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阵阵吹作者:不详排版:zlyl字数:65232字TXT包:第一章@初听琴声虽然已是十月下旬,我风尘扑扑从北京赶到厦门参加“信息技术研讨会”,下塌悦华宾馆。
这是一家极富东方古神韵的山异别墅式的豪华酒店,依山傍海,蓝瓦白墙,涌泉飞烁,花团锦簇。
晚餐丰盛自不必说,这时打扮入时的老板娘走过来,热情地叫我去跳舞,不由分说,就拉着我领到舞厅。
我平生第一次进舞厅,陌生、紧张、担心的心情,直是忐忑不安,胆怯地走进昏昏暗暗的的舞厅,只有巴台上亮着一盏小灯泡,舞厅不大,约有五十来平方米,舞池上已经有十来对男女在跳着,舞池旁边站着坐着一大群年轻的小姐,小声地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老板娘叫了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小姐陪我跳舞,她拉着我的手走到舞池,在音乐中我鼓起勇气跟着小姐跳起来。
但我连舞步都不会走,自觉愧羞不已,没有一点往日的自信。
休息的时候,这位小姐拉着我走进黑黑的小包厢里,可我不认识她,只有傻傻地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根本感觉不到是享受,心里很不自在,偶而搜肠刮肚的问一些无边际的事,就像在大白天向一位陌生的小姐问路一样,多是闭着眼听听音乐,渡过了海岛的第一个夜晚。
第二天上午,客人们还没有来报到,热情的老板娘对我说∶“叫个小姐带路到鼓浪屿去玩玩,这可是最出名的旅游景点呵。”
我久闻其名,也就顺水推舟。
我们一行坐上汽艇,坐着汽艇,乘风破浪,不到十分钟,就到达鼓浪屿了。
一股清新空气扑来,令人心旷神怡,海岸线蜿蜒曲折,坡缓沙细的天然海滨浴场环布四周,鬼斧神工的礁石奇趣天成,令人遐想万千。
岛上岗峦起伏,错落有致,树木繁茂,鸟语花香,空气清新,今人心旷神怡。
为了保护自然景观,当局不许增加工厂和破坏环境的建筑,不准在鼓浪屿街区有任何机动车辆,所以听不到车马的喧嚣,当我漫步在鼓浪屿那洁静幽雅的柏油小道上时,就会感到实实在在是一处天然美丽之岛。
已近傍晚,马路上的街灯亮着黄红色的色彩,OK厅、舞厅、小餐馆、比邻皆是,店面上一盏盏霓虹灯闪烁着红红绿绿,一幢幢建筑物虽还有些粗糙但也精致,年轻的小姐穿着漂洒的衣裙在马路上来去匆匆,像飘过一朵云彩似的,晚风轻轻吹过,炎热的秋季送来一阵透凉,给我一种新鲜的感觉,这就是着名的国家级风景旅游区吧。
岛上岗峦起伏,错落有致,最高峰日光岩是厦门的象徵,有“未上日光岩等於没到厦门”之说。
但没有“欲绝泰山顶,一览众山小”的磅礴气势,也比不上峨嵋山的壮丽雄伟,偶有名人典故的附庸,雅典书字的风度罢了。
我不那麽想走,她含笑着说∶“看看吧。”
话不多,但文静,还是一圈圈地带着我们爬上另一个山头,走过一个又一个景点,中途还在茶室坐一会儿,大家泡了一杯茶。
我说一点舞也不会跳,司机小徐叫小姐教我,我勉勉强强跟着她学了几步,笑着说∶“不行不行。”
她说∶“再上去吧!”
我竟不知不觉地跟着爬,大家还和她一起拍了照。
在下山的路上,我们像是好朋友似的,她叫阿娜。
秘书、小司机和她走在前面,兴高彩烈的聊着天,我没有理会他们,在後面漫步跟着。
当我抬起头蓦然看她时,她的体态、体形、衣着和身影,似乎曾在哪里相见过。
她身高约一米六,二十三岁左右,身材苗条,一双如清澈泉水般的眼睛大大的,微微向上翘起,还不时眨着长长的眼睫毛,更显得活泼;弧形的嘴唇线条十分柔和,点上艳丽的口红,衬托着尖尖的下颚,倍感性感娇丽。
一身鹅黄色的套装,披着长长的披肩黑发,左手夹着女式小包,走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宛如灵气秀丽而又异重气质的女秘书,显得高雅端异。
我惊呆了,蓦然感到一种亲切感,一种生前似曾相识,我梦中的小姐。
中饭时,我为感谢她陪我们游玩,请她同我们一起吃饭,她坐在我旁边,谈笑中,他们说她可以当我的女秘书。
我认真地看着她,瓜子形的脸庞,姣白的肤色,一双好看的眼睛,涂着艳红的口红,下巴稍尖,给人舒适文雅的气质。
大家都喜欢劝酒给她,她拒绝了几次,但还是喝了三、五杯,脸色越来越红润,散发出亮丽的光泽。
我怕她渴多了,帮她解围,冲些饮料,而後我们俩互敬几杯。
大家起哄,要我俩喝交杯酒,我俩的手交错着手喝了交杯酒,没有一点胆怯。
散餐後,我俩走到舞厅,给我当起了舞踏老师,耐心地教我三步、四步,她耐心地教我,也很吃力。
开始我的脚步老踩不上点子上,因为上午大家熟悉了,所以我也不感到那麽紧张,心情放松,脚步也就自然起来,学得也快多了。
跳了一会,客人们陆陆续续前来报到了,我去认识他们,晚饭我就没有请她来吃饭。
夜晚,老板娘又拉我走进昏暗的舞厅,昨夜的小姐看到我,热情地向我打招呼要邀请我跳舞,老板娘赶紧拉开她,不要她陪,而是把阿娜小姐叫来了。
名义上是教我跳舞,其实老板娘已知道我喜欢她。
舞厅里人真多,一大群小姐站在巴台前,像一群小喜雀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经理们纷纷邀请小姐下舞池,音乐响起,彩色灯光闪烁旋转着,随着各种步曲,灯光渐渐暗下来,我和阿娜小姐也兴奋地跳着,我们已经有点熟悉了,也不再拘禁,害怕自己,脚步也灵活潇洒起来。
跳着跳着,她突然悲哀地说∶“我是强颜欢笑罢了。”
我不禁苍凉起来∶“不说这好吗?”
她默然不语。
一曲终了,老板娘早就为我们准备了小包厢,一间黑黑的不到一平方大小的天地,谁也看不到谁。
在包厢里,我俩无拘束的坐在一起,不再陌生,像朋友似的谈天,听她讲她的爱好,她的生活、她的经历。
我真惊讶,才认识一天,自我感觉像老朋友似的无话不说了。
我俩正说得投入时,女老板把她叫出去说几句话。
一会儿,女老板回来了,但她没有跟来。
老板娘神秘地用手电照了下一把房间钥匙,轻声地说∶“陈局,都准备好了,你去不去?很安全的,没有事的。”
我条件反射似的意识到是什麽事,我不能越规,很乾脆地回答∶“不去。”
我很喜欢她,真的好喜欢她,好像是正在热恋着的女孩,但我不能够和她越过界限,我要维护自己的尊严,也维护她的纯真,保留我俩的这份真情。
女老板走了,她姗姗回来,坐在我旁边。
我问她∶“老板娘叫你什麽事?”
她低着头一声不响,我心里更明白了,老板娘跟她说的什麽话。
於是我说∶“我们跳舞吧,你是我的好老师,我的舞学得快,全是你的功劳。”
我恭维她,她默默的承认了。
我说∶“还是跳一曲吧!”
她拉起我的手离开黑黑的小包厢,走到舞池,在她的引导下,我又潇洒地跳起四步。
当跳二步时,整个舞厅全黑了,我和她也不再保持距离,不再拘束,有时身上碰在一起,她的胸贴着我的胸,随着柔和的音乐,浸沉在愉悦的舞步中,完全摆脱了世俗的束缚,虽隔着衣服,但我仍触到她柔和的乳房的挺起。
她拉着我的手走进了小包厢,四周看不到一丝光亮,我俩靠得很近,男仆拿来茶水、水果、饮料,藉着手电的一丝灯光,我看到她那透出光亮的朦胧的脸、乌黑的眼睛、艳红的嘴唇。
男仆悄悄退出後,我拉着她的细柔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手背、手心、手腕,一双年轻小姐的手,我竟这些大胆,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抚摸,就像抚摸自己的妻子一样,是的,是我的梦幻中妻┅┅我问她多大了?她不答覆,又反问我几岁,我意识到不能问小姐岁数的。
我也不答,她猜着说∶“四十五岁吧。”
我点了点头。
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怅然而凄婉地说∶“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三十一把糟。”
我安慰她∶“不,靠自己的努力,都会成功的。”
她像自言自语的说∶“原来有个朋友,合不来,就逃出来了。给人当情人,不自由,当二奶,也不甘心┅┅”她的话越来越低沉。
她有难言的隐衷,生活的波折使她失去信心,美好的理想被无情的现实击碎了,只好远离家乡,远离父母,只身逃到厦门,逃避那过去的伤痛。
但怎能抚平那伤痕呢?我同情她,心里她恢复自信,默默的安慰她。
她躺在我怀里,俩人的手互相抚摩着,像兄长似的安慰自已的小妹,希求她忘掉过去的不幸,不自禁地抚摸着她的眼,盖着她的眼,说∶“睡吧。”
她说∶“闭着眼了。”
我抚摸着她光滑的脸,触到她的嘴唇、鼻子,她一动不动,两只手按住我的手,往下抚摸着她的修长的颈、前胸,轻轻摸弄着她的索骨,再向下抚着柔软的乳房边缘,她已沁出丝丝细汗。
她说∶“汗多了吧。”
拿了张手纸擦了擦脖颈和胸脯上的细汗,又躺回我身上。
我继续用右手摸着她的乳房边缘,她的乳房和妻的差不多一样大小。
我多想抚摸到她的乳头,被可恶的乳罩阻隔,我的中指碰到一点微硬的乳头。
“能解开胸罩吗?”
我试探着说出我的欲望。
“不要。”
细细的回答。
我的手一下缩回,又和她的五指交缠着。
“你来这里多长了?”
“才两个月。”
“哪里人?”
“江西南昌。”
“我刚去过。”
“真的?”
十分天真的样子。
“南昌不是也有舞厅吗?”
“我逃出来了。”
“为什麽?”
我吃惊了。
“一言难尽。”
“能说说吗?”
“还是不说的好,会伤心的。”
“我看电视小说时,看到人家伤心哭泣,我眼圈就会红。”
我内心的软弱表露出来。
“我也是,看到伤心时,会呜呜地大哭。”
她也真心地表露出本质的善良。
我紧握着她的手,表示理解同情,真心的能让她快乐,忘掉过去的痛苦。
当我们又跳完一场舞回到小包厢时,我搂抱着她躺在我的怀里,虽然看不见她的脸容,但可感觉到她对我的信赖。
当我们每跳完一首舞後,她总拉着我的手进入包厢,放心的躺在我怀里。
我替她剥开一根香蕉请她吃。
“谢谢,你也吃。”
“你怎麽让,我也能吃呢?”
她想了一会,用嘴含着香蕉对着我,我一下咬了过去,碰到了她柔软的嘴唇了,我心里一阵颤抖。
我们默默地偎依在一起,听到她轻轻的呼吸,飘过一阵阵淡淡的体香,心里打着乱鼓∶我能吻她吗?她的脸偎依着我的脸,轻柔的婆娑着,我低着头,用唇轻轻地掠过她的脸、手、脖颈,小心翼翼地触到了她柔柔的唇,轻轻一压,她突然张开了唇,一条温软的热乎乎的舌跳进了我口中,美妙的感觉油然而来,只感到她的舌滑溜在我口中,活跃着、跳弹着、挑逗着。
我第一次和另一个女人接吻,心内震颤,带着一种罪恶的快感,品味着美妙的吻,几十年正统教育的伦理被瞬间化为青烟云散。
过了好一阵,她才用手轻轻推开我,我依然在紧张的颤抖中品味着她甘美纯甜的馀香。
她拿了一张手纸帮我擦涂在唇上的艳红的口红,再在自己的唇上擦了擦。
她是十分细心的,生怕出去後别人会发现我俩接吻过。
我深深地感谢她的细心,她是我一生中除妻之外第一个和我接吻的女人。
“谢谢你。”
我把她搂在怀里,脸贴在一起,静静地听着缠绵的舞曲。
外面有个小姐叫着她的名字,舞结束了。
她在朦胧中醒来,不情地站了起来,拉起我靠住墙角,手搂住我的腰,我抱着她的颈,脸紧贴着脸地拥抱着,全身贴靠在一起。
她柔情万种地摇动着屁股,用力地摩擦着我的下身,我开始兴奋起来,跟着她有力摩擦着,似我和妻在作爱时的触感。
时间在流逝,显得格外的宁静。
过了一会,她推开我,拉着我走出了舞厅,整个舞厅空荡荡的,大厅门边站着几个小姐,带着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我伸出手低低着告别她,她微笑着向我告别。
第二天上午,报告会开始,下面已经坐满了人,黑黑的一片,我作为会议主持人,精神十足地把握会议,而会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要她和我在一起。
司机小徐十分机灵,彷佛知道我的想法,没有跟我说,就叫阿娜小姐来陪我吃饭。
她来了,望望我,坐在我身边,厦门市的同行老张是东北人,性格豪爽,说话不遮口栏,喜欢给她劝酒,她说不大会喝,但也不十分拒绝。
一杯又一杯,她的脸色越来越红润了,像一朵盛开的鲜花,艳丽欲滴,我想劝她少喝,怕她失态,但她仍不坚决的回绝,又喝了一杯,已经支持不住了,我心疼起来,不得不替她说话∶“算了,不要再劝酒了。”
我这一说,大家才罢休,他们只得叫过另一个小姐来陪酒。
让他们去喝酒劝酒,去热闹吧,我俩都不说一句话,用心来表达自己的心意,默默的互相用饮料敬酒乾杯,给她点上一点鱼、夹一点菜,她说谢谢。
我俩不理其他人,互相再来一杯饮料代酒,有点旁若无人,互相表示亲热和爱意。
老板娘早就为我俩准备了包厢,当我们走到舞厅时,她拉着我的手到包厢。
我一把抱着她倒在沙发上,她的脸依然偎依在我脸上,手指互相交缠着。
平静的坐了一会儿,她拉着我到舞厅开始教我跳舞,一会儿跳起花步,一会儿左旋,一会儿右旋,我凭着感觉跟着她跳着。
一曲终了,我拉着她的手重到包厢,没有让她坐,一把抱住她拥抱着,对着她的唇深深地接吻,她温软的舌滑进我的口中,我也伸进了她的口中,互相激动地交缠着、吞吐着,美美地品味着一个女人的吻,那麽清香滋润,那麽柔软甘美,过了很久很久才分开。
我抱着她坐在我的腿上,她问∶“重吗?”
“不重。”
“你说我有多重?”
“不到一百斤。”
“只九十斤。”
我抱着轻盈的她,双手抚摸着她的背、腰、腿,和着音乐的节拍,轻轻地拍打。
她似乎闭着眼,品味着我对她的温情。
她认为我是有身份的人,能够对她理解、同情和尊重,不失为有气度的男人。
“我今天不走,是你的原因。”
上面来电话要我回去,我藉故多留一天。
“真的?”
她不敢相信。
“我舍不得离开你。”
我动情地说。
“我说过我们是有缘份的。”
她说。
“真的,我好想你。”
“你还会来吗?”
“我一定来,就来找你。”
我似乎很有信心。
“等会我把传呼号码告诉你。”
“我会永生记住你的。”
“我不想一辈子在这圈子里,想开店,开一个快餐店,给中小学生送饭。”
她要有自己的心。
第一场舞结束了,第二场开始,舞厅里只剩下了几个小姐,我先唱一首《晚秋》,用自己深沉的声音来表达对我的思念。
她唱了一首幽伤的歌,她说过她喜欢唱伤感的歌,我俩各唱了几首歌,我会她鼓掌,她为我鼓掌。
最後她点了一首《心雨》,要我和她对唱∶“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我的思念不再是缺堤的海。为什麽总在那些飘雨的日子,深深的把你想起?┅┅”歌声如泣如诉,我俩已完全沉浸在彼此思念的旋涡中了。
音乐响起二步舞,我请她跳一曲,她拉着我进入一片舞池,舞厅黑黑的,看不见有没有其他舞伴,随着温柔的音乐慢慢的跳着,我贴着她的脸,又搂着她的腰,她也搂着我的颈,红热的脸贴在我的脸上,前身全都紧紧贴着。
我接触到她柔软的乳房和腹部,她的两腿摆动着,清楚地感到她结实的腿对我的撞击,撞击着我的心,我不意音乐停下来,永远响下去。
我俩在小包厢里又拥抱接吻了,全身紧贴着,她又一次摆动着小腹,和我双双进行精神的作爱,久久不想放开。
音乐声停了,一点灯光也没有了,只剩下我俩人,我说不出一句话来表达我的真诚、我的思念。
我的思路紊乱,她说过给我传呼号码,但我不敢向她要传呼号码,怕会打传呼再见到她,也不敢给她名片,怕今後会思念她,只有默默的祝她幸福,祝她成功,永远永远┅┅我回房间,时间已是深夜零点三十分了。
我要回京了,我盼望她能来送程,但不敢说出来,和主人、老板娘、客人们一一握手告别。
她总於姗姗而来,惊喜之情,但又不敢表露出来。
她走近来向我告别,我强忍自己,克制自己,和她握了一下手,生怕自己不坚强,会留下来。
我们都没有说一句话,无言相对,千言万语,怎能用言语表达?走了,走了,何是才能相见?第二章@海滨重逢又到厦门检查工作。
离上一次隔了五十天,多想能再见到阿娜,我能再见到她吗?她还在悦华宾馆吗?到了悦华宾馆,同女老板握了握手,就问∶“上次拍的照片洗出来了吗?”
能看到她的照片也是一个安慰。
可是老板娘十分抱歉地说∶“忘了。”
我感到一种失落。
当我环绕四周,坐着站着不少小姐,却单单没有阿娜,更是失望。
正怏怏不快准备上楼时,突然她不知从哪里飘了出来,穿了件浅黄色的大衣,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我的眼顿时欢快起来,简直不相信这是否是一场梦。
我走过去,她也伸出手,大方地握了握手,亲热的聊起天了,也不在乎其他人是否在旁边。
我高兴地说∶“真想你。”
她也笑着说∶“也真想你。”
我认真盯着她看,还是以前的她,似乎胖了一点,化妆比上次白了点,嫣红的嘴唇闭着,笑眯眯的对着我笑。
当我们走到舞厅时,来不及跳舞,就先坐在小包厢里,她一下倒在我怀里,我俩亲热的偎依着,我说∶“听说你不在,我真没有意思。”
她急着辩解,说起话来像炒豆似的乾脆∶“谁说的?我一直在嘛。”
“我担心出来的。”
“看见你来了,我┅┅”我表达自己对她的真心。
“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她接着我的话调皮地替我答话。
“是的。”
“我回了趟家,住了一个星期,刚回来。”
“你知道我来吗?”
“下午老板娘考了机,叫我来,她说陈局来了,我就等在这里了。”
“老板娘对你很好吧?”
“我跟她吵了。她故意叫我和没有品味的人跳舞,我不干。我就不理她。有次路过店门,她叫我,我不理睬,後来对我好了。”
我敬佩她的志向和勇敢,赞叹说∶“你真勇敢。”
我轻轻地贴着她的脸。
她说∶“我长胖了,重了六斤了,有九十六斤了。”
我说∶“不要再胖了。”
她转而又得意地说∶“我开了快餐店了。”
我高兴地祝贺她∶“你真了不起,当女老板了。”
我为她的努力表示高兴,上次她说要办快餐店,才几天她真的做了,是个敢想敢做很能干的女孩。
我拍拍她的後背,表示称赞。
“我和学校签了合同,二间房,年租金两万五。”
“有点贵了。”
她说∶“生活所迫,没办法。早上四点半起来买菜、洗菜、做包子,中午、晚上都要做。开始生意还好,後来学校附近的人也开快餐,价格便宜,生意不好了。累死人了。老师叫学生不要到外面买,那人就骂,很凶呢!”
我安慰她∶“一切都会好的。”
她躺在我身上,说∶“腰有点不舒服。”
我说∶“怎麽回事?”
她说∶“回来时背了许多东西,有点重。”
我叫她翻个身,就替她敲起背,揉搓、按摩,敲得我的手发酸了,还微微出汗。
她感激地说∶“舒服多了。”
说完深深地吻了我。
久别重逢,我俩有着说不完的话,跳了两次舞,却都感到缺乏跳舞的兴致,我说∶“到房间吧!”
她说∶“好的。”
拉着我就走。
一到房间,她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我脱掉外套,随手丢到床上,她坐在床上,打开电视,脱掉大衣放在我的外套旁边,躺在床上准备看电视。
我说∶“给你拍张照。”
就打开提包,拿出相机,在床头柜旁摆一瓶花,她半躺着床上,笑眯眯地摆出照相的姿势。
拍了几张後,我靠在她身边躺着。
她用毛毯盖着我俩,头偎依在一起,两人的腿交叉着,看着有趣的香港片,她不禁会发出清脆的笑声。
看完一集,又转频道看电视游艺猜哑剧,她很快会准确地猜出剧情的内容,竟和正确的答案一样!我赞叹她的聪慧,她的丰富的感情。
看着看着,她的手伸进我的毛衣里面,柔情地抚摸我的腰背,轻声说∶“可以吗?”
我说∶“没事。”
突然,她爬到我身上,双手搂住我的颈,深深地吻着我,我也抱住她的腰,深吻起来。
只听到她呼吸渐渐加快,润滑的舌伸进我的深处,我用力吸住她,贪婪地含住她的舌,互相搅动着、挑逗着、吮吸着她甘美清香的唾液,进入我的体内,好久好久才分离。
我张开眼,发现她张开一双大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我,是一种渴望、一种迷茫,她唇上艳丽的口红已没有了。
我俩躺在床上偎依在一起,我情不自禁地说道∶“多想你就睡这里,你一张床,我一张床,可以整夜在一起。”
她不说话,我知道她此时的心事,说∶“时间不早了,那我送你走吧。”
她说∶“不了,我自己去。”
向我吻别後就走了。
第二天我们到另一家海鲜餐厅吃晚餐,老张知道我喜欢阿娜,就打个传呼叫她来陪,好久她终於跚跚而来,我心里顿时高兴起来,但不敢表露出来。
有人叫她坐在我旁边,我也真想她坐在我旁边,但毕竟有我的秘书在,不能随心所欲,只看了看她,她也只看了看我,两人不认识似的心境,虽然她不能坐在我旁边,两人心领神会,有她在,我吃饭也香。
饭後,我们大家到白玉兰歌厅唱歌,她点了首《月满西楼》,当唱到“一种相思两地闲愁,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时,我不禁为我俩此时的心境相似而慨叹万分,是啊!一种相思两地闲愁,我俩远在数百里外,最苦的是不得见面而闲愁诸满怀罢了。
她唱完坐在我身旁时,我重复了这两句李清照的词时,她轻轻打了我一下,莞而一笑。
当我想点首歌时,屏幕的画面突然没有了,这正是一个机会,我说∶“回去吧。”
她应声而出,别了朋友,匆匆到房间。
我开了房门,她从背後抱住我,头点在我肩上,这是我的妻从来没有这样亲昵的动作,心里涌上一阵温流,转过身来吻了她。
突然看见小桌上放着一封照相袋,一定是老板娘把照片送来了,她十分有兴趣的看着。
我向她要了一张她的,也给了她一张我的照片,我说∶“你写个名字吧。”
她摆摆手说∶“不会写。”
我坚决地乞求∶“我想你留个真迹。”
她就是不肯写,只在她的照片背面写上她的传呼号码。
我笑了,说∶“那我也写个号码吧。”
她撒娇地拉着我的手∶“不,要你的名片。”
我从皮包里拿了一张名片给她,她念了我的名字。
我俩脱了外衣,她躺在床上,我坐在她旁边,一边给她削苹果,一边看着她,把苹果削得一小块一小块,殷勤地把一小块苹果送到她嘴里。
我脱了外衣,爬上床,我俩相拥地搂抱着,兴致勃勃的看着电视。
看着看着,她爬到我的身上,亲热地吻起我来。
吻了好久,我翻过身来,重重地把她压在下面,小腹紧贴着她的小腹,她也往上抬起腹部,和我一起摩擦起来,虽隔着重重衣服,仍然感触到她的腹部有力的蠕动,我俩又一次进入了精神的作爱。
我俩相视着笑了。
她轻轻地对我说∶“我有点怕,我看见派出所的人了,我认识他。”
我接口说∶“我也有点害怕,我的秘书会知道的。”
她急忙解辩说∶“我们也没有什麽嘛。”
我说∶“我送你出去。”
她说∶“不了,我自已走。”
轻柔地在我脸上吻了一下,穿了大衣匆匆离开走了。
第三天上午,我大概衣服穿得少了一点感冒,又天天吃海鲜,肚子闹意见,竟一病不起了。
她来了,说∶“怎麽病了?”
她摸了摸我的衣服,感叹地说∶“只穿这点衣服,又到处跑,人累了,也老了。”
我自形渐亵,感到自己的可怜。
中午来看我,晚上来看我,我已无精打采无可奈何看她,但怎麽也抬不起眼皮。
等其他人走了,她坐在我床边,看着我,替我换吊针药瓶,给我削苹果,还给我讲刚才舞厅坐台时别人到处在她身上乱摸乱动,想吃豆腐∶“我骂了他。”
我问∶“是怎麽一个人?”
她说是一个大胡子。
我一下猜到了,竟是陕西的老王,也难怪他了,夫妻长期分居两地,一年都见不了几次。
我就说∶“算了。”
已经十一点了,我想她明天早上四点还要起床做快餐,叫她走。
她弯下腰吻了下我的脸走了。
第四天我要回京了,大概她正忙,没有来,我感到遗憾,但也带着对她的又一次相会的幸福和留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