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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怎么分类,魔法这种东西,就是一种以自身能量与外界共鸣,藉由使用外部能源的技巧。

要借东西,就要签约,这点不管是向钱庄借钱,还是使用魔法,都是一样。

光明、黑暗魔法向神明借力,兽魔术要与兽魔结下血誓,风系、火系则是和元素精灵签约……不管是哪一种,都免不了这样的程序。

要学习神圣魔法,首先要先与一位神明缔结契约。

考虑到初学者的能力,找一些普通的小神也就可以了,高等神明的信徒太多,如果太多人同时祈愿,灵力浅薄的初学者大概什么都借不到,神明也是很忙的。

对于阿雪的学艺要求,方青书起初并不是很愿意。

因为阿雪已经有了师承,在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下,他就不愿意作出违反道统的行为。

但最后是因为霓虹的大力推荐,阿雪的坚持要求,苦缠数日之后,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传授一些神圣魔法的入门技巧。

选了一个适当的时间,要阿雪事先斋戒沐浴,在午时帮阿雪开灵窍,向光之神祇祈愿立约,正式开始修习。

开灵窍是一件相当神圣的事,在光之神宫中,也只有被认可过的大僧侣,能够举行这仪式,方青书有能力帮人开灵窍,就显示他在神圣魔法上的修为,确实是不俗。

观礼的人很多。

除了霓虹、茅延安,就连许多羽族人也到场,观看这南蛮地带难得一见的神圣仪式,更顺便多看几眼那个举行仪式的美男子。

我没有去。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在妒忌,事实上也是,不过,我最主要的计算,却是不希望在出事的时候,让人看到我的表情。

茅延安、方青书这对师徒,都是极为精明,眼光又很利,倘使给他们猜到什么,对我就很不利了。

一切都配合得很好,当我在房间里头喝完那壶茶,几名神色惊惶的羽族女战士匆忙跑进来,告诉我说阿雪出事了。

“什么?快带我去!”

把茶杯在桌上重重一放,我跟着冲出门去,慌张之情溢于言表。

却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在把茶杯放到桌上的刹那,我的手在发抖,因为我是真的很担心,进来的不是她们,而是来取我人头的天河雪琼。

在医疗室里,被回复咒文处理过的阿雪,虽然犹自昏迷,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根据霓虹的转述,当时阿雪正跪坐着聆听经文,让由日光转化而成的圣光洗涤身心,就在灵窍要开启的那一瞬间,忽然痛苦地滚倒。

虽然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但紧急奔上去探看的众人,却都感觉得到她的极度痛楚,不仅嘴唇给咬得鲜血直流,娇嫩肌肤更开始出现干裂现象,但阿雪却仍未放弃,想要凭毅力通过这一关,最后是硬生生地痛晕过去。

方青书第一时间用回复咒文治疗,众人却面面相觑。

开灵窍不是什么危险法术,也不会造成任何痛楚,像阿雪这样强烈的排斥反应,简直是闻所未闻。

唯一可能的理由,只在典籍中有过记载,那就是前生或祖上乃是大奸大恶,十恶不赦之人,干下无数天人共愤的事,即使是死后,也受到诸神的诅咒,这样的人,将永远不被宽恕,被排除在极乐世界之外,也不可能修练神圣魔法,因为没有任何神明愿意与之缔结契约。

善良温柔,待人真挚亲切的阿雪,会是这样的罪人?众人都感到无法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开灵窍时这样强烈的排斥反应,比什么东西都更具说服力,一时间,众人的心情都很不好过。

“请你们出去吧,我想和阿雪一起静一静。”

身为阿雪师父的我,是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而在确定阿雪已经没事了之后,我心情有些复杂地庆幸摆平了这次的问题。

开灵窍会开成这样,当然和什么前世与祖上没有关系,要不然天河雪琼怎么会有那么强的光明魔法?之所以会出现排斥反应,只是因为开灵窍的前夜,阿雪再度来找我沟通,希望能得到我的允诺与祝福时,我虽然没有答应,但却拖长了回答时间。

话说多了总会口渴,不用我故意递茶水过去,阿雪就自斟自饮,喝光了桌上那壶茶水,还有被掺放在里头的草药。

那草药究竟是什么东西,其实我也不知道,似乎是某种复合性魔法药剂的样子,当药力在体内发作,就会引动阿雪体内那原本属于天河雪琼的强大力量,形成封印,排斥一切入体的光明魔法力,变成像她现在这样子。

而这也就是我的第一个愿望∶让阿雪永远都没法背叛我!没法子从我身边逃开!我和菲妮克丝签了契约,以出卖灵魂为代价,要求她帮我实现五个愿望,所用掉的第一个,就是今天的结果。

大体上说来,虽然有些小瑕疵,不过还算让人满意,而菲妮克丝也说过,为了确保第一个愿望能够妥切实施,她可以另外再多提供一些服务,不过在那之前,她要先提供原本说好的优惠服务,让我修练绝世武功……的基本功。

说话总是留一半,就像是承诺货物不好全额退费,却在退货时总是推三阻四的无德商家一样。

不过,横竖是与恶魔作交易,我对他们的诚信并没有多少期望,没有故意忘掉就算很好了。

“别说笑了,我们也希望客户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啊,你如果一下子就死掉了,我们不是没法取得你完整的灵魂吗?所以让你变强一点,比较容易保命,对我们也有利啊。”

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如果我真能长命百岁,最想我死的除了天河雪琼,一定就是你这女恶魔。

我不死,你又怎么拿我的灵魂?”

“要练就练最好的,人间界五大最强者的武学,你的家传本领相信你没有兴趣;我是恶魔,不可能教你心印神尼的禅门神功;黑龙会、龙神族武学,你如果学了,以后反而不好向你的龙女姐姐交代。考虑到你现在的处境,万兽尊者的兽王拳,是你最好的选择。”

什么都是她在说,讲得好像有多为我着想一样,我是一句都不敢相信,不过,没必要说出来就是了。

“我不想练武。”

“别看不起人家唷,武功这种东西还用得着练吗?如果没办法让客户不劳而获,一步登天,那我们这些恶魔不就没有存在价值了吗?好好休息,等我的好消息,掰啦!”

轻佻的告别,我从梦中醒了过来。

每次与菲妮克丝的会面都是这样,她一消失,我立刻醒来,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全是虚幻,但放在桌上的魔法药剂,还有一本崭新的书册,却证明我不是在作梦。

使用起来的效果很成功,我知道,尽管表面上不反对,但阿雪心里头从未放弃。

不愿意杀伤生命的她,一直就希望能修习可以治愈生物的神圣魔法,为周围的人带来幸福,可是经过这件事之后,不管她怎样坚持,都不得不放弃了。

一切就像原先估计的一样,醒来之后的阿雪,不顾一切地扑在我怀里痛哭。

尽管因为剧痛而呈现昏迷,但众人的窃窃私语,她全部都听在耳里,也听到他们推测她为什么会出现排斥反应。

这些话语给阿雪严重打击,特别是,她是一个对于过往没有记忆的人,表面上再无动于衷,心里还是时常暗自神伤,现在又被怀疑自己的过往、前生,可能作过无数人神共愤的坏事,她心中的难过可想而知。

“师……师父,我……我是不是……”

阿雪泣不成声,眼泪沾湿了我的衣衫,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任悲伤与无奈随泪水流。

“别哭,别哭,阿雪,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师父都在这里,师父都会疼你的,你是我的……笨蛋小阿雪啊。”

轻拍着她的粉背,我柔声安慰,给予她目前最需要的东西。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件事的发生,会让阿雪的处境像我一样被孤立起来,而愿意对她敞开怀抱的我,将会再一次赢得她的倾慕。

一切就像我估计的一样发生,并不是我神机妙算,只不过是人们太循着所谓的常规、常理来做事。

身为天使后裔的羽族,一向自视甚高,虽然是半兽人之身,却是从不屑与奸邪往来,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与南蛮各兽族把关系弄得这么僵。

先前与阿雪亲昵,是因为她的人好,仿佛圣女般的善良人品,但在这件事之后,阿雪等若是有了天大的污点,被归纳为奸邪之辈的她,身边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平时爱围绕在她身边的羽族女战士,现在都对她拒而远之。

羽霓、羽虹也是一样。

出身于慈航静殿,作着与奸佞之辈搏斗的巡捕工作,正义感是常人十倍,她们又怎么会没有门户之见、正邪之分?当初向方青书极力推荐阿雪的人就是她们,现在捅出了这样的问题,不快的程度可想而知。

连续几次,阿雪想去找她们谈谈,说说心里的困惑,但都是由羽霓开口,像刚见面时那样,有礼而冷淡地拒绝了。

这点看在我眼里,实在是很想偷笑,因为如果挑在她们两姐妹好不容易等到周围无人,想要偷偷欢好一番的时候去谈话,那恐怕即使是方青书都会给轰出门去。

“师父,为什么她们不理我?我们本来不是好朋友吗?”

阿雪两眼通红,看样子是哭过不少次了,不过才两三天,她憔悴许多,整个人也瘦了一圈,显然这些改变对她的打击很大。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温言劝慰,努力哄得她破涕为笑,但却没有把心里话告诉她。

很多时候,人们就是这样地无聊与肤浅。

因为彼此立场的分别,就被虚伪的假象所蒙蔽,不去注重表象之后的真实。

即使阿雪真的有着邪恶的前生,即使她真的是被诸神诅咒的罪恶之子,那又怎么样呢?她的善良、纯真,这些不才是最真实的东西吗?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却是这些出身光之神宫的名门子弟无法勘破的死结,非常地好笑。

我不意外,而且,甚至可以说我要感谢她们,如果不是因为世上太多这样的蠢人,我早就应该被自然淘汰了。

一切仿佛被打回原点,又变成我、阿雪、紫罗兰三个相亲相爱的日子,不过又另外多了一个茅延安,这位大叔对于那天的意外丝毫不以为意,整天过来这边串门子。

羽族人把他当成我们的同路人,不以为怪,反倒是方青书,仍对阿雪保持着友善的态度,常常想过来找她说话,开解她一下,只是被太多人缠住,不太容易靠近我们这些边缘人士。

阿雪则是因为霓虹和其他羽族人的态度,自惭形秽,一看到方青书走近过来,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远远地躲开,大大减少了两人谈话的机会。

对这情形窃笑在心的,当然就是我了。

只不过,这情形虽然让人满意,但想到为此而付出的代价,与菲妮克丝签订的契约,我的心情就笔直地沉下去。

也许可以安慰一下自己,仅许一个愿望,甚至许满了四个都所谓,只要不许最后那个愿望,这份契约就没有效果。

可是我不会那么天真,因为以菲妮克丝的狡狯,又怎会想不到这一点?可以想见,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一定会想尽办法,逼我许愿。

吉凶难料,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撇开远忧不谈,我们倒是从茅延安口中,得到了一项非常重要的情报。

在史凯瓦歌楼城的中心厅堂,那个没有镜面的大日镜台,我当时一看就知道,这是很高级的古物,而且肯定是不平凡的魔法器,但因为我在这方面的知识不多,认不出来历,只有耸耸肩的份。

结果,托了茅大叔的福,在一次他与我们的闲聊中,我们知道了那东西的来历。

“嘿,别小看那个大件古董,它是有历史的啊。没想到会落在羽族手里,假如消息传出去,南蛮各兽族一定会发兵来抢的……不,搞不好就是因为要夺宝,拜火教才出兵的。”

因为我那天的暴行,险些把他的脖子掐成筷子般细,茅延安现在仍戴了一个厚重的颈套,样子十分滑稽。

“究竟是什么来头?这么了不起?”

心知这老小子确实是博学多闻,虽然心中暗暗好笑,我仍谦虚地向他请教。

“如果是年代久远的古董,那么虽然珍贵,可也没什么了不起,这面大日天镜,据说没有任何人、任何技术,能鉴定出它完成于何时何代。”

茅延安笑道∶“学魔法的人多少都知道吧,传说之中造物主遗留下的七件圣物,这就是其中之一喔。”

我心头一凛,确实想不到那座笨重镜台有这样的来头。

只要是接触过魔导知识的人,一定听过“创世七圣器”这个名词。

故老相传,创造世界的浑沌之神,在造物结束之后,有七件所使用的圣器,没有收回去,就此流落人间。

各自有着奇异的功能,又沾染到浑沌之神的气息,七圣器在世上珍宝的品鉴级数中简直就无法判定,是珍宝中的珍宝。

在许多的史诗、神话故事中,都有着七圣器的名字出现,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荣耀与威力,与勇者、贤者同在,是扫荡邪恶的至高圣器。

就因为它是那么独特的存在,世上的珍宝商人无不摩拳擦掌,想藉着拿到七圣器,来证明自己是天下第一的珍宝搜集家,有些知识丰富的学者,甚至以找出七圣器作为一生目标,为此付出了无数心血与光阴,却仍是一无所获。

事实上,别说七圣器的下落,就连这七圣器究竟是哪七件,都众说纷纭,没法得到一个较妥切的答案。

慈航静殿在数年前,还曾经有两派学者互相攻击,认为世上根本没有七圣器,传说只是被捏造出来的谎话,双方因此而起了激烈争执。

这些传闻我都听过,只是事不关己,不用多想而已。

但是,听茅延安这么说,莫非七圣器的传说不但是真,而且那座厚重笨大的镜台,就是七圣器之一?

“喂?真的假的?那东西看来不像是这么有威力啊?又笨又重的一个大镜台,会是创世七圣器?”

“绝对不是骗你,我起初也不太敢相信,但是连续看几遍,那镜台的特征,与书籍中所记载的七圣器之一,大日天镜,是百分百一样,所以才肯定下来的。青书不也是认出来了吗?就是因为两个人都很肯定,所以才确认的。”

茅延安道∶“可惜了,羽族手上的这面大日天镜并不完整,缺少了最重要的镜面,根本就没有办法使用,不然纵是敌我形势悬殊,有这种神话级的圣器辅助,一定可以帮得上忙的。”

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但基本上我也同意。

顾名思义,大日天镜这种东西,一定是光属性的圣器,操作时可以发挥出太阳般的浩然光能,对于各种黑暗属性的魔法,都有净化、除的效果,简直是梦寐以求的极品魔法器,若能使用,对于拜火教的一些咒术,就完全不用怕了。

阿雪抱着身旁的紫罗兰,道∶“不过,那个镜台好大一个喔,真的用起来,不知道怎么用呢?”

确实,那座大日天镜的体积颇大,又是由金属所制,笨重难移,真的要使用,怕不要动上十来个人才能推动,单单凭一两个人,临敌时根本就无法操作。

“大日天镜没有镜面,具体威力是只能靠想像,无法实际推知了,但另外有一个秘密,我想约翰老弟你就不知道了吧。”

越来越熟之后,这老家伙就连提督两个字也不用,直接和我称兄道弟起来。

“什么秘密?你和你徒弟曾经是一起搞基的姘头吗?”

大概是我反击的这一记实在太毒,茅延安的表情好像刚刚吸了毒气一样,不过这狡猾到成精的家伙也不寻常,道∶“呃,原来你对圣者之杖的消息没兴趣啊?那好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等一下,你说什么?”

大吃一惊,我慌忙拉住他,小心翼翼地探问。

虽然已经送了个神灯回去,但毕竟我当初接到的勒令,是要找寻圣者之杖,如果国王陛下坚持,那么在取得圣者之杖前,我是没办法回国了。

接令之初,我以为圣者之杖只是某位名人曾经用过的手杖,然而,在外流浪久了,对各种珍宝行情有了了解之后,我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圣者之杖似乎也是某种传说中的圣物,在许多半真半假的历史诗歌中出现过,但问起确切的样子、出处,却是没有一个肯切答案,连是不是真的存在都没人知道。

“你提起了创世七圣器,难道……”

“猜对了。创世七圣器到底是哪七样,其实有很多版本的说法,因为许多王家为了自抬身价,都会把自己的传国神器夸耀为创世七圣器之一,但多数版本中,都会有圣者之杖的存在。我也曾经追寻过七圣器的踪迹,作过不少研究,关于圣者之杖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在……”

不给他卖关子的机会,我迳自道∶“不要啰嗦,快点从实招来。”

“好啦,圣者之杖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与地点,是两百年前,在南蛮的某次战争中出现过。”

茅延安道∶“在那之后,圣者之杖下落不明,但你想想看,如果说大日天镜会出现在羽族手里,那么圣者之杖会不会也……”

这确实是一个很合理的怀疑,但要察证起来可不容易,难道要我直接去问卡翠娜,圣者之杖是不是在你手里?可不可以送给我呢?以我们和羽族现在的关系,就算我问了,她也未必会说;即使她说了,恐怕我也不会相信。

这种事情,不暗地里查查看,恐怕是没有结果了。

菲妮克丝上次临走之前,留下了一本书册,里头所记载的,就是万兽尊者的成名武学,兽王拳。

很多人都有一个误解,认为绝顶高手所修练的,必然都是绝世武功,其实不一定是这样。

能成为最强者,他们的才华与意志,往往是决定自身成功的要件,因此才能不断提升,自我突破。

这样的人,即使是平凡的武学,也能在他们手中化腐朽为神奇。

万兽尊者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据说他原本仅是一名兽人奴隶,自小受尽主人家的欺凌,闲时和家里其余奴仆一起修练在南蛮流传甚广的兽王拳,凭着他的毅力与苦练,历十余年而有所成。

功成不久,主人家受到一群马贼洗劫,对方武功极其强悍,又有兽魔使助阵,在即将大获全胜之际,他挺身而出,奋起兽王拳神威,将敌人杀得大败亏输,夺门而逃,救了主人一家,不过却也当场把主人一家的女眷全数奸辱,干完他所谓“恩怨分明”的行为后离去,自此闯下无数辉煌战绩,成为兽人们景仰的宗师,被尊为“万寿武尊”而不名之。

兽王拳在南蛮本来不算什么厉害武学,但万兽尊者在神功大成之后,并没有新创神功,只是专注这他一生苦练的武技,去芜存菁,开发出更高层的应用技巧,并且将改良后的前几层兽王拳广传南蛮。

也因此,菲妮克丝所给我的秘笈,其实没有多大意义,只是因为两点,让我非常好奇。

人类与兽人的体内构造虽说大同小异,终究还是有不同之处,听说万兽尊者改良兽王拳时,作了调整,让这套神功仅供兽人修练,我以一个人类之身,要怎样修练兽王拳,这件事就让我不能理解。

再者,菲妮克丝曾经承诺过,可以让我一夕间练成她提供的兽王拳,无任何副作用,对身心没有任何不良后果,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我很好奇,即使不亲身尝试,我也想见识一下。

以资质来说,我不算笨,不过也说不上什么天才,上次菲妮克丝虽然拿我与方青书相比,但我自己晓得事实并非如此。

所谓的天才,应该是像我爷爷和我那变态老爸一样,即使不用勤于练功,睡着睡着仍是可以练成绝世武功的人。

我常常睡,而且还和不同的女人睡,睡到现在也还没超过第二级力量……可以了,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

不敢要求说变成高手,但起码也有点自卫能力,以往在王都的时候,光是御林军的招牌就可以让人横着走路,但实际要来这里和兽人搏杀,显然是不行,单靠神兵和三流魔法,太过冒险。

既然此刻身处险境,我要增加一点手上的本钱。

等待的时间并没有花上很久,在阿雪开灵窍失败后的第五天晚上,我刚刚上床睡觉没有多久,开门声音响起,轻盈的脚步踏了进来。

“嗨,婊子,几天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啊?”

“当然想你罗,帅哥哥,我每天都在地狱里头想着你呢。”

这女恶魔实在是够辣,简单一句话,就逼得我举手投降,不想再与她做口舌之争。

“准备好了吧?如果你已经把秘笈上的口诀和运功路线记牢,今晚我们就可以开始练功棉。”

兽王拳的好处就是浅显易懂,不然以兽人们不算高的平均智商,哪练得了高深武学?我花了一两天时间去记,已经把里头的内容记熟,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到四级的基本内容,连真正开始算是厉害的第五级都没有,并不是很难理解。

“那么,我们就预备开始练功吧。”

“我们?你的意思是……”

“大概就和帅哥你想的一样吧,是你们这些男人最喜欢的东西,阴阳和合,女恶魔的特别服务喔。”

菲妮克丝轻笑着,曼妙地扭摆着腰肢。

不知是否为了怕给人撞见,她今次仍是作着羽族女战士的打扮,两件式的轻薄盔甲,露出平坦光滑的小腹、修长双腿,这样的穿着,身材好与不好一眼就看得明白,我这段时间看得多了羽族美女,但像菲妮克丝这样完美的葫芦曲线,却是不多。

“等一下,我可没听说兽王拳是要阴阳双修的,你耍我啊?”

能够搞上眼前美人,当然是很爽,不过练功是重要大事,我不想练功练到一半,死得不明不白,该弄清楚的事,还是要问明白。

“普通的兽王拳不用,但是要逆转兽王拳功诀,好给人类修练,又要在一夜之间有所成就,就要用这方法了。”

菲妮克丝嗔道∶“咦?你该不会想拒绝吧?好过分呢,人家可是每天在地狱都想着哥哥你哟。”

真是够了,怎样都好,麻烦不要用这种形容法,听起来好像是一个想拖人下地狱的厉鬼,在幽幽地散发着恨意与怨毒。

听到她这样的娇嗔,我脚都快软了。

“算了,不管能不能练到功夫,能有机会一亲你的芳泽,我是很高兴的。”

“嘻,帅哥哥你好会说话呢。”

菲妮克丝娇媚地一笑,抓起我的手,放在她交叠起来的小腿上。

刹那间,我有一种晕眩的感觉,仿似醉梦初醒,长长呼了口气。

“嗯……”

感叹的赞美声中,我先是抚摸上她可爱的膝盖头,随后在圆润的大腿上慢慢拂过。

来到史凯瓦歌楼城之后,看到的都是长腿美人,但是与她们相比,菲妮克丝的双腿毫不逊色,修长有致。

我的手再往上移动,到了两腿间的女儿家私处。

那里穿着一件紧贴胯部的三角裤甲,由小牛皮裁制,包裹着微微隆起的耻丘,看起来非常妖媚。

“别再逗人胃口了,快把这东西脱下来吧。”

菲妮克丝娇艳地笑了笑,随手解开了腰部的绊扣,让胯甲掉落地上。

在胯甲之下,是一条淡紫色的丝质汗巾,遮护住那诱人的花谷。

“想不到你也跟羽族人一样,里面还有一条这种东西啊,你那么淫荡,我一直以为你胯甲之下就什么都没有了呢…”

我轻声说着,心跳因为兴奋而加速,不想再多浪费时间,动手解开身上衣服的扣子。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这胯甲是皮质的,什么东西都不垫,动作摩擦起来,很难受的啊。”

菲妮克丝熟练地解开我的裤带,再拉下内裤,一根挺直的肉棒立刻弹跳起来,雄赳赳地朝天耸立。

“你该知道我会向你要求什么,把屁股挺起来吧!”

与菲妮克丝的欢好并非想要便能,我把握着每一个可以留下记忆的机会,笑盈盈地说道。

“你这个男人啊……”

微嗔似的说着,菲妮克丝甜甜地笑了起来,美丽的脸庞,似乎因为娇羞而红润起来,却仍是照着我的意思,顺从地解去胯下的紫丝汗巾,优雅地转过身去,并把双手放在膝盖上。

跟着,她慢慢向前弯下身体,把雪白的美臀送到我面前,挺起赤裸的屁股,让我从背后仔细观察毫无遮掩的阴门。

“把屁股抬高,双脚还要用力,要把屁股的洞也张开喔!很好,嘿嘿嘿……”

说话的时候,我火热的气息喷在浑圆屁股上,激起一阵甜美的肉香。

“好有弹性…像水煮蛋一样嫩滑,嘻嘻……真高兴看见这么美的屁股……”

望着那粉红色的花瓣,我一副快要流出口水的模样。

在这方面,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和我一样,喜欢看女性贬低自身时所展露的羞耻模样,但我却真的看得很兴奋。

“有什么感觉吗?”

我把脸拉远距离,手掌则顺势摸上了丰满的屁股,在那雪白又软绵绵的肉丘上仔细婆娑,跟着在两个肉丘间的花谷从下向上摸过去。

“啊…好痒……”

虽然我不认为这些恶魔还懂得什么叫做羞耻心,但菲妮克丝的表现确实很好,像个害羞的处女一样,闪躲着我的抚摸,丰满雪臀向左右来回扭动。

“嘿!不要这样扭屁股,我还想多玩一下。”

一面说话,我伸指拨开牝户口的娇嫩花瓣,这么一来,里头粉红色的粘膜就如同一朵红花绽放般,正中间可爱的嫩肉也随之出现。

“呼呼…忍不下去了……怎么样?可以开始正式练功了吗?在天亮之前,我们应该可以多练几次吧?”

说着,我伸手在那柔软的臀肉上轻轻一拍,作为催促的信号。

“别那么着急嘛,要逆转兽王拳的运气,必须阴阳相济,但最主要还是在阳气这一边,你多忍一下,阳气会比较旺盛,行功时的危险度也会降低喔。”

有条有理地解释,菲妮克丝转过身来面对我,没等我再开口,她采取跪在我双腿间的姿势,近距离面对那充血中的硬挺肉茎。

在湿滑的舌尖碰到龟头时,肉棒跳动了几下,我喉咙里也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吸…苏…啾啾……”

菲妮克丝吮舔的技巧非常纯熟,当舌头从龟头下向上舔时,她很享受般的用舌头包住肉棒的圆端,同时开始画起圆圈。

“很舒服…就是这样……继续下去别停!”

不管阳气怎么样,我体内的欲火确实是被逗弄得越来越炽盛。

我半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菲妮克丝的头上,手指玩弄着她闪着红色光泽的长发。

“吸…苏…啾啾……”

菲妮克丝开始不停地舔舐涨起的肉棒头,同时舌头也开始转向龟头的突边。

“就是那里…快用舌头,光是舔还不够,要像接吻一样吸吮!”

菲妮克丝完全服从我的指示,不仅用嘴唇轻轻夹住龟头,还发出啾啾的声音吸吮。

受到这样的刺激,我开始兴奋到极点。

于是我让勃起肉茎留在她温暖的小嘴里,上身则稍稍向前弯,伸手到她背后,解开胸甲后方的系绳,将胸甲和里头的乳垫一起扯脱,露出她饱满肥硕的豪乳,一把握住。

“过瘾啊,自从来到羽族之后,就没什么机会碰到C罩杯以上的尺码了,只有这样子的胸部,才真的有手感啊。”

说着,我忽轻忽重地把玩美乳,而由于姿势的改变,菲妮克丝不得不吐出龟头,免得被深深抵进喉咙里。

吐出了肉茎后,菲妮克丝也没有些许停顿,将上身更向下弯,用舌头舔那吊在肉棒下的肉袋。

“哇…噢噢…舒服……”

就好像回应菲妮克丝的舌头般,我抓住乳房的手开始捏弄,另一只手仍旧抚摸头发。

在昏暗的灯光下,花谷间有皱纹的阴唇,因为沾到里头渗出来的蜜水,开始发出光泽。

“菲妮克丝,你胸部的触感真好…不管怎么玩都让人很兴奋……”

“唔…嗯嗯……”

由于敏感的乳头被捏弄,菲妮克丝深深叹气,口中也开始出现细微的呻吟。

“咦…这儿很敏感是吧……”

我发现这种反应后,就更执意地捏弄粉红色的小肉丘。

“啊…啊…啊…”

没多久,菲妮克丝的神秘溪谷,因为冒出来的蜜汁,在折射的光芒下变成发出光泽的神殿。

至于那粉红色的蜜唇,也完全变成鲜艳的红色,里面的小肉片更不停地在颤抖。

连番刺激后,菲妮克丝也终于情动。

这女恶魔似乎并不单纯只将这当作任务,而是趁着有肉体交欢的机会,就放开身心,纵情享受。

好比此刻,当如潮快感不住由女体中心涌出来,她毫不掩饰地张口喘气、呻吟,艳媚的模样,更是令人恨不得将她马上占有。

“别再撑了,你自己也受不了了吧…再继续下去,我就忍不住要直接上你了…”

我眯着眼睛,贪婪地看着菲妮克丝的美好身段。

从这角度往下看,那对肥白胀满的豪乳,荡着壮阔乳波;紫葡萄般大的你头,尖顶在肥乳上面,引诱着男性的摘采。

看着这么醉人的恩物,我喉间一热,伸出舌头在嘴边舔了一下,胯间更是险些忍不住喷射出来。

如果使用淫术魔法书中的淫域结界,可以让我的表现更加骁勇,更说不定能让这魔女也为之惊叹,但虽然她曾说过能知道我所有的秘密,可是我仍想要有所保留,不让她接触到这世上已绝无仅有的淫法奇技。

况且,怎样也好,这里毕竟是羽族的大本营,四周不知布下了多少重结界,倘使在我使用淫域结界的时候,被高手感应到,循迹追查过来,那时候对我就很不利了。

“该到插进去的时候了…我急得受不了了。”

“嘻嘻,不行哟,我们…嗯,可是在练功…别一直想着其他的事嘛…”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菲妮克丝并没有反对,她让我在床上平躺下来,自己跨坐在我腰上,却没有让我进入,只是继续套弄我的硬挺阳具,要我照着兽王拳的歌诀开始运气。

“你行功一遍,然后,把真气照着我指头画过的地方行走。”

菲妮克丝笑着,食指开始在我胸腹间游走。

我的内家修为极浅,有些地方真气行走不到的,被她用指头隔体一牵一引,居然都通畅无阻,令我轻易就将兽王拳的功诀反走一周天。

“怎么样?舒服吗?说过这是售后服务嘛,我不会趁机害你的。”

轻声笑着,菲妮克丝摇晃着雪臀,调整位置,沉默片刻之后,肉茎终于陷入了柔软的牝户中。

当尖端深入时,菲妮克丝微蹙娇眉,似乎还是承受到很大的压迫感,但因为裂缝早已经沾满了湿淋淋的蜜汁,在些许拔抽的动作之后,还是慢慢地深入了进去。

“啊…”

菲妮克丝仰起头,弓着娇躯,红发飘垂在身后的雪白羽翼上,带着愉悦的轻哼划破沉默的空气,发散出激情的气味。

在我正式插入之后,一股极为阴凉的感觉,从菲妮克丝的花房中,迅速地流,经由阴茎前端的吸收,让我体内一阵舒泰,本来正在运行的兽王拳气劲,更是像得到能源补充一样,以原本两、三倍的速度在运行。

原来是让菲妮克丝输功给我。

但是若说恶魔会做着损己利人的行为,这就让我难以置信,况且,以我现在吸纳的女性阴元,虽然说是大有助益,之后静修上三五个月,相信可以修练到第三级力量,但是说要一夜之间有所成就,那却绝不可能。

而且,明明下体感到一阵阵凉飕飕的舒爽感受,我脑里却出现一种奇妙的晕眩感,仿佛整个天地都开始旋转,眼睛所看到的东西,耳里听到的东西,都开始变得不真切,好像这一切只是个快要醒的梦,却只有两腿间的灼热感觉,越来越是强烈。

“进去了…噢……”

对我的不适全然不觉,菲妮克丝夹紧双腿,扭摆着蛇腰粉臀,让我的阴茎激烈戳刺那出淫蜜的纤弱花瓣。

怎样也好,既然有占这美艳魔女便宜的机会,我绝不会放过。

享受着难以言喻的美妙快感,我气喘吁吁地向上推挺,在努力吸摄她冰凉阴元的同时,用阴茎前端钻磨牝户内的嫩肉。

“哎呀…别这么…粗…粗鲁嘛…对女孩子…应该温柔一点的啊……”

菲妮克丝轻声哼着,微闭双眼,浑圆豪乳上下颠动,身体却因为真阴的不住出,肌肤开始出现一层无血色的苍白。

“好紧的美穴啊…唔…”

不相信这女人会如此便宜我,横竖她肯定另有图谋,我自然老实不客气地大加吸纳,双手抓着她粉嫩白皙的臀球,向上顶入阴茎。

“呼呼…舒服死了…呀呀…”

在迫切的喘息和呻吟声中,肉茎前端已经深深刺到了子宫口,菲妮克丝发出浪荡的哼声,肌肤上的苍白颜色却越来越盛。

就在我们两个激烈交合,将一切身外物都忘记,一声敲门声却很扫兴地传入耳里。

“有、有人在吗?”

嗓音娇嫩,是阿雪,她为什么会在这种三更半夜的时候来找我?又为什么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了?可是似乎也是因为她的突然出现,某种本来笼罩整个房间的法咒被破坏,我脑里的晕眩感霎时间好转。

下身所感觉到的冰凉感,亦较诸先前更暴增十倍以上,已经不只是清凉,而是冻得人直打寒颤了,显然我正濒临走火入魔的边缘。

但在这同时,体内兽王拳真气的运行,比原先快上十倍、百倍,强大的内息,正以沛然高速在我经脉内运转,易经洗髓,给着我常人梦寐以求的机遇。

除非菲妮克丝是舍命输功给我,不然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澎湃能量,甚至可以说,即使是她舍命输功,也计决到不了这肯定超越第六级,逼近第七级力量顶峰的恐怖能量。

当晕眩效果消失九成,我终于回复清醒,眼前所见到的东西,险些让我魂飞魄散。

这哪里是在我自己房间、自己床上?!我是平躺在地上没错,但所置身的地方,是在史凯瓦歌楼城的最中心,白楼顶端的那间机密厅堂,更糟糕的是,被羽族人当成扭转这次困局关键的那座大日天镜,正辉映着皎洁月光,透出一股不正常的幽幽碧芒,直射在我身上那犹自抖动不休的女体。

“请问…有人在这里吗?”

得不到人应门,阿雪迳自走了进来,再次轻唤几声后,她带上了门,独自踱步到大日天镜之前。

镜台的体积虽是巨大,但我既然能看到她左半身,她没有理由看不到我,只是她眼光横过,却似茫然不觉,那肯定是菲妮克丝动了手脚。

“唉………”

尽管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那声幽幽轻叹中,我听得出她心中的深度忧郁,这几天的变化,让一向脸上挂满笑容的她,心情陷入低潮。

只是,现在却不是可以多想这些的时候,菲妮克丝的售后服务,我已经明白了。

利用大日天镜这样的创世神器,吸引大量的光能,那确实是足以媲美绝强者的全力输功,而强大的冲击力,先由女性躯体承受,净化之后,混参入女性元阴,藉由男女交合转输入男方体内,种种复杂的能量转移算式,不是极精擅魔法的高手绝对做不到。

这个构思我很佩服,但是作为直接承受能量冲击的媒介,我不相信菲妮克丝会毫发无伤,而且更重要的是,属性是纯阳的大日天镜,被拿来大量吸摄相反性质的冰清月华,时间一长,肯定会出事,说不准来个绝命大爆破,将整个史凯瓦歌楼城夷为平地。

“啊……”

一点声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我的嘴巴就被一只玉掌给捂住,菲妮克丝趴下身来,用那对蜜桃似的肥硕乳球,在我胸口前后摩擦,雪臀更是一下一下地夹紧阴茎,不让我有起身反抗的机会。

“不可以唷,我们的练功还没结束呢,就这样跑掉,太对不起人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暗的关系,明明距离贴得很近,我却看不清楚菲妮克丝的面容,就连入耳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古怪,不再是我熟悉的甜美,而转为沙哑。

近距离接触,她的肌肤仍是滑腻动人,但却像是血液被抽干了一样,惨白得怕人,就连身后的雪白羽翼,羽毛都开始一根一根地脱落。

“噢噢…呀…”

丝毫不顾身体的异状,菲妮克丝不单下身与我紧密结合,更急切地搂住我脖子,丰唇贴吻过来,将那由月华转化而来的沛然能量,自两方面加速灌入体内。

明知道情况危险,但是让人飘飘欲仙的快感,仍是让我本能地动作,在无法开口说话的窘状下,把阿雪的话全部听进耳里。

“镜子啊镜子啊,方先生和茅大叔都说过,你能够看透人的前世因果,那你能不能告诉阿雪,她的前世是什么呢?光是前半辈子也可以,我…为什么我一点都记不起来呢?”

无复平时的开朗,阿雪声音中的忧愁,还有她慢慢抚摸镜台中心那面三世镜的样子,确实让人心生怜惜,如果不是承受过大压力,她又怎么会在深夜独自来到这羽族重地,求助于她根本不知道用法的三世镜呢?想出声要她离开,怎奈我此刻给菲妮克丝缠住,心情气恼,索性紧搂住她的纤腰,大加挺刺,希望能尽早把她给摆平,离开这危险之地。

“呼呼…很棒吧…噢…”

就这么僵持片刻后,菲妮克丝的牝户里出许多花蜜,在我全力抽顶之下,内壁还不时用力紧缩,狠狠地套紧在那里头的肉茎,女性元阴更是如瀑布洪般大量传入我体内。

各处经脉充塞着真气,我立刻感到自己阳具上传来阵阵酥麻,好像生命精华充塞于内,不吐不快。

菲妮克丝松开亲吻,边乱摇屁股边从唇间吐出呓语。

“唔唔…啊…”

在那同时,我的阳具也是一麻,超过吸纳容量的真气,藉着精液喷射的机会排出,直冲入嫩穴里头。

被阳精猛地冲击到子宫深处,牝户里头大量出了淫蜜,直朝着龟头狂射。

“卜滋!卜滋…”

高潮中,菲妮克丝忽地惨叫一声,整个身体仿佛再没了半根骨头支撑,像一团软面般趴瘫在我身上。

我吓了一跳,急忙要把人扶起来,发现手上触感一片冰凉,定睛一看,却看见一张我完全陌生的苍白面孔。

目光瞥到旁边,赫然见到黑暗角落里,还有三具赤裸女体,横七竖八地交叠在一起,姿态极为不自然,显是早就没了生机。

惊变一再发生,我还反应不过来,想去拉阿雪离开,猛地听见一声响亮的碎裂声音,好像是什么镜子的破裂声,而一种奇异的巨大鸣动声也同时往外头传去,我心头剧震………跟着,就醒了过来。

一梦初醒,我坐在床沿,愣愣出神,刚才梦里头发生的一切,是如此地真实,我几乎要信以为真了。

可是,和过去几次不同的是,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仍然在房间里,好端端地躺在床上,一如我睡之前,什么也没有改变。

“去,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作恶梦,真是丢人啊!”

微微觉得口渴,我倒了杯茶,正要喝下口,却忽然发现不对。

我全身的真气,比我记忆中要增强过百倍,沛然强劲,绝非我所应有的低微武艺,而我更敢肯定这等内力没可能突如其来。

“难道……梦里头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

我吓了一跳,还来不及作进一步的思索,已经有人来敲门,推开门一看,正是霓虹姐妹。

羽虹的脸色极坏,恶狠狠地瞪着我看;羽霓尽管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一双美目却直往我房间里头看,似乎在找寻些什么证据。

“深夜来访,两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你们干的好事。跟我们走吧,蓝、教、头!”

这两个小婊子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病犯了?恶狠狠的语气,活脱就是一副官差抓人的模样。

肯定不会是好事,我并没有妄想到会以为霓虹是来找我自荐枕席的,而从她们铁青的表情,我心里大概有了个底。

跟着她们离开,方向却是朝白楼走去,整件事情可以用一句东窗事发来充分形容,只不过和我扯不上关系就是了。

就在不久前,大日天镜所发出的巨大鸣动声,响彻史凯瓦歌楼城。

被这声音惊动,急忙赶到白楼秘阁的卡翠娜与霓虹,破开被从内锁上的门,却只看见一个人呆呆站着的阿雪……还有那面已经出现裂痕的三世明镜。

情形一眼就看得明白,而不待她们上前探问,阿雪这笨女人已经抢先把什么都认了,说自己擅入秘阁,不当使用大日天镜,犯下弥天大祸。

光是这样已经够精彩的了,但之后她们又在秘阁角落里,找到原本应该看守在外的四名羽族女战士。

毫无例外,全身经脉寸寸碎断,肌肤冰冷,早已死得透了。

也不知道菲妮克丝作了什么手脚,显而易见是被采补高手吸尽阴元而亡的情况,却因为下体没有任何男女欢好的痕迹,而让霓虹这对巡捕也难以判断。

不过阿雪那边就倒楣了,虽然她慌张地解释自己不知道此事,但在这样的一间密室里,她自然是最大的嫌疑者,更何况,她说自己没看到守卫,直接推门就进来的说法,本来就不合常理。

整件事情,大概只有我和菲妮克丝了解真相吧!这个冷血的魔女,实在是防不胜防。

可以想像,她必然是非常擅于某种空间转移的术法,所以才能在各种结界中穿梭无阻,神出鬼没。

像这一次,她不知用什么手法,先放倒了看守白楼秘阁的四名羽族女战士,利用她们的生命与阴元精气,作为承受冰天月华的牺牲品,为我提升功力。

之后,再把我转移回原来房间,这一切本该变成天衣无缝的悬案,只是活该倒楣出现了一个替死鬼,让事情横生枝节。

我并非心慈手软之人,但却不愿在这寄人篱下的时刻闹出事来,倘使让我知道菲妮克丝的签约优惠是如此优惠法,多半就会放弃了。

可是,她所保证的确实没有错,这种做法让我一夜之间功力暴增。

内力挥发并非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简单,平时修练所累积的能量,积蓄于体内,直至使用时这才以独门功法去压缩、爆发,形成力量。

我今晚吸收了大量的纯能源,但由于资质、经脉状况的限制,绝大部分的能量都外流散失,真正能保留使用的,仅是少数。

但这却已经把我提升到第四级力量,虽然还称不上高手,顶多算是正式魔法师、骑士的程度,可是要在一夜之间把人连升两级,缩短十年苦练,相信就算是被五大最强者那等级数的高手输功,亦不过如此。

恶魔的签约优惠,确实是很优惠啊。

不可否认,尽管明知道事情麻烦,我心中仍有一丝喜悦,但这想法却在进入秘阁的瞬间,化为乌有。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秘阁内聚满了人,除了羽族人,就连茅延安和方青书也已来到,作为见证。

紫罗兰蹲在主人身边,凶恶的低声咆哮,不让人接近,而它的主人却是跪在地上,两手被拇指粗的铁链反绑在后,被头散发,不但模样狼狈憔悴,白皙脸庞上更有淤紫痕迹,显然在我到来之前,已经挨了一顿毒打。

瞬间,我怒气勃发,重重吼出来的声音,令得众人一窒。

只是,当卡翠娜以沉静的口吻,向我这为人师表的东西述说阿雪的罪状,却让我无言以对。

“我徒弟的错,就是我的错,你们尽管找我好了,这样子欺负人算什么东西?”

极度气愤,我甚至想把事情揽在身上,但却仍告失败,羽族人对我提防之深,比我想像得更重,她们居然已派人监视着我,所以作出证言,自从我入夜就寝,到霓虹来敲门,这段时间里我一步也不曾离开,更不可能分身到白楼生事。

对史凯瓦歌楼城的结界太有自信,她们就完全没想到空间转移术法的可能,而阿雪这蠢丫头更是早已放弃地认罪,默默承受旁人加下的一切罪名,只有在我极力为她分辩时,她的眼泪才克制不住地流下。

然而,不管我怎样努力,终究是没有独排众议的能力与实力。

牵系众人性命的重要魔法器破损,兹事体大,不但羽族人大声嚷嚷着要处死妖女,就连茅延安、方青书也保持沉默,没人愿意为阿雪说一句话。

眼见情势危急,所幸天无绝人之路,一个慌忙从外头跑进来的羽族女战士,带来一个暂时解去危机的消息。

“禀族主,拜火教援军抵达,配合教中高手发动奇袭,已经连破西面山口的几道防线,姐妹们伤亡……很是有些伤亡,请族主定夺。”

感谢火神大人,感谢兽人的巨阳神,我从来没有任何一刻这么高兴听到兽人大军杀来的消息。

一直沉默不语的方青书终于说话,此时此刻,也只有他的话才能发挥作用。

在他与我的要求下,卡翠娜同意把这件事按下,众人先合力处理眼前危机。

我舒了一口气,正以为可以放心,怎知道却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我反对,这位蓝世兄武艺低微,根本派不上用场,我们根本不需要他的力量,何来合力之说?他鬼鬼祟祟,又和妖女狼狈为奸,今次闹出这等事,谁知道他是不是敌人的奸细,特别来破坏我们的?”

一双眼睛冷冷地瞪着我,羽霓的声音听来像冰一样让人发寒。

“要合力可以,但是等一下他也要上阵,证明他有所用处,而且立下足以证明他不是与敌人一伙的战功,我们才能信任。怎么样?蓝雕?”

“哈,这点小事有什么问题呢?回来之后,你等着叫我大雕哥哥吧。”

承受着她的愤怒目光,我向在一旁发出大笑的茅延安挥手,额上却不自禁地流着汗珠。

套一句南蛮方言的俗谚:这次……真是大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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