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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islander0字数:8000

第一章

火星(又名水星),新威尼斯,ARIA公司阁楼

正值凌晨与黎明交替之时,一名少女正睡在阁楼的床铺上。

「……Status。」

伴随着梦呓声,少女的一头银色长发也被汗水弄湿。

少女的梦境中,其中一架JAS- 39E的驾驶舱

「Prophet11,Starlightleader,what' syourstatus?」

「Starlightleader,Prophet11,nobanditonscope。Ihavevisualcontactonyou,3o' clock .」

坐在驾驶舱里的,是我?不对,我很确定,这是上辈子的记忆。梦境看似真实,却又有着一股违和感。

往左一看,是一架E- 787,以波音787- 8为基础改造而成的预警机。和E- 767不同的是,E- 787用的是相位阵列雷达,雷达天线就贴在机身上的各个地方,比起机背上背着圆盘状雷达天线的E- 767,E- 787不论在操控性能、续航力,都显着优於E- 767。

往左后方、右后方一看,后面总共跟着九架JAS- 39E,应该是队友们。每一架几乎都是全黑色的涂装。

这时候E- 787正在爬升当中,跟着E- 787爬升的是KC- 777,由波音777- 8X为基础改造而成的空中加油机,燃料载运量显着优於KC-767。与JAS- 39E不同的是,E- 787和KC- 777都是云灰色的低可视度涂装。

突然,KC- 777右侧引擎爆炸,并且开始拖着浓烟和火光,然后KC-777开始往左后方转弯。

「Prophet11,Holstein1,enginefailurenumber2,returningtobase。」

「Allunits,thisisProphet11,beadvised,Holstein1hasmechanicalproblem,returningtobase。」

机械故障?!那架KC- 777真的是配备劳斯莱斯的引擎吗?话说为什么我会知道那架KC- 777配备的是劳斯莱斯的引擎?

「Starlightsquadron,Prophet11,Tangodeadahead,eightymiles,andit' sheadingto(模糊不清)。」

「Rogerthat。Starlightleader,standingby。」

刚说完,队友们便此起彼落的回报。

「Starlight2,standingby。」

「Starlight3through6,standingby。」

「Starlight7,standingby。」

「Starlight8and9,standingby。」

「Starlight10,standingby。」

队友们回报完之后,我说出了关键的那一句。

「Starlightsquadron,engage。」

语毕,队友们同时抛弃副油箱,并且启动后燃器。只见队友们一个接一个的从旁边略过。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还是看得到,漆黑的垂直尾翼上都有一道白色的流星。

想当然尔,自然是跟着队友抛弃副油箱,然后启动后燃器。

渐渐的接近目标,於是关闭了后燃器。终於近到可以看清楚目标的脸的时候,整支中队都吓了一跳。

「Prophet11,Starlight4,Ihavevisualcontactontango,it' shuge。」

眼前的目标,正是牛头人,米诺陶洛斯,而且身高足足有60公尺那么高。

突然,米诺陶洛斯的右掌一挥,其中一架JAS- 39E试图向右下方回避,但还是太迟。被击中之后不断下坠以及翻滚,而且快速的逼近另外两名队友。

「Damnit,thisisStarlight4,I' mhit。Uncontrollableandunabletobailout。」

「Starlight5and6,Prophet11,evadenow!!」

「Prophet11,Starlight5and6,evading。」

只见两名队友各自爬升回避,被击中的队友发出了最后的通讯。

「Solong,captain。」

语毕,被击中的JAS- 39E撞向地面后化成一团火球。

「DRACOOOO—!!」

面对这一幕,这一刻唯一能做的,却只有呼喊队友的无线电呼号。

「Starlight4isdowned……,SOB,Allremainingunits,fireatwill。」

泪水流得差不多了,下一步便是下达攻击指令。霎时,18枚RBS- 15空对地飞弹拖着火焰与白烟冲向米诺陶洛斯,接着赶紧退到安全范围外。一段时间之后,伴随着飞弹的爆炸声,米诺陶洛斯身上出现一团又一团的烟。

「Starlightsquadron,Prophet11,directhit,standby。」

烟雾散去之后,我试图靠近目标观察,没想到米诺陶洛斯居然毫发无伤。

「Prophet11,Starlightleader,Ihavevisualcontactontango。Nodamageontango。」

「Starlightleader,Starlight5,lookout!」

米诺陶洛斯发出了嘶吼声,霎时,明明是在驾驶舱里面,却感觉像是整个人陷入漆黑的空间当中。接着,无线电如同被盖台一般,过去对自己造成伤害的话语,一句接一句的在耳旁出现,虽然偶尔会出现队友的通讯,但是将我拉回现实(?)的效果实在有限。

「你就继续这样子。」

「你到底在干什么!!」

「磅!!!」

「(沙沙声)Starlightleader,Prophet11,canyouhearme?」

「搞什么东西啊。」

「你故意的是不是?!」

「磅!!!」

「(沙沙声)Starlightleader,Starlight6,areyouallright?」

「我才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

「就在这里跟你耗。」

「你就是心态有问题!」

「你就是懒惰!」

「你什么意思啊!!!」

「(沙沙声)Starlight3,bailingout。」

突然之间,意识又回到驾驶舱,无线电也恢复正常。

「Starlightleader,Starlight8,canyouhearme?You' realmostcrashintoTango,evadenow!!」

但是为时已晚,距离米诺陶洛斯太近,已经无法回避。

「STARLIGHTLEADER,BAILING……」

ARIA公司阁楼

「BAILINGOUUUUUT!!」

在惊叫声中突然起身,从噩梦中惊醒之后坐在床铺上大口喘着气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我,阿德里娜?秋月(AdrinaAkizuki)。今天是我任职於ARIA公司的第一天,彷彿历劫归来一般,惊恐的表情以及脸上的泪痕,一时之间无法消失。

「是梦……已经十五年了,还是没能摆脱这些记忆……」

盥洗结束之后,心情也稍有平复。天色逐渐变得明亮,查看放在床边的时钟,刚好是早上六点。此时,一只体型稍大的白色火星猫爬上阁楼,头上顶着一叠衣服,上面还有一双手套跟一顶帽子,帽子的外型十分接近水兵帽。

「抱歉,亚利亚社长,吵醒你了吗?」

「噗噫呶。(不会。)噗噫。(这个给你。)」

「这是…,给我的?」

「噗噫呶。(是的。)」

「虽然还听不懂猫语,但还是谢谢你。」

「噗、噗噫呶。(不客气。)」

这只白色火星猫正是ARIA公司的社长,亚利亚·波克提(AriaPokoteng)。我拿起了这叠衣服,还有手套、帽子,然后先放在床铺上。看到我拿到衣服,亚利亚社长便离开阁楼。

拿起其中一件,是一件下摆大约到胸部以下,但长度没有到腰部的上衣,水手领前面的样式类似西装外套,左袖别着ARIA公司的标志。拿起另外一件,是开衩的无袖连身长裙,下摆带有特殊的条纹。如果没弄错的话,这肯定是ARIA公司的制服了。

大约知道结构之后,先换上连身裙、套上上衣,然后别上领结、束起马尾、戴上手套,最后是戴上帽子。刚戴上帽子不久,亚利亚社长就带着一双带有蓝色色带的白色短靴回到阁楼。不用多说,这双短靴肯定是ARIA公司的制鞋。不必多说,自然是赶紧把双脚套进靴子里。

到此终於换上全套制服,下一步肯定是为今天的营业时间做准备,於是我走下楼梯。正要下楼梯到二楼的时候,听到二楼厨房有动静,亚利亚社长已经在餐桌边等早餐上桌。出於直觉,我刻意放慢步伐以减少脚步声。终於下到二楼,而且能够看到厨房,里面有人正在准备早餐。跟我一样是穿着ARIA公司的制服,只是两手都没有戴手套,而且穿着围裙。发色是橄榄绿,长度刚好足以在后面束起了一小撮,然后系着红色缎带。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免作业不便,所以先把帽子和手套先放一边。

突然一个回头,厨房里的人看到了我,棕色的瞳孔以及和善的笑容,深深吸引住我的目光。

「早安,阿德里娜。…真是的,社长无论如何都想早一点看到你穿上制服的样子。」

向我问候的,正是ARIA公司的另一名职员,爱野爱(AinoAi),同时也是我在ARIA公司的前辈。

才刚任职於ARIA公司的我,不知道如何回应,因此不经意的以记忆中的回应方式,将右手贴上帽缘,做出标准的敬礼,只是没想到……,

「啪!!」

「前辈早安!新进职员阿德里娜·秋月,向您报到!」

霎时,二楼陷入一片寂静。

「……噗噫?(咦?)」

「……那个…,阿德里娜,没必要这么拘谨……」

「……十分抱歉!一不小心就……」

「啊哈哈哈,没关系的。能稍微帮个忙,把这些端上餐桌吗?」

「好的。」

总共三份早餐,加上刚烤好的吐司,一份接一份的被端上餐桌。其中一份的盘子,样式有明显的不同。

「前辈,这盘是…?」

「啊,那盘是社长的。」

「知道了。社长,今天的早餐是这个喔。」

「噗噫呶~。(开饭了—。)」

终於都上桌了,而且两人(加一猫)也都就座。正准备要开始吃的时候,发现亚利亚社长已经吃完给牠的那一份。

「前辈,社长牠……」

「社长平时就是吃那么快,不用太在意。」

看着盘子上的荷包蛋、培根,还有一小堆蔬菜沙拉,心情就如同新威尼斯被阳光照亮一般的明郎。

眼睛动了,心也动了,接着就轮到桌上的刀叉开始动。

一段时间之后,餐桌上的食物都被扫得一乾二净。然后,爱野爱起身。

「走吧,阿德里娜,和我一起跟你的贡多拉船见面。」

「是,前辈。」

第二章

跟着爱野爱走到一楼外面的系船柱边,柱子边绑着两艘贡多拉船,一看就知道是要和棕黑色的那一艘见面。另一艘贡多拉船底色是白色,上面还有蓝色线条,那一艘肯定是ARIA公司的营业用贡多拉船。

「阿德里娜。」

「是。」

「这支桨往后就是你的了。」

从爱野爱手中接下木桨之后,由上往下看,看到木桨的扁平面上写着数字「3」。

「前辈,这个数字是…?」

「啊啊,这是你在ARIA公司的桨号。顺带一提,我的桨号是2号。好了,试着用你手中的桨划一小段路吧。」

拿着ARIA公司的3号木桨踏上棕黑色的贡多拉船。偏偏在这个时候,又犯了上辈子的记忆造成的老毛病。

「船桨暂时位置:船底,确认。系船柱状态:绳结解开,确认。系船绳位置:船底,确认。船桨凹槽状态:良好,确认。人员位置:船尾,确认。船桨手柄位置:凹槽内,确认。船桨状态:已入水,确认,出发前检查单完成。阿德里娜·秋月,首次任务,出发。」

「……噗噫呶?(这是?)」

「……出发前检查单?」

留下神情略微错愕的爱野爱与亚利亚社长,练习用贡多拉船缓慢的驶离ARIA公司的系船柱。

「…大概是这样子划的吧。」

独自划着练习用贡多拉船,在附近的水域做出直线前进、后退、左转、右转,以及减速这些基本动作。完成基本动作之后,突然一个手痒,做出了急转弯、高速侧滑,甚至是紧急停船之类的进阶动作。

做完这些动作之后便直接回到ARIA公司的系船柱边,离开练习用贡多拉船之前,做了一次抵达后检查单。

「船桨暂时位置:船底,确认。人员位置:船首,确认。系船柱状态:已系紧,确认。船桨当前状态:已带离,确认。抵达后检查单完成,阿德里娜·秋月,首次任务完成。」

「……阿德里娜,你划船的技术让我感到印象深刻,但是……」

「?」

「有些动作还是太过危险,而且会伤到贡多拉船。」

「!!」

「…在市区里面较宽的水道多划一会儿,好习惯市区的水道,顺便观察一下较安全的划法。」

「是。」

「(有人在吗~?)」

「来了—。那就麻烦你陪阿德里娜练习喔,亚利亚社长。」

「噗噫呶。(好喔。)」

於是,亚利亚社长搭上练习用贡多拉船后,便由我划着它到市区里。

载着亚利亚社长划到市区里,在前往市区的路途中,一个不小心,又进入回忆中。

阿德里娜的回忆中,地球,秋月家,阿德里娜的房间

从我出生不久开始算起也有十五年了,在同一段梦境中惊醒实为家常便饭。从小学到中学,过度紧张的反应使得我经常性地被调皮的同学们玩弄。结果就是陷入恶性循环,终於不再对人存有信心,甚至几乎完全断绝交流。直到某一天,中学毕业一段时间的我,做出了关键性的决定。

透过房间里的电脑,我开始寻找可能可以让我暂时忘却纠缠多年的记忆的方法。终於,查到了一个方法:转换到一个较为悠闲的环境,可能有助於改善现在的情形。於是,经过进一步的寻找,终於找到一个地方,正好符合我的需求:新威尼斯。

「这也许是唯一的机会了,就去那里吧。至於工作的话……」

不知道在新威尼斯能做什么,自己又想做什么,只好一个网站接一个网站的阅览。终於,看到一间公司正在徵求领航员见习生,那间公司就叫做:ARIA公司,於是……

「…请问是ARIA公司吗?」

几天后,秋月家,客厅

「……爸爸。」

「什么事?」

「前几天晚上看到关於一座城市的一些介绍,可以的话,我想要搬去那边住。」

「哪一座城市?」

「新威尼斯。」

听到新威尼斯这四个字,爸爸的脸上浮现故作镇定的表情。

「……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在那里生活所需要的钱……」

「工作已经有着落了。」

利用家里客厅的桌子,我叫出了ARIA公司的网站。

「是在ARIA公司当领航员见习生。」

「这样啊。…是水上观光服务业,看上去是没什么问题,那住的地方…?」

「就住在ARIA公司里面。」

「阿德里娜,你说什么?!」

「!!」

突然,妈妈闯入爸爸与我的对话。

「居然要搬去新威尼斯住?!而且还是在那间听都没听过的公司工作!!」

「别那么激动嘛,梅莉莎。阿德里娜也许只是想要转换一下环境。」

「你们不知道新威尼斯在火星吗?!」

「……这我当然知道。」

「这也许是阿德里娜唯一的机会了,你就成全她吧。」

「我不听、我—不—听—!!」

「嘟噜噜噜噜。嘟噜噜噜噜。」

同时,桌上出现通讯软体的视窗,视窗上出现「INCOMINGTRANSMISSION」字样,以及ARIA公司的标志。二话不说,自然是对着视窗说出了那一句。

「Connectionauthorized。」

视窗里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正是爱野爱。做为ARIA公司的唯一职员,在我应徵见习生的时候,就已经联络过几次。

「晚安,阿德里娜·秋月…,家里似乎有点『热闹』啊……」

「(冷静点,ARIA公司都已经打电话过来了。)」

「(我才不管—!那间公司乾脆倒了算了!!)」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啊哈哈哈,没关系的。再过几天就能与你相见,我可是十分的期待唷。」

「是啊,我也十分的期待。」

「那到时候新威尼斯见啰。」

「好的,再见。」

「TRANSMISSIONTERMINATED。」

知道搬去新威尼斯的决定已经无法推翻,妈妈陷入沉默。

「……阿德里娜。」

「?」

「既然你已经决定搬去新威尼斯住,而且工作已经有着落,那就去吧。只是……,」

「?」

「不知道下一次你回来的时候,是不是会变得跟义大利人一样的重,这点我十分担心。」

「」哇拷!!「」

几天后,波斯菊号星际飞船,客舱内

「各位乘客,本船刚才已经脱离曲速状态,即将进入火星的大气层。请各位乘客返回座位并系紧安全带,谢谢合作。」

终於到了与爱野爱在新威尼斯见面的日子,波斯菊号也逐渐驶近火星。

进入大气层的瞬间,出现剧烈的摇晃,一段时间过后,终於不再摇晃。

「各位乘客,本船已经进入大气层中,稍后将为各位投影外面的风景。还请各位不要惊慌,并请各位在下降时欣赏目的地,新威尼斯的风光景致。」

广播结束后,原本客舱里的样子,几乎完全被投影取代,就如同客舱完全消失,只剩下座椅一般。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鱼浮在海上,但是随着高度逐渐下降,真面目也逐渐明瞭,其实是新威尼斯的城区。

「新的世界…,新的人生…,新威尼斯,我来了。」

一段时间过后,伴随着船体在水面上滑行的声音,以及降落时的猛然一震,波斯菊号降落在火星的水面上。

「各位乘客,本船即将抵达新威尼斯马可波罗宇宙港,在完全停妥前,请勿离开座位,或是起身拿取行李,并请系紧安全带。再次感谢各位搭乘伊弉诺(Izanagi)星际航运服务的定期航班,祝福各位旅途愉快。」

广播结束之后又滑行了一段时间,波斯菊号终於随着脉冲引擎关闭的声音完全停止。

舱门开启之后,带着随身行李离开波斯菊号进入入境大厅。一踏出大厅门口,眼前所见的,是悠闲、和谐的氛围。刚好一艘贡多拉船经过眼前。

「就是这样划的吗…?…是火星猫?」

突然,眼光转向坐在旁边,目光刚好转向我的白色火星猫。猫的脖子上戴着领结,头上戴着水兵帽外型的帽子。

「是在等人吗?」

「噗噫呶。(是的。)」

「(亚利亚社长—。)」

「噗噫呶~。(来了~。)」

「社…长?」

「啊啊,阿德里娜。忘了跟你说,这是ARIA公司的亚利亚社长。」

「?!」

「亚利亚社长虽然是一只猫,也无法跟人类一样说话,但是智能跟人类差不多。」

「……请多指教,社长、前辈。」

「噗噫呶。(你也请多指教。)」

新威尼斯,ARIA公司练习用贡多拉船

「这就是整个故事的开始……亚利亚社长?」

只见亚利亚社长站在船上,对着前面挥着前脚。

「噗噫、噗噫、噗噫、噗噫、噗噫、噗噫!!(前面、前面、前面!!)」

往前面一看,发现有另一艘贡多拉船靠近。

「!!」

为了避免撞船,我做出了向右侧滑以及紧急停船的动作,对向的船也做了相同的动作。只是操纵对向船的人,在侧滑的时候就因为重心不稳,就从船尾跌进船底。

「痛痛痛痛痛痛……」

终於两艘船都停下来了,跌进船底的人也从船里探出头。

「另一位领航员…?」

只见这个人身上穿着跟我相似的制服,只是线条是黄色,形状也略有不同。帽子的外形有明显的差异,公司的标志就在帽子前面。

「Orange…,Pl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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