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是靠道具来提高兴趣也不行,必须去看看心理医生了,最好是女的,要长的漂亮,这样才能取的较好的治疗效果,要是一丑女,就是水平再高效果也不好,心情很重要。
在网上找了找,漂亮的还真少,最后找到了一位看看还行的:林辛夷,女,三十五岁,新竹大学精神学硕士,哥伦比亚大学心理学博士,有美国心理诊所医师从业执照,诊所在万达广场。
台湾妹,好,就她了,电话预约在长富宫饭店见面。
见面以后我就感觉她能治好我的心病,人长的比照片还年轻漂亮,应该说“漂亮”一词不准确,用“舒服”,
“顺眼”来形容比较接近。
清清爽爽的短发,细眉淡眼,略施浅妆,椭圆形的鹅蛋脸,白中带红,颜带浅笑,一幅奔雷轰于前而不惊的神情,一看就是那种有修养有知识的女性。
没穿职业套裙,一件米黄休闲羊绒外套,宝蓝色直筒长裤,圆头米白高根鞋,典雅又文静。
有种台湾女人特有的温柔,说话慢声细语,似春雨润物无声,如清风拂面有痕,竟有几分和静竹神似,只是气质不同,一个沉静如水,一个温润似玉。
不似静竹那般亲近,距离感较强,也许是还不熟悉的结果吧。
想到这儿,我禁不住骂自己:你丫是来看病还是拍婆子。
先谈了收费情况,一小时两千,够贵的,听说和美国统一标准,她说她客户非富即贵,还说出了一串名人,每次治疗前要提前一天预约,我感觉不爽,丫拉大旗扯虎皮。
我预定了一天,看看这女人有几斤几两。
进了她办公室,装潢相当净雅,全套‘美克美家’家具,墙上挂着古典油画,一看就是从‘798’淘的,眼光还行。
整个装修显得轻松,悠闲,特符合心理诊所的特征。
整体上档次,连助手都那么养眼。
见面打了招呼,林大夫禁不住多看了我几眼,我今天可是好好装扮了一下,自信还是能博得女人一点点好印象的,起码到现在还没有我认识的女人讨厌我。
“杨先生,你们这儿喜欢叫你杨局,我见过你,在《时尚》年终酒会上,你好象是什么嘉宾,我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已是职位很高了,你和我见到的那些官员不太一样,所以有点印象。这样,你先讲一下你的问题好吗?”
我还以为林大夫看上我了,原来是见过我,真是扫我兴。
我讲了我的疑惑,讲完了林辛夷轻轻地笑了。
“你这是典型的恋物癖,不过还很轻,你爱人我也看过她的戏,也是一位美女。但我感觉你们还是有些不和谐,你和她的结合也不太合常理,可能只是你一意孤行的结果,你迷恋的是一个形象,而不是一个具体的人,所以造成了现在的落差,不过经过这两年的磨合还是能走上正轨的。”
就这水平,看来我也可以做心理医生了。
又聊了日常生活中注意的事情,还说最好能让静竹也一起来,就静竹那脸皮薄的样子肯定不好意思来。
正好背景音乐放的曾淑勤的《写给年轻》,一位我很喜欢的台湾早期女歌手。
不禁说到:
“好久没听到曾淑勤的歌了,这首《写给年轻》可是我当年的最爱,可惜现在连她的cd也买不到了。”
听我说这些,林眼前一亮,说:
“杨先生也知道这个歌手,我还以为大家都把她忘了呢。”
我们开始谈到了台湾早期的流行乐,从“木吉他”到“丘丘”,从“南方”到包圣美,从“锦绣”到“风信子”,从杨弦到陈明昭。
又谈到台湾的电影,杨贵媚,侯孝贤,杨德昌,蔡明亮的早期作品,《无言的山丘》,《童年往事》,《一一》,《洞》,《河流》,《爱情万岁》,谈到杨德昌的英年早逝以及和蔡琴的婚姻,不禁唏嘘不已感慨万千。
连《云门舞集》,蔡天新,陈映真也没放过。
然后又聊了弗洛伊德,哈耶克,亨廷顿,钱得勒,简直无话不谈,她了解的我也知道,我喜欢的她也感兴趣。
看来想泡林辛夷这种女人肚里没点墨水还真不行。
知己!超级知己!红颜知己!蓝颜知己!我们甚至都有些激动了,想想现在的时尚青年,老是把小野丽莎,诺拉琼斯,先锋戏剧挂在嘴上,却根本不懂爵士的历史,戏剧的理论基础。
他们(她们)喜欢一个人进音像店,去的时候总是东张西望,看看周围没熟人,做贼似的拿起一cd,嘴里念叨着:我靠,庞龙又出新专辑了!还有签名海报呢!孟京辉,田鑫心,张广天等人懂什么戏剧,都是在糟蹋戏剧,他们鼓捣出来的玩意那是小品,不是戏剧,大陆林兆华,台湾赖声川才是正道。
现在的孩子真是无知者无畏,不识五线谱,演过几部破戏就敢出亮出五音不全的破锣嗓子,还敢出专辑,最要命的是还能拿奖。
还有那些所谓的制作人,我对他们鼓捣出来的声音没有任何兴趣(我没用‘噪音’这个词已经相当尊敬他们了)。
一看表,聊了四个多小时,已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就拿九千元给林大夫。
“这是你四个多小时的费用。”
“不,不,杨先生,我不能收你的钱,这不属于治疗范围,相反我还要感谢你陪我聊了这么多,我好久没像今天高兴了,真的谢谢你。”
林客气地说。
“那我请你吃晚饭吧,可以吗?”
我用很真诚的语气说。
“那,那好吧”她迟疑了一下答应了。
我们在中国大饭店定了位子,上了车,她开一标致407sw旅行车,看起来很符合我对车的欣赏品位,无形中又亲近了几分。
我给静竹打了个电话说今晚陪重要客人,回去较晚,甭等我了。
“我可是第一次和治疗对象吃饭,下不为例。”
落座后她缓缓地说。
“那我可是荣幸之至。”
在整个过程中我都小心翼翼,生怕她看出我的企图,毕竟是研究心理学的。
其实后来才明白,女人再优秀本质上也是女人,在特定的时刻和环境和她的职业没任何关系。
就像现在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我是一普通男人,她就是一普通妇女,不需要掩藏和伪装什么。
一旦脱下层层面具,我相信拿下她不是太难的事,但对于这种知识型的女人是需要耐心和时间的,欲速则不达,要试探和揣摩,不能像对付静竹那样快刀斩乱麻,因为静竹是特别适合做老婆的人,我就想让她做老婆,所以怕夜长梦多,目标明确,下手生猛,干脆。
其实静竹才是那种最难对付的女人,因为她没有任何特别喜爱和追逐的东西,她不爱财富,不爱权力,不爱名气,不爱色(男色也是色),不爱文艺,不容易受感动,心态平和,自足。
她让你找不到任何下手的地方,这才是真正的可怕,我用在她身上精力足够我上手十个优秀的女人。
最后才走了一着险棋——上她,最头疼最复杂的事情用最原始最简单的事情解决,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上她,我料定她不可能去告我(也算赌一把)。
在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就被上的晕头转向,不辩真假,糊里糊涂就被带进婚姻的店堂,只要到了这一步,接下来她就会死心塌地跟你一辈子。
对于泡林大夫这样的女人来说有时候结果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过程,整个过程就像导一部戏,让这部戏朝着你喜欢的方向发展,处理成喜剧还是悲剧就看你的水平和意愿。
我甚至想到了我和林大夫的以后,我们应该是特别适合风花雪月的,最好是做个知己,真要是谈婚论嫁就太没趣了,淡淡来,轻轻去,在生命中留下美好的回忆,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互相想想,打个电话,发个email,当然必要的上床也是少不了的。
说穿了,其实大家都是一俗人,真要是蔡琴和杨德昌那样,也挺没劲。
“林大夫,我想喝点酒,你来点吗,没事,你离的很近,就把车停这儿吧,我呆会叫个朋友来接我。我们也学学古人‘曲水流觞’,‘青梅煮酒’什么的。她笑笑,算是答应了。我们边喝边谈,林算是我这么多年认识的唯一的才貌双全的女人,单论知识面比我认识的一干女作家女编剧强多了。综合水平比那些小演员小明星强太多,和刘索拉,陈染只在伯仲之间,按照我对女人评判,她可以打95分(静竹我才打90分,满分100分)。真遗憾要是静竹有林十分之一的知识我就太满足了,绝对不会再寻花问柳。我们互留了电话,博客地址。由于谈的投入,不一会竟干完了一瓶‘干邑’。借着酒意我试着了开了个不算过分的玩笑:
“说是有一台湾老兵回大陆探亲,在一城市迷了路,想找个人问问,恰好来了一位解放军战士,老兵想着:我是台胞,要显得有礼貌。于是就向解放军战士问到:‘共匪先生,到某地某地怎么走。’”笑话逗的林直捂着嘴笑,这可是我强项,我想不能太得意,还是伪装伪装吧,别显得太浅薄。
直到有八分醉意,我叫了一朋友把我和林分别送回去。
林住亮马河公寓。
我把她扶进了房间,对朋友说:
“你先回去吧,别乱说,把车留下。”
“怎么老杨,拍成了,真不明白,你专拣熟女拍,真有点变态。”
“滚吧,瞎说什么,她是我的心理医生。”
我把林辛夷放在床上,心里激烈斗争着,上,还是不上,这是个问题。
想想不能这样做,先忍忍吧,哪能那么下三烂,好日子也不远啦,怎么也得留个好印象。
睡意袭来,我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