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瑟回到大报恩寺,见花如雪在古香君的守护下仍是昏迷不醒,想是她为了保护王宝儿,用尽了最大的力气,不由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古香君见他怔怔的,道:
“郎君,你去哪里啦!宝儿怎么样了?”
李瑟道:
“她现在没什么,我都安排好了,不过要办成一件事情,才能把她救回,我们得先回王家才行。”
古香君道:
“那宝儿不在,怎么解释?”
李瑟赞许地看了古香君一眼,道:
“公主会帮我掩饰的,我们先回去。”
虽然此时不惊动花如雪为宜,可是留下花如雪二人也不放心。
二人便把花如雪用马车运回王家,此时王家已被公主通知,王宝儿被她邀请入宫了,李瑟暗自感激公主,安顿好花如雪,李瑟便急忙出来打探邀月楼的事情。
李瑟原先不曾留心,这一打探,很容易就知道了个大概,原来邀月楼名为邀月宝楼,传说是王家的财宝重地,江湖闻名。
时已近傍晚,李瑟便径直前去观看,只见那里零星有些守卫,见了他来,知道他是王家的客人,也并不盘查理会。
李瑟见那邀月宝楼前半截靠着一个小湖,后半截在一座花园内,上面楼中卷檐内横一退光漆匾,匾下即是一带粉屏。
匾上四个金字乃是“邀月宝楼”,李瑟并不做声,只先悄悄回来。
到了夜半,李瑟小心地躲过了王府的护卫,趁月色到了邀月宝楼,对那铁门一番摸索敲打,果然不能打开,四周也看了个究竟,这才作罢,心想:
“怪不得这里守卫的不严,原来确是无懈可击。”
李瑟沮丧地回到了家里,古香君问道:
“郎君,怎样?”
李瑟摇头道:
“不行,没钥匙进不去的,上到了楼上是没什么用处的,我们又不是盗那些没用的黄金。”
古香君焦急地道:
“那怎么办?”
李瑟道:
“你明日去向冯总管打探明白,谁有那宝库的钥匙,藏在什么地方,越是详细越好。我们还有两晚的时间,否则就等大麻烦来临吧!”
古香君道:
“没关系的。李郎,我们一定能渡过难关的。”
李瑟道:
“是的,我们尽力就是。花姑娘怎么样了?”
古香君道:
“她醒来吃了些东西,身体虚得很,倒没什么大问题。”
李瑟道:
“那就好。”
二人无事只好歇息了,好不容易等到天明,古香君就去打探消息。
李瑟在厅里焦急地等待,忽然丫头来报,说有人求见,李瑟不知道又是哪个前来巴结的人,便不耐烦地道:
“不见,谁也不见。”
丫鬟还没等转身离开,就听一人大笑道:
“李公子,我料您架子大,不肯随便见人的,就贸然闯了进来。还请见谅。”
李瑟抬头见来人竟然是杨光,不知这么早他来做什么,他是锦衣卫的副指挥使,可是得罪不得的,忙给他让座,见他一副巴结的样子,似乎不是来找他麻烦的,心里才有些定了。
杨光道:
“李公子,昨日在下真是鲁莽,眼里竟然揉了沙子,您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也是认不出来,如今登门前来请罪,请多担待。”
然后他站起对外面喊了一声,瞬时,几个护卫就抬了一些东西进来,一个护卫还递上了礼单。
李瑟吃惊地道:
“杨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担当不起。难道你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吗?请直说就是,这些礼物我是万万不敢接收的。”
杨光道:
“哎!咱们兄弟怎么说些见外的话,我是成心来结交兄弟你的,并没有什么企图,如果兄弟你不收下,那么就是瞧不起我,算我杨光高攀你了。”
说完大是不悦。
李瑟被激的无法,再说也不敢得罪杨光,而且又何必得罪人呢!最重要的是李瑟忽见礼单里有株千年人参,那是大补之药,正是病中的花如雪需要的,而且他和杨士奇等人的那次聚会,对他的观念也影响极大。
他便道:
“杨兄既然如此抬爱,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杨光听了,心里欢喜,哈哈大笑,道:
“这才对嘛!”
二人便畅谈了起来,杨光因为派人探听到了李瑟的一些情况,而李瑟在别人的眼里又大是希奇古怪,更增神秘,杨光觉得大有来头,因而更是有意巴结。
李瑟虽不知他的用意,可是他现在的身手和地位,却谁也得罪不得的,就算不为他自己,为了古香君,也只好忍受,假意热情应对。
他心想:
“我办完这里的糊涂事,就离开这里了,你要想我帮你什么事情,那是白费心机了。你的礼物我不收对我极是不利,只好收下了。”
杨光足足待了有两个时辰,这才满意去了,李瑟见他走了,古香君却还没回来,真是好不焦急,不过急也没用,便把那人参做成了汤,喂花如雪吃下。
花如雪吃下之后,果然气色大佳,变得红润起来,坐起笑道:
“李郎,你哪里来的宝物啊!真是太好了。再有一日,我就能恢复了。”
李瑟见花如雪身在病中,便对她过分的称呼含混过去了事,只叫她好好将养,不用担心别的事情。
此后,薛瑶光又来了,见古香君不在,花如雪睡了,便和李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会儿话。
李瑟单独面对漂亮的女孩,都有些顾忌的,便东聊西扯,只管说些别人的事情,从薛瑶光嘴里得知南宫喧被王宝儿赶出了王家,赵四公子回家去了,才恍然为什么这几日都没见他们。
不过他可不敢问起碧宁的近况。
薛瑶光见李瑟魂不守舍,无精打采的样子,古香君又不在,也不知他有什么事情,坐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慢慢踱回柏香堂。
路上采了朵花,随手摘着花瓣,感觉甚为惆怅,想起李瑟的事情,心里纷乱无比。
午后古香君才回来,李瑟连忙迎上前去,道:
“事情如何?打听到了消息没有?”
古香君道:
“你别急嘛!今晚我一定能把钥匙帮你偷到,不过就怕楼里机关重重,你去了大是危险。”
李瑟道:
“这你放心,我不会做危险的事情,大不了咱们走人,把宝儿的事情交给王家处理。如果这样,那是那些淫贼的命不好,怪也怪他们自己的找的,我帮不了他们罢了!”
古香君道:
“好,那么晚上我们请冯总管吃酒,宝库的钥匙,他身上就有,到时灌醉他,钥匙不就来了吗?”
李瑟击掌大叫好主意,心想:
“香君每遇到事情,就来帮我,真是令人汗颜啊!”
古香君打点精神,亲自下厨,做了许多的好菜,因为新酿美酒怎么也没旧藏的酒好,便只用些她先前酿的,想起在杭州得到的那瓶百年名酒放在了镇山,今日没能派上用场,大是可惜,如果有了那瓶美酒,以冯总管的好酒的个性,不用灌,他就非喝醉不可。
冯庸听说古香君请他吃酒,高兴得很早就到了,李瑟席上大赞冯庸,拚命灌他吃酒,冯庸高兴之下,喝了许多的酒,便又提起那晚之事,告诫李瑟要爱惜古香君云云,古香君怎么好云云,李瑟只好点头称是,心里希望他早些喝醉。
酒正酣时,忽然有人敲门进来,古香君把她迎进门来,对李瑟道:
“郎君,这位姑娘是找你的。”
望着李瑟大是惊奇。
李瑟抬头一看,惊道:
“啊!公主?”
冯庸大着舌头道:
“对……对啊!当今公主我是认识的,那模样是极美的,不过就是厉害之极。”
说完头一歪,睡着了。
李瑟连忙把朱无双迎到席上,道:
“公主吃过了吗?让香君弄些新菜,用些如何?”
朱无双笑道:
“不用了,这位是你的妻子吗?果然端庄美丽,你真是有眼光。”
古香君道:
“公主过奖了,我哪里好看呢!我来到京师,遇见了很多美女,才知道京师才真是藏龙卧虎呢!”
朱无双挽着古香君,道:
“夫人不用谦虚,我以前以为江湖净是些不实的虚言呢!今日见了你,才知也不尽然。”
二女聊的投机,就入席边吃边聊。
李瑟心中叫苦不迭,他见公主晚上驾临,且不知要待多久的样子,也不知她打什么主意。
当她的面,既不能离开,也不能伸手取冯庸的钥匙。
可是时间紧迫,如果今夜不能行动,明日就算还有机会,可是能一次就成功取得那秘笈吗?朱无双见李瑟脸色越来越难看,再也忍不住,笑道:
“你还跟我闹什么玄虚,快点给我从实招来吧!否则我就一夜不走。”
李瑟苦笑道:
“公主厉害,你果然点中了我的死穴了。”
他只好苦着脸,把详情和盘托出,末了道:
“唉!事情就是这样。公主定会揭发我吧!”
朱无双道:
“你是要当贼人吗?哈哈,真是好玩啊!如果你要带我一起去,那我就不敢揭发你啦!”
古香君道:
“我也要去。”
李瑟惊奇地看着二人,良久才道:
“香君你不行,不要去了。我看公主倒很像贼人。”
三人一起大笑起来。
在冯庸身上果然找到了钥匙,李瑟和朱无双就出发了。
二人藏在了离邀月宝楼不远处的草丛中,李瑟道:
“公主,你在外面接应我好了。”
他不想古香君来,就是怕她有危险,公主推托不掉,让她接应也就是了,料来她不会拒绝。
哪知公主道:
“你别瞧不起我,放心好了,我武功就算不强,自保是没问题的,不用害你照顾我的。”
李瑟没有办法,只好取消了这个打算。
天上一轮皎月,照得邀月宝楼阶前雪亮,耀人眼目。
李瑟和公主二人在草丛中看了半晌,确定了守卫的情况,然后趁没人注意时,二人到了铁门前,李瑟拿出钥匙,插入插口,果然打开了黑漆漆的铁门。
李瑟透了一口气,二人连忙闪了进去,然后关好门,顿时,里面只见黑糊糊的一片。
李瑟虽有武功,眼力比常人要好,可也不能暗中视物,连忙在身上胡乱摸了起来,叫道:
“糟糕。”
朱无双道:
“怎么了?”
李瑟苦笑道:
“没带火摺子啊!这下可好,还得先出去去取。”
朱无双噗嗤一笑,然后只见火光闪亮,顿时屋里亮了起来。
李瑟一脸尴尬,道:
“幸亏公主想的周到。”
朱无双道:
“瞧你这贼做的,连火摺子都不带。”
李瑟脸上发烫,道:
“下次就会记得了。”
朱无双只是笑不再说话。
二人望向四周,见十几丈的通道尽处,有两层大石堂,四面周围回栏曲榭,旁边有几间像丹室经阁的房间,还见石床、石椅、石桌、石凳、石杯、石碗之类,件件俱全,又有许多的奇珍异宝。
四周都是石壁,前堂正壁上镌着“水月阁楼”四个大字。
李瑟道:
“此洞幽深清雅,看来是天成的,真是藏宝之地!”
朱无双也说甚好,道:
“王家这个宝库真是名不虚传啊!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李瑟笑道:
“嘿嘿,这么容易进进来了,看来当贼人很容易啊!”
说完就想举步上前。
朱无双连忙一把拉住他,道:
“干什么?你就这么上前?”
李瑟道:
“自然啦!难道我还先下跪,祷告,之后再去寻书不成?”
朱无双道:
“这十丈长的道路,可是鬼门关,你不会不知吧?”
李瑟笑道:
“公主真会说笑,你就喜欢作弄我,这么平常的道路,有什么可怕,我可不再上当了。”
然后取了几块石头,扔向前面的石路,几声轻响传来,并无一丝的异常之处。
朱无双皱眉道:
“我可没作弄你,再说,我以前何曾戏弄你了?”
李瑟奇道:
“你忘了?扮做一个丑丫头的那次?好啦!不和你说了。”
说完就要走。
朱无双情急之下,手一伸,抓住了李瑟的后腰带,李瑟一脚悬空,好不尴尬,要不是因为朱无双是公主,李瑟定会发怒。
李瑟还没等说话,朱无双飞快地道:
“这道路被高人术士布了天罡大阵,这阵法可以干旋造化颠倒阴阳,移星换斗,飞砂走石。你如踏入阵中,阵法一经发动,你有何本事应付?我倒要请教!”
李瑟奇道:
“哪有你说得那么厉害!刚才扔石头都没事情。”
朱无双没好气地道:
“那你自己去试试吧!你没看见这里连一只活物都没有吗?”
李瑟这才留神地仔细看了起来,果然见洞里干净异常,昆虫老鼠一概没有,道:
“你是说这阵法一有生物接近,就会发动吗?”
朱无双道:
“正是。”
李瑟道:
“我用一只脚试试。”
他伸了一只脚进去,瞬时只觉天昏地暗,风气呼啸,宛如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李瑟心叫:
“糟糕,一只脚也不行,这四周都是一样,我往哪里才能回去呢?”
正惊骇时,忽地被人一拽,才发现又回到了朱无双的身边。
李瑟见朱无双瞧也不瞧他,显是生气了,心中沮丧之极,道:
“我错了,我什么都不懂,公主厉害之极。”
心想:
“她见我这么愚笨,定在心里瞧不起我呢!算了,瞧得起又如何?”
朱无双淡淡地道:
“不怕念起,只怕觉迟。你现在认错,还不算晚,这阵法不知是哪些高人设的,取此地的精华,禁锢不漏,下符设咒,上通神仙,下通幽灵,如有人冒犯就会驱动阵法,一旦陷入,就会九死一生。里面的滋味,我就不说,你也知道了。”
李瑟垂头丧气地道:
“知道啦!我破解不了,进来了也是白来,宝物岂是我这俗人能取得的。看来我们得离开了。”
朱无双道:
“那可不见得,这里就有一个人,说不定能破此阵法呢!”
李瑟激动地道:
“你肯帮我吗?可是会冒很大的风险吧?”
朱无双道:
“风险自然是有了,不过把握更大。”
李瑟叹气道:
“那还是算了吧!公主千金之体,不能冒险。再说,让你冒险,可不值得。我是为了救一个人,如果冒失去一个人的危险,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朱无双微微一震,道:
“你是怕我有危险吗?如果我是你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丑丫头,你还会担心我吗?”
李瑟一怔,道:
“不知道啊!你的问题好奇怪,我没想过,你们不是同一个人吗?这有什么区别吗?”
朱无双微微一笑,有种异样的风情,李瑟奇怪地望着她,心想:
“怎么公主也和香君一样啊!老是问些莫名其妙的笨问题!不过我也不聪明!唉!”
忽见公主微笑之间,如花初绽,红唇欲滴,竟然有股说不出的妩媚,李瑟不禁呆了。
李瑟发怔之际,听朱无双道:
“步罡,全称踏罡步斗,又称步天纲。法师利用十尺大小的土地,铺设罡单,像征九重之天,脚穿云鞋,存思九天,按斗宿之象、九宫八卦之图之步行之,即可神飞九天,送达章奏;禁制鬼神,破地召雷。”
“步罡是从禹步发展来的。大禹治水时,在南海之滨见到一种大鸟会禁咒术,走着一种奇怪的步子,能使大石翻动,于是大禹模拟其步伐,使成为法术,十分灵验,因为是禹制作的,故称为禹步。禹步的基本步伐是三步九迹。”
李瑟仔细地听着,用心牢记,朱无双道:
“我们要过此阵,就要用三步九迹之法这基本之法变化来的北斗玄枢步罡,凭着感觉,走心静平和之地,那样才能触及不到鬼神,不犯他们的禁忌,按着他们的意愿过此道路。”
李瑟道:
“那如果走错了,会有危险吗?”
朱无双道:
“我自忖就算陷入阵里,我也能出来,不过如果你陷入此阵太深,我就救不了你了。我去洞里替你找书吧!你在这里等我。”
李瑟肃容道:
“你原来也有办法叫教我过阵,我也想进去,你帮我,好不好?”
如果让一个女孩子这样帮他,为她冒险,他心里怎安呢?就算寻到了书,也是不开心,而且王家的宝库这么神秘,既然来了,怎么能不瞧瞧呢!朱无双笑道:
“好的,其实你只要跟紧我的步伐,料来是没什么危险的,这阵法虽然厉害,可是我师父最擅长的就是破解这类阵法,你运气真好,能找到我帮你。”
李瑟心想:
“哪里是我找你,是你主动找我的,我的运气岂是好字可以形容,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呢!”
朱无双耐心地教李瑟如何行步,这步罡的基本功能是象征飞行九天,以及禁制外物与鬼神。
罡,又称为天纲地纪,所以步罡的第一个功能就是依图而行,更认为已经升九天、过九州,巡历天下,飞行于仙境。
从坎卦起,步至离位;从离卦起,步至坎位。
河图九数代表天上九个区域,或九个星宿,凡天英(坎一)、天任(坤二)、天柱(震三)、天心(巽四)、天禽(中五)、天辅(干六)、天冲(兑七)、天芮(艮八)、天逢(离九)。
步时念咒,依次点明所步方位、各有象征意义,以及威力所在。
李瑟学的甚快,这些阴阳八卦,河图星步的东西他都懂得,因而一会儿就学得大模大样了,朱无双微笑道:
“好啦!你学的真快,你记得跟着我的脚步,一步不错就是了。”
说完朱无双已迈入阵中,伸出手来。
李瑟只好把手递给她,心里很是羞愧,忙吸了口气,开始镇定下来。
李瑟被朱无双牵着手,慢慢一步步跟着她走,走了三步,他心里忽地骤起灵觉,觉得这阵里四周宛如大风暴,可是在风暴中心,有几处却是安静的,朱无双走的就是这安静的地方,而且是符合她教的步罡之位,可是符合这步法的地方,不止一处的。
李瑟念头一起,心中忽地被激起了一股傲气,自然而然地,自行走了起来。
说来也怪,那些阵中的奇景怪法,都没发生,李瑟不禁暗自高兴,心知他也会破此阵了,便紧走了几步,赶上朱无双,反牵着她的手,在阵中行了起来。
朱无双忽见李瑟当先带起路来,不禁吃了一惊,瞥见李瑟豪气伟岸的样子,心中一阵迷茫,便顺着李瑟的步法跟他走了下去,忽地起了信任他,一切都听从他的想法。
待朱无双醒悟过来,二人已然出阵,李瑟放开了她的手。
朱无双心中震撼,咬着嘴唇,星眸闪闪发亮,盯着李瑟,见他欢叫一声,奔进一间屋中去了,这才一怔,也跟着进去了。
李瑟起初太过兴奋,东翻西翻,慢慢才冷静下来,仔细地搜寻,只拣像秘笈的书来寻找,至于其他的宝物,毫不理会。
李瑟这时在一个暗格里寻到一些书籍和一些宝物,翻开那些书来看,忽然见一本书上赫然写着“天魔大法”四个大字。
李瑟一惊,心想:
“这不是魔教的秘笈吗?怎么在这里?”
他随意翻了开来,见卷首几行字大是熟悉,心中一惊,仔细一看,心想:
“真是花蝴蝶的笔迹!”
只见上面花蝴蝶写的是:
“大凡天下武功,吐纳时循序渐进。务须吸至于根,呼至于蒂,使此气息息棉棉,上下流通,则子母有定向,水火即可立即交会矣。积久结就内力,便成有功之士。不可求效太速,则气行异路,为害不小,此功诚合斯言,虽威力巨大,进展太速,修习之后,如附骨之蛆,令人欲罢不能,每逢月圆之夜,生不如死,然形势所迫,吾不得已练之,心之所忠兮,虽百死其犹不悔,唯后世小子练之,慎之!慎之!”
李瑟骤然间想起花蝴蝶死时的那日,看着这熟悉的字迹,宛如花蝴蝶在他耳边谆谆告戒一样,李瑟心里忽然觉得花蝴蝶于他是那样的亲切,就像是老朋友一般。
可是害死他的人,不正是自己吗?李瑟目光忧郁,心中隐约知道,这里,也许能找到花蝴蝶的身世隐秘;这里,也许隐藏着一个孤寂的灵魂!。