着龟头慢慢没入醉人的花园,伊芙皱起眉头肉紧的缠着我,我感到大量温热的水份,如洪流般从她腔道里涌出来,包围着我,滋润着我,那是我从未试过的感受,一直以来和她过百次性交也没有体验过的感受,长久以来在她心底深处一直凝结着的禁区,已经毫无保留的解放出来,伊芙终于为我打开一直紧闭着的心屝。

一下下的抽插,动作轻柔,但内里却高潮澎湃,波涛汹涌,冲击渗透着半生落魄的干枯心灵。

伊芙挂着愉悦欢畅的娇靥,双手抚摸着我的脸庞,含情脉脉的凝望着我。

手心经过耳际,传出尤如来自太古的风的回响,我不禁闭上眼去感受。

从下身传来的冲击愈来愈强烈,伊芙激动起来连连娇喘的贴着我脸颊,双手死命揽着我颈项。

我感到来自她体内强烈的痉挛胎动,惊涛骇浪不断拍打着我的神经末梢,心智一阵松弛,我以前所未有的兴奋力度射出空前澎湃的精液,全数注入伊芙的内心深处。

闭上眼享受射精蜴快的一刻,我可以感受到从管道射出的深情种子,完全灌入伊芙的肉体内,然后和她的体液融合,走遍全身,最后化为她的血肉。

和我精子融合后的伊芙浑身透发醉人的红晕,样子非哭非笑的闭眼享受,她全身痉挛,阴道的嫩肉传来震人心弦的热烈胎动,以对我的爱与宠幸表示谢意。

这一刻我和伊芙终于真正的融为一体,无论身与心都真真正正的连为一体。

发泄过后,器官没有半点意兴阑珊之意,我情不自禁的再度冲刺,完全没法抑止,高潮一个接着一个,她不断在我的抽送下泄身,我也一次又一次在她体内射精。

不知干了多久,我蓦然发觉伊芙原来已在极乐中昏睡过去,然而她嘴角仍微微含笑,看到她的满足神情,我亦非常欣慰,再用力抽送数下,我在她那早已盛满的子宫里注入最后一股精液。

我拥着安祥地熟睡的伊芙,心里无限满足,我知道于这一刻,我才完完全全的接纳她,我终于发自真心的包容她的过去、她的将来、她生命中的光明、与及心灵里的黑暗。

如果她要过一个这样的人生,我会永远在她身边支持她爱护她,分享她的一切。

有了决定,心情突然变得从未如此的轻松,我拥抱着此生中最深爱的女人,安然进入梦乡。

这是我对伊芙所做的最后一件错事。

※告别伊甸朦朦胧胧一股迫人的静寂感涌上来,我从睡梦中被惊醒,发现自己独个儿睡在客厅沙发上,四周仍然躺着八具赤裸男人身体。

大概是昨晚喝了点酒的关系,现在我头痛欲裂,望向窗外,没有一丝阳光,空中阴云密布,就像马上就要下出雨来似的,现在是黎明还是黄昏﹖看看厅上的大钟,十一时零五分,如果是晚上天色又未免太亮了,现在应该是灰暗的星期天早上,只是四周却飘起不知是黄昏还是黎明的迹象,从落地窗极目远处,布满树林的山岭棱线上面浮现了一层雾气所做成的淡光,带着雨水气味的风,不断从山上吹过来。

伊芙去了哪儿﹖我坐起来,发现旁边有一封信,望着这封信,隐隐然传来一阵心悸,我拿起来阅读…※※※阿当:相信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

昨晚待你睡了后,我就起来,一边看着你可爱的睡脸,一边写着这封信,写完之后我就会离开,相信此刻你看着这信时,已经是数小时之后了,因此,你平心静气看这封信就好了,不用马上去追我,因为你已经追不上的了。

亦请你之后也不要找我,因为现在我们所要面对的问题,不是我们在一起就可以解决的,而且情形刚刚相反,我们继续在一起,情况只会更陷劫地而已。

我希望你为我做的,是用一个平静的心,来看这封信,听我对你细诉你一早就应该知道的事情。

关于我的一切,并不是想隐瞒你,一直以来我也想对你说清楚,可是不懂怎样开口说,我一直非常混乱,无法有条理地和你说明。

经过昨晚的狂乱后,这一刻我非常清晰,心境出奇的平静,现在是最适合的了。

只是我还是不敢当面告诉你,我怕你会向我发问,有些事我此终无法解释,就正如究竟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到现在连自己也不太清楚,我连这点也无法好好向你说明。

除此之外,我还害怕你会不让我离开。

在这一刻,在我灵台最清晰的时候,在你没有意识不懂发问的时候,我想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从我小时候开始说起。

相信你一早已知道了,凭你那时对我的态度已清楚你知道。

是的,我小时被我父亲性侵犯,他在我九岁时乘妈妈回外家的一个晚上将我强暴了,自此之后,他把我当成属于他的玩物,每当午夜时分,妈妈熟睡后就将我当作泄欲工具的淫辱。

那时我很痛苦,为何我会有个禽兽不如的父亲﹖为何他要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我恨他,但我无能为力,除了就范之外,什么都不能做,正如你所见,我和妈妈都很怕他。

一直以来父亲在家里就像至尊无上的主人,我和妈妈只是他的仆人、他的奴隶,面对这样的父亲,我可以做什么﹖当时的我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而已。

记得你小时曾问过我为何会这样沉迷日本流行音乐,现在告诉你,那是一种报复的姿态!父亲生于四零年的大陆,孩提时代受过日本军队不少苦头,因此,当他长大后,每次见到或听到关于日本人的什么时,就会破口大骂,用最恶毒的说话来诅咒日本人。

他这样痛恨日本,我就以日本人的东西来报复,他一不在家时,我就大放日本唱片,我要他的家充积着无数日本人的东西,充积着日本人的文化!我要在心理上将父亲反羞辱!在我一直从事这种于事无补的反抗时,你出现了。

在我眼中,你和其它孩子都不同,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被父亲遗弃、被父亲压迫,你和我是同一类人,我感觉和你很亲近。

那时我想,我们都背负着同一种创伤的童年,也许会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每天和你在平静和谐的黄昏里听日本音乐,感觉我们就像阿当与夏娃,在伊甸园里快乐地生活。

我想,将来我们会成为恋人,终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妻子,在结婚那天将我的身与心都托付给你。

但为何你当时要这样对我﹖你知否当时你的冷淡有多令我伤心﹖有多伤害我﹖我搬到新居后,寄了一封信给你,希望你能够在我生日那天来看我。

现在告诉一件你不会知道的事吧,其实那时我打算在生日那天将我的事告诉你,然后要你和我私奔!好震惊吧﹖那时我还变卖了所有当时相当值钱的日本唱片,拿着和积蓄合共的二千多元及一箱行李等你来找我,虽然我知道你未必会来,但是我实在无法再忍受不断被父亲淫辱,与及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我真的很需要你。

结果你真的没有来找我。

虽然明知你多数不会来,只是直到那一天,确定你真的不肯为我而来,我仍然难禁那种撕心的绞痛。

因为,夏娃终于被阿当遗弃了!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有点可笑!这全是我的一厢情愿,根本完全没有考虑你怎么想。

而就算你来找我,肯和我一起私奔,两个十二岁的小孩拿着二千多元又可以逃到哪里﹖我知道就算是这样,事情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你来找我,如果在那失落的岁月里有你留在身边一直陪伴着我,什么事情也和我一起经过,我的童年、甚至我往后的人生也将会不一样。

当然,没有如果了。

你是我当时仅有的好友、情人及知己,你是我当时的整个世界,被你抛弃,我的人生彷佛走到了绝路,我的生命彷佛走到了尽头。

从那时起,我开始每天过着行尸走肉般的日子,每天在黑暗和绝望中渡过。

从初中开始,我开始放弃自己,开始不断和男生交沟。

无错,你在公司听到的传闻是真的,从中学开始到出来做事,我都来者不拒的接受身边男人的约会,然后和他们上床,让他们尽情玩弄我、淫辱我。

不知什么原因,很多男生都走来追求我、约会我,然后向我提出性要求,而我亦没有所谓,第一次约会,我就任他们为所欲为,任他们享受我的身体。

每次约会,在戏院、在公园、在天台、甚至在学校,我都让他们在我身上尽情泄欲,每次放学或约会后,我肚子里都怀着满满男人的东西回家,如果父亲不是一直为我避孕,我想当时早就怀了不知是谁的种了!不知不觉间,我开始喜欢了这种感觉。

喜欢了这种自残来羞辱父亲的感觉。

我要告诉父亲,我的身体不是他一个人独享的!他得到的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破栏身躯吧了!渐渐我竟然发现自己喜欢上这种生活,我续渐享受被污辱,享受男人在我身上践踏的感觉。

甚至晚上和痛恨的父亲做爱时,我仍然会情不自禁的兴奋,仍然觉得享受。

每次看到男人的精液夹杂大量分泌从自己下体源源流出的模样,看到那种污秽,那种沦落,我就会有说不出的痛快!毕业后,有了经济能力,我第一时间离开家庭,离开我的禽兽父亲,独自一个人生活,可惜以经太迟了!每个晚上,我都做着被父亲奸淫的梦,他在梦中也不肯放过我,早上醒来,下体都是一片狼籍,有时醒来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床上!而是在不知名的地方!我知自己已开始不正常!日间我仍然不自控的和身边的男人做爱,我仍然享受这种堕落。

不论男同事、男性朋友、女朋友的丈夫、邻居、看更、酒吧里的陌生人、甚至的士司机,无论和他们怎样相遇,结果最后都是被他们压在身上,一个一个的轮流在我体内留下印记!情况仍然持续,一点也没有好转,我仍然在黑暗的地狱中沉沦。

直到你再次在我生命中出现。

知道吗﹖其实在公司我早就发现你了,只是我不敢在你面前出现,我怕你仍厌弃我,怕我再一次被你遗弃,直至那天看见你傻呼呼的跑楼梯四处找我,才知道你心里仍然有我,我才够胆在你面前现身。

再次和你见面,及至和你上床,我发现自己竟然从一个淫妇再次变回一个纯朴的女人,只有和你做爱,我才会表现羞怯,我才不会淫荡得分泌狂流!我很高兴,在你面前,我会做回一个〝正常〞的女人!我预感到,你会将我带离这种黑暗的人生!但是,为何你要令我再遇上你父亲﹖你父亲的出现,再次将我打进命运的深渊!你可知道﹖他那种冰冷、那种威严,和我父亲一模一样!他勾起了我童年的一切,将我极力营做来欺骗自己的良家妇女形像撕破,再次令我明白真正的自己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怎样的人。

因为第一次再见到你父亲,我已经湿了!从前我很痛恨我父亲,恨他对我的不断奸淫把我弄成这样,但你父亲的出现却告诉我,其实一切与别人无关,所有事情原来都是我一手做成!住进你家,我被你父亲的形像所震撼,我们开始眉来眼去,不久他乘你不在时强奸我,再不久他开始虐待我,一切都是这样自然地进行,一切就像是理所当然的发生。

表面上我好像是被迫似的,然而这次我清楚地感觉到,是被你父亲震慑的我不知不觉间发出讯息,他接收了我的讯号后,照我的意愿将想被强奸的我强奸!然后将想被虐待的我虐待!一切都很清楚,因为再次和你以外的男人上床,我又再一次的变成淫妇,再一次的淫水潺潺!每次和他在床上,我都极度享受,每次被他虐打,我更是从未如此的痛快。

日间每天和你父亲做爱,比晚上和你做的实在快活得多了!将这些说出来不是想伤害你,因为对于这个事实,连我也想当痛苦。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因为我!原来是我想被父亲淫辱!原来是我想被你父亲凌虐!原来是我想被身边的男人当成妓女来泄欲!这一切都是我的个人意愿,他们只是照我的意愿行事而已。

上个月你收听到的那个神秘电话,其实是我静静打给你的。

自己的爱人原来是个天生的荡妇,还一直在家和自己父亲胡天胡帝,这样被蒙在鼓里实在太可怜了!我想你知道真相,我想你发现真实的我,我想你愤怒,然后停止我,带我离开黑暗的人生。

就算你的决定是要了结我的性命,我也会非常感激,就算是死,我也总算是得救了。

如果世上有人能够将我救赎出来,那就只会是你!但是我很失望,你竟然选择逃避!你竟然容许我的放荡!你竟然让我留在黑暗之中,不闻不问!我很痛苦,我要停止我的命运,只有你才能帮到我,但你没有这样做,因此我要找机会在你面前揭示真相,然后要你带我离开深渊。

你知道吗﹖昨晚我在公厕内听到你同事说想得到我时,我的分泌又不自控的狂流而出了,看着自己淫靡的模样,我知道这晚将会有一个最后的了断。

你带女士们离开后,我和你的同事回家就一直喝酒,而他们根本没有打算搓麻将,只是邀请我和他们跳舞,期间他们开始挑逗我,不断接触我的身体,想马上占有我,可是还未是时候,我要等你回来,我主动为他们表演艳舞,向他们发出讯息,要他们情欲高涨。

当知道你回来看着我时,我又再一次变回原来的我,一个人尽可夫的淫妇,我不断挑逗他们,然后在你面前和他们疯狂性交,我要你无法再逃避,要你作出抉择,出手将我从黑暗带回光明。

在你面前和无数男人做爱,我竟然感到从未如此的快乐!让你看着一根又一根别人的阳具插进我体内,然后轮流在只属于你的子宫里不断播下种子,让你看到我那不断有男人精液从所有洞穴流出来的淫猥模样,竟然让我感受到何为人生的极乐!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大半个身躯已进地狱,只有一只手放在人间的边缘,如果没有人来救我,就让我投身地狱好了。

就如之前所说,就算结果是死,我也在所不惜。

可是你又再一次令我失望!你不只没有将我带离黑暗,更恐布的,是你最后竟然选择为我而跳进地狱里头!你竟然打算陪我一起堕进这个万劫不复的深渊!当你选择和其它男人一同轮奸我的时候,当我被你进入时也竟然爱液狂流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一切已无法挽救,我的人生已经完了。

对于你最终对我这淫妇的完全接纳,我是由衷的感谢,可是我不能接受,你的人生是属于光明的,我已没救的了,绝对不能连累你,不能让你也和我一起在黑暗的堕落中永劫地轮回。

因此,我要离开你了。

请你清楚,这次表白我没有半点控诉的意思,其实你的反应是正常的,有问题的人是我,一直以来你已经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无奈如我之前所说,根本连我也不了解自己,你又怎可能明白我复杂的心呢﹖所以请你不要责备自己,同时也请不要责备我父亲、责备你父亲、责备你同事、与及所有导致终局的人,他们只是接收到我的心意,下意识做了我想他们对我做的事情而已。

最后也请你不要怪罪我,就如我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那样,所有事情都是命中注定地发生。

我的人生已经注定,没有可能改变,也没有另一条出路。

天已亮了,我要走了,阿当,答应我,请你将我忘记,不要受我影响的继续走属于你的光明人生。

不会再见的了,保重。

伊芙绝笔※※※读完这封信,我呆呆的看着已下出雨来的天空,雨水改变了远山的色调,外面的景物那样小,那样朦胧。

鸟群飞来,停留在邻座大厦的屋檐上,发觉不能避雨,最后四散而去。

四周一片寂静,我想说点什么,但脑袋与嘴巴无法好好地组织句子,我很混乱,想做点什么,将颤抖着的手伸入袋中寻找香烟,才醒起自己去年已戒烟了。

突然觉得屋内很热,我离开住所,漫无目的走到昨晚烧烤的沙滩,这时才发现外面很冷,寂静无声的绵绵细雨从天上打下来,冻透骨髓。

雨愈下愈大,将我的衣服如四周景物般染成深蓝,雨水打在我头上,如眼泪般沿着脸庞滑落,我想哭,但是怎样也哭不出来,我想怒,但我不知应该对谁发怒,看着自己的一双手,那是和从前一样的手,但感觉已不再一样,雨水打在手心上,我感到如万千刺针钉入骨髓之内,看着这样的手,想着此生中对伊芙所做的一切,肝肠寸断。

闭上眼睛颓然倒下,我跪在沙滩上,任由淅沥雨水不断打在身上,冲击着我悸动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我张开眼睛,滂沱大雨下的景物渐渐变得虚幻而朦胧,眺望远山,被染深了的树木、青草和石头表面浮起了雨粉和烟雾所混成的白色光晕,霎眼间彷佛整个山头遍布白色发光的幽灵,用手指擦眼再细看,我在当中看到伊芙。

就在山的远处,我看到呆呆望窗的伊芙、背着我洗衣服的伊芙、早上睡眼惺忪的伊芙、还有和我一起在黄昏里听着音乐的伊芙。

";喂!阿当!你还喜欢听日本流行曲吗﹖";在山腰上,被她爸爸从后奸淫着的伊芙回头问我。

我再擦擦眼睛。

〝我不知道喔,已经很久没有听了。

〞";你可以再听的啊!";午夜在窗旁月影下双手抱膝的伊芙对我说。

〝只有我一个人听,有什么意思﹖而且,妳的唱片已一早全部卖掉了啊!〞";不要紧的,只要没有忘记我们那时的情怀就可以了,到时我会陪伴着你一起听的。

";被我老爸凌辱着的伊芙对我说。

〝妳真的会和我一起听﹖〞";我会的!我应承你,只要再次听到当年的声音,我都会在你身边,在那一刻、那个年代、那座旧居,阿当和伊芙永远不会分开。

";被我下属不断轮奸着的伊芙对我说。

〝我明白了,多谢妳!〞";不用道谢,阿当,你好好保重,再见!";在餐桌上写着信的伊芙回头对我微笑,我喜欢那种微笑。

说完最后一句〝再见〞,我回头离开沙滩,离开这个充满伊芙印像的空间,在霪雨绵绵的天空下返回这个感性都市,重回属于我自己的浪荡人生。

※后记关于伊芙,这些年来有不少传闻,不断有人走来告诉我她的境况,有人说看到她在东京拖着一个穿高级西服的花甲老翁在逛商店,更有人说看到她在拉斯维加斯跳艳舞,每次听到这些传闻,我都是一笑置之。

“你不打算去找她吗﹖”经常有人这样问我。

我同样都是以笑容作为回答,经过五年后的今天,我开始学会尊重别人的决定,现在的我比较珍惜对于她的回忆,而不再说想见她了。

从远处回望,我更清楚的认清当年的事,更清楚的确认伊芙那时如何思想、如何感受、如何受伤。

比起过去,现在的我会更重视我俩之间的思念,而不再勉强大家一定要在一起。

伊芙离开后,不久我离开了工作的地方,和积克跑出来开了一间规模极小的广告公司,他负责设计制作,而我负责业务工作,生活尚算安稳。

我们的公司位于中环荷理活道,每晚放工后,我俩就会跑到附近的酒吧吃喝玩乐,渔猎女色,经常风流快活直至天亮,第二朝因为宿醉而无法上班。

别人认为我因为伊芙而性情大变,我却不这样认为,与其说这种生活堕落,我倒觉得当年离开伊芙后过的所谓积极人生,反而是另一种堕落,一种光明的堕落。

伊芙说我的人生是属于光明的,我倒不觉得这样,现在的生活挺适合我。

什么是光明﹖什么才是黑暗﹖伊芙不想影响我才离开我,但她错了,因为早在十二岁时我已被影响,从那时开始已没法走回头路了。

有天我心血来潮的问积克:

“喂,那时你有没有和伊芙上床﹖”

“陈年旧事了,提来干么﹖”他显得有点为难。

“真的无所谓,告诉我。”

“当然有!她来者不拒,我风流淫贱,她一进公司,我就和她有一手了,只是那时不敢告诉你吧了。”

“说来听听,你觉得她的人怎样﹖”我突然很感兴趣。

“这个…以我阅女无数的经验来说,其实我真的不觉得她是个淫荡的女人,怎说好呢﹖说她不美又不是,说她性感又不是,但只要一看到她,就自然想和她干那回事,嗯…”

他抬头苦思。

“性魅力!”

“对!性魅力!虽然她纯品大方,但一和她眼神接触,就会令你自自然然想到性!自自然然被迷住,真是不可思议的女人…”

积克说着,竟然回味起来。

自此之后伊芙常常成为我们两人之间的话题。

伊芙的爸爸去年死了。

他得了末期肝癌,我曾经到医院看他,他全身插着大大小小的管,连话也说不出来,只得用呆呆的眼神一直凝望着我。

伊芙的妈妈向我哭诉她丈夫快不行了,哀求我替她找伊芙回来,我也想,但我没办法。

探病后不到一个月,他就断气了。

丧礼那天,我看着火葬场上升起的阵阵白烟,心里非常感慨,一个人六十二年里所付的情感、所作的孽、所拥有的回忆、与及半生所作的梦,就这样化为青烟,最后灰飞烟灭。

这年来,我没有再见我老爸。

伊芙走后,他也非常内疚的搬走了。

我没有恨他,只是每次见他,都自然令我想起伊芙。

现在我只是每月存生活费到他的银行户口而已,半年前和他通过电话,他仍健在。

儿时喜欢的偶像冲田浩之于一九九九年自杀身亡了。

他在自己的寓所上吊,由于他在香港不太出名的关系,事件没有广泛布道,我只在电台的日本流行歌曲节目中听说过一次,想再确认或深究已不能了。

之后我尝试去回想关于这个曾经热爱过的偶像的种种,发现除了一两首歌曲的几句旋律外,其它的竟然全部都忘了,其中更包括他的样貌!这使我很悲哀,伊芙和我所共有的回忆,已随着岁月流逝而慢慢淡薄了。

半年前我在唱片店偶然发现一只中森明菜名为〝YOURSELECT-ION〞的唱片,内里收录了她八十年代所有细碟歌曲,虽然伊芙说过什么日本歌星都喜欢,但我知道其实她当时最喜欢的是中森明菜。

现在我常在黎明或黄昏时分,一有空就会将它放在音响内播放,在这黑暗与光明交界的时间,听到充满怀旧味道的歌曲,世界彷佛突然回到过去,让我可以永远回味那旧日的余音。

我想如果伊芙知道这张唱片,她一定会买下它,然后和我一样,不断重复地听着内里的歌曲。

或许有一刻,我和伊芙在这世界上两个不相连的角落,以同样的情怀,听着同一张唱片内的同一首歌曲,那种到今时今日仍未能明白的奇妙声音,会冲破时间与空间的阻隔,告知对方自己的存在。

我可以感受得到,在黎明或黄昏的某一刻,在光明与黑暗交替的一瞬间,我们会籍着旧日的声音再次连在一起,闭上眼我会感到和伊芙在布满繁星的晚空之中再次相会,那刻在我面前的伊芙只有十二岁,而在她眼中的我也一样,永远只有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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