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一带有许多镖局,但稳坐第一把交椅的,只有金龙镖局的规模最大、派头十足,不但门庭辉煌,气势简直像衙门一样。
镖局里的镖师也维持五十人上下,长久如此,只是人员汰换频率极高,相对的月奉也是最高的,想也知道,所承接的镖也是动辄以百万计。
因此,镖师的素质极高,平均三十上下,体能正值颠峰,在京都自然成为镖界龙头。
谁也想不到总镖头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他叫赵夫子。
赵夫子平常中晚膳不久,便已回房休息,今夜却面色凝重,尤其听完两名手下的报告之后,皱得眉头都快打结了。
“你确定没有人跟踪?”
“是的,属下负责断后,一直等了半个时辰后,确定没人跟踪方才返回。”
赵夫子点头赞许一番,便转身对壮硕黑衣人道:
“你说形迹败露后,天波府的人也没有现身追查?”
壮硕黑衣人点头道:
“是的,以属下侦探多年的工作经验来看,除非他们准备暗中跟踪,以放长线来钓大鱼,否则就是另有企图。”
这是经验之谈,分析透彻而且中肯。
赵夫子显然也认同这种看法,沉思一会儿后,便支退二人,转身进入内间。
只见一具赤裸胴体,玉体横陈的沉睡在床上。
赵夫子见了,不禁眼冒欲火,探掌拍开她的“黑甜穴”,便坐在床沿静待她醒来。
“喔!”
丰腴女郎美目连眨,睁眼一见床前的赵夫子,不禁粉脸乍变,立刻挣扎欲起,却马上发现麻穴受制,气得她咬牙骂道:
“赵子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本姑娘,难道你不怕周王的惩戒吗?”
赵子龙哈哈一笑道:
“黄美惠呀黄美惠,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难道你忘记自己在什么地方被擒的吗?”
黄美惠听了脸色大变,顿时说不出说来。
赵子龙见了更是得意,便伸手在她身上游移,一面口中淫笑道:
“你想起来了没?如果你想不起来地说,本夫子还可以再告诉你一次,你是在城门口的万芳客栈,与“玉面书生”在玄字房内幽会时,被迷昏以致……”
“住口!”
黄美惠听了,脸色变得死灰,象是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一时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赵子龙又是一阵奸笑道:
“如果本夫子将你与“玉面书生”通奸的事实告诉欧阳春的话,就算你黄美惠是欧阳统领的宠妾,到时候恐怕欧阳统领也不能忍受你让他戴绿帽,必然饶恕不了你……”
黄美惠脸色又是一阵大变,却不是因他一番恫吓的话而害怕,而是因为赵子龙的魔手正伸向她的方寸重地,不禁急喝道:
“住手!你究竟想怎么样?”
“嘿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本夫子暗恋你已久,只要你乖乖地顺从了我……”
黄美惠料不到他竟敢包藏“色”心,忍不住怒骂道:
“你休想!你……”
赵子龙脸色一变,希望落空的愤怒情绪,立刻使他变成了一匹野兽,猛然扑向她的胭体,对她一阵乱吻乱嗅,一双魔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游移。
“你少假正经冒充贞洁女了,前有周王,后有玉面书生,你既能给他们,为何不能给我,你这千人骑万人跨的臭婊子……”
“住手,你这畜牲……”
赵子龙见她呼叫愈见高亢,深怕惊动镖局的人,便将她制昏,一面在她身上轻薄,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意图相当明显。
正当他扑在她身上,强摘花蕊时,突觉全身一麻,再也动弹不得,令他大惊失色。
花生不知何时出现在榻旁,只见他迅速的移开赵子龙的身子,接着又向左厢学猫叫数声……不久便见花美人笑呵呵的跃下横梁,神色愉快地道:
“这么快捉住主谋了?看来你外公的教导效果丰硕。”
花生望着他得意忘形的模样,忍不住瞄眼道:
“你老实说,刚才你究竟干什么去了?怎么一道入镖局你就不见人影?”
花美人听他一问,便头顾左右而言他的干笑,道:
“哪有?我只不过一时尿急,跑去找茅房罢了。”
花生一听便知道他没说实话,心念一动,不禁有点恍然:
“喔,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手痒,跑去顺手牵羊了?”
花美人惊问:
“你怎么知道?”
花生听了气恼地道:
“你太不够意思了,有好处也不通知一声,居然自己一人独吞?”
“你只是兼差而已无所谓,若你是专业神偷就不同了,万一空入宝山的话准会倒楣。”
“哼!收获如何?”
花美有点失望的叹道:
“谁知道京城第一镖局会这么穷,里里外外搜遍了,也只不过凑个两万多两而已,实在叫人失望。”
花生扬眉道:
“两万多两你还不满意,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花美人得意地笑了笑,立刻将赵夫子抱走。
等他一走,花生也不甘示弱在府里又搜刮了一遍,居然也有八千两的收获,此外更意外的获得一瓶武当圣药“龙虎金丹”。
花生这才满意道:
“这瓶龙虎金丹对我而言,可说是无价之宝,收获可不比老头差,总算保住了小南偷的招牌了。”
“咦!这不是武当的龙虎金丹吗?你从哪里得来的?”
花生见花美人去而复返,闻问有些得意洋洋道:
“我在东厢主卧的梁上找到的。”
花美人听了,不禁有些懊恼道:
“该死,我怎会没注意到呢?”
花生见状,更形得意。
花美人趁他得意忘形,突然将金丹一把抢过迅即藏入怀中。
花生脸色大变道:
“你干嘛抢我的宝贝?”
“上次在开封城的时候,我们明明谈好了的,等你偷得骊珠到手,再觅地炼丹平分,想不到你竟然一人独吞了,所以,今天这一瓶龙虎金丹必须归我,算是对老子的一点补偿。”
花生听了,急辩道:
“上次的事怎能完全怪我,我是因为事迹败露,不得已之下才吞服的,还因此差点赔上小命,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管,反正你吞服骊珠是事实,这瓶龙虎金丹就必须归我。”
花生一看情势便知道要不回来了,只好没好气地道:
“算了,你要就送你好了,倒是口供问得如何?”
“果然不出所料,当年的血案正是官方所为,只是不知主谋是不是皇上?”
“不管主谋是谁,我们都必须追查到底,以雪花家的沉冤。”
“好,你有这份决心,我绝对支持到底。”
“再来是直捣黄龙?还是清除爪牙?”
“你外公已安排妥当让你进内城的事。”
“哦,要深入虎穴?”
“不错!因为官方涉及血案,所以你要先取得官方身分,以子之茅,攻子之盾,才有复仇机会,而且……嘿嘿。”
花生不禁嗔道:
“又发什么神经?”
“你外公的心愿,就是梦想有一天林家男儿重掌府宗,甚至娶三妻四妾,生个儿孙满堂,以免重蹈人丁单薄的恶梦。”
花生扬眉道:
“放心!与其说是外公的心愿,不如说是男人的责任。任何女人想爬到我头洒尿,除非西施再世,否则别想。”
花美人愕道:
“你发誓跟西施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既然要做大英雄,就要小心避开这个天敌,万一不幸遇上,也不过跌一次而已,应该不要紧吧?”
花美人两眼一翻,拍额叫道:
“完了,你这小子也靠不住,还没当成英雄,就想当狗熊。格老子的,要娶三妻四妾这种好事,老子自己做就行,不必麻烦你帮忙。”
花生陪笑道:
“老爹你说说可以,千万别真做,免得又挨老娘拳头。”
对于林翠英的贤慧,花美有说不出的内疚,便叹道:
“当年不告而别,而且一去十八年,你娘却毫无怨言,让爹感到很内疚,因此,爹想用余生的时间补偿她。所以缉凶的工作,从现在起,全靠你去完成,爹与外公仅能暗中协助。”
彷佛一夕之间长在成人般,花生眼中闪动自信的光彩:
“老爹只管放心,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只要你们平平安安,我就能完成复仇工作。”
“好吧!你自己小心,赵夫子是自尽的,等下你可以用畏罪自杀做交代。至于这妖妇是侍卫统领“八面金刚”欧阳春的情妇,赵夫子竟敢动她,很可能会遭灭口,所以你正好趁机深入,以便查明凶案真相。
顺便利用她补补功力,她虽然不是处女阴元,可是对你的玄阴璞玉功,却也有好处。
”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还是快走吧!”
花美人又叮咛一番,才转身离去。
花生看着床上那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丰腴胴体,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了他眼前,他立刻脱衣扑上,贪婪的搂吻着她,强渡关山……激情而狂野地驰骋,勇往直前地过关斩将,倏地吸气采补起来。
昏迷中的黄美惠不禁“嗯”地呻吟出声,只觉得深入体内的“怪物”,突然产生强大的吸力,不断地吸走她的“生命泉源”,不停地蚕食她的“骨髓精华”************花生立刻拍开黄美惠的穴道,静坐一旁,等待她的醒来。
这一等就将近半个多时辰,花生不耐,只好轻拍她的脸颊,总算把她吵醒。
忽见她从榻上跃起,立刻摆出攻击架式,却发现攻击的目标已倒在地上,而且多一个陌生人。
“你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花生见她责问,不顾赤裸胴体春光外泄,不禁说道:
“你别忙着问,还是快穿上衣裳,免得着凉了。”
“你少废话,再不交代清楚,本姑娘就不客气了。”
“好吧!我想进来偷点东西,结果发现这人正做着男人爱做的事,本以为你们是夫妻,却听他说要先奸后杀四字。”
黄美惠更是听得目露凶光,恨声道:
“幸好你死得快,否则姑娘叫你尝尽生不如死的滋味。”
花生目露邪光的扫视着,她的漫妙裸体,尤其是这肉体曾给过他满足,更具吸引力,不由得望出了神。
黄美惠回头乍一接触他的目光,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不禁羞红了脸,叫了一声冲入浴间。
花生哈哈一笑道:
“姑娘慢慢洗,我会等你的。”
一会儿工夫,只见黄美惠依然脸带红晕,衣裙飘逸的走出来。
“我叫黄美惠,多谢你救了我,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我姓花,单名生。”
“花生?”
“不错!”
“呵呵……恩公的名字好怪。”
花生轻轻叹息道:
“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黄美惠忙道:
“对不起,我没有取笑的意思,请恩公不要见怪。”
“那你也别恩公恩公的叫,让人听得蹩扭,我今年十八岁,你呢?”
黄美惠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才不告诉你我的年龄。”
“为什么?”
“傻弟弟,可见你仍然不解世事。以后碰上了任何女人,都不要向她们问年龄,否则,一定换回一对白眼。”
“为什么?”
“你别再问了,我所说的,你只要牢牢记住就对了。”
花生歪着头,似懂非懂道:
“好吧!”
黄美惠见他一派天真模样,心中不禁爱念顿生。
“生弟武功高强,不知对官家饭碗,有没有兴趣?”
“小弟是求之不得,只是没有背景门路可走。”
“那太好了,我正不知如何答谢你,这点小事包在愚姐身上,至少谋个银刀侍卫绝没问题。”
黄美惠说完,贴着门沿察看一番,立刻掀门就待掠出,忽觉浑身一阵酥酸,脸色乍变,连忙盘坐下来默查。
花生连忙关切道:
“惠姐,你俩没事吧?”
其实花生是明白原因的,当他在吸收阴元时,便发现她仅剩五成内功,显然是被赵夫子吸采所致。
等黄美惠发泄出媚毒,仅余的内功也只剩两成左右。
难怪她会变色,内无空虚的惨况是极明显的。
“我……我的内功毁了。”
黄美惠悲声叫道。
“会不会是元气损伤所致。”
“不像,这可恶的老贼会采补,一定是他干的好事。”
“他已经死了,再追究也没用。我们快走吧!我抱你。”
黄美惠只得暂放悲伤,立刻依偎在他的怀中。
花生软玉温香抱满怀,并未感到负担。
纵高飞远之间,驾轻就熟,轻而易举。
************对京城的概况,花生已经熟悉。
因此,接连掠过几条大街,到达地头时,不禁让他暗感心惊。
“西山别业”位于城郊西山猎场入口,方圆十里列入禁区,由禁卫军守护,一般平民百姓绝难越雷池一步。
当花生二人一路畅行无阴的进入别墅,才意识到自己所面对的敌人,组织竟是如此强大,影响如此深远。
“如果命案是皇上下令的,我怎么办?”
每当想起这层忧虑,花生不禁心烦如麻。
两人刚接近东厢房,忽见两名威武官服的中年人迎面而来。
黄美惠立刻梨花带泪的扑入一名鹰眼中年人怀中,泣道:
“春哥,你要替我做主呀!”
鹰眼中年人正是欧阳春,见状连忙安慰:
“宝贝,这两天你跑到哪儿去了?害我担心死了。”
“还不是赵夫子做的好事,竟敢囚禁我,还想杀我灭口,实在没把春哥放在眼里。”
欧阳春怒道:
“该死,江副座!派人捉赵夫子回来见我。”
“慢着!”
黄美惠道:
“赵夫子已经畏罪潜逃,全靠这位花少侠救了我。”
欧阳春欣喜的向花生道谢,才对中年人道:
“那江副座就去一趟吧!切记!不可泄漏风声,好好善后。”
中年人走后,欧阳春非常亲切的接待花生,当然黄美惠的刻意美言,更有四两拨千斤的宏效。
“宝贝,花少侠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说我们该怎么报答他呢?”
黄美惠芳心大悦道:
“妾身以为花少侠武功出众,为人豪爽,正好接替赵夫子遗下的总镖头一职。”
“这……”
欧阳春不禁面有难色:
“总镖头一职,向来是各档头必争的肥缺,我片面决定人事的话,恐怕很难让大众信服。”
“那该怎么办呢?总不能亏待我的恩人吧?”
“先担任局里镖师一职,待时机成熟再行重用。”
黄美惠这才依了。
花生早有打算,连忙谢道:
“多谢统领及夫人的栽培,属下必定鞠躬尽瘁,不负所托。”
欧阳春见他善解人意,不由得赞赏道:
“好好干,以你的条件,相信不出几年,便能升任档头,甚至大档头一职也不是不可能。”
“多谢统领金口,属下先告退。”
“好,门口有侍女招待,你随她去即可。”
花生又谢了一次,便函转身随侍女至客房。
客房摆设简单而朴素,一看便知常有人打扫,令他感到舒适自在。
梳洗完毕,便上榻入眠。
************隔日,欧阳春陪着花生到金龙镖局。
新任总镖头就任大典,显得低调严肃,不如往日隆重。
“各位兄弟,大家都是怀抱着一份理想,才在金龙镖局担任镖师的,为什么呢?”
欧阳春话一说完,环顾众人一眼道:
“因为在金龙镖局只要表现好,就可以升任铁衣卫一路到锦衣卫的金刀侍卫,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好呀!”
众人兴奋的欢呼不已。
“各位,现在为大家介绍新兄弟,他叫花生,武功高超,待人亲切,期望大家能共创美好前程。”
花生微笑道:
“统领太过奖了,在下只是一个武夫,想发财想得发疯,希望大家有财路的话,千万别忘了算我一份。”
“好样的,大家都一样,有财大家一起发。”
众人热情洋溢的欢呼。
欧阳春暗地与黄美惠互看一眼彼此会心一笑。
“各位,相信大家已经知道,原任总镖头赵夫子另有公干外调,所以,总镖头一职,本座将委任“黑珍珠”上官小仙接任,希望在他的带领下大家又升官又发财。
”贵宾中立刻走出一人,只见他一副书生模样,举止优雅,白衫飘逸,长得俊俏英挺,身材高挑,可惜皮肤黜黑,闪闪发亮,与书生的装扮格格不入,上官小仙傲然一笑道:
“想发财的,跟我来就没错。”
众人反应皆一阵错愕,场面立刻鸦雀无声。
“好耶!有财大家赚,有钱大家花。”
花生打破冷声跟着欢呼。
上官小仙仔细的瞪他一眼。
欧阳春非常满意道:
“各位,今天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有一笔大买卖要做,希望大家多多努力,发大财。”
散会后,欧阳春带着黄美惠离去。
花生也入境随俗,加入了众镖师的行列,天南地北的闲谈,便鬼混的过了一天。
隔天一大早,花生随着镖车队出了城门,一路南下急赶,甚至赶过了头,发生夜宿郊外的情形。
花生忍不住问道:
“豪哥,我们是押镖车的,怎能夜宿郊外,万一遇袭中伏不是很危险吗?”
豪哥喝了口水,抹了汗道:
“放心好了,我们押的是空镖,不必用心。”
“哦!原来总镖头是用暗渡陈仓之计,另外安排人手押送暗镖,我们负责引人耳目。”
豪哥激赏道:
“花生,你是一个人才,初来乍到这门行业,就能知道这套手法,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哪里,豪哥的经历丰富,必能获调内宫升任侍卫。”
豪哥摇头叹息道:
“我今年已三十有五,想任侍卫已经太老了,这辈子只能到此为止。”
“统领不是说任何人都能升调吗?豪哥为何……”
“统领没说错,而且升任的办法绝对公平合理。”
“那为什么……”
豪哥懊恼道:
“只怪我自己没用,每年举办的晋级比武大会,我都无法击败对手,只能眼看着伴一个个升官,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原来如此,这倒是……”
花生忽然停住话语,凝神注视左方树林。
“怎么了?”
豪哥疑惑的问着,立刻就发现一条人影出现眼前,也明白花生中断谈话的原因。
“所有人立刻整装蒙面随我出击,切记,行动之中,严禁交谈,以免泄漏行迹。”
蒙面人一面出示身分令牌,一面训示行动准则。
************不久,一群人立刻随他而去。
“豪哥,这人是谁?凭什么要我们听他的。”
花生发现疑云重重,忍不住好奇追问。
豪哥对花生印象极佳,立刻有问必答:
“那块银牌代表他是银牌使者,由银刀侍卫外派人员担任,负责调查贪官盗匪的犯罪事实。一旦准备惩治,可以调动各地兵马支援,除了金牌令主外,可说是权高位重,威风无比。”
“天色已晚,应该是要围剿匪窝吧?”
“别多问,以免被罚,反正当你杀敌之时,愈快解决愈早休息,回去领得奖金,窝在八大胡同的温柔乡里,才叫享受。”
花生见他所知不多,便不再多问,一群人潜行不久,已包围一栋庄院,没多久工夫,银牌使者已经下令攻击,一时之间,金铁交鸣,惨叫四起,仿佛人间地狱。
花生发觉事情不单纯,早在潜入时节,趁机隐起行踪,紧盯着银牌使者,决心追查真相。
因为他怀疑花家血案,极可能是在相同情况下,遭遇突袭灭门的,何况凶手身份特殊,衙役自然查不出来,就算有蛛丝马迹,也可能被压下烟灭。
山庄的男女老少,虽少数人武功不弱,并极力反抗,但最后终究寡不敌众,死的死,活擒的更是不少。
银牌使者见战斗已近尾声,连忙下令解散,只留下四名亲信开始搜刮财物。
只见受伤被擒的人中,一名国字脸,长相威武方正的中年人怒喝道:
“你们究竟是谁?我们碧玉山庄自问不曾得罪任何人,各位无端偷袭本庄,确信没有认错人吗?”
银牌使者见他质问,哈哈一笑道:
“你不是大名鼎鼎的“铁剑书生”何国信吗?我怎会认错?”
说完,掀去头罩,只见他眉清目秀,长眉入鬓,是个相当英挺的青年。
“是你!”
何国信忍不住惊呼出声。
“俊哥,这是为什么?我爹爹待你如子侄,我更是对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一名面貌姣好的少女,哀哀欲绝的哭叫着。
银牌使者微笑道:
“我对你也不错呀!要不是为了得到你,你爹早就该死,怎可能拖到现在。”
少女又惊又怒道:
“你……你说什么!”
“哈哈……我是说,你爹托了你的福,所以袭击行动才拖到现在。何况,昨夜我也是拼了老命,才让你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我还是对得起你吧!”
少女早已两眼一翻昏了过去,俘虏们立刻响起一片哭骂之声。
何国信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你……这恶魔将淑琳怎样了?”
银牌使者淫笑道:
“你听不懂吗?哦,对了!我该称呼岳父大人才对。”
“你这无耻之徒,一定不得好死。”
另一名年龄稚嫩娇小、长得妩媚动人的小佳人,泪眼汪汪的痛骂。
银牌使者目露淫光道:
“淑珍,你比淑琳更美艳动人,床上工夫必然更妙,我焦仁俊艳福不浅,竟能一箭双雕。”
何国信恨声道:
“姓焦的,废话少说,你究竟为什么残杀我们?”
“你真不知道?”
“你……”
“从今夜发生的事情,还能让你想到什么吗?”
“难道是……”
“不错!只怪你不知自量,竟敢藐视江知府的禁令,暗中藏匿吕氏重犯,形同共犯。”
何国信左侧美妇人挺身骂道:
“你们这群杀人凶手,我夫君只是老实商人,你们串通江知府谋财害命,还要赶尽杀绝,老天……这世间到底还有没有公理王法?”
花生冷静缓缓而入,银牌使者冷淡的看他一眼,便不再理会,阴沉道:
“想不到你们已知道这么多,看来只好……哦,是谁?”
花生脱去头罩,又搜出银牌道:
“你果然是银牌使者。”
银牌使者脸色大变道:
“你是谁?既知我的身份,还不快放了我,难道不怕连累亲人吗?”
花生不再理他,立刻解开众人的穴道,忽然听见银牌使者一声惨叫,众人惊呼。
回头一看,只见淑琳杀死银牌使者后,立刻横剑自刎。
何国信悲声道:
“孩子,你这是何苦?”
淑琳颤声道:
“我对……不起……大家……”
话还没说完,便与世长辞。
众人连遭变故,不禁悲从中来,纷纷扑倒在淑琳身旁,泣不成声。
何国信强忍悲痛向花生道谢,再互道姓名彼此介绍自己。
“官方已将各位视同罪犯,处境可说相当危险,此地也不宜久留,不知各位有什么打算?”
何国信摇头道:
“何某将追查到底,只是家眷与吕氏遗孤的安置令我放心不下。”
吕氏忙道:
“大哥何不投靠师叔。”
“不行,一旦连累他们,我将终生难以安心。”
花生沉吟了一会儿,才道:
“如果各位不嫌弃的话,可随我赴京都天波府安顿。”
“这……何某不便打扰少侠。”
“无妨,如果我猜想的没错,我们的仇人应该是同一人。”
“啊,少侠也是……”
“不错,这些人专门夺全国富户,已不是第一次。”
“少侠府上是……”
“十八年前江南花家命案,家祖惨死,至今元凶依然逍遥法外,实在愧对先人。”
何国信动容道:
“原来少侠是全国首富之一,
“土皇帝”花木男的子孙,何某失敬了。
”
“何大叔别客气!只是仇人身份非同小可,在下希望大叔再做三思。”
“就算仇人是三头六臂也好,何某誓报家仇绝不退缩。”
“也许我该再讲清楚些,地上这人是外调公干的人员,故称银牌使者,一旦任务结束,回归本位时,便称银刀侍卫。”
“什么?是锦衣卫?”
“不错!”
何国信骇然变色,众人惊慌失措,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我们宁愿放弃报仇,他们身负任务,不会放弃灭口的行动。”
花生转首一见,竟是那位叫淑珍的少女所言,不禁为她的美艳所吸引,同时也暗自佩服她的勇气与冷静分析事理的理智。
何国信受此激励,也将胸膛一挺道:
“不错!我们只要团结一致,必能打倒强权击败恶势力。”
“那么险地不宜久留,不如立刻动身,路上再研究复仇大计。”
众人立刻打点善后事宜,不久,一行人便黯然离去。
************回到天波府,花生避正门,带他们由小道行至西院,拜托铁齿道人安顿,立刻化装外出巡视。
首先便到东门外探望颜家近况,不料,只见大门深锁,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询问左右邻居,只见人人吓白着脸,一问三不知。
花生担心出事,又查不出原因,便想起大板牙来。
与大板牙相处,仅短暂两天时光,但大板牙活泼好动的个性,却让花生由衷的自心底产生共鸣,虽然大板牙是奴才身份,但花生出身草莽,自是不拘小节。
甚至发展成患难与共的交情。
所以,当花生造访侍郎府,见及大板牙一拐一跛的伤势之时,心中的震怒,真非笔墨所能形容。
“是谁?大板牙你说,中哪个混蛋干的好事?”
大板牙苦笑道:
“还不是上次的事?少侠装扮成少爷,把程三小姐吻疯了,这几天像疯子一样,守着门口要找少爷算帐,府里的护卫都被她打伤,连我也无法避免。”
“是她?难道你家少爷都不管?”
“少爷还没回来。”
“好吧!我这就去找她把话说清楚。”
话毕,花生转身就走。
“慢着!”
花生回头问道:
“还有什么事?”
“少侠不想知道颜家的近况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花生拍额叫道:
“我真是猪脑袋,你不提我都忘了。”
大板牙却感动的掉泪:
“是花少侠太关心奴才,所以才会把正事给忘了。”
“咱们是好朋友嘛!互相关心是应该的。”
“谢谢少侠看得起小的,小的真是感激不尽,至于颜家则是被程震东派人捉走的,小的今天才得到消息,正想派人出去找少侠呢。”
“好呀!这小子真是色胆包天,竟敢一再的找他们的麻烦,这一次绝不再饶他。”
一听颜如玉出事,花生顿时心急如焚,不再理会大板牙的呼叫,一路狂奔的冲向将军府。
两名负责守卫的兵士一看有人竟敢在将军府前大声叫嚣,而且,威胁对象是自家公子,立刻愤怒的围了上去,还来不及动手,早被花生两巴掌打昏。
“程小子,你给我出来,再不把颜姑娘还给我,我绝不饶你。”
这一阵喝叫,顿时叫出了一大群护卫,二话不说,立刻围上来,打得不亦乐乎。
正当众人打成一团之际,官道缓缓行来一顶官轿,开路军官见状,立刻禀报轿中人,随即快马赶至现场喝止。
一场混战总算平息,地上却已倒下大半护卫,真是惨不忍睹。
“这是怎么回事?”
唯一毫发无伤的护卫苦着脸道:
“校尉大人,你要替我们做主,这人一到府前就大呼小叫,不但不听我们制止,还动手打人……”
花生不在乎他的告状,却担心颜如玉的安危,不耐烦地叫道:
“谁叫你家少爷抢我的媳妇,如果不赶快放人,看我不将这块的整个翻过来才怪。”
一声呼喝,官轿垂帘一掀,步出盔甲披身的壮汉,往花生面前一站,足足高出花生半人高。
“想把我的将军府掀翻的话,可是你说的?”
“不错!”
壮汉见他凛然无惧的神情,心中不禁暗怒,平日就算同殿武将见到他,也不敢正视他,何况是寻常百姓?
“上去两名铁衣卫试探他,看他凭什么如此张狂。”
两名威武雄壮的战士应声缓步而出。
花生一看两人的气势,便知不好惹,立刻避开正锋,侧绕而行,似想找寻空隙反击。
其中一名战士忽然侧移身形,阻断花生行进路线,却见花生耸身冲到。
壮汉严肃的神情,立刻露出不屑之状。
“咦!”
突然惊呼四起。
只见花生以战士身躯的反震力借力翻身跃起,将另一名战士劈头踢翻出去。
“鱼龙反跃!”
人丛中忽传一声娇呼!震飞花生的战士,见自己被利用反伤了同伴,不禁大怒,冲向落地的花生。
却见翻身一旋腿,忽然脚弯一麻,接着天旋地转,人已轰然倒地。
“住手!”
壮汉见两名部下落败,怕引起进一步冲突,连忙出声喝住已冲出的兵士。
“你是谁?为什么会鱼龙反跃的身法?”
程淑美冲出人丛,指着花生怒目责问。
花生瞪着她道:
“喂!你懂不懂礼貌?先来后到,照规矩排队好不好?”
程淑美不甘示弱道:
“你说什么?”
“是我先找程震东要人的,结果你们一个接一个插队,抢着找我麻烦,简直乱七八糟。”
见花生怒气的叫嚣,说话又语无伦次,程淑美不禁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壮汉却听出端倪,问道:
“你找我儿要何人?”
花生愕道:
“你是忠勇侯?”
忠勇侯点头道:
“不错!”
“不错最好,你儿子趁我不在,抢了我的媳妇,就是这么一回事。”
“有这回事?”
忠勇侯大感惊奇道:
“来人,叫少爷来见我。”
花生眼看着士兵奔去,才算怒气稍息。
“喂!该轮到我吧?”
程淑美不耐叫道。
花生眼一瞄道:
“不行。”
“什么?你讲话不算话。”
“你真的很罗唆耶!排队你懂不懂?你是老三,你老爹是老二,怎么轮也轮不到你,何况我的事还没着落,你是等不及,不会自己蹲下去。”
花生不耐地叫道。
程淑美听他一阵抢白,连嘲带讽的,已气得发抖,只是后面两句听不懂,才隐道:
“什么蹲下去?这跟我的问话有何干连?”
花生怪笑道:
“当然有关,你拉肚子的时候,难道是站着的?还是你比较厉害另有解决的姿势?不然,你何必催我?”
“你……”
程淑美又羞又气,纤手一挥,恨不得痛揍花生一顿。
花生话一说完,早预知了她的反应,立刻绕着众兵士跑开来。
两人就你追我跑,还不时传出笑骂嬉弄之声,极具逗趣效果。
众人早被花生逗得忍俊不住,再看两人戏闹模样,更是笑弯了腰。
如春风化雨般,变成闹剧一场。
忠勇侯见两小笑骂情形,心知爱女吃了暗亏,但顾及众兵欣悦情况,又不忍喝止,不由得对花生的怪异行径,感觉啼笑皆非。
忽见程震东正站在人群之中跟着大伙儿看热闹,忙喝道:
“震东,你给我过来。”
程淑美追了这许久,总是保持若即若离的差距。
几次想放弃又心有不甘,想一鼓作气冲上,总是差那么一点点,一颗芳心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喝声传来,只见花生飞掠的身影,忽然一转,立刻消逝不见。
吃惊之下,程淑美才恍悟到彼此的差点之远,不禁对花生重新评估起来。
“程震东,你这个可恶的色狼,还不快将颜姑娘还我,难道想挨打不成。”
程震东闻言色变,惊惧道:
“你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忠勇侯沉声道:
“震东,你老实说,有没有抢人家姑娘?”
“我……”
忠勇侯见状,岂有不明白,立刻下令:
“来人,立刻搜人。”
不久找出颜氏三人,程震东顿时面无血色。
“畜牲!”
一声暴喝,忠勇侯一掌挥出。
众人一阵惊呼,人影突然幻现,千钧一发……“咦!”
爆裂气劲四处激荡。
随着尘烟的飘散,众人才看清与忠勇侯对掌的,竟是花生。
万万想不到匆促间,运集的五成掌力竟被花生接下,忠勇侯的震惊与意外,全在脸上表现无遗。
花生可没多想,一把拉起程震东,才正色道:
“候爷处事公正,在下非常钦佩,只是程兄罪不至死,候爷如此做法,是否处治过当。”
“少侠所言极是,本爵也是迫不得已,秉公处理罢了,唯一可救小犬的,世上只有少侠一人,幸好老夫没看错人,少侠果然是大仁大义的英雄豪杰。”
花生愕道:
“如果我没有出手呢?”
“果真这样,也只能怪小犬咎由自取,命该如此。”
花生摇头叹息道:
“你这种赌徒作风,我实在无法苟同,也极不欣赏,请恕我直言,咱们观念不同,以后还是少来往为妙。”
“少侠……”
花生不再理会,便想带颜氏三人离开。
“慢着!”
花生见程淑美喝阻,笑问:
“终于轮到你了,你打算怎么样?”
程淑美俏脸一红,强作镇定道:
“你说颜姑娘是你媳妇,我要求证清楚。”
这番话听得多人变色,花生更显尴尬道:
“何必呢?这种私人小事,三小姐何必费心查证?”
程淑美朝他一吐鬼脸,转向颜氏道:
“大娘,这个人跑来将军府大呼小叫,要我们还他小媳妇,不知是真是假?还请大娘明示。”
“这……”
“怎么样?如果大娘有为难地方,小女子可帮忙解决!”
“没有……他正是老身的半子没错。”
程淑美怔呆了:
“难道是真的?”
花生听了欣喜若狂,忙道:
“当然是真的,难道用煮的不成?”
程淑美见他一副小人得志模样,心里不禁不气道:
“就算是真的,你也不必兴奋成这副鬼样子,看了叫人恶心。”
“怎么样?你羡慕还是嫉妒?”
程淑美恨声道:
“好吧!现在你总该回答我的问题吧?”
“咦!”
花生怔道:
“什么问题?”
“你想耍赖?”
“我的大小姐呀!你还是明说吧,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程淑美见他叫苦连天的鬼样,才相信他真忘了,忙道:
“就是你为什么会鱼龙反跃的身法?”
“哦,原来是这事儿?还不简单,当然是我爹教我的。”
“那……除了你爹之外,还有什么人也会。”
“你很笨耶,除了我爹,当然还有我啦!”
“不……我不是这意思,除了你们两之外,还有谁?”
“没有人。”
“你……”
程淑美激动的指着他道:
“真的是你。”
“不错,正是我。”
“你该死。”
程淑美像发疯似的,又追着花生打。
忠勇侯一见两人又是一阵无解的追逐,忙拉住程淑美道:
“美儿,你这是做什么?”
程淑美又挣扎一阵,才扑入忠勇侯怀中,悲泣不已。
花生料不到程淑美反应这么激烈,趁乱连忙带着颜氏三人溜之大吉。
一连转过了儿条大街,颜大娘早已气喘连连,听候坐树旁再也走不动了。
“岳母大人如果走累了,小婿立刻叫辆马车。”
颜大娘脸色一变道:
“少侠千万别折煞老身,这个称呼,老身承担不起。”
“咦!刚才岳母大人不是承认小婿吗?怎么又改口?”
颜大娘脸又一红道:
“刚才是为了脱身的权宜之计,少侠请勿当真。”
花生变色道:
“怎能不当真?那么多人亲耳怕闻,亲眼所见,如何能掩人耳目?”
“这……请恕老身母女福薄,无法答应此事。”
“岳母这么坚持,总该告诉我原因吧?”
颜大娘也觉理亏,叹道:
“实因玉儿早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所以,恕老身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花生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呆望着低头俏丽的颜如玉不言不语。
“娘,他根本就不想认咱们,咱们何必……”
阿宏才说一半,便被颜大娘喝止。
花生却重获生机一般,两眼发光道:
“阿宏哥,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又为什么不与你们相认。”
阿宏是个血性汉子,感于他的恩情,便道:
“阿玉的未婚夫就是新科状元陈世琪,听说很得宰相的器重,可能因此嫌弃咱们出身不好,所以找了几次,都被挡在门外,不得而入。”
花生一见颜大娘母女黯然神情,心知不假,便道:
“原来如此,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相信大娘也是一样想法,在未确定陈世琪变心悔婚之前,绝不会答应我的求亲,是不是?”
颜大娘见事已至此,不如讲明白:
“不错!只要世琪果真变心,老身立刻答应你们的婚事。”
花生大为兴奋道:
“一言为定,既然如此,大娘何不到我家安顿,免得再发生今天的变故。”
颜大娘考虑一下,便不再坚持已见,随着花生返回天波府。
铁齿道人大悦道:
“太好了!这几个女娃儿都长得漂亮,看起来也贤慧,应该不会像那些母老虎一样。”
花生也得意道:
“这几个未来夫人都是优良品种,我辛苦精挑细选才选中,外公还满意吧?”
“满意,太满意了。”
“只是要提防东院的人,以免受到思想的污染。”
“哦!这倒是令人担忧的事情。”
“所以啦!为了我们的理想,外公要多费心提防。”
“好,没问题。”
“对了,老爹那边进行得如何?”
“美人这孩子真不错,才短短两周,已将窃得的珍宝变换现金,并且大量收购扬州土地,进度相当理想。”
“很好,这批污吏贪得无厌,肯定会上当自投罗网。”
“对了,我将复仇大计告知何国信,这孩子一再要求加入,你认为如何?”
“当然欢迎,这种事闹得愈大愈好,愈多人愈热闹,最好搞得天翻地覆,天下皆知。”
“好吧!明天我就叫国信下扬州去找美人,多一个帮忙,花家堡也可以早一日重见天日。”
“对了,姥姥她们难道都没说什么?这可不像府宗该有的作风。”
“是呀!我也正在担心,不知道这些婆娘会不会扯我后腿。”
“这可不行,要不要去打声招呼?”
“不行,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花生埋怨道:
“真没用。”
心知多说无益,毕竟数十年慑伏于淫威之下,早已锐气尽消,想一夕之间改变,谈何容易?转过几个天井,一脚刚踏进东院的赏花亭,便见林翠英母女三个正在练剑。
宛如彩蝶恋花纷飞,落英缤纷,非常好看。
终于林翠英首先发现花生地到来,立即收剑笑道:
“生儿,你怎么来啦?有事吗?”
“娘!”
花生一时孺慕情深,不禁投入林翠英怀中。
林梦华忍不住冷嘲道:
“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撒娇,也不怕人取笑。”
花生忽然对着空气猛嗅,像是寻找什么似的,一路嗅到林梦华身边打转,直逼着林梦华四处躲避。
“你发什么狗疯?乱闻个不停,一点风度都没有。”
花生见林梦华生气,才故作难闻的躲避状道:
“这是什么怪味道?一股酸酸臭臭的,你是不是没洗澡?”
“你才没洗澡呢?我每天都要洗两三次。”
林梦华差点跳脚的叫着。
“那就奇怪了!”
花生才说完,立刻恍然道:
“我知道了,外公常说娘长尾巴,走到哪儿,尾巴总是跟着。刚才我邮到的酸味,原来是娘没把尾巴洗好,才会……咦!好险。”
林梦华小时候最依恋母亲,无时无刻紧跟在了母亲身侧,长大后总算改掉恶习。
可是,母权治家的门风下,依然无法避免走在一块的印象。
这个事实,林梦华自己也知道,一直不觉得有何不妥,如今由花生的口中道出,竟是如此不堪,只听得她面红耳赤,几乎无地自容。
顿时恼羞成怒,恨不得痛揍这可恶的小鬼。
两道人影如走马灯,闪动无常,幻象无数,看得眼花撩乱。
林翠英仅能苦着脸观看斗场,却不能偏袒一方,以免引出更大的争端。
心底虽然极疼爱林梦华,却对花生有更多的爱怜。
一别十八年,恨不得一下子全部补偿回来。
“师父,这位就是你说失散了十八年的小公子吗?”
原本陪同练剑的俏丽女子,温雅地问道。
林翠英朝她点头笑道:
“郡主说得没错,生儿自幼被美人带走,所以言行直率,不拘小节,倒是让郡主见笑了。”
“哪里,师父太客气了。看他身手敏捷,竟然不见喘声。可见内功深厚,似乎超出他的年龄甚多,不知是可缘故?”
林翠英赞赏道:
“郡主果然细心,生儿确实服食了不少奇花妙果,究竟有哪些?我那不成材的死鬼没交代,因此连我也一无所悉。”
郡主美眸闪动着异样光芒道:
“原来是师公栽培的英才,难怪武艺非凡,不知师父是否能准许徒儿领教一场?”
“武技的砌磋,有助于彼此修为的精进,郡主愿意赐教,我绝对赞成。只是先提醒郡主,千万别施展为师的飘花剑法,否则,必将重蹈梦华的覆辙。”
郡主一看花生潇洒自如的穿梭于剑势之下。
立刻恍然道:
“多谢师父指点,徒儿会以宫廷武学领教的。”
林翠英见她会意,才放心的喝住两人。
林梦华依然愤愤不平道:
“只会像老鼠一样,仗着轻功躲来躲去,一点也不像男子汉,有胆子别躲,咱们重新打过。”
花生却没理他,转身对林翠英道:
“您有什么吩咐?”
林翠英见林梦华又要不依,忙道:
“生儿乖,娘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周王府的孔雀郡主,在娘教授的学生之中,郡主的成就是最高,娘有意安排你们来一场君子之争,双方点到为止,你意下如何?”
花生闻言,转望孔雀郡主一眼,只觉心中一跳,不知是惊是喜,感觉相当复杂。
“好呀!请郡主替我好好教训他,免得他狂妄自大,以为巾帼无人。”
花生原先还在犹豫,闻见林梦华将较技定位成男女之争,不禁有气,忙不迭的答应下来,一场不期而遇的比武就此展开。
孔雀郡主知道花生轻功过人,连忙内敛元神,指剑向天,凝神于剑叶,不言不动。
只见花生脸色大变,立刻挫低马步,全神戒备。
林翠英则是两眼发光,像被跟前的气氛感染,不由自主的绷紧身躯,似乎有所期待。
时间逐渐流逝,花生感受的压力也逐渐加深,只要花生移动一步,孔雀郡主也如影随形的跟上,一股无形的力场逐渐笼罩、挤压,逐渐接近临爆点。
“娘,他们会不会来真的?郡主从未这么认真过。”
林翠英万分惊讶的注视着孔雀郡主道:
“想不到郡主的修为如此之高,更料不到宫中武学如此深奥。”
赞叹声中,蓦地风生八步,劲气慑人。
“哈哈……失陪了。”
孔雀郡主惊呼一声,娇叱道:
“你……别走!”
身法数变,幻化无常,接连几次急迫,最后,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追逐。
望着两下便消逝的背影,孔雀郡主真是欲哭无泪,万万想不到,十拿九稳的一击,竟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强风破坏无遗,以致功败垂成。
就事论事,孔雀郡主不但大获全胜,而且等于不战而屈人之兵。
只是对天之骄子的她,却不能满足,自小天资过,事事顺心,没有她办不成的事情。
身边的男人更是还不如她,那份自豪几近目中无人的程度。
今天却连遭挫折,首先一场怪风,使她错失制敌先机,接着又把人追丢,等于在轻功的技艺上宣判她的死刑。
望着花生消失的方向,她的心中更是万念俱灰的叫着:
“这辈子我永远也追不上他。”
忽然灵智一闪,她抬头望向天空忖道:
“难道这一切是天意?”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任凭高速的飞掠,也吹不去脸上泪痕。
京城地界有人快速的飞檐走壁,自然惊世骇俗,等花生回金龙镖局,有心人早已跟踪而至。
“土豆,赶快开门呀!”
豪哥伴着一群镖师敲着门喊叫,许久许久,仍不见开门,正想再敲门。
“江豪!你在吵什么?”
江豪一看是上官小仙,忙道:
“禀总镖头的话,外面来了几个官差想找花生去衙门问话。”
“问话?为什么?”
“听说,有人看见花生以轻功在大街上飞檐走壁,以为闹飞贼,于是官差就追过来了。”
上官小仙不耐道:
“这点小事也值得大惊小怪?我们是何等身份,岂能为此小事所惊扰,副座!你去打发他们走,警告他们以后不准再来。”
彪悍中年人应声而去,接着围观人群也跟着散去。
上官小仙才重新敲门道:
“花生,你开门一下,我有话问你。”
花生低头开门让他进入,脸上未干的泪痕,自然瞒不过上官小仙的眼睛,坐定后,才道:
“碰上困难了?”
花生抬头看着他道:
“总座以前在宫中待过,对宫中武学应该很熟悉吧?”
“略有所闻而已。”
“总座不便明白告知吗?”
“你误会了!所谓宫中武学,乃是太祖皇帝于一统江山之后,命令开国武将交出秘笈,除了皇亲国戚之外,外人休想一窥堂奥。”
“哦,原来如此!还请总座原谅属下出言不逊。”
“算啦!我不会介意。”
“多谢。”
“你是不是和这种人交手了?”
“不错!”
“看来是你落败?”
“差不多。”
上官小仙忽然严肃道:
“你最好当心些,别说这种人的身份特殊,咱们得罪不起,就连宫廷的武学也自成一路,不是容易对付的,你如果想要在京城立足,务必要避开这种身份的人。”
“我明白,多谢总座的关心。”
上官小仙又深深的看他一眼,才转身出去。
花生关妥门窗,重新思考事件事情的始末……“不论她是何身份,却改变不了她是女人的事实,而且是娘的徒弟,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以后还是会碰面,如果胜不了她,外公的希望必定落空,我也名誉扫地,一切都成为泡影。”
“但是,该如何取胜呢?”
“玄阴璞玉功的要诀,在于快、狠、准三要点,首重制敌先机,配上老爹的流光遁影轻功,更是如虎添翼,几近淋漓尽致、无懈可击的地步,为什么还敌不过孔雀郡主的宫中武学?”
“难道宫中武学是以静制动为主?如果真是如此,内功修为的深浅,将是决定胜败的关键。”
“看来我得进一步,淬炼玄阴璞玉功才成。”
理出头绪后,花生立刻轻松地笑道:
“看来今天晚上必须夜探周王府一趟,不把内功的种类和性质搞清楚,我怎么睡得着觉。”
************夜半三更,人迹渺茫。
周王府虽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更有卫兵不定时的巡逻,门禁戒务相当森严,却依旧挡不住花生的侵入,缓缓潜入中枢,如入无人之境。
看准了最大的楼阁,花生攀檐走壁梁而入,才发现里面的摆设,霸气十足,一点也不像郡主的闺房。
正想退出之际,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外依稀可闻一对男女的细谈之声。
不久一名侍女进入,直接向榻旁轻唤道:
“启禀王爷,总管已经回来了,他说有急事向您禀报。”
不久榻内一阵抖动,垂吊纱帘一掀……他,身材修长,皮肤白晰,长相俊逸,虽然年近五十大关,且蓄八字胡,却更增添成熟稳重的风格。
“让他在书房等我。”
侍女应声而去,却见一双玉臂穿过周王腹下,轻抚着他的胸膛,声音甜美柔腻:
“王爷,天色未亮,再陪妾身同眠嘛!”
周王轻轻拉开抱胸玉臂,一转身抱出上身赤裸的女郎,深深一吻:
“美姬,别胡闹了,总管深夜来访,一定是有重要大事,你乖乖先睡,孤王去去就来。”
女郎披发一掀,只见她长得沉鱼落雁,妩媚动人,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既是如此,妾身不便挽留,就请王爷快去快回。”
周王又吻了她一下,才整装出房。
花生本想跟踪之际,却美姬目露寒芒,翻身而起,敏捷迅速着装,紧贴着房门片刻,才掀门而去……这意外的发现,让花生惊讶不已,决心进一步侦察,连忙紧跟美姬身后,一路跟踪。
忽见美姬默立屋角,连忙避开移往暗处,并大胆潜入一看,文房四宝齐全的文案,摆放着各种锦盒,周王正仔细的查看盒中之物。
“很好,这四色珍宝价值非凡,相信胡宰相一定会满意才对。”
背向花生而立的中年人道:
“是的,今年收获极丰硕,可见江南果然富庶。虽经十八年前花家一案的冲击,曾经造成资金的外移,影响商业经济至钜,而今总算雨过天晴,今年仅派些微人手,却已获利可观。”
“江南花家!”
花生心中一动,忖道:
“这人的声音好熟,是谁?”
“不错!提起这事儿,孤王倒想问你,最近天波府可有异状?”
“没有,自上个月老太爷将西院列为禁区之后,一直不见动静,只是……”
“如何?”
“只是送入西院的食物,明显增加许多,像是新增不少人口,却无从查证,属下无能,请王爷治罪。”
“不怪你,铁齿道人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靠着易经卜卦之学趋吉避凶,宰相胡惟庸更多次阴沟里翻船,吃了不少暗亏,孤王多次礼聘他担任王府护法,他也借故推托,实在不识抬举。”
“这倒是怪不得他,实是老太君严守中立立场,避免卷入宫廷之争。老太爷素有惧内之名,自是不敢违背。”
周王闻言忍悛不住哈哈大笑:
“这老头儿多才多艺,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原该呼啸万里,大展宏图,不想堂堂七尺男儿,竟受制于妇人之手,实在令人扼腕。”
中年人忽然抬头陪笑道:
“正是呀,连他的女婿花美人也是如此,对老婆几近闻风色变的地步,确实好笑。”
“是他!”
花生瞥见中年人的侧面,不禁心中叫道:
“总管蔡万富,原来他是内奸。”
周王忽皱眉头道:
“南偷父子依然杳无踪影?”
蔡万富忽然跪地请罪:
“属下犯了大错,请王爷赐罪。”
“究竟是什么事?你把话讲清楚。”
“当初属下奉王爷指示,通知赵夫子派人夜探西院,谁知事败之后,花生竟趁机混入,直到今天与郡主较技之后,一路飞奔回金龙镖局,才知道被他混水摸鱼侵入的事,属下执行不当,特来请罪。”
周王沉声道:
“是孤王派孔雀去协助你调查的,回来却闷闷不乐关在房里,莫非孔雀较技失败吃了亏?”
“不!据属下得知消息,两人并未真正交手,反而是花生藉机遁走,如此看来,应是郡主获胜才对。”
“既是如此,孔雀为何会变成这样?”
蔡万富陪笑不答。
周王沉吟一阵,便抬头望着他道:
“你先起来,这件事确是你的疏失,先行记下,孤王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蔡万富忙道谢道:
“多谢王爷恕罪,请王爷指示赎罪的方法。”
“林家的老三是不是叫梦华?还没有婆家吧?”
“是的。”
“很好。孤王要你设法凑合她与小王爷的婚事,这件事你务必要完成。”
“遵命,属下一定全力以赴,以完成使命。”
“那就好,一旦我们成了儿女亲家,孤王就将天波府纳入“登天计划”的一环,他们休想再置身事外,独善其身。
”
“王爷高明,如此一来,铁齿道人必将全力辅佐王爷,不怕他有二心了。”
周王昂首大笑道:
“不错!当年父皇靠着军师刘伯温的奇门遁甲之学,将先祖灵骸偷偷移入陈友谅祖坟,才取代他而成就帝业,可见这门玄学的厉害,如今刘伯温隐退,孤王再无顾忌,正好效法父皇请铁齿道人代孤王另觅龙穴,以图早日完成霸业。”
“王爷应天命而生,自然能心想事成,只是胡宰相的势力日大,如有二心,恐将成为王爷的绊脚之石。”
“不错!这些年来胡氏日益坐大,朝中大臣附庸得不少,确是孤王的一大隐忧。”
“是的,现在连王爷的金龙镖局,他也要派人介入,实在太目中无人。”
周王叹息道:
“只怪赵夫子太不小心,猫儿吃腥又不懂得擦嘴,叫人捉住了痛脚,还得罪了欧阳统领,才让胡惟庸趁虚而入,派人接替总镖头一职,枉费孤王辛苦建立的据点就如此白白送人,孤王实在心有不甘。”
“王爷要不要再派人上春秋赌坊洗劫一番,也算是替咱们出一口怨气。”
周王爷眼放光明道:
“也好,上次一口气抢劫了春秋赌坊的所有分店,总共得手两千七百万两,成果十分丰硕,还让九门提督江老儿挨胡惟庸一顿臭骂,真可谓一举两得。”
蔡万富不禁得意地笑道:
“搞不好这一次再出事,还能让江老鬼丢官送命也说不定。”
“不错!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可别搞砸了。”
蔡万富立刻应声而去。
周王又沉思片刻才道:
“我必须问清楚孔雀的想法如何,以便决定花氏父子的处理方式。”
说着,便立刻关妥书房而去。
接着,花生又见美姬进入,在案上写了字条夹入锦盒中,才退走。
花生取出一看:
“字示胡相国:一、周王欲将天波府纳入登天计划,因于铁齿道人具有刘伯温之能,宜早战收为已用,否则必成后患。二、花生潜藏金龙镖局,企图不明,需要进一步调查。三、春秋赌坊乃周王派人所为,近日将故技重施,相国应及早做准备。知名不具!”
花生略作考量,便决定采取大胆行动。
当他再次重返寝宫,便发现美姬正在沐浴,真可谓天赐良机,花生立即趁她不注意时,悄然近身,一掌将她击昏,一不做二不休,随即将她废除了武功。
不料,只见她全身一颤,瞬间竟变成了一个老太婆。
花生惊呆了,来不及反应过来,突闻身后一声尖叫,却见一名待女吓呆了。
他忙道:
“别怕!我是……”
话未说完,侍女早吓得一边尖叫一边哭嚎的逃离现场,不一会儿工夫,外面已包围一大群兵士,不由分说的围攻过来,反观花生却仗着轻功,穿梭于刀山剑海之间,一点也不急于脱身。
“住手!”
团团围住四周的盔甲兵果应声而退,只见周王和孔雀郡主快步而出。
“你是谁,竟敢擅闯王府,该当何罪?”
花生含笑望着孔雀郡主直眨眼不语。
孔雀郡主反瞪他一眼,才道:
“父王,他就是花生。”
周王闻言,深深的打量他一番道:
“原来是你,不知你夜探王府有何用意,只要合情合理,孤王可以网开一面,不予追究擅闯之罪。”
花生一笑道:
“我是跟踪蔡总管而来的,这个回答王爷明白吗?”
周王当然明白,而且红了脸,藉着喝退众兵一解心中的尴尬。
孔雀郡主柳眉一竖道:
“很好,既然你已知道真相,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打算怎么样?”
花生见她理亏还一副盛气凌人模样,不禁有气,心中电闪念头,突发惊人之语:
“我想向郡主求婚。”
“什么?”
众人料不到他会当面提亲,顿时惊怔当场,鸦雀无声。
孔雀郡主更是脸红耳赤,目瞪口呆,这和她预测的状况相差极远,难怪她不知所措,原打算花生必然兴师问罪,接着一言不合,双方便大打出手,正好继续午间未完的比武竞技。
谁知这该死的小鬼,居然色胆包天,妄想向自己求婚,也不看看双方年纪。
起码小自己有五、六岁之遥,简直是胡闹嘛!心里正想着,却见花生叫了声:
“岳父大人在上……”
接着便待行跪拜大礼。
这一惊非同小可,忙喝道:
“慢着,我绝不答应。”
就算她没出声制止,周王也没有意思同意,毕竟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岂能草率行事。
“咦!郡主反对?”
“我当然反对,凭什么要我嫁给你。”
“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